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更新

推荐阅读: 邪王嗜宠:神医狂妃   邪王嗜宠鬼医狂妃   邪王嗜宠:鬼医狂妃   妖孽修真弃少   我寄人间   从今天起当首富   宠妻入骨:神秘老公有点坏   重生之再铸青春   超级修真弃少   修复师   万古第一神   我在坟场画皮十五年   裂天空骑   武神主宰   神医萌宝   重生南非当警察   神道仙尊   妖夫在上  

    以下是<str一ng></str一ng>为你提供的《唐时明月之大明宫辞》小说(作者:一棵开花的树48更新)正文,敬请欣赏!</br></br>接下来几日,各处的探访者不断,不过都被李治给拦住了。王润此时的状态确实不宜见客,便都拒了。

    当日同安大长公主是和崔氏柳氏得到晋王妃遇刺的消息后第一拨杀过来的。

    彪悍的圣人亲姑母在晋王府一样通行无阻,加上崔氏柳氏是王润的祖母生母,哪个敢拦?三个女人一路眼泪横飞直冲正房。还是李治拦住了人,将同安大长公主拦在一旁,阐述了自家的悲惨境遇与王润如今正在治疗不能打扰的情况。

    而见到那一堆带血的纱布时,母女连心的柳氏直接昏了过去。崔氏是早年见惯了王思政枪林弹雨里回来的景象,倒是撑住了。同安大长公主也是一脸苍白,亟欲昏厥。下人们一边要为王妃治疗忙碌,还要照顾三个长辈,忙得人仰马翻。

    好容易太医宣布说晋王妃没有生命之碍,大家方松了一口气。

    同安大长公主是皇宫里的人精了,什么阴谋阳谋没见过?对于此次的行刺也立即想出了千百种可能。见心头最惦记的侄孙女兼外甥孙媳妇出了这样的事,能不窝火吗?但火气不是现在爆发,同安大长公主在得到王润并无生命之忧的信息后,心头的担忧暂时放下,便风风火火地带着全副大长公主仪仗往皇宫的方向冲去。

    敢伤了她家的润娘,无论是谁,看她不把他挫骨扬灰!

    事实证明,同安大长公主即便如今修身养性了许久,无所顾忌的性格也收敛了许多了,但是她一旦发威,所到之处也是尸横遍野。

    圣人已经得到了消息,小儿子遇刺的事情令他又惊又怒,脑中自然出现几个怀疑的对象。但听说儿子没事便松了一口气,而在得知儿媳妇代替儿子受了伤,心中的担忧也没方才拿么重——毕竟儿媳妇隔了一层。但是这儿媳妇多好啊!赶忙让宫中所有的太医都忘晋王府去。

    而后,同安大长公主来了,老人家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让圣人也头疼不已。那声声的哭诉让圣人怀疑贞观之治简直就是个笑话,那上上下下的文臣武官简直都是光吃闲饭的废物。好在长孙皇后赶来,顶着满脸的眼泪口水和怒吼,把同安大长公主请到了立政殿。不然甘露殿便被泪水和口水给淹没了。

    本就怒火充盈的圣人经此一闹,更是怒火冲天!

    该死的刺客!

    长安城经此一事也沸腾了。

    晋阳新城两位公主听到消息,吓得哭了一场,又吵着闹着要来探望。长孙皇后好说歹说总算劝住了。她们年纪虽小,在这大事上却是懂事的,又特意问了太医,知道此事最好的便是静养,便也不敢再闹了,却是每日几遍打发人来问。

    而宫中的圣人与皇后,自然也派出了所有的力量,将此番遇刺的事件给查了个底朝天。所涉及的人与事,却不是外人所能知道的了。

    而此后晋王遇刺,晋王妃不顾自身安慰,英勇救夫的形象便如正午的太阳一般,高挂在长安城上空,而这光辉更是以极快的速度传遍大江南北。

    人人都在传颂晋王妃的仁善英勇。

    咳咳咳!事实的真相总是不被人知的。

    而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对外界发生的事还一无所知。

    好在王润的伤并不重,不过看着凶险些,但其实并不曾伤筋动骨。加之用的药都是天下少见的灵丹妙药,便是再重的伤都能好的,何况这皮外伤?不几日,便好多了。

    这日,王润刚喝了药,便见小丫头进来禀告道:“启禀王妃,柳夫人来了,王妃这会子见么?”只知道那日她伤后柳氏哭昏过去,醒来后便在床边守了许久,直至李治回来,方才退至外室。后来来来往往的人多,母女两个独自说话的时间却是少的很。

    王润喜道:“阿娘来了?快请进来。”

    丫头答应着了,缠枝绕枝忙服侍着王润整理妆容,半靠在软枕上,而后便见柳氏随了丫头进来了。

    柳氏低着头进来,只觉房中温度宜人,丫头仆妇来往有度,过了几道帘子,便见一个弱衣少妇歪在炕上,面容带笑,脸色却略见苍白,正是自己的女儿,忙躬身下去,道:“给晋王妃请安。”

    王润见了,忙倾身向前虚扶一把,道:“阿娘不可”不想话还没说完,便不慎牵动了伤口,“斯”的一声,痛得脸都白了。慌得柳氏哪里还顾得礼数什么的,忙上去扶她,:“我的小祖宗,可不许乱动的,可是伤口疼了?”

    众人也是一团忙乱,七嘴八舌得问王润如何。王润苦笑道:“哪里就这么娇弱了,不过方才的动得狠了,一下子伤口疼了下,这会子好多了。”

    众人方放了心,柳氏见她外披着秋香色薄襟短袄,隐约可见肩上仍缠着白布条,不觉又是心疼又是伤心,哭道:“你还说,你这孩子,怎么不好好爱惜自己?”

    王润苦笑道:“阿娘”

    柳氏哭道:“你从小到大,顶多是被绣花针扎了下手指,你又最怕疼,这么重的伤,你得疼成什么样子,我可怜的儿啊?”

    王润见母亲一副悲从中来的样子,不由心中又是感动又是好笑,见母亲哭得伤心,忙使个眼色让随身而来的母亲陪房李三娘,李三娘会意,便一边与柳氏拭泪,一边劝道:“夫人万不可如此,此番前来,本是看望王妃的,此时夫人却这般哭起来,倒让王妃心里不安了,若是伤了身子,可怎么好?岂不得不偿失了?”

    柳氏方才明白过来,悔道:“是我老糊涂了。”便拭了泪,王润便叫缠枝去打水来伺候柳氏洗脸梳妆,待罢了,方才叫了众人出去,母女两个一起说话。

    因无外人,王润便将事情挑重点与柳氏说了,又拗不过她,只好脱了衣裳,将伤口微露出给她看。柳氏看见女儿白皙如玉的肌肤上留下那么一道触目惊心的疤,不由又哭了一场,王润怕她再哭下去就要把这里给淹了,忙劝道:“阿娘快别哭了,我不是没事么?若是阿娘为我哭伤了身子,可叫我怎么过的去?”

    不想柳氏听了这话,眼泪倒是停了,却是柳眉倒竖,拿指戳在王润额上,恨声道:“若是你还记得我这个母亲,怎么会做这等傻事?”语气虽恼,但声音却是低了许多,若不是二人近在咫尺,只怕王润也听不见。

    王润听了这话,自然明白说的是她为晋王挡剑的事,一阵苦笑,总不好说这是一场乌龙,她是冤枉的吧?只好赔笑道:“事情都过去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况且如今我不是挺好的么?”

    柳氏没好气道:“好好的,你这叫好好的?”见王润一脸后悔的样子,不由心里也软了,道:“人心都是偏的,你如今虽是晋王妃了,在我心里却永远都是我的女儿。”

    王润心中感动,笑道:“自然是这样。”

    柳氏摇头道:“我这个从来都是自私的,此番的事,若叫我选择,我宁愿你做个寡妇,也不叫你冒这等险!你若是有个好歹,我也不活了。”

    王润听了心中大动,这就是母亲吧,既伟大又自私,但是太合她胃口了。

    轻轻依入柳氏的怀中,王润不由湿了眼圈儿,半晌方道:“阿娘放心,我从来都不辜负你的教导的。”日后若是再遇上这样的事,她一定乖乖躲在李治后面,然后把他给踹出去。

    柳氏不语,只叹口气,轻轻拍着她,道:“若是可以,我们只希望你嫁个普通人家,生儿育女,相夫教子,平平安安过一声罢了。谁想到当初若是知道,我便在并州将你嫁了!”

    王润哭笑不得,道:“母亲!”

    柳氏叹道:“只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王润只得劝着她,她这母亲实是世上最好的母亲。

    晚上李治回来了,这些天他似乎很忙,都是早出晚归的。只是一定会在睡觉前回来。丫头们伺候他洗漱回来,见王润在床上看书,道:“别看了,灯光暗,别伤了眼睛。”

    王润答应了一声,随手将书递给绕枝。李治便顺势在她床边坐下,细细看了看她的脸色,道:“今儿气色倒还好。”又见她眼圈微红,似是哭过的样子,便凑近细看了看,道:“怎么哭了?可是伤口又疼了?”便伸手要去看她的伤。

    王润忙伸手拦住,脸上绯红一片,道:“我不疼,伤口好着呢!”那么些灵丹妙药养着,能不好么?房中伺候的众人早转过身去,只当没看见。

    李治想了想,道:“我听说今儿岳母来过了?”

    王润叹道:“是啊,阿娘陪我说了会子话就回去了。”

    李治道:“岳母定然伤心了。”不然不会引得妻子也哭了一场。

    王润道:“是我不孝,惹得她老人家担心。”

    李治苦笑道:“你这话不是来扎我的心么?若是不孝,此番都是我的不是,若不是我,你也不用受此劫难”

    王润笑道:“罢了罢了,怎么又来了?我刀也挨了,苦也受了,事情也过去了,咱们快别提这事儿了。再说下去,便没趣儿了。”挟恩报德这回事不好施恩者常挂嘴边。

    李治心知她是为自己开脱,心中感动,握住她的手,柔声道:“好,我们不说了。”

    一时说了会儿话,医女上来又与王润换了药。王润本欲叫李治出去的,但他不肯,只得由他。一时换好了药,缠枝绕枝便来伺候她歇下,李治也要躺下,王润劝道:“我这里用了药,一股子的药味儿,难闻的很,你去俞氏的房里吧!”

    俞氏是李治成婚前长孙皇后给的人之一,但婚后夫妻和乐,李治几乎要忘记这个人了。

    李治斜睨她一眼,道:“怎么就嫌弃我了?”

    王润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道:“胡说些什么呢?”

    李治道:“我怕你睡觉不老实,翻了被子,又打翻了醋坛子,这伤口岂不好得更慢了?”

    王润白她一眼,嗔道:“越发胡说了,看我如今伤着,就来欺负我是不是?”

    李治笑道:“我可不敢,你如今最大呢,谁敢惹你,我可是不敢的。不然不说别人,便是阿爷阿娘也饶不了我。我近日进宫出门,人人都说起你,你如今竟成了公主,我竟成了驸马了。”

    王润越发笑个不住,李治忙扶住她,怕她伤到伤口。但见烛光下王润肤光如玉,略显苍白的面上因笑过而显出淡淡的红晕,握在他手中的柔荑只觉滑不溜手,不由心中一荡。

    夫妻一场,王润哪里不明白他的?只是她实在对“戴伤上阵”没兴趣,便道:“我说正经的,你看我这个样子,比之前是好多了,只是却也不能”面上不由一红,道,“你便去俞氏那里吧!”

    李治瞋她一眼,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在你眼里,我竟是那等□熏心的人么?”

    王润尴尬一笑,道:“我并不是这个意思。”不过心里却是腹诽,在这个一个茶壶多个茶杯合理化的时代,而且眼前这位还是皇子,她的想法很正常啊!

    李治叹口气,他虽然有那个啥啥啥的需求,但又不是野兽,就那么按捺不住。妻子为救他而受伤卧病在床,若是他真的去了侍妾那里,不说他自己心里过意不去,便是外人的眼光也能把自己杀死,阿爷阿娘也能揍自己一顿。

    再有,他和王润成亲以来,夫妻一直很恩爱,王润生的又是千里挑一的美人儿,等闲的女子都及不上她几分。两人在房中也是十分投契恩爱的。相较起来,从前的两个侍妾,便如吃腻了的饭菜,实在让他提不起胃口和兴趣来。(长孙皇后生怕儿子被勾坏了,挑的人都是中规中矩,最多算清秀的。)

    李治抱胸从上往下睨她,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王润没好气地再送他一个白眼,道:“意思就是既然晋王爷都不要了,那就不用了,只是日后再想我这么贤惠,却是不能了。”

    李治见她脸上亦嗔亦怒的表情,越发娇媚无双,不由另半边身子也酥软了,口中却是笑道:“越发上来了。”

    便顺势在她身边空出的床位上躺下,而后便拿手去推她,丫头们看他夫妻二人的样子,皆抿了嘴笑,放下帘子,熄了烛火,轻手轻脚地出去了。留了小夫妻两个在帐中悉悉索索不知说些什么。

    李治笑嘻嘻地推推王润的好的肩膀,道:“怎么了,真恼了?”

    王润动都不动,只道:“这会子还不睡,仔细明儿起不来。”

    李治见了,微微一笑,便伸手将她拥进怀里,靠着帐子顶上挂的夜明珠,见她娇嗔薄怒,自有一种动人的风情,不由心中一荡,将她的手放在唇边一吻,沉声道:“是我的不是,还不成么?”

    王润见他服了软,倒也不好再崩着了,脸上不由放了下来,道:“这还差不多。”正要再说,却觉一双贼手在自己身上各处抚摸,仿佛点燃了一簇火苗,迅速往四肢百骸窜去,让她连推他的力气都没了,只哀哀道:“你,别哎”

    李治的手在各处游移,王润的身材实在是好,凹凸有致,丰满柔腻,触手摸着仿佛在摸着上好的丝绸一般,滑不溜手。李治原本只想摸两下子解解馋,但谁想竟擦枪走火了。

    听见她的喘息声,钻入他的耳中,越发如小虫儿一般,往心眼里钻去,让人□的难受。

    王润被他撩拨得迷迷糊糊的,只觉身下一物似顶在那里,十分难受,她是识过风月的,如何不知这个?当下一阵哆嗦,已然醒了七八分,忙去推他:“你别,别闹了唔”

    李治被她一推,也清醒了过来,见她面色潮红,星眸带水,说不出的风流,但是真不是好时候,只好叹道:“罢罢罢,睡吧!”

    王润见他呼吸粗重,显是情动深重,只是竟能体贴她,又不肯往别处去,倒是有些感动,只嘴上不肯饶人,嘻嘻笑道:“活该!”

    李治气道:“小没良心的!”抓过她的手,在手腕上不轻不重得咬了一口,王润“呀”了一声,再看时,那腕上一口牙印,红晕明显,显是他气急了。又听他道:“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那贼手竟似游鱼一般,哧溜钻到下面的桃源洞里去了,“二指神功”大发神威,将王润整的呼吸大乱,动静皆难,只好求饶道:“好人,饶了我吧,呜呜”

    李治见她这样,方才略解了气,到底顾忌着她的伤,不敢太过放肆,只是涨得实在难受,不知怎的,忽地想到春\宫画上看到的一幕,哑着嗓子笑道:“若饶了你也可以,只是你也得出些力来。”

    王润浑身酥软无力,星目微炀,半泣道:“我这样子哪里还能出什么力?”

    李治听她声带酥意,心下更是痒痒,笑道:“也不需出力,只动动手就是了。”说着抓着她的手,往他身下放去。

    王润从前也是见过世面的,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不好意思动手,手下的东西灼热跳动,让她的心也要跳出来了。她恨恨去看李治,欺负一个病人,很有意思么?

    谁知李治只笑着看她,也不催她,一双眼睛却是乌黑不见底,似是酝酿了诸多风云。

    王润被他看得面红耳赤,却也不怕了,只是眼睛却仍是不敢看他,只闭了眼,替他撸了起来。

    夜间静寂无声,只闻得帐内男子沉重的喘息与女子微弱的低吟。

    李治身为皇子,宫中最不缺的就是女人,虽说他年纪不大,却也算得上是风月老手了,不是王润这等深闺女子可比的。宫中典籍不少,自然也少不了那些方面的书,即便明面禁止,但他是皇子,若想要,怎会没人弄了来给他?他自然是见识过的,两个通房身份都不高,自然李治喜欢什么他们就做什么,恩爱时多是曲意逢迎的多。虽然李治尽兴了,但总少了些意趣。他自诩虽比不得那些风流的父兄们,但也算阅尽人间□了,但谁想到今夜偶然一遭,却是别有意趣。王润的手自小便是十分保养,柔弱无骨,丰腻滑润,握在那处,别有一种滋味,让人心动神摇。不多久便丢了。

    帐子内只余二人的喘息声。

    好一会儿静了下来,李治方才有了悔意,细细看了看王润,见她面带潮红,却并无痛楚之态,方才放了心,身下滑腻一片,只觉十分不适,便欲叫人进来,谁知却被拉住,道:“怎么了?”

    王润摇摇头,道:“别叫人进来。”

    这会子起来叫人打水擦洗,定然闹得阖府都知道了。豪门没有秘密,身上有伤还这般行事,只当她是那等不知节制贪图淫乐的女人呢,传了出去,她的脸面可往哪里放?

    李治想到是自己莽撞,好在妻子没有什么好歹,不然自己也要一顿排头吃,便道:“你放心。”便亲自起身,悄悄儿拿了帕子给两人都略擦了擦,寝衣是已经备好的就放在床边。便取了来,给两人都换上。他何曾伺候过人,自然有些笨手笨脚的,两人都如做贼一般,悉悉索索的。

    外套间上夜的嬷嬷听见声响,试探着问道:“王爷,可是要茶水?”

    李治道:“不必。”

    外面的人便不敢言语了。待换好了衣服,又重新躺下,两人都有些害羞,还是李治柔声道:“是我的不是,你好生睡吧!”

    王润点点头,闭上眼睛,睡去了。

    次日一早起来,李治已经不见了,袁十娘与丫头们上来伺候她起身梳洗,又禀道:“王爷一早打发人去请了张太医来,给王妃请脉。王妃这会子见么?”

    王润奇道:“昨儿不是刚把过脉,说是三天后再来的么。今儿一早怎么又来了。”

    袁十娘白她一眼,瞧她满脸的□,虽然昨晚没叫人进去洗漱,但当他们伺候的人都是傻子么,道:“若是王妃好生养着,又何必劳动太医呢?”

    王润见她面上似带了责备之色,怪她不顾自己的身子,便知道昨夜的事被她给知道了,不由面上大红,嗫喏了两声道:“那个,我们并没有”支吾了两声,也说不下去了。

    这种事通常都是越描越黑的。

    果然听袁十娘叹道:“王爷王妃年轻,一时忍不住也是有的,只是王妃怎么也由得王爷胡闹?也不顾惜自己的身子?俞氏和张氏都是王爷的侍妾,正是王妃身子不方便的时候给王爷用的,怎么王妃不劝劝?”

    王润道:“我怎么没劝,可是王爷不听啊?”那她有什么办法?这种事劝一次也就是了,再劝下去,就真要劝出事了。何况她劝也不是真心劝。谁喜欢把自己的丈夫推给别人啊?

    袁十娘也不好说什么,心下却是打定了主意,既然王爷不想去侍妾们那里,那就去睡书房好了。

    一时太医进来请了脉,奇道:“王妃脉象平和,并无不妥,可是有其他什么不适么?”

    袁十娘睁眼说瞎话,道:“劳烦太医了,只是王妃早上起身时忽觉晕眩了一阵,王爷紧张,便请了太医来瞧瞧最新章节。”

    张太医笑道:“王爷王妃夫妻情深,实在令人感动。还请王爷王妃放心,王妃的伤已好了七八成了,只要好生静养,便能痊愈如初的。”

    “多谢太医了。”王润道,“十娘,好生送太医出去。”

    张太医告辞出去。

    到了晚间,果然袁十娘将书房收拾妥当,请了李治去住。李治本是不愿,他从张太医口中已知晓王润的身子已好得差不多了,但是在面对袁十娘义正言辞的说法时,只好不情不愿地去了。

    又两日,忽听得李治令人要将俞氏打死,众人都吃了一惊,王润听了忙派人去拦住,又将李治也请了来,道:“什么事发这样大的火,俞氏若有什么不是你只管说就是了,她好歹是皇后殿下赐下的人,若是打坏了她”

    不想李治听后,越发生了气,冷笑道:“她便仗着是阿娘赐的,才这般放肆。若是不将她打死,我这个王爷也不必做了。”

    到底出了什么大事,竟惹得他生这么大的气?

    众人面面相觑,况她们都是王润的人,心里早就看那妖娆的俞氏不顺眼了,虽不知缘故,但心里堵巴不得,便都低了头不语。

    王润却是不能不管,道:“不好也就罢了,罚是应当的。只是她到底是皇后娘娘赐的,若是你打死了她,岂不伤了皇后娘娘的脸面。知道的是说俞氏不好,欺上瞒下,死有余辜,但不知道的,岂不要说你不孝?皇后殿下也生气。”

    李治叹一口气,不语。

    王润道:“我看不如把她拘在后面的小院子里,好吃好喝供着就是了。”只管吃喝,不管自由,不得命令不得出来,只怕比死还难受呢!

    李治冷笑道:“倒还便宜了她。”又看王润道,“罢罢罢,看你面上罢了。”又唤过吴大娘来,传话下去,叫俞氏来不用来谢恩了。

    不说俞氏怎样哭闹不休,终究被几个膀粗身圆的婆子给送进了那后面的小院子之中。

    府中众人皆是心思通透之辈,哪里不明白的?况如今王妃独宠专房,这过时的侍妾即便是皇后所赐又如何,这做主的可是王爷!故也没个人来求情,只任那俞氏在园中哭闹,也无人理会。王润恐她死了不好交代,只叫了两个婆子去陪着。那两个婆子虽然不肯,但哪里能甘心,每日里酸言辣语,好不难听,把个俞氏折磨得要生不得,求死不能,悔不当初。此是后话了。

    回了房中,摈退众人,王润方问道:“这俞氏平时也是乖巧,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惹得你生这样大的气?”

    李治抬眼看看她,又转过头去,似言又止。

    王润被他看得奇怪,便推他一把道:“到底是何事,你倒是说啊!”

    李治迟疑了一会儿道:“我说了,你也别生气,为了这等贱婢,伤了身子,实在不值。”

    王润被他说的心头焦急起来,一颗心仿佛被吊了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的。

    李治想了想,便拉她在身边坐了,悄声在她耳边细细说了。

    越听,王润的脸就越红,到他说完,简直要滴出血来了,诺诺道:“这,这,这叫我以后怎么见人啊”转身伏在被上,再不肯露出脸来。

    李治也是羞恼不已。

    原来那俞氏对于王润嫉恨不已,自王润嫁进来后,她们竟连李治的身都没近过。此番王润受伤,只当还能伺候李治,得回些往日的恩爱情分呢,不想李治竟仍是未离了正房。此等冷落,让俞氏如何不焦急不安?便买通了王润院中一个三等小丫头探听消息。

    王润素来治家严谨,此番她受伤,府中上下虽然被袁十娘等人拘住未曾有什么乱子,但到底不如平时。那三等小丫头年纪还小,却生了一副高攀的心肠,平日到不了正房去,那夜的事本无外人知道,谁知道可巧那丫头进来擦地时听了一耳朵,便传到了俞氏耳中。俞氏心有不甘,正巧长孙皇后遣人送了补品来与王润,来者正是长孙皇后身边的宫女,又是俞氏从前相识的。这一来二去,就传到了长孙皇后耳中。

    长孙皇后自然是疼儿子的,对这个媳妇也是十分钟爱。听到这事,不知缘由自然对儿媳妇生了几分不满。儿媳妇病中还缠着儿子,可不是太善妒了么?只是儿媳妇大义救了自己儿子,此事瑕不掩瑜,便只当儿子不懂事,悄悄儿拉着说了两句。左不过来日方长,不可贪一时之欢之类的。但听在李治耳中是何等大事?这房中之事都传到宫中母亲耳中了。又听着像是埋怨妻子的意思,只得忍住尴尬解释了一番。

    长孙皇后方放了心,虽然也有“儿子长大不由娘”的感想,但想到儿媳妇还是贤惠的,也就放了心。但还是把李治悄悄斥了一通,说他不疼妻子云云。

    李治虽则乖乖听了,但出了宫门,羞恼转成怒,那怒火便掩不住了。回了府中便发了出来。

    李治看她羞的没法儿,连耳根都羞红了,不由那气也消了三分,笑着拉她,道:“别闷坏了。”

    王润哭道:“都是你闹的,我日后拿什么脸去见阿家?”

    李治忍笑道:“放心,我都与阿娘说清楚了。都是我的不是,阿娘定然不怪你的。”

    王润愣了愣,道:“你都与阿家说什么了?”

    李治道:“咳咳,我就说是我缠着你,你推不过才”

    王润又是气又是羞,狠狠拧了他一把,让他“哎哟”了一声,气道:“你就会败坏我的名声!”

    李治佯装疼痛,见她略消了气,才笑道:“放心,咱们夫妻和乐,阿家开心都来不及呢!怎会生气?”

    王润只不理他。

    此事方才罢了。

    只夜间果然李氏派人将李治的铺盖给搬去了书房,李治本不欲去,谁知回来连房门也不得进,只好去书房安睡。另一个通房张氏畏惧今日俞氏的结果,自然不敢随意奉承,只躲在房中。倒也安生了。

    待李治去后,袁十娘便跪下告罪,道:“都是奴的不是,没看好着一帮下人,才惹出这样的事。”

    王润皱眉道:“此番我病着,便生出这样的事来,却是你失职了。这内院之事何等重要,竟出了这样的疏漏。若是这小丫头是刺客,我焉有命在?”

    袁十娘满面羞愧,低头不语。

    王润便道:“便罚你半年的月钱,若是再出了这样的事,我也留不得你了。”

    袁十娘忙道:“王妃放心,定然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

    王润点点头。袁十娘又道:“那俞氏的事”

    王润冷笑一声,道:“好好养着她,好吃好喝供着她,千万不能叫她伤了瘦了,更不能叫她死了。”

    缠枝奇道:“这是为何?”

    王润道:“没了一个俞氏,还有张氏赵氏,天下的女子多着呢!王爷是皇子,日后他他的前程大着呢,后院里不会只有我一个王妃。去了一个莽撞轻浮失了宠爱的俞氏,难保不会来一个讨人喜欢的。那我何苦这般麻烦?倒不如留着她,还能占去些虚名。”

    袁十娘等人都点头称是。

    好容易王润的伤已好全了,太宗与长孙皇后听闻便召了晋王夫妇进宫。

    长孙皇后亲自见了王润,见她面色红润,一改病色,十分欢喜,拉着说了许多话。

    王润见了皇后婆母待自己依旧如初,甚至更添几分亲近,心中惴惴方才放下。暗叹自己运气好,得了这么一个好婆婆。

    至晚间回去,李治自然搬回王润房中去。夫妻两个分室而居已久,有道是“小别胜新婚”,更添了几分热意。当夜守夜的婆子丫头早预备了热水等盥洗之物,但那水冷了又换,换了又冷,足足听到里面直闹到四更上方渐歇下。众人方才红了脸低了头打了水进去与两个主子洗漱更衣。至天明时分竟有又有动静,外面上夜的王嬷嬷和缠枝红着脸对视一眼,皆有些不好意思,却也不敢发出声音来吵着他们。只好静悄悄起身预备早起之物。

    不想一早起来的竟只有李治,一脸的餍足,再看躺在床上的王润眯着眼睛还是昏昏欲睡的样子。李治看她的样子,压低了身子道:“别吵着王妃,让王妃自己睡醒了再起。”

    众人答应了,李治方恋恋不舍地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工作好忙,大姨妈又来了,好沮丧好郁闷。不知道中药吃了到底有没有效果,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吃下去。

    润娘的宝宝快来了,我的宝宝什么时候才能来啊?

上一页 加入书签 目录 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 抗日狙击手   杨潇唐沐雪   月亮在怀里   穿成耽美文炮灰女配   咸鱼他想开了   武道科学   谁让你不认真创世!   网游之泱泱华夏   铠圣   我的明星未婚妻   异界之遍地黑店   都市阴天子   仙纵   侠气纵横   狂野大唐   妖灵的位面游戏   阴曹地府大云盘   在修仙界的相师   你的完美人生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章节错误?点此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