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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8章 冷酷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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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运是什么?这好象不是我学习范畴之内的事,但是就在今天,我第一次认认真真地去思考命运。

    命运就象是一出戏,却没有固定的版本。它赋于生活中的每一个人的台词和内容都不一样。而命运赋给我高三的生活,是我这一辈子,甚至于下一辈子都不想发生的事。但是我又不得不去面对他。

    就在这一天,就在我与西门凯分别的一年零四个月的时候,我升入高三;就在这一天,西门凯来了。

    有人说:高三消得人憔悴。我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正当我开足马力准备向高三冲刺的时候,做梦也没有想到,西门凯在我们升入高三的第一天,来到了学校。

    那天的早自习,我正因为一道题和蒋小波争论的不可开交。长时间以来,我除了做题就是做题,满脑袋里除了学习,好象再也装不下任何的东西了。

    “你为什么做题,总喜欢从开天劈地来?不重要的就该略去,这样是很影响你答题的速度。”蒋小波好心地给我讲解着。

    “我怎么知道老师认为哪个步骤重要,哪个不重要?”我反驳着,但是又觉得自己理亏,就尽量去放低嗓子说。

    “二加三等于五就不重要。”

    “如果不重要,下一个步骤又是由哪里得来的?”我有一点死搅蛮缠。

    “你已经学傻了,你今天不要上课了,我借你一会儿时间,你出去玩吧!”

    我们正在争吵,谁也没有注意到老师来到我们跟前,老师一脸的严肃,这在以往是不常见的。老师看了一下我和蒋小波,就站在讲台上说:

    "今天我们班级来了一名新的同学,这名同学比较特殊,不久前,他在美国不幸遇到车祸,失去了记忆"

    会不会是西门凯呢?我的心揪得紧紧的,千万不要是他,我的两只手紧张的相互握在一起,手心里有冷冷的汗渗出。

    “希望同学们帮助他,在这个特殊的时期,能让他恢复记忆,并且能如期和我们大家一起走向考场"

    直觉告诉我,那名同学一定是西门凯。可是他现在究竟会是什么样子呢?我连一点的思想准备都没有。命运真会捉弄人,在我差不多把对他的记忆完全封锁起来的时候,他偏偏又出现了。

    老师讲完话,就把蒋小波喊出去了,究竟去说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不一会儿,蒋小波和老师一同进来了,蒋小波看了我一眼后,什么也没说,拿起书就坐到了后面的空位置上。我一下子感觉到很难过,和蒋小波去做同桌以来,我好象没有和他好好说过多少话,甚至于有时候还很讨厌他。就在高二重新分班的时候,我还偷偷祈祷过,不要和他作为同桌,而现在他坐到了别的地方了,我如愿以尝了,却高兴不起来,世上的事往往是失去了才知道它的可贵,才懂得去珍惜。可惜已经为时已晚。蒋小波坐到后面去的答案,就已经告诉我了,那个失去记忆的人,一定是西门凯。

    老师送蒋小波进来后,又把我喊了出去,我的脑袋里象装了一群蜜蜂一样,嗡嗡地响个不停。

    走廊的前面不远处,站着西门凯,和他的年轻美貌的妈妈。西门凯依旧是一身白装,干净利落,只是大大的眼睛,望着我的时候,空洞了许多。

    “西门凯——,欢迎你的到来。”我的千言万语,在此时,仅仅化为了一句话,就再也说不出什么了。真的是很象一首歌里说的,相见不如怀念。此时的我真的是宁愿去怀念他,只要他平安就行。

    他看着我在说话,象不认识我似的。他的妈妈对我点点头,我跟着她走远了几步,她想了想,就哭了起来:

    “医生说,恢复的希望很渺茫,你救救他吧!希望的奇迹,寄托在你的身上了。”我在一边陪着她一起落眼泪。

    “是我害了他,他始终念念不忘你,还有这个学校”他的妈妈已是泣不成声。我也泪如雨下。

    此时他的妈妈和电话里的态度,判若两人。

    “你们怎么啦?”西门凯来到我们身边,但是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我的心里更难过了。

    西门凯那天一进到班级,大家就开始去鼓掌,夏启在高喊:“王子——,王子——”

    西门凯奇怪地看看,样子冷漠的让人心酸。

    陶曲在我的后面,用袖子在揩着泪,这一次却是真的在哭。

    “西门凯,你看!”

    我指着自己的头发,对西门凯说。西门凯看了我一眼,愣了一下,象是在努力地寻找着什么似的,但是很快又低下了头,看样子是在记忆中毫无所获。我尴尬地叹了一口气。

    “一碗,可惜了你白白留起来的头发。”陶曲一边指着我的乱乱的短发,一边摇头晃脑的,恐怕连鬼都知道,我为了让西门凯找回记忆,把头发剪成了原来的样子。可是,西门凯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很伤心,当然,伤心的原因不止是我被剪去的,千辛万苦留起来的头发,更主要的是他的表情。虽然是这样,我是不会死心的。

    课间,当我从西门凯身边经过时,西门凯一动也不动。我多希望他还象从前一样,看着我来时,偷偷地在我的脚下,横一条腿,有好几次,我都差一点被他拌倒,他先是关切地问我:“你没事吧?”继而就是一阵洋洋得意地笑。或者是翻着白眼在念那句老掉牙的台词: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然后伸出手,摆出要钱的样子,直到我使劲地从他的手上打一下为止。

    现在面对他的无动于衷,我能就此罢休吗,终然是没有恢复的希望,我都要去试。什么是奇迹呢?我觉得,奇迹都是人来创造的。可是,在医生说过的,恢复的希望是零的结论中,我又能去创造多大的奇迹呢?

    西门凯从外面晃晃悠悠地进来了,我灵机一动,恬着个脸皮,把一条腿伸到他的脚下,他好象很奇怪地望着我,我没有挪地方,用眼瞪着他,学着他的样子,呲牙咧嘴地说:“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我的话还没有完全说完,就不敢再往下说了,因为西门凯好象很生气的样子,边用眼瞪着我说:“你这个女生有毛病!”边伸出两只手,象钳子一样把我铗起,然后丢回我的座位上。还好,脑袋虽然受了刺激,但是值得庆幸一点的是,最起码他的四肢还算发达。可是,伤心的是,我象是一团东西一样被他丢掉了,是彻底地,从他的内心世界里被丢掉了,我的心里噎的很,该死的西门凯,如果你能好起来的话,我一定要报仇,最好是让蒋小波去打,他的气功那么好。想到蒋小波,我就想到了那本日记。

    就在昨天,蒋小波把那本日记还给了我,说是他没有必要再保留下去了,希望我在帮助人的同时,适当地善待一下,借过他不少时间的人,我的心里感觉很温暖,这才记起来,自己好久没有被人关心过了。

    又是一堂课过去了,西门凯不要说是去记笔记了,恐怕连自己的名字也不会写了,真不知道他的心里还能保留点什么?而又有多少的东西被遗忘?陶曲说的或许没错,西门凯干脆重新去上幼儿园,重头再接受教育算了。一个人为什么非要去走入从前呢?只要快乐就行,想到这里,我的心里在隐隐作疼。

    夏启在蒋小波的怒目圆睁下,仍然是“王子,王子”的喊个不停,只要一有时间,就冲过来拉起西门凯就走,鲁红象是天生就有和人过不去的毛病,看着夏启和谁亲近,就来抢谁,看着夏启在围着西门凯转,也过来“西门,西门”地叫个不停。她们两个完全不管不顾坐在后面,象个光杆司令一样的蒋小波。我很同情他的处境,就禁不住地回头去望,蒋小波紧锁眉头,望着地下掉了的笔出神,他可能此时太孤单了,西门凯一回来,他的座位,他的床,他的地位,都被西门凯取而代之。

    虽然大家都在喊他代理老大,但是喊的内含是那么的空洞,想到这里,我走过去,帮他把掉在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一共是:一块橡皮,两只笔。

    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失去记忆的西门凯象个正在接受知识的婴儿一样,什么都不会,但是什么都在学。接受能力很高,对什么都感到好奇。唯独提到从前的时候,他一脸的好奇,就会变得呆滞起来。

    “从前?我认识你吗?”

    我耐心地去讲解一些有关西门凯从前的事,去给他听,还拿出了他写的那本日记。他看了看,又还给了我,皱着眉头又想了想说:

    “请问,我刚来这里,怎么会很早就认识你?你可能在发烧?”他用大眼瞪着我,眼神还是那么空洞,我一点都不知道,怎么才能走入他的内心世界。

    在他失去记忆后,重新来到这个学校,我好象不管怎么努力,都会离西门凯越来越远,在这一点上,就不如夏启了。但是夏启对从前的事只字不提,只是怎么开心,就怎么陪着西门凯玩,而更为惊奇的是,西门凯对夏启好象也很有好感。

    星期天,夏启拉着西门凯的手说:

    “王子——,你快乐吗?”

    西门凯使劲点点头。

    “听到没有?你们听到没有?他很快乐,是和我在一起很快乐。我们为什么非要帮他去找回从前呢?他的鬼从前有什么好,只属于一个女生,那多没意思。而他现在属于我,但是你们可以来竞争啊?最好是打起来,才精彩!”

    夏启很疯狂地,边跳舞扭摆着身躯,边用手指着我和鲁红。鲁红今天显得出奇地冷静,转身看了一眼蒋小波,笑着说:

    “我才懒得去争呢!我喜欢和懂得欣赏我的美貌的人在一起!而西门从前不欣赏我,好象现在也是。”蒋小波的嘴角边略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他的笑有高兴,有满足,也有胜利。或许每一个人,没有感情的世界是很空虚的。我理解蒋小波的心情,他说过,一个人有时是很需要面子的,和需要自尊一样。可是,我的自尊又到了哪里了呢?

    我整天除了学习,就是厚着脸皮,跟在西门凯的身后,西门凯吝啬到,连多看都不会去看我一眼。

    他有他的现在,他的现在是属于夏启的。他很快乐,他还需要他的从前吗?真不知道,他和夏启的路能走多远?这样让我在难过中还多添了满腔的嫉妒,现在回过头去想,真的很理解当时鲁红的心情。而现在的鲁红,幸福地属于着懂得欣赏她的蒋小波。或许人都需要时时去变通,包扩失去记忆的人,想到这些,我便对帮助西门凯恢复记忆的决心有了动摇。于是,有一次,我禁不住去问陶曲,西门凯不去找到从前,是不是更好一些?陶曲眨巴着小眼说:

    “人的记忆就象一根绳子一样,老大所认识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都是他的记忆组成的一部分,只可惜,记忆之绳从你那里断掉了,所以你的帮他找回来。”

    “我真想去掐一把,看一看老大到底懂不懂的疼?”木久晃动着排骨一样的身子,让人感觉到,他随时都有散架子的可能。人的记忆可能就象要散的架子,有时脆弱到不堪一击。

    我拉着西门凯来到第二棵树下,指着大树对他说:“你看,这是你从前最喜欢的一棵树,你喜欢爬到上面去"

    没想到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西门凯仿佛发现了什么宝贝一样,眼神变得有些异样,这使我很兴奋,他用手一指那棵大树说:

    “我说你的头发很怪,好象在哪里见过,现在才明白了,是和这棵树冠一样!”

    我的刚点起的希望之灯,一下子又熄灭了。

    “西门凯——,我帮你拿衣服!”我把西门凯的衣服抱在怀里,象原来一样,站在一边看他们跳舞,我喜欢去作衣架,是西门凯一人的衣架。这一次的舞场里,不同的是又添了一名新成员蒋小波,正在歪歪扭扭地和陶曲学着一招a。b圈,这个忧郁王子,即使是在舞场里,也不忘了阴着个脸,不过在此时,更添了几分帅气和冷酷。

    西门凯的舞姿比起原来,少了几分自信。但是也能跳得很合节拍。和夏启搭配起来,还算完美。

    “老大,你就放开舞步跳吧,你原来是跳得很潇洒的。”木久拍了一下西门凯的肩膀,西门凯好象吓了一跳。

    “原来的我?那我究竟是谁?为什么那个女生每次只拿我一人的衣服?”西门凯象是自言自语,又象是在问木久。大家此时的心里都很激动,一双双的眼睛在盯着西门凯看。西门凯象是很痛苦。

    “王子——,既然那么痛苦,还想他干什么?”夏启一把拉过西门凯就跑了。他们在校园里跑,一会儿是夏启在前面,一会儿是西门凯在前面,看着他们,我的眼睛渐渐模糊起来了,跑在我的面前的,仿佛不是西门凯和夏启,而是两只蝶,很缠ian的两只蝶。

    谁都看的出来,夏启是不希望西门凯恢复的,她说得对,现在的西门凯只属于她。她也是现在唯一能带给西门凯快乐的人。西门凯很快乐,我好象是扼杀他的快乐的刽子手,我为什么非要让他想起他的从前呢?我不是也很自私吗?

    我的内心里是很难过的,又很矛盾。西门凯和夏启之间似乎发展的很快,就在昨天,西门凯拿了一个风车走进班级,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夏启说:“送给你,和你在一起很快乐。”

    夏启象疯子一样,拿着风车边笑边转,西门凯看得仿佛很陶醉,大眼睛里有着甜甜的笑意,很多人都在看我,我憋了好一阵,总算没有流出眼泪。

    “一碗,你就不用白费心了,老大就是记起从前,恐怕也不愿意再走回去了。”陶曲语重心长地说。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会打扁他!”蒋小波拍拍我的头,我还没有说什么,也不敢去说什么,因为鲁红在一边一直瞪着蒋小波的一举一动,等到蒋小波刚说完,一本字典就跟了过去,出发点当然是鲁红那里了。

    “你又怎么啦?你总不会又罚我说一百遍我爱你吧?”蒋小波压低声音说。

    鲁红撅着嘴不高兴,一言不发。

    “好啦,放学后,罚我去说一千遍我爱你,上一次是对着大地说,这一次我对着天空说。”蒋小波连哄人也是阴着个脸,我在怀疑他的脸是不是做过植皮手术,不会去发笑。

    鲁红听到他这样说,“噗哧”一下笑了。

    我一下子象被世界遗弃了,每一个人都有可撒娇的对象,每一个人都有可依靠的肩膀,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有可以栖息的港口,我却没有,什么都没有,连一句最起码的安慰都没有。

    难道这也是爱吗?这就是我对西门凯的爱的结局吗?或许有一种爱,是潜藏在心底里的,连自己都发觉不了。

    《命运》

    我不知是什么原因

    使你变得如此冷漠

    难道真的

    我在得到你的同时

    也正失去着你吗

    你由我的眼睛

    走入我的心湖

    我却由你的双眊

    走入对你的煎熬

    我的精神状态快彻底的崩溃了。

    今天晚自习,我接到了西门凯妈妈的电话:

    “伊云——,西门凯不知恢复的怎么样?”电话那头他的妈妈充满了希望。

    “有很大的进步,比刚来的时候活泼了许多,但是还没有记起从前。”电话这边的我说话有点心不在焉。

    “回到从前的希望几乎是零,我更在乎他现在是否快乐。”电话那边的声音似乎很高兴。

    “他很快乐!你放心,可是带给他快乐的人不是我。”我说这话的时候,莫名其妙地有点火冒三丈。

    “我早已料到,你恐怕只属于他的从前。”电话那边在笑,我听了很刺耳。为什么连一句同情的话都没有,是不是我原本就不值得同情。我为什么失败到这种地步。我为什么现在这么在乎别人的同情和安慰?难到脆弱到连自己坚强的理由都找不到吗?

    最后西门凯的妈妈让我帮忙去找一下西门凯,她十分钟之后再来电话。因为我刚才和他的妈妈说,西门凯今天没有来上晚自习。

    今天晚上的天好象很黑,天上只挂了简简单单的几颗星星,作为夜行人的照明灯。我喊上卓格和我一起去找西门凯。

    “该去哪里找吗?他会跑到哪儿去呢?”我在问卓格。

    “着了瘟的老大,他换能跑哪儿?除非长上苍蝇的翅膀!”卓格还象原来一样,大眼瞪着,好象全世界都欠她的一样。

    我在大笑,是好久没有这样去笑了。卓格吓了一跳,跳开几步远的地方在看我,象不认识似的。

    “你为什么不说除非长了鹰之类的翅膀,非要说成,~~~”我笑的有点喘不过气。看来还是和我的死党呆在一起最开心,长时间以来,我可能忽视了这一点。

    她还是奇怪地望着我,可能是在怀疑我的精神方面是否正常。我止住笑声,继续着刚才的那句话。

    “快说吗?为什么说成是苍蝇的翅膀?”

    “他奶奶的,连着都不明白吗?整天和夏启呆在一起,只能飞到粪堆上,不长出苍鹰的翅膀还能长出什么?”卓格确信我没什么问题后,终于说完了那句话,可是,她一提到夏启,我就象扎了一根刺一样,位置刚好在内心的深处。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要找的地方,因为今天的夏启也没有来上晚自习。而陶曲他们又说他不在宿舍。那么西门凯此时肯定在和夏启约会,想到这里,我一下子就想到了上一次霍雨和另一班的一个女生在约会的地方,也不知卓格到底知不知道那件事。

    我拉着卓格往校园里最黑的地方走,卓格似乎明白了什么,就紧跟着我走,最里还说:

    “挺聪明吗?”

    她的夸讲,没办法令我高兴起来。因为我的眼前,在黑暗中我看到了一双熟悉的眼,那双眼象夜空中的两枚星子,在我的眼前飘闪。此时的那双眼里,看着我的神情,没有了温暖,没有了关切,也不在是空洞无内容,不知是什么时候写满了愤怒,写满了属于另一个女生的温柔。他看到我和卓格的出现时,低头看了一下怀里的夏启,就那一眼,我就明白了,他眼里的温柔是属于夏启的。

    夏启从他的怀里一跃而起,一跺脚,就跑开了,可是,可是我明明看到她的脸上布满了幸福。大大咧咧的夏启,什么时候变得不好意思,什么时候变得害羞起来,她此时,恐怕最会利用男生的弱点了。剩下西门凯象一头暴怒的野兽,横在我和卓格的眼前。他把温柔留给了夏启,把不满和怨气留给了我和卓格。

    “你妈让你接点话!”这一句话从卓格的嘴里是甩出来的,卓格说的有些咬牙切齿。我知道她是替我感到不平。如果卓格的眼前不是西门凯和夏启,而是霍雨和另一个女生呢?卓格又会怎么样处理呢?

    西门凯不知有没有听到让他接点话,带着一脸的焦急,去追夏启了。

    我和卓格再也没有说一句话,阴着脸回到了班级。西门凯和夏启不在,卓格在陶曲的耳边,不知在低低地说什么。陶曲一会儿看我一眼,一会儿又望向外面。

    外面漆黑一片,恐怕连几颗星都隐去了,西门凯和夏启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西门凯回到座位上的第一句话就是:

    “请你以后不要跟踪我们!我讨厌你这个丑女生!”

    丑女生!听到这句话,我很想去自杀。是真的那种,不是在演戏。同一个人,对我的态度却前后判若两人。以前我在他的心里,是天使,现在是丑女生。他是什么时候变得伶牙利齿的?真不如车把他撞成个痴呆呢?

    或许陶曲说的对,他可能早已恢复了,只不过是不愿意去走回从前而已。该死的西门凯,我恨你!

    高三的生活,是骑在时间的背上在飞。没有了其他的方向感,永远指向一个方位,那就是高考。

    西门凯的生日在不知不觉中到来了,现在的西门凯,除了记不起从前之外,什么地方都很正常。还是喜欢穿一身白色。我和他之间的矛盾没有那么激化了,主要是在生活中,我主动对他疏远了许多。他的话渐渐多了起来,对烈焰邦好象也没有太多的陌生感了,只是和我之间的话很少。我知道,距离产生美,越是靠的太近,越是反感,我要退后一步去看西门凯,让西门凯不要对我产生厌恶感。我是不会放弃他的。因为他是我高中生活的阳光。以后是不是,我就不管了,因为我不是圣人,没有办法去预知未来。

    他一如既往地和夏启成双成对地进进出出。在没有老师的情况下,样子亲密的不得了。我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这一次西门凯的生日,依然是在学校的小礼堂举行,仍然是全班同学,加上原本是我们班而分到外班的那些。张生也来了。还是老样子,没有多少改变,当他和我四目相对时,愣了一下,马上朝我这边走了过来。

    “你好象很不开心?”

    “是超级不开心!”

    “那又何苦呢?这是天意!”他不知什么时侯变得相信命运了。那我又相信什么呢?和西门凯好的时候,疏远了许多同学,不好的时候,还是疏远了许多,真有一点自作自受。

    我们宿舍的和烈焰邦还是坐在一起,这一次的女主觉,不是鲁红,换成了夏启。我坐在西门凯的对面,我是很知趣的。不知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张越又唱起了《星星知我心》那首歌。唱得太多次了,听起来就没有多少感觉了,以至于让人怀疑,张越自始至终会不会只会唱这一首歌呀?

    夏启竟然脱掉上衣,(还留有乳罩)跳起了肚皮舞,满场喝彩。西门凯的眼睛笑得弯弯的,这种感觉久违了,可惜不是对我笑。夏启看到西门凯在笑,很是得意,越跳越起劲,一不小心摔倒在地,西门凯赶快冲到夏启的面前。

    “王子~~~,我摔疼了,你抱我回桌位吧!”夏启撒娇的声音,让人听起来骨头都酥了,但是西门凯却喜欢。

    西门凯毫不犹豫地抱起夏启走向桌位,大家看完西门凯和夏启,就开始看我。我的脸莫名其妙地红了,就好象西门凯抱得不是夏启,而是我一样。过了一会儿,我确信没人看我的时候,就抬起了头,没想到西门凯正望向我这边,目光显得那么呆滞,让我感觉不到一点温暖。但是足够了,这是他失去记忆后,第一次主动望着我,尽管是很短的一瞬间,我也很感动,心“砰砰”地跳了起来。

    西门凯只用一眼,就能让我死去的心复活,而我看了他无数眼,也没有让他恢复记忆,奇迹没有发生在他的身上,而是发生在了我的身上。老天呀!快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我不能退却,我一定要让他恢复记忆,那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西门凯和夏启之间,无论现在有多好,他们的感情是没有什么根基的,一旦西门凯那沉睡的记忆舒醒了,他们的情感殿堂就会轰然倒塌。想到这些,我的信心倍增,人也变得焕然一新。

    几个同学唱完歌之后,卓格冷不防,把一个发套套在我的头上,又象变戏法一样,把两根孔雀尾插在我的头上。陶曲和木久会心地笑了,我知道,卓格是在帮我,好刺激西门凯早一点恢复记忆。

    我的笛子吹得不怎么样,泪流满面。卓格的口哨吹得挺响的,好象要把西门凯吹醒一样。西门凯一动不动地盯着我们,除了低了一下头,看了一次天花板之外,没有了任何表情,我又一此绝望了,但是我不会错失机会。

    节目表演完了,西门凯瞪着眼对着那个大蛋糕许愿。

    “老大,人家许愿是闭着眼的,你为什么是睁着眼?”陶曲在说。

    “哪里是在许愿,分明是瞪着眼在看哪里好吃。”蒋小波发言了,如果不发言,恐怕早就被人遗忘了。

    西门凯笑了一下,眼闭上了,脸变得很严肃,好半天才睁开,我不知他许了一个什么愿,为什么那么长?

    “老大,你他妈再不睁开眼的话,我们就睡着了。”张生边说,边把装蛋糕的盘子往前推了一下。

    大家都笑了。

    西门凯切完了蛋糕,一一放在每一个人的盘子里。我忽然很想喂他吃,就象是我们分别那天。想到这里,我端着盘子来到西门凯的面前,西门凯的嘴里鼓鼓的,好奇地望着我。西门凯,千完不要拒绝我,我在心里祈祷完了几遍,就对西门凯说:“我来喂你吃!你要吃完!”他看着大家,大家都在望着他。夏启靠在西门凯的肩膀上说:“王子,你又不是没长手?”

    西门凯转向我,咽掉了嘴里的蛋糕,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我叉了一块蛋糕,伸到他的面前,他盯着我的手出神,我以为他想起了什么,很高兴。于是就问他:

    “象不象你妈?”

    “象!”他慢慢地说,同一句话,失去记忆前后,答案却是两个。只能证明,他的记忆没有恢复。或是已经恢复了,却不想面对现实。

    我很生气,也很失望,把盛蛋糕的盘子猛地一下,糊在了他的脸上,转身走了。

    “神经病!”是夏启的声音。

    星期天的晚自习,我抱着书刚推开班级的门,忽然从门上掉下一个纸杯,纸杯里的水浇了我一头,好多同学在笑,夏启笑得前仰后合。是谁在这种时候了,还在玩这种老掉牙的游戏。我很生气,在班级的前面大叫:“谁干的?吃饱了撑着了!”

    卓格用手指了一下夏启,我一看是夏启干的,顿时火冒三长,我从水房接了半盆水,泼向夏启,夏启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做,边抖身上的水,边叫:“你疯了!你是个疯子!”

    “怎么啦?”西门凯从外面进来了,关切地问夏启。他横在我和夏启的中间,就象当年横在我和鲁红中间一样,他的背对着我,面向着夏启。

    “是她干的!你打她!打扁她!”夏启的声音有点声嘶力竭。西门凯转向我,空气一下子凝固了,大家都一动不动地望向我们。

    “你可不要乱来啊?是她先"我说到一半,就不想往下说了,有时失去记忆可真好啊!不用去顾及太多,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此时倒有一点羡慕西门凯了。西门凯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了一半就返回去了。

    “你打她呀?什么破老大,你喜欢的人受人欺负,你都不管!”夏启还在闹!

    “昨天在舞厅为你打架的伤口还没有好,今天又要去打,去打一个女生?”西门凯很不高兴地说。

    夏启闹的更凶了,我看着站在中间为难的西门凯,很难过,于是就冲到西门凯的身边,抓起西门凯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打了一下,对在一边吃惊的夏启说:“这一下你该满意了吧!”大家都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做。西门凯看看他的手,看看回到座位上的我,许久也没有说话,好象竭力地在想着什么似的。会不会想到鲁红和我吵架时的情景呢?

    “一碗!你刚才应该拿把刀来自杀,或许老大能记起一点什么。以前鲁红自杀对他打击太大了。”陶曲在我的身后,低低地说。

    “我不想去刺激他了,如果他真的想起从前了,该怎么去面对我和夏启呢?我替他为难。”我此时的心里很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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