11.第11章 小山恶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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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卷 改天换地]
第11节 第11章 小山恶战
各军依次进发，天山自率中军在后压阵。天色大亮之时，天山命停下扎营。
前方斥候来报，先锋叶大成已经率军攻击裕固岭。隔了大约两个时辰，叶大成派人禀报，裕固岭已经攻下。天山大喜，问及攻山详情。来人禀报说，叶大成部寅末到达裕固岭，让副将率本部主力乘着夜色，悄悄上山，在正面突然发起猛攻，另选了一千精兵，亲自率领，从裕固岭后山爬上山，前后夹击，将守山的百胡守军全歼。
天山即刻颁令，传示全军嘉奖叶大成所部，并向朝庭报捷，为叶大成部请功，再命来人回报叶大成，让他和城内守军保持联系，抢修工事，以防敌军反扑，每两个时辰向大帅行营禀报一次敌我详情。随即又命随自己出发的禁卫军各营向山阳城西边的福陵山进发，三关六镇兵马开向山阳东南四十里外待命，自己亲率余下的预备队一万二千人马开到山阳城南四十里外扎营。又规定了联络信号，各军看到信号时务必疾速杀出。
三关六镇兵马，其主将多曾隶属过天山，并无异议，依令而行；那禁卫军将领互看一眼，对天山如此调兵遣将都有些不解，稍为犹疑。虎卫左营统制壮武将军李春被身旁的监军邝思明暗捅一下，硬着头皮上前问道：“大帅，为什么我军不乘胜攻击，去解山阳之围，反倒要开到山阳四十里外扎营？这里没有敌军，怎么要我们杀敌？”
天山看他一眼反问道：“李将军，请问你一件事：你认为我军和百胡军正面交战有多少胜算？”
李春脸色一红，闭口不答，心中暗自埋怨监军邝思明：“你他娘的不敢出头，倒让老子触这霉头！惹急老子，非杀了你这混蛋！”
天山知道，这军人虽然以服从为天职，但初次配属的上下级之间，还要诸多磨合，他要的是部属们的心服口服，发自内心的尊崇和服从，但这种服从只能让他们在主帅正确的指挥下打胜仗才能得到，当下便耐心解释道：“百胡铁骑极善野战，他们自幼弓马娴熟，又长年征战，将士剽悍无比；而我军却多是步军，你们禁卫军有多少年没打过仗了？虽然百胡军新败，但我军也只是小胜一场，百胡实力并未受到多大损失；若和百胡军正面相遇接战，那正是百胡所愿。李将军，你们勇气可嘉，但打仗还要仔细盘算敌我我双方各种利弊情势，然后用我之长，攻敌之短，方可取胜。面对百胡军，我军只宜智取，用埋伏c奇袭各种非常规战法才行，像叶将军此次奔袭裕固岭，虽然我军兵力是敌军十倍，可若单只是正面攻击的话，不会这么顺利，我军伤亡也要大的多。至于我军开到山阳城四十里外，皆因百胡军斥候探听敌情时，一般只查探三十里左右，我军在四十里外，正好可以避开。”他指指地图，“各位将军请看，本帅把各军调在这几处，进可攻退可守，断开敌军南下迫我京师的一切进军道路；而百胡军失掉裕固岭，肯定要再来争夺，以完成对山阳的合围；那就给我们创造了歼灭敌军的机会，我要在这里摆下一个口袋，先吃掉百胡一部份实力，就看哪一支百胡军最先陷入。”
诸将上前看过，顿时茅塞顿开。
天山眼中又放出寒光，看着众将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此时就是要用我们这些军人的鲜血和头颅来保卫我大埜国土和百姓！也是我大埜军人扬威立功之时！禁卫军多年未经战阵，是虎是羊，战场上才能见真章！各位将军，如今战场上敌我双方力量对比，我军并不占据绝对优势，但我军现在所处位置，却让我们占了天时地利人和，所以这一战，打胜不难，本帅更要你们就是要练练将士们的杀气和胆气！这一战，要让将士们都尝尝血和火的滋味，才能知道，军队战力是战场上拼杀出来的！军人的无上荣耀是战场上才能得到的！”他本想说要磨磨你们这些天子亲卫的娇气和傲气，练练你们的杀气和胆气的，话到嘴边又改了口。
诸将被天山激励的血脉贲张，随即拜别出发。
叶大成攻下裕固岭后，将所部分为三队，一队三千人守在岭上，一队三千人守在半山腰，互为支援；另四千人深藏山下林中，白天以红旗黄旗c夜晚以红灯黄灯为号，见红色旗c灯杀出，见黄色灯c旗收兵。
将士们将先前百胡军在此修筑的工事加固增修，添增滚木擂石c箭枝c火器等物。山上水源茂盛，准备好守山事宜之后，便埋锅造饭，吃饱喝足，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大战。
时近午时，一队百胡骑兵方从山阳城东绕城而来，直扑裕固岭。裕固岭虽然不高，但山坡却十分陡峭，百胡先前轻敌，并未放在心上，所以才派了一千人驻守，也只是监视城内守军和南来援军之意，没想到全军覆没。此时派来二万骑兵攻山，但骑兵仰攻，十分不利，便下马集结，步行往山上冲锋。
百胡军仰攻，处在不利之地，但其将士个个善射，一声令下，箭如雨幕。百胡军第一轮攻击，双方伤亡略等，显然是百胡占了优势。叶大成见敌军一轮攻击下来，部下伤亡不少，急传命各部注意防护躲避，等敌军靠近再打。等到天黑时，百胡军已连续攻击八次，虽然给叶大成部造成不少伤亡，却始终攻不上山去，伤亡更大，气得领兵的东胡王蒙里克接连砍死几个败退下来的兵丁，命令整军，准备亲自带队攻山，发誓要拿下裕固岭，活捉守将，彻底消灭这支大埜守军。
时至子时，虽然敌军暂不攻山，山上山下漆黑一团，只听得松涛阵阵。叶大成不敢稍有懈怠，稍作休息，便即查看守卫情况。他知道，此时的平静意味着稍后的极度激烈，未来的大战将是前所未有的。查完前山，又查到后山。他带兵从后山偷袭成功，自然要防着对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从这峭壁上悄悄爬上来偷袭。
叶大成带着亲兵仔细盘查着，一个亲兵俯下身朝崖下看去，似乎有人影微微晃动，他悄悄喊过叶大成：“将军，你看这里，是不是敌兵上来了？”
叶大成仔细观望着，悄声吩咐道：“不要出声，让弟兄们准备火雷子，听我口令，一齐点火甩下去！”亲兵急忙传下将令。
那火雷子乃是大埜军中常备的武器，乃是用铁壳中填上火药c铁钉c毒药等物制成，不但杀伤力极大，且爆炸时声如霹雳，威力十分惊人。
那东胡王蒙里克果然要从这后山偷袭，命手下勇将巴特尔带三千勇士攀爬后山峭壁。巴特尔眼见数百勇士攀爬而上，心内乐极，心道此战我要立一大功！正得意间，忽听崖顶一声厉喝：“点火！”便见山头上猛然火光一片，人声鼎沸，杀声阵阵，火雷子c巨石c滚木如暴风骤雨般抛掷下来。
那火雷子如椰子般大小，铁壳内装满火药c铁钉c毒药等物，有引线点燃，爆炸时惊天动地。此时扔下来，剧烈暴炸将山崖下炸成滚水锅一般，崖下百胡兵将躲闪不及，顿时死伤无数；攀爬在峭壁上的兵将们，被石块滚木砸下不少，还有许多被火雷子炸死炸伤，甚至震落，摔死在崖下。巴特尔被一枚火雷子炸晕，亲兵背着他拼命躲避，方逃出崖下那巴掌大的死地。等众军逃回大营清点人数，三千人马竟只逃回四百多人，还或轻或重地带着伤。
东胡王更是暴跳如雷，也不等天明了，便即集结余下所有兵马，分成三路，从三面往山上猛攻。这一番攻击直杀到三星高照，眼看半山腰守军要抵挡不住，叶大成叮嘱副将几句，便亲自带人增援。
此时百胡兵也拼命猛攻，叶大成手持利剑，接连砍翻几个百胡精兵。蒙里克远远看到，厉声喝道：“弟兄们，那就是敌军主将！活捉此人，赏金百斤！杀啊——”带着一群猛士，冲上前来。
叶大成大喝一声：“来得好！”冲上前去。
但百胡军兵将皆是饱战之徒，悍勇之士，此次又是全力攻击，兵力战力都要超过大埜守军。叶大成虽然勇猛，但手下将士却支持不住了，眼看防线缓缓后退，叶大成大声呼喊道：“弟兄们，后退也是死！和他们拼了！”
叶大成副将周晶眼见情形不妙，急命亲兵在山顶点亮红色灯笼。
蒙里克眼见守军有败退之象，心下高兴，大声喝喊：“儿郎们，他们支持不住了！冲啊！第一个攻上山顶的，连升三级，黄金百斤！杀啊！”众军一听，气焰熏天，更是加劲猛攻。
叶大成埋伏在山下数里之外的那四千伏兵，看到山顶红灯，悄悄出动，来到山下，一声炮响，齐声喊杀，朝百胡军后背便掩杀过去。
百胡兵没料到叶大成还留一手，一时间措不及防，被山上山下两军夹击，顿时大乱。东胡王拼命喊叫，也挡不住兵败如山倒的崩溃之势，只得传命后撤。
蒙里克退兵十余里，方收住溃兵，点查人马，二万大军，只剩七千余人，马匹辎重全失，急忙派人禀报百胡王求援。
百胡王昌杰接到东胡王求救讯息，气得拍案大骂。本来想攻下山阳城，再直扑鼎京城，不想在此虚耗近一月时间，此时接到东胡王败讯，又损失一万多精兵，更加气恼。
之前他已接到派在鼎京城暗线密报，大埜已派天山为帅，统一指挥此次和百胡军的会战。他与天山交手十余次，每次都没占到便宜。此次大埜派给天山的兵将分为两部分，一为已打了败仗重新集结的三关六镇守军，二为多年未经战阵的鼎京禁卫军；昌杰分析，他天山再有智谋，也不能将这些稻草人般的残兵败将弄成虎狼之师吧？况且此次自己南下，所带精兵十余万，全是久经沙场的骑兵；而天山所部不足十万，只有少量骑兵，步兵占了大半；盘算再三，赢面颇大，便想在山阳城以逸待劳，消灭天山所部，再南下攻取大埜京师，更有把握。不曾想与天山首战，便已损失万余精兵，看来自己对天山能力还是低估了。
当下便命西胡王沃廉带所部精兵三万，增援蒙里克，务必要一天之内攻克裕固岭，吃掉天山这支先锋，然后总攻山阳，再南下寻找天山主力决战。过了山阳城，直到鼎京城，东至妙香山，西到福陵山，千里之内便是一马平川，利于百胡铁骑野战，那时若遇天山主力，一战便可定胜负；消灭了天山，大埜更无良将，他昌杰夺取中原天下便指日可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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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第11章 小山恶战
各军依次进发，天山自率中军在后压阵。天色大亮之时，天山命停下扎营。
前方斥候来报，先锋叶大成已经率军攻击裕固岭。隔了大约两个时辰，叶大成派人禀报，裕固岭已经攻下。天山大喜，问及攻山详情。来人禀报说，叶大成部寅末到达裕固岭，让副将率本部主力乘着夜色，悄悄上山，在正面突然发起猛攻，另选了一千精兵，亲自率领，从裕固岭后山爬上山，前后夹击，将守山的百胡守军全歼。
天山即刻颁令，传示全军嘉奖叶大成所部，并向朝庭报捷，为叶大成部请功，再命来人回报叶大成，让他和城内守军保持联系，抢修工事，以防敌军反扑，每两个时辰向大帅行营禀报一次敌我详情。随即又命随自己出发的禁卫军各营向山阳城西边的福陵山进发，三关六镇兵马开向山阳东南四十里外待命，自己亲率余下的预备队一万二千人马开到山阳城南四十里外扎营。又规定了联络信号，各军看到信号时务必疾速杀出。
三关六镇兵马，其主将多曾隶属过天山，并无异议，依令而行；那禁卫军将领互看一眼，对天山如此调兵遣将都有些不解，稍为犹疑。虎卫左营统制壮武将军李春被身旁的监军邝思明暗捅一下，硬着头皮上前问道：“大帅，为什么我军不乘胜攻击，去解山阳之围，反倒要开到山阳四十里外扎营？这里没有敌军，怎么要我们杀敌？”
天山看他一眼反问道：“李将军，请问你一件事：你认为我军和百胡军正面交战有多少胜算？”
李春脸色一红，闭口不答，心中暗自埋怨监军邝思明：“你他娘的不敢出头，倒让老子触这霉头！惹急老子，非杀了你这混蛋！”
天山知道，这军人虽然以服从为天职，但初次配属的上下级之间，还要诸多磨合，他要的是部属们的心服口服，发自内心的尊崇和服从，但这种服从只能让他们在主帅正确的指挥下打胜仗才能得到，当下便耐心解释道：“百胡铁骑极善野战，他们自幼弓马娴熟，又长年征战，将士剽悍无比；而我军却多是步军，你们禁卫军有多少年没打过仗了？虽然百胡军新败，但我军也只是小胜一场，百胡实力并未受到多大损失；若和百胡军正面相遇接战，那正是百胡所愿。李将军，你们勇气可嘉，但打仗还要仔细盘算敌我我双方各种利弊情势，然后用我之长，攻敌之短，方可取胜。面对百胡军，我军只宜智取，用埋伏c奇袭各种非常规战法才行，像叶将军此次奔袭裕固岭，虽然我军兵力是敌军十倍，可若单只是正面攻击的话，不会这么顺利，我军伤亡也要大的多。至于我军开到山阳城四十里外，皆因百胡军斥候探听敌情时，一般只查探三十里左右，我军在四十里外，正好可以避开。”他指指地图，“各位将军请看，本帅把各军调在这几处，进可攻退可守，断开敌军南下迫我京师的一切进军道路；而百胡军失掉裕固岭，肯定要再来争夺，以完成对山阳的合围；那就给我们创造了歼灭敌军的机会，我要在这里摆下一个口袋，先吃掉百胡一部份实力，就看哪一支百胡军最先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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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眼中又放出寒光，看着众将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此时就是要用我们这些军人的鲜血和头颅来保卫我大埜国土和百姓！也是我大埜军人扬威立功之时！禁卫军多年未经战阵，是虎是羊，战场上才能见真章！各位将军，如今战场上敌我双方力量对比，我军并不占据绝对优势，但我军现在所处位置，却让我们占了天时地利人和，所以这一战，打胜不难，本帅更要你们就是要练练将士们的杀气和胆气！这一战，要让将士们都尝尝血和火的滋味，才能知道，军队战力是战场上拼杀出来的！军人的无上荣耀是战场上才能得到的！”他本想说要磨磨你们这些天子亲卫的娇气和傲气，练练你们的杀气和胆气的，话到嘴边又改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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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大成攻下裕固岭后，将所部分为三队，一队三千人守在岭上，一队三千人守在半山腰，互为支援；另四千人深藏山下林中，白天以红旗黄旗c夜晚以红灯黄灯为号，见红色旗c灯杀出，见黄色灯c旗收兵。
将士们将先前百胡军在此修筑的工事加固增修，添增滚木擂石c箭枝c火器等物。山上水源茂盛，准备好守山事宜之后，便埋锅造饭，吃饱喝足，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大战。
时近午时，一队百胡骑兵方从山阳城东绕城而来，直扑裕固岭。裕固岭虽然不高，但山坡却十分陡峭，百胡先前轻敌，并未放在心上，所以才派了一千人驻守，也只是监视城内守军和南来援军之意，没想到全军覆没。此时派来二万骑兵攻山，但骑兵仰攻，十分不利，便下马集结，步行往山上冲锋。
百胡军仰攻，处在不利之地，但其将士个个善射，一声令下，箭如雨幕。百胡军第一轮攻击，双方伤亡略等，显然是百胡占了优势。叶大成见敌军一轮攻击下来，部下伤亡不少，急传命各部注意防护躲避，等敌军靠近再打。等到天黑时，百胡军已连续攻击八次，虽然给叶大成部造成不少伤亡，却始终攻不上山去，伤亡更大，气得领兵的东胡王蒙里克接连砍死几个败退下来的兵丁，命令整军，准备亲自带队攻山，发誓要拿下裕固岭，活捉守将，彻底消灭这支大埜守军。
时至子时，虽然敌军暂不攻山，山上山下漆黑一团，只听得松涛阵阵。叶大成不敢稍有懈怠，稍作休息，便即查看守卫情况。他知道，此时的平静意味着稍后的极度激烈，未来的大战将是前所未有的。查完前山，又查到后山。他带兵从后山偷袭成功，自然要防着对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从这峭壁上悄悄爬上来偷袭。
叶大成带着亲兵仔细盘查着，一个亲兵俯下身朝崖下看去，似乎有人影微微晃动，他悄悄喊过叶大成：“将军，你看这里，是不是敌兵上来了？”
叶大成仔细观望着，悄声吩咐道：“不要出声，让弟兄们准备火雷子，听我口令，一齐点火甩下去！”亲兵急忙传下将令。
那火雷子乃是大埜军中常备的武器，乃是用铁壳中填上火药c铁钉c毒药等物制成，不但杀伤力极大，且爆炸时声如霹雳，威力十分惊人。
那东胡王蒙里克果然要从这后山偷袭，命手下勇将巴特尔带三千勇士攀爬后山峭壁。巴特尔眼见数百勇士攀爬而上，心内乐极，心道此战我要立一大功！正得意间，忽听崖顶一声厉喝：“点火！”便见山头上猛然火光一片，人声鼎沸，杀声阵阵，火雷子c巨石c滚木如暴风骤雨般抛掷下来。
那火雷子如椰子般大小，铁壳内装满火药c铁钉c毒药等物，有引线点燃，爆炸时惊天动地。此时扔下来，剧烈暴炸将山崖下炸成滚水锅一般，崖下百胡兵将躲闪不及，顿时死伤无数；攀爬在峭壁上的兵将们，被石块滚木砸下不少，还有许多被火雷子炸死炸伤，甚至震落，摔死在崖下。巴特尔被一枚火雷子炸晕，亲兵背着他拼命躲避，方逃出崖下那巴掌大的死地。等众军逃回大营清点人数，三千人马竟只逃回四百多人，还或轻或重地带着伤。
东胡王更是暴跳如雷，也不等天明了，便即集结余下所有兵马，分成三路，从三面往山上猛攻。这一番攻击直杀到三星高照，眼看半山腰守军要抵挡不住，叶大成叮嘱副将几句，便亲自带人增援。
此时百胡兵也拼命猛攻，叶大成手持利剑，接连砍翻几个百胡精兵。蒙里克远远看到，厉声喝道：“弟兄们，那就是敌军主将！活捉此人，赏金百斤！杀啊——”带着一群猛士，冲上前来。
叶大成大喝一声：“来得好！”冲上前去。
但百胡军兵将皆是饱战之徒，悍勇之士，此次又是全力攻击，兵力战力都要超过大埜守军。叶大成虽然勇猛，但手下将士却支持不住了，眼看防线缓缓后退，叶大成大声呼喊道：“弟兄们，后退也是死！和他们拼了！”
叶大成副将周晶眼见情形不妙，急命亲兵在山顶点亮红色灯笼。
蒙里克眼见守军有败退之象，心下高兴，大声喝喊：“儿郎们，他们支持不住了！冲啊！第一个攻上山顶的，连升三级，黄金百斤！杀啊！”众军一听，气焰熏天，更是加劲猛攻。
叶大成埋伏在山下数里之外的那四千伏兵，看到山顶红灯，悄悄出动，来到山下，一声炮响，齐声喊杀，朝百胡军后背便掩杀过去。
百胡兵没料到叶大成还留一手，一时间措不及防，被山上山下两军夹击，顿时大乱。东胡王拼命喊叫，也挡不住兵败如山倒的崩溃之势，只得传命后撤。
蒙里克退兵十余里，方收住溃兵，点查人马，二万大军，只剩七千余人，马匹辎重全失，急忙派人禀报百胡王求援。
百胡王昌杰接到东胡王求救讯息，气得拍案大骂。本来想攻下山阳城，再直扑鼎京城，不想在此虚耗近一月时间，此时接到东胡王败讯，又损失一万多精兵，更加气恼。
之前他已接到派在鼎京城暗线密报，大埜已派天山为帅，统一指挥此次和百胡军的会战。他与天山交手十余次，每次都没占到便宜。此次大埜派给天山的兵将分为两部分，一为已打了败仗重新集结的三关六镇守军，二为多年未经战阵的鼎京禁卫军；昌杰分析，他天山再有智谋，也不能将这些稻草人般的残兵败将弄成虎狼之师吧？况且此次自己南下，所带精兵十余万，全是久经沙场的骑兵；而天山所部不足十万，只有少量骑兵，步兵占了大半；盘算再三，赢面颇大，便想在山阳城以逸待劳，消灭天山所部，再南下攻取大埜京师，更有把握。不曾想与天山首战，便已损失万余精兵，看来自己对天山能力还是低估了。
当下便命西胡王沃廉带所部精兵三万，增援蒙里克，务必要一天之内攻克裕固岭，吃掉天山这支先锋，然后总攻山阳，再南下寻找天山主力决战。过了山阳城，直到鼎京城，东至妙香山，西到福陵山，千里之内便是一马平川，利于百胡铁骑野战，那时若遇天山主力，一战便可定胜负；消灭了天山，大埜更无良将，他昌杰夺取中原天下便指日可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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