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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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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只飞身而去,大声疾呼:“众人闪开让我来”

    因着郑丁双手死死地攀着机关,众人撼他不动,那机关眼瞧着就要门户大开,正在无策之际,众人只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大如洪钟般的怒喝,不由地就势放手,顿时便被恶浪冲得是东倒西歪,亏得几人相互拉扯着,才没有被卷走。

    众人尚未抬起头来,却觉一人从自己头顶飞了过去,只见那人手持一把三尺青锋,众人尚且没有回过神来,那寒光闪过之处,耳畔传来一声凄厉的嚎叫声,再看之时,却见机关之门上早已没有了郑丁的身影。

    众人正在疑惑之中,其中却有一个年轻的军士眼尖,只见他瞪大双眼,惊呼一声,面上惊恐不定,众人循声望去,却见到几丈外的江水之中,翻滚着一双手臂,那手臂上手上还牢牢拽着藤条粗细的大铁链,那四周的波涛都被汩汩流出的血迹染成一片殷红,这不是郑丁的手却还会有何人待到众人再看之时,那双断臂被汹涌的江水一卷,再无踪迹。

    原来这来人竟然当机立断,生生将郑丁的双手齐齐斩断那郑丁少了双手之力,不过是一瞬之间,便被江水冲卷得不知何处去,其状之惨,可想而知。众人虽都是上过战场之人,可几时见过如此狠绝的手段尚且犹自心悸之中,又只听那人高声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合力将那机关关上”

    众人如同从方才的噩梦中初初醒来,忙奋力往机关处游过去,却见那水势在一时之间越发凶猛起来,几番使力,竟然是不能再靠近半分。

    眼见着那机关被越冲越大,已无可逆转之势,文九知此地已是不可久留,只得道:“机关已开,此处不可久留,诸位速去通报,多增援些人手来,务必将机关闭合,若再耽误下去,必成洪祸扫荡之势在下尚有要事,就此别过。”

    众人知此人必然来头不小,又见他说得在理,无不依令行事,忙催着一个水性子好的小子前去通报情况,剩下的人又合力往机关处游去,再图一搏。

    文九将前头的事儿安排妥当,一刻不敢耽误,立刻折返至大堤之上,见大堤之上尚有数万之众,不由地心急如焚,当下再也顾不得身份暴露,几步便斜斜飞掠到郑溶身边,将方才的事情三两句说了。

    场下的各官员在方才发生的变故中,尚是心神不宁,各有思虑,却见一人突然从天而至,附在郑溶耳边低语,那郑溶脸色随着那人的话语越发沉重起来,待到那人说完,郑溶脸色已是一片铁青。

    众官员心中惶惶不定,不知又将有何事发生,正在窃窃私语之间,却只听郑溶高声道:“郑求逆贼一党尚有余孽,就在方才便有余孽做下伤天害理之事,竟要引水冲坝现下机关已开,不过片刻洪患将至,此事事出紧急,列位请立即随本王护全百姓撤离此处,保全昌安本王誓与昌安父老共进退,与昌安城共进退”

    在场的众位官员听闻此话,每个人的脸色不由地变得煞白,不过瞬间的功夫,众人的耳旁已然听到了巨浪滔天的隆隆声响,浪头拍岸而来,惊涛已是迫不及待地冲上了堤坝最边上的人的脚背。场外的人群不由地一阵骚乱,无数百姓听闻郑溶如此一说,也知此堤将溃,争先恐后地蜂拥而出,人群乱成一团,顿时间踩踏之声,哭叫之声充盈于耳。

    郑溶当下命了巡防营的军士在前方开道,极力维护次序,尽快疏散人群,自己则留后滞行。文九随他而行,见洪浪在片刻之间已是涌上了堤坝半尺多高,不由在一旁苦劝道:“此地已是不可久留,属下请殿下万万珍重,速速离开此地”

    郑溶毫不理会文九的提醒,只顾远眺前方情形,只见方才还喜气盈盈的堤坝之上,人们前拥后踏混乱之极,一时间如同人间炼狱一般,转头而看江水已是堪堪没过众人膝盖,他自知时间已是不多,心下焦虑至极,又思及大堤即将被毁,昌安难保,更恨道:“本王一时疏忽,竟然酿成如此大祸”

    文九扯了他的袖子急道:“殿下还请殿下速速离开”

    他见郑溶并无离开之意,心中心急如焚,一转头只见后头的洪浪再一次奔涌而来,这次那洪水已然翻起一人多高的浊浪,直要将岸边的人都卷了进去,不由惊呼:“殿下”

    郑溶闻声转头,正在此时,只觉耳边轰然传来一声巨响,仿佛天崩地裂一般,他定睛一看,只见堤坝靠近江中的一段突然间溃崩,那堤坝如同一条石龙一般,整个沉入了江中,方才那声巨响正是那石龙溃然崩裂之时发出的巨大声响,那江河如同上古神兽一般,一口便将那堤坝整个的吞入口中,一时间飞沙暴起,猛浪突生,空中掀起猛烈的风浪,夹杂着石沙,朝着岸上的人狠狠地扑面而来,不过是半刻之间,已是天地为之变色,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又是地,不少的人不过是在转瞬之间已是被冲进了巨浪之中。

    郑溶饶是身手极好,也被那猛浪带来的狂风冲得不由地往后退了一步,也知再不离开也是于事无补,眼下也别无他法,只得暂且退避一时,再谋亡羊之计。

    他正准备飞身而去,正在此时,却听不远处传来邱远钦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声:“苏萧”

    郑溶心下猛然一惊,转头回去,却见邱念钦一身衣袍尽湿,狼狈地跪倒在地上,一时间他头脑中一片空白,只觉身后那近在咫尺的巨浪突然比方才要可怖上千万倍,还未等到旁边的文九说什么,他已是几个跨步折返回坝上,直直朝着邱念钦的方向而去。

    邱远钦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情景,方才还是晴空万里,可转瞬之间却如同阿鼻地狱一般,一个接着一个的猛浪就这样兜头兜脑地盖下来,那汹涌而来的水花早已浇得他看不清方向,分不清辨不明哪里是岸边,哪里又是河中央。方才苏萧离他不过几步之遥,正帮着巡防营的将士疏散百姓,堤坝崩溃之时,邱远钦正想张口唤她离开,可正在这时候,一个巨浪却席卷而来,直接将他掀倒在地上,那浪头那样猛烈,打得是他几乎睁不开眼,待到急急抹了脸上的水痕睁眼四顾之时,四周空余下白茫茫一片,哪里却还有苏萧的半个影子

    他勉力支起身来,四顾惶然,几乎不可置信,方才还好好站在他面前的那个人如何就这样没有了踪迹又是一个浪头袭来,他站立不稳,颓然跪倒于地。这一次,他怨不得任何人,怨不得小人作梗,怨不得命运捉弄,怨不得家规严苛,只能怨他自己,她方才还好好的在他的视线之内,不过一瞬之间便被卷入了江中,就这样消失在他的面前,可他枉为堂堂七尺男儿,居然护不得自己妻子的半分周全。

    正当他心痛如绞之际,面前却陡然出现了一双花样繁复的描金云靴,邱念钦不由抬头,顺着那靴子往上看,却见瑞亲王殿下俯身下来,脸色铁青至极,对着他冷冷地逼问道:“苏萧方才在哪里”

    邱远钦木然地看着瑞亲王,张了张嘴,哪里还说得出一个字来一腔子的恐惧仿佛都在这时候淤积在了胸口,压得他喘不气来,方才那滔天的巨浪仿佛就在眼前,又一次朝着他铺天盖地地浇了上来。

    见邱远钦不答话,郑溶仿佛压抑着极大的怒火,伸出一只手来,猛然提了他的前襟,拖着他往前走了两步,手往江面上一指,眼神冰凉得几乎要将面前的这个人整个的冻结,一个字一个字似是往外迸出来的:“不要让本王问第三次,苏萧人在哪里”

    邱远钦这才如梦方醒,伸出手指往西南方向虚虚一指,甫一开口,殷红的血迹便顺着嘴角蜿蜒而下:“半刻之前,她还在十丈之内,”这一刻,他才能勉强稳住自己的心神,往前爬了两步,哀求道,“殿下,求求您求求您派人去救救她”

    话音未落,郑溶直接松开手,一把将他扔在了地上,双脚一点,径直朝着西南方向的江中飞掠而去,地上的邱远钦双手勉强支起身体,却听到远处的飘过来一句冰冷到极点的质问:“既然如此在意,为何却贪生至斯,不肯舍命去救她”

    作者有话要说:  溶溶要舍命去救咱们苏苏啦各位看官,这狗血一盆可还满意小麦灰常喜欢溶溶又急又气又心疼滴样子~~

    c夜如水一

    乱云低薄暮,江水凛冽,狂风寒峭。

    巨浪将苏萧卷入江心的那一刻,她只觉得天昏地暗,那刺骨的寒流在仿佛一霎之时便将她拖入了白茫茫的江水之中,她眼睛睁不开分毫,除了轰鸣的水声,耳边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她本是南地之人,原又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自然不会凫水之术,幸好与她一同被冲入江中的巡防营将士水性极好,一把奋力拉了她的袖袍,一面疾呼:“苏大人,苏大人”

    浪头一个接着一个朝着苏萧的面上打过来,亏得她还算是反应灵敏,反手死命地抓住了那人伸过来的胳膊,只拼了命地朝水面上探出头去,可惜水流极为湍急,不过是刚刚冒出一点头,那四周的浪头又将她摁入了水中,几个来回下来,她已是手脚无力,心中暗想今日恐怕是逃不过这一劫。

    那巡防营的军士乃生在水边,自幼便是浪尖水中的一把好手,饶是这样,也斗不过这恶劣之极的猛浪,加上有她这个拖累,那人被她双手匝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只一面拉着她往岸边游,一边勉力回头道:“苏大人,您拽着我的衣服,可千万别松手。”

    苏萧方想开口唤一唤那人,可才一张口,水就直接呛进了她的口鼻之间,她咳了好几口方把水咳了出来,却不敢再开口,哪晓得正在此时,一个猛浪又直扑扑地迎面打了过来,她觉得自己的双手双脚被江水冻得没有了任何知觉,早已是强弩之末,只是为了求生,拼着最后一点力气吊在那人胳膊上,哪里还扛得住这样的一波猛浪

    那一个凶猛的浪头暴涨而来,直接将她与那军士冲散开了去,她手中没了扶持,心中恐惧至极,不由地双脚乱扑腾,身上厚重的衣袍牢牢地裹在她的四肢上,又重又沉,仿佛带着一股巨大的吸力,要拼命将她向水下拖去。

    不过是一瞬之间,她已被那浪头狠狠地卷入了江心之中,她身体虽在刺骨的江水之中渐渐地失去知觉,不知为何意识却分外清醒,心中清楚的知晓,现在不过是片刻随波浮沉的苟延残喘,今日便合该是命丧黄泉之日。

    正在此时,却有一只手从她身后将她从水中一把捞出了水面,她拼命咳嗽,恍惚中却听见有一个声音在她耳后沉声道:“屏住气,小心别呛水”此时的她早已是筋疲力尽,意识也有些混沌起来,居然觉得那人的声音倒有几分像瑞亲王殿下的声音,侧耳一辨却又有几分像阿兄的声音。

    她不知那声音是出自幻觉还是真实,在那人的臂弯之中,那江水仿佛也慢慢的变得温暖起来,她浑浑噩噩地随着那人在江水中漂浮,喃喃道:“阿兄”

    那人见状,将她又搂紧了些,道:“我在这里。”

    不知为何,她在那样的怒涛恶浪之中也觉得安心起来,觉得将自己交给这个声音之后,自己便不再奔波不再担惊受怕,身体深处那一波一波的疲倦终于如同潮水一般涌上了来,仿佛有一双黑暗的手温柔地笼罩着她,如同幼年那个发烧的冬日,她昏昏沉沉地依偎在娘亲的怀抱里,温暖而安全,娘亲的手臂轻轻地摇晃着她,让她无可抗拒地坠入了一个无比香甜的梦乡。

    她仿佛做了一个极长极长的梦。在梦里有人低声唤她的名字,她想回答,可是却张不开口来,她说不出话,只觉得又冷又累,蜷缩成一团,那人似乎有一双温暖的大手,不知用什么替她盖得严严实实,将她牢牢地裹在温暖之中,她口渴得厉害,那人便用了清凉的水润湿着她的口舌,清凉的水顺着喉咙流入五脏六腑,甚是舒爽,于是她便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等她醒来睁开眼的时候,只见漫天星辉,夜色如洗,宽阔的银河如同一条银缎一般从天际抖展而下,耳畔是一波又一波水浪拍岸的声音,她一时间恍惚起来,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更不知道此身已然是身赴冥府,还是尚在人间。

    正在此时,旁边却有一个声音道:“现在可觉得好些了么”

    苏萧这才发觉身边还有一人,再定睛一看,不由地大吃一惊,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高高在上的瑞亲王殿下。

    她正要挣扎着要爬起来回话,谁料郑溶却一把按住了她的肩头,皱眉道:“这个时候还逞什么强好好躺着罢。”

    她一时语塞,正不知如何作答,却猛然回忆起来,自己在半昏半沉之间听到的那个声音,哪里是什么阿兄的声音,分明就是瑞亲王殿下的声音瑞亲王殿下怎会在此处她想开口询问,心中却不知何故生起了几分怯意,身子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缩。

    郑溶见她如此模样,缓声道:“夜深露重,你在江水中受了凉,你本就身子弱,现下怕是有些高热了,喝口热水罢。”说着便端来一盏水,又要亲手扶她起来。

    苏萧这才发现,自己几步远的地方,搭着些柴火,一簇火苗在上面兀自跳动,上头还架着一只半旧的铜铸水囊,水囊上头挂着一条乌黑的银链子,在火光下闪闪发亮,这水囊估计是郑溶常年随身的器物,那跳跃的火光映照在郑溶的脸上,仿佛要将他平素里的那些棱角都化开了来,只余下唇边一抹极其温柔的笑意。

    苏萧心中似揣着一面小鼓,敲得咚咚直响,仿佛那火光一直烧到了她的心里去一般,她不敢深思,只勉力起来,以头触地道:“下官万死难报殿下救命之恩”

    日间郑溶拼死救了她上岸,她在江中呛水极多又受了惊吓,一时间晕沉而不自知,只管死死地搂了他的颈项,如同一只幼兽一般温顺地依偎在他怀里,让他心中不由地有了几分欢喜,如今她醒来了,便又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郑溶见她如此拘谨,不免心中大为失望。

    他只放开了她的肩膀,淡淡道:“你我不过是同被冲入江中,既然恰巧撞到了一起,自然没有不救人的道理。不过是顺手的事情,哪里言及什么救命之恩,此处就你我二人,又何必讲这些虚礼。”

    苏萧心中稍安,只轻声道:“下官惶恐至极。”

    郑溶见她生疏至极,于是语气渐冷,反问道:“你惶恐什么”

    苏萧不知他为何有这一问,被他这样问得一愣,小心斟酌回道:“殿下虽也是被巨浪卷入江中,可下官卑微之躯,到底也拖累殿下于险境之中,殿下如此厚待于下官,下官自然惶恐万分。今日蒙殿下相救,日后定当肝脑涂地,衔草结环,以报殿下之深恩。”

    见她出事,郑溶一时间心中方寸大乱,当下竟然舍弃昌安数万百姓的安危不顾,只管亲自相救于她,如此这般倾心相待,原本以为她醒过来自然明白他的心意。他原本已无什么想法,可之前见邱远钦并不肯舍命相救于她,他虽从未将此人放在眼中,但心中也不由地有些说不出口的喜悦,知晓她乃心高气傲之人,经此一事必然会对邱远钦失望透顶,又或许他们二人也并未有他原本想的那样深厚的情意。

    如此这般一想,他心中连日来的郁结一扫而空,自然也有了几分期许,当下拿定主意,只等她醒来便要对她明言心意,再携了她返回昌安。

    如今她好不容易醒来了,却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郑溶知她是聪明至顶之人,瞧着她面上的神色,便知她恐怕心中也有了几分明了,可她对他却仍旧只有一番冠冕堂皇的场面话,郑溶心中自然极不是滋味,况且此刻两人相对,他的话本已经到了嘴边,岂肯就这样容她如此退缩当下只瞟她一眼,道:“我拿你的肝脑涂地做甚你若情愿倒不如以身相许了罢。”

    苏萧一怔,哪里能料到郑溶如此一说,只呆愣愣地望着他,不知如何应答。

    郑溶往她面前凑近了些,目光灼灼逼视得直要她不敢再抬头:“苏萧,你可情愿”

    苏萧哪里听过如此无状的话语更何况是出自素日间冷冰冰的瑞亲王郑溶之口此言一出,苏萧惊骇无语,半晌方低声道:“殿下说笑了。苏萧乃朝廷命官,与殿下同为七尺男儿,殿下请自重。”

    耳畔的水声哗哗作响,四周伸手不见五指,仿佛只有那一丛火苗的十步之内才是世间唯一温暖的所在。说完这些话,她浑身发冷,可脸颊却烫得几乎要烧起来。

    郑溶盯着她的眼睛,淡淡地问道:“苏萧,你果真是七尺男儿”

    苏萧的心突突直跳,心下一阵骇然,这女子的身份是如论如何都要咬紧了牙关不能让人得知的,她的头几乎埋到了衣襟之中,声音小得几乎让人听不到:“千真万确。”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小溶子终于要动手鸟。。。。

    c夜若水二

    郑溶不曾言语,半晌方指了指她的身上道:“你且看看你的衣服。”

    苏萧往自己身上一看,却见自己的外袍不知何时早被解了去,自己身上只剩一层雪白亵衣,再定睛一看,亵衣外头裹着的居然是郑溶的外袍。

    郑溶见她脸色陡然发白,只得慢慢地解释与她听:“你落了水又浑身透湿,我们如今不知被冲到了何方,不知此处是离着昌安城多远的荒郊,更不知何时才能等到援兵来救。日间你一直不醒,那一身的湿衣若是不解,引了高热不说,难免还有性命之忧。我擅自作了主,解了你的外袍,又与你换上烤干的衣服,虽不合规矩,却是不得已的权益之计。方才你虽然还有些发热,可到底免了性命之虞。”

    那一字一句如同敲在她心口上一般,苏萧仿佛能看到自己如何柔弱无依地靠在他的怀里,他又如何解开自己的衣服,再给她换上他自己的衣袍,仿佛身上的衣服还残留着壮年男子的气味,她面红耳赤,不敢再细想下去,又只觉天昏地暗,手脚冰冷,心中又冒出一个更绝望的念头,这位不徇私情的瑞亲王殿下已然知道了自己苦苦隐瞒的秘密,接下来她便已是走投无路了罢

    罪臣之女假扮男子,冒名科考,欺君罔上。桩桩样样,都是些什么罪过她有几条命够拿来问罪

    郑溶见她一直默然不语,细细一想,只当她到底还是未成亲的女子,自己的行为鲁莽虽是情急之举,却还是惊了她,不由软言劝解道:“苏萧,我当你是当世的木兰蔡姬,与那些闺阁中抱着规训妇则的兰花娇草大为不同,也不至迂腐于此。况且,我我绝未曾轻薄于你,你更不必因此事萦怀在心。”他本钟意于她,此刻两人相对,他竟不再对她自称本王,为的便是将她心中的那一层隔阂抹去。

    苏萧心思哪里还在此处只得苦笑道:“殿下本乃顶天立地的英雄,原本仗义相救,苏萧之命乃殿下所赐,万不敢私下揣测殿下轻薄于苏萧。”

    郑溶如何不知她心中的顾虑哂道:“苏萧,你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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