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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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节名:167c大结局

    王旭脑海里虚虚浮浮的总是出现一个女子的身影,虽然看不清楚女子的面容,但他心里就是确定,这个女子一定就是他忘记的许弯弯。脑子很痛,疼痛欲裂,每次他都会疼得晕过去,已经不知道尝试过多少次了,可是他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他一定要看清楚脑海中那个女子的脸!所以哪怕每次疼得脑袋都要炸了,每次都会晕过去,他也依然不停止继续想下去。

    一次不行,他就试十次,百次,前次,他就不信他会想不起来。

    “阿旭!你怎么了?”孙千惠过来时,看到的就是王旭脸色苍白,满身冷汗的抱着头蜷缩在沙发脚下,他是疼得从沙发上滚下来的。

    看到他这副样子,孙千惠就明白他又在干什么了,这些天,他没少做这样的傻事,明知道用力去想会头疼欲裂,最终疼得昏过去也想不起来,可他还是执拗的去想,宁愿一次次疼昏过去也要想。

    孙千惠压抑在内心深处的嫉妒火山爆发一样喷了出来,许弯弯,许弯弯,又是许弯弯,她不明白,明明他都不记得了,为什么还是为了许弯弯这样无视她,伤害她!难道她对他还不够好吗?

    真的好恨他,更恨自己,她为什么要爱上这样一个男人呢?他不爱她,欺骗她,羞辱她,折磨她,可以说,是她遇到的男人中,对她最坏的一个,可她偏偏就这么不可自拔的爱上了他,她自己都觉得她很犯贱,被他这么残酷的对待也是活该!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如果能够控制得了自己的心,她也不想爱他。

    孙千惠擦了擦眼泪,走过去,吃力的将王旭弄到了沙发上,抚摸着他苍白的面容,刚刚擦去的泪水再次流淌下来,当初知道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王旭的,甚至是王旭亲自设计她上了别的男人的床,被王旭囚禁,虐待,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她是真的恨死了王旭,下定决心如果能够逃出去一定要狠狠报复他,吃他的肉喝他的血,让他永远匍匐在她的脚下,可是等到她真的出来了,那被恨意压下去的爱念又不受控制的破土发芽,转眼间成长为参天大树,那一刻她就明白,她这一生,注定逃不过王旭的掌心了,不是王旭要掌握她,是她自己心甘情愿赖在他手心,甩也甩不掉!她一直将男人当做征服的对象,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这么爱一个男人,还是这般下贱的不要尊严,不顾脸面!

    孙千惠心里无限悲凉:王旭,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爱我呢?我的耐心就要被你耗光了,你不要再逼我!

    王旭做了很长很长一个梦,梦里的画面很乱,很玄幻,可是给他的感觉又是那么真实,真实得他分不清那到底是个梦,还是他真实的经历。耳边听到一个压抑着的抽咽声,听得他很是烦躁,忽地睁开了眼睛,“哗”的一下,脑中所有噪杂纷乱的画面全部消失,孙千惠憔悴瘦削的脸出现在他眼前,犹自带着未干的泪痕。

    “阿旭,你醒了?”孙千惠赶紧把放在茶几上的水杯端起来,递到王旭嘴边,温柔道,“来,喝杯水。”

    王旭皱了皱眉,望着孙千惠殷殷期待的眼神,终是就着她的手把水喝了。

    “你怎么在这儿?”喝了水,王旭头脑清醒了很多,脑中还残留着梦中那些奇怪的画面,因着接二连三的用力去想,他的精神变得很虚弱,说话都没什么力气。

    孙千惠将杯子放到茶几上,道:“我过来看看你,没想到正好看到你晕倒在地上。”顿了顿,孙千惠目露祈求,拉住王旭的手,道,“老公,医生都说了,这种选择性失忆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想起来的,要看机缘,我们以后不要再想了好不好?看到你这样受罪我真的很心痛,老公,你答应我,不要再想了好不好?”

    王旭只是沉默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翻身坐了起来,理了理微皱的衣服,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淡淡的道:“我要开始工作了,你回去吧。”

    孙千惠眼中抑制不住的窜起一股凶狠愤怒的阴毒之光,她快速的闭了闭眼睛,却怎么也无法平息内心的愤恨,扭头看了王旭一眼,后者对她视而不见,已经投入到工作中去了,孙千惠眸光变了几变,转身离开。

    *

    弯弯不知道王旭已经忘记了她,自慕容诀说送王旭回了孙家后,她就再也没有过问过王旭的消息,经历过王旭对她用强的事情,她再也没有办法真心当他是哥哥,也不想再见到他。

    弯弯每天的生活很简单,也很幸福,每天早上和慕容诀一起晨跑,一起吃饭,一起上班,因为弯弯的花店就在慕容诀公司的附近,所以她很少开车,都是慕容诀送她过来,公公婆婆对她像亲生女儿一样,家里的事情一点儿也不用她操心,她的生活,真的称得上完美了,但是,世界上不可能有完美的生活,再幸福的生活也会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

    弯弯现在的烦恼有两个,一是来自叶绵风和阎冥的,他们挖空了心思的对她好,全然不顾她是否接受,先是每天中午送饭,接着开始送各种各样的礼物到慕容家,先是珠宝首饰,接着是衣服鞋子,全部都是时下限量最新款,马云婵特意腾出来一个房间来置放她的这些礼物,但是弯弯从来没有穿戴过。

    慕容诀决定带着弯弯住回他们刚结婚时在香悦四季的小家,要和弯弯过甜蜜的二人世界,他想念当初两人相处的日子。

    马云婵反对:“住的好好的,搬什么呀?再说,那里又没有佣人,难道你让弯弯天天做家务啊?就算你请个保姆,这人心隔肚皮的,还不知道是不是个好人,而且,请了保姆,跟在这里也没区别了,你还过什么二人世界?你这孩子总是说风就是雨的,也不考虑全面,听老妈的,别瞎折腾了,我们一家人住在一块和和乐乐的多好啊。”

    弯弯在马云婵说“做家务”的时候就想插口说她愿意整理自己的家,不用请保姆的,可是马云婵口若悬河,没给她开口的机会,听到最后一句,她又不想开口了,因为她也觉得,一家人住在一块挺好。

    慕容诀等着马云婵不说了,才开口道:“妈你说完了?”

    “啊,说完了。”马云婵不明就里的点点头,以为他有什么更好的理由反驳自己,于是坐好了竖起耳朵等着。

    结果慕容诀只是不痛不痒的说了一句:“嗯,说完了就好,今晚上我和弯弯就不回来了,搬回香悦四季,老妈你想我们了就打个电话,儿子我会回来看你的。”

    马云婵瞪眼:“臭小子,合着我说了半天白说了,你就这么嫌弃老娘,巴不得离老娘远远的是吧?”

    慕容诀嬉皮笑脸的从马云婵身后搭揽住她肩膀,道:“老妈,别说的自己这么可怜,你不是还有老爸吗?小时候我每天巴巴的跑去找你一起睡,也不知道是谁屈于某人的淫威把我这个儿子哄出房的,现在我也有自己的老婆了,老妈应该深有体会,明白我的心意哦!”他只是告诉马云婵他的决定,并不是征求她同意的,香悦四季那边他都请家政搭理好了。

    马云婵陈年情事被揭,忍不住老脸一红。

    慕容诀心里偷乐,拥抱了一下自己老娘,对弯弯招手道:“老婆,走吧,我们去上班。”

    弯弯点了点头,安慰马云婵:“妈妈,那你不用难过,我会经常回来看你的。”然后就乖乖跟慕容诀走了,原本觉得一家人住一块挺好的想法,在听到慕容诀的话后,她就没有任何意见了。

    马云婵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里很不舒服,她知道新婚夫妻如胶似漆,都喜欢过二人世界,但她自认并未妨碍儿子跟弯弯亲热,怎么还是要搬出去呢?她这三个儿子,老大冷漠寡言,小时候就不像个小孩儿,大了更不必说了,从来都不需要她操心,虽说一直跟他们住在一起,可他沉默得就像个隐形人,工作之后更因工作关系,陪在老爷子身边的时候更多,偶尔才有段时间回家住;而老三从小就被送去了东石山,除了让她牵肠挂肚,连个人影都见不着,长大了也不知道回来陪陪她,追着媳妇跑了;只有老二,虽然性子霸道张狂了些,但好在孝顺啊,最会哄她开心了,就算中间被老爷子送去训练了几年,回来性子也没啥变化,还是经常跟她斗嘴哄她开心,所以,虽然三个儿子她都同样爱,但对慕容诀的总归是更不同一些,可现在,连这个也只要媳妇不要娘了。

    马云婵很心酸,觉得她生这三个儿子都是来气她的,没一个贴心的,心中很后悔生了他们三个下来。这一天,她都没什么精神,也不出去了,坐在家里唉声叹气的,晚上慕容凉回来一问原因,忍不住好笑,抱住她劝道:“老婆,儿子也没说错啊,你有我就够了,还是说,我在你心里连这个臭小子都不如了?”

    老夫老妻一番腻歪,马云婵哪里还顾得上失落。

    叶绵风夫妇知道弯弯和慕容诀搬回了香悦四季,觉得香悦四季的房子不够好,一下子以弯弯的名义置办了三套别墅,他们知道慕容诀不是买不起房子,但这是他们的心意,慕容诀再有钱,那都是慕容家的,他们这么做,只是想告诉慕容家,弯弯不是孤儿,是他们最宝贝的女儿,不要试图欺负弯弯,虽然他们自己也知道,在还不知道弯弯是他们的亲生女儿时,慕容家就对弯弯很好,好得不能再好,可这会儿知道了弯弯是他们的女儿,心思有了变化,便是各种担心,那可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啊,别人对着再好也没有他们好啊,怎么想都是放在自己身边才能完全放心,可惜的是,别说放身边了,弯弯现在连见都不愿意见他们,房子钥匙怎么送过去的,就被怎么送了回来。

    叶绵风看着被退回来的房子钥匙,叹了口气,对阎冥道:“卿卿还是不肯原谅我们。”

    阎冥的眼睛已经好了,本来就是慕容诀动了一点儿小手脚而已,慕容诀只是让他瞎了一个星期作为惩罚,之后便恢复了他的视力。

    阎冥伸手揽住妻子,道:“不过才一个月而已,跟二十八年比起来,一个月算什么?不要气馁,她是我们的亲生女儿,这一点是谁都不能改变的,总有一天她会愿意回到我们身边。”

    弯弯到底是怎么想的呢?她自己也不清楚,说心里有怨恨吧,谈不上,毕竟,把她弄丢了,不是他们的本意,后来做了那么些伤害她的事,他们心里可能比她更难过,她能够理解他们的无心之失,但无法接受,可要报仇,也下不去手,最好的办法就是当他们是陌生人,本来,他们对她来说就是陌生人,是他们不肯罢休的找她麻烦要杀她,才发展到仇人的地步,明明已经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了,偏偏发生了这样戏剧性的转变,他们成了她的亲生父母,放在谁身上,估计都无法接受吧。

    问题是,这中间还有一个没有伤害过她的阎子烈,她的亲哥哥,他一直对她挺好,从未做过伤害她的事情,她心里是愿意认下这个哥哥的。现在想想,她第一次见阎子烈的时候,是被他掳过去的,可她当时看到他并不觉得害怕,大抵就是这奇妙的血缘在作怪吧。

    阎子烈这些天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天天耗在花店里,开口闭口对着弯弯叫“妹妹”,弄得到花店来的客人都以为这是他们兄妹俩开的花店,弯弯想,可能是他刚刚有了她这个妹妹,觉得新鲜,等新鲜劲过去了,他自然就不会天天来了,可她不知道的是,阎子烈之所以这么闲,是叶绵风和阎冥为了让他赶紧把妹妹领回家,暂时接管下了他手上的工作,特意让他天天来陪着她,把她每天的情况详细汇报给他们听,并顺便劝说她早日接受他们。

    阎子烈对慕容诀的敌意,也在认清了现实后,能屈能伸的将之埋葬了起来,有什么办法,谁叫他出现的晚了呢?弯弯都已经嫁给慕容诀了,她生下来不过八个月就丢了,二十八年来他没能给她一分来自哥哥的关爱,如今想以哥哥的身份拿乔也没有底气,而且弯弯对慕容诀那言听计从的温顺,他也没有信心弯弯会向着他这个刚认下的亲哥哥,所以,就不要再做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惹弯弯讨厌了。

    阎子烈脑子里转过了这个弯,看慕容诀就顺眼多了,他开始对慕容诀好,结果果然发现弯弯因此对他的态度更亲热了,更加肯定了对慕容诀好是没错的。

    这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他自己丝毫没觉得别扭,倒让慕容诀很是郁闷,不管怎么说,弯弯认下了阎子烈这个哥哥,他也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不客气的赶人,也不能使过分手段对付阎子烈了,可是阎子烈以前对弯弯怀揣着不轨心思,他那张脸在他的字典里早已经被打上了“叉”号,所以,看着阎子烈那张脸,哪怕是讨好他的样子,他也没办法喜欢。

    接受他的身份可以,也可以原谅他以前的无心之过,但是他对弯弯那特殊的“兄妹之情”,却是他不能释怀的疙瘩,介意死了!更讨厌他每天围着弯弯转,这哪里像是一个哥哥对妹妹的样子?分明是就是一头色狼!

    “阎子烈,你天天无所事事,不怕你的鬼盟被人灭了?”慕容诀中午来接弯弯吃饭时看到阎子烈又在,忍不住刺了两句,这已经是他很委婉的说辞了,他心里其实想说的是:你能不能滚远点儿,不要天天来眼前晃荡?这都过去一个月了,再新鲜的兄妹情也该过了那个热乎劲了吧?

    阎子烈态度良好,笑眯眯的道:“多谢妹夫你的关心,现在鬼盟有咱老爸看着,好的很,你就放心吧。”

    慕容诀嘴角抽了抽,对阎子烈这自然而然的称呼无语,“咱老爸”!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弯弯可没认,谁跟你咱老爸啊?

    慕容诀心里也不大乐意弯弯认叶绵风和阎冥,先不说无缘无故多出来一个老丈人和丈母娘他心里别扭,就叶绵风做过的那些事情,弯弯愿意原谅,他也没那么大度!他慕容诀向来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本来他变得强大,可以肆意报复了叶绵风了,这身份一变化,他没了报复的对象,窝了一肚子火,真真要气死了!马云婵说叶绵风也很可怜,但他只觉得她活该!

    阎子烈的话让慕容诀恍然明白了为何阎子烈能天天耗在花店里了,心中气恼的同时,又不得不对阎冥的决心佩服,为了让弯弯认他这个父亲,真是煞费苦心,且耐性十足,面对这样一个思女心切的父亲,即便慕容诀对阎冥没有任何好感,心中也不由得生了一丝同情,叶绵风和阎冥纵然可恶,但归根结底,只因不知弯弯身份才会那般不择手段,单就事论事而言,慕容诀对他们的狠毒手段并无任何意见,混黑的人,不狠怎么能生存?但对象是他最在乎的弯弯,那便不可饶恕了!可是命运弄人,他们身份的忽然转变让他有再多的报复计划都不得不胎死腹中。对一个人最大的惩罚是什么呢?弯弯的不认,对叶绵风和阎冥来说,不用他报复就已经够痛悔了吧?慕容诀想明白这一点后,倒也没有那么窝火气愤了。

    只是不管如何,自己亲亲老婆身边多出这么一个献殷勤的“旧情敌”,都让他心里很不爽!他连自己亲妈的醋都吃,更别说阎子烈这个半路跑出来的所谓“亲哥哥”了。

    看着阎子烈脸上那欠揍的笑容,慕容诀心想,该给这厮找点儿事儿做了。

    翌日,慕容诀送弯弯进了花店,没有看到阎子烈的人影,乐乐呵呵的走了。

    反倒是弯弯,这一个月来习惯了阎子烈在身边打转,一下子不见他的人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想给他打电话问问,又觉得阎子烈是有那么多生意要管的人,不可能一直陪着她,没什么好问的。但她心里到底是在意了,做事也总走神,几次发怔,一直到中午慕容诀都来接她吃饭了,也没见阎子烈过来,弯弯忍不住对慕容诀道:“慕容诀,我哥哥今天没有过来。”语气有些失落,她也不是在问慕容诀原因,只是单纯的跟他述说这件事情而已。

    慕容诀立刻醋了,看着弯弯微皱的眉头,浑身冒酸气:“才半天不见而已你就这么想他?”

    弯弯扭过头,茫然的望着他眨了下眼睛,明显的察觉到他的不高兴,纳闷道:“你怎么了?”

    两人正好走到了一品轩门口,慕容诀在这里是有一间长期包间的,他正吃醋呢,也不理会弯弯的问话,拉着弯弯上楼,手上不禁用了几分力道,但还不至于失控抓痛了弯弯,一进包间就“嘭”一声将门踢上,将弯弯抵在门上一通甜蜜惩罚。

    门外服务员正要跟进来,鼻子差点儿没被撞扁了,知道里面这位是惹不起的大爷,不敢敲门,也不敢离开,乖乖站在门外等着,这一等,足足等了十分钟,她才听到门响了一声,被从里面打开,慕容诀带着丝得意与满足的声音响亮的传来。

    “服务员,上菜。”

    弯弯双唇红肿,发丝微微紊乱,两颊绯红,眼中波光潋滟,明显一副被严重“非礼”了的妩媚模样。

    慕容诀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大掌握着弯弯的小手揉捏玩弄,看着弯弯绯红的脸颊,心中又是一番心乱意麻的悸动,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刚刚得到的一点儿满足立时又觉得更空了,如若不是场合不对,真恨不得立刻将人揉进怀里吃下肚去。

    因为慕容诀是这里的贵宾,上菜很快,等服务员说了一句“您的菜已经全部上齐,请慢用”,退出去带上了门,他立刻将弯弯提起来摁坐到自己腿上。

    弯弯小手一动,挡在两人唇间。

    慕容诀浑不在意,一吻落在弯弯手心,邪笑着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弯弯身子抖了一下,小手条件反射的缩了回来,将慕容诀邪笑更浓,忙道:“我饿了。”

    慕容诀笑得嘴巴都咧开,暧昧的挑挑眉,故意曲解道:“知道了,老公现在就来温饱你。”

    “我真的饿了,肚子饿了。”弯弯委屈的嘟起嘴巴。

    慕容诀忍了忍,低头在弯弯唇上轻啄了两下,笑道:“好吧,就先喂饱你的小肚子,等会儿再喂你的”目光邪肆的向弯弯身下看去,弯弯羞恼的打了他一拳,慕容诀怕真惹恼了她,不敢再戏弄,放开弯弯坐到身旁凳子上,正经吃起饭来。

    将弯弯爱吃的菜送到她嘴边,弯弯嗔了他一眼,张嘴吃了,脸上露出一朵笑花,慕容诀看她笑了,比自己吃了都高兴,眸光温柔似水,陆续夹菜送到弯弯嘴边,自己倒是没有吃上几口。

    饭吃了一半,慕容诀的脸色蓦地一变,弯弯坐在他身边都能明显的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煞气。

    “怎么了?”弯弯停下筷子,担忧的问道。

    慕容诀神色一松,给了弯弯一个安抚的笑,道:“没事,快吃吧。”说着又给弯弯夹了一筷子菜。

    弯弯见他不愿说,也不多问,“哦”了一声,接着吃起来。

    慕容诀面上若无其事,心里却冷冷的笑了,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光闪过一丝杀气。

    两人用过饭,慕容诀带弯弯去了自己的办公室,里面有一间休息室,每次午饭过后,他都会和弯弯在此休息,而休息前他少不得畅快淋漓的要上弯弯一次,有时性致难消,一次不够,他也不会忍耐,还美其言曰为了让弯弯快速睡着,非要满足了才够,当然,也有温馨相拥什么也不做的时候,不过,以二少爷这种肉食性极强的动物,什么也不做的时候,一个巴掌都数的过来。

    慕容诀真是爱极了弯弯在性事上任他为所欲为的乖顺,晚上要,白天还要,有时候他自己都担心要的太多了她会受不住,可是看着弯弯弱不禁风的样子,在性事上竟能满足他强大的需求,慕容诀霸道的想,弯弯天生就是属于他的!不论前世还是今生,生生世世,她都注定是属于他的!

    望着弯弯在他身下盛开的娇媚模样,要不够,怎么都要不够,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在床上度过。

    终于,弯弯疲累的睡过去了。

    慕容诀爱怜的擦了擦她额上的细汗,看着怀中娇躯上布满了属于他的印记,心中更是柔情四溢,眸光温柔得似要滴出水来,可是想到那些觊觎她的人,温柔的眸光划过一丝阴戾,但,如今的他,早已什么都不再惧怕,他有足够的能力给怀中人一片安乐天地。低头吻了吻娇妻,慕容诀心满意足的拥住弯弯温软娇嫩的身子,拉过毛毯盖住两人,闭上眼,享受这属于两人的温馨甜蜜,迷迷糊糊的,他浅浅的睡了过去,睡梦中,似乎看到阎子烈咬牙切齿咒骂他的样子,他忍不住得意的笑起来。

    几日后,忽然传出爆炸性的新闻,孙氏重新回到前总裁孙伯杨的手中,而这一次,全力支持他的人竟然是他恨之入骨的女婿王旭,而愤愤不平的人却是他的亲生女儿孙千惠,这可真是惊掉了人们的下巴。孙伯杨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将孙千惠做过的欺师灭祖的事情一一道出,他痛心疾首的对外宣布,没有这样灭绝人性的女儿,与孙千惠断绝父女关系,将她逐出孙家,孙氏也再没有她的立足之地,以后她是生是死,都跟他无关;而王旭也单方面提出了离婚协议,虽然孙千惠死活不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但有她那些恶行在前,她签不签字对离婚都没什么影响了。

    于是,孙千惠出大名了,当然,是臭名,她做过的那些丑事恶事,一桩桩一件件被人形容得绘声绘色,流转于各大周刊和人们口中,原本孙千惠身上就有过几次丑闻,不过当时被人刻意压下,并未见报,而这一次,再无人帮她,发生在她身上的所有丑事便都被八卦周刊无所顾忌的宣扬了出来。自此,孙千惠身上的最后一层遮羞布也消失了,曾经那个温柔善良,高贵美丽的孙氏千金,成了人人口中令人唾弃的狼心狗肺c无耻下贱的女人。

    王旭将手中的日报丢到一边,面无表情的脸上浮上一丝厌恶,这一切都是他一手策划,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清楚孙千惠那副肮脏龌龊的身子和她卑鄙无耻的嘴脸,让她没脸在人前出现,让她一无所有人人唾弃,才能稍解心头之恨。

    不错,王旭已经想起来了,虽然为此他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但记起了弯弯,再大的代价都是值得的,想到慕容诀,他就恨不得将之撕裂,那是比对孙千惠更深刻的憎恶!他不仅抢了他最爱的女人,竟然还给他下了魔咒,妄想他忘记有关弯弯的一切跟孙千惠那个烂女人在一起,简直可恶至极,杀了他也难消他心头之恨,但他又十分清楚,目前的他,想要对付慕容诀,无异于螳臂当车,不自量力,他满心的愤怒无处发泄,不能把慕容诀怎样,但孙千惠,还不是任他搓圆捏扁?于是,孙千惠首当其冲成了他报复泄愤的对象。

    “找到了吗?”王旭看着面前没有签字的离婚协议书,脸色阴沉,就在孙伯杨召开了新闻发布会诉责了孙千惠的恶行并与她断绝关系的当天,孙千惠的人便离奇的不见了,以致于他都没来得让她将离婚协议签了,这让他很恼怒,本以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如今却有一种完全失控的感觉。

    站在王旭面前的中年男子抬头看了一眼,不禁心生惧意,惶恐道:“王总,请您再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会把她找出来的。”

    王旭冷冷一笑,道:“人在你眼皮子底下都能丢,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有那个能力找到人?”

    男子额际滑落一滴冷汗,瑟瑟的不知该作何回答,实际上,他也确实没有把握,一个大活人锁在房间里,门口一直有人寸步不离的看着,除了门就只有一扇安装了防盗窗的窗子,那窗子却是在十楼的,就算有人撬窗救人,也不可能一丝声响都无,况且,发现人没了之后,他已经看过那窗子,并未有被撬过的痕迹。人是怎么被救走的?他实在是想不出。

    对方能够这样无声无息的把一个人弄走,实力可想而知,他不过是一个小小帮派的头目,哪里有能力跟这样强大的人抢人?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是为了钱才替王旭做事不假,但也有自知之明,不会为了钱不要命。

    想到这里,男子充满歉意的对王旭道:“王总,这次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我的能力实在有限,您的钱我会如数退还,找人的事情,就请您另请高明吧。”

    王旭沉默着,镜片后的眼睛释放出阴森的冷光,男子只觉得背后冷汗淋淋,头皮发麻,心中惊疑对方不过一个普通的商人,怎会有如此可怕的眼神?

    就在男子快要承受不住时,王旭开口了,他淡淡一笑,道:“吴老大这是什么话,我给出去的钱断没有收回的道理,这次的事情是对方太狡猾了,不怪你,这样,钱你收着,人也不用你找了,只有一点”

    孙伯杨深深吸了口气,抬手敲响了面前的门,听到里面熟悉的女声问道:“谁呀?”他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片刻后门打开,曲问梅略嫌苍老的面容出现。

    “是你?有事吗?”曲问梅冷淡的问道,站在门口,没有请孙伯杨进去的意思。

    孙伯杨压下喉头的苦涩,温和的笑道:“阿梅,我来接你和千宸回家。”

    曲问梅淡淡的望着他,嘲讽一笑,道:“孙伯杨,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你别跟我说你忘记我们已经离婚了。”

    这样讽刺的眼神,让孙伯杨脸上的笑容无法维持,他哀伤的望着曲问梅,道:“阿梅,你一定要这样跟我说话吗?”

    当初找到孙千宸,曲问梅对他本已有了原谅之意,若他留下陪着一起照顾孙千宸,妻子儿子都会原谅接受他,但他故作不知,一心想要夺回孙氏,能不能成功他自己一点儿也没有把握,若失败他将一无所有,曲问梅母子跟着他只有受苦的份,于是狠心让母子二人将手中的股权给他,若是能够夺回孙氏,他自会回来重新挽回妻儿,若失败,那也就没有以后可说了,曲问梅看似柔弱,心性却十分坚韧决绝,说想要股权,就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从此后再无瓜葛,他放不下妻儿,可更放不下孙氏,几番犹豫挣扎,还是答应了离婚,拿了股权离开,但他并未对母子二人置之不理,照顾曲问梅母子生活起居的保姆,是他特意安排的,孙千宸装假肢,痛苦练习走路的情况,保姆都会一一汇报于他,他知道母子二人安好,才能放心,全力夺回孙氏。

    只是他没有想到,王旭竟然会忽然将孙氏拱手奉还,条件只有一个,就是爆出孙千惠的所有丑事和恶行,并与她断绝父女关系,他原本对孙千惠就恨之入骨,早没有一丝父女之情,这个条件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是条件,起初他怀疑王旭是不是又在玩什么阴谋诡计,直到新闻发布会结束,孙氏真的回到他手中,他还犹自不能相信,王旭竟真的这么简单就放手了。

    他安排好公司的事情,立刻便来找曲问梅了,知道曲问梅不会给他好脸色,他也做好了打长期战的准备,他不想成为一个孤家寡人,一个人太寂寞孤独,无论如何,他都要求得曲问梅的原谅。

    曲问梅看了眼孙伯杨痛苦的模样,心里竟然没有一点儿波动,对这个男人,她是真的彻底死心了。

    “你走吧,不想自取其辱,以后就不要再来找我们母子。”

    “嘭”一声,门在孙伯杨的面前用力关上,孙伯杨禁不住后退了一步,望着紧闭的大门,脸上却露出微笑,对曲问梅,他比她自己都要了解,论心计手段,她是永远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既然他当初可以俘获她的芳心,那么现在,同样可以做到第二次。

    和煦的阳光透过窗口照射到床上,床上睡着的人眼皮动了动,悠悠转醒,目光四下看了一圈,陌生的坏境让她露出警惕的眼神,这是哪里?她怎么会在这里?

    “吧嗒”一声,房门被推开。

    “你醒了?”

    孙千惠猛然扭头望去,看到来人,一脸惊讶:“是你!”

    高跟鞋踩在光滑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嗒嗒嗒”,画着浓妆烟熏妆的女子一步一步走到孙千惠面前,居高临下的睨着她,眼神清明,带着一股子阴狠的戾气。

    “你!你没疯?”孙千惠刚刚还以为自己认错人了,等到人走到她跟前,她才确定,眼前这个女人,不,是女孩儿,的确是那个傻了的阎家大小姐阎妍。

    对于阎妍,孙千惠并不陌生,当年她跟阎子烈在一起的时候,阎妍很敌视她,没少找她麻烦,一直以来,两人的关系都算得上水深火热了,谁看谁都不顺眼。

    孙千惠心里有些发憷,她竟然落在了阎妍手中,这个女孩儿看似甜美可爱,但她却一眼就能够看出她内心的阴暗和狠毒,当年她跟阎子烈在一起的时候,处处跟阎妍争,两人没少吵闹,阎妍厌恶她,她同样看不起阎妍,现在,她竟然落在阎妍手中,还不知道这个心胸狭隘的女人想要对她做什么。

    孙千惠低下头,不敢与阎妍对视,一股冷意顺着脊梁爬上来,被下的手心攥满了冷汗。

    “你很怕我?”阎妍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轻视:“呵,真没想到,高贵美丽,风光无限的孙大小姐也会有这样落魄的一天,啧啧啧,你看看你的脸,又干又暗,都有皱纹了,你老得可真快。”

    孙千惠怒极,竟愤怒得忘记了害怕,忘记了对阎妍的恐惧,冷笑着反击道:“阎大小姐你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装疯卖傻,真是可悲,即使这样,叶绵风也同样不要你,为了她的亲生女儿像丢垃圾一样把你丢去了国外,看看你这一身露骨的衣着,该不会去干那个了吧?”

    对于爱容貌胜于生命的孙千惠来说,最容不得的就是被人说老和丑,因为孕育魔胎,虽然只有短短两个月,她的精气也被吸食得像是老了十岁,流产后又没有好好养身体,被王旭囚禁虐待,瘦得皮包骨头一样人不人鬼不鬼的,出来后她搜罗了各种美容养颜的办法,补汤天天喝,美容院也是再忙都要抽出两个小时的时间去,可是也仅仅是将她身上的肉养回来了一些,蜡黄苍老的面容必须依靠层层化妆品才能维持她美艳的容颜,可每次卸妆后,她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都恨的要疯了,心中也越发怨恨弯弯,明明把她弄成这样的是王旭,也是她自己自作自受,可她偏偏把一切都怪罪到了弯弯身上,归根究底,不过是因为,王旭心里只有弯弯,不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替代一丝一毫,她自认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一个人能像她这样爱着王旭,甚至不记恨他曾经那样残忍的对待自己,一心一意的对他好,可是结果呢,她所有的付出连“许弯弯”这一个名字都不如,她怎能不恨她呢?以前,她还自傲有许弯弯无法比拟的美貌和家世,可现在,她才不过二十五岁,脸上的皱纹就要靠化妆品来遮盖了,她的脸,现在就是她的禁区,不容任何人提及,阎妍的讽刺,将她心里压抑了多日的怨恨扭曲都激了出来,她不管不顾,只想用尽一切恶毒的语言反击对方。

    “啪——”

    阎妍甩手一耳光上去,孙千惠本就虚软的身子如同一个破布袋一样栽了下去,可见阎妍这一巴掌用了多大的力量。

    疼痛让孙千惠的理智回归大脑,她吓的浑身一抖,瑟瑟的不敢再多说一句。

    阎妍很满意孙千惠的反应,甩了甩发疼的手,倨傲的道:“警告你,你的命是我救的,聪明的你就给我听话点儿,不然受皮肉之苦的可是你自己!”阎妍恶狠狠的眯了眯眼,若不是这个贱女人对她还有点儿用处,她才不会这么轻易饶过她。

    孙千惠脑子转了几个弯,不过眨眼功夫就想清楚了什么,心头惧意顿消,坦然的坐直了身体,似笑非笑的望着阎妍,道:“是,阎大小姐救了我的命,我当然要好好报答阎大小姐,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吩咐便是。”她很清楚,阎妍对她没有任何好感,根本不可能好心救她,如今这样,肯定是她对她来说有很大的用处,这样一想,知道了自己没有生命危险,她便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阎妍诡秘的笑了笑,道:“虽然这件事情做起来很危险,但我相信你一定会很乐意去做的”

    *

    王旭下了车,望着“弯弯花房”招牌中的“弯弯”两字,不禁有些恍惚,往昔幸福甜蜜的美好回忆如泉涌般清晰的在脑海翻腾,好一会儿,才收起心绪,不论过去是对是错,是悔是痛,都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他再懊恼再纠结都无济于事,能够努力去争取和改变的,只有现在和以后,他相信,在弯弯的心里,永远都有他的位置,弯弯冷情,但同样重情,对她好的人,她会铭记于心,而他对她二十多年的细心呵护,是慕容诀永远也无法比拟的。

    王旭找到了一些信心,关上车门,迈步走过去,才走了几步,却忽然看到慕容诀从另一侧走了过去,推门而入。现在才下午五点不到,他是提前确认过慕容诀今天有重要项目要谈,不在公司,才特意这个点过来,想邀请弯弯出去聊聊,一起吃顿饭,可,为什么慕容诀会突然回来了?王旭的脸色变得阴沉,透过明亮的玻璃墙,他看到弯弯巧笑嫣兮的迎接慕容诀,接着被慕容诀拥进怀里,两人亲昵的说着什么,弯弯明亮的眼神,娇嗔的笑容,刺痛了他的眼睛。他的脚步顿时僵住了,一股难言的酸涩疼痛从心里蔓延开来,

    弯弯脸上这样熟悉而又遥远的笑容,他有多久没有见到了?那是专属于他的,每次他下班回家,弯弯都是用这样的笑容迎接他,但曾几何时,这样美好的笑容从他身边溜走,他小心翼翼的珍藏起来的人儿还是被别的男人抢走了!

    沉浸在痛苦中痴痴凝望着弯弯的王旭,没有看到慕容诀斜睨过来的冷凝目光。

    慕容诀心中冷笑了一声,松开弯弯,拉着她的手往里走去。

    “咦?我们不回家吗?”弯弯侧头疑惑的望着慕容诀。

    慕容诀低头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弯弯惊了一下,这可是在店里啊,忙偷眼去看店里的客人,这会儿客人不多,只有三个,但这三个却是一家三口,她不看还好,一看发现一家三口全都在看着她,夫妻两个人带着戏谑的笑意,而那个三岁的小男娃娃却是开心的拍着小手掌,乌溜溜的大眼睛炯炯有神的望着她,也不知道他怎么就那么兴奋,弯弯顿时也囧了,脸羞红起来,娇嗔的瞪了慕容诀一眼,却只引来后者放肆的大笑。

    “老婆你不要再勾引我了哦,不然我会控制不住当众做些什么的。”慕容诀邪笑着,暧昧的捏了捏弯弯的手心,他的话引得那夫妻二人也跟着笑出声来。

    王旭看到慕容诀毫不避违的亲热动作,恍然明白了慕容诀是发现了他,故意做给他看的,而随后慕容诀回头挑衅的看过来的一眼,也证明了他猜测的不错。他愤恨的握紧了拳头,却没有掉头走人,深深的吸了口气,让脸上的表情自然些,然后迈着稳健的步伐,一步一步坚定的走进了花店。

    “老板娘,你老公真帅!他很爱你哦!”买花的年轻妻子在丈夫去结账时,带着祝福的笑容对弯弯道。

    弯弯羞涩的笑了一下,便坦然大方的点了点头,眼中幸福的笑意让人迷醉,道:“你老公也很爱你啊,你还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宝宝,我很羡慕你呢。”

    年轻的妻子看了看自己抱着儿子的丈夫,同样笑的很幸福,扭头对弯弯道:“羡慕啊,那你也赶快生一个宝宝吧。”

    这时,那丈夫结完帐了,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提着盆花,妻子忙走上前将花接过来,跟弯弯道了声再见,一家三口相携离去。

    弯弯目送客人离开,这才看到站在门口的王旭,脸上的笑容消失,沉默的望着王旭,对于王旭,她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再像从前一样毫无芥蒂,他不顾她的反抗对她用强的狰狞面容,已经深深烙在了她的脑海,无法当做什么都不曾发生。

    弯弯冷淡的眼神,让王旭伪装的平静破裂,他呼吸加重,艰涩的难以开口。

    他不开口,弯弯也不说话,看着他痛苦的面容,态度也没有丝毫的软化,王旭强迫性的行为,让弯弯彻底想明白了,真为王旭好,就不能再继续对他好,给他希望的假象。而且,王旭的行为已经触及了她的底线,她可以理解他,但不会接受,为了彼此好,还是彻底断了联系好,她会在心里祝福他。

    慕容诀对弯弯的表现心甚满意,嘴角不自禁的露出一丝得意的笑意,见两人都不说话,他主动开口打破这沉重的场面,笑道:“王总也来买花,别站在门口啊,请进。”

    王旭压下心里翻腾的情绪,状若自然的一步一步向弯弯走去,眼睛自始至终紧缩着弯弯的小脸,而弯弯淡漠平静的神色一直丝毫未变,王旭的心随着脚步寸寸下沉,压得从容坚定的步法也变得分外沉重,他什么都不怕,能够打击他的,唯有她此刻淡若陌路的眼神,那么轻飘飘的,却比利剑穿心更让他心痛难当!

    终于来到了她跟前,王旭嘴巴张了几张,在那双清透淡漠的眼睛注视下,几乎无法言语,他想遮住那让他难受的美丽眼睛,却没有勇气抬手,从前他可以随时随地亲昵的揉她的发捏她的脸,但此时他很怕看到她闪躲的动作,无法承受她再多一分的冷漠,他略垂眼帘,错开她的目光,似是再给自己重新寻找力量,片刻后才重又望向她,眼神带着祈求,艰涩开口:“弯弯,阿旭哥哥想和你单独聊聊,好吗?”

    弯弯不知道王旭失忆的事情,心里还奇怪他怎么事隔这么多天才来找自己,她以为他当天就会来找她解释的,当然,就算他当天就来找她,她也不会再心软的,现在更不会,所以连考虑都不曾,很干脆的道:“不好,”她说着,扭头看了慕容诀一眼,“我什么事都不瞒他的,你有话就在这里说吧,我听着。”也并非全是因为慕容诀,而是她心里,确实不想再跟他单独说话,他那一次出格的行为,已经给她造成了极深刻的影响,人都说爱之深c恨之切,她对王旭虽不是爱,可那么多年的情分,在她心里,他始终是与众不同的,是值得她全心全意对他好的,但现在,这份情谊已经被他亲手斩断,弯弯不想多说什么,她说再多,也无法改变王旭的执念,一起生活这么多年,对他这点儿了解还是有的,他认定了事情,谁劝都没有用,她又何必白费唇舌。

    慕容诀嘴角不可抑制的笑意泛滥,弯弯的话深得他心,温柔似水的眸光毫不掩饰的紧锁着弯弯,眼底的深情一览无遗,他使了个眼色给向西,向西领会,立刻找了个理由拉着黄玲玲出去了。

    王旭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爆发,可最终,他只是隐忍的闭了闭眼睛,他不是慕容诀的对手,无论从哪一方面,都没有办法与这个男人一较高下!

    王旭知道,他是彻底失去心爱的女孩儿了,彻骨的绝望侵蚀他的身心,他痛苦的望着弯弯,凄楚道:“弯弯,我们相依相恋二十多年,你真要这般狠心对阿旭哥哥吗?”

    慕容诀眸光一寒,他最讨厌听到那句“二十多年”,因为这是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的让他嫉妒恼恨的事实,然而他看到弯弯面上并无动摇之色,心中的愤恨便忽然消散了很多,镇定的坐在那里没有动。

    弯弯讶异道:“你有话说我就听着,这样就是狠心?那你不顾我的反抗对我用强又该如何说呢?”

    王旭哑口,有些愕然的望着弯弯,似乎没想到她会这样直白的说出那件难堪的事情,但立刻反应了过来,心里早已想好了无数次的说辞脱口而出:“对不起,弯弯,阿旭哥哥不是故意的,你知道,我在修习魔法,当时不知怎么就走火入魔了,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事后,我也很后悔,一直想亲自跟你道歉,可是,慕容诀竟然对我的记忆做了手脚,让我忘记了你”王旭忍不住狠狠的瞪了慕容诀一眼,“不然,我早就来找你了,何至于等到今天?这一个多月来,我心头总是空落落的,觉得遗失了最重要的东西,记忆衔接不上,我自然察觉到了问题,但我每次用力一想,就头疼欲裂,生不如死,为了想起你,我不惜折损了二十年的寿命,弯弯”王旭动情的望着弯弯,“我知道你已经不爱我了,我不怪你,只怪我自己,没能好好的守护你,我知道错了,弯弯,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你曾经答应过”

    “慕容诀,你这个王八蛋——”

    一声怒吼将王旭的动情演绎生生打断,紧接着一个高大的男人火炮一般冲了进来,直奔悠哉雅坐的慕容诀,扬起的拳头虎虎生风,一拳头砸下去,却并未挨着慕容诀一片衣角,他整个人反而倒飞而起,屁股着地结结实实狠摔了一记。

    “哎呦——”

    “哥哥,你没事吧?”弯弯吃了一惊,赶紧过去拉阎子烈。

    怒气冲冲而来的男人正是阎子烈,他莫名其妙的被慕容诀整到了泰国去,让一个女人给缠住了,那女人有个三岁大的儿子,硬说那孩子是他的,那孩子也虎,对着他这个陌生人竟然张口闭口“爸爸爸爸”的喊个不停,小胳膊扒着他的大腿不肯松,阎子烈这个恼啊,他明明在家里睡觉睡得好好的,怎么一觉醒来房间里多出了一个女人一个小孩?还叫嚷着是他的人!他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厉眼一眯,拿出黑道老大的气势,冷酷的吐出一个字:“滚!”

    可后来的后来,他终于搞明白了这不是在他的房间,不是在他的地盘,不是在中国!

    阎子烈活到这么大,还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窝囊过,那女人手里拿着亲子鉴定结果,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那孩子就是他的,可那女人他见都没见过,哪里来的他的孩子?再说,那孩子的脸一看就知道是个泰国种,他就算想能屈能伸的忍下也不可能啊,那份亲子鉴定,简直就像个笑话!

    阎子烈冷哼一声就想甩手走人,但是那女人身份不一般,竟然有一大帮子的保镖,他孤身一人被丢在异国他乡,鬼盟阎王的名号半点儿用处都没有,无论他如何发狠威逼利诱,那女人听了脸色都没一丝变化,不但油盐不进,还无所畏惧,眼底反而带着一股忍不住的狡黠笑意,阎子烈警惕的察觉到对方是在耍着他玩,而且他还没有办法摆脱,这里是泰国,不是属于他的t市,他就像被压在了五指山下的孙猴子,纵有万般能耐也无法施展。

    一连三天,他连房间门都没能出去。

    “你他妈的到底想怎么样?”阎子烈终于忍无可忍,打算来个鱼死网破。

    女人终于不再说那些明显是假的事情气他,笑道:“其实很简单,只要你答应回国之后不要每天去缠着慕容二少奶奶,我立刻就让人送你离开。”

    话说到这一步,阎子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一切全都是慕容诀在整他。

    “慕容诀你个混蛋!”阎子烈扶着弯弯的肩膀站起来,他这一下摔的个仰八叉,真是丢人死了!眼睛一转,阎子烈抓住弯弯的手,开始告状装可怜:“弯弯,哥哥好可怜,慕容诀他巴拉巴拉巴拉”阎子烈将慕容诀令人发指的恶行添油加醋说了一番,最后让弯弯给他做主,给他报仇。

    慕容诀“噗嗤”一声笑出来,摇摇头,扬着下巴道:“阎子烈,你臊不臊啊?站那儿那么大一个块头,竟然撒娇让弯弯给你报仇!切——”

    阎子烈凶狠的瞪着慕容诀,脸上却是得意洋洋:“我就让弯弯给我报仇了,怎么样?弯弯是我妹妹,帮我是应该的,对吧弯弯?”

    慕容诀哼了一声,两大步走过来,一把将弯弯扯进他怀里,挑眉道:“你是弯弯的哥哥,应该替她解决麻烦,喏,那个麻烦交给你了。”慕容诀指了指王旭,拉着弯弯的手就走了。

    王旭张口想叫住弯弯,又被阎子烈给打断。

    “你找我妹妹干什么?”阎子烈对王旭是半点儿好感都没有的,抛弃了他妹妹还有脸纠缠,比慕容诀更加可恶,可恶百倍!

    王旭不想跟阎子烈交恶,什么都没说,转身快速的走人了。

    门铃一阵急促响起的时候,曲问梅还以为又是孙伯杨来了,可是一细想,时间不对,孙伯杨每次来都是下午下了班,现在不过早上九点,他不可能这个时间过来,带着疑惑,曲问梅打开了内里的门,外面还有一层金属防盗门,不怕被人闯进来,结果她打开了门,什么人也没有看见,倒是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她心下微惊,不由更加狐疑,虽然害怕,还是向外走了一步,靠近防盗门往外看去,蓦地瞪大了眼睛。

    门外地上,躺着一个血人,虽然形销骨立,脸瘦得几乎脱了形,曲问梅还是一眼认了出来,那是她曾经疼爱了二十五年的女儿孙千惠。

    可是此刻的孙千惠浑身是血,不知生死!

    惊恐!害怕!曲问梅吓得几欲昏厥,对孙千惠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早已经分不清楚,这一辈子,她都没打算再跟她有任何牵扯,可是看到孙千惠变成这副凄惨的样子,她心里还是十分难过,慌乱的拿出手机叫了救护车,又下意识的打给孙千宸,刚拨出去号便又挂断了,千宸现在对千惠都要恨死了,想了想,她打给了孙伯杨,不管怎么说,孙千惠总是他的亲生女儿。孙伯杨接了电话倒是什么都没多问,说马上就过来,让她别怕,也别动孙千惠。曲问梅挂了电话,看了看地上的孙千惠,她这副样子,就是让她动她都不知道该怎么下手去救助,无措的站在一边愣愣的等待着救援的人到来,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给孙伯杨打过电话之后,心里镇定了很多,毕竟夫妻多年,依赖孙伯杨,已经是骨子里的习惯。

    孙伯杨比救护车先到了了,他来了之后没有理会地上的孙千惠,而是急切的询问曲问梅有没有事,关心之情不言而喻,一时间让曲问梅心里复杂极了。

    孙千惠被救护车拉走了,不管之前有什么恩怨,看着她落到这个地步,曲问梅都不可能不管不问,和孙伯杨一去跟着救护车去了医院。

    漫长的等待之后,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医生疲惫的走出来,告之病人已经没有生命危险。

    警察按照程序找曲问梅了解情况,但曲问梅一问三不知,人是莫名其妙被丢在她门口的,孙千惠身上致命的枪伤是如何来的她一点儿也不清楚,更不知道孙千惠这段时间都跟什么人结仇,做过什么事情,因为她早就已经不关注孙千惠这个人了。问到孙伯杨,孙伯杨也只有三个字回答,不知道,而且,他已经公开声明和孙千惠断绝父女关系,这是警察也知道的,来来回回问了两三遍,也没问出什么有用的答案,只能等当事人孙千惠醒来再说了。

    阎妍听着手下汇报来的消息,满意的摆了摆手让来人出去,禁不住阴沉沉的笑起来。

    三天后,孙千惠醒了过来,警察问是谁要枪杀她,她摇摇头说不知道,一脸的灰败之色,整个人一点儿生气都没有,仿佛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任何事任何人让她在乎,警察感觉到她精神不大对劲,人又瘦的这般可怕,实在不敢严厉逼迫,只能先让她养身体。而王旭知道孙千惠受伤住院后,来看她的唯一目的就是签离婚协议,孙千惠之前是哪怕死都不同意,因此还被王旭再次囚禁,可这一次,她竟然什么都没说就签了字,倒让王旭觉得惊讶,但王旭没有多问,拿到他想要的,便再没有出现过。

    曲问梅不得不担起了照顾孙千惠的责任,因为她不管,就没有人管了。

    孙千惠喝着曲问梅亲手做的鸡汤,眼泪哗哗的往下流,曲问梅见了,手上的动作一僵,复杂的叹了口气,将碗勺放到桌上,拿了张纸巾给孙千惠擦泪,叹道:“好好的哭什么?”

    “哇——”孙千惠反而一下子放声大哭起来,因为枪伤她躺在床上不能动,只能抓住曲问梅的手痛哭,一边哭一边道,“妈,对不起,对不起”

    一个月后,孙千惠出院了,仿佛变了一个人,再也没有从前的高傲和锋芒毕露,脸上是谦逊的微笑,见人都有些怯弱的垂着头,变的甚是卑微,曲问梅不想管她的,因为看到她,她就会想起自己苦命的女儿,心里不由自主的怨恨孙千惠,可是现在的孙千惠十分依赖她,仿佛她是她唯一的依靠和精神支柱,她一提离开的话题,孙千惠就哭泣着给她道歉,求她不要抛下她不管,她现在只有她了,卑微无助的哀求,让她无法狠下心来不管她。

    曲问梅想接孙千惠到她现在的家里住,遭到孙千宸强烈的发对。

    “千宸,怎么说她也是你的妹妹,难道你眼睁睁看着她流落街头?”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曲问梅觉得孙千惠确实改过自新了,所以希望给她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先让她在这儿住段时间,妈会尽快找个房子安置她。”

    于是,孙千惠便暂时住在了曲问梅这里,她尽量不在孙千宸面前出现,孙千宸回家的时候,她就躲在自己房间里不出来,等孙千宸上班走了,才出来跟曲问梅说话。

    “妈,我曾经做过不少伤害弯弯的事情,我要跟她说声对不起,请她原谅我,可是我怕她不肯见我,你陪我去好吗?”孙千惠低声道,对自己以前的行为觉得万分羞愧。

    曲问梅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道:“好,我陪你去,放心吧,弯弯宽厚善良,会原谅你的。”

    孙千惠欢喜道:“谢谢妈。”

    曲问梅看了眼孙千惠,似有不忍,但还是说了出来:“千惠,我已经说过了,叫我梅姨,若是你再不改口,那我真的无法收留你了。”她可怜她,才愿意伸手帮她一把,但无法继续把她当做女儿,她有自己的女儿,哪怕已经失去了,也无人能够替代女儿的位置。

    曲问梅留下孙千惠,其实心里一点儿都不好受,孙千惠的存在本身就是孙伯杨背叛她的活生生的证明,而她的亲生女儿,又间接的被孙千惠害死,看到她,她心中实实是恨着的,可如今真看她落到这么凄惨的地步,又忍不住心软,可留下了她,她心里又总觉得愧对自己已经死去的亲生女儿,一颗心真真是备受煎熬,孙千宸还可以无所顾忌的发泄他对孙千惠的愤恨,她却要忍着,反过来鼓励孙千惠好好活着,每当夜深人静,她自己都会觉得讽刺,可她本就是个十分善良的人,做不来落井下石的行为,不论怎样,她和她总算有二十五年的母女情分,就最后帮她一次吧,但这声“妈”,她是无论如何都不愿也不想听到的。

    孙千惠眼中立时注满泪水,轻轻一眨,便滚滚而落,她悲伤而痛悔的咬着唇,哽咽道:“好,我叫你梅姨,但在我心里,您永远是我最敬爱的母亲。”

    曲问梅闭了闭眼睛,叹了一声,道:“走吧,你不是要去看弯弯吗?”

    王旭将自己一个人关在家里,他拿到了离婚协议书,顺利跟孙千惠离了婚,可是离婚证拿到手里,他才突然发现,如今这离婚证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除非时光倒流,弯弯再也不可能回到他身边!

    没有弯弯,他的生命还有什么意义?王旭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失魂落魄的拿着离婚证,也无心去工作了,门铃响起时,他也没有理会,可是片刻后,他的房间里却走进来了一个人。

    王旭一惊,抬头看到来人,蓦地明白了他没给开门,来人为什么能够进来,怒道:“慕容诀!你来干什么?”

    “我来送你去个好地方。”

    王旭猛地跳起来:“你!你什么意思?”

    慕容诀漫不经心的道:“本来你若乖乖的忘了弯弯,好好的跟孙千惠过日子,我也就任你在t市逍遥了,可你偏偏那么不听话,非要惦记我老婆,这让我很不舒服,我不喜欢看到你在我和弯弯跟前晃荡,又不能要你的命,想来想去,只有送你去国外了。”

    “你凭什么?我不去!”

    “那可由不得你了!你放心,你的资产我会兑换等价的美元给你做投资成本,凭你的能力,后半辈子好好拼搏一下,在美国也一定能有一番作为的。”这意思就是,王旭这一生,别想再回中国来了。

    “你!你敢!弯弯知道了不会原谅你的!”王旭慌了,他知道慕容诀有这个能力将他困在美国。

    “是么?”慕容诀轻轻一笑,道,“那就等你有能力告诉她了再说吧。”

    *

    孙千惠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对弯弯来说没有任何区别,有些人,天生不对盘,永远也不可能成为朋友,而孙千惠,就是弯弯永远也不可能当做朋友的一类。

    “只要你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以前发生的恩怨,我就不再追究。”

    “弯弯,你”

    “梅姨你不要再说了,你可以大度的不计较潇潇的死去,但我做不到,请你们走吧。”弯弯打断曲问梅,曲问梅脸色蓦地惨白,嘴唇颤抖,说不出一句话,弯弯冷冷的看了孙千惠一眼,她会改吗?她不信!也别说她没有给她活路的机会,只要她不再生什么恶念,不再出现在她面前,她不会主动去报复她,但是这可能吗?弯弯一眼就能看透孙千惠的本质,她相信,孙千惠早晚会自寻死路的。

    孙千惠泪水涟涟,扶着曲问梅,祈求的望着弯弯,道:“弯弯,是我对不起你,请你不要这么对我妈说话,我今天来就是跟你道歉的,要打要骂随你,我都受着。”

    “你妈?”弯弯轻笑了一声,清透的眸光没有一丝温度,“那就请你带着你妈赶紧离开,我不想看到你们。”

    孙千惠满脸凄楚的还要再说什么,曲问梅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臂,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她摇了摇头,“不要再说了。”不由分说,强硬的拉着孙千惠离开了。

    向西十分惊讶的望着弯弯,她跟了弯弯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这般清晰的感觉到弯弯身上散发出的怒气,以前发生过那么多危险,遭受过那么多伤害,都不曾见她真的发怒过。向西不懂,那是因为,那些事都发生在弯弯自己身上,弯弯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并不觉得怎样,可是潇潇是她最好的姐妹,虽然导致潇潇失去肉体的罪魁祸首并非孙千惠,弯弯却无法不迁怒,如果不是因为孙千惠一直过的挺凄惨,弯弯恐怕早就亲自报仇了。

    可弯弯没想到,她有心让孙千惠自生自灭,孙千惠却不知足,还有胆子撞上来,既然如此,那她绝不会再客气了。

    慕容诀来接弯弯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弯弯不高兴,孙千惠来过的事情,他早就从向西口中得知了,他处理完了王旭的事情,就立刻赶过来了,但他没料到,一个孙千惠,竟然会对弯弯影响这么大。

    “乖老婆,谁惹你不高兴了,告诉老公,老公替你教训他。”一回到家,慕容诀便宝贝的将弯弯抱坐在腿上,重重的亲了弯弯的唇一下。

    弯弯一直冰冷的脸浮起委屈,纤细的手臂环上慕容诀的脖颈,将脸埋进去,哝哝的道:“我讨厌她!很讨厌!”

    慕容诀愣了下,抱紧弯弯,道:“好,老公知道了,乖,不生气了啊,老公保证,以后你再也不会看到她。”

    弯弯听了,从慕容诀怀里出来,疑惑道:“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吗?”

    慕容诀弯唇一笑,倾身额头抵着弯弯额头,道:“那当然,我是你肚里的蛔虫,你想什么我都知道。”

    弯弯“呵呵”一笑,被孙千惠带来的阴霾散去不少,站起身道:“我去做晚饭。”

    看着弯弯进了厨房,慕容诀收起脸上的笑容,眼中划过一抹冷光。

    “这个贱人,竟然这么多天了还没消息传来,她到底干什么吃的?”阎妍等得失去了耐性,为了报仇,她不惜委身于那个又丑又恶心的美国佬,将尊严廉耻踩在脚下,使尽百般手段讨好,才使得他答应帮她报仇,但那美国佬对他自己的命可爱惜的很,才不肯为了她冒险离开他的地盘,只肯给她一些人跟着她回国,可即便她回国了,他一个电话召见,她也立马飞回去把他伺候好了再飞回来,但为了报仇,这些她都可以忍受,好在她的付出还是有用的,他给她的这些人都是身负异能的顶尖杀手,可惜不多,只有六个。

    一开始回来,她是想直接将许弯弯抓到手好好折磨,可是慕容诀的保护措施做的太严密了,竟然连身怀异能的六个顶尖杀手都没有办法找到突破口将许弯弯捉来,不得已,她只能另想他法,找一个能够接近许弯弯,又对她恨之入骨的人,想来想去,她想到了孙千惠,虽然孙千惠现在已经是个引起公怒的人,但对她来说,孙千惠是最合适的人选。

    果然,她一提孙千惠就毫不犹豫答应了,并且主动提出更完美的计划。

    一切都很顺利,她只需要耐心的等上一段时间,就可以美梦成真了。

    可是一个多月过去了,孙千惠竟然还没有联系她,她不由得怀疑是不是被孙千惠给耍了。

    “你,去把孙千惠给我带过来,我要亲自问问她。”

    两个小时后,去找孙千惠的人回来了,可他带回来的却不止孙千惠一个人。

    看到满脸嘲讽的慕容诀,和脸色阴沉的阎子烈,阎妍大惊失色,下意识的跳了起来躲到保护她的人身后,她是期待着见到阎子烈的,但绝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对上阎子烈的眼神,她心里不可抑制的涌起深深的惧怕。

    弯弯坐在慕容诀公司楼下的咖啡馆里,眼睛一直不停的往门口瞄,不时的还看看时间,心里奇怪慕容诀到底去哪里了,下了班还没回来。

    “弯弯!”

    门口走进来两个英俊非凡的男人,弯弯一眼看到了慕容诀,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微笑,但喊她的人并非慕容诀,而是阎子烈,阎子烈不顾形象跑起来抢在慕容诀前头赶到弯弯面前,明知道慕容诀最恨他跟弯弯有亲热动作,还故意跟弯弯来了个法式拥抱。

    慕容诀脸一黑,几步上前将阎子烈扯到一边,把弯弯抢到怀里,眼光刀子一样杀到阎子烈身上:“你想找死么?”

    阎子烈怒道:“你丫的,老子累死累活的帮你灭你的烂桃花,命都差点儿交代了,看到自己妹妹要个安慰的拥抱都不行啊?”

    阎妍和孙千惠死得很惨,阎妍从美国佬手里拿来的准备用在弯弯身上的限制淫药,阎子烈一点儿没心软的全用在了阎妍和孙千惠身上,这种药发作之后,会不停的找男人做,一直到把自己做死才会停止,阎妍把这药用在一个女人身上试验过的,她很满意效果,可怎么也没想到,最终,竟是她自己自食恶果。

    慕容诀冷哼道:“也不知道是谁心软留着一个不该留的祸害,给弯弯的性命造成了威胁,我好心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竟然还有脸说是帮我?”慕容诀对弯弯的安危最是在意了,从始至终,对弯弯有仇的人他就没有放松过监视,阎妍和孙千惠那点儿小把戏又岂能逃过他的眼睛?不过是想看看她们能折腾出什么新鲜花样来,但孙千惠的出现惹弯弯不高兴了,他也没兴趣看她们折腾了。

    阎子烈心虚,毕竟当初是他心软没舍得杀了阎妍,才给了她机会害弯弯,但他不想让慕容诀得意,叫道:“那孙千惠可是你的青梅竹马,不是你的烂桃花是谁的?”

    “混蛋你说什么?”慕容诀松开弯弯,一拳朝阎子烈打过去。

    阎子烈闪开,委屈的对弯弯叫道:“妹妹,你看他欺负我。”

    弯弯没听明白两人到底去干什么了,见慕容诀忽然动手打人,忙挡到阎子烈身前,道:“慕容诀,你不要总是欺负哥哥。”

    阎子烈躲到弯弯身后得意的对慕容诀眨了眨眼,道:“就是,仗着自己会点儿邪术就老是欺负我,弯弯,好妹妹,你一定要好好替哥哥教训教训他,你看他根本就不把我当哥哥,动不动就打我。”

    慕容诀脸更黑了,对弯弯伸出手,道:“过来。”慕容诀见不得弯弯护着别的男人,哪怕那个男人是她的亲哥哥。

    弯弯还没动,阎子烈就赶紧拽住她,挑火道:“妹妹咱不过去,凭什么听他的,叫他过来跟我道歉,不道歉就跟他离婚。”

    慕容诀听到“离婚”俩字彻底暴怒了,刚刚不过是吓唬吓唬阎子烈,这下非要打得他满地找牙不可。

    阎子烈心里暗暗后悔话说过头了,一把将弯弯推到暴怒的慕容诀怀里,趁机逃跑了。

    慕容诀扶好弯弯,扭身就要去追,弯弯赶紧拽住他,道:“慕容诀你别闹了,别人都看呢。”咖啡馆里客人并不多,不过所有的人确实都在看这儿的闹剧。

    慕容诀厉眼瞪了一圈,把人家都吓得不敢再看,他才冷哼一声,拉起弯弯走了,可是一路上火气也没笑,到了家, 愤怒的男人火气冲冲的甩上门,吼:“你为什么要帮那个混蛋?”

    早一步进门的女人若无其事的将包放到客厅茶几上,不理会正发火中的某只暴龙。

    慕容诀的愤怒转化为委屈,无限怨念的望着身前的娇妻:“你不爱我了!”

    弯弯无可奈何的转身,温柔的哄道:“我当然爱你。”

    “只爱我一个!”

    “只爱你一个。”

    “真的?”

    “真的。”

    “老婆!”慕容诀心花怒放的扑过去熊抱住,心乱意麻:“我要做!”

    “哦,好啊,”弯弯推开他,然后贤惠的扶着他到沙发上坐下,“你坐着歇会儿吧,我去给你准备晚饭。”

    心思单纯的弯弯根本没听出他话中的深意。

    慕容诀一把抓住许弯弯的手腕,用力一扯,佳人就扑了个满怀。

    “我说我要做ai!”

    “啊!”弯弯惊叫一声,被某只野兽一个翻身压在了身下。

    片刻后,让人脸红耳臊的喘息声盈满客厅。

    “老婆——”

    “恩”应他的是娇喘无力。

    “我爱你!”

    “嗯”

    “老婆”

    “嗯----”

    “你会吹箫吗?”

    “嗯不会”

    “乖,我教你好吗?”

    此“箫”非彼“箫”,某禽兽满脑色念已幻想多次,今日终于忍耐不住开始付诸行动引诱中----

    弯弯意乱情迷,脑子根本无法思考,任慕容诀把两人剥得光溜溜的,肌肤相贴,顺从的任慕容诀动作,直到慕容诀把她往下摁,嘴边碰到一个滚烫的硬物,她才恍然明白了慕容诀的意思,脸一下子爆红,心跳不受控制的剧烈加重,看着眼前狰狞的巨物,她并没有觉得恶心,只是从心底窜升出一股异样的感觉,让她口干舌燥,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弯弯,宝贝!你看,它很渴望你,你亲亲它,乖!”

    慕容诀嘶哑的声音从头上传来,弯弯抬头,对上他炙热期待的眼神,弯弯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他融化了,望着慕容诀,她试探的好奇的伸出粉红的香舌碰了碰,感觉到它立刻精神的抖了一下,慕容诀发出一声极致的吟哦,整个人都紧绷了,鼓励且期待的望着她,眼中似要燃起一团火来。

    弯弯心里忽然便生起一股骄傲的感觉,微微一笑,启开了红唇慕容诀痛苦而又舒服的低吼声不停的传出

    夜幕降临,又是一个幸福激情的夜晚。

    慕容诀有了足够强大的力量给心爱的女孩儿一个安宁天地,只要彼此深爱,信任,没有人能够破坏他们的感情,从今而后的每一个夜晚,他们都将是快乐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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