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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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妖师的灭魂枪,平凡人类的灵力,再加上我的妖毒,这几样混在一起,你以为你抗得过”

    女妖满面狰狞,不停挥断藤蔓,转眼却又被缠上。

    许念白拿着枪的手不停发抖,她转头看向一边的夏染秋,希望他的那个阵法可以直接解决问题,可是他太虚弱,咒文和阵法布得很是吃力,法力也无法快速凝聚。

    如果不是女妖太过强大,初寒根本不会让夏染秋布阵的同时还让许念白用灭魂枪对付她,可是这一次,难道仍然要让她对着初寒开枪么

    “念白,开枪”

    初寒已经很辛苦,放出妖毒招呼树藤已经让他倾尽法力。许念白握着枪的手不停发抖,用力摇头:“不行我做不到。”

    “开枪,念白,我知道你能做到的,快,我们时间不多了”

    许念白跳脚,干脆对着他喊:“不行,我已经错过一次了,不能再错一次,我不能向你开枪,你不能让我这辈子都后悔自责,没门”

    “念白”初寒有些哭笑不得,眼睛里却全是宠溺:“你忘了曾经打过我一枪没事的,我不会死。”

    “那也不行”她的眼泪已经滚落下来,一颗一颗砸在地上:“你别想骗我,这次和上次不一样,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知道你一定是在骗我”

    初寒轻轻叹气,一根银丝慢慢缠住她握枪的手,灿金的双瞳有隐隐华光:“念白,记住我对你说的话”

    银丝牵动她的手指,在她的尖叫声中扣动了扳机。

    子弹夹着微弱的光芒穿透了初寒的身体,直接射进女妖的胸口,女妖张嘴却无法惨叫出声,与此同时,夏染秋的阵法终于启动金色的光芒似涟漪在结界中荡开,所过之处乱窜的紫雾仿佛溶化消失无踪。光芒越来越盛,强光逐渐遮掩了夏染秋伏倒在地上的身影,也淹没了初寒和他身后,身体已经开始出现玻璃一样裂纹的女妖,金芒以不可阻挡之势吞没了方圆百米内一切可见,许念白的视觉被强烈的金色填满,失去意识之前,她似乎听到了一声轻微的碎裂声响。

    她没有看到,一抹瑰丽光华由她之间迸出,刺破满目金色直指天际,温和的将她拢在一团温暖之内。

    很冷。

    许念白是被冻醒的。原野上的大风吹得呼呼大响,紫色的结界已经不在,河水无声流淌,夏染秋就倒在河边不远的地方。

    身上很疼,仿佛全身的骨头都被挤做一团,许念白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慢慢张开左手手心。

    那颗珠子已经华光不再,虽然仍旧通透,却没了撼人心魄的灵力。随着手心的张开,从珠子中央突然出现一个小小的裂痕,裂痕越来越大,终于轻微的”咋”的一声,珠子裂成两半。

    再次将手心握紧,许念白走到夏染秋身边,他已气息全无,惨白的脸上不见意思血色,伸手探向他脖颈,脉搏也已停止。

    张手,将掌中的一半内丹放进他口中,许念白站起身,面对滔滔河水。

    这条河很宽,在没见过大海之前,这曾经是许念白所见过的最”大”的水,如今染了紫雾,河面无波无纹一片死气。

    顺手将另一半珠子也扔进河里,许念白坐在河边,看着河面发呆。珠子投入河中激起的涟漪一直连绵不绝,直到将整条河

    水荡的清澈干净。

    身后的夏染秋终于有了动静,许念白回头,看着他慢慢坐起来。他仍然虚弱,看着许念白,过了好一会眼睛里才不再空茫。

    “醒了”

    “嗯。”夏染秋揉着额角:“那只妖狐呢”

    许念白抿着唇,转头看向他身后,那里已经没有初寒和女妖夕颜的人影,只有几株枯藤无精打采的委在地上,上面一层薄薄的白色粉末,被风一吹,便散的无影无踪。

    “我们走吧。”许念白。

    初寒,我是你的夫亡人

    尾声

    苏锦被关在她房间的衣橱里,许念白和夏染秋找到她的时候,她只穿着一件睡衣,瘦的下巴尖尖,大眼睛里惊惶又茫然,这几个月她一直被锁在这里,被女妖吸取记忆,如果不是这样,相信女妖早就将她杀死。

    她的父母这几个月没有察觉出丝毫异样,只当前几天的状况又发作了一次,她只记得许念白被左尊甩了之后买了条狗,好像还和一个妖孽级的帅哥有暧昧,其他的根本不记得了。

    扬扬姑娘就没那么走运了,她中了噬魂术,魂魄已经受损,虽然已经醒来,但是已经什么都不记得,就像个七八岁的小孩子,小尾巴一样整天可怜巴巴的缠着夏染秋。

    事情似乎都已经有了结果,女妖夕颜灰飞灭,扬扬彻底失忆,苏锦失去了一段时间的记忆,其他状况都还好,夏染秋绝处逢生,小楼的检验报告上也证明了他已经恢复健康

    只有初寒,内丹碎裂,魂飞魄散。

    这些天来,许念白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医学院和它的附属医院里度过,照顾苏锦,帮夏总看管小孩子一样活泼的扬扬,累了

    就跑到小楼的那一趟小平房里睡个午觉。睡醒了,就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晒太阳,和小楼一起吃泡面,看着她哄扬扬玩,看着她抓住夏染秋耍流氓。

    也许夏染秋真的是个温柔的好人,几次被小楼轻薄,最多也只是皱着眉说“不要胡闹”,可是她相信除了女流氓谢小楼,天底下没有第二个女人敢这么招惹他。

    这天下午又是这样,许念白睡醒了,就出门坐在台阶上发呆,她穿着和小楼一样的白大褂,上面也总是乱七八糟的挂着洗不掉的褐色的东西,看起来已经和他们一样。太阳依旧偏西,阳光投过白杨树的叶子零零碎碎的洒过来,操场上男孩子踢球的吵闹声远远传来,反倒显得这里更加安静。

    一股烟草味飘过,不用看就知道是小楼来了

    “扬扬呢”许念白问。

    “和大一那群女生一起玩踢子呢,小姑娘挺厉害的。”小楼坐到她身边,将烟盒递过来:“来一支”

    许念白摇头。

    小楼将烟盒收起,侧头看着她:“我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放得下,是装的吧”

    “嗯”许念白楞了一下,知道她说的是初寒的事,随即笑起来:“都已经是事实了,放不下又能如何你放心,我没事。”

    “真的”

    “才怪。”谢小楼嗤之以鼻,许念白的事情她都知道,自己的爱人在自己面前魂飞魄散,还能这样淡定从容那就有鬼了。只是她的父母都在国外,她最好的朋友又对这件事几乎毫不知情,她想找个知心的人说说都找不到,这样下去迟早会憋出病谢小楼知道自己不是那个她需要的人,只能站在旁边隔岸观火,这样的悲”无法被安慰,只能等着她某天自己发泄出来,将伤口的脓血挤出,然后慢慢结痂静静愈合

    只是,注定留下伤疤。

    抬手拍了拍她肩膀,谢小楼吐了个眼圈:“一会儿夏染秋会来接扬扬回家吃饭,你早点回家吧。”

    许念白站起身:“嗯,那我走了,家里也好久没有收拾了。”

    阳光挺好的,许念白这几日天天下午晒太阳,和扬扬小姑娘一起玩,已经有些晒黑了。跑到街口一家美容院里做了个脸,又到菜市场买了菜,卖鸡肉的那个阿姨还问她:“闺女,你那个白头发的外国男朋友呢”

    许念白笑起来:“回国了。”

    等回到家里,她才发现东西买多了,整整两只三黄鸡,还有一斤鲜牛肉,冰箱里大半盒的巧克力已经过期了。

    许念白把巧克力扔进垃圾桶,将一只整鸡洗净剁碎放进砂锅里煲汤,打开音乐开始收拾房间。

    到处都是灰,角落里扔着的方便面桶发了霉,酸酸的味道熏得许念白一个跟头,窗台上的几盆花都枯萎,叶子掉了一地,一碰就变得粉碎。

    等一切收拾妥当,客厅里又整洁如新,许念白盛了满满一碗鸡汤,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探索发现离一个老外经过不停考证,证明中国人是外星人的后代,并且满脸严肃信誓旦旦的说:“为什么现在中国人口这么多因为他们从很早很早就开始在地球上繁衍了。”

    许念白笑得一口鸡汤喷出来,只好拿着抹布一边笑一边擦地板。

    吃晚饭,刷碗,然后跑到楼上上网,刷论坛,找个不顺眼的人对掐,掐到爽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

    洗澡,上床睡觉,头发仍然没有干,许念白披散着头发在卧室里走来走去,又开始收拾房间。她的头发长得很快,几个月没打理,就又已经及腰,并且分叉,掉得到处都是。

    衣橱里还有几件初寒的衣服,都是高级货,许念白拿出来,抹干褶皱,重新放好,还有好几样,他没来得及穿,也许可以放到网上卖掉。

    她趴在地板上,借着灯光一根一根的捡,嘴里哼着歌

    凌晨三点,始终低微的“滴”了一声。

    像是有一根针刺了她一下,许念白的手一抖,在床边的地板上,看到一根白发。

    很长的白发,比她的头发要长许多,以优雅的姿态蜷曲蜿蜒,在灯光下闪着银色的暖光。

    “初寒”

    终于干叫出他的名字。

    这么多天过去了,她以为她可以足够从容足够淡定足够放得开,可以轻松的说起他的名字,扔掉他喜欢吃的巧克力,打扫他亲手种下的花草,坐在他经常坐的位置上看电视,整理他的衣服

    她的实现终于被泪水模糊,用几天的时间费力堆砌起来的坚强从容瞬间崩塌,许念白以头抢地,嚎啕大哭,泪如滂沱。

    天色微曦,许念白打开卧室里所有的照明工具,将床铺和地板上翻了个底朝天,终于找到三根银白的长发,拿出剪刀,将自己的头发剪下一缕,和这三根银发小心的绑在一起,然后对自己说:”天地明鉴,许念白愿与初寒成结发之。从今开始,初,初寒,我是你的夫亡人。

    大结局

    然后的然后:

    十个月之后,罗旺。

    距离一年的长假还剩两个月,许念白开始后悔自己就这么跨越了大半个地球来到这个陌生的国家陌生的地方,只为了能亲眼看一看初寒曾经无数次说起的这个地方。早知道报个旅行团多好,人生地不熟的又语言不通,自己这蹩脚的英语别说法国人,连正宗的英国伦敦人都不一定听得懂,冒冒失失的拿着自助游手册就到处闯,没被国际人贩子拐走已经是万幸。从普罗旺斯的小火车站出来,她开始考虑找个华人留学生当翻译,就算贵一点也比当个听不懂法国话的聋子兼哑巴强。

    熏衣草迷迭香还没有开放,现在还不是旅游旺季,这里不必国内人口密集,现在更是人少得可怜。许念白背着自己的小旅行包走了四个小时,又搭了一段车,也没找到哪里有翻译可以用,眼见天色渐暗,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原野上茫然四顾,再这样下去今天就真的要荒郊露营了。

    不得不承认,这里的景色真是美好,太阳斜斜的照下来,天地万物都被镶上了耀眼金边,有风吹过,原野顿如绿浪翻滚,让人心醉神迷。

    远处一棵树下有什么东西白光一闪许念白手搭凉棚极目望去,近视200度却坚持不戴眼镜的下场就是稍微远点的东西就看不清。

    肚子有点饿,天色也越来越暗,她已经不指望找翻译了,她只希望天黑以前能找到落脚的地方不至于到这里第一天就风餐露宿。

    那白色虽看不清,但是许念白至少知道绝对不是什么植物,运气不好可能还是塑料袋之类的东西,运气好的话说不定那躺着个人,法国乡村的人还算热情有风度,商量一下借住一晚应该没问题吧

    许念白向那里走过去,四周绿浪起伏,只是间或能看到白色在之间若隐若现,终于走得近了,才发现那棵大树竟然如此茂盛,翠绿的叶子仿佛翡翠,在西斜的阳光下闪着微微的光,树下一块光滑的大石,大石之上,就是许念白看到的那一片白色。

    心跳突然停止,许念白看着那一抹白色,几乎不能呼吸。

    那是一只全身雪白的狐狸,皮毛蓬松光滑没有一丝杂色,正蜷缩成一团,在大石上睡觉。

    原野上风很大,吹得狐狸蓬松的白毛有些凌乱,许念白抬起一只手,有些发抖,有些迟疑的轻轻碰触,皮毛下传来淡淡的温度,不是幻觉,不是游魂,是活的。

    眼睛里已经全是泪水,许念白吸着鼻子,轻轻抚摸它的皮毛。

    “初寒是你么”

    狐狸被吵醒,抬起头,歪着脖子看她。

    许念白的手停下。

    褐色的眼睛,不是漂亮的金色,不是初寒。

    可是真的好像。

    这狐狸似乎是家养的,不太怕人,见有人摸它,就用尖尖的鼻子嗅了嗅许念白的手指,然后跳下大石,摇摇晃晃的走了。

    “唉,你别走”

    狐狸侧头瞄了她一眼,继续不紧不慢的小跑,许念白加快脚步,勉强能跟上。

    她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跟踪一只狐狸,难道只是因为和初寒有些像么好吧,看它干净又不怕人,大约很可能是家养的,既然是家养的,这附近应该有人家,运气好的话也许和人商量可以借住一宿,等明天再找翻译找旅店就是了。就算这狐狸是野生的狐狸窝附近至少应该背风一点吧

    白狐狸带她七拐八拐的走了不少路,穿过一片小小的树林,眼前顿时出现一栋二层小楼。

    这小楼是这里比较典型常见的砖木结构,尖尖的屋顶,烟囱里还冒着炊烟,看起来很是温暖可爱,白狐狸这个时候加快速度,转眼跑没影了,许念白只好自己去敲门。

    门打开的时候许念白楞了一下,脑子里轰隆隆的炸出三个字:美少年

    柔顺的金色头发,湛蓝湛蓝的纯澈眼睛,白如凝瓷一样的皮肤,还有高高的个子长长的腿这孩子大约还不到二十岁,简直就像早上点钟的太阳,温暖耀眼又有点青涩。看到门外出现一个东方女子显然让他有些意外,好在许念白脸皮够厚,用她半吊子的英语比比划划了半天,总算让他明白了她的意思,给她让了进来。

    刚刚的狐狸此刻已经趴在客厅的摇椅上,歪着脑袋看着她,小耳朵一动一动,惹得她直想捏。

    没有巧克力,许念白从包里翻出来一块水果硬糖递过去,小东西嗅了嗅,就很欢快的用舌头卷进了嘴巴里。

    许念白会心的笑,果然是喜欢甜食。

    美少年真是个好人,晚饭也有她的份,小牛肉烤土豆洋葱汤,很简单,但是因为饿了,许念白吃的很香。

    这个美少年的英语也是个半吊子,半吊子和半吊子说英语居然互相都能听懂,他说他叫路易,德国人,十九岁,这一片望不到边的衣草田都是他老板的,他在这里帮老板看着,到了天气暖和的时候,这里偶尔也会作为旅店接纳住客。

    许念白打听了一下,住在这里的费用真的不贵,只是不供应热水,想要热的得自己烧。她算了一下,反正只是来看看这个地方而已,又不是真正的观光,这里人很少,环境又很安静,不妨干脆在这里住他十天半个月的,然后就打道回府准备上班。

    她就这么住下来,每天睡到日上三竿,然后搬一把小板凳,坐在门口晒太阳。小狐狸和她莫名的亲近,总喜欢跳到她的膝盖上,将身体团成一团睡得香甜,许念白就会摸着它的脖子。

    日子过去这么久,仍然会想起那个人,对着她笑起来的样子,亲吻她额头时的触感,暗夜里拉着她的手,掌心淡淡的温这一次旅行,是想用来告别的,生活总要继续,她不能任性,不能只为自己而活。

    理由有一万条,可是当她到了这里,看到他曾经呆过一百年的地方,她就知道那一万条理由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仍然深爱他。

    有的时候仍然会掉眼泪,小狐狸很灵,睡觉也会醒来,歪着脑袋,扬起尖尖的小脸看她,小心的嗅她的眼泪。许念白就会被逗笑,再赏它一颗水果糖。

    晚上偶尔会给苏锦打电话,那女人仍然是那么雷厉风行勇往直前的女强人架势,电话一通就嘱咐些有的没的,比许家太后还像太后,许念白没办法,就和她吹嘘这个德国美少年有多么的好看多么的美丽,惹得那女人在大半个地球外对着她发花痴,恨不得立马飞过来调戏。

    为了弥补苏锦的遗憾,许念白只好代劳,晚饭时间就是happyh一ur,把武侠小说简化成童话故事,再用她蹩脚的半吊子英语讲给他听,单纯可爱又美丽的小路易听得眼睛晶晶亮,对神秘的东方国度充满向往,觉得中国人民个个都是身怀绝技的功夫高手,每个人都可飞天遁地,之恨不能和她一起去中国看看。

    十天时间转眼就过去,许念白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结账的时候才发现她的钱包里只剩下十几块欧元,剩下的全都是人民这里最近的银行也要开车两小时才能到,许念白窘得满头大汗,把钱包里那一千多块人民币全都拿出来,路易一个劲的摇手,最后实在没办法解决,只好说要去问问老板。

    电话就在那里他不打,转身就要上楼,许念白有点傻,问:“老板在这里”

    路易笑起来:“一直在这里,lynn喜欢睡觉。”

    许念白有点傻眼,她在这里住了十天,连老板的一根毛都没看到,这也太神秘了吧不过lynn这个名字怎么听起来有点耳熟

    十分钟后路易下楼说人民币老板收了但用不着那么多,又还回来一部分,又说感谢她的惠顾愿意开车送她到火车站,车子已经启动了就在屋子后面让许念白自己过去就好。

    国际友人就是热情,许念白最后摸了摸小狐狸的头,最后拥抱了一下路易顺便揩了点油,道别之后就背着自己的包向房子后头走去。

    房子后面果然有辆车正在启动,1967年的雪弗莱,野马一样不停喷着气,许念白走过去敲了敲车窗,用法语说了句“你好”,然后利落的打开车门钻进后座。

    “你好。”

    许念白楞了一下,因为她听到的是一句地道的中国话,从后座望过去只能看到这个老板的背影,白色的长发扎成马尾,刺得她眼睛生疼。

    前面的人正了正内视镜的角度,许念白从那块小小的镜子里看到一对灿金的眼瞳,斜挑的眉角带着刻骨的妖魅,此刻正笑眯眯的看着她:“念白,好久不见了。”

    许念白张口结舌不能呼吸,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过了好一会才稳定了情绪,扭过头看向窗外:“请开车吧,谢谢。”

    车子启动,在法国南部的乡间穿行,大片大片的熏衣草田已经有了淡紫色的花苞,原野里四下无人寂静无声,好像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

    “我需要一个解释。”许念白的声音突然从车厢里响起,不带一丝感情:“你的内丹碎了,应该魂飞魄散不是么”

    “我也以为我会魂飞魄散。可是直到除妖师启动了那个阵法我才知道那个女妖在我的内丹里种下的种子到底是什么。”

    “是什么”

    “另一颗内丹。她从一个人化成妖,是没有内丹的,可是她为了强大,一百年前捏碎我的心脏,在我的内丹里下了一个种子,要用我的修为助她练出另一颗内丹。一百年后内丹成形,她自然来取,只是没想到便宜了我。”

    “可你为什么又跑到这里来”

    “那颗内丹只淬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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