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软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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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着？咱们喝花酒去？”我问紫苏，反正在这儿也是碍手碍脚，坐着不动还要当吸尘器。
他挑挑眉看向我，似乎在猜测我的目的。
其实我没什么目的，也就是想跟他像平常哥们一样相处，虽说我们之间的关系比较尴尬，但是光腚睡一被窝纯聊天的哥们儿也不是没有。
男人关系三大铁，蹲过仓c扛过枪c嫖过娼，当然我没打算做最后一项。
“去还是不去？难道你没去过？”我笑道。
紫苏眉头一皱，握着剑的手捏了捏，我心说我就激你一下，不会抽剑出来吧。
“去就去，反正你请客。”他哼了一声，俯视比他矮半头的我。
“请就请呗，哪有要‘内人’掏钱的道理。”我哼哼笑着说，在他拳头挥来之前赶紧去找忠安，告诉他我俩出去逛逛，不用准备我俩的晚膳了。
“主子，您出门还是多带两个侍卫吧。”忠安劝道。
我觉得有紫苏大侠在，没必要再带侍卫了，带侍卫的作用估计也只是给紫苏大侠劝架用。
“有十公子在，还用什么侍卫，再说这里不是遥阳，认识觞王爷的人很少。”我挥挥手，同紫苏往外面走，忠安一路送出大门，千叮万嘱早点回来，还有就是——“千万不要显摆您的王爷身份啊！”。
啧，这王爷当得真憋屈，出门就得装孙子，觞王爷你过去是有多讨人恨？
“你认识路么？”站在巷口，我问旁边一脸大爷样的紫苏。
“废话，我还在允州住过一段时间。”
“那行，我想去万花溪看看，你带路。”
“万花溪？”紫苏扭头看看我，“看不出来，你都已经打探好了啊。”
什么打探好了？
我莫名其妙的跟着他走，一边看街景一般散步，倒也不觉得路途远，走到一处空旷地，发现是一个小小的湖泊，湖泊连通着一条运河，四周石雕围栏，花草树木非常多，这都深秋快入冬了，都还有几种花儿盛开，岸边全是三四层的小楼，湖泊中也是画舫林立。
还没走进，就闻到浮在空气中浓浓的花香和淡淡的酒香。
原来，这里就是有名的红灯区c风化街
我跟着紫苏走在暗香浮动的青石板路上，脑子里昏昏浮浮——难怪辰砂说万花溪的时候眼中透露出狡黠的笑意，难道他以前常常流连此地？
我摇摇脑袋，人家也是男子，古时候十五六岁都当爹了，这觞王爷现在才十六七岁，男宠都养了十二个了！这些公子们入府前估计都是正常性向，现在一半都已被掰弯，当然，罪魁祸首就是继承了皇后容姿的觞王爷。
现在虽然不是最热闹的时候，但大多数楼子都开始招客了，门边的女子们花枝招展，或清丽或妖娆，香帕小扇招招摇摇,说实话，古时候的青楼女子们的素质还真是高。
如果不是这脂粉香得呛鼻，我会给予更高的评价。
紫苏大爷一副江湖侠少的翩翩风姿c我又顶着人家觞王爷这祸水一般的皮囊，一路走过，惹得满楼红袖招。那些嬤嬤龟奴们，精光四射的小眼神往我们身上一扫，就笑得像朵花儿似的，我估计我们身上的衣服是用什么丝织的他们都看得出来。
说实在的，想到府里的公子们或许也曾经有过别的相好，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吃醋？
“喂！”紫苏大爷一巴掌拍在我肩头。
“啊？”我茫茫然的看着他。
他皱皱眉头，一脸不爽的问：“跟你说话呢，干嘛魂不守舍的？”
“没，你说什么？再说一次。”我这才发现已经逛了半圈了。
“我问你去哪家？”
“我哪知道？你不是在允州住过么？哪家最大最有名就去哪里吧。”我四处张望了一下，看见有些地方门前站着的是清秀的男孩子，估计是倌馆。
紫苏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不悦道：“这有什么好看的？”
“啊？”我再次茫然。
“你府里的那些，哪个不比这些好看？你别说你还要去倌馆？！”紫苏一脸鄙视的看着我。
我立刻反击：“你别忘了你也是我府里的。”话一说完我立刻后撤一步，退到安全范围。
紫苏恨恨的瞪了我一眼，突然笑了笑道：“走，我想到去哪里了。”
去哪里？该不会把拖我进小巷子里来个对殴吧？
跟着他走到一间有四层高的楼子门前，看着那里面的灯火辉煌c客似云来，门前的女子们盛装华服，根本不用招摇，只是微微的冲来往的路人笑，那些人的魂儿就去了一半。
这时辰天刚刚擦黑，正是该吃晚膳的时候，按理说没到最热闹的点儿，可是这间店门前来来往往已经不少客人了。我们离大门还有五丈远，已经有人迎了上来。
这两个龟奴眼光贼毒，穿过我们前面的人，直直的扫了我们两眼，立刻躬身绕开旁人朝我们行礼。
“二位贵客里边请c里边请！”说话的声音一点儿也不造作，而且我打量这模样身段也不错，仅仅是龟奴？
我怀疑的朝紫苏看一眼，紫苏大爷一笑道：“这儿不仅有红花c还有绿叶，随你喜欢这软红楼也算这东平府出名的楼子了。”
“是么”我不以为然，老子什么女人没见识过，男人以前虽然没见识过，现在顶着觞王爷这壳子，一睁眼就见识了十二位！
说实话，兴致缺缺，但是，为着填饱肚子，有几个人在旁边伺候伺候酒菜，秀色可餐一下也好。
“十公子，你来过？这儿酒菜如何？”我提醒他我们是来喝花酒的，管他红花绿叶出不出名。
紫苏还未答话，龟奴抢着说：“二位贵客，咱们这里美酒佳肴那也是出了名的好，您若是头回来，还有嬤嬤自个儿酿的女儿红取一盅给您尝尝。”
一边说着一边把我们往里面邀，我也懒得站在路中间，就抬脚进了楼子。
这软红楼里面的装潢还真不错，该明亮的地方亮堂堂，该黑暗的地方灯光暧昧，纱帘珠帘雕花灯笼处处都是，一楼大厅里十几二十张圆桌排开，却有屏风巧妙隔断，中间搭着台子，乐师舞姬载歌载舞。我在天井里抬头，看到二楼一圈儿的厢房，估计是办事儿的地方。
才抬眼望了一圈儿，一位花枝招展的半老徐娘就摇着扇子带着两位婢女碎步走来，刚走近，她看我和紫苏的眼神就滴溜溜的转儿，没见过这么俊俏的客人么？
“二位贵客里边儿请，咱们这儿，天还没擦黑呢，客人就来的不少，要是有怠慢的地儿，还请多多包涵可有可心的人儿？”她用团扇遮着嘴，笑着招呼到。
我看了紫苏一眼，他挑挑眉，眼里的神色明明白白的写着：“你请客你做主。”
哼，莫不是我现在才发现十公子不为人知的一面？
逛青楼也就罢了，最重要的是——十公子是个铁c公c鸡？！
从以前打赌要散尽家财开始，到现在一路上提醒我“你请客”，难道我家大公子薄待你们了？还是说二公子都不给这些公子们发月钱的？觞王爷府不至于这么穷吧？
我清清嗓子，那老鸨立刻凝神看着我，尖着耳朵听吩咐。
“最好的厢房c最好的酒菜c最好的人儿，尽快。”我懒得跟她废话，袖中暗袋里扯出一张最小的银票向一旁的龟奴扔了过去。
小九儿苏叶给我的银票被我按照大小叠好，放在衣袖暗袋和衣襟里面，最小的一百两c最大的一万两。
龟奴眼明手快，双手接住银票递给老鸨，这一出手就是一百两，老鸨的眼睛瞬间明亮，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眼神都像要把我们吞了。老鸨收了银票，立刻吩咐龟奴将我们带到三楼厢房，然后一溜儿的吩咐下去各种菜名。
经过二楼时，可以听到各个房里嬉笑和行酒令的声音，上到三楼，安静了许多。
“二位贵客，这三楼是专门接待您二位这样的客人的。”他一边说一边推开一间房，躬身请我们入内。
房里有淡淡的香味，中间一张圆桌，窗下摆在罗汉榻贵妃榻，一扇雕花月洞门后面是里间，用纱帘珠帘屏风掩盖得严实，推开窗就可以看见波光粼粼的湖泊。
看样子屋里的陈设摆件都价值不菲，但是，对于在觞王爷府住过的我们来说，这里也就是忠安忠康他们小厮主管房间的级别，根本及不上公子们的小院——说是小院，其实也就是小一号的宫殿。
“二位贵客，请问需要谁来伺候？”龟奴看我们对房间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小心的问到。
我又看向紫苏，这位大爷给我的回答是打了个呵欠。
“不是你说的要逛花街么？”我瞪他。
他笑了笑道：“随便吧，既然刚才你吩咐了最好的，那就要最好的吧。”
龟奴白净的脸上笑出一朵花儿：“贵客，咱们楼子里，头牌有两位，涟漪姑娘和翠浓公子，今儿二位爷来的早，两位头牌都还未出阁楼，您看您二位是否”
他挑挑眉看向我，似乎在猜测我的目的。
其实我没什么目的，也就是想跟他像平常哥们一样相处，虽说我们之间的关系比较尴尬，但是光腚睡一被窝纯聊天的哥们儿也不是没有。
男人关系三大铁，蹲过仓c扛过枪c嫖过娼，当然我没打算做最后一项。
“去还是不去？难道你没去过？”我笑道。
紫苏眉头一皱，握着剑的手捏了捏，我心说我就激你一下，不会抽剑出来吧。
“去就去，反正你请客。”他哼了一声，俯视比他矮半头的我。
“请就请呗，哪有要‘内人’掏钱的道理。”我哼哼笑着说，在他拳头挥来之前赶紧去找忠安，告诉他我俩出去逛逛，不用准备我俩的晚膳了。
“主子，您出门还是多带两个侍卫吧。”忠安劝道。
我觉得有紫苏大侠在，没必要再带侍卫了，带侍卫的作用估计也只是给紫苏大侠劝架用。
“有十公子在，还用什么侍卫，再说这里不是遥阳，认识觞王爷的人很少。”我挥挥手，同紫苏往外面走，忠安一路送出大门，千叮万嘱早点回来，还有就是——“千万不要显摆您的王爷身份啊！”。
啧，这王爷当得真憋屈，出门就得装孙子，觞王爷你过去是有多讨人恨？
“你认识路么？”站在巷口，我问旁边一脸大爷样的紫苏。
“废话，我还在允州住过一段时间。”
“那行，我想去万花溪看看，你带路。”
“万花溪？”紫苏扭头看看我，“看不出来，你都已经打探好了啊。”
什么打探好了？
我莫名其妙的跟着他走，一边看街景一般散步，倒也不觉得路途远，走到一处空旷地，发现是一个小小的湖泊，湖泊连通着一条运河，四周石雕围栏，花草树木非常多，这都深秋快入冬了，都还有几种花儿盛开，岸边全是三四层的小楼，湖泊中也是画舫林立。
还没走进，就闻到浮在空气中浓浓的花香和淡淡的酒香。
原来，这里就是有名的红灯区c风化街
我跟着紫苏走在暗香浮动的青石板路上，脑子里昏昏浮浮——难怪辰砂说万花溪的时候眼中透露出狡黠的笑意，难道他以前常常流连此地？
我摇摇脑袋，人家也是男子，古时候十五六岁都当爹了，这觞王爷现在才十六七岁，男宠都养了十二个了！这些公子们入府前估计都是正常性向，现在一半都已被掰弯，当然，罪魁祸首就是继承了皇后容姿的觞王爷。
现在虽然不是最热闹的时候，但大多数楼子都开始招客了，门边的女子们花枝招展，或清丽或妖娆，香帕小扇招招摇摇,说实话，古时候的青楼女子们的素质还真是高。
如果不是这脂粉香得呛鼻，我会给予更高的评价。
紫苏大爷一副江湖侠少的翩翩风姿c我又顶着人家觞王爷这祸水一般的皮囊，一路走过，惹得满楼红袖招。那些嬤嬤龟奴们，精光四射的小眼神往我们身上一扫，就笑得像朵花儿似的，我估计我们身上的衣服是用什么丝织的他们都看得出来。
说实在的，想到府里的公子们或许也曾经有过别的相好，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吃醋？
“喂！”紫苏大爷一巴掌拍在我肩头。
“啊？”我茫茫然的看着他。
他皱皱眉头，一脸不爽的问：“跟你说话呢，干嘛魂不守舍的？”
“没，你说什么？再说一次。”我这才发现已经逛了半圈了。
“我问你去哪家？”
“我哪知道？你不是在允州住过么？哪家最大最有名就去哪里吧。”我四处张望了一下，看见有些地方门前站着的是清秀的男孩子，估计是倌馆。
紫苏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不悦道：“这有什么好看的？”
“啊？”我再次茫然。
“你府里的那些，哪个不比这些好看？你别说你还要去倌馆？！”紫苏一脸鄙视的看着我。
我立刻反击：“你别忘了你也是我府里的。”话一说完我立刻后撤一步，退到安全范围。
紫苏恨恨的瞪了我一眼，突然笑了笑道：“走，我想到去哪里了。”
去哪里？该不会把拖我进小巷子里来个对殴吧？
跟着他走到一间有四层高的楼子门前，看着那里面的灯火辉煌c客似云来，门前的女子们盛装华服，根本不用招摇，只是微微的冲来往的路人笑，那些人的魂儿就去了一半。
这时辰天刚刚擦黑，正是该吃晚膳的时候，按理说没到最热闹的点儿，可是这间店门前来来往往已经不少客人了。我们离大门还有五丈远，已经有人迎了上来。
这两个龟奴眼光贼毒，穿过我们前面的人，直直的扫了我们两眼，立刻躬身绕开旁人朝我们行礼。
“二位贵客里边请c里边请！”说话的声音一点儿也不造作，而且我打量这模样身段也不错，仅仅是龟奴？
我怀疑的朝紫苏看一眼，紫苏大爷一笑道：“这儿不仅有红花c还有绿叶，随你喜欢这软红楼也算这东平府出名的楼子了。”
“是么”我不以为然，老子什么女人没见识过，男人以前虽然没见识过，现在顶着觞王爷这壳子，一睁眼就见识了十二位！
说实话，兴致缺缺，但是，为着填饱肚子，有几个人在旁边伺候伺候酒菜，秀色可餐一下也好。
“十公子，你来过？这儿酒菜如何？”我提醒他我们是来喝花酒的，管他红花绿叶出不出名。
紫苏还未答话，龟奴抢着说：“二位贵客，咱们这里美酒佳肴那也是出了名的好，您若是头回来，还有嬤嬤自个儿酿的女儿红取一盅给您尝尝。”
一边说着一边把我们往里面邀，我也懒得站在路中间，就抬脚进了楼子。
这软红楼里面的装潢还真不错，该明亮的地方亮堂堂，该黑暗的地方灯光暧昧，纱帘珠帘雕花灯笼处处都是，一楼大厅里十几二十张圆桌排开，却有屏风巧妙隔断，中间搭着台子，乐师舞姬载歌载舞。我在天井里抬头，看到二楼一圈儿的厢房，估计是办事儿的地方。
才抬眼望了一圈儿，一位花枝招展的半老徐娘就摇着扇子带着两位婢女碎步走来，刚走近，她看我和紫苏的眼神就滴溜溜的转儿，没见过这么俊俏的客人么？
“二位贵客里边儿请，咱们这儿，天还没擦黑呢，客人就来的不少，要是有怠慢的地儿，还请多多包涵可有可心的人儿？”她用团扇遮着嘴，笑着招呼到。
我看了紫苏一眼，他挑挑眉，眼里的神色明明白白的写着：“你请客你做主。”
哼，莫不是我现在才发现十公子不为人知的一面？
逛青楼也就罢了，最重要的是——十公子是个铁c公c鸡？！
从以前打赌要散尽家财开始，到现在一路上提醒我“你请客”，难道我家大公子薄待你们了？还是说二公子都不给这些公子们发月钱的？觞王爷府不至于这么穷吧？
我清清嗓子，那老鸨立刻凝神看着我，尖着耳朵听吩咐。
“最好的厢房c最好的酒菜c最好的人儿，尽快。”我懒得跟她废话，袖中暗袋里扯出一张最小的银票向一旁的龟奴扔了过去。
小九儿苏叶给我的银票被我按照大小叠好，放在衣袖暗袋和衣襟里面，最小的一百两c最大的一万两。
龟奴眼明手快，双手接住银票递给老鸨，这一出手就是一百两，老鸨的眼睛瞬间明亮，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眼神都像要把我们吞了。老鸨收了银票，立刻吩咐龟奴将我们带到三楼厢房，然后一溜儿的吩咐下去各种菜名。
经过二楼时，可以听到各个房里嬉笑和行酒令的声音，上到三楼，安静了许多。
“二位贵客，这三楼是专门接待您二位这样的客人的。”他一边说一边推开一间房，躬身请我们入内。
房里有淡淡的香味，中间一张圆桌，窗下摆在罗汉榻贵妃榻，一扇雕花月洞门后面是里间，用纱帘珠帘屏风掩盖得严实，推开窗就可以看见波光粼粼的湖泊。
看样子屋里的陈设摆件都价值不菲，但是，对于在觞王爷府住过的我们来说，这里也就是忠安忠康他们小厮主管房间的级别，根本及不上公子们的小院——说是小院，其实也就是小一号的宫殿。
“二位贵客，请问需要谁来伺候？”龟奴看我们对房间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小心的问到。
我又看向紫苏，这位大爷给我的回答是打了个呵欠。
“不是你说的要逛花街么？”我瞪他。
他笑了笑道：“随便吧，既然刚才你吩咐了最好的，那就要最好的吧。”
龟奴白净的脸上笑出一朵花儿：“贵客，咱们楼子里，头牌有两位，涟漪姑娘和翠浓公子，今儿二位爷来的早，两位头牌都还未出阁楼，您看您二位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