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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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们,这伙人他们怎么进来的,怎么给我丢出去”

    夏初七“啊呀”一声,猛地扑过去抱住赵樽的手,状似害怕的样子。

    “老爷,怎么办,他们要打我。”

    赵樽嘴唇抽抽一下,瞥她,“那就让他们打呗。”

    夏初七皱眉,仰头看他,“可是,我好害怕。”

    赵樽对她演戏的功夫深感无奈,揽紧了她的腰身,纳入怀里,冷冷扫视了在场的人一眼,声音沉沉,“老爷我赌博是不行,但动武,也是不差的。”他声音刚落,一直隐在人群里的一干侍卫便排开众人,走上前来,恭顺地抱拳,异口同声喊,“老爷。”

    “嗯”一声,赵樽答了,“陪他们练练吧。”

    “是”

    看到这伙人,个个长得人高马大,身材健硕,鬼手张哪怕再傻,心里也明白了几分,知道今儿惹上刺头了。面孔黑了黑,他退了一步,拔高了嗓子。

    “这里是千金赌坊,你们敢动我一根头发试试”

    夏初七乐呵死了,“不敢不敢。”

    说罢转头,她看向那些个侍卫,“你们懂的啊。”

    几个侍卫得令,野狼崽子似的扑了上去,挥开拳头便开砸。不得不说,千金赌坊这群打手们,对付一般的人还过得去,但哪里是“十天干”的对手一阵乌烟瘴气的比划之后,地上倒了一片的人,在呻吟,在叫唤。

    可鬼手张从倒地的人群堆里被扒来的时候,他束着冠的头发,一丝也没有乱,正如夏初七的交代一样,侍卫们没有动他一丝头发。只不过,就是把他浑身上下都动了一个遍,打得满身是伤。

    夏初七看着狼狈的鬼手张,笑个不停,“你看,我打人,从来不动头发的。”

    “轰”一声,场内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鬼手张气得指着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留得发型在,不怕没柴烧我这般维护你,你莫非还恨上我了”

    夏初七大惊小怪的看着她,心里憋笑到了极点。

    看这情形,赵樽勒勒她的腰,喟叹一声,“阿七,你这样不好。”

    “嗯。”夏初七认真的点了点头,瞥一眼可怜巴巴的鬼手张,笑道:“下回还是应该动一动他的头发,要不然,他们一定觉得咱们好欺负。算了,反正咱赢了银子,且先这样吧走喽”

    赵樽冷眉微挑,“你换性子了”

    夏初七严肃地点头:“我变好人了。”

    “这样啊”赵樽揽住她的肩膀,低下头来,“今天晚上,爷陪你这般久,还差一点被你输出去,你准备给多少银子。”

    “凭啥,我赚的银子要分你啊”

    “先前要不是老爷我出手,你能赢”

    想到那三颗持续运动的骰子,夏初七恍然大悟地看着他,突地啐了一口,“丫的,你有这般大的本事,不早说,害我先平白输了那么多”

    “看你玩得高兴,老爷何苦打扰”

    “去你的”夏初七瞪他,“万一我输狠了呢把自己也押进去”

    赵樽意态闲闲地看了边上的人,无声地一笑,只露出一道她读得出的唇形来,“放心,实在不行,咱们还可以抢嘛。”

    夏初七哈哈一声,好心情上来了,兴奋地一把揽住他的手。

    “老爷你真棒,这招儿都想得出来。”

    两个人无视众人的说笑着,见郑二宝收拾好了鬼手张台面上的银子银票,转头便要离开。可鬼手张吃了这样大的亏,丢了东家的钱,哪里敢放他们走。

    “不准走兄弟们,拦住他们”

    他紧张的声音刚刚落下,楼板上便发出“咯吱咯噔”的清脆响声。紧接着,上面便传来一道清越的声音,柔和如春风拂过,似笑非笑。

    “鬼子张,你这脸皮是越来越厚了,这世上,哪有强人所难的道理”

    听到他的声音,鬼手张的面孔立即变了色,就连周围的打手也紧张起来。

    下一瞬,他们齐刷刷的拱手行礼。

    “三公子好”

    c第272章摆局

    “三公子”

    众人异口同声的喊出来,原本喧闹不堪的赌坊里,登时就安静了。那些畅快的c兴奋的c期望的情绪,似乎都压抑在那个踩着楼梯的脚步声里。那个一步一步走下来的男子,不仅吸引了无数人的注意力,也瞬间夺去了所有人的呼吸。

    不为别的,只为了“三公子”这个名字。

    在漠北草原上,在额尔古,无人不知“三公子”。

    传闻他肌赛雪,颜比仙,容色倾国,色若倾城,世间无人可比。

    可是,真正见过三公子的人并不多。为了一睹真容,无数人睁大了眼,屏紧了呼吸。赌坊里安静或是不安静,夏初七统统都不知道。但她却可以感觉得到周围的气流,还有众人的呆愕与凝滞。

    几乎下意识的,她的视线也胶望向了楼梯的方向。

    楼梯是木质的,踩之有声。

    先是一双鞋,一片衣角干净,华贵,纤尘不染。

    再然后,在一系雨过天青色的软烟罗衣袂飘飞中,一个锦袍公子落入了众人的视野。他约摸二十来岁的模样儿,唇上噙着一抹淡笑,双手从容的负在身后,傲然而礼,样子高贵且优雅。可是,除了一双狭长媚惑的眼睛为他添了几分美色之外,这个三公子的脸上,平凡得压根儿就没有半分倜傥之意。

    什么艳绝天下难不成漠北人的眼神儿都有问题

    夏初七微微一愕,呆滞住了。

    “呼”一声,有人在大喘气儿。大抵很多人都存了与她一样的心思,纷纷愣神看着“三公子”,谁也没有吭声儿。三公子围视一周,浑然不觉旁人的窥视,在凝滞的气氛中,媚眼一斜,便望向赵樽。

    “这位贵客,鬼手张无礼了,我替他向你致歉”

    缓一缓,他又道,“不过,虽说赌戏之事勉强不得,但你们就这般走了,我千金赌坊的声誉也就毁于一旦了。贵客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应当清楚,输赢事小,声名是大。所以,我想再与你们赌上一局,可否赏我个面子”

    先礼后兵是个会来事儿的人。

    夏初七微抬下巴,对他容貌上的失望,顿时少了几分。

    而这时,听得“三公子”这般说,赌坊里的人都觉得他谦逊温和,有礼大度,也不管他是否有“倾国倾城”的容貌了,都纷纷站在他那一边,频频点头称是。再说,输了钱的人,心里都不平衡,更觉得夏初七几个赢了银子就跑,属实不太厚道。

    两三句话便扭转了局面,三公子果然不简单。

    夏初七哑然失笑,瞥了赵樽一眼,正想开口,不料他却按住她的手背,抢在她的面前,淡然道:“好说,赌也可,但得三公子有没有好的彩头了若有彩头,赌戏而已,玩玩无妨。若无彩头,赌也无趣。”

    赵樽表情很淡,那面色比起先前来,也严肃了许多,恢复了他一惯的温度没有温度。三公子似笑非笑地看过来,与他的目光在空中一撞,像两把厮杀的马刀似的,你来我往了几个回合,见他还是那般无情无绪,三公子嘴角的笑容扩大了,那眉头微挑的妖气劲儿,为他平凡的面孔又增色不少。

    “贵客放心,我手上的彩头,你一定会有兴趣。”

    赵樽淡淡“哦”一声,漫不经心地一勾唇。

    “你且说来听听,是什么彩头”

    三公子有意无意地瞥了夏初七一眼,也笑,“贵客不如猜猜看”

    冷哼一声,赵樽似乎不想再与他费口舌,淡淡道:“不好意思,今日老爷累了,即便你把整个赌坊押上来,我也无心再赌。”说罢,他拍拍夏初七的肩膀,盯住她道,“走人。”

    欲擒故纵是赵十九常玩的老把戏,与他相处这么久,夏初七非常清楚。

    实际上,凭着她对赵樽为人的了解,虽然他与三公子之间并未多说几句话,但是她却感觉得到,自从三公子说出“有他感兴趣的彩头”之后,赵十九的身子就绷紧了,也就是说,他已经对那“彩头”有了兴趣。

    有兴趣的人,也包括她自己。

    到底是什么筹码,三公子敢保证赵樽有兴趣她猜不出来。

    但不管知与不知,所谓夫妻,便是默契的配合。

    她“嗯”地重重地点头,笑吟吟挽住赵樽的胳膊,眉儿高挑,“老爷说得有理,财多压死人,钱多睡不着,咱赢了这么多钱,也足够了,再贪多,嚼不烂。走吧走吧不贪,不贪,不贪也”

    “呵”

    一声轻柔的呵笑,三公子人未动,声音却传了过来,“贵客所言有理,钱财乃身外之物,即便是我整个千金赌坊,想来贵客也不会看在眼里但世上的珍贵之物,自然不单单只有金钱人做彩头如何贵客在意的人。”

    夏初七走在赵樽的身侧,三公子的声音是从他们背后传来的,她一句也没有听见,只感觉赵樽的身子明显一僵。她心里一毫,便不解地转过头去,迎上了一张似笑非笑的平凡面孔。

    “贵客,可否我二人单独一叙”

    他要叙的人,指的是赵樽。

    夏初七一怔,眯眼看看他,又看看赵十九,“老爷”

    “阿七外面等我。”赵樽拍拍她的手,声音凝重。

    接着,在赵樽的示意下,兜着银子发傻的郑二宝和侍卫们一起退出了房间。夏初七心里一紧,各种猜测都想了个遍,还没有想出原委来,却见三公子也与赵樽做了相同的动作,挥散了众人,让那个鬼手张把房内的人都清退了出去。

    “好,我等你。”

    她瞥了赵樽一眼,转了身。

    临出房门前,又回头看了三公子一眼。

    他还是在笑,是望着她在笑,那笑容有一丝熟悉。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两个人一个是赵樽,一个是三公子。

    隔着一条漫长的时光长河,两个人再次相对,许久都没有人开口,只有桌面上那一壶小二临走前泡上的茶水,在袅袅的冒着青烟,仿佛在沉淀一个即将展开的故事。

    “怎样,贵客考虑好了吗赌还是不赌”

    一阵良久的沉默之后,三公子率先开了口。

    赵樽看着他的笑容,轻抿了一口茶,面色淡然无波。

    “你手上的筹码那样重,我怕没有对等的东西赴你的赌约。”

    “你有的。”三公子似是满意他的回答,笑容扩大了几分,一字一句说得极为轻松,“那一日你与她夜探阴山时,我便已经说过,我手里有你要的东西而我要的,你也得给我留着。”

    赵樽放下茶盏,呵气冷笑一声,“你倒会狮子大开口。”

    三公子笑容更为媚惑,“你不也说了我筹码重,值得。”

    赵樽眉梢微冷,静了一瞬,方才淡淡道,“我若不愿呢”

    “你一定会愿意的。”

    三公子浅笑着一眨不眨地看他,轻轻拍了拍手。紧接着,楼道上便再次传来脚步声,那个白日里夏初七在展区见过的蒙族妇人,抱着那个叫“宝音”的小糯米团子,从楼道上方走了下来。

    “三公子”蒙族妇人低低屈身行礼。

    她怀里的小宝音像是刚睡醒了一觉,揉了揉眼睛,打个呵欠,一脸不解地看了一眼赵樽,微微一愣,便转开了头,扁着粉嘟嘟的小嘴巴朝“三公子”伸出手去,懒懒的声音,奶声奶气。

    “阿古木郎,抱”

    看着三公子接了小糯米团子入怀,赵樽脸上霎时一黯,拳心紧紧握起。

    可小糯米团子哪里看得到赵樽的脸色

    她乖乖地窝在三公子的怀里,又打了一个哈欠。

    “阿木古郎困觉觉”

    “乖,你再睡一会儿。”

    “哦”

    小糯米团子“咕哝”着又闭上了眼,三公子微笑着轻轻拍她的后背,那宽慰的动作c温和的声音,无一处不像极一个慈爱的父亲。可是看着他那张脸和他的动作,赵樽眸底的冷意,却扩散得越来越快,顷刻间便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好。我赌。”

    没有迟疑,他点了头。

    三公子斜眼瞄他,胸有成竹地浅笑。

    “赌戏的内容,赌约的时间,由我来定。”

    赵樽眉目敛起,并未考虑,淡然一瞥。

    “我既敢应赌,就不管赌戏的内容。”

    “爽快时间便定在两日后的鲁班节,至于如何赌嘛”三公子卖了个关子,不再说下去,只拿白皙的手指轻轻顺着怀里小糯米团子柔软的头发,那媚眼儿瞥着赵樽时,脸上的笑容仿若一朵枝头绽放的花朵,极为精美,也极为膈应人,“那时候,我会告诉你。”

    不管赵樽眸底的光芒如何冷漠刺骨,也不管他看见小糯米团子时的视线有多么的渴望和不甘心,三公子只当未见,抱着再次睡过去的小宝音,慢悠悠起身,便微笑着往那个他下来时的楼板走去。

    “送客”

    听见他的声音,鬼手张推门进来。

    “贵客,请吧。”

    输了那么多钱,又挨了一顿打,鬼手张对赵樽的恨意未退,眉梢眼底全是恶意。可赵樽却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他冷冷注视着那一抹离去的背影,沉声道,“这世上没有稳赢不输的赌戏,三公子不要得意太早。”

    “呵”

    三公子没有回头,只是轻笑。

    “贵客慢走。”

    赵樽在鬼手张的带领下走出千金赌坊的时候,外面围了一大群乌央乌央的人,有神色怪异的夏初七,有他的侍卫,有兜着银子一脸腻笑的郑二宝,还有那些不明所以还想看稀奇的赌客。

    他谁也没有搭理,径直拉着夏初七往居住的毡包走。

    路上,夏初七也没有吭声儿,一句话未问。

    直到入了毡包,只剩下他二人时,她方才挑高眉梢,直勾勾盯住赵樽的眼睛。

    “那个三公子,他到底要与赌什么”

    “赌”赵樽拖曳了嗓子看着她,一时哑然。若是可以,他不愿意她这时知晓,徒增痛苦,但她眼睛很亮,亮得精人,亮得通透,亮得不含一丝杂质,亮得也容不得半分欺骗。他唇角微抿,沉默片刻,终是一字一句出口。

    “赌我们的女儿。”

    “我们的女儿”

    仿佛被雷闷击中,夏初七重复一句,脑子里一片空白,耳朵里也更是突然被人塞入了一万伏的电流,“嗡嗡”声不绝。这是许久以来都没有出现在她耳边的声音,但她顾不上去细究,甚至也没有察觉,脑子里,只有两个字女儿。

    只有做过娘的人,才能理解那是一种怎样的情绪。

    心悸,心慌,心跳速度加快,她微张着嘴巴,说不出是惊,是喜,是疑,还是惑,那千般情绪,万般问题,就萦绕在脑子里,却久久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有不解,但她不傻,很快便弄清了来龙去脉。

    宝音真的在千金赌坊。

    宝音就是他们的小十九。

    可那这个三公子又是谁

    夏初七不是一个沉不住气的人,不管多大的风雨落在头上,她觉得自己都能顶得住。可是在这一刻,得到女儿还在世的消息,她的手心却汗湿了,脊背上的冷汗也湿透了衣裳,一种前所未有过的澎湃心情,几乎将她的理智吞没。

    一年多了,女儿在世,她竟一无所知。

    一年多了,她想了那样久的女儿出面在她面前,也没能抱上一下。

    她的女儿,也压根儿就不认识她。

    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恐惧,笼罩了她的心脏。

    “是他吗三公子是不是东方青玄”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她才喃喃的问出了声。声音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悲愤。赵樽没有马上回答她,他揽着她的肩膀转过来,为她顺了一会儿气,方才平静地道,“他并未承认。但那一次遇到狼群,我便判断出是他了。”

    “他果然没死”

    夏初七双眼微微一阖,不知是喜是怒。转而,只剩下一笑,“他不仅没有死,还私藏了我们的女儿。不仅藏了我们的女儿,如今还拿我们的女儿来做筹码,要挟我们为他做事这个人这个人”

    这个人到底如何夏初七已无法评价。事到如今,她也顾不上再去仔细琢磨自己对东方青玄到底是恩义多一点,还是仇恨多一点。总之,东方青玄不是一个会按常理出牌,可以按正常逻辑推断的人。

    她需要思考的,是目前的情况。

    她问,“他到底要什么东西”

    赵樽敛了下眉,看着她的眼,“阴山皇陵藏宝。”

    轻“吁”一声,夏初七嘲弄的一笑。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从她最开始见到的东方青玄,到如今的东方青玄,其实一直没有变过。他接近她的时候,便是为了她身上的“巨大价值”,他一直觊觎着阴山皇陵的宝藏,从来没有死过心。如今从南晏京师的浦口码头“金蝉脱壳”,他摇身一变,变成了漠北草原的三公子,还一样对藏宝念念不忘。

    他不缺钱,这一点显而易见。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执著于此

    有太多的想不通,但夏初七也不想去为这些事伤脑袋。

    她只想知道眼下能搞清楚的事情。

    她再问:“为什么他一定要你去做”

    赵樽揉着太阳穴,淡淡一笑,“兴许是两年前皇陵前室八局的九宫八卦阵,只有我能破,他对我有信心。兴许是他在阴山筹划了那么久,也一直未得藏宝,只好把希望寄托于我,也兴许是那一日看我二人夜探阴山,以为我有了把握。”

    “那你可有把握”夏初七目光烁烁,轻声反问。

    “那个皇陵无人敢说把握。”

    “呵,我想也是如此。”夏初七挨着他坐了下来,眉目轻拧间,语气已平静了不少,“可是,女儿本来就是我们的,我们凭什么要与他赌而且你也知道,我们若是挥师南下,需要钱,需要大量的钱岂可轻易予了他”

    淡淡瞥她,赵樽一言未发。

    夏初七吐出一口浊气,抓紧他的手臂。

    “赵十九,若不然我们现在就去把孩子抢回来”

    赵樽眉头浅蹙,突地揽住她的身子,把她从椅子上抱起来,缓缓放在床榻上坐好,方才看着她的眼睛道:“阿七,没有那金刚钻,就不会揽那瓷器活。东方青玄若无把握,也不敢随便把孩子带出来与我约赌更何况,孩子不能单靠抢回来的。”

    沉默一下,他抬高夏初七的下巴,面对着她,沉声补充。

    “咱们的女儿,对他依恋很深。”

    女儿对他依恋很深夏初七哑然无语。

    从小十九出生当日被东方青玄抢去,已经快要两年了。一个人即便是花两年的时间养一只小猫小狗,感情也很深了,更何况是一个人小十九会依恋东方青玄不奇怪,可若真他们真的去硬抢,孩子会不会伤心,往后,他们又当如何向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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