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神火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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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寻找另一个火球的落点，好死不死的落在了人多的地方，飞溅的火片炸伤了许多救火的人，那些被烧伤的平民们满地打滚，看得我心头一阵火起。
“你们，分一半去救人半去灭火！忠安，跟我上城楼！”我一面吩咐一面跨上了飞烟。
那些亲兵还想跟着我，被我一夹马肚子甩在后面，忠安赶紧上马追上来。
飞烟伶俐的直接跑上了城楼，敌楼的火势已经小了很多，林之言正和一个红袍铁甲的人大声的说着话。
“说说说，还说个屁！没看到两个火球都扔进城来了吗？！你们有远距离可以攻击的家伙么？！”我跳下马就冲着林之言吼道。
他愣了一下，他对面的红袍将领手中的剑朝我脖子上一递，大声喝道：“你是何人，敢对淮安候无礼！”
我还没发话，林之言赶紧拦下他的手，耐心的对我说：“我们没有他们神火炮这么远距离的武器，刚才秦大人同我说，这些海寇每日一入夜就来水门放火牵制守军，实则分兵一半趁机在东南一代劫掠乡镇，今日南门外涌来大量流民，又怕有奸细混入，现在也不敢放进来，全部在南门外安身，府尹已经安排投递了干粮下去，目前担心流民会不会被卷入，正在商议是否开城门让流民入城暂避。”
我摆摆手，道：“先开城门让流民入城，战时任何人靠近城门十丈之内杀无赦，就算有奸细也成不了气候，指定一个地方安置流民然后派军守卫。林将军，你先安排将领带军出东门，沿着河边用火箭驱离他们，那个什么神火炮，让城里居民损伤甚大，先将他们驱离到无法扔进城来再说。”
林之言看了我一眼，我皱眉盯着他，他想了一下点点头道：“我亲自领军，秦大人，你帮我照顾这位参军。”
说罢立刻下楼去整理队伍，我站在城楼上，看到黑黑的一队人马背着火把从东门出城，沿着河岸放箭，作用实在不大，大部分火箭都没有给海寇的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不过有了干扰，他们总不能再继续靠近城墙。
以前我的夜视能力很好，现在觞王爷的眼睛在夜里就看得不是那么远了，我看到又有两个火球从水面上飞起。
“小心！”旁边的秦大人将我扑倒，那两个火球居然直接砸在了我们不远处的城墙上，火片爆裂开，我被秦大人和忠安两个人盖住，但是那飞溅的碎片似乎带着火油，沾着就着！
耳边传来军士的惊叫声，我的袍子也沾上了火星，秦大人和忠安更是严重，他俩赶紧满地打滚压灭火苗，我就地滚了两滚爬起身，看到军士们用水泼向着火的地方。
这个火球的构造应该不难搞清，想到这里，我就吩咐忠安去拾取一些碎片，带回遥阳去让军器监的人琢磨琢磨，忠安撩起衣服下摆，将拾到的碎片兜住扎在腰带上。
我走向指挥军士救火的秦大人身边，向他出示了觞王令牌，他愣了一下，随即行礼道：“下官坞州郡尉秦聂，见过觞王千岁。”
“本王现在只是个参军，礼节什么的就免了罢。”
“是。”
“城里还有多少军马？”
“城上守军四千，城里四千轮换待命。”
“你们这里管官库的官员呢？”
“在府衙待命，哦，府衙就在城北。”他朝城中一指，指向一片灯火较为密集的地方。
我点点头，道：“本王现在要去南安寺后街找人，你派个人带路今日天晚了，明日派人叫管理官库的官员到那里来见本王。”
“是。”他招招手叫来一个军士，小声嘱咐了一番，军士冲我一抱拳就领着我们往南安寺去。
我牵了飞烟，招呼忠安跟我下城。下到城楼时，林之言派给我的那队亲兵一看到我赶紧从火场撤出来围着我。
我也懒得赶他们，人家是听林之言的号令保护我，我要是不让他们跟着反而让他们为难。
有军士带路，我很快就来到南安寺外大街，出乎我意料，这个寺院相当宏伟，现在外面这条街两旁都挤满了流民，寺院山门大开，里面也坐满了流民，僧人正在派馒头。
我一出现，立刻就觉得被森森的目光注视着，有些目光还夹杂着怨毒，我皱皱眉，骑在马上小心的前行，留意着会不会有人朝我扔东西。
这些人刚刚流离失所，吃不饱穿不暖，现在突然出现一个穿着锦衣披着皮裘的人，难免埋怨老天不公。亲兵们手握刀柄抽出一截明晃晃的刀刃来恐吓着两旁个别蠢蠢欲动的人，这种时候，只要有一两个人带头冲上了，说不定大家就一拥而上把我洗劫个干净。
忠安比我还紧张，有意无意的催动马匹来挡在我的身侧，非常时候顾不上什么尊卑礼节。
紫苏同我说住在南安寺后街，我还想着到了那里再找人打听，结果一绕过寺院我大吃一惊，这后街上的流民根本不比前街少，而且家家户户为了安全都闭门闭户，只有一个看着朴素的大宅子大开着门，一些仆人装扮的人在大门口发粥，一群半大的孩子三三两两提着篮子专找老弱妇孺送馒头。
我这一队亲兵不多，也就二三十人，此时一路过去颇惹眼，到了大门口，排队领粥的人被我们挤开了，发粥的仆人停下手中的事，抬头不解的看着我们。
我想下马，却被忠安一把扯住袖子，微微摇摇头小声道：“主子，不要随便下马，小心点。”无奈我只好坐在马上，看忠安夹马上前，弯腰问道：“请问这里的主人家在吗？”
仆人们互相对望一眼，似乎交换了一个眼神，一致道：“主人家赈济灾民，不在家。”
我刚想发问，就听到人堆里一个声音喊道：“你们这些当官的不管老百姓，专一找好人麻烦！”
这一声一出，立刻有好多人附和起来。
“是啊是啊！没看到我们正在吃饭吗？来打什么岔！”
“有本事去打海寇啊，在这里耀武扬威做什么！”
周围的声音越来越多，亲兵们刷刷刷的抽出刀来，两旁吼得大声的人立刻噤了声。
“吓吓就行了，别伤着人。”我低声对亲兵队长说，他点点头。
我清清嗓子，开始做安抚工作。
“各位，若非郡守大人开城放人，你们现在还在逃难的路上吧？若非郡尉大人带着军士守城，你们现在连吃馒头的空闲都没有吧？骂当官的没问题，可不要连好官也一起骂了。”我笑笑，继续说：“淮安候已经领军亲自驱离海寇了，用不了几天，你们就可以重回家园，一应过冬所需物资，各地的父母官自会向上申报，虽说少点，但也能帮补帮补生计，现今先稍安勿躁，不要让混入流民中的奸细扰乱了民心将士们还在为大家出生入死，大家安安分分的在城中呆上些时日，就是给他们最好的支援。”
听了我的话，有些人窃窃私语，“淮安候来了？”，“淮安候领军一定没问题了！当年老侯爷”
这时传来啪啪啪的几声鼓掌声，我循声望去，紫苏大爷一身紧身的裘装，腰悬宝剑，斜靠在大门旁，挑着眉抱着双臂看着我，冲我一笑。
我打了个寒噤，肯定没好事！
果然。
“金主来了啊。”他笑着说，往里一偏头说道：“请c进。”
我将亲兵留在门房，自己和忠安跨进那朴素的院落的正厅，就看到厅里坐了一圈儿的人，每人身后还带着凶神恶煞的家丁，紫苏大爷带着我一跨进门就说到：“金主来了，你们有账就算吧。”
我还没反应过来，立刻被一堆富态的地主们围了个结实，忠安吓得一把抱住我，用身体隔开那些高矮胖瘦的老头，他们各个手里都攥着几张白纸，迫不及待的朝我嚷嚷。
“这位爷，我是同记米铺的，这里是三千两的欠条！您把我们铺子都搬空了却不兑现，我们还要做生意周转啊！”
“我先来的！让开，”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人挤了过来，冲我扬着手中的白纸道：“哪有你们这样强买的？！啊？我们店里的面粉连一粒尘儿都见不着，一夜之间就全空了！就留下这几张欠条！有没有搞错？！这跟偷有什么区别？！你们要是不兑现老子就要去报官了！”
“你把我们客栈的碗都全部‘借用’了！什么时候还？少了你可要赔钱啊！”
我算是听明白了，瞟了一眼远在人群外悠悠然看戏的紫苏大爷，敢情这位大爷为了赈济流民，强买强借了不少东西，又是个死心眼儿，还给人家留下欠条！
我摇头暗暗叹气，这紫苏大爷，跟觞王爷的钱真是有仇。
看我摇头，一位高高瘦瘦的中年人推了我一把，吼道：“你别想赖账啊！”
我皱了皱眉头，道：“赖账又如何？”
“你你你你你！老子全家老小喝西北风吗？！”他吼到，捏着纸的手朝我挥舞，我折腾得很累了，根本不想动，他这没什么威胁的一击，我只是懒懒的偏头一躲，被他将兜帽打了下来，就听到周围人嘶的一声倒抽了口冷气。
看他们呆呆的看着我，我就知道又是觞王爷这副皮囊惊呆了这些贩夫走卒，我看到原本在外围看戏的紫苏也愣愣的盯着我，心想，燕云霆的这副皮囊他是看不上眼的，估计是我现在这狼狈的样子让他看愣了，他对我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情义吧？
“你们，分一半去救人半去灭火！忠安，跟我上城楼！”我一面吩咐一面跨上了飞烟。
那些亲兵还想跟着我，被我一夹马肚子甩在后面，忠安赶紧上马追上来。
飞烟伶俐的直接跑上了城楼，敌楼的火势已经小了很多，林之言正和一个红袍铁甲的人大声的说着话。
“说说说，还说个屁！没看到两个火球都扔进城来了吗？！你们有远距离可以攻击的家伙么？！”我跳下马就冲着林之言吼道。
他愣了一下，他对面的红袍将领手中的剑朝我脖子上一递，大声喝道：“你是何人，敢对淮安候无礼！”
我还没发话，林之言赶紧拦下他的手，耐心的对我说：“我们没有他们神火炮这么远距离的武器，刚才秦大人同我说，这些海寇每日一入夜就来水门放火牵制守军，实则分兵一半趁机在东南一代劫掠乡镇，今日南门外涌来大量流民，又怕有奸细混入，现在也不敢放进来，全部在南门外安身，府尹已经安排投递了干粮下去，目前担心流民会不会被卷入，正在商议是否开城门让流民入城暂避。”
我摆摆手，道：“先开城门让流民入城，战时任何人靠近城门十丈之内杀无赦，就算有奸细也成不了气候，指定一个地方安置流民然后派军守卫。林将军，你先安排将领带军出东门，沿着河边用火箭驱离他们，那个什么神火炮，让城里居民损伤甚大，先将他们驱离到无法扔进城来再说。”
林之言看了我一眼，我皱眉盯着他，他想了一下点点头道：“我亲自领军，秦大人，你帮我照顾这位参军。”
说罢立刻下楼去整理队伍，我站在城楼上，看到黑黑的一队人马背着火把从东门出城，沿着河岸放箭，作用实在不大，大部分火箭都没有给海寇的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不过有了干扰，他们总不能再继续靠近城墙。
以前我的夜视能力很好，现在觞王爷的眼睛在夜里就看得不是那么远了，我看到又有两个火球从水面上飞起。
“小心！”旁边的秦大人将我扑倒，那两个火球居然直接砸在了我们不远处的城墙上，火片爆裂开，我被秦大人和忠安两个人盖住，但是那飞溅的碎片似乎带着火油，沾着就着！
耳边传来军士的惊叫声，我的袍子也沾上了火星，秦大人和忠安更是严重，他俩赶紧满地打滚压灭火苗，我就地滚了两滚爬起身，看到军士们用水泼向着火的地方。
这个火球的构造应该不难搞清，想到这里，我就吩咐忠安去拾取一些碎片，带回遥阳去让军器监的人琢磨琢磨，忠安撩起衣服下摆，将拾到的碎片兜住扎在腰带上。
我走向指挥军士救火的秦大人身边，向他出示了觞王令牌，他愣了一下，随即行礼道：“下官坞州郡尉秦聂，见过觞王千岁。”
“本王现在只是个参军，礼节什么的就免了罢。”
“是。”
“城里还有多少军马？”
“城上守军四千，城里四千轮换待命。”
“你们这里管官库的官员呢？”
“在府衙待命，哦，府衙就在城北。”他朝城中一指，指向一片灯火较为密集的地方。
我点点头，道：“本王现在要去南安寺后街找人，你派个人带路今日天晚了，明日派人叫管理官库的官员到那里来见本王。”
“是。”他招招手叫来一个军士，小声嘱咐了一番，军士冲我一抱拳就领着我们往南安寺去。
我牵了飞烟，招呼忠安跟我下城。下到城楼时，林之言派给我的那队亲兵一看到我赶紧从火场撤出来围着我。
我也懒得赶他们，人家是听林之言的号令保护我，我要是不让他们跟着反而让他们为难。
有军士带路，我很快就来到南安寺外大街，出乎我意料，这个寺院相当宏伟，现在外面这条街两旁都挤满了流民，寺院山门大开，里面也坐满了流民，僧人正在派馒头。
我一出现，立刻就觉得被森森的目光注视着，有些目光还夹杂着怨毒，我皱皱眉，骑在马上小心的前行，留意着会不会有人朝我扔东西。
这些人刚刚流离失所，吃不饱穿不暖，现在突然出现一个穿着锦衣披着皮裘的人，难免埋怨老天不公。亲兵们手握刀柄抽出一截明晃晃的刀刃来恐吓着两旁个别蠢蠢欲动的人，这种时候，只要有一两个人带头冲上了，说不定大家就一拥而上把我洗劫个干净。
忠安比我还紧张，有意无意的催动马匹来挡在我的身侧，非常时候顾不上什么尊卑礼节。
紫苏同我说住在南安寺后街，我还想着到了那里再找人打听，结果一绕过寺院我大吃一惊，这后街上的流民根本不比前街少，而且家家户户为了安全都闭门闭户，只有一个看着朴素的大宅子大开着门，一些仆人装扮的人在大门口发粥，一群半大的孩子三三两两提着篮子专找老弱妇孺送馒头。
我这一队亲兵不多，也就二三十人，此时一路过去颇惹眼，到了大门口，排队领粥的人被我们挤开了，发粥的仆人停下手中的事，抬头不解的看着我们。
我想下马，却被忠安一把扯住袖子，微微摇摇头小声道：“主子，不要随便下马，小心点。”无奈我只好坐在马上，看忠安夹马上前，弯腰问道：“请问这里的主人家在吗？”
仆人们互相对望一眼，似乎交换了一个眼神，一致道：“主人家赈济灾民，不在家。”
我刚想发问，就听到人堆里一个声音喊道：“你们这些当官的不管老百姓，专一找好人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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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没看到我们正在吃饭吗？来打什么岔！”
“有本事去打海寇啊，在这里耀武扬威做什么！”
周围的声音越来越多，亲兵们刷刷刷的抽出刀来，两旁吼得大声的人立刻噤了声。
“吓吓就行了，别伤着人。”我低声对亲兵队长说，他点点头。
我清清嗓子，开始做安抚工作。
“各位，若非郡守大人开城放人，你们现在还在逃难的路上吧？若非郡尉大人带着军士守城，你们现在连吃馒头的空闲都没有吧？骂当官的没问题，可不要连好官也一起骂了。”我笑笑，继续说：“淮安候已经领军亲自驱离海寇了，用不了几天，你们就可以重回家园，一应过冬所需物资，各地的父母官自会向上申报，虽说少点，但也能帮补帮补生计，现今先稍安勿躁，不要让混入流民中的奸细扰乱了民心将士们还在为大家出生入死，大家安安分分的在城中呆上些时日，就是给他们最好的支援。”
听了我的话，有些人窃窃私语，“淮安候来了？”，“淮安候领军一定没问题了！当年老侯爷”
这时传来啪啪啪的几声鼓掌声，我循声望去，紫苏大爷一身紧身的裘装，腰悬宝剑，斜靠在大门旁，挑着眉抱着双臂看着我，冲我一笑。
我打了个寒噤，肯定没好事！
果然。
“金主来了啊。”他笑着说，往里一偏头说道：“请c进。”
我将亲兵留在门房，自己和忠安跨进那朴素的院落的正厅，就看到厅里坐了一圈儿的人，每人身后还带着凶神恶煞的家丁，紫苏大爷带着我一跨进门就说到：“金主来了，你们有账就算吧。”
我还没反应过来，立刻被一堆富态的地主们围了个结实，忠安吓得一把抱住我，用身体隔开那些高矮胖瘦的老头，他们各个手里都攥着几张白纸，迫不及待的朝我嚷嚷。
“这位爷，我是同记米铺的，这里是三千两的欠条！您把我们铺子都搬空了却不兑现，我们还要做生意周转啊！”
“我先来的！让开，”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人挤了过来，冲我扬着手中的白纸道：“哪有你们这样强买的？！啊？我们店里的面粉连一粒尘儿都见不着，一夜之间就全空了！就留下这几张欠条！有没有搞错？！这跟偷有什么区别？！你们要是不兑现老子就要去报官了！”
“你把我们客栈的碗都全部‘借用’了！什么时候还？少了你可要赔钱啊！”
我算是听明白了，瞟了一眼远在人群外悠悠然看戏的紫苏大爷，敢情这位大爷为了赈济流民，强买强借了不少东西，又是个死心眼儿，还给人家留下欠条！
我摇头暗暗叹气，这紫苏大爷，跟觞王爷的钱真是有仇。
看我摇头，一位高高瘦瘦的中年人推了我一把，吼道：“你别想赖账啊！”
我皱了皱眉头，道：“赖账又如何？”
“你你你你你！老子全家老小喝西北风吗？！”他吼到，捏着纸的手朝我挥舞，我折腾得很累了，根本不想动，他这没什么威胁的一击，我只是懒懒的偏头一躲，被他将兜帽打了下来，就听到周围人嘶的一声倒抽了口冷气。
看他们呆呆的看着我，我就知道又是觞王爷这副皮囊惊呆了这些贩夫走卒，我看到原本在外围看戏的紫苏也愣愣的盯着我，心想，燕云霆的这副皮囊他是看不上眼的，估计是我现在这狼狈的样子让他看愣了，他对我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情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