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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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二是黛玉的生辰,林如海早就早有准备,想托给黛玉带礼物了。
艾若一旁看书,至于林如海准备送些什么珍宝,她并不意。
林如海准备一半，当头看着艾若低头看书很是认真的模样,忍不住抬手捂着嘴角,有些尴尬的想，他之前好像不曾给若儿庆祝过生辰，
这么一想，他登时就觉得心虚了。
低头看着准备送给黛玉的礼物清单,表情略微有些严肃,重新抽出一张白纸，他想还是给玉儿写封信吧,至于礼物，心意到了就好，毕竟对玉儿来说，这三年其实不该过什么生辰的。
这么一想，登时觉得自己之前想左了。这些东西送过去，怕是要让玉儿伤心了。
写好后，林如海看向艾若，踌躇了下，才开口询问道：“若儿可要看看，该添什么上去？”
艾若抬头看他，缓缓的摇头，道：“老爷安排就好了。”
林如海瞧着她确实不想过来，心里有些发愁。轻轻的心里叹息一声，算了，反正她们现不住一起，今后也不住一起，面子上过得去也就罢了。
真要她们跟母女一般相处了，林如海才该觉得不对劲呢。
“若儿可有看重什么？”林如海将信件交给下送出去后，走到艾若身边，双眼深邃，带着一丝试探的说道：“若是看中了什么，买来送。”
上回他将艾若的生辰给忘记了，这一次还叫她看到自己给黛玉送礼物，也不知道若儿心里会不会不高兴？
“没有。”艾若低头继续看书，林如海的问题，她想也不想的回答，可惜答案不是林如海想要的。她越是什么都不想要，林如海就觉得越是愧疚，恨不得她一下子看中什么他立即帮她买回来送到她的手中才好呢。
“······”林如海沉默一会儿，又开口鼓励道：“好好的想一想，想到了就跟说，别客气。”
“知道了。”艾若淡淡的回答。
这样的语气，这样的态度，林如海很不满意。
“好吧，等想起来了再跟说吧。”林如海嘴角垮了下来，微烦躁的摸摸额头，叹气道：“今天天气不错，要不们到院子走走？”
艾若抬头看着林如海，问道：“将礼物都准备好了？”
“是啊。其实就写封信，玉儿现可不能过什么生辰了。”林如海眼底划过一丝光芒，轻声解释道：“她到底不曾出远门，听说荣国府众待她极好，就担心她不懂这些呢。”
“荣国府若是帮她安排好了，自然是她们的便是，姑娘这才几岁，哪里就懂得这些了？”艾若放下手中的书本，知道他是担心将来黛玉受诟病。既然担心，现赶紧说一声也不是来不及啊，况且对自己说，有什么用处？难道就不担心自己不小心说漏嘴了？
现事情都还没有发生了，担心什么呀。
林如海抬手扶额，笑道：“玉儿身边服侍的众多，自会提醒她的。不过也只能提醒，必将她们的身份是下，哪有下替主子安排该怎么做的？”
“既然会提醒，又担心什么？”艾若觉得不理解了，也知道黛玉身边的丫环婆子很多，也知道肯定会有提醒黛玉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一切都安排的如此妥当了，现到底担心什么啊？
“玉儿要离开林家之前，也交代过不少东西······”林如海露出一丝苦笑，摇头道：“可她到底年纪还小，那贾府老太太唬弄几下，拉着她不放，玉儿还真的就住了贾府老太太的院子里。”
“不好吗？”艾若觉得奇怪，跟贾母住一块儿，虽然不太自由，可到底也表现出了贾母对黛玉的重视，她荣国府的日子应该更好过才是啊。
“能好吗？”林如海微微的眯眼，脸色变了变，说道：“住她那儿，能跟玉儿身边贴身服侍她的，便自由两了，围绕她左右的，全都是贾府老太太的。说，这好吗？”
艾若想了想，安慰他：“姑娘就算和那老太太亲近，难道还能比和这个父亲更亲近吗？只要，姑娘的事情她们便无法插手。”
“是无法插手，不过可以影响玉儿的想法。”林如海轻哼。
“只要姑娘荣国府，那么就被会影响，或多或少，这是无法避免的。除非将姑娘带回林府来。这么一来，能影响姑娘的，自然只有们了。”艾若的语气说不上好坏，她其实并不想要林如海将黛玉接回来的。
少了一个林黛玉，艾若和林如海之间融洽了许多。
眼不见心不烦，艾若和黛玉看彼此都是差不多的存。
“说实话，贾府的老太太心怀不轨，表面上对玉儿确实是非常的关心，现想要带她回来，说不准玉儿也不太想要回来了。”
说实话，林如海也不曾想要带着黛玉回来。黛玉不家，艾若虽然有些时候使性子，可到底不是真的生气了。
两之间相处，偶尔别扭些，可到底都是些小事，过个一两天的，说上几句话，自然也和好了。
“写信叫服侍的小心些啊。好好的同姑娘说，姑娘又不笨，怎么可能想不清楚？”林黛玉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孩子好不？心思重，只要有跟她稍微一提，难道她还能想不明白？
林如海皱着眉头想了想，颔首道：“是该让多劝着玉儿些。玉儿同贾府的那个贾宝玉接触的有些多了。”
“欸？”艾若楞了楞，她记得林如海交代过黛玉，不能同贾宝玉过多的接触啊。也许是因为潜意识里，他们对彼此都有一种不一样的牵挂？
“那贾府的哥儿和姑娘之间，听说都是养老太太跟前的，也许是因为这样，所以接触多了些吧？”艾若抿着嘴，这一次黛玉和宝玉还住一块儿吗？
林如海皱着眉头想了想，确实如此，那府里的哥儿和姑娘可不是天天老太太跟前，想来也是因为这样才凑到一起的吧。
不过，心里还是有些担心。
“姑娘现才几岁，稍微注意一些，想来也不会怎样，要不，同姑娘说一声？”艾若想了想，提议道：“不是已经帮姑娘定下家了吗？”
“是看中了，不过还没有定下来。”林如海稍微一想，也就不担忧了，要知道上辈子玉儿对那贾宝玉不是也有些恋慕心思，可最终嫁了一颗心都她的丈夫身上了，这一次自己提前跟玉儿说过婚约的事情，想来更不用担心了。
“那赶紧定下来啊。”艾若拉着林如海的手臂，轻轻的摇了摇，随即又叹气，道：“也忘记了，姑娘现还不能谈论婚事，免得叫诟病姑娘。再说了，姑娘这才几岁，过个连三年再说，其实也不晚。”
“不用担心了，相信玉儿会知道该怎么做的。”林如海现反倒是真的不担心了，真觉得有些麻烦的是贾母的事情。那个老太太，想必也是知道玉儿还没有定下家，这几年也不好谈论此事，这才想着让玉儿和那宝玉多多相处，看能否培养处感情来的吧？
她们莫不是以为，玉儿真的看中了她家宝玉，自己就会同意了？
林如海自然是不愿意黛玉和荣国府扯上关系的，注定了要颓败的家族，他怎么可能愿意让自己嫁入那种家庭里呢，宝玉保护不了玉儿，而且，贾府老太太一门心思这般想，可那王夫中意的儿媳妇可不是自家的黛玉。
婆媳相处，自古就是难题，难道明知道黛玉不受王夫喜欢，还愣是将她嫁过去？让黛玉王夫跟前吃苦受累，还讨不了好去？
林如海自然是舍不得的。
更别说，他还看不上贾宝玉。
“现不担心了？”艾若白了他一眼，刚刚还担心的跟什么似得，转眼又不担心了。“真要说，若是活的好好的，谁能欺负了家闺女？”
林如海点头，这倒是。他活着，黛玉就有靠山，等几十年后，他去了，黛玉的儿子也长大了，自然是不用发愁了。
只要他还活着，就足够了。
“那老太太成天闲着没事做，吃的穿的玩的，只知道享受，哪里知道该教养孙子孙女的？好玉儿身边婆子多，多学些总有好处。至少别跟那些贾府的姑娘一个模样才好呢。”
林如海不想黛玉成为什么才女，真要说，多懂些情世故，将来日子才能好过些。
“看看跟贾府联婚的都是什么家？”林如海轻哼一声，表情带着丝讽刺。
艾若笑盈盈的点头，说道：“别的是不知道，不过林家不也同贾府联婚了？们过的挺乐呵的，不是吗？”
林如海被噎着了。
是啊，他也算其中，不是吗？
摸摸鼻子，他呵呵的笑了笑，道：“那个······不能以偏概全，总有些是好的。”
“嗯，肯定的。娶进来的，嫁出去的，总有例外，哪里个个都不好了？”艾若点头，林如海瞧着她的神情，表情讪讪的。
真要说，贾敏也算是才貌双全了，可惜这话，当着艾若的面，林如海不敢说。娶了贾敏后，夫妻之间一直都挺好的，美中不足的是没有儿子。虽然最后两闹的不愉快了，之前的美好也许是蒙着一层薄纱，并不如想象中的那般无暇，可到底林如海也不曾否认过，那近二十年，他们之间是真有感情的。
“是说，他们现教养姑娘，肯定是不如之前的用心。”林如海抿着唇，说道：“听说那些姑娘大多是嬉闹玩耍，管家处事方面的，却根本不曾提起。这种方式教导出来的，当家做主去是不成的，出嫁后怕是要苦熬几年了。”
林如海想起黛玉来，她刚嫁不也过的很是艰辛吗？与丈夫相处可不是她们想象中的那般简单。玉儿荣国府里，才貌拔尖，过日子可不是吟诗作对，情往来，管家教养子女，真要说，贾敏做的很好，至少近二十年来，他一直认为贾敏是合格的。
荣国府现的姑娘家，照着这般架势来看，没有一个是合格的。
也许跟贾敏的身份有关。贾敏是贾府嫡出的姑娘，可现贾府上的姑娘，没有一个是嫡出的。嫁给比荣国府差的家，成为正妻自然是可以的，可若是想要将姑娘家嫁给更好的家，没有意外的话，只能做妾了。
心里咯噔一下，看样子荣国府对几个小姑娘家的教导，莫非是准备送给上面的做妾的？
“那老太太又不靠几个小姑娘过活，许是这样就不用心了吧？”艾若想了想，觉得贾母对对王熙凤不错，对宝玉也有着诸多偏爱，今后不管是贾琏继承了爵位，还是宝玉有出息了，她自然是不用担心自己的日子有什么变化的，至于几个小姑娘，若是嫁个好家，可能贾母还会重视些，若是命不好嫁给不怎样的丈夫，想来贾母也不会多放心思。
毕竟孙女，又不是嫡出的孙女，养她那儿，说是喜欢小姑娘，可艾若还真没有看出贾母哪里疼爱那几个孙女了。
她最疼的是黛玉，可最后呢，她不也什么都没做？
贾赦想要将迎春嫁给孙绍祖，她若是阻止了，或是拿出银子来还钱，要不等迎春嫁了，她派警告一下孙绍祖，给迎春撑腰，说不准迎春也不会早早的被折磨死了。
探春的事情，艾若可不认为贾母她们不知道那个王妃的意思，若是真的不愿意，让几个姑娘装病不出来，也许就能躲过去了，当然了，也许躲不过去，可到底努力过了，不是吗？
惜春就更不用说看，从头到尾，还真不曾见过贾母关心惜春的，对惜春说话，更多的是命令，宁国府的姑娘被她给抱到跟前来养了，可惜只是抱过来放跟前，关心什么的，没有。
林如海听了艾若的话，默默地沉思了下。也许真是如此，那贾母不过是将几个小姑娘当做乐子一般养跟前，私心里却不将她们当一回事，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那是孙女，将来是要嫁出去的，她无需靠着几个孙女过活吗？
“也许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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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若一旁看书,至于林如海准备送些什么珍宝,她并不意。
林如海准备一半，当头看着艾若低头看书很是认真的模样,忍不住抬手捂着嘴角,有些尴尬的想，他之前好像不曾给若儿庆祝过生辰，
这么一想，他登时就觉得心虚了。
低头看着准备送给黛玉的礼物清单,表情略微有些严肃,重新抽出一张白纸，他想还是给玉儿写封信吧,至于礼物，心意到了就好，毕竟对玉儿来说，这三年其实不该过什么生辰的。
这么一想，登时觉得自己之前想左了。这些东西送过去，怕是要让玉儿伤心了。
写好后，林如海看向艾若，踌躇了下，才开口询问道：“若儿可要看看，该添什么上去？”
艾若抬头看他，缓缓的摇头，道：“老爷安排就好了。”
林如海瞧着她确实不想过来，心里有些发愁。轻轻的心里叹息一声，算了，反正她们现不住一起，今后也不住一起，面子上过得去也就罢了。
真要她们跟母女一般相处了，林如海才该觉得不对劲呢。
“若儿可有看重什么？”林如海将信件交给下送出去后，走到艾若身边，双眼深邃，带着一丝试探的说道：“若是看中了什么，买来送。”
上回他将艾若的生辰给忘记了，这一次还叫她看到自己给黛玉送礼物，也不知道若儿心里会不会不高兴？
“没有。”艾若低头继续看书，林如海的问题，她想也不想的回答，可惜答案不是林如海想要的。她越是什么都不想要，林如海就觉得越是愧疚，恨不得她一下子看中什么他立即帮她买回来送到她的手中才好呢。
“······”林如海沉默一会儿，又开口鼓励道：“好好的想一想，想到了就跟说，别客气。”
“知道了。”艾若淡淡的回答。
这样的语气，这样的态度，林如海很不满意。
“好吧，等想起来了再跟说吧。”林如海嘴角垮了下来，微烦躁的摸摸额头，叹气道：“今天天气不错，要不们到院子走走？”
艾若抬头看着林如海，问道：“将礼物都准备好了？”
“是啊。其实就写封信，玉儿现可不能过什么生辰了。”林如海眼底划过一丝光芒，轻声解释道：“她到底不曾出远门，听说荣国府众待她极好，就担心她不懂这些呢。”
“荣国府若是帮她安排好了，自然是她们的便是，姑娘这才几岁，哪里就懂得这些了？”艾若放下手中的书本，知道他是担心将来黛玉受诟病。既然担心，现赶紧说一声也不是来不及啊，况且对自己说，有什么用处？难道就不担心自己不小心说漏嘴了？
现事情都还没有发生了，担心什么呀。
林如海抬手扶额，笑道：“玉儿身边服侍的众多，自会提醒她的。不过也只能提醒，必将她们的身份是下，哪有下替主子安排该怎么做的？”
“既然会提醒，又担心什么？”艾若觉得不理解了，也知道黛玉身边的丫环婆子很多，也知道肯定会有提醒黛玉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一切都安排的如此妥当了，现到底担心什么啊？
“玉儿要离开林家之前，也交代过不少东西······”林如海露出一丝苦笑，摇头道：“可她到底年纪还小，那贾府老太太唬弄几下，拉着她不放，玉儿还真的就住了贾府老太太的院子里。”
“不好吗？”艾若觉得奇怪，跟贾母住一块儿，虽然不太自由，可到底也表现出了贾母对黛玉的重视，她荣国府的日子应该更好过才是啊。
“能好吗？”林如海微微的眯眼，脸色变了变，说道：“住她那儿，能跟玉儿身边贴身服侍她的，便自由两了，围绕她左右的，全都是贾府老太太的。说，这好吗？”
艾若想了想，安慰他：“姑娘就算和那老太太亲近，难道还能比和这个父亲更亲近吗？只要，姑娘的事情她们便无法插手。”
“是无法插手，不过可以影响玉儿的想法。”林如海轻哼。
“只要姑娘荣国府，那么就被会影响，或多或少，这是无法避免的。除非将姑娘带回林府来。这么一来，能影响姑娘的，自然只有们了。”艾若的语气说不上好坏，她其实并不想要林如海将黛玉接回来的。
少了一个林黛玉，艾若和林如海之间融洽了许多。
眼不见心不烦，艾若和黛玉看彼此都是差不多的存。
“说实话，贾府的老太太心怀不轨，表面上对玉儿确实是非常的关心，现想要带她回来，说不准玉儿也不太想要回来了。”
说实话，林如海也不曾想要带着黛玉回来。黛玉不家，艾若虽然有些时候使性子，可到底不是真的生气了。
两之间相处，偶尔别扭些，可到底都是些小事，过个一两天的，说上几句话，自然也和好了。
“写信叫服侍的小心些啊。好好的同姑娘说，姑娘又不笨，怎么可能想不清楚？”林黛玉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孩子好不？心思重，只要有跟她稍微一提，难道她还能想不明白？
林如海皱着眉头想了想，颔首道：“是该让多劝着玉儿些。玉儿同贾府的那个贾宝玉接触的有些多了。”
“欸？”艾若楞了楞，她记得林如海交代过黛玉，不能同贾宝玉过多的接触啊。也许是因为潜意识里，他们对彼此都有一种不一样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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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海皱着眉头想了想，确实如此，那府里的哥儿和姑娘可不是天天老太太跟前，想来也是因为这样才凑到一起的吧。
不过，心里还是有些担心。
“姑娘现才几岁，稍微注意一些，想来也不会怎样，要不，同姑娘说一声？”艾若想了想，提议道：“不是已经帮姑娘定下家了吗？”
“是看中了，不过还没有定下来。”林如海稍微一想，也就不担忧了，要知道上辈子玉儿对那贾宝玉不是也有些恋慕心思，可最终嫁了一颗心都她的丈夫身上了，这一次自己提前跟玉儿说过婚约的事情，想来更不用担心了。
“那赶紧定下来啊。”艾若拉着林如海的手臂，轻轻的摇了摇，随即又叹气，道：“也忘记了，姑娘现还不能谈论婚事，免得叫诟病姑娘。再说了，姑娘这才几岁，过个连三年再说，其实也不晚。”
“不用担心了，相信玉儿会知道该怎么做的。”林如海现反倒是真的不担心了，真觉得有些麻烦的是贾母的事情。那个老太太，想必也是知道玉儿还没有定下家，这几年也不好谈论此事，这才想着让玉儿和那宝玉多多相处，看能否培养处感情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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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海自然是不愿意黛玉和荣国府扯上关系的，注定了要颓败的家族，他怎么可能愿意让自己嫁入那种家庭里呢，宝玉保护不了玉儿，而且，贾府老太太一门心思这般想，可那王夫中意的儿媳妇可不是自家的黛玉。
婆媳相处，自古就是难题，难道明知道黛玉不受王夫喜欢，还愣是将她嫁过去？让黛玉王夫跟前吃苦受累，还讨不了好去？
林如海自然是舍不得的。
更别说，他还看不上贾宝玉。
“现不担心了？”艾若白了他一眼，刚刚还担心的跟什么似得，转眼又不担心了。“真要说，若是活的好好的，谁能欺负了家闺女？”
林如海点头，这倒是。他活着，黛玉就有靠山，等几十年后，他去了，黛玉的儿子也长大了，自然是不用发愁了。
只要他还活着，就足够了。
“那老太太成天闲着没事做，吃的穿的玩的，只知道享受，哪里知道该教养孙子孙女的？好玉儿身边婆子多，多学些总有好处。至少别跟那些贾府的姑娘一个模样才好呢。”
林如海不想黛玉成为什么才女，真要说，多懂些情世故，将来日子才能好过些。
“看看跟贾府联婚的都是什么家？”林如海轻哼一声，表情带着丝讽刺。
艾若笑盈盈的点头，说道：“别的是不知道，不过林家不也同贾府联婚了？们过的挺乐呵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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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也算其中，不是吗？
摸摸鼻子，他呵呵的笑了笑，道：“那个······不能以偏概全，总有些是好的。”
“嗯，肯定的。娶进来的，嫁出去的，总有例外，哪里个个都不好了？”艾若点头，林如海瞧着她的神情，表情讪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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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他们现教养姑娘，肯定是不如之前的用心。”林如海抿着唇，说道：“听说那些姑娘大多是嬉闹玩耍，管家处事方面的，却根本不曾提起。这种方式教导出来的，当家做主去是不成的，出嫁后怕是要苦熬几年了。”
林如海想起黛玉来，她刚嫁不也过的很是艰辛吗？与丈夫相处可不是她们想象中的那般简单。玉儿荣国府里，才貌拔尖，过日子可不是吟诗作对，情往来，管家教养子女，真要说，贾敏做的很好，至少近二十年来，他一直认为贾敏是合格的。
荣国府现的姑娘家，照着这般架势来看，没有一个是合格的。
也许跟贾敏的身份有关。贾敏是贾府嫡出的姑娘，可现贾府上的姑娘，没有一个是嫡出的。嫁给比荣国府差的家，成为正妻自然是可以的，可若是想要将姑娘家嫁给更好的家，没有意外的话，只能做妾了。
心里咯噔一下，看样子荣国府对几个小姑娘家的教导，莫非是准备送给上面的做妾的？
“那老太太又不靠几个小姑娘过活，许是这样就不用心了吧？”艾若想了想，觉得贾母对对王熙凤不错，对宝玉也有着诸多偏爱，今后不管是贾琏继承了爵位，还是宝玉有出息了，她自然是不用担心自己的日子有什么变化的，至于几个小姑娘，若是嫁个好家，可能贾母还会重视些，若是命不好嫁给不怎样的丈夫，想来贾母也不会多放心思。
毕竟孙女，又不是嫡出的孙女，养她那儿，说是喜欢小姑娘，可艾若还真没有看出贾母哪里疼爱那几个孙女了。
她最疼的是黛玉，可最后呢，她不也什么都没做？
贾赦想要将迎春嫁给孙绍祖，她若是阻止了，或是拿出银子来还钱，要不等迎春嫁了，她派警告一下孙绍祖，给迎春撑腰，说不准迎春也不会早早的被折磨死了。
探春的事情，艾若可不认为贾母她们不知道那个王妃的意思，若是真的不愿意，让几个姑娘装病不出来，也许就能躲过去了，当然了，也许躲不过去，可到底努力过了，不是吗？
惜春就更不用说看，从头到尾，还真不曾见过贾母关心惜春的，对惜春说话，更多的是命令，宁国府的姑娘被她给抱到跟前来养了，可惜只是抱过来放跟前，关心什么的，没有。
林如海听了艾若的话，默默地沉思了下。也许真是如此，那贾母不过是将几个小姑娘当做乐子一般养跟前，私心里却不将她们当一回事，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那是孙女，将来是要嫁出去的，她无需靠着几个孙女过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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