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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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兰没有结婚。”kid微微皱眉,工藤新一现在的神情他太过熟悉,却正是这种熟悉教他竟也有些不自在,一瞬的恍惚,待他发现自己已木然将消息告知,虽然后悔不迭,但已成事实。随后是意料中的短暂的寂静,以及

    “你c说c什c么”意料中的对话。果然,应该更委婉比较好吧,但是,那个表情,真的,就如某个过往中的自己一样啊,也正因为这,所以他才顶着怪盗的名声也要亲自到警视厅来。

    “她现在就在这个国家里,但2天后就未必了。”恩,自己的任务已经达成。接下来,应该

    “为什么”

    恩出乎预料的,是很沉静的声音。喂喂,这个侦探小子不会现在还在使用变声器吧。虽然依旧是用嬉笑麻痹自己,但是,却仍是不自觉的正色,也许,即使是kid,也只是一个的平常人罢了,那声音中不自觉的显露出隐约缠绕着的悲伤,很浅,很深,

    “因为,不想再看到错过,和因错过而筑的过错。”

    “”第一次,新一抬眼直视眼前的人

    “你,仍旧握有希望的钥匙,g一一dck”随后,伴着弥漫的烟雾,他消失了。

    “希望的,钥匙吗”也许我早已和你一样失去了呢,kid。新一苦笑,若他刚才没有看错,其实现在的kid,早已不似昨天,就如自己一样吧,因为他和他的眼中,那极为神似的,凄然。而其实,敏锐如他,怎么可能看错。

    默默地开门,关门,离开。无论如何,作为回礼,用5分钟的空隙,让你安全逃走,还在窗帘后的kid,真的,谢谢。

    “工藤”灰原哀忧心的敲开书房的门,虽然之前工藤也会把自己关在某个房间里,但是近两个月已经不常见了,虽然他们都知道,不执拗于一个可见的空间,并不等于心就已经放下,已经自由,甚至更可能是转而执着于那最幽黑最坚固最万劫不复的心防的印迹。毕竟,当心被锁,一切的身外之所,还有何意义正因为完全没有了意义,才会更显随和,更无所谓。真正的伤不即是如此的吗外表似已痊愈,内里却已然溃烂到无法可医,除非闪现奇迹。

    可是奇迹,真的存在吗

    尤其,是对于他们

    “工藤”又是一声轻唤。纵使再明白,她却仍是对他的这般反常举动放心不下,“发生什么事了”她轻轻地饶过书桌走近他,将他背转过去的椅子扶正,正视他的双眼。

    却发现,他那原本湛蓝的双眼此刻即使隐在了略显凌乱的发丝的阴影下,仍透出一种复杂,灼人,和迷懵的光,这样的眼神,哀觉得陌生,还有,令人不安的焦灼。难道,他已经知道了

    “灰原”低沉的男音生生打断了她的种种臆测,“今天我得到一个消息”他终于直视她冰蓝色的眼,恩他竟从她眼神中读到了闪躲。果然,你早就知道吗灰原。他突然失态地想笑,莫名的情绪攥住了他。但他还是将话语说完:“兰在大坂,她没有结婚。”

    怎么回事他见她原本那明显躲闪的眼神竟似放心的安定下来,除却初闻时一瞬的惊讶,更多的居然是释然,以及,又一次被他的无心,忽视的一抹飞逝而过的,他不懂的表情,或者说,她不想让他懂的心情。

    但先前的,他不明原因的紧张与不安却神奇的消失不见,在确定她并没有欺骗他之后。

    可是,工藤新一,为什么,到如今,你仍旧会怀疑她,你怎么可以,怎么忍心仍旧不完全信任她是她啊,是那个一直默默无声的陪伴在你身边,一直试图用自己的性命还你幸福的她啊,你居然这样试探她

    在他沉默之后,“啪嗒”,书房的门意料外的又次阖上。她竟然在瞬间后转身离开。本来,他沉默着凝视她,也许心底还有一份不确定的期待,期待她说些什么,却不料她伫立在他面前许久后,只字未留即转身离开,连脸部的线条似乎都完全没有变化。

    “”先天迟钝的侦探终于开始下意识到适才的不妥,心中长久未涌出的因重逢而蔓延喜悦竟渐渐被对她的歉疚取代,而原因却是不甚明晰,一切都只是下意识罢了,但纵使如此也的确真真实实地压在了他的胸口,终于忍受不了,急切地转身端起在安放在桌角老位置的茶,不是品,而是大口灌下,由是才疏缓了些许。但旋即,一股独特的清香隐隐弥漫,不同与其他饮品繁杂沉厚的余味,甚至不同于其他茶叶的浓香,她泡的茶,味极淡,却又不能只用淡形容,澄澈恬淡,清清爽爽,回味的不着痕迹,虽苦,却能让饮者心安。

    这是她专为他泡的茶,从他颓然的那时起,每天一杯,后来他终于有力气笑着对所有的人说没关系,让你们担心,真对不起。她却仍坚持如此,她说“大侦探,这是给你的房租,我可不想欠你人情。”其实,欠人情的家伙,是自己吧,工藤浅笑,果然,捧着温热的瓷杯,他的心情真的逐渐平缓,这茶,果然如她所说,能静心凝神,而且她还不知用什么手法,将它提神的功效减到最低,因为她知道,他很累,他需要休息。

    近乎万能的侦探也曾想自习尝试,但终被她赶出茶室“这不是能让你糟践的东西”,记得当时他还觉得是她小气,于是气鼓鼓的抛个半月眼给她,却理所当然被无视。但由此学会不再执着真相,偶尔给彼此留点空间c秘密,也是很有必要的,不是吗

    就这般,他竟无知无觉地坐到了月明星稀,而那恍惚而过的时段里,满脑子除了曾经的兰,还夹杂着她的茗香,其实她一直苦苦压抑的不敢期盼的心愿,也许并不遥远。可惜他们竟又如此生生错过。

    “当c当c当”当一楼客厅里的古董钟敲出淳厚的9声,他终于顺应生理需要的召唤下楼到餐厅,却看见她也竟是刚刚开动的样子,神色虽与几小时前无异,但,是他的错觉吗为什么她的肤色看上去越加苍白了呢而拿着筷子的手甚至有些微不易察觉的轻颤,她已经3次没有夹起面前碗里的红豆糕了。

    “给”他终是看不下去,夹起放在她的餐盘里,

    “谢谢”清冷的声线似乎低哑了许多。

    “哀,对不起”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只是觉得也许这样会好过些。可是,是谁会好过些呢她还是自己

    “给”这回轮到她伸手递他东西白色的信封,没有一点多余的修饰。

    “这是”他不明所以的挑眉。

    “吃完回房再看”她低声道,便不再抬头,专心致志的用完餐饭,起身,又是离开。

    而随后,他自觉的包揽下碗筷,不是因为今日,而是犹记那时她已搬来一阵,而他的元气在外人看来已回复大半,可她依旧好像天经地义地帮他准备一日三餐,不时还兼顾打扫偌大的工藤宅,终于在他看着哈佛的化工博士对家务也是出人意料的娴熟惊叹时,被冰蓝的眸子扫到,背脊随即发寒,“我,我去洗碗”不自觉的装出奋勇的样子,谁知到了厨房才忆起自己从未沾手过这类家务,但终是胆寒她冷冷的视线,于是竟奇迹的在最后熟练掌握了这项劳动技艺。

    不过,就是今日想来仍觉好笑,天才样的高中生侦探,却在开始学洗碗的时候,以每天敲碎10个碗的速度败家,可她倒乐得督学,边无视他少见的挫败的眼神边轻笑“没关系,继续加油,反正不是博士家的碗。”这样的女人,真是败给她了,不自觉地,他任劳任怨时嘴角再次上扬。是不是只有到了离别,才能惊觉平日点滴的珍贵决意离开的他终是没有继续细想,只是这日,他的笑确是少见的多,而且多是念起她时。

    可是,在洗完澡路过此处的哀看来,许是因为他即将和天使重逢,由而才异样的愉快起来。想到这,不忍再折磨自己,回房熄灯,即使今夜无眠。

    “”回到楼上,新一觉得诧异,隔壁的她居然也有熄灯比他早的时候,而当他拧开自己卧室的门后,床边整齐摆放的换洗衣物还有整理好的自己的行李箱让他良久无言,闭着眼把自己仰面扔倒在床上,脑海中有什么即将豁然开朗,但终究,又被他逃开。

    忽然想起餐桌上她交付他的信,是什么他隐约觉得明白,又不敢确定。滞滞地摩挲许久,终于横下心,拆开,里面却只是一张薄薄的纸

    直飞大阪的机票,明天最早的那一班。

    就在她无言的从书房转身后,她亲自整理好他离开所必需的物品,还从网上最快地订好了送他离开的飞机,她默默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让他能疾驰到爱人的身边,同时也是无可避免的飞离她的身边。

    祝你幸福,永远的拍档。

    信封的里面,隐秘的探出几个端秀的字。

    他知道此去他许是不回,她亦知道,可是却只是如此作别,如此,便已足够。

    谢谢你,灰原。

    最终他捏着她的留言沉沉睡去。

    而诸如此类太多的举动,他终无力探究。

    本来,6天后,是他们的婚礼,她,灰原哀将嫁与他,江户川柯南。

    10年,他们患难与共。

    在几成绝境的杯户饭店,因为他,幸有他,她九死一生;在雪夜几乎窒息的保险柜,因为她,幸有她,他逃过一劫。

    10年来,他们互相扶携。

    他说“我有点担心所以就来看看”那个他陪着的午夜她正发着烧昏睡,梦里全是他的影子,终于醒来却见他竟令人安心的在她身边;她说“如果我们真的身在险境,答应我,不要管我,放弃我”宴会上神奇的蛋糕使他们奇迹地恢复真身,却也招来了黑色的阴霾,她于是反复的告知,而他断然拒绝。

    10年,一个人的一生有多少十年,又有几个十年能有幸与心意相通的人不离不弃默契相伴,明明,再一个眨眼,他们也许就真的能执手共度余生,那个他们向上帝偷来的后半生。

    可是,人,终不可以太过贪心吗他们的那一个十年,本就不应存在,所以既然已经透支,就必须用余下的来偿还所以,最后的最后她亲自送他走,她,宫野志保送他,工藤新一,回到明明已缺席了他们那个十年的天使身边。因为她自认恶魔,于是自卑到无暇去奢望另一种可能,只认定骑士应该和公主在一起。因为他自以为,青梅竹马有应该继续童话的责任,却忘记所谓童话,王子才是公主的身边人,骑士,只是保护的义务。

    但到底,但到底,他们还是错过,不论是否本拥有的无限可能,可能终究只是可能,现实是他离开了,而随后她亦选择了离开。

    奇迹,会再出现吗会吗

    也许,连亲爱的上帝,也未必握有答案

    次日清晨,大阪国际机场。

    其实,从东京到大阪,新干线也很快,本来,两地相隔的也不是非常非常的遥远。可是这次坐上飞机,即使是很短暂的旅途,却仍让工藤新一生出似乎是飞过了一个世纪的错觉,或者还夹杂着飞过一个世界的感觉。

    因为自己很少乘飞机的缘故吧。携着那个清冷的女子准备的行李,穿过机场大厅的时候,他这样想着。

    其实,人在需要理由的时候,理由总是异常好找的。

    直到某些个避无可避的时候,才可能觉悟,不是吗

    因为人自己,是最好骗的啊。

    “喂,服部”在数条消息无回后,他终于一个电话拨过去。

    “哈哪位”电话居然意料外的有人接,不是在故意躲我吗

    可是,“恩怎么这个声音这么像工藤恩不可能是那小子,那小子不是,不过也不一定,恩,还是确认下好”却听到电话那头明显带着睡意的含糊的关西腔碎碎念不断。终于,三根黑线出现在某侦探的额头。

    “服部”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哈真的是工藤啊我现在很忙,过会给你电话”果然,耳朵被摧残后,口齿清楚很多。但是

    “现在是早上6点半,而且今天很不巧还是周六,可以告诉我你除了睡觉还有其他什么事情可以忙吗”

    “哈哈哈,其实,其实其实我,我在加班”恩,大阪的侦探也是有智商的。

    “哦,原来如此,那你可以告诉我,现在你家二楼阳台上的长得跟煤炭一样的家伙是谁么”

    “喂喂什么煤炭啊,我的肤色比你那种小白脸一样的健康多了呀,糟糕。”自知失言,某人开始在春日暖风中汗如雨下。

    “兰在哪”他的声音陡地低沉下去。

    “兰不知道。”这边的关西腔也出奇的沉稳。

    “服部,我是个侦探。”少见的,居然听见工藤的声音中也会透出疲倦,但是,不可以,大阪的少年垂下头,依旧坚决道,

    “我不知道。”

    “我知道兰在这里,不要戏弄我”虽然声音很轻,却隐隐有丝愠气。

    “工藤”听出对方的怒意,但是“抱歉工藤,就算知道,我也不能告诉你。”大阪的少年无可奈何的叹息。

    “兰是在婚礼进行中途落跑的,”无视对方的无可奉告,工藤自顾自的开始叙述,“那是4个月前。然后她离开了日本,直到一星期前才回来,而她在日本除了父母和朋友,没有其他依靠,本来,出了这样的事,她不会再回去让父母伤心,而说到朋友,除了园子,就只有你们家和叶”

    顿了一下,他继续道“如果我没有猜错,她现在就在你们家一楼的客房里。而之于5个月前,你们让灰原告诉我的消息,很显然是你们合起来骗我们的假消息,虽然我不知道原因,但我不打算追究了,所以,好了,你”却被硬生生打断。

    “因为兰。是兰,她要求的。”

    原本的胜券在握在眨眼间逆转。

    “什么兰不可能”声音因为激动掺杂进颤抖。再自认镇静的侦探,也似乎突然处于了失去理智的边缘。“怎么可能”

    “其实她在10年前,你们离开的时候就已经察觉了。你是柯南,也是工藤新一的事。”

    真相铺开。

    原来早在十年前,天使已经猜透,但终是没有点破,因为潜意识里的不愿相信,也是期待等待的少年能再奇迹的出现,抚平心中的猜忌。可最终等来的却是,柯南的离开,和少年10年的再未出现,虽然有偶尔的电邮,但天使并不愚钝,拜托学长简单的查了下ip地址,就知道,他在英国,柯南也在的地方。

    于是用十年,不是忘记,而是埋葬,把从前的记忆埋葬,把他她爱了17年的他彻底的埋葬在过去的记忆里,从此,不愿念起。

    “10年,她很痛苦,终于,等她重新过回正常人的生活,你们却又回来了,在她婚礼的前一个月。”

    正常人的生活她很痛苦他静静的听着好友的娓娓道来,道来他没有参与的她的十年。因为那个步步紧逼的组织,当年的他们难道不也是为了保护他们的安全才选择离开而如今,终于他们被准许回来,却是如此

    “工藤,你在我家楼下对吧,但是今天恩,也许,我可以安排你们见一面,明天下午可以么”许是于心不忍,多年的好友,终于松口。

    “哦,好,谢谢你,服部”他却只是机械性的回答。然后挂断。

    春末的大阪,没有漫天飞舞的樱花,也不见夏日祭的喧哗。走在清晨空荡荡的街道上,他只觉得似是迷梦未醒,难道不是吗连这个世界也没有醒来,自己又怎么敢说已经清醒

    对于世界而言,你是一个人;但是对于某个人,你是他的整个世界。耳边似乎响起某个熟悉的冷冷的声音,呐,知道吗哀,我已经不再是她的世界了。

    当然再不堪,背负侦探之名,他仍是分得出现实与虚幻,只是下意识,习惯在困惑迷茫难过等等但凡自己不能独自肩负的时候找她,即使在他诉说时,她只是默默无声的坐在一旁,但是仿佛只要看到她冰蓝的眸,他就可以安心,至少能够冷静。因为我们是拍档吧。他曾这样自圆其说。

    于是此刻,虽然知道她不在,仍是习惯的,喃喃。

    呵,哀,也许我们不只是伙伴。

    他似乎豁然开朗恩,是知己吧。

    可仍是错开。

    终究,他仍是没有想及,说那句话时的她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

    第二日。

    大阪著名的玫瑰公园,新一与兰约见的地方。

    相约的地点,和多年前一样,是兰选的。

    本来,新一听到服部在电话里突然提到“玫瑰”二字时,以为是自己的听力问题,可经再三确认无误后,竟在听筒那头突然沉默起来。

    “喂,工藤”不解好友的意外的沉静,服部转念开起了玩笑“喂喂,工藤,你小子不至于激动到说不出话来了吧”简单的他以为,玫瑰,就是转机。

    “呐,服部,知道玫瑰的花语吗”听出了好友的弦外之音,新一凄凄地笑笑。

    可是,大阪的少年无法看到,于是兴致勃勃地开始细数“一朵玫瑰象征独一无二,三朵是我爱你,十朵是十全十美,还有九十九朵当然是象征天长地久啦。”

    “那么无数朵和零朵呢”新一对那头轻快的回答不置可否,又问。

    “哈许许多多和一朵也没有”黝黑的少年不甚理解,试探地问“是说明很有钱和很小气吗”

    “哈哈哈服部,你果然很有想象力啊”听到如此的回答,新一终于笑道。“算了,没事了,服部,谢谢你。”

    “恩哦,拜”

    但一放下电话,新一的脸上立马再次被悲伤覆盖,背靠墙,无力感逐步蔓延。

    原来,笑真的比哭难,适才最后的强装的欢笑似乎已将他所剩无几的气力吞噬殆尽。

    酒店的房间。

    新一正竭心准备着下午的赴约。这似乎是第一次呢,他居然会这般的特意,念起十年前,次次精心筹措的她总是在他们约会时埋怨他的漫不经心,而以案件黔首的他也次次虚心保证又再次次疏忽推脱。直到那天约会时,他不经意地撇见她眼中闪烁的泪光,“绝对不会有下次了”他才恍然兰那些啰嗦叮咛背后的心意。

    “新一”那时的兰泪影浮动,眼中却溢满了幸福。

    而后来,果真没有了下次。

    但原因却是,工藤新一成了江户川柯南。

    即使现在,他仍清楚的记得自己那时在心中暗下的决心,无论发生什么事,一定不要再见她的伤心的眼泪。而后来,也果然以另一种方式如愿。

    因为工藤新一常年消失,只有柯南目睹她的担忧与难过,柯南无法承担新一从前的诺言。所以,新一许下的心愿,自是实现以工藤新一的身份现身时并没有感受到毛利兰的心碎。即使是因为,无暇顾及。

    沉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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