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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1章 遇到了所谓的爱情,却已经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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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立即让司机送我去医院,到了医院,周子驰所住的那个病区已经被隔离开了。他的保镖严守在病房外面,外面走廊有一道门,几个保镖守在门里面十分警惕的监视着外面的动静,我快步过去,保镖看见我立即拦住我:“对不起小段太太,周先生现在不方便见任何人。”

    我的声音都有些抖,也可能是走的太急,我嗓子发干,话都问的结结巴巴。

    “周先生怎么样?有没有危险?”

    周子驰受了伤,而且是枪伤,有人刺杀他。

    我万万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打电话给周子驰的私人秘书,他北京的这位秘书和我有过几次接触,知道段玉珉和周子驰的关系,也知道我是周子驰认的妹妹。周子驰很信任我,所以他没有瞒我,直接告诉我了周子驰的事。

    周子驰是去送亲友离京中途出的事,周家的长辈和亲属们扫完墓后就离开北京,周子驰送他们去机场,没想到回来时出了事。有一辆车半路截住了他,行凶的人训练有素,快速开枪,周子驰中了一枪,当时就昏迷了过去。

    我吓得的手都在颤抖,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是商斗还是个人恩怨?但是秘书没告诉我太详细的情节。只说周子驰现在正在抢救,警方也已经封锁了消息。发生在帝都,而且是枪杀一位有头有脸的商人,身分还十分特殊,又是在新年之后不多久,这件案子马上就引起了警方的高度重视,警方正在全力追查,只是周子驰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

    我现在不想细问怎么发生的这样事,也不想去责备那些保镖做事不利,我只是非常担心周子驰,他说是在抢救,抢救,他到底伤的怎么样?

    秘书出来了,看见我说道,“小段太太。”

    “周先生怎么样?”

    “周先生没有生命危险。”秘书说道:“子弹已经取出来了,只是周先生失血很多,现在不方便见任何人。”

    我这才略微放了些心,秘书又说道:“这件事,我们已经把消息封锁了,小段太太您也不要告诉别人。”

    “我知道。”

    周子驰既然还没有脱离危险,我也没法见他,正在我还有些局促不定时,对面一间房间门开了,走出来一位年轻女子,我抬头一看,竟然是周子驰的妻子,那位郑家小姐。

    婚礼上我和这位郑家小姐也是见过面的,不过那天宾客太多,不知道郑家小姐对我有没有印象。虽然我后来和陆景怡还有段玉珉闹了那么一出,但是后来段玉珉把这件事压了下去,婚礼上也没有任何一个记者,所以那件事根本没传扬的出来,郑家小姐可能根本就不记得我这个人。我本来是想她来北京,我和段玉珉正式拜访他们夫妻的,没想到今天见面竟然会是在这样一个场合。

    郑家小姐很疑惑的看着我,我赶忙叫她:“周太太你好。”

    她哦了一声,好象终于想起我来了,“是你!”

    但是她只是看了我一眼,马上就斥责那几个保镖,“为什么让不相干的人进来?你们的职责是保护周先生,现在你们随随便便就放人进来,你们的薪水都是白拿的吗?”她又朝周子驰的秘书喝道:“还有你,你是给我老公打工的,谁给你的权利随随便便把这个消息透露出去?”

    保镖和秘书一下子都尴尬的不行,我也觉得很难堪,只得和郑小姐解释:“周太太,我只是想来看看周先生,我丈夫是段玉珉,他和周先生的关系很好,不过他现在在美国,不能亲自过来。”

    那位郑小姐冷冷地打断我,“我知道你,你姓苏是吧?风云人物呢,能把陆景怡当众羞耻的颜面无存,你也算是有能耐的一个人了。”

    她说话并不客气,我一下怔住了,半天没回出一句话来。我承认我不是八面玲珑的一个人,周子驰出事,他肯定不让别人知道,这个场合我也不太方便过来,但是接到电话我根本坐不住,我早已把周子驰当成我的亲人,现在他出事,我怎么可能坐的住。

    听郑小姐吩咐保镖:“你们听好了,我老公现在受伤,不能被吵到,如果你们再随随便便的放人进来,就别怪我把你们全都开除掉。只拿薪水不办正事,周家也不需要这样不给力的保镖和员工。”

    保镖们面面相觑,也只得低声应道,“是,周太太。”

    郑小姐看都没再看我一眼,径直走到病房门口推门进去,我给晾在了走廊里。还是周子驰的秘书比较会来事,他低声和我说道:“段太太,你也别太在意,周太太也是太担心周先生了。”

    我只好说道:“是,我明白,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什么消息,还希望你能告诉我,谢谢你。”

    我转身欲走,哪知道我转身才走,周子驰的病房门却又开了,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子探出头,叫我,“可是苏春韶小姐?”

    我赶忙回头,“你好,我是段玉珉的太太,我叫苏春韶。”

    “周先生想见你。”

    我啊了一声。

    我进得病房,果然,周子驰正躺在床上,左胸上围被绷带厚厚的包裹住了,上面还有隐约渗出的血迹,他上半身,一边的吊瓶架上一袋是在输的血液,另一袋是在输的液体,旁边的监护仪器正在滴滴的响着,显示着他的血压和心跳。

    我一时间心里难过的跟猫抓的一样,也根本顾不得那位郑家小姐还在他身边了,过去我叫他:“大哥。”再看他脸上毫无血色,如死灰一样的干涩,刹时间我心里难过的无法形容,低了下头,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周子驰虽然有点虚弱,但是神智倒还清醒,看见我,嘴角微微扬了下,“你来了。”

    他的右手抬了下,我赶忙按住他,“你别说话,注意休息。”

    他身边郑小姐脸色十分不好,抱着胳膊微微蹙着眉看着他,但周子驰眼睛却没看妻子一眼,见他微微一笑,和我说道:“不好意思啊,这次我搞大发了”说完了这句话他就没说的下去,好象是用了很多的力气才说的这番话一样,闭上眼,他长长舒了口气。

    我赶忙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郑小姐也说道:“你不要再说话了,先休息吧。”

    周子驰还是闭着眼,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道:“你们都出去,韶韶你留下来。”

    郑小姐登时脸色就变了,病房里的那位男子看看郑小姐,马上心领神会过去劝她:“太太,周先生需要休息,您呢也在外面守了这么久,您就先出来休息一下吧。”说完软磨硬泡的拉着郑小姐出来,到底是把郑小姐拉出去了。

    病房里现在就剩下了我和周子驰两个人。

    我问他:“大哥,你你怎么样?”

    他睁开眼,看着我,笑了笑。

    “还行,幸好伤的不是紧要之处。”

    还说不是紧要之处?我看着他那伤,多险的位置,虽然是在肩头,可是如果再往下稍偏一点,那就有可能会伤到他的心脏,我不敢再往下想下去。

    我的泪扑簌簌往下掉,周子驰看我难过的说不出话来,他却又呵的一笑,说道:“韶韶,你能答应我一件事不?”

    我立即说道:“行,我答应你。”

    “你还不知道是什么事。”

    “什么事我都答应你。”

    他只看我,看着看着半天却又笑了,示意我把耳朵凑过去,我只好把耳朵偏过去,听他在我耳边喃喃说道:“你就答应我一件事,我要是真的不在了,你可记着,每年清明节时都要给我烧几个美女过来,我周子驰自恃风流,活着要有美人相伴,到来世,我也不能孤苦伶仃了,这个要求,你一定得答应我,答应我。”

    我原以为他会交托我什么紧要的事,没想到他竟然会和我说这个,顿时间我悲从中来,眼泪哗的又掉了下来。

    他和我强笑,故作轻松:“记住,不漂亮的不要,身材不好的不要,太瘦的不要,太黑的也不要。”

    我连连点头,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他也是戏话,他受了这么大的伤,足足象摘了他的半条命一样,说这番话他虽然是调侃戏谑,但他也是怕我伤心了,因为他知道,如果下面的人包括他的妻子现在对他掉泪,那泪里九分是假,而我的眼泪,却是真的为他流的,所以他才这样说,怕我难过。

    我是真的难过。

    周子驰长舒了口气,又说道:“想我周子驰也算是风流半生,我一生有无数女人,起起落落,爱过也痛过,时至今时,我已不敢提爱,哪怕是结婚,也是迫于家庭压力可老天作弄,偏要在这时候让我遇见我喜欢的人”

    我已经哭的说不出话来,“不许你再胡说,不许你再胡说了”

    他喃喃自道,眼睛却是看着头顶,声音凄凉:“我终于遇上所谓的爱情,但却已经太迟了,也许,我这样挥霍爱情的人根本就不配得到爱情,韶韶,我错了,我好没力气”

    我泣不成声,根本就没脑子去想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也似乎是很难过,闭上眼,长叹一声,一滴眼泪流了出来。

    “我没有子女”

    我立即说道:“你放心,我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如果我生的是个儿子,请你做他的干爹,不要做他的舅舅了,你也答应我,好好做他的干爹,好吗?”

    他睁开眼,脸色苍白的向我又笑:“好,好,我们一言为定,你的儿子就是我的干儿子,我不做他的舅舅,我做他的干爹。”

    我连连点头:“答应我,一定要好好保护他。”

    “恩。”

    “一言为定,不许扯皮,不许耍赖。”

    从医院回来,坐在车里,我还在那黯然掉泪。

    车子往城外在开,快要经过雍和宫了,我突然想起什么事,“前面拐个弯,去雍和宫。”

    司机有点意外:“去雍和宫?”

    好在现在不是大年初一,雍和宫虽然人还是很多,但比起大年的前三天人却是少了一些,司机找了地方把车子停下来,问我:“太太,你真的要去里面烧香吗?要不然我替你去吧,你现在身体不好,可别被挤着了。”

    “不用。”

    我一定要自亲去。

    我从请香处请来了香,随着人流走到天佑殿前,拿着香我默默祈祷,上次我在这里烧香请愿,我恳求菩萨保佑我爸爸的手术能顺利进行,都说雍和宫的香是很灵验的,我虽然不是信佛之人,但是我也希望周子驰吉人天相。周子驰常常和我调侃,他说他不是一个好人,是一个奸商,一个油滑的生意人,他还是好色之人,好酒之人,他最喜欢的作家是古龙,他喜欢古龙的率性和任性,所以他也不介意自己象古龙那样,爱酒爱女人,现在让我回想起来,我只觉得唏嘘不已。

    我把香插到香坛里,默默希望他不要有事,上完了香我转身出门,但就在这时忽然殿前头那边挤进了很多人,象是旅游团似的,人都一窝蜂似的往里挤,我给人流挤的站立不稳,没办法我只好捧着肚子艰难的逆行往外挤,突然有人经过我身边用力撞了我一下,我没站稳一下摔倒在地上,而就在这时,旁边又有人象是被我绊着了一样,重重的朝着我就压了过来。

    我吓坏了拼命大喊:“不要挤我不要挤我。”惊恐之中我听见司机的叫声,“太太?”司机正奋力拨开人往我这边挤,而我身上摔的这个人却不依不饶的坐在我的肚子上,似乎还加了很大的一部分力气,完全不听我的呼救声依然压在我身上稳若磐石,我急得不停的推他并大喊救命,身边都是混乱的人,混乱混乱,终于,司机挤了过来一把推开了我身上的那个男人。

    段夫人非常的生气,她斥责我:“为什么不在家里老实的呆着?雍和宫每天那么多人过去,人来人往多乱的环境,你非要去那烧什么香?”

    我半倚在床上,大气也不敢吭一声,哪知道她会突然从香港飞过来,想想今天在雍和宫发生的事我也是惊魂未定。

    我和她低声道歉:“对不起妈妈。”

    段夫人仍然余怒未息,“你对不起的是你自己,还有你的孩子,已经做母亲的人了,怎么能这样随便的乱跑?周子驰发生了什么事?”

    我哪敢告诉她实情,只好嗫嚅:“周先生只是突然生病,突然的急病。”

    段夫人把脸转到一边,冷冷说道:“急病?什么样的急病需要你过去探视?就算他真的得了急病,那周家上上下下多少号人,用的着你过去看他吗?”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女工端进来冲好的中药,段夫人喝令我:“把药喝了,医生说你见了红,有流产的征兆,你不是不知道怀孕前四个月是非常不稳定的,雍和宫那么多人,你还去那里凑热闹?”

    我只好扯谎:“我,我只是想去求个平安签,想给孩子求个平安。”

    段夫人还是很生气,扳着个脸,我现在才觉出来,杨素这个人,平常是非常的有涵养,看着也象是一个端庄的贵妇,其实发起脾气来也是十分的严厉。我自觉理亏,所以接过药我老实的全喝了下去,杨素这才略微缓和了点,说我:“你这几天老实的躺在床上,如果没事,连床也不要轻易的下,饭我让女工端进来给你,想吃什么吩咐人做,自己卧床休息,明白吗?”

    我低声:“是,妈妈。”

    她这才出去,待她出去后,我长长叹出口气。

    今天的事我也觉得自己很莽撞,如果我真的在雍和宫发生什么事,那我如何向段玉珉交代?他这么看重这个孩子,还有段夫人,段启智已经背叛了她,无视她的存在,如果她现在手里再没有一个孙子帮她占足位置,那她更是在董事会上缺少人的支持了,段氏集团现在已经分成了两派,段启智一派,段夫人一派,碍着夫妻面子,段启智暂时也没有和杨素闹的太僵,但我知道,段玉珉因为这条高速公路的事已经和段启智闹的十分不开心,勉强在董事会上通过了决议继续打款,如果这时候再引的段启智不开心,那父子俩一定还会再积宿怨,我愁肠百结。

    按铃叫女工进来,我让她到书房给我拿那本《天龙八部》。

    女工有点为难:“太太,夫人说了,你最好是卧床休息,总看书伤眼睛,你还是别看了。”

    这话也带着软硬兼施的味道,我愕了下,终于明白,其实我在这个家里,无论如何也不能算是女主人,真正的女主人始终是段夫人。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我在床上闷闷地躺了一个星期,连楼梯都没有下过,实在闷的无聊时,我就只能看看胎教书,听听胎教音乐,开了春,天也终于稍微暖了些,北京今年冬天雪下得很少,用段玉珉的话说,难得下的一场雪,又少的跟庆丰包子铺倒了半袋子面粉一样,现在开春了,连半袋子面粉都不倒了。

    我的手机也被段夫人要走了,段夫人说手机对孕妇不好,不让我用,我只好听了她的话,也不知道周子驰怎么样,想想他躺在床上那么一副面无血色的样子,心里就在隐隐做痛。

    段玉珉倒是天天给我打电话,打到房间里来,而且都是捡着我清醒时才打,我问他:“美国那边气候怎么样?”

    “还好,和国内现在差不多。”

    我知道他这次过去是和大哥商谈一项投资的事,问他生意谈的怎么样,听他的口气很乐观,我也略微放了心。

    他并不知道周子驰受伤,也不知道我在雍和宫出的这档子事,还以为我很好,所以每天打电话时都和我调侃,问我:“我儿子会动了吗?”

    “还没有这么快呢?医生不是说了,胎动最早也要四个多月。”

    “我过两天就回去了,你说胎动会是什么样?”

    “我怎么知道?我之前也没生过孩子啊!”

    听他非常满足又十分憧憬的说道:“韶韶,这个孩子可是第一个完全属于我的人呢!”

    我不以为然:“说的那么霸道,这孩子也是我的,再说了,我就不是你的人吗?”

    “你?”他也乐:“你的心完全是属于我的吗?”

    “当然是你的,不全是你的,难道还有别人不成?”

    女工又进来,把一封信交给我:“太太,是你的信。”

    我拿过信来看,原来是那所小学校的校长给我写的信,因为年前我给他们当地教育局捐过一笔款,指明了要给那所小学盖校舍用,当地教育局果然没有食言,很快把钱款拨给了学校,校长告诉我,开春之后就会在小学旁边的一块空地重新再盖一所学校,这样四邻八乡很多打工子弟还有留守子女就可以来读书了,他再三的向我致谢,并且希望我能在工程开工时,过去参加典礼。

    盛情难却,我也不知怎么推辞,但是我也知道段夫人绝对不会同意我过去的,怎么办呢?我只好把信扔在了一边。

    段玉珉说是下午回来,我再也坐不住,换了衣服下楼,段夫人正好不在园子里,女工在准备做饭,我也想做点段玉珉爱吃的菜,但女工一看见我,吓得赶忙劝我离开:“太太,你可别动手做,夫人吩咐你好好休息的。”

    “我真的没事。”我戴上一次性手套,去调那个肉丸子的馅,段玉珉爱吃羊肉滑,他那个人嘴刁,如果是调好的丸子馅,用机器绞的和用手剁的肉他都能吃的出来,所以厨子都是用手剁肉馅,我去拿调料,女工见我一定要做,没了办法只好由了我。但我们正在厨房里忙活,听见外面有车响,段夫人回来了。

    一看见我在厨房里,段夫人又是皱了眉,“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让你在床上好好躺着吗?”

    “我没什么事。”我唯唯诺诺的和她解释,“真的没事,我只是想给段玉珉做点他爱吃的菜。”

    “没事也得躺着。”段夫人喝令我,“马上上楼去,家里也不是没人干活,再说了,我儿子想吃什么,我这个当娘的还不知道吗?就算要照顾他,也是我比任何人都有经验,你快上楼去。”

    我只好应了一声,转身上楼了。

    我心里委屈的不行,被子上有淡而轻的醺香,棉花软而舒服,床又宽大,可是我躺着一点都不开心,终于,我听见下面园子里又有车响,是段玉珉回来了,我本来想下楼去接他,可是想想段夫人的话,我又不敢出门,只好躺回了床上。

    段玉珉在楼下又和母亲聊了一会儿这才上楼,他轻手轻脚推门,看见我躺在那里,他过来握过我的手,问我:“睡着了?”

    我的眼泪一下掉了出来。

    几次恳求,我终于劝动了段玉珉,让他陪我去给那个小学校的奠基仪式剪彩,段玉珉本来是坚决反对的,但是看我十分期望,他最后还是同意了,知道段夫人不会同意,他用了个迂回的方式,假意告诉母亲,要带我去玉泉山住几天,然后带着我去了外城。

    剪彩仪式倒不是特别隆重,毕竟也只是下面城市的一个小乡镇,不过那间小学的师生却非常感谢我,据说是从早晨就开始等我们,等到我们过去时,学校里所有师生都出来列队相迎,校长欣喜的过来,给我和段玉珉戴了红领巾,又握着我的手连声道谢。

    那天我也十分高兴,奠基之后,校长提议在后面山坡种一些树木,段玉珉就同意了,我们两个共同栽下了一棵松树,当地记者还兴致勃勃的给我们拍了照片,说是要发到报纸上,我本来想阻止他们,但段玉珉没让我这么做,“这是好事,你平常深居简出,也不要别人采访你,不过这样一件好事,你总没必要遮遮瞒瞒的了。”

    记者给我们留了一张合影,我后来才想起来,这好象是我们结婚后,在公开场合唯一一次一起露面,也是第一次在婚后合影呢。

    虽然过年时在雍和宫我被撞了那么一下,但有惊无险的是,我的孩子并没有什么大事,段夫人也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段玉珉,我安然的度过了这一劫,很快,春天也到了,我的孩子平稳的度过了四个月,渐渐的我的肚子隆了起来,衣服都开始紧身,我不得不开始穿孕妇服了。

    文文开学后继续上课,但每个周末她都会来陪我,段玉珉的工作越来越忙,他开始出差,也常常不在家里吃饭,多数时候,卓园就只有我和段夫人在,因为和段启智的关系有些紧张,段夫人也不回香港,只是经常的问香港高层公司发生的事情,她常常都扳着脸若有所思,我不敢去打听太详细的事,只好小心谨慎的陪着她,顺着她和她说话。

    只是段夫人烦闷的时候也会和我说:“韶韶,你一定要给我生个孙子,这孩子如果是个男孩,他一出生就会分得段氏3的股份,加上他的这部分股份,我和段玉珉才能在董事局里保持多数的席位,所以韶韶,你一定要给我生个孙子啊。”

    我惴惴不安起来,“可是妈妈,如果我怀的是个女儿怎么办?”

    段夫人也有点担心,托了关系她找人给我做了检查,令她万分欣喜的是,我怀的果然是个男孩,段夫人顿时喜出望外,好似放下一块大石头一般长舒了口气,段玉珉知道后也挺满意:“果然是个男孩,我都说对了吧!”贞土土亡。

    段夫人笑:“是,看把你高兴的。”&119;&119;&119;&46;&109;&105;&97;&111;&31508;&103;&101;&46;&99;&65359;&65357;&32;&26356;&26032;&24555;

    正好是周末,文文也来陪我,听着这话她讨好段玉珉:“是,姐夫,恭喜姐夫呢,看来我要添小外甥了。”

    段夫人又想起什么事,“我得去还愿,韶韶怀孕的时候我许了个愿,现在得去还愿,顺便再给韶韶求个平安。”

    “我陪您去吧。”我说道。

    “你不要去了,你现在是国宝呢,好好在家里休息,这上山下山的,又累又不安全,你还是老老实实在家里呆着吧。”

    “是啊。”段玉珉也很温存,他给我的碗里挟菜,叮嘱我:“别四处乱跑,为着我的儿子,你也得再忍几个月不是?”

    文文突然说道:“杨姨,要不然我陪您去吧,我年轻,腿脚灵便,我陪您上山,可以不?”

    段夫人怔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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