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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89.刁蛮公主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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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已经接到云南平西王的上奏, 对于皇上的召见他称病未来,说让平南王世子吴应熊代替自己, 可以全权处理云贵事宜。

    因为皇上没有马上召见,三个藩王这两天在京城中也没闲着,先由各大臣设宴招待, 当然他们都是用着自己私人的名义, 例如索额图,康亲王等都特地邀请上几位重臣然后设宴为三藩接风洗尘。

    当然,几个藩王送到各个大臣府上的礼品和财物也如流水一般。他们平日里就没少派人来送钱,现在亲自到京了,怎么会放过这种亲自打点京官的机会。

    等康熙一恢复了自己的身体,马上接待了三藩。吴三桂是三藩之首, 也是拥兵最多, 实力最强的藩王,所以既然他没有亲自来到京城,康熙撤藩的心思就要先放一放了。

    此次集中召见,也是康熙对三藩的一种试探。现在人都没到,还怎么玩杯酒释兵权的把戏

    康熙在心中不由得骂吴三桂是个老狐狸。如此一来他在二王一世子面前不但不能说撤藩, 还要尽量表现出对三藩的满意赞赏,以及国家十分倚重他们,让他们安心做那独霸一方的藩王。

    正式接待过后,康熙也下旨, 让几位远道而来的王爷可以在京城多停留一段时间, 欣赏一下京城周边的景色, 再启程回去。

    清朝所有王爷的出京进京,都是受到朝廷严格要求的,若是没有这道旨意,恐怕他们就要匆匆赶回去,那样未免显得太不近人情了。

    如此倒是正和了几位藩王的心意,可以有充足的时间继续接触朝中大臣们,对他们释放善意,在皇上面前多说好话,以巩固三藩的地位不受动摇。

    在一次宴席过后,韦小宝发现了一个秘密,匆匆的进宫向康熙禀报。

    韦小宝说道“奴才发现吴应熊世子他们一行人有些古怪,那个世子竟然对一个老亲兵格外恭敬。”

    康熙感兴趣的问“什么老亲兵,你说清楚,他长什么样子”

    于是韦小宝将那天的经过都交代清楚,“那老亲兵整天戴着顶帽子,奴才出尽法宝,才看到他长什么样,有五十多岁吧,须长三寸,长的粗眉阔鼻,眼神很锐利,对了,他下巴上还长颗痣呢。”

    康熙吃了一惊“那颗痣是不是长在下巴中间的位置”

    韦小宝恭维道“皇上真是神了,您看都没有看到,竟说得一点儿不错,就是长在下巴中间,我那天恰巧还看到世子吴应熊走在轿子外面,而那个老亲兵就坐轿子里头,您说奇怪不奇怪”

    康熙惊道“大事不妙呀,那是吴三桂他乔装进京了”

    康熙在地上走了两圈,骂道“这个老狐狸,朕招见于他,他就百般推脱。现在又乔装打扮,装成一个随从进京,让谁都不去注意到,一定是另有图谋,他好深的心机”

    韦小宝“那要怎么办我们要不要把他揪出来”

    康熙说“当然不能,吴三桂没有进京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朕不能现在和他撕破脸,戳穿他这个谎言,只能假装不知道。”撤番的话还需要循序渐进,若是记得他们起兵造反,朝廷粮饷都凑不齐。

    韦小宝跃跃欲试道“要是这样的话,奴才再去打探打探,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图谋,吴三桂那个老乌龟,我也早就听说过他,他可不是个好人”

    康熙目光深沉的打量了他一下“去吧,但是不要让敌人发现。”

    建宁得知这个消息后说道“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提过的那个杀龟大会也许他们能派上用场了。”

    康熙简直是一点就通“你是说让他们对付吴三桂”

    建宁点了点头,说道“这些人急于对付吴三桂,只不过一直没什么机会,因为他之前一直在云南身边有很多亲兵保护,江湖人士根本近不得身。而这一次,他竟然偷偷进京,就算身边带了再多的高手,数量也有限,如果遇到武林人士前赴后继的追杀,那么就能给他制造很大的麻烦。

    康熙目光一亮“好就这么办”如果那些武林人士真的刺杀吴三桂成功了,对朝廷好处无限,三藩就可以解散了。当然,康熙也没指望那些所谓的武林人士,真的能杀了吴三桂。但是只要追杀得他焦头烂额,就能一出康熙被耍了心中的恶气。

    康熙又说道“就让韦小宝去散布消息吧,他和那些江湖人走的近。”

    建宁觉得他好像是话中有话,但是既然他没有主动说出口,建宁就并没有刨根问底。

    没错,吴三桂的确是乔装进京了,不过这件事只有他们平西王府一行人知道,最多只告诉自己盟友的耿精忠和尚可喜,以防走漏消息。

    韦小宝现在虽然已经正名成了韦大人,可是在吴三桂这样位高权重的人眼中,他从太监出身到深得皇上的信赖,自然是当之无愧的奸佞小人。吴三桂虽然让人送了一堆钱财,去打点他,却不把人放在眼里。

    吴三桂万万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行踪竟然被一个他看不上的太监报给了康熙。

    在与康熙见过之后,尚可喜,耿精忠悄悄的来到吴三桂的落脚处,三个藩王进行会晤。

    尚可喜说道“看来这次我们的疑虑是多余的,皇上根本无意撤藩。”

    耿精忠甚为骄傲地说道“是呀,当日我们向皇上告老请辞,他还立刻安抚极力挽留,看来他还是要我们三方镇守西南,以安定边疆”

    吴应雄说道“父王这下可以放心了,皇上并没有撤藩的想法,还好言抚慰,他更是十分关心父王的健康,说太皇太后特意准备了两株千年老人参,让我着人给您带回去呢。”

    尚可喜还凑趣着说道“说到受重视,看来我们谁也不及平西王呀连太皇太后的好东西都能得,我们谁能及得上你。”

    平西王府虽然不缺人参,但是能让皇室的老祖宗太皇太后亲自送出的礼物,在现在的大臣当中,可以说是除了他也没有别人了这,代表的是荣誉。

    吴三桂听了半天,才开口道“应熊啊,你还是太容易上当受骗了。皇上这次明里是召见,按理是试探。”

    他所指的自然是他们所有人,但是平南王尚可喜,靖南王耿精忠毕竟与他平西王地位相同,他只能点出自己的儿子,让另外两人自己思量。

    吴三桂见三人一头雾水,对着二王说道“要不是我们早有准备,团结一致,觐见的时候若是你们三人在皇上面前互相之间表现得各自为政的话,皇上早就下旨撤藩了”

    尚可喜惊讶道“平西王怎会有这种猜测你可有什么真凭实据”

    他们几十年来割据一方,早已经习惯现在的地位,既不愿意让朝廷撤藩失去现在土皇帝的身份,也不愿意和朝廷兴兵打仗,只想保持稳定的局面安享富贵,这样是最好的。但是吴三桂明显比他们的兵马足野心大,他们如果能继续安稳的做藩王,也不见得愿意去和朝廷作对。所以话语之中对吴三桂也有一些防备。

    吴三桂笑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各位可以想想,何以见得咱们到京城之后,这京城撤藩的言论就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撤藩这么大的事情,要不是皇上散布的谣言,谁还敢有这么大胆子”

    耿精忠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说“皇上看起来仁厚老实,竟会有如此心计”

    吴三桂运筹帷幄地说道“本王虽然未见过皇上,但是观其行听其言,皇上真是深藏不露啊”

    吴应雄常年在京城为官,对于之前康熙能够雷厉风行的减除鳌拜及其党羽,收复朝堂重掌大权,也是深有感叹,他说道“当今皇上虽然年轻,不过他深明帝王之道,古今罕见。”

    另外二王一想,果然是如此,觉得他们父子并没有危言耸听,于是问道“那以平西王之见,我们日后应当如何呢”

    “是啊,该如何呢”

    吴三桂目光锐利地说道“康熙很有谋略,再让他成长下去,必然是心腹大患。假以时日,朝廷恢复了元气,他不会放过我们的。我们应该趁他羽翼未丰之前立刻举弑,为今之计,我们要勤修政务,笼络蒙古和西藏,练兵养马,培训将领,等到时机一成熟,我们就举兵誓师,一举可成”

    “好,我们就依计行事。”

    等到二王走了之后,吴氏父子两人才说起私密的话题,吴三桂沉着脸说“在康亲王府之时,我让人启用暗哨,又派人去四处搜索过,但是仍没有四十二章经的下落。”

    原来吴三桂为了得到四十二章,早就花重金在康亲王府埋下钉子,可是那个奸细将吴三桂的人引入藏着书的暗隔,却并没有发现四十二章经的下落。

    当初康熙下旨让各旗主上交四十二章经,发下的也只是给他们本人的密旨。吴三桂收买的只不过是王府中的一个老仆,他怎么可能会知道经书早就被送入宫里了呢

    那些奸细以及后来被收买的人们,都是在京城的吴应雄经手的,所以,这次启用竟然一无所获,吴应雄觉得十分惭愧“是儿子无能,请父王发落。”

    吴三桂缓和了一些脸色说道“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我怎么会怪你呢,只是要提醒你,京城里的官儿都是老油条,没有一个好相与的,你下次再办事,一定要小心谨慎。”

    吴应熊虽然是吴三桂唯一的儿子,但是他在云南早就生了长子,后来才到京城与公主和亲,所以云南除了他自己,还有吴氏血脉。

    吴三桂说道“无论如何,四十二章经必须找到,康亲王府暂时没有,其他旗主府上也要搜一个遍,那批宝藏十分巨大,对我们至关重要,而且只要切断鞑子的龙脉,以后这万里河山是我们吴家的囊中之物,就更万无一失了。”

    吴应熊说道“父王放心,孩儿知道。”

    不止是吴家父子惦记上了那一批宝藏。

    在朝堂之上,各位反对撤藩的大臣将最实际的证明拿出来说事儿,那就是国库空虚,若是因为撤藩而惹得三藩造反,国家动乱,朝廷却根本拿不出平乱的粮饷,最多只能支撑一年。

    康熙若有所思,想到了四十二章经里面所藏的宝藏,他和建宁的手中有七本经书,若是集齐八本取出里面的宝藏,倒是可以作为军中粮饷,这样与三藩对抗才算是有了物质前提。

    可是这最后一本书,绝对握在吴三桂手里

    可是明面之上,吴三桂绝对是绝对不会承认书在他手里,也就是说用圣旨让他交出来这条路是行不通的。

    昆明的平西王府就算是没有皇宫这么守卫森严,但也一定是三步一岗,两步一哨,又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书拿到手呢

    康熙又想到了机变百出又往往运气很好的小桂子。康熙皇帝的目光垂了垂,连自己这个皇帝都被他耍的团团转,若是派他去,说不定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于是下朝之后他叫来韦小宝,秘密的吩咐了一番。

    而三藩觉得皇上暂时不会再提撤藩问题,决定离京,耿精忠尚可喜已经启程离开。

    吴应熊身为人质需要一直在京为官,根本不可能回云南,于是他就派了一队人马说是回云南给其父王送礼,并且传达皇上的圣恩浩荡,实则这一队人是保护吴三桂回云南。

    吴三桂这次行动十分隐秘,但是没想到刚出京没多久就受到了追杀。而且不是那种藏头蒙面的刺客,而是江湖人士大声报上姓名坦坦荡荡的追杀

    为首那人大声道“吴三桂,不要做缩头乌龟了,快点出来受死吧”

    侍卫头杨益之脸色呸变“你在胡说什么王爷怎么可能在这儿,我们是受世子之命,带着一些礼物回云南送给王爷而已。”

    为首那人冷笑一声道“藏头露尾,行径可耻,果然是奸贼所为,不要废话,兄弟们给我上”

    稳稳当当坐在车里的吴三桂脸色很难看,他知道这些跳梁小丑不是自己手下的对手,果然不一会儿战斗就结束了,那些妄想行刺他之人早已被斩落马下。让他心中不安的是,不知道到底是谁泄露了他的行踪。

    除了自己平西王府的人之外,就只有另外二王知道,难道是他们其中一人出卖了他

    不不不吴三桂又在心中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三藩已经联合多年,同气连枝,才能独霸一方共同从朝廷得利,如果他们出卖自己,派人刺杀自己,只会削弱三藩的力量,让康熙皇帝得利,这无异于是自掘坟墓。

    虽然吴三桂觉得十分不可能,但是在心中对另外二藩也存了一份猜疑,因为毕竟这世上没有永远的合作,只有永远的利益。

    而继续往南走,接下来的时间吴三桂已经暂时没有时间考虑这些,因为敌人竟然一波接着一波的到来,而且似乎全都是与他有仇之人,一个劲儿的全力搏杀。

    吴三桂的行踪更是很难隐藏,护卫之人虽然个个武艺高强,但是也顶不住武林高手一波接一波的袭击。等吴三桂东躲西藏终于落荒而逃回云南时,身边只剩下一个杨益之,杨益之奄奄一息。

    吴三桂自己也已经身受重伤,他的右肩被深深砍了一刀,整只胳膊差点废了,这让吴三桂恼恨不已,立誓一定要报仇雪恨。

    秋闱过后,各地举子的悲喜全凭一张张贴在贡院外面的皇榜。人上了榜的,从此鲤鱼跃龙门。有的名落孙山之人则会受到很大的打击。

    周培公就是这次赴京赶考的举子之一,他比较倒霉,不仅落了榜,盘缠也都用尽了,没有客栈肯留宿他,这些天只能仗着身体底子好,在京郊护国寺的供桌底下露宿。

    可惜护国寺也不打算长期收留他,早起打扫卫生的小和尚不客气的把周培公用扫把捅醒,叫道“起来快起来你怎么还在这儿一会儿上香的香客就要来了。若是看到了你该多倒胃口”

    睡得腰酸背疼的周培公,迷迷糊糊的清醒“是,是,我这就走。”

    那小和尚,说道“你把这当旅馆了吧,天天都来,以后再不要来了快走”说着就拎起扫把把他赶出去。

    周培功狼嘴里一直说着“好,好,这就走”一边被人狈不堪被人撵到了大门口。他本来已经迈步要出去,看到一桶打扫用的清水,又犹豫着停下

    小和尚气道“你怎么还不走啊磨蹭什么呢”

    周培公小心的赔笑道“小师傅,我再求您一件事儿,让我洗把脸吧。”

    小和尚又好气又好笑“你一个叫花子洗什么脸啊别在这废话了,快走吧,一会香客真的要来了你就给我惹了大麻烦了”

    他第一天好心收留了他,没想到这个叫花子没处可去,就天天都来,这寺庙毕竟也是每天迎客的地方,有他这一个浑身脏兮兮的人在大殿里一呆,小和尚就算收拾的再干净,也时常会挨老和尚骂了。

    但是无论他怎样说,周培公仍然是不走,坚持要借水洗把脸“这人出门哪有不洗脸的”

    小和尚怎么也不肯让他多逗留,两人正在为此扯皮。

    这是一个恬淡又平静的女声响起来“你让他洗吧,这桶水就当我跟你买的。”

    小和尚和周培公同时看向说话的人,来人是一个端庄的的少女,只看衣服的布料,就知道出身不凡。

    她身后的侍女在她话音一落下,便走上前来,拿出一定银子给那小和尚。

    小和尚见了这么一大锭银子,有些烫手,连忙道“女师主,只不过是一桶水,哪值这么多银子,您这也太多了,我不敢收。”

    那少女没有说话,给他银子的侍女说道“收着吧,就当是我家主子多捐了点香油钱。”这一定银子买一桶水确实是亏大了,不过既然进了庙中,往回找银子也不吉利,而他们也没带更小的,只能这么招了。

    小和尚这才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把银子收了起来。

    周培公只觉得眼前的少女虽然尚且年幼但是气度恬淡雍容,而且出手这么阔绰,不是寻常人家养的出来的,“多谢小姐,敢问小姐芳名,日后我若是有能力再好生报答你。”

    这时满人入关已经二十多年,而满族对女子的束缚不多,大街上随处可见满人女子,导致民风开放。所以男女大防的风气并没有那么重,不至于连一个名字都不能问。

    建宁似笑非笑道“你为什么报答我只不过是让你洗了一个脸,这点小事,恐怕就算是想要报答,也是师出无名,不要放在心上。”

    说着她径直路过他走了进去,她身后的另一名侍女对小和尚说道“我们主子是来上香的,听说护国寺的菩萨十分灵验,特别是头一炷香,在我们之前可有人来”

    小和尚和颜悦色的说道“施主今天赶上的正是头一炷香。”说着就引她们向里面走。

    周培公目送他们进去之后,先是喝了两口桶里的清水,接着用剩下的水好好洗了洗脸,虽然他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但是也不能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

    这时,只见刚刚走进去的一个侍女又出来了,手里拎着一个大篮子。对着周培公说“还好这位官人你没走。”

    周培公诧异道“姑娘是找我”

    墨香走到他跟前,掀开帘子,里面竟然是满满当当的白面馒头。

    周培公空空如也的肚子是控制不住的,立刻咽了咽口水。

    她说道“这是我们特地从家中带出来,准备放在寺门口接济贫苦人,我们主子说,看官人你的样子不像是吃过早饭了,让我送出来给你吃。”

    周培公客气道“无端受人恩惠,这多不好意思。”眼睛又有些实在离不开那又香又白的馒头。

    墨香说道“这本来就是分给有需要的人的,人人可以拿,官人若有需要自然可以拿。”

    周培公早就饿的胃痉挛,看到这白花花的馒头嘴里早就分泌唾液了,“既然如此,那真是太谢谢了,谢谢小姐,也谢谢你”

    他拿起两个馒头走到一边大嚼起来,发现里面竟然还有惊喜,原来把馒头一咬开,里面并不是实心儿的面,而是还包着软糯香甜的红豆沙,对近一段时间以来都缺衣少食的周培公来讲,滋味别提多美了。

    他几口就吞下一个,虽然有些噎得慌却无比的饱足,剩下的一个却留着慢慢吃。

    这时间还早,现在就起来做工的都是穷苦百姓,有的根本没吃饭,看到寺门口有大馒头,就知道是有善人施舍,纷纷过来取用。周培公见很多人像自己一样,就没有那么尴尬了。

    太皇太后是信佛的,这些天里宫里多灾多难,总觉得有些不太平,于是就派了建宁来护国寺上柱香。建宁接了太皇太后的这个差事,自然不能怠慢,就早早的起来,赶上头一炷。诚心祈祷太皇太后身体健康,宫里平平安安。又捐了香油钱才作罢。

    建宁出来之后,周培公迎了上来,跟着她走了几步说“大小姐,我借您的光用了洗脸水,又吃了馒头,不能白受了你的恩惠,周培公给你解个字吧。”

    建宁本来并不在意,继续向前走,这时看了看他“你叫周培公”

    他说道“是呀,小生略通一二,请小姐让我略尽所能,为你解一个字吧。”

    周培公不愿意受人恩惠,要不然也不会沦落到这种下场。他以为来上香拜佛的,必定是有什么心事,自己对易经八卦也略有所通,若是给这位小姐解个字,也算是把这一饭之恩抵消一些。

    墨香有些不服气道“你这人可真有意思,我说你吃完了怎么不走呢原来还惦记我家主子呢”

    建宁说道“墨香别无理。”她对周培公说“解字就不用了,不过既然你叫周培公,日后说不定还有相见之日。”

    周培公有些奇怪,“难道小姐认识我您是从哪里听到我的名字”周培公却不记得见过她,这种品貌应该是见过就不会忘的呀。

    建宁不答反问道“周先生应该才学不弱,不然不会连我都有所耳闻,怎么却落了榜了”

    周培公叹道“唉,怪只怪我自己时运不济,在考场上的时候,忘了忌讳当今皇上的名讳,没有在玄字上缺那么一点,所以就被考官逐出了贡院。”

    建宁点点头“原来如此,不过这也不算是不可掩盖的错误,据我所知,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像这种无心之失,一般情况下考官都会帮忙遮掩过去。”

    周培公没想到她连这种举子考场上的小事也会知道其中的关节,压下心中的诧异,拱手道“我就是这种耿直的性子,不愿向权贵低头,更何况,我一个穷书生,也没有多余的银子去打点考官,所以只能名落孙山。”他不无低落的说“下次再考,只能等三年之后,那时候,还不知道我变成什么样了呢。”

    建宁说道“那也未必,只要你有真才实学,也许不用等那么久。”

    周培公露出惊讶的神色,“小姐,何出此言”

    建宁说道“周先生的名字不只是我听过,家兄对你的才干也十分欣赏,不知道你可否有时间见一见家兄”

    周培公正色道“竟有这种事,周某愿意赴会。”他为哂道“我现在最多的就是大把大把的时间了。”

    建宁说道“好,请周先生先和我的侍女回去见我兄长,今日我还有事不便陪同,还请你见谅。”

    周培公说道“小姐请便。”

    建宁叫过墨菊吩咐一番,让他先带周培公去魏东亭府上,在等着皇上何时有空,看看是否召见。

    之前从云南回来的朱国治被赦免之后向康熙举荐周培公这个人,康熙求贤若渴,派了明珠去寻找此人。

    可是现在已经过去月余,仍然没有找到,也许明珠觉得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并没有尽心尽力,也许是周培公落魄至此,让人很难找到。既然建宁遇见了,没理由不把他带回去。

    魏东亭现在已经不做御前侍卫了,而是加封为正二品浙江巡抚,过几日就要走马上任,听说是三格格让人把人带过来的,等待皇上召见,魏东亭不敢怠慢亲自相迎。

    莫菊介绍道“这位是浙江巡抚魏东亭魏大人,这位是周培公周先生。我家主子的意思是请周先生暂时安心在魏府上等候消息,我家主子的兄长若有时间再宣见周先生。”

    周培公一介草民之前见到的最大的官儿,就是在贡院的监考了,这时才发现,他好像遇到了不得的人。

    墨菊将魏东亭叫到一边,悄声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魏东亭气道“皇上下旨要找的人怎么会找不到,恐怕又是明珠耍的诡计。人交给我,墨菊姑娘回去请三格格放心吧,上任之前,我必定把他送去见皇上。”

    明珠为了独得圣心,排除异己,可以说是手段尽出,别人不知道,魏东亭作为他的表兄不会不知道。也因此两人虽有亲戚关系,又同朝为官,处事方式不同,走的也并不近。

    与墨菊周培公分路之后,建宁来到了宣武门的大教堂,这里曾经是由传教士利玛窦所建,后来又经过汤若望的扩建,规模已经很是宏大,这是北京城内的第一座大教堂,也是汤若望的起居地。

    汤若望行礼道“公主殿下,有失远迎,敬请恕罪。”

    建宁说道“汤神父不必多礼,我这次来就是特地来看望你的,听说你病情反复,现在好些了吗”

    汤若望是德国人,他是神圣罗马帝国的耶稣会传教士,天主教耶稣会修士、是神父、又是学者。他在中国生活四十年了,历经了明、清两个朝代。

    他继承了利玛窦通过科学传教的策略,在明清朝廷历法修订以及火炮制造等方面多有贡献。大清国人现在所用的历法,以及后市仍在沿用的农历,就是由汤若望在中国明朝历法之上测算改编的。现在正在担任钦天监监正一职。

    “多谢公主殿下关心,我已经好多了,只不过偶尔感冒,并无大碍,对了,我正好有好东西要给公主殿下看看,你跟我来。”

    建宁能与汤若望结缘,还要感谢清朝皇子皇女的学习制度,汤若望是她西方科学的老师,虽然只是相处几年的时间,汤若望就被鳌拜以可能是外国奸细的名义关了起来。

    但是师生的情谊并没有断绝,建宁时常去牢中探望,而也正是因为有她的关系,即使在牢狱之中,那些狱卒们也不敢怠慢折磨汤若望。

    等康熙亲政之后,汤若望被释放出来,但是到底身体大不如前,时常生病。于是建宁每每出宫,都会来探望于他。

    汤若望从自己的房间中取出一个盒子,打开之后是两只并排躺着的火铳,这种火器宫里也有,所以建宁早就见识过了,并不觉得有多意外。

    建宁说道“神父,要给我看的就是这个”

    汤若望说道“公主殿下还没看到它的威力,我们去演武场那边试一试。”

    建宁对火铳的使用并不陌生,她填制好之后,瞄准前方扣动板机,向远处的靶子发出一枪,砰的一声后就用她比常人强得多的目测能力看到了结果,建宁惊奇的转过头说道“神父,若是我没有看错的话。这一把火铳射程竟然达到了百丈开外”要知道,之前在宫里见过的这种火器最远只能达到几十丈。

    汤若望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说道“公主殿下,我对填充的做了改良,而且也改良了火铳的结构,所以它的射程变远了。”

    汤若望说道“曾经我给你们上课时讲过的原理,虽然学生们并不太想听,其他公主格格都昏昏欲睡,只有你最感兴趣。的成分中,硝的功用是氧气,木炭能燃烧的原料,硫磺的功用则在于降低燃点,又在燃烧时提高燃烧温度。而爆炸时的物理及化学反应又十分复杂。”

    建宁接口道“是的,我还记得神父说过,由于在爆炸中只有大约百分之四十几的成分变成了气体,其余的都还是保持固体状态的残渣,因此的能量转换效率其实相当低,一般使用的枪炮的出口初速都不会超过每秒六百公尺。”

    汤若望十分欣慰,“没想到几年过去公主还记得。被普遍用来当作枪炮的推进剂,所以它的威力直接关系到这支手枪的威力。我的改良方向正是改变中硝的比例,使燃烧后的固体减少,便能减少对枪膛的堵塞。”

    建宁又上了几趟子弹,发现这火铳的射程真的比之前要提高了不少,第一发并不是例外。建宁说道“神父,既然火铳可以改良,那大炮是不是也可以”

    如果军队中能配置上功能强大的大炮,战斗力也会被提升很多。

    汤若望说道“我也正有此意,之后打算多做些实验,不过你知道我现在在钦天监工作,火铳还可以找到,但是大炮是受到兵部管辖的,他们不会把东西给我研究。”

    建宁说道“我明白了,这件事情由我去办,神父只要专心做研究就好了。”

    建宁又与他探讨了一会儿行军大炮改良的方向,就告辞了,临走之时,汤若望将两柄火铳就送给她,说“请公主殿下留着打猎的时候用。”

    吴三桂重伤回到云南的消息虽然封锁得严严实实,但是康熙已经知晓。既然吴三桂号称是在云南养病,没有来京见圣驾,怎么会在京城的途中遇刺呢,康熙自然装作不知,一边加紧了撤番应对的准备。

    吴三桂一生锱铢必报,如今吃下了这么大一个亏,如何能不报仇他派出自己手下的高手,又让将士带兵一个一个剿灭云贵境内的各江湖帮派,并且向周边辐射,无论那些人有没有参与那个所谓的杀龟大会以及对他的刺杀,他都宁可绝杀也不放过。

    吴三桂如此作为,更是激起了江湖人士的激烈不满与反抗,说起平西王吴三桂,江湖人都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吴三桂野心很大,但是奈何自知已经年老,他一心想在云南裂土为王,将藩地传及子孙。但是他又比任何人都知道,他的存在已经严重威胁到了这个国家,在京城走的这一遭,他也真切的认识到,少年皇帝早晚要削藩逃命途中受的那些伤,更是让他意识到人生苦短,而且变幻莫测,说不定自己还能活多久。

    于是吴三桂再也等不下去了,他的伤还没完全养好,在没有朝廷撤藩的压力之下,竟然直接宣布起兵造反,誓师北上,平南王靖南王以及广西纷纷响应。

    一时间大清国的西南边陲乱了起来,并且这种动乱向北扩散。

    收到六百里加急吴三桂起兵造反的消息,朝堂上下极为震动,有很多大臣甚至明明收到了消息仍然不敢置信。

    康熙冷笑道“看见了吧我就说吴三桂狼子野心,早晚是个祸害,可是偏偏有人觉得他是个忠臣,觉得他是忠臣的人真瞎了眼,不然就是被他送给你们的金银珠宝所蒙蔽现在战事已启,朕也不会再去追究你们之前的错误立场问题。现在重要的是咱们君臣一心,来议一议如何平叛吧”

    “皇上圣明”

    皇上一开口说的很多大臣抬不起头来,其中最为尴尬的就是新出炉没多久的国丈爷索额图,因为他之前是力保三藩的人,却没想到这么快被打脸。

    大臣们对于已经开始的战争,虽然都有些失魂落魄的,毕竟大清朝已经安稳了近三十年没有这种全国性的战争,战端忽起,任谁都会有些不安。不过他们毕竟是国之重臣,很快调整好心态,加入到讨论中去,给出可行的意见。

    而被魏东亭带进宫的周培公可谓是恰逢其会,御前奏对正赶上了吴三桂带着三藩造反一事,周培公终于知道要见自己的是谁,震惊过后,马上沉下心来,他所陈述的几条建议有理有据,掷地有声,此人当堂就被皇上留用,赐他为翰林苑编修在御前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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