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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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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环评进行得很顺利。

    孙信诚的工作做得很扎实,谢恒亚和虞阡在规划设计方面也考虑得很全面,请来完成报告的省环境研究院又是省环境保护厅的下属单位,人情面子总是要照顾的,而最可能成为障碍的李秉谦也因为内疚而转变为有力的支持者。在会上,专家们虽然各抒己见,提出了一些细节方面的修改意见,却一致肯定这个方案在环境保护方面做得很好,达到了国家的有关规定,因此全票通过。

    至此,翠湖开发区的规划设计方案就算是突破了一切障碍,可以顺利实施了。

    谢恒亚走出会场,长长地出了口气。孙信诚站在他身边,笑着说:“总算是尘埃落定,我们公司里那几副嘴脸再也得意不起来了。恒亚,按照我们的合同约定,明天我就把这一期应付的四百万划给你。还有,我陪你去医院拆线。”

    “好。”谢恒亚愉快地对他笑了笑,“今晚去我家吃饭吧,我爸妈请你。另外,阡阡跟我爸妈说了,我这伤是出去跟你打球,不小心伤到的。我们统一口径,免得我爸妈生气。”

    “行,没问题。”孙信诚乐呵呵地说,“我早该去看望你父母,只是最近忙得实在没时间。现在好了,我们大功告成,你的事业更上一层楼,也该让两位老人家高兴高兴。”

    “现在不是我的事业了,是阡阡的,我是为她打工。”谢恒亚幽默地笑道。

    孙信诚笑出声来,“男人嘛,为老婆儿子打工是天经地义的。”

    “对。”谢恒亚开心地点头,与他一起上了车。

    两人径直来到烟霞山庄流烟阁,刚一下车便看到虞阡坐在院子里的软椅上,手里织着一件小小的婴儿毛衣。时光在这里仿佛停顿了,春日的阳光里,她安静地坐在繁花之间,长发披肩,眉目如画,整个人纤尘不染,有种圣洁的安详与美丽。

    孙信诚没说话,抬手轻轻拍了拍谢恒亚的右肩,传达出欣赏与赞叹。谢恒亚幸福地笑了,站在那里久久不动。

    过了好半晌,虞阡忽然长长吸了口气,抬起头来,眼里掠过一丝隐忍,然后才看到站在院外的两个人。她笑了,却没有起身相迎。

    谢恒亚走到她面前,缓缓蹲下,温柔地说:“环评通过了。”

    虞阡微微点头,然后喘了口粗气,低低地道:“好像孩子要出来了,我们得去医院。”

    谢恒亚大惊,“预产期不是半个月后吗?”

    “是啊。”虞阡深深地呼吸着,竭力保持平静,“夜里就开始了,隔段时间痛一下,我原以为没什么的,可现在仍然在痛,而且间隔时间越来越短。”

    谢恒亚有些慌乱,孙信诚非常冷静,立刻说:“我送小虞去医院。恒亚,你跟伯父伯母把她住院需要的东西带来。不要紧,现在还早,你别担心。”

    谢恒亚被他感染着,很快镇定下来,“好,阡阡,你上诚哥的车,我去找爸妈,随后就来。”

    “诚哥说得对,不用急。”虞阡忍着疼,微笑着说,“我们还是坐诚哥的车一起去吧,免得麻烦。恒亚,你去找妈妈,我们早就把住院需要的东西收拾好了,拿上就可以走。爸爸就不用去了,估计一时半会还生不了,别让他老人家跟着折腾了。”

    “好,就听你的。第一时间更新 ”谢恒亚完全没了主意,对她言听计从,立刻起身跑进屋里。

    孙信诚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扶起虞阡,柔声说:“你别紧张,跟我先上车。”

    虞阡答应一声,慢慢走出去,坐到后座上。

    曾珉佩提着一个旅行袋跟着儿子出来,神情间也有些惊慌,谢忱在她旁边,边走边叮嘱着什么,她不断点头答应着,很快来到车前。

    谢忱俯身对虞阡说:“阡阡,你别紧张,不会有事的。你们先去医院,有什么事就让恒亚给我打电话。我熬点鱼汤,晚一点送到医院里去。”

    “爸,你别忙了,我没事的。”虞阡赶紧劝阻,怕他累着。

    “你别管了,注意自己的身体要紧。”谢忱退后两步,挥了挥手。

    谢恒亚坐到副驾位,曾珉佩在后座照顾虞阡,孙信诚立刻驾车出去,直奔虞阡建卡的那家省妇幼保健院。

    到了这里才切实感到,孙信诚简直是朋友遍天下,连这里的产科主任也是他的好友,一见到他便热情招呼,随即为虞阡检查。本来这里的医生护士的素质都很好,现在更是热情周到,对家属的焦急也都很理解。

    “现在的孕妇都吃得好,胎儿得到的营养丰富,成熟得早,提前半个月生产也是正常的,你们不要着急。”一位中年女医生轻言细语地对他们解释,“不过,孩子的头径比较大,产妇生起来可能稍有些困难。”

    “那是不是要剖腹?”谢恒亚小心地问。

    “最好不要。”那位医生温和地笑道,“根据她的情况,我们建议她最好自己生,对她对孩子都好。”

    虞阡一听对孩子有好处,马上说:“行,我自己生。”

    谢恒亚当然没意见,立刻去办理住院手续,要了一间单人病房,里面设施设备齐全,相当舒适,而且有两张床,家属也可以在这里陪护。

    虞阡被一阵一阵的疼痛不断袭击,根本没心思理会谢恒亚和孙信诚跑上跑下在做什么,她挪到病房里躺下,深深地吸着气,全部精力都放在忍耐剧痛上面。

    谢恒亚坐立不安,看着虞阡痛得咬住嘴唇,握紧拳头,听着她实在忍受不住,发出断断续续的呻 吟,心里又急又痛,却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

    虞阡被越来越急的阵痛折腾得浑身是汗,孩子似乎在努力地往下钻,拼命想要出来看看这个世界,可她的身体却没有打开,尖锐的疼痛从下腹一阵阵地传来,仿佛凌迟一般,让她难以承受。

    谢恒亚看着她乌黑的长发一点一点地被打湿,凌乱地堆在雪白的枕上,清秀的脸上满是痛苦,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她怕伤了孩子,再痛也不敢乱翻,只能就这么硬挺着。谢恒亚趁母亲不在,忍不住问出来,“阡阡,是不是因为昨天的事让你的情绪受了刺激?是不是因为我?”

    “不是不是”虞阡呻 吟着,却仍然努力否认,“不关你的事”

    孙信诚在一边劝道:“恒亚,你别再让小虞伤神了,刚才医生也说了,提前半个月生孩子是正常的,没什么问题。”

    “是,我不问了。阡阡,你也别乱想。”谢恒亚拿过干净的小方巾,为虞阡擦去脸上的汗水,心里为自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受苦而难过。

    “你放心我没没心思想别的”虞阡挣扎着露出笑脸,“我现在就想看看孩子的脸看他是不是小美男”

    “你啊。第一时间更新 ”谢恒亚微笑,拿过水杯来让她含着吸管喝几口水。

    虞阡润了润嗓子,阵痛也出现了间歇,她放松下来,喘了几口粗气,笑着说:“看着你美丽的脸,我就没那么疼了。”

    谢恒亚佯装无奈,“诚哥,看到没有?她就是这样,总爱调戏我。”

    “这叫一物降一物。”孙信诚笑容可掬,“我支持小虞,把调戏进行到底。”

    三个人都笑出声来。接着,新一波的剧痛又淹没了虞阡。

    时间仿佛过得异常缓慢,等了很久很久,天才黑尽,虞阡实在忍受不住,大叫起来,谢恒亚连忙按铃叫人。医生赶来看过后,便吩咐护士将她送进产房。

    虞阡在阵痛的间歇中清醒了些,赶紧对谢恒亚说:“给小茳打电话,她是孩子的干妈,如果没看着孩子出生,以后会念叨个没完。”

    “好。”谢恒亚跟着推车走到产房门口,不放心地叮嘱着,“你别害怕,听医生的话,我在外面等你。”

    “嗯。”虞阡答应着,接着就被推了进去。

    谢恒亚在外面直转磨,脑子里一片空白。孙信诚比他冷静一点,见他已经忘了虞阡的嘱咐,便拿出电话打给陶茳,轻声说:“小虞要生了,你能来医院吗?省妇幼保健院。如果顺路的话,把谢伯父也一起带过来,行吗?你跟谢伯父慢慢说,小虞没事,很正常,已经进了产房。他有心脏病,要当心,别刺激他。”

    “我明白,马上就来。第一时间更新 ”陶茳很惊讶,想到虞阡应该算是早产,心里更是着急,二话不说便拉着袁琛去接谢忱。

    虞阡进了产房一个多小时,孩子仍然没生下来,谢恒亚急得直转圈,忍不住问孙信诚,“诚哥,你说阡阡会不会有事?”

    “不会。”孙信诚非常肯定,“你先别急,带伯父伯母出去吃点东西吧,我在这里守着。”

    “我不饿。”谢恒亚按捺住心里的急躁,看向陶茳,“小茳,麻烦你带我爸妈出去吃饭行吗?”

    谢忱和曾珉佩都不肯走,能说会道的陶茳不断劝说,这和袁琛陪着他们离开。

    谢恒亚坐下来,长吁一口气,只觉得心里堵得慌,有些困惑地问:“诚哥,女人生孩子都这么痛苦吗?”

    “也不是。”孙信诚想了想,“像小虞这样的情况还是不多的,听医生的意思,大概是孩子长得太好了,不太容易生,所以她才这么受罪。”

    谢恒亚更难受,“她就是只考虑孩子,跟我说,要是孩子长得不好,以后生下来可能会体弱多病,就很辛苦,她宁愿自己吃苦也不能对不起孩子。”

    “她是母亲,这样想是肯定的。”孙信诚温和地说,“你别太担心了,小虞也就是苦这么一下,等孩子生下来就好了。孩子的健康是关系到一辈子的大事,她多考虑一点也是对的。”

    “我知道,我就是”谢恒亚叹气,“我就是觉得对不住她,什么都帮不了,一切都得她一个人担着。”

    “你也别这么想,要都是你这个心思,那这世上就没孩子了。”孙信诚安慰道,“你一辈子对她好就行了,让她和孩子这一生丰衣足食,无忧无虑,快乐幸福,比什么都强。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那是肯定的,我一定会做到。”谢恒亚重重点头,随即看向产房,心里的焦虑仍然有增无减。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拿出电话,看了看来电显示,顿时烦躁不已,对孙信诚说:“是李宛若的电话,我现在特别恨她,没办法跟她心平气和地讲话。”

    孙信诚想了想,从他手里接过电话,“我来吧。”便走到一边去应付那个难缠的女人。

    谢恒亚松了口气。他胳膊上的伤还没好,失血后还没补起来,这两天又忙着工作,今天在环评会上主讲更让他消耗了大量精力,接着又马不停蹄地送虞阡到医院,上下奔波,精神高度紧张,到现在还没吃东西,不由得有些晕眩。他靠在墙上,无力地闭上眼睛,在心里求告诸天神佛,保佑虞阡安然无恙,母子健康。

    孙信诚站在窗边,一直舌灿莲花,大编借口,替谢恒亚推托。李秉谦想和谢恒亚共进晚餐,向他祝贺环评顺利通过,这是他的好意,要推辞实在是大费周章。

    正在这时,产房的门开了,一位中年女医生出来问道:“虞阡的家属在吗?”

    谢恒亚立刻站起身来,“在,我是她爱人。”

    那位医生说:“产妇的宫 口开得很慢,孩子一直生不下来。目前我们还是鼓励产妇自然生产,她也在积极配合。这只是个例行手续,如果出现意外,你要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谢恒亚没想到医生会问到这个问题,顿时急了,“医生,你说实话,我太太会有危险吗?”

    “生孩子本来就是件比较危险的事,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出现,我们的职责就是尽量防止意外发生,帮助产妇顺利生下孩子。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那位医生微笑道,“这只是例行公事,你在这里签个字,选择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谢恒亚的手都在微微颤抖,根本写不下去。他求助地回头看向孙信诚,“诚哥。”

    孙信诚一看到医生出来就无心再与李宛若罗嗦,但她已经听到了医生的话。这里很安静,一点声音都能传得很远,李宛若在电话里听得清清楚楚,立刻冲口而出,“孙总,原来你在骗我,是不是虞阡在生孩子?你和恒亚都在医院?”

    孙信诚知道瞒不住了,便道:“是的。虞阡难产,恒亚是孩子的父亲,自然应该守在这里,你是能理解的吧?”

    “我当然理解。他是我丈夫,我这就过来陪他一起等。”李宛若很不高兴,一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孙信诚没心思去管她要怎么样,连忙走过去,听谢恒亚把情况说了一下,便道:“你签字吧。你放心,这不过是例行公事,小虞一定会平平安安地把孩子生下来。”

    谢恒亚心乱如麻,也不再追问,立刻说:“保大人,孩子尽量保。”

    医生点头,“好,那你在这里签个字。”

    谢恒亚强作镇定,在那张单子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医生随即走进产房,关上了门。谢恒亚更加心慌,感觉有些站立不稳,只得退回去坐下,垂头不语。

    孙信诚明白他的感受,便坐到他右边,小心翼翼地揽住他的肩,既不碰到他的伤,也能给他更多的安慰。

    谢恒亚感觉到他的力量,这才觉得好过一些,不由得轻声叹息,“诚哥,幸好你在这里,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也是这么过来的。”孙信诚微笑,“当年我老婆生孩子,比预产期提前了一个星期,也是搞得我措手不及。当时我在产房外面也是坐立不安,在地上直转圈。每个要做父亲的人都是这样的,等你看到孩子就会高兴了。”

    “唉,希望阡阡不会有事,母子都能平安。”谢恒亚心里没底,有着深深的无力感。

    “一定会的,放心吧。”孙信诚很有信心地说,“小虞是个有福气的人,而且很坚强,绝对不会有事的。”

    谢恒亚点了点头,长长地叹了口气。

    谢家二老虽然担心媳妇,但在陶茳和袁琛的热情劝说下还是吃了一些东西。他们就是医院附近的酒楼用餐,因此没有乘车。四个人从酒楼走回医院,立刻便看到李宛若和李秉谦从车上下来。他们没人上去打招呼,全都加快脚步,想要从他们的视野里消失。

    已是夜晚,医院里没什么人了,他们这四个人便特别引人注目,李宛若和李秉谦同时注意到他们,便迎了过去。

    李秉谦关切地问:“谢兄,嫂夫人,听说小虞要生孩子了,我们过来看望一下,她现在情况怎么样?生了吗?”

    谢忱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敢高攀,我怎么有资格跟势力强大的李老称兄道弟?阡阡是我媳妇,不敢劳动李老大驾,请回吧。”

    曾珉佩的眼光像锥子一样,狠狠地刺向李宛若,眼里都是鄙夷不屑,“有些人好像生下来就是专门来克我们谢家的,以前害得我儿子和我家老头子差点送命,现在我儿子好不容易成家立业,她又来逼我儿子妻离子散,简直是害人精,我明天就去庙里烧香,求菩萨让这种人离我家远远的,别来克我的媳妇和孙子。”

    李秉谦很尴尬,只得强笑道:“看来是宛若这孩子惹二老生气了,她是恒亚的妻子,是你们的儿媳妇,你们是该多多管教。”

    “不敢当。我们谢家的儿媳妇只有一个,那就是阡阡。”谢忱冷淡地说,“法律上是怎么说的我们不管,在我们心里,谢家的儿媳妇永远都是阡阡。”

    “是啊,她是我孙子的母亲,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曾珉佩重重地说完,便搀着谢忱走了。

    陶茳却不便像他们那样扬长而去,便礼貌地微笑着,客气地说:“李老,李小姐,我们出来的时候,阡阡还在产房,现在不知道生了没有,你们既然来了,就一起去看看吧。”

    李秉谦很感谢她让自己父女下了台,笑着点了点头,“谢谢陶总。”

    四个人进了住院部妇产科大楼,乘电梯来到四楼,一起走到产房门口。

    谢恒亚垂头坐在椅子上,情绪低落,一看就知道孩子还没生下来,陶茳打包了一份饭菜,袁琛提着袋子,这时便将饭盒递到他面前,温言道:“先吃点东西吧,身体要紧。”

    谢恒亚毫无胃口,微微摇了摇头,“阡阡在里面受苦,直到现在都没吃没喝,我怎么吃得下?”

    谢忱赶紧问:“怎么样?医生有没有说什么?”

    谢恒亚不知道该怎么说,又怕吓着父母,犹豫片刻,才委婉地说:“医生刚才出来过一次,说阡阡是第一次生孩子,所以有点慢,让我们不要担心。”

    “对,是这样。”曾珉佩有经验,赶紧宽慰谢忱,“老头子,你别急,当年我生恒亚的时候不也折腾了大半天。”

    “嗯。”谢忱这才放了心,跟曾珉佩一起坐到椅子上。

    陶茳却看出谢恒亚的情绪不对,当着谢家二老的面却不便开口,便询问地看向他身边的人。孙信诚会意,起身走到一边。陶茳c袁琛和李秉谦c李宛若都跟了过去。

    “刚才医生说,小虞可能会有危险,要恒亚选择保大人还是保孩子。”孙信诚的声音压得很低,“恒亚当然选择保大人,已经签了字。”

    陶茳震惊,“怎么会这样?”

    孙信诚一直没看李家父子,平静地就事论事,“阡阡昨天知道了恒亚受伤的事,情绪上受到很大震动,导致提前生产。她是初次生孩子,医生说胎儿长得太好,头径比较大,所以生起来有些困难。当时医生认为问题并不是很大,鼓励小虞自然生产,对孩子对她都有好处,小虞便决定不剖腹,要自己生。谁知道现在会这样?不过,医生仍然认为她可以自己生,所以,我觉得应该不会有太大危险。”

    “哦哦,希望不会有事。”陶茳叹了口气,“我看恒亚都快撑不住了,那么多事都得他一个人担着,真不容易。”

    “是啊。”孙信诚感慨万千,“也幸亏阡阡一直在默默地支持他,从来没有改变过,给了他很大的安慰。”

    “他是阡阡的初恋,我看这一生也就是阡阡的唯一了,这样的感情在现在这个时代太难得了,恒亚当然会珍惜。”陶茳微笑,“你别看阡阡在外国公司任高职,其实骨子里是很中国的。”

    “是啊,我已经看出来了。”孙信诚赞赏地点头,“恒亚有福气,能遇见她。”

    他们旁若无人地交谈着,已经浑然忘了李宛若的身份,在他们心里,从始至终她都是外人,与谢恒亚并不是一家人。李秉谦一听便明白了,心里很不是滋味。李宛若有些窘,更多的却是恼怒,如果谢恒亚不是以冷淡的态度来对她,他朋友怎么可能会产生这样的感觉?

    她正要插言,说明自己对谢恒亚的感情,产房里忽然传出响亮的婴儿啼哭声。

    这就像是严冬的阴霾中出现了一缕耀眼的阳光,几乎所有人都是精神一振,同时涌向产房紧闭的门。

    几分钟后,一位年轻的助产士抱着襁褓中的孩子走出来,笑容满面地说:“是个男孩,六斤八两,很健康,长得非常漂亮。他母亲马上就出来,情况很好,你们不用担心。”

    “好好好,谢谢谢谢。”曾珉佩小心翼翼地从她手里接过孩子,欢喜地说,“比恒亚生下来的时候还要重,他那时候才六斤四两。”

    “是啊。”谢忱也开心地看着孙子,“这叫一代更比一代强。”

    谢恒亚松了口气,诚恳地向护士道谢,然后才看向母亲抱着的婴儿。

    孩子很小,眉眼间已经能看出精致的轮廓,清秀俊美,没有一点瑕疵。他似乎累了,没有再哭,懒懒地摆了一下头,便睡了。

    那位助手产笑道:“这孩子是个斗士,他妈妈很勇敢,他也很努力,这才能够顺利生下来,孩子将来一定会有出息。”

    谢家的三个人都感到无比喜悦,又是连声道谢。

    话音未落,产房的两扇门一齐打开,虞阡被推了出来。她的头发完全被汗水打湿了,脸色苍白,连嘴唇都没有一点血色,眼里却满是笑意。

    谢恒亚立刻过去扶着推车,一边跟着走一边笑着说:“辛苦你了。”

    “没什么,看到儿子了?”虞阡很虚弱,却很愉快。

    “看到了,长得真好,像你。”谢恒亚开心地说,“将来是个美男子。”

    “像你才好。”虞阡微笑,“现在还看不出来吧,等他长大一些就知道了。”

    陶茳对那个小小孩简直爱不释手,边走边看,然后欢天喜地地对虞阡说:“我觉得脸型像你,五官像他爸爸,总之很漂亮。我的干儿子啊,简直就是天使。”

    虞阡微微牵了牵嘴角,“这样的赞美我就笑纳了。”

    谢忱最先冷静下来,立刻吩咐道:“珉佩,把孩子给我,你去给阡阡做吃的,她肯定饿了。”

    “哦,对。”曾珉佩马上把婴儿递到他手上,快步走进病房,拿起小锅和鸡蛋去了厨房。

    推车走得不是很快,进了病房后,护士对谢恒亚说:“最好你把你爱人抱到床上去,这样她也舒服一点。”

    谢恒亚的左胳膊有伤,虽然已经把吊着手臂的绷带取下,却仍然不能使力。他不想推托,却力有未逮,一时左右为难。

    虞阡吃力地说:“我自己可以的。”就要起身下车。

    孙信诚走上前去,沉稳地道:“阡阡,我是你大哥,让我来吧。”

    谢恒亚立刻点头,“好,就麻烦大哥了。”

    虞阡听他们这么说,就不再逞强。孙信诚将她抱起来,慢慢放到病床上,给她盖上被子。

    医生温和地叮嘱了他们几点注意事项,便带着护士离开了。

    谢恒亚看到虞阡确实平平安安,除了身体虚弱外,没有出现什么严重问题,顿时放下心来。一直苦苦撑着的那口气一泄,他再也支持不住,只觉得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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