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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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建辉几次伸出手想帮他把脸擦干净,手却不愿触及那冷却了的血渍,他分明不觉得脏却不想碰。

    苏建辉的犹豫和疏离西泽洋看在眼里,从苏建辉瞳孔中反射出自己的脸在他看来恶心得如同散发着恶臭的烂葡萄一般。

    眼泪抑制不住地往外冒,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样的自己恶心,充斥在鼻腔里的腥味也让自己恶心,他使劲地一遍一遍擦。

    为什么还擦不干净,这样的自己怎么不去死

    越是这样想,手越是机械地停不下来,眼泪越是不受控制

    “你做什么不要再擦了”

    本就红肿得像两颗小核桃眼睛,被擦得快要破皮,眼皮肿的都快要粘在一起。苏建辉擒住西泽洋不停地胡乱擦的双手把他从地上拽起来,在主卧和客房的两道门之间稍一抉择,把他带进了主卧。

    “坐着别动。”

    苏建辉从床头柜里找出落了一层尘土的医药箱,常用的退烧消炎药倒是有,纱布也还有,可是没有碘伏和双氧水只有酒精棉球。用酒精给伤口消毒倒不是不行,但用酒精会很疼,苏建辉撕开包装的棉球用镊子夹着,有些不忍心下手。

    “用酒精消毒会有些疼,忍着点。”

    苏建辉小心翼翼地靠近西泽洋刻在左胸前的伤痕,酒精球一触西泽洋双手紧紧攥住拳头,咬住下唇生生把吞回肚里。

    “疼吗我再轻点儿。”

    西泽洋摇了摇头,说:“不疼。”

    这孩子的对疼痛地耐力实在惊人,苏建辉知道用酒精有多疼,可西泽洋从头到尾没喊过一声疼,连哼都没哼一声。

    拧了块毛巾把西泽洋的花猫脸擦赶紧,又喂他吃下一粒退烧药,苏建辉终于长舒一口气。

    “躺下睡会儿,睡着了就不觉得难受了。”

    苏建辉曲起一条腿跪在床上,探身去拉窗帘,西泽洋拽住他的胳膊,“不要”

    一直不言语默默接受地西泽洋突然地抗拒让苏建辉动作一顿,却只是以为小孩在跟他闹别扭,语气间不免稍严厉地说道:“别闹,听话。”

    西泽洋无力地收回手,窗帘还是被苏建辉拉上,窗外明媚的阳光被阻隔在外,屋里瞬间暗了下来。

    苏建辉从柜子里拿出一条稍厚的毯子,回过身西泽洋一动不动地坐着不肯躺下,已经肿得只剩一条缝的眼睛无神地睁着,瞳孔空洞地看不见底,似是对这样的环境有着无限的抗拒,却不得已放弃了无谓的挣扎。

    没有经历过事情的孩子脸上不会有这样深邃而内敛的恐惧,仿佛深埋在心底的毒虫咬噬着心脏一般的痛苦绝望的表情下肯定隐藏着某些他不愿意说的事情。

    苏建辉皱着眉看他,尽量把语气放得平缓,试探着问道:“这么大人了还怕黑”

    西泽洋只是摇了摇头。

    不知为何苏建辉在这个瞬间感觉到西泽洋如同被弃置在了无人的狂野的无助。他周身散发着那种自己包围自己不愿容纳他人来接近的孤独,即使两人之间只有两步之遥,仍让苏建辉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遥不可攀。

    苏建辉叹了口气,拿着毯子坐到西泽洋旁边。初秋地天气有些凉,西泽洋光着上身又发着烧,苏建辉把毯子给他裹上。

    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来安慰这个孤独无助地孩子,也不知道这个孩子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在两人贴的如此之近的沉默里,退烧药的药劲儿渐渐上来,西泽洋的脑袋越来越沉昏昏欲睡。

    这孩子身上的种种表现,极度缺乏安全感,敏感偏激的性格,那个意外娴熟的吻,突然的抗拒,和之后的沉默不语,苏建辉心里隐约猜到一个苗头。

    苏建辉坐在他旁边,听见他迷迷糊糊地说:“不要,我不能睡”

    这话砸在苏建辉心上如同雷击,天哪这孩子在美国这几年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感觉到要睡着,西泽洋身体本能地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换了片刻的清醒,他自己早已习惯了生病了尤其是发烧到全身无力时,他不能睡着,他必须保持清醒否则

    苏建辉被西泽洋的举动吓了一跳,震惊中抓住他的手。

    “别碰我”

    如说刚才苏建辉有三分的猜测七分的不确定,西泽洋脱口而出地“别碰我”已足够让他有八分的笃定。

    听说西泽洋被送出国是寄养在他小姨家里,那会是谁呢从什么时候开始开的呢这孩子这几年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

    西泽海知不知道这些事情抑或他知道却默许了

    苏建辉已经不敢再往下想,心里一连串的问号,他眉头深锁。他承认他有些同情心加好奇心泛滥,他并不是一个善良到爱心泛滥的人,理智上也不断警告自己事不关己不要去想去问,但这个孩子活生生地在他面前,他不由自主地想更了解他。

    “是谁”

    西泽洋一把推开苏建辉噌地站起来,慌张中身体碰倒了床头灯,连带着床头柜上的水杯药瓶稀里哗啦掉了一地。西泽洋双手紧紧抱着肩膀,战战兢兢地缩在墙角。犹如惊弓之鸟,西泽洋畏缩着拼命摇头:“不,没有”

    苏建辉按亮了屋里的灯,绕过地上一滩凌乱,试图靠近西泽洋,安抚道,“好了,我不问,都已经过去了,没事了,乖。”

    墙壁冰冷刺激,晃眼的灯光,西泽洋虚弱地如同受伤奄奄一息地小兽。身体的高热使得脑袋发懵,伤口灼痛,浑身乏力,药力驱使眼皮已经无力支撑。

    苏建辉温和而有磁性的声音如同蛊惑,灯光下站着地苏建辉让他莫名地觉得安心,他扑进苏建辉怀里,紧紧抓住苏建辉后背的衣襟,哀求道:“不要离开我”

    “好,我就在这儿陪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

    c测体温应该是测口腔还是测腋下的对决

    没有关灯,苏建辉把毯子给西泽洋严严实实地盖上,任由他像抱着大型玩偶一样抱着他的腰入睡。

    苏建辉束手束脚不敢乱动,手机开了静音安安静静地支着脑袋躺在他旁边,生怕吵醒他,西泽洋却睡得却并不安稳。苏建辉稍一动,他立刻就会醒过来,紧紧环着苏建辉身体的手臂,确认人还在他怀里抓着,长而浓密地睫毛颤动着,半睡半醒地眸子不情愿地躲着光源张开来,倔强地还要再确认看到苏建辉的脸,才肯再窝在苏建辉臂弯里继续睡。

    支着脑袋的手臂枕到麻木了,苏建辉的心越来越乱,乱的一塌糊涂,缠绕的线结成了死结还在死结上继续缠绕着不停,让他心中生出一缕焦躁。

    连轴工作将近一个月,换来的难得的两天休息日,他没能抽出时间回家陪陪父母,没约健身教练去健身房健身,也没有约客户一起去打打球,连今晚公司内部高层聚会他估计都去不成。

    有那么多事情等着他去做,他却只是在家陪着一个和他关系不大的孩子,陪他玩了场有那么点疯狂的表白游戏。

    与某些人的相识是注定用来遗忘的,与某些人的相识是注定要纠缠一生的。

    苏建辉直觉西泽洋是后者,虽然他们真正相处的时间才短短三天而已。

    这孩子比绝大多数人懂得能抓住他的弱点,更容易打动他的心,总有办法让他动摇。

    西泽洋是第一个让苏建辉觉得,即使他再不接受也注定一辈子都摆脱不了的人,无关喜欢不喜欢,爱或不爱。

    这个人没出现之前,他觉得长久地留住一个人是件很难的事情,但赶走一个人却是极容易的紧。然而这孩子却让他觉得像块裹满了五零二的橡皮糖,一旦沾上拔下来都得连着皮肉一起,好不容易拔下来了又黏在手指上。

    到了中午,西泽洋的额头冒出汗珠,烧渐渐退了些,脸颊仍是红扑扑的,惨白的嘴唇缓上了些红润的颜色。苏建辉拨开被汗水打湿黏在他额头上的碎发,看着青年稚气未脱的睡脸,深深地叹了口气。他对他狠不下心,即便挣扎,大概也是无用的吧,随即又笑了笑,想通了也就不做无畏的挣扎,顺其自然吧。

    苏建辉小声叫了西泽洋两下,见他不醒,心想应该是睡熟了,就悄悄地用手把西泽洋的胳膊挪开,走下床。结果他刚穿上拖鞋,就被西泽洋拽住了衣服。

    “你去哪儿”

    西泽洋眼底清明地看着他,分明不是刚醒。

    生病了还不好好休息,醒了还搂着他不放装睡,苏建辉的眼神疑惑中带着厉色地看向西泽洋。

    西泽洋坐起来,喃喃地说:“你的手机一直在震。”

    苏建辉手机调了静音,微信的震动还是在,刚才公司中高层的微信群里在聊晚上的聚会,他没想到这么微小的震动都能把他吵醒。

    跟小孩儿生气真是有点累心,不跟小孩计较,苏建辉这么想着,脸色柔和下来,“唉,你放心,我哪儿也不去。”

    他蹲下身,从医药箱里找出体温表递给西泽洋:“烧退了点儿,再试试表吧。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弄点儿吃的。”

    苏建辉低头收拾医药箱,抬头便看见西泽洋把体温计叼进嘴里,一脸好奇地问:“你会做饭”

    苏建辉拔出他嘴里的体温计,西泽洋下意识躲了一下,问“你干嘛”

    苏建辉板了板脸,把体温计甩了甩,命令道:“抬胳膊,夹住。”

    西泽洋眯眼笑起来,“成人应该是测口腔内体温更准,小孩儿才测腋下或者。”

    “你很懂”

    苏建辉地反问,让西泽洋有点得意地说:“当然了,我的志向是学医,这是最基本的。”

    苏建辉定睛看了看西泽洋,对这点儿郎当的小孩儿有了不太一样的认识,却不太信任他的话。他不知道测体温还有分大人小孩儿,只是他从小就测腋下,以为就该是测腋下温。

    “学医不错。”苏建辉抱着不大信任的心思,无比中肯地说。

    西泽洋却仿佛受了莫大鼓舞,信心满满地说道:“我一定会成为一个好医生的以后你的健康就归我负责了”

    苏建辉没忍住笑了一下,“你还是先照顾好自己再说吧”

    把医药箱放回原处,苏建辉走去厨房,西泽洋也躺不住了,跟他到厨房想看看他会做些什么。

    一进厨房,那把血淋淋的刀还躺在地上,苏建辉心一惊,赶紧把刀捡起来洗赶紧,然后直接扔进了垃圾桶,又仔仔细细地擦干净地板和墙壁瓷砖上的血渍,最后连擦拭用的毛巾都一同扔了。

    整个过程西泽洋比苏建辉平静得多,仿佛那血不是他,他刚才什么也做过一般镇定自若地看着苏建辉的打理。

    即使扔了刀,擦干净了地板墙壁,处理掉那块毛巾,甚至给厨房里喷了空气清洗剂,苏建辉仍觉得那股血腥气消散不去,也可能是他的心理作用。他再看向西泽洋总觉得心里的感觉很怪,好像他为他流了血,他无形中欠了他什么似的。他不得不说,西泽洋的招数很高,他招架不住。

    打开厨房所有的窗户,深深呼吸了几口气。苏建辉开始摆弄早上从超市提回来的袋子。其实,他根本不会做饭也没做过,平时都在外面吃,在家至多就是泡泡面或者煮泡面,今天一早去超市心血来潮买了速食咖喱,这会儿还得现读说明。

    这会儿轮到西泽洋笑话起他来了,苏建辉埋头蹲在地上读包装后面的说明书,西泽洋站他面前肆无忌惮地笑的开心。

    苏建辉有些气恼地问:“啧,你怎么个意思”

    “建辉哥,还是我来吧,你坐着等就好。”

    苏建辉摇了摇要盒子,“你弄过这个”

    西泽洋无比诚恳地点了点头,“交给我吧。”

    苏建辉似信非信把厨房让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c我是不是比他更重要

    苏建辉在厨房门口停顿了一下,想看着西泽洋做饭,稍一踌躇还是走回了卧室拿起手机,微信群里的消息已经累至两百多条,他仔细把消息翻看了,手指在键盘上敲字,删删改改,最后还是最简单的发了句:晚上临时有事,去不了了抱歉。

    晚上的高层聚会可以说是公司的盛会,按说苏建辉该去,可他还是推了。一是西泽洋这边他走不开;二是坤胖儿开走了他的车,他没有车开;至于三,这种公司为了推新人而不定期组织的内部高层聚会约定俗称会各自挑个看得上的“礼物”一度,苏建辉今天实在没心思去拆礼物。

    如他所料,消息刚一发出去,总经理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总经理是他上司,也是他留学时大他两届的学长,他们的关系不仅于此,却又几番徘徊后在此止步。在西泽洋没出现之前,程伟京他第一任男友兼现任上司,才是让他最拒绝不了的人。

    程伟京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花老爸的钱读完博士学位,回国就空降到公司当了总经理,但一个月里出现在公司的次数一只手就数的过来。

    “建辉,临时出什么大事儿了这可是半个月前就定下的事情,你说不来就不来可不行”

    “学长,我真有事。”

    苏建辉在公司总是毕恭毕敬叫程伟京一声总经理,在程伟京再三要求下,私下里他喊他一声学长,但他极少这样叫他,因为他总觉得这声“学长”显得两人之间的关系暧昧不明。即使他们的关系比暧昧不明还要复杂,他也太愿意把这层关系暴露给别人看见。

    今天,在电话里,他不知怎么的脱口而出这样叫了他,可能是西泽洋的出现,动摇了程伟京在他心里的地位,让他急于想掩盖些什么。

    程伟京是个嗅觉很敏锐的人,苏建辉有多久没喊他“学长”,这两个字听起来就有多刺激他的神经,“真有事什么事”

    “”

    苏建辉在思索一个更好的措辞,程伟京又便等不及,又说道:“你有什么事情不能说给我听建辉”

    确实没什么不能说,“我弟弟病了,这会儿我走不开。”

    “你弟弟你哪个弟弟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

    “一个朋友的弟弟没地方去,这几天借住在我这儿,我不太放心把他一个人放家里。”

    程伟京酸溜溜地说:“你不去那我也不去了,怪没意思的。我也生病了,头疼。”

    “你现在在哪儿”

    “唔,在家躺着,难受。”

    程伟京是个喝酒往死里喝的人,他说头疼,前一晚指不定又喝了多少酒。苏建辉最受不了的就是程伟京这一点,而程伟京最受不了的,就是苏建辉无论对谁都同样温柔。

    苏建辉稍显无奈地说,“你早晚死在酒上。上次买的止疼片,我放在床头柜第三个抽屉里了,难受就先吃一片。”

    程伟京有些失落,“嗯,我挂了。”

    如果不是先答应了西泽洋,这会儿他肯定会过去看看程伟京,苏建辉有些犹豫,“要是实在难受给我打电话,我过去接你去医院。”

    “不用了,死不了,好好照顾你弟弟吧。”

    苏建辉没挂,直到对方挂断了电话,苏建辉放下手机。

    转身,西泽洋正无声无息地站在门口。

    “饭好了,我去端。”

    苏建辉还没来得及说话,西泽洋有些仓惶地快步走了。

    热腾腾的咖喱饭揭开锡纸盖子,一股浓浓的咖喱味。苏建辉刚想夸夸这小子的厨艺,却对上西泽洋阴郁的脸,和这么没有安全感而且异常敏感的孩子相处,心里着实觉得有些累。

    苏建辉就知道西泽洋肯定会开口问他,注视着西泽洋的一举一动,西泽洋递勺子给他,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你要出去吗”

    苏建辉摇了摇头。

    西泽洋沉默了片刻,又问:“刚才给你打电话的人,你和他关系很好吧”

    苏建辉漫不经心地答:“嗯,还可以。”

    没得到满意的答案,西泽洋又问:“同事吗”

    苏建辉看他这小心翼翼地,完全和早上剑拔弩张咄咄逼人的模样判若两人,心里其实已经明白他想问什么,“小子,你到底想问什么直说。”

    苏建辉这样说,西泽洋反倒胆怯了。苏建辉同那个人讲电话的态度分明不同的很,他们的关系肯定不一般,他问了是不是该退出的必须是他,那他宁可不知道。

    西泽洋一副憋得要哭出来的样子,低下头吃东西。苏建辉既觉得他和西泽洋的关系没深到需要为一个电话向他解释的地步,又对他情绪激动之下完全不受控制的行为心有余悸。

    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他现在是我上司,曾经是我学长,交往过一段后来分了。”

    苏建辉以为西泽洋会追问他一句为什么分手,他连回答他的话都想好了,但西泽洋把他这两句话消化了良久,却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他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人吧”

    苏建辉点了点头,“算是吧。”

    西泽洋谨慎地问:“你留下来陪我,我是不是说明比那个人要重要一点”

    额,可以这么来比吗

    为了能赶快解决完西泽洋的问题,安安静静吃口饭,苏建辉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的答复,西泽洋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那你不可以考虑和我在一起吗我会很乖,我绝对听你的话,我会做家务做饭,我还会”

    “打住,打住”

    苏建辉当他是弟弟,可有了早上那一出,苏建辉得承认,他在重新审视和西泽洋的关系,但他自己也没得出个确切的结果。他既不能赶这孩子走,也不能说完全不在乎他。夹杂着心疼,或许他还是有一点喜欢他的。但是,这孩子,注定跟他不会是一路人,这一点他清楚得很。

    “你能不能让我好好把饭吃了”

    作者有话要说:  花了一整个月的时间复习考试,九九终于又复活啦,嘿嘿~

    c陷入爱情vs利益至上

    苏建辉有些烦乱,去那瓶冰啤酒喝。

    刚站起身,西泽洋慌忙拽住他,“对不起,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苏建辉一笑,“我去拿罐啤酒。可以松开我了吧”

    西泽洋收回手,低头跟苏建辉一起走进厨房,好像苏建辉要逃跑似的。

    几十平米的屋子里,被西泽洋寸步不离地跟着,苏建辉深深有种被西泽洋收监,判了终身的感觉。

    苏建辉在厨房门口转头,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你小子跟过来干嘛还怕我跳窗逃了不成这是二十层”

    “不考虑也没关系,你别生气。”西泽洋低着头说完,默默地转身走了。

    苏建辉足足愣了两秒才走进厨房,深深叹了口气,觉得这孩子有时候真是柔顺地有种让人想陷入的冲动。拿了瓶啤酒,眼里心里都是西泽洋那可怜巴巴地眼神,又拿了袋牛奶,倒进被子里用微波炉稍微加热了一下拿到客厅。

    “给。”苏建辉把刚好温地烫手的牛奶送到西泽洋手边。

    西泽洋连忙揉了下泛红的眼眶,“谢谢”

    就着啤酒苏建辉三下两下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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