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爱而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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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瞎说了，董叔都六十多岁，一大把年纪 , 走路都快要走不动了，你说他杀了你跟清焉，这怎么可能？”
许浩的心里对董老还是有几分情意的 , 毕竟董老为他们家做了那么多事 , 并且给与了许浩大量的帮助 , 许浩真的不愿意相信关荷说的话是真的
而且 , 听鬼说胡话，真的合适？
关荷貌似早就预料到了这样的局面，说道：“董老有没有这样的实力 , 很快你就会知道了，今天下午两点之后 , 你去西大街守着，就能知道结果。”
“西大街？为什么去了就能知道结果？”
“这我就不太方便说了。”
谈话一度陷入了尴尬的气氛之中 , 很显然，关荷很不会跟别人交谈 , 特别是跟这个她曾经一度想要杀死的家伙交谈。
许久之后 , 许浩进行了让步。
他说道：“我会去看的，退一步讲，就算是董老有能力杀死你们 , 但什么理由了？他好像都不认识你们两个吧？为什么要杀死你们？这根本就说不通啊。”
“不认识？呵呵。”关荷似乎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脸上露出了一种非常痛苦的笑容，那笑容里面包含的是她无尽的苦楚。
“董老控制了我们的一切 , 控制着我们的生活、情感、经济 , 我们每天都要被他安排去接待不同的客人，你说他不认识我们？”
关荷的话 , 让许浩有一些听不懂了。
“你说清楚点 ,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许浩问道。
关荷的双眼已经要喷出火来了，如果不是需要许浩的帮助，她现在恨不得一把掐死许浩 , 因为在她的眼中 , 许浩跟董老就是一伙儿的。
在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之后 , 关荷长叹一口气，说道：“你知道天水一间吗？”
随后 , 关荷将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原原本本的都告诉了许浩。
包括她跟孙清焉的身份 , 包括她想要杀死许浩却被孙清焉告密的事，当然也包括她跟孙清焉演戏让许浩断绝念头的事情。
在听完所有事情之后，许浩的嘴巴长得老大，已经合不拢了。
这么多的事情 , 这么大的信息量 , 他一时半会儿根本就消化不了。
他一直以为孙清焉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大学生 , 哪里想的到背后居然还有这么多的情况？更想不到孙清焉居然是自己老爸手底下的一个姑娘。
这让他无法接受。
“你骗人 , 不可能的！”许浩不是不相信，是不敢也不想相信。
但关荷却拿出了证据，让他不得不信。
“看看这些。”
关荷拿出了自己以及孙清焉在天水一间里面“服务”的照片，这些都是她们偷偷拍的，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走出天水一间，跟许三海正面对质。
但她们两个都没有走出来，全都惨遭毒手。
许浩看着一张张照片，看着自己那个和蔼可亲的老爸——许三海像一个屠夫一般殴打女生的样子，他的世界观完全崩塌了。
“现在 , 你相信我说的话了吧？”关荷问道。
许浩就是一个从小被养在温室里面的花朵，从来没有接触过任何外部的危险，对社会的残酷一无所知。
许三海也是个父亲 , 无论他自己多么的面目可憎，在自己的孩子面前总还是保持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 , 给孩子营造最温暖的生存环境。
正是因为如此 , 许浩才难以理解 , 为什么自己的老爸会有如此之大的变化。
人都是有很多面的 , 这一点许浩也知道，但是变化如此之大 , 就让他有些难以相信了。
“这真的还是我的父亲吗？”
不仅是许三海，就连董老的形象也在许浩的脑子里面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可是 , 我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我爸要董叔杀死清焉 , 你们不都演了戏，让我断绝念头了吗？”
“是这样没错，可是清焉犯了一个错误。”
“什么错误？”
“她 , 深深的爱上了你。”
这一刻 , 病房中彻底安静下来，关荷静静地看着许浩，这句话她很不想说 , 但又不得不承认。
许浩却根本不相信那个对自己一直很冷漠的孙清焉，居然会深深的爱着自己。
“因为她深爱着你，所以她对许三海充满恨意 , 偏偏她又是天水一间的姑娘 , 对许三海的事情知道的太多了 , 这样一个对许三海充满恨意又对他事情了如指掌的女人，你认为许三海会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当然是杀人灭口 , 所以董老才会出手杀死孙清焉，这就是事情的真相。
很残忍，却很真实。
许浩就像是一个从小听着美丽童话长大的孩子第一次走进残酷的大森林一样 , 他感觉整个世界都变了 , 原来世界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 而是邪恶跟痛苦交织在一起的。
“可恶！”许浩用力拍打的床板 , 以此来发泄心中的不满。
最后，许浩抬起头看向关荷 , 问道：“你说孙清焉深深的爱着我？呵呵，我怎么一点都没有感受到？明明她对我爱答不理，明明她对我的付出视而不见，这叫深爱？如果这都能叫深爱 , 那么世界上就不存在不爱了。”
对于这一点 , 关荷有着自己的解释。
她一挥手 , 一堆物品出现在了许浩的面前 , 在看到这些东西之后，许浩愣住了。
千纸鹤、爱心小纸条、情书、红酒、手风琴，等等等等，这些全部都是许浩送给孙清焉的东西，这么多年了，孙清焉从来就没有提过。
每次当许浩问她喜不喜欢的时候，她都说不记得了。
许浩认为，孙清焉一定是不喜欢这些东西，一定是丢掉了 , 一定是不知道扔到什么犄角旮旯里面去了。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每一样东西都完好无损的保存着。
这些东西一点尘埃都没有，可以看得出来 , 孙清焉平时一定时不时的拿出来看。
关荷说道：“你送给清焉的这些东西，她全部都悉心保存着 , 每一样都很喜欢。常常 , 当她孤单寂寞的时候 , 就会拿出来看 , 这些东西就是她的精神寄托，或者说 , 你就是她精神世界唯一的依靠。”
“可是，她为什么对我那么冷淡？”
“那是当然，她是你老爸手底下的姑娘 , 你认为她能对你怎么样？一旦她表示了对你的感情，她将会在任何时候被杀死 , 现在她的死就是最好的证明。”
爱一个人却不能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 , 这才是真正折磨人的事情。
如果那个人远在天边 , 每天就只是思恋的话还好；偏偏这个人每天都在眼前，每时每刻都在对自己好，自己还要装 , 就真的太辛苦了。
有多少次，孙清焉都差一点忍不住投入许浩的怀抱，但是理智一次又一次的让她清醒过来。
他们两个身份差距太大 , 是根本不可能开花结果的。
为了自己考虑 , 也为了许浩的未来考虑 , 孙清焉才会决定永远不表达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感受。
“还有这个 , 你也看看吧啊。”关荷将一本上了锁的笔记本丢给许浩。
许浩在拿到之后，锁自动打开了。
他翻看着，才发现这是孙清焉的私密日记本 , 里面记载的都是孙清焉最真实的感受。
每一天她最开心的是什么 , 最伤心的是什么 , 最想要做的是什么 , 统统都在这上面写了出来。
而记载的最多的，都是关于许浩的 , 甚至连许浩换了什么衣服都详细的记载了下来，还画了许浩的简笔画。
从这点点滴滴就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份真挚的爱。
如果不是爱到深处的话，是根本不可能做到这么多事情的，许浩此刻才明白孙清焉的心意。
“为什么 , 为什么要在她走了之后才让我知晓这一切？”许浩一边翻着一边哭泣着 , 男人的眼泪 , 不争气的往下掉。
“因为如果她活着 , 是不可能让你知晓这一切的啊，蠢蛋。”关荷无奈的说道。
活着不能让你知道，死了让你知道又太晚，这样纠结矛盾的人生，实在让人不是太好受。
最后，许浩合上笔记本，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
就在此刻，房门敲响。
咚咚咚。
关荷跟许浩同时振作起来，关荷一抬手 , 所有东西都消失不见，然后低声说道：“现在所有事情你都清楚了，以后该怎么做 , 我希望你能考虑清楚。”
说完，她一闪身 , 消失不见。
在关荷消失之后 , 门窗的锁都打开了 , 许浩擦了擦眼泪 , 喊道：“进来吧。”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 , 许三海迈着小小的步子，缓慢的走了进来。
虽然那是自己的父亲 , 但是一想到他曾经放下的罪恶，想到是他命令董老杀死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 , 是他逼得孙清焉不能跟自己在一起，许浩对许三海的恨意升到了顶端。
但是他不能爆发 , 他此刻不能有任何的表露。
如果他想要为孙清焉报仇 , 此刻的他就必须保持冷静。
在父亲一步步走过来的时候，第一次，许浩做到了克制自己的情绪 , 明明很伤心，但是却硬挤出了一丝笑容，用温柔的声音喊道：“爸 , 您来啦……”
许浩的心里对董老还是有几分情意的 , 毕竟董老为他们家做了那么多事 , 并且给与了许浩大量的帮助 , 许浩真的不愿意相信关荷说的话是真的
而且 , 听鬼说胡话，真的合适？
关荷貌似早就预料到了这样的局面，说道：“董老有没有这样的实力 , 很快你就会知道了，今天下午两点之后 , 你去西大街守着，就能知道结果。”
“西大街？为什么去了就能知道结果？”
“这我就不太方便说了。”
谈话一度陷入了尴尬的气氛之中 , 很显然，关荷很不会跟别人交谈 , 特别是跟这个她曾经一度想要杀死的家伙交谈。
许久之后 , 许浩进行了让步。
他说道：“我会去看的，退一步讲，就算是董老有能力杀死你们 , 但什么理由了？他好像都不认识你们两个吧？为什么要杀死你们？这根本就说不通啊。”
“不认识？呵呵。”关荷似乎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脸上露出了一种非常痛苦的笑容，那笑容里面包含的是她无尽的苦楚。
“董老控制了我们的一切 , 控制着我们的生活、情感、经济 , 我们每天都要被他安排去接待不同的客人，你说他不认识我们？”
关荷的话 , 让许浩有一些听不懂了。
“你说清楚点 ,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许浩问道。
关荷的双眼已经要喷出火来了，如果不是需要许浩的帮助，她现在恨不得一把掐死许浩 , 因为在她的眼中 , 许浩跟董老就是一伙儿的。
在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之后 , 关荷长叹一口气，说道：“你知道天水一间吗？”
随后 , 关荷将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原原本本的都告诉了许浩。
包括她跟孙清焉的身份 , 包括她想要杀死许浩却被孙清焉告密的事，当然也包括她跟孙清焉演戏让许浩断绝念头的事情。
在听完所有事情之后，许浩的嘴巴长得老大，已经合不拢了。
这么多的事情 , 这么大的信息量 , 他一时半会儿根本就消化不了。
他一直以为孙清焉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大学生 , 哪里想的到背后居然还有这么多的情况？更想不到孙清焉居然是自己老爸手底下的一个姑娘。
这让他无法接受。
“你骗人 , 不可能的！”许浩不是不相信，是不敢也不想相信。
但关荷却拿出了证据，让他不得不信。
“看看这些。”
关荷拿出了自己以及孙清焉在天水一间里面“服务”的照片，这些都是她们偷偷拍的，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走出天水一间，跟许三海正面对质。
但她们两个都没有走出来，全都惨遭毒手。
许浩看着一张张照片，看着自己那个和蔼可亲的老爸——许三海像一个屠夫一般殴打女生的样子，他的世界观完全崩塌了。
“现在 , 你相信我说的话了吧？”关荷问道。
许浩就是一个从小被养在温室里面的花朵，从来没有接触过任何外部的危险，对社会的残酷一无所知。
许三海也是个父亲 , 无论他自己多么的面目可憎，在自己的孩子面前总还是保持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 , 给孩子营造最温暖的生存环境。
正是因为如此 , 许浩才难以理解 , 为什么自己的老爸会有如此之大的变化。
人都是有很多面的 , 这一点许浩也知道，但是变化如此之大 , 就让他有些难以相信了。
“这真的还是我的父亲吗？”
不仅是许三海，就连董老的形象也在许浩的脑子里面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可是 , 我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我爸要董叔杀死清焉 , 你们不都演了戏，让我断绝念头了吗？”
“是这样没错，可是清焉犯了一个错误。”
“什么错误？”
“她 , 深深的爱上了你。”
这一刻 , 病房中彻底安静下来，关荷静静地看着许浩，这句话她很不想说 , 但又不得不承认。
许浩却根本不相信那个对自己一直很冷漠的孙清焉，居然会深深的爱着自己。
“因为她深爱着你，所以她对许三海充满恨意 , 偏偏她又是天水一间的姑娘 , 对许三海的事情知道的太多了 , 这样一个对许三海充满恨意又对他事情了如指掌的女人，你认为许三海会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当然是杀人灭口 , 所以董老才会出手杀死孙清焉，这就是事情的真相。
很残忍，却很真实。
许浩就像是一个从小听着美丽童话长大的孩子第一次走进残酷的大森林一样 , 他感觉整个世界都变了 , 原来世界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 而是邪恶跟痛苦交织在一起的。
“可恶！”许浩用力拍打的床板 , 以此来发泄心中的不满。
最后，许浩抬起头看向关荷 , 问道：“你说孙清焉深深的爱着我？呵呵，我怎么一点都没有感受到？明明她对我爱答不理，明明她对我的付出视而不见，这叫深爱？如果这都能叫深爱 , 那么世界上就不存在不爱了。”
对于这一点 , 关荷有着自己的解释。
她一挥手 , 一堆物品出现在了许浩的面前 , 在看到这些东西之后，许浩愣住了。
千纸鹤、爱心小纸条、情书、红酒、手风琴，等等等等，这些全部都是许浩送给孙清焉的东西，这么多年了，孙清焉从来就没有提过。
每次当许浩问她喜不喜欢的时候，她都说不记得了。
许浩认为，孙清焉一定是不喜欢这些东西，一定是丢掉了 , 一定是不知道扔到什么犄角旮旯里面去了。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每一样东西都完好无损的保存着。
这些东西一点尘埃都没有，可以看得出来 , 孙清焉平时一定时不时的拿出来看。
关荷说道：“你送给清焉的这些东西，她全部都悉心保存着 , 每一样都很喜欢。常常 , 当她孤单寂寞的时候 , 就会拿出来看 , 这些东西就是她的精神寄托，或者说 , 你就是她精神世界唯一的依靠。”
“可是，她为什么对我那么冷淡？”
“那是当然，她是你老爸手底下的姑娘 , 你认为她能对你怎么样？一旦她表示了对你的感情，她将会在任何时候被杀死 , 现在她的死就是最好的证明。”
爱一个人却不能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 , 这才是真正折磨人的事情。
如果那个人远在天边 , 每天就只是思恋的话还好；偏偏这个人每天都在眼前，每时每刻都在对自己好，自己还要装 , 就真的太辛苦了。
有多少次，孙清焉都差一点忍不住投入许浩的怀抱，但是理智一次又一次的让她清醒过来。
他们两个身份差距太大 , 是根本不可能开花结果的。
为了自己考虑 , 也为了许浩的未来考虑 , 孙清焉才会决定永远不表达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感受。
“还有这个 , 你也看看吧啊。”关荷将一本上了锁的笔记本丢给许浩。
许浩在拿到之后，锁自动打开了。
他翻看着，才发现这是孙清焉的私密日记本 , 里面记载的都是孙清焉最真实的感受。
每一天她最开心的是什么 , 最伤心的是什么 , 最想要做的是什么 , 统统都在这上面写了出来。
而记载的最多的，都是关于许浩的 , 甚至连许浩换了什么衣服都详细的记载了下来，还画了许浩的简笔画。
从这点点滴滴就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份真挚的爱。
如果不是爱到深处的话，是根本不可能做到这么多事情的，许浩此刻才明白孙清焉的心意。
“为什么 , 为什么要在她走了之后才让我知晓这一切？”许浩一边翻着一边哭泣着 , 男人的眼泪 , 不争气的往下掉。
“因为如果她活着 , 是不可能让你知晓这一切的啊，蠢蛋。”关荷无奈的说道。
活着不能让你知道，死了让你知道又太晚，这样纠结矛盾的人生，实在让人不是太好受。
最后，许浩合上笔记本，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
就在此刻，房门敲响。
咚咚咚。
关荷跟许浩同时振作起来，关荷一抬手 , 所有东西都消失不见，然后低声说道：“现在所有事情你都清楚了，以后该怎么做 , 我希望你能考虑清楚。”
说完，她一闪身 , 消失不见。
在关荷消失之后 , 门窗的锁都打开了 , 许浩擦了擦眼泪 , 喊道：“进来吧。”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 , 许三海迈着小小的步子，缓慢的走了进来。
虽然那是自己的父亲 , 但是一想到他曾经放下的罪恶，想到是他命令董老杀死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 , 是他逼得孙清焉不能跟自己在一起，许浩对许三海的恨意升到了顶端。
但是他不能爆发 , 他此刻不能有任何的表露。
如果他想要为孙清焉报仇 , 此刻的他就必须保持冷静。
在父亲一步步走过来的时候，第一次，许浩做到了克制自己的情绪 , 明明很伤心，但是却硬挤出了一丝笑容，用温柔的声音喊道：“爸 , 您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