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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0章 验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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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初瑶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并不认得的床上,第一反应是惊了惊,蓦然侧头,看见伏在床榻边的人才轻舒了口气。

    他面上淡淡倦色,连睡觉都微蹙着眉,似有满腹心事不得解。她轻轻抬起手,却又在离他眉眼一寸之遥的地方停下,缩了回去。赶了一日一夜的路,又是上山寻她,又是背她下山,也难怪他累成这样。

    她轻叹一声,轻得几不可闻,容烨却醒了,正对上她看他的眼神。他似是一愣,随后笑了笑,回头看一眼外边昏黄的天色,边起身边道:“从外边回来时看你睡得正好,便没叫醒你。”

    “你去过宫里了?”她将自己从床上支起来,小心翼翼试探问。

    容烨吩咐了外边的丫鬟送饭菜进来,将门关上后正听见她这一问。她向来敏感,不过短短几字便能推测种种。他的手滞在门框上半晌,一动不动,耳边似响起一个声音。

    “来得可真快,谷里的事办完了?可惜啊,你便是再快,也只能见着一个被我用剩的女人拔剑做什么?想杀我?这么沉不住气可真不像你。不过呢你越是生气,我便越是高兴。杀了我,你也不会得到一个完整的她了。哦,对了,千万别只恨我一人。这下药的可是她姐姐,我不过顺水推舟罢了。”

    君初瑶见他背对着自己迟迟未语,披了外衣下床,“那个我饿了。”他回过身来看她一眼,笑了笑,没有说话。

    这是不知从何时起两人间存有的默契,绝不提对方有所芥蒂的东西,也绝不问对方不愿回答的问题。有些话心照不宣,就像她根本不必解释那日的事情究竟是如何发生的,她知他晓。

    容烨盛起一碗汤摆到她手边,“将军府那边我已派人去通报过了,这几天你就在这吧。”

    她喝一口汤,点了点头,“此番任性而为,令将军府损了颜面,我没脸见哥哥和大娘,也给不出合理的解释。”她低下眼去,看着手中的碗,“可是,比起他们,我更不愿见的人”

    他忽然夹菜到她碗里,打断了她的话,“我已同母后说过,那都是我的意思,不会怪罪到将军府头上。”

    她蓦然抬头,不解地看着他。

    “你最喜将罪责往自己身上揽,动不动便内疚,让为你付出之人反倒觉得自己做得多余。你愿对别人继续如此,便由着你,但在我面前,就活得心安理得些。”他放下手中筷子,“记住,你什么错也没有。”

    她看着他此刻神色微微有些发怔,他当真什么都不在意吗?

    翌日清晨,君初瑶从睡梦中迷迷糊糊睁开眼,便见容烨在桌案边负手立着,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现在几时了?”

    他转过身来走到床榻边,“还早,再睡会吧。”

    她支起身子坐起来,“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与其胆战心惊地躲着,吃也吃不香,睡也睡不好,不如早些做个了结。”

    他似是愣了愣,在床榻边坐下来,将她轻轻揽进怀里,轻叹一声,“有时候我倒宁愿你笨些。”

    “已经够笨了。”她摸摸鼻子,“要再笨些,你还不得更辛苦?”

    他笑了笑,“只消我在,就没有什么是你必须要面对的。你若不想,可以不去,我现在就带你离开长宁。”

    她摇了摇头,“王后是识大体之人,所作所为不过是权宜,并非要针对我,我若一走了之,反倒显得太不懂事了。先前我确实害怕,所以逃走了,可是现在”她抬眼看他,“即便是最差的结果”

    “没有最差的结果。”他打断她,“你若决定了,我来安排。”

    当容烨与君初瑶双双携手出现在梁王宫时,很显然引起了不少骚动。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且梁王后终归是女子,没有那般铁血手腕,再加上琳琅那张嘴,封锁消息并无起多大作用。于是这一路走来,所遇之太监宫娥无一不悄悄侧目。第一眼见君初瑶,皆为其投足间绝代风华所惊,这一惊过后,却又立马生出红颜祸水之想,然而闲言碎语刚到嘴边,注意到两人相携的手,又是一惊,匆匆低下头去。

    因这验贞一事,偏殿里头聚满了人,主持大局的梁王后和事件的主人公容炀自然在场,还有容泠和琳琅,以及一些作为见证人的宫中女眷。

    君初瑶走到殿前,忽然停了步子。容烨轻轻捏了捏她的指尖,侧过身来,“一会你跟着嬷嬷进去里间,不管事态如何都不用怕,我就在外边。”他抚了抚她耳后的发,随即在她额上轻轻落下一吻。

    琳琅早便远远看着两人,见这一幕气得从席上跳了起来,切齿道:“姨妈,您看,君初瑶来了。”

    众人闻声皆望去,见殿外一个水绿色身影亭亭而立,她身姿纤细,乍看如早春的柳枝,可再看一眼,那笔直的腰杆和沉静的面容,分明更似破岩之中拔地而起的竹。她轻轻放开身旁人的手,朝殿内走来,盈盈步履,婀娜却不造作,似是与生俱来之美。她走近,将这殿中容貌姣好的女眷们一一比下去,就连座上的梁王后也似矮了几分。这样一个女子,只能叫人想起秋日里的碧海长空,水天相接处那一线静好,而无法将之与“□□”或“不贞”联系到一起。

    待君初瑶行完礼,梁王后正了正色道:“既然人都齐了,便开始吧。”

    “且慢。”容烨从席上起身,一行礼道,“儿臣有一事,须在此前得母后首肯。”

    “何事?”

    “按梁国律法,女子只在婚前才需验贞,君二小姐为朝中贵族之后,本无须在这诸多女眷见证之下行验贞之事。母后既是下了懿旨,便等于认定君二小姐为我宫中之人了,可是?”

    梁王后眉头一跳,忽然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个局。老实说,她心里也知道,以君初瑶的为人理应不会做这般出格之事,告发此事的琳琅和承认此事的容炀显然各有所图。虽一个是她的侄女,一个是她的亲儿子,可他们的的话却不能全信,之所以提出要验贞,只是顺从惯例。容烨这番话于情于理都该被认可,然而一旦她点了头,万一君初瑶确实是被冤枉,那么,承认了她是宫中之人,就等于许了她世子妃的身份。

    当着这么多女眷的面出口的话,收都收不回,这也是容烨非要选在此时提起的原因。

    她这边正踌躇,又见他一躬身道:“母后?”他眼中笑意深深,似是势在必得。

    她最终抿了抿唇,“是。”

    他又一躬身,退了下去。一旁的容炀饮一口手中的茶,笑了笑,侧头低声道:“看来兄长都已安排妥当,臣弟便等着看好戏了。”

    确实是一场扣人心弦的戏。

    一炷香后,当验贞的嬷嬷与女眷们从里间出来时,面上表情各异,看得人云里雾里。正疑问,那嬷嬷上前行礼道:“启禀王后,验贞结果已出,君家二小姐”她一垂眼,“确为不洁之身。”

    此话一出,在座之人中当属梁王后最为吃惊,琳琅最为高兴,而容家三兄妹则似各有所思,皆未有所表露。

    梁王后沉默半晌,看向众人,“依诸位妹妹看,此事当如何?”

    女眷中有一人出列,谦恭道:“妹妹以为按梁国律法,贵族女子犯此大忌,理应受罚。不过”她看一眼旁侧的容炀,“此事牵扯到二殿下,若二殿下愿纳其为妾,使其免去责罚,倒也未尝不可。”

    其余女眷听闻此言纷纷点头,只有一人未动,面上露出为难之色。梁王后自然注意到,疑问道:“和妃看似并不认同这办法?”

    这号为“和妃”的女子低眉看了看周围的人,显得有些小心翼翼,半晌后才吞吐道:“嫔妾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

    “和妃但说无妨。”

    她犹自在踌躇,看得人心都急了,最后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道:“嫔妾两年前入的宫,那时也行过验贞之事,当日替嫔妾验贞的嬷嬷兴许还记得,嫔妾因对守宫砂的气味尤为敏感,险些险些呕出来,还被疑心是患了什么隐疾。”她说话慢而细致,可却让众人不明所以起来,这与今日之事有何干系?

    “方才”她垂下眼,神色有些怯懦,“嫔妾因惧怕这守宫砂的气味,特意站得远了些,幸而身子并未有恙。嫔妾想着,是不是自己已对这气味不再敏感了,便凑近了些去闻。可这一闻嫔妾发现件奇事”

    众人听到此处似已明白了什么,脸色都变了变。

    “嫔妾发现这守宫砂,并无当日之怪味。”

    梁王后一惊,“和妃的意思是”

    “嫔妾”她看起来有些惊慌,“嫔妾不敢胡言,只是只是”

    她这边结巴着说不上话来,先前说话的妃子突然开口,“怪不得方才见妹妹神色古怪,躲躲闪闪,原是惧怕这守宫砂的气味?”

    经这话一提醒,众女眷都回想起来确有此事,纷纷点头。

    梁王后转头问向验贞的嬷嬷,“嬷嬷可还记得,两年前有这么一桩事?”

    那嬷嬷一惊,立刻道:“老奴并不记得。”

    “这便奇了,这事情已过去两年,嬷嬷怎的想也不想便矢口否认?况且,和妃也未说是哪位嬷嬷替她验的贞,嬷嬷您这么说,倒像是”这话一出,众人皆听明白了其中蹊跷。

    梁王后思忖片刻道:“和妃行事向来谨慎,且在此事上不应有说谎之理。本宫也记得,和妃确实对各式各样的气味颇为敏感”她一抬手,“来人,将这守宫砂好好查查。”

    君初瑶一直在里间听着外头动静,到得此时才幡然醒悟过来。这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设局之人共买通了三个人。

    第一个,是当先开口提出办法以及质疑嬷嬷的那位妃子。那妃子应是梁王身边的红人,说话颇有几分地位,也算是女眷中的领头人。她先提出合情合理的解决方法,并取得王后以及众人的认同,继而提点众人和妃的奇怪行为,令和妃所言取信于王后,最后一针见血地戳穿说谎的嬷嬷,让众人皆确信守宫砂有问题。

    第二个,自然是关键人物,和妃。此人显然性子怯懦,本就不像是会说谎的人,加之刚巧对气味敏感,一切顺理成章。至于两年前验贞时作呕之事是真是假,根本不重要。一来,这宫中嬷嬷众多,而嬷嬷们验过的女子也众多,谁会在意这么一件小事?二来,这局中,还有第三个人,那就是验贞的嬷嬷。

    君初瑶约莫知晓先前下药陷害她的人是谁,而此人的手没那么长,不可能将主意打到守宫砂上。因而这嬷嬷也定是被买通之人,她矢口否认两年前的事,恰恰是要使众人相信她确实在守宫砂上动了手脚。

    然而,此局还未完。一个嬷嬷不可能有心害她,这嬷嬷背后的人,也就是设局之人找的“替罪羊”,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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