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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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辞年沉了一口气,重烧热油锅,低着头开始认真地切菜。

    旁边罗小茂一看他这副样子直接急了,上去扯他胳膊,“辞年你发什么愣,赶紧想想办法!徐建国当年可是巴不得你早点死,现知道你还活着还了得?哎呀,你怎么跟块木头似,倒是说句话啊!”

    徐辞年放下手里菜刀,把切整整齐齐笋片放进水里焯了一下,笑着摇了摇头,“有什么好说?他对我来说不过就是一个有血缘关系陌生人了,我有什么好怕?”

    “可是当年他怎么对你,你难道都忘了?现你明目张胆挖了徐氏集团墙角,他对你不是加恨之入骨?”

    罗小茂越想越着急,抄着手原地转来转去,一拍脑袋道,“要不这样,反正他还没进门,我们趁机赶把饭店关了,就说今天老板有急事暂停营业,这样他总不能厚着脸皮往里面闯了吧?”

    想到这个主意,罗小茂眼睛都亮了,撸起袖子就准备让门口服务生关大门,结果一下子被徐辞年拉住,哭笑不得说,“你就别出馊主意了,徐建国都找上门来了,我要是这时候关门岂不是成怕他了?再说我开饭馆,自然要开门迎客,为了一个徐建国就大门紧锁,生意还做不做了?”

    “那你到底怎么想?他这次来肯定是没安好心,你就准备这里束手就擒?”

    徐辞年面无表情勾起嘴角,把炒熟竹笋一下子倒进烧得滚烫红油辣子里,“刺啦”一声响,就像他此刻决心。

    “他又不是国家领导人,来了我还得开门迎驾?说到底他就是个普通老头子,咱们该怎么营业就怎么营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没什么好怕。”

    罗小茂看他气定神闲样子,一时也不好再说什么,担忧看了徐辞年一眼,转身走出了厨房。

    徐辞年盯着他离开背影,放下手里炒锅,想了想之后拨通了钟叔电话号码。

    此时赵家私房菜馆大门外,徐建国从黑色轿车里下来,被刺骨冷风一吹又控制不住咳嗽了起来,旁边张伯赶忙扶住他,“老爷,您身体已经这样了,何必亲自跑这一趟?有什么事情派个下人去做不就行了,我们还是回家吧?”

    徐建国摆了摆手,面色如霜抬头盯着眼前古朴苍劲招牌,还有门口红灯笼和石狮子,一时竟然有些恍如隔世感觉。

    他记得自己年轻那会儿,徐家还没有起家,老爷子每日路边摆大排档时候,就经常跟自己说日后若是有了钱,一定要市中心位置开一家古香古色小馆子,门脸不用太大,但一定要挂上红灯笼,摆上石狮子,这样才是正宗中式馆子。

    这个心愿从他年轻时候就说,后来又一直跟徐辞年念叨了好多年,但终也没能实现愿望。

    可如今眼前这家饭馆,却像是冥冥之中都注定好了一般,完全按照老爷子生前意愿打造,让徐建国一下子想起了往事,想进去一探究竟。

    “扶我进去,让人找个好座位咳咳咳我今天来了就没打算走。”

    “可是医生说您现身体好卧床休息。”

    “张伯,你废话真是越来越多了,不如这个徐家由你来做主好了?”

    徐建国冷冰冰瞥了他一眼,张伯当即噤声再也不敢言语,收起黑伞扶着他走进了饭馆。

    “客官,吃小吃还是正餐?”门口穿着马褂,一副店小二打扮服务生笑着迎上来。

    徐建国瞥了他一眼,慢慢往里走,似乎压根没把服务生话听进耳朵里。

    服务生一时有点发懵,不过看眼前这老头前拥后簇排场,也猜到这是个大人物,脸上不恼仍然笑嘻嘻跟上来,“先生几位?如果先生喜欢热闹话就坐大堂吧,这里一会儿有功夫茶表演,还会放些戏曲老唱段,您应该会喜欢。”

    徐建国停下脚步,不屑一顾看他一眼,“我吃过这么多餐馆,倒是第一次见你这么喜欢出主意服务生,是你来吃饭还是我来吃饭,我想坐哪里难不成还要你来指定?”

    服务生面色一僵,接着又笑着点头,“抱歉啊先生,是我多嘴了,您喜欢哪里我给您带路。”

    “不必了,找个雅间给我。”

    “这我们雅间今天已经预订完了,您看是不是”

    徐建国嗤笑一声,打量着整个餐馆,盯着墙上贴“赵家宴”广告画说,“你们饭馆还真够小家子气,连个雅间都没有。”

    服务生就没见过这么刁难人主儿,这哪像是来吃饭,分明是来找茬吧?刚想再回嘴时候,领口麦克风里却传来了徐辞年声音,“小王,按他说做,空出一间雅间给他。”

    服务生不明所以,不过还是按照老板意思带着徐建国去了靠墙雅间。

    徐建国冷嘲热讽够了,也不再多说什么,随坐下之后连菜单都没看一眼,直接开口道,“听说,咳你们这里‘赵家宴’很有名,比徐氏餐厅做还好吃?”

    那服务生不知道他身份,陪着笑脸点头,“谁比谁好吃这个说不准,毕竟徐氏已经做不出来了,没有对比我们也不好吹牛,不过我们厨子手艺那绝对没说,您要不先点上一份‘赵家宴’尝尝?”

    徐建国脸色当即变得很难看,灌了几口茶之后,脸色阴沉问道,“大话还是不要说太早比较好,就先点你说这个赵家宴吧。对了,你们老板是不是山城人?”

    服务生不明白这老头问这个干什么,一边写单子一边摇头,“不是,我们老板就是本地人。”

    不是山城人?

    徐建国皱起了眉头,难道这个店跟赵岚一点关系也没有?可是赵家宴突然出现s市又是怎么回事?

    他一肚子疑惑,又问了几句,这服务生一概一问三不知,他也没了继续追问兴致,闭上眼睛靠椅子上等菜,心里却莫名其妙开始七上八下。

    旁边张伯这时帮他填上茶水,等服务生离开之后才小声开口,“老爷,刚才小少爷来电话说,他已经到了韩国,过几天就要进行整容手术了,让您别担心他。”

    徐建国本来心情就不好,如今听到徐年消息,眉头皱就紧了,嗤笑一声道,“他倒是会自作多情,我给他钱让他去外国整容,是不想让他丢徐家脸,到时候谈起生意,看到他那副半死不活样子,吓都吓死了哪儿还有工夫跟徐家合作?”

    张伯也不好多说什么,迟疑了一下才慢慢开口,“老爷您真打算重把徐家交给小少爷打理吗?他现这个样子,又给公司引来这么多麻烦,您真放心吗?”

    徐建国露出一抹老谋深算笑容,咳嗽了一会儿才说道,“把徐家交给他?呵,你以为我还会相信这个畜生?他现丑闻闹得这么凶,我徐建国要是不做出点表示,等于把脊梁骨露出来给别人戳,不过就是给他口饭吃,我犯不上为这个丢了徐家脸面。”

    “何况,公司手里压了好几个五星级酒店项目,全都是烂尾工程,砸手里注定要亏本,我现直接把这些项目划出去丢给徐年,等于扔了一个大包袱。他现带着徐家欠下一屁股账独立成立公司,等于跟徐氏也没有半点关系。到时候若是亏得血本无归,是他自作自受,到时候我完全可以用这个借口把他彻底赶出徐家大门。”

    张伯被徐建国算计和心机惊得后背发凉,半天才憋出一句话,“可是万一小少爷他靠着这个刚成立公司赚钱了呢?”

    徐建国冷笑一声,端起茶水啜了一口,“那好了,皆大欢喜。他能帮徐家摆脱危机,我自然还是要认他这个儿子,可他要是做不到这一点,记者也就再也没法说三道四了,毕竟我一个当父亲,给儿子开了公司,还给他钱整容,他自己不争气跟我徐建国有什么关系?”

    张伯这时候恍然大悟,突然有点害怕眼前徐建国。

    他一直以为那天徐建国愿意把徐年接回家,是还念及一份骨肉亲情,没想到徐建国是想一箭双雕,又想抱住自己面子,又把徐家烂摊子丢给了徐年,到时候无论结果如何,他都能坐享其成,简直冷血无情到了极点。

    主仆之间没有再说话,这时“赵家宴”也做好端了进来。

    “先生,您点菜齐了,分别是竹笋煨老鸭c芙蓉猪蹄煲c泡椒鲢鱼头,三味折耳根c酸辣蕨根粉红油肉抄手,请您慢用。”

    服务生把六道菜放桌子上,挨个作了介绍,每报完一个菜名,徐建国脸色就白一分,等到服务生介绍完离开之后,他手都哆嗦。

    这真跟当年赵岚做一模一样!连摆盘方式和竹叶做装饰习惯都跟分毫不差,如果不是早就知道妻子已经死了,他真以为自己回到了十几年前,第一次吃到赵家宴时候。

    他一激动就不停地咳嗽,布满老年斑脸上当即变得青紫一片,伸手捂住胸口,他害怕指尖都颤抖,完全没了刚才老谋深算模样。

    “老爷您怎么了?您哪里不舒服?”张伯被他哆嗦样子吓到了,下意识就想扶他离开这里。

    徐建国一把按住他手,一边咳一边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哆嗦着双手拿起筷子,夹起一条折耳根塞进嘴里,脸色变得加难看,慌乱这道菜也吃一口,那道菜也吃一口气,辣椒灌进喉咙里,刺激他咳嗽几乎要窒息,手上筷子仍然不停。

    张伯被他这个样子吓到了,赶紧端着水阻止他,“老爷这些都太辣了您不能再吃了!”

    “赵岚赵岚,一定是她!这个味道只有她会做还有折耳根,这个东西是她家特产,北方没有一定是她!”

    徐建国不停重复着这两句话,张伯吓得都出了冷汗,赵岚可是死去夫人名讳,人都死了这么多年了,怎么会突然出现这里?他来徐家时候,徐氏已经富甲一方,他没有跟着经历过创业时期,自然也不认得眼前这六道菜,心里就觉得徐建国是中邪了。

    两人动静很引来了罗小茂,他一看到徐建国剧烈咳嗽痛苦样子,差点憋不住大笑出声。

    强忍住笑意,他假装关切走过去问道,“先生,您还好吗?要不要我们帮您叫救护车?”

    徐建国缓过一口气,人也镇定了很多,靠椅子上虚弱开口,“我问你咳咳咳你们老板是不是姓赵?"

    “哎哟,您这可把我问乐了,我们老板姓什么跟要不要叫救护车有什么关系?”

    罗小茂故意歪曲他意思,徐建国脸色加难看,但是一想到赵家很可能有后人,心里忍不住期待又忐忑。

    如果赵家秘方真存了下来,那他说什么也要给徐氏挖一个厨子回去,想到这里他对张伯使了个眼色,拿出一沓钱放罗小茂跟前,“把这个给你们老板咳说我有事情要问他。”

    罗小茂本来就性子冲,这会儿直接忍不住嗤笑一声,“这位先生,您把我们这里当什么地方了?我们又不是开女支院,您甩一把钱,想点谁就点谁吗?别以为有两个臭钱就了不起!”

    这话就像耳光似甩徐建国脸上,当即把他惹怒了,对张伯挥了挥手就要让门口保镖进来。

    罗小茂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这会儿既然撕破了脸就是肆无忌惮,“怎么着想打人啊?您要是觉得饭菜不好吃,我们给您退钱,但是仗着自己有钱,就让自己保镖进来耍横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天下馆子都是你家开,你想见谁就见谁,见不到就能随便打人了!?您也一把年纪人了,咳嗽成这样别是肺痨吧,那可真抱歉,我得请防疫局人来了,省得传染上我们客人,到头来再厚着脸皮说我们饭店不干净,净招来您这种不三不四人!”

    徐建国是个极度要面子人,偏偏罗小茂从来不知道脸皮是什么东西,几句话噎得徐建国差点上不来气,给张伯使了个眼色动手就要扇罗小茂耳光。

    这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道熟悉声音,“小茂,跟客人道歉。”

    听到这句话人都回过头来,罗小茂一看徐辞年直接站到了门口,急脸色都变了,你怎么自己就傻乎乎跑到徐建国跟前了!脑袋被门挤了吗!?

    徐辞年带着厨师专用口罩,摘下头上帽子走进来,给罗小茂一个安慰眼神之后,回过头对徐建国笑了笑,“对不起啊这位先生,我是这家店老板,小店刚开业不久,服务生还没有培训好,让您受惊了,我替他给您陪个不是,咱们有话好好说。”

    他态度不卑不亢,眼神也十分坦然,像是完全不认识徐建国过一样,把他当成了普通客人,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罗小茂简直被徐辞年给气死了,一个劲儿给他使眼色,让他赶紧走,可是徐辞年像是根本没看到一样,依然站原地,双手还挽着半截袖子,看起来非常轻松。

    徐建国盯着进来瘦高年轻人,只觉得从体型到感觉都非常熟悉,对上那一双狭长眼睛时,心口陡然一跳,身体往后一歪,幸亏双手赶忙抓住桌沿,但还是把桌上餐具推到了地上,瞬间摔得粉碎。

    徐辞年往地下看了一眼,似乎还有点为难,“先生,一个碟子十元钱,加上勺子和茶杯一共三十元,不过今天是我们有错先,这个钱和今天单我们给您免了,这样您看行吗?”

    徐建国死死地盯着他,越看越觉得心惊肉跳,犯过好几次病心脏是承受不住狂跳起来,喉咙抖了抖,一个名字已经到了嘴边,“辞年”

    “你咳咳咳是不是辞年?!”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跌跌撞撞上去想要抓住他胳膊,却被徐辞年礼貌推开,“先生,您认错人了。”

    “你竟然还活着?我以为”这个刺激让徐建国有些恍惚,嘴里忍不住喃喃自语。

    徐辞年看着他样子,脸上没有一丁点表情,可是心里却自嘲:你以为我什么?以为我早就死监狱里,变成一堆白骨,再也不用丢徐家脸了吗?

    眼前徐建国比他两年多前见到时候苍老了太多,要不是因为朝夕相处二十多年,他甚至都不敢相信这个头发花白,满脸老人斑男人就是他父亲。

    他印象里,徐建国永远是风度翩翩,一派优雅绅士做派,身边永远围着数不清莺莺燕燕,整日流连于欢场,好像一辈子都会这样花天酒地下去。可是现,这个冷酷无情男人这么多年没见已经老了,变成了说话都气喘吁吁病人,这算不算害妻害子下场?

    “先生,我们时间都很宝贵,没必要这样耗着浪费时间,如果您对我刚才提出解决方案不满意,可以管提您要求,只要能做到我们都会满足,毕竟是我们怠慢客人先。”

    旁边早就看徐辞年眼熟张伯,一看徐建国眼神就知道自己没有猜错,激动地头皮都发麻了,“大少爷您不记得我们了?这是老爷啊,这些年您去哪儿了?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不回家?”

    他说着说着就要掉眼泪,徐辞年对这个管家没有什么怨恨,反而知道他是个心软人,但是一听他说这些话,心里仍然止不住冷笑。

    回家?多轻松一句话,他徐辞年哪里还有家?

    “先生,我真不明白您说什么,我不是什么大少爷,也不叫徐辞年,您这样跟我耗着也解决不了问题,何必呢?”

    徐建国这时终于回过神来,盯着徐辞年脸,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既然恐惧又惊喜。

    他不敢确定这个突然“死而复生”儿子这些年到底经历什么,是否知道自己对他态度,但是一想到刚才尝到赵家宴,也猜出他肯定拿到了赵家秘方,如果把大儿子带回徐家,不就等于把赵家一切都攥了手心里?

    他沉下心思,用力吸了一口气,“辞年,你跟我还装什么?你就算化成灰我也记得,摘下口罩,让我看看你。”

    徐辞年看他这个样子,只觉得连应付力气都没了,伸手摘下口罩,露出一整张脸,旁边张伯看到失声惊叫出来,“真是大少爷!”

    “现你看过了,可以离开了吗?这一单我不收钱了,请你也不要耽误我做生意。”

    徐辞年眼睛冰冷没有一点温度,徐建国盯着眼前加内敛锋利大儿子,突然有些心虚。

    他这样看着我是什么意思?难道当年事情他都知道了?不不会,他不信世上有这样巧合。

    踉跄着走过去,他紧紧抓住徐辞年胳膊,声音阴冷,“这就是你对我这个父亲说话态度!?既然活着,这么多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也不知道回来看看家人,现倒是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徐辞年心里冷笑一声,好一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你当初但凡监狱里花点力气,也知道我根本没死,可是你这个当父亲是怎么做!?

    “我姓陈,叫陈军,不是你儿子,你来我饭店闹事我都可以不追究,但是我真没有见人就叫爹嗜好。”

    徐建国剧烈咳嗽几声,手指有些颤抖。

    抛弃徐家利益不说,他如今岁数大了,真很想要个能陪伴自己儿子,很显然徐年让他失望透顶,多少次午夜梦回他都会想起大儿子,如今知道他还没死,心里也是盼着他能回家。

    他长叹一口气,眼圈竟然都有些红了,“我知道你是觉得做了对不起你爷爷事情没脸回家,可是这么多年了,你也吃够了苦头,我已经不怨你了。”

    徐辞年简直气笑了,对于这个父亲,他真已经没有一丁点感情了,这个男人除了提供了一颗米青子以外,还给过他什么东西?

    当初随便就轻信了徐年,甚至都没有帮自己说过一句话就把他送进了监狱,这样人也配提爷爷?

    “够了先生!我真觉得你很莫名其妙,稀里糊涂说了这么些事情,我没有一句能听得懂,您要是再胡搅蛮缠,我就报警了让警察来解决了。”

    旁边张伯这时沉不住气了,忍不住开口,“大少爷您怎么能这样?老爷他身体真已经不行了,你跟他说句软话又怎么了?他过年时候都拿着您照片一直看,就盼着一家人团聚,您这样实是太不孝了!”

    徐辞年听了这话险些笑出声来,如果是以前没有亲耳听到徐建国对他做过事情,他或许还愿意相信自己父亲不善于表达感情,没准儿现已经心软了。

    可是徐建国从没有把他当过儿子,他又何必把他当成是父亲?这么多年,就算是一只狗也养出了感情,徐建国当初让他死干脆,证明他还不如一条狗,那他又何必回到徐家继续犯|贱?

    “既然身体不行,就要记得多做做善事,跑到我这小饭店来胡闹有什么用?”他笑着耸了耸肩,一脸无奈看着眼前两个人。

    “你——!”徐建国不敢相信曾经那个一向敬重他大儿子竟然敢说出这样大逆不道话来,当即气一阵猛咳,伸手就要抽他耳光。

    徐辞年一把攥住他手腕,回头对身后看热闹人说,“你们都看到了,是这位先生先动手,吃完饭不给钱还动手打人,还想让我认你做爹,老爷子您神智还好吗?看您也不像是出不起饭钱,这样赖着有意思吗?”

    徐建国气得脸色发青,一口气上不来当即跌坐椅子上,旁边张伯急直嚷嚷,“把保镖都叫进来!老爷出事了!”

    几个黑衣保镖从车上下来,直接进了饭店,徐辞年冷笑一声,丝毫不畏惧,回头招了招手说,“小茂,报警,我倒要看看,上门砸店还有没有王法了?”

    罗小茂幸灾乐祸看了气发颤徐建国一眼,应了一声就拿出了手机,这时候突然传来一阵颠颠跑步声,一个软绵绵声音叫着“爸爸爸爸你哪儿”,紧接着一个圆滚滚身影扒着门缝探出了个脑袋,身后跟着一个追着他跑过来服务生。

    窝窝一看眼前这情形吓了一跳,弱弱看了徐建国一眼,接着赶忙躲到徐辞年腿边,看起来有点害怕。

    “爸爸你干什么?”

    徐辞年本来把小家伙托给几个伙计照看,压根没想到窝窝会跑到这里,一时不知道如何解释,摸着他小脑袋说,“爸爸没干什么,正跟别人说正事呢,小孩子别来搀和,乖乖跟叔叔阿姨出去玩。”

    窝窝扁了扁嘴,又看了脸色不善徐建国一眼,依然抓着他不放手,“可是感觉好怕怕。”

    徐辞年有些无奈,对罗小茂使了个颜色,让他先抱着窝窝走,结果徐建国盯着窝窝,陡然瞪大眼睛抬头问道,“这孩子是你儿子?”

    “是,我结婚了自然会有孩子,连这件事情老先生也要过问?”徐辞年面不改色,看着窝窝不走,干脆把他抱了怀里。

    徐建国惊呆了,胸口剧烈起伏,张伯搀扶下站起来,不敢置信问道,“这是你生?”

    周围听不出弦音人都觉得这老头子一定有病,人家儿子不是自己生还能是抱来?但是能听懂深意人却陡然把目光集中徐辞年身上。

    徐辞年冷笑一声,目光灼灼盯着徐建国,“怎么着,您砸场子打人也就罢了,现还污蔑我儿子不是亲生,意思是说我老婆给我戴绿帽吗?您安得到底是什么居心?!”

    这句话说很模糊,徐建国下意识以为徐辞年已经娶妻生子,盯着窝窝彻底愣住了。

    他从没想过徐辞年还能活着,没想过他能戒掉同性恋这个病,找个女人生下一个白胖儿子,曾经他盼着徐年得来东西,却是大儿子先做到了。

    心里一时间不是滋味,巨大打击让他说不出一句话来,他早就想要个孙子,看着圆滚滚窝窝,他情不自禁走上去,伸手就要抱过来。

    窝窝下意识惊叫一声,一头埋徐辞年胸口,“这个爷爷好可怕!不要抱呜呜呜爸爸不要把我给他!”

    或许是父子间心灵感应,又或者是孩子对善恶分辨天性,窝窝这个对谁都一副笑模样“开心果”第一次如此明确拒绝一个人,甚至对徐建国已经到了恐惧地步。

    徐辞年心里长叹一口气,摸着小家伙脑袋,回头对徐建国说,“先生,您自重,请不要吓着我儿子。”

    “我只是想抱一抱。辞年,爸爸把你养这么大,你连孙子都不让我碰一下?”

    徐辞年面无表情摇了摇,礼貌开口,“对不起,孩子太小生人勿进。”

    气氛一时间降到了冰点,徐建国心里又怒又痛,一口气上不来有靠椅子上剧烈咳嗽了起来。

    徐辞年对他这个样子再也提不起一丁点同情心,吩咐罗小茂把这里交给警察处理之后,抱着窝窝转身出了门

    徐建国不死心,伸手想要叫住他,这时旁边窗户突然打开,一根拐杖冲着他脑袋砸了过来,张伯惊得头皮都麻了,赶紧挡住徐建国,但是拐杖还是砸了徐建国腿,让他当即跌旁边桌子上。

    一切发生太,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就看着白发苍苍钟叔突然踉跄着冲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花瓶,

    “徐建国你他妈还有脸来我们赵家馆!我今天就要为大小姐出一口恶气!打死你个负心汉!”

    作者有话要说:渣爹,不作就不会死啊__

    ps:谢谢黑子舞想扔手榴弹c绿野千鹤扔地雷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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