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重新做人日记［重生］》正文 45.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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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守所彻夜不闭灯的那个晚上, 唐晓晨睁着眼睛一夜没睡。起因是他和同一间房的几位“前辈聊了聊”，发现大家真是各有各的故事，有些人还特别“亏”。
比如其中一个人, 跟他一样是打架进来的，但不巧的是，他是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被邻居打的那个, 而他在防卫还手的时候，角度太巧让对方的眼睛撞上了桌角，导致对方右眼几近失明。这可就是致残级别了，法院判了他整整两年的刑。最冤枉的是，本来就不是他的错，是对方和他争车位没成功，气不过找上门来的而已。
唐晓晨突然觉得自己打架那么多年来也算是幸运，如果他也跟对方一样要关两年想想就有点绝望。要整整两年对着吃不饱的馒头稀饭, 要整整两年度过夜不闭灯的夜晚, 每天晚上还要轮着值班, 不能去游泳，不能和大家一块玩等两年后他出去的时候，江涛他们都应该已经去读技校了吧, 顾晓霖, 顾晓霖应该考上了市里的重点高中德清中学了吧？
而他呢？
他的时间将会被停留在初二。
继续在一群小屁孩之间称霸秀禾？
想想还有点可笑。
那时候他年纪也不小了, 身体又废了两年, 教练肯定也不会再收他进游泳队了。
这样想想, 居然还有些后怕。
以前他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什么都不怕失去，所以才那么肆无忌惮。
但是现在呢？他有很多东西不想失去。比如游泳，比如顾晓霖他们。
那天夜里，他一宿没睡，把这些年来混乱不堪的人生回忆了一遍，才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是一无所成的混蛋一个，难怪连妈妈也不要他了。等等，继续这样下去的话，江涛他们家是有工厂的，他再不济也能继承家业；张旭阳更加不用说，他们家的家底摆在那儿，怎么都轮不到他为将来犯愁；而顾晓霖学习那么好，肯定能考上很好的大学，找到大家都羡慕的工作，然后和一个同样优秀的男人结婚
想到这里，他一皱眉，不愿意去想象那个画面。
而他呢？他在哪里？
15岁的这一天，唐晓晨突然对未来有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尤其是，从这里出去之后，他要去哪里？毕竟，他已经没有家可以回了。
困在此地是无尽的轮回，然而面对外面的世界却又是一片戈壁。
他想了一夜，直到早上天蒙蒙亮的时候，他一拍脑袋猛然坐起来：“怕他姥姥个鸟！妈的！差点被17号带节奏了！”
17号就是那个不小心弄得人家眼睛失明的无辜要被判两年刑的大叔，他整天自怨自艾散播着负能量，大家看见他都觉得烦躁。
“大清早的吼啥吼！小心今天不给你饭吃！”上铺被他吵醒，火大朝他砸了一枕头下来。
唐晓晨才不怕上铺，就是个嗓门大拳头小的胆小鬼，他扔了他的枕头，继续自言自语道：“老子手全脚全的，想那么多简直是吃饱了撑着！回头就去拿个市赛冠军，我就不信养不活自己！”
想法是好的，但是当第二天被顾晓霖喊起来去学校早训的时候，他就懵逼了。
教练遗憾地看着他：“你这次吃了警告处分，学校的各种赛事都不能参加了，十月份的比赛我会让张旭阳上。”
在操场上晨跑热身的顾晓霖看到唐晓晨灰头土脸地坐在游泳馆门口的台阶上，左右看了一下，拐了个弯儿跑过去，她大致能推测到发生了什么。也不多说，伸手拉起他来：“走。”
唐晓晨兴致缺缺：“去哪？”
顾晓霖凉凉地瞥了他一眼：“背单词！”
唐晓晨哀嚎一声，用全身细胞拒绝：“我不去！”
早料到如此，顾晓霖瞬间换了一个表情，往前走近一步靠近他，伸手扯住他衣角，微微瘪着嘴，从下往上看着他：“你真的不去？你现在都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了吗？”
“”从来不撒娇的人一旦撒娇起来会要人命的，他头点得像小鸡啄米，连连举手，“我去！我去！”
顾晓霖松开他衣角，给了他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唐晓晨瞬间后悔。
现在唐晓晨成了孙老师的眼中刺，很大的原因是他的分数拖了全班平均分的后腿，导致他拿不了奖金。如果唐晓晨的分数能够超过平均分，那么让唐晓晨回到游泳队这件事就还有回旋的余地。所以顾晓霖现在要做的就是帮唐晓晨提分。
然而这事似乎不那么容易。
在去教室前，顾晓霖去冲了个澡，换上了校服。坐在教室里，她额角的头发被水沾湿了，贴在脸颊上。初晨的阳光从东面的窗子铺洒进来，发梢的一滴水珠在阳光下晶莹剔透，睫毛、眼皮里藏着的一颗小小的痣、鼻梁、细腻的肌肤、脸颊的细小鹅黄色绒毛，还有因为集中注意力而微微咬着的下嘴唇唐晓晨看着她给他划重点的侧脸，目不转睛。
顾晓霖，真好看。
鼻尖是她刚刚洗完澡似有若无的橙花的味道，和她家的洗发水接近，也是香甜香甜的，唐晓晨拖着腮，不由自主就想凑近一点闻得更仔细。
他的视线太过直接，顾晓霖就算想装作没发觉都不行了。
“啪！”
她把笔往桌上一拍，扭头看他：“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字啊！看题啊！”
她保证她现在的表情和刻薄的雪姨一毛一样。
“因为你更好看。”耿直的唐晓晨如是说道，回答得快速而肯定。
他看着她的眼神非常认真，琥珀色的虹膜在晨光下宛若罕见的珍宝，原本的棕色卷发由于这些日子缺乏打理，变得垂顺起来，让唐晓晨整个人都看起来乖巧了。
“”顾晓霖知道怎么应对唇枪舌战，但却不知道如何接这耿直到土的大白话。
而且她这时才发现，唐晓晨原本就挨得她近，她一转头，鼻尖就只和唐晓晨的差了不到十公分。
虽然平时都是她更强势，但每次这个时候，首先移开视线的总是她。因为她早就知道，她在唐晓晨面前的自制力相当之差，平时冷静的头脑在他面前总是很轻易地就突然发热，干出和自己理性完全相悖的事。
她偏开头——如果再多看他一眼，她怕自己又干出什么智障一般的事情来。
而唐晓晨则顺着看向她脖子侧面的曲线，沿着轮廓往下，脖颈的曲线隐藏进校服衣领，叫人再也看不见了，却偏偏更想让人一探究竟。
他鼓动了一下喉结，想必是阳光太晒了，他莫名觉得有些燥热，便不由眯了眯眼睛。
他慢慢凑近，呼吸喷在顾晓霖脖子上，她身上的橙花香更加迷人了。
顾晓霖故意不去看他，却感受到了他近在咫尺的温热呼吸，脖子本身就敏感，她不由握紧了刚刚被她拍到桌子上的笔，仿佛金属质感的自动铅笔的冰冷温度能使她清醒一点一般。
“你”唐晓晨正处于发育期的嗓音有些低哑，说话间的温度完完整整地传达给了她。
“嗯？”一个“嗯”音刚发出，顾晓霖自己都被自己这声酥软的鼻音给震惊了。她赶紧往边上一靠，试图和唐晓晨拉开距离。她的最后一丝理智告诉她，现在的距离太危险了。
谁知她忘了自己原本就坐在比较靠椅子边缘的位置，这回用手去撑椅子却撑了个空。一时不察稍微失了一下平衡。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人的条件反射速度还是足以及时找回平衡的。
只不过，有些人的条件反射速度就是比较反人类——比如唐晓晨的身体反应速度永远比她更快上一分。
他一伸手就捞住了她。
四目相对，唐晓晨手掌的温度透过薄薄的校服面料传递到她的腰，她瞬间呼吸都轻了。
他的琥珀色眼睛直直地看进她的眼底，他的眼瞳中倒映的全是她。顾晓霖突然有些害怕，害怕自己被他看穿，这种把自己赤.裸.裸暴露在他眼底的感觉，让她不由自主想移开视线。
可在她移开视线之前，他先低头俯身了。
这下，她只能看到他的头发顶了，但她不知道这样的情况是减缓了她的压力，还是给她带来了更大的灾难——因为他的呼吸转移到了她的胸前
这里是教室，窗外的小鸟啾啾，在这样的环境下，似乎有点禁忌，她伸手放在他肩膀上轻轻推了推：“喂，你”
“你昨天用洗发水洗澡了吗？”唐晓晨突然抬头，再次四目相对，他依旧用一双干净澄澈的眼睛认真而好奇地看着她。
“”
“”他自下而上的眼神像楼上养的哈士奇。
“？！”顾晓霖瞬间一把推开他，掀桌，“你才用洗发水洗澡了！”
唐晓晨往后一仰差点摔倒，手扒拉着桌子边缘稳住身体，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就暴走了，还傻傻地追问：“那你身上的味道怎么是你家洗发水”
顾晓霖简直要给他跪了：“沐浴露不能买同样味道的吗？谁规定的？你规定的？！”
“可我没看到有这个味道的沐浴露啊”唐晓晨非常认真地回忆了一下。
“不是，为什么你的重点总是在奇奇怪怪的地方啊混蛋！”顾晓霖暴怒地拎起一本书就朝他砸过去。
唐晓晨的变态条件反射总是比大脑快上个三四五六七八分。所以他头一偏就闪过了这道攻击。
“你还敢躲！”顾晓霖伸手拽起他的领子就往后推，原本就保持着一个不太平稳姿势的唐晓晨这下更加不稳了，他赶紧求饶：“倒了倒了倒了！别别别再推了！”
只是
“嘭”！
书砸在了教室后门上，而这时刚好有学生来了
几个刚进门就被书本差点砸一脸的同学定格在了门口。
同学的脸色都白了：“卧槽，我要让我妈回灵隐寺给我求个平安符回来，我觉得比起学业有成，我先保住小命更重要啊！”
另一个同学看了看教室里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一滴冷汗从额头挂落：“原来是二位在教室切磋，抱歉打扰了，告辞告辞。”
这天，校园杠把子的传说又增加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以一人之力单挑一中上下的秀禾校霸唐晓晨，刚刚从看守所放出来的第一天早上，就被班长顾晓霖单手放倒！
比如其中一个人, 跟他一样是打架进来的，但不巧的是，他是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被邻居打的那个, 而他在防卫还手的时候，角度太巧让对方的眼睛撞上了桌角，导致对方右眼几近失明。这可就是致残级别了，法院判了他整整两年的刑。最冤枉的是，本来就不是他的错，是对方和他争车位没成功，气不过找上门来的而已。
唐晓晨突然觉得自己打架那么多年来也算是幸运，如果他也跟对方一样要关两年想想就有点绝望。要整整两年对着吃不饱的馒头稀饭, 要整整两年度过夜不闭灯的夜晚, 每天晚上还要轮着值班, 不能去游泳，不能和大家一块玩等两年后他出去的时候，江涛他们都应该已经去读技校了吧, 顾晓霖, 顾晓霖应该考上了市里的重点高中德清中学了吧？
而他呢？
他的时间将会被停留在初二。
继续在一群小屁孩之间称霸秀禾？
想想还有点可笑。
那时候他年纪也不小了, 身体又废了两年, 教练肯定也不会再收他进游泳队了。
这样想想, 居然还有些后怕。
以前他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什么都不怕失去，所以才那么肆无忌惮。
但是现在呢？他有很多东西不想失去。比如游泳，比如顾晓霖他们。
那天夜里，他一宿没睡，把这些年来混乱不堪的人生回忆了一遍，才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是一无所成的混蛋一个，难怪连妈妈也不要他了。等等，继续这样下去的话，江涛他们家是有工厂的，他再不济也能继承家业；张旭阳更加不用说，他们家的家底摆在那儿，怎么都轮不到他为将来犯愁；而顾晓霖学习那么好，肯定能考上很好的大学，找到大家都羡慕的工作，然后和一个同样优秀的男人结婚
想到这里，他一皱眉，不愿意去想象那个画面。
而他呢？他在哪里？
15岁的这一天，唐晓晨突然对未来有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尤其是，从这里出去之后，他要去哪里？毕竟，他已经没有家可以回了。
困在此地是无尽的轮回，然而面对外面的世界却又是一片戈壁。
他想了一夜，直到早上天蒙蒙亮的时候，他一拍脑袋猛然坐起来：“怕他姥姥个鸟！妈的！差点被17号带节奏了！”
17号就是那个不小心弄得人家眼睛失明的无辜要被判两年刑的大叔，他整天自怨自艾散播着负能量，大家看见他都觉得烦躁。
“大清早的吼啥吼！小心今天不给你饭吃！”上铺被他吵醒，火大朝他砸了一枕头下来。
唐晓晨才不怕上铺，就是个嗓门大拳头小的胆小鬼，他扔了他的枕头，继续自言自语道：“老子手全脚全的，想那么多简直是吃饱了撑着！回头就去拿个市赛冠军，我就不信养不活自己！”
想法是好的，但是当第二天被顾晓霖喊起来去学校早训的时候，他就懵逼了。
教练遗憾地看着他：“你这次吃了警告处分，学校的各种赛事都不能参加了，十月份的比赛我会让张旭阳上。”
在操场上晨跑热身的顾晓霖看到唐晓晨灰头土脸地坐在游泳馆门口的台阶上，左右看了一下，拐了个弯儿跑过去，她大致能推测到发生了什么。也不多说，伸手拉起他来：“走。”
唐晓晨兴致缺缺：“去哪？”
顾晓霖凉凉地瞥了他一眼：“背单词！”
唐晓晨哀嚎一声，用全身细胞拒绝：“我不去！”
早料到如此，顾晓霖瞬间换了一个表情，往前走近一步靠近他，伸手扯住他衣角，微微瘪着嘴，从下往上看着他：“你真的不去？你现在都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了吗？”
“”从来不撒娇的人一旦撒娇起来会要人命的，他头点得像小鸡啄米，连连举手，“我去！我去！”
顾晓霖松开他衣角，给了他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唐晓晨瞬间后悔。
现在唐晓晨成了孙老师的眼中刺，很大的原因是他的分数拖了全班平均分的后腿，导致他拿不了奖金。如果唐晓晨的分数能够超过平均分，那么让唐晓晨回到游泳队这件事就还有回旋的余地。所以顾晓霖现在要做的就是帮唐晓晨提分。
然而这事似乎不那么容易。
在去教室前，顾晓霖去冲了个澡，换上了校服。坐在教室里，她额角的头发被水沾湿了，贴在脸颊上。初晨的阳光从东面的窗子铺洒进来，发梢的一滴水珠在阳光下晶莹剔透，睫毛、眼皮里藏着的一颗小小的痣、鼻梁、细腻的肌肤、脸颊的细小鹅黄色绒毛，还有因为集中注意力而微微咬着的下嘴唇唐晓晨看着她给他划重点的侧脸，目不转睛。
顾晓霖，真好看。
鼻尖是她刚刚洗完澡似有若无的橙花的味道，和她家的洗发水接近，也是香甜香甜的，唐晓晨拖着腮，不由自主就想凑近一点闻得更仔细。
他的视线太过直接，顾晓霖就算想装作没发觉都不行了。
“啪！”
她把笔往桌上一拍，扭头看他：“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字啊！看题啊！”
她保证她现在的表情和刻薄的雪姨一毛一样。
“因为你更好看。”耿直的唐晓晨如是说道，回答得快速而肯定。
他看着她的眼神非常认真，琥珀色的虹膜在晨光下宛若罕见的珍宝，原本的棕色卷发由于这些日子缺乏打理，变得垂顺起来，让唐晓晨整个人都看起来乖巧了。
“”顾晓霖知道怎么应对唇枪舌战，但却不知道如何接这耿直到土的大白话。
而且她这时才发现，唐晓晨原本就挨得她近，她一转头，鼻尖就只和唐晓晨的差了不到十公分。
虽然平时都是她更强势，但每次这个时候，首先移开视线的总是她。因为她早就知道，她在唐晓晨面前的自制力相当之差，平时冷静的头脑在他面前总是很轻易地就突然发热，干出和自己理性完全相悖的事。
她偏开头——如果再多看他一眼，她怕自己又干出什么智障一般的事情来。
而唐晓晨则顺着看向她脖子侧面的曲线，沿着轮廓往下，脖颈的曲线隐藏进校服衣领，叫人再也看不见了，却偏偏更想让人一探究竟。
他鼓动了一下喉结，想必是阳光太晒了，他莫名觉得有些燥热，便不由眯了眯眼睛。
他慢慢凑近，呼吸喷在顾晓霖脖子上，她身上的橙花香更加迷人了。
顾晓霖故意不去看他，却感受到了他近在咫尺的温热呼吸，脖子本身就敏感，她不由握紧了刚刚被她拍到桌子上的笔，仿佛金属质感的自动铅笔的冰冷温度能使她清醒一点一般。
“你”唐晓晨正处于发育期的嗓音有些低哑，说话间的温度完完整整地传达给了她。
“嗯？”一个“嗯”音刚发出，顾晓霖自己都被自己这声酥软的鼻音给震惊了。她赶紧往边上一靠，试图和唐晓晨拉开距离。她的最后一丝理智告诉她，现在的距离太危险了。
谁知她忘了自己原本就坐在比较靠椅子边缘的位置，这回用手去撑椅子却撑了个空。一时不察稍微失了一下平衡。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人的条件反射速度还是足以及时找回平衡的。
只不过，有些人的条件反射速度就是比较反人类——比如唐晓晨的身体反应速度永远比她更快上一分。
他一伸手就捞住了她。
四目相对，唐晓晨手掌的温度透过薄薄的校服面料传递到她的腰，她瞬间呼吸都轻了。
他的琥珀色眼睛直直地看进她的眼底，他的眼瞳中倒映的全是她。顾晓霖突然有些害怕，害怕自己被他看穿，这种把自己赤.裸.裸暴露在他眼底的感觉，让她不由自主想移开视线。
可在她移开视线之前，他先低头俯身了。
这下，她只能看到他的头发顶了，但她不知道这样的情况是减缓了她的压力，还是给她带来了更大的灾难——因为他的呼吸转移到了她的胸前
这里是教室，窗外的小鸟啾啾，在这样的环境下，似乎有点禁忌，她伸手放在他肩膀上轻轻推了推：“喂，你”
“你昨天用洗发水洗澡了吗？”唐晓晨突然抬头，再次四目相对，他依旧用一双干净澄澈的眼睛认真而好奇地看着她。
“”
“”他自下而上的眼神像楼上养的哈士奇。
“？！”顾晓霖瞬间一把推开他，掀桌，“你才用洗发水洗澡了！”
唐晓晨往后一仰差点摔倒，手扒拉着桌子边缘稳住身体，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就暴走了，还傻傻地追问：“那你身上的味道怎么是你家洗发水”
顾晓霖简直要给他跪了：“沐浴露不能买同样味道的吗？谁规定的？你规定的？！”
“可我没看到有这个味道的沐浴露啊”唐晓晨非常认真地回忆了一下。
“不是，为什么你的重点总是在奇奇怪怪的地方啊混蛋！”顾晓霖暴怒地拎起一本书就朝他砸过去。
唐晓晨的变态条件反射总是比大脑快上个三四五六七八分。所以他头一偏就闪过了这道攻击。
“你还敢躲！”顾晓霖伸手拽起他的领子就往后推，原本就保持着一个不太平稳姿势的唐晓晨这下更加不稳了，他赶紧求饶：“倒了倒了倒了！别别别再推了！”
只是
“嘭”！
书砸在了教室后门上，而这时刚好有学生来了
几个刚进门就被书本差点砸一脸的同学定格在了门口。
同学的脸色都白了：“卧槽，我要让我妈回灵隐寺给我求个平安符回来，我觉得比起学业有成，我先保住小命更重要啊！”
另一个同学看了看教室里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一滴冷汗从额头挂落：“原来是二位在教室切磋，抱歉打扰了，告辞告辞。”
这天，校园杠把子的传说又增加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以一人之力单挑一中上下的秀禾校霸唐晓晨，刚刚从看守所放出来的第一天早上，就被班长顾晓霖单手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