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伤 第六章 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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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人听罢大为惊愕，不敢多问，只能默默跟着轩天。李清清牵着轩天的手，不再那么胆怯，问道：“轩公子，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呢？”轩天稍加力道地握着李清清的手，用遗憾的口吻说道：“清清妹妹，到现在还不叫我哥哥的话，我会伤心的。这大太阳挂在天上，快到午时了，我们去用膳吧。”
李清清默不作声，随轩天走入膳厅，顿时间脸色苍白，握着轩天的细手微微颤动，她转过身把身体藏在轩天背后，想挣脱开轩天握着的手逃离出去，却始终被轩天紧紧握住。原来今日是为了庆祝轩天回归轩族而设置宴席，大喜的日子，轩源近些年又看开了很多，不在意繁琐的吃饭礼仪，因此李清清看到了轩潼晴和他的夫人。
只见宽长的紫檀木方桌，按东南西北之分，由轩源坐在首席，轩潼晴和轩四爷坐在次席轩三姑、轩潼晴和轩四爷的夫人坐在旁席，最后是轩三姑和轩四爷的子女坐在偏席。轩天带着李清清走向轩源，瞬间厅内鸦雀无声，一双双目光都紧盯在他们两个人身上，而轩四爷的三个儿子大为震惊地看着李清清。
轩天拉着李清清逐渐走近轩源，面露微笑，说道：“祖父，我把‘惊喜’带回轩府了。你等会可要为我们俩撑腰哟。”说罢，方桌上的众人均想：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样子这孩子是被这女人迷得神魂颠倒了。而轩源疑惑道：老夫这孙儿昨夜刚和我说意中人是在薛族的表妹，今日怎么又带了个女子来了轩府呢？
轩天刚准备介绍李清清的身份，只听到争吵声从偏席传来。只见那日被龚燕奎一拳打飞的男子情绪激动地站了起身，不顾他人的阻止，指着李清清，嘲笑道：“大哥你们不要拦着我。好一个轩天，你竟敢带青楼女子来我轩府！”顷刻间厅内一片哗然，李清清想要走上前去，为轩天辩解，而轩天依旧握住李清清的手不让她离开自己身边。
“祖父，孙儿坐在你旁边可好呢？”轩天不为所动，继续和轩源对话。轩源见轩天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笑道：“好，昨夜说好的，今日都依你。”轩天把在轩源旁的黄花梨镂菱形口圈椅微微向后挪动，温和地说道：“清清妹妹，我祖父都说听我的了，那就请你入座吧。”说毕，之前叫嚣的男子又吼道：“哼，轩天你不就是仗着祖父宠爱你嘛。有本事你解释清楚，你在青楼干什么的，你带着个青楼女子来我们轩府干什么呢？”
轩天刚准备回击，只听到李清清的绵言细语中不乏真心实意的语调，说道：“这位公子说笑了。那日轩天公子光顾我们青楼，只是与来到青楼的你们三兄弟打了一架，并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而我虽然是个青楼女子，但是我守身如玉，卖艺不卖身。”一时间厅内议论纷纷，而那男子带有歉意地看了眼自己的妹妹，解释道：“我……我们三人兄弟是为了妹夫……妹夫终日藏在青楼。”
而此时此刻轩潼晴痴痴地望着李清清，嘴唇干裂，一直咽口水，突然他站起身，朝向李清清哽咽道：“孩子，你……你的声音……不，你是真的是清清吗？”李清清猛地一颤，两行热泪从眼角止不住地流下，畏惧、苦涩、欢欣一时间全部涌现于她心中。轩天让李清清先坐到黄花梨镂菱形口圈椅上，蹲下身为她擦拭眼泪，起身叹口气，说道：“二叔，她随她亡母姓李名清清。”
“你……你是李清清……我的女儿还活着吗？”轩潼晴眼睛通红，泪水溢满眼眶，不可思议地望着她，问道。李清清已经哭得泣不成声，梨花带泪成了泪人，只是不绝地点头。轩天又走到轩源身旁，询问道：“祖父，我是你的乖孙儿，那位李姑娘也是你的乖孙女。接下来，我可能会冒犯二叔母，不知是否会打扰祖父的雅兴呢？”
轩源看到此情此景，犹豫片刻，只道：“老夫的乖孙儿，把事实说清楚，没什么冒犯和打扰的。”轩天如实道来：“二叔，清清妹妹千真万确就是你的女儿。她的亡母被二叔母带着家属活活打死的，而清清妹妹也被她卖到了青楼。孩儿所言句句……”还未说完，只见轩潼晴径直走近旁席，狠狠地扇了他夫人一巴掌，沙哑地吼道：“轩珏，你竟如此狠心！”
轩珏右手捂住自己的脸，遮掩住留下的红印，怨念地看着他，冷淡地说道：“你都不问我是真是假，就一巴掌扇过来。罢了，罢了，你我本就只有夫妻之名，却我夫妻之实。”她渐渐露出微笑，甚是瘆人，说道：“轩天，好一个轩天。你爹和你二叔一个烂德行，都喜欢贱丫鬟是吧。我当年要不是对你轩潼晴有一丝幻想，要不是看到你大哥轩晓和他丫鬟离奇失踪心生猜疑，要不是你死活不愿和我成婚，我也不会狠下心来去杀了那贱人，也不会把那贱人和你的孽种卖到青楼。报应，真的是一报还一报，就算你和我成婚，只不过徒有夫妻的虚名罢了。”
轩珏狠狠地望着轩天，自作聪明，气急败坏道：“轩天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好啊，宁愿你二叔母家破人亡，也要让那个叫李清清孽种混入轩族。哼，你怕重蹈你爹的覆辙，把她混入轩族，再和她成婚，妙啊。她是生得美若天仙，但你不要忘了，她始终是一个卑贱的青楼女子！”
“潼晴，请她离席吧”，轩源看着愈发疯癫的轩珏无奈地说道：“哎，昨夜老夫就承诺老夫的乖孙儿，破除了轩族近亲结婚的规矩了。”轩珏被轩潼晴拽走时，依旧不服，叫嚷着：“轩天，你有种就说你终生不娶那孽种啊！”待轩潼晴把轩珏拽出膳厅，他又飞奔回来，直接跪倒在轩源面前，痛哭流泪，只道：“爹，孩儿错了……当年，孩儿已心有所属，还与她生有一女……但大哥失踪后，我猜到一二，却始终没有大哥的魄力，只能在外为她和女儿购置一间房……还是与轩珏成婚了，都怪我，怪我至始至终辜负了轩珏……轩珏竟杀害了我的爱人，把我的女儿卖到青楼……等我后来回去探望她俩时，房屋已被烧毁，一切都被烧得干干净净……我还天真地以为是土匪强盗杀人越货，毁尸灭迹……”
听罢，轩源望着远方，喃喃道：“报应，都是报应。”
李清清默不作声，随轩天走入膳厅，顿时间脸色苍白，握着轩天的细手微微颤动，她转过身把身体藏在轩天背后，想挣脱开轩天握着的手逃离出去，却始终被轩天紧紧握住。原来今日是为了庆祝轩天回归轩族而设置宴席，大喜的日子，轩源近些年又看开了很多，不在意繁琐的吃饭礼仪，因此李清清看到了轩潼晴和他的夫人。
只见宽长的紫檀木方桌，按东南西北之分，由轩源坐在首席，轩潼晴和轩四爷坐在次席轩三姑、轩潼晴和轩四爷的夫人坐在旁席，最后是轩三姑和轩四爷的子女坐在偏席。轩天带着李清清走向轩源，瞬间厅内鸦雀无声，一双双目光都紧盯在他们两个人身上，而轩四爷的三个儿子大为震惊地看着李清清。
轩天拉着李清清逐渐走近轩源，面露微笑，说道：“祖父，我把‘惊喜’带回轩府了。你等会可要为我们俩撑腰哟。”说罢，方桌上的众人均想：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样子这孩子是被这女人迷得神魂颠倒了。而轩源疑惑道：老夫这孙儿昨夜刚和我说意中人是在薛族的表妹，今日怎么又带了个女子来了轩府呢？
轩天刚准备介绍李清清的身份，只听到争吵声从偏席传来。只见那日被龚燕奎一拳打飞的男子情绪激动地站了起身，不顾他人的阻止，指着李清清，嘲笑道：“大哥你们不要拦着我。好一个轩天，你竟敢带青楼女子来我轩府！”顷刻间厅内一片哗然，李清清想要走上前去，为轩天辩解，而轩天依旧握住李清清的手不让她离开自己身边。
“祖父，孙儿坐在你旁边可好呢？”轩天不为所动，继续和轩源对话。轩源见轩天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笑道：“好，昨夜说好的，今日都依你。”轩天把在轩源旁的黄花梨镂菱形口圈椅微微向后挪动，温和地说道：“清清妹妹，我祖父都说听我的了，那就请你入座吧。”说毕，之前叫嚣的男子又吼道：“哼，轩天你不就是仗着祖父宠爱你嘛。有本事你解释清楚，你在青楼干什么的，你带着个青楼女子来我们轩府干什么呢？”
轩天刚准备回击，只听到李清清的绵言细语中不乏真心实意的语调，说道：“这位公子说笑了。那日轩天公子光顾我们青楼，只是与来到青楼的你们三兄弟打了一架，并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而我虽然是个青楼女子，但是我守身如玉，卖艺不卖身。”一时间厅内议论纷纷，而那男子带有歉意地看了眼自己的妹妹，解释道：“我……我们三人兄弟是为了妹夫……妹夫终日藏在青楼。”
而此时此刻轩潼晴痴痴地望着李清清，嘴唇干裂，一直咽口水，突然他站起身，朝向李清清哽咽道：“孩子，你……你的声音……不，你是真的是清清吗？”李清清猛地一颤，两行热泪从眼角止不住地流下，畏惧、苦涩、欢欣一时间全部涌现于她心中。轩天让李清清先坐到黄花梨镂菱形口圈椅上，蹲下身为她擦拭眼泪，起身叹口气，说道：“二叔，她随她亡母姓李名清清。”
“你……你是李清清……我的女儿还活着吗？”轩潼晴眼睛通红，泪水溢满眼眶，不可思议地望着她，问道。李清清已经哭得泣不成声，梨花带泪成了泪人，只是不绝地点头。轩天又走到轩源身旁，询问道：“祖父，我是你的乖孙儿，那位李姑娘也是你的乖孙女。接下来，我可能会冒犯二叔母，不知是否会打扰祖父的雅兴呢？”
轩源看到此情此景，犹豫片刻，只道：“老夫的乖孙儿，把事实说清楚，没什么冒犯和打扰的。”轩天如实道来：“二叔，清清妹妹千真万确就是你的女儿。她的亡母被二叔母带着家属活活打死的，而清清妹妹也被她卖到了青楼。孩儿所言句句……”还未说完，只见轩潼晴径直走近旁席，狠狠地扇了他夫人一巴掌，沙哑地吼道：“轩珏，你竟如此狠心！”
轩珏右手捂住自己的脸，遮掩住留下的红印，怨念地看着他，冷淡地说道：“你都不问我是真是假，就一巴掌扇过来。罢了，罢了，你我本就只有夫妻之名，却我夫妻之实。”她渐渐露出微笑，甚是瘆人，说道：“轩天，好一个轩天。你爹和你二叔一个烂德行，都喜欢贱丫鬟是吧。我当年要不是对你轩潼晴有一丝幻想，要不是看到你大哥轩晓和他丫鬟离奇失踪心生猜疑，要不是你死活不愿和我成婚，我也不会狠下心来去杀了那贱人，也不会把那贱人和你的孽种卖到青楼。报应，真的是一报还一报，就算你和我成婚，只不过徒有夫妻的虚名罢了。”
轩珏狠狠地望着轩天，自作聪明，气急败坏道：“轩天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好啊，宁愿你二叔母家破人亡，也要让那个叫李清清孽种混入轩族。哼，你怕重蹈你爹的覆辙，把她混入轩族，再和她成婚，妙啊。她是生得美若天仙，但你不要忘了，她始终是一个卑贱的青楼女子！”
“潼晴，请她离席吧”，轩源看着愈发疯癫的轩珏无奈地说道：“哎，昨夜老夫就承诺老夫的乖孙儿，破除了轩族近亲结婚的规矩了。”轩珏被轩潼晴拽走时，依旧不服，叫嚷着：“轩天，你有种就说你终生不娶那孽种啊！”待轩潼晴把轩珏拽出膳厅，他又飞奔回来，直接跪倒在轩源面前，痛哭流泪，只道：“爹，孩儿错了……当年，孩儿已心有所属，还与她生有一女……但大哥失踪后，我猜到一二，却始终没有大哥的魄力，只能在外为她和女儿购置一间房……还是与轩珏成婚了，都怪我，怪我至始至终辜负了轩珏……轩珏竟杀害了我的爱人，把我的女儿卖到青楼……等我后来回去探望她俩时，房屋已被烧毁，一切都被烧得干干净净……我还天真地以为是土匪强盗杀人越货，毁尸灭迹……”
听罢，轩源望着远方，喃喃道：“报应，都是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