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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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知道的就是这个”

    “不,不完全是,这我早就已经知道了。但是,你爱她吗”

    路卡斯打开大门说:“我不知道这个字的定义,也没有人知道。彼得,我没想到你会问这样的问题。”

    “但是,在你一生中,你会常常被问到这类问题的,而且有时候你还被迫非答不可。”

    那你呢彼得。你也会有被迫非答某些问题不可的时候。我偶尔也参加你的政治演说,你说的头头是道,台下的人也为你鼓掌叫好,但你真的相信自己说的话吗”

    “我是被迫相信那些话的。”

    “但是在你内心深处,你是怎么想的”

    “我不想,我也不敢有这样的奢求,这股恐惧从我小时候就在我心中了。”

    克萝拉站在窗前,看着沉浸在夜色中的庭院。当路卡斯走进房里时,她头也不回地说道:“夏天真可怕,夏天是最接近死亡的季节,一切都变得很干燥,令人窒息而且毫无生气。离他们杀死汤玛斯已经有四年了。就在那年八月的一个清晨,黎明时分,他们把他吊死了。最令人担心的是他们每年夏天都会出现。每当黎明你回家时,我都到窗前看他们。他们又开始行动了,却无法对同一个人杀好几次。”

    路卡斯吻着克萝拉的颈子说:“怎么了克萝拉,你今天怎么了”

    “我今天收到一封信,一封官方的信,就放在我桌上,你可以拿来看。上面说汤玛斯已获得平反,他是无辜的。我从没怀疑过他的无辜。他们写道:你先生是无辜的,我们错杀了他,我们错杀了好几个人。但是,现在一切都上了轨道,我们向你道歉。而且保证类似的错误绝不会再发生。他们错杀了人,然后再平反c道歉。但是,汤玛斯已经死了他们能让他复活吗他们能抹杀掉那个让我头发变白,而且令我为之发狂的那一夜吗

    “那年夏夜,我一个人在我们的公寓里,一栋属于我们两人的公寓,那是汤玛斯和我的。我已经有好几个月一个人独处了。自从汤玛斯被关进监牢之后,再也没有人愿意c没有人能,也没有人敢来探望我了。我已经习惯孤独,这并没什么不寻常,就算我不睡觉也没什么稀奇。不寻常的是,那个晚上我竟然没哭,我一个晚上都没睡,收音机里宣布几个叛国罪犯的死刑,在这些名字里,我清楚地听到汤玛斯的名字。到了凌晨三点,就是死刑执行的时间,我望着钟摆,一直望到早上七点。然后我去上班,到首都的一家大图书馆上班,我坐在办公桌前,我当时是阅览室的职员,我的同事们一个接一个聚在一起。我听到他们窃窃私语:她竟然来了你看到她的头发没我走出图书馆,在街上逛到夜晚来临,我迷路了。虽然我对这座城市相当熟悉,但是我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城里的哪一区,于是我搭计程车回家。凌晨三点时,我从窗口往外望,我看到他们,他在把汤玛斯吊在对面房子的外面。我尖叫,邻居们都跑了过来,一辆救护车把我载到医院。而现在,他们说这只是个错误,汤玛斯被杀c我的病c待在医院的那几个月和我的白发,全都只是个错误。如果真是个错误,他们就应该还我一个活生生的c脸上带着微笑的汤玛斯,那个拥我入怀c抚摸我头发,用他那双温暖的手捧着我的脸,吻我的眼c我的耳c我的唇的人。”

    路卡斯抓住克萝拉的双肩,将她转向自己,说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停止对我提起汤玛斯”

    “永远,我会永远谈论汤玛斯,那你呢你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开始对我提起雅丝蜜娜呢”

    路卡斯说:“没什么好说的,尤其是现在,她已经不在镇上了。”

    克萝拉拍打拉扯着路卡斯的脸c脖子和肩膀。她叫道:“她不在她在哪里你对她做了什么”

    路卡斯把克萝拉拉拖到床上,把她压在下面。“你冷静点,难丝蜜娜离开这里到大城市去了,就这样而已。”

    克萝拉紧紧抱着路卡斯。“他们会把你和我分开,就好像他们以前把汤玛斯和我分开一样。他们会把你关起来,会把你吊死。”

    “不会,这一切都结束了。忘掉汤玛斯,忘掉监狱和绳子。”

    天一亮,路卡斯就起床。

    “我得回家了,孩子起得很早。”

    “雅丝蜜娜把她的孩子留在这里”

    “那是个残废的孩子,她带着那孩子在大城市里能做什么”

    克萝拉不停地问:“她怎能丢下孩子不管”

    路卡斯说:“她是想带走他,是我不准的。”

    “不准凭什么那是她的孩子,孩子是属于她的。”

    克萝拉眼看着路卡斯穿上衣服,她说:“雅丝蜜娜离开是因为你不爱她。”

    “我是在她有困难时帮助她,我没对她做过任何承诺。”

    “我也是,你也没对我作过什么承诺。”

    路卡斯回家为玛迪阿斯准备早餐。

    路卡斯走进那家文具店,维多问他:“路卡斯,你需要纸笔吗”

    “不,我想和你谈谈,彼得说你想卖房子。”

    维多叹了口气:“这年头没有人有足够的钱买一幢房子外带一间店面。”

    路卡斯说:“我想买。”

    “你路卡斯拿什么来买噢,我的孩子”

    “把外婆的房子卖了就可以,军方会给我一笔很好的价钱。”

    “我怕那还是不够,路卡斯。”

    “有一块地也是我的,还有其他东西,一些我从外婆那里继承来的值钱货。”

    维多说:“今晚到公寓来看我吧我会把大门打开的。”

    到了晚上,路卡斯步上一个阴暗的小梯,那楼梯通往文具店上面的公寓。他敲了扇门,门底下透出一点亮光。维多高喊:

    “进来路卡斯。”

    路卡斯走进一间房间,尽管窗户是开着的,不过屋里仍旧飘着一大片雪茄冒出的浓厚烟雾。天花板上有一层淡褐色的污垢,纱窗也已泛黄,屋里塞满了老旧的家具c沙发床c长沙发c小桌c灯和一些小摆设。墙壁也都被图画和雕刻遮住,地板上则覆盖着重重叠叠磨穿破损的地毯。

    维多坐在窗边一张覆盖红色长毛绒桌巾的桌前,桌上有几只雪茄盒和烟盒,各式各样塞满了烟头的烟灰缸,旁边还有几只玻璃杯和里面装了半瓶黄色液体的大肚瓶。

    “过来,路卡斯,坐下来喝一杯。”

    路卡斯坐了下来,维多倒酒给他,维多喝干了自己那杯,又重新倒满一杯。

    “我想给你喝更好的白兰地,就像我姐姐上次来访时帮我带来的那种,可是,很不巧已经喝光了。我姐姐来看我的时候是七月,你记不记得,那时天气好热。我最不喜欢热天了,我也不喜欢夏天。没错,多雨c凉快的夏天,的确很舒服,不过那股酷热实在会让我生病。

    “我姐姐来的时候,还带了一瓶杏桃酒送我。在我们家乡那个地方,我们都习惯喝杏桃酒。我姐姐一定以为这瓶酒可以喝上一整年,或者起码撑到圣诞节;但事实上,我在第一个晚上就已经喝掉一半了。因为我觉得惭愧,所以在刚开始时我把瓶子藏起来,后来买了一瓶普通的酒,反正商店里也我不到其他的酒,然后我把酒倒进我姐姐带来的瓶子里,放在一个很容易看到的地方。喏,就在你面前的那个碗橱里。

    “就这徉,我每天都偷偷喝着姐姐送我的劣质杏桃酒,然后为了让她安心,再把那瓶看起来几乎喝都没喝过的酒拿给她看。偶尔有一两次,为了面子的关系,我会倒一小杯那瓶我假装很欣赏的酒来喝,不过那瓶酒都已经变质了。

    “我一直希望我姐姐快些离开,话可说回来,她并没打扰到我。相反地,她帮我做饭c补袜子c缝衣服,还清理厨房和其他任何脏东西,所以她对我来说是很有用的。而且,我们通常都在打烊后边享受大餐边愉快地闲聊。她睡在那间小房间。就在这里,旁边的这间。她睡得很早,而且很安静,这样一来,我就有属于自已的一整个晚上,可以在房间c厨房和走廊里四处走来走去。

    “你知道吗路卡斯。我姐姐是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人,父母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尤其当时我还只是个小孩,我姐姐年纪比我大一点,大五岁,我们住在一些什么叔叔婶婶之类的亲戚家,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是我姐姐一手把我拉扯大的。

    “我对她的爱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减少,我想你无法理解当我看着她从火车上走下来时所感受到的那份喜悦;我已经十二年没看到她了。因为那几年都有战争,加上荒年以及边界禁区的问题。比方说,当她终于存够了一点钱可以出门,却拿不到进入边界区的通行许可证,类似的事情就这样一直重复发生。而我这边,我手头上的现金老是太少,而且书店也不能想关就关。她那里也一样,她不能突然放下客人不管。她是个裁缝师,而那些女人啊,就算那几年有多穷困也需要个裁缝师,尤其是在她们买不起新衣服的穷困年代里。当时,那些女人总叫我姐姐做些不可思议的工作,比如把她们已故丈夫的长裤改成短裙,睡袍改成罩衫。至于小孩穿的衣服,则是找一些任何还有利用价值的碎布头缝成的。

    “当我姐姐终于能够一次凑足需要的钱c证件和其他必须的许可证时,她就写信告诉我她要来的消息。”

    维多站了起来,看看窗外:“还没到十点,对吧”

    路卡斯说:“对,还不到十点。”

    维多又坐了下来,倒杯酒,点根烟说道:

    “我在车站等我姐姐,那是我第一次在车站等人。我下定决心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可以等上好几班火车。我姐姐是搭最后一班车到达的,她坐了一整天的车。当然,我一眼就认出她了。但是,她和我记忆中所保留的样子有很大的差距她的个子变得好小好小。她从前就一直很瘦小,但至少也不是眼前这个模样。她那张应该说不怎么讨人喜欢的脸,现在已布满了一些细细的皱纹。总之,她老了很多,当然,我没对她说什么,我把我所看到的留在自己心里。但是她却开始哭着说:噢维多,你变了好多我差点儿都认不得你了,你变胖了,又掉了头发,你完全走了样。

    “我帮她提行李。沉甸甸,很重。因为里面装了果酱,灌肠和杏桃酒。她到了厨房就把这些东西全都取出来,她甚至还从自己院子里摘了些四季豆来。我立刻开瓶喝酒,在她煮四季豆时,我就喝了大约四分之一瓶的酒。她洗完碗盘,就到我的房里来。窗子是敞开的,因为天气很热,我继续喝酒,不停来到窗前走动,而且还抽烟。我姐姐说着她那些难缠的客人和她寂寞又难堪的生活,我边喝酒边抽烟,听她说话。

    “一到十点,对面那扇窗就会亮起。那个白发男人出现了,嘴里嚼着东西,他总是在那个时候吃饭。每到晚上十点,他就走到窗前吃起东西。我姐姐这时还在继续说话,我带她去看她的房间,跟她说:你一定很累了,搭车搭了那么久,好好休息吧她亲了我的双颊,走到最旁边的那间房间睡觉,我猜她是睡着了。我继续喝酒c抽烟,四处走来走去,偶尔往窗外看,看到那个白发男人靠在他的窗边,我听到他向路过稀少的行人问道:几点了能不能请你告诉我现在几点了拜托街上有个人回答他:现在是十一点二十分。

    “我一直无法熟睡,我姐姐在隔壁房里一点声音也没有,这反倒让我很担心。到了早上,已经是星期天了,我仍然听到那个失眠人在问时间,然后有人回答:差十五分七点。过了一会儿,当我起床时,我姐姐已经在厨房里忙了,对面那扇窗则已关上。

    “路卡斯,你对这件事有何看法我十二年不见的姐姐跑来看我,而我却迫不急待等着她去睡觉,以便静静观察对面那个失眠的人。事实上,他是唯一引起我兴趣的人,虽然我爱我的姐姐胜过一切。

    “路卡期,你什么都不说,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认为我疯了。不过你想的没错,那个每晚十点打开窗户,早上七点关上窗户的老人在我心头萦绕不去,他整晚都待在窗边,我就不知道接下来他在做什么了。他睡了还是在另一个房间或厨房度过白天我从没见他在街上出现过,也没有在白天遇见过他,我不认识他,也没向其他人问过有关他的问题,你是我第一个提起这件事的人。他整晚靠在窗边想什么三更半夜里,街上是空无一人,他甚至无法向路人问时间,他只能在早上将近六七点时向路人问时间。他真的需要知道时刻吗

    “他可能连只表或闹钟都没有吗如果是这样,他又怎能每天晚上十点整准时出现在他窗前我经常这样自问有关他的种种问题。

    “但是,在我姐姐离开后的某个晚上,那个失眠人对我说话了。我站在窗前,观察天空看看是否有风雨来袭的乌云,因为前几天气象预报说那几天会有暴风雨。那老人在街道对面对我说话:看不到星星,暴风雨就决来了。我没回答他,我不想和他做朋友,我没理他。

    “我坐在房里的一角,这样他就看不到我了,我现在已经了解,如果我还待在这里,除了抽烟c喝酒或从窗户观察那个失眠者之外,我什么都不做。如此一来,就轮到我成了失眠人。”

    维多看看窗外,叹叹气跌坐在他的扶手椅里。

    “他在那里,他在那里观察我,他在等待机会和我说话,但我不会如他所愿。无论他如何坚持,他都不会得逞的。”

    路卡斯说:“冷静点,维多,他也许是个退休的夜班职员,已经习惯白天睡觉而已。”

    维多说:“夜班职员也许吧这不重要,如果我待在这里,他会毁了我,我已经是半疯狂的状态了,我姐姐也注意到这个情形。她在上火车之前还对我说:我年纪太大,不可能再做一次这么又久又累的旅行了。维多,我们得做个决定,如果不这样,我害怕害怕我们再也见不到面了。我问:什么决定她说:我很清楚,你的生意做得并不好,你整天都枯坐在店里,却没半个客人出现。晚上,你在公寓里走来走去,到了早上就筋疲力尽了。你酒也喝太多了,我带来的酒你几乎已经喝掉了一半,如果你再继续这样下去,就会变成酒鬼。

    “我小心翼翼避免告诉她说,在她住我这里的这段期间里,我除了喝掉我们每天每餐所开的酒之外,还多喝了另外六瓶白兰地。当然,我也没向她谈到那个失眠的人。她继续说:你气色很不好,有黑眼圈,脸色又苍白,但却近乎痴肥。你吃了太多肉,却运动不足,又从不出门,你的生活不正常。我说:别替我担心,我好得很。我点了根烟。那班火车误点,我姐姐脸上不太高兴地转过头去,说道:你烟抽太多了,老是一根接着一根抽。

    “我也避免告诉她医生在两年前就发现我有动脉方面的疾病了,这是尼古丁中毒所引起的。我右大腿的髂骨动脉阻塞了,血液无法流向左腿。更糟的是,我臀部和小腿肚都很痛,而且左脚的大拇趾也没感觉了,医生给我开了药,如果我不停止抽烟也不运动,情况就不会改善。但我没有任何戒烟的意愿。而且我完全缺乏意志力,没有人能够要求一个酒鬼要有意志力。所以,如果我想戒烟,就得先戒酒。

    “每次我才一想到应该要戒烟,就会立刻点上一根雪茄或香烟,而且我边抽边想,如果我不停抽烟,我左脚的血液循环马上就会完全停止。这会引起肌肉坏死,接着就得切除小腿甚至整只脚了。

    “关于这些,我一个字也没说,免得我姐姐担心,但她还是很担心。临上火车时,她亲吻我双颊然后对我说:把书店卖了,回来家乡和我住一起吧我们会在小时候住的那间屋里住一阵子。我们到森林散步,我会料理一切,你戒了烟酒就可以写书了。

    “火车走了,我回到家,倒了一杯酒。我问我自己,她所说的书到底是哪一本书

    “那天晚上,我除了服下平常促进血液循环的药剂之外,还吃了几颗安眠药;然后把我姐姐带来的那瓶酒里剩下的酒全都喝光。也就是说几乎有半升之多。虽然吃了安眠药,第二天早上我还是很早就醒了,而我的左脚也完全失去了感觉。我浑身是汗,心脏跳得很快,双手发抖,我陷入恐惧之中,那是一种永无止境的忧虑。我看看闹钟上的时间,它停了。我拖着身子走到窗边,对面那个老人还在那里,越过那条空无一人的街道,我问他:能不能请你告诉我现在几点了拜托你,我的表停了。在回答我之前,他转过身去,似乎是在看挂钟。现在是六点半。我想穿衣服,但是我已经穿了,原来我昨晚穿着鞋子和衣服睡觉。我下楼到街上,走到最近的一家杂货店,门还没开,我在街上徘徊等待。最后,老板来了。他打开店门,招呼我,我随便拿了一瓶酒,回家喝了几杯,我内心的不安消失了,对面那个男人也已经关上他的窗子。

    “我下楼到书店去,坐在柜台后方,没有半个客人。当时还是夏天,学校放暑假,没有人会需要书本或这类的东西。我坐在那里,看着架上的那些书,突然记起我的书,那本我姐姐谈到的书。我想成为一名作家,这是我年轻时的梦想,我姐姐和我常常一起提到这件事。她很相信我,我当时也相信自己,但是后来却越来越不这么想了。最后,写书的梦想,终于被我完全忘光了。

    “我只有五十岁,如果戒烟戒酒,或是先戒酒再戒烟,都还可以写几本书。几本,哦,不,也许只有一本书。路卡斯,我深信全人类都是生而为了写一本书,而不是为了其他任何事物。一本才华洋溢或一本平凡不过的书,都没关系,但是什么都不写的人就是个迷失生命的人,他只是在这块上地上经过,却未曾留下任何遗迹。

    “如果我留在这里,我永远也写不了书,我唯一的希望就是卖了房子和书店,然后去我姐姐家,她会阻止我喝酒抽烟,我们会过着健康的生活,她会照顾一切。我除了写我的书之外其他什么事都不必做,只需摆脱酒精和香烟。你也是,路卡斯,你自己写书,写谁写什么我不管,但是你在写,你从小就没停止过买纸笔和笔记本。”

    路卡斯说:“维多,你说的对,写作是最重要的事情。开个价吧我买下这间房子和书店,几个星期之内,我们就可以解决这件事了。”

    维多问:“你对我说过的那些值钱东西是什么”

    “一些金币和银币,还有一些珠宝。”

    维多笑了:“你想参观一下房间吗”

    “没这必要,我势必会将这房子做些改变,这两间房已经够我们两个人用了。”

    “如果我没记错,你们应该是三个人。”

    “我们只剩两个人了,孩子的妈妈走了。”

    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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