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扶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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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玄蛟人虽然还在魂游太虚,可感知却是醒着的。

    我知道自己的意识已经醒了,就是醒不过来。

    我能感觉到时间的流逝,就是跟不上刻辰的脚步。

    我听到,沧蛟说应该接好我的脚筋,只要我能走起路来不至于残废就行。

    我听到,丝竹喧哗声,我还听到了各种乐器声,天籁般的歌声

    还有,欢笑嬉闹声。

    让人听着非常难受

    难受的看到了断肢残腿,没有头的残躯,还有只有一颗满是血的头颅,披散着发,瞪着不瞑目的黑白的眼,大张着獠牙,分明是在凄喊着还我命来!

    我这次是真的怕了。

    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是无论再不屑一顾,但到了这漆黑的夜里,白日里太阳下所有看似辉煌的肮脏的事都会一件件闪现,充斥整个让人迷失方向的夜里。

    我又看到了那些年杀的那些人。

    我已经不认得都是谁了。

    只有血,红色的,吓人的

    不,不是红色的了,是紫色的,黑色的狰狞的纵横在那张冰雕玉琢的脸庞上,我见了满目疮痍。

    似乎眼前有火。

    火,席卷过的地方,燃尽了一切美丑洁脏。

    因为这这一搓火啊,一个人的今生如何,从此只剩了一撮灰,随风散,飘远。

    我不是看到灰,而是看到了一张脸,倾世的容颜刹那间不见,只剩了一副烧焦的容面在我眼前。

    比我做的任何一个噩梦中的噩梦还噩梦!

    比我见过死相最可怕的死人还要可怕!

    那是我一生的噩梦啊。

    我耳边似乎听到了一个飘渺之音:“倾城好看的人怎样的结局是最惨的?莫过于最丑时的容颜给最在意的人看见了。”

    我又做了个梦,梦到独孤信正值年少,与一绝世少女弱冠相知己。

    我没有见过前朝旧时爹爹曾多么艳冠天下风华绝代,没有见过那个绝艳天纵惊鸿一现的女子。

    甚至,记忆永远停留在五岁前了。

    无法言语的伤悲,极大的悲痛欲绝。

    蓦然,天上日红,月红,夕阳绯霞红,衣红。

    不知是日中还是月下,不知是夕阳还是晨旦,不知血红色的是血还是染衣?

    谁一袭红衣啊,血染了红衣。

    血红色的是喜服还是嫁衣?

    血红色的,是婚礼还是葬礼?

    红衣,红眸,红唇,红粉骷髅又百年。

    是谁曾艳冠天下绝艳天纵悄然离去?

    血红色的衣不再是恐怖了,已经不知道是什么了。

    不知道都是些什么,乱糟糟的充斥着整个脑子。

    忽闻琵琶语,曲调鸾凤鸣。

    我猛然惊醒想要坐起身来,猝然下身扯到了断掉的筋骨,一时抽痛!

    “呃啊嘶,,好疼疼疼”我一起身,就被人眼疾手快的按下,结果那人没掌握好力度,才让我发出这般嘶喊

    “别动!再动,你这双腿便真的是废了。”身旁传来沧蛟不咸不淡的话,我却愕然了。

    怎么我就没死在梦里?!

    我厌恶极了他,无关他的脸。

    他勾唇一笑,“这极度厌恶的眼神,让我想起了笼中困兽。”

    我淡然道“我该做的是困兽之斗么?”

    “自然是你自己决定了。”

    我挺起身,一手护剑一手挥舞着拳抡向身旁同躺一榻的他!“你个疯癫!!你脑子里都是粪啊!我不能行,何不直接杀了我!!”

    他身形矫健的一跃带起身躯而起,稳稳的落在榻边圆轮椅上,笑说“何必总一副老鹰护崽的样儿护着你那铁疙瘩,我又嫌它沉,你又拿不动,,不过却也是你的命根子么。”

    我干脆破罐子破摔,咬牙切齿道“你明知剑是我的命根子怎地不抢?!”

    “其一是,我抢你的命根子你不是会找我拼命啊?其二是,到时候你生无所恋丧失斗志,你这个棋子也就没用了。”

    “棋子?呵哈哈!我是不是还要庆幸自己对你来说还有利用价值?而我正好对此一无所知?”

    “非也,我现在到真是想扔了你呢,这样罢,我不拦你,你能走出去就走罢!”

    “你娘的沧蛟!”

    我真想抹脖子自杀!!

    如果我能走,还用他放了?

    他的目地,不过是让她走不掉么。

    前一刻还是有利用价值的棋子,下一瞬就是毫无一用的废物。

    这就是弱者不能自已的悲哀啊!

    我瞪着眼看着他,心中一片混沌!

    曾经我以为自己是世上最捉摸不透的人,武艺鬼诧天下独绝,可是,我最致命最无法完成的心事就是报仇!

    螳臂当车的报仇,她败怕了。

    但是没败的闻风丧胆!

    我以为自己武功无敌,他散了我武功。

    我自恃风流,忽略了骨子里的洁身自好,他百般强辱。

    我本标新立异的号为天下唯一的非凡俗女子,可他偏偏将我打回了原型。

    我活在这世上,就是凡俗女子啊!

    可是我不甘啊!

    不甘又能如何?

    “真是想知道,不知是谁这么有胆量,竟然敢碰你,倒是让我捡了个毫不羞臊的女人。”

    我闻言,脑中记忆怦然炸开!

    五年前,她独走江湖一载春秋,却意外撞到了南陈和北齐交战,十二岁的沦为了战俘,南陈的战俘!

    南陈兵士毫无人性,只当她是男童抓来,却发现是个女娃男女性别,在那群畜牲眼中已经没了区别。

    天不亡我,我被北周的一个年轻将领救出,在随即的战争中,又辗转到了北齐军帐下为卒。

    回想过往无数,我不敢再接下去想,只冷笑的对他道“这话倒不如来反问你!只说你是处子身来引勾我,到头来却是个万人上么!你与妓子差个什么?!”

    沧蛟脸色一沉,却听见乍然一声劈弦,只感觉脑筋都被生生震断了!

    我被这声响震得眼前一黑,身形一晃差点栽回榻上!

    沧蛟侧过椅,用手滑着椅轮往外滑去,怒喝“怎么回事?!连个琴都弹不好,你们楼里的鸨父都是这么教你们的?!”

    却见丈远外紫纱帷幔后,一身形纤弱之人自琴桌上起身拢起纱帐露出紫衣身形,走近里一步行跪罪大礼道,“客官莫怒!奴家拙笨,一时驾驭不好这好琴绝曲!奴家自知大错,还请客官莫对爹爹言,罚奴家一人便是了。”

    这男子的嗓音轻柔冷淡,虽然自称的卑微,却显得一副清高傲骨,怎地有些耳熟?

    “拙笨?哈哈!你扶摇不是万花楼第一琴师么?听闻月神调扶摇琴指下如有神,你名扶摇以琴艺出名,你琴艺不好谁好?恐是你这头牌妓子听不得她说万人上罢!”

    我听到那句你名扶摇以琴艺出名就心里不好受了,这是在贬低月是妓子?月是天下绝无第二的奇女子,岂是一区区妓子可以比拟的?!

    等等,妓子?!

    那这是绿楼?

    天杀的沧蛟带我来嫖来了?!

    “奴家知错,求客官恕罪。”那妓子不卑不亢的语调,虽然说着求可却丝毫没有祈求的卑微的意思,倒是让我赞叹这男苑人间龌龊肮脏地也有能自持清高的!

    只是那一身紫衣,脸覆面纱,着实有些眼熟。

    沧蛟可不是我这般想,他这种非人之列的家伙勃然大怒道“你这是什么语气?!”

    他的左右手下也道“你一区区妓子,竟敢在如此失礼之后还这般忤逆主上,真当你自己是头牌花魁就可艳遮一方了么!”

    我听她们吼话震的耳边嗡嗡的,忍不住冷喝了句“沧蛟啊,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沧蛟怒喝,“你说什么?!”

    我真的是连和他说句话都会觉得无比恶心,毕竟他所做的一切足以让我在羞愤难当的冲动之下死不知多少回了。

    我却见那妓子抬眼一瞥向我,那双紫色的妖异的眼,世间少见的紫色,狭长妖媚浑然天成。

    我冲冠一怒为美人的老毛病犯了。

    我咬着牙开口,话锋一转道,“你来嫖就算了,扯上我是怎个意思?话又说回来,你喜欢男的,还真不知道你好这口!怎么绿楼不去来红馆?”

    沧蛟只回了最后的那句“我不喜欢女人。”

    “~噢!”我恍然大悟。

    不过,好像哪里不太对?

    他娘的,那我算什么?!

    “这妓子,倒不是叫来自己享用的,本就是给你叫的,妓子,还不将功补过好好伺候客官?!”

    后面那句,是对那妓子说的。

    我听的脸一沉“沧蛟!你他娘的究竟什么意思!要不是你,区区一个妓子十个妓子算个屁!”

    沧蛟阴阳怪气的说了句,“月圆那天,这妓子拽住了你,这妓子倒是不简单呢。”

    我思绪回转,确实本来没什么事,便不屑一顾浮上眉眼,“有事没事,关你屁事?”

    沧蛟不语,只是阴恻恻的看着我,道“这妓子便是赏给你了。”

    我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道是“怎么,要不要老子再来句谢爷——”我话刚说一半就被人截下了,那妓子道“扶摇卖艺不卖身,客官请自重。”

    我当即反唇相讥“哦?卖的哪门子艺?床上武艺么?”

    那妓子却不愠不火依旧淡然道“琴艺。”

    我忍不住笑了,“原来红馆里还能有卖艺不卖身的?”

    沧蛟道,“你这琴艺也不行么,倒不如去卖身,总比你这惊天地泣鬼神的琴艺好得多。”

    这话沧蛟说的委实不虚。“奴家自知拙笨,必无下次。还请客官见谅奴家初犯,且恕奴家这一回罢。”

    “本公子如何恕得你?本公子点你是看中你文雅的琴艺出名,如今看来所言皆虚么。”

    那妓子这回算是无言以对了。

    垂着眼似乎在等待着神魔的审判。

    “别一副受了天大冤屈楚楚可怜的样子,你将她伺候好了本公子就饶了你!”

    我一惊,“等等!”他娘的沧蛟根本就是想让她秘密暴露!

    真是恶毒!

    沧蛟眯眼道“怎么?男人打动不了你,你莫不是喜欢女人?”

    “你不是喜欢男人么?往老子这推作甚!你倒是自己上场来演场春宫戏给老子看啊!”

    沧蛟哑然,沉着脸道“君子不夺人所好。”

    倒不如说是他也不喜欢男人。

    我这就懵了,他不喜欢女人也不喜欢男人,那他不会喜欢人兽罢?!

    我刚想说我又不好那妓子,那妓子就先开口道“奴家不接女客。”

    我“”

    沧蛟眉头一挑“你说什么?!”

    他又道“更不接男客。”

    沧蛟冷笑道“你身为坐台妓子,客人点了你出台,你还有什么资格反抗?!”

    我叹道“第一回见你说这么多话,还跟一个妓子犟的死去活来话说回来,你说点妓子让我嫖,但是你给我那能力了么?现在我简直就是个残废,你这是明摆着的找茬虐待啊!”

    沧蛟冷哼一声,“只是看你近日压力甚大,找个妓子让你乐呵乐呵么。你当是妓子只有合卺一种玩法么?”

    “拿如此不俗的头牌来给我乐呵,我倒是挺荣幸呢。不过,说到玩法此话怎讲?”

    沧蛟冷哼一声,“红馆调c教的法子千奇百怪,不如让他来自娱自乐给你看看罢!”

    “客官,扶摇只是一个卖艺的妓子,客官如果想要,那扶摇去唤当红的哥哥来。”

    扶摇起身要走,被沧蛟喝住“站住!”

    于是,门口那两个守卫就把门一守,怒目圆睁。

    扶摇倒也没被吓着,就是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沧蛟冷笑,“这就想走了?想的倒是容易!她此时不方便,你就来伺候本公子罢!”

    “客官奴家不c不接客”

    我默默道“沧蛟,你不是也腿脚不方便么。”

    “那就让他自己玩自己来看。”

    扶摇无措中抬眼瞥了她一眼,蓄了泪的眼眸十分惹人怜。

    我赶忙打圆场,“不是给我的么?那当然是我说怎么玩就怎么玩啊!打住打住,沧蛟你出去罢,别扰了老子嫖!”

    沧蛟挑眉,“别玩死了。”

    “我还是收放自如的,一个妓子,死了你也能遮掩过去的罢?”

    “我说的是你自己。”

    我“”

    轮椅滑出去后,屋里这回是就剩我和那妓子了。

    我瞥了他一眼,见他十分局促却强装作淡定的样子对她道“客官扶摇卖艺不卖身。”

    我道,“嗯。我且问你一事,你先坐罢。”

    他松了口气,“奴家不敢客官请问罢。”

    我想试着坐起身来,无奈下身毫无知觉,索性就那姿势了。

    “你那句,不接女客是什么意思?”

    扶摇走近,“客官可是想坐起来?”

    “然。”

    于是这妓子动作轻柔的将她扶坐了起来。

    我闻着满室浓烈的胭脂味,特别是他近身的时候,差点被呛到窒息!!

    “咳咳咳咳咳!那什么,你你你离我远几步这胭脂味太呛人了!”

    “喔,失礼了。”他退后了几步,偷瞄了她一眼。

    我看他狭长的眼中,死水一般的眼神中带起促狭,真是莫名其妙。

    我这才发现,他的脸上敷了厚厚的一层粉,画了淡淡的一层妆,反倒是淹没了本来的容貌。

    门外突然响起叩门声“客官可在?”

    “何事?”

    “奴家来送些玩意儿。”

    我扬眉,不知他们又玩的什么花样。“拿进来看看!”

    结果,两个打扮妖娆的男子端着两托盘物件来了,为首的是个约莫三四十浓妆艳抹的老男人,便是这里的鸨父,他们口中的爹爹了罢?

    这老男人开口就是一声比女人酥媚的笑,让我忍不住抖了三抖

    “客官,紫菊儿可是朵雏菊呢,清倌的初开夜您可要多担待着他点!客官玩好啊,奴家东西送到,就先告辞了。”

    来去如风的鸨父倒是没跟我寒暄套近乎,毕竟这么大个红馆,他能来走一趟也算是面子够了。

    那两个打扮妖娆甚为暴露的男子倒也随鸨父,一步一走光,一步露胸一步露腚,走路颠起的下摆还能看到前面下三路一片雪腻

    送到榻边长柜上时,我眼睛都直了。

    他们只临走前娇滴滴的道了句“奴家告退~”然后回眸甩了个媚眼。

    真真是无比。

    扶摇却是在他们一进门就眼中光彩褪尽,十分无神生无可恋的样子。

    我倒也不嫌事大,“正好,他叫扶摇对吧?爹爹你且先带他去洗洗这一身胭脂味,我研究研究这堆玩意”

    “客官!爹爹!扶摇契约上可是卖艺不卖身!”

    “契约?日后你且好好看看那契约。如今贵客看上你可是你的荣幸!”

    扶摇纵是万般不愿,可还是被带走了,临走前那怨恨的眼神我垂着眼没有直视到。

    但余光瞟到了。

    我扬声道“如果这妓子回来除了脸上胭脂还少了什么或是多了什么,你们可要当心了”

    清倌好啊,清倌不媚俗。

    我低头瞧了瞧那堆东西,吓

    红馆这种地方,对男人还真是狠呢!

    除了皮鞭玉势贞贞洁锁这“玩”娈童三件宝,还有其他眼花缭乱的东西。

    甚至有些连她都没见过。

    真不愧是中原天子脚下啊!

    我正拿着那些物件仔细研究呢,门外又有人叩门。

    “刘公子主上请您下楼看雏菊宴!”

    “老子被他娘的沧蛟弄成这样,下得去楼么!”

    “主上早命了属下用轮椅扶您出去。”

    “哦?那你进来罢。”

    雏菊宴?菊花盛开在九月的罢?

    这四月里哪来的菊花?

    我虽然不知道他搞的什么名堂,但还是随她们摆弄的上了轮椅

    我一直抓着剑不放,她们也没办法分开两者不是?

    幸而这轮椅还能承受住她的沉重加上剑的沉重

    轮椅座上垫了好些层柔软的绒毯,坐上去极其舒适。

    怪不得沧蛟坐轮椅也坐的开怀呢。

    出了屋才发现我屋里隔音效果还不错,因为外面这么吵里面都没声

    大厅在楼下,而她们推我去的地方却是离大厅最近的楼上观俯台。

    沧蛟吮着茶水,心不在焉。

    见我来了,也一言不发。

    他也没看什么雏菊宴啊!

    但他却让我看楼下。

    楼下,台上是一个个男倌妓子的表演,台下是一群嫖客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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