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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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营救太阳之子,那一刻的身不由己让他自责万分;而今,他却没想到,同样是身不由己,他却这么希望离开他的身边

    阴错阳差的错过,往往是一切错误命运的。

    「长空」望向那身影,千叶扬声轻唤,毫无挽留的余地。

    一颗心,宛如那重重落上的掩门声,沉下去c沉下去,一片死寂。

    再一次,他赢了这盘棋;却也再一次,输了心。

    作者有话要说:  「忧来无方,人莫之知」语出曹丕善哉行,意为:忧愁的到来没有来由,没有人知道它怎么来的。

    每次更新都好多字数啊一rz

    c章八:火焚莲焰上

    午后的廊外上,漫雪飘飞,昨夜的夺权惊变似乎毫不影响天地运转,天,一样茫茫地,而掌握生杀大权的人,依然如是。

    一道魁伟的身影正踏步行走。

    现今局势,夺权已定,紫微宫正式成为傀儡,其余院殿c残宗纳为麾下,弑道侯负责情报收集,而他,欲专注战场,唯剩一人可为他策划在被姑且称之无名府的府内,安身于此的玄影犹正举棋盘算着棋路,案边炉火传来厚重的草药香,寂寞而张扬。

    这场雪,直至午后却有越下越猛的趋势,千叶传奇望了窗外雪色一眼,思量片晌,光滑的黑子再进一子,这一落定,刚好卡在白阵的厄口中间,形成预备突围之势。

    然而,白子之外,还有层层包围的守阵,突破了这一关,还有下一关。

    千叶手中的棋子也因此踌躇。

    正在沉思当下,一阵微微的麻刺感正自筋络内理传来,令千叶稍有不济,遂端起那炉上沸腾的黑沉沉药汁,拧着眉心一饮而尽。

    那药汁苦涩不堪,纵往日不喜,他还是强逼自己饮尽。这药,已是寻遍集境后最猛烈的药方了,尽管仅能压抑旧患,却已使自己双脚能够勉强站起,哪怕是害药,对他而言,仍是利药。

    佛业双身之仇还未报c日盲族还等着他复兴若自己不迅速重新站起,这些计划俱为枉然。

    饮罢苦药,支手撑颐,继续细思眼前的布局。

    现今夺权的计划已经顺利达成,但往后的方向,却分外棘手。他本欲寻得长空后便回日盲族再做打算,却料意外被困无日囚。如今自己形同被对方软禁,功体也难恢复如初,若贸然离开,只怕越不过破军府的天罗地网,不宜轻举妄动。再者,他尚想报仇,依现况,他只能藉助破军府的力量谋策,照他这段时日判断,破军府的势力深不可测,若可真正进一步利用,并非坏事;因此,无论自己是走或留,都是即为关键的一步。

    与破军府之间,不可太近,也不可太远,依赖过多,便走不了;反抗过了,则无容身之所,中间的选择,委实难定。

    往日,他布局起手无回,甚少有如此多不确定因素在干扰自己。

    想起烨世兵权的强硬态度,千叶心中便彷如有块悬石搁着。他不怕威胁,却苦于自由受限。如今夺权已成,烨世兵权正倚重自己,只怕回日盲族探视的时机尚不宜而此时门外,将百师正手持弑道侯命令送来的军情要资,瑟瑟缩缩地徘徊玄关处,进去也不是,不进去也不是,挣扎半晌,还是硬头皮进入。

    他可真是流年不利,怎地转眼便成得罪了一个军督眼前的大红人

    一入内,便见千叶传奇正俯首行子,头也不抬地问道:「今日弑道侯没来」一听那清冷的声音,将百师头皮就发麻,结巴道:「他他他今日忙着整顿收服的残宗兵力,要吾送来这个。」说着,忙把手中军报送上,便要没头没尾地告溜,走至玄关梁柱旁「稍等。」这声音雅宜清定,却如可要了他的魂。将百师额边流下一滴汗,煞住脚步,转身毕恭毕敬道:「敢问先生尚有何事」千叶传奇缓缓抬首,问道:「听闻你接掌了紫微宫的总管」将百师暗抽一口气,回道:「是」「嗯,尽好你的职责吧」言罢,空中风啸短促,一封书帖竟自指间深深射入身旁梁柱木屑喷溅了满脸,将百师骇然,血色尽失,呆了半晌,方鼓起勇气拔下书帖。

    「这是兵防调动的建议,给弑道侯。」千叶冷冷言罢,不再理会。

    将百师屈了身,鼠窜而逃,却料方转身便撞上迎面而来的军督,遭喝斥一顿后,忙叫苦不迭,告罪离去。

    烨世兵权走经木梁,看了一眼射痕,赞了一句:「漂亮。」便自行于对座坐定。

    尚未坐暖,便听见情绪难辨的问话:「有何要事」军人冷锐的眼神打量着,先无关痛痒道:「此地的府名,仍是空白。」「那就空白吧」千叶传奇落定一子,便搁置而道:「没必要的事物,吾没兴趣。」「你对目前的局势分析,吾看过了。」彷如试探般,军人又道。

    「嗯。」千叶传奇应付得简单明确:「如今列强环伺,集境需要的,是一隅不受波及的竞争之地。有谓浅水怒吼,深水静流。做别人主要的敌人,不如当次要的敌人,集境欲当这深水,便务寻平衡之点,而这个点,吾为你排下了。」这样的定位,可说是乱世纷局中最为优势的立足点,确实聪明。

    军人心中明白,只道:「你对吾,依然疏离。」「有吗」千叶不着痕迹地淡笑:「吾本就如此。」烨世兵权眸光不移,室内跳动的烛影微光正清浅泛开,氤氲了那水墨般的清冽眉眼,让人捕捉不到一丝一毫。

    一种渐渐明澈他要征服战场,也要收服此人。

    烨世兵权收回打探,强健的手臂腾空越过案上残局,递出一份文件:「吾需要你之判断。」千叶伸手接过,极快地将情报浏览一遍。上中所记,乃是一名叫做南风不竞之人以兵甲武经中的神字卷为赌注,于苦境的不归路挑战各方高手,其后便是有关兵甲武经共分十一卷,可能与薄情馆该地不脱关系之情报。千叶看着,沉吟道:「薄情馆c兵甲武经吾记得曾听你提起,独日武典的武功脱胎自兵甲武经中的灵字卷,莫非,你对其他字卷的武经有兴趣」烨世兵权颔首:「对策。」既曾于无日囚习成独日武典,千叶对灵字卷的武功自有案底,思考了下,方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神字卷的威力与南风不竞此人具体如何,就由吾亲自走一趟,但,非是现在。」对方眼神一锐:「为何」「此人于不归路挑战各方高手,短期内不宜硬碰,反之,时日一久,待他内力极度耗损,将是探查之机。」「有理。」得到满意答案,烨世兵权点头,只问一句:「你的状况,可以吗」「只是试探,不成大碍。」千叶目光一闪:「可有佛业双身的消息」「你问得倒是顺手。」早料准对方所求,烨世兵权即刻再递出另份情报,千叶观阅完毕,心中约有判断:「看来妖世浮屠受到佛狱与其它势力影响,也要分身乏术,是出手的好时机。」「若非必要,吾不会出战。」烨世兵权视线落定对方,说得明白:「你该知晓,破军府与佛业双身曾是合作关系。」既然曾合作,便是有利益的对象。

    「但你必须实现对吾之承诺。」千叶讲得干脆。对他而言,这也是他合作的主要原因。

    「佛业双身灭亡,你能继续与吾合作」那严峻的眼神,难得透出某种渴望。

    「未来的事情,吾不想揣测。」「你明知吾要你的人和心。」直接的大胆坦白,毫无犹豫。

    闻言,千叶传奇只微然一笑:「然后呢」「霸业,」这是试探:「你可有兴趣」「哈。」千叶似乎看透了暗锋,手指轻点着桌案,巧妙地转移话头:「吾倒想问,比起天下,征战才是你的兴趣」「军人,为战场存在,天经地义。」军人道。

    「那如果夺了天下,」也是试探:「战场如何存在」「这个问题,」烨世兵权神情冰冷:「现在吾不想回答。」「那现在吾也不想回答。」交会的眼神像在水底浮动的波纹,发出暗藏的激光后,一触即分。

    「无妨,我们的关系,总有一天会改变」烨世兵权打住,面容衬着一轮深广的阴影,直身而起:「对付佛业双身需要从长计议,吾不想浪费多余的精力。」「吾虽急,但尚存理智。」「嗯。」已无话可言,烨世兵权转身肃立,道:「合作之前,勿忘有各自的责任」「吾自有分寸。」身后,又是那不冷不热的回应。

    离行间,听出那声中的漠然,烨世兵权突然立定正离去的身躯,面朝眼前的一排荧煌火烛,低沉道:「千叶传奇,吾要你明白。信任,吾全盘给予,但若违背约定」那浑厚的嗓音未尽,突见金光一闪,成排烛火竟瞬间一秒不差地被斩灭

    「就如这团火,吾会杀你」声落,伟岸身影已然离去,徒留在空气中袅袅窜动的一缕冷白轻烟,那烟味在空中流窜,像是被粉碎的灰烬,不留全影。

    千叶传奇面如静水,望那飘动的烟雾若有所思。

    他们之间,虽看似是平等的合作关系,共同分享着权力,但不如说,对方掌握了自己的生死,就如那火与灰烬的情况,使得自己被迫受制于武力与监控之下。

    讵料,在那轻烟的背后,似乎有道身影自窗后疾疾掠过千叶猛然警觉,身形速移,悄步来到了屋外,只见玉雪纷纷,无尘无染。

    会是何人

    千叶心下起疑,沿地探查了一会儿,竟在一片被白雪覆盖的大地上发现熟悉的物品「这是聆月」握着手中滚着云纹的香囊,千叶不禁忆起当时生死峰前对方赠予自己七彩珠的情景,不禁疑惑聆月为何方才来此,又好奇那香囊代表何意。是匆匆离开时意外掉落,抑或暗指何事

    千叶端详手中香囊,慢慢走进房内,屋内温暖的气息聚拢上来,麻痹的知觉也渐渐恢复了灵敏。千叶在火光下轻翻香囊,但见香囊中还有些细碎的粉末,自是香气的来源,那粉末甚细,更因雪地沾染了部分湿气,隐约传递迷离的芬芳,其馨淡雅,却令人欲昏欲醉,好似曾在哪里见过千叶传奇凝神回想,意图补捉印象中的细节,最终,赫然心头讶异。

    是雄王。

    千叶传奇暗自思索,抬首望向窗外,那天色逐渐深沉,渐收的暮雪里,霜星般的银灰弥漫了满园庭花。

    c章八:火焚莲焰下

    夜空揽着满湖潋滟,像一湖揉碎的波光。屋檐前角尚挂着残冰,正蜿蜒地流淌下来,添增了喧嚣。

    极浅的月色下,酒瓮凌乱地散落一地,一条孤独的人影正背倚大石,借酒消愁,冷风自身旁的树林缝间窜入,带着些微寒意。

    忆起今晨之事,长空不断任酒兜了满头。自进入到这异境,他唯一不变的习惯,就是与失味的酒作伴。尽管滋味不甚佳,他却频频顾盼。他曾好奇,那深居千竹坞的神秘大夫是否早已看透他的命运,所以告诉了他,嗜酒的他并不识酒也许,今朝他有那么一丝恨着自己的自作多情,却也难以放下无法割舍的责任。

    愈想c头欲裂,他再起了一坛,一瞬间,那清甜的花香酒芬漾了出来,不禁让他缓下了动作。

    随那香气源源不绝地传递,眼前好似涌现了大片大片的桃花林,他彷佛看见昔日的自己,半遮半掩地徘徊在林外,等了一夜c整整一夜,只等一个答案,等一个背影,最终,多年以后,答应她最后一个承诺回去,回去日盲族,守护那个人。

    熟悉的画面,望得他眼睛发痛,那每一年的桃花雨,乱红飞絮,挟着属于桃花的淡香,将他包覆在一场可触不可及的梦,梦里,都是他最青涩深挚的回忆「桃花」他醉眼迷蒙,想伸手握住一抹桃瓣,周遭景物却风闪而逝,片片支解。

    赫然,一夕惊醒,视线跌回了现实,他怔望掌中绿叶,原来,桃花仅是空幻。

    他的一夕梦乡,早就不存了,他在痴望什么

    「喂,能一起喝吗」不知何时,爽朗的声响打破静谧,鸦魂抱肘而来,不待长空响应,已自行踢了一罐酒瓮喝上。长空看了一眼,似乎还没回神:「你们这里,有桃花吗」「现在无,但你喝的这瓮正是桃花酒。」心事如沸,鸦魂的声音显得落寞,酒也喝得急了,蹒跚道:「嗝,恭喜你,千叶传奇立下大功,相信你很快就能回去了。想看桃花,回去就能看了。」「不」闻言,长空一颗心载沉载浮:「以后,恐怕我们是一起共事。」「为什么」鸦魂英朗的剑眉扬起,也感意外。

    「他选择留下来,帮助烨世兵权。」简短几字,自长空口中说出,却如此艰难。

    太阳之子大可欺骗他c欺骗他不曾做出那些决定c不曾布下了那些暗计但他并没有,反而诚实地挖开他的心扉,道出血淋淋的事实,一次c又一次。

    纵然他心中何尝不明白,现在回去日盲族,只怕也是一片空索。早回去c晚回去,日盲族都难以再恢复如初,但他一直深信,太阳之子若愿回去,日盲族就还有希望,就凭那千年传唱的预言,他会如族民一样深信着他。

    但可惜,太阳之子所想,却是先巩固势力,再做打算。长空思及此,火辣的烈酒彷佛又在胸中燃烧得更盛了。

    帮助烨世兵权,是帮一时,还是一世赌这么大c谁掌握得了未来

    日盲族的情感,在那人眼中,是否是如此不值而自己舍命追随的前程,是否是希望这样

    希望,终究是奢求,而自己,则是再一次被明明白白地算计,强迫接受这人所安排的命运「就他之立场,这样的作法是完全以利益出发,也不能说错。」同是算计人,鸦魂敲了敲脑袋,分析道:「破军府强大,足可作为依附的力量,他有眼光布下夺权之策,有这样的选择很正常。但」鸦魂眉头一皱,隐约感到哪个环节有些微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只好止话。

    也许他一直好奇,如果这人具有野心,觊觎的必是更长远的目标;若反之,则此人留下的目的就值得琢磨。

    立场,此人真正的立场是个谜。

    「无论如何,无家可归的人,还能去哪」长空连饮几大浮,面容因醇厚的烈酒而醺得暗沉:「不过又是回到原点,依然失去家园,失去了心嗝」「这就是人生。」鸦魂举起酒,单手垂在膝上,对着百年不灭的星光,嘴角挂有一斛苦笑:「有些人呢,即使使出浑身解数,结果也只能听天由命;有些人呢,壮志未酬,却已经一命呜呼;有些人呢,却希望快快落幕,拥有无端而生的余地。」「唉,所以老实说,吾也不知该如何讲现在的心情。」鸦魂说着,不得不承认事实,喃喃道:「这场局,谁是真正的赢家很明显。人算不如天算,我怎么算也算不到千叶传奇会突然出现长空,跟着这样的主人,你很幸运,不会吃亏」他喝尽最后一口残酒,长吐一口气。

    到底他对千叶传奇是有怨的,枉他终其一生,为让雄王登上帝位,不择手段,为此当初还心怀愧疚,哪料对方这反手一击,不染血的杀着却比血流成河更令人错愕,瞬间让残宗多年心血归于空索,得了空名,失了实权。

    善智者,帷幄可策千军万马。他不禁暗喟。

    「不」长空早已不知饮尽几坛酒海,醉态酣然:「你不知道,被掌握的人生只只有茫然,甚至痛苦,嗝就像这酒,再c再怎么喝,永远都是空的」他嗫嚅着,口齿已有些不清,声音中,却有种独特而强烈的辛酸感。

    他的方向何其茫然,心头又何其空虚他需要什么c日盲族需要什么,那人真的明白吗

    这壶酒,已不止是失味,而是空空如也,再怎么倒都是空的,倒不出悲c倒不出泪连愤怒,也早已一遍遍的洗淡,他还能剩下什么「长空,你醉了。」鸦魂双目瞠大,猛然感到这刻的突兀,他以为这个人平日素来沉闷,孰不知是压抑太多。

    在他印象中,对于千叶传奇,长空鲜少向他提及往事,偶尔提了,总是眉头深锁,但后来目睹千叶受到暗算,又难得向他怒目相对。他好奇,这两人的纠葛难道真只有主仆这么简单何以长空如此失常

    长空摇首,不堪再言,摇摇晃晃地起身,穿过散落一地的空酒瓮。鸦魂见那离去的颠倒背影,想他向来千杯不醉,竟会醉成这副德行,就不知是酒的烈度强,还是人自甘醉愁居多了。

    但是现在,烦恼别人不如烦恼他自己吧

    寂寥的星空,最对失意的人兴头,鸦魂踢起身边的最后一瓮酒,掀开便饮,越喝越沉c越灌越猛,却没发现自林间走来的俊秀身影正在背后默默凝望。

    夺权变数,他同感错愕。所幸者,兄长和院主终能平安,前者被迫一同加入破军府;后者,则幸得归隐山田,虽不是最好的结果,但他已经满足了,现在,他只希望他们能一直安好「兄长。」十锋望着,终究看不下去,上前止住鸦魂放到唇边的酒:「喝酒伤身,别再喝了。」「十锋小弟你来了」鸦魂两眼迷茫,神智却还很清醒:「这一天,我们终于等到了,来你你要陪为兄喝吗」豪爽的呼唤,却是无边的落寞,兄长心中所愁为何,又所思为何,十锋皆再明白不过,愀然之下,终究口是心非,毅然接过了酒,一口饮尽。

    人生如幻,当饮一大白。争名也好,夺利也罢,这一天是否真的来临,十锋并不知道。他仅知晓,无论如何,自己永远是他的小弟,自己做什么,都是甘愿的,因为,他们是生命共同体,那是与生俱来斩不断的情感,他甘之如饴。

    长空身形带点磕绊,也不知自己到底醉成何副德行,他很想知道,自己的方向在哪里,而自己的归处,又该在哪里

    曾经,他还稀微地说服自己,太阳之子是日盲族的希望,至少他能为日盲族带来一切光明;但如今太阳之子似乎连希望也不是了,他连那份希望也无法给予c不愿给予他被迫放弃的东西,太多c能得到回应的,却又太少他想问为什么c为什么任由酒意驱使,长空颠倒地来到一处宅院前,那月色正勾勒出屋宇的形状,带着不容欺近的深静,他却丝毫不顾地撞入。他心知,这是他唯一他能寻求明白的地方,尽管他亦知晓纵然进入了,他永远还是不明白人生总在做无谓的挣扎与呻吟,即使一无是处,他仍想为落索的命运寻找靠岸。他不过是想要个家c想要个希望

    残雪尚未融尽,黑澄的深夜更显寒冷。月光自窗外透入,让本被烛火照得金碧辉煌的室内,宛如又镶上一层月牙白。

    琴前,千叶传奇早褪去华丽的装束,一身白衣紫绣,乌丝随意垂放,双手抚筝于上,那烛光熠动的飞影在琴身的刻纹上云卷流转,别有番迷离莹泽。

    赫然一声迸响,筝上轮指滚沸,发出北风呼啸般的凛冽踪影,簌簌而鸣,峻急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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