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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未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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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济昆停下脚步, 几不可见地笑了笑。

    “徐大人要怎么帮我。”

    济昆转过身,佛灯上的火焰一下子窜起老高, 郑婉人抬起头来,看着头顶那个如野兽一般的人影, 喉咙里有些发干发痒的。

    “太妃娘娘的死, 郑娘娘觉得蹊跷吗?”

    郑婉人怔了怔, “不是自缢的吗?不过,你这样一说吧”

    说着, 她低头回忆了一下那日的情形, “那日官家在垂拱殿议事, 换从前,皇后是最不乐意嫔妃过去打扰官家的, 那日她到像是故意故意支开本宫的。”

    济昆靠着门立着。

    “宫里的事, 如同八卦,一生二, 二生三,三生万物,各有纠缠。郑娘娘但凡能抓扭住一个错处, 就能将看似根深蒂固的东西,连根拔起。”

    从佛语到道家言, 郑婉人并不愿意听这些看似深意满满, 实则满是阴谋的话。便转而直接问道:“徐大人是想让我从查这件事吗?可是我听说伺候太妃娘娘的碧澄已经淹死了。怎么查。”

    济昆道:“碧澄姑娘虽然已经死了, 但慈安宫中还有一个叫柳作的内官, 娘娘从他那里下手吧, 后面的事,大人会替娘娘安排。”

    郑婉人仍有疑虑,“即便如此,本宫还是想不明白,程皇后为什么要隐瞒太妃之死背后的隐情。”

    “娘娘查透彻之后,不就知道了吗?”

    说着,他转身推开殿门,“话已带到,贫僧告退了。”

    他一面说,一面又抬头看了一眼头顶那座包着金皮的佛像,佛眼慈悲,无忧无喜。

    “对了,明日晚间,绿亭上唱金陵记小戏,郑娘娘得闲儿可一观。”

    郑婉人偏头看着他,良久,方吐出一句,“你们这些人,究竟高山上的晶莹土,还是泥巴里地儿里的污粪。”

    济昆扬了扬下巴,“佛陀脚下,哪有干净的人。”

    郑婉人低头止了声,莫名地想要细嚼这句话,这种感觉在她尚算年轻的岁月里是没有的。

    然而当她再抬起头,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济昆却已经不在了。

    门依然如将才一样半掩着,艮园里的奇花幽香,越入夜越迷人。

    门外乱红狂走而过,眼见起风,雨就要来。

    其实人但凡迎风沐雨,就一定满腿泥泞。不论慧敏,还是愚极。

    ***

    艮园正式春时夜雨,雨酵花香成酒。

    福宁宫却是一派凝重。

    杨嗣宜跪在空荡荡的大殿中央,已经半个来时辰了,魏钊撑着书案立着,肩头微微起伏,明显是在强抑着情绪。仙鹤香炉子里的烟都滞涩住了,殿种的气息闷呛,却没有一个宫人敢进去通检。

    殿中除了杨嗣宜和魏钊之外,就只剩下一个白庆年。

    他本来是和吏部的人一道进来议事的,犹豫后头魏钊要与他和程太师议淮河水患的事,便又留了下来,后来议得晚,程太师身体不支,魏钊便让人送他回府了,白庆年留下来拟旨,却不想听到杨嗣宜回来回话,说殷绣在回宫的路上被一群来路不明的人劫持了。

    殷绣和魏钊的关系他是再也清楚不过的,此时的宫里宫外的情形他也清楚。与其说是来路不明的人,到不如直接说是徐牧的人。旨意拟了一半,魏钊虽然在书案前沉默不语,但白庆年的脑子静不下来,索性暂搁了笔。

    杨嗣宜对着魏钊的时候,大多时候还是坦然的,他一直是一个没有什么想法的,和着稀泥,希望刘宪好,伺候着魏钊,也是真心替魏钊着想。如今眼看着殷绣被人劫走,魏钊现在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杨嗣宜已经觉得,自己活着回来,就是是个罪过了。

    他不敢开口,抬头稍稍看了一眼白庆年。

    白庆年深吸了一口气,犹豫了一时,终于还是压低声音道:“官家,此事现在恐怕不易声张。”

    魏钊低着头,手指握拳,像是没有听见白庆年说话一般。

    和徐牧斗了这么些日子,在面对殷绣被劫这件事,他突然有了无力感。他明白白庆年的意思,也清楚徐牧手段,殷绣暂时不会出什么事,但是,当他手握权力,从朝廷,从地方,大刀阔斧地切割徐牧的势力之时,徐牧却把手伸到了他的身边。

    就在大陈宫中,就在这方寸之间,揭露宫闱的秘闻,对他身边的女子下手,这使他使出去的力,如同打在软绵绵的棉花之上,他觉得有些恶心,难道权力的斗争的关键点,当真不在正大光明的朝堂之上,而在波谲云诡的宫闱之中吗?

    “杨嗣宜,先起来。”

    杨嗣宜磕了一个头,“奴婢万死。”

    “现在不是说这个时候,去给赵司平传话,封锁汴京城城门,排查出入,另外让他派禁军在汴京城内暗查。”

    “哦,是是是”

    杨嗣宜连滚带爬地站起了,拔腿就要出去,白庆年道:“等等。”

    说着,他转向魏钊,“官家,如果找到,您是要抄徐牧在汴京的府邸么,如今汝阳粮草未决,顾盏的军队虽已调动,却还未站稳脚跟,无故查抄开国功臣之府,恐怕并不是时候啊。”

    魏钊摇头,“别的先不讲,朕要知道她在哪里。至少,朕不能让徐牧把她送出汴京城!”

    “官家,臣万死问一句,若徐牧以绣姑娘为筹码,您”

    他到真的是以万死的心态在问这一句话。

    在宫闱里谈论情和爱真的有点奢侈,但是,白庆年在刘宪身上,却把这种“纯粹”看了个干干净净,身为在朝堂上摸爬滚打多年,依旧壮心未平的臣子,从本质上来讲,他是不希望自己头上的主子是个为情所困的人的。

    谁不想追随真正的英雄,奈何很多英雄气短,最后都要死在女人手里。

    魏钊转身面向他,“白庆年,朕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朕有私情私恨,不能与“天下”一概而论。

    “私情私恨”四字出口,连魏钊自己都一怔。

    其实天下对君王的要求是极高的,高到他是天意的象征,一举一动,都要符合“天道”与“王道”,魏钊也是这么要求自己的,可是说开来,谁都不是圣人,七情六欲纵横,每个人都行在无边无际的混沌之中。

    魏钊不肯过度纠缠于原则的矛盾之中。开口问杨嗣宜道:“刘宪什么时候回宫。”

    杨嗣宜道:“知都现在已经在回宫的路上了,可能四月初一,二,就会进汴京城。”

    白庆年:“四月初二是艮园的钓鱼宴啊,官家,会有变故么。”

    魏钊从书案后走初,“户部已经把赈济淮河水灾的银钱点备齐全,初一二拨派出去,这事将好放在宴上来提,就不在朝上来议了,免得众议过多,反而最后不好拨派。”

    “是,官家思虑甚周。”

    “杨嗣宜,给刘宪传信,到汴京后,不要立即入城,听朕的消息。再告诉他,殷绣是朕的事,朕不准他胡来。”

    “啊?”

    杨嗣宜并不是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下意思地“啊”出了声,抬头却见魏钊已经变了脸色,忙低头道:“是是奴婢明白,这就去传信。”

    杨嗣宜退出去,白庆年也一道告退出来。

    杨嗣宜一路提灯,送白庆年出宫,二人在宫道上走着,都没有说话,直到离开福宁宫好长一段距离,杨嗣宜才陡然松出一口气儿。

    白庆年鼻中哼笑一声,“你是刘宪带出来的人,离了他,怎么就成了这副模样了。”

    杨嗣宜将灯挪到他的脚底下,“白大人,您不知道,没护好绣姑娘,就算在官家这里逃出性命,我们知都回来也得掐了我的脖子。”

    白庆年摇了摇头,“你到不用这样想,这件事情,比你脑子里想得要复杂,要恶心些。”

    “恶心?怎么说啊。”

    白庆年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沉默的宫闱。

    “你们这些人是在大陈宫里呆得太久了,脏污看多了,不觉得,不过,如今的官家,心里是想得清干净乾坤里的浊气,给天下贤良一方天地的。奈何,君王和臣子斗到最后,还是把女人拿出来牺牲了,不恶心吗?”

    杨嗣宜似懂非懂,抓了抓脑袋。

    白庆年并不打算跟这个断了根的奴才解释,续向前走了几步,转而又问道:“我问你,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嗣宜道:“哦,说起来到也蹊跷,本来吴婕妤落水,官家准了魏夫人过去看望,后头又觉得不放心,才叫我去接人的,从圣人娘娘那里出来后,在明性殿前看到了一个人影,魏夫人却跟了上去。只叫我在原地等她。”

    “人?是谁。”

    “我到没有看清楚,魏夫人去了半炷香的功夫就回来了,回来时神色不大对,我也就没有多问,之后还是照常从艮园的侧门出来,上了车撵,谁知道行到正阳街后巷的时候,突然冲出来一群带刀剑的人,您知道我这个人又不会武艺,也没有胆子,眼看着魏夫人被那群人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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