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最糟糕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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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谁的印记都没关系，只要不是你的，就好。”楚小三回到自己的房间，把自己扔到床中央。她知道自己一直都不是乖女孩，她自私，贪婪，渴望阳光的温暖，还期待有很多爱将自己包围。可是，她究竟要怎么办？
之后的一段时间，她都陪着迟东，想以此来逃避，避开一些残忍的决定。
崇远路 慧明小区
“阿元，还有三天，你就要生日了吧。”楚小三抬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阿元。
“我以为，你打算一辈子都不再搭理我。”
“怎么会？”楚小三想过了，等阿元的生日过了，就提分手的事。
“阿元，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遇见是在哪里吗？”
阿元笑了说记得。
“那时候，真好。”那时候我不叫楚小三，叫许恋楚。
“我们是在一个工地认识的，现在那里已经是崇远百货了。那时候的你眼里都是害怕，胆子很小，还爱哭鼻子。你还告诉我，你叫许恋楚。”
“你还记得啊。”楚小三抱住阿元的腰，侧耳轻轻听着阿元的心跳声。
你的事，我从来不曾忘记。这句话阿元没说出口，他知道她现在的处境，他不想让她再增加什么罪恶感。
之后的两天都是阳光灿烂的，偏偏阿元生日的隔天夜里下起了大雪，一直持续了一晚上。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全世界都包裹在一种叫雪的东西里，像是重新洗牌了一样，一切都不一样了。
今天的迟东很不开心，也很不安。今天，他想让楚小三陪自己一整天，很执拗的就是要这样。他在害怕什么，还是想要得到什么答案。
而楚小三也满足了迟东，一整天一直陪着迟东看电影。直到下午四点，楚小三才离开。
“还早呢。”迟东近乎于撒娇的语气，让楚小三有一点心软。
“外面路上有积雪，天黑之后不好走。”像哄孩子一样，楚小三摸着迟东的头发。
“那就别回去了。”迟东还是抱着不撒手。
“明天我再来陪你。”
最后楚小三还是走了。
楚小三一离开迟家，就立刻打了车往崇远百货去了。她不知道的是，迟东一路开着车跟着她。
迟东的眼里布满了红血丝，透过玻璃窗，只见阿元和楚小三正在吃饭。两个人旁若无人的亲昵，这么一看他们还挺般配的。
过了很久之后，天色完全黑了下来。
看见楚小三暂时离席了，迟东再也忍不住了。走近餐厅，来到阿元面前。
“少爷。”阿元的声调还是和原来一样，只是颤抖的指尖出卖了他。
迟东抬手给了阿元一个耳光，直打得阿元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迟东头也没回，疯狂的跑出了餐厅。
阿元看着迟东上了那辆黑色的越野车，他立刻叫来服务员买单，然后抓起自己的车钥匙也追了出去。
等楚小三回来，服务员已经把他们那一桌收拾干净了，一个还没开动的蛋糕就这么扔到了垃圾桶里。楚小三想，这样也好，至少不用直接面对了。
失控的车子撞上了一旁的行道树，迟东被眼前的鲜血吓坏了。他失魂落魄的下了车，看着车子后面不远处，那个支离破碎的老妇人，他连走近的勇气都没有。他撞死了人。
一瞬间无数个念头涌上心头，要怎么办，要怎么办？
没过多久，又一辆车拐进了这条路。
迟东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算了，难道还指望一辈子没人发现吗？
阿元也很震惊，但很快就冷静下来了。
迟东没有留意后面车上下来的人，他觉得不管下来的人是谁，都已经无所谓了。
“少爷，别怕。”阿元蹲下来，擦干净了迟东脸上的血迹。
大脑绷紧的那根神经在这一刻崩塌，他忘记了，眼前的这个人是阿元啊。替他摆平所有事，比亲人更亲切的阿元啊。他忘记了，当他打架的时候第一个会冲上去保护自己，当他在那次众目睽睽的运动会中丢人的时候，也是阿元在没有父亲的时间里，自己的记忆中都被这个叫阿元的男人所充斥。
“阿元，怎么办？”
阿元其实是没有自己的车的，只是这辆黑色的小轿车一直只有阿元在开，而越野车也是迟老爷子名下的。
“少爷，这条路上没有监控。你只要记住，今夜你开的不是越野车就可以了。”
当阿元说完，迟东等大眼睛看着阿元。
“不，不是，不是。”
“我不会死，有自首情节，法官量刑的时候还会从轻考虑。”阿元没给迟东考虑的时间，掏出手机就要报警
手机在这时候响起，上面显示是楚小三打来的。是啊，自己把她一个人丢在饭店了呢，她是打电话来质问自己了吗？
“阿元。”楚小三的声音通过手机，从遥远的那端传来。
“嗯。”
“生日快乐。”
“谢谢。”
迟东也知道是谁打电话给阿元，阿元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没有谁会记得他的生日。
“阿元。”
“嗯。”
“我想听歌。”
“不是应该你唱给我听的吗？”
“你会唱给我听吗？”
“会。”
“那你唱《把心放开》。”
这次，阿元的心没有碎，只是一瞬间死了而已，但他还是唱了，他没办法拒绝啊。
“把爱放开 把手放开
如果你的心已不在
把爱放开 不再等待
你的温柔是一片空白
把爱放开 把心打开
这次我决定走出回忆重来
就让我彻底地伤
再彻底地醒过来。”阿元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唱完的，眼泪滑过他的脸庞。进了迟家之后，阿元不曾哭过，他拼命压抑住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只是最平常的声音。风肆虐的刮来，割的他的脸生疼，原来我还会哭。
“阿元，对不起。阿元，我们分手吧。阿元，再见。”
知道楚小三挂了电话，阿元才回过神来，确定自己还活着。
这次他没有犹豫，也没有后悔，他拨通了电话，打完电话他亲自将自己送进了监狱。阿元低着头，笑了，还真是他妈的最糟糕的生日。如果早知道生日是这么二的东西，怕谁都不想再庆祝了吧。阿元也没有告诉楚小三自己没有唱完，再仔细想想，或许她也不是那么在乎结局了。在去警察局的路上，阿元独自唱完了那首歌的最后几句，声线依旧动听，只是没了听众。
“终于明白爱已不在
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什么
能去依赖
我还有什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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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一段时间，她都陪着迟东，想以此来逃避，避开一些残忍的决定。
崇远路 慧明小区
“阿元，还有三天，你就要生日了吧。”楚小三抬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阿元。
“我以为，你打算一辈子都不再搭理我。”
“怎么会？”楚小三想过了，等阿元的生日过了，就提分手的事。
“阿元，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遇见是在哪里吗？”
阿元笑了说记得。
“那时候，真好。”那时候我不叫楚小三，叫许恋楚。
“我们是在一个工地认识的，现在那里已经是崇远百货了。那时候的你眼里都是害怕，胆子很小，还爱哭鼻子。你还告诉我，你叫许恋楚。”
“你还记得啊。”楚小三抱住阿元的腰，侧耳轻轻听着阿元的心跳声。
你的事，我从来不曾忘记。这句话阿元没说出口，他知道她现在的处境，他不想让她再增加什么罪恶感。
之后的两天都是阳光灿烂的，偏偏阿元生日的隔天夜里下起了大雪，一直持续了一晚上。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全世界都包裹在一种叫雪的东西里，像是重新洗牌了一样，一切都不一样了。
今天的迟东很不开心，也很不安。今天，他想让楚小三陪自己一整天，很执拗的就是要这样。他在害怕什么，还是想要得到什么答案。
而楚小三也满足了迟东，一整天一直陪着迟东看电影。直到下午四点，楚小三才离开。
“还早呢。”迟东近乎于撒娇的语气，让楚小三有一点心软。
“外面路上有积雪，天黑之后不好走。”像哄孩子一样，楚小三摸着迟东的头发。
“那就别回去了。”迟东还是抱着不撒手。
“明天我再来陪你。”
最后楚小三还是走了。
楚小三一离开迟家，就立刻打了车往崇远百货去了。她不知道的是，迟东一路开着车跟着她。
迟东的眼里布满了红血丝，透过玻璃窗，只见阿元和楚小三正在吃饭。两个人旁若无人的亲昵，这么一看他们还挺般配的。
过了很久之后，天色完全黑了下来。
看见楚小三暂时离席了，迟东再也忍不住了。走近餐厅，来到阿元面前。
“少爷。”阿元的声调还是和原来一样，只是颤抖的指尖出卖了他。
迟东抬手给了阿元一个耳光，直打得阿元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迟东头也没回，疯狂的跑出了餐厅。
阿元看着迟东上了那辆黑色的越野车，他立刻叫来服务员买单，然后抓起自己的车钥匙也追了出去。
等楚小三回来，服务员已经把他们那一桌收拾干净了，一个还没开动的蛋糕就这么扔到了垃圾桶里。楚小三想，这样也好，至少不用直接面对了。
失控的车子撞上了一旁的行道树，迟东被眼前的鲜血吓坏了。他失魂落魄的下了车，看着车子后面不远处，那个支离破碎的老妇人，他连走近的勇气都没有。他撞死了人。
一瞬间无数个念头涌上心头，要怎么办，要怎么办？
没过多久，又一辆车拐进了这条路。
迟东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算了，难道还指望一辈子没人发现吗？
阿元也很震惊，但很快就冷静下来了。
迟东没有留意后面车上下来的人，他觉得不管下来的人是谁，都已经无所谓了。
“少爷，别怕。”阿元蹲下来，擦干净了迟东脸上的血迹。
大脑绷紧的那根神经在这一刻崩塌，他忘记了，眼前的这个人是阿元啊。替他摆平所有事，比亲人更亲切的阿元啊。他忘记了，当他打架的时候第一个会冲上去保护自己，当他在那次众目睽睽的运动会中丢人的时候，也是阿元在没有父亲的时间里，自己的记忆中都被这个叫阿元的男人所充斥。
“阿元，怎么办？”
阿元其实是没有自己的车的，只是这辆黑色的小轿车一直只有阿元在开，而越野车也是迟老爷子名下的。
“少爷，这条路上没有监控。你只要记住，今夜你开的不是越野车就可以了。”
当阿元说完，迟东等大眼睛看着阿元。
“不，不是，不是。”
“我不会死，有自首情节，法官量刑的时候还会从轻考虑。”阿元没给迟东考虑的时间，掏出手机就要报警
手机在这时候响起，上面显示是楚小三打来的。是啊，自己把她一个人丢在饭店了呢，她是打电话来质问自己了吗？
“阿元。”楚小三的声音通过手机，从遥远的那端传来。
“嗯。”
“生日快乐。”
“谢谢。”
迟东也知道是谁打电话给阿元，阿元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没有谁会记得他的生日。
“阿元。”
“嗯。”
“我想听歌。”
“不是应该你唱给我听的吗？”
“你会唱给我听吗？”
“会。”
“那你唱《把心放开》。”
这次，阿元的心没有碎，只是一瞬间死了而已，但他还是唱了，他没办法拒绝啊。
“把爱放开 把手放开
如果你的心已不在
把爱放开 不再等待
你的温柔是一片空白
把爱放开 把心打开
这次我决定走出回忆重来
就让我彻底地伤
再彻底地醒过来。”阿元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唱完的，眼泪滑过他的脸庞。进了迟家之后，阿元不曾哭过，他拼命压抑住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只是最平常的声音。风肆虐的刮来，割的他的脸生疼，原来我还会哭。
“阿元，对不起。阿元，我们分手吧。阿元，再见。”
知道楚小三挂了电话，阿元才回过神来，确定自己还活着。
这次他没有犹豫，也没有后悔，他拨通了电话，打完电话他亲自将自己送进了监狱。阿元低着头，笑了，还真是他妈的最糟糕的生日。如果早知道生日是这么二的东西，怕谁都不想再庆祝了吧。阿元也没有告诉楚小三自己没有唱完，再仔细想想，或许她也不是那么在乎结局了。在去警察局的路上，阿元独自唱完了那首歌的最后几句，声线依旧动听，只是没了听众。
“终于明白爱已不在
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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