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章回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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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级写字楼，电梯一分钟直达38层。六安站在玻璃门前，看看里面，又看看手机。卫蓝发给她的地址没错，就是这里。
教育投资管理？什么鬼？六安记得以前叶之衾做的好像是广告传媒行业。不过也许广告业已经不赚钱了改行了也说不定。反正六安从来不关心这些。而叶之衾涉足的肯定远不止这些。
六安打开门走进去，前台姑娘笑呵呵的看着她。
“请问您找谁？”
“找你们叶总。”
“有预约吗？”
“什么预约？怎么预约？”
前台姑娘表情有点尴尬的看着六安，说：“就是电话预约或者之前有过面谈之类的”
“见他还要预约？”六安不以为然，伸着脖子看了看，这公司还挺像样的。
“我们叶总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也不是随时想见就能见的，叶总时间表都排好的，不预约恐怕见不了。”
听起来这姑娘提起自己老板还颇有些自豪和崇拜。六安看见办公区有人对她扫了几眼，似乎有些不削。才意识到，也许是自己跟叶之衾很熟了才会认为他没什么了不起，甚至不待见他，其实他在外人眼里是个人物。在他的公司里，他是人人敬仰的大老板。
六安挠挠额头，拿出手机准备给叶之衾拨个电话。正好看见上次见过的那个女助理经过。
六安想了半天，完全想不起来她叫什么了，索性乱叫：“安娜！”
美女当然有反应，大步向她走过来。六安在心虚的吸了一口凉气。幸好啊，幸好！
美女笑呵呵的说了一句：“秦小姐，我叫费欧娜。”
随便吧，反正叶之衾的助理一大堆，六安从来就没记住过。
“秦小姐，您找叶总？”
“是啊，这位前台姑娘说要预约。”六安一脸无辜看着她。
费欧娜马上解释说：“不好意思，她没见过您，肯定不认识您是谁，您当然不用预约，跟我走吧。不过叶总在会议室和人谈事。估计要等一会。”
六安拍拍前台姑娘的肩膀，“恩，不错，认真负责，好好干！”
前台姑娘有点不明所以，费欧娜朝她使了个眼色，带着六安往会议室走。
六安四处扫了几眼，环境挺不错，比以前强太多了，看来是不仅翻身了，还身价倍增。会议室门关着，费欧娜给六安到了一杯咖啡，六安也不好意麻烦她，就让她去忙自己的事了。期间有个人拿着一叠文件来敲门，进去了，没一会儿又出来了。看来好像都挺忙的，六安只好坐到隔壁的休息室发，左看看右看看，觉得没意思。
会议室里，叶之衾站在办公桌边上，看着窗外。
楼月站在旁边，说：“这么快跟我撇清关系，很好，是你的风格。”
叶之衾声音很冷的说：“你说撤资，我没意见，一分不差，连本带利都已经打进你的账户。对我给你的数不满意？”
楼月耸耸肩，说：“满意，我从来就没怀疑过你的能力，只是没想到你这么绝情，不惜让出股份融资也不要我的钱。”
“楼月，我的做事风格你很清楚，我不喜欢欠别人的。况且撤资是你先提出来的，我完全同意。”
楼月欲言又止，赶紧说：“你明明知道我不是想要真的撤资，我只想只是想你能明白我都是为你好。十几年感情，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了什么才回来？你明知道她只是利用你，只是看你有本事有钱。”
“楼月！我已经跟你说过了，这是我的私事。还有，我不止一次的告诉过你，我不喜欢被人威胁。三年前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之衾，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说的话都是为你好，你为什么不听？”
“你看，你总说了解我，我觉得你一点都不了解我，你见过我听谁的话了？我只信我自己的判断和决定。你要总是试图来控制我，你知道我最反感这样。真的不要败光了咱们这么多年的情分。”
“那她呢？她一个电话你就不顾一切的回来？你连你爸妈都不管了吗？这完全不是你的风格。”
“我本来就是要回来的。还有，我已经说过了，我的私事我自己会处理，咱们今天到此为止，好吗！”叶之衾没有了耐心，马上打电话叫助理送人。
楼月满腔怒气的走了，叶之衾却一点都不关心，他只是觉得虽然失去了将近半数的股权，但整个人都轻松了。他最恨的，是受制于人。
费欧娜敲门，只露了个脸说：“叶总，秦小姐来了，在休息室等你呢。”
叶之衾心下一惊，问：“她什么时候来的？到会议室门口来了吗？”
“来了有一会儿了，不过没到会议室，她说站着累，就到休息室去坐着了。我关了门，她在里面喝咖啡。”
叶之衾忽然抿嘴笑了一下，这是她的做派，说：“好，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费欧娜想了想，问了一句：“用不用我帮你把她带过来？”
叶之衾一脸愉悦，“不用了，我过去找她。”
“叶总，你今天有点不同。”费欧娜顽皮的笑起来。
“什么？”叶之衾不解。
“您很少主动接待客人。”费欧娜点到即止。
叶之衾佯装严肃，不怒自威，“你现在手上是不是没事做？需不需要我再安排一些？”
“不需要！”费欧娜马上闪人。
休息室很安静，安静到能清楚的听见六安的呼吸声，她闭着眼，趴在桌子上，眉头微微皱起来，好像梦里都是不顺心的事。叶之衾屏住呼吸，就这么看着她，看着她。不禁伸手去展平了她紧皱起的眉头。六安仿佛感觉到了他的体温，醒了。
六安揉了揉眼睛，从兜里掏出戒指：“还你！”
“不值钱，你戴着吧。”叶之衾没有要收回的意思。
“你这个人就是这样，撒谎眼睛都不眨一下！我再没见识也知道这是个钻戒！”六安把戒指塞到他手心里。
叶之衾紧紧攥着戒指，没有说话。
六安伸头看了看外面，“你这儿挺不错，比以前那个强多了！听说金楼的租金挺贵的，一平米好几万吧？”
叶之衾把戒指放进西装内衬的口袋里，“对我来说不贵，而且有人替我付房租。”
六安撇撇嘴，“你们这里前台一个月多少钱？”
“试用期2500。”
“前台工作应该不难，你还缺人不？我行不行？”像是一句玩笑，又不是玩笑。
“我现在的前台是个地质学的在读博士。”叶之衾笑眯眯的回答。
“真的假的，大材小用了吧！”
“只是暂时让她做前台，不愿意大把留学生等着来。不仅能给我翻译各种语言的文件，还不介意加班。”
“呵呵呵，开个玩笑而已，我觉得艺术区的工作很适合我。”六安心里想的是：你这个资本家就知道吸人血！
叶之衾看看手表，“我看你今天也是不打算上班了！在这等我，晚上带你去吃饭。”
“不了，我一会儿就去工作室，卫大艺术家定了很多绿萝还没到，让我去盯一下，顺便摆好，还要安装什么净化器，还有很多细节上的东西他不喜欢要改。”
“他是有点挑剔，习惯就好了。”叶之衾笑笑。
“对了，你在酒店不是有个长期预留的房间，空着也是空着，能不能借我，等我发了工资给你租金。”
叶之衾沉默了一下，难怪会亲自跑过来，原来是心里打的这个主意。
“可以，不过我偶尔应酬晚了会去休息一下。”
“无所谓，反正那里有客厅有沙发。我在房间里也不会打扰你。”
“就这么不想看到我？你这用完人就甩的毛病真不好看。”叶之衾有些不快。
六安本来是想和和气气来谈这个事情，但是好像不行。听到这话，来了一股无名火。
“楼月回来了对不对？你那车是她砸的，对吧。你又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对吧。”
“我们就算离婚，也还有交情在。”叶之衾没有避开六安咄咄逼人的眼睛，直说：“之前我用了她的资金，不过现在已经两清了。我跟她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知道你听谁说的那些话，但那都是不真的。我只能告诉你，我和她，只是朋友。”
“我不管什么真的假的。我也从来不知道你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我更加不知道你们俩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我真的受够你们了。我可不想又像从前一样没完没了。”六安一想起这个女人就想起了很多很对过往难堪的事情。
她情绪一瞬就变差了，大声说：“我想自己住就是不想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我只想离她远远的，免得她以为我又跟你在一起，没完没了的电话骚扰，冷嘲热讽，发神经病！”
“我说了，你不用理她。她已经不是从前那样了。”叶之衾知道他们之间有很深的误会，解不开。
“是吗？你也许早忘了，但我从没有忘记她以前干的那些事！她是把你的车锁起来，骗你，让我身无分文一个人从郊区走了几个小时的路才走回家。让我在别人面前出丑！让我在你公司里出洋相。整天摆出一副女主人的架势奚落我羞辱我，在公司里传我的坏话。我生病差点都死掉了打你的电话没人接，是她接的却不告诉你！要不是有邻居送我去医院我可能就死了！还有很多很多她干的好事！你忘了，但我没有！也对，你最后还是跟她生了孩子，跟她出国了！你们才是一伙的！”
“你就是个骗子！她就是个疯子！一个有神经病的老女人老疯子！靠折腾你取乐！所以有她在你这辈子都别想再找什么女朋友！她都会给你搅和黄了！你们俩简直就是天造地设！”
六安此时此刻想起的就是当初楼月站在她面前说，“我跟叶之衾生了一个女儿，你还不知道吧？他跟你在一起的时候，跟我也没断，你就是个姘/头。玩够了，最后还是要跟我回家。他有事还是得求我，我们马上就要出国了，你还要跟着吗？跟着也行，你脸都不要了，我怕什么，反正再怎么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后来叶之衾真的说走就走了，六安才恍然大悟，想起那些欺骗，屈辱，无力反抗，众叛亲离。心里只有怨和恨。后来这些年，她大概都是靠这些怨和恨在活着，所以才会过的这么糟。
“停！六安。”叶之衾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ok，我答应你，我马上跟酒店打招呼，你暂时先去那边住也好。有些事等我有空再和你谈。”
“叶之衾你记住，我现在之所以接受你的施舍，是因为你欠我的！”六安狠狠的瞪着他。
六安本不想把这些话说出来，说的这样绝，可是她憋在心里太难过了。因为曾经的掏心掏肺，只换到了狼心狗肺。
叶之衾永远不会知道，他飞机飞走的那一刻，六安有多么想从顶楼上跳下去，粉身碎骨，魂飞魄散，哪怕永世不得超生。
那种恨，是多么的深切入骨。
教育投资管理？什么鬼？六安记得以前叶之衾做的好像是广告传媒行业。不过也许广告业已经不赚钱了改行了也说不定。反正六安从来不关心这些。而叶之衾涉足的肯定远不止这些。
六安打开门走进去，前台姑娘笑呵呵的看着她。
“请问您找谁？”
“找你们叶总。”
“有预约吗？”
“什么预约？怎么预约？”
前台姑娘表情有点尴尬的看着六安，说：“就是电话预约或者之前有过面谈之类的”
“见他还要预约？”六安不以为然，伸着脖子看了看，这公司还挺像样的。
“我们叶总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也不是随时想见就能见的，叶总时间表都排好的，不预约恐怕见不了。”
听起来这姑娘提起自己老板还颇有些自豪和崇拜。六安看见办公区有人对她扫了几眼，似乎有些不削。才意识到，也许是自己跟叶之衾很熟了才会认为他没什么了不起，甚至不待见他，其实他在外人眼里是个人物。在他的公司里，他是人人敬仰的大老板。
六安挠挠额头，拿出手机准备给叶之衾拨个电话。正好看见上次见过的那个女助理经过。
六安想了半天，完全想不起来她叫什么了，索性乱叫：“安娜！”
美女当然有反应，大步向她走过来。六安在心虚的吸了一口凉气。幸好啊，幸好！
美女笑呵呵的说了一句：“秦小姐，我叫费欧娜。”
随便吧，反正叶之衾的助理一大堆，六安从来就没记住过。
“秦小姐，您找叶总？”
“是啊，这位前台姑娘说要预约。”六安一脸无辜看着她。
费欧娜马上解释说：“不好意思，她没见过您，肯定不认识您是谁，您当然不用预约，跟我走吧。不过叶总在会议室和人谈事。估计要等一会。”
六安拍拍前台姑娘的肩膀，“恩，不错，认真负责，好好干！”
前台姑娘有点不明所以，费欧娜朝她使了个眼色，带着六安往会议室走。
六安四处扫了几眼，环境挺不错，比以前强太多了，看来是不仅翻身了，还身价倍增。会议室门关着，费欧娜给六安到了一杯咖啡，六安也不好意麻烦她，就让她去忙自己的事了。期间有个人拿着一叠文件来敲门，进去了，没一会儿又出来了。看来好像都挺忙的，六安只好坐到隔壁的休息室发，左看看右看看，觉得没意思。
会议室里，叶之衾站在办公桌边上，看着窗外。
楼月站在旁边，说：“这么快跟我撇清关系，很好，是你的风格。”
叶之衾声音很冷的说：“你说撤资，我没意见，一分不差，连本带利都已经打进你的账户。对我给你的数不满意？”
楼月耸耸肩，说：“满意，我从来就没怀疑过你的能力，只是没想到你这么绝情，不惜让出股份融资也不要我的钱。”
“楼月，我的做事风格你很清楚，我不喜欢欠别人的。况且撤资是你先提出来的，我完全同意。”
楼月欲言又止，赶紧说：“你明明知道我不是想要真的撤资，我只想只是想你能明白我都是为你好。十几年感情，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了什么才回来？你明知道她只是利用你，只是看你有本事有钱。”
“楼月！我已经跟你说过了，这是我的私事。还有，我不止一次的告诉过你，我不喜欢被人威胁。三年前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之衾，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说的话都是为你好，你为什么不听？”
“你看，你总说了解我，我觉得你一点都不了解我，你见过我听谁的话了？我只信我自己的判断和决定。你要总是试图来控制我，你知道我最反感这样。真的不要败光了咱们这么多年的情分。”
“那她呢？她一个电话你就不顾一切的回来？你连你爸妈都不管了吗？这完全不是你的风格。”
“我本来就是要回来的。还有，我已经说过了，我的私事我自己会处理，咱们今天到此为止，好吗！”叶之衾没有了耐心，马上打电话叫助理送人。
楼月满腔怒气的走了，叶之衾却一点都不关心，他只是觉得虽然失去了将近半数的股权，但整个人都轻松了。他最恨的，是受制于人。
费欧娜敲门，只露了个脸说：“叶总，秦小姐来了，在休息室等你呢。”
叶之衾心下一惊，问：“她什么时候来的？到会议室门口来了吗？”
“来了有一会儿了，不过没到会议室，她说站着累，就到休息室去坐着了。我关了门，她在里面喝咖啡。”
叶之衾忽然抿嘴笑了一下，这是她的做派，说：“好，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费欧娜想了想，问了一句：“用不用我帮你把她带过来？”
叶之衾一脸愉悦，“不用了，我过去找她。”
“叶总，你今天有点不同。”费欧娜顽皮的笑起来。
“什么？”叶之衾不解。
“您很少主动接待客人。”费欧娜点到即止。
叶之衾佯装严肃，不怒自威，“你现在手上是不是没事做？需不需要我再安排一些？”
“不需要！”费欧娜马上闪人。
休息室很安静，安静到能清楚的听见六安的呼吸声，她闭着眼，趴在桌子上，眉头微微皱起来，好像梦里都是不顺心的事。叶之衾屏住呼吸，就这么看着她，看着她。不禁伸手去展平了她紧皱起的眉头。六安仿佛感觉到了他的体温，醒了。
六安揉了揉眼睛，从兜里掏出戒指：“还你！”
“不值钱，你戴着吧。”叶之衾没有要收回的意思。
“你这个人就是这样，撒谎眼睛都不眨一下！我再没见识也知道这是个钻戒！”六安把戒指塞到他手心里。
叶之衾紧紧攥着戒指，没有说话。
六安伸头看了看外面，“你这儿挺不错，比以前那个强多了！听说金楼的租金挺贵的，一平米好几万吧？”
叶之衾把戒指放进西装内衬的口袋里，“对我来说不贵，而且有人替我付房租。”
六安撇撇嘴，“你们这里前台一个月多少钱？”
“试用期2500。”
“前台工作应该不难，你还缺人不？我行不行？”像是一句玩笑，又不是玩笑。
“我现在的前台是个地质学的在读博士。”叶之衾笑眯眯的回答。
“真的假的，大材小用了吧！”
“只是暂时让她做前台，不愿意大把留学生等着来。不仅能给我翻译各种语言的文件，还不介意加班。”
“呵呵呵，开个玩笑而已，我觉得艺术区的工作很适合我。”六安心里想的是：你这个资本家就知道吸人血！
叶之衾看看手表，“我看你今天也是不打算上班了！在这等我，晚上带你去吃饭。”
“不了，我一会儿就去工作室，卫大艺术家定了很多绿萝还没到，让我去盯一下，顺便摆好，还要安装什么净化器，还有很多细节上的东西他不喜欢要改。”
“他是有点挑剔，习惯就好了。”叶之衾笑笑。
“对了，你在酒店不是有个长期预留的房间，空着也是空着，能不能借我，等我发了工资给你租金。”
叶之衾沉默了一下，难怪会亲自跑过来，原来是心里打的这个主意。
“可以，不过我偶尔应酬晚了会去休息一下。”
“无所谓，反正那里有客厅有沙发。我在房间里也不会打扰你。”
“就这么不想看到我？你这用完人就甩的毛病真不好看。”叶之衾有些不快。
六安本来是想和和气气来谈这个事情，但是好像不行。听到这话，来了一股无名火。
“楼月回来了对不对？你那车是她砸的，对吧。你又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对吧。”
“我们就算离婚，也还有交情在。”叶之衾没有避开六安咄咄逼人的眼睛，直说：“之前我用了她的资金，不过现在已经两清了。我跟她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知道你听谁说的那些话，但那都是不真的。我只能告诉你，我和她，只是朋友。”
“我不管什么真的假的。我也从来不知道你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我更加不知道你们俩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我真的受够你们了。我可不想又像从前一样没完没了。”六安一想起这个女人就想起了很多很对过往难堪的事情。
她情绪一瞬就变差了，大声说：“我想自己住就是不想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我只想离她远远的，免得她以为我又跟你在一起，没完没了的电话骚扰，冷嘲热讽，发神经病！”
“我说了，你不用理她。她已经不是从前那样了。”叶之衾知道他们之间有很深的误会，解不开。
“是吗？你也许早忘了，但我从没有忘记她以前干的那些事！她是把你的车锁起来，骗你，让我身无分文一个人从郊区走了几个小时的路才走回家。让我在别人面前出丑！让我在你公司里出洋相。整天摆出一副女主人的架势奚落我羞辱我，在公司里传我的坏话。我生病差点都死掉了打你的电话没人接，是她接的却不告诉你！要不是有邻居送我去医院我可能就死了！还有很多很多她干的好事！你忘了，但我没有！也对，你最后还是跟她生了孩子，跟她出国了！你们才是一伙的！”
“你就是个骗子！她就是个疯子！一个有神经病的老女人老疯子！靠折腾你取乐！所以有她在你这辈子都别想再找什么女朋友！她都会给你搅和黄了！你们俩简直就是天造地设！”
六安此时此刻想起的就是当初楼月站在她面前说，“我跟叶之衾生了一个女儿，你还不知道吧？他跟你在一起的时候，跟我也没断，你就是个姘/头。玩够了，最后还是要跟我回家。他有事还是得求我，我们马上就要出国了，你还要跟着吗？跟着也行，你脸都不要了，我怕什么，反正再怎么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后来叶之衾真的说走就走了，六安才恍然大悟，想起那些欺骗，屈辱，无力反抗，众叛亲离。心里只有怨和恨。后来这些年，她大概都是靠这些怨和恨在活着，所以才会过的这么糟。
“停！六安。”叶之衾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ok，我答应你，我马上跟酒店打招呼，你暂时先去那边住也好。有些事等我有空再和你谈。”
“叶之衾你记住，我现在之所以接受你的施舍，是因为你欠我的！”六安狠狠的瞪着他。
六安本不想把这些话说出来，说的这样绝，可是她憋在心里太难过了。因为曾经的掏心掏肺，只换到了狼心狗肺。
叶之衾永远不会知道，他飞机飞走的那一刻，六安有多么想从顶楼上跳下去，粉身碎骨，魂飞魄散，哪怕永世不得超生。
那种恨，是多么的深切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