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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3章 普通的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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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司家的新年很平淡, 没有什么来来往往拜访的亲友和下属, 除了赤司君,夏目, 一应管家仆人, 只有从老宅回来的赤司爷爷和新年前一天才回来的赤司父亲。

    大晦日(除夕)不能免俗,吃了荞麦面。不像青峰, 紫原猜想的那样,认为赤司家的新年会很丰盛,虽然赤司家是日本的三大财阀之一,但也是个传统的家族,新年的第一顿饭食吃的是粗糙的荞麦面和麻薯做的镜饼,意味着将这一年的辛劳切断。

    因为母亲早逝, 家族人丁单薄,赤司家的餐桌上只有四个大男人。在外人嘴里,甚至隐隐传着赤司家克妻的传闻。

    除夕晚餐吃完自然就是敲钟了, 因为年纪大了, 赤司爷爷便在清水寺请了一座古钟回来,安放在了朝阳的风水位。今年是夏目到赤司家的第一年,于是敲钟的这个任务便交给了这个新来的家庭成员。

    夏目很重视这个任务,坐在走廊里,等着清水寺方向传来钟声, 零点一过就去敲钟。只不过小孩子毕竟是受不住熬夜的,还没有到10点,已经哈欠连连。

    被赤司爷爷拖住下将棋的赤司看着穿着厚厚的棉衣, 裹成一个球的夏目轻笑。“夏目,先睡一会儿吧,寺庙的钟声还要等很久,等时间到了,我会叫你的。”

    夏目固执地摇了摇头,强睁着眼睛。“万一赤司尼桑也睡着怎么办?”

    齐木瞥了一眼在偷偷换棋子位置的赤司爷爷,准备就当做没看见吧。

    夏目摇头。“尼桑有时候太不靠谱了。”

    “哈哈哈,征十郎竟然还有被说不靠谱的时候吗?!将军!”换棋成功的赤司爷爷不客气的嘲讽赢了自己好几局的孙子。

    赤司征十郎见夏目坚持,就不再劝说了,对于棋盘上被将军的棋局,很是淡然的把赤司爷爷将军他的卒子退了回去,把自己被换了位置的卒子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祖父,您这么做不太好。请您重新想怎么走下一步吧。”

    “赤司尼桑好厉害。”夏目举起双手欢呼道。

    赤司爷爷看着必败的棋局,有点吹胡子瞪眼。

    内芯的齐木摇了摇头。不是不帮您隐瞒,赤司君的动态视力太好了。

    这局棋最终是以一个老友打来电话,所以搁置为结局。知道这将棋是不是搁置都不会再打下去的征十郎所幸也不再盘坐在那里,走到走廊,坐在夏目的身边,和他一起等候清水寺的108道钟声。

    除夕夜的钟声在夏目就要合上眼睛的那一刹响起,刚刚还半合着眼睛的夏目一下子瞪大了双眼,跳了起来。“赤司尼桑,尼桑,钟声响了!”

    “嗯。”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点点雪花在此时飘落。

    “呜哇~下雪了,好漂亮。”夏目抬着头,看着天空坠落的莹莹白雪。

    京都今年的初雪来得有些晚了,似乎是预示了来年的不平静。不大不小的雪不到半个小时便在地上积累了薄薄的一层,渐渐融成了冰晶。

    齐木没有应声,也没有去打扰他所想,看着天空的飞雪,计算着时间。

    赤司应声从走廊中站了起来,向着庭院中的夏目招手道。“夏目,到了该敲钟的时间了哦。”

    夏目小跑着过来,牵住赤司难得向他伸出的手,抬起头看着赤司嘀咕着说道。“最后还是赤司尼桑提醒我敲钟。”

    赤司失笑。“是你不靠谱的尼桑提醒的哦。”

    “噫。”

    等赤司和夏目赶到,无论是去接听电话的赤司爷爷还是在忙碌公司事物的赤司父亲都已经到了古钟前。赤司带着夏目走至家人身前,送开了夏目的手,轻推了一下他的后背。“去吧。”

    夏目应了一声,走到吊钟下,伴随着清水寺的钟声,敲响了属于赤司家的新年钟。

    伴随着钟声,一年结束,新的一年重新开始。

    “新年快乐,阿楠。”在响亮的钟声下,赤司轻声说到。

    齐木轻笑。

    因为除夕是属于一家人的时间,赤司就没有带着手机,等一家人结伴回了宅子,才发现床头柜放着的手机一直亮个不停,显然是一条接一条的信息。

    点开信息,大部分都是葫芦娃群的消息。至于这个id为葫芦娃的群,是在横滨时,桃井提议创建的,说方便交流感情,至于名字,说是这个动漫人物很符合现在几人的形象。为此,赤司还去查了这个中国动漫人物,表示很是拒绝,但是奈何他没有更改id的权限。

    绿间真太郎:赤司君新年快乐。

    桃井五月:哎~绿间都不和我们说新年快乐吗?好失望。

    绿间真太郎:新年快乐。

    紫原敦:好敷衍。

    绿间真太郎:够了!

    黑子哲也:绿间君,新的一年才开始不能动怒。

    青峰大辉:哲说的没错,哈哈哈哈。

    桃井五月:就算有幸运物保佑,新年开头就生气的话,这一年都会不顺哦!说不定赤司君都会抛弃绿间呢。

    紫原敦:呜哇~五月妞,暴击哎,暴击。

    青峰大辉:哈哈哈哈哈哈哈嗝,笑到嗝屁。

    黑子哲也:话说,没有看到赤司君呢。

    赤司看到此,把编辑好的信息发了出去。

    赤司征十郎:大家,新年快乐。

    黑子哲也:赤司君,新年快乐,今年还要多多关照。我是第一个和赤司君贺新年的人吧。

    绿间真太郎:黑子你这个家伙是瞎了吗,我才是第一个!

    紫原敦:哎~黑子和绿间都好狡猾,赤仔,新年快乐。我存了很多好吃的等开学和你分享哦。

    青峰大辉&桃井五月:赤司君,新年快乐。

    赤司征十郎:( ̄︶ ̄)

    黑子哲也:赤司君竟然发表情了,前排截图。

    紫原敦:狡猾,我也要。

    赤司合上手机,不再看这些逗比们在群里闹腾,铺好被子,洗漱完,躺倒在了床上。在合上双眼的下一刻,突然说到。

    “阿楠,我好像还没和你说过。”

    “上一年幸甚有你,希望这一年还能继续和你一起。”

    齐木没有给他准确的答复,只是含糊地应了一声。

    一夜安静。

    新的一年来拜访的人就多了起来,夏目因为还小,也不是赤司家继承人,自然就不需要和赤司一样接待各种客人。因为有时候会同一时间来上几批人,赤司祖父,赤司父亲,和赤司征十郎便会分开接待。像是一些牵扯到神社,巫族,除妖师一类的人现在就交给了征十郎来接待。

    赤司和齐木都没有想到,会在这些人中,第二次听到关于通灵大赛的消息。

    这是一位名叫龍的灵力者,听说一直在周游世界,不经常回日本,是个看起来更像是艺人的灵能力者。

    “我在圈子里听到了一些消息,听说赤司君开了灵力后就搬去了东京,不知道是不是为了今年的通灵王大赛。”

    赤司研磨茶碗中茶末的动作一顿,祖父有和他提过,不同于与赤司家交好的出云,的场,龍先生是个自由人,没有家族和利益束缚,如果有什么不能说的东西,和他说一说也未尝不可。

    “其实,我并不知道通灵王大赛是个什么比赛。”赤司把筛子在茶碗中抖了抖,添了点热水,端给了身前的龍。

    龍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少年,确信他没有说谎。“其实我本来是没有要和赤司君说这件事的想法的,不过还是担心赤司君受到麻仓家的哄骗,所以来提醒一句。”

    “龍先生请说。”

    “除了出云的巫者和市子,很少有人知道,其实这一代麻仓家的继承人是双生子,一个名为麻仓好,一个名为麻仓叶。”

    听龍这么一说,齐木的眉眼一跳,原本他以为麻仓叶给他的熟悉感只是一时的错觉,但是现在同为双生子,一个叫叶,一个叫好,真的只是巧合吗?

    “我见过龍先生所说的麻仓叶,但是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样子。”

    龍点头,没有否认。“麻仓叶的灵力储量很多,却也是个普通灵力者的样子,我想说的就是这个名为麻仓好的人,他是一个恶名昭彰的阴阳师的转世,这个人的具体情况我不得知,不过他是被出云巫者通缉,通灵大赛举办方所忌惮的人。麻仓好会参加今年的通灵王大赛。”

    “龍先生的意思是,怕我被麻仓家挑唆,为去除麻仓好出一份力。”赤司抿了口茶水。

    齐木听着脑内传达而来的心声,十分肯定。赤司爷爷,确实没有看错人。

    “没错。”龍端起赤司研磨的浓茶,轻啄。“赤司君有一手老道的茶道手艺。”

    “见笑了,龍先生能和我说说通灵王大赛吗?”

    龍蹙眉,却没有多问。“其实我所知道的也不多,毕竟我对这个大赛没有兴趣。通灵王大赛五百年举行一次,其中有什么过程我不清楚,最后得胜者能得到精灵王,并可以实现自己任何一个愿望。”

    “精灵王?”

    龍点头。“没错,听说那是代表全知全能的神。”

    全知全能,齐木的脑海中突然有了个荒谬的想法

    龍先生此次过来除了送新年贺礼,就是为了警醒赤司征十郎这件事,话说完了,茶也喝完了,龍这种自由随性的人也决定走了。

    赤司把龍送到门口,礼貌地道谢。“多谢龍先生特意过来告诉我这件事。”

    龍扣上帽子,脸上露出随性温和的笑容。“应该是我代表寿庄多谢赤司家主保住寿庄这片净土,另外两家财阀可不像赤司家对我们这些能人异士这么包容。”

    说完这番话,龍便悄声离开了,就和他来时一样,孤身一人,悄然无声。

    “寿庄”

    “等会儿去问问祖父好了。”赤司见又有新的客人来了,不再多言。

    新年的寒假过得很快,在新学期开始前几天,赤司和夏目就搬回了东京。

    因为齐木所画的符咒的影响,虽然开了灵力,但是几人都没有受到什么妖怪的骚扰。为了避免出现什么意外,齐木时刻把心灵感应扩充到最大,关注着几人的生活状况。嘛,就算有什么事发生,也是无伤大雅,算是平安活到了开学。

    新学期报道,赤司送夏目去了友枝,所以稍稍晚了一些时间,却没想到在校门口看到了似乎在等待他的五人组。

    绿间首先发现了他,却只是抬了抬眼镜,向他微微颔首。随后青峰大辉几人也看到了他,挥着手大喊他的名字。

    征十郎当然不会对齐木的话认真,快走了几步,来到几人身前。

    “赤司君,你今天比平时晚了呢。”黑子如实说到。

    “抱歉,今天送夏目去了隔壁的小学,你们是在等我吗?”

    青峰大力地拍了拍身旁绿间的肩膀。“我们是看见绿间一直站在这里,估计他是在等你,就一起过来了,对吧,绿间!”

    绿间脸上浮现一抹绯红,慌忙解释道。“才不是,只不过是因为我今天的幸运物是赤色头发男生的腕表,才在学校门口寻找的!”

    “哎真的是这样嘛?”桃井一脸不相信。

    赤司一愣,撸起袖子,解下右手腕的腕表。“真是巧,我今天刚好带了腕表,就送给真太郎作为今天的幸运物吧,嘛真太郎你的幸运物真的是一天比一天严格了啊。”

    慎重地从赤司手中接过腕表,绿间有些不好意思地侧头。“尽人事,听天命。多谢,赤司。”

    齐木听着脑内的刷屏。

    赤司打量了一眼。

    紫原高举起右手。“绿仔不是特意等赤仔的,但是我是哦,赤仔。”他摊开背包,里面满满的零食。“看,这是我新年储存了很久的好吃的,赤仔要来一个嘛?”

    “哦,紫原,也给我一个吧!”青峰刚要伸出手去,就被紫原一把攥住了手腕。

    “你敢动一下就碾爆你哦。”

    赤司为紫原拉起背包,笑到。“敦,零食你自己吃吧,我对这些不感兴趣。”

    内芯的齐木看着赤司拉上背包,此时去阻止有些来不及了。

    赤司果断无视,你不能想象,在他把新年礼物(一箱北海道特级咖啡果冻)送给齐木后,这个家伙竟然用三天就吃完了!

    从那之后,赤司就决定,严格管理齐木的饮食问题。

    既然已经等到了赤司,众人便一起去看分班情况。半年下来,赤司等人可以说是学校名人了,篮球强校的正选,自然很受注目,六人来到二年级的分班栏前,原本围在周围的学生自动分散开来。

    这一点,赤司和绿间几人都早已经习以为常,在分班中寻找自己的名字。

    赤司在a班中一眼找到了自己的名字,随即看到了绿间的名字。侧头笑着说道。“真太郎,真是缘分呢,今年我们又是在同一个班。”

    绿间抬了抬眼镜,没有多少什么,另一只手握紧了手中残有另一个人余温的腕表。

    另一边,因为工作原因,迟迟才到达学校的黄濑凉太还没到达分班栏就被一些女生给围住了。想要去分班栏的他自然看到了那里嘈嘈切切的男生女生们似乎围着几个人。

    “哎?学校来了什么大人物吗?”

    围着他的女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失笑出声。“凉太果然是因为模特工作太忙了吗?那是学校的学生啦,不过说是大人物也不为过。”

    “这怎么说?他们是什么人?”黄濑一下子来了兴趣。

    女生指着为首的赤司说道。“帝光是一所篮球名校,那几个都是篮球部的首发哦,看到了吗,那个红发的男生,他叫赤司征十郎,是上一年9月份转学来了的,第一个星期就被升到了首发的位置,之后两个月后,就成了篮球队的副队长,名副其实的名人。”

    “这么厉害?”黄濑瞪大了眼睛。

    “没错哦,在篮球界,他们五个就和凉太在模特界差不多,是备受关注的篮球选手。”女生补充道。

    “篮球部吗”黄濑凉太喃喃道。

    围着黄濑的人群后,一只秋田犬的灵魂安安静静坐在那里,不时朝着黄濑轻吠几声,却没有引来对方的任何注意。

    分班栏这里,黑子轻声啊了一声。

    “怎么了?黑子。”赤司询问道。

    黑子摇了摇头,看着分班栏里,与自己同班的另一个人名:黄濑凉太。

    新学期的开始,篮球部也开始为全国大赛做准备了,因为是上一年全国大赛冠军和冬季杯冠军,帝光篮球部内来自各个中校篮球部友谊赛的邀约,可以说多不胜数。

    赤司翻看着各校篮球部的邀约,食指轻点桌子,思考着。虹村队长因为有急事,早早离开了,于是这些琐事就交到了他的手中。

    因为这次是黑子的第一场正式比赛,赤司必须要为他们选择一个适合的对手,不能太弱,让他们太过自负,不能太强,以免黑子还不适应队伍。

    而齐木从新年开始,就一直思考着关于通灵大赛的事情。

    “嗯?”

    齐木也很奇怪,明明对于妖怪,阴阳术式都无师自通的自己,竟然会对通灵大赛没有一点反应。

    “”赤司放下了手中的资料。“你想去参加?”

    齐木沉默了一瞬。

    赤司想到了新年拜访时,龍所说的话:全知全能的神。“阿楠想要成为通灵王?为了什么?自己的身体吗?我不介意和阿楠共用我的身体。”

    齐木因为他的话沉默了,没有再多说什么,可怕的寂静在两人之间产生。

    “噗”就在这尴尬时,赤司突然间笑出了声,一下打破了他严肃又有些危险的表情。

    ???

    “嘛,真想看看如果我这么回答,阿楠你会是什么表情,放心吧,我会帮你去找通灵大赛的资料的。”赤司重新拿起手边的各篮球部信息,拿起笔在已经选择好的几个学校上打了个勾。

    “毕竟我也想和阿楠面对面说说话。”

    内芯的齐木眨了眨眼睛,虽然有点搞不清现在是个什么发展情形,但是这是顺利的是吧,是吧?

    作者有话要说:  啊!!!!我把数据线丢在家里了,重新买的,今天才到,晚上还有一个更,凌晨后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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