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拿钱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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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坐了一天的马车，就在大家以为，马上就能进宫的时候，她们却没有被送进宫里，而是在京城外的一个庄子住了下来。这让以为马上要进宫的众姑娘们，着实是失望了一大把。
“姑娘们，往后的一个月里，你们就住在这里，我往后就是你们的管事麽麽，大家都叫我李麽麽。”到了庄子后，一车的孩子刚下来，就有麽麽对她们说了这话。
“李麽麽是吗，我们不是要进宫吗，怎么还要在这里呆在一个月？”成了孩子们有头头了以后，崔莺莺当然在谋些事上，也是会站出来出头的。她这话问的，不像是有疑问，而是在质问李麽麽了。
“进宫，你们真以为进宫是那么容易的吗？该学的规矩没有学完，你们是进不了宫的！”本来态度和蔼可亲的李麽麽，在听到崔莺莺的质问了以后，脸立马就拉了下来。她虽然只是个麽麽，但是要处理一个小小的粗使宫女，还是可以的。
“规矩我是会了，我可以直接进宫了吧？”她啊娘想要她进宫，事先可是请过一个麽麽教她一些进宫该有的规矩，就是为了让她优秀于别人。
“这宫女进宫之前，要在外头学习一个月，这是规矩，连这个你都不懂，还跟我说会什么规矩。我说小姑娘，成了宫女以后，这话可就不能乱说了。”李麽麽看了看崔莺莺的穿着打扮，知道她的家境并不差，然后心里也就提了个醒，这种家境会进宫的孩子，在宫里肯定是有人的，虽然还不至于巴结她，但是李麽麽已经开始注意上她了。要知道她们这回收的是粗使宫女，一般的人家是请不起麽麽的。
“那麽麽，规矩我们会了，那还会学些什么吗？”崔莺莺会的事，经常去巴结她的吉蒙蒙当然也会一些，她想着，这一个月里，不可能只是让她们学规矩这么简单吧。
“还要看你们的身体，要身体健康的人才能进宫。除了规矩，你们还要学会干活。记住，你们是进宫当粗使宫女的，什么叫粗使宫女，就是宫里的脏活累活你们都要会做。”她是过来人，知道在宫里，她们这些粗使丫头的命有多贱，宫里的贵人只要不高兴了，肯定是随意打杀的。
“我们进宫不是去享福的吗，这脏活累活，怎么还要我们做！”一路上，刚被崔莺莺洗衣脑的众人问道。
“呵呵，这进了宫里，命好的人是进去享福的，这话没错。可是命不好的人嘛，呵呵，这下场可就不好了。你们以为宫里是什么地方，那是吃人的地方，要是没有一些手段，你们能不能长大那还得另说呢！”听到进宫享福这一说，李麽麽笑了，这无知就是好，不过也得分清事实，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
“可是，可是崔姐姐说了，进宫就是去享福的。”完全信了崔莺莺话的人，可没转过头相信李麽麽的话。如果进宫是做脏活累活的，崔姐姐家那么富裕，又怎么会跟她们一起进宫呢？
“你们知道在宫里，每天要死去多少的人吗？”别看她一个粗使麽麽不起眼，但要知道她这个麽麽，可是从几百上千的人中，活下来的，光凭着这一点，就宫里的日子并不是那么好混的了。
“宫里会死人吗？”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宫里怎么可能会死人？每天大鱼大肉的侍候着，应该每个人都活得好好的才对。
“呵呵，姑娘们，这宫里最不缺的就是宫女，特别是你们这些粗使宫女，只要宫里的贵人们不高兴，随便都能死个十七八个的，有些人可是连自己是怎么死都是不知道的。想要在宫里活下来，像你们这么笨可是不行的。”这些孩子可真够单纯的，可是在宫里，像她们这样子单纯的人，死得会更早哦。
“呃”提到会死人，在场的人几乎都被吓到了，虽然还没有见识到宫廷里生存的残酷，但是听了李麽麽的这些话，大家就开始有了危机感了。
“可是，进了宫里，不是还可以出来吗？等我们年纪到了，就可以放出宫的。”她们做的是粗活，贵人又不用干这些，应该没有机会冲撞了贵人才是。
“噗，放出宫！那也要你们有本事活到那个年纪才可以。好了，姑娘们都累了，你们十个十个的排好。我给你们安排房间。”还没有进宫，就想着出宫了，可是要出宫那么容易，宫里也不会每年都死那么多人了。从古至令，又有多少个宫女，能够真正出宫的？好吧，有是有，像她们这些麽麽就能出宫了，而她们出宫是干嘛的，大多都是等死的，像她这种有差事的，还不知道光费了多少的钱打点，才弄得来的呢。
提到站队分房间，在场的小姑娘们就活跃了。队伍很快就排好，在前往京城的一路上，她们这帮小宫女，早就分出等次，在排队的时候，那些家境好的，关系好的，会说话的，都站在了一边，最后一排，严然是那些不受待见地姑娘们站的地方，而叶菜儿，等大家站好队了以后，才傻傻的被人拉到了最后一排。
等分好房间后，就到了吃饭的时间。虽然是粗使宫女，但是她们这个时候还算是好的，最起码，还没有人刻扣她们的伙食，这一顿饭，对于农家的孩子来说，能吃饱还是很高兴的。虽然还不知道进了宫里，是怎么一种情况，但是能天天吃饱饭，这样的日子对她们来说，已经是很不差的了。
赶了一天的路，在大家以为，吃过饭后就可以好好休息的，可是李麽麽并不是这么想的。粗使宫里，进宫可不是为了过好日子的，跟宫外的地方不同的是，到了晚上，皇宫里四处都点着灯，照得跟白寸一样，夜晚，往往会比白天，更加的忙碌。
“竟然你们要进宫了，身上可不能带着病，我已经请好了太夫，你们依个给太夫看一看，要身体健康的人，才能留下来。”饭后，李麽麽开始派人来检查一干宫女的身体。虽然公告上说得很明白，身上有病，身体上有明显疤痕的人不收，但是下去收人的太监，总是会阳奉阴违，收上来的人参差不齐，因此，在人收回来后，她们得再亲去检查一次，太差的人，就进不了宫直接变成官奴了。
“麽麽，我身上可没病，好着呢！”进宫的程序崔莺莺是知道的，对于检查身体这一项，她是没有疑问的。虽然知道有这一回事，但是她不喜欢别人检查她的身子。光着身子让人家检查，这有多难为情，这些麽麽手段都很粗暴，说是检查一下，但是这身上里里外个都让她们看遍了。
“你身子是不是真的好，你说了不算，要我们看过了才算。”跟在李麽麽身后要来检查身体的人说道，有些宫女进宫的时候，因为家里有些手段，可以逃过检查身体这一项，但那也要她们肯出钱，收买她们才行。
“还有啊，看看你们身上穿的是什么，等检查好身体后，屋里的水池里是药水，每个人都给我进去泡一泡，泡好后换上我们给准备的衣服，你们带来的东西，都不能留下。”这一批粗使宫女都出自农家，这家境了不怎么好，衣服上勉不了缝缝补补的，带进宫里的东西都是要经过严格的检查，她们这些满是补丁的衣服，就最先过不了她们这一关的了。而带进宫的东西之中，把‘东西’缝在衣服里的人不在少数，打过补丁的衣服更不能拿进宫的了。
“全都不能留下吗！”听到东西不能留下来，崔莺莺第一个不干了，她带来最多的是钱，这些钱往后是她在宫里安身的本钱，表姐可是说了，在宫里，你要是没有钱的话，可是寸步难行的。
“我想，你耳朵要没有问题，就不用我再废话一次，大家都听着了，所有的东西都不能留下来。”看崔莺莺在乎的样子，李麽麽就知道她手里头有好货了，不过这样子更好，全都便宜了她。不管崔莺莺在宫里有什么后台，在她这一关上，没有钱打发，她是过不了的。
“不可能，我听我表姐说了，进宫的时候，是可以带东西进去的！”崔莺莺瞪着李麽麽，想要贪了她的东西，做梦去吧！她除了进银子进宫，还有表姐交待出来的一些东西呢！那些东西，可是见不得光的。
“竟然你表姐交待了，是可以通融一下，不过要看你的表现才行！”李麽麽比了比拿钱的手势，她也是个讲情面的人，拿了银子好说话嘛！
“银子嘛，我有，我表姐交待过了，这钱是要交给你们的。”崔莺莺看到李麽麽的手势，脸色就跟吃了屎一样的难看。虽然知道宫里，没钱就寸步难行，可是这还没进宫，就得用钱说话，这要是进了宫里，得花多少钱才能过得顺心？还有，她手里头的钱，够不够她打点的，要不要顺着没进宫，让家里的人再送来点？
“各位小姑娘们，别说麽麽我不讲情面，你们有什么必须要带进宫里的东西，都得跟麽麽打点一下才行。”这进了宫里的姑娘们，谁不想留一两件宫外的东西留念呢？
“麽麽，什么是打点？”农家的孩子，可不懂麽麽的打点是什么意思，被送进宫，家里的人已经当她们是死人了，更是不可能再给她们带钱出来，所以要说打点，她们还真没有。而有点小钱打点的人家，大都是自愿进宫的，这样子的姑娘，当然也就知道打点的意思了。
“咳，拿钱好办事，这是宫里的规矩。你们要想把东西留下来，就得拿钱让我打点一番。”李麽麽没打算藏着，直接跟大家明说了。
“拿钱，我们那里有钱！”出身农家的孩子，一个个还懵懵懂懂的，在村里，他们都是拿东西打交情的，再加上她们手上都没钱，被李麽麽这么一说，不愣着才怪了。她们是进宫做活的，谁知道进宫还要交钱？
“没钱，没钱东西就不能带进宫了，就是这么一回事。”看李麽麽熟念的样子就知道，这事她不是第一次做的，管理宫女，这是一份美差，做得好的，发家不在话下，做得不好的，只不过是丢了性命。
“那要多少钱才能带东西进去？”已经打算出钱打点的人就问了，虽然有钱，但是她们这帮小姑娘，手头上有的只是小钱，家里的人心痛她们所以多准备的，谁想成就这么没了呢？
“这就要看你们要带进宫的东西是什么了，算价是一两重的东西，要上交一两银子。”要过了她们这一关，这帮小宫里都得脱一层皮。
“一两银子！这也太贵了些，我手头上只有几文钱！”听到李麽麽的叫价，立马就有人哭丧着脸了，原本她们手头上有几文钱，已经算是有钱的了，这一两银子，就算是在她们家里，那也是笔大数目，又怎么会让她们这些孩子拿着，麽麽这不是故意为难她们吗？
“贵，我可没有强迫你们把东西带进去。”虽然这活计有油水可捞，但是这些人都是要当粗使宫女的，家境都不好，李麽麽也知道捞不了那么多钱，这两银子，是针对手头上有钱的姑娘家说的。
“那要是带银进去，也是一两银子出一两了！”崔莺莺想到了她包裹里的银子，早知道就换成金子带进来了，现在被这恶婆子一收，她一半的银子就没有了。
“带进宫是可以，但是上交一半的钱。”李麽麽等的就是崔莺莺的这句话，一个粗使宫女而已，还想比她有钱，那可真是笑话。在宫里的粗使宫女，可没有那个是有钱的。
“一半！你们怎么不是去抢钱！”崔莺莺火大了，这不跟抢钱一样吗！开口就想收她们一半的好处费，那里有这么好的事！这些钱，可是她往后在宫里立命的本钱，少一文钱，在宫里她就少了条门路！
“我就抢钱怎以着？要知道你们现在还不是宫里的宫女，而且还是归我所管！给你们留一半的钱是看情面，再吵，可就什么东西都没有了。”这种事，上头的人可不会管，每年都有人从外头带些钱进宫，这事也是大家默认的，所以她也不敢拿得太凶，毕竟要留一些，给后头的人才行。
“你们一半就一半！反正进了宫里，再找表姐要就行了！”崔莺莺咬着牙，这可恶的麽麽，最好别放到她手里，不然有她好看的。
于是，没进宫之前，这一干人等，就先被李麽麽搜刮一番了。在大家都没有看见的地方，叶菜儿看了看自己的包裹，犹豫着要不要把东西收走，虽然这衣服不值钱，但那也是她的衣服，她凭什么要交给别人？不过很快的她就想开了，因为新发下来的衣服，比她带来的要好上十几倍，有这么好的衣服，包裹里的破衣服她就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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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们，往后的一个月里，你们就住在这里，我往后就是你们的管事麽麽，大家都叫我李麽麽。”到了庄子后，一车的孩子刚下来，就有麽麽对她们说了这话。
“李麽麽是吗，我们不是要进宫吗，怎么还要在这里呆在一个月？”成了孩子们有头头了以后，崔莺莺当然在谋些事上，也是会站出来出头的。她这话问的，不像是有疑问，而是在质问李麽麽了。
“进宫，你们真以为进宫是那么容易的吗？该学的规矩没有学完，你们是进不了宫的！”本来态度和蔼可亲的李麽麽，在听到崔莺莺的质问了以后，脸立马就拉了下来。她虽然只是个麽麽，但是要处理一个小小的粗使宫女，还是可以的。
“规矩我是会了，我可以直接进宫了吧？”她啊娘想要她进宫，事先可是请过一个麽麽教她一些进宫该有的规矩，就是为了让她优秀于别人。
“这宫女进宫之前，要在外头学习一个月，这是规矩，连这个你都不懂，还跟我说会什么规矩。我说小姑娘，成了宫女以后，这话可就不能乱说了。”李麽麽看了看崔莺莺的穿着打扮，知道她的家境并不差，然后心里也就提了个醒，这种家境会进宫的孩子，在宫里肯定是有人的，虽然还不至于巴结她，但是李麽麽已经开始注意上她了。要知道她们这回收的是粗使宫女，一般的人家是请不起麽麽的。
“那麽麽，规矩我们会了，那还会学些什么吗？”崔莺莺会的事，经常去巴结她的吉蒙蒙当然也会一些，她想着，这一个月里，不可能只是让她们学规矩这么简单吧。
“还要看你们的身体，要身体健康的人才能进宫。除了规矩，你们还要学会干活。记住，你们是进宫当粗使宫女的，什么叫粗使宫女，就是宫里的脏活累活你们都要会做。”她是过来人，知道在宫里，她们这些粗使丫头的命有多贱，宫里的贵人只要不高兴了，肯定是随意打杀的。
“我们进宫不是去享福的吗，这脏活累活，怎么还要我们做！”一路上，刚被崔莺莺洗衣脑的众人问道。
“呵呵，这进了宫里，命好的人是进去享福的，这话没错。可是命不好的人嘛，呵呵，这下场可就不好了。你们以为宫里是什么地方，那是吃人的地方，要是没有一些手段，你们能不能长大那还得另说呢！”听到进宫享福这一说，李麽麽笑了，这无知就是好，不过也得分清事实，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
“可是，可是崔姐姐说了，进宫就是去享福的。”完全信了崔莺莺话的人，可没转过头相信李麽麽的话。如果进宫是做脏活累活的，崔姐姐家那么富裕，又怎么会跟她们一起进宫呢？
“你们知道在宫里，每天要死去多少的人吗？”别看她一个粗使麽麽不起眼，但要知道她这个麽麽，可是从几百上千的人中，活下来的，光凭着这一点，就宫里的日子并不是那么好混的了。
“宫里会死人吗？”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宫里怎么可能会死人？每天大鱼大肉的侍候着，应该每个人都活得好好的才对。
“呵呵，姑娘们，这宫里最不缺的就是宫女，特别是你们这些粗使宫女，只要宫里的贵人们不高兴，随便都能死个十七八个的，有些人可是连自己是怎么死都是不知道的。想要在宫里活下来，像你们这么笨可是不行的。”这些孩子可真够单纯的，可是在宫里，像她们这样子单纯的人，死得会更早哦。
“呃”提到会死人，在场的人几乎都被吓到了，虽然还没有见识到宫廷里生存的残酷，但是听了李麽麽的这些话，大家就开始有了危机感了。
“可是，进了宫里，不是还可以出来吗？等我们年纪到了，就可以放出宫的。”她们做的是粗活，贵人又不用干这些，应该没有机会冲撞了贵人才是。
“噗，放出宫！那也要你们有本事活到那个年纪才可以。好了，姑娘们都累了，你们十个十个的排好。我给你们安排房间。”还没有进宫，就想着出宫了，可是要出宫那么容易，宫里也不会每年都死那么多人了。从古至令，又有多少个宫女，能够真正出宫的？好吧，有是有，像她们这些麽麽就能出宫了，而她们出宫是干嘛的，大多都是等死的，像她这种有差事的，还不知道光费了多少的钱打点，才弄得来的呢。
提到站队分房间，在场的小姑娘们就活跃了。队伍很快就排好，在前往京城的一路上，她们这帮小宫女，早就分出等次，在排队的时候，那些家境好的，关系好的，会说话的，都站在了一边，最后一排，严然是那些不受待见地姑娘们站的地方，而叶菜儿，等大家站好队了以后，才傻傻的被人拉到了最后一排。
等分好房间后，就到了吃饭的时间。虽然是粗使宫女，但是她们这个时候还算是好的，最起码，还没有人刻扣她们的伙食，这一顿饭，对于农家的孩子来说，能吃饱还是很高兴的。虽然还不知道进了宫里，是怎么一种情况，但是能天天吃饱饭，这样的日子对她们来说，已经是很不差的了。
赶了一天的路，在大家以为，吃过饭后就可以好好休息的，可是李麽麽并不是这么想的。粗使宫里，进宫可不是为了过好日子的，跟宫外的地方不同的是，到了晚上，皇宫里四处都点着灯，照得跟白寸一样，夜晚，往往会比白天，更加的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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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麽麽，我身上可没病，好着呢！”进宫的程序崔莺莺是知道的，对于检查身体这一项，她是没有疑问的。虽然知道有这一回事，但是她不喜欢别人检查她的身子。光着身子让人家检查，这有多难为情，这些麽麽手段都很粗暴，说是检查一下，但是这身上里里外个都让她们看遍了。
“你身子是不是真的好，你说了不算，要我们看过了才算。”跟在李麽麽身后要来检查身体的人说道，有些宫女进宫的时候，因为家里有些手段，可以逃过检查身体这一项，但那也要她们肯出钱，收买她们才行。
“还有啊，看看你们身上穿的是什么，等检查好身体后，屋里的水池里是药水，每个人都给我进去泡一泡，泡好后换上我们给准备的衣服，你们带来的东西，都不能留下。”这一批粗使宫女都出自农家，这家境了不怎么好，衣服上勉不了缝缝补补的，带进宫里的东西都是要经过严格的检查，她们这些满是补丁的衣服，就最先过不了她们这一关的了。而带进宫的东西之中，把‘东西’缝在衣服里的人不在少数，打过补丁的衣服更不能拿进宫的了。
“全都不能留下吗！”听到东西不能留下来，崔莺莺第一个不干了，她带来最多的是钱，这些钱往后是她在宫里安身的本钱，表姐可是说了，在宫里，你要是没有钱的话，可是寸步难行的。
“我想，你耳朵要没有问题，就不用我再废话一次，大家都听着了，所有的东西都不能留下来。”看崔莺莺在乎的样子，李麽麽就知道她手里头有好货了，不过这样子更好，全都便宜了她。不管崔莺莺在宫里有什么后台，在她这一关上，没有钱打发，她是过不了的。
“不可能，我听我表姐说了，进宫的时候，是可以带东西进去的！”崔莺莺瞪着李麽麽，想要贪了她的东西，做梦去吧！她除了进银子进宫，还有表姐交待出来的一些东西呢！那些东西，可是见不得光的。
“竟然你表姐交待了，是可以通融一下，不过要看你的表现才行！”李麽麽比了比拿钱的手势，她也是个讲情面的人，拿了银子好说话嘛！
“银子嘛，我有，我表姐交待过了，这钱是要交给你们的。”崔莺莺看到李麽麽的手势，脸色就跟吃了屎一样的难看。虽然知道宫里，没钱就寸步难行，可是这还没进宫，就得用钱说话，这要是进了宫里，得花多少钱才能过得顺心？还有，她手里头的钱，够不够她打点的，要不要顺着没进宫，让家里的人再送来点？
“各位小姑娘们，别说麽麽我不讲情面，你们有什么必须要带进宫里的东西，都得跟麽麽打点一下才行。”这进了宫里的姑娘们，谁不想留一两件宫外的东西留念呢？
“麽麽，什么是打点？”农家的孩子，可不懂麽麽的打点是什么意思，被送进宫，家里的人已经当她们是死人了，更是不可能再给她们带钱出来，所以要说打点，她们还真没有。而有点小钱打点的人家，大都是自愿进宫的，这样子的姑娘，当然也就知道打点的意思了。
“咳，拿钱好办事，这是宫里的规矩。你们要想把东西留下来，就得拿钱让我打点一番。”李麽麽没打算藏着，直接跟大家明说了。
“拿钱，我们那里有钱！”出身农家的孩子，一个个还懵懵懂懂的，在村里，他们都是拿东西打交情的，再加上她们手上都没钱，被李麽麽这么一说，不愣着才怪了。她们是进宫做活的，谁知道进宫还要交钱？
“没钱，没钱东西就不能带进宫了，就是这么一回事。”看李麽麽熟念的样子就知道，这事她不是第一次做的，管理宫女，这是一份美差，做得好的，发家不在话下，做得不好的，只不过是丢了性命。
“那要多少钱才能带东西进去？”已经打算出钱打点的人就问了，虽然有钱，但是她们这帮小姑娘，手头上有的只是小钱，家里的人心痛她们所以多准备的，谁想成就这么没了呢？
“这就要看你们要带进宫的东西是什么了，算价是一两重的东西，要上交一两银子。”要过了她们这一关，这帮小宫里都得脱一层皮。
“一两银子！这也太贵了些，我手头上只有几文钱！”听到李麽麽的叫价，立马就有人哭丧着脸了，原本她们手头上有几文钱，已经算是有钱的了，这一两银子，就算是在她们家里，那也是笔大数目，又怎么会让她们这些孩子拿着，麽麽这不是故意为难她们吗？
“贵，我可没有强迫你们把东西带进去。”虽然这活计有油水可捞，但是这些人都是要当粗使宫女的，家境都不好，李麽麽也知道捞不了那么多钱，这两银子，是针对手头上有钱的姑娘家说的。
“那要是带银进去，也是一两银子出一两了！”崔莺莺想到了她包裹里的银子，早知道就换成金子带进来了，现在被这恶婆子一收，她一半的银子就没有了。
“带进宫是可以，但是上交一半的钱。”李麽麽等的就是崔莺莺的这句话，一个粗使宫女而已，还想比她有钱，那可真是笑话。在宫里的粗使宫女，可没有那个是有钱的。
“一半！你们怎么不是去抢钱！”崔莺莺火大了，这不跟抢钱一样吗！开口就想收她们一半的好处费，那里有这么好的事！这些钱，可是她往后在宫里立命的本钱，少一文钱，在宫里她就少了条门路！
“我就抢钱怎以着？要知道你们现在还不是宫里的宫女，而且还是归我所管！给你们留一半的钱是看情面，再吵，可就什么东西都没有了。”这种事，上头的人可不会管，每年都有人从外头带些钱进宫，这事也是大家默认的，所以她也不敢拿得太凶，毕竟要留一些，给后头的人才行。
“你们一半就一半！反正进了宫里，再找表姐要就行了！”崔莺莺咬着牙，这可恶的麽麽，最好别放到她手里，不然有她好看的。
于是，没进宫之前，这一干人等，就先被李麽麽搜刮一番了。在大家都没有看见的地方，叶菜儿看了看自己的包裹，犹豫着要不要把东西收走，虽然这衣服不值钱，但那也是她的衣服，她凭什么要交给别人？不过很快的她就想开了，因为新发下来的衣服，比她带来的要好上十几倍，有这么好的衣服，包裹里的破衣服她就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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