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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吉 第一百零一回:幺奴残肢成大义,千古沉迷为君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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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一回:幺奴残肢成大义,千古沉迷为君解

    妙生花的话让敖钦很是为难,当初大哥敖龙送他们上山学武艺,本是指望他们长大后能为母亲报仇,如今大仇未报却要和仇人在一起站班,论道言和,且须把酒言欢,从心理上让他们不适应。

    杀害母亲的仇人,他们并没有刻骨铭心的记忆,但大哥敖龙有记忆,没有他的同意总是不行。

    若是让仇人压制一次,倒也罢了,不过是当时忍了一口屈气。但今后总在一个殿堂里站班,而仇人职位又高,必还要处处挑衅,他们又怎么应对?总不能落一缩头乌龟的声名,若是要殷殷切切去奉承仇人,被大哥知道了,又该怎么办?

    况这般德性若是呈献出来以后,手下的小兄弟又如何看待他呢?虽然,他还不识通天的道德,但受人压制的事情确实是做不来。敖钦心里在反抗,呼喊着不可以,不可以,决不能顺师傅的意,决不能投西岐。

    敖氏兄弟皆有不忿,脸色上也显出内心的激动。

    无疑,妙氏师傅的话,对敖氏兄弟的打击都非常大,他们该怎么去理解,师傅这话里的深意?

    这些话若是其他人说出来,教他们这样做,他们必是翻脸。但是,这话出自他们恩重如山的师傅,他们就不得不考虑了。

    妙生花师傅的道德理论,他们既无法反驳,也无实力去抗衡。所有的道德理论,其实是依靠于强大的武装力量。依照现实的情况,他们唯有牢靠地跟着师傅走,才能有他们今后报仇翻身的资本。

    而有了师傅的支持,他们这般人在西岐与李靖父子就有得一争。

    敖钦想了很多,妙生花师傅的意思是要把西岐当着他们今后的靠山。然进西岐必要去拜会李氏一门。李氏现在是西岐的三大统帅之一,今后被大哥敖龙知道了,他又怎么会心甘?岂能与李氏善罢甘休?

    敖龙大哥面子上就过不去,又怎么能和李氏相处?

    而母亲和几位哥哥都是因为李氏所伤,更确切地说,是被幺奴所伤。要报仇就须把幺奴踩到脚下来,这才解气,让他一命偿一命。

    李靖素有狡兔之称,虽可恼可恨,却根本无法拿他。况他已经先找了西岐做靠山,敖氏兄弟若去投靠西岐,就需和他共殿同臣,或就会被他排挤在西岐堂皇大殿的后面。

    而现在的情况,西歧人才济济,是棵人人都想抱的大树。或许,师傅也是有这个心理。若是不尊从师父之意,必然要和师傅翻脸,而和师傅他们斗,怎么能有胜算,还会背忤逆之罪。有损伤还是小事,想报母亲之仇,只怕是难上加难。

    唉,现在的情况,唯有借助外力报兄父之仇,但当今天下,除了投靠西岐还能投靠谁?对,还有通天教主,但若是去找通天教主,必然也要和师傅彻底反目?不能呀不能,这个想法太危险。

    敖钦为他刚才的想法感到震惊。通天教主的门路并不好走,虽然亲近却也遥远,若是没有师傅妙生花妙生语的帮助,更难有亲近教主的缘由。

    若是把妙氏师傅恼了,他连亲近教主的资格也不会有了。所有通天的路也就断了,教主不可能无缘故的接见他们,他们没有近教主身边的机会。

    通天教主道德虽然厉害。至高无上,足可争夺天下,但他手里并没有强大的政权辅助,更没有五湖四海的英雄好汉来相助。只怕是跟了教主,为母亲复仇的道路还是很难。

    敖钦的心绪很乱,道德伦理要他想法替母报仇,但师傅的话却也让他掂量。况师傅刚才说出的话也有道理,也是正统的道德伦理。今后即便和李氏一殿为臣,但只要盯心,保仇的机会还是有。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人不会不犯错,也许李家就有落难的时候,到时候就从背后落井下石,更易得手。从这个道理来看,站在大殿的后面也未尝不好。

    若是行事顺利,既不违师命,又能把丧母之仇报了。

    敖钦胡思乱想,几个弟弟的目光都在那边盯着他,等着他尽快拿定注意。何去何从,他要尽快拿定主意。

    不知不觉间,敖钦就离开了这边的人群,独自走远。在他思绪未定,漫无目的转游时,忽觉就撞上了一个物件。

    一声“啊”,再一声“啊”。

    轰隆一下。两下里都是一声啊,感情是和人对撞了。双方都退了后,敌视着。

    敖钦还没开口,那边已喊开了。

    “喂,你是什么人,眼长哪去了?瞎了吗?贼头贼脑,一看就不是好人。”

    敖钦很是生气,他想掉头就走。今天这么倒霉?遇着了这么不讲道德的人,不顺心的事真是一件接一件,想去喝口凉水都不行啊?

    相貌这么飙致的小伙子,怎么看也不像是坏人啊。

    我怎么就看着贼头贼脑了?我惹不起你还能躲不起,算你狠,我走还不中吗?

    敖钦刚转了弯,那边又喊:“喂,喂,你站住。”

    敖钦道:“我已让着你,你待还要怎样?”

    “你,你,你?撞着了人不会道歉吗?”

    龙湄很是生气,这人怎么不礼貌?

    为及时找到意中人,她和大家分了手,说好了在前面碰头。她正想着见了意中人师傅该说些什么?没想就被人撞上了。而且是木头一般的人,一句客气话都不讲的人,她火气能不大吗?

    龙湄一向没被人如此小看过。这是什么人呀?撞了她连一句道歉的话都不讲,就想着溜,是可忍孰不可忍。

    “喂,我跌倒了,你就不能扶一下?”

    “哎,大小姐呀,男女授受不亲耶,你自己爬起来就得了,再说了,我也是被你撞了。”

    龙湄更是生气;遇到了这么一个没心肝的人呐?好,我就不用你管,我堂堂西岐公主怎么能让你这臭男人过来扶?你又怎么能配?

    “啊,哼。”

    龙湄坚强的想爬起来时,发现脚已崴了,而且还很严重。她不由冷哼了一声。

    敖钦终于觉醒,对方毕竟是个小女孩,而且有了伤。作为男子汉大丈夫的他,再走开就不好了,怎么说对方也是被他撞才受了伤。对,得把她扶起来,这是最起码的人道。到此时,他不由开口相问。道:“你怎么样了?你没事吧?”

    “不要你管,走开。”

    “对不起,我不能这样走开。”

    不能这样走开,龙湄不由愣了下神,但出了口的语气却丝毫不见示弱。

    “说,你是哪来的?干什么的,叫什么名字?”

    熬钦苦笑,道:“小姐,你这是干什么?我可不是你的犯人,我还没问你一个女孩子,不在家好好纺纱织布。跑这深山野林干什么?”

    “嗨,你管的倒宽,我们出来又怎么了?快说,快说,你是哪来的。”

    “嗨,你是审犯人吧,小姐,我叫敖钦,你又叫什么名字?”

    敖钦?哪里的人物?

    龙湄心里嘀咕,怎么没有听过姓敖的?她试着想站起来,脚面却是很疼。还好,敖钦及时伸出手来搀扶,说:“小姐,我扶着你走好了,告诉我,你家哪里的?”

    怎么?换作你查户口了?

    “小姐,这里荒凉的很,野兽出没,我们还是快点离开。”

    “野兽?”

    听说有野兽,龙湄有了一丝慌乱,急于寻求得到别人帮助。不必拒人千里,对方也没有恶意?该回答他的也得回答,以求缓和两人之间的紧张气氛。

    “我叫龙湄,麻烦你,扶我起来。”

    “好吧,你慢一点。来,起来。”

    敖钦搀扶着龙湄坚持走了一节,龙湄终究是酸痛,不能行。看到敖钦眉间紧锁,一付不开心,便寻了一石台坐下来,道:“敖钦,你遇到什么难事了,干嘛不开心,眉头锁那么紧。”

    “嗨,说来你也不懂。”

    “吆,什么事这么慎重,说来听听,或许我就能帮你拿个主意。”

    “是吗?你的话听来也有道理,我来问你,你实话实说,如今天下大乱,群雄并起,正是我们男儿出身的好时机,依你说,我们投哪里最好?是投西歧还是保朝歌的大王?”

    “嗨,这么小儿科的问题,我说是什么难题,你笨呀?当然是投西歧好了。”

    “可是?哪也太没有仁义了吧?我们可是商汤的人啊,君不君臣不臣如何面对先人?”

    “看出来,你也是死脑筋的,不知会变通,世间万物都在变,哪里有一万年的君王?哪里又有永恒不变的真理?君王的道德约束子民,不过是方便他,收取天下万物为他所用。”

    这个理论,当真高。这是出自一个女子的口中吗?她不是普通的女子啊,她是一个女神。

    龙湄的谈吐如此不凡,令敖钦不由另眼相看,

    “依你所说,我还是投西歧了?通天教主和洪锦元帅哪里又怎么办?”

    “通天教主?一个糟老头子,你去那里有什么好处?永在他哪里受用?看出来你也是有本领的人物,西岐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我若帮你引荐,今后必然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龙湄如此强势之语,让敖钦如有依靠一般,竟是信了她的话,但口中不由嗫嚅。说:“可是可是。”

    “什么可是可是?大男子汉说话吞吞吐吐,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通天教主,算起来,他是我师祖。”

    “你师祖?”

    只这一句,龙湄大惊失色。再追问道:“你师傅又是何人?”

    “我师父乃是通天座下首席大弟子妙生花。”

    “啊,不错,是难处,你还有什么难处一并说出来。”

    “西歧的李靖和我有血海深仇。”

    “哦,这是怎么回事?”

    是这么一回事来、、、、、、

    敖钦从头道来,龙湄同情不已,说,你的事我记着了,今后我会帮助你来打点这件事。

    敖钦听说,虽是疑惑不止,但她所给予的安慰信任已经深入他心、、、、、、

    。。。。。。。。。。。。。。。

    敖钦走失,令妙生花担心不已,我不过是按理说几句,这小子会不会脑子生锈,想不开钻蛇窟窿里去了?或者,他有什么想法不便对我讲。但这小子从小就是我教育着,秉性并不坏,他不会有什么歪心思吧?

    妙生花当即派门下众徒去寻找,但久久没有消息。这边,意中人还在静静等待,她不企望所有的道人都如意,即便是师兄们都惧通天道德,她也无法。

    敖钦这时不见了,使大家不得不警惕,通天教众和西岐眼线在这两地交接的地方,互相都有插手。敖钦独自一人,难保没有危险。

    大家正是焦急时,却见敖钦扶着一个女子走了出来。那女子端正大方,若是圣洁,遮面青纱也恰到好处,妩媚容颜不露一丝轻薄。

    敖钦知道师傅疑惑,急忙抽身近前禀报师尊,道禀:“师傅,弟子回来了,让您担心了,您处置我吧。”

    “回来就好,徒儿,你是否有话要对为师说。”

    “师傅,她的脚崴了,林间兽多,徒儿帮她走出来。”

    “唔,这也罢了,不失我们出家人的本分,且和你各位师叔赔个不是,你这一走,他们可是担心。”

    “是。”

    龙湄和意中人见过一面,但那日处于山洞之中,甚是模糊,故而,意中人过来后她并没有即刻认出来,待意中人把她拥抱,亲热的呼唤着她的名字时,她激动而泣,道:“师傅,你收了九妹,为什么不收下我们?”

    “收,都收,但怕这由不得我,得由武王和姜丞相同意吧。”

    “是,是,可是。”

    看到龙湄露出尴尬,妙生花呵呵一笑,道:“小公主既然过来,这个事情就好办了。我们有这层关系,足可为西岐助威。即请师妹和小公主一并过去,联系上姜丞相,看他怎么说,若是不嫌弃我们,我们就即刻过去。

    敖钦已知龙湄底细,更是欣喜,两人在林子里行进,相互之间都有心仪。这时就急对师傅道:“师傅,弟子也想通了,哪一方水土不养人呀,师傅的教诲,弟子一直谨记在心,岂敢有违背之举,不过是散心而已,徒惹众师担心。”

    妙生花道:“如此甚好,既然你们兄弟都没有意见,这事就好办,姜丞相足智多谋,到他那里我们去讨主意。”

    “是。”

    敖钦低垂着头,再也无话,龙湄通知了回去,子牙听说,喜在心底,即刻派人前来相邀。

    妙氏兄弟商量后,并没有立即动身,却让意中人跟随龙湄来见武王和姜丞相,希望在对待妙氏与敖氏的工作上,李氏能有所让步。

    言外之意,不过是希望李靖看到敖氏能低头。

    让李氏父子低头,放在任何时刻,都不可能。但子牙寻思着,这是西岐对敌的统战大纲,也是对敌的策略,敖氏和妙氏前来,对西岐来说是件大喜事,这将关系到战争的胜负,能否瓦解通天弟子,能否完成西岐的一统天下。西岐的统战工作,正要拿他们来做文章,他们的请求都准了。当然,这需要与李靖说清楚,无论他能不能理解,都要坚决执行这项命令,这是死命令,任谁也不能抗。

    正因为妙氏与敖氏关系到西岐今后的发展,关系到武王的千秋大业,所以,在这个问题上,姜子牙和太乙道长也交流了。两人都持慎重的态度,太乙也没有好办法,通天的道行,他也知道,西岐这边并无人能胜。

    子牙就对李靖说:“你们两家以前的事,我听说了。究竟谁对谁错,我们不评,暂且把争执先搁置一边,待瓦解通天,打下朝歌。让我再来处理你们两家这件事,现在且团结,尤其敖氏也是东方的诸侯,实力也不可小觑。”

    为了西岐的千秋大业,双方把争议搁置,一起携手并肩战斗。姜丞相的话高瞻远瞩,李靖无法拒绝,因而,他也就婉转的答应了。

    “一切听丞相安排,我李家自跟随文王以来,为西岐出生入死,泣血沙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相信丞相都清楚,今后自然也不会亏我的。”

    李靖的话音里有后劲,子牙也应承了。毕竟,李靖现在也是西岐不可缺少的力量。

    “你放心,到时候由我出面来化解你们的恩怨,你就安心上战场吧。”

    李靖得子牙这句话,放心了,谁知幺奴是直性子,最受不了拐弯磨角的话,他道:“姜丞相话里是什么意思,我们不就是欠他一条命吗?他敖氏想怎么着?以此为条件?罢了,只要能有利西岐的统一大业,他们前来,我自有交待。”

    李靖听了却是大怒,当着诸人的面开骂起来,道:“孽子,诸位大人都在此,哪有你说话的份,你给我闭嘴,自会有人给你做主。”

    姜子牙倒不好多说什么,只是递眼色给杨戬,把幺奴拉了出去。

    姜子牙深知李靖的担心,也知他的顾虑。他是巧妙人,行为婉转。因而,姜子牙道:“你两家的恩怨,冰冻三尺非是一日之寒,深仇大恨非能轻易化解!不过,话又说回来,小孩子也没有什么记性,只要敖龙不在这里,谅他们几个小毛孩能闹出多大的事。暂且降服他们过来,到西岐后,今后由大王出面,我居中调停,这里面的事,就可大事化下,小事化了,即使以后敖龙来了,知道了事情真实,已是既定事实。木已成舟,他也不会跳出来反对了。”

    “是,一切听凭丞相安排。”

    得到李靖承诺之后,子牙就用隆重的礼节接见了妙生花师徒一行。

    众官俱来朝贺,道:“大王贤明,威名远播,贤能异士齐来归顺,祖上的千秋霸业何愁不一统?”

    武王听得赞誉,很是高兴,赏赐酒宴!一班君臣同乐。

    得姜子牙安排,李靖父子没有出现在酒席场。李靖一个人在军营中喝酒解闷,却有兵士不住走动打扰,或是问他醉了,或是问他有没有喝高,李靖大怒。喝道;“你们烦什么,本王爷在生气,你们没看见吗?在这里晃来荡去还让我有自己的主张吗?”

    边说他边将杯子砸过去,那兵士不敢让,却依然伸头来辩,说:“王爷见谅,丞相让我们多关照王爷,王爷喝醉了,最好睡去。”

    李靖怒火中烧,气愤不解,提剑就向那兵士刺过去,那兵士跪倒在地,大呼饶命,喊声传出了多远,直至后院都有惊动。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呀。王爷,你不能醉酒杀小人,王爷,姜丞相提醒,你喝高了就睡去。”

    这里动静闹大了,惊动了他的三个儿子,三子没经过允许,也都没有出门。他们齐来为守卫求情,道:“父亲,你不要生气了,何必为了这事生气,敖氏刚到西岐,一切还不在我们?今后还不是要吃我们瘪。”

    “你们懂什么?丞相正要扩大影响,增加武王在诸侯中的地位。”

    “原来是这样,敖氏兄弟的地位难道还要巩固了?”

    “是。”

    “父亲,你也不必拿他们出气,他们不过是奉了丞相的军令,不会有坏事,敖氏不会猖狂几天的,有人治他们。唉,为了西岐的千秋霸业,我们认了吧。”

    金奴的一番苦劝,李靖想着在理,终究罢了,免了那军士死罪。

    李靖这边罢去了,却不想幺奴忍不住气了,他竟是一怒而出,和两个哥哥都没有商量,转头向中军宝帐那边去了。

    幺奴径来见武王,恰姜丞相与妙生花兄弟及敖氏兄弟俱在。双方见面即已分明,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当下,敖钦两眼冒火向幺奴怒视,幺奴毫不畏惧,也是迎头而上。

    现场情况顿时紧张起来,一触即发,一旦争斗必然是头破血流。敖氏三兄弟在等着幺奴交代,西岐这边八俊人物都在,他们也都为幺奴捏一把汗。毕竟,关系着西岐的统战大计,千秋大业。幺奴一步棋走错,将步步有错。西岐的统战工作无法做了,千秋霸业也会受阻延迟,或者就带来了无法估量的损失。

    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

    敖钦看着两个弟弟,再看着师傅,他有点犹豫了,这一会能不能动手,母亲之仇,哥哥之恨将报在眼前。

    可以说,敖氏兄弟从小就被敖龙灌输了仇恨的观点,对李氏是必有一击,且势在必得。

    然此时,西岐这边大将济济一堂,怎能任凭自己动手?况且幺奴也不是吃素的菩萨,他的武功在多年以前就已厉害,这会更是深不可测吧?

    敖钦内心着慌,目光四散望向远处,透过珠帘,他看到师叔意中人和龙湄两人,皆很紧张的望向这里。

    而龙湄的目光里闪烁着不安和慌乱。怎么办?动手吗?

    敖钦心中添乱,尤其是龙湄的眼神令他慌乱。他闭了眼,叹了气,头低垂下去。现在还不是和幺奴算总账的时候,搭上师傅和兄弟的性命不说,还会伤及到一个年轻姑娘的心灵。

    面对如此变幻莫测的局势,幺奴却犹如不知。他是久经战场,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却似什么事情都没有,拜见了武王姜丞相后,他团团一辑,道:“大王,丞相,诸位大人,幺奴有话要讲。”

    姜子牙却不留他情面,一声大喝,道:“好你个幺奴,大王无诏,你焉敢私自进见,岂知这里还有法度?来人呀,把他推出去,重责军棍四十。”

    各位,莫以为子牙是真想责幺奴,其实子牙是爱惜幺奴的才华,不欲他和敖钦敖顺及妙生花起冲突,李家和敖家的仇怨已经结的太深,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冰雪也难消融。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让双方化解的,姜子牙虽是足智多谋,却也没有说词能让敖氏罢休。

    姜子牙想他们站在一起,同为西岐出力,但这实在是很为难的事。在这关键时,必要有一方做出牺牲,才能化解双方的恩怨。所有这些道理,姜子牙都懂,大家也懂。但让有为的年轻人为此作争斗而牺牲,实在是舍不得。这也会为西岐前进的道路埋下祸根。

    幺奴有真实本领,在西岐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他和敖氏兄弟一但冲突起来,哪方有胜算还很难说。但真让他们打起来,武王的面子上也不好看。

    这中间的分量,熟轻熟重,幺奴岂能不明白。他最是冰雪聪明的人,又如何不了解丞相的意思。打他棍棒,是为了爱护他,不让他受到更大的伤害。

    偏偏幺奴还是直性子,和他父亲拐弯磨角的性格相比,可以说大不相同。

    幺奴有了自己的主意,他站了出来,并不是惧棍棒,而是不惧生死了。这时,他就挺直身躯,摆脱周边的羁绊。对武王与姜子牙分别行礼,然后开口。道:“大王,姜丞相,各位长辈,师叔师伯们,你们都知道幺奴是直率人,眼中揉不得半点沙子,敖家兄弟在这里,有些话就得当面说,军中行走,我和敖家弟兄总有见面的时候,双方的仇一天不解就得一天结着,今后是我低着头走呢?还是他们低着头走呢?若是有一个不低头,难免又要起干戈,朝朝相见,这样真是很难受的事情,不若今天我和他敖家来个了断,来个一了百了,以后谁也不许再提往事,齐心保武王,成就千秋大业。各位,如此好是不好?”

    怎么个了断?如何来个一了百了?

    子牙听幺奴的话也有道理,想着趁着武王在此,看他幺奴还有何话可说,敖家兄弟又有何话应对?敖龙不在,这事有团头的机会,他也可以帮着说合,武王也可以断语,凭武王的威望,谅大家都得退一步。

    此刻,幺奴已面对敖氏兄弟,放声道:“敖钦,你家和我李家有血海深仇,丧母之恨。叫你不报此仇,那是万万不能,你要是个男子汉,今日我们在武王及众位大人面前就把此事了了。今后决不可再提,不可再寻我家人的不是?”

    “姓李的,哪要看你是怎么个了法?”

    敖钦此来,也曾在龙湄面前许诺,决不狭私闹事,和李家的恩怨尽量后面拖一拖,所以,今日他就一忍再忍,但现在幺奴直接面对他,叫他如何再忍?

    此刻,幺奴注视着敖家兄弟,手中的剑柄,都被他拧出水来。错了,是烤出水来。

    哈哈,或也就是出汗罢了,在这紧要关头,说书的人还有心思说笑?

    幺奴紧盯他兄弟三人,心中暗忖,凭自己现在的能耐,就算是打起来,自己也未必吃他的下风。但是,今后呢,武王的统战大计呢?

    众人都很紧张,燃灯大师太乙道长妙生花兄弟,都感到手心有汗水。真要打起来,势必各护其徒,那必有一场大厮杀。

    这时却见幺奴长叹了一口气,然后放声道:“姓敖的,我和你敖家的恩怨,皆因我折了敖龙的手骨而起,以后又闹出了许多事端,可以说,就这件事来说,双方都有过错。那时我年轻,好冲动,这我承认。但是,你大哥不明事理,你母亲护短,也在其中。唉,不多说了,是是非非,本难分清,今日,为了共保西歧明主,愿以我一人的性命,换取你敖家的谅解,敖钦,我和你说,真和你打起来,单打独斗,我不会输与你,呵,我也并不是怕你,你们兄弟未必是我对手。但为了武王的千秋大业,牺牲我一个也算不了什么,不过,你要记住,今后,我们全家,西岐武王,姜丞相那里,但有一点差错,我在阴间不会放过你的。”

    众人正诧异幺奴此话的由来。啊,他这话什么意思?这是一点由头都没有的坏征兆。

    姜子牙想喊停,太乙也示意喊停,但一切都已来不及。

    幺奴已拿起手中佩剑,砍向胸前及四肢,一边砍他还一边说:“敖钦,你看了,这是还你母亲石大娘在这里所中的一刀,对,在这里,这是我伤敖龙折臂所还一刀,这是敖彪所中一刀,敖豹所中我的一剑,敖广也有一剑,对,今日我都还你,你看清楚了。这以后不许你敖钦再提敖李两家的恩怨,同保西岐。”

    幺奴已不同的手法比划着,他一边比划一边说,手里的刀却一刻没有停,直砍的他全身血肉模糊,四肢分离,终究是挺不住倒下了。

    当然,他举刀到砍完,也只不过是在很短的时间。众人都没思想准备,幺奴已经倒下了。可以说,这时候众皆可惜,但也没有办法挽救。

    大家在暗赞幺奴是条好汉的同时,都把目光瞟向了敖氏兄弟,敖钦敖顺敖闰兄弟至此对幺奴也是大为折服,他们的脸上发起烧来,相比之下,他们兄弟的度量就显得不如人家了。

    尤其是幺奴残肢断臂,戗伤自身的壮举,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那血肉模糊的四肢躯体横撒一地。

    众人都愣在了那里。却在惋惜之余,忽见太乙从一方腾起,捡起残肢,托着幺奴的躯体箭一般飞走了。燃灯大师也是坐不住,望一眼妙氏兄弟,其情不言而喻。燃灯紧接着太乙身后,大声颂一声佛号,道一声告辞。他也是腾空而去,直如腾云驾雾,显示出深厚的内力修为。

    不一会,他们几个就下去了很远,待众人回神,已经见不到他们三人远去的身影了。

    大殿里显得空荡,众人都还在刚才的事件里沉谜未醒,太突然了,从幺奴开始自残道太乙收拾断臂残肢,都是电石火花,瞬间完成的事。

    而燃灯太乙两人腾空而去的身法,都显露出他们的真功夫。云踪雾影,如神仙驾鹤而去,世间少见,人间无双。可以说,这样的功夫平常也只是传闻。

    妙生花兄弟自付无法达到。他们心知燃灯太乙,西岐的两位国师是故意显露功夫给他们看。但他们现在也并没有心情去道破,他们的心情一样沉重。尤其是刚道西岐来,就折损了对方的一员大将,这情义上过不去。

    他们在心里对燃灯太乙的功夫也在惊叹。确是叹为观止,他们扪心自问,兄弟四人都不能达到这等纯熟的身法,难免对开始的傲慢态度有了愧意。以致后来姜子牙吩咐他们什么,他们皆是满口应承。

    而看到燃灯太乙这样的功夫,意中人也在吃惊。她想起了自己的清影步法虽妙,虽然玄妙,但是要托着一人,还是这么潇洒,只怕也是未必。唉,可见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他们这才是真正的高人呢。

    众人嗟叹不已,都在赞赏幺奴。他是真正的英雄好汉,这残肢断臂的行为可谓是大义。幺奴原本是粉雕玉琢一样的人,那白臂嫩腿若是菱藕一样,真正的美。而太乙燃灯两人不愧是一代宗师,功夫了得。众人议论纷纷,武王也忍不住开了口,嘉奖道:“李幺奴,乃当世真英雄也,本朝当奉他为神。”

    这时候,敖钦,敖顺,敖闰三兄弟就显得很被动,他们当着武王和众位大人的面表态,并折剑为盟。

    “无论何种情况发生,今后敖氏决不和李家为敌,一同保西岐。”

    幺奴自裁的消息迅速传遍军中,李靖闻听恶讯,匆匆赶来,口中大骂:“逆畜,这个畜牲,该死的东西,不仁不孝的东西。”

    待见了武王及姜丞相,李靖当着敖家兄弟的面,拔剑自刎。

    “嗨,这小东西,他只为自己作想,全不为他父母两老考虑,他去了,我们还有什么活头,嗨,我也不活了,都给你们敖家偿命去了。”

    当着这么多人在,李靖这样能死得了吗?

    只能说,李靖是做样子。果然,妙生花等都来阻拦,道:“平南王,李元帅,节哀,请节哀顺便,三公子已经去了,哎,请看在我们兄弟的面子上,你就放过敖家兄弟。”

    敖家兄弟见此,也对李靖陪了许多好话。

    “叔父,我们无知,你大人大量。”

    李靖流泪不止,武王发话了。

    “依孤家来看。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谁也不许再提了,孤已失去了一个少年英雄将领,可不想再失去一个大元帅。李爱卿,你永远是孤的镇南王,南天一柱。孤今后的江山社稷,要靠你们来保。”

    武王的话,谁能不听?李家和敖氏的一场生死恩怨,就这样烟消云散了。

    这正是:古今英杰数起来,幺奴冲动不应该。

    一片忠心保周室,残肢断臂名不在。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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