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燕伏龙传》 正文 第一章 绿衣少女 元朝末年,朝廷奸佞当道,吏治不堪,官府肆意压榨鱼肉百姓,对百姓疾苦不闻不顾,赋役沉重,再加上灾荒不断,百姓苦不堪言,朝廷尽失人心,使得天下民怨四起。 那些走投无路的贫苦农民铤而走险。当时韩山童c刘福通带领贫苦百姓起兵造反,他们头裹红巾,号称“红巾军”,并推韩山童为明王。徐寿辉起兵于蕲州,李二c彭大c赵均用起于徐州。几个月之间,各地纷纷响应。 定远郭子兴联合孙德崖等人起兵,数万百姓起而响应。郭子兴聚众烧香,成为当地白莲会的首领。 郭子兴带领起义军攻下濠州后,郭子兴自称元帅。随后,郭子兴据濠州而坚守,号令彰明。 濠州钟离一个叫朱重八的小和尚受儿时玩伴汤和所邀参加郭子兴的义军。朱重八入伍后,由于他作战勇敢,机智灵活,又粗通文墨,很快得到郭子兴的赏识,于是把朱重八调到帅府当差,任命为亲兵九夫长。 朱重八精明能干,处事得当,冲锋打仗时身先士卒,获得的战利品从不私藏半点,全部上交郭子兴元帅,得了赏赐,又从不揽功,把赏赐平分给所有将士。故此朱重八很快就在部队中建立了良好的名声与威望。 郭子兴也把朱重八视作心腹,有重要事情总是和他商量。而朱重八的建议郭子兴也是言听计从。 当时郭子兴有一养女,乃是其至交马公的女儿。郭子兴见朱重八是个人才,于是便把养女马氏嫁给了他,从此军中改称他为朱公子,朱重八另起了正式名字叫元璋,字国瑞。 郭子兴病逝后,朱元璋很快就成了义军的主帅,在浙西驻扎六年,借助覆船山为中心的秘密明教总舵,奉行徽州谋士朱升提出的“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的策略,迅速秘密扩张自己的实力,手下汇集一大批诸如刘伯温c李善长c徐达c汤和c常遇春c冯胜c沐英c胡大海c华云龙等谋士武将,以及以单刀英雄胡仇刀为首的众多江湖英雄豪杰,因此在当时各路起义军之中,朱元璋的势力最大。 朱元璋带领义军经历十多年的征战,推翻元朝,打败陈友谅,消灭张士诚,歼灭方国珍后于应天称帝,国号大明,年号洪武。史称明太祖洪武皇帝。 明太祖朱元璋在位期间勤政廉政,下令农民归耕,大搞移民屯田,兴修水利,他知灾荒给农民造成的痛苦,即位后常常减免受灾和受战争影响的地区的农民的赋税,或给以救济。他自己出身贫苦,长受贪官污吏的敲诈勒索,故此痛恨贪官污吏,又鉴于元朝的混乱,以猛治国,严惩贪官,经过洪武时期的努力,社会生产逐渐恢复和发展了,他在位三十多年,成功地建立一个强大统一的明帝国,史称洪武之治。 朱元璋有二十六二子和十六个女儿,长子朱标是他和马皇后的第一个儿子,朱元璋称吴王时,就立朱标为世子,跟随宋濂学习经传。 朱标自幼受到悉心教导,温文儒雅,慈仁殷勤,颇具儒者风范。虽生于安乐,却无半分纨绔之气明太祖对他寄予厚望,多方培养。洪武元年正月,立为皇太子,正式确立他为接班人。怎奈朱标福薄,于洪武二十五年患病去世。朱标死后太祖朱元璋痛哭不已,葬于孝陵东,即明东陵,谥懿文太子,并立朱标次子朱允炆为太孙。 朱元璋出于稳固江山确保明王朝长治久安的需要朱元璋把自己的儿子们封为藩王,派到各地为他镇守边关要塞,稳定各地局势。正所谓天下之大,必建藩屏,上卫国家,下安生民,今诸子既长,宜各有爵封,分镇诸国。这些封藩主要有两类,一是腹里,二是边塞要地。受封诸王在自己的封地建立王府,设置官属,地位相当高,公侯大臣进见亲王都得伏而拜谒。 洪武三十一年,明太祖朱元璋病入膏肓,临终前,朱元璋想替朱允炆找几个托孤大臣来辅助他,可这时他才想起自打开国以来,这些年间因为他生性多疑,为确保自己的皇位牢固而大开杀戒,诛杀功臣,把那些忠臣良将都被他杀害得差不多了,眼下实在是找不出谁能堪当大任来,弥留之际,握着孙儿朱允炆的手遗憾而逝。 朱允炆登基为帝,改元建文。本篇故事就从朱允炆登基后元年说起。 湖长舟短,各坐一边,望江波澜,痴情冰心一片!心仪之人去难留,看枫叶随风去,添下几多愁。悲泣泣,大千芸芸,唯我一人唱孤独。痴情自古伤自心,更长叹郎才女花容。今夜心碎无眠,只眼天边数星残。人去楼空,忆声回荡更激思情!虽有痴情痴心意,那个能收留?————《雨霖铃》 这首诗词是江南浙江鉴湖一落第书生所作,词意是说一个痴情男人失去心爱之人的失魄无奈和愁伤的心情。 鉴湖一带有不少青年男女相互流传咏颂,造成不少青年开口此词,闭口也是此词的轰动影响。因而作此词之人米锦以及鉴湖边的凉亭酒店声名大振。 凉亭酒店的生意本来很冷淡,但自从米锦醉酒后疾笔在这家酒店的粉墙上写下这首词后,米锦名声大振,有不少文人骚客,及一些红男绿女慕名而来,到此品酒吟词,以致凉亭酒店的生意火红起来。 店主对米锦自然是奉若神明,米锦前来吃酒,店主不但不收其分文,待米锦走时还要送上一葫芦好酒,而米锦亦不推辞。 那米锦自从落第后,整日失魂落魄,迷迷糊糊,又遇未婚妻和他情变,以致他终日没有笑容,死死的脸上只有在他吃完十八碗酒后,方才有一丝微微苦笑的气息,人们都叫他米秀才。 米秀才是有来历的:他乃江南大户米家的三公子,相传是宋代书法大家米芾的后代,他家是世代书香,其祖父是元朝的官员,自朱元璋灭元改明后,其祖父便率家人迁至浙江,靠积蓄置办了田产,日子倒也富裕,他父母双亲已过世,家中有两个兄长,都是饱读诗书而功名难就的秀才,每日三兄弟都会在一起把酒言愁,长叹功名难就,悲伤时,三人又暗骂当时科举之弊制,叹息自己满肚才华无处施展。 米锦之所以落第,并非因他才学不够,而是因他长相酷似刚刚登基的建文帝朱允炆,年纪个头相貌皆都分像,若是给他穿上龙袍就是十分像了,正因如此,监考官员怕他高中后会惹出麻烦来,才以讳犯龙颜为由取消了他的科举资格,并严令他终生不得参加科考。 米秀才失魂落魄绝望无奈的返回故里,本来人们都以为以他的才学必定会高中头名状元,可没想到他却落第而归,亲朋邻里得知原由,皆都感到替他惋惜,他本已定好的亲事,却因他落第而告吹,女方觉得他既然被责令终生不得再参加科举,那他已无出头之日,故此嫌弃而作罢。 这一日,日上三竿,凉亭酒店已坐满了客人,都是些文人骚客,书生学子之辈,他们饮酒品茶,喝呼谈笑,吟诗颂词,却好是热闹,店主自然忙的焦头烂额,不可开交,但是店主的心里却乐开了花,不由得心中更加感激米秀才,他盼望此刻米锦出现,因为米锦一出现,他的酒菜则要多卖的,便不时的向门外张望。 忽的,店门外,传来一阵马蹄声,很是急促,至门口,一声马鸣,马蹄声立止,众人不禁停杯止箸,皆扭头向店门外瞧去,众人不瞧则以,一瞧则痴了,却见一身着绿衣的妙龄少女翻下马背来,着小二拴了马,轻盈的走进屋来。 众人痴痴的望着这绿衣少女,纤瘦标致身材,鹅卵脸,羊脂般嫩白,一双玉眼如秋波之水,青丝飘动甚是可人,众人皆疑是天仙下凡!那绿衣女子腰间系一把宝剑,绿衣白肌腰佩宝剑,真真颯爽英姿,众人瞧到更加痴了。 那绿衣少女四下里一望,美目脉脉,竟使得墙角跟几个青年人有的丢杯,有的掉筷,有的则是目瞪口呆,如泥塑般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那绿衣少女见南墙角还有一空位,空位对面却坐了一个满身泥巴的老农,那少女见那老农一满脸的虬须,皱巴巴的破衣服尽是黄泥巴,脚上穿这一双家做的布底鞋,已破的露出了脚指头,那少女不禁皱了皱眉头,又见四下里没有空闲的座位,便移步过去,与那老农对面坐下。 那老农却不抬头看她,只顾低头吃面,不时间摸摸身边的铁锄。绿衣少女叫了些饭菜,众人见那少女美貌绝丽,声音也是柔滑动人,而她坐在一身黄泥的老农面前,不由得发出一阵嗟嗟。有的继续饮酒,而有的却偷偷瞟望那绿衣少女。而老农却一直不抬头,只顾低头吃饭,那老农又是一身粪臭,那绿衣少女不由得又皱了皱眉头,四下里一望,没有别的空位了,这时小二上来饭菜,那绿衣少女正待动筷吃时,却见众人都离座站了起来,不知是谁恭敬地叫了一句:“米秀才来了!” 绿衣少女移美目看去,却见一个年约二十多岁的书生模样的人走进门来,此人身材不伟,圆脸秀目,一袭灰白色书生衫脏乱不堪,神情沮丧,秀目透着迷离,头上不带书生巾,只任乱发蓬蓬,不加修理。来人正是米锦米秀才。 米锦刚一进门,店主早已恭迎上去,笑脸轻语道:“三公子,却有几日没来了,今日雅空,却着里面请!”恭敬的万分认真小心,众人也乱哄着:“米秀才里边请,里边请!”有的人早已起身让座,店主早已温酒去了。 不一会,店主取酒来,要亲自为米锦斟酒,米锦推辞道:“大叔客气,我且自理,客人挺多的你且忙活去,不用招呼我!” 这时众人拉米锦坐在正中的座位上,乱哄哄的问米锦一些琐事,听米锦这般说,又不知是谁高叫一声:“是米秀才客气了,米三公子才高八斗,店主招呼一下,却也吃得起,是吧!”众人四下里齐声附和。 米锦听了连连摆手道:“休提,休提,羞死小生也!” 众人听米锦这般说,知他为落第情变之事不开心,便也不再言语,四下里散开坐下,纷纷私语,不知所云。 米锦则自斟自饮开来,绿衣少女又望了望米锦,见他脸上毫无笑容,苍白的脸上被酒激出红晕,绿衣少女见米锦形容萎靡,不觉眉头轻皱,暗生厌恶,心下早想:“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写出这般惊人动心的诗词来的!”想到这绿衣少女不由得转目张望了一下墙上的字,心下又暗道:“这几个字笔姿健美,草而不乱,笔致浑厚雄健,却和我爹爹房中的那副米芾真迹一般,只不过这几个字不比那副字优雅行云,苍劲有力罢了!”抬头却见米锦正用迷离的眼光看望自己,不觉脸上一红,心怦怦直跳,不由得又皱了一下眉头,心里想道:“他难道是轻薄之人?”心下厌恶,右手不禁抓紧腰间的宝剑。而米锦只是一望而已,随后就独自饮起酒来,绿衣少女见了方才舒了口气,心里不禁有些许惭愧,怪自己乱猜疑别人。 绿衣少女吃了一阵,又偷眼向米锦看去,却见米锦已连干了十几碗酒了,这会儿又连干了五碗方才停酒吃菜,米锦只捡了花生米来吃,绿衣少女不禁怔怔的思量:“这位貌不惊人的书生居然有这般惊人的酒量,水泊梁山好汉武松武二郎只喝十八碗,况且武松是个英雄好汉,而米锦是个柔弱的书生居然能干喝二十多碗,端的好酒量,我爹爹不行,恐怕我的舅舅胡仇刀也做不到!” 众人也都纷纷暗暗思量:“米秀才不仅文才了得,这酒量也更是了得!” 绿衣少女见小二忙的很,便起身亲自去取茶,轻盈的从米锦身边走过,此时的米锦已有微微的醉意,正在低头沉思,忽的一阵幽香直入心肺,甜丝丝的香气,令人闻得万分受用,米锦不禁抬头寻香,方才发现绿衣少女从自己身边走过。 米锦禁不住愣了一下,但心中又是一悲,想起离他而去的未婚妻,觉得心中痛如刀绞。悲中生痛,不由得又干三碗酒。 这时绿衣少女拿了茶水返回,又是一阵幽香沁入米锦鼻中,米锦愣愣的,清香幽幽,润心润肺,米锦心下一荡,不觉中又干了一碗,低声吟道:“燕来柳萌花欲艳,酒含春香解心愁!” 绿衣少女听了,脸色一红,偷眼一瞟米锦,却见米锦正呆呆的望着自己,不觉脸更红了,心头也嘭嘭的跳将起来,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却见门口一阵骚动,耳边早已响起一苍迈洪亮的声音:“岂不闻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消愁愁更愁,往事已成过眼烟,何必为虚空涕零!”绿衣少女,米锦及众人都忙抬头向门外瞧去,却见一位老道立在门外! 那老道看起来花甲年纪,花白头发,花白胡须,圆脸精目,身材高大微胖,一身青蓝道衣,被门外的秋风吹的飒飒作响,背后斜背着一把古剑,如真似仙般飘逸的立在门口。 米锦见了,连忙起身急迎至门口,报手成揖,恭敬的道:“仙长真言,小生米锦求仙长指教!”说完躬身引那老道到屋中,又恭恭敬敬让那老道坐在自己的座上,而他自己便立在老道的身边,态度恭敬,又有点不知所措,不住地搓手。 那老道却像看出点什么似的,便仰天哈哈大笑,笑声洪亮豪迈,底气十足,直震得房梁上落下几许尘土,人群之中发出一阵惊叹。 绿衣少女听那老道笑声洪亮便直眼望去,只觉得这个老道好生面熟,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是谁来!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正文 第二章 不一道长 第二章不一老道 那老道一笑过后,只见那吃饭的老农止住筷子,抬头看了看老道,身子剧烈的震动着,双手不禁抓紧了铁锄。 这时候店主上来问那老道需要些什么,老道点了上好的西湖龙井。店主应诺着去泡茶。 老道拍拍米锦的肩膀道:“贫道云游四海,俗世事仪皆看得淡如云烟,米秀才不必拘束!” 米锦听了恭敬地应道:“是!仙长说的是!” 老道环视了一下四周道:“这里太闷了,你我不如出此店去,到江边赏赏秋风,怎么样?” 米锦听罢,心下暗想:“临江赏秋风,把酒解烦愁,确实是桩美事!”想到这,便拱手道:“道长请!”说罢,二人先后出了酒店。 凉亭酒店临湖而建,店离湖不过十几米,秋风阵阵,湖面轻波,四下里尽是豆米之香,二人几步便来到湖边,秋风拂面,爽心肺,清脑思,与春风拂面不同,自有一番别味。 店中众人有些好事的也纷纷到店外湖边临江赏秋风,店主亲自捧茶上来,老道品了一口,赞道:“好茶,果然是上等的龙井,不老不嫩,水温也十分有火侯,好茶!”店主笑道:“多谢道爷赞赏!”说完自个回店忙活去了。 绿衣少女却见那位老农抽身到窗口,双眼紧盯着江边的米锦,老道二人,双手紧紧的握着那把铁锄。那少女见了,不由心下笑道:“乡下农人也这般好事?不过这乡下老农也太小气了,生怕把这铁锄丢了似的!”撇眼又见江边米锦又在喝酒,不由心里又暗道:“这书生刚才已经喝了二十多碗,现在又饮了许多,要是换了旁人,恐怕早就醉死了,这书生却丝毫无事,真是海量!就是喝水也喝不了这么多,我爹和我舅舅生性好酒,却加起来也喝不了这么多,这书生的酒量真大,要是我爹爹和舅舅见了一定会和他交朋友的!”正独自思量间,忽听老道高声说道:“大丈夫应该当以国事为重,虽说你功名不成,但仍可以以你腹中的才华造福百姓,报效国家,怎么可以终日解酒消志呢?” 那绿衣少女听了点头表示老道说的在理,独自细声说:“哎,我爹也常这么说!”正要往下听,可是看得出老道有意压低声音,绿衣少女只能看见他们二人的嘴动,却听不见他们说些什么了。 老道低声对米锦道:“就算取了功名,做了官,但不为百姓说话,不为国家出力,这于国于民都是祸害,还不如不中。你才华横溢,只是科举失败,便酗酒沉迷,长此下去,岂不枉了你的男儿身,你情场失意,本为痛事,可大丈夫何患无妻,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呢,功名不成情场失意都已是过去的事了,算了,忘了吧,在这样悲伤岂不是对云烟悲,与泡影伤嘛!你的事贫道我已沿途听了,觉得你还是个人才,不敬之言劝你不要再为过去的事空悲伤了,酒乃好东西,可以饮,但不是像你这个样子饮的,如你这般饮酒只会伤了自身,你要为日后着想,莫耽误了自己的前途啊!”老道一番话,顿时把米锦说的脸红心跳,茅塞顿开,老道见了又是一阵大笑。 米锦一拜倒地,口中道:“仙长一语破愁情,救小生于愁绪之中,小生万分感激,敢请仙长尊号?” 那老道捋须哈哈大笑道:“贫道衡山天师教不一!”这一句绿衣少女听见了,心下一亮,暗道:“原来是了,这老道长我在磐安见过,要不刚才我就觉得眼熟呢!” 老道不一,乃衡山天师道教的道士。天师道又名五斗米道,正一道,乃东汉顺帝时由道教祖天师张道陵于四川鹤鸣山所创立,衡山天师道观乃是北宋宣和年间梁山泊好汉入云龙公孙胜所建,历时几百年了。 这不一道长年轻时和大明开国忠臣刘基刘伯温是师兄弟,功夫了得。曾经跟随朱元璋打天下,朱元璋当皇上以后几次叫刘伯温请他入朝,只不过他不愿当官都婉言谢绝了。他还曾劝刘伯温急流勇退,后来朱元璋大杀开国功臣,刘伯温才明白他师兄为什么不入朝当官的原因。 再说那老农直勾勾的望着江边的二人,左手攥的嘎嘎直响,低声狠狠的道:“原来这老牛鼻子就是衡山天师教的不一。”说完把牙也咬的砰砰直响。 不一道长又与米锦闲谈了几句,交给米锦一封书信后道:“米秀才,你拿着我的这封书信,到京城万福客店找冯老板,他会给你安排的。记住一定要把书信亲自交给冯老板,暗号是‘雁南归’切记切记!好了,贫道告辞了!米秀才,咱们后会有期!”说完衣服袍袖,便欲迈步。 店里的绿衣少女见不一道长要走,心里想道:“爹爹说天师教不一道长行走江湖,飘忽不定,这一走,却又不知道要到何方去了?” 绿衣少女正思量间,忽的,看见那个满身泥巴的老农,抽起铁锄,跃身起来,一个翻身,迅如闪电般从窗口窜越出去,口中高声叫道:“不一老贼,留下命来,山西刘云秀为兄长报仇来了!” 这一变故,使得内外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绿衣少女暗自惊道:“没想到,这老农竟是大名鼎鼎的山西刘云秀!”她更惊得是刘云秀竟和不一道长有仇。她感觉到一场大战即将来临,因为她知道,不一道长和刘云秀都是当今武林一等一的高手,在江湖上二人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刘云秀乃山西清凉山双英之一,其兄刘云通,功夫出群超凡,侠义满天,江湖上有口皆碑,而刘云秀的功夫也是高不可测,为人也很仗义,行事豪爽,在江湖上也甚有美名。兄弟二人自甘淡泊,久居山西清凉山开荒种地,以图个安逸,却不知这刘云秀兄弟二人怎么会和不一道长结下仇怨。 这时候刘云秀已到不一道长的面前,一言不发,挥铁锄便向不一头部凶猛的打去,不一道长一惊,连忙向后一跃,闪了开来。 不一道长定足抱拳成揖,冲刘云秀道:“原来是刘云秀刘大侠,贫道天师教不一有礼了!” 刘云秀哪里听言,又连连挥击锄打向不一道长,不一道长只得连连躲闪,口中也连连问道:“不知贫道哪里得罪了刘大侠,为何如此?” 刘云秀连击几下,口中哇哇大叫:“我呸,老贼,休装糊涂,拿命来!”说话间又打出七八锄,只击得尘土飞扬,不一道长却只闪不攻。 一边吓呆了的米锦这会儿方才缓过神来,跑过来,大喊:“二位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有话好说,何必动手,有话好说,哎,有话好说吗,何必动手,何必动手,二位不要打了,听小生一言!” 刘云秀哪里肯听米锦之言,照打不误,不一道长只是躲闪,不发一招,米锦一边连连跺脚,一边连连摆手劝二人住手。 这时候酒店里的客人都跑出来看热闹。不一道长和刘云秀二人腾跃翻闪,影动身移,打得甚是激烈。 米锦心里替不一担心,不一道长年迈岁高,而刘云秀却四十多岁,这么打下去,不一道长肯定吃不消,米锦心里很着急,但又没有法子,只恨自己不会武功。 这会儿刘云秀又使出一招,米锦是个文人,不懂的招式,但他只觉得招式变化飞快,锄影闪动,令人眼花缭乱。其实刚才使出的一招是刘云秀的毕生绝学,这一招打出,不一道长顿时有些乱了方寸,道袍“呼”的一声被锄头划破了一个大口子,不一道长大惊,连忙急退五六步,喘息不已,而刘云秀则像拼命一般是越攻越猛,越打越绝,丝毫不给不一道长留喘息的机会。 米锦一心想要救不一道长,心一横,硬生生的扑上去,拦腰抱住刘云秀,因刘云秀一心攻击不一道长,而未曾提防米锦,便被米锦紧紧的抱了个结结实实。 刘云秀被米锦这么一抱,攻势立刻缓了下来,刘云秀大怒,摆了几摆,没能甩开米锦,不由得狂叫道:“臭小子,你他妈的找死是不是,快放开我!” 米锦哪里肯放开,双臂一使力,牙一咬,抱得更死了,口中还叫道:“道长快走,大侠,有话好说!” 不一道长见了,忙道:“米秀才,放开刘大侠,刘大侠不关这位书生的事,且莫伤了他的性命!” 米锦就是不放,刘云秀急的左摆右甩,其实刘云秀只要一出手就要了米锦的性命,但他急的只是大骂,始终不肯出手伤米锦。 不一道长见了,心里自然明白,刘云秀是位大侠,不会伤害米锦,但他还是冲米锦大喊道:“米秀才,快快放开刘大侠!”声音很大,米锦听了一愣,又见不一道长的目光很坚定,不由得双臂一松劲。 刘云秀见机双手一分米锦双臂,一扭一送,便直直得把个米锦送出去五六丈远,米锦重重的摔在地上,围观的众人连忙将米锦扶起来,还有的帮他拍打身上的灰土,米锦只觉自己的后背摔得生疼,想是摔破了皮肤,而刘云秀一旦松身,锄头又早已打向不一道长。 米锦见了挣开众人,冲向刘云秀,这时候刘云秀又一锄头照不一道长的头上打去,米锦见了大惊,挺身跑过去,拦在不一道长面前。 不一道长和刘云秀二人见了皆是大吃一惊,刘云秀的铁锄头猛烈的朝米锦的脑袋打下来,一边看热闹的人们见了惊呼一声:“米秀才,不要命了!米秀才疯了!”还有的人吓的扭过头去闭上眼睛不敢看了! 刘云秀心里一惊,他本来一心攻击不一道长,使出浑身的力道,米锦突然拦在中间,刘云秀的锄头已经打到米锦头上一尺来处,如果这一锄头要是打在米锦的脑袋上,米锦定会被打个面目全非。刘云秀不想杀害这位无辜的书生,只得猛地硬生生的收住锄头,直震得的双手虎口发麻,铁锄在离米锦脑袋皮处停下,不一道长连忙上前拉开米锦。 米锦早已吓得闭上双眼,流了一头冷汗,身子一软,倒在地上,但觉锄头没打下来,忙睁眼看去,只见刘云秀持着锄头,立在原地,双眼圆睁,一动不动,只是双手抖个不停,米锦哪里知道,一个人用全力打击一人,半途要硬停住,是会伤到他自己的。 半响刘云秀才缓缓放下铁锄,指着米锦大骂道:“混账小子,我山西刘云秀从来没有枉杀过一个练武之人,更没错杀一个读书的酸文人,你想坏我刘云秀的名头吗?”顿了顿接着道:“却不想,你这个混账小子却很有胆子,比那贼老道强的很!” 不一道长见米锦并无大碍,便对刘云秀道:“刘大侠,你我之间想必有什么误会,何不找个地方谈一谈,莫中了他人的计策!”他心里明白,对于清凉山双英,他向来只是耳闻,从没有见过面,更没有的罪过他们二人,不知道为何会有今天之事,故此这般说。 刘云秀虽行事鲁莽,但为人也通理明义,听不一道长这般说,便恨恨地说道:“好,不一,你听着,事情不说清楚,我刘云秀不会放过你的!” 不一道长微微一笑,道:“那是自然,这事不说个明白,贫道也不心甘!”说罢便与刘云秀一同进了凉亭酒店。 米锦一边也跟了进去,一些胆小的人不敢进去,只在店外远远的望着,那些胆子大的虽然在店里,但也纷纷远远的寻个凳子坐下,却不敢再大声的吆喝了。 不一道长和刘云秀二人找了张桌子坐下,米锦却远远的坐在一边,绿衣少女照样坐在哪里吃饭,耳朵却仔细地听着他们在说些什么。 店主一边站着,不敢过去招呼他们二人,生怕他们二人再动手,伤了自己,之一边远远的看,小二们也大气不敢喘的一边远远的望着他们二人,提心掉胆的祈求菩萨别让他们在店里打架。 不一道长拱手问道:“刘大侠,不知贫道哪里得罪你了,为何今日一见面就下死手?” 刘云秀粗眉一张,怒喝道:“你没有得罪我,你得罪了我大哥,嘿嘿,没想到你堂堂的天师教不一道长还挺会装蒜的,大丈夫得敢作敢为!”说着话,双目一张,两道利光直射不一道长,显然刘云秀愤怒到了极点。 不一道长见刘云秀眼光中尽是杀气,不由的叹了口气,对刘云秀道:“刘大侠,你太鲁莽了,我没有装蒜,你兄弟二人远居山西清凉山,贫道对你们只是闻名,可从未曾谋面,今日贫道方才有幸得见你刘大侠,对于你兄长,至今我都无缘相见,却又哪里得罪了你们兄弟二人?” 刘云秀听了一愣,道:“我亲眼所见还会有假?”说着话,左手一扬,变掌为抓,狠狠的抓向不一道长,众人吓得大呼一声。 不一道长早有提防,双掌一推桌子,身子早已连同椅子向后退出四五尺之远,刘云秀一抓没有得逞,气的哇哇大叫,身子一抖,猛扑不一道长,不一道长连忙一跃闪开。 刘云秀扑了一个空,心里明白,这样下去是不会容易取胜的,便使了一计,身影一变,腾手抓向米锦。 不一道长见了,大惊失色连忙挺身上前去救米锦,其实刘云秀哪里肯伤米锦,可米锦早已吓得面无血色了。 刘云秀料到不一道长肯定会就米锦,果不出所料,刘云秀见机,一把抓住不一道长的右衣袖,口中大骂道:“不一老贼,今日爷爷就让你现原形,拿命来!”说完手上劲道一猛,就听“嗤”的一声,硬生生的把不一道长的右衣袖给扯下来了,待刘云秀扯下不一道长衣袖的一刹那,刘云秀便愣住了,口中喃喃的道:“怎么没了,怎么没了!” 不一道长这时候大怒道:“刘云秀,亏你还算是江湖成名人物,怎么你这般不讲道理,你你也欺人太甚了!”但话刚一说完,便有硬生生的把怒气给压了下去,因为他听刘云秀这般说,知道事情有隐情,便缓和了语气道:“事情看来有原委,刘大侠不妨原本道来!”说完示意刘云秀坐下。 刘云秀知道自己认错了人,不由得深感愧疚,忙对不一道长深施一礼,不好意思的道:“不一道长,刘云秀实在是混账,多有冒犯还望道长海涵!”说完脸色通红有些不自然起来。 不一道长见了道:“刘大侠不必这样,没事,人在江湖误会难免吗!来,刘大侠请坐!” 刘云秀坐下后叹了口气道:“一个月前,我兄弟二人正在家中闲聊,忽见一个蒙面人闯进来,不发一语,见人就打,我兄弟二人奋力争斗,却不料那贼人用暗器打伤我大哥······”说着叹了口气,眼中流下泪来。 不一道长见了心下一动暗道:“这刘云秀倒甚是重情重义,江湖传闻刘氏弟兄感情很厚,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想到这说道:“江湖上能伤了你们兄弟二人的倒是少有!” 刘云秀恨恨的道:“那贼人卑鄙的很,用暗器伤人,当时我见机一把扯下那贼人的右衣袖,见那贼人右臂上刺着一只小燕子,我和山上几个老友奋力激斗那贼人,但那贼人功夫很是了得,斗了几百回合后,那贼人跳出阵外,对我说他是衡山天师教的不一,说完便逃去了,我当时担心我大哥的伤势,也就没有追,当我扶起我大哥时,山间传来一阵大笑,笑声和道长你的笑声一样,衣着和你也一样,故此今日才会误会了道长!” 不一道长听了不由大怒道:“什么人胆敢冒我的名字乱行江湖事,这人要让我遇到,我定不饶他!”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正文 第三章 江边结义 刘云秀见了又起身向不一道长鞠了一躬道:“刘云秀多有得罪,多有得罪!还望道长见谅!” 不一道长舒了口气道:“刘大侠不必这样,这事不怪你!” 刘云秀满脸通红,连连赔罪,不一道长见了,笑了笑,道:“没事!没事!误会一场,解开了就好!” 米锦一边见了拍手笑道:“好了,好了误会解开了,这回不必打了吧!” 刘云秀抱拳对米锦道:“米秀才,刚才刘云秀有什么得罪之处,还望秀才多多包涵,米秀才虽说是文人,但有英雄侠义的心怀,实在难得,我愿与秀才八拜为交,结为金兰弟兄,不知秀才意下如何啊?” 米锦忙道:“刘大侠武功盖世,而我只是一介书生,况且刘大侠比我大许多,这有许多不敬之处,这怎么可以,这怎么可以!” 刘云秀道:“难道米秀才看不起我们这些江湖武夫?” 米锦听了忙道:“不c不c不,刘大侠你误会了,我没那个意思!只是······我我······”一着急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不一道长在一边笑道:“我说米秀才,刘大侠一番美意,你就不要推脱了,我看这是一段美事,将来江湖上传开了,也是一段佳话啊!” 米锦听了,看看二人,冲刘云秀深施一礼道:“哥哥在上,小弟米锦有礼了!” 刘云秀仰天大笑道:“好兄弟,好兄弟!”说完伸手抱住米锦,很情重的道:“好兄弟!” 不一道长见了拱手给他们两个道喜道:“老道给二位道喜了,恭喜二位喜结金兰!”说完亲自倒了三杯酒,道:“老道我本来不饮酒的,不过今天可以破例,来,为你们二人结为金兰干了这杯酒!” 刘米二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不一道长哈哈大笑,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喝罢,三人相视哈哈大笑。围观的众人见了都心下暗想:“这三人太奇怪了,刚才还打得你死我活的,现在又一块喝上酒了!” 绿衣少女一边看来暗暗想道:“这个老农太奇怪了!” 米锦道:“刚才哥哥说的贼人会不会是老道长的仇家,打伤哥哥是嫁祸于人,借刀杀人啊?” 刘云秀听了点点头道:“兄弟说的有道理!” 不一道长思虑一下摇摇头道:“不是,我知道这事是谁干的!” 米刘二人忙问:“道长知道是谁了?” 不一道长道:“来,二位坐下,我慢慢的给你们将来!”三人重新坐下。不一道长道:“据刘大侠讲那贼人右臂上刺着一只小燕子,我猜想这事是燕王朱棣派人干的!” 米锦道:“燕王朱棣?” 刘云秀不明白的道:“我们是江湖中人怎么会和官府扯上关系了?我和燕王也没有仇恨啊?” 不一道长道:“这事和你没有关系,这是冲着我来的!”说着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刘大侠,你或许听说过,贫道不愿入朝当官得事吧!” 刘云秀点点头,不一道长接着说道:“江湖上说我不一淡泊名利不愿入朝做官,哎,虽说我表面不在官场,但是我和官场还是有莫大的关系的,想当年我和徐达c汤和c常遇春c刘伯温c胡大海c华云龙等人追随太祖洪武皇帝打天下,出生入死,只是后来太祖当了皇帝,我就隐退了!” 米锦听了暗自思量道:“原来不一道长还有这番经历!”心中好奇,双眼盯着不一道长继续听他往下讲。 不一道长接着说道:“太祖洪武皇帝也曾让刘伯温派人寻找我叫我入朝当官,我没去,徐达他们不明白我为什么不愿入朝当官享清福,后来太祖为了他的江山永固大杀功臣,徐达他们才明白我不愿入朝的原因!” 刘云秀听了点点头道:“是啊!当年太祖火烧庆功楼,多少功臣都”说着看看不一道长,叹口气不再说下去。 米锦虽然年少,但对于朱元璋诛杀开国功臣的事也是有所耳闻的,听了刘云秀的话后,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不一道长轻叹一声,道:“当时人们都认为我早已离开官场了,可是我并没有真正的脱离官场。我其实一直隐藏在太子里教太子朱标武艺,你们也许不明白,我既然不愿入官场,为何还在太子府里叫太教呢?哎,这事说来话长了,我教太子是为了报恩,当年我随太祖打天下的时候有一次我兵败被困了,是马皇后救了我,要是没有马皇后,我不一早就死了,哎,当年马皇后听说我要隐退的时候,找到我要我留下来,其实马皇后当时也不明白我要隐退的原因,我经不起马皇后的挽留,也算是为了报答马皇后的救命之恩吧,我藏在太子府里教太子习武,对外宣称隐退了,这事就连我师弟刘伯温也不知道,后来马皇后临终前托付我好好的保护太子,我答应了,可惜太子朱标有德无福,没能熬到当皇帝就去世了,我愧对马皇后啊,后来洪武皇帝驾崩了,太子的儿子继承了大统,就是现在的建文皇帝,可是有这么几位王爷却对建文皇帝的皇位虎视眈眈,其中镇守燕京的燕王朱棣野心最大,最近建文皇帝下旨要撤藩王,引得众位王爷不满,大有造反的苗头,其中还是燕王朱棣的势力最大,我曾想暗杀燕王,但是没能成功,后来燕王打听到我的来历,就三番五次的派人追杀我,我倒不在乎生死,可是我怕一旦燕王造反,到那时天下可就大乱了,到时战争一起,百姓害的遭殃,所以我冒死游走四方遍寻能人,劝说他们能为国家安定处力,燕王为了阻止我的行动派人四处以我的名号乱行江湖,为的是搞臭我的名头,逼我现身,好杀了我!哎,我知道,燕王很多疑凡是他的人在右臂上都得刺上一只小燕子,为的就是提放外人暗杀他,可惜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还是刺得那只小燕子证明了是燕王他派人干的!” 米锦道:“嗯!原来如此啊,我曾听人说过刘伯温烧饼歌的故事,说什么京城城墙坚固没人能攻克,只有燕子可以飞进来!” 不一道长点点头道:“这只燕子指的正是燕王朱棣啊。我师弟刘伯温精通易理,晓阴阳,懂八卦,我担心他的话会真的应验了啊!” 刘云秀道:“道长,为了朝廷的安定,为了天下百姓的太平,我刘云秀虽说是一介武夫我愿意为国效力,有什么用得到我的道长尽管吩咐!”说着拍拍胸脯,豪气的说道:“刀山火海,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不一道长听了感动的对着刘云秀拱手道:“好,刘大侠,贫道替皇上谢谢你了,现在还没到危急时刻,到时侯我会派人通知你的!” 刘云秀道:“行!我刘云秀随时听候道长的吩咐!”说着起身道:“我大哥一人在家我不放心,我得赶回去看看,哪日二位到了山西刘云秀再进地主之谊!” 米锦拱手道:“既然大哥家里有事,小弟也不强留了,大哥路上小心,多加保重!” 不一道长道:“刘大侠保重!咱们后会有期!” 刘云秀一抱拳道:“道长!米兄弟!告辞了!后会有期!”说完扛起铁锄出店门走去。 不一道长看看天色,道:“米秀才你回家准备准备,早日起程,到京城后会有人安排你的,时候不早了,贫道还有事,那咱们后会有期,保重!贫道告辞了!”说完起身向店门外走去。 米锦连忙一拜倒地道:“仙长珍重!”说着抬头再看不一道长时,不一道长早已走出店外,米锦急忙从地上爬起来,奔到门口张望,发现不一道长已经走远。 米锦望着不一道长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出了店门,边走边心下暗道:“不一道长这么大的年纪了还在为了朝廷安定奔波。真不容易啊!”想到这心中不由得对不一道长更加敬佩起来。 一旁观看的绿衣少女也呆呆的望着不一道长远去的方向喃喃的轻声道:“都走了,我也该走了!” 夕阳西残,秋风金桐,古道寒菊。一匹白马驮着一绿衣少女奔驰急行。夕阳余辉映在绿衣少女身上,显得那绿衣少女那般娥娇丽艳,那马跑的更急,绿衣少女脸色绯红,显是行的累了,这位绝色绿衣少女是括苍山林龙福的女儿林绿衣。 括苍山林龙佛早在三十年前便名震江湖了,老年得福,久居括苍,夫人是阴山大侠单刀英雄胡仇刀的妹妹一蝉儿。夫妻二人三十多岁后方才得一女,便是这位绿衣少女,因她从小好绿,故夫妇二人为她取名林绿衣。 这位林小姐生性活泼,一身的功夫很是了得,其性格也和她母亲一蝉儿当年那样天真,林绿衣自幼便得其父母真传,再加上其舅舅单刀英雄胡仇刀的调教,功夫与日精增。 林龙佛年轻时曾在少林寺习武,下山后,在江湖上行走,凭少林正宗硬功夫仗义行侠。一蝉儿是阴山脚下独臂婆婆的弟子。胡仇刀自小在江南长大,二人虽是亲兄妹,分乡长大,一蝉儿学得独臂婆婆的真传,而胡仇刀习得是胡家正宗硬功,三人功夫路数不同,故此林绿衣自幼习武便学兼三家。 林绿衣又得一蝉儿遗传,生的亭亭玉立,美丽动人,正值二八年纪,更加娇媚了,在括苍山上,师兄弟们都叫她“美芙蓉”。这次她单身在外,是奉了父亲林龙佛之命前往湖南衡山祝融峰上封寺送信的。 上封寺的主持悟性大师,是林龙佛的至交,二人都曾在少林寺习过武,悟性是出家弟子,林龙佛是俗家弟子,师满下山后,悟性上衡山上封寺做了主持,林龙佛则行走江湖娶妻生女,久居括苍山,但是二人常有书信联系,这次林龙佛派女儿亲送书信,一是表示对悟性大师的交情,二是为了历练女儿林绿衣。 林绿衣不敢有违父命,催马急行,这一时便到了安庆,浙江和湖南是东西方位,而林绿衣却不走经南昌c过赣江到长沙向南到衡山这一路线,却从北到西再到南绕一个大圈子,原来林绿衣初行路道,闹不清方位,走错了。但等她明白了,她倒挺乐意,原来她头一次出来,为了开心,宁行远路,好开一开眼界。 秋风乍凉,夜幕已临。林绿衣纵马至安庆最繁华的街面上,欲找一家客店投宿,几天来奔波的累了,想好好的休息一下再走。她来到一家客店的门口,早有小二吆喝着将马牵了去喂。 这家客店不大,但是生意做得非常红火。林绿衣见人来人往,很是热闹,便放下心来,订了一间客房,又要了一些饭菜着小二送到房里去。 饭菜上来后,林绿衣发觉自己很是饥饿,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这会儿完全没有了括苍山“美芙蓉”大家闺秀的样子,吃饱后伸伸懒腰,顿时几天来的疲劳减轻了不少。 林绿衣正要铺床睡觉,忽听楼下传来阵阵的叫好声,不禁好奇心顿起,便轻轻的推开窗子向楼下观望,却见大厅内,一群人围着一老一小,看样子是父女俩。 那一老一少父女二人是江湖卖唱的,老的年纪花甲,少的看背影大约在二八年纪。却听那小姑娘对那老者道:“爹爹,咱们就拉唱一曲《望夫石》吧!” 那老者点点头,放好二胡,轻轻的拉了起来。林绿衣听那老者的二胡声拉的凄凉万分。这《望夫石》一曲唱的是孟姜女千里寻夫的故事,所以调子拉的很凄凉,唱的也是肝肠寸断,悲苦哀惨。 众人都静静地听那小姑娘唱,那小姑娘的声音很韵美,林绿衣看的是小姑娘的背面,看不见小姑娘的面貌,但听那小姑娘的声音,林绿衣就觉得那小姑娘长的也一定很美。 林绿衣听的正入神,忽听那小姑娘泣哭起来,林绿衣一愣,忽的又莞尔一笑,暗暗的道:“这小姑娘表演的可真入神!”只听那弦声伴唱声,唱声和弦声,凄凄幽幽,悲悲切切。 当那小姑娘唱完那句:“不寻回我夫誓不回头”时,二胡的弦声嘎然而止,众人听的入了迷,弦声止住时,引来一片热烈的掌声和叫好声,大伙都纷纷掏出铜钱来,你几文我几文的扔给那父女俩。 那卖唱的父女俩自是千恩万谢不已,林绿衣看了看,轻轻地笑了一笑,正要关窗休息时,却又听见厅中有人说话:“小美人,嘿嘿,他妈的唱的还真不赖来,再给大爷我唱一个,哈哈哈哈哈,来,大爷我有的是钱,哈哈哈,来!来!来!哈哈哈” 林绿衣循声望去,看见一个俊美优雅的中年男人,那中年男人一身着红,依坐在墙角椅子上,手中摇一把白面素折扇,显得好是清雅,但是林绿衣一听他说话,心中不由的万分厌恶,觉得这中年男人很是轻浮。只听那红衣男人道:“你们都会唱些什么啊,说来听听!” 那老者忙道:“大爷喜欢听什么?” 红衣男人听了笑道:“噢,嘿,大爷我就爱听十八摸,啊——哈哈哈来!快点给大爷我唱段十八摸听听!大爷有的是银子,哈哈哈唱好了大爷我有赏!”说着从怀里摸出两锭白花花的银子来,随手丢到身旁的桌子上,接着嘿嘿笑道:“小美人,瞧见桌子上的银子了吗?嘿嘿只要你把大爷我伺候美了,这两锭白花花的银元宝就是你的了!哈哈哈快给大爷我来段十八摸!” 那十八摸是低级下流的黄色小调,有些江湖卖唱的为了钱有时会唱这十八摸的,可唱这十八摸的一般都是中年夫妻卖唱的唱,可叫这一对父女唱十八摸,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 林绿衣不懂得什么是十八摸,但她看那中年男人的不怀好意的笑脸就知道这十八摸一定不是什么好曲子。 众人听了有的哈哈大笑,有的暗自叹息,有的则暗暗咒骂那红衣男人下流。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正文 第四章 侠道冲虚 那卖唱的父女二人听了吓了一跳,小姑娘紧紧地躲在老者的身后,老者赶紧慌忙的求道:“大爷,大爷这可使不得,我家小女尚且年幼,我们” 中年红衣男人听了嘻嘻一笑道:“这么说你们不会唱是不是?” 老者点点头道:“这个小人还真唱不了!” 红衣男人听了嘿嘿一笑道:“唱不了没关系,这样吧,来我看你闺女长的还不赖,就让大爷我香一口怎么样?” 老者父女二人听了吓了一大跳,知道今天遇见坏人了,连忙道:“大爷,我们是乡野贱民,大爷你”还没等老者把话说完,那中年男人上前一把便把老者推了一个个子张口骂道:“他妈的,你个老东西,给你脸不要脸的东西,你他妈的罗嗦什么,大爷我看上你家丫头是你他妈的上辈子行善积德积的,是你家祖坟上冒了青烟了,我香一个,哈哈哈哈哈,来,大爷我有的是钱,哈哈哈,来,大爷我就他妈的稀罕你这种没开过苞的货色!你个老不死的,赶紧躲开,别他妈的找死,大爷我今儿个要定这个丫头了,嘿嘿!”说着便伸手向那卖场小姑娘的脸上摸去。 卖唱小姑娘吓得尖叫一声道:“爹爹,爹爹!” 那老者赶紧冲地上爬起来拦住那红衣中年男人哀求道:“大爷,大爷,你就发发慈悲,饶了我家小女吧,我家小女年纪还小,你就放过她吧,我求求你了,大爷,大爷,你就行行好行行好吧!” 那中年男人哪里会听老者的哀求,一脚把那老者踢到在地淫笑着说道:“年纪还小是吧,嘿嘿,实不相瞒,大爷我还就好这一口,你他妈的老不死的,给我滚开,老东西!”说着又对那卖唱的小姑娘道:“小美人,你唱的还真不赖,你的嗓子又甜又嫩,把大爷我唱的心里痒痒的,来,跟我上楼上去,单独的给大爷我唱上一段,大爷我有赏,大爷我的钱大把大把的有,只要你把大爷我伺候美了,嘿嘿,大爷我包你这一辈子,有想不完的福,哈哈哈,跟大爷我上楼!”说完伸手便要抱那卖唱的小姑娘。 那卖唱的小姑娘早已吓得失声哭泣起来:“大爷,你饶了我吧,大爷,你就饶了我吧!” 那红衣男人嬉皮笑脸的道:“吆吆吆,啧啧啧,哎呀,真是梨花带雨分外娇啊!大爷我可把你稀罕死了,走吧!”说着话一把抱起那卖唱的小姑娘,就要上楼,小姑娘吓得连连失声尖叫。 老者见了连忙跑过来拦住那红衣男人急声骂道:“你真是个畜生,把我女儿放下,我,我,我今天和你拼了!”说着话便要厮打那红衣男人, 那红衣男人见了不由得大怒道:“好你个不知死活的老东西,你他妈的要和大爷我拼命?”说完又哈哈大笑道:“你他妈的要和我拼命,喝,真他妈的不自量力!”说着话又抬起一脚,把那老者踢到在地,左脚踩在老者的头上狠狠地道:“你他妈的不是要和大爷我拼命吗?来啊,来和我拼命啊,来啊!哈哈哈哈哈” 林绿衣在楼上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抓剑开门正要下楼去救那对父女,却见一道白光闪过,像似一粒石子打在那红衣男人的左脚上,那红衣男人怪叫一声,抬起踩在老者头上左脚,丢下那卖唱的小姑娘,坐在地上抱着他那左脚一个劲的揉,嘴里嗷嗷的鬼叫一般:“哎呀,哎呀。他妈的,什么人胆敢暗算老子,他妈的鬼鬼祟祟的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的站出来,和老子我一拼高低。” 林绿衣见了知道店里一定有什么人看不下去了,出手用暗器打了那红衣男人一下子,心中好奇想看个明白,便持剑走下楼来。 那红衣男人还在那嗷嗷怪叫着骂道:“他妈的,快给老子滚出来,让老子看看是哪一个不怕死的胆敢暗算老子,坏我的好事!”说着话,吐了一口唾沫,接着骂道:“狗娘养,你他妈的躲在暗处暗算老子算什么本事!”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忽听“唰”的一声,又一粒石子如电光石火一般击向红衣男人,红衣男人只顾骂街没有提防,只听“啪”的一声,那粒石子正好击中在他的左脸上。 红衣男人惨叫一声,忙用手去摸左脸,只觉左脸火辣辣的疼痛,红衣男人大惊,环视一下四周,心里知道是店里有人捣乱,不过他摸摸左脸上并没有破,只是火辣辣的疼,知道暗打石子的人功夫还未到家,要不然这一记石子打在脸上非得打个窟窿不可,想到这惊恐的心略一镇定哇哇大叫道:“狗娘养的王八犊子,快滚出来!要不然我就打死这对父女!”说完伸手一挥素折扇就朝那老者的脑袋打去,就在这时又见一道白光闪向那红衣男人,一个年轻却有力的声音响起:“江湖人,行事不要太过分了!” 那红衣男人打那老者其实是假的,就是要逼打石子的人现身,待那白光一闪,红衣男人这回早有提防,一闪身躲过那记石子,定下身来,环视一下店内四周,发现东墙角的旮旯处坐着一个年轻道士。 只见那年轻道士身材修长,身穿一身青蓝道袍,头上戴着一顶斗笠,背后长剑斜插,因那年轻道士头上戴着斗笠,看不清面目,红衣男人试探着说道:“朋友,江湖人江湖事,还是少管为妙!” 那青年道士摘下头上的斗笠,只见那道士长的粉脸俊目,英姿勃勃,浑身透着一股不可抗拒的正气,令人见了顿觉豪气生心胸。只听那年轻道士哈哈一笑道:“采花之贼,人皆诛之,只可惜我功力不够,要不然刚才那两粒石子定会要了你的一条腿和毁了你的那张脸!哎说到你的脸,怪俊的一张脸怎么就长在你的头上!” 红衣男人听了大怒道:“他妈的,狗娘养的小杂毛,你他妈的找死啊!”话音未落,只见红影一闪,早已扑到那年轻道士的面前,一折扇打出,直击那青年道士的面门,青年道士却滑溜得很,向后一跃,闪开了红衣男人的这一击,并回手抽出剑来。 林绿衣见机跃到那卖唱的父女二人面前,拉着小姑娘的手道:“小妹妹,不用怕,姐姐来救你了。”说完看了小姑娘一眼,只见她青丝粉面,柳眉凤目,丹唇玉齿,丽艳动人,便送她一笑,拉着小姑娘和老者进了她的房间。 父女二人一进林绿衣的房间便抱头痛哭,林绿衣忙劝慰他们二人不要出声,推窗一瞧这时红衣男人和青年道士正打得激烈,只见红衣男人和扇为兵刃,“点,削,击,荡”直击青年道士,青年道士轻灵机滑,“躲,闪,挪,移”轻灵躲闪。 红衣男人轻功了得,越飞凌腾,胜出青年道士百倍,在一个翻身中,红衣男人猛的打出一扇,正击中青年道士的左肩。 青年道士一个踉伧,急忙稳步,红衣男人见了哈哈大笑道:“小杂毛,你他妈的现在给爷爷跪下磕几个响头,爷爷没准儿一高兴就饶了你的狗命,哈哈哈”正笑着,猛的发觉那卖唱小姑娘父女俩不见了,以为那父女二人趁乱跑了,心下大怒,对青年道士道:“老子不和你打了,我得去找那小妞去了,今天算你狗娘养的走大运,暂且饶你不死,他日让爷爷遇见定会要你狗命!”说完转身就要走,青年道士哪里肯让他走,震剑挺刺向那红衣男人。 红衣男人见那青年道士有意坏他好事,心里大为恼火,见剑刺到,忙一折扇斜击出去,欲把那青年道士的剑荡开,却没料那青年道士的剑一抖,现出几道剑影,分刺红衣男人的全身要害。红衣男人这一惊可不小,直吓出一身冷汗来,这时候又见那青年道士持剑刺来,剑花朵朵,剑影道道,分不清何实何虚,真假实幻,令人眼花缭乱。 红衣男人大惊,急忙退后跃出五六丈远,心里暗道:“这剑法端的厉害,要不是我仗着这身轻功,今日我他妈的性命就坏在这个无名无姓的小杂毛的手里了!”想到不敢大意,又和青年道士打了几个回合,猛的想起一件事,自己有位老友曾提起过这种剑法来,不由得心头一震,面现惊色的道:“天师剑法,你是天师教的道士?” 青年道士听了哈哈一笑止剑立身道:“采花贼的眼力不错啊,不错!我正是天师教冲字辈的道士冲虚。” 红衣男人听了不禁暗吃一惊,他倒不是怕这青年道士冲虚,而是怕天师教。因为他知道天师教是江湖上的一大教派,当下天师教的威名和少林,武当,华山,青城等几大派齐名,他知道自己是惹不起天师教的。想到这就想溜走,冲虚哪里肯放他,又和他斗在一起。 林绿衣在旁边听了,心里更加惊奇,没想到这青年道士居然也是天师教的,这般年轻就有如此的侠义心肠,实在难得,想到前几日在鉴湖凉亭遇见的那位不一道长,功夫便了不得,看来江湖传闻是实,天师教真是能人辈出,正思量间,忽觉眼前红光一闪,再看去,只见那红衣男人折扇一击,正击在冲虚手中的那把剑身上,顿时把冲虚手的剑击成数段,接着忽的一掌,击中冲虚的胸口。 冲虚受了这一击,顿觉胸口一麻,胸口的气血翻腾,身子不由的向后退出五六步,撞在身后一张桌子上,顿时把那张桌子撞成碎片。原来冲虚见自己略施一招天师剑法,便吓住了红衣男人,便掉以轻心,没提防红衣男人偷袭,以致手中的剑被击断,胸口还挨了一掌。 林绿衣见了大吃一惊,连忙走下楼来,这时候就听红衣男人狂笑道:“拿他妈的破铜烂铁来吓唬我,这回你个小杂毛的手中没有了剑,看你还如何耍你的天师剑法!” 冲虚听了怒道:“淫贼,休要猖狂,道爷手中有剑要取你的狗命,道爷我手中没剑也要取你的狗命!”说着身子向后一翻,动作轻盈,接着又是一跃,再立住身子时手中早已多了一根木棒,朝着那红衣男人劈头盖脸就打。 红衣男人双脚轻轻地一点地,红影闪动,身子向后一跃,冲虚一击落空,木棒打在地上,顿时折成数段,自己也被震的趴倒在地,红衣男人见了哈哈大笑道:“小杂毛,你他妈这又是什么剑法,哈哈哈,是狗吃屎剑法吧,哈哈哈!”说着话又是一跃冲着冲虚一脚踢来:“今天就让爷爷我好好地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小杂毛!”说着挥掌打向冲虚。 冲虚见了连忙强忍着震痛,身子一滚,闪将开来,顺手抄起凳子,盆子,碟子······猛击红衣男人。红影闪动,那些飞来的凳子,盆子,碟子什么的打在墙上,顿成碎片。 店主见了,怯生生地道:“二位······二位······二位······有话······有话······有话好说,莫······莫打······莫打。有话好说嘛!” 红衣男人顺手抄起一个碟子“嗖”的一声冲那店主打去,那店主倒也机灵,早已把头闪在柜台里,拿碟子击的猛快,若是打在脑袋上,非顿时要了那店主的性命不可,好在那店主机灵,闪了开了,没有伤了性命,却见那碟子击在墙上,顿成碎瓷片店主见了吓得半条命都没了,躲在柜台下再也不敢露头了。 这时候,林绿衣已走到楼梯上,听见那红衣男人对冲虚道:“小杂毛,嘿嘿,这会儿你没了剑,我看你还凭什么来路见不平,来行侠仗义!还不快点乖乖的束手就擒!” 林绿衣边走边娇笑道:“他没剑,我有剑!” 红衣男人听了一愣,回头看见林绿衣,心中更是一愣,只觉得这个女子比刚才那个卖唱的小姑娘还要标致漂亮,随后心中不禁大喜,嘿嘿的淫笑道:“老天爷待我还真是不薄,跑了一个小娘们儿,嘿嘿,又他妈的来了一个小娘们儿。”说着话,有他那双色咪咪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林绿衣,越看越喜欢,越看心里越痒痒,恨不能一口把林绿衣吞进肚子里去。 冲虚乍一看见林绿衣心中也是一愣,只觉得眼前的这个妙龄绿衣女子似曾相识,明知从来没有见过,但仍觉似曾相识,觉得眼前的绿衣女子艳美动人,貌美欺花,不由得心中一乱,急忙止住心中的胡思乱想,对红衣男人道:“淫贼,休得胡言乱语,小心老天爷报应!” 红衣男人听了哈哈大笑道:“老天爷?哈哈哈,我和老天爷是把兄弟,他怎么会报应我,哈哈哈,你还没看出来吗,老天爷怕我寂寞,这不又给我送小妞来了!哈哈哈” 冲虚听了大怒道:“淫贼,休得再胡言乱语,看打!”说着话,摆开架势就要去打那红衣男人。 林绿衣听了那红衣男人的话,粉面早已气的发白,见冲虚又要赤手空拳去打红衣男人,急忙解下腰间的宝剑来,递于冲虚道:“道长,你侠义可敬,来,用我的这把剑!” 冲虚见了,脸一红,心下明白自己没剑是赢不了那红衣男人的,想到这看看林绿衣说声:“谢谢姑娘的好意,贫道用完就还!”说着接过剑。 林绿衣看看冲虚,冲他轻轻一笑,华冲虚见了一愣,心中不禁更加慌乱了起来,连忙克止住自己的心意,回过神来,汗出了一脑门儿,惶惶乱乱的对林绿衣道:“姑娘放心,贫道一定能打赢那淫贼!”说着又连忙止口,他觉的他一个道士和一个妙龄少女说淫贼,有点太冒失,便不再讲话,身影一闪,一个漂亮的转身式,早已撤剑在手,这一亮剑,红衣男人和冲虚二人皆都大吃一惊,但见那宝剑通身精光绿莹,晶洁碧翠,一寸宽,三尺长,精薄锋利,此剑乃当年胡家的家传至宝,名曰:“碧玉尺”。 当年这把“碧玉尺”因流落江湖曾令江湖掀起一阵血雨腥风,后来胡家的传人单刀英雄胡仇刀追回这把宝剑,但是胡仇刀自幼习武学的是刀,不惯使剑,便把这把宝剑“碧玉尺”传给了自己的妹妹,也就是林绿衣的母亲一蝉儿。 后来一蝉儿嫁给林龙佛为妻,生下林绿衣,便把这把“碧玉尺”传给了女儿,并告诉林绿衣这把剑的来历,这次林绿衣出来,林龙佛夫妇怕女儿在路上遇见什么麻烦便叫女儿带上这把宝剑,是为了让女儿防身,因为江湖上只要认识这把“碧玉尺”的人都知道这是胡家的东西,凭胡仇刀与林龙佛夫妇在江湖上的威望,就算女儿遇见什么麻烦凡是见到“碧玉尺”的人都不太敢为难女儿。 林绿衣这次出来带上“碧玉尺”今天派上了用场,冲虚撤剑在手,看了看宝剑,但由于他年纪太小,没有见过“碧玉尺”所以不知道自己手中这把剑的名头,但是他知道这是一把好剑,不由的赞道:“好剑,好剑!” 红衣男人见了冲虚手中的宝剑,顿时吓得脸色惨白,说话的声音都变了颤抖的道:“碧······碧······碧玉······碧玉尺······?!胡······胡······胡仇刀······胡仇刀!”说着话,慌恐的四下里张望,突然间向后猛地跃出三四丈远,发疯般越门逃去,刹那间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正文 第五章 碧玉宝剑 林绿衣见了一愣,心中不禁暗道:“没想道这人这般惧怕这把剑!嗯,是了,原来他是怕我舅舅,呵呵,原来舅舅在江湖上这么威风!呵呵,真是可笑,我舅舅又没在这,区区一把剑就把他吓成这样,要是见了我舅舅······嗯,还指不定吓成什么样呢!”正想着,这时候冲虚已经把宝剑归鞘,双手捧送还给林绿衣。 冲虚正色道:“果然是把好剑,居然吓跑了那淫······那贼,贫道天师教冲虚,多谢姑娘借剑之恩!”冲虚说那红衣男人时不再叫“淫贼”了,改叫“贼”了,是为了不叫林绿衣听了难为情。 林绿衣轻轻一笑道:“没什么,对付那淫······对付那恶贼江湖中人皆有责!”她想说那红衣男人是淫贼,但觉自己是一个小女孩,开口说淫贼不太好,便急忙改口称恶贼。 这时那对卖唱的父女已走下楼来,给冲林二人跪下,千恩万谢了一番,冲林二人连忙把他们父女扶将起来,冲虚道:“老丈,我与你一些银两,你们父女二人回家乡去,外面世道太险恶了!”说着掏出两锭银子来,约有二十两,递于老者。 林绿衣也忙拿出些银子递于老者,那父女二人又是一番称谢,这自不必提。 冲虚又叫过来店主,递于店主十两银子道:“给这父女二人安排食宿,刚才打架损坏的东西和在一块十两银子够了吧?” 店主正愁怕着,见冲虚这般侠义,忙道:“足够了,足够了,谢谢小道爷,谢谢小道爷!”说完领着那卖唱的父女二人去住房,那卖唱父女二人对冲虚c林绿衣二人又是一番道谢! 林绿衣对冲虚一笑道:“时候不早了,小道长,我先回房了,你也早点休息吧!嗯,明天见!”说完又冲冲虚轻轻一笑,便转身上楼去。 冲虚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林绿衣上楼,忽的,想要说些什么,不觉失口喊道:“姑······姑······姑娘······”又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林绿衣听了止步回头问道:“小道长,你有什么事吗?” 冲虚脸一红,怯怯的支支吾吾的道:“没······没······没事!那······明······明天见!” 林绿衣听了一笑道:“明天见!”说完转身上楼去了。 冲虚呆呆的望着林绿衣进了客房,半响才轻轻的叹了口气,捡起散落在地上的那几段断剑,也转身回客房去了,进屋后,包好断剑,自言自语的道:“来日必报今天这断剑之仇!”忽然又喃喃自语道:“今天也多亏了那位绿衣姑娘了,要不然······哎,我也真够混的,人家绿衣姑娘好心好意的借剑给我,我为什么不问问人家叫什么名字!哎······我真是混啊!······不过问了名字又如何?······哎!想这些干什么,已经过去了,还是早点睡觉,明天还要赶路呢”说着,躺在床上,昏昏的睡去,灯也忘了灭,如豆的灯火映在冲虚道士的脸上,显得冲虚十分英俊,想是他做了什么美梦,笑的很甜,此时,已是深夜,秋风又起,凉习习的。 林绿衣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刚才的睡意,这时一点儿也没有了,索性起身点着灯,坐在椅子上,拿出剑来观看,那“碧玉尺”宝剑包在鞘内隐隐泛出青芒,其实,在江湖久闯的人都知道世上有这把“碧玉尺”宝剑,也都知道这把剑的来历,但是有缘见到这把宝剑得人现在恐怕不多了,以前见过的人大都因年纪大过世了,再有当年胡仇刀凭一把乌金刀闯荡江湖,很少用剑,这把“碧玉尺”早在胡仇刀成名以前就是江湖上的一段公案,后来胡仇刀阴山拜祖,单刀定英雄,在阴山绝顶力战仇敌,夺回胡家“碧玉尺”的事在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人人皆知,再后来胡仇刀觉得这“碧玉尺”很轻柔,适合女子使用,故此,胡仇刀就把“碧玉尺”给了胞妹一蝉儿,但一蝉儿自从嫁给林龙佛以后,将近三十年轻易不下括苍山,所以江湖上知道这把“碧玉尺”的人不少,但真正见过这把“碧玉尺”的人却不多。只因如此江湖上人人都在讲论和传说这把宝剑,故此这把剑在江湖上是越传越神。 林绿衣把剑拔出寸许,只见剑身发出的剑光晶莹耀眼,不由得暗想道:“这把剑真的有这么大的威力?嗯,我想是爹娘在江湖上名气,也不是,哦,对了,是舅舅,刚才那恶贼,说出舅舅的名字来,对了,舅舅他老人家,武功天下第一,谁人不服?嗯,单刀英雄,这名头可不是虚的,哎!如果我这辈子能跟上舅舅他老人家一半也就行了!”她正胡思乱想之际,忽觉一阵凉风吹来,烛光一闪,她也不觉打了个寒战。 林绿衣披衣着衫,推开窗户向天边望去,却见天远星残,四下里静悄悄的,不禁暗道:“天气一天一天的凉了,时间过得可真快,我出来也快有一个月,倒也见识了不少江湖人物,嗯······天师教,爹爹曾说过天师教在衡山天柱峰之上,历有几百年,天师教能人辈出在江湖上很有威名,这一个月来,我见到了两个天师教的道士,不一道长爹爹曾说起过,是个英雄人物。可这冲虚却没有听说过,可能是天师教的晚辈的原因吧······米锦······嗯,那个书生,写的那篇词······其中有一句‘今夜心碎无眠,只眼天边数星残’用在今夜倒有些合适,不过,不应是‘心碎无眠’应是,应是······”林绿衣却又想不起该用什么词才合适,忽悠自叹道:“哎,我实在想不到米锦的意境,哎——不想了!”说着就觉困意上来了,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和衣倒在床上,脑子里还在胡乱的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一些事,迷迷糊糊的想着不一时便不知不觉的昏昏睡去,睡得安逸香甜。 翌日,一缕阳光照进屋来,林绿衣起床来,理梳完了,开门下楼,见冲虚在那吃饭,林绿衣天真的向冲虚打了个招呼道:“冲虚道长,早啊!” 冲虚听了先是一愣,抬头见是昨夜借剑给自己的那位绿衣姑娘,忙起身打招呼道:“早······早!” 林绿衣走下楼来,叫小二去备饭,与冲虚一桌坐了,冲虚却显得很不自然,脸“噌”的红到了脖子根儿,林绿衣天真烂漫,纯洁无邪,见冲虚脸红,只道是冲虚生了病,忙关切的问道:“怎么了,道长你不舒服吗?脸这么红?” 冲虚一愣,连忙道:“没没······没······没有”头连忙低下匆匆吃饭,额头上沁出一层汗水。 林绿衣见了更以为冲虚病了,便伸出玉手帮冲虚倒了杯茶,递给冲虚,轻声漫语的有死哄小孩子一般的道:“给,多喝点茶,生病了要看大夫的!” 冲虚不敢抬头来看,只斜目观看,只见林绿衣玉指似葱,肤肌胜雪,不由得霎时魂荡神驰,不知所措。 林绿衣笑道:“给你茶!” 冲虚这才还过神来,连忙紧张的道:“多······多谢,劳······劳·····有劳······有劳姑······有劳姑娘了······!”因为一时紧张话说的也结结巴巴起来。 林绿衣嫣然一笑道:“不用客气!”冲虚这才明白,眼前的这位美貌绿衣姑娘十分的纯洁,胸无点邪,自己刚才的形态心思却有点太不像话了,想到这连忙伸手去接茶杯,那茶杯洁白如雪,接茶杯时,不小心触到了林绿衣的玉手,只觉得林绿衣的手温柔滑腻,不禁脸又是一红,心怦怦的乱跳,连忙接过茶杯,却听林绿衣笑的很开心,全然不在乎。 冲虚暗道:“这位姑娘太纯洁了!”接过茶杯后,冲虚谢过林绿衣后拿着茶杯,呆呆的拿着茶杯愣愣的出神,就觉得这茶杯特别好看,特别惹人喜欢,闻闻茶香,也觉得这茶水比别的茶水要香,他在闻茶香的时候,似乎还闻到一股淡淡的别样之香,他知道那香不是茶香,是绿衣姑娘留在茶杯上的体香,他觉得那香比茶香还要好闻,润润的沁人心脾,他不由得使劲的在茶杯边嗅了一嗅,但是闻到的却只有茶香了。 小二这时给林绿衣端上饭来,二人不再言语,低头吃饭,其实这时候冲虚已经吃饱了,可他怎么也不愿走开,冲虚自己也感到很奇怪,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呆呆的坐在那里走神。 林绿衣抬头看见冲虚这般样子,不禁“扑哧”一笑,心里暗道:“看来他病得还真不轻!”想到这便对冲虚道:“你快去抓点药去吧!” 冲虚一愣知道自己失态了,忙掩饰自己的失态道:“没,没什么,不碍事,不碍事!谢谢姑娘的关心!” 林绿衣看看冲虚道:“一会儿你也要赶路吗?” 冲虚道:“是······是啊,我要回衡山,回我们天师道观去,哎,这可就奇怪了,你怎么知道我要赶路?” 林绿衣又是一笑道:“你的行李告诉我的!” 冲虚一愣道:“是吗?嗯,姑娘你真聪明!”说完不禁笑了一笑。 林绿衣问道:“你真的要去衡山吗?” 冲虚听了道:“是啊,我们天师道观就在衡山上!” 林绿衣听了显得很是高兴,拍手笑道:“太好了,我们一路,我也去衡山,我是要去衡山祝融峰上封寺的,咱们同路,我们一起走好吗?”她听冲虚要去衡山,与自己同路心里很高兴,因为自己自从下了括苍山以后一路上都是自己行单影孤,这会儿听冲虚和自己一路都是上衡山,觉得冲虚是个很好的同伴,所以忍不住问冲虚要和他一路通行。 冲虚听了,心里也是很高兴,自己做梦也没有想到会和眼前这位貌若天仙的绿衣少女结伴同行,当即说道:“好啊,当然好啊。” 林绿衣心里大喜,低下头吃饭不再言语。 这时,昨夜那卖唱的父女二人来到冲虚和林绿衣的面前,跪下又是一番道谢,二人连忙扶起那父女,知道那父女俩要走,冲虚与林绿衣便把他们送到门口,挥手作别。 林绿衣笑道:“没想到,你是这般的好心肠!” 冲虚听了脸一红,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笑道:“我是出家修行的人,这是我的本分!” 林绿衣听了一笑并不作答,轻身上楼去收拾行李,不一会儿就拿了行李走下楼来,与小儿付了店钱,便于冲虚一人一骑,并行向西行去。 时值虽是南方秋天的早晨,但依然略有点凉意,秋风不时吹来,扫起地上片片衰草落叶,与秋风乱飞,马蹄得得,也带的乱叶纷飞,尘土飞扬,秋风里,二人并行,却也潇洒得很。 古道扬程,二人行了约有半日,看看天色,将近中午了,因日头高了起来,天气也渐渐的变暖了,二人为了歇马,便放慢了速度。 林绿衣胯下的马,雄健劲猛,冲虚骑的是一匹黄色的瘦马,形态自然比不得了林绿衣的马,速度放慢了,那马累的大声的呼哧,渐渐的落在林绿衣的身后,不再并行。 此时冲虚心中却出现一种非常微妙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他从来没有过的,他不愿和林绿衣前后奔行,直想齐头并肩,他想追上去,可他胯下的瘦黄马太不争气了,就是追不上,可是越是追不上,冲虚心中的那种感觉就越来越强烈,冲虚自己也搞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怎么想也想不透,只好紧紧的跟在林绿衣的马后。 林绿衣回头见冲虚跟不上,便又放缓了马速,只待冲虚追上来,可是冲虚见了心“砰砰”的直跳,又不敢追了。见林绿衣放慢了马速,不由的自己也把马速放慢下来。林绿衣见了只道是冲虚的马不行,便回头冲冲虚轻轻的一笑道:“你的这匹马真慢!” 冲虚见林绿衣冲他一笑,心跳的更加厉害了,就见林绿衣唇红齿白,脸上现出两个浅浅的酒窝,是那样的美,心神顿时大乱,连忙克制自己的心神,可是越是克制心神越是乱,就在他慌乱之际,双腿一紧,想是夹得紧了,那马受了一惊,忽的加快了速度,一下子追上了林绿衣。这时候冲虚的心神更加慌乱了,虽紧张但又高兴追上林绿衣,这种复杂的心情在冲虚的心中翻来覆去,冲虚不由得在心中暗问自己:“我这是怎么了,这种感觉我可从来没有过!” 林绿衣见冲虚追上来了,便笑道:“你的马改换了,跑的太慢了!” 冲虚听了吱吱唔唔的道:“是是啊是该换了这马可能老了!” 林绿衣听了“咯咯”的如银铃一般笑起来,冲虚听了不明白林绿衣为何发笑,忙问道:“姑娘,你你笑什么?”林绿衣笑道:“我笑你一个小老道却骑着这么一匹老马,呵呵呵······” 冲虚脸一红说道:“是是啊我我”说着他看见林绿衣在马背上开心的笑脸,心里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更加强烈了,吱吱唔唔的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这时林绿衣骑在马背上不再催马急行,只任马缓缓的行走,说道:“要说起来,昨天晚上还真是惊险啊!” 冲虚想用话题解脱自己慌的心神,忙道:“是是啊,昨天晚上还真是的,太惊险了,要不是姑娘的宝剑,那那恶贼那恶贼怎会轻易地逃去!还是姑娘的宝剑厉害啊!” 林绿衣听了又咯咯的笑了起来,摸摸自己腰间的“碧玉尺”朝冲虚笑道:“不是这把见厉害而是这把剑的名头厉害!” 冲虚道:“是是!是啊!”可是说完这句他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了,所以这句话说的也是很吱吱唔唔,结结巴巴。 林绿衣听了“扑哧”一声在马背上笑了起来问冲虚道:“冲虚道长,你怎么了?怎么说话结结巴巴的?你是不是病的厉害了,要不要到前边有村庄了,找个先生替你瞧瞧啊!” 冲虚听了紧张的道:“没,没什么!我,我没事!”心里却暗暗想道:“这位姑娘不但貌美如花,心地也是这般的善良!”二人就这样说笑着,任马由缰,不知不觉的又行出十来里地之远。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正文 第六章 结伴同行 二人同行了快有半日了,冲虚方才听林绿衣叫他“冲虚道长”这才不由得暗道:“同行了半天了,我还不知道这位绿衣姑娘叫什么名字!哎,冲虚啊冲虚。你怎么搞的!”想到这便轻声的问道:“姑娘,我······我······我有件事想问问姑娘你,不知······不知······不值当问不当问?” 林绿衣抬目一笑道:“你是问我的名字吗?” 冲虚听了一愣忙问道:“姑娘,你怎么知道我要问你的名字?姑娘你真是太聪明了!” 林绿衣笑道:“呵呵,我猜的,呵呵······我叫林绿衣,括苍山人!” 冲虚听了在马背上喃喃自语的道:“林绿衣,林绿衣,名如其衣,衣如其名!”不由得又转眼看了看林绿衣,只见林绿衣的绿衣衫在秋风中怡然飘动,翠艳绿洁,如翡如碧,柔逸滑抖,甚是迷人,冲虚不禁看得痴了。愣愣的望着林绿衣在马背上出神出来好半天,猛的想起一件事来问道:“林姑娘,不知你与单刀英雄胡老侠客是什么关系?” 林绿衣听冲虚问她舅舅,心里大为欢喜,但有心和冲虚开个玩笑,调他一下胃口,便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和胡大侠有关系呢?”冲虚道:“昨天那贼见了你的剑后说过胡大侠的名字,所以我才猜想你与胡大侠一定有关系!”林绿衣听了呵呵一笑道:“你倒也很聪明,不错我和胡大侠是有关系,胡大侠是我舅舅,我是胡大侠的外甥女儿!”冲虚听了一惊,连忙下马来,倒头向林绿衣便拜,林绿衣见了也是一惊,慌忙下马去扶冲虚,待扶起冲虚后,林绿衣问道:“冲虚道长,你······你怎么拜我啊,你英雄侠义,且是七尺男儿,你拜我,我怎么能承受得了!”冲虚道:“林姑娘你有所不知,单刀英雄胡大侠与我们宫虚派有天高地厚之恩,我们宫虚众人都怀恩在心,掌门早就告诉我们见到胡大侠或者是他的亲戚朋友都是我们宫虚派人的长辈,见了都要下拜的!你是胡大侠的至亲理当受我一拜的!” 林绿衣听了,连忙摆手道:“我可不愿当你的长辈,呵呵,你不用拜我,我舅舅是我舅舅,我是我,你不要拜我!”冲虚倒也实在听林绿衣这般说便和声说道:“奥!”说完看看林绿衣道:“我们上马,边走边聊吧!”林绿衣应声翻身上马,二人一边走一边聊。 冲虚道:“林姑娘莫非是括苍山林龙佛林老爷子的千金?” 林绿衣听了先是一愣,随后笑道:“是啊,怎么,你知道我爹爹吗?你们认识?” 冲虚笑道:“不,我与林老爷子并不认识,只是林老爷子名声太大了,江湖中人哪个不知哪个不晓,虽然说林老爷子久居括苍,少在江湖行迹,不过林老爷子名震江湖,我听我师父说过,再说林老爷子与胡大侠的侠事都是江湖典故了,我自然知道了!”林绿衣听了心里很高兴,一张玉面又显出迷人的笑容,直笑的冲虚不知所措,迷离之中一拍胯下马,那黄马受了一惊,“噌”的一声窜了出去,在十几米开外的地方停了下来,林绿衣笑道:“怎么,冲虚道长,你还想和我赛赛马吗?”冲虚听了急忙挥挥手道:“不敢,不敢,我这马和林姑娘你的马比不了,比不了!” 林绿衣听了“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对冲虚道:“不比马,那你干嘛跑出这么老远啊?” 冲虚听了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吱吱唔唔的道:“我·····我······我的马,哎······我也搞不明白我的马为什么会跑出去,哎,这么真的老了!”说完在心中暗道:“冲虚,你这是哪和哪啊,这说的都是些什么啊!”好在林绿衣并不在乎冲虚说些什么,跟上冲虚后道:“昨天那贼见了我这把剑,认出来这时胡家的传家宝剑,吓得不成样子,呵呵,他准是以为我舅舅和我在一起了!”冲虚道:“嗯,你说的有道理,那贼是怕胡大侠的!” 林绿衣天真纯洁,烂漫无邪,意冰念清,一路上尽和冲虚谈天说地,议古论今,讲些江湖上的逸闻趣事和一些典故,好不快乐,冲虚虽年少血刚,但为人却正派无邪,言语正气,一路行来,只说的林绿衣心下好生敬佩,对宫虚派更是万分的向往,希望早日到达衡山,好早点一睹宫虚全貌。二人谈笑着,又行了一阵,来到一村镇的小酒馆门前,二人下马来,叫小二栓了马,吩咐小二给马喂上草料,二人走进屋子来找了一张桌子坐了下来,小二忙活完了他们马,又跑进屋来伺候他们二人,冲虚是修道之人,叫了一些素饭,林绿衣也仿照冲虚的饭食叫了些素食,外加一壶上好的碧螺春,不一会儿,小二就上好了茶饭,林绿衣早就饿了,正要动筷子,忽见冲虚闭目念了一通道经,林绿衣心里暗道:“这宫虚派的道长可真有意思,吃饭前还要念经,不过和前几天遇到的不一道长却不一样!”想道这她更加越发的鲜奇了,便问道:“冲虚道长,你们宫虚派吃饭前要念经的吗?” 冲虚抬头看来看林绿衣道:“是啊,这是我们宫虚派的规矩,吃饭以前必须的念一通经文的,这是为了纪念我们宫虚派的开山祖师爷的,不过我们宫虚派上下就一个人敢不守这条规矩的,不过只有我知道是谁!” 林绿衣听了问道:“还有人敢不守规矩?”冲虚嘿嘿一笑脸上现出得意之色道:“有啊,这个人云游四海,踪影不定,武功超群,尘世事仪看的淡如云烟!”林绿衣问道:“这个人是你们宫虚派的掌门吗?”冲虚摇头道:“不是,掌门他哪敢不守规矩,我那掌门二师伯永远都不会的,这个人是我师父!”林绿衣好奇的看着冲虚,冲虚见林绿衣看着自己不由得来了兴致笑道:“我且与你说说,我们宫虚派老一辈,也就是我师父他们那一辈的,共有六个人,也许你听说过,就是江湖上尊称的‘宫虚六子’。我大师伯姓郭,道号不清,武功很是了得,为人很正派。我二师伯是我们宫虚派的掌门人,就是江湖上人称‘刘宫虚’的,其实二师伯道号不雅,但是因为他是掌门,在江湖上人人都叫他刘宫虚,日子久了便忘了他的那个不雅道号了。我三师伯叫言玉达道号不华。我师父乃是宫虚六子当中的老四,我不知道我师父俗家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他的道号叫不一,脾气······”林绿衣听到这打断冲虚的话道:“你说什么,你说不一道长是你的师父?”冲虚听了一愣道:“是啊,怎么你认识我师父?” 林绿衣笑道:“是啊,我见过不一道长的。” 冲虚听了大喜,不禁忙问道:“那我师父他老人家可好啊?”林绿衣道:“好啊!”于是便把她在鉴湖凉亭巧遇不一道长,不一道长劝说米锦,刘云秀找不一道长寻仇等事逐一说了一遍,冲虚听刘云秀找不一寻仇之事,急问道:“我师父没事吧?”林绿衣道:“没事,你师父的功夫那般了得,你是知道的,虽说刘云秀的功夫也不赖,不过还伤不了不一道长的,后来他们二人化解了误会,和好了。后来你师父说有事就走了!” 冲虚听了叹息道:“我还是没有遇见师父!”忽的说道:“林姑娘,你说我师父劝说米锦,那你见过米锦吗?那米锦可是米远元?鉴湖边上写词的那个米三公子,米秀才?” 林绿衣道:“是啊,你也认识那米锦?” 冲虚听了哈哈大笑道:“我岂止是认识,我和那米锦米远元是结义的兄弟!他可好?” 林绿衣点点头没有言语,冲虚接着说道:“想我那结义兄弟,科举落地,他的······他的······有离他而去,哎,他的命运很凄惨。”说着叹了口气道:“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苦闷的心情,我真的很担心他,哎······”林绿衣听了笑道:“你真会杞人忧天,你师父不一道长已经把他劝说好了,还让他上京城去办事呢,可能不一道长在京城有朋友,会帮米锦的忙的!” 冲虚听了大喜道:“真的?”林绿衣道:“真的,你放心好了!”冲虚听了林绿衣的话很高兴,但心里在想:“师父他老人家在京城有朋友?我怎么没听师父提起过呢!”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便不再想了对林绿衣道:“那便好了,那便好了。只可惜,没能见到师父!”说完脸上现出一丝想念师父的忧伤之色,林绿衣看在眼里心里想道:“我也不知爹娘现在怎么样了!”这会儿,一阵瑟瑟的秋风吹来,林绿衣不禁一颤,心里不禁更加思念爹娘了,不由得发出一声叹息。冲虚听了问道:“林姑娘,你怎么了?”林绿衣强打笑容道:“没什么!”冲虚还是不放心又问了一句:“你,你真的没事吗?”林绿衣一笑道:“没事,我就是刚才见你想念你师父,我也想我爹娘了!”冲虚忙道:“都是我不好,惹的林姑娘伤心了!”林绿衣一笑道:“没事,没事的,快吃饭吧,要不饭菜都凉了!”冲虚道:“是啊,吃饭!”说完拿起筷子低头吃饭,林绿衣替冲虚倒了一杯茶后也拿起筷子低头吃起饭来。二人正吃着,忽听门外一阵马嘶鸣叫声,冲虚和林绿衣二人皆是一惊,忙抬头向门外望去,却见一群道士骑马行至店门口,纷纷翻身下马,大声嚷嚷着走进店来! 众道士下马后径向店里走进来,林绿衣偷偷的粗略一数,共有十三个道长,这十三个道长乱哄哄的走进店里来,黑压压的一片好是威风,这十三个道长当中为首的是一个白白胖胖的道士,看年纪约有五十多岁,高大肥胖的身材,头上戴着一定九粱束发紫金冠,金灿灿的直刺人眼,一部花白胡子直垂到胸,双目精锐,令人见而生寒,身后背着一把剑,右手持一把拂尘,一身灰布道袍,领着身后的十二名道士,四下里看了一眼,便找了俩张桌子分开坐下,高声叫道:“小二,快——快——快给道爷上些茶饭来,外加两壶好茶,快!” 小二应声去忙,那群道士依旧乱哄哄的,其中有一个道士长的是虎目鲸口唇上长着两撇八字胡,长相甚是难看,那道士把剑望桌子上一放,阴阳怪气的道:“可恨他小贼借用烟而逃了,不过那小贼被我刺了一剑,想也逃不远!还是先吃饱了,咱们再追也不迟,这回要是让我抓到那小贼,我一剑刺死他!” 冲虚与林绿衣在一旁听了,心下均觉的这帮道士不像是出家修行的,听那虎目鲸口的道士说话不由得心生厌恶,忽又听一道士说话,只见这个道士黑黑的脸面,胸前一部长须,眼睛却小似绿豆,那道士说道:“四师弟,今天多亏了你的那一剑,四师弟说的没错量那小贼带伤也跑不远,我的还是且宽心吃饭,哈哈哈!”那虎目鲸口的道士哈哈一笑道:“那是自然,那小贼跑不了!吃饭!” 那为首的道士一捋白须道:“许师弟的悲空剑果然厉害!看来我们华山派几十年的仇代报有望了,许师弟全靠你了!”那些道士听了都齐声附和,那虎目鲸口的道士听了忙对那为首的道士道:“哪里,哪里,掌门大师兄乃华山第一人,拂尘金剑手江湖上谁人不服,哪个不畏,我自比不得,比不得!”那为首的道士看了一眼虎目鲸口的道士笑道:“哈哈哈······许师弟你真会说话,怪不得四王爷那么器重你,哈哈哈!” 虎目鲸口的道士听了心下里十分受用,忙道:“多谢掌门大师兄的夸奖!”这时候店小二端上来饭菜,众道士便大吃起来,正吃间,忽见一个红脸的道士道:“众位师兄,我想······我想······这马不平······啊······这都是他父亲的过错,全算在马不平的头上,这在江湖上恐怕说不上来,且都是几十年前的旧事了,如今······如今再在江湖上重提,恐怕······恐怕······”那红脸道士还没有说完便被那虎目鲸口的道士打断了,那虎目鲸口的道士“啪”的一声抬手拍在桌子上,顿时把桌子上的一些饭菜盘碗儿震洒震翻,怒气冲冲的喝道:“怕,怕,怕,怕什么怕,古师弟,难道你没听说过父债子还这句话吗,想当年马祥云和胡仇刀联手杀我华山十九口,我们华山十三子决不能忘了这血海深仇,如今马祥云那老贼已死,这笔血债当然要记在马贼的儿子头上了!至于胡仇刀,带掌门大师兄练成拂尘金剑手后,再去找那胡仇刀报仇!” 林绿衣初见在帮道士是心里就十分不悦,一听那虎目鲸口的道士骂他舅舅,心下大怒,便对冲虚道:“刚才也不知是谁放了个屁,这般的臭!”冲虚听了先是一愣,忽的又明白了林绿衣的话意,便也跟着说道:“是啊,这个屁可真够臭的,放屁的人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二人虽觉的这般说话太粗俗了,但一想到为了其那帮道士,也就不在乎了。但是他们二人却不知道这十三位道士是很厉害的江湖人物,他们大有来头的。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正文 第七章 华山群道 这十三个华山道士,在江湖上人称华山十三子。那个为首的胖道士乃是华山派的掌门,乃华山十三子之首,道号空长子柳眉残,这柳眉残功夫十分了得,善使金剑拂尘并用,故而在江湖上也有人称他是拂尘金剑手,但是此人心地不善,杀人不眨眼,对于仇家绝不留后根,不留后患。 那虎目鲸口的道士是华山十三子当中的老四,道号云长子许天残,此人脾气最坏,十三子中除了柳眉残以外是无二人敢反对他的,因为脾气暴躁,一言不合就动手与人争斗,加之他的悲空剑十分厉害,故此师兄弟们皆都忌惮他几分。 那个绿豆眼的道士则是十三子中的老三,道号留长子白罡,此人最善于阿谀奉承,功夫却十分稀松。 那位红脸的道士叫古天残,道号梦长子,他是十三子当中脾气最好的一个,性格最刚直,心地也很善良,虽然他很老实,但是他的武功却是十分的了得,他乃是华山派老一辈的真人追风剑神旨一剑的弟子。早在十几年前,他便曾以一剑刺死江湖败类吕月剑而名立江湖,更曾在八年前在华山脚下剑江湖大败类冯昆而名满江湖,但他为人太忠厚老实,所以他在十三子当中常受欺负,不过他气量大胸怀广,从不计较罢了! 许天残听林绿衣和冲虚这般拿话损他,当即大怒,看看他们是年轻人,存心教训一下他们,当即又是一拍桌子怒喝一声道:“呔!无知的两个小贼,你们看来是活涨月了,敢拿话来损你家道爷!今天就让你家道爷好好地教训教训你们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死活的无知小辈!”林绿衣听了笑道:“出家修道之人,为何这么大的火气!” 冲虚在一边也接着林绿衣的话头道:“好大的火气,小心损坏了肝脏!” 许天残早已怒不可竭了,骂了一句:“小贼,找死!”骂完“铮”的一声撤剑在手,只见他手中的那把悲空剑微微颤抖,精光四射,一把剑鞘却直直的击向冲虚。 冲虚见了连忙一个侧身闪将开来,就见那剑鞘“噌”的一声直直的插在墙上,可见其力道是如何的刚猛,冲虚见了倒吸一口凉气,暗道:“好厉害的功夫!”想到这冲虚冲许天残摆手道:“你我都是修道之人,我可不想和你动手啊!” 许天残听了嘿嘿一笑道:“小贼,怕了?现在再说不打了,嘿嘿!晚了!拿命来!”说着挺剑刺向冲虚。 林绿衣见冲虚手无寸铁,不由得大吃一惊,连忙抓起桌子上茶杯,茶壶,碗,盆,盘碟照许天残的脑袋猛击过去。 许天残见了一惊连忙回剑当来飞来的碗盘茶壶,“呼”的一声一剑又刺向林绿衣。 这时候华山众道也纷纷撤剑在手,有的欲上前助那许天残一臂之力,可没想到许天残见了大喝一声道:“不用你们帮忙,对付他们我自己忙活的过来,你们一边来看热闹就行了!” 众道也知道眼前的这两个年轻人绝不是许天残的对手,见许天残这般说话,便又把剑放回鞘中,坐在一旁看热闹。 店小二吓得也多在柜台底下不敢露头,一些吃饭的客人吓得全都跑了。 冲虚见许天残转剑刺向林绿衣,大吃一惊连忙喊道:“不要伤她!”说着话,猛的一跃扑向许天残,同时抓了一把筷子当剑使,运用了一招天师剑法中的最精华的一招“上善若水”,一个翻身,用筷子挡住了许天残的一剑,但筷子毕竟是竹木所制,怎敌悲空剑的锋利,手中的筷子顿时被许天残的悲空剑给削下一半去,散落在地,险些把手指头也给削下一截去,冲虚不禁大吃一惊,连忙把手撤了回去,虽然他没能挡开许天残的那一剑,不过也消弱了许天残的剑势,而林绿衣借机早就闪开了。 林绿衣大怒道:“你们这帮臭牛鼻子老道,胆敢骂我舅舅,这会儿又要伤我,我杀了你们这帮臭牛鼻子!”说着话手一抖,便把碧玉尺撤在手中,左手捻了剑诀,硬挺挺的直直刺向许天残。 许天残见了一个闪身躲开了林绿衣的那一剑,随即哈哈大笑道:“你这个不知死活的黄毛丫头,拿着什么废铜烂铁来吓唬你家道爷!” 林绿衣边打边道:“你胡说什么,看剑!”猛的一剑刺空,身子一斜,差点跌倒。 冲虚眼疾手快,早已凌空一跃,跃到林绿衣的身边,一把扶住林绿衣,这时林绿衣心里更加大怒了,因为她从小就在父母的呵护与师兄弟们的谦让之下长大的,哪里受过这种窝囊气,这一下可真正把括苍山的“美芙蓉”给气急了,便又要挥剑去击许天残。 冲虚见了连忙一把拉住林绿衣道:“林姑娘,你不是他的对手,让我来对付他!” 林绿衣听了,心里明白自己不是许天残的对手,看了看冲虚,眼里显出感激和信任,便把碧玉尺递与冲虚,道:“给,用我的剑!” 许天残这才看明白冲虚手中的剑,不禁哈哈大笑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哈哈,原来这小妮子是括苍山林龙佛的女儿,胡仇刀的外甥女儿,哈哈哈······只不过,哈哈哈,只不过没想到你这个小妮子竟和一个出家修道的小道士勾勾搭搭,看来是私奔啊!啧啧······啧啧啧······真是不害羞!” 众道士听了许天残的话后顿时皆都纷纷一惊,呼啦啦全都站起身来,留长子白罡问道:“四师弟,你怎么知道这小妮子是林龙佛的女儿?” 许天残用悲空剑一直冲虚手中的碧玉尺道:“你们看,这小贼手中拿的是什么?” 众道听了纷纷仔细观看冲虚手中的剑,不看则已,一看众道都倒吸一口凉气,众道认出了冲虚手中的剑是碧玉尺。 华山众道通过碧玉尺知道眼前的这个绿衣少女是括苍山林龙佛的女儿,胡仇刀的外甥女儿,不禁大喜,只有华山派掌门柳眉残面无表情,在心里暗暗思考。 白罡接过许天残的话头翻着他那双绿豆小眼,嘿嘿的笑着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四师弟,难道你不知道当年这小妮的亲娘一蝉儿就嫁给了林和尚吗!这小妮子随她娘,专喜欢出家人,哈哈哈哈哈!” 许天残听了哈哈一笑道:“这个我自然知道,哈哈哈,说来也难怪,想那一蝉儿当年长的也是十分的标致,要不然怎么能迷住林龙佛这个假和尚呢,不过这小妮子长的也不错,嘿嘿,小贼你是不是也被这个小妮子给迷住了,不想做道士了,那可是犯了道家的戒律清规了,哈哈哈!” 林绿衣听许天残这般侮辱她父母,心下早已大怒,一张玉面气的柳眉倒竖,又听许天残侮辱她,肺都要气炸了,大喝一声道:“你们这帮不要脸的臭道士,你们胡说些什么!”说着话,玉手一扫,霎时桌面上的碗盘盆碟,茶壶酒盅等俱已齐齐飞击许天残。 许天残只顾取笑,并没有提防,忽见林绿衣出手,不禁心里一惊,又见碗碟向他打来,连忙挥剑去格挡,一剑挥出,一些碗碟盘子顿时成为碎片,但有一把酒壶没有挡开径直砸在许天残的身上,顿时壶碎酒撒,把许天残的前胸前的道袍给弄了个的,许天残平生哪里受过这个,当下大怒,暴叫一声,手持悲空剑早已出手,如电闪之速,剑尖已刺到林绿衣的咽喉。 冲虚见了怕许天残伤了林绿衣,连忙抓剑猛刺许天残后背,这一剑奇速猛快,运用了全身的力道,顿时剑风激起。 许天残听到背后有剑风响起,心中暗惊,料是冲虚偷袭,忙回手收剑,把剑猛的挥到背后去挡冲虚的剑,而林绿衣则是大险化夷,忙向后跃开,要是许天残一剑刺中,非要来林绿衣的性命不可。只是许天残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不得不回剑自防,他的悲空剑刚挥至背后,便与冲虚手中的碧玉尺相击在一起,只听“当”的一声,击出一阵火花,白天见火花,可见这两把剑都是特别坚韧的宝剑。许天残挡开冲虚的这一剑,忙转过身来。 冲虚顿时觉得右手虎口发麻,心里暗道:“真没想到,这许天残这般厉害,看来今天我命休矣!” 这时候许天残已经怒到了极点,暴吼一声,挥剑刺向冲虚,林绿衣在一边大叫道:“冲虚道长手下不要留情,不要饶了他,让他胡说八道!” 冲虚见许天残向自己攻来,又听林绿衣在一边叫喊,不由得心一横,“嗖嗖”几声剑鸣,身影转换,几招天师剑法顿时演化出来。 这会儿许天残已攻到冲虚身边,冲虚正待回击,却见柳眉残跃身过来,右手的拂尘一抖,拂尘丝顿时化作一把白丝索,索住许天残的右手,一使劲,猛的把许天残的攻势硬生生的给止住了。 许天残一愣,问道:“掌门大师兄,你这是干什么?” 柳眉残没有搭理他,只是冷冷的道:“退下!” 许天残搞不明白柳眉残为何让他退下,正要问个究竟,这时就见柳眉残对冲虚道:“原来这位小道友是天师教的,贫道华山空长子柳眉残这厢有礼了!” 华山众道与冲虚林绿衣都是一愣,谁也搞不明白柳眉残的行为是何用意,冲虚紧紧地握住手中的碧玉尺,谨慎的提防着柳眉残。 冲虚不知道柳眉残是如何知道自己是天师教的道士。其实刚才冲虚因救人心切,将天师剑法显露出来,柳眉残是何等的人物,早已看出冲虚的招式是天师教的剑法,心下不免有点惧怕。 柳眉残倒不是怕冲虚是天师教的高手,因为再好的高手也架不住他们华山十三子一齐上的。柳眉残而是怕天师教,他知道天师教在江湖上是一个举足轻重的大派,他怕杀了冲虚后走漏了风声,得罪了天师教,天师六子不是好惹的人物,再说他也恨不得杀了林绿衣,可是他的拂尘金剑手还没有练成,这时还不能杀林绿衣,要是杀了林绿衣,万一林龙佛夫妇与胡仇刀前来寻仇,单单一个胡仇刀他们整个华山派都恐怕应对不了,再加上林龙佛夫妇,那后果可就不敢设想了。正因如此,他才出手制止住许天残。 柳眉残对冲虚道:“刚才贫道的师弟们多有得罪,还望天师道友海涵,这事是一场误会,一场误会!” 林绿衣听了道:“这位道长说的话还算可以!”说着话看了白罡与许天残一眼恨恨道:“那两个臭牛鼻子可就不太会说人话了!” 许天残气的脸都绿了,牙咬得“咔咔”直响对柳眉残道:“掌门大师兄,我”还没等许天残说完,柳眉残早已喝骂道:“住口,快与我退下!”许天残不敢违背柳眉残的话,只好恨恨的站在一边不再言语。 柳眉残又和冲虚说了几句客气话,便道:“贫道告辞了!” 许天残拦住柳眉残不理解得问道:“这小妮子可是胡仇刀的亲外甥女!为什么不要我一剑杀了?” 柳眉残止住他的话,喝道:“走!”呼呼啦啦的上马向南奔去。 这群道士浩荡而来,又浩荡而去,大道上一片尘土飞弥。小二见群道远去了,这才敢从柜台底下钻出来,看看刚才那群道士要的还没有吃完的饭菜,再看看地上的一片碎盘子碎碗,嘟囔了几句,便动手收拾下去,嘴里叨叨着,不知说的什么。 冲虚与林绿衣见华山十三子远去,这才舒了口气,一下子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压压惊,半响二人才又舒了口气同声说道:“好险!”冲虚道:“刚才那帮道士说的话太难听了,没有伤害到你吧?林姑娘!” 林绿衣恨恨地道:“那几个牛鼻子······”说完牛鼻子这三个字后又觉得在冲虚面前老是牛鼻子长牛鼻子短的不太好,毕竟冲虚也是道士,便叹口气道:“算了,说都说了,又能如何?没事的!” 冲虚听了这才放下心来,舒了口气道:“想来那几个道士真是可恶,怎奈咱们的功夫不到家,否则定不能轻饶了他们!把他们的破嘴给打烂,不,这也太轻了,得给他们用刀剌下来,放在地上狠狠的踩,狠狠的跺,踩烂了,剁烂了再把他们的臭嘴给扔进茅厕,叫他们臭在一块!”一句话把林绿衣给逗的哈哈大笑:“冲虚道长,你太逗了,呵呵呵!不过听你这么一说还真解气,嗯,现在我的心里好多了!呵呵呵”冲虚听了挠挠头不好意思的也跟着笑了起来。 林绿衣不知道舅舅怎么得罪了这帮华山道士,见刚才的那几招,知道这帮道士的功夫很厉害,不由得替舅舅担心,但又一想舅舅的功夫天下第一,那帮道士的功夫和舅舅比起来,又显得很一般,想到这不禁心里又蔚然开来,舒了一口气,紧张不安的脸上现出一丝笑容。 冲虚坐在林绿衣的对面,只觉得林绿衣气吐如兰,芬芳清香,心中不由得又激荡起来,忽的想起刚才那道士的胡言乱语,心中猛地一惊连忙克制住自己心中的乱意,此时他不敢再抬头看林绿衣,自己在心中一个劲的问自己:“这几日来,我冲虚这到底是怎么了!” 林绿衣此时对天师教更加心驰神往了,对于天师教在江湖上的威名以前只是听说,今日一见果然好大的威风,这位冲虚道长只是显露了一下天师剑法,那帮华山道士便吓跑了,想到这林绿衣恨不能马上就到衡山,一睹天师教的风采。 二人吃过饭,略作休息,付了钱与小二后便上马而行,秋风瑟瑟,败草枯叶,二人纵马驰行,约有盏茶的时间,已行出十来里。 林绿衣怕冲虚追不上,便把马速放缓,冲虚见了待追上林绿衣后也放缓了马速,林绿衣问道:“冲虚道长,你有什么愿望吗?” 冲虚在马上听了一愣道:“我?愿望······?” 林绿衣道:“是啊,你有什么愿望不妨说出来听听!”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正文 第八章 受伤少年 冲虚不由得脸一红,喃喃的道:“愿望,要说愿望,我倒是没什么愿望!” 林绿衣笑着问道:“真的?你真的没有愿望吗?” 冲虚很是不好意思,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吱吱唔唔的道:“这这” 林绿衣道:“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你也当一个大英雄,大侠客?” 冲虚道:“大英雄?大侠客?” 林绿衣笑道:“是啊,就像我舅舅,不一道长那样的大英雄,大侠客!” 冲虚听了脸更加红了,不好意思的收说道:“胡老英雄是何等的人物,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人品武功皆是千古第一人,在江湖上那是有口皆碑的真正大英雄,大侠客!”说到这冲虚的脸上现出敬佩之色,这一句话便把个“美芙蓉”林绿衣给说的心里十分开心,脸上莞尔一笑,冲虚接着说道:“我师父他老人家功夫好那自不必说,人品修为在江湖上也是一等一的,且他们二人都是志当报国的大人物,还有他们二人都是不拘小节,视世事俗仪但如云烟的人物!” 林绿衣听了颇有同感的点了点头。冲虚接着道:“而我又算什么人物,怎么敢和他们二位相提并论啊!” 林绿衣笑道:“难道你就不想做他们那样的英雄人物吗?” 冲虚道:“怎么不想哎!只是哎!”说着不由得长叹一声道:“只怕我做不到!” 林绿衣道:“为什么做不到?” 冲虚听了一愣,竟会答不上来了,吱吱唔唔的道:“这这” 林绿衣道:“我舅舅与不一道长他们都是江湖老一辈的人物了,而现在的江湖属于我们这些新生代,我们为什么不能像他们一样,将来也做大英雄,大侠客呢?他们也是这样一步一步的走过来的,他们行为什么我们不行,我想我们也应当行,只要我们努力!你说是不是,冲虚道长?” 冲虚听了林绿衣的话,心中不由的一震,好似明白了什么似的,忙道:“林姑娘你说的对,说的好,我们应当行,咱们共同努力!”说着话抬眼向林绿衣看去,却不想林绿衣正注视着她,二人目光一对,不由的全是一愣,连忙岔开,冲虚心下惶惶的暗道:“林姑娘长的可真是好看,哎!只可惜我哎!”想道这冲虚猛地一惊,在心里狠狠的暗骂自己道:“冲虚啊,冲虚,你胡思乱想什么,林姑娘这样天真纯洁,你是一个道士,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真是罪过,罪过啊!”正暗骂着,忽听林绿衣又问道:“冲虚道长,你怎么不说话了,怎么在心里想事情啊?”冲虚听了一惊,生怕自己的想法被林绿衣看出来忙慌乱的道:“没没没有!” 林绿衣笑道:“没有,怎么不说话啊!”林绿衣说完俏皮的在马背上看着冲虚。 冲虚见了不禁紧张的出了一脑门的汗,忙道:“没有,真没有,我我我”一时间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林绿衣见冲虚说话吞吞吐吐,结结巴巴的就一个劲的问:“你心里一定在想什么事情,说出来让我听听!” 冲虚本不想说但是实在是拗不过林绿衣一个劲的追问,便诺诺的说道:“林姑娘,我我要是说了,你可别生气啊!” 林绿衣听了“呵呵呵”的如银铃一般笑了起来,冲虚听了暗道:“林姑娘不单长的俊美好看,她的笑声也这般悦耳好听。”林绿衣道:“我干吗要生气啊!” 冲虚道:“因为因为因为我在想林姑娘你长的太好看了,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般好看的姑娘呢!” 林绿衣听了不好意思的问:“是吗?” 冲虚忙使劲的点点头,林绿衣笑道:“那,依你看我和那个卖唱的女孩,谁更漂亮啊?”冲虚一愣,没有想道林绿衣会问这样的问题,其实冲虚他哪里知道这一点是女孩子最为关心的。 冲虚愣愣的骑在马背上,不知该如何回答林绿衣,诺诺的道:“这个这个” 林绿衣见了在马背上又呵呵的笑了起来,对冲虚道:“其实让你回答这个问题,也是有点为难你了,呵呵呵,不过你可以好好的考虑考虑,过后再回答我!”说完一催马向前跑去,冲虚见了连忙也紧催胯下的那匹老马,去追林绿衣。 二人谈笑着,又行出好几十来里地,此时的天色已近黄昏,忽见前方有一个人跌跌撞撞的走着,二人见了不约而同的一催胯下马,追上前去,只见那人十岁上下的年纪,中等个子,身材清瘦单薄,面目清秀,文质彬彬的,但是那年轻人浑身是伤,血迹斑斑,胸口和右腿上各有一处重伤,还在向外流血,看样子是刚刚受伤的,林绿衣见了心里不觉一激灵暗道:“莫非,此人就是那群华山道士嘴里的马不平?” 那少年见冲,林二人驰马赶来,以为是仇家到了,连忙一束衣衫,冲着冲,林二人断断续续的大叫道:“来!来呀恶恶贼,你家小爷小爷在这里,要杀要要剐快来吧!”那受伤的少年以为冲,林二人要杀他,说着话早已展开要拼命的架势,怎奈胸口以及右腿上有伤,这么一展架势,伤口又是一创,血又流的猛了,一阵剧痛专心,那少年不由得踉跄一下,险些摔倒在地。 冲虚见了连忙翻身下马去上前扶那少年,那少年还以为冲虚要杀他,不由得一挣扎,伤口更加钻心的疼起来,忍不住:“唉吆”一声,口中吐了一口鲜血,冲虚见了急忙道:“这位兄弟,你不必惊慌,你误会我们了!你尽管放心,我们不是来杀你的,我们是过路的!” 林绿衣在马上道:“这里没有人要杀你,也更没有人要剐你!”说着话也翻身下马,对那受伤的少年道:“是你误会我们了,我们是好人!你看你怎么伤的这么厉害啊!” 那少年听了先是一愣,这才看清那二人,男的是个修行的道士,长的英俊且浑身充满了正气,女的长的艳丽如花,楚楚动人,觉得越看冲林二人越不像是坏人,便道:“你们你们是”话还没有说完,伤口的剧痛让他无力再说下去了。 冲虚忙扶他坐在地上,待那少年缓过神来,问道:“我们二人是过路的,不知你为何受了这么大的伤,是何人伤你啊?” 那少年听冲虚这般问他,定下神来道:“刚才刚才刚才在下多有得罪,还还还望两位海涵!”说着话又缓了缓神道:“既然大家不是不是敌人那就请就请二位上马快快走,莫莫让那群贼道士追上来,连连累了二位!”说完这句话就要挣扎着起来。 林绿衣与冲虚听了心里明白了眼前的这位受伤的少年定是那群华山道士要找的马不平,冲虚问道:“兄弟,你莫非就是马不平?” 那受伤的少年听了一愣,好奇的问道:“你你怎么知道我叫马不平?不错,在下正是马不平!”这少年正是四川万马堂堂主江湖狂笛公马祥云的儿子马不平。 冲虚让马不平又重新坐下后,便把刚才遇见华山十三子的事给马不平讲了一遍,马不平听那群华山道士出门向南追去,心中不禁一乐暗暗地想道:“那群华山派的贼道士向南追去,而我现在却向西行,想那贼道士一会儿半会儿的是追不上我的!”想道这,心中一喜,胸口热血一涌,不由得两眼一黑,失去了知觉,昏了过去。 林绿衣冲虚二人见了大吃一惊,连忙扶起昏迷的马不平。 冲虚曾经学过治病,略懂一点医术,便替马不平把了把脉,知道马不平是由于心里过于紧张和失血过多而引起的昏迷,并无大碍,便对林绿衣道:“由于流血过多造成的昏迷,并无大碍,不过还得好好的让他休息一下,补补血,他才能恢复!” 林绿衣看到冲虚替马不平把脉,心中不禁更加佩服起冲虚来,便问道:“没想到,你还会看病啊!” 冲虚不好意思的道:“小时候曾经学过那么一小点,都是皮毛而已!看病还谈不上!” 林绿衣赞道:“这也不简单!” 冲虚道:“现在,我们暂时不能赶路了,得找个地方让他休息休息,咱们不能在此地就留,万一那帮华山道士折返回来,那可就麻烦了!” 林绿衣听了点点头道:“那我们快点走吧!前边就有小镇!” 冲林二人知道马不平并无大碍,心下皆是欢喜。冲虚抱起马不平,把他放在自己的老马上,自己则牵马与林绿衣一起步行,心里却也高兴,不一时便到了镇子上,找了家客店,要了两间房,冲虚与马不平一间,林绿衣独自在一间。 冲虚进屋后便为马不平擦了伤口,并替他上了止血药,又从包裹里拿出自己的一件道袍来替马不平换上,这才叫来林绿衣,让她先照看一会儿马不平,他则要趁天还没有完全黑,去给马不平抓药。 林绿衣目送冲虚走出店门,回到屋中,看看马不平仍昏迷不醒,便出去打来一盆清水,清洗了一下她的玉面。 冲虚出了店门后,又看看店门上的招牌,在心中记住了,便匆匆的去找药铺,秋天的傍晚,天气很凉爽,冲虚禁不住自由的呼吸了一下空气,脚步依旧不慢,心里却暗暗的思道:“这些天来,我到底这是怎么了?林姑娘哎呀!我怎么会有那种念头?哎呀!清规戒律戒律清规罪过,罪过我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他边走边不住的问自己:“这胡老英雄的外甥女儿,林绿衣,林姑娘,哎呀,冲虚啊冲虚戒律你懂不懂,戒律,清规,清规你懂不懂?哎呀,罪过,罪过,难道难道我这个修道之人也会有凡心?也会有七情六欲”冲虚不敢再往下想,连忙想个止住自己心中的念头,可是越想克制越克制不住:“冲虚,你胡思乱想些什么啊,哎呀,我不能有那种念头,冲虚啊冲虚你不可以啊,因为你是一个出家修行的道士,怎么可以有那种念头呢,不能,不能马不平,华山十三子,林姑娘是括苍山林龙佛林大侠的女儿,林姑娘管单刀英雄胡大侠叫舅舅,这林姑娘”想到这不禁打了个机灵,心下接着想道:“哎呀!我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我老是想林姑娘呢,难道我冲虚真的有凡心,真的有七情六欲?这,这可就犯了我宫虚派的清规戒律了,那我与那穿红衣服的淫贼又有什么区别,再说林姑娘天真无邪,冰清玉洁,我只不过是一个化缘修行的小老道,怎能配得上人家!”想到这冲虚猛地明白自己原来是动了凡心了! 冲虚好不容易找到一家药铺,看看店招牌,上写着“仁寿堂”,冲虚摸摸怀里还有不少银两,便抬脚走进店内,药铺老板是一个干瘦的老头,瘦高瘦高的,脸色干枯,一双眼睛如死人眼一般,令人望而生怖,看年纪约有五十多岁,他见冲虚走进店内,忙迎上去,上下打量了一番冲虚,见冲虚是一个小道士,便问道:“小道长哪里不舒服啊?”冲虚看看那老头笑道:“我没病,先生,麻烦你给我抓些金创药和大补之类的药来!” 老头听了道:“好,小道长你且先坐一会,我这就去给你抓药!”说着话对这南墙跟叫道:“小桂子,去,快点给这位小道爷抓些金创药和大补的药!” 冲虚这才发现在南墙跟下还蹲着一个个子特别小的汉子,冲虚仔细打量了一下那小个汉子,却发现那小个汉子是个侏儒,长的一米多高,小蜜蜂眼,眼上没有眉毛,蒜头鼻子,蛤蟆嘴,唇上长着一小撮胡子,穿着一件青布衣,长相罕见的丑陋,冲虚见了也不禁吓了一跳,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暗道:“这个世界上还真有这么难看的人!太吓人了,这要是半夜里出去,别说遇见人了,就算是遇见鬼,恐怕连鬼也能吓死!” 那小桂子听那干瘦老头叫他,懒懒的应了一句,便蹒跚着走到柜台前,这小桂子居然还没有柜台高,药自然是够不着的,不过小桂子倒也很有办法,搬来一把椅子,很吃力的爬上放药的架子上去,踩在药架子的横木上,慢慢的立起身来,显得累极了。忽的一不小心踩空了,从药架子上一头栽下来,“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高瘦老头见了,指着摔在地上的小桂子气愤的喝道:“小桂子,你呀,你呀,你怎么这么笨啊!你呀,哼——什么也干不了!还不快点起来,没用的东西!”说完亲自去抓药。 小桂子一边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嘟嘟囔囔的道:“我本来就是这样吗,你又不是不知道,哼,干什么骂人,你干什么要骂人呢!” 高瘦老头听了气的指着小桂子骂道:“你,你敢和我顶嘴”话还没有骂完,猛地看见冲虚在一边坐着,不由的缓了缓语气道:“罢了罢了,你快躲到一边去!别在这里烦我!”说完气呼呼的抓药抱药,嘴里还一个劲的嘟囔:“真是个废物,没用的家伙!”不一会要包好了,那高瘦老头亲自双手递与冲虚道:“小道长,药已经包好了,你且拿好了,一共是三两银子!” 冲虚付了银子正欲出门去,却听那瘦高老头又骂上了小桂子,可小桂子这回却一句话也不说,任那瘦高老头肆意辱骂,冲虚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返身回来,对那瘦高老头道:“老先生,你不要为难他!” 那瘦高老头听了眼皮一翻,对冲虚道:“你买你的药,我教训我的伙计,管你什么事,买了药,付了药钱,那你就走人,休多管闲事!”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正文 第九章 高矮怪人 冲虚听了那瘦高老头的话心里很不舒服,但他细一想人家瘦高老头说的也对,便看了一眼小桂子,觉的小桂子很可怜,但他又无能为力,于是摇头苦笑了一声,转过身心一狠,头也不回的走出店去,身后听见那瘦高老头一个劲的骂那小桂子,冲虚很想回去教训一下那老头,可一想还是救马不平要紧,于是赶紧加快了步伐向投宿的那家客店走去。 此时天已完全黑了,一弯新月如银钩般挂在天边,几颗残星点点萤光,远处不时的传来一声声的蟋蟀鸣叫声,冲虚提着药,匆匆的行走着,又是一阵秋风吹来,略有寒意。 冲虚一人正匆匆的走着,却在拐角处猛地看见有两个黑影一闪,只见那两个黑影一闪即逝,顿时心里一惊,暗道:“莫非是贼?且随他看看去!”想到这脚下加速,身影一闪,几个起落便悄悄跟上了那两个黑影,又是几个起落,便消失在拐角处。 那两个黑影一高一矮,行速甚急,几个起落便行出三里多远,冲虚拼命跟随,却始终相距几十米。 冲虚边跟边暗道:“这两个黑影是什么人?这两个黑影人的功夫可不简单啊!”紧紧的尾随着那两个黑影人。 大约行出三四里路,远远的看的那两个黑影来到一座早已破败的荒庙不远处,缓缓的止住了急行的脚步。 冲虚见了也连忙止住脚步躲在草丛里偷偷的观察那俩黑影人,就见那俩黑影人止住脚步后,回头看了看,冲虚见那俩人是黑衣黑衫,头上还蒙着黑面纱,看不清面目,冲虚暗道:“这俩人来到这里干什么?”想到这不禁借着淡淡的月光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那破庙,趁月色看出这是座纪念宋代抗金名将岳飞的庙,名曰“武穆庙”但其中的“武”字早已残缺的难以辨认了,只不过由庙门前的一副对联“青山埋忠骨,汗青留芳名”可以看出这是岳飞的庙。 庙门上还破了一个大窟窿,看来这间武穆庙很久没有人来祭拜了,所以才这般破旧不堪,荒草杂生,还有几块断碑横道在地,冲虚见了不禁暗觉凄凉,一种说不出的伤感从心中油然而生。 冲虚在心中暗道:“真没想道后世之人竟然这样对待这位精忠报国的大英雄,哎,想那岳武穆赤胆忠心,纵横沙场,保家卫国,令敌人是闻风丧胆,不料最终被奸佞陷害,惨死风波亭,可悲可叹啊,哎而如今本来一座好好的纪念英雄的庙宇,居然败落到这般地步,哎”这种悲壮凄凉的感伤心情在冲虚的心中越来越强烈了! 这时候冲虚见那一高一矮的黑衣人一前一后先后走进武穆庙里,冲虚好奇心大起,忽见武穆庙里闪出光亮,想是那俩人点火取光。 冲虚见没有动静,便抬头观察了一下地形,却见离庙门不远处有一棵大松树,看那松树的粗细,感觉那松树足又上百年的树龄了,冲虚见那松树长的十分茂盛,既可藏身,又可很好的透过树枝观察庙里那二人的一行一动,想到这便轻轻的一跃,纵身跃上那棵大松树上,轻轻的藏身在松树枝里,然后用手轻轻的扒开松树枝,向武穆庙里看去。 这一切冲虚做得都是十分的小心,就怕弄出一点声音,惊动庙里的那俩人,冲虚不看则已,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就见那俩人竟然是刚才药店里的那高瘦老头和那个小个子侏儒。 冲虚见了不禁惊出一身冷汗,闹不明白他们怎么会来这里,更惊异的是没有想到他们居然会功夫,而且功夫还是这般的厉害。 冲虚暗道:“这俩人不是药店的老板和伙计吗,刚才我在药店里见他们还不会功夫,尤其那个小个子伙计,刚才看他抓药时的笨拙样子,根本看不出他会功夫,可没想到他居然有这般了得的武功,尤其他的轻功,我是比不了的,他们到底是些什么人呢?”不禁越想越感到可怕,越想越觉得奇怪。 正想着,但见那二人围火而坐,那高瘦老头脱下黑衣衫丢在一边,冲那小个子道:“刚才五弟你表演的还真像那么回事,嘿嘿,刚才四哥我骂你的那几句五弟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那小个子嘿嘿的笑了几声道:“四哥,你这是说得出什么话,我们这都不是没有办法吗,大哥叫我们隐藏身份,不能显露功夫,嗨!说真的这几天可真把我给憋坏了!” 那高瘦老头也叹了一口气道:“哎!没办法啊,这都是大哥的命令,咱们不能违背了啊!说实话,这几天叫我呆在药铺里卖药,着实把我给憋坏了!” 冲虚听了暗道:“原来他们刚才的行为是在骗我,为的就是隐瞒身份,不让外人知道他们会武功,看来他们一定不是什么好人,但不知他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些什么人?这样一高一矮的江湖怪人我怎么没听师父提起过呢?”正想着,忽听那瘦高老头道:“趁着大哥他们还没有到,五弟我得喝点酒解解闷了!”说着话从腰间拿出一个酒葫芦来,“叭”的一声打开葫芦塞,送到鼻子边上,闻了闻赞道:“嗯,好香!”说着话仰头干了几口,“啧啧”了几声,道:“好酒,好酒,真他妈的香!” 小个子听了似乎有点按耐不住了,笑道:“四哥,让我尝尝!” 那瘦高老头听了摇摇头道:“那不行,你的病还没好利索,大夫说过你不能喝酒,这酒你不能喝!” 小个子听了急道:“好四哥了,我的病没什么大碍,早就好了,四哥我不多喝,就来那么一小口,哎,就来那么一丁点儿,一丁点怎么样?” 瘦高老头道:“不行,不行!还是你的病好了再请你喝吧!” 小个子听了有点不欢喜的嘟囔着道:“我知道,四哥的酒是好酒,四哥是舍不得叫小弟喝!得得得,算了我不喝了,哎四哥你太小气了!再好的酒能值多少钱,我不喝就是了!”说完偷眼悄悄的看看那瘦高老头。 瘦高老头听了以为小个子是在笑话他小气,不知是计,头一热,把个酒葫芦递于那小个子道:“那好,就让你尝尝,四哥我可不是小气鬼!” 小个子听了高兴极了,连忙接过酒葫芦仰头“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干瘦老头见了这才明白过来,知道中计了,连忙道:“少喝点!”说着话伸手去夺酒葫芦。 可那小个子早有提防见高瘦老头来夺酒葫芦,连忙一个到翻身,很巧妙很灵滑的躲闪过去,拿着酒葫芦照喝不误,这会儿完全没有刚才在药店里冲虚看到的那受气包样了! 这时候瘦高老头见了可急了眼,伸手去夺,小个子沾了身材矮小的光,所谓小巧机灵,跃挪闪移,一会儿躲在瘦高老头的身后,一会儿又闪在瘦高老头的一边,反正把那瘦高老头急的手忙脚乱,不由的气的哇哇乱叫:“好你个臭老五啊,你竟敢骗我的酒喝,快点儿还我的酒葫芦!”说着紧紧地追赶小个子。 那小个子一边嘻嘻的笑着,一边灵巧的躲闪着,还一边喝着酒,不一会儿就把瘦高老头酒葫芦里的酒给喝光了,方才站住脚步,伸手把酒葫芦丢与那瘦高老头嘻嘻的坏笑几声道:“嗯,还真是好酒,够香的,怪不得四哥这么舍不得让兄弟喝呢,好了,兄弟我惹不起你,还给你了,不要再追了!”说完做了一个鬼脸嘻嘻一笑接着说道:“四哥还真的是小气!” 瘦高老头连忙伸手接了,用手晃了一晃酒葫芦,发现空了,连忙倒过酒葫芦,却倒不出一滴酒来,急的大叫道:“好啊,好你个小子,你不要命了?说好了只是尝一尝,怎么全喝光了!” 冲虚在外边听了暗暗纳闷,不知道那小个子究竟得的是什么病,不过见瘦高老头如此关心那小个子,又觉的那瘦高老头很重兄弟情意,不由的心中对瘦高老头又产生一种好感,敬重那瘦高老头的义,心里一个劲的暗道:“也不知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是好人,还是坏人?刚才看那瘦高老头关心小个子的情态不像是坏人,可是谁又能保证坏人不讲兄弟情义,好人就一定会讲兄弟情义呢?” 这时听那瘦高老头道:“五弟,你不要再胡闹了,四哥我不是在乎这葫芦酒,而是怕你的身体受不了,你也不是不知道,你的病就怕酒!” 小个子听了连忙正色道:“四哥,我知道你待我好,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哎,这些日子太枯燥,太乏味了,现在在这武穆庙里,没有外人,我想放松一下!” 瘦高老头听了叹口气,走到小个子的身边,拍拍小个子的肩膀道:“五弟啊,四哥我何尝不是呢?”说完叹口气道:“不提了,看看时辰,大哥他们也该来了!” 小个子跟着道:“是啊,按说也该到了!” 瘦高老头轻轻的道:“五弟,大哥交给你的事,你没办好,你想好了怎样和大哥解释了吗?大哥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 小个子听了马上紧张起来,很惊慌的道:“四哥,这这我也很担心这事,可可这事也不能完全赖我啊,想那邓家也不是一般的人家,我一个人怎么可能轻易地得手,再说我也已经尽力了,哎——大哥那里就看大哥了!我没办好,就算大哥怪罪我我也没话可说了,哎!不说这些了,小弟还是佩服四哥,什么事在四哥的手里就是办的漂亮!” 冲虚听了暗暗想道:“但不知道这俩人说的大哥是什么人?那小个子怎么一听他大哥就紧张呢?也不知他们说的是什么事?”正在想着,忽的听见远方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啸声。 冲虚听了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就觉的汗毛倒立,后背发凉,冲虚忙略抬头向远处观望,就听那尖啸声忽的由远及近,刹那间就见有三个身穿白衣的人如鬼魅一般飘然而至。 冲虚看见三个身穿白衣的人随着一声森人的尖啸声如鬼魅一般飘然而至,那三个白衣人一闪身影,就到了武穆庙门前。 这时庙里的那俩人说了一声:“大哥他们到了!”早已迎到庙门口恭敬地道:“小弟等候哥哥们已多时了!” 那三个白衣人点点头只在庙门口略一观望便进了庙去,冲虚借着庙里的火光看清了那三人的面目,不由得吓得心惊肉跳,刚才那一高一矮的二人长的就够吓人的了,没想到这三人居然比那俩人长的还要吓人。 左边的那个脸白如纸,双眼深陷,却精光四溢,猛地一见就像一颗骷髅头,让人看了毛骨悚然。 中间那个满脸黑斑,牙齿外漏且锋利如刃,活脱脱的一具僵尸,不过那人看起来双目像是早已失明了,脸上露出俩个恐怖的黑窟窿。 右边那个脸色青紫,双眉横生,好不吓人,这三人都是年纪看起来都是六十多岁的样子,且都长着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冲虚看的冷汗直流。 这三人进庙后,也围火而坐,中间那个瞎子问道:“四弟,我叫你办的事,你办的怎么样了?说来听听!” 那高瘦老头听了忙拱手躬身道:“回大哥的话,事情已办妥了!请大哥放心!” 那瞎子听了,嘴角显出一丝吓人的笑容,他这一笑,更加像是一具刚从坟里爬出来的干尸了,那瞎子笑道:“嗯?真的?好,好,好!嘿嘿嘿四弟你且坐下细细的道来!” 高瘦老头应声道:“是!”随即坐到那瞎子跟前便与瞎子对面坐下,道:“淮阳第一剑万南春已被小弟干掉,且灭了满门,这时候恐怕早已传满江湖了!” 那瞎子听了高兴地如同鬼叫一般干笑了几声道:“好,好!四弟干的好,干的漂亮!” 冲虚在外边听了不禁心惊肉跳,暗道:“我听说淮阳第一剑万南春乃是当今武林中的顶尖高手,绝技在身,一套‘三十六式击云剑’威震江湖,居然被那高瘦老头给灭了满门,到不知那万南春怎么得罪了他们?看来这几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人功夫当真了得,一定是江湖上什么厉害的角色!可这几个人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人提起过,哎呀——我得小心,万一要是被他门发现了,那我就完了!”正思量着,又听那左边的那个白衣人道:“大哥,十八年前的仇今日算是了了,燕王交给咱们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右边那个白衣人道:“不错,咱们,既报了仇,又完成了燕王殿下交给咱们的任务!咱们等的就是这一天!” 那瞎子听了又是一阵森人的诡笑后恨恨地道:“万南春,你十八年前胆敢陷害我恩公,毁了我的双目,害我弟兄名臭江湖,而十八年后,我们弟兄灭了你的满门,哼!这也算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说完又阴森的笑了起来,忽的止住笑声,问道:“桂五弟,你呢,交给你的事,你办的怎么样了?”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正文 第十章 破庙惊奇 小个子听了吓得浑身一抖,道:“大哥,小弟小弟无能,事事情没有办成我” 那瞎子听了勃然大怒,喝道:“什么?没用的东西,还有脸来见我!”说着话抬手就是一掌,直击向那叫小桂子的侏儒。 小桂子见了大惊,却不敢动闪一下,硬生生的挨了那瞎子一掌,“哇”的一声,吐出一口浓血,却还是不敢动闪一下。 那瞎子似乎还不解气,又欲再打,左边的那个白衣人见了连忙出手挡住了那瞎子的哪一击,那瞎子怒道:“老三,你干什么?” 左边白衣人道:“大哥,虽然说事情桂五弟没能办成,可是这事情说来也确实有难度,再说事情已然是没有办好,你就是把桂五弟给打死了,也没有什么用,再说桂五弟还是咱们的结义兄弟,你就饶了他吧!” 高瘦老头也忙道:“是啊,大哥,桂五弟身上的伤病还没有好利索,就不要和他计较了!” 那瞎子听了,缓缓地放下手来,叹了口气道:“桂五弟,刚才都是大哥一时气急,失手打了你,你可别怪大哥啊!” 小桂子忙道:“大哥,小弟不敢,小弟不敢!” 那瞎子道:“咱们兄弟十八年前来不曾踏足江湖,这次出来得到燕王礼待,咱们势必要报答燕王的知遇之恩!”说着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不过哎!燕王交给咱们的任务没有完成,咱们回去咱们跟燕王交代啊!” 高瘦老头道:“大哥,我们已经尽力了,况且我看那燕王是个大度之人,不会为难咱们弟兄的!” 那左边的白衣人道:“是啊!大哥,燕王交给咱们的任务我们就一件没有办好,我想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燕王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不会怪罪咱们弟兄的!” 那瞎子道:“但愿如此吧!要不然咱们可就要在那帮臭牛鼻子面前丢丑了!” 那左边的白衣人道:“大哥,你不用担心,那帮牛鼻子,也不一定就能件件任务都完成,也许还不如咱们弟兄呢!” 高瘦老头应声道:“没错,那帮牛鼻子我看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那瞎子道:“咱们兄弟很久没有在江湖上行动了,这次出来,我们怎么着也得干几件漂亮的事情,好让咱们弟兄的名头再在江湖上响起来!” 那些人听了齐声喝道:“大哥说的是!” 冲虚听了不禁暗暗想道:“这帮人究竟是些什么人物,怎么他们也和燕王有联系,那燕王怎么净和江湖人物混在一起,燕王可是皇亲国戚,怎么会和草莽之中的江湖人打交道呢!还有那帮华山十三道也在替燕王办事,究竟燕王想要做什么?” 这时又听那侏儒小桂子道:“大哥,虽说小弟这次失手,不过我这次去河南邓家可并没有白去!” 那瞎子奇道:“奥,这话怎么讲?” 小桂子道:“大哥,我这次去邓家,我仔细的想了一想,一来,邓家我并不是十分了解,二来我自己也没有多大的把握能一战成功,所以我想先探探他邓家的虚实!” 那瞎子道:“探个虚实?那你探的怎么样?” 小桂子道:“我发现,如果要是硬来,咱们确实有点难度,这邓云老家伙有八个儿子,弟子也有上百个,而且都是好手,所以我觉得咱们要是硬来,恐怕成不了,不过我给他来了一个暗的!” 那瞎子听了似乎来了精神头问道:“来了个暗的,怎么个暗法?” 小桂子听了忙道:“我发现这邓云平生有收藏了三样珍宝!” 那瞎子道:“都是些什么宝贝?” 小桂子道:“一件是传说中的唐朝时就有的酒杯青龙盏,一件是宋代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一件是宋代开国皇帝赵匡胤的御玺,我把这三件宝贝给偷过来了,这样一来我想那邓云就算不急死,也会臊死!” 高瘦老头听了笑道:“好啊,没错,想那堂堂的河南邓家在江湖上是何等的威风,没想到会连丢三宝,这事要是在江湖上传开,嘿嘿,邓云那老家伙怎么还能活的下去!行啊,桂五弟,干的漂亮,哎呀,你小子行啊,提前还不和我说,害的我还在替你担心!” 小桂子听了嘻嘻一笑道:“终归我没有亲手杀了那邓云,有什么好说的!” 那瞎子听了笑道:“好,好,桂五弟,这事虽说你没有亲手杀掉邓云,可是这样比杀了邓云也差不了哪去,嗯,你怎么不早说,害的你白白挨了一掌!” 小桂子道:“大哥,你没让我说完就打上我了,我哪有时间解释啊!”说完嘿嘿一笑。 那瞎子道:“都怪我,性子太急了,对不住了桂五弟!” 小桂子道:“哎,没事,没事!” 右边的白衣人道:“五弟,你快点把那三宝拿出来让咱们弟兄开开眼!” 小桂子道:“那三宝在药铺呢,我没带来!等会儿回药铺再看不迟!” 那瞎子道:“虽说得了三宝,但究竟是没能完成燕王交给咱们弟兄的人任务,终究是难以交差,这样吧,过上几天,咱们弟兄一起去河南郑州找那邓云的晦气,当下先好生保管那三件宝贝,等回到燕京,咱们把它们和邓云的人头一起献给燕王,倒也是一件光彩之事,也好压一压那帮牛鼻子的气势!”说着话道:“咱们还得上上心得尽快找到小主人,我打听过了,咱们恩公就这么一个儿子,自打恩公谢世以后,万马堂也就没落了,少主就流落江湖,我们不能叫恩公的儿子受一点的苦,找到少主,好好地侍奉他,帮他重振万马堂,这也算是报答恩公对咱们弟兄的好处了!” 冲虚听了暗道:“这帮人倒也讲情分恩义,不过他们杀人越货之事干的却不为人所齿” 这时又听那瞎子道:“恩公老来得子,叫什么名字你们记得吗?” 那四人齐声道:“这个,都是十八年前的事了,况且当时还没取名字吧,等少主有了名字后,咱们弟兄就出事了,这点还真不知道少主叫什么名字!” 那瞎子道:“算起来,小主人今年也该有十八岁了,我想长相应该和恩公差不多少,哎,十八年了,恩公和夫人都去世了,就剩下小主人一人孤苦冷丁,咱们一定要找到少主,不过不过哎,只可惜咱们一点线索也没有!哎!”说完长叹一声。 冲虚听了暗暗想道:“没有一点线索,那怎么找人啊,哎,这世上的人多了去了,一点线索没有就凭长相去找,那还不找到猴年马月去吗,再说万一要是长得不像呢,那你们就是找到老死也找不到啊!不过,我还是挺佩服他们的精神的,知恩图报!哎!还是师父他老人家说的对,江湖上,好人坏人是很难分辨的,有的好人不一定就光做好事,做好事也不一定就是出于善心,有的坏人也不一定就光做坏事,做坏事也不一定就是出于他的本心,哎,真是善善恶恶,好好坏坏,难以分情,也许正应了师父他老人家的那句话,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的好人,也没有十恶不赦的坏人!” 冲虚正独自想着,忽听那侏儒小桂子忽的说道:“要说线索,咱们不是一点也没有,我倒记得一件事,可能对于寻找少主有帮助!” 那瞎子等人听了急忙问道:“什么事?快点说!”正在那几个怪人为因不知自己恩公儿子的名字,没有寻找恩公儿子的线索发愁无奈之际,却听那小桂子像是想起什么事来似得急道:“要说线索,咱们不是一点也没有,我倒记得一件事,可能对于寻找少主有帮助!”那瞎子忙问道:“什么事,快点说!” 小桂子道:“我记得少主的背后有个朱红的金钱胎记,足有碗口大!” 那瞎子听了,脸色顿时变的高兴起来忙问小桂子道:“碗口大的朱红胎记,碗口大的朱红胎记哈哈哈哈好!好!好!好极了,这可是天大的线索!”忽然又好奇的问道:“桂五弟,你是怎么知道的?” 小桂子道:“大哥,你们还记得想当年,马夫人在生小主人时,哥哥们正随恩公在关外买马呢,没有回来,我当时因腿上有伤留在万马堂没有和哥哥门一起随恩公去关外,后来夫人临盆,当时是我为夫人找来的接生婆子,在平安生下小主人时,我抱过他,夫人在给小主人换衣服时我见过的,所以我记得的!至于小主人叫什么名字,大哥你也知道,后来你们和恩公回来后还没等给小主人起名字,咱们就出事了,到现在我们重出江湖寻找恩公,可是万马堂已经没有了,咱也就打听到恩公和夫人也早已过世,小主人现在可能流落江湖了!” 那瞎子道:“兄弟们,今后咱们就按刚才桂五弟提供的线索去寻找小主人,推算起来,小主人今年已有十八岁了,当年恩公对咱们弟兄有天高地厚之恩,咱们十八年前未曾报恩与恩公,十八年后,咱们就报恩与小主人,等到咱们弟兄找到小主人后,咱们一定要尽全力帮助小主人重振万马堂,咱们弟兄要终身为奴,早晚侍奉小主人,虽说咱们兄弟几个,在江湖上名声不是太好,可咱们兄弟几个也是讲恩怨的,有仇必报,有恩必还,这是咱们兄弟几人做人的原则,你们说对不对?” 那几个怪人听了齐声说道:“大哥说的对,我们也是这么想的,我们一定尽全力找到小主人,一定要重振万马堂!” 冲虚听了暗道:“这帮怪人,倒是恩怨分明,看起来倒也不像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恶人,可······可是为什么会残忍的灭了万南春的满门呢?看来万南春得罪他们太苦了!” 这时候又听那瞎子叹了口气:“哎!”那高瘦老头听了忙问道:“既然咱们都有线索了,大哥为何又叹气呢?” 那瞎子听了,站起身来,幽幽的道:“哎对于找到小主人,重振万马堂,这事说的容易啊,可要是找到小主人哎!这事,又谈何容易啊!” 高瘦老头道:“大哥,不要灰心叹气,凡是都是事在人为,功到自然成啊!” 小桂子道:“没错,四哥说的有道理,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大哥,你放心,只要咱们弟兄齐心努力去找,我想一定能找到!” 那瞎子道:“我们寻找小主人,总不能见人就扒人家的衣服吧!” 高瘦老头笑道:“大哥又在说笑了,我们怎能见人就扒人家的衣服呢!” 那瞎子道:“不扒衣服,那怎么能确认是不是小主人呢?” 高瘦老头道:“大哥,我们总得想一个好一点的办法,见了十八岁的少年,上去就扒人家的衣服,这也这也太荒谬了把,这要是在江湖上传来了,咱们弟兄几个岂不是要遭人笑话吗!” 小桂子道:“那依四哥你的意思,我们该如何寻找小主人呢?” 那瞎子等几个人也齐声问道:“是啊,你有什么好法子吗?” 那高瘦老头道:“大哥,咱们的恩公想当年也是个英俊潇洒的人,我想小主人也应该继承的恩公的血统,也应该长的英俊潇洒,器宇轩昂,咱们弟兄在寻找小主人的时候一定要注意长相,我想小主人一定会有和恩公长的一样的地方,看见和恩公模样差不多的少年时咱在脱衣验证不迟!”那瞎子等几个人听了点点头,表示认同。 左边的那个白衣人道:“四弟说的有道理,咱们寻找小主人还不能大张旗鼓,万一被江湖上咱们的仇人知道了,他们也寻找小主人以此来要挟咱们,这样对咱们以后的行动就很被动了,再说万一要是被仇家先找到小主人,那对小主人是很不利的,你们说是不是!” 那白衣人说完看看那瞎子。那瞎子也点点头,道:“嗯,这一点,咱们可不能忽视了!” 高瘦老头道:“对,这样吧,咱们明天就去寻找小主人,不过的秘密的,不可走漏了风声!” 小桂子道:“嗯,二哥,四哥说的是,咱们明天就去寻找小主人!” 那瞎子听了,仰头哈哈大笑道:“兄弟们说的极是,明天咱们弟兄就去寻找小主人!” 左边的白衣人道:“大哥,咱们去找小主人,那燕王哪里,我们怎么交代啊?” 右边的那个白衣人也道:“是啊,大哥,燕王那里我们总不能不回去交差吧?” 那瞎子听了略一沉思道:“没事,咱们晚几天回去没事的,我们先在附近寻找一下,待过个半月二十天的,咱们再往燕京赶,在回燕京的路上咱们也可以边走边找!” 那四人听了道:“大哥说的是!我们一切都按照大哥的吩咐去办!” 那瞎子显得很兴奋,道:“既然咱们兄弟把燕王交给咱们的任务完成的不错,又有了寻找小主人的重要线索,我很高兴,不如听我抚琴一曲如何?” 那四人听了齐声叫好,不由得拍手欢悦。冲虚在外边听了,偷眼望去,却见那瞎子像变戏法一样从衣衫下抽出一把三尺来长的乌黑色的古琴来,冲虚见了心中不禁一愣,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瞎子的衣服里居然还藏着这么一把古琴,居然藏得叫人看不出来,真是太神了。 冲虚借着庙里熊熊的燃火,看见那瞎子手中的那把乌黑色的古琴,三尺来长,古色古香,琴体乌黑如漆,火光照映之下,通体泛光如玉。七根琴弦好似银丝一般,在火光的照映之下,显得煞是优雅,冲虚虽不懂得音律乐器,但见了那瞎子手中的这把古琴,心中也不禁暗暗赞叹道:“好一把瑶琴!” 这时见那瞎子坐下后,把那古琴放在自己的腿上,又在古琴下摸出三枝香来,伸手递于那高瘦老头道:“四弟,替我把香点上!” 冲虚见了,不由得更加新奇了,暗道:“这瞎眼的怪人真是能耐,他是衣中藏琴,琴中藏香,真是怪异,这五个人到底究竟是何等人物?怎会如此的奇怪?”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正文 第十一章 古琴妙弹 冲虚正思量间,却见那高瘦老头把香接过去,拿火点着了,就听“呼”的手一抖“嗖,嗖,嗖”三声响过,就见那三支香如同活了一般直飞向瞎子面前的墙上,“通,通,通”三声响,那三支香竟然硬生生的插到墙上。 那香本是一触即断的东西,可在那高瘦老头的手中却像钢钉一般直钉入墙,可见那高瘦老头的内力是如何的高深了,冲虚看的目瞪口呆,大气不敢出,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是真的,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飞香钉墙的功夫,就算是他的师父不一道长恐怕也不会这种功夫的。 冲虚不敢喘大气,因为他听师父不一道长说过,凡是一个内功极高的人,他的听力也是很好的,他怕自己万一弄出一点什么声音来,被那五个怪人发现了,那自己的小命恐怕就完了! 那瞎子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听力还是很好的,他已听出高瘦老头那神乎其神的插香之技,不由得拍手笑道:“四弟,你的‘拂风鬼手’真是了不起啊!” 高瘦老头听了连忙道:“多谢大哥夸奖!” 那瞎子道:“不是大哥夸奖你,而是你的‘拂风鬼手’的确是大有长进,这般软而易断的香你都能如钉钢钉一般钉入墙内,哈哈哈,要是换作真正的铁钉,那威力可是要比这香要厉害的多啊!哈哈哈,难得的好功夫,四弟啊,你这一手,我这个当大哥的都自愧不如啊!” 高瘦老头脸一红道:“大哥说的哪里话!” 小桂子一边有些不耐烦了,嚷嚷道:“大哥,你不要和四哥说了,快点儿弹琴吧,好久没有听大哥弹琴了,兄弟们都有点等不及了!” 那瞎子笑道:“桂五弟,想听?” 小桂子也笑道:“当然想听了,快点吧大哥!别叫弟兄们干等着了!” 那瞎子笑道:“好,我这就弹来!”说完,把古琴向自己的腿上一摆,迎空一拜,十指一震,了然潇洒的抚起琴来,起初琴声铮铮,传入耳中,如春雨初下,细润滑腻,柔尓宜人,忽的琴声一转,格调突变,只听得缓缓的琴声慢慢的急骤起来,仿佛渐入佳境,一会如泉水溪流,一会又如万马奔驰,缓快结合,虚实相连,让人觉得如入仙境,妙不可言,让人听的真是感到无处不爽,无处不快,无处不舒服,让人觉得犹如在梦里一般,有一种叫人说不出的感觉,直教人觉得身在九霄云外。 冲虚不懂得音律,但他在外面听的也是如痴如醉,觉得自己还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琴声呢,真是好一曲古琴妙弹!他简直都有点不敢相信这么美妙动听的琴声竟然是从一个长的那么丑陋恐怕的瞎眼之人的手中弹出来的! 冲虚在外面听着,心里暗想道:“老古话说的一点没错,这人啊还真是不可貌相,这么一个丑陋之人,居然能弹奏出这么好听的琴声来,当真比那些自称是大家名人的乐师不知要强上几百倍了,嗯,真是高人在江湖啊!” 冲虚正在忘情的听着那瞎子弹奏的美妙琴声,忽然就听那琴声嘎然而止,让冲虚猛地从美妙的琴声中清醒过来,就听那瞎子厉声叫道:“什么人,在外偷听,何不进庙里来说话!” 那瞎子刚说完,庙里的那四个怪人就要破门出去看个究竟,不料那瞎子一个转身,从地上轻轻的一跃而起,左手一盘古琴,右手轻轻的一带,早已轻身飞跃在那四人的身前,对门外高声叫道:“朋友,何不进庙里来一见!” 冲虚伏在树上偷听偷看,猛地听那瞎子这般说话,不禁吓出一身冷汗来,以为那瞎子发现了自己藏在树上,正欲起身逃跑,忽听在一丈远外的草地上传来一声嘹亮的笑声,笑声过后,只见一个身穿灰布衣的中年汉子向庙里走去,暗道:“原来发现的是他,好在没有发现我!不过万一庙里的那几个怪人要是动手杀那汉子,我该怎么办?救还是不救?以我的功夫又如何救得了他?” 借着月光冲虚看那汉子,只见那汉子背着一个郎中箱子,手中拿着一把精细的采药锄头,暗道:“原来是个郎中,但愿那几个坏人不会为难一个行医治病的郎中!哎,这郎中还真是胆大,要是进了庙,看见那几个人的长相,定会吓一跳,定会以为遇见鬼了!”正想着,一眨眼,就见那郎中高叫一声:“过路之人,打扰了!”说着话已走进庙门口! 庙里的瞎子应声道:“过路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呼”的一掌,那瞎子便硬生生的把个破庙门给震碎开来,顿时碎木片四下里激荡开去,纷纷散落在地。 那郎中见了,先是一愣,随后拍手哈哈大笑道:“十八年没见,没想到你的功夫居然有这般大的长进,哈哈哈真是佩服,佩服!” 那瞎子听了一愣道:“怎么?这位朋友,你认识我?”心下里暗道:“我们弟兄不在江湖行走将近十八年了,没有想到居然还会有人认识咱!”想到这忙问道:“不知阁下是谁?” 那郎中笑道:“大名鼎鼎的塞北五鬼,江湖上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在下河南李春成!”说着话一抱拳道:“在下这厢有礼了!” 那瞎子听了一惊,连忙拱手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河南神医八味药圣李先生,佟瞎子弟兄几个有礼了!”说着话一挥手道:“李先生,请到庙里说话!” 那郎中李春成乃是河南郑州人士,是江湖上有名的郎中,李春成的医术十分高明,用药也十分的讲究,无论大病小病,开方均是八味药,故此在江湖上得了个八味药圣的雅称。 李春成不但医术高超,功夫也是了得,江湖中人一般对他都会礼让三分,因为无论是什么人都会生病,江湖中人都会会有求于他。所以无论李春成走到哪里江湖上的人都会很敬重他的。 那被李春成唤作‘塞北五鬼’的瞎子五兄弟乃是十八年前的江湖成名人物,那瞎子名叫枯僵尸佟大千,左边那个乃是老二名唤骷髅鬼包云一,右边那个排行老三乃叫青面魑魅车京得,瘦高老头在五鬼当中排行老四名叫长天魍魉种百愁,那小桂子是老五名叫傍地鬼余玉桂。这五个人在十八年前都是江湖上的怪邪人物。 郎中李八味走进庙里,拱手道:“佟老大你们弟兄几个消失江湖十八年,怎么如今又要重出江湖了?”说完笑着看着枯僵尸佟大千,停顿一下,接着说道:“你们这一重出江湖可不得了,做了天大的一件事!” 佟大千故意打岔道:“谁说的,我们弟如今刚刚重出江湖,能做什么天大的事情?李先生你可真会打趣我们兄弟!” 李八味哈哈笑道:“佟老大,你不必这样,你们灭了淮阳万南春的满门,现在早已风闻江湖了,真没想到十八年前与十八年后,你们弟兄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变化,怎么?想在十八年后的今天重出江湖,再在江湖上扬名立万?” 佟大千哈哈大笑道:“李先生果然消息灵通,不错,淮阳万南春之事的确是我们兄弟几个做的,不过灭那万南春满门却不是为了要扬名立万,而是了却十八年前的一段恩怨罢了!” 李八味听了感到好奇,忙问道:“奥,还有此事,不知佟老大与那淮阳万南春有何恩怨呢?” 佟大千听了叹了口气道:“此事说来可就话长了,不知李先生可曾还记得十八年前,我们弟兄几个神秘的在江湖上消失了的事情吗?” 李八味道:“不错,当年你们兄弟五个在江湖上消失的是够神秘的,当时江湖上传闻你们兄弟几个兄弟几个”李八味觉得后面的话太难听,不好说下去。 佟大千道:“李先生不必这样,我知道,当时江湖上传闻我们弟兄是作恶多端,遭了天报,被雷给劈死了,对不对?” 李八味听了尴尬的笑了笑道:“不错,当时江湖上是有这么一段时间的传闻,当时云南万马堂堂主‘江湖狂笛公’还四处寻早你们弟兄,发誓一定要找到你们弟兄几个,说什么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当时的江湖传闻对你们兄弟是极为不利的,除了‘江湖狂笛公’外没有人敢出来替你们兄弟说话,嗨,我听说‘江湖狂笛公’为了寻早你们弟兄几个几乎花费了他万马堂的全部家业,后来直到‘江湖狂笛公’夫妇病逝前还在四处打听你们的下落,哎,‘江湖狂笛公’真是重情义啊!只是好人不长命,英年早逝啊!”说完脸色显出凝重之色。 佟大千兄弟几个听了,不由得放声大哭起来,皆都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李八味见了不知所错,连忙劝止。 冲虚在外面见了心中更是感到奇怪,暗道:“这帮人太奇怪了,一会笑儿一会哭儿的,真是搞不明白!” 李八味好半天才劝止住塞北五鬼的哭声。 佟大千悲声叹道:“没想到恩公对我们弟兄竟然如此情高义重,为了找寻我们兄弟竟然不惜花费万马堂的全部家业,这等天高地厚之恩,咱们弟兄不知该如何回报啊!” 李八味道:“不知当年你们兄弟几个为何会神秘的消失江湖呢?” 佟大千听了恨恨的道:“这就是我们弟兄一出来就灭了万南春满门的原因!”说着话佟大千一脸悲愤的道:“想当年,咱们兄弟几个的名声是在江湖上不太光彩,可是我们塞北五鬼凭良心来说,可重来没有枉杀过一个好人,不像那些个口口声声仁义道德,却满肚子男盗女娼恶毒心肠的人,只有江湖狂笛公看的起我们兄弟几个,把我们当亲兄弟看待,我们兄弟几个在万马堂过得也挺好,怎奈还是中了奸人的计策!” 李八味听了道:“愿闻其详!” 佟大千道:“十八年前,狂笛公喜得贵子,万南春从淮阳跑到云南万马堂来为马公祝贺,也许是狂笛公太好客了,他们二人喝了好多酒,并请万南春在万马堂留宿一夜,那天狂笛公喝醉了,倒在床上睡着了,我记得那天下着雨,我们弟兄正在偏厅喝酒聊天,忽见一个黑影从狂笛公的屋里鬼鬼祟祟的走出来,向狂笛公的书房走去,我们弟兄当时怕出什么意外,便悄悄地跟随那黑影来到狂笛公的书房,借着雷电的闪光我们看出那人正是万南春,就见那万南春在狂笛公的书房里一阵乱翻,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当时我们几个就急了,想你万南春是来祝贺狂笛公喜得贵子的,为何会偷偷摸摸的到狂笛公的书房里乱翻,定有不可告骗人的阴谋,万南春见他的行动被我们兄弟几个撞破,当时就翻脸了,与我们斗了几个回合,便匆匆向外逃去,当时我们几个兄弟不知是计,一路追出去,来到一处悬崖边上,万南春露出峥嵘吓人的笑容说我们弟兄几个活该点背,冲撞了他的好事,我们几个当时不知道万南春的功夫很是了得,没几个回合万南春便把我们弟兄几个一一打到,点了死穴,并弄残了我们几个!”说完凄凄忧伤的恨恨地道:“我这双眼睛,还有我们几个的面容,都是那贼给毁的!毁完我们弟兄几个,那贼还是怕我们活着,以后会揭发他的恶行,便毫无人性把我们弟兄几个丢进了万丈悬崖,哎——”说到这佟大千发出一阵森人的笑声,接着道:“怎奈,我们兄弟几个命不该绝,老天爷不收留我们,我们几个掉进万丈悬崖后,幸好挂在树上,没有摔死,后来在涯底机缘巧合的遇见了江湖上传闻的空空怪真人,空空真人救下我们兄弟几个,答应替我们医治,但要求我们必须在陪他一十八年,其实我们兄弟几个当时见自己变成这般鬼模样,都不想活了,可是空空真人不让我们死,经过空空真人几年精心的医治,我们几个总算捡了一条命,后来空空真人把他的功夫传授了我们兄弟几个!”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缓了口气接着说道:“我们兄弟几个能够活到今天,也多亏了空空真人他老人家!” 李八味听了叹道:“没想到那万南春竟是如此的恶毒之人,更没有想到佟老大你们兄弟几个竟然有如此的奇遇,想那空空真人只是江湖传闻人物,没有人见过的!” 佟千大听了哈哈一笑道:“李先生说的没错,空空真人不入尘世已久,在这世上是没有人见过空空真人的,嘿嘿嘿”说着笑了笑,接着道:“因为我们是鬼,才有机缘得遇空空真人,哎,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李八味笑道:“我可没有把你们当鬼看啊,佟老大你误会了!” 佟大千哈哈一笑道:“开玩笑,开玩笑!” 李八味道:“但不知那万南春当时潜入江湖狂笛公的书房究竟是要寻找什么东西啊!” 佟大千听了长叹一声,恨恨的道:“这也是咱们兄弟一直纳闷的事,当时问那万南春,他说不干我们的事,一直没说,现在万南春已经死了,现在是已经死无对证喽,嘿嘿” 李八味听了心下道:“江湖传闻塞北五鬼粗中有细,今日见来,果不其然,嗯,这也难怪,他对我还是怀有戒心的,不想告诉我当年万南春在狂笛公的书房里究竟翻找什么东西,嗯,我也不必问了!” 这时就听佟大千问道:“我们兄弟得面貌几个已经变得这个样子,不知李先生是如何认出我们兄弟几个的呢?” 李八味听了哈哈一笑道:“你们兄弟重出江湖后这几日在江湖上已经大大的扬名了,最近江湖上都在传闻有五个相貌丑陋的人最近出现在江湖上,其中一个会抚琴,我听说后,当时就猜到是你们兄弟几个了,不过不敢确认,因为十八年前江湖上传闻是你们兄弟几个已经死了,只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罢了。哈哈哈,今日李某连夜在此路过,机缘巧合的偶听佟老大的琴声,因为十八年前我在万马堂听过佟老大的琴声,所以我就知道是你们兄弟几个了!没想到十八年后佟老大的琴抚的还是这么潇洒!” 佟大千哈哈一笑道:“雕虫小技何足挂齿!”说着伸手想请道:“李先生,咱们在十八年前就是故交,没想到十八年后咱们又有缘相会,对饮几杯叙叙旧如何?”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正文 第十二章 绝世琴音 佟大千邀请李八味一同共饮,李八味一愣,沉吟一声:“这” 这时长天魍魉种百愁走过来对李八味拱手笑道:“李先生,在下种百愁,早在十八年前就对李先生仰慕已久,只是以前在下无缘得见先生之尊严,今日有缘幸会李先生,还望先生能够不吝指教一二!”说完又是拱手一拜道:“李先生请坐!” 李八味听了忙笑道:“种先生客气了!” 骷髅鬼包云一见李八味犹豫不决,上前笑道:“莫不是李先生嫌弃我等长相难看,在江湖上名声狼藉,不愿与我等兄弟同饮?” 李八味本是豪爽之人,只是李八味一向不太善饮酒,当他听完包云一的话后忙道:“包兄,这是说的哪里话,我李春成岂是那种势利小人,只是在下一向不善饮酒,不过,今日有幸得会众位,那好我李春成就开这一回戒!”说完坐下来。 佟大千听了,不由得拍手笑道:“好!三弟,取酒来!” 包云一听了应声是,一转身,便如同变戏法一般,从衣衫里拿出两壶酒来。 李八味见了不由得拍手赞道:“包兄,好俊的身手!” 包云一笑道:“让李先生见笑了!”说着话,又如同变戏法一般变出六只杯子来,一一倒满了酒,然后席地而坐。 傍地鬼余玉桂一跳一跃的与众人分了酒,自己也得了一杯,佟大千举起酒杯,道:“弟兄们,咱们这头一杯酒应当先敬恩公!”说完举酒过顶,敬酒在地,其余四鬼也随佟大千一一敬过酒。 李八味见了不由得在心中暗赞道:“这塞北五鬼在江湖上可谓是声名狼藉了,可万万没有想到这五鬼居然这般讲恩怨义气,哎!可江湖上那些标榜是名门正派,标榜自己是英雄侠义的,甚至是那些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又有几个人如同他们几个这样记恩不忘的?”心中感叹着,不由得打心里开始佩服起这五鬼来,便说道:“真没有想得你们如此记恩不忘,李春成真是佩服,佩服,李春成敬各位一杯!” 那塞北五鬼听了也纷纷斟酒端起酒杯,齐声道:“李先生,请!” 李八味一饮而尽后道:“不知道我李春成还有幸再听佟老大一曲否?” 佟大千听李八味这般说,不由得开怀大笑,一伸手,衣衫飘动处古琴再次摆在腿上,笑道:“承蒙李先生看得起,佟某岂敢不弹!” 李八味听了连忙道:“佟老大太客气了,来,我李春成今日是借花献佛,再敬佟老大一杯!”说着话拿起酒壶与佟大千与自己各满一杯酒,与佟大千一饮而尽后笑道:“十八年前我有幸听了佟老大的一曲雅琴,今日有幸得闻二曲,实在是天大的兴事,哈哈哈,痛快!佟老大如今虽说是双目失明,不过与十八年前的那个佟老大并无二般,还是当年那样的痛快,好,如果他日要是佟老大你们兄弟几个有用得着我李春成的地方,尽管一句话!” 佟大千笑道:“看来李先生把我们塞北五鬼当朋友了!” 李八味笑道:“不错,我李春成就是喜欢你们的痛快!” 佟大千听了一愣道:“难道李先生就不怕江湖上人们的冷眼?想那十八年前我弟兄五个在江湖上的名声是一片狼藉,除了万马堂的狂笛公外无人敢与我等交往,而李先生在江湖上则是美名天下扬,咱们是一天一地之差别,我们怎么敢与先生交朋论友,难道李先生就不怕吗?” 李八味听了先是一愣,随后便是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哈我李春成喜欢和谁交朋友就和谁交朋友,别人他管不着,再说我李春成只要是认为是可交的的朋友,不论他的出身,地位,名声,功夫如何,就算是一介布衣,我李春成觉的够朋友,可交,我便交,纵是达官显贵,武林高人,只要是我李春成看不上,也不会把他们当朋友,今天,我李春成就看你们够朋友,你们这朋友我李春成交定了,哈哈哈哈我可不管什么你们几个在江湖上什么地位,什么名声的,佟老大,你们兄弟几个可否愿意与我李春成呼朋唤友吗?如果愿意,佟老大你就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快快弹上一曲!” 佟大千听了李八味这一番话,不由得满心感激,道:“我们兄弟几个在江湖上行走,没有几个人敢与我们交朋友,只有狂笛公不嫌弃咱们兄弟几个,今天李先生如此看的起咱,好!先生你这个朋友,我佟瞎子兄弟几个交定了,来!李先生,兄弟们咱们共同满饮此杯,我便抚琴弹曲来!” 李八味笑道:“好!爽快!”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佟大千兄弟几个也饮尽了杯中酒,佟大千坐下来后,摆好古琴。 冲虚在外边大气不敢喘一口,心中一直在纳闷:“江湖上传闻塞北五鬼行为怪异,江湖上是人人不齿,而今天看来却不似传闻那般!”正想着,耳边早已响起那绝妙的琴声,琴声阵阵时而如燕语莺声,时而又豪气云天,时而又淡泊平凡,时而欢快,时而忧愁,时而高雅瑰丽,时而雅中带俗,时而弦弦听的层次分明,时而弦弦弹动如发一音,只把众人听的如痴如醉。 忽的琴声之调渐转悲哀,这时佟大千边弹边吟道:“曾记过去好时光,而今却成梦,不欲回头,一切都入心中,朦胧间似擦昔日肩头,几多徘徊,难谋面,尔我之情断断连连,抚琴泣言。犹如古人言:犹抱琵琶半遮面!常忆当年兴事,今却上心头,不堪回首,一切如在梦中,依稀可见往日影,思愁又上心头,燕雀已南飞,冰雪早降临,抬眼看去,又是一年近了头,寒风吹,吹落败叶,添了几多愁!”吟完曲终,众人感到幽幽的古琴余声之中带着幽幽的哀愁。 李八味听了心中不禁赞道:“绝世琴音,绝世琴音,没想到佟大千居然又如此高超的琴技,不过听佟老大吟的词似乎佟老大的心中在思念一个女人,但不知是谁啊?”想到这李八味不由得问道:“果然是绝世琴音,在下真是佩服!不过听佟老大刚才弹的琴曲与吟的词却浓含忧伤,却不知佟老大为何人优为何人伤呢?” 佟老大听了先是一愣,忽的忙道:“知音,知音,真是知音哪!哎,说来说来哎,我是在想念我的亡妻,哎!都是几十年前的旧事了,算了,算了,不说了,不说了,免得伤心!” 李八味听了知道佟大千不愿提起及伤心往事,便不再追问,便改了话题道:“我李春成真是三生有幸啊,十八年前有幸偶听你佟老大之绝世琴音,而今天又连听两曲,真乃造化,哈哈哈,真乃造化!” 佟大千听了幽幽的道:“听李先生之言,佟瞎子很高兴,几十年来,难得遇见一个知音,哎!二十年前曾经遇见过一个知音,可惜今天人已经死了,而今日能遇见李先生,真是兴事,来,李先生,今日咱们是一醉方休!五弟,倒酒!” 李八味听了哈哈大笑道:“痛快!哈哈哈” 冲虚一直藏在树上,不知道他们还要喝道几时才能散去,看看月色,知道此时已是深夜,忽觉自己浑身冰凉,这时才发现深秋的露水已经打湿了他的衣服,一阵秋风吹来,不禁一抖,心下一惊,只恐惊动了武穆庙里的那些人。 这时候冲虚想起马不平受伤还在等他回去送药,不禁在心中暗骂自己只顾贪玩,忘了马不平还在忍受伤痛,又担心这时候林绿衣在客店里恐怕要等急了!想到这,便小心翼翼的从树上慢慢的爬下来,又小心翼翼的离开武穆庙,也许是武穆庙里的塞北五鬼几个一高兴喝醉了酒,没有发觉。 冲虚小心翼翼的离开武穆庙大约一里远后,这才放下心来,撒腿向林绿衣与马不平住的那家客店跑去。 月光下,冲虚起起伏伏,点点落落,不一时便到了镇子里,虽说这时候已近半夜,但镇子里依然很是热闹,想是有夜市什么的,反正四处都灯火通明,酒肆客店了的吃客酒人还在大声的喧哗。冲虚见了这会儿方才大胆的舒了一口气,脚步也放缓下来,边走边心中暗道:“刚才我要是被武穆庙里的那几个怪人发现了,我冲虚这会恐怕早就没命了,我死倒是件小事,那让马兄弟的伤得受耽误,让林姑娘得等急了,那那就太对不起他们两个了!”想到这,伸手摸摸怀里,药还在,心中一宽,想道:“我的走快点,那马兄弟伤的可不轻,可别耽误啦!”想着不禁加快了脚步。 冲虚边走心中边胡思乱想着:“马兄弟的父亲和林姑娘的舅舅胡老英雄都是江湖上的老一辈,他们二人且是出了名的生死至交了,那马兄弟与林姑娘就应当以兄妹相称了!林姑娘,林姑娘,林姑娘叫林绿衣,林绿衣括苍山人,林绿衣林绿衣,林姑娘,嗯真是人如其名,名如其衣,林绿衣,林姑娘,哎呀,冲虚,你这是干什么?你怎么了?我怎么老是想着人家林姑娘呢,我这是怎么了难道难道我冲虚这不可能,我是道士,我怎么可以那样想呢,不可以,冲虚啊冲虚你可不能,你可千万不能犯了天师教的清规戒律啊,那那我难道我冲虚那不行的,我算是什么,一个小小的道士,要什么没什么,怎么能和林姑娘相比呢,我是要修道的,应该是六根清静的,我怎么可以动凡心呢?难道我难道我真的是六根不净,动了凡心?不能,不能,不可以,不可以的,我可是道士,我可是修道的出家人!”不敢再想下去,好不容易才止住心中的乱念,一抬头已经到了客店门口,连忙定了定神,舒了一口气,匆匆的走进店里! 冲虚刚走进店门,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看见林绿衣正坐在店厅里的一张小桌子边,焦急万分的等着,冲虚见了心头不禁一热,连忙打招呼道:“林姑娘,我回来了!” 林绿衣此刻也已看见冲虚走进店来,顿时脸上的愁容全消,笑颜如花了,连忙迎上前去,急切的道:“你可回来了,哎呀,可把我担心死了!” 冲虚听了心中不禁更加激动万分,暗暗想道:“真没想到林姑娘会这么担心我,这么晚了,林姑娘还坐在这等我!”心下里却又有一丝说不出来的美意,脸一红忙道:“冲虚真是罪过,这么久才回来,害的林姑娘担心!” 林绿衣笑道:“好了,回来就好了,我还担心你出去买药又遇见那帮臭道士了,我这正打算出去找找你呢!还好,你回来了!” 冲虚听了心中一动不禁万分感激起林绿衣来心中暗道:“我从小到大除了师父和我那死去的爹娘,还没有人这么关心我呢,林姑娘真好!而我却让林姑娘为我担惊受怕,真是不应该啊!”想到这不由的脸现愧色像是犯了过错的孩子一般低声道:“真是不好意思!对不起啊林姑娘,害你担心了!” 林绿衣听了道:“没事!”说完莞尔一笑。 这一笑艳美如花,把个冲虚笑的如痴如醉一般呆立在那里不知所措,半响冲虚才回过神来,问道:“对了,林姑娘那马兄弟怎么样了,他还好吗?” 林绿衣这会儿想起马不平还在昏迷当中,忙道:“他还在昏迷之中,哎!对了,药,你买回来了吗?” 冲虚道:“药已经抓回来了!”说着话从怀里掏出药来,对店小二儿道:“麻烦小二哥帮忙把药给煎了,送到我房间里去!” 店小二儿应声过来,拿了药下去去煎,冲虚道:“咱们快去看看马兄弟吧!”林绿衣应道:“好啊!”说着话与冲虚一前一后上楼去看马不平。 二人走进屋里见马不平还在昏迷着,冲虚连忙过来再次给马不平把了把脉,知道马不平没什么大碍,便舒了一口气道:“还好,马兄弟他没什么大碍!” 林绿衣听了笑道:“那就好了!” 冲虚道:“待会儿,等药煎好了,给马兄弟喝下去,他就没事了!” 林绿衣笑道:“我去看看药煎好了没有!”说着转身就出门去了。 冲虚心头一愣,回头轻声的唤了一声:“哎!林姑娘”随即连忙止住了声音,愣愣的望着林绿衣下楼的身影,心里暗自心惊:“我这到底是怎么了?”好在林绿衣没有听见,欢悦的跑了下去,屋内冲虚愣愣的望着昏迷的马不平,而心里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满脑子的林绿衣,就盼着林绿衣看完药快点回来。 冲虚望着马不平心中暗道:“听那华山道士的话,看来这马兄弟的父亲与胡老英雄早在三十年前就是好朋友,怎么这马兄弟却这般的年轻?照理说胡老英雄的朋友武功应该是很不错的怎么这位马兄弟会给华山道士给打伤了?他与华山道士究竟有什么仇呢?”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这时已经是深夜了,街上也已经渐渐的安静下来,这时候林绿衣与店小二儿端着药进来。 冲虚接过药,对店小二儿道:“多谢小二儿哥了,这么晚了,太打扰你的真是不好意思!” 店小二儿看看冲虚,打了个哈欠道:“没什么,客官,你们还有别的事吗,要是没有我的睡觉去了,忙活了一天,快累死!” 冲虚忙道:“有劳小二儿哥了,小二儿哥请便,多谢小二儿哥了!” 那店小二儿摆摆手打着哈欠下楼去了,冲虚送走店小二儿后来到床边轻轻的扶起马不平,用左手揽着马不平,腾出右手来为马不平推宫过血,推了几次,马不平轻哼了几声,渐渐的缓过神来,冲虚连忙借机一口一口的喂马不平吃药。 林绿衣在一边紧张的看着,阵阵的体香送入冲虚的鼻中,冲虚不禁又痴迷起来,只觉得这香气特别好闻,实在是让人万分的享用,冲虚知道这是他这辈子闻到的最好闻的香气。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正文 第十三章 暗生情心 不一会儿冲虚就为马不平喂完了药,马不平吃完了药又昏昏的睡去,林绿衣一边见了问道:“他没事了吧?” 冲虚看看马不平用手感觉了一下马不平的呼吸,觉得马不平的呼吸很匀实,便点点头道:“让他好好的睡一觉,明天起来后就没事了!” 林绿衣听了喜道:“这便好了!”说着话笑道:“你可是他的大恩人啊!”说完话随之板起面孔,学着苍老的声音,取笑冲虚道:“冲虚,你可真了不起,不但剑术高超,医术也是高明的很”说到这,忍不住“扑哧”一声呵呵的娇笑起来。 冲虚听了甚觉滑稽,也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笑的很开心。 林绿衣笑罢问冲虚道:“你还没吃饭吧?” 冲虚听了一愣,随即也学起苍老的声音道:“是啊!我好没吃饭呢!可是我不饿,我不吃了,天太晚了,就不要再麻烦人家小二儿哥了,我就明天一就吧!”这一句冲虚故意拉长声音,顿时把林绿衣给逗的又呵呵娇笑起来,冲虚见了痴痴的暗道:“林姑娘一笑真好看!” 第二天,天一亮,林绿衣就来敲冲虚与马不平的房门,冲虚是出家修道的道士本来就有早起的习惯,再加上昨晚没有吃饭,一早就饿醒了,而那马不平有伤在身,还在床上睡着。 冲虚听有人敲门,便忙去开门,一见是林绿衣不由的脸又是一红,道:“早早啊林姑娘!进来坐啊!” 林绿衣走进屋里来笑道:“早啊!你起的也够早的!” 冲虚道:“我是出家修道之人,平日里都起得比较早,嘿嘿习惯了!” 林绿衣问道:“他怎么样了?” 冲虚道:“马兄弟啊?” 林绿衣道:“是啊!” 冲虚忙道:“他还没睡醒呢!” 这会儿马不平被冲林二人说话的声音给吵醒了,猛地一起身,忽的顿觉身上的伤口专心的剧痛,不由的一惊,忙四下里打量一下,看见冲虚与林绿衣二人后惊道:“这咳咳这是什么咳咳这是什么地方,你们你们是?” 冲虚见马不平醒了忙道:“马兄弟你醒啦,你感觉怎么样了?” 马不平见冲虚是个道士,还以为冲虚和华山道士是一伙的,骂道:“牛鼻子贼贼道士”还没有骂完只觉伤口疼的厉害,不由得唉吆一声再也骂不下去了。 冲虚听了忙道:“马兄弟,我我” 这时林绿衣急道:“你这个人,怎么不知好歹啊,人家冲虚道长好心救了你,怎么你醒过来后不说一句感激的话,怎么还张口骂人家啊,你也太不像话啦!” 马不平听了一愣,仔细看了看冲虚发现眼前的小道士是昨天自己在路上见到的那位,又回头看看林绿衣,忽的想起来眼前的这俩人是昨天救自己的那两个人,顿时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声道:“我我” 林绿衣接过马不平的话来道:“我我我什么我,看清楚了没有,这位道长可是你的救命大恩人,昨天是他救了你的命,为了治你的伤,这位道长为你光买药就忙活了大半夜!你还不赶快谢谢人家道长!”一番话,把马不平说的脸色通红,连忙挣扎着要起身,嘴里直道:“原来如此,多多谢冲虚道长,多谢!刚才我我见道长是道士我哎!刚才多有不敬,还望冲虚道长海涵,道长的救命之恩,我马马不平没齿不忘!请请道道长受我马不平一一拜!”说着话就欲挣扎着起来。 冲虚见了连忙止住马不平道:“不用客气,马兄弟,你不必这样,快躺下,不要动了,小心你的伤!”说着话忙扶马不平躺下。 马不平感激的道:“大恩不言谢!我” 林绿衣一边听了打断他的话,微微一笑道:“哎呀,救你的人还有我呢,怎么你不感谢我啊!昨晚你喝的药还是我亲自看着煎好的呢!” 马不平听了忙抬眼去看林绿衣,只觉的眼前的林绿衣美如天仙,忙道:“多谢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我马” 林绿衣忙止住马不平的话道:“好了,好了,我啊是和你开玩笑呢,我才不让你没齿不忘呢!”说完呵呵的笑起来。 冲虚与马不平听了都相视一笑,林绿衣看看马不平笑道:“我不用你没齿不忘,只要你别一清醒了,张口就骂人就行了,呵呵”说完又呵呵的笑起来。 马不平听了不禁脸一红道:“嗨,刚才是我马不平不好,多有得罪,还望姑娘不要见怪了!”说着话马不平不禁一阵咳嗽。 冲虚见了忙替马不平轻轻的捶捶后背,林绿衣则笑道:“好了,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看把你急的!” 马不平止住咳嗽对林绿衣道:“还还不知二位二位恩人的尊姓大名是?还望两位吿谕,他日我马不平好报答二位!” 冲虚道:“马兄弟这是说的哪里话,咱们都是行走江湖的人,不必这样!”说着看看马不平接着道:“马兄弟还是好好的养伤吧!” 林绿衣却笑着问道:“你是先问我呢,还是先问他呢?”说着话用手一指冲虚。这一问,把马不平给为难住了,他不知该如何回答,林绿衣见了嘻嘻一笑指着冲虚道:“这位道长呢,乃是天师教的冲虚道长,我呢嗯说起来和你还是有点渊源的,我听那帮华山道士们说我舅舅与你父亲是朋友,我是括苍山的林绿衣,你知道了吧!”说完做了个俏皮脸,只把冲虚与马不平看的愣愣的。 马不平听了忙道:“原来两位这位是天师教的道长,姑娘则是咳咳咳则是括苍山林叔叔的千金,咳咳咳我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让马不平无法再说下去。 冲虚见了连忙上前去为马不平捶背,林绿衣见了则忙去为马不平倒了一杯茶。 林绿衣递过茶杯,马不平连忙接了,脸色一红道:“多谢林小姐,多谢!”说完一口气喝干了茶,林绿衣接过空茶杯,问道:“还喝吗?” 马不平道:“多谢林小姐,不不用了!” 林绿衣笑道:“你不用这么客气了,要是论起来啊,咱们还得是以兄妹相称呢!” 马不平听了心中一愣,不解的看着林绿衣。 冲虚见了道:“此话有道理,想林姑娘的舅舅单刀英雄胡老英雄与马兄弟的父亲是多年的好朋友,要是论起来你们可不就是兄妹吗!我看马兄弟年纪要比林姑娘大点,就是哥哥,林姑娘就是妹妹!不知马兄弟你看这样行吗?” 马不平听了这才反应过来,心里当然十分高兴到:“这等好事,自然是求之不得,我马不平有如此的福气,当然是一百个愿意了,就不知林小姐的意思?”说完看看林绿衣。 林绿衣佯装不乐意的样子道:“哎,那就这样吧,谁让我舅舅和你父亲是好朋友呢,没办法啊!” 马不平与冲虚听了以为林绿衣不乐意,同声问道:“林姑娘不愿意吗?” 林绿衣见了忍不住“扑哧”一声笑起来,冲虚还没明白过来,可马不平久在江湖上混,见的世面多了,他一见林绿衣笑了,就明白刚才林绿衣说这样的话是在逗他与冲虚。 马不平听了林绿衣一笑忙道:“奥,原来林妹妹是在逗我们啊!”林绿衣见马不平看穿了她的把戏,笑的更厉害了。 冲虚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愣愣的望着林绿衣心里再一个劲的想:“林姑娘一笑可真是好看极了!” 林绿衣笑罢对马不平道:“马大哥!” 马不平听了自然心里万分舒服,望着林绿衣,脸一红道:“林妹妹!” 冲虚见了缓过神来,拍手说笑道:“好啊,真是太好了!”心中却暗自想道:“他们俩以兄妹相称还是蛮合适的!” 林绿衣这时候问道:“但不知,那帮华山道士为何追杀你呀马大哥?” 冲虚也想起这是来,也连忙问道:“是啊马兄弟,我听那帮华山道士的话里说什么令尊与林姑娘的舅舅胡老英雄联袂杀了华山派十九口人,他们是要找你寻仇的,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马不平听了看看冲虚与林绿衣长叹一口气道:“这件事要说起来话话就可长了!”说着叹了口气接着道:“这事我也是听我娘说给我听的,那时候我还没有出生呢!我爹是万马堂的堂主,江湖上人称‘狂笛公’” 冲虚听了心中“咯噔”一下,想起昨夜在那武穆庙前偷听到的那五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江湖人物也曾提起过‘狂笛公’这几个字,还说那‘狂笛公’是他们的大恩人,没想到眼前的马不平竟是‘狂笛公’的儿子,那看来那五个怪人要寻找的少主就是马不平了,想到这冲虚不禁拦住马不平的话惊声道:“哎呀!” 马不平与林绿衣听了同时吓了一跳,忙问道:“道长,你怎么了?” 冲虚道:“原来马兄弟竟是江湖狂笛公的公子!对了,马兄弟,昨夜我给你买药的时候遇见几个怪人,听他们说要找狂笛公的公子,看来他们就是要找你的!唉,可惜啊,当时我不知道马兄弟就是狂笛公的公子,要不然我就把他们带来了!” 马不平听了心中一惊道:“几个怪人要找我?什么样的怪人?” 冲虚道:“那几个人长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挺吓人的!” 林绿衣在一旁笑着对马不平道:“看来是你的朋友找你啊!” 马不平听了心中暗自奇怪,因为在马不平刚出生不几天,塞北五鬼就被万南春暗算掉进万丈悬崖里,马不平根本不认识塞北五鬼,后来懂点事的时候见他父亲不惜倾家荡产的寻人,他曾问过他母亲,当时他母亲告诉他,他父亲是在寻找几位好朋友,后来知道狂笛公去世也没有找到塞北五鬼,所以他也就没有见过塞北五鬼,当他听了林绿衣的话后,心中暗想道:“定是我的仇家在找我!”想到这把头要的像个拨浪鼓一般道:“朋友?我不怕二位笑话,我马不平除了二位以外没有朋友!” 林绿衣问道:“既然不是朋友,那他们为何要找你啊?” 马不平咬着牙道:“可能是我的仇家,哼!一定是我的仇家!” 冲虚听了道:“可是,马兄弟我怎么听那几个人说你父亲是他们的大恩人,还叫你是少主,说找到你以后要好好地服侍你,还要帮助你重振万马堂呢!” 马不平听了一愣道:“我爹是他们的大恩人?还要帮我重振万马堂?” 冲虚道:“是啊,他们就是这样说的,我看他们的样子挺真的,不像是在骗人,再说当时也没有外人,他们也没有必要要演戏来骗人啊!” 马不平听了心中不禁糊涂起来自己在心中暗暗地纳闷实在是想不出冲虚所说的那几个怪人究竟是谁。 林绿衣帮着马不平想主意问冲虚道:“你可曾听那几个怪人说他们叫什么名字了吗?” 冲虚听了忙道:“对了,对了,后来又来一个郎中模样的管那几个怪人叫什么塞塞啊,叫他们塞北五鬼!” 林绿衣听了道:“塞北五鬼,这么吓人的名字,怪不得你说他们长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呢!” 马不平听了一愣,脑海里想起仿佛在自己小时候似乎听过塞北五什么的,可又不太像是塞北五鬼这几个字。 林绿衣问道:“马大哥,你想起来他们是谁了吗?” 马不平摇摇头道:“我实在是不知道这塞北五鬼是谁,不过既然他们这般说,看来他们就一定和万马堂,与我爹有关系,哎,不提他了,管他是谁呢,既然他们要找我,有朝一日就一定会见到我,到见到了问明白了就知道了,我还是说我与华山十三子的恩怨吧!” 冲虚道:“对,不提这些了,还是说说华山十三子的事吧!”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正文 第十四章 杀机又起 马不平接着道:“三十年前我爹和林妹妹的舅舅单刀英雄胡伯伯就是好朋友,他们二人意气相投,行侠江湖,除暴安良,江湖上人人皆是敬畏他们二人,后来华山派的掌门人,叫什么我不知道,反正这个华山派的掌门不是好人,凭着会点功夫,与当时的元鞑子官府勾结,作恶人间,后来那个华山掌门要练什么邪性的功夫,抓了十好几个老百姓家的孩子,说是要用那些个孩子的心做练功的药引子,这时事当时在江湖上弄得沸沸扬扬的,只是一些江湖人因为惧怕华山派与官府勾结的威风与势力,不敢出头去管!” 冲虚听了气得牙咬得“嘎嘣”直响恨恨的道:“这华山派掌门太可恨了!” 林绿衣道:“哼!那华山派掌门干的事太缺德了!” 马不平接着道:“后来这件事被我爹和远在塞北阴山的单刀英雄胡伯伯知道了,我听我娘跟我说有一天胡伯伯连夜来到我家找我爹,商量这件事该怎么办!当时二人就决定一定要为老百姓找回孩子,一定要铲除这个邪恶的华山掌门,于是他们二人一起联袂上华山,当时参与抓老百姓孩子的连上那华山掌门一共有十九个华山道士,那十九个道士都是臣服于元鞑子的鹰犬,帮助当时已经失去民心的元鞑子政府为害百姓,我爹和胡伯伯一怒之下把那十九个华山道士全杀了,就这样我爹和胡伯伯与华山派就结下了梁子,前几年我爹和我娘先后因病去世了,剩下我一个人,万马堂也经营不下去了”说到这马不平的脸上显露出悲伤之色,想是想起死去的爹娘的缘故,马不平叹了口气接着道:“我爹娘临终前叫我去阴山找胡伯伯,可我觉得我好歹也是个男子汉,干什么要寄人篱下,想当年我爹也是一个人闯出来的,我为什么不能,所以我也就没有去阴山投靠胡伯伯,就这样我一个人独自流浪江湖,我也不知道那帮华山道士怎么就知道我是狂笛公的儿子,更不知道他们正在找我寻仇,这不昨天被他们遇见了,还被他们给打伤了,幸亏我撒了烟,才逃脱了,要不然我的命可能就没了,在后来就遇见你们了!” 冲虚听了对马不平道:“杀得好,令尊狂笛公和胡老英雄真是好样的!这才是真正的大侠客,大英雄!” 林绿衣道:“这件事我好像也听我爹娘提起过,不过没有这么详细,嗯,我舅舅和狂笛公真是令人佩服!” 马不平道:“是啊,这件事我也挺佩服他们的,不过林妹妹以后你要和我一样要小心了,这帮华山道士是没有人性的!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狗东西!” 林绿衣听了一撅嘴道:“哼,我才不怕他们这帮牛鼻子呢”说完牛鼻子这几个字后才想起冲虚也是道士,知道道士是很忌讳别人当面说牛鼻子这几个字的,不禁看看冲虚,冲着冲虚吐了吐舌头道:“对不起啊,冲虚道长,我不是有意的说牛这几个字的!” 冲虚听了不由得对林绿衣笑了一笑自嘲般的打趣道:“没事的!我这个牛鼻子与那帮华山派的牛鼻子不是一路牛鼻子,我这个牛鼻子是信奉道德,讲道义的牛鼻子,与那帮华山派的牛鼻子不一样的!” 林绿衣见冲虚并没有生气便放下心来,借机又调侃道:“嗯,对,你说的很对,那帮华山派的牛鼻子是群无耻的臭牛鼻子,嗯嗯,你这个牛鼻子还是不错的!”说完自己忍不住呵呵的笑起来。 马不平,冲虚二人听了也是哈哈大笑,冲虚笑着心里却美滋滋的暗暗重复着林绿衣的那句:“你这个牛鼻子还是不错的!” 林绿衣见时候不早了,说道:“二位,你们饿了吧,咱们该吃饭了!” 马不平听了笑道:“听林妹妹这么一说我还真是有点饿了!” 冲虚道:“可不是吗,我昨天晚上还没吃饭呢,现在我早就饿了!”马不平听冲虚昨天因为了给自己抓药而饿了一夜的肚子,心中觉得十分过意不去,忙道:“冲虚道长为了我马不平连夜忙碌,连饭都没顾的上吃,我马不平”没等马不平说完冲虚就道:“马兄弟,你不必客气,咱们现在是朋友了,干嘛还要说这般客气的话呢!” 马不平听了心中一愣,知道冲虚是一个豪爽的道士,便道:“好,我听你的冲兄!不说了!” 冲虚听了笑道:“这就对了!” 林绿衣笑道:“马大哥身体有伤,这样吧我下去叫小二儿给把饭菜端上来,咱们就在屋里吃好吗?” 冲虚道:“好,就这么办!” 马不平道:“那就有劳林妹妹了!” 林绿衣笑道:“你不是要听冲虚道长的话吗,干嘛又客气起来了?” 马不平听了不好意的笑了笑,林绿衣见了莞尔一笑,转身出门下楼去了。 马不平望着林绿衣下楼的背影问道:“冲兄,你和林妹妹这是?” 冲虚道:“马兄弟,你不要误会,我和林姑娘也是在前几天刚刚认识的,我这是要回衡山我们天师道观,而林姑娘她也正好要去衡山上封寺,正好我们是同路,因此才结伴同行的!”正说着话林绿衣已经与小二一起端着饭走进屋子里来。 林绿衣笑盈盈的道:“来,二位,吃饭喽!” 冲虚说了声:“吃饭!”便扶起马不平走到屋中央的桌子前,扶着马不平坐下,三人便一同吃饭。吃罢饭后,冲虚问道:“马兄弟,你有什么打算?” 马不平听了叹口气道:“我现在也是很迷茫,我自己心中也没什么打算,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林绿衣道:“要不然你和我们一同上衡山吧!” 冲虚听了拍手笑道:“好主意!跟我们一块去衡山吧!” 马不平听了道:“这”还没有等把话说完就听店外远远地传来一阵马蹄声。 冲虚听了一惊连忙起身开门向店门外看去,却听马蹄声杂乱震天,又见道上尘土飞扬,就见在飞弥的尘土中飞驰出十三匹健马来,刹那见那十三匹健马就到了店门口,冲虚见了大吃一惊,忙对林绿衣与马不平道:“不好!” 马c林二人听了忙问:“怎么了?” 冲虚惊慌的道:“是那帮华山道士!”说着话连忙关上房门。林绿衣吓了一跳惊道:“什么,华山十三子?” 马不平听了也是一惊,忙对冲虚与林绿衣道:“冲兄,林妹妹,你们二人还是快点走吧,不用管我了!” 冲虚听了道:“马兄弟你说的这事哪里的话,我们既然已经是朋友了,我们岂能丢下你不管,那岂是大丈夫所为!” 林绿衣道:“我虽然不是什么大丈夫,但是我也不会丢下马大哥不管的,再说那帮牛鼻子也要找我的麻烦,只是因为惧怕我舅舅才没有对我下狠手!何况现在他们已然来到店中,我们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马大哥,现在我们要同舟共济,一起对付那帮臭牛鼻子!” 马不平听了心中万分的感激,对冲虚与林绿衣道:“冲兄与林妹妹的恩德马不平这辈子记下了!要是我马不平今日躲过此劫,来日定会报答二位的!” 冲虚听了道:“马兄弟你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我们不图你的报答,咱们是朋友,你就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林绿衣也道:“是啊,马大哥,冲虚道长说的对,你就别再客气了!” 马不平道:“哎,二位对我马不平真是太好了!”说这话心中更是感激了。 冲虚道:“咱们先别出声,那帮华山道士也许还不知道咱们在这,先看看再说!” 林马二人听了点点头不再说话,都轻轻的来到门口前,透过门缝向外观望。 这时候华山十三子已经走进店里,店小二儿见了连忙迎上前去,点头哈腰的道:“唉吆,几位道爷,您是住店啊还是吃饭?” 那留长子白罡牛气十足的喝道:“道爷我们也不住店也不吃饭!” 店小二儿听了一愣道:“那那那几位道爷是想要的?” 白罡一翻他那双小绿豆眼问道:“我来问你,你的店中可住的有年轻人?” 店小二儿听了笑道:“这位道爷还是真会开玩笑,我这里是客店,当然住的有年轻的客人了,不光有年轻的客人,还有年纪大的,还有年纪不大不小的,还有” 白罡听了心中不耐烦,没等店小二儿说完就大声喝道:“你他妈的哪来的这么多的屁话!小心惹急了道爷,赏你两个嘴巴子!” 那店小二儿儿吓得赶紧住口,惊恐的望着这帮道士,心中暗想:“怎么这出家的道士这么大的火气啊!还是少说两句为好!” 白罡的话还没有说完,柳眉残就止住了白罡的话,道:“白师弟,不要这样子说话!”说着又对惊恐万分的店小二和颜悦色的道:“这位小二哥,你不要怕,我的这位师弟就是这个脾气,你不用怕,其实我们都是好人!” 林绿衣在楼上听了柳眉残的这句“其实我们都是好人”是低低的嘟囔了一句:“你们是好人,哼,鬼才信呢!”说完看看冲c马二人,就见马不平恨得咬着牙低声道:“一帮不知羞的东西,妄为出家修道的!”冲虚摇摇头后示意他们不要出声。 柳眉残又对店小二道:“这位小二哥,我来问你,你们店里有没有住着一位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嗯那小伙子还受了伤!” 冲虚在楼上听了心中大惊暗道:“不好,这下可坏了,昨天抓的药,就是这店小二儿给煎的”就在这时就听那店小二儿道:“这受伤的年轻人,他” 柳眉残听了心中明白了知道马不平一定在这家客店里,便追问道:“有没有啊?” 店小二儿本不想说,因为他见这帮道士来势汹汹,不知道会弄出什么乱子来,到时候万一出点儿什么事情的话,他怕自己担待不起,就在这店小二这一沉思之际,白罡早已一巴掌打过来,就听“啪”的一声,巴掌打在店小二的左脸上,顿时店小二的左脸上肿起老高的五个手指印来,店小二吓得惊叫一声连忙用手捂住火辣辣的左脸,怯怯的问道:“你你们你们干嘛要打人啊?” 白罡阴险的嘿嘿一笑道:“打你,嘿嘿,道爷我喜欢打你,谁让你他妈的不识时务,快说,那受伤的小子到底在哪个房间,要不然道爷一生气,把你他妈的脑袋给揪下来!”楼上的冲虚气的暗骂道:“卑鄙无耻!” 店小二儿听了早已吓得浑身抖成一个团了,连忙用手一指马不平,冲虚的房间道:“在在楼上那间房子里倒是住着两个年轻人,不过不过” 白罡厉声问道:“不过什么?” 店小二怯生生的道:“不过不过不过其中有一个道士!” 柳眉残听了一愣道:“有一个道士?” 这时候云长子许天残听了冷笑道:“掌门大师兄,可能是那个天师教的小道士与马不平那小贼在一起呢!”说完对店小二儿道:“小二儿,我来问你,昨天和那道士一起来的是不是还有一个长的挺漂亮的年轻女子?” 店小二儿哆哆嗦嗦的道:“是是!” 许天残又问道:“那年轻的女子是不是穿着一身绿色的衣服?” 店小二儿惊慌失措的道:“对,这位道爷说的对,是,那小女子是穿着一身绿衣衫” 许天残听了嘿嘿一笑对店小二儿道:“这没你的事了,滚!”店小二儿听了如获大赦一般赶紧一溜烟的跑开了。 许天残听了对柳眉残道:“没错,果然那三个小贼在一起!掌门大师兄,你看?”说着看看柳眉残的脸色接着道:“掌门大师兄,依你看,咱们是抓还是不抓?” 许天残的话里很明显对于上次柳眉残因冲虚是天师教的道士而放走冲虚与林绿衣二人一事心中不快。 柳眉残听了许天残的话看看楼上冲虚马不平的房间没有言语,暗自道:“抓还是不抓啊,嗯要是抓,那天师教c胡仇刀哎!我现在还是惹不起的,要是不抓,那我柳眉残在他们几个面前的威风岂不是要低减许多吗,他们几个定会暗笑我柳眉残胆小怕事,害怕宫虚派,定会看不起我柳眉残,定会觉得我柳眉残不配领袖他们!”暗自沉思一番。 许天残这会对柳眉残道:“掌门大师兄,咱们要是再放过他们几个小贼,后果定会比杀了他们几个还严重!” 柳眉残听了一愣忙问许天残道:“此话怎讲?” 许天残道:“你想啊,要是咱们放过这几个小贼,这几个小贼到了天师教与见到胡仇刀后定会把咱们寻马不平报仇的是说与他们听,到时候胡仇刀一定会出来找咱们,因为当年华山之事胡仇刀也有份,要真那样,咱们非但报不了仇,而且还会惹出胡仇刀来,到那时,咱们的麻烦可就大了!”说着话看看柳眉残接着道:“要是掌门大师兄一意愿意放过他们几个,我们师兄弟也只有盼着大师兄你的拂尘金剑手早日练成了,最好是在胡仇刀找上门以前练成,否则否则”许天残不再往下说,抬眼看看柳眉残。 柳眉残听了吓出一身冷汗来心中暗想道:“许师弟说的有道理!”忙问许天残道:“依你之见?” 许天残道:“上楼抓住那三个小贼,杀了他们报仇!” 柳眉残低低的问道:“要是这事万一给传出去了那?” 许天残道:“掌门大师兄这事你大可放心,那几个小贼不是咱们的对手,咱们要杀他们简直是比杀几只鸡还要容易,咱们干的干净利索快,杀完咱们就撤,没有人知道,就算以后有人找,又有谁来证明这事是咱们干的呢!” 这时候白罡过来对柳眉残道:“掌门大师兄,四师弟说的有道理啊!依我看这事就应该这么办!” 古色残走过来对柳眉残等人道:“掌门大师兄,依我看咱们还是别杀他们为好!” 许天残听了喝道:“你懂什么,一边去,这事轮不到你管,今天这事用不着你动手!” 古色残还要说什么但我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见柳眉残一挥手道:“就以许师弟的意思,走,上楼去捉那几个小贼!”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正文 第十五章 与道争斗 柳眉残听从了许天残的话,带领着众道匆匆上楼去抓马不平,一众来到门前,许天残上前就是一脚便把房门踢开了,华山群道呼啦一下闯进屋内,一看顿时傻了眼,屋内早已空无一人了。 原来冲虚等人见到华山十三子去而复返,来到这里,又见他们向店小二儿询问马不平的下落,知道以他和林绿衣的功夫根本就不是这帮华山道士的对手,保护不了马不平,一旦落到华山十三子的手中,那马不平的性命一定也保不住了,于是他们三人连忙从窗户里逃走了。 马不平身受重伤,跑不动,冲虚只好背起马不平拼命的跑,林绿衣则在后面护着他们二人,一起向南跑去。 华山十三子一见屋子里空无一人,许天残四下里看了看,忙道:“他妈的,这三个小贼真他妈的狡猾,掌门大师兄,你看他们准是从窗户里跑了!” 柳眉残一言不发的来到窗户边,看了看忽的对众道道:“追!”话音一落,便带领着华山群道便呼呼啦啦跑下楼去,边走边道:“那三个小贼是徒步逃跑的,跑不远,我们骑马分头去追!不论哪个见了不可结果了他,务必留下活口,然后放信号烟通知!”说着话众道早已翻身上马,朝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分头追下去。 冲虚背着马不平跑起来十分的吃力,林绿衣一个女孩子更是跑了没多远就气喘吁吁了,冲虚道:“咱们这样跑,肯定是跑不了的,用不了多大一会儿,那帮华山道士就会追到咱们的,咱们得找个地方躲起来!” 马不平趴在冲虚的背上,虚弱无力的说道:“冲兄林妹妹你们你们还是别管我了,把我放下,你们快点走吧,要不然要不然待会儿那帮华山华山道士追上咱们,那咱们就就一个也活不了了!” 冲虚背着马不平边走边道:“马兄弟,不许你说这样的话,你放心,只要我冲虚有一口气在就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林绿衣听了马不平的话也道:“我也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马不平道:“二位二位的大恩大德,我马不平没齿不忘,哎,都是我连累了你们!” 冲虚道:“马兄弟不要这样说,就算不因为你,那帮华山道士见了我和林姑娘也不会轻易的放过去我们的!”正走着,忽见远处隐约有一片灌木林,便道:“咱们先躲一躲,等到他们追过去,咱们再走!林姑娘,跟上!”说着话便背着马不平匆匆的朝那片灌木里林跑去。 就在冲虚等人快到灌木林的时候,后边柳眉残与许天残二人已骑马追来,许天残高声叫道:“三个小贼,哪里跑!快点给你家华山道爷站住!” 冲虚等人听了心下一惊,知道已经被他们发现,跑是跑不了了,干脆心一横,放下马不平,转身挡在马不平和林绿衣的身前,望着远远骑马奔来的二道,心中暗道:“等会儿就和他们拼命了!”一刹那间,那柳眉残与许天残二道便追到冲虚三人身边。 柳眉残二人一拉马缰绳,叫一声:“吁!”二道止住马步,骑在马背上望着马前的冲虚c马不平与林绿衣。 许天残见了冲虚等三人仰天哈哈大笑道:“你们再跑啊,哈哈哈我到底要看看是你们的跑的快,还是你家道爷的马快!” 冲虚怒目看着许天残,马不平挣扎这立起身来,对柳眉残二人骂道:“无耻无耻的臭臭牛鼻子,你们你们找的是我是我马不平不干不干这两位的事,你放放他们走,你要杀要剐,尽管冲我来!” 许天残听了马不平的话后又是一阵哈哈大笑道:“你们这三个小贼”话还没有说完就听柳眉残在马背上轻声咳嗽了一下,知道他有话说,连忙止住话头。 柳眉残轻轻皱了一下眉头,止住了许天残的话,翻身下来马,笑嘻嘻的对冲虚道:“这位天师教的小道长,这件事你有所不知,这两个人是我们华山派的仇人,而你们天师教呢,一向与我们华山派交好,两家是非常友好的,我和你们掌教刘天师也是很好的朋友,那咱们也算是朋友了!况且咱们都是出家修道之人,对不对,我看啊你呢就不要再和他们掺和在一起了,我们华山派找的是他们两个,这事不干你的事,希望你不要管这件事,否则对你呵呵呵呵,对你也没什么好处的!” 冲虚听了气的钢牙咬的直响怒喝道:“住口,休得胡言乱语来欺骗我,我与你们是朋友,哎呀,我可高攀不上啊,这两个人是我的朋友,你们要是敢伤害他们一根汗毛,那我冲虚绝不会袖手旁观,我天师教的派规向来就是帮正义,助良善,扶弱幼,锄强暴的,这二位都是良善之人,我冲虚今日是管定了!” 许天残听了心中早已大怒,厉声喝道:“小贼,既然你要找死,那就休怪你家道爷手下无情了!掌门大师兄,这里无人还等什么!杀了他们!” 柳眉残强止住心中的怒火,暗道:“听这天师教小贼之言,想这小贼是天师教冲字辈的,也就是说他是天师教的小辈儿,那天师教资格最老的就是不字辈儿的那几个老不死的,而冲字辈儿是不字辈儿的弟子辈儿,就算是天师教是能人辈出的地方,不过看这小贼的年纪量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本事,我且先趁他不妨试试他的功夫,如果这小贼功夫不济的话,就干净利索的杀了他,量他天师教也不会知道!”想到这便又笑着对冲虚道:“哦!,原来贤侄是天师教冲字辈儿的,要是论资排辈的话,呵呵呵呵我们还是你的叔叔辈儿的!”说着话走到冲虚面前,假装很有好的伸出右手去拍冲虚的肩膀。 这看上去是显得很友好,其实不然,柳眉残着轻轻的一拍之中,已隐含着巨大的内力,冲虚心中早又准备,怕柳眉残暗算自己,早已时刻提防着柳眉残。 柳眉残笑着用手轻轻的拍在冲虚的肩上,冲虚就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压在自己的肩头上。 冲虚一惊暗道一句:“不好!”急忙想闪开,却不料柳眉残已经用深厚的内力把他给罩住,冲虚心中更是一惊,顿觉自己像是被困在一个无形的铁笼子里。 这时候柳眉残的内力发的更强了,冲虚顿时觉得自己的肩头被柳眉残的内力压得生疼,不由的大惊,连忙使出浑身的力气,猛抵柳眉残的内力,顿时两道内力斗在一起,但是冲虚毕竟年轻,内力的修为比不上柳眉残的内力纯厚,不一会儿冲虚就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斗内力,除了自家知道外,只有高手才能看出来,许天残见师兄柳眉残脸色略显苍白,知道师兄实在拼比内力,不由得暗自替柳眉残加劲。 马不平和林绿衣二人立在一边见冲虚的脸色变得十分的苍白了,脑袋上一下子的汗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见柳眉残与冲虚他们二人均是一动不动的立在那里,暗自的替冲虚担心。 这会儿柳眉残的手已经停在冲虚的肩头上,冲虚咬紧牙关使劲的硬挺着,猛的又觉一道内力冲入自己的体内,心中大骇,就觉得这道内力把自己胸腹之内的气血扰搅的潮涌翻滚,万分难受,不由得忍不住大叫一声,只将内心深处的怒气化作力道结合着内力传将出去,只听“嘭”的一声,再看冲虚与柳眉残二人,都已阵乱步慌。 冲虚大口喘气,还不停的咳嗽,林绿衣见了连忙上前去扶,急声问道:“你怎么样?没事吧?” 马不平见了也连忙过来问道:“冲兄,你你怎么样了?” 冲虚咳嗽着摆摆手对林绿衣和马不平道:“还好,没什么大碍,就是觉得胸口憋闷!” 柳眉残则是满头的大汗,内心尤为震惊,他万万没有料到天师教这么一个小小的冲字辈儿的小道士居然会有这么高深的内力修养,不禁心中暗道:“真没想到,天师教这么一个年轻后辈居然有这般深厚的功力,哎!天师教藏龙卧虎看来此言不虚啊!”惊惧之余心下里便起了杀机,右手一抖抽出拂尘,快如闪电般向冲虚面门击去。 冲虚这时还在暗想柳眉残的功夫果然了得,忽见柳眉残的拂尘闪电般击来,不禁心中一惊,连忙跃身闪开。 柳眉残已拂尘击空,连忙回手一勾,就见那拂尘丝一回锋,又勾扫向冲虚的背后。冲虚手中没有兵刃,只好拼命的躲闪。 马不平见了破口大骂道:“无耻的牛鼻子老老杂毛,你这么一把一把年纪,欺负一个手中没没有兵刃的年轻人,算什么英英雄,我呸!你又算哪门子哪门子的出家修道之人!”一句话把个柳眉残骂急了边追打冲虚边回骂马不平道:“不知死活的小贼,待你家道爷我收拾完这个天师教的小贼,回头马上取你的性命!” 许天残这时也动了杀机,抽出悲空剑来,嘿嘿冷笑着跃下马来,就要去杀马不平与林绿衣。 柳眉残见了有意卖弄一下他的功夫,便道:“许师弟,今天不用你动手,你在一边观战就好,只要把那俩小贼看住了别让他们跑了就行!让本掌门一人对付他们三个,也好让他们死的心服口服,省的叫那小贼死后在黄泉路上再乱嚼舌头根子,说咱们华山派,以大欺小!” 许天残听了不敢违背柳眉残的话,只好说声是后把剑缓缓地放回剑鞘中,冷冷的对林绿衣和马不平道:“那就让你们这俩小贼再多活一会儿!” 此时由于冲虚手中无剑,柳眉残早已占了上风,眼看着冲虚的情势渐渐地危险起来。 林绿衣见了连忙解下自己腰间的碧玉尺宝剑来,朝冲虚叫道:“冲虚道长接剑!”冲虚听了先是一愣,随后就明白过来知道是林绿衣见自己情势危急,不顾自己的安危,借剑与自己,不由得心中大为感激,又怕自己借了林绿衣的剑后,万一许天残要是来攻林绿衣,那林绿衣岂不是一样无剑防身,想到这刚想说不用,这时就见林绿衣早已把碧玉尺宝剑向自己丢来。 冲虚怕剑万一被柳眉残出手拦住,那就枉费林绿衣的一片好心了,于是冲虚心一横也顾不的多想了,连忙一跃身伸手接了碧玉尺,就地一个滚身,早已撤剑在手了。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正文 第十六章 赤血碧玉 冲虚撤剑在手,心中也似有了主心骨,一抖碧玉尺,剑花立现,一道碧光闪起,寒气逼人。 柳眉残见了碧玉尺不禁一惊暗呼:“好一把碧玉尺,难怪这把宝剑会在几十年前弄得江湖上血雨腥风!”因为柳眉残的赤血剑平日里都由白罡给背着,这一会儿他手中没有剑。 许天残见了唯恐柳眉残的拂尘不低冲虚手中的碧玉尺,便把自己手中的悲空剑解下来,对柳眉残说道:“掌门大师兄,你暂且用我的悲空剑!”说着便把手中的悲空剑投向柳眉残。 柳眉残也有此意,忙道:“好,那我就先借用一下!”说着话伸手接住许天残的悲空剑,手一抖便把悲空剑撤在手中。 这时候许天残早已放下信号烟,不大一会儿,那些分头追寻冲虚c马不平c林绿衣的华山群道便纷纷骑马驰来。 华山群道纷纷下马来,除了那位红脸的道士梦长子古色残之外,皆都纷纷亮出利剑,一齐拥上前去,团团围住冲虚c林绿衣和马不平,想要助柳眉残一臂之力。 许天残见了连忙招呼着众位华山道士,高声笑道:“各位师兄弟,掌门大师兄说了谁也不准动手,咱们且稳坐在一旁看个热闹吧!” 众华山道士听了,纷纷持剑望着柳眉残,见柳眉残点头示意,方才纷纷收回利剑,退到一旁去。 白罡眯着他那对小绿豆眼,嘿嘿笑着对许天残道:“哎呀,四师弟,掌门大师兄用的是你的悲空剑啊,好啊,咱们看看掌门大师兄的剑法吧!” 此时柳眉残早已挥起悲空剑刺向冲虚,冲虚连忙运起天师剑法,一老一小两个道士斗在一起,闪跃腾挪,转眼就拆斗了几十个回合。 柳眉残见冲虚一个闪失,忙挥剑刺向冲虚的小腹,冲虚见了心中一惊,连忙撤回碧玉尺迎着柳眉残手中的悲空剑挡去。 许天残见了心中大呼不妙,想招呼柳眉残避开碧玉尺,但为时已晚,悲空剑与碧玉尺早已相击在一起,只听得“当”的一声,又见一阵火星,柳眉残手中悲空剑已被冲虚手中的碧玉尺给削断了一半。 柳眉残见了大吃一惊,因为他知道这悲空剑是许天残的心爱之物,就这样被冲虚给弄断了,那许天残还不得急红了眼,再说自己堂堂的华山派掌门竟然被天师教一个无名的小道士击断手中利剑,这要是在江湖上传开来,那岂不被江湖人笑话吗。 此时许天残见自己的悲空剑被冲虚手中的碧玉尺给削断了,气的哇哇怪叫,就要上阵,但一想自己手中无剑,何况又见冲虚的天师剑法又是十分的厉害,所以许天残刚迈了几步,便又停下来。 柳眉残看在眼里高声说道:“白师弟,拿我的赤血剑来!” 白罡应声解下赤血剑,扬手把赤血剑丢与柳眉残,柳眉残接了赤血剑对冲虚道:“哼!小贼,刚才你仗着手中的碧玉尺,让你占了便宜,这会儿让你尝尝你家道爷赤血剑的厉害!” 许天残又气又心疼的怪叫道:“掌门大师兄你赶紧的宰了这小贼,为我的悲空剑报仇啊!快快宰了这个小贼!” 柳眉残回头对许天残道:“你放心,待我杀了这几个小贼以后,这小贼手中的碧玉尺就是你得了!” 林绿衣听了怒骂道:“胡说八道,我家的碧玉尺宝剑你也敢拿,小心剌了你的狗爪子!” 冲虚也道:“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样拿走这把宝剑的!”说着话又与柳眉残斗在一块。 白罡听了林绿衣的话,笑道:“吆喝,各位师兄弟,你们听见没有,这小娘们儿,还会骂街,哈哈哈,诶呀,真没想到啊!哈哈哈哈······” 林绿衣听了气的脸色发红恨不得一剑杀了他,回击道:“你胡说些什么,你们这帮牛鼻子!” 白罡并不生气,嬉皮笑脸的道:“哎呀,你这小娘们儿,嘿嘿,是,我是牛鼻子,可那小子”说着话一指冲虚道:“那他是不是牛鼻子?” 林绿衣道:“他和你们不一样!” 白罡嘿嘿一笑道:“是啊,他当然和我们不一样了,我们都是些正经的道士,不像他,嘿嘿”说着摇摇头对林绿衣道:“不想他是个假道士,小小年纪就会勾引女人,哈哈哈” 林绿衣气的脸色发青呵斥道:“你你胡说!” 白罡嘿嘿一笑道:“哦!我胡说,嘿嘿,好!好!好!”说着抬手一拍自己的脑门,好似恍然大悟一般接着说道:“是!是!是!是我胡说,不是那小贼勾引你,是你这小娘们儿勾引那小贼!嘿嘿嘿”一句话引得华山群道纷纷大笑。 古色残在人群里皱了皱眉头,看看白罡,欲言又止,轻叹一口气,低下头去。 林绿衣听了气的肺都要炸了,骂道:“你放屁,贼道士,胡言乱语小心天打雷劈!” 白罡笑道:“哎呀,各位师兄弟看见没有,这小娘们儿生气了,啧啧啧啧,没想到这么标志的小娘们儿居然说出话来这么难听!” 众道听了除了古色残以外都轰然大笑。 林绿衣气的再也忍不住了,不顾自己手中无剑,空手赤拳上前就去打向白罡。 白罡见了笑道:“那我就会一会你这个不知羞耻且不知死活的小娘们儿!” 林绿衣挥掌打向白罡,白罡知道林绿衣绝非自己的对手,便不慌不忙的一躲一闪的逗着林绿衣玩。林绿衣越是打不着白罡心中越是着急,越是着急招式越是凌乱,破绽也就越多。 马不平见了急的直跺脚,高声叫道:“你们这帮无耻的臭牛鼻子,有本事冲我马不平来,这事和他们没关系,冲我来!” 许天残对马不平道:“冲你来,哼哼哼!你不用着急,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轮到你了,和他们没关系?哼!想当年杀我华山十九口的也有她舅舅的份,谁说和她没关系?要说没关系,就那小道士还算是没关系,不过今天算他倒霉,谁叫他和你们搀和到一起了,本来我们有意放过他,可他不知死活,硬是与你们瞎掺合,哼哼!这可就怪不得我们了,这是他自己找死!” 马不平听了急的眼一黑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冲虚见了连忙高声叫道:“马兄弟,你怎么了?”可马不平已昏过去了,听不见冲虚着急的呼叫声。 林绿衣听了连忙回头看马不平,就在这一走神之际,白罡一个转手,抓住林绿衣的右臂,一用力,林绿衣疼的“哎呀”一声,急忙想挣脱,但白罡早已挥指点了林绿衣的穴道,林绿衣顿时倒在地上动弹不得了。 白罡见了高声叫道:“又倒下一个!” 冲虚听了忙回头去看林绿衣,见林绿衣倒在地上,心中却似万箭穿心般疼痛,这种感觉从来还没有过,急的大声高叫道:“林姑娘,林姑娘”叫喊着冲柳眉残虚晃几下,便丢下柳眉残,像是发了疯一般直奔向倒在地上的林绿衣。 白罡见了又打趣道:“哎,各位师兄弟,看见没有,这小道士与这小娘们儿还真的有故事!哈哈哈哈” 冲虚见林绿衣倒在地上,本已急的不行了,这会儿又听白罡胡言乱语的羞辱林绿衣与自己,羞辱自己尚且没什么,但羞辱林绿衣他可万万不可,因为在冲虚的眼里林绿衣是圣洁不可辱的,这会儿见白罡胡言乱语,早已气得犹如五佛出天,暴跳如雷了,大喝一声:“休得胡言乱语,看剑!”说完早已挥剑击向白罡。 白罡见了不敢大意,他知道冲虚手中的碧玉尺宝剑的厉害,连忙一跃闪开了。 在这帮华山十三子当中,柳眉残与白罡的关系最好,因为平日里白罡最会给柳眉残溜须拍马,身为华山派排名第三的他,甘愿为柳眉残背剑,就可以看出这白罡是很会给领导溜须的。 柳眉残见了冲虚挥碧玉尺去击白罡,他知道碧玉尺的凌厉,也知道白罡的功夫不济,怕白罡有什么闪失,连忙一个翻身跃到冲虚面前,一挥手中的赤血剑,叫道:“小贼,不要走,再与你家道爷斗上一斗,来来来,咱们看看到底是你手中的碧玉尺厉害,还是你家道爷手中的赤血剑厉害!”说着话又击向冲虚。 冲虚见了连忙放弃白罡,急忙回身又与柳眉残斗在一起。 柳眉残手中的赤血剑是华山派的镇派之宝,相传这把赤血剑是华山派的第八代掌门流传下来的,这把赤血剑锋利非常,斩金断铁就如切泥剁瓜。 赤血剑与胡家碧玉尺在江湖上是齐名的,江湖上有云道:“碧光赤影,齐肩利锋。”说的就是这两把宝剑,都是宝剑之中的宝剑,二剑齐名。 这两把宝剑都是江湖上人人都梦寐以求的利刃,赤血剑属于华山派,碧玉尺本来是胡家的后来因为流失江湖,江湖上众家人物你争我夺,后来胡仇刀在江湖上威名大显,夺回碧玉尺,江湖上的人们这才渐渐地平息了独占这把碧玉尺的念头,因为江湖上人人都敬佩这位“孤烟淡泊阴山客,单刀虎胆真英雄”的胡仇刀的为人,无人敢打这把碧玉尺的主意的。 而华山派的这把赤血剑这近几十年来也可谓风雨满楼了,赤血剑只有华山派掌门人才可佩戴,向来被看做是华山派掌门的象征,几十年前华山幻稽祖师活着的时候,华山派上下还能维持团结和平,但是自从幻稽祖师仙逝后,华山后辈弟子为了争夺华山派掌门明争暗斗,打的不亦乐乎,由于内讧直接导致华山派势力大减,在江湖上地位每况日下,大不如前,直到后来柳眉残脱颖而出坐镇华山派以后,这把赤血剑在华山才得以安静了这十几年。 今日赤血剑与碧玉尺相遇真是百年难遇之事。本来华山十三子人人手中都有一把利剑的,许天残的悲空剑锋利身轻,也是世上少有的宝剑,但在碧玉尺的面前就略显稍逊了,所以才被冲虚拿着碧玉尺给削断了。 柳眉残拿着赤血剑与冲虚斗在一起,就见一道道碧光伴随着一道道血弧,双剑互击,发出一阵金鸣声,清脆铮铮,如弦啸,似筝鸣。 转眼之间两人已斗了几十招,忽的两个人分了开来,却见赤血碧玉二剑剑身微微颤抖,赤血剑赤红如火,碧玉尺碧绿如翠。 柳眉残稍微一喘息,再次挺身抖剑狠猛的刺向冲虚,这一招乃是华山剑法里面最精妙的一招,叫做“如虹贯日”,直刺冲虚要害。 冲虚手中的碧玉尺宝剑还在微微颤抖,见柳眉残的剑刺来,冲虚知道华山派的剑法以刚健为宗,不可硬挡,只能是巧闪巧躲巧挡,来化解华山剑法,连忙一个大转身闪开,顺手横剑,一招“秋风扫落桐”直扫柳眉残的腰身,这一招是天师剑法的精华。 “秋风扫落桐”,这一招的要旨是直斩敌人的腰身,敌人若是躲不开这一招,轻者重伤,重者立时身分两段。 柳眉残见了心中不禁一惊,暗道一声:“好俊的剑法!”连忙挥剑护身,碧玉尺横式削攻,赤血剑立式来挡,一阵金鸣,一片火花二剑再次分开。 二人激斗纵跃腾挪,左击右打,前攻后守的又斗了几十回合,这几十个回合,招招都是夺命之式,柳眉残一心想要冲虚的命,冲虚则是一心想胜了柳眉残,二人皆是拼了全力,但冲虚毕竟功力不如柳眉残的功力深厚,一个闪失,被柳眉残一掌打翻在地。 柳眉残连忙一跃,踏出左脚狠狠的踩在冲虚的前胸,右手中的赤血剑一挥,击落冲虚手中的碧玉尺,横眉竖眼的厉声问道:“小道士,我来问你,你师父是天师教的哪一个?”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正文 第十七章 再落道手 柳眉残的脚踏在冲虚的身上,喝问道:“说!你师父是天师教的哪一个?” 冲虚被柳眉残踩着,心中已是怒不可遏了,心中暗道:“就算打死我,我也不能说出师父他老人家的名讳来,我死不足惜,绝不能给师父他老人家和天师教丢脸!”想到这,把心一横,怒目瞪着柳眉残骂道:“呸!恶贼!要杀要剐,随你的便,不要啰嗦,哪里来的这么多的废话!” 柳眉残听了对冲虚道:“哼!好小贼,你倒是很有骨气啊!嘿嘿嘿嘿我让你嘴硬不说!”说着话脚下用力,狠狠的在冲虚的右肩处踏了几脚。 冲虚顿觉一阵钻心的疼痛,右肩宛如被刀砍了一般,为不丢天师教的脸面,冲虚强咬牙忍住,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但是脸色陡变,霎时冒了一头冷汗。 柳眉残见了咬牙切齿的喝道:“说,你师父到底是谁?要不然,你家道爷再要了你的左臂!” 冲虚知道自己的右肩已被柳眉残踏断,咬牙强忍着钻心的剧痛,骂道:“恶贼!我就是就是不说!看你看你能把我怎么样?恶恶贼,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柳眉残心下大怒,抬脚朝冲虚的身子猛的一踢,冲虚忍不住惨叫一声,身子早已凌空飞起,飞出一丈多远后重重的摔落在地上,不能动弹了。 华山众道见了除古色残外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古色残看了,不忍心的别过头去,白罡见了讥讽道:“古师弟,怎么你看着不忍心了?” 古色残听了道:“咱们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儿太太过分了?”说完无奈的摇了摇头。 许天残听了古色残的话冷冷的看了一眼古色残,喝道:“住口,什么过分不过分的,想当年胡仇刀与马祥云联手残杀我华山十九口,那过不过分!” 古色残只知道多说无益,也只好不在言语,低下头不在看了。 柳眉残持着赤血剑走到冲虚身边低头看看他,冷笑一声问道:“怎么样,小道士,你家道爷再问你一句,你师父是天师教的哪一个啊?” 冲虚强忍着疼痛,怒目看着柳眉残,猛的吐出一口鲜血,喷向柳眉残。 柳眉残没有提防,一见之下急忙躲闪,但由于他低头离冲虚太近,虽说躲得快,但还是被冲虚吐出的一些鲜血喷到脸上,柳眉残顿时大怒,又飞起一脚,把冲虚凌空踢飞,冲虚的身子重重的撞在远处的一棵大树上,又重重地摔落在地上,震的地上的尘土四下飞扬。 此时林绿衣见了,虽然不能动弹,但急的眼里含着泪水,大声呼喊冲虚:“冲虚道长冲虚道长你怎么样了?” 冲虚迷迷糊糊的听了林绿衣的话,心中大是感激,强抬起头,看来林绿衣一眼勉强露出一丝痛苦的微笑道:“林林姑娘我”话还没有说完,又是一阵钻心的剧痛,冲虚再也支撑不住,就觉得眼前一黑,便是去了知觉。 林绿衣见了急的哇哇大哭,白罡见了笑嘻嘻的调笑道:“哎呀!好啊!好啊!啧啧啧真是有情有义啊,嘿嘿,小妹子哭情郎啊哭情郎啊!啧啧啧,难得!难得!真是难得啊!” 林绿衣听了白罡的话气的粉面青紫,骂道:“你这个臭牛鼻子恶道士”由于连急再怒,不知该骂些什么。 白罡见了哈哈怪笑几声,走到冲虚身边,用脚踢了踢冲虚,见冲虚没有任何反应,随手捡起冲虚丢在地上的碧玉尺宝剑,回头对许天残笑道:“许师弟,你不是想要这把剑吗,给!”说着一扬手,那把碧玉尺宝剑便如同一道碧虹一般直直的飞向许天残。 许天残连忙伸手接住,看了又看,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果然是把宝剑,嗯,碧玉尺,好!好!好!好剑!” 林绿衣见了,急声喝道:“臭牛鼻子,不许你动我的剑,不许不许”一时急火攻心,突然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昏死过去。 这时候马不平渐渐地苏醒过来,见了这般情景,知道冲虚与林绿衣受自己的牵连,受到如此的伤害,心中万分难受,哇哇一声怪叫,“嗖”的从地上跃起,使出全身的力量,飞身扑向柳眉残,口中还高声叫骂道:“贼老道,今天我和你拼了!”说话间已扑到柳眉残的身前。 柳眉残没有提防马不平,被马不平张开双臂,猛的结结实实的抱住。 马不平一抱得手,便双臂一死,紧紧地抱住了柳眉残。 柳眉残被马不平这么一抱心中不禁大怒,喝道:“放手!”但马不平哪里肯放手,一心抱着连死都不怕的想法,死都不会松手,柳眉残见了心中更是怒上加怒,连忙摆身,想甩开马不平,可马不平死死地抱住柳眉残,柳眉残甩了几甩,也没有甩开马不平,便挥起左手,狠击马不平的后背。 马不平被打的连声惨叫,虽依然不肯松手,但明显双手力道大减,柳眉残见了心中暗道:“我若接连打下去,这小贼必死无疑,可真的打死他,那《御马金经》岂不是没了下落,不行,我还没有得到这小贼的《御马金经》,万不能打死他!可若不打死他,这帮师弟面前又该如何解释?毕竟他们现在还不知道我想要得到《御马金经》,还真的以为我要带领他们为华山派那一十九口人命报仇!嗯这该怎么办呢?我得想个法子?”想到这忽的心生一计,暗道:“我何不假意去杀这小贼?依古色残的心性定会阻拦,到时我也好借机也好暂时不杀这小贼!”右手持剑回招,直刺马不平的后背,这一剑招名曰“线串金钱”,要是这一剑真的刺在马不平的后背上,非得把马不平的后背刺个透明窟窿不可。 一旁站立的梦长子古色残不知柳眉残的心思,眼见柳眉残的赤血剑就要刺到马不平的后背上,以为连忙急声叫道:“掌门大师兄,且慢动手!且慢动手,且听小弟一言!” 柳眉残听了连忙止住手中的赤血剑,回头看看古色残,古色残见了连忙出来对柳眉残说道:“掌门大师兄,咱们何必在此杀人,免得被人见了,说咱们以大欺小,以多胜寡,那样岂不是辱了我们华山派的名头,让江湖人笑话吗!” 柳眉残听了先是一挥手击落已无力再抱柳眉残的马不平,然后假意的问古色残道:“那依古师弟的意思?” 古色残忙道:“依我看,不妨不妨把把他们带回华山,在在屈死的华山十九口的灵前再杀他们,也好告慰华山十九口的在天之灵!” 古色残说这些话是有目的的,在华山十三子当中,唯有古色残最忠厚老实,心地最善良,他见柳眉残,许天残等人要当场杀掉冲虚等人,他心中着急,但又没有什么好法子救他们,只好急中生智,以这样的理由暂时就下冲虚他们三人,等再回华山的路上见机再放了冲虚等人。 古色残的话刚一说完,还没等柳眉残表态,许天残就抢着说道:“何必这么麻烦,不如一剑一个,更干净利索!” 白罡也道:“对,许师弟说的有道理,还是一剑一个来的痛快!” 古色残听了心中大急,生怕柳眉残听从许天残与白罡的话,连忙说道:“还是请掌门大师兄来做决定为好!这里是掌门大师兄说了算!”言下之意是说许天残白罡二人抢了柳眉残的话。 这一句话顿时激起柳眉残的心中之火,心中暗道:“许c白二人太不像话了,还没等我说话表态,他们就抢先做决定,那我堂堂的华山掌门岂能听从!”何况他本就不想在没有得到《御马金经》前杀掉到马不平,想到这狠狠地看看许天残与白罡。 许天残与白罡知道自己刚才太过着急,抢了柳眉残的话头,不禁低下头。 柳眉残又看看古色残后道:“嗯,还是古师弟说的有道理!好,就按古师弟说的,把这三个小贼带回华山,在众位先者的灵位前开刀,告慰列位先辈!哼!来啊,与我把这三个小贼绑了!” 许天残走到柳眉残身边低声说道:“掌门大师兄,如果带这三个小贼回华山,恐怕······恐怕夜长梦多啊!” 柳眉残听了捋捋胡须,冷冷的看了许天残一眼道:“许师弟,难道我的意思,你觉得不对是吧!” 许天残听了心中一惊连忙道:“不敢,不敢!我就是怕路上出点儿什么意外” 柳眉残一捋长髯冷笑道:“能出什么意外,不必多言,快点儿给我把这三个小贼绑了,然后咱们就火速回华山!等到完了事以后,咱们还得回燕京去见燕王殿下,看看燕王殿下是不是又有什么差遣了!” 许天残知道再多说无益,便招呼其他华山道士,一起快速的绑了马不平c冲虚c林绿衣三人。 柳眉残道:“这三个小贼的马匹可能还在店里,去一个人到店里牵一匹马来,把这三个小贼困在马上,我们这就回华山!” 古色残自告奋勇的道:“掌门大师兄我去店里牵马!” 柳眉残听了点点头道:“那好,古师弟你速去速回,我们在这里等你回来!” 古色残应声是,便翻身上马,一扬鞭,便飞一般的向客店方向奔去。不一会儿,古色残便骑着马,连同牵着林绿衣的那匹马回来了。 柳眉残吩咐把冲虚等人困在林绿衣的马上,自己带领着众位华山道士翻身上马后浩浩荡荡的向华山方向驰去。 华山十三子带着冲虚c马不平c林绿衣一路长奔,柳眉残本想趁机逼问马不平,让他交出《御马金经》来,可是当着众师弟的面,又实在没有机会,只好暗自忍耐,寻思待回到华山后再说。 柳眉残带领一众华山群道押着马不平c冲虚c林绿衣马不停蹄的朝华山方向急行,就算是夜里也要行上半宿。 这一日,一众道士带着冲虚等人又弛行了一天,看看天色已将近黄昏,柳眉残停下马步,对众位华山道士道:“不知现在咱们到了什么地界了?” 白罡听了四下里张望了一下,道:“回掌门大师兄的话,我们到了毫州的地界了!” 柳眉残听了点点头道:“亳州!众位师弟,你们当中可有知道这亳州历史的?” 众道听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都面面相觑,这时古色残听了道:“掌门大师兄,小弟略知一二!” 柳眉残听了笑道:“哦!古师弟知道,那还请古师弟说一说,我们也好长长见识!” 古色残听了连忙道:“不敢,不敢!小弟也是道听途说!” 柳眉残道:“哎!古师弟你不必如此自谦,说说吧,我们都听着!”因为古色残劝阻暂且不杀马不平等人,正中柳眉残下怀,故此柳眉残暗自感激他,方才此刻愿意听古色残说话。 古色残听了道:“那那好吧!各位师兄弟,这古毫州为中州门户,南北陆路通衢,水路东南控淮泗,西北接豫陕。涡水自西北绕向城东,水流平静,景色美丽。在古代,这条河却是桅樯如林c舟楫往来如梭的繁忙运输线。唐代时,毫州鼎盛,为天下十望之一。” 柳眉残听了点点头道:“亳州真是好地方,不知亳州可有什么名人先贤啊?” 古色残听了道:“回掌门大师兄的话,亳州历史悠久,出现过很多风流人物c英雄豪杰c文人墨客。” 柳眉残道:“哦!但不知都有哪些人?” 古色残接着说道:“有一代圣君商汤,有一代枭雄曹操,有医药鼻祖华佗,有天资文藻,博闻强识魏文帝曹丕,有出口成章c七步成诗的曹植” 这时白罡听了忍不住嘿嘿笑道:“曹操c曹丕c曹植那不是爷儿三嘛,嘿嘿嘿我听说书的说过三国,知道他们三人” 柳眉残道:“白师弟休要插言,且听古师弟说!” 白罡听了嘿嘿一笑,不敢反驳,也不敢再插言,听古色残接着讲道:“还有张良c曹仁c夏侯渊c许褚,还有代父从军的孝烈将军花木兰陈抟老祖,也是生于亳州的。” 柳眉残等人都是道士,自然知道陈抟老祖,听了点点头道:“真是个好地,要不是咱们又要事在身,定要再次勾留几日!”说着话看看天色道:“天色将晚,咱们待会儿进城里寻家客店住下,明天一早再走!” 华山众道早已行的累了,听了柳眉残的话后皆是欢喜,纷纷道:“好,再走不远,前面就是城里了,咱们进城找家客店,可得好好地休息一下了,这些天来被马不平这几个小贼折腾的可真够呛!” 柳眉残看看马背上的冲虚等人对华山群道说道:“咱们这样进城可不行,这样明目张胆的带着这三个小贼进城容易引起注视,咱们得找个袋子把他们几个装起来,那样外人就不容易发觉了!”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正文 第十八章 二道夺剑 华山十三子找来三个大麻袋,把冲虚等人装在麻袋里,便快马进城而去,在城里找了一间客店。 店小二儿见是十几个道士,连忙上前客气的问道:“几位道爷,您们是要打尖还是住店打尖还是住店?” 白罡道:“也打尖也住店!” 店小二儿听了连忙叫道:“那几位道爷里边请!” 柳眉残看看四下里后低声对白罡道:“速速安排住下,多要两间房,先把这几个小贼安排好,免得被人发现,惹下不必要的麻烦!” 白罡听了忙道:“是,我这就叫店小二儿去办!”说完回头叫道:“小二儿,赶紧安排我们的客房,我们行路走的累了,先得歇一歇!” 小二儿听了连忙跑过来应声道:“好嘞!”说完领着柳眉残等众道士上楼,小二儿见有几个华山道士各自背着几个麻袋,不知道麻袋里装的是什么,出于好心的连忙说道:“几位道爷,这麻袋里装的是什么啊,不如让我替几位道爷背着吧!“ 许天残听了狠狠地瞪了那店小二一眼喝道:“用不着你,多管闲事!” 店小二儿听了吓了一跳,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这几位道士,呆呆的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柳眉残听了回头对店小二儿道:“多谢小二哥的好意,这几个麻袋我们自己扛就行了!”说完便匆匆的上楼去。 那店小二儿不敢再多言,连忙安排好客房后,对华山群道说道:“几位道爷,吃些什么?” 柳眉残道:“先不忙,我们先休息一下,待会儿,我们自会再叫你!” 店小二儿听了应声道:“那好吧!几位道爷先歇着,有什么事叫我就是了!”说着转身就欲出去。 许天残对店小二儿冷声说道:“不叫你,你不要上楼来打扰我们,否则小心挨打!出去!” 店小二儿听了吓了一跳,连忙说声是后匆匆的跑下楼去,边走边在心中暗道:“这帮道士真奇怪,哎!这年头,什么人都有,好心帮忙替他们干活,还不讨好,哎!真是好人不做的了啊!” 柳眉残看看小二儿下楼去了,便对众道说道:“赶紧的,把这几个小贼关到房里去!” 白罡和几个华山道士应声去办,白罡几人把冲虚等人背到一间客房,解开麻袋,倒出还在昏迷的冲虚c马不平c林绿衣三人,用脚踢了一踢冲虚,嘴里不干不净的骂道:“当时一剑杀了多省事,干嘛非得带到华山去,哼,都是古色残的注意!他妈的!”弄完后回到柳眉残的房里对柳眉残道:“掌门大师兄,办完了,不过那三个小贼,还在昏迷之中!” 柳眉残点点头道:“去弄点儿碎布什么的给他们的嘴里塞上,免得等会儿醒了,一叫喊,再惹出麻烦来!” 白罡献媚的对柳眉残道:“还是掌门大师兄考虑的周全,我这就去办!”心中却暗道:“这会儿怕麻烦了,要是刚才一剑把他们杀了,多省事!”心中这么想的但是嘴里却不敢这么说,连忙用剑把客房的床上的床单割下三大块儿来,拿着那三块布,来到关押冲虚三人的客房,捏开三人的嘴巴,各自塞上一块布条,小声的恨恨的骂道:“你们这几个小贼,净给爷爷添事!待回到华山,看爷爷怎么收拾你们!”说完转身出去。 柳眉残这会儿方才放下心来,对众道说道:“大伙都饿了吧,走!咱们下楼吃饭去!”说完带领着众道呼呼啦啦的下楼去。 儿小二见了,心中发憷,小心翼翼的上前问道:“几位道爷,您们吃点儿什么?” 许天残虎目一瞪对小二儿道:“你们这里有什么好酒好菜,尽管上!你家道爷们饿了,快点上!” 小二儿听了连忙道:“是!是!是!几位道爷,您们先坐下稍等,饭菜马上就上!”说完连忙一路小跑的到后厨房奔去! 柳眉残对众道道:“咱们这次出来收获不小,今晚好好的吃上一顿!” 华山众道听了皆是大喜。柳眉残坐下后,心中暗自想道:“没想到这天师教的小贼功夫还真不错,哎!这天师教果然是藏龙卧虎啊!如此看来天师六子岂不是更加了得?嗯,以后再遇上天师教的人的我得小心点儿了!” 柳眉残虽然是个老江湖,又是华山派的掌门,不过他在没有遇到冲虚以前,还重来没有与天师教的人交过手,至于天师六子,他也只是耳闻罢了,真功夫他还从没没有领教过,他还以为天师教厉害是江湖上的讹传,不过今日与冲虚交了这一次手之后,方才相信天师教的功夫真的很是了得,想道这,心中不由得泛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对于天师教是既怕又敬又羡慕又嫉妒。 许天残则在一边把玩着林绿衣的碧玉尺宝剑,圆睁着他那双虎目,瞧了又瞧,连连喊道:“好剑,好剑,果然是一把好剑!赤血碧玉,好!好!好!果然名不虚传!掌门大师兄” 柳眉残听了止住心中的思绪看来一眼许天残,道:“什么事呀?许师弟!” 许天残接着道:“掌门大师兄,咱们师兄弟二人,你一把赤血剑,我一把碧玉尺,天下两件绝世的宝刃这回可都在咱们华山派了,哈哈哈哈这回咱们华山派可要在江湖上大显神威了!” 一边坐着喝茶的非长子齐云冷冷的一笑,并不言语,许天残见齐云冷笑,心中大为不解连忙问道:“二师兄,不知你为何冷笑,难道我说错了?” 齐云冷笑道:“四师弟,你以为赤血碧玉这两件宝刃都归咱们华山派是好事一桩了?”说完摇摇头望了许天残一眼后又冷冷的笑了一声。 许天残不服气的问道:“二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齐云道:“四师弟,你难道不知道你手中的这把碧玉尺是什么来历吗?” 许天残笑道:“我当然知道了,这在江湖上谁人不知道这碧玉尺是胡家的传家之宝啊!” 齐云听完许天残的话后冷笑道:“就是啊,既然江湖上都知道这把碧玉尺是胡家的传家之宝,现在这把碧玉尺落在华山派你许天残的手中了,那咱们所作的事那岂不是不打自招了吗,到时难道你就不怕那胡仇刀老贼和林龙佛夫妇找你算账吗,你就不怕到时候为华山派招来麻烦吗?” 许天残听了齐云的话后,脸色一变心中暗道:“这一点儿,我倒没有想到,哎呀!这”想到这看了柳眉残一眼。 柳眉残捋着胡须正看着许天残,许天残看看柳眉残后又看看齐云,不由得泄了气,问齐云道:“那,那该怎么办才好?” 齐云道:“办法只有一个,就是这把碧玉尺不能带回华山去!否则定会给华山派带来灭顶之灾!” 许天残听了道:“什么,不能带回华山去?这这”他心有不甘,一时难以同意。 齐云道:“不错,绝对不能带回华山去!” 许天残听了不禁大叫道:“不行,这绝对办不到,绝对办不到!”说着话,手一抖,把碧玉尺虚晃几下,从桌上拾起剑鞘,把碧玉尺收好,紧紧地握在手中,猛的对齐云道:“二师兄,你不叫我把这把碧玉尺宝剑带回华山去,嘿嘿其实并非是像你所说的怕招麻烦吧?” 齐云听了一愣随即问道:“四师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许天残看了齐云一眼冷笑一声道:“二师兄,咱们大家都是明白人,心里想什么,咱们都清楚!你是不是眼红这把碧玉尺啊?” 齐云听了许天残的话顿时火冒三丈,“啪”的一拍桌子,怒喝道:“四师弟,你说什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说我想独吞此剑?” 许天残冷笑道:“二师兄,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 齐云听了顿时急了眼,手一挥,便把背后的利剑撤在手中,但见齐云手中的这把剑是三尺见长,寸许宽,重如金,薄如纸,剑身金黄,齐云手中的这把宝剑便是当年华山派“谷洞三友”当中的李云君的宝剑,这李云君想当年也是华山派的剑术高手,而齐云正是李云君的大徒弟,深的李云君的喜爱,后来李云君死后便把这把宝剑传给了齐云,这把宝剑名曰“金云夕辉剑”。 许天残一见齐云撤剑在手,先是一愣,随之心中暴怒,也忙把碧玉尺撤在手中,对齐云道:“二师兄,你要动手抢剑吗?” 齐云喝道:“不是抢剑,而是要毁剑!” 许天残听了怒道:“你——欺人太甚了!” 齐云道:“四师弟,我不想与你打架,只要你交出碧玉尺,不带它回华山,便可以了!因为我不想以一把剑换华山派几百年的基业与华山派上百号的人命!四师弟,难道你想这样吗?” 许天残笑道:“哼,你说的真是比唱的还要好听,你心里想什么,我许天残心里清楚,不过,你想要我手中的这把碧玉尺,嘿嘿,对不起,我许天残不会答应你的!再说这把碧玉尺是用我的悲空剑换来的!” 齐云听了,心中早已大怒,双足点地,身子早已凌空跃起,顺手击出一剑,直击许天残的头部。 许天残急忙挥剑来挡,口中喝道:“好哇,姓齐的,你为了这么一把剑,连你我的兄弟情义也不要了吗?可惜你身上的功夫与你手中的剑都比不上我,你还是省省吧!”说话间二人已斗了十来招。 齐云知道碧玉尺的厉害,自然不敢用手中的金云夕辉剑直接去碰许天残手中的碧玉尺,只是刺挑闪躲,口中骂道:“呸,你说我不顾兄弟间的情义,那你什么时候给过我面子?哼!” 许天残不想和齐云争斗,因为他此时的心中只想着碧玉尺,根本没有心思理会齐云,然而齐云却是急攻猛打,一招快似一招,一剑快似一剑,招招剑剑紧逼许天残。 二人正在争斗之际,忽听“啪”的一声拍桌子声,就见柳眉残怒目圆睁的望着齐云,许天残两人,大声怒斥道:“你们俩给我住手!”但是齐云一心攻击许天残,许天残心里想着碧玉尺,二人都没有听见柳眉残的怒斥声,一个照攻,一个边闪边看剑,没有理会柳眉残的话。 柳眉残见了心中不由得大怒,气的立起身子,一拍桌子,“啪”的一声顿时把一张好好地八仙桌给拍了个粉碎,碎木片四下里散飞,齐云与许天残这时才知觉,吓得连忙住手,柳眉残看来二人一眼气呼呼的怒斥一声道:“你们想造反吗?”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正文 第十九章 天残得剑 柳眉残见齐云与许天残因为一把碧玉尺而相互争斗,心中不由的大怒,抬手一掌拍碎桌子,大喝一声道:“你们都给我住手,看看你们成什么样子,哼!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掌门大师兄啊?真是放肆,难道你们俩想造反不成!” 一句话把许天残c齐云二人给说的心中暗暗吃惊,二人都知道,柳眉残最在乎别人眼里有没有他,想想自己在掌门大师兄的面前为了一把剑而不顾师兄弟的情谊而大打出手,这一下惹怒了掌门大师兄,二人连忙住手向柳眉残道:“掌门大师兄息怒!我们不敢!我们不敢!” 柳眉残狠狠地看来他们二人一眼道:“我们华山派讲究的就是同门手足情,看看你们两个,为了一把剑而手足相残,咱们华山派的大仇还没有报,自家便闹起了内讧,这成何体统!” 齐云听了吓得连忙把剑收回,不敢言语,低下头不敢看柳眉残的脸色,许天残则是紧皱眉头持着碧玉尺,小心翼翼的道:“掌门大师兄,我我的悲空剑是被这把碧玉尺给削断的,我拿着把剑顶替我的悲空剑,这也不算过分” 柳眉残看了许天残一眼后冷冷的道:“许师弟,你不要说了,我觉得齐师弟说的有道理,赤血碧玉乃当今武林之双绝利刃,这点儿江湖上是人人皆知,这把碧玉尺若是带回华山,那只能是给我们华山派带来祸害,不会带来什么好处的!” 齐云听了柳眉残的话心下大喜,不禁偷偷的斜目看了一眼许天残,就见许天残气的脸色铁青,柳眉残又重复了一句道:“这把碧玉尺不能带回华山去!” 许天残心中不服,对柳眉残道:“掌门大师兄,你可是答应过我的,要把碧玉尺这把剑给我的,怎么这一会儿,就变卦了?” 柳眉残听了一愣,由于自己确实是答应过许天残要把碧玉尺给许天残的,这会儿又说不能带回华山去,是有点变卦,但他岂能承认自己变卦,便道:“这这哎!,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总之,这把剑不能带回华山就是了!” 许天残刚才还是喜眉飞扬的,这会儿听了柳眉残的话后,不由得蔫了下来,他看了一眼柳眉残后,低下头又看了看手中的碧玉尺,就觉得手中的碧玉尺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是觉得舍不得,就觉得心中甚是难受,心中暗暗思量道:“不管怎么样,这把碧玉尺我是要定了!” 柳眉残看看许天残道:“许师弟,如果你把这把剑带回了华山,那势必就等于告诉世人,这把剑是从何处得到的,到时候江湖上人人皆知咱们华山派的人杀了那仨小贼,那我们华山派可就与天师教c括苍山c胡老贼都结下了大梁子了,这三家都不是好惹的善茬,到时候,麻烦可就大了,我的拂尘金剑手还没有练成,怎么对付这么多的高手?许师弟,你是咱们华山派的明白人,你想一想,是不是这个理儿?”说着顿了一顿,仰天长叹一声接着说道:“许师弟,我不是怕事,想必你也知道,想当年这把碧玉尺在江湖上掀起多大的风浪,赤血剑又给咱们华山带来多大的麻烦!哎!这把碧玉尺本来在江湖上就是人人都想得到的,如果我们真的把它带回华山,那日后大批江湖上的人物会闻风而至,到时候,咱们华山派便不得安宁了,许师弟,我想,你也不想因为一把剑而毁了我们华山派的百年基业吧!” 许天残听了柳眉残的话后,抬头看看柳眉残道:“我······我······掌门大师兄,我太喜欢这把剑了,何况我的悲空剑已经被削断了,总不能······总不能让我空着手在江湖上行走吧!掌门大师兄,你看能不能想个好法子,既能带剑回华山,又能不让江湖人知道这碧玉尺在咱们华山!” 柳眉残看看许天残道:“我哪里有什么好法子?” 这时候白罡走过来对柳眉残道:“掌门大师兄,我倒有一个注意,既能带剑回华山,又能不叫江湖上知道碧玉尺在咱们华山!” 柳眉残听了一愣问道:“哦!什么法子?” 许天残听了白罡的话后急忙问道:“三师兄,是什么好法子,说来听听!” 白罡一翻他那双小绿豆眼儿,看看许天残道:“就是不知道许师弟你能不能做到了?” 许天残要剑心切,连忙说道:“能!能!能!只要是让我带着这把剑回华山,我什么都做得到,三师兄,你快说,倒底是什么好法子?” 白罡笑道:“其实,这把碧玉尺让许师弟带回华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话还没有说完,齐云就打断白罡的话有些生气的说道:“三师弟,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罡看了一眼齐云,道:“二师兄,你先别着急,且听我把话说完!” 齐云听了叹了一口气,不再言语,白罡道:“许师弟,你带这把碧玉尺回华山,不能声张,胡老贼活一天,你就一天不能带剑行走江湖,碧玉尺落在我们华山派之事,要做到只有咱们华山十三子知道,不能向外人吐露半个字,这样,既可以保华山平安无事,又可以满足许师弟!你们看这个法子怎么样?” 许天残听了白罡的话后,心思片刻,顿时眉开眼笑的笑着说道:“好!好!好!我看三师兄的主意是再好不过的了,掌门大师兄,请你放心,这碧玉尺带回华山后,我就好好地保存起来,绝不卖弄,也绝不走漏一点儿风声!” 柳眉残看看白罡又看看许天残,心里明白白罡是为了不让自己为难,虽说许天残在华山群道中排行老四,但是许天残脾气暴戾,功夫也十分的了得,华山群道除了柳眉残以外几乎没有人敢惹他,其实柳眉残也不愿意得罪他,况且许天残的悲空剑还是柳眉残自己给弄断的,本不好说些什么,只是听了齐云的话,觉得很有道理,所以提议不让许天残把碧玉尺带回华山去,现在白罡出的这个主意,是两全其美的事,既让许天残得到碧玉尺,又让自己了了弄断许天残悲空剑的事,何乐不为,便正色道:“既然白师弟出的这个主意不错,那就这么办吧!不过,许师弟你可要一定记住你刚才说过的话啊!” 许天残一听柳眉残同意让他带碧玉尺回华山,心中比得了万两黄金还要高兴,连忙道:“多谢掌门大师兄,请掌门大师兄放心,我知道,我一定严格保密的!” 柳眉残听了点点头,对白罡道:“白师弟果然聪明,这个法子果然高明,一来许师弟生性好剑,如此这般就圆了许师弟的梦,二来把这碧玉尺带回华山,也许有朝一日咱们华山还会用到这般碧玉尺的!” 齐云一边听了,心中不禁大恨,望着许天残把玩着手中的碧玉尺,心中不禁又暗暗地生起一股嫉妒,暗暗地叹口气,生气的吞下一口唾沫,在心里暗自盘算道:“这碧玉尺宝剑,无论如何也不能落到许天残的手中,我齐云一定要弄到手!” 柳眉残看看许天残,道:“还不赶快把剑收好,免得被外人看见!” 许天残听了赶紧把碧玉尺收好,笑嘻嘻的早已把刚才的怒气抛到九霄云外了。 齐云这时也把剑收好了,不阴不阳的对许天残道:“那就恭喜许师弟喜得宝刃了!” 许天残看了一眼齐云,心中暗骂道:“多事的鸟!”但嘴里还是笑嘻嘻的回答道:“同喜,同喜!不过二师兄,你也不必失落,说不定哪一天,二师兄还能得到一把更好的宝剑呢!” 齐云看看许天残强压住心头的怨恨与怒火,冷冷的道:“多谢了,四师弟!” 柳眉残道:“好了,好了,记住千万不要对外声张,否则咱们华山派就要大祸临头了!” 众道士听了点头道:“请掌门大师兄放心!” 柳眉残点点头招呼大家重新坐下,叫小二儿过来换张桌子,那店小二儿远远地看见刚才许天残与齐云打斗,柳眉残一怒之下拍碎八仙桌,早已吓得躲在柜台底下都成一个蛋了,这时听见柳眉残叫他,心中更是害怕,哆哆嗦嗦的从柜台底下露出头了,看看华山十三子,柳眉残道:“小二儿哥,不要害怕,你且过来,与我们换一张新桌子!” 店小二儿听了,战战兢兢的走到华山十三子面前,道:“那那就请就请几位几位道爷到这边来坐吧!”说完赶紧的来到另一张桌子前,拿抹布把桌子擦干净后请华山十三子坐下,店小二儿一着急,把华山十三子已要下好酒好菜这一事给吓忘了,店小二儿战战兢兢的又问了一句:“不知几位道爷,想吃点儿什么呀?” 许天残的脾气很爆,又加上刚才与齐云争斗一番,肚子早就饿了,听了店小二儿的话后,顿时火冒三丈,也是伸手一拍桌子,圆睁着他那双吓人的双眼喝道:“你他娘的是故意的还是怎么的,刚才你家道爷就已要你捡着好酒好菜的尽管上,等到现在你他娘的,菜不见一味,酒不见一壶,我看你这个鸟人是不是要欠揍啊!”说着话一扬手,就欲掌掴店小二,店小二见了吓得妈呀一声,连忙躲闪。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正文 第二十章 被困黑屋 柳眉残连忙伸手抓住许天残那扬起的左手,喝道:“许师弟,你哪里来这么大的火气,干什么和一个跑堂的店小二儿过不去?”说完用力一搡,推开许天残的左手,随即又笑脸安慰店小二儿道:“小二儿哥,你不用害怕,我这位师弟啊,就是脾气暴,其实我们都是出家修行的好人,你不用怕,快去上酒菜吧!” 店小二儿听了连忙说道:“是!是!是!请几位道爷稍等,酒菜马上就上来!”说完一路小跑去后厨看菜,心中还暗想道:“什么出家修行的好人,一个个就像是凶神恶煞一样,我可得小心应付才是,别招惹了他们,找个不自在!” 柳眉残望着跑向后厨的店小二儿,对许天残说道:“许师弟我平时说过你,在江湖上行走,不要欺压那些俗人,要不然会坏了咱们华山派的名头的,以后不要这样了,记下没有!” 许天残听了一愣,虽然心中不悦,但嘴上却不敢有丝毫表露,连忙嘿嘿一笑道:“我记下了,刚才刚才我就是有点儿饿了,所以哎!不过请掌门大师兄放心,以后绝对不会这样了!”嘴上虽这般说,可心里却暗自嘟囔道:“呸!就你会装模作样,哼!假仁假义有什么用!” 柳眉残看了一眼许天残后道:“那就好!那就好!” 不一会儿,店小二儿就把饭菜端上,华山群道早就饿了,再说好几天没有好好地吃喝一顿了,这会儿见了这么好的酒菜,不禁个个心中高兴,大吃起来,此刻天色已黑下来,店里早已点上了灯。 不说这帮华山道士吃酒,却转过头来再说被锁在客房里的冲虚c马不平c林绿衣三人。 冲虚还在昏迷之中,马不平则因为刚才一阵挣扎,伤口又流了不少血,也是一动不动的伏在地上。林绿衣因伤的比较轻,这会儿已清醒过来,见自己被绳子结结实实的绑着,心中不禁一惊。 屋子内四下里一片漆黑,顿时感到很害怕,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林绿衣扭动一下身躯,忽的碰到一个身体,林绿衣一惊,连忙扭了扭身子,凑近了才看出那是冲虚,霎时反应过来,原来她们三人都还没有死,是被华山十三子用绳子捆绑了,就是不知道现在这里是什么地方。 林绿衣不知道华山十三子是否还在这里,不敢大声呼救,只好轻声的呼唤冲虚c马不平二人,但是根本就叫不醒他们二人。不禁心中又惊又怕,略一沉思,连忙就地打了一个滚,试图立起身来,无奈绳索捆绑的太紧了,根本就没有办法站起来,急的差点儿哭出来。 林绿衣知道现在绝对不能哭出声来,便强忍住悲愤和怒恨,又是一就地翻身,腾出一只脚来踢冲虚,但全身都被绳索捆绑的结结实实的,要想踢上一下又谈何容易啊,每动一下,都会感到绳索嘞肉的剧痛。 林绿衣为了活命,此刻已顾不得这些了,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滑下来,一下c两下c三下五下八下直直踢到林绿衣实在是忍不住绳索嘞肉而产生的剧痛的时候,冲虚才从昏迷之中渐渐地被林绿衣踢清醒过来,嘴里发出一声似有似无的声音。 林绿衣听了知道冲虚已被自己踢醒,再也忍不住大颗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但是林绿衣不敢哭出声来,怕惊动了华山十三子,只任大颗的眼泪往下流。 冲虚缓缓的醒过来,但是他的双手都被柳眉残给打断了,钻心的疼痛让冲虚忍不住轻声呻吟起来,冲虚张开双眼,四下里看了看,四周黑洞洞的看不见什么。 林绿衣听的冲虚的轻声呻吟,忙轻声的说道:“冲虚道长冲虚道长” 冲虚猛地听见林绿衣叫他,脑袋一下子清醒了,咬牙强忍住剧痛,轻声问道:“林姑娘,林姑娘是你吗?” 林绿衣听见冲虚的话,心中一喜,忙小声的说道:“是我是我!你怎么样了?” 冲虚听了心中一动,想到此时此刻,林绿衣还这么关心自己,心中大为激动,忙道:“林姑娘,我我的双手可能可能被他们打断了现在不能不能动”说到这,冲虚感到自己的双手之处更是麻痛难忍。 林绿衣听冲虚说他的双手被柳眉残打断了,心中不禁着气急来,连忙问道:“那那你一定很痛吧?这帮道士太可恶了” 冲虚听了心中不禁暗生一丝喜悦,虽说自己的双手被打断了,剧烈的疼痛使他直流冷汗,但听见林绿衣那关心的话语,心中还是感到甜滋滋的,冲虚定了定神,故作没事的样子回答道:“林姑娘,你你不用担心我我还能忍的住”说着话不禁深呼一口气,来努力的忍住那断手之处的剧痛。 林绿衣虽然看不清冲虚那痛苦的面目表情,但她在冲虚的语气里明显的感觉到他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疼痛,想到冲虚为了自己而受到如此的伤害,心中不禁一悲,再也忍不住嘤声哭泣起来。 冲虚听了心中一惊,连忙问道:“林姑娘,你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你不要怕!”冲虚以为林绿衣因为害怕而哭泣,却哪里知道林绿衣的心声。 林绿衣听了冲虚的话哭着说道:“没有,我都是我连累了你!”心中暗道:“我不是害怕,是在为你担心啊!哎!他是不会明白我的心思的!” 冲虚听了忙道:“林姑娘,你不要这么说咱们是是朋友,没有谁连累谁!”说到这想安慰一下林绿衣,便断断续续的说道:“林姑娘,你你不要哭,也不要害害怕,咱们一定一定会没事的!你放心,我我们死不了,相信相信我,只要只要我冲虚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一定想办法救你离开这里!你放心好了,我们一定能活着我们还要同游衡山的你说你说是不是”说完心中不禁一悲,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可他不敢哭出声来,怕让林绿衣听见而令她更加害怕,心中暗道:“我冲虚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说过谎,今天对林姑娘说的话,是我冲虚有生以来第一次撒谎,也是最大的一次谎,可能也是最后一次了。”想道这不由的轻声叹了一口气。 林绿衣听了问道:“冲虚道长,你叹气了?” 冲虚怕林绿衣担心忙道:“没没有”说着心中又暗自想道:“我自己都难保自身了,还说什么一定能救林姑娘活着离开这里” 林绿衣也知道冲虚是在安慰自己,不禁心中更是忧伤,心中暗道:“他这是在安慰我啊,我们还要同游衡山,可惜,只有只有来生了!”想到这,心中更是不是滋味,泪水流的更厉害了,流下的眼泪打湿了她的衣襟,不过她不想令冲虚更加难过,便附和冲虚道:“我相信你,冲虚道长,我想信你能救我出去!” 冲虚以为林绿衣真的相信他真的能救她出去,便继续说道:“林林姑娘,你不用怕,你人不但长的美,心地又这么纯洁善良,你放心,一定会没事的我的手断了,不过我得想个法子,先解开绳子再说!” 林绿衣听了心中暗想道:“在这个漆黑的小屋子里,被捆绑的这么结实,也没又刀剪什么的,又什么法子可以解开绳子呢,就算是有刀剪”忽的想起一件事来,忙强忍住疼痛,悄悄地移动着身子,慢慢的向冲虚凑去。 冲虚见了心中一惊,不知道林绿衣是何用意,忙问道:“林姑娘,你你想干什么啊?” 林绿衣道:“咱们都被捆绑的这么结实,不解开绳子,咱们是逃不掉的,我想到一个解开绳子的法子!” 冲虚听了顿时心头一喜道:“什么法子,可以解开这绳子?” 林绿衣道:“我们用牙咬,咬断了绳子我们才有机会逃命,要不然咱们就是死路一条!”说着话身子已经移到冲虚的跟前,对他说道:“我来咬你的绳子,你来咬我的绳子!”说完张嘴便咬向捆绑冲虚的绳子。 冲虚就觉的一股淡淡的甜甜的幽香沁入自己的鼻子里,冲虚愣愣的闻着,他知道这淡淡的甜香是林绿衣身上发出的体香,冲虚闻着心中迷茫的想着:“这香气可真好闻!” 林绿衣见冲虚没有咬自己身上的绳子,以为冲虚还在在乎男女之别,忙道:“冲虚道长你快点儿咬啊!” 冲虚听了心中一激灵,连忙道:“这这好!我这就咬!”但捆绑他们的绳子是用牛皮特制的,用牙咬是无论如何也咬不断的,二人费力的咬了半天,那绳子上只留下一排浅浅的牙印,冲虚见咬不开,叹口气道:“这绳子是用牛皮做的,用牙牙是咬不断的!” 林绿衣听了着急的问道:“那可怎么办呢?” 冲虚道:“要是有把刀就好了。”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正文 第二十一章 怀中藏刀 林绿衣听了叹了一口气道:“哎,就算是有把刀,可是我们都被捆绑的这么结实,而你的手手哎,我们也是没办法啊?” 冲虚道:“不是没办法,要是有把刀,虽说手不能使唤,但是我可可以用牙咬着刀割断这绳子!哎!只可惜可惜没有刀,这这”下面的这可怎么办,冲虚不敢说下去,他怕林绿衣听了会害怕心慌。 林绿衣明白冲虚的话,愣愣的深思一会儿,脸红红的欲言还止,由于屋子里漆黑一片,冲虚并没有发现林绿衣脸红。 二人不再言语,静静地躺在地上休息,这时候,月亮已经上来了,皎洁的月光已经通过窗户照到屋子里,映的地上一片如霜般银白。 冲虚睁开眼睛四下里看看,这时借着月光已经能把屋子里看的很清楚了,发现林绿衣躺在地上像是在想心事,心中暗道:“林姑娘准是在想她的爹娘了,我还是不要打扰她了!” 冲虚眼睛又是四下里一扫,猛地看见墙角边,马不平也被五花大绑的丢在那,冲虚见了心中一惊,刚才由于屋子里没有月光的照亮,没有看见马不平,又因为忙着和林绿衣咬绳子,也就没来的及想马不平,这会儿见马不平被捆绑着,躺在墙角边一动不动的,也不知道是死是活,顿时心中大急,失声叫道:“马兄弟,马兄弟” 林绿衣的思绪被冲虚的叫声打断,连忙抬眼望去,也发现了躺在墙角边的马不平,连忙道:“也不知道马大哥他怎么样了?” 冲虚这见叫不醒马不平,心中大急,对林绿衣道:“我们再咬,无论如何也得咬断这绳子!”说着就要张嘴去咬捆绑林绿衣的绳子。 林绿衣见了,脸一红道:“冲虚道长,你别用牙咬了诚如你刚才说的,这绳子是用牛皮做的,用牙咬是咬不断的” 冲虚听了林绿衣的话后,先是一愣,随即又说道:“没有办法了!就算是就算是咬断了牙齿也要试试,要不然咱们咱们如何如何逃脱” 这时就听林绿衣轻声说道:“其实其实其实我有一把小刀的!” 冲虚听了,心头一喜,忙问道:“真的?” 林绿衣听了点点头道:“真真的!”说完把头侧到一旁去,红着脸,不敢看冲虚。 冲虚并没有看到林绿衣红脸,追问道:“那那太好了,林姑娘刀刀现在在哪?” 林绿衣听了顿时脸更加红了,摇了摇头,羞涩的说道:“这这我我” 冲虚听了问道:“林姑娘,你怎?”林绿衣红着脸低着头声音低低的说道:“我不能说,你你你也不能拿?” 冲虚听了一愣,连忙问道:“为什么?林姑娘,有了刀咱们咱们才能割开绳子,咱们咱们才能逃走啊!既然有刀,那那为什么不不能拿?” 林绿衣脸色绯红,娇羞万分的说道:“这这这因为因为我因为这太不方便了” 冲虚听了一愣,忽的明白过来知道林绿衣的那把小刀一定在她的身上,而她是个女儿家,自己是个大男人,这确实实在不方便,想到这,脸不由的也红了起来道:“我知道了,既然如此那那就算了,对不起啊,林姑娘,我不该问,我还是用牙咬吧!”说完就又要张口去咬捆在林绿衣腿上的绳子。 林绿衣听了冲虚的话后,点点头,迟疑了半响。 冲虚这时候使劲的咬着绳子,由于那绳子是牛皮做得,特别坚韧,就听那绳子被冲虚咬的吱吱的直响,可就是不断。冲虚不由的急出一头大汗。 林绿衣看来心中特别难受,忽的叫冲虚道:“冲冲虚道长你不要咬了,为了能活着逃出去,我没办法,只好我豁出去了!那那刀在在我的怀里!”说完林绿衣的脸已火辣辣的红了。 冲虚听了林绿衣的话后,心中一惊,连忙说道:“不!不!不!不行,绝对不可以,林姑娘你冰清玉洁,我不能,绝对不能,那那岂不是会玷污了林姑娘的清白的!” 林绿衣知道冲虚是正派之人,急道:“你怎么这么这么迂腐?难道难道你想让我死在这儿吗?” 冲虚听了连忙急声说道:“不c不c不!我可不想不想让林姑娘你死!” 林绿衣道:“那好,既然你不想让我死,那刀就在我的我的怀中,我转过身来,你你用嘴解开我的我的衣服”说到这,林绿衣脸一红,一扭头,吃力的转过身子后含羞的低低说道:“我不怕,你也不要怕,快点!要不然要不然咱们就来不及了!” 冲虚看看林绿衣,虽然心中不愿这样,但心中也明白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只好道:“那那好吧,林姑娘,对对不住你了!”说着吃力的抬起头就要去叼解林绿衣的衣衫。 林绿衣脸红红的见冲虚抬头来解,急忙说道:“慢!” 冲虚听了一愣,问道:“怎么了?林姑娘!” 林绿衣道:“你得发誓!” 冲虚心中不解林绿衣的意思愣愣的问道:“发誓?发什么誓?” 林绿衣红着脸,点点头道:“对,你得发誓,你今天所做的,所所见的,日后必须全部忘了他就算就算你是忘不了忘不了你也日后不准对别人提起!” 冲虚听了林绿衣的话后道:“林姑娘,你说的是,你放心,我我日后不,我只要咱们逃出去我就忘了,若是我冲虚日后忘不了要是对别人提起这件事的话,那我冲虚就不得好死!” 林绿衣不敢看冲虚,把头扭到一边,低声对冲虚说道:“你你记住你自己发的誓就好了你记住忘了这件事就好!那那来吧!” 冲虚这会儿心跳的十分厉害,脸红红的,抬头到林绿衣的胸前,借着月光看到林绿衣那坚挺的少女之胸,心中顿时大乱,他还是头一次这般近距离的看一个少女的胸部,虽说是隔着衣服,但足可以令冲虚紧张的呼吸已是快要停止了。 林绿衣则再一羞臊的紧闭着双眼,一动也不敢动,心情紧张,使得胸口上下起伏不定。 冲虚瞧了,脑子顿时一片空白,赶紧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林绿衣闭着眼睛不敢看冲虚,等了片刻,感觉冲虚没有去用嘴解她衣服,便闭着眼轻声道:“你怎么还不解啊?” 冲虚听了一惊,方才缓过神来,暗骂自己一声道:“冲虚啊冲虚,你好混账,都什么时候了,人家林姑娘冰清玉洁,为了救出大家,不顾自己一个女儿家的名声让我解衣找刀,而我却胡思乱想,我还算是人嘛?真是混账!”连忙稳了稳心神,摒去杂念,深深的吸了口气,不敢再耽误,吃力的张口去叼解林绿衣胸前的衣衫纽带。 林绿衣此刻已经羞臊的不知所措,紧紧的闭着眼睛,虽然心中紧张万分,可却没有感到一丝厌烦。 冲虚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只觉的一股股幽幽的清香沁入鼻中,这香气甜甜的,如幽谷之兰。闻着这幽香心不禁跳的更厉害了,忍不住轻轻的深深地呼吸了几口这幽幽的甜香,眼一闭,把头一扭,便解开了林绿衣的衣衫。 此时冲虚已是满头的大汗,头扭过来,张口一层层的把林绿衣胸前的衣衫解开,张目一看,头呼的蒙住了,就觉眼前一片雪白,小花胸衣紧紧贴在林绿衣的胸前,那小花胸衣只盖住了林绿衣胸前的重要部位,而大部分的肌肤都裸露在冲虚的眼前,肌白胜雪,肤嫩如脂。 冲虚不禁看的痴了,他这是自打长这么大以来头一次和女人接触的这么近,也是头一次看见穿的这么少的女人,更是第一次解女人的衣服。霎时心“砰砰”的乱跳起来。 林绿衣则是脸红红的,呼吸也加速了,姑娘的酥胸本来就是特别坚挺的,而她的急速呼吸,带动柔胸一起一伏,直把冲虚看的目瞪口呆,不知所措了。 林绿衣问道:“看到看到刀了吗?”冲虚听了一惊,还过神来,连忙定神去找刀。 这时才看见林绿衣的小花胸衣的左下角上挂着一把两寸来长的洁白色的小弯刀。冲虚看见小弯刀后道:“看看见了!”说着话,忙止住呼吸,仰头张口吃力的去叼,忽的一不小心,嘴唇碰到了林绿衣的肌肤,嫩滑之感顿时透过嘴唇袭遍全身。 冲虚顿时头一懵,虽说只是轻轻的这么一碰,就觉的林绿衣的肌肤十分的嫩滑,冲虚不由得大口的呼吸起来。 林绿衣则是敏感的打了一个哆嗦,脸腾的如火一般火红起来,她知道冲虚这不是故意的,但是她还是羞得连忙紧闭起眼睛,再也不敢去看冲虚了。 冲虚更是心惊肉跳,连忙止住心中胡思乱想的念头,小心翼翼的用嘴去叼解那把小弯刀,解得很是小心生怕再碰到林绿衣的肌肤,但是在心中又愣愣的想道:“这就是女人?”费了好大的劲儿,方才止住心中的胡思乱想,定下神来,用心的去解小弯刀,这会儿,汗水已经把冲虚浑身都打湿了。 林绿衣一边也是很心急,盼着冲虚快点解下小弯刀。 就在这时,就听“砰,咣当!”的一声响,门忽的被打开了,一群人站在门口,二人见了顿时惊的呆住了。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正文 第二十二章 恶道欺人 门忽的被打开了,冲虚c林绿衣猛地一惊,冲虚连忙抬眼去看,却见华山十三子立在门口。 林绿衣吓得惊叫一声,连忙趴在地上遮掩胸前裸漏的肌肤,白罡瞪着他那双小绿豆眼,啧啧怪笑道:“哎呀,不知死活的小贼,都他妈的死到临头了,还在想好事,嘿嘿嘿哼!好一对淫男贱女,好不知羞耻!” 冲虚听了气的大骂道:“放屁!” 林绿衣此时趴在地上羞得不敢言语了。 冲虚骂道:“放屁,你们这些个没人性的东西!” 齐云听了在一边咂咂嘴道:“不雅不雅!” 白罡翻了一翻他那双小绿豆眼,嘿嘿笑道:“我们放屁?是呀,你都把这小贱妮子的衣服都解开了,嘿嘿,我都瞧见那小妮子的那对小都露出来了,啧啧,要是我们再晚来一步,恐怕已经办上好事了呢!哈哈哈!不过我闹不明白,你们这俩个小贼都是五花大绑的,况且这小道士的双手都断了,你们怎么办事呢?哈哈!” 柳眉残咳嗽一声对白罡道:“白师弟,不可这般粗话!” 白罡听了连忙止住笑声道声是,便站在一边不再言语了。 柳眉残看看冲虚和林绿衣叹口气道:“我真没有想道,胡仇刀的外甥女儿,括苍山林龙佛的女儿这么,更没有想到天师教的道士也这么下流,看来大名鼎鼎的天师教原来是个下流的门派!” 林绿衣听了柳眉残的话后羞得不敢抬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有趴在地上恨恨的任眼泪直流。 冲虚听了柳眉残的话后大吼一声道:“老贼,不许你侮辱林姑娘,不许你侮辱我们天师教!” 这时候许天残走过来抬脚便向冲虚踢去,“砰”的一声,便把冲虚从林绿衣的身边踢开,许天残瞪着他那双虎眼狠狠的道:“我杀了你这个小淫棍!”说着话,身影一动,就见碧光一闪,早已把碧玉尺宝剑架在冲虚的脖子上。 冲虚此时并不害怕,大声骂道:“恶贼,士可杀不可辱,赶快动手!” 许天残听了冷笑一声道:“想死,还没那么容易,且等你家道爷慢慢的折磨死你!” 冲虚躺在地上拿眼狠狠的看着许天残道:“恶贼!” 许天残听了心中恼恨,上去又是几脚,顿时把冲虚踢昏过去,林绿衣见了趴在地上着急的说道:“不,不要,不要打他,不要打他!不要!” 白罡笑道:“众位,看见没有,小溅贱妮子心疼了!那就成全你,解开你身上的绳子,让你在和那小贼道士温存温存!”说着话手一动,抽出背在身后的宝剑,“唰”的一声剌开捆在林绿衣身上的牛皮绳子。 林绿衣顿时觉得身上一下子轻松不少,可是她不敢动弹一下,怕一动就无法遮掩住裸漏的肌肤了,听了白罡的话急声道:“牛鼻子,你们不得好死!” 白罡听了林绿衣的话,冷哼一声道:“我们不得好死,哼,那不过我们得先让你们不得好死!” 许天残怪叫一声道:“我叫你看看什么是不得好死!”说着话,转身出门去。 白罡见了摇头阴森森的笑道:“小贱妮子,你们就等着吧!” 不一会儿,许天残就从楼下端上一盆凉水来,径直走到冲虚身边,回头对林绿衣笑道:“小贱妮子,嘿嘿,你他妈的看好了,我是如何让他先不得好死的!”说完一扬手,就听“哗”的一声,便把那一整盆的凉水全都倒在冲虚的头上。 冲虚被这一盆凉水这么一浇,不禁一个机灵,清醒过来,睁开眼睛看看许天残接着骂道:“老贼道,要杀就杀,给个痛快!别这么婆婆妈妈的!”眼下已经快是是中秋了,凉风吹来冲虚不禁打了几个寒战。 白罡见了笑道:“好一个犟嘴的黄口小子······”话还没有说完,忽然就听门外传来一声粗犷的声音道:“什么犟嘴的黄口小子啊,让我见见!” 华山十三子听了全都是大吃一惊,连忙涮涮的全都撤剑在手,就见柳眉残早已抽身跃至门外了,嘴里说道:“是那位朋友到此?华山柳眉残有礼了!” 众道士也都呼啦啦的跟随柳眉残跑到楼下去,林绿衣见众道士都出去了连忙滚身到墙角出,转过身去,背着冲虚匆匆的系好胸前的的衣服,并解下挂在小花胸衣上的小弯刀后急忙走到冲虚身边,快速的割开冲虚身上的绳子,问冲虚道:“冲虚道长,你······你怎么样了!看来咱们是逃不了!” 冲虚大口的喘着气,听了林绿衣的话后不由的鼻子一酸,眼圈一红,冲虚连忙强忍住眼里的泪水,他怕让林绿衣看见了会更害怕,便冲林绿衣一笑道:“我没事,我没事,林姑娘,你不要怕!林姑娘,你不用管我,快点儿看看马兄弟,看看马兄弟有没有事!” 林绿衣这会儿才想起马不平来,连忙走到马不平身边,用刀剌开马不平身上的牛皮绳子,摇了摇马不平。 马不平渐渐清醒过来,但他身受重伤,身子十分的虚弱,低低的说了一声道:“林林妹妹,咱咱们这这是在哪啊?” 林绿衣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时冲虚轻声说道:“林姑娘,马兄弟他怎么样,我看你们还是趁着那帮道士不在这里,如果马兄弟能跑,你们俩赶紧从窗户里跑吧,你们不要管我了,我是跑不了的了!” 林绿衣听了道:“不,不行!要走咱们三人一起走,要是不走,一个也不走!” 马不平道:“林姑娘,你受伤轻,你还是快点儿跑吧,不要管我,都是我连累你们啦!” 冲虚叹口气道:“不要再说谁连累谁了,眼下有机会逃出去的只有林姑娘,林姑娘你还是快点儿走吧,我和马兄弟是跑不了的了”说着又叹了口气。 马不平也跟着说道:“不错!冲兄冲兄说的对,林妹妹你你趁着那帮华山臭牛鼻子道士还没有回来,你就快点儿跑吧,要不然,要不然等会儿那帮牛鼻子回来了,那就晚了!你逃出去了尽快告知胡伯伯,好为我们报仇啊!” 林绿衣望着冲虚与马不平坚定地说道:“不,我不能丢下你们俩,要逃,咱们还是一起逃!”说着话走到窗户边,使劲的去推窗子,但是店主为了防贼,早已把窗户用铁钉木板钉的结结实实的,林绿衣受了伤,使不出太大的力气,推了几下,没能退开窗子,不禁急的直流眼泪,又推了几下,还是没能推开,由于一连串的受伤与惊吓,她再也使不出一点儿力气了,一下子坐在地上。 冲虚的双手不能动,看见林绿衣瘫坐在地上,心中却似刀割一般的疼痛,连忙问道:“林姑娘,你没事吧!” 林绿衣难过的看了看冲虚悲伤地说道:“这窗户用钉子与木板钉死了,我的力气用完了,好累啊,我实在是推不开这窗子!” 冲虚听了心下很是替林绿衣着急,不禁皱起了眉头。 林绿衣喘着大气,轻声叹了口气道:“算了,我们是逃不掉的了!”说完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 马不平坐在地上,低下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冲虚见了也忍不住流下泪来,半响才止住眼泪问林绿衣道:“林姑娘,你后不后悔认识我?” 林绿衣看看冲虚止住眼泪摇摇头轻声说道:“我不后悔,我认识你心里很高兴!不后悔!” 冲虚听了林绿衣的话,心中一喜,连忙问道:“真的?” 林绿衣点点头道:“真的!可惜我们不能同游衡山了!”说完双眸中又流下眼泪来。 冲虚见了慢慢的闭上双眼,两行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般流下来,轻声说道:“哎!谢谢,谢谢!” 林绿衣也闭上眼睛,谁也不敢看谁,但心中都在思念着家乡,思念着父母c思念着自己的同门师兄弟c思念着属于自己的一切,心中还涌现出无数的念头,两人是越想越难过,眼泪也是越流越多。 再说那华山十三子由柳眉残带领着匆匆来到客店大厅,只见店厅之中站着一人,柳眉残看看这人,是身穿一身黑衫,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斗笠,看不清面目,身材高大,手中拿着一把宝剑,柳眉残看看来人,便抱拳问道:“贫道华山派空长子柳眉残与山门众师兄弟这厢有礼了,敢问阁下是?” 那戴斗笠的黑衣大汉听了,便摘下斗笠。 柳眉残见了这人长的是眉浓眼大,脸色苍老,皱纹道道,一脸的络腮胡子,短短的生着,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抱拳含笑道:“哦!,原来是江湖第一镖杨先生,贫道柳眉残有礼了!” 那黑衣人听了柳眉残的话后哈哈一笑道:“柳掌门客气了,杨一镖这厢有礼了!”这江湖第一镖杨先生乃是河南淮阳人,是当今江湖上的暗器大家,可谓暗器行里的首屈一指的人物,所发金剑镖,镖镖无虚发,人见人惊,鬼见鬼惧,一镖夺命,绝无二镖,故此在江湖上得了一个称呼叫江湖第一镖,在当今江湖上大头威名。 杨一镖今年五十岁,河南淮阳人士,早在三十年前,便以手中的金剑镖名震江湖了,他是淮阳第一剑万南春的大舅哥,原名唤作杨史郎,因为毙敌于一镖之下,故此江湖上叫他杨一镖。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正文 第二十三章 一镖寻仇 柳眉残笑道:“不知杨先生缘何到此啊?” 杨一镖叹道:“哎!难道柳掌门不知道我妹妹家的事吗?” 柳眉残对于万南春被灭了满门的事其实早就听说了,便点点头道:“我前几天听说了,杨先生还是节哀顺便吧!” 杨一镖恨恨的说道:“我妹妹一家惨遭不幸,我四处寻找那灭我妹妹全家的恶人,听人说是什么塞北五鬼干的,我正是在寻找他们,为我妹妹全家报仇雪恨!” 柳眉残听了一愣,暗道:“原来是他们几个干的!嗯虽然我和他们几个并无多大交情,但毕竟我与他们都同在燕王帐下共事,我若说出他们的下落,与我也没有多大好处!毕竟我和这杨一镖也是萍水之交,说了日后万一被那五鬼知道了,定会得罪他们,要是再被王爷知道了,那是大大的不妙,不如不如假装不知的好!”想罢,眼睛转了转道:“什么,塞北五鬼干的,那五鬼早在十八年前不早就因为作恶多端,被老天爷打雷给劈死了吗?” 杨一镖听了叹口气道:“是啊,我也是早就听人说过塞北五鬼在十八年前给累劈死了,不知道为何会死而复生,害我妹妹全家,我定要找到那五鬼,把他们碎尸万段,为我妹妹一家报仇!”说到这,杨一镖略一停顿问柳眉残道:“不知各位道长不在华山清修,为何到此啊?” 柳眉残听了一愣,看看杨一镖笑道:“贫道是出来办点事的,没什么!” 杨一镖点点头道:“刚才我听你们在楼上说什么黄口小子,这又是怎么回事啊?” 柳眉残听了又是一愣,道:“没没什么!”可柳眉残越说没什么,杨一镖就越是好奇。 杨一镖就这样的脾气,凡事都得问个明白,要不然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遂问道:“柳掌门,这黄口小子,可否让我一见啊?” 柳眉残听了心中大为不乐,但又不敢得罪杨一镖,略一迟疑道:“这这好吧!”说完起身领着杨一镖进屋去,柳眉残一进屋看见冲虚等人身上的绳子已被割开,心中不禁大怒,但是在杨一镖面前又不好发作,强忍着怒气,狠狠的看看冲虚等人。 杨一镖看看冲虚他们,脸显不解之色,问柳眉残道:“柳掌门,不知,这三个年青人是?” 柳眉残听了杨一镖的话,心中暗道:“杨一镖这人怎么这麽多事啊,真是的麻烦,我不能直说,万一日后杨一镖给说出去,那麻烦可就大了,嗯,待我骗他一骗!”想到这便对杨一镖道:“哎,说来真是丢人啊!哎!杨先生你还是随我来吧!”他有意领杨一镖到隔壁房去,他怕时间长了,被杨一镖看出什么破绽来。 杨一镖看看冲虚等人,便随着柳眉残下楼去。 柳眉残示意白罡等人关上关押冲虚等人的房门,并示意白罡等人一定要看好他们后又叫小二上了一壶好茶,与杨一镖斟了,便与杨一镖坐在屋里边品茶边说道:“咱们都是明白人,哎!不怕杨先生笑话,那个小道士是我华山派的,可是贫道我教徒无方,也是管教不严,这小道士不守清规,居然动了色心,不知什么时候便勾引上那穿绿衣的小妮子了,不但勾引女人,而且还结交邪魔人物,那一个就是邪魔外道的人,哎!说来真是惭愧啊!”说到这,略一喘息,接着道:“杨先生,这可是我华山派的丑事,俗话说的好啊,家丑不可外扬,不过我柳眉残没有拿先生当外人,才对先生如此的推心置腹,还望杨先生能够替我们华山派保守住这个丢人的秘密!” 杨一镖听了忙道:“哦!原来如此!这个柳掌门你自可大为放心,柳掌门既然不拿我杨史郎当外人,那我杨史郎也不是拉老婆舌头的婆娘,柳掌门敬请放心,今天柳掌门对我说的除了咱们几个知道外,不会再有别人知道了,如果他日柳掌门要是听见江湖上有人说起这事,那柳掌门自可凭手中剑来找我杨史郎!” 柳眉残听了哈哈一笑道:“我相信杨先生,那好,咱们喝茶!” 冲虚等人在隔壁屋里隐隐约约的听了柳眉残的话后气的肺都快炸了,但是又一想:“不知道杨一镖是敌是友,还是忍住了,眼下听那华山十三子的话,暂时还不会对我们下死手,如果杨一镖是好人是朋友,那就有救了,可万一杨一镖不是好人,那可就彻底完了,还是忍忍吧!留着性命,在去华山的路上见机会再逃吧!”想道这看看林绿衣与马不平,冲他们二人使了一个眼色,二人立即明白冲虚的意思,也都不再吭声。 林绿衣不再言语,默默的想心事。 冲虚看了一眼林绿衣,见她愣愣的坐在地上知道她在想心事,便不打扰她。 林绿衣想道:“要是爹娘现在在这可就好了,舅舅在这里也行,那我们就有救了哎!我这不是痴人说梦吗,爹娘远在括苍山,舅舅他老人家远在塞外阴山,怎么可能到这救我呢?”想道这林绿衣呆呆的看着地上心中接着想道:“爹!娘!你们现在干什么呢,你们知不知道,现在你们的女儿落难了,正在受苦,被别人欺负,爹娘,你们要是知道你们的女儿正在此处受罪,那你们就快点儿来救我吧!晚了可就来不及了!哎!我真是傻,这会儿他们怎么会知道呢,难道我真的会死在这帮臭道士的手中吗?”林绿衣虽说自己不怕死,可一想到死,她还是紧张的打了个冷战,因为她正是青春年纪,豆蔻年华,且长的又是如花似玉,人世间的许多事还都没有领略过,就这样死了,太遗憾了,太可惜了,林绿衣想到这,不禁在心中暗道:“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要活下去,如果我能活着逃离这帮牛鼻子之手,华山派的臭牛鼻子老道们,你们等着!”想着想着有想道怎样报复华山十三子的事来。 马不平这时心情已平静下来,闭目想道:“都是因为我,连累了他们,林姑娘与冲虚道长他们二人都是好人,都因为我就这样白白的冤死,我真的对不起他们,如果我们这次死不了,日后我马不平一定会粉身碎骨来报答他们二位!”想到这睁眼看看冲,林二人,又暗暗想起心事来! 冲虚此时想起师父不一道长,曾经对他说过的一句话来:“行走江湖,万事都需小心,江湖险恶,人心叵测,如果遇见什么麻烦,万不可慌乱,如果一慌一乱,那就完了,遇事必须得冷静,细心,静观其变,见机行事!”冲虚暗暗在心里反复念了几遍,静下心来想对策。 这时就听隔壁杨一镖道:“那塞北五鬼,行踪鬼魅,我杨史郎自淮阳一路寻找,却始终找不到他们,恨死我了,也不知道这几个该死的五鬼现在在什么地方?” 冲虚听了,心中马上一激灵,暗暗想道:“那塞北五鬼,我见过的,如果我要是说给杨一镖,那杨一镖说不定会救我们,就算不救,那杨一镖也不会让那帮华山道士杀我们,到时候,我见机行事嗯,说不定这是个绝好的逃生机会,不过那塞北五鬼我只是在武穆庙里偷眼看过,至于现在在什么地方,我哪里知道啊,哎!都说出家之人不能打诳语,可是今天,我我这不是打诳语嘛?可是不这样我们怎会有机会逃脱,我死不打紧,可林姑娘她” 一想到林绿衣不禁冲虚心中就是一荡,眼前不由得又显出林绿衣那小花胸衣和洁白如雪的肌肤来,一想到林绿衣不由得觉得鼻子里满是林绿衣那沁人心脾的淡淡体香来。 冲虚禁不住有些心神迷乱,但很快清醒过来,暗骂自己在这个时候脑子里出现这种想法,太下流,太肮脏了,暗骂自己还配不配当一个出家的道士。 正思量间就听林绿衣轻轻地叹了口气,就林绿衣这一声轻叹,冲虚听了猛的一惊暗道:“我不能让林姑娘死在华山十三子的手中,还有马兄弟也不能!” 冲虚在心中暗道:“好,先不管这些,我就拼一拼了!”想到这,使出仅有的全部力气,张口大叫冲门外道:“那门外的杨先生,你是不是要找塞北五鬼啊?我见过他们,我知道我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说到这冲虚已没有了力气,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冲虚这一声,顿时把门里门外的人都吓了一跳,屋里的马不平与林绿衣二人连忙吃惊的睁着眼不解的看着他。 门外的杨一镖与华山十三子更是吃惊不小,杨一镖惊得是自己苦寻塞北五鬼毫无结果,这时突然有人说知道塞北五鬼的下落。 柳眉残等道士惊得是冲虚这一句无疑就像一颗炸弹。 杨一镖听了冲虚这一句话,“呼”的一声,身影一晃,早已破门而入了! 这时柳眉残等华山道士在想阻拦早已来不急了! 杨一镖看着冲虚等三人,急声问道:“刚才是哪位说的知道那塞北五鬼的下落?” 冲虚抬眼看看杨一镖用手指指自己,虚弱的道:“是是我!我知道!” 杨一镖听了不由得又惊又喜,一步上前伸手抱住冲虚连摇带晃的急声问道:“你你真的知道塞北五鬼的下落?” 冲虚被杨一镖这么一摇一晃有些受不了了,断断续续的说道:“你要把我晃死嘛?” 杨一镖听了一愣,连忙停下手,抱着冲虚,不敢再使大力,轻轻地问道:“这位小道长,你真的知道塞北五鬼的下落?” 冲虚看看杨一镖虚弱的点点头,道:“我我当然当然知道了!” 杨一镖听了连忙说道:“那你告诉我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快点告诉我那塞北五鬼现在何处,要不然我杀了你!”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正文 第二十四章 智激史郎 冲虚听了闭上眼,叹了口气道:“哎!杨杨先生你你这是你这是再向我打听事呢,还是还是在逼问逼问我呢?你不用吓唬我,你你要杀杀我你动手就好了!反正我我回到华山也是一个死,还不如现在就死了痛快!” 杨一镖听了先是一愣,随即连忙面带笑容的对冲虚道:“小道长,真是对不起,刚才杨某言语多有得罪,只因杨某报仇心切,一时言语粗鲁,冒犯了小道长,还望小道长不要怪罪杨某,还望小道长能告知杨某那塞北五鬼的下落,那杨某万分感激,来日定会报答小道长的!” 冲虚听了心中一喜,连忙道:“真真的,你真的会报答我吗?” 杨一镖拍拍胸脯道:“杨某虽然不才,但在江湖上也是条汉子吐出口吐沫就是一个坑,小道长请你相信我,我杨史郎绝对是言而有信!”他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中却暗道:“这个小老道还真是市井的很,凡是都讲条件,哎,现在的江湖年轻人啊!”心中虽然这么想,但由于有求于冲虚,杨一镖还是笑脸面对着冲虚。 冲虚听了挣扎着身子道:“好,如果杨先生能救我们三人的话,我就告诉你那塞北五鬼的下落!” 冲虚话刚说完,还没有等杨一镖说话,柳眉残早已喝骂道:“你这个道门的败类,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的哄骗杨先生,你怎么会知道那塞北五鬼的下落,简直是胡说八道,为了能逃脱责罚竟然拿假消息欺骗杨先生,看我到华山后怎样收拾你!”说完柳眉残有转身对杨一镖笑道:“真乃我华山之大不幸,山门不屑恶徒作下色淫之事,被我等抓获,只想待会华山后严惩,想是这不肖徒怕回到华山后不得好受,故意骗杨先生,好叫杨先生救了他去,但杨先生试想一下,塞北五鬼本是刚刚重出江湖的人物,他这么一个小毛孩子怎么会认识那塞北五鬼呢,嘿嘿,这等小儿伎俩怎能欺骗的了大名鼎鼎的杨一镖杨先生呢!杨先生不要相信他!”说完一转身,脸一板,恶狠狠的对冲虚道:“不肖的东西,休要再胡言乱语!” 许天残这时也走过来,笑着对杨一镖道:“杨先生,我知道你报仇心切,不过没有根据的事是不能相信的,否则不但不会成事相反还会误事啊!” 杨一镖听了沉吟一声道:“这个”心下里暗道:“这小道士说知道那五鬼的下落,到底是不是真的?” 冲虚看看杨一镖,急切的说道:“杨先生,你要相信我,我真的知道塞北五鬼的下落,只要你能救出我们,我一定告诉你他们在哪!” 许天残听了冲虚的话大喝一声道:“住口,你不要在这里搬弄是非了,你想让杨先生救你,你休想!” 杨一镖想要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硬生生的把话咽回去了,看来一眼冲虚,冲虚也望着杨一镖,杨一镖心中暗想:“华山十三子不叫他说似乎有隐情,看来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不过我要是硬来,恐怕难敌他们华山十三子,就算我不至于落败,可万一华山十三子一怒杀了这小道士,那岂不遭了!嗯,看来我还不能强来,我得想个办法救出这个小道士才行!” 这时许天残对杨一镖道:”杨先生,这小道士平日里就顽劣成性,不成管教,竟敢胡言乱语欺骗先生,真是让先生见笑了!”说完对冲虚喝道:“等回到华山,我决不轻饶与你!” 冲虚不知道杨一镖的想法,以为杨一镖不信他,他心一横拿言语激杨一镖道:“哼,我以为以为名满天下的杨杨一镖是多厉害的人物,原来还不是不是软蛋一个!怕怕华山派,哼!就这点儿胆胆量,还谈什么去找那塞塞北五鬼报仇,哼——我看你还不如不如回家种地去呢!” 杨一镖听了脸一红,指着冲虚道:“你——你——你这个小道士,你,你怎么如此说话?” 冲虚接着激道:“我我怎么了,你就是软蛋一个,有能耐你你把这帮华山老道打趴下,救救我们出去,我定会告诉你那塞北五鬼的下落!到时候你好找他们为你妹妹一家报仇雪恨!” 许天残听了急步上挥手冲冲虚脸上就是“啪啪”几巴掌,把冲虚打昏过去,看看冲虚昏死过去,斜眼看看柳眉残。 柳眉残暗暗松了口气,眼睛眨了几眨,对许天残打昏冲虚的做法表示很满意。 许天残见了心中自是高兴和得意,但他故意在杨一镖面说道:“我打死你这不肖的东西,竟敢冲犯杨先生,打死你这不要脸的狗东西,叫你还敢不敢再胡说八道!看你还敢不敢对杨先生不敬!”说完,又要踢了冲虚几脚。 杨一镖生怕许天残打死冲虚,连忙拦住许天残道:“算了!算了!我不怪罪他就是了,打他两下解解气也就算了,毕竟他是你们华山派的弟子,不要打死他。”说到这杨一镖又怕柳眉残等华山十三子生疑,又接着说道:“不过这小道士也着实可恶,为了能够活命,竟然如此这般,我看是要真的好好的教训教训他喽!不过”杨一镖话锋一转对柳眉残道:“柳掌门,我看还是回到你们华山后在好好教训教训也不迟!” 柳眉残心想:“我们不能在杨一镖面前结果了他们,否则万一传扬出去,终是麻烦,反正现在小道士昏死过去了,也说不了什么话了,还是等到没人的时候在动手不迟!”想到这便道:“杨先生说的是,还杨先生放心,这是自然,回到华山后我们一定要严惩,否则日后还不定会生出什么祸端来呢,要果真如此,那我们华山派丢人可就丢大了!至于刚才这小畜生的恶言相伤,老道在这里给先生赔罪了,都是我们华山派对手下弟子管教不严,还望杨先生大人有大量不要记怪!” 杨一镖听了心中暗道:“我先稳住他们再说吧!”便对柳眉残说道:“柳掌门,你太客气了,这说的是哪里话,我等都是久走江湖的人物,小顽童的屁话我杨史郎要是会记在心上呢,哈哈哈哈,那我岂不是太小家子气了,哈哈哈哈,杨某不记怪就是了!” 柳眉残听了连忙稽首打揖道:“杨先生真不愧是名震江湖的第一镖,果然心胸了得!” 杨一镖听了哈哈一笑道:“柳掌门,客气了,杨某不敢当,不敢当!”心下里却在暗暗盘算怎样才能救出冲虚! 许天残笑道:“都让这小畜生搅了咱们的兴致,好了现在没事了,走,杨先生咱们接着喝茶去!” 杨一镖看看华山十三子笑道:“杨某还要记着去追杀塞北五鬼,不敢多停留,那杨某就此告辞了,他日有缘,咱们后会有期吧!” 柳眉残巴不得杨一镖马上离开,见杨一镖如此说,便虚情假意的虚让了一番,便道:“既然,杨先生有要事在身不能耽误,我等也不好强留,他日杨先生得空来我华山,咱们在开怀畅谈!” 杨一镖道:“好,一定,一定,那杨某就先告辞了,各位道长咱们后会有期!” 许天残抱拳道:“那我们华山十三子就预祝杨先生早日得报大仇!” 杨一镖笑道:“多谢!”心中却恼火的很,暗自在心中骂道:“你们这帮贼牛鼻子,明明小道士说知道,你们硬是阻拦,哼,这笔账我杨史郎记下了,以后再和你们算!”但他为了不打草惊蛇,还是笑呵呵的一抱拳道:“告辞!”说完转身就要离去。 这时柳眉残却叫住了杨一镖道:“杨先生,且慢?” 杨一镖听了心头一乐暗道:”难不成这柳牛鼻子怕我杨史郎的手段,会让那小道士告诉我那塞北五鬼的下落不成?” 柳眉残对杨一镖笑道:“杨先生,对于那塞北五鬼你可要多加小心,不可大意啊,那帮五鬼如鬼似魅,行事让人难以猜解,手段又是如此的凶狠毒辣,哎!”说着叹一声接着道:“想那塞北五鬼消迹江湖十八年,而如今又莫名其妙的的重出江湖,还又灭啊!还又残杀令妹全家,想怀阳第一剑万南春万大侠的武功尚且不敌那五鬼,哎!看来这次这五鬼重出江湖,想必是功夫自是了得,杨先生此次前去追踪寻仇,还是小心为是啊,不可大意!”说完冲着杨一镖抱了一抱拳。 杨一镖听了连忙抱拳带着感激的口气道:“多谢柳掌门的好意,杨某自有分寸,柳掌门不必担心,杨史郎不报此仇誓不为人,柳掌门,各位华山道长,杨某告辞了!” 柳眉残一摆手道:“杨先生,请!” 杨一镖抱拳一揖,出了店门,只是几个起伏便消失在远方。 柳眉残看看天色道:“天色已晚众位师弟快快吃点儿东西早点儿休息,明天一早咱们还要赶路,对了,白师弟你去叫小二帮忙弄三个大木箱子来,明儿一早把那三个小贼装在箱子里,这样不会太招人眼!” 白罡听了道:“放心吧,掌门大师兄,我这就去办!”说着话,高声叫道:“小二儿,小二儿!” 那店小二儿一边听了,连忙战战兢兢的跑过来,小心翼翼的道:“众位道爷,不知不知众位道爷有有什么吩咐?” 白罡冷眼看了一下店小二,从怀里掏出几块银子来,丢与那店小二,道:“去,速速与道爷我办一辆马车和三个大木箱子来!快点,道爷我有急用!”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正文 第二十五章 押往华山 那店小二儿接了银子连忙道:“是,是,小的这就去给道爷办去!”说完也顾不得天色已晚,一溜烟的跑出店门去给华山十三子去办马车和木箱子去了。 柳眉残道:“今天晚上众位师弟可要万分小心,走吧!咱们去吃点东西早点休息!” 许天残道:“掌门大师兄,你放心好了,没事的!” 柳眉残边走边道:“那个江湖第一镖杨史郎咱们不能大意,他虽然走了,不过咱们还要提防,那杨史郎善功心术,嘴上说不信那天师教小贼的话,可他心里怎么想的咱们谁也不知道,凡是还是小心为妙,咱们还是要提防杨史郎来救这三个小贼!” 许天残道:“嗯,还是掌门大师兄想的周到!” 白罡笑着奉承道:“还是掌门大师兄高明啊!啊哈哈哈我等是自愧不如啊!” 柳眉残听了显得十分受用,得意洋洋之色直挂在脸上。 翌日天一亮,柳眉残等华山十三子早早起来,叫过店小二儿来询问马车木箱之事办的情况。 店小二儿告诉他们说自己昨晚连夜便把东西办齐了。 柳眉残听了表示很满意,并叫店小二儿帮忙把冲虚c马不平和林绿衣分别装进大木箱子里。 那店小二儿见了吓得脸色都变绿了,心中暗想:“我昨天还在想这帮老道弄三个木箱子干什么,现在才知道,原来这帮老道是人贩子,叫我弄这三只大木箱子,感情是为了装人!”他怕华山十三子打他不敢不装,连忙挨个把冲虚c马不平和林绿衣三人挨个装进大木箱子里,拍拍手,就要出去。 这时许天残冷笑几声,身影一晃,便闪到店小二儿的身边,“呼”的探出左掌,就欲拍击那店小二儿的天灵盖,那店小二儿见了,大叫一声:“妈呀!”便腿一软,就欲摔倒在地。 站在店小二儿身旁的柳眉残连忙一挥手中的拂尘,把个店小二儿扫到一边,许天残的那一掌击了个空,而店小二儿吓得早已尿湿了裤子,瘫缩在地上变声的哀求道:“道道道爷,饶饶饶命啊!饶命啊道爷!道爷饶命啊我求求你道爷饶了我吧!” 许天残一击落空,停下手,看是柳眉残救下那店小二儿,心中大为不解的望着柳眉残问道:“这掌门大师兄你这是为何啊?掌门大师兄你为何要救他?” 柳眉残看看许天残道:“还是不要杀他了,以免又多一条人命债,再说镇上店里死了人势必会引起人们的注意,那样对我们没什么好处!” 许天残听了点点头,退到一边去,不再言语,柳眉残看了一眼瘫倒在地上缩成一团的店小二儿,正色的道:“小二哥,你不要害怕,我们不会杀你,不过,你要记住,今天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知道,否则哼哼!否则怎样,想来你也明白吧!” 那店小二儿一听柳眉残说不杀他,连忙跪在地上对柳眉残如鸡啄米般叩头,嘴里还一个劲的念叨道:“多谢道爷,多谢道爷不杀之恩,今今天之事小人小人我已经不记得了,小人全全都忘了!” 白罡一边听了暗笑道:“这小二儿倒也机灵,还挺会说话的!” 柳眉残听了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五两银子丢与那店小二儿,道:“好!这是给你的!” 那小二哪里敢要连忙道:“众位道爷您放心,事情小人真的已经忘记了,你的银子小人是万万不敢要的!” 柳眉残眼一瞪喝道:“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只要你不乱说就行!” 那店小二听了连忙道:“我和众位道爷根本就不认识!”说完连忙拾起地上的银子。 柳眉残听了点点头道:“去吧!” 店小二听了如同得了大赦一般,连忙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柳眉残待那店小二儿出去后,对众道士说道:“赶紧搬箱子上车,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得马上离开这里!” 众道士听了连忙动手搬箱子装在马车上,柳眉残吩咐白罡驾马车,便于众道士匆匆上马,呼啸一声催马沿街向北疾驰而去,这个方向正是向华山而去的。 那店小二儿远远地看见华山十三子离去,一下子瘫坐在地上,眼泪哗哗的流下来,店里的人不知原因连忙来问,但任凭众人如何问,那店小二儿就是闭口不敢不说,过了好长时间,店小二儿方才长长地说了一口气,心中暗道:“这帮道士,哪里想什么出家修行的人啊,活似山林中的土匪!哎,我今天可真是虎口余生啊!” 柳眉残等华山十三子急匆匆的赶路,一刻也不敢停留,一行就是一天,他们已走出几百里地了,这一时,天色也渐渐黑了下来,因为是晚秋,天黑的快。 这时候远方天边早已挂起来几颗星星,地上也起了一层露水,湿湿潮潮且有点儿冰冰凉凉。 这会儿,秋风又起来了,甚是寒凉,华山十三子这时候也渐渐地放慢了马步。 许天残纵马赶上柳眉残的马头说道:“掌门大师兄,咱们马不停蹄的已经赶了一天的路了,想来大家早已是饥渴乏累,况且咱们也走出这好几百里了,不如咱们休息一下吧?” 柳眉残看看天色,又回头看看众道士,点了点头舒了口气回头对众道士道:“嗯,好吧!众位师弟,天色已晚,咱们行了一天的路,想必众师弟们也行的饥渴劳乏了,可惜咱们没有赶到集镇,那咱们就在这里露宿一夜吧!”说完一拉马缰绳,止住了马步,翻身跃下马来,后面的华山众道听了都暗自偷偷地舒了口气也连忙跟着纷纷止住马步,跳下马来。 许天残跳下马后直叫道:“真他妈的累死我了!”说着话,也顾不得地上的露水一屁股坐在地上。 白罡下马后连忙四下里寻了一处干净的地方,请柳眉残过来坐下后,掏出随身带的干粮递与柳眉残,自己方才挨着柳眉残找了个地方坐下。 众道坐下后也都纷纷掏出自备的干粮聊以充饥。 古色残担心冲虚c林绿衣和马不平三人饿坏,便走到柳眉残身边道:“掌门大师兄,你看你看是不是也给他们三人一点干粮和水啊” 白罡听了没等古色残把话说完,就把他那小绿豆眼一瞪,气呼呼的呵斥道:“就你好心,哼!饿死就饿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饿死了倒省事了!”说着转眼瞧向装着冲虚等三人的大木箱子,接着道:“饿死了也不能怪咱们,哼!要怪就去怪他们的父辈,谁让他们的老子作恶,杀了我们华山派那么多人!”说罢又瞧向柳眉残,很是献媚的说道:“对不对?掌门大师兄?” 柳眉残听了一愣,应声道:“哦”随即又暗想道:“一路走的急,我倒把他们一天没吃没喝的事给忘了,亏得古色残提醒我,要不然岂不是要误了我的大事!”想到这连忙对古色残道:“古师弟,你去拿几个干粮与那三个小贼,别把那三个小贼饿死了!给完了,别忘了捆紧绳索!” 白罡听了一愣,奇怪的瞧着柳眉残,问道:“掌门大师兄你怎么” 柳眉残朝白罡摆了摆手,暗道:“真是多事,哪里来的这么多的为什么!哼!你知道什么?饿死那天师教的小道士和那姓林的小娘们儿,倒也没什么,可是要是把那姓马的小子饿死了,我岂不是得不到《御马金经》了?没有《御马金经》那我又如何才能在王爷那里出人头地?”想罢连忙说道:“白师弟你怎么糊涂啊?饿死他们倒没什么,不过我总觉得还是把他们三个押到华山去,然后再在华山那些枉死在马祥云和胡老贼手上的坟前杀了他们,那样方才解我华山派之怨恨!” 白罡听了点点头道:“原来如此!嗯!掌门大师兄这么一说,小弟觉得那样最好!哎!掌门大师兄考虑的周祥,小弟真是不及也!” 柳眉残微微一笑道:“白师弟很会说话!”说着又对古色残说道:“古师弟你去吧,别让那三个小贼饿死了!” 古色残听了心中暗替冲虚c林绿衣和马不平三人欢喜,连忙起身道:“是!”说完连忙掏出几个干粮和水壶,急忙来到马车边,打开大木箱子挨个把干粮分给马不平和林绿衣,并亲自动手给他们三人饮了些水 古色残待冲虚等人喝完水后,又把大木箱子的盖盖上,匆匆吃了几口干粮后对众道士道:“众位师兄弟,你们先坐着,我去捡些干柴来取取暖!”说完转身而去,华山众道士也没有人回应他,任凭古色残自己去捡干柴。 华山十三子所处的地方是一片柳树林,眼下已是晚秋时节,柳树叶早已枯败残落,只剩下枯老的树枝, 这时候月亮早已高升,深秋的月亮是很明净的,月色透过树枝照在地上仿佛地上下了一层薄霜。 古色残借着这如霜的月色寻找着树枝,一边走,一边寻拾,一边暗自寻思:“难道真的要把那三个年轻人带回华山,然后杀掉吗?哎,都是上一代的恩怨了,为何还要计算在他们的头上,这样公平吗?杀掉他们我终是不忍的,小道长,正气豪义,甘为朋友两肋插刀,想我华山派上上下下老老少少又有几个能比得了?再说想当年胡仇刀和马祥云二人上华山杀我华山派十九口之事,我听我师父他老人家讲,这些个人都是罪有应得的,那既然是罪有应得的为何掌门大师兄还要为他们报仇呢?既然他们是罪有应得,那杀他们的人就没有罪了,哎,何况那三人都是年纪轻轻的,如果真的杀了他们,岂不又是我们得罪过了?哎,要是真的杀他们我是真的于心不忍,我终是下不去手的,可是我又该怎么办呢?哎!我该怎么办才好?” 古色残边想边拾,不知不觉的一走出两三里远,进了林子深处,也捡了一大抱枯柴,便又调转头向回走,路边的枯草上尽是秋露,打湿了古色残的鞋袜,秋风吹来不禁感到有些寒意。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正文 第二十六章 是非善恶 古色残抱着枯柴,全然不顾露水打湿了衣衫鞋袜,更不理会湿露的寒意,心中暗自思道:“那三个年轻人,万万杀不得的,一来,他们根本没有罪过,二来,他们也不是什么大恶之人,是绝对杀不得的,嗯,如果把他们杀了,那我华山派岂不是太不讲道理了吗,那我还是出家修行的人嘛?不,不能杀,绝对不能杀,我我古色残得想个法子救他们!” 古色残抬眼看看天边明月残星,不由得心中又独自暗想道:“掌门大师兄和众位师兄弟看管的这般紧,我又该如何救他们呢如果我要是救下他们,那我又岂不是背叛了华山派?背叛了掌门大师兄了可要是不救他们,我这良心又下不去,那会愧对师父他老人家对我的教诲,哎!”一时间有些举棋不定,正义和门派二者在他的脑海里争议起来,不禁长叹一声。正犹豫间,忽的想起一件事来。 那是古色残刚刚进入华山派的发生的事情了,那时候古色残拜在追风剑神旨一剑的门下。 当时追风剑神旨一剑位居华山七英之三,在华山派是非常重要的人物之一,功夫十分了得,追风剑神心胸豁达,豪气云天,江湖上的名头也是响当当的,然而当时的华山派掌门心眼十分的狭隘,十分的嫉妒旨一剑在江湖上的名望和地位,很害怕有朝一日会影响到他的华山派掌门的地位,便处处为难旨一剑。 旨一剑心中也明白自己在华山派受排挤,但是旨一剑为了保全师兄弟的情分,为了顾全华山派的安危大局,便处处忍让,不去计较。 有一次,当时的掌门人抓到了一个仇敌的外孙,那小孩子年方六岁,可华山派掌门下令要杀掉那小孩子,说什么要斩草要除根。 当时华山派虽说也有不少正义之士,但个个都惧怕掌门的权势,皆不敢上前劝阻。 唯有追风剑神旨一剑看不过去,冒着被叛师门的大忌讳连夜就走了那小孩子,后来事发,华山掌门怒斥旨一剑,说他叛派,以致引得不少江湖人物纷纷议论此事,有支持的,也有反对的,反正是说什么的也有,可以说旨一剑救仇子这件事在当时来说是最大的江湖新闻。 而追风剑神旨一剑以及他的门人在华山上也受到同门的岐视和责备,但旨一剑去全然不在乎,只是淡淡的对自己的弟子说对的起自己的良心。 因为这件事,古色残曾被自己的一个师伯的弟子指着鼻子骂道:“你师父是华山派的叛徒,背叛华山派就是个不要脸的东西,而你是华山派叛徒的徒弟!” 当时古色残听了万分难过,匆匆跑到旨一剑的面前哭诉,并当面哭问师傅问为什么会为了一个仇人的孩子而被判华山派。 旨一剑听了仰天长叹一口气后轻轻静静的对古色残道:“色残儿,你知道吗,师傅没有被判华山派,而是在反叛不正之理,你懂吗?” 当时的古色残年纪尚幼,哪里明白师傅的话,一个劲的摇头,旨一剑见了又叹口气道:“哎,残儿,你要知道,一个人活在世上,为人做事,都应以正义为行事准则,凡是都要讲个良心,那个孩子虽说是咱们华山派仇敌的孩子,可是这么一个刚满六岁的小孩子,他何罪之有啊?” 古色残听了点点头道:“我也觉得那小孩子是无辜的!” 旨一剑听了显得很高兴,点点头道:“是啊,那孩子是无辜的,如果为师的不去救他,而是眼睁睁的看着那小孩子被杀,那那为师我的良心下不去,我救那小孩子不是背叛华山派,而是为了正义而争!虽然我背了背叛华山的恶名,但为师的绝不后悔,如果还有下次,为师的还会这么办!” 古色残听了有些懂了,知道师父做的是正义的事,是对的,心中更加佩服起师父来,心中暗暗想道:“师父他老人家,不光是武功好,人品也是顶尖的,华山派没有人能比得了师父!师父行的事是光明磊落的,不光别人怎么看,我是知道师父不是华山派的叛徒!” 旨一剑接着说道:“色残儿,你要记住,一个人最重要的是他的德行,如果一个人德行不好,纵是武功盖世,也是会让人唾骂和不弃的,色残儿,你要记住,功名利禄c荣华富贵都可以不要,但是做人的真理万万是丢不得的,声名财势,甚至是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要,但是正义是不能不要的,为人必须要张正义,说真理,讲良心的,万不可为了自己的功名利禄,自己的荣华富贵,自己的声名前途便放弃正义,不讲真理,不问自己的良心了,色残儿,虽说师父被说成是背叛华山的大叛徒,可是师父这样做却对的起正义,对得起真理,更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你明白吗,色残儿?” 往事历历在目,犹如昨日之事,师父那慈祥刚正的身影犹在眼前,古色残想到这不由得喃喃自语道:“师父,弟子明白了,弟子明白了!”正自言自语着,忽的脚下一闪,差点跌倒。 古色残不禁猛的一个激灵,止步仰头看看天上的月亮,心中暗暗说道:“师父,您老人家的话,今天弟子是真的明白了,师父,无论您老人家现在是否还健在,弟子会永远把您老人家的教诲铭记在心的,无论弟子走到哪里,无论干什么,师父您老人家放心,弟子将永远凭正义,凭良心做事!”想着又记起自己的恩师追风剑神在十几年前一个风雨夜离开华山,至今没有一点音信,也不知是否还在世上,不由得暗自感到伤感,叹口气接着向回走,心中却坚定了一个念头:“我一定得救下他们三个,这样我才对的起师父的教诲,才不愧是追风剑神的传人!” 古色残边走边想该如何救人,不一时,便回到原处,远远地早有华山道士打招呼道:“五师兄,你可回来了,快点儿,快点儿点火,天气好凉啊!” 还有的道士道:“怎么就见这么一点柴啊,那怎么够点一夜的啊?” 还有的打趣道:“没什么,等会儿五师弟再去拾点儿来就是了!” 白罡在一边附和道:“是啊!是啊!古师弟为人最随和,最实在了,等会再去捡些柴来,那自然是不消说的,对不对,古师弟啊,哈哈哈” 许天残听了也笑道:“古师弟最体谅咱们师兄弟了,嗯,古师弟好样的!哈哈哈” 古色残心中明白众位师兄弟这是在捉弄他,但他无心和他们争论,只是应了声:“行!拾柴的事,包在我身上了!” 华山众道听了,又是一阵让人听来似有不怀好意的大笑,古色残也不理会,丢下柴,拿出火石去点火。 这时候有几个怕冷的华山道士纷纷过来帮着弄火,等火点着了,古色残又去捡柴,其余的华山群道便团团围着火堆坐下,谈笑取暖。 柳眉残正色道:“今天晚上,把家必须小心,提防杨一镖晚上来偷人,白师弟等会儿,古师弟回来,你和他看守吧!不可大意啊!等天一亮,咱们就赶路,早一日到华山,便早一日得安!” 白罡道:“行,掌门大师兄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大意的!” 许天残笑道:“白师弟看人那是一绝!” 白罡听了一翻他那双小绿豆眼怪笑道:“许师弟,那要不你来替我看守,也好让你练练看人的本事!” 许天残听了连忙摆摆手道:“那算了吧,我干不了这一块,我困了!”说完打了个哈欠道:”我得先睡下了!” 白罡见了笑嘻嘻的说道:“哎呀,就是许师弟精神,心眼子多,得,你睡吧,今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许天残听了走到白罡身边用手拍拍白罡的肩膀轻声说道:“三师兄,别这样说了,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可是心知肚明啊,嘿嘿,今晚你和古师弟一起守夜,嘿嘿,那不眠的恐怕不是你吧?啊哈哈哈” 白罡听了白了一眼许天残笑道:“就显你精神!”说完一闪道袍不在和许天残说话,径直走到马车旁去了。 柳眉残起身查看了四周一下,便独自坐到一棵大柳树下,和衣闭目静静养神去了。 许天残见了也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找个地方休息去了,还有一些道士功力不如柳眉残和许天残的功力深,便聚在一起御寒休息。 大约有一炷香的时间古色残捡柴回来,等古色残把柴添在火堆上后白罡便和他一起守在马车旁,一前一后的坐下,双目圆整不敢有丝毫大意。 不大一会儿,华山十三子除白罡和古色残外均已呼呼睡着,鼾声大起了,这时候月已中天,露水更加重了起来。 白罡这时候困意也上来了,看看柳眉残等早已睡熟,便悄悄的起身走到古色残的身旁,用手轻轻的拍了拍古色残的肩膀,轻声说道:“五师弟五师弟,看来今天晚上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再说你看咱们的掌门大师兄和众位师兄弟们都已睡下了,我们也是疾行劳顿了一白天了,我也困乏得很,不如不如咱们也也休息一会?” 古色残听了心中一喜正愁在白罡眼皮底下没法救人,这回听白罡这般说,可谓正中下怀,刚要说好,但一想如果爽快答应恐怕引起白罡的瞎心思,便抬眼看看白罡,轻声道:“这三师兄,这恐怕不妥吧,这要是万一出点儿什么意外,那掌门大师兄岂能饶了咱俩,我看咱们为了安全起见,咱们还是忍一忍,守上这一夜吧!”说完头一转不再看白罡。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出手救人 白罡听了一愣,忙又轻声的道:“五师弟,你怎么这般实在啊!你看看他们一个个的”说着话,用手一指睡着的华山众道,看到呼呼大睡的华山众道,白罡似乎受到了感染不禁连连打了几个哈欠,接着对古色残道:“五师弟,没事的,要不要不这样,咱们轮流着睡,我先守着,你且睡一会去,等会儿你在替我,你看这样如何?” 古色残看看白罡,又偷眼看看月色,心中暗道:“现在时间还早,再熬他一会儿再说!”想到这便轻声说道:“我也劳乏的很啊,三师兄,可是你不是说刚才大师兄交代过了,不能大意嘛?” 白罡听了感到万分的扫兴,又听古色残这般说,不禁轻叹一口气,转身走回原地坐下,不再言语。 古色残暗暗地看了一眼白罡心中暗道:“在等上一会儿,等过了子时,把你困得实在不行了的时候再说!”想到这不禁在心中暗暗偷笑了一阵。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早已过了子时,白罡这会儿更加的困倦了,实在忍不住便又起身悄悄地来到古色残的身边,低声道:“古师弟,你太死心眼了,你看现在都已过了子时了,我实在是困得要死,难道你不困吗?” 古色残看看白罡故意的打了一个哈欠,低声说道:“我当然也困了,可是我怕出事啊!万一出了是我可是担不起的啊!” 白罡听了看看古色残轻声道:“出事,哼!屁话,能出什么事,就算出了事,你不用怕,有我担着,再说咱们大伙都在这,谁敢在咱们眼皮子底下行事,没事的!” 古色残听了看看月色知道时候到了,便眉毛一扬,轻声笑道:“三师兄说的也是有道理,不过那万一要是有什么差错,你得担着啊,可没有我的什么事啊!” 白罡听了不耐烦的点点头轻声道:“啰嗦,行了,你放心吧,万一出了事,自然有我顶着,嗯,那你先睡还是我先睡啊?”说完用他那双绿豆眼直盯着古色残。 古色残听了有意再熬白罡一会儿好让他等会儿倒头便睡便说道:“那还用说吗,当然是我先睡了!” 白罡听了似乎没听清楚一等那对儿小绿豆眼低声喝问道:“什么,你先睡?” 古色残点点头,白罡见了低声喝道:“那不行,我先睡!”古色残看看白罡道:“必须我先睡,要不然咱们就谁也别睡了!” 白罡听了心中大怒,咬牙切齿的蹦出一个字来:“你——”但又不好发怒心中暗道:“好你个古色残啊,今天这是怎么了,敢和我争,哼,今儿暂且不和你计较,等过后再和你算账!”想到这便狠狠地瞪了一眼古色残脸上显出无奈之色声音低低的对古色残说道:“好好好,你先睡,你先睡,哎,谁叫我是你的师兄呢,那咱们说好了,过半个时辰我叫你!” 古色残听了心中暗笑,便对白罡轻声道:“多谢三师兄!”说完转身走到马车后,和衣倒下假装睡着,而心中却在暗暗地盘算着如何救下冲虚等人,还不时偷眼看看白罡。 白罡此时已经困得不是的点头,古色残看来不由得心中窃喜。 古色残觉得是时候了,便一骨碌起身来,悄悄地走到白罡身边,假装性的伸了一个懒腰,低声对白罡道:“三师兄,我看你是困得实在不行,那还是你先去睡吧!” 白罡听了心中大喜道:“好,好,好!”说完急忙走到两丈外的一棵大柳树下隐蔽着和衣躺下,不一会便呼呼地睡实了。 古色残见了暗暗叫好,有轻轻地看看柳眉残等众皆已睡得香甜,便连忙悄悄地来到马车边,轻轻地抽出宝剑,又小心翼翼的轻轻地割断了捆住大木箱子的绳子,四下里又张望一下,见华山众道皆都全然不知,还都在呼呼大睡着,便轻轻地翻开第一个大木箱子。 只见马不平还在昏迷之中,古色残连忙伸手探了探马不平的鼻息,知道马不平还没有死,心中略感欢喜,又连忙轻轻地打开另两个大木箱子的盖子,只见冲虚和林绿衣都是再昏睡着,不禁大为着急,连忙伸手轻轻地去摇晃冲虚。 古色残一边摇晃冲虚一边四下里观望,心“嘭嘭”的一个劲的乱跳,只怕被师兄弟们醒来发现,不禁心中暗暗祈祷千万别叫师兄弟们发现。 不一会儿冲虚轻哼一声,渐渐苏醒过来,慢慢睁开眼睛,猛然间看到古色残正看着自己,不禁一惊,刚要说话,这时古色残见了不禁惊出一身的冷汗来,连忙伸手捂住冲虚的嘴轻轻地对冲虚“嘘”了一声并借着月色示意冲虚不要声张。 冲虚借月色见了不明白古色残要干什么,但又无能为力,不禁皱了皱眉头,心下里一横,闭目任由古色残摆布,古色残见了苦笑一声,四下里一环顾,伸手一抓住冲虚,一咬牙,便把冲虚从大木箱子里给提了上来,轻轻地伏在冲虚耳边小声的说道:“小道长,你快快逃走吧,能走多远走多远,快跑吧!” 冲虚听了不禁一愣,心中大为不解暗道:“华山十三子要杀我还来不及,他为什么要救我?他可也是华山派的道士啊,这是为什么?”想到这不禁皱着眉头轻声问道:“这位道道长,你你为什么要救我?那那他们俩你救不救?” 古色残听了连忙伸手捂住冲虚的嘴,轻声时道:“小道长,你不必多言,现在来不及解释,待日后有缘再道原因,你快点逃生去吧,你先走,我自会救下他们二人的!” 冲虚又要说话,古色残一会道袍轻声道:“快走!”冲虚听了心里感激万分,借着月色冲虚看到古色残的目光充满正气,不禁心生感激的说道:“多谢道长的救命之恩,冲虚无以为报,请道长受我冲虚一拜!”说着就要跪地谢恩。 古色残此刻只盼望冲虚快走,他想能救出一个算一个,哪里还顾及这些,见冲虚要跪拜,连忙伸手拦住冲虚,朝冲虚一努嘴,低声喝道:“快走!你要不走在这里只会给我增加麻烦,你快些走,待我救出他们让人后让他们让人去找你就是了!”说完转身走到马车旁去救马不平和林绿衣去了。 冲虚见此心中更为感激,连忙轻轻地转身悄悄地走出几十丈远后便撒腿就跑,冲虚发了疯般逃命,可还没有跑出多远就听身后喧哗叫骂起来,冲虚听了心中一愣连忙止住脚步,回头来看却借着月光看见华山众子都惊醒了。 柳眉残早已和古色残交起手来,嘴里还不干不净的叫骂着:“五师弟,你居然敢私自放走这三个小贼,你不想活了嘛?如果叫那天师教的小道贼给传出去,到时候不光是天师教的道士来找咱们,胡仇刀还有括苍林龙佛又岂能善罢甘休,到那时咱们华山派可就麻烦了,难道你想毁掉咱们华山派不成吗,你安得什嘛心啊?”叫骂着柳眉残的气越发的生的厉害,出的招也越发的狠辣起来,手中的拂尘和赤血剑如同神运一般“削,击,砍,刺,点”真个招招威猛招招变化无穷,招招都是夺命之招似乎有杀掉古色残的意思,古色残则是被逼的直步步后退,毫无还击之力。 古色残一边躲闪一边解释道:“掌门大师兄,如果我们杀掉他们,那样才会给咱们华山派带来灭顶之灾的,再说上一辈子的恩怨牵扯到他们身上,这在道义上是讲不通的!” 柳眉残听了越发的大怒一挥拂尘直击古色残面门嘴中还喝道:“放屁,你这个华山派的叛徒,败类!” 古色残连忙侧身闪开,但他听了柳眉残的话后不由得一愣,喃喃的道:“掌门大师兄,你你说我什么?”就在这一愣神之际,柳眉残见机手中拂尘一甩,正甩在古色残的左肩上,古色残“哎幺”一声,身子便如同秋风中的树叶一般被扫飞一丈远,重重的摔落在地,刚要起身早已被许天残和白罡齐云等华山众道士用剑架住。 许天残喝道:“不要动力,五师弟,你背叛了华山派,就只有死路一条!” 古色残神情黯淡,只是喃喃的自语道:“我是华山派的叛徒,我是华山派的败类?” 许天残上前抬手“啪”的一声给古色残就是一个巴掌,嘴中骂道:“哼,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呸!华山派的叛徒,华山派怎么又出了你这么一个败类!哼!不要脸的东西!”说着话一口唾沫吐在古色残的脸上。 齐云接着许天残的话茬道:“哎呀!我说五师弟啊五师弟,你这是何苦呢?哎!你呀!” 白罡一番小绿豆眼不怀好意地阴笑道:“嘿嘿,我道你还真是咱们华山派的老实人呢,没成想,嘿嘿嘿整个华山派就属你奸猾,哎!五师弟呀五师弟,你说你,哎呀,你叫我说你些什么好呢!” 这时候柳眉残走过来瞪了一眼白罡喝道:“我再三交代给你,好生看守那三个小贼,你偏不听,这下好了!跑了一个,咱们怎办?” 白罡吓得头一低不敢在言语。 柳眉残恶狠狠的看看白罡怒喝道:“这下可好,提防了别人,却提防不了自家人,哼!等完事后在和你算账!” 白罡吓得直给柳眉残说好话来赔罪,心中快恨死古色残了暗自骂道:“他娘的,这个古色残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我做梦也梦不到他居然会敢私自偷放那三个小贼,他妈的可害死我了!”心中暗骂着不禁恨得直咬牙。 许天残走过来拍拍白罡,看了一眼低声带着幸灾乐祸的口气道:“三师兄,这回可怎么办才好幺!” 白罡听了气的一瞪眼道:“你——”但他知道自己不是许天残的对手,况且这个时候要是发怒和许天残翻了脸吃亏的肯定是自己,不禁强压下心头怒火,咬牙切齿的“哼”了一声,一拂道袍狠狠地瞪了一眼古色残道:“都他妈你惹得祸,该死的叛徒!”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恶欺良善 柳眉残不再理会白罡转过眼去看古色残,心中恼怒,恨声说道:“我也原以为你五师弟老实巴交,可万万没有想到啊,你竟然和你师父一样如此不肖,全无大局之念,哼!古色残你——你胆敢私自违背华山派,今天我这个华山派掌门要替华山派清理门户!” 华山派众道士中也有几个和古色残要好些的刚要开口替古色残求情,柳眉残早已手一挥怒声喝道:“谁也不许为他求情,今日谁要是替他求情,就和他一路同罪!”这一句话吓得谁也不敢再开口,和古色残要好的几个道士不忍心看全都悄悄地低下头。 柳眉残见了大喝一声道:“全都给我抬起头来,华山派师弟们给我听着,记住今日古色残这个华山派的叛徒败类的下场,如果日后谁再胆敢被判华山派,就是他这个下场!”说着话冷眼看了看华山众道。 华山众道除古色残外皆都吓得连忙一起下跪说道:“誓死捍卫华山派,誓死尊听掌门大师兄的话!” 柳眉残听了自是很受用的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在深夜空旷的野地里显得如同夜枭的叫声一般恐怖可怕,笑罢看看古色残恨声骂道:“你是几时放跑了那个天师教的小贼的?哼!说!他朝哪个方向跑了?”说着一摆手,示意群道制住古色残,众道会意纷纷撤出利剑挟制住古色残。 古色残被众道的剑架住,身子不能动,嘴也不说话,头一歪,看也不看柳眉残一眼。 柳眉残见了气的上前就是一巴掌,顿时把个古色残的嘴角打出了血来,狠狠的喝道:“说!那个天师教的小道士朝哪个方向跑了,说出来,只要找到那个天师教的小道士,我或许看在咱们同是华山弟子的份上,可以饶你一命!” 古色残冷哼了一声道:“掌门大师兄,你要杀就赶紧动手吧,人我早就放走了,至于朝哪个方向逃了,就算你打死我,我也是不会说的,虽然我这样做是背叛了华山派,可是我对的起我的良心了!” 柳眉残逃了气的胡子都要歪了怒喝一声道:“气煞我也!来啊——把他捆在树上先折磨折磨他,叫他尝尝背叛华山派是什么苦头!” 华山众道士不敢违令,连忙把古色残绑在树上捆了一个结结实实。 古色残知道自己跑不了,也就不再反抗,任由他们捆绑却显出一股英雄气概来! 冲虚见了心中又急又恨,心中暗暗想道:“他们华山派也太不顾及同门情谊了,那位姓古的道长是为了我们而受到柳眉残等华山派道士的羞辱,我岂能坐视不管,纵然我救不了他,我也要返回去,我断不能自己独自偷生!”想到这,心下一横就要大声叫骂,忽觉后背一麻,再也叫不出声音来了。 冲虚不禁大吃一惊,连忙转过头去看,却见一个脸色苍老,生着络腮胡子的大汉立在他的身后,冲虚不禁头皮一乍,以为自己活见了鬼,但又叫不出声来,忙定了定心神,细细看看那大汉。 只见那大汉有五十多岁生的是浓眉大眼,背后还背着一顶黑色的斗笠,手中持着一把三尺剑长的宝剑,冲虚心中一愣随即想起来人正是杨一镖。 冲虚愣愣的望着杨一镖,杨一镖的去而复返令他是大为不解,但他已被杨一镖点了哑穴,说不出话来。 杨一镖看看冲虚低声“嘿嘿”一笑,拉了冲虚就走。 冲虚心中却是十分的挂念林绿衣,马不平和古色残,虽然说不出来,但是他却不肯乖乖的跟杨一镖走。 杨一镖见状心下里很是着急,趁冲虚不注意,扬起右手,狠狠地击在冲虚的左肩上。 冲虚受了这一击只觉头一沉,便失去了知觉,一下子扑倒在杨一镖的怀里。 杨一镖连忙抱住冲虚轻声冷笑道:“不听话的东西!自讨苦吃!”说完右手扶住冲虚的肩膀,左手把剑插在腰带中,接着一回手向冲虚腰间一探把冲虚给扛了起来,四下里看了一看,便急忙撒腿就跑,一口气便扛着冲虚跑出七八里地,杨一镖见无人追来,便松了一口气,渐渐停下脚步来,把冲虚丢在地上,抬手擦擦额头上的汗,又舒了口气后才坐在冲虚的身边。 此时月已偏西,秋风吹来,吹得杨一镖甚是觉得舒服,原来刚才杨一镖扛着冲虚一路疾奔,出了一身汗,心中又是担心被华山十三子发现,很是紧张,现在杨一镖感觉安全了,故此觉得被秋风一吹浑身上下很是说不出的受用。 杨一镖借着月色,给冲虚推宫过血,不大一会儿,冲虚轻哼一声,苏醒过来,杨一镖见了心中大喜,连忙解了冲虚的哑穴并猛摇冲虚几下急声问道:“小道士,我把你救下了,快点兑现你的承诺吧!” 冲虚虽说苏醒过来了,但脑子仍是昏昏迷迷的,听了杨一镖的话一时没有反映上来,迷迷糊糊的看了看杨一镖愣愣的问道:“你说什么啊?” 杨一镖听了先是一愣,后又忙道:“当初你说你知道那塞北五鬼的下落,只要我救下你,你就告诉我塞北五鬼在什么地方,好了现在我把你救下来了,那你就赶紧告诉我那塞北五鬼那帮人的下落,要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冲虚看看杨一镖想起这件事来,冷笑一声道:“那他们呢,你救出来了吗?” 杨一镖听了一愣,忽的大手一挥哈哈大笑道:“哼,只有你知道那塞北五鬼的下落,老子自然救你,他们也不知道,老子也就不会救了,老子还没有笨到拼了命去救不相干的人得份上!” 冲虚听杨一镖并没有救下马不平,林绿衣二人,忽的又想起古色残舍命救自己的事情来,心下很是担心马不平,林绿衣,古色残的性命如何,急的指着杨一镖道:“你——你怎么不救他们,你——我”一着急不知该说些什么什么好了,只急的满头大汗,挣扎着起来嘴里还直嚷嚷道:“不不行,我我得去救他们我不能不能不管他们!” 杨一镖见了冷笑道:“就你?呸!真是个不知死活的小牛鼻子,你看看你现在的熊样子!哼!你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了,你凭什么去救人,哼真是不自量力!” 冲虚也不理会杨一镖说什么就欲挣扎着走。 杨一镖也不阻拦,只是站在那里冷笑道:“你去吧,嘿嘿,你都不知道你现在身在何处,且不说你能不能救人,就说你能不能找到他们都是问题了!” 冲虚听了一愣,止住刚刚迈出去的脚步,心中暗道:“是啊,我现在这是在什么地方?马兄弟和林姑娘还有那位救我的华山派的古道长也不知道现在在哪里,更不知道他们怎么样啦?”想到这,冲虚更是焦急,连忙转身回来走到杨一镖身边哀求道:“杨大侠,你快点告诉我他们他们在何处,怎怎么样啦?” 杨一镖冷眼看着冲虚冷笑一声道:“知道回来了,哼!且先不要管他们,我来问你,那塞北五鬼现在在什么地方?说给我,我就告诉你你的朋友现在在什么地方!” 冲虚听了心中一惊暗道:“糟了,这姓杨的这是在要挟我,我该怎办?”正想着,杨一镖早已不耐烦了又连问了几句:“怎么样,你觉得这样交换如何?”冲虚心下着急嘴上道:“那塞塞北五鬼他们”说着暗自思量道:“那塞北五鬼现在在什么地方鬼才知道,我该如何对他说,要是说我不知道,他定会恼羞成怒的杀了我,我该怎么说?” 杨一镖追问道:“对c对c对!就是那塞北五鬼,他们在什么地方,快点儿告诉我!” 冲虚暗道:“为了让他去救林姑娘和马兄弟,那我只好胡乱说了,虽然我是出家修道之人,不应该骗人,可眼下也没有什么办法了,骗他一骗嗯,不行,就算我胡乱一说,他一定会丢下我不管了,不行,我还是什么也不说的好,可要是不说林姑娘和马兄弟他们可有该怎么办呢?”想到这更加的着起急来。 杨一镖哪里知道冲虚的心思,一个劲的追问道:“塞北五鬼那帮人在什么地方,你快点告诉我!”说着话双手逮着冲虚又是一阵乱摇乱晃。 冲虚的右胳膊和胸前几棵肋骨被柳眉残给打断了,本来就很虚弱了,心中又着急马不平,林绿衣和古色残的情况,这时又经杨一镖这么一阵乱摇乱晃,忽的大叫一声,嘴里吐出一口鲜血,眼前一黑边有昏死过去。 杨一镖见了心中已经暗叫一声道:“坏了,又他妈得昏过去了,哎!这小子真他妈的弱,哎!真他妈的麻烦!这小道士可万万不能死啊!”想到这里连忙伸手去探冲虚的鼻息,只觉微微的还有些呼吸,不由得心头一宽,看看昏迷的冲虚,心中暗骂道:“娘的,真他妈的麻烦!”杨一镖自言自语的道:“还是先找个地方救醒他再说吧!”说着话,伸手抄起冲虚,提留着冲虚,疾步朝前又是一阵疾行,远远地看见前方有个小山洞,杨一镖赶紧来到山洞口,听听里面没有什么动静,便把冲虚丢进山洞,自己也紧跟着钻进山洞去。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正文 第二十九章 遣返窥听 杨一镖进洞后模模糊糊的见洞中有些干柴,想是这个洞是上山采药或者猎人临时休息的地方,便掏出火石点着一些柴禾当火把来照明,又怕洞中的火光映出去,引来华山十三子,便弄了些石块树枝什么的挡住洞口,等一切弄妥当后,杨一镖借着火光才发现这是一个天然的石洞,并不十分的大,杨一镖舒了一口气,左手拿着剑和火把,右手提着冲虚向里走了几步后,丢下冲虚,又抱了些干柴,在冲虚身旁点了个火堆,火堆着得很旺,顿时火光照亮了全洞。 冲虚还在昏昏迷迷,杨一镖扶起冲虚又是一阵拍打和推宫过血,这会儿不敢再使大力与冲虚了,怕冲虚受不了一命呜呼了,把冲虚放倒在地,也不言语,一边看着冲虚,一边向火堆里添加柴禾,他有意让冲虚自己慢慢地清醒过来! 冲虚渐渐地清醒了,觉得右胳膊和胸口处一阵阵的剧痛,想活动一下,就觉得双手已无法活动,急忙去看,却见右胳膊已变的黒紫胀粗了,不禁惊得一身冷汗,这时胸口又是一阵剧痛,冲虚这时才想起自己右胳膊和胸前的几棵肋骨被柳眉残打断了,这时候钻心的疼痛令冲虚忍不住哼了几声。 杨一镖听了静静地在一旁道:“你醒了?” 冲虚道:“我我还没没死?我我还活着?” 杨一镖冷笑道:“算你这个小牛鼻子命大,哼!也算你小牛鼻子的福大造化大,遇见我了,哎!我他妈的这一会儿的功夫救活你好几次了,哼!你这个小牛鼻子有造化啊!” 冲虚听了望了望杨一镖道:“原来原来是你!” 杨一镖道:“怎么,你这个小牛鼻子我救了你,你也不谢谢我?” 冲虚并不回答杨一镖道:“我我这是在什么地方?” 杨一镖道:“哼!你这小牛鼻子,难道你瞎了眼吗,难道你看不出来这里是山洞嘛?” 冲虚听了四下里看看怔怔的道:“山山洞?我我怎么会在这里?”忽地想起林绿衣和马不平还有古色残来连忙问道:“那那林林姑娘和马马兄弟呢?他们他们在哪里?”说完有四下里观望。 杨一镖看了不禁心中一动暗道:“这小道士倒是讲点情谊,嗯,这点在现在的江湖年轻一辈中实属少见了!”心中虽然这么想但嘴上却道:“你这小牛鼻子,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吧,都成什么样子了还在担心人家的安危,哎呀!你看看你的双手都被打断了,如果不赶紧医治,恐怕你的小命都难保了,还在考虑人家,这都什么时候了,哎,你这个小牛鼻子啊这他妈的傻!”说着话忍不住又看看冲虚的胳膊接着道:“哎!这柳眉残出手也太狠了点了,这哪是出家修道之人啊!” 冲虚根本不理会杨一镖的话语,急切的问道:“林林姑娘马兄弟还有古道长他们怎样了?” 杨一镖白了一眼冲虚道:“我怎么会知道,也许他们现在早已被华山道士给杀了!再说了你还没有告诉塞北五鬼在什么地方!” 冲虚听了心中一悲,喃喃的道:“他们他们” 杨一镖忍不住叹口气道:“你啊,真是个傻瓜,你自己重伤在身,不考虑该如何医治自己的伤,还要担心别人!哎!真是个傻瓜!”说到这心一动,看看冲虚接着说道:“你这个小道士倒也有几分义气,这点儿在江湖中很难得,嗯,杨某倒也佩服!” 冲虚道:“不行,我得去救他们!”说着就要挣扎着起来。 杨一镖连忙一把摁住冲虚喝道:“呸——不害臊的东西,你现在连你自己都救不了,还要去救人,再说你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你那什么去救他们!” 冲虚道:“那我总不能不管他们吧!他们是我的朋友,我就算是救不了他们,就算是他们现在依然被杀了,我总该也要去为他们收尸吧!”说着话又要挣扎着起。 杨一镖道:“你真的不怕死,真的一定要去?” 冲虚强忍着钻心的疼痛,咬着牙坚定地说道:“是!” 杨一镖听了心想:“这小道士不能死,他对我找塞北五鬼太重要了,看来救不回那几个人这小道士就是死也不会说出塞北五鬼的下落的,哎!好吧,我豁出去了!”想到这说道:“那好,我帮你去救他们!” 冲虚听了忙道:“那那敢情太太好了,我这里谢过你了!” 杨一镖一摆手冷冷的道:“谁叫我有求于你呢,不过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情就行!”说完杨一镖便来到山洞口动手扒开洞口的一些石头。 冲虚听了知道杨一镖是要他说出塞北五鬼的下落,但他心里明白,那所谓的塞北五鬼他只是偷眼见过,至于现在到底在哪他还真是不知道,他刚想解释,但只说了一个“我”字便被杨一镖打断了。 杨一镖不以为冲虚向他解释,还以为冲虚是在和他客套,便急急的道:“不要啰嗦了,再啰嗦就来不急了!”说着话快速的用石头封住山洞口,说了一句:“别忘了你的承诺就好了!”便身影一晃,几个起起伏伏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冲虚此刻虽然心中感到有愧,但是一想到林绿衣和马不平尚在危险之中,眼下也只有杨一镖能够救出他们,也就故不上那些了。 杨一镖生怕华山十三子坏了林绿衣和马不平的性命,一路疾奔,渐渐地来到华山十三子休息的不远处,杨一镖怕打草惊蛇,渐渐地缓下步子来,小心翼翼的悄悄地靠近前去,隐身在乱草之中,透过草缝,借着朦胧的月色却见柳眉残等华山道士围着捆在树上古色残。 柳眉残下的令绑了古色残在树上,是有意慢慢地折磨古色残,好叫华山派其他的道士知道知道自己的手段,好叫他们不敢轻易地背叛自己。柳眉残冷冷的看看古色残仰天长叹一声道:“想我华山派几百年的基业,竟要毁在你的手中了!你私自放走天师教的小贼,一旦消息传出去,哼哼那咱们华山派就有的受了!这可都是拜你所赐啊!”说到这里忍不住伸手“啪啪”打了古色残几个耳光。 古色残道:“掌门大师兄,他们三人何罪之有?你就忍心杀掉他们?” 柳眉残听了恶狠狠的道:“你不忍心杀他们,他们可忍心杀你!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竟敢背叛华山派!” 古色残道:“杀他们我我的良心不安!” 柳眉残听了忍不住冷笑一声道:“良心不安?哼!你休拿你师傅那一套来说话,你今日胆敢背叛华山派,就是胆敢背叛我柳眉残,哼!我是留你不得的了!” 许天残走过来对柳眉残道:“掌门大师兄,不必和他讲道理,这东西就是木头疙瘩一块,他自己找死就算了还要拉上咱们,杀了他清理门户,也好警示一下其他的师兄弟!” 古色残道:“虽说他们的上一辈是咱们华山派的仇人,可是他们是无辜的啊!” 杨一镖听了心中一愣暗道:“柳眉残说古色残私自放走天师教的小贼?这是什么意思?柳眉残不是说那小道士不是华山派的嘛,怎么这会儿子又成了天师教的了呢?怎么又成的仇人了?嗯!是了,老子明白了,原来柳眉残那老牛鼻子在骗我,他妈的!这老牛鼻子可真不是个东西,连老子都敢骗!”想明白了,心中大骂不已。 这时就听柳眉残大声的狂吼道:“你难道没有听说过父债子还这句话嘛,你的意思是说老一辈子的仇怨不应该算在他们头上是不是?” 古色残神色坚定地回答道:“是!要不然冤冤相报何时了?” 柳眉残冷笑一声道:“放屁,难道你叫我去坟地里找死尸骨头架子去为我华山派死去的人报仇吗?哼哼!你这纯粹是屁话,如今我只能找他们!” 白罡刚过来对柳眉残道:“掌门大师兄,你先不要着急” 柳眉残打断白罡的话呵斥道:“还不要着急,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我岂能不着急,人都跑了,等那天师教的小贼跑回衡山天师教,搬来天师六子,万一消息再传看,再引来胡老贼,嘿嘿咱们华山派”说到叹口气道:“天意啊,这都是天意啊,看来这回咱们华山派是在劫难逃了!” 杨一镖听了心中暗暗叫奇:“原来那小老道果真不是他们华山派的,没想到小老道居然是衡山天师教的,衡山天师教在江湖上可是大大的有威名,天师六子咱虽然没有见过,可听江湖上的人传闻可都是武功绝世的高手,且都是有正气之名有修行的老道,嗯,那小道士既是天师教的看来也是不错的,他既然说知道塞北五鬼的下落,那肯定没有骗我,嗯,但不知柳眉残口中的胡老贼又是什么人士?”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正文 第三十章 誓死不屈 这时候,一言不语的非常子齐云冷笑一声道:“掌门大师兄,现在着急也没有用,刚才咱们四下里都找了,虽然没有找到那天师教的小贼,不过我断定那小贼跑不远的,一定还在附近!” 柳眉残一愣急忙问道:“你的意思是?” 齐云接着道:“那天师教的小贼被掌门大师兄伤的不轻,料他绝对跑不远,依我看,可能是受伤过重,说不定跑不远就因伤势而倒在什么地方昏死过去,虽说今晚月色不错,可四下里都是枯草,众位师弟找寻不着也是有可能的!” 柳眉残听了齐云的话略有些安心,道:“但愿如齐师弟所说!” 杨一镖听了心中暗暗窃笑道:“这帮华山派的牛鼻子还真能瞎心思,那天师教的小道士早已被我背出足有十里开外,你在附近寻找,就是找到老死,你也是白找啊,嘿嘿嘿真他妈的可笑!”正偷笑着忽听齐云接着道:“纵然让那天师教小贼跑了,咱们也没有必要这么担心!” 柳眉残看看齐云,齐云道:“纵是正常人在这里到衡山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到的了得,何况那小贼受伤匪浅,是走不过咱们的,天一亮咱们派几个能干的快马沿去衡山的方向去追寻,并派两个人到去衡山的必经之路守候,一旦发现那小贼,立刻结果了,不就没事了!不过切记一点,去的人必须换了别家门派的装扮!” 许天残不解的问道:“为何要换了装扮?” 齐云心中对许天残争碧玉尺一事还是耿耿于怀的,一路上都不愿意和许天残说话,但此时又不好发作,便看看许天残冷笑一声,道:“不换了装束,那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许天残虽说言语粗鲁,行事凶狠,但毕竟是个粗人,还是不理解,愣愣的看着齐云。 齐云也不再解释心中暗道:“你懂什么,哼!”心中暗骂一声:“莽夫一个!” 柳眉残听了点点头,笑道:“还是齐师弟想的周全,哎!遇大事时还是方显非常子啊!” 齐云听了连忙揖手道:“多谢掌门大师兄夸奖!” 杨一镖听了心中一动暗道:“好恶毒的道士,要说为了自家的门派安危半路截杀小道士也不为过,可要是换了的别家门派的装束,那岂不是要栽赃与他人!江湖上传闻华山十三子行事不如他们的上一辈,今日看来果然如此,不但出手狠毒,而且还会做栽脏他人的下流之事!行事还他妈的不如塞北五鬼爽快,虽说塞北五鬼残忍的杀害了我妹妹全家,但总不至于会栽赃与他人!”想到这杨一镖不禁对华山派心生看不起的念头。 许天残见由于柳眉残夸奖齐云,齐云而显得有点得意,便转头一翻虎目对古色残道:“五师弟,你难道忘了你师父的教训了吗?” 古色残看看许天残冷笑道:“四师兄,正因为我没有忘记我师父的教训,才会这样做!我师父他老人家说过凡事要对得起天理,为人要正义,行事要对得起良心!你说是不是啊,四师兄?”言下之意对许天残抢夺林绿衣的碧玉尺宝剑表示憎恨。 许天残听了心中大怒,平时古色残是从来不敢和自己顶嘴,更谈不上用言语讽刺自己了,今天这样和自己说话,不禁大怒喝一声:“你——你果然是追风剑神的徒弟!”抬手就要去打古色残,但手刚抬起,便硬生生的止住了,气呼呼的对古色残道:“算了,反正你就要死了,我也不打你了,也算是对得起你和我同为华山派的同修了!” 杨一镖听了心中暗道:“原来这姓古的道士是追风剑神旨一剑的弟子,嗯,怪不得他会冒大忌去救人,真是有什么样的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徒弟!那追风剑神旨一剑在江湖上那算的上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了,可惜听说早就隐退江湖了!也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正叹息间,就见许天残走到大木箱子边。 许天残打开大木箱子,见林绿衣和马不平早已醒了。 马不平一见许天残便骂道:“贼恶道,混蛋!”骂着伤口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禁不住冷哼了几声。 许天残见了冷笑道:“废物,没用的东西!” 林绿衣听了躺在木箱子里用虚弱的语气断断续续道:“废废物?还说不定谁谁才是废物呢,你们才是最大的废物,仗着人多,欺欺负我们三人!”虽然语气有些虚弱,但很有气势。 马不平听了强忍着钻心的剧痛,哈哈一笑道:“林妹妹说的好!这是不是叫仗仗势欺人啊,嗯不不对!不对!应应该叫狗狗仗人势,也也不对,叫狗仗人势也是不对的,他们他们哪是人啊应该叫叫狗仗狗势才准却,哈哈哈” 林绿衣听了也忍不住格格娇笑起来,道:“马大哥,你你说的对,正是正是狗仗狗势呵呵” 许天残被马不平和林绿衣这么一呛驳气的哇哇大叫道:“你你们”可由于怒气太大了又一时说不上话来,只能瞪着他那双虎眼看着林马二人。 马不平道:“你你什么你,我我看你就是不不害臊,一个修行的老道竟竟然夺人家一个小小姑娘的剑,天底下就数你你没脸没皮了!” 林绿衣听了附和道:“马大哥你说的真好!” 齐云一边听了也强忍住没笑出来,心中暗暗想道:“真解气!” 许天残听了气的暴跳如雷,喝骂道:“好你们这俩小贼,死到临头了还这般嘴硬!哼!气死道爷我了,道爷我定不叫你们好死!” 杨一镖一边听了心中也是暗自笑道:“嘿嘿,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华山云长子居然被两个小娃娃给如此呛驳了,嗯,那俩小娃娃倒也有几分胆色,真是初生的牛犊不怕虎,后生可畏啊!”想到这不禁对林马二人心生佩服,但随即又转念想道:“那云长子许天残是江湖上有名的坏脾气,这俩小娃娃如此呛驳他,他定不会善罢甘休,看来那俩小娃娃要危险!哎呀这可不好,万一许天残下了死手,坏了俩娃娃的性命,那天师教的小道士知道了岂不是不会告诉我塞北五鬼的下落了,哎呀,那岂不糟了!”正思量间,就见许天残怒吼一声,一把把林绿衣从木箱子里抓出来,使劲摔在地上,指着林绿衣怒叫道:“你这小妮子再胡说八道,小心道爷我这就杀了你这小妮子!” 林绿衣心知自己难逃活命,索性心一横,嘴一噘,眉目含恨的骂道:“你这不害臊的牛鼻子,你杀吧,我不怕你!” 许天残听了气的又是一吼,大叫道:“哇呀呀,气死我了,你这小妮子,我看你是活腻歪了!”说着话“唰”的一声抽出剑来。 古色残见了连忙叫道:“四师兄,不不要不要杀她不要杀他!” 许天残心里明白在没有得到柳眉残点头之前是万万不能动手的,只是吓唬吓唬林绿衣而已,听了古色残的话后虎目一瞪,对古色残道:“谁是你的四师兄,你这个叛徒,你不配做华山派的人,待会儿天一亮掌门大师兄就要清理你了!你自己都死到临头了,还为他人求情,休得啰嗦”说到这忽生取笑林绿衣之心便阴阴的一笑接着说道:“是不是你看这小妮子长的俊,啊——生心了啊,哈哈哈!” 古色残听了气的不由大怒道:”你,你怎能胡言乱语!” 杨一镖听了心中不由暗骂道:“这许天残越发的不像话了,怎么这样胡说八道,哪里还像什么出家修道之人啊,哎!华山派的风气居然堕落到这般地步了!” 林绿衣刚才在木箱子里早已听得明白,知道古色残是为了就自己等三人才受了牵连,心中很是感激,这时又听许天残这般侮辱古色残与自己,不禁大怒道:“牛鼻子,你你要杀就杀好了,痛快些,不要不要为难这位道长!” 许天残听了有意取笑,看着林绿衣哈哈一笑道:“我就不痛快的杀你这小妮子!”说着话又转身对古色残道:“啧啧啧,古师弟啊,我且这样叫你一声师弟,古师弟,没想到你这个无耻的华山派叛徒居然竟有如此的艳福,啧啧啧,哎呀,临死还会有这般标志的小妮子挂记你,嘿嘿嘿,难不成是你上辈子修来的?”这一句话引得白罡和几个华山道士嘿嘿大笑。 柳眉残心中对古色残恨得要死,也是有意让华山其余的道士看看胆敢背叛华山派,胆敢不听他柳眉残的下场就是这样的,所以也不劝阻,任由许天残胡言乱语的羞辱古色残。 林绿衣听见许天残这样羞辱自己,早已羞红了脸,气恨得骂道:“你这个臭牛鼻子,不害臊的狗道士!” 古色残也早已气的脸色都变了,叫道:“我求求你,你别再胡说八道了!” 许天残冷笑道:“你不叫说,你算什么东西,我偏偏要说,不但要说,而且还要大说特说,嘿嘿,括苍林龙佛的女儿可真是下贱!”说完俯下身子,凑到林绿衣的脸庞不会好意地阴笑道:“嘿嘿是不是啊,小妮子,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 林绿衣气的眉目圆睁,也不再说话,一口唾沫吐向许天残。 许天残光顾取笑林绿衣,完全没有提放,此刻见了林绿衣张口吐他,当下心中一惊,连忙躲闪,但由于他的脸紧对着林绿衣,这会儿想躲闪已为时已晚,林绿衣这一口唾沫不偏不正的正好吐在许天残的脸上。 林绿衣见了感到很是解气,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许天残自是大怒暴叫着挥舞着手中的宝剑大叫着:“我他妈的杀了你这小贱妮子!”说着话看看柳眉残,心想只要柳眉残一点头,马上就手起剑落,杀掉林绿衣一解心头之恨,可柳眉残有意看看许天残敢不敢在没有点头同意的情况下擅自动手杀掉林绿衣,所以也就没有表示,许天残见柳眉残没有点头,心中知道不能擅自动手,如果擅自动手,那古色残就是他的榜样,只好在那里光一个劲的挥舞着宝剑,嘴里不干不净的叫骂着。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正文 第三十一章 穿天破日 杨一镖伏在草丛里,猛的听许天残说到‘林龙佛的女儿可真下贱’时,心中不由得猛的一抖,暗道:“原来这小姑娘是括苍山林龙佛的女儿!”想到这心中猛的又是一震暗道:“哎呀,这小姑娘既然是括苍山林龙佛的女儿,那她岂不就是阴山大侠胡老英雄的外甥女儿了,这可不好,那胡老英雄的外甥女儿岂可让这帮华山毛道士胡乱欺辱的,我得马上救她!”想到这里,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块黑纱布来,蒙在脸上,又摸摸怀中的几十块小石子,那是杨一镖怕使用自己的飞镖,恐怕柳眉残会认出来,他便在山洞里捡了一些小石子,拿来当做镖使用,刚欲现身,忽的想起一件事来,连忙把身后的斗笠摘下来,丢在草丛中,就这一动,早已惊动了柳眉残。 柳眉残一跃而起大叫一声:“什么人,鬼鬼祟祟的,还不赶快现的身来!”说着话早已撤剑在手,许天残等华山众道士听了也连忙纷纷撤出宝剑来,准备迎战。 杨一镖压低了嗓音大叫一声道:“你这不知羞臊的华山牛鼻子老道,休得再此胡言乱语,管闲事的来了!”说话间,身影晃动,早已越到林绿衣身边,快如闪电的抓起林绿衣,拉在自己的身后。 许天残见了大叫一声道:“把人放下!”说着话,右手抖剑刺向杨一镖。 杨一镖见了嘿嘿冷笑一声,右手将宝剑一抖,“噹”的一声荡开许天残手中的剑,左手中的小石子早已弹出,他号称天下第一镖,自然打暗器的本事一等一,虽然此刻打出的是小石头而非金镖,但威力依然强劲,这一手叫做“穿天破日”是杨一镖的拿手绝技,就凭之一手,江湖上很少有人能破。 小石子快日闪电般飞击许天残拿剑的右手,杨一镖喝一声:“还不放手!”话音未落,石子早已击在许天残的右手上,就听许天残怪叫一声,手中的宝剑应声而落。 许天残紧握着右手哇哇的怪叫,痛苦的脸色也变了,杨一镖并不想伤害许天残,抓起林绿衣一跃跃出三丈外,收剑在手。 柳眉残这时连忙跃到许天残身旁,看看许天残的手,只见那手早已被小石子给击穿了一个窟窿,鲜血如注般涌出,柳眉残见了心中不禁大骇,暗道:“好厉害的身手!幸亏是打在手上,要是换了脑袋,恐怕这时徐师弟的性命早就交代在这儿了!但不知道这人是谁?”连忙动手封住许天残手臂上几处穴位,暂时简单的帮许天残止了止血后冲杨一镖一抱拳,高声说道:“朋友,你是何人,为何出手伤人?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请道上名来!” 杨一镖听了心中暗的:“柳眉残这牛鼻子也净瞎扯蛋,我为了不叫你们知道我是谁,才蒙上面,更不用我的飞镖而用石子代替的!”想到这故意压低着声音嘿嘿一笑道:“什么人?爷爷是过路的!你要问爷爷的名和姓,嘿嘿” 柳眉残听了一愣,虽然心中又气,但为了知道眼前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强压心头火,平静的问道:”敢问朋友倒底是何方高人?” 杨一镖有意戏弄一下柳眉残,便说道:“爷爷姓王,上八下问!” 柳眉残听了了先是一愣,当时没有反应过来,心中暗思:“姓王,上八下问,这怎么在江湖上没有听说过这号人物?”但他想和杨一镖客套客套,刚要开口说:“原来是王先生,久仰久仰!”但原来二字还没有说出口,但听白罡怪叫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胆敢在此胡说八道的戏耍我华山掌门!” 杨一镖听了哈哈一笑,柳眉残一愣止住话头,心中一个激灵顿时明白过来!心中怒火不禁直冲脑顶,喝一声:“呔,哪来的不知死活的狗东西,贫道好心好意地和你客气,你却胡言乱语的戏弄贫道,还敢打伤我华山派的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来呀,把他围住了,别叫他跑了!”说着话一抖手中拂尘,左手一张,叫道:“拿剑来!” 白罡早已持着赤血剑递上前去,杨一镖借月色看见那赤血剑通身血红,好似大火烧红的,虽是月光下,但也泛着赤红的光,不禁喝彩道:“好一把赤血剑,呵呵,有道是‘碧光赤影,齐肩利锋’看来果然名不虚传!” 柳眉残听了大叫一声道:“你既然认得这把华山派的镇派至宝赤血剑,那就让你尝尝它的厉害!”说着话身影一动早已跃至杨一镖身边。 杨一镖嘿嘿一笑,回头对林绿衣道:“你躲到一边去,别叫这帮老道再伤到你!”话还没有说完,就见柳眉残手中的赤血剑早已刺到,杨一镖冷笑一声道:“江湖传闻空长子柳眉残有两下子,今天有幸倒要好好的考考你是否真的有两下子!”话虽然这莫说,但当下绝不敢大意,一见柳眉残的剑刺到,忙挥起手中的宝剑迎上前去,但他不敢轻易拿剑和柳眉残的赤血剑去硬碰,他知道柳眉残的赤血剑那是稀世的宝剑,虽说自己手中的宝剑也不错,但要是和赤血剑硬碰硬,那无疑是拿鸡蛋去碰石头,杨一镖只好一边躲闪一边寻机会发镖左手中早已攥好了石子。 柳眉残刚才看了许天残的手,心中害怕自己也挨这么一下子,不禁处处小心,生怕有什么破绽,由于这么一分心,出招也就慢了一些。 华山众道也纷纷围上来和帮着柳眉残一起剑斗杨一镖。但由于全都害怕杨一镖的飞石伤到自己,皆是团团围住杨一镖,并不敢冒死上前,如是有一个放开胆子舍了命去激斗杨一镖,恐怕这会儿,就算是十个杨一镖也早已死在他们华山众道士的剑下了,但正是因为心中畏惧杨一镖的飞石,不但没有伤到杨一镖,反而又有两个华山道士被杨一镖的飞石击中,倒在地上不住的哎幺,华山众道包括柳眉残在内见了对于杨一镖更加畏惧了。 由于杨一镖只是在躲闪中寻机会发镖,并未真正的使出自家的功夫,故此柳眉残还没有识出杨一镖的来历,正因为不知道杨一镖到底是怎么个来历,柳眉残就更加不敢有所冒失,生怕万一自己不小心闪出一个破绽,着了杨一镖的道,挨上杨一镖的一记飞石,那他的颜面和威风岂不是都要丢在地上了,柳眉残如此,华山道士也不傻,也是只顾及自家的安危,没有一个肯去拼命。这样一来更加刺激了杨一镖的斗志。 林绿衣见机把马不平救出木箱子,马不平见华山众道围攻杨一镖,便大叫道道:“好好不要脸的华山牛牛鼻子们,有有本事的单打独斗,像一群疯疯狗般的围攻一个人,这这算什么本事,真是不要脸不要脸到了极点!” 杨一镖听了边斗便哈哈笑道:“哈哈哈,这位小兄弟,说的真是在理,哈哈哈,我道是华山派有多么厉害,谁承想就是一帮熊包,哈哈哈,他们还真是一帮疯狗,不过老子可是下山的猛虎!”说话间有连发几颗小石子,跟着又有三个华山道士惨叫着倒在地上,看样子是被杨一镖的石子打得不轻。 林绿衣一边见了顾不得身上的伤痛,拍手笑道:“打得好,真好似下山的猛虎到了羊群,不对,是,下山的猛虎到了狗群,其势不可挡,真是好身手啊,猛虎爷!” 马不平在一边也随着林绿衣的话头道:“林姑娘说的可真是可真是言之有理啊!” 杨一镖听了一愣道:“什么?猛虎爷?”随即想起自己刚刚说过的话,不禁压着嗓子哈哈大笑道:“好!好!好!猛虎爷!哈哈哈猛虎爷!我喜欢这个称呼,哈哈哈,猛虎爷!”说到这心中暗道:“这小丫头,可比林龙佛会说多了,呵呵,可能随她母亲一蝉儿吧!嗯,这句猛虎爷可真是说的好!”想到这,心中不禁有卖弄的意思,便对林绿衣道:“小姑娘,看好了,看看猛虎爷是怎样他收拾这帮杂毛狗的!” 林绿衣听了拍手笑道:“好啊,我最喜欢看了!”二人这样你一言我一句的说着话,但杨一镖始终不敢大意,闪,转,挪,移一点也不敢掉以轻心。 这时候捆在树上的古色残喊道:”小姑娘,你不要再和那位猛”他刚想说猛虎爷,但转念一想这样叫有些不妥,便改口道:“不要再和那位说话了,一旦分心就”说到这他心中一震暗道:“我这话一说出来,可就是真的是背叛华山派了”想到这话便说不下去了。 林绿衣早已明白了古色残的话意,也就是古色残的这一声,林绿衣才想起古色残还被绑在树上,不禁忙对古色残道:“对不起啊,我我”林绿衣刚想说我把你给忘了,但心中一想这样说话会伤了这位好心道长的心,毕竟他是为了救自己等三人才弄成这样子的,便硬生生的把话给压下去了,强忍着伤痛,疾步走到古色残身边,嘴里喊道:“好心的的道长,你别害怕,我这就来救你!” 柳眉残听了古色残的话,气的咬牙切齿的厉声骂道:“好你个无耻的狗东西,你竟敢胳膊肘向外拐,看来你是铁了心的要背叛华山派了,我是留你不得了!”说着话,但一刻也不敢有所大意,一边和杨一镖争斗着,一边喝道:“还等什么,白师弟,去替我宰了这个叛教的狗东西!”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正文 第三十二章 独战群道 白罡听了连忙道一声:“是!”说着就身影一动,宝剑虚晃一下,早已跳到阵外,手利剑一抖,身子早已跃起,纵身跃向古色残,利剑一指嘴里喊道:“古师弟,这是你背叛华山派c背叛掌门大师兄的下场,你是罪有应得,咎由自取!你可怪不得我!” 林绿衣正在替古色残解绳索,古色残见白罡持剑刺来,怕白罡伤了林绿衣忙道:“小姑娘,这是我们华山派自己的事,你就不要管我了,你还是赶紧跑吧,快!”说完叹口气,眼一闭,只等白罡的剑刺向自己的胸膛,林绿衣哪里肯听,只是低头解绳索。 马不平一见白罡挺剑刺向古色残,不禁惊呼道:“林妹妹,小心啊!”说着话就欲上前,但是他受伤太重,又在木箱子里囚困多时,身体十分的虚弱,刚刚迈出两步,就觉脚下一空,便跌倒在地,急的哇哇大叫。 眼看着白罡持着剑已刺到古色残身前,就在这一刹那间,忽见杨一镖一跃而起,左手一挥,高声叫道:“着!撒手!”紧接着就听白罡鬼叫一声,手中那把刺向古色残的宝剑“当”的一声掉在地,左腿一曲,跪跌在地,显然白罡的右手和左腿都中了杨一镖的飞石。 古色残和林绿衣听了连忙去看,就见白罡如同许天残一般,紧攥着右手,哇哇怪叫着倒在地上打起滚来,滚了几滚,就滚到许天残身边。 柳眉残等华山道士见了,万分着急,但和杨一镖斗得正酣,也就顾不上他们俩了。 林绿衣长舒一口气,急忙解开古色残身上的绳索,在地上拾起白罡的那把宝剑,走到许天残白罡二人身边眉目一瞪,怒声对他们二人说道:“你们这牛鼻子”说道这忽的想到身边的古色残,觉得这样说对古色残有点不尊敬,不禁连忙改口道:“你们这老道,我和你们有什么仇恨,这么折磨我们,哼,还有你这该死的道士,出口伤人,胡言乱语羞辱我,我杀了你们!看看你们还敢不敢胡说八道,还敢不敢再作恶!”说着话,就要挥剑砍向白罡和许天残。 白罡见了想躲闪,可刚一闪动,怎奈自己的腿疼痛难忍,忍不住,哎幺一声,痛苦的卷曲在地上。 许天残虽说腿没伤着,但手上伤口尽管被柳眉残简单的止了止血,可毕竟完全止不住,这一会儿,因为流血过多,早已没了躲闪的力气,卷曲着身子躺在地上。 古色残见了连忙说道:“小姑娘,万万不可动手,不要杀他们!”说着话,挺身挡在林绿衣的剑前。 林绿衣一惊连忙止住剑势,不解的问道:“好心的道长,他们他们这般羞辱,打骂与你,你为什么还还要帮他们?” 古色残道:“小姑娘,不管怎么样,我们毕竟都是华山派的师兄弟,虽然他们打我,骂我甚至侮辱我,可是,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不管,小姑娘,你放了他们吧!” 林绿衣吃惊的看着古色残愣愣的道:“好心的道长,你的心真是太好了!好吧!”说着话各自踢了白罡和许天残二人一脚,恨恨的道:“今日本该杀了你们这帮臭臭道士,不过,看在这位好心的道长的面子上,暂且暂且饶了你们吧!”说完,伸手解下许天残背在身后的碧玉尺,紧紧抓在手中。 许天残此刻毫无办法,白罡早已吓出一身冷汗,但听林绿衣说不杀他们,心一宽,松了口气,并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古色残,许天残听得明白,知道是古色残求情救下他,心中想到刚刚自己那样对待古色残,哪里想过同门之谊。而这会儿,古色残不计前嫌,在林绿衣面前替自己求情,不禁满心的惭愧之情,抬头看看古色残,眼神里既有感激又有惭愧和悔恨,张张嘴虚弱的说声:“古古师弟谢谢了!” 古色残看看许天残和白罡叹口气,没有说什么,解开自己的道袍,扯下几块袍布,分别给许白二人包扎起伤口来。 许天残看着古色残心中更加不是滋味,仰天一声长叹,眼中却流下两行清泪来。 这边的柳眉残见了气的暴跳如雷,边斗便骂道:“气死我也,众位师弟,不要惊慌,也不要有什么顾忌,这人纵是飞石打得漂亮,但他终归没有多少石子可打,终有石子打完的那一刻,众位师弟,多加小心些,等让他把石子打光,就有他好看的了!”说着话手中赤血剑一挥直削向杨一镖的左手。 杨一镖见了连忙转身闪开,嘿嘿一笑道:“嘿嘿,柳眉残,怕了爷爷的飞石了吧,嘿嘿着!”说着话,左手一抖,就听“嗖”的一声,一粒石子早已快如闪电般从杨一镖手中疾飞而出,直击柳眉残的眉心。 柳眉残不愧是华山派的掌门,时时刻刻他都在提防着杨一镖的飞石,这时一见杨一镖抖手,心中早已堤防了,见一粒飞石朝自己眉心飞来,心中一惊连忙撤剑回防,把赤血剑挡在自己的眉心之间,也亏了是柳眉残,若换了别人,早已就地毙命了,就在柳眉残挥剑挡在眉心的同时,就见一个火花溅起,紧跟着就听“当”的一声刺耳脆响,原来是杨一镖的那一粒石子正击在柳眉残手中的赤血剑剑身上,柳眉残就觉自己的左臂一震,连忙跳出丈外。 众道士见了也是心中大骇,连忙也跟着柳眉残跃至丈外,个个挥剑挡在胸前,眼睛直盯着杨一镖的左手,生怕他趁自己一个不注意,用飞石击打自己,他们心中都明白,自己功夫没有掌门柳眉残好,一旦再发生刚才那一击,自己恐怕难以像掌门那样荡开,故此众道士都心有余悸的不敢靠前。 柳眉残心中暗骇:“这人果然厉害,幸亏有我这赤血宝剑,否则就麻烦了,这人的飞石打得如此漂亮,这人是谁?当今江湖上也不曾听说过有谁会这一手啊!我定要摘下他的蒙面布,我倒要看看这人到底是谁?”想到这,右手拂尘一抖,喝道:“暗地里偷使暗器,算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真刀真剑的斗一斗!” 杨一镖看看还剩六个华山众道士,心头一宽,暗自松了一口气哈哈大笑道:“我没有说过自己是什么英雄好汉,嘿嘿你这牛鼻子老道,心术也太不正了,叫我不用飞石,嘿嘿你不也是仗着你手中有那么一把好剑嘛,嘿嘿老子的剑不比你那赤血剑,我不上你的当,你还是死了你那份心吧!” 柳眉残气的咬牙切齿,心中暗骂不已。 柳眉残心中暗道:“这帮华山道士,一个个都他妈的是胆小如鼠的熊包,要说他们的功夫并不低,只是他们个个害怕自己受伤,不敢靠前拼命,要不然,哪怕他们当中有一个敢拼命向前的话,我又怎能奈何得了他们,纵是老子的飞石厉害,那老子也不会这般容易伤了他们六个!”想到这不禁想起说书人讲的三国中长坂坡赵子龙单枪匹马杀入曹营七出七入的故事来,心中暗道:“想当年,赵子龙长坂坡七出七入曹营,威名震天下,可是那是因为曹操爱惜赵子龙是个难得的将才,不忍心坏了他的性命,如果曹操不下命了只要活赵云,不要死子龙的话,那赵子龙纵然是有盖世的能耐,那他也是难以杀的操兵七出七入的,嘿嘿,今天爷爷独自一人也是单枪匹马猛斗华山群道,这可没人下命令只要活史郎,不要死一镖啊,那将来在江湖上传扬出去,哈哈,我杨史郎定是一样威震江湖的!”想到这里不禁哈哈一笑,但又一想:“哎!也并非自己比华山众道士厉害,都是华山道士个个怕死,今日才便宜了自己,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又有几分的胜出把握呢?咳,赵子龙之所以能七出七入曹营是因为曹操爱才,我今天如此是华山道士爱惜自己的性命而已!”想到这杨一镖不禁对柳眉残等华山群道心生鄙视之意,忍不住又冷笑了几声。 柳眉残见杨一镖大笑之后又冷笑几声,心下不知道杨一镖是何用意,看看自己身边加上自己还有六个站着的,心中暗暗着急:“虽说自己的拂尘金剑手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听这人的话头,还是畏惧我这赤血剑的,不过这人的飞石也是着实的厉害,这帮不成器的东西又不肯舍命勇往向前,要想胜过这人,看来也有一定的难处!”想到这里,柳眉残缓缓地对杨一镖道:“你知道我手中的赤血剑的厉害就好!”说着话眼睛直盯着杨一镖的左手,生怕杨一镖偷袭自己。 杨一镖看看柳眉残道:“我不想和你打了,我明说吧,我是来救他们的!人我带走,咱们的事就此了了,我也不想增添几个仇人!”说着指指林绿衣和马不平,接着道:“他们是我的”说到这杨一镖话一断,不知该说他们是自己的什么好,略一沉吟,胡乱的说道:“他们是我的一个朋友的好朋友,我得带他们走!” 柳眉残听了道:“他们却是我华山派的死仇,我好不容易找到他们。我不能放他们!”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正文 第三十三章 正气凛然 杨一镖听了心中一动,想起自己追寻塞北五鬼的事来,心中暗道:“是啊,眼前他们要是塞北五鬼,换了柳眉残来强行救人,我能轻易地放人嘛?”想到这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柳眉残,只在心中暗暗地道:“可要是不救下他们,那天师教的小道士又怎肯告诉我塞北五鬼的下落,哎!我且不管这么多了,先救下他们,让那天师教的小道士把塞北五鬼的下落告诉我再说!”猛的又想起林绿衣是林龙佛的女儿胡仇刀的外甥女儿,心中不禁一个激灵:“别人我先不管,谁都可以不救,唯独这林龙佛的女儿,我不救不行,且不说看林龙佛夫妇了,单看胡老英雄我就算拼了命也必须得救的!”想到这不由得坚定了意念。 柳眉残看看杨一镖道:“他们是关系到我们华山派生死存亡的人物,说什么也不能放的!” 杨一镖听了心中知道柳眉残是不会轻易地放人的,便大喝道:“好你个牛鼻子啊,我看你是在踩着鼻子上脸啊,你家爷爷刚才说不愿和你打了,是你家爷爷不想对你们赶尽杀绝,那是你家爷爷有好生之德,嘿嘿嘿嘿你他妈的是以为你家爷爷怕你们不成吗?”他一口一个你家爷爷的这么对柳眉残说话,不禁一下子把柳眉残的怒火给激上来了。 柳眉残怒喝一声道:“呔,你这狗东西,跟谁爷爷长爷爷短的,我看你是活腻歪了,哼!哼!你用飞石打伤我华山几位同门,我要替他们报仇!”说着话,右手一挥手中拂尘,左手赤血剑一震高声叫道:“不知死活的狗东西看今日,你家道爷怎生取你的狗命!”说着话身形一跃,左手的赤血剑活似一条火舌一般刺向杨一镖,右手的那柄拂尘也以快如闪电般的朝杨一镖的脑袋劈头盖脸的挥扫而来! 林绿衣一边见了惊呼道:“猛虎爷,你要小心啊!” 杨一镖哈哈一笑道:“没事的!”说着话就见柳眉残的拂尘和赤血剑一起击向自己,心中也是着实大吃了一惊,不敢用手中的剑去直接挡击柳眉残的赤血剑,连忙身子一转,向左移动了半步,躲开柳眉残的那一剑。 柳眉残的拂尘随即扫到杨一镖的脸边,力道凌厉狠辣,杨一镖一时大意,竟被柳眉残的拂尘扫到脸上的蒙面布。 杨一镖这一惊可非同小可,连忙低头护住脸上面纱,虽然脸是躲开了柳眉残拂尘的这一扫,但左肩膀却结结实实的被拂尘扫了个正着,拂尘丝贴着肩膀上而过,顿时感到左肩火辣辣的一阵剧痛,忙转头去看,就见左肩膀上不光衣服被扫去半边,肩膀上的皮肉也被扫去一块,血顿时染红了杨一镖的肩头,不禁心中暗道:“柳眉残这牛鼻子的拂尘金剑手果然厉害!”就在这一瞧一思之际,柳眉残早已挥剑刺来,惊的哎幺一声,连忙就地一滚顺手朝柳眉残甩出一粒石子。 柳眉残心中时刻在提防着杨一镖的飞石,杨一镖的飞石刚一甩出。 柳眉残早已发现,一抖手中的赤血剑就听“当”的一声石子被荡开,柳眉残明显的感觉到这一粒石子的力道不似刚才那一粒力道劲猛了,心中一喜知道杨一镖左肩受伤影响了甩发飞石,哈哈一笑道:“还不快快束手就擒!”话音未落,双手齐动,拂尘伴随着赤血剑齐齐击向杨一镖。 杨一镖强忍着肩膀的疼痛迅速的在地上滚了几滚,并“嗖嗖嗖”接连甩出几粒石子,但力道一次比一次轻。 柳眉残则轻而易举的挥剑把石子荡开,最后一个石子柳眉残看的清楚,赤血剑一抖,迎着那飞来的石子击去,就听“当”的一声响,那块石子顿时被击的反飞回去,直直的击向杨一镖,回去的力道却比来时打得许多了。 杨一镖见了,惊呼一声,连忙侧身躲过,此时柳眉残早已一个腾空飞跃飞起一脚正踢中杨一镖的右胸前,杨一镖身子顿时腾空而起,飞出三丈远后重重的摔在地上! 林绿衣,马不平古色残等被眼前这一突发的变故惊呆了,林绿衣吓得惊叫一声:“猛虎爷!猛虎爷!” 那几个华山道士见了全都欢呼道:“掌门大师兄的拂尘金剑手果然了得,那贼左肩手伤了,咱们也不用怕的飞石了,来呀大家一块上,乱剑斩杀了他,为咱们华山派被他飞石打伤的师兄弟们报仇!”说着话一齐挥舞着手中剑奔向杨一镖。 马不平哎幺一声,气血上涌,一口鲜血忍不住吐了出来。 林绿衣吓得一点注意也没有了! 古色残看在眼里也是暗自着急,连忙捡起地上白罡的那把宝剑,喝一声:“小心了!”猛的投向那几个华山道士,那剑却似离弦之箭疾飞刺向那几个华山道士。 那几个华山道士正兴致勃勃的挥剑去斩杀杨一镖,猛的听得背后风声急起,知道身后有暗器到了,连忙纷纷向左右跳跃闪开,就见古色残投出的那把剑“嗖”的一声飞过,硬生生的插在不远处的一棵柳树上,剑身抖个不停,剑后古色残紧跟着越来,只一个起落,古色残便在树上拔下剑来,又一个翻身便落到杨一镖身前。 杨一镖借机赶紧起来,嘿嘿一笑对古色残道:“刚才我救你一命,现在你又救我一命,咱们扯平了!” 古色残也不回头,淡淡的道:“赶紧带他们两个走!这里我来挡!” 杨一镖一愣道:“道长,你” 古色残没有言语只是一摆手,随即一振手中的长剑冷冷的立在杨一镖身前。 林绿衣见了自是大喜,连忙扶着马不平赶紧跑到古色残他们这来,古色残看看林马二人道:“希望日后你们不要为难华山派!你们赶紧走!” 林绿衣道:“道长,你怎么办?” 古色残正色的道:“别啰嗦,赶紧走!” 马不平起初还认为古色残是个窝囊的道士,这会儿看起来,却是浑身充满了阳刚之正气。 林绿衣又要说什么,杨一镖知道这里不能久留,左手一把抓了林绿衣,右手把剑望腰里一别,顺手抓起马不平,对古色残道声:“道长你自己小心了!”说完双足点地,纵身跃起,飞也似的飘出几十米开外,只几个便消失在远方。 柳眉残见了心中大怒叫一声:“拦住他们,不能叫他们跑了!” 那几个华山道士刚要迈步去追,之见古色残一抖手中的宝剑拦住他们的去路,柳眉残一边见了自是大怒,恨声喝道:“古色残,你想造反吗?” 古色残冷冷的道:“掌门大师兄,我不想造反”还没等古色残把话说完,柳眉残早已气急败坏的喝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杀了这个败类,为咱们华山派清理门户!”说着话身影晃动,赤血剑和拂尘一齐打向古色残。古色残急声道:“掌门大师兄,你们不要逼我!”说着话身影一晃,人早已飘飞到三丈以外。 柳眉残等华山道士皆都击了个空,柳眉残大怒,大喝一声:“给我上!”话音未落,又挺利剑刺向古色残。 古色残见了一抖手中宝剑,月色之下,就见古色残的周身之外现出剑花朵朵,霎时间身体四周显出剑影无数,忽的变化成就像无数把宝剑织成的一张剑网,把古色残罩在剑网之中,让人分不出哪是实来哪是虚,不禁让人看的眼花缭乱,心惊肉跳。 柳眉残见了连忙止住剑势,众道士也跟着止住脚步,不敢靠前,柳眉残心中暗道:“哎呀,这不是追风剑法嘛!哎呀,这剑法古色残可从来没有显露过!哼,他可隐瞒的够严实的!不过这追风剑法当真的厉害!正是我的拂尘金剑手的敌手,这古色残是我的心腹大患,绝留不得,我必须得除掉他!” 许天残远远地看了,心中也是一震,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的道:“没想到他居然会如此精妙的剑法,可是他从来没有显露过,哎,我不如他啊,以前我那样羞辱欺负他,他却处处忍让,若是换了他人,恐怕”许天残不敢往下想,又是长叹一口气暗道:“天外有天这句话真是没错啊!” 这时古色残收了剑势,柳眉残狠狠地瞪了一眼古色残骂道:“你这叛徒,哪里学的这般妖魔剑法?” 古色残听了一愣,随即道:“这不是妖魔剑法,这是我师父他老人家传给我的追风剑法!” 柳眉残听了一愣暗道:“追风剑法?华山老一辈叛徒旨一剑的成名绝技?”虽然古色残是旨一剑的亲传弟子,但是古色残却从来没有显露过追风剑法,故此他不相信古色残真的会追风剑法,遂厉声喝道:“胡说八道,怎么以前没有见你会?定是在哪里学的妖法,你真是欺师灭祖的东西!” 古色残听了一愣,连忙急声解释道:“掌门大师兄,我使得这确实是咱们华山派的追风剑法!不是什么妖法!” 柳眉残听了怒喝道:“住口,你不配做华山派的人,你私自放走那三小贼,要给华山派带来灭顶之灾,你是华山派的叛徒,是和你师父一样华山派的败类!赶紧让开,别耽误我们去追寻那几个小贼!” 古色残担心林绿衣他们还未跑远,仍是站在哪里持着剑立在那里,浑身上下显出一股浩然正气,令人望而生畏。 柳眉残见了心中更是大怒,一抖手中剑喝道:“那好,那我就先杀了你这个叛徒,替华山派清理了门户再去追寻那几个小贼,,来来来,让你领教领教我的拂尘金剑手的厉害!”说着话挥剑朝古色残击去。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正文 第三十四章 疯癫怪人 古色残急声说道:“掌门大师兄,你你不要再错下去了,要是再这样下去,那咱们华山派可要真的”话还未说完,柳眉残的剑早已刺到,古色残并不还击只是挥剑又向后越开几丈远,嘴里喊道:“掌门大师兄,冤冤相报何时了你你为何如此固执” 柳眉残哇哇叫着骂道:“住口,我不是你的掌门大师兄,你也不是华山派的人,华山派哪里有你这等欺师灭祖的狗东西!”说着话一剑快似一剑的击向古色残。 古色残只是一味的躲闪,并不还手,二人你来我往,腾转挪移,斗了几十个回个。 柳眉残找了一个破绽,挥出一拂尘正扫在古色残的右手上。 古色残顿时手一麻,宝剑“当”的一声掉在地上,柳眉残一见得手,趁机早已荡起赤血剑直直刺古色残的咽喉,古色残见了一惊,这时想躲闪已经来不极了。 一旁的许天残见了心中忽生难过之心,忙道:“掌掌门大师兄且慢且慢”就听柳眉残嘿嘿冷冷的阴笑着道:“受死吧,败类!这就是敢背叛华山派,敢背叛我柳眉残的下场!”心知此时说什么也是无用的,索性闭上眼睛不忍再看,眼中有流下两行热泪来,这时只有许天残自己知道这是悔恨的眼泪。 古色残见躲闪已来不及了,索性把心一横,眼一闭,任由柳眉残来刺。 就在这时,耳边忽的响起一声刺耳的金属撞击声,那声音十分的刺耳,古色残就觉得耳膜都给震痛了,连忙睁开眼瞧去,却见柳眉残的赤血剑早已不知被何物给震飞了。 而柳眉残如同被人使了定身法一般,立在古色残身边,一动也不动,眼睛睁得老大,古色残连忙退出丈外,忽听一老迈的声音响起:“华山派就是那什么黄鼠狼啊下了一窝小耗子嘿,真他娘的一辈儿不如一辈儿了!没有别的能耐,就会窝里斗,几十年前这样,现在还这样,哼哼真他娘的没出息!” 古色残连忙四下里看是,却见五十米外一个黑影如鬼魅一般飘然而至。 柳眉残这回方才还过神来,一甩拂尘,指着那飘来的黑影喝道:“是你用暗器荡开我的赤血剑的?你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子,活腻歪了吗?”话说完了,忽的就有些后悔了,这人能在五六十米之外用暗器飞镖荡飞我手中的宝剑,看来这人武功自是十分的了得,如果惹毛了那来人,那岂不糟糕,但话已经说出了口,就如同泼出去的水如何收得回来,于是心一横,直直的盯着那来人。 那来人听了柳眉残的话却并不生气,哈哈笑着,朝柳眉残走过来。 柳眉残心中很是害怕,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连忙四下里张望着寻找那被震飞的赤血剑。 那人一边朝着柳眉残走来,一边嘻嘻哈哈的笑着道:“柳眉残你他娘的,能耐没见长多少,脾气倒是长了很多,啧啧啧,华山派怎么净出这等的人才?真他娘的没出息”说话间已来到柳眉残的跟前。 柳眉残只见来人,中等身材,胖乎乎的,穿着一身破道破,脸上却带着一张三国猛将张翼德的面具,只露出两个眼来,只因这张面具,柳眉残看不出来人是谁,但凭来人刚才那飞镖荡剑一击和飘然而至的身法,再加上听他的声音应该在六十多岁以上,柳眉残感觉到此人的功夫是十分了得的,自然柳眉残不敢大意,见来人穿着一身破道袍,知道他也是修道之人,便拱手笑道:“贫道华山派掌门柳眉残,请问知阁下是何方道兄?” 那人听了嘻嘻哈哈一笑,忽的转而大怒道:“放你娘的狗臭屁,谁是你的道兄?哪个才愿意做牛鼻子老道!”忽的又止住怒气,嘻嘻哈哈的笑道:“嘿嘿嘿,我知道你是华山派的掌门柳眉残,实话告诉你吧,你的破剑就是我用铁蛋子给打开的,怎么样啊,我这一手铁蛋子练得不错吧?看起来打你这个华山派的掌门是绰绰有余的了,嘿嘿嘿真没想到,这铁蛋子竟然这般好玩,要是早知道这么厉害,我早就学了,嘿嘿,有意思,好玩,好玩!”那人说着话,忽的眼一睁,又由喜转怒,喝道:“柳眉残你他娘的耳朵聋了吗,老子问你话你怎么不回答,是不是欠揍?” 柳眉残听了一愣,心中暗道:“这人怎么这般疯疯癫癫的,喜怒无常,不过那铁蛋子打得确实漂亮!这人功夫定在我等之上,好在这人如此疯癫,那我就哄骗他一下!”想到这里,柳眉残拱手道:“哦!前辈的功夫自然高明的很!” 哪想柳眉残这一句话,把那人顿时又惹怒了,喝道:“胡说八道什么,你他娘的瞎了狗眼吗,什么前辈后辈的,我他娘的有这么老嘛?”说着话双脚跺地,暴跳如雷般的怒骂道:“老子是在问你我的铁蛋子打得怎么样,那个问你功夫了,呸!呸!呸!你他娘的是想要气死老子吗!”说着话,伸出双手,朝柳眉残就是一推。 柳眉残顿时就觉得一股强劲的掌风排山倒海般的朝自己倒来,心中不禁大骇,连忙想一跃而起,可他还没有腾起,就见那人双手“呼”的一变,向前一探身,一把摁住柳眉残,喝一声:“坐下!”柳眉残被那人的双手摁住肩膀,就觉一座大山压在自己身上,忽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又听“呼”的一声那股强劲的掌风从他的右耳际擦过去,只扫的右半边脸火辣辣的生疼,这一下柳眉残吓出一身冷汗,坐在地上心中直扑棱,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人,猜想到底这人是谁,居然有这般高超的功夫。 那人一把摁下柳眉残顺手点了柳眉残周身好几处大穴,柳眉残顿时如同泥塑木雕一般坐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了,那人又由怒变喜嘿嘿笑着道:“嗯,坐好了,这样子才乖嘛,嘿嘿听话才是好孩子,好好地坐下了听我问话,不许动啊,要不然,嘿嘿嘿嘿惹急了老子,老子狠狠的打你屁股!”说着话伸手朝柳眉残的脸上“啪啪”就是两下,嘻嘻哈哈的道:“不听话就这样打你屁股!要是听话,嘿嘿就不打你了!嘿嘿嘿嘿”说完一把扯下柳眉残头上戴着的那顶九梁冠,拿在手里看了看,嘿嘿笑道:“这玩意不错,也许能换点酒来喝喝,老子要了,哈哈哈!”笑着便把九梁冠放入怀中。 柳眉残被那人一顿戏弄,心中早就怒不可竭了,但他心中明白自己本不是人家的对手,现在又被人点了周身好几处穴道,没办法,只好强按住心头的怒火,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心里却狂骂不已。 那人此刻显然很是开心,竟拍着手扭起屁股来,还哈哈笑道:“好!好!好!你真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嗯,听话的乖儿子!好儿子,哈哈哈哈”笑着跳着,忽的笑声嘎然而止,猛的转过身,眼一瞪,冲柳眉残吼道:“老子刚才说到哪里了,快快告诉老子,老子一高兴忘记说到哪里了!” 柳眉残听了不敢怠慢,连忙道:“刚才前辈你说到” 那人听了眼又是一瞪,还没等柳眉残的话说完,伸手朝柳眉残脸上又是“啪啪”两下,嘴里喝骂道:“混账东西!你他妈的真是太混账!又不听话了,老子打你的屁股,你他娘的是傻瓜啊,还是疯子啊,听不明白人话嘛?什么前辈后辈的,老子有那么老吗?”说着话又俯下身子,低下头语气又由怒转喜得嘿嘿笑着道:“我还很年轻,不老的,你是不能叫我前辈的!”说着就地一个翻身,嘻嘻哈哈的道:“老子还很年轻,老子不老,老子不是前辈,哈哈哈,老子还小得很呢!”说完语气又是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对柳眉残喝道:“不许再叫我前辈,要不然又要打你屁股了!” 柳眉残此刻真是哭笑不得,心想:“眼前这人怎么这样疯癫,平时江湖上,人与人之间要是同辈人客气时互道一声兄台,如果是年纪比自己大的就要叫一声前辈,我叫你前辈是尊敬你,可这人怎么这般不懂事理,真是有点疯癫的不可理喻!”虽然心中又气又恨,但此刻又拿他没有办法,只好无奈的问道:“那我该叫你什么?” 那人听了也是一愣,挠挠头皮,自言自语的道:“是啊,那你该叫我什么,嗯,叫我什么好呢,哎呀这还真是个难题!”一时转不过弯来,顿时有些恼怒,恨声对柳眉残骂道:“你他娘的干难为老子,看老子不打你屁股!”说完又伸手在柳眉残的脸上连打几下,打完后直声大叫道:”你爱叫什么就叫什么,但不许你叫我前辈!”说完又似忘记什么,挠挠头皮喃喃自语地道:“我说到哪里了,怎么又忘记了,咳,这几天我的记性怎么这般差了!”说着话拍拍自己的脑袋。 华山众道士看在眼里,开始都被他的怪异行为惊呆住了,这会儿又见他这般的疯癫,心中不禁暗感好笑,可又不敢笑出声来。 忽的那人又是一跳,转个身,瞪眼对柳眉残道:“刚才,我说到哪里了?”说着语气一变,和气了许多,对柳眉残道:“你不要害怕,我不打你的屁股了,快点告诉我刚才说到哪里了?” 柳眉残不敢再叫他前辈,只好说道:“刚才你问我你的铁蛋子打得怎么样”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正文 第三十五章 颠人疯语 柳眉残话还没有说完,那疯癫怪人却似醍醐灌了顶,恍然大悟一般,拍拍自己的脑袋哈哈大笑道:“你们瞧我这狗脑子,记性可真差,嘿嘿嘿这哪里还叫什么脑子!”说着话从怀里掏出个滴流圆的铁蛋子来。 那铁蛋子大小却似鹌鹑蛋一般,递到柳眉残眼前,自己也跟着蹲了下来对柳眉残道:“你看,你看,就是这玩意儿把你的剑打飞的,你看!你看!可好玩了,嘿嘿真没想到这玩意这么厉害,嘿嘿好东西,好东西!” 那疯癫怪人说着话把铁蛋子从新放回怀里,生怕掉了似的,拍拍自己的胸口,感觉铁蛋子还在,便很开心的问道:“你说,我这铁蛋子打得怎样,厉害吧!老子还算有两下子吧?”说完眼睛直直的盯着柳眉残。 柳眉残心中害怕自己再挨打,听了那怪人的话,连忙应声道:“那是!那是!你的铁蛋子真的好厉害,可谓独步江湖了,贫道真是佩服的很!” 那疯癫怪人听了显得很高兴,拍拍柳眉残的脑袋,嘿嘿笑道:“这就是了,我早就知道,我这铁蛋子厉害的要命,嘿嘿”说着又俯下身子很神秘的对柳眉残道:“哎!我和你说啊,就说打这铁蛋子,最厉害的就要算是那老家伙了,嘿嘿,我这一手就是跟那老家伙学的,不过除了那老家伙外,嘿嘿天底下就数我了!你知道吗?” 柳眉残不知道他嘴里说的老家伙指的是谁,但又不敢问,连忙附和着应道:“贫道知道!知道!”心中却暗道:“他说的老家伙是谁?是他师傅吗?或许是他父亲?嗨,这人疯疯癫癫的他的话又怎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呢,我怎嘛也跟着疯癫起来了?” 那疯癫怪人听了显然很是高兴拍手哈哈笑道:“知道就好,知道就好!”说着话还不住的直点头,动作可谓滑稽之极了。 华山派的众位道士全都不敢笑出声来,那疯癫怪人叨叨唠唠的自言自语了一阵,忽的又低下头像是受了骗似的,气呼呼的道:“你这牛鼻子,怎敢骗我,你哪里会知道,哼,你他娘的居然敢骗我,哼哼哼你以为老子傻吗,嘿嘿嘿幸亏老子精明的很,要不然就被你这牛鼻子给骗了!可恶,着实可恶,真是实乃实乃”他想说‘真是实乃可恼’这句话,但一时实在是想不起来了,索性叫道:“实乃真是实乃那个什么吧!”说着话伸手朝柳眉残脸上又是两记响亮的耳光,直把柳眉残打得两眼冒起了金星。 柳眉残只因被点了穴道,要不然可能这会儿早就暴跳如雷了,但此刻身体受制,虽气恨的咬牙切齿,但又无可奈何,只能任由那疯癫怪人耍戏。 那疯癫人打完了后又转怒为喜的嘿嘿笑着对柳眉残道:“嘿嘿嘿不听话就要打屁股,说瞎话也是要打屁股的!”说完索性坐下来接着道:“你别以为老子傻,实话跟你说吧,老子精着呢,你可别歪着心眼的想骗我,嘿嘿嘿你知道不,天底下是没有人能骗得了我的,嘿嘿嘿别说是你了,就是那老家伙”说着朝柳眉残一努嘴,又是很神秘的道:“老家伙你知道吧?” 柳眉残不知他嘴里的老家伙是谁,不敢答应,只是看着那疯癫怪人。 那疯癫怪人似乎一提起老家伙便很开心的样子,所以他一问之下,柳眉残没有回答,他也没有在意,只顾接着自言自语。 柳眉残见那疯癫怪人没有在意他没有说话,不禁暗暗松了口气。 这时就听那疯癫怪人接着说道:“就拿那老家伙来说吧,那老家伙能耐吧,心眼多吧,精神吧,明白吧” 他似乎很崇拜他嘴里所说的那个老家伙,把他所知道的夸人的好听的词一口气,全部都说出来了直到他实在想不起好词来才挠着头皮道:“就算那老家伙这般能耐,他也是骗不了我的!”说着话,在地上转了几个圈,自言自语的道:“骗不了我,骗不了我,老家活他是骗不了我了的!”说到这忽的低下身子,眼睛直直的盯着柳眉残。 柳眉残被他盯的心中直暗暗发毛,那疯癫怪人盯看了柳眉残一会儿冷哼了一声,很是看不起的道:“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怎么能和那死不了的老家伙相提并论呢!” 柳眉残不敢和他挣论,任由他疯疯癫癫的的乱说一通。 那疯癫人怪又着三不着两的胡乱说了一阵子,似乎还没有尽兴忽的对柳眉残道:“你叫他们全过来听老子讲话!快点儿,快点儿!” 柳眉残不敢违背,便忙道:“众位师弟,赶紧过来,听这位前”他猛地想起眼前这疯癫之人不喜欢被人叫做前辈的,忙改口道:“你们赶紧过来,快点儿啊!” 华山众道士听了不敢有违柳眉残的命令,纷纷过来。 许天残也被白罡扶着过来,那疯癫怪人见了显得很是高兴,挥挥手笑道:“你们全都坐下,坐下,做好了且听我说!” 华山众道士听了纷纷在柳眉残身后坐下,那疯癫怪人也面对着华山十三子坐下来,用手正了正脸上的面具,嘿嘿笑道:“你们知道老子是哪个嘛?” 华山十三子皆都面面相觑,心中全都暗自说道:“我哪里知道你是哪一个?这人疯疯癫癫的竟是胡话!”但由于惧怕那疯癫怪人高深莫测的功夫,皆都不敢言语。 那疯癫怪人见华山十三子没有人言语,不由的又是暴叫起来,哇哇怪叫着:“你们这帮华山牛鼻子啊,竟敢不回答老子的问话,哼哼你们这帮死牛鼻子,是不是看不起我啊!”说着话头一歪,眼睛忽的扫向柳眉残。 柳眉残见了心中一禀,就听那疯癫怪人接着道:“是不是,看不起我!”说着话气的直吹气,颌下的胡子也跟着一抖一抖的,双脚在地上直跺,气呼呼的道:“气死我了,气死我,老家伙还不曾看不起我,你们这帮牛鼻子竟敢看不起我,哼哼,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说着话一抡右手,身影一动,就听“啪啪啪啪”之声顿时响起,足足响了十三声。 原来华山十三子自柳眉残开始人人的脸上皆都挨了那疯癫之人一记响亮的耳光,直打的华山十三子人人皆是一愣,随后皆是心中大惊,因为这人出手太快,华山十三子根本没有防御的能力,不禁心中皆是暗暗惊思:“这疯癫之人是谁?竟有如此这般的身手?” 柳眉残被打的脸上火辣辣的,心里又是惊惧,又是愤怒,怎奈被那疯癫之人点了穴道,无法行动,只好低低的说道:“贫道等众人万死不敢看不起”他不敢再叫叫那人前辈,可又不知该叫那人什么好,情急之下只好道:“不敢看不起高人,再说我等没有什么见识,实在想不起高人到底是何人?” 那疯癫人似乎对柳眉残的这句高人很喜欢,拍手笑道:“你叫我高人,哈哈哈,高人,高人嗯!高人好!高人好!这个称呼好,这就对了,哈哈哈,你要是早这么说老子不就用不着打你的屁股了吗,打疼了没有?来让老子给你揉揉!”说着话伸手在柳眉残的脸上轻轻地揉了揉。 柳眉残哪里受过这等羞辱,心中暗骂华山众道士眼睁睁的看着他受辱,而没有一个人肯上前解救自己,可恨归恨,但他全身不能动弹,只有忍着。 那疯癫人揉了一会儿嘿嘿笑着问道:“怎么样,好些了吗?” 柳眉残生怕那人再打,忙道:“好了,好了,好多了,多谢高人!” 那疯癫之人听了像很受用的样子,直起身子,手一直道:“谅你们这帮傻鸟蛋们也是不知道老子是谁的,嘿嘿嘿嘿”说着话拍拍自己的胸脯接着道:“老子我纵横江湖那会儿,你们这帮傻鸟蛋,嘿嘿嘿嘿还在尿尿和泥玩呢,嘿嘿嘿嘿”说着显得很高兴,又忽的俯身向柳眉残问道:“尿尿和泥玩,你们会不会玩?” 柳眉残听了心中一愣,暗道:“这人疯疯癫癫的,净问些疯话,我都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了!哎!今日可真是倒霉,先是跑了那三个小贼,后又遇见这么一个疯癫之人”正思量见,就听那疯癫怪人哈哈一笑道:“你们这帮鸟蛋可真是傻啊,尿尿和泥玩,你们都不会,哼!真是一帮傻鸟蛋,哎呀!我叫你们可都给傻死了,傻死了!我教给你们玩吧!”说着话竟然当着华山十三子的面解开裤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在柳眉残面前“哗哗哗哗”的尿起尿来,尿着还一个劲的伸手在自己面前直呼扇,嘿嘿笑着自言自语道:“骚,骚,太骚了,嘿嘿,这么冲的骚气味,定能和出好的尿泥来,哈哈哈,好玩好玩!”说着话打了一个激灵,显是尿完了,快速的系上裤带,嘻嘻哈哈的对柳眉残等华山道士道:“看好了,就是这么和的!”说着话也不在乎尿骚味,竟伸下手去兴高采烈的和起泥来,嘴里还嘻嘻嘿嘿的笑道:“好玩,好玩,太好玩了,在老家伙身边时,老家伙不让我这么和尿泥,嘿嘿,这会儿老家伙可管不着我了吧,嘿嘿,好玩!好玩哈哈哈哈太好玩了!”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正文 第三十六章 撒尿和泥 柳眉残等一众华山道士看到那疯癫怪人尿尿和泥,纷纷心中感到万分的恶心,柳眉残则心中更是害怕,生怕那疯癫人一会儿再发起癫狂来,用那沾满尿泥的手打自己的脸,此刻心中不禁万分的忐忑。 不一会儿那疯癫怪人像似把尿泥和好了,抓着一把散发着尿骚臭味的泥巴,回头对柳眉残等华山道士道:“看见没有,就这样和,大有学问哩!嘿嘿嘿嘿你们这帮傻鸟蛋好好的学着点!” 柳眉残害怕那疯癫怪人打他的脸,连忙奉承道:“高人就是高人,连和泥的本事也是如此的高明!”但说完自己心中都感到自己说的这话太献媚太恶心了。 那疯癫怪人听了很是高兴,哈哈笑道:“你这牛鼻子说话很中老子的心意,嘿嘿嘿嘿他妈的这么些年来,还他妈的没有人这么说过老子高明呢,哈哈哈嗯,你这牛鼻子还算有儿点见识,和我想的一样,看来这个世上还就咱们俩是个明白人了,嗯嗯不错!不错!还好!还好!嗯嗯!”说着话又坐下来。 柳眉残心中暗道:“哎!要是照他这么说,那我岂不也和他一样是一个疯疯癫癫的人了吗?”但由于害怕再挨那疯癫怪人的打只好很尴尬的笑一笑。 那疯癫怪人接着说道:“你说我尿尿和泥和的很高明,老子听了很是高兴的,那我来问你,我这尿尿和泥又是怎么一个高明呢?”说着话手中也没有停,只抓着尿泥搓起一个个小泥丸儿,这一问差点没有把柳眉残问的吐血。 柳眉残心想:“这人怎的如此的疯癫,撒尿和泥本是无知小儿才会干的把戏,你这般岁数的大人也这般撒尿和泥,本是很荒唐可笑的事了,说你撒尿和泥高明,我是出于无奈才违心的说的,似这般无知小儿的把戏,哪里是有高明之处!”他心里虽是这般想,可嘴里却是打死也不敢说的,见那疯癫怪人问,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忽见那疯癫怪人手里正在搓弄着一个个小泥丸,便连忙道:“不说别的,但说这小泥丸儿,世上还有谁能做的像高人这般圆滑,真是高明的很啊,但就这点搓泥丸儿的高明这手法,贫道就是佩服的很!”说完柳眉残暗道:“我这般说,可是在众师弟面前丢尽了脸了,哎,可是我被他点了穴道,又有什么办法呢!” 那疯癫怪人听了看看手中的小尿泥丸儿,忽的脸色一变,大怒起来,骂道:“好你个牛鼻子啊!你他妈的还敢以为老子我傻吗?难道这就是我的高明之处吗?你这个牛鼻子是想活活的气死老子吗,我看你的屁股真是欠打!”这欠打还没说完,左手一挥早已在柳眉残的脸上“啪”的又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弄得柳眉残一脸尿泥。 柳眉残顿觉脸上一阵火辣剧痛,宛如刀割火烫一般,又一股骚气直刺鼻子,令他恶心不已,差点儿吐出来,心中的怒火直冲脑门,可无奈与身上穴道被封,无法起身,气恨的两眼直冒怒火,但瞧见那疯癫怪人正怒眼瞪着他,不禁心头一颤,惊惧的连忙把眼中的怒火一闪而过。 这会儿那疯癫怪人打完柳眉残后又转怒为喜,展开右手,两眼看着手中的小尿泥丸儿,嘻嘻嘿嘿的自言自语的道:“你这牛鼻子说的也是不错,这小尿泥丸儿还真是他妈的挺圆的哈,嗯嗯,一般的人是弄不出这般滴流圆的小尿泥丸儿的!嗯嗯,这牛鼻子还是算有点见识,嗯嗯!老子打错了,打错了!老子真是糊涂!”自言自语着又朝手中的小尿泥丸儿吹了几口气,自言自语道:“真他妈的圆,好看,好看!真他妈的好看!” 柳眉残坐在那里,心中暗道:“这疯癫怪人到底是谁?这般疯言疯语的,要是这般耗下去,叫那三个小贼逃脱了,可就真的什么都完了,我得想法离开这里!”想到这,他也顾不得自身的身份和什么华山派的面子了,用十分献媚的语气问道:“是啊,是啊,高人所做的小泥丸儿,真可谓是天下第一,举世无双啊!但不知这般高明的手法,是是哪个门派的高招啊?” 那疯癫怪人听了嘻嘻哈哈的笑着说道:“你这牛鼻子可真没眼力,嘿嘿嘿嘿老子这能耐没有门派,是老子自学的,嘿嘿嘿嘿你知道吗,老子自学的!哈哈哈老子厉害吧!” 柳眉残一愣,心中暗道:“我这不是胡说八道吗,撒尿活泥,何来门派!”但嘴中连忙说道:“原来高人竟有如此的本事,啧啧啧高人就是高人,能自创这般高超的本领!真是了不起在下在下佩服!佩服!” 那疯癫怪人听了哈哈一笑道:“是啊!是啊!老子自创的能耐可多了去了,哎!老子和你说,其实老子也是有师父的!” 柳眉残连忙问道:“但不知高人师从哪一位”他本想说师从哪一位前辈高人,但又怕那疯癫人打自己的脸,便改口道:“但不知高人是师从哪一位高人啊?” 那疯癫怪人听了眼一瞪又发起怒来,气呼呼的道:“这是老子我他妈给你这个牛鼻子出的题,你怎么这会儿又反问起老子我来了,是不是屁股又痒痒了!”说着话又要伸手去打柳眉残。 这时旁边的古色残起初见那疯癫怪人伸手打柳眉残的耳光,胡言乱语的羞辱柳眉残,心中感到很是解气,可看到这会儿,见柳眉残这般没有骨气,心中早已愤怒,又见那疯癫怪人这般羞辱柳眉残,便再也看不下去了,一跃而起,喝道:“住手!你这疯癫的道人,怎么这般羞辱人!拿我们华山派当什么了?”说着话纵身来到那疯癫怪人身边,伸右掌接住那疯癫人的一巴掌,古色残一接之下顿觉右掌如触到火炭一般,只觉得右掌火辣辣的生疼,忽的又觉一股强大的暗力传来,身子顿时被这股暗力向后击退一丈远。 原来那疯癫怪人伸手正要打柳眉残的耳光,忽听古色残这么一喊,先是一愣,随即见古色残朝自己跃来,掌上的力道不由自主的加大了,和古色残这一接掌,忽的又觉古色残还算有些掌力,便又本能的使出几分内力,这一下古色残可就承受不气了,所以才一下子被掌力震退到一丈之外。 那疯癫怪人见了哈哈笑道:“哈哈,你这个牛鼻子的掌力还不错,不过就你这点掌力跟老子我比还是差的远的!”说着话也不理睬古色残低下头对柳眉残道:“你说是不是?” 柳眉残见这疯癫怪人抬掌之间不用吹灰之力便震退古色残,心中不禁更是大骇,见那疯癫人问,连忙应道:“是!是!是!他哪里哪里是高人你的对手,他实在是不自量力!” 还未等柳眉残说完,古色残早已打断柳眉残的话喝道:“掌门大师兄,你怎么这般没有骨气,真是丢尽我华山派的脸了!” 柳眉残听了脸一红,道:“你你我我”可又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身后的那几个华山派的道士听了古色残的话,再看看柳眉残皆都感到羞臊,全都低下了头。 那疯癫怪人听了似乎并没有生气,嘿嘿一笑道:“嘿嘿嘿嘿你这个牛鼻子真是不知道好歹,老子废了一颗铁蛋子救了你,你不但不感激老子,还敢顶撞老子,嘿嘿嘿你这牛鼻子倒真是有点意思!”说着话看着古色残点了点头。 古色残听了拱手冲那疯癫人道:“你的救命之恩,古色残自是感激不尽,可是你这般侮辱我们华山派的掌门,古色残实在是看不下去的!” 那疯癫怪人听了气的哇哇怪叫道:“你这牛鼻子好不气人,他要杀你,老子我救了你,你却这样和老子我说话,哼,我看你的屁股也是痒痒了!”说着话身影一晃,扑向古色残。古色残见了并不躲闪。 那疯癫怪人挥掌眼看就要打到,忽见古色残一动不动的立在那里,不禁连忙转身缩手,腾空转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跟头后立在古色残面前,用奇怪的语调问道:“你这牛鼻子真是奇怪,老子我打你,你为何不多,你又不似他被老子点了穴道,你为什么不躲?哦,你这牛鼻子是不是傻啊!”说着话又上下打量一番古色残自言自语道:“老子我看你这牛鼻子就是傻!嗯!没错!傻!傻!就是傻!大傻瓜!”说着话,一挥手转过身大声叫道:“老子我是不杀傻瓜的,那样岂不是坏了老子我了名头吗,嘿嘿嘿嘿老子我才没有这么傻呢!” 古色残正色说道:“我的命是你救下的,这会儿你要是想再杀了我,那你就请动手吧!杀了我,那我就不欠你什么了!” 那疯癫怪人听了忽的转过身来瞪着眼道:“嗯你你这个牛鼻子真是气死老子我了,气死老子我了,你这牛鼻子和你那老牛鼻子师父一样不通情理,哼,和那姓旨的老牛鼻子臭道士一个脾气!一个屁味,一个屁味,哼哼,气死老子我了,真是气死老子我了!” 古色残听了先是一愣,接着连忙问道:“什么?你说什么?你你认识我师父?” 那疯癫怪人听哈哈一笑道:“哼!认识他算什么?哼!老子我是谁啊,哈哈哈老子我是谁啊!老子我谁不认识啊!刚才老子我见你使出那几下子狗屁剑法,就知道你一定是那老牛鼻子旨道士的徒弟了,只不过可惜啊,可惜!” 古色残问道:“可惜什么?” 那疯癫怪人道:“可惜你的那几招只是学了个皮毛,花架子而已!完全没有学会老牛鼻子旨道士的本事!哼!亏得那老牛鼻子本事那么大,怎么会教出你这么一个笨徒弟!哎!可惜!可惜!” 古色残听了不禁脸一红,就听那疯癫怪人接着道:“也难怪,那老牛鼻子旨道士的功夫如此的厉害,你又怎么能全学会呢,嘿嘿,我看你这呆呆傻傻的样子,能学这样已是很不错的了!”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正文 第三十七章 华山曲癫 古色残此刻也不顾那疯癫怪人说什么,连忙问道:“看起来你对我师父他老人家很是了解,想来你是他老人家的朋友故交了?” 那疯癫怪人眼一瞪,气呼呼厉声骂道:“你这牛鼻子,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能和那老牛鼻子旨道士是朋友?” 古色残听了一惊心中暗道:“既然不是朋友,那难道是敌人?”还没来得及问就听那疯癫怪人骂道:“你这牛鼻子真是混账,你也不用手指头加上脚指头一块儿算一算,那老牛鼻子旨道士多大年纪了,老子我才多大年纪?老子我怎么能与一个老头子是朋友呢,不是!不是!老子和他不是朋友!不是朋友!”说着话自己又挠了挠头皮,像是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似的接着喃喃自语的说道:“虽说老子我和那牛鼻子旨道士不是朋友,可是我们在一起处得也是不错的!” 古色残听了心中一宽暗道:“不管你们是不是朋友,只要不是敌人就好了!”想到这看看那疯癫怪人身穿着一身破烂道袍,便问道:“看你身穿这么一身道袍,想必你也是修道的人吧?” 这一句话顿时又惹急了那疯癫怪人,只见那疯癫怪人怒喝一声道:“呸!混账东西,竟说些王八话!老子我不是什么牛鼻子道士,老子我也不想当什么牛鼻子道士!”说着话,一挥手又要去打古色残,但手挥到半路又硬生生的止住,怒声道:“算了!看在那老牛鼻子旨老道的面子上,老子就不打你了!” 古色残有意问出这疯癫怪人到底是谁,便把心一横,壮着胆子问道:“既然你不是道士,那你为何身穿道袍呢?” 那疯癫怪人听了,也是一愣,挠挠头皮喃喃的自言自语道:“是啊!老子我既然不是牛鼻子道士,为何和这几个牛鼻子穿的差不多,这这是怎么回事?”说着看看自己的破道袍,又看看柳眉残等人的衣着,一时想不明白,一个劲的直挠头皮,忽的像想起什么来似的,哈哈一笑道:“原来是了!原来是了!哈哈哈你这牛鼻子肯定不知道吧嘿嘿嘿老子这身衣服是那老东西给我的,哈哈哈哈我说呢,哈哈哈哈老子我这般精明的人物怎么也发起糊涂来了!” 古色残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冒昧,敢问你尊姓大名是?” 那疯癫怪人听了又似生了气,眼一瞪喝道:“老子就烦你们这般说话,什么尊姓不尊姓的,狗屁才大名呢,做人不会干脆点儿,说话都是些狗屁!”说到这,忽的又一转喜,嘿嘿笑道:“你不就是想问我叫什么吗?嘿嘿嘿嘿那咱们干脆做个把戏吧!”也不等古色残答应直接接着说道:“很简单的,你来猜猜老子我是谁?谁要是猜不上来,谁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大傻瓜,怎么样,这样玩有意思吧?哈哈哈老子向着你这个牛鼻子,谁让你是那老牛鼻子旨道士的徒弟呢,嘿嘿嘿嘿你先猜!” 古色残听了简直是哭笑不得,心中暗道:“这人真是疯癫的可以,哪有这样的把戏,我又不是神仙,怎么能猜出你是谁呢!”想罢不由的苦笑一声道:“哎!你可真行,叫我猜,我哪里能猜得到呢!” 那疯癫之人听了显得很是高兴,哈哈大笑着直跳脚拍手,笑道:“哈哈哈哈你这个牛鼻子是天底下最大的大傻瓜,哈哈哈哈大傻瓜,哈哈哈哈老牛鼻子旨老道那般能耐的人竟然有一个大傻瓜徒弟,哈哈哈哈还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哈哈哈哈这一回,可就没人再说老子我是华山派的大傻瓜了!”说着高兴地竟然手舞足蹈起来。 古色残和柳眉残等人听了那疯癫怪人说的那句‘可就没人再说老子我是华山派的大傻瓜了’不由全是心中一震,心中皆是暗道:“听他这话的意思,敢情他也是华山派的人,可这疯癫之人又是谁呢?” 华山十三子均在心中暗想这人究竟是华山派的那号人物。 那疯癫怪人哈哈笑着,又转身对柳眉残道:“他是天底下的大傻瓜,那老子我看你还算是个明白人,你来猜猜看,老子是谁?” 柳眉残正绞尽脑汁的想着,华山派上上下下的道士,有谁这般的疯癫。 那疯癫怪人见柳眉残没有回答,便着急生起气来,瞪着眼怒声喝道:“你他妈的,你这华山派的掌门是怎么当得,居然也这么笨,这么傻,也他妈的猜不上来嘛?真是气死老子了!”说着话不由得更加愤怒了,叫骂着暴跳起来,接着骂道:“他娘的,难道老子就这般没有名声嘛,难道华山派就这样把老子的名声给忘记了吗?他娘的真是气死老子我了,气死老子我了,老子我这才离开华山几天啊,竟然没有人认识老子我了!”气的直连连跺脚。 柳眉残听了心中暗道:“这人如此疯疯癫癫的,听他的意思看样子他是我华山派的人,可我华山派没有这一号人物啊,这是怎么回事?这” 那疯癫怪人跳着跳着忽的转向柳眉残,怒声骂道:“你这华山派的掌门,老子看来你是没有资格当得,连你们华山派的祖宗都不知道了,我看你这华山派的掌门还是不要当了!”说着话身影一晃,忽的跃起,探出左手,抓向柳眉残。 柳眉残正在冥思苦想的思索着这疯癫怪人到底是谁时,猛的听了他那句‘连你们华山派的祖宗都不知道了’时忽的脑海中现出一个人影来,不禁心下大惊,暗道:“难不成,他是我华山派的曲癫?不会吧,我刚当上华山派掌门时,曲癫就离开华山了,这么多年了,一直没有他的音信,还以为他疯疯癫癫的早死了,难道难道他没有死会在这里遇见他?” 这时忽见那疯癫怪人抓到,连忙惊呼道:“高人高人莫不是华山派的上辈真人,曲师叔祖?” 那疯癫怪人听了猛的收住探出的左手,一愣,立在原地,看看柳眉残,忽的一把扯下脸上的那张张飞的面具,用脚使劲的跺了几下,大声的叫道:“没意思!没意思!真他娘的没意思!老子带上这破玩意,还是让你们猜出来,不好玩!不好玩!没意思!没意思!”说着话,脚下跺的更加快了,片刻便把脚下的那张面具给跺了一个稀巴烂。 柳眉残看看那疯癫怪人的面貌,六十多岁样子,满脸的褶子,眉毛又长又白,仔细分辨一下,这不是曲癫又是谁?柳眉残知道自己猜对了,连忙道:“弟子参见曲师叔祖,可可弟子被师叔祖封了穴道,不能参拜,还望曲师叔祖原谅!” 其余的华山派道士听了柳眉残的话后方才想起来这疯癫之人是师叔祖曲癫,连忙呼呼啦啦的跪倒在地,齐声拜道:“华山派弟子拜见曲师叔祖!” 这疯癫怪人正是华山派的老一辈道士曲癫。其实曲癫的岁数并不大,比柳眉残只是大了十来岁,但辈分却是比柳眉残等华山十三子大了两辈,论起来要算是华山十三子的爷爷辈了。 这曲癫本是被遗弃在华山脚下的一个孤儿,被当时的华山派掌门人幻嵇祖师捡到,幻嵇祖师见他还有一丝气息便心生怜悯之心,抱回山上去,并收养在自己身边。 幻嵇祖师出家前俗家姓曲,便用他的俗家姓氏为曲癫取名曲拾来,意思就是说他是拾来的孩子,幻嵇祖师心地善良,可怜曲癫自幼被遗弃,对曲癫万分疼爱,犹如慈父爱儿,一直随身抚养着,不叫别人差手半分。 后来这曲拾来长到五六岁时,幻嵇祖师才发现他的脑子有些毛病,行为不似正常的孩子,待到曲拾来长到十来岁时,就更加的疯癫了,华山派上下除几个有德的真人外都拿他耍笑,看他成天疯疯癫癫的,便在背地里给他取了个外号叫他曲癫,渐渐地有人竟然当面直接叫他曲癫。 当时幻嵇祖师已是百岁高龄了,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知道自己在时,华山派道众还不敢太戏耍曲拾来,万一有一天自己不在了,那曲拾来又该如何在华山上生活呢,幻嵇祖师思来想去,决定用辈分来牵制那些耍戏曲拾来华山道士,希望在自己驾鹤西游后那些华山道士能够受辈分制约,善待曲癫。 幻稽祖师遂不顾一众华山道士的强烈反对,力排众议让曲拾来做了自己的师弟,这样一来,曲癫就以十来岁的年纪成了华山派最年轻的师叔辈的道士了。 这样一来幻稽祖师算是给华山派上下众道士凭空安排了一个师叔c师叔祖,故此一众华山道士皆都因为幻稽祖师的这个做法心怀异议,私下里怨言不少,其中幻稽祖师的大弟子玄荣真人异议声最强,虽然如此他们又碍于幻稽祖师的威望,皆都不敢说些什么,只在背后议论纷纷。 幻嵇祖师是不世出的奇人,哪里看不出众位华山弟子的心思,为了平息众人怨气,随即把掌门的位子让给了自己的大徒弟玄荣真,自己则带着曲癫到华山幻嵇堂隐居。 每日幻稽祖师除上山采药试图医治曲癫的疯癫之病外,便手把手的专心教曲癫练习华山派的功夫,虽说曲癫疯疯癫癫的,但练起功夫来却很有长进,后来幻嵇祖师仙逝,玄荣真人怕他惹事,便把他养在后山上,逢年过节或有节庆才叫他到观中来。 曲癫也懒得上观中去,乐的在后山上无拘无束玩耍练功,累了就睡,醒了有人送饭就吃,吃饱了什么也不管,接着练功玩耍。 日子久了,华山派上下都知道后山上有这么以为疯疯癫癫的曲癫,但真正见过的却很少。 待到后来柳眉残等华山十三子进入华山派后,曾经见过几次曲癫,但那时众人都害怕疯疯癫癫的曲癫,都不敢太接近他,只知道曲癫的辈分很高。 后来柳眉残执掌华山派后不久,曲癫神秘在了华山消失了,因为曲癫疯疯癫癫的,也就没有人太重视他,一晃十好几年,一点音信也没有,华山派上下皆都以为曲癫早就死了。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正文 第三十八章 天残悔恨 曲癫见华山众道齐齐向自己跪拜,不由得大喊大叫道:“真他娘的没劲!没劲到脑袋顶了,老子我是谁居然被你们一下子就猜到了,真没意思!老子还带着这破玩意,哼!”说着话,抬脚就踢那一跺碎的面具,气呼呼的道:“什么破玩意,一点也挡不住老子的身份!” 柳眉残听了心中暗道:“这曲癫可真是疯癫,他不知是自己无意中道破了自己的身份,还要怪罪那面具!” 曲癫闹了一阵后渐渐平息了怒气,回过头来看看华山十三子道:“好了,好了,都他妈的起来吧,起来吧,别他妈的跪着了,老子我看着心烦!” 华山十三子听了这才敢起身来,柳眉残被点了穴道,还是坐在那里,只等着曲癫来解了自己的穴道。 可曲癫像是忘了似的,看看华山十三子,挠挠头皮道:“既然你们认出老子我来了,看来老子我的名声还没有被你们忘记,这还算你们有点良心,既然这样,老子我这当祖宗的也不能叫你们白跪拜了,我得给你们点儿见面礼才对嗯?送给你点儿什么东西好呢?”说到这有一皱眉头,自言自语地道:“给你们点儿什么好呢?” 曲癫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摸摸怀里,从怀里掏出两个大钱来,看看手中的两个大钱,又看看华山十三子,伸手指指了指华山十三子后很为难的挠着头皮自言自语的道:“老子我就这么两个大钱,他们这么一大帮子的人,这怎么分呢?”说到这忽的晃晃脑袋接着自言自语的道:“这两个钱既然不够分,那老子我还是自己留着买酒喝吧!”说完又把那两个大钱放进怀里,随后又自言自语的道:“可总不能不给他们点儿见面礼啊,那要是传扬出去,岂不是被人家笑话?笑话老子我不疼你们这帮小牛鼻子,哎!要是这事再叫那老东西知道了,岂不是叫那老东西也笑话老子我了,不行不行,不能叫老东西笑话老子我,这不行,不行哎呀绝对不能让老家伙笑话老子!” 曲癫说着边挠着头皮边一个劲的动来动去,猛的看见刚刚自己撒尿和的那摊尿泥,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一拍自己的脑袋哈哈一笑道:“老子我真是傻死了,这不就行了。”说着话伸手抓起那摊尿泥来,在手里快速的团了十几个小泥球,嘿嘿笑着道:“你们既然叫我一声祖宗,那我这个当祖宗的不能不做人事,来来来,一人一个,就算是我给你们的见面礼了!”说完手一抖就听“嗖嗖嗖”的十几声响。 曲癫手中的小尿泥球便朝华山十三子飞去,紧接着又响起一阵“啪啪啪”的声音来,原来那小泥球全部打在华山十三子的脸上。 华山十三子不敢拿下来,曲癫见了哈哈大笑拍着手道:“好玩,好玩,有意思,有意思!” 曲癫哈哈笑了一阵后,忽的想起一件事来快步走到柳眉残跟前急声问道:“差点把重要的事给忘了,哈哈幸亏老子聪明,还好想起来了,老子我来问你们一件事!” 柳眉残连忙道:“不知师叔祖要问何事?” 曲癫道:“你们知不知道有个叫种百愁的人啊,知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啊?” 柳眉残听了先是一愣,暗道:“这可奇怪了,怎么他也找塞北五鬼?” 忽听曲癫接着道:“这人长得大个子,瘦瘦的!” 柳眉残道:“师叔祖说的莫不是塞北五鬼中的长天魍魉种百愁?” 曲癫听了喜道:“是啊!是啊!你见过了?” 柳眉残听了暗道:“虽然他们也是跟着王爷做事的,可他们行踪诡秘,来去无踪,这会儿在哪我也不知道,眼下曲癫疯疯癫癫,我若说出他们是跟着王爷做事的,那他定会问我他们在什么地方,我说不上来,曲癫的疯癫脾气上来,定会怪罪与我,如此我还是少说为妙!”想罢连忙道:“没有!没有!弟子没有见过!”心中却暗道:“怎么他也找塞北五鬼啊,这塞北五鬼究竟有什么了不起的?” 忽地听曲癫自言自语的道:“你不知道,不知道,这下我的铁蛋子该和谁去比试呢?” 柳眉残听了心中一动暗道:“我何不利用他去追杀那三个小贼?以他的功力现在去追,或许追的上,追上后这曲癫势必要追问塞北五鬼的下落,那三个小贼要是说知道,曲癫势必会令他们带路,听他的话头是要和塞北五鬼比试功夫去的,不管谁输了,势必会迁怒那三个小贼,嘿嘿要是那样就不用我们费劲了,纵是说不知道,曲癫定会打骂他们,以那三个小贼的脾气了定会激怒曲癫,嘿嘿纵是这样,曲癫疯疯癫癫的说不定嘿嘿”想到这忽的又想到马不平的《御马金经》,又暗道:“只不过,这样一来,就可惜了那《御马金经》,哎!可信我还没从那姓马的小贼手里得到《御马金经》,要是被这曲癫追上他们,到时曲癫一发起疯来,动手杀了那三小贼,《御马金经》可就得不到了!”心中有些不舍,可看看眼前这个情景,还是保命为主,也就顾不得那些了,连忙说道:“师叔祖,虽说我没有见到那种百愁,可是我知道谁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曲癫正愁闷着不知该如何是好,忽听柳眉残这样说,顿时有了精神头,急忙问道:“谁知道?快!快点儿快告诉我!” 柳眉残有意激一下曲癫的火气,慢悠悠地说道:“说起来,师叔祖你可算是晚来一步,哎!那几个人在师叔祖没到之前刚刚和我们争斗了半天,这会儿他们刚刚逃走了!这会儿哎!恐怕师叔祖你这会儿时追不上了!” 曲癫听了怒声叫道:“放你娘的狗臭屁,你这臭道士c牛鼻子,净他娘的胡说八道,老子我是谁?怎么会追不上他们,说!你快说,快点儿告诉老子他们是什么人?朝那个方向跑了?老子这就去追他们,纵是他们长了翅膀,老子也是追得上的!” 柳眉残听了心下不由得暗喜,连忙说道:“回曲师叔祖的话,那几个人是两男一女,那两个男的当中有一个小道士”还没有等柳眉残说完,就听曲癫道:“一个小道士,哈哈哈一个小道士,老子我知道了,原来是这样,哈哈老子我知道了!”说着话一跃而起,朝着杨一镖跑去的地方拔腿就追嘴里直叫道:“他娘的,叫那小牛鼻子把老子我给骗了,嘿嘿老子我真说傻,我真是他妈的傻到家了”话音还没有落就见那曲癫的身影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柳眉残等人见了无不心中骇然暗道:“这位疯疯癫癫的曲师叔祖的轻功可真是了得!” 这时柳眉残方才想起自己的穴道还被封着,忙厉声对着那些跪在地上的华山群道叫喝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过来替我解了穴道!” 齐云忙道:“是!是!是!”说着话忙跑过来替柳眉残解穴道,刚点了一下,柳眉残便杀猪般的哎幺一声大叫道:“痛,痛,痛死我了,齐师弟快快住手,不要不要解了!”说着话眼一闭,竟昏死过去了,齐云见了先是大吃一惊,大叫道:“掌门掌门大师兄你怎么了?” 华山众道见了皆是大惊,连忙呼啦围上来,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许天残看看柳眉残心中明白,柳眉残身上的穴道被曲癫用特殊的手法点了,一般的人是解不开的,反而会弄痛穴位的,使被点了穴位的人受不起剧痛儿昏死过去,便道:“大家放心,掌门大师兄没事的,他是被曲师叔祖的特殊点穴手法点了穴,除了曲师叔祖别人是解不开的!” 众道士听了连忙问道:“那该怎么办才好,总不能总不能叫掌门大师兄就这么挨着吧?” 许天残止住众道士的话道:“众位师兄弟放心,掌门大师兄没事的,过一会儿就会醒过来的,至于他身上的穴道过上几个时辰他的也会自行解开的!” 华山众道士听了方才长出了一口气。 许天残看看柳眉残,又转头看看古色残,道:“古师弟,你跟我来!”说着径直走向树林子里。 古色残看看许天残没有言语,跟着许天残走去,其他的华山道士知道许天残的脾气,也没人敢问,直任由他们俩个去。 许天残看看离他们远了,便止住脚步,回头叹了口气,幽幽的对古色残道:“古师弟,刚才刚才多谢多谢你刚才要不是你,我我就”许天残性情暴躁,从来不愿向人这般说谢,故此话到嘴边,还是吞吞吐吐的。 古色残听了苦笑一声道:“四师兄,你不必这样,咱们都是华山派的师兄弟,我不能看着你们看着你们遭罪不是吗?” 还没说完就听许天残仰天长叹一声:“哎——” 古色残忙道:“四师兄,你你怎么了?干什么好端端的叹气?” 许天残没有回答古色残的话,只顾自己一边踱步,一边暗自心思道:“哎!也许是我许天残的脾气太怪异了,看不起别人,总是以为自己是最强的,这些年来一直是目中无人!哎!想想我许天残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我都做了些什么?虽然我是一个出家修道的,但是我这些年来做的又有哪一件事像是一个修行之人之所为?想来真是惭愧,我许天残只知道争强好胜,只知道打打杀杀,哎” 古色残听了心中一颤,不知道许天残为何连连长叹,连忙问道:“四师兄,你这是为何?” 许天残没有回答他的话,只顾自己继续暗自心思道:“想我许天残是这般的对待古师弟,可是古师弟他却以德报怨,在危难之际出手救下我的性命,我真是对他不起,哎!且不论武功强弱c地位高低,单就从做人这方面来说,我许天残就远不如他古师弟了,再说刚才古师弟所使得那套追风剑法,我也是自愧不如的,哎!看来古师弟并不是不如我等,只不过是他顾及同门之谊,不与们等一般见识罢了,哎——”想到这许天残又是一声长叹接着在心里暗道:“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如此这般过下去,我还到不如从此深隐山林,不再过问尘世事宜来的好,省的以后在江湖上丢人现世的好!哎——”想到这不禁又是一声长叹,双眼一闭,两行悔恨的泪顺着脸颊流下来。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心诚真语 许天残没有伸手去拭擦脸上的泪水,只任秋风把泪水吹干,他把事看开了,感到心情也平静了许多。 古色残借着月光看见许天残脸上的泪痕,心中不禁一震,连忙问道:“四师兄,你你怎么哭了?” 许天残摇摇头止住古色残的话头,看看古色残后仰天一叹说道:“哎!五师弟,你说的对,凡事都得讲个道理,做人要讲正义,行事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哎——五师弟,现在我总算想明白了,你做的对,你没有做错,是我们错了!” 古色残听了心头不由的又是一震,因为他了解自己的这位四师兄,以许天残以往的脾气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向人认错的,不知道这会儿会为何突然如此说,不禁愣愣的看着许天残。 许天残接着说道:“想当年,旨师叔他老人家也没有做错,现在想来,旨师叔他老人家做的很对,上一辈子人的恩怨,真的是不应该加罪于下一辈的,再说了掌门大师兄要带我们为华山派当年十九口人命找胡仇刀和马祥云报仇,可华山派的那十九个人,你我都知道并非什么正义之人,也更不是什么忠勇之士!偷c杀c抢c夺c掠c烧c淫可以说是为非作歹c无恶不作,说起来,马祥云胡仇刀他们二人杀了这十九人,算是为武林除害,替江湖锄奸,而这华山十九口人也算是罪有应得,死有余辜了,虽说他们是华山派的人,可可我们也犯不着替奸恶之人报仇吧!马不平他们都是无辜的,这个理儿,其实我是应该早就想明白的,可是时至今日,我才想通,哎!我真是太笨了,简直是糊涂透顶了,哎!” 古色残没想到许天残会说出这般话来,不禁听的眼睛有些湿润了,看着许天残。 许天残接着道:“再看今日之事,那蒙面之人虽说是飞石厉害,可咱们华山派上上下下都害怕伤着自己,皆是只顾自保,而不去尽力迎敌,还有那曲癫师叔祖百般羞辱掌门大师兄,可掌门大师兄却如此的懦弱献媚,哎!哪里还像什么一派掌门人,真是丢尽了我们华山派的脸,本来我以为华山派在掌门大师兄的领导下,那在江湖上是如何的威风呢,可没想到,除了会欺负几个小孩子之外,还会什么?想我华山派几百年来,可谓是能人辈出,在江湖上那又是何等的威风,可再看看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哎!掌门大师兄受辱之时,那么多师兄弟除了古师弟外竟然没有一个敢挺身而出,哎——什么也不说了,我们皆都是不如古师弟你啊!” 古色残听了心中更加的不解,疑惑的望着许天残。 许天残看看古色残情真意切的道:“古师弟你不要乱心思,我知道我以前的脾气最坏,不过通过今天的事情,我看明白了,我很后悔,我想改掉这个坏毛病,痛改前非,重新做人!”说着话很真诚的望着古色残,接着说道:“我是真的很后悔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哎——” 古色残听了心中一动,连忙伸出手去拉住许天残的胳膊幽幽的说道:“四师兄四师兄你”他本来就不善言谈,这会儿听了许天残的话,心下里又一时激动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但他明显的发现此刻许天残以前那凶狠,贪婪的目光已不复存在,现在变得温和起来。 二人扶臂相望了许久,忽的一阵凉凉的秋风吹来,二人不禁同时打了个激灵,许天残看看天色,月已偏西,东方已然出现鱼肚白,看样子天就要亮了。 许天残看看古色残道:“五师弟,天就要亮了,你趁着掌门大师兄还没有醒来,你赶快走吧,要不然待会儿,掌门大师兄他要是醒来,你就不好走了!” 古色残听了一愣道:“我我我走了,那你们” 许天残看着古色残道:“你不要以为你在他受辱之时曾为他挺身而出,就可打动他,从而他会放你一马,哎!这么些年了,你还不了解他吗,你还是赶快走吧!” 古色残听了心生感激望着许天残说道:“四师兄,我要是走了,那你怎么办?万一万一掌门大师兄要是怪罪下来,你你怎么办?他他岂会与你们善罢甘休?” 许天残听了淡淡的一笑道:“古师弟,你不用担心我,我不会有事的,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你快点走吧!”说完看看古色残心中暗道:“就算柳眉残治罪与我,那就算是我许天残以前的所作所为的报应吧!” 古色残听了,心中大为感动,紧紧拉住许天残,悲声的说道:“四师兄我”只说了一句,便说不下去了,双眼此刻也让泪水模糊了。 许天残看了一眼古色残,一咬牙,顾不得手上的伤一把搡开古色残,急声喝道:“你赶快走,快走!快走!走!走!走!走”说完猛的转过身去,双眼望着远处,远处虽说还是笼罩在夜色之中,但此刻许天残的心中却感到一片光明。 古色残立在原地,望着许天残身后影,报手一揖,泣声道:“四师兄,我我走了,你自己也要多保重啊!”说完冲着许天残便是深深的一揖,随即转身朝南行去。 许天残听着古色残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不由得在心中长舒了一口气,暗道:“古师弟,但愿你以后能平平安安c顺顺利利的!”缓缓的转过身来,却见古色残已经走远了。 却说那天下第一镖杨史郎救起林绿衣和马不平,怕被柳眉残等华山派道士随后追来,故意饶了一个大弯子,方才一口气奔至藏着冲虚的山洞口前,所以路上才没有遇见曲癫。 杨一镖来到洞口,丢下林绿衣和马不平二人,长舒一口气,对他们二人道:“你们这俩小鬼,还他妈的挺沉的,哎!,可他妈的累死老子了”话还没有说完,忽的一个激灵,就见洞口的石块树枝似乎被人动过了,连忙警惕起来。紧张的四下里望了望,一时间不敢望山洞里去。 林绿衣这时急声问道:“喂,你说你把冲虚道长给救下了,可他他现在在哪里呢?他他在什么地方啊?”说到这,她又怕杨一镖羞臊与她,不禁脸一红,略一沉吟,心中却是万分的挂念冲虚,心一横也就顾不得那许多了,接着说道:“他现在怎样了?” 杨一镖连忙挥手捂住林绿衣的嘴,示意她不要说话。接着又四处看看,见无人追来,心中略微一宽,舒了一口气,接着扒开洞口的那些山石树枝后,随即一把提起林绿衣和马不平,纵身跃进山洞。 三人一进洞,顿觉洞内骚味冲天,林绿衣眉头一皱,差点呕吐出来,连忙伸手捂住鼻子,娇声说道:“哎呀!这是什么味儿啊,这般恶心人!” 马不平闻了闻,皱起眉头道:“尿尿骚味儿,这这是尿骚味,一定一定是有人把尿撒在火上了!要要不然不会有这般大的骚气味儿的!” 杨一镖闻了闻,顿觉一股尿骚味儿直冲脑门,心中一愣,暗道:“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难道有人来过?不好!不知那小道士还在不在?”心中想着,连忙从怀里掏出火石,点了火,发现冲虚还躺在那里,这才长舒一口气,放下心来。 林绿衣见了躺在地上的冲虚也顾不上洞中的骚气味了,急忙蹲下身来,看着冲虚,轻轻晃动着冲虚,并娇声呼喊冲虚的名字。 冲虚渐渐清醒过来,听到林绿衣急切的呼唤自己,话语中皆是对自己的关怀之意,不禁心中一动,睁眼突然看见林绿衣,心中不禁一震,顿时来了精神头,虚弱的对林绿衣说道:“林林姑娘,我们我们这是在在哪啊?我们难道难道还没死吗?我们不是不是在做梦吧?” 林绿衣听了知道他还活着,心中顿时一宽,望着冲虚道:“我们不是在做梦!我们都没有死!你你怎么样?你没事吧?”说着看看冲虚浑身的伤痕,心中难过不已,不禁眼圈一红,落下泪来。 冲虚见了一愣,着急的说道:“林林姑娘你你别哭啊你别哭我我还好”心中仿佛吃了蜜一般的甜,不禁暗道:“林姑娘为我落泪了!她居然这般的顾念我!她居然为我掉了眼泪,林姑娘她她可真好!”想到这,脸一红,暗暗的责问自己道:“我怎么又对林姑娘有这样的想法,真是罪过!” 杨一镖见了道:“行了!你们俩先不要这般的卿卿我我了!” 林绿衣和冲虚听了皆都脸色一红,纷纷闪开互视的目光。 杨一镖挥了挥手道:“小道士!我来问你,这山洞里哪来的这么大的一股尿骚味儿啊?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冲虚道:“这”还没有等冲虚说完,杨一镖急声问道:“难不成是你尿的?”冲虚脸一红急忙说道:“不!不!不不是我尿尿的!” 杨一镖看了一眼冲虚,邹着眉头道:“不是你?不是你,你脸红什么?敢做不敢当吗?哼!能尿就能承认!” 冲虚看看杨一镖,又看看林绿衣道:“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守着林姑娘这般说话” 杨一镖听了嘿嘿一笑道:“呸!你这小道士,净装好人,守着林姑娘怎么不能这样说了?嘿嘿嘿嘿老子我心自是正大光明的,却不似旁人,嘿嘿嘿嘿”说着话撇眼瞧着冲虚接着说道:“却不似旁人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哎!亏得是什么出家修道的人!” 冲虚听了心中一阵慌乱,因为他的心思正被杨一镖点破,不禁脸色霎时更加红了。 林绿衣也听出杨一镖的话意,心中顿时一阵羞臊惊慌,脸色一红,赶紧低下头去不敢看人。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正文 第四十章 洞中尿骚 杨一镖低头看看冲虚和林绿衣二人,忽的哈哈大笑起来,笑罢接着问道:“这洞子里如此的骚臭,不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冲虚听了道:“你你听我说!”说着喘了一口气看看林绿衣。 林绿衣看着冲虚知道他的心意,便道:“没事,你说吧!” 冲虚听了点点头,眼睛瞧向杨一镖,接着说道:“在你在你走后,过了不大一会儿,猛的进来一个疯子” 杨一镖听了一愣,问道:“什么?进来一个疯子?” 冲虚虚弱的说道:“是是啊!是一个疯疯疯疯癫癫的道士,他他进了洞来,寻了柴禾然后生了火,忽的瞧见我,他不但不害怕,反而反而疯疯癫癫的直直接就问我问我”说到这冲虚支吾起来。 杨一镖听了早就有些不耐烦了一个劲的道:“问你什么了?快说啊,你这人怎么这般的啰嗦!” 冲虚看看杨一镖道:“那人那人直接就问我知不知道塞塞北五鬼知不知道他们在在什么地方!”说到这心中一动暗道:“但不知这塞北五鬼究竟得罪了多少人,居然有这么多人打听他们的下落?” 杨一镖听了却是一愣道:“你说什么?那疯子也在打听塞北五鬼?” 冲虚点点头,杨一镖见了急声问道:“那他说没说,找塞北五鬼干什么,还有你告诉他了吗?”冲虚道:“你先不要急,我心中因为担心你担心你一个人救救不下林姑娘”说着话看看林绿衣。 林绿衣听了脸一红,心中一动暗道:“没想到他居然是这般的挂念我!”想到这不禁眉目含羞的望了望冲虚后又连忙低下头去。 冲虚见了心中不由的一荡,连忙接着道:“我怕怕你一个人救不下林林姑娘和马兄弟,我我见那疯子的功夫不错所以我就骗那疯子说说塞北五鬼的下落华华山十三子知道,叫他叫他去搅和一下到时候,那疯子这么一搅和那样我想我想你救他们也许会会容易些!” 杨一镖听了心中一怒,眼一瞪,厉声喝道:“放屁!放屁!你这小牛鼻子道士,净他妈的胡说八道!老子救个把个人,还他妈的用得着这般麻烦吗?哼!” 冲虚道:“我是我是担心你一个人难难以抵挡华山十三子他们”还没有等冲虚说完,杨一镖冷眼看着冲虚大声止住冲虚的话道:“嘿嘿嘿嘿你这小道士,真他妈的有意思,你现在说担心老子不是华山十三子的对手了,嘿嘿嘿嘿你他妈的刚才怎么不担心老子了?”冲虚听了一愣,支支吾吾的道:“我我” 马不平听了连忙替冲虚遮掩道:“我们我们的命是前辈救的!我们还还没谢过前辈的救命之恩呢!” 林绿衣听了也连忙应和道:“是啊!前辈的救命之恩,我们感激不尽” 杨一镖挥挥手止住林绿衣的话头说道:“不必了!我用不着你们道谢!” 马不平道:“我们几个几个斗胆,敢问敢问前辈尊姓大名?也好叫我们我们几个记住前辈的恩德?” 冲虚道:“马兄弟,他他就是前日在客店里遇遇见的杨杨一镖杨先生!” 马不平和林绿衣听了连忙再次称谢。 杨一镖也没有在说话,伸手摘下脸上的蒙面布,道:“我说过了,不用你们道谢,啰嗦什么?”说着转眼对冲虚说道:“你接着说,这洞子里的尿骚味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冲虚道:“那疯子那疯子听了我的话也也不再说话,转身就要走,可可他走到洞口时,他忽的忽的自言自语的说道有些有些尿急,不由不由分说嘻嘻哈哈的就去解”说着话看看林绿衣,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就尿在火堆上了这尿骚味儿” 杨一镖听了先是一愣,忽的哈哈大笑道:“我说怎么这般骚气呢,原来如此!” 马不平看了道:“我想我想杨前辈,你也做做过如此的事情吧!” 杨一镖听了止住笑声,一皱眉头,转眼看看马不平,忽的又哈哈大笑道:“那是当然,老子当然做过,哈哈哈哈这事要说起来还是我小时候做过的呢!哈哈哈哈” 马不平道:“杨前辈果果然是爽快之人!” 杨一镖一挥手问道:“这事不说了,我来问你们,不知道那华山十三子为何要杀你们三个?” 冲虚听了一愣心中暗道:“听那塞北五鬼的意思马兄弟的父亲是他们的主人,而眼前的这位杨一镖与那塞北五鬼又有不解的仇恨,万一杨一镖要是知道马兄弟的身世后,知道马兄弟和塞北五鬼有渊源,那那岂不遭了?”想到这不禁吓出一身冷汗来。 这时就听马不平道:“我们几个和华山派有有仇!哦!除了除了冲虚道长” 冲虚听了忙道:“马兄弟不要”可又一想当着杨一镖的面有不不好说破,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解释。 杨一镖听了一愣道:“你们和华山派有仇?你们年纪轻轻的怎么会和华山派结怨?”说着话看了看马不平和林绿衣。 忽的他一拍脑门叫道:“我说呢,对了!对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们俩”话还没有说完,猛的脸色突然一变,指着马不平道:“你小子,江湖狂笛公马祥云是你什么人?” 马不平听了一愣,看看杨一镖,道:“那是我我家父!” 冲虚听了暗道:“坏了!坏了!这下可坏了!” 杨一镖听了嘿嘿一笑道:“这么说你你是万马堂的少堂主了?” 马不平面现惭愧之色,叹了口气凄然地说道:“杨杨前辈你说笑了,万马堂万马堂早就没有了,还谈还谈什么少堂主!” 杨一镖没等他说完,伸手一把抓住马不平的胳膊。 马不平见了心中一惊忙问道:“杨前辈,你你这是为何?” 林绿衣对这一突然的变故也是大吃一惊,忙道:“杨杨前辈你这是干什么?” 冲虚也惊急的说道:“杨杨前辈,有话好说,可可千万别别动手” 杨一镖不理会冲虚和林绿衣,只望着马不平问道:“那你既然是马祥云的儿子,你一定知道塞北五鬼的下落了?” 马不平听了愣愣的道:“杨前辈,你说什么塞北五鬼,我我不知道!” 杨一镖看看马不平嘿嘿一笑道:“你还是乖乖的说了吧,我可以饶你不死!” 马不平听了急声道:“我真的真的什么也也不知道,你叫我说说什么啊?” 杨一镖厉声道:“说出那塞北五鬼的下落!” 马不平道:“你说的什什么塞北五鬼?我我根本就不认识不认识他们!你你叫我怎么说?” 杨一镖听了心中一怒,一挥手就要打马不平。 冲虚林绿衣二人见了连忙惊呼道:“杨前辈,你不要这样!” 杨一镖手刚挥起,忽的停在半空中,愣愣的看着马不平略有所思的暗道:“万马堂十几年前就没了,塞北五鬼也是十八年前消失江湖的,如今刚刚重出江湖的,按理说他们是应该不认识!就算认识,杀人的是塞北五鬼也不是这小子,我也不该把罪过加在他身上,要不然,江湖上传开了,那我杨史郎岂不要被人笑话欺负小辈,说不定还会被人耻笑我仗着马祥云死了儿欺负他的儿子这事我不能这样做!万不能丢了江湖气概!”想到这抓着马不平的手渐渐松开了。 冲虚见杨一镖松开马不平心中不禁一宽,但心中还是害怕杨一镖会伤害马不平便道:“杨先生,你你是明白人,你要是杀杀了马兄弟,那你那你岂不是和和那帮华山华山道士一样了吗?” 杨一镖听了冷眼看看冲虚大声的喝道:“老子怎样做人,用不着你来教!”说着仰天长叹一声接着道:“虽然塞北五鬼和万马堂和马祥云有些渊源,不过作恶的终究是塞北五鬼,这是不干万马堂不干马祥云的事,更加不干这小子的事了,老子是知道冤有头债有主这句话的!哼哼,老子不会杀他,他和塞北五鬼没关系!老子从来不会滥杀无辜!”说完一把推开马不平。 冲虚c林绿衣二人见了心中大喜,林绿衣道:“杨前辈果真果真不愧是天下第一镖,真有一代宗师的风范不似那华山派的牛鼻子” 杨一镖听了心中很是受用,忍不住哈哈一笑,随即又伸手指着冲虚道:“他难道不是牛鼻子吗?哈哈哈哈” 林绿衣听了脸一红道:“他他不一样的!”说着话不禁看看冲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低下头去。 冲虚看着林绿衣娇羞的样子心中不禁一荡。这时但听杨一镖哈哈大笑之声,连忙说道:“杨前辈你果然是深明大义的侠义之士!冲虚佩服的很!” 杨一镖不等冲虚把话说完,早已一挥手止住冲虚的话头,自己止住笑声,脸色一正,眼睛盯着冲虚对他说道:“小道长,你先不用恭维我!咱们还是先说点儿正事吧!” 冲虚听了刚要说话,但杨一镖一摆手,抢先说道:“小道长,我杨史郎已经帮你救下他们俩了。这会儿是不是到了该是你兑现诺言得时候了!”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正文 第四十一章 金剑飞镖 冲虚听了杨一镖的话后,心中不由的一惊,暗道:“哎呀!糟糕!这这这可怎么办?塞北五鬼这我我该怎么对他说呢?”连忙装糊涂地道:“承诺什么承诺?” 杨一镖见冲虚迟疑的样子,心下早已急不可耐了,忽的伏身在冲虚脸前急切地问道:“小道士,你休要装糊涂,快说塞北五鬼他们究竟在哪里?” 冲虚脸一红,支支吾吾的道:“这这他们塞北五鬼他们” 杨一镖见了一愣,忽的狠狠的看着冲虚道:“难不成,你这天师教的小道士也在撒谎骗我?”说着话声音变得有些凌厉。 冲虚听了不禁心中一颤,看着杨一镖。 杨一镖恶狠狠的瞪着冲虚道:“你这小牛鼻子究竟知不知道?快说!” 冲虚不知该如何说一个劲的支支吾吾。 杨一镖见了气的骂道:“你他妈的支支吾吾的干什么,到底知不知道?” 冲虚心一横道:“不蛮杨先生,我我的确见过那塞塞北五鬼,不过不过现在他们在什么地方我我确实不知道!” 杨一镖听了一愣,被冲虚这句话气的竟独自嘿嘿的笑起来了,笑罢又指着冲虚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你你这小牛鼻子,好没道理,好没道理!竟敢骗我!嘿嘿嘿嘿老子我也是傻蛋一个,我可被你这小牛鼻子骗苦了!老子舍了性命救下你们,嘿嘿嘿嘿没想到到头来居然是被你这小道士耍戏了!真他妈的可恨,你这小道士骗老子竟然一骗就骗了老子两次!”说着话一抬掌,一巴掌击在山洞的石壁上,就听“啪”的一声响,竟击落一块石头来。 冲虚等人见了心中不禁一惊暗暗想道:“这杨一镖好厉害的功夫,这一巴掌要是打在人身上,又有几人能承受的了!”想罢叹口气道:“杨前辈对不起,我我知道这事这事都怪我,开始我是为了活命,后来是为了为了救下林姑娘和马兄弟我没办法才才欺骗杨前辈你的” 林绿衣也连忙替冲虚分辨道:“杨前辈,这事确实是事出无奈,冲虚道长才这样做的!” 杨一镖看看林绿衣叹口气道:“你们不要说了,你们几个虽说年纪轻轻,不过确实讲些江湖义气,就凭这一点,我这口气暂且就忍下了!”说完直起身缓缓的转过身长叹一声道:“哎,算了!” 冲虚等人听了心情不禁一松,望着杨一镖,不由得心中顿生敬佩之情。 马不平道:“杨前辈,在下在下有一事不明,还望还望杨前辈指教!” 杨一镖看了一眼马不平道:“你不要说了,我知道你要问么!”说着话回过身子来望着马不平道:“我是由华山十三子找你们的麻烦,又听华山道士说这小姑娘”说着话转眼看了看林绿衣接着道:“说这小姑娘是括苍山林龙佛的女儿,我才知道这小姑娘是单刀英雄胡大侠的外甥女儿,因此想到十几年前胡仇刀和马祥云二人联袂上华山,杀了华山十九口的的江湖往事来,猜测出你是马祥云的儿子!” 马不平听了先是一愣,随后用敬佩的眼光看着杨一镖道:“杨前辈真是真是未卜先知,竟然知道我要问什么!晚辈真是佩服!” 杨一镖冷眼看看马不平道:“至于我要为什么追杀塞北五鬼,哼!前日里我在客店里和华山十三子曾说过什么,想必你们也知道些了,塞北五鬼那帮该死的东西杀了我妹妹一家”说着话,脸色一般恶狠狠的道:“老子我一定要找到他们,把这五个人碎尸万段,为我妹妹一家人报仇雪恨!” 冲虚听了心中一动想起那天在岳武穆偷听塞北五鬼说的话来,惊呼一声道:“对了,杨前辈,我”这一惊呼吓了杨一镖等人一跳。 杨一镖喝道:“你这小道士瞎叫什么?” 冲虚道:“杨前辈,虽然我我不能确切的知道那塞塞北五鬼现在在什么地方,不过我听他们说过要要去河南郑州的的!” 杨一镖听了一愣忙道:“去河南郑州?真的?这回你没有骗我?” 冲虚听了道:“这回我绝没欺骗你!” 杨一镖愣愣的说道:“他们去河南郑州?却不知他们去河南干什么?” 冲虚道:“听他们说要要去河南郑州一个姓邓的人家” 杨一镖道:“去河南郑州邓家”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山洞外远处传来一声“他娘的!你这小牛鼻子,你他娘的是个该死的狗蛋!傻蛋!竟敢骗老子我,那帮华山牛鼻子根本不知道塞北五鬼在哪里!真是他娘的气死老子我了!” 冲虚等人听了皆是一惊,却听那叫骂声伴随着一阵脚步声已来到山洞口处。 杨一镖听了连忙向洞外张望,却见一个身穿破烂道袍的大约有六十岁的人早已立在洞门口,来人正是疯癫怪道人曲癫曲拾来。 这会儿就听那曲癫气呼呼的立在洞口破口大骂道:“混账小牛鼻子,混账王八蛋,臭狗蛋!你他娘的赶紧给老子我滚出来,你这个混账东西气死老子我了!” 冲虚听了对杨一镖低声道:“杨前辈,就是他就是他在火堆上撒的尿!” 杨一镖听了心中一怔,听着曲癫的骂声,声音洪亮,铿锵有力,心下里知道曲癫武功不凡,当下不敢大意,伸手从怀里摸出几枚金剑镖来,扣在手心,高声叫道:“洞外不知是哪位江湖朋友?” 曲癫听了咦了一声道:“他娘的,这小牛鼻子还真行,竟然找帮手来了,嘿嘿嘿嘿真他妈的要气死老子了,好一个混账东西!看老子我这会儿不打你的屁股,嘿嘿嘿嘿老子我要把你的屁股蛋打烂了才解恨!”说着话也不顾及洞里有什么人,抬腿就要闯进来。 杨一镖不知是敌是友,不敢贸然叫他进来,手一动,就听“嗖”的一声一枚金剑镖早已脱手,那金剑镖宛如电光石火一般迅疾的朝洞外曲癫的胸前急射而去。 曲癫在洞外正叫骂着,忽听一声疾响,知道有暗器射来,连忙定睛寻声看去,却见一把飞镖正朝自己胸前射来,不禁一惊连忙一个侧翻身,躲闪过去。回头看时却见那镖正射在远处的石头上,一片火花四溅之后,紧跟着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杨一镖在洞中对曲癫道:“洞外的朋友,你是什么人,不要进洞来,要不然,我的金剑镖可是不长眼睛的!” 这时候天色已经放亮,曲癫虽疯疯癫癫的但他于武学之道可不含糊,刚刚见了杨一镖的那一镖击在石头上火花四射的样子,知道洞中有个打暗器的好手,自然是也不敢贸然进洞里去,便在外面嘻嘻哈哈的道:“行啊,你这乌龟王八蛋,臭狗蛋这几下子行啊,跟老子我有一比,嘻嘻哈哈哈” 曲癫一边说着话,从怀里掏出一个铁蛋子,放在手心里,双手搓了搓,又拿在嘴边,朝那铁蛋子哈了哈气,自言自语的道:“就是不知道是你那乌龟王八蛋臭狗蛋的飞镖厉害,还是老子的铁蛋子厉害,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哈哈哈哈今儿个老子定要与你那乌龟王八蛋臭狗蛋比一比,嘻嘻哈哈”笑着笑着忽的,脸色一变,望着山洞口骂道:“喂,我说,洞里的乌龟王八蛋,臭狗蛋,你他娘的是什么玩意,躲在洞里不敢出来!”说着话忽的又转怒为喜哈哈笑道:“难不成你要做缩头乌龟嘛,嘻嘻哈哈,可他妈的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忽的又止住笑声伸手挠着自己的头皮自言自语道:“不对,不对,老子说的这句话,似乎有些不对,明明老子我骂他是乌龟王八蛋,臭狗蛋,干嘛还要说他要做缩头乌龟,哎呀这这话分明是狗屁不通吗?”说着话,使劲的挠挠头皮道:“狗屁不通,狗屁不通,这叫什么话!” 洞里林绿衣听了不禁暗道:“这人真是疯癫的可以,自己竟然说自己说的话是狗屁不通,这恐怕是天底下第一个能这么说自己的了,真是好笑!”想到这,不禁笑出声来。 洞外曲癫正疯疯癫癫的在哪里自言自语的分析自己刚才说的话,忽听洞里传出一声女孩子的笑声,心中顿时大怒起来,在石洞外气的哇哇怪叫,双脚蹦起了,骂道:“笑?笑什么笑,他娘的什么人,竟然敢发笑,是不是笑我?”说着话气呼呼的瞪着眼往洞里观望,气的胡子竟一抖一抖的。 林绿衣听了一惊连忙止住笑声。 杨一镖生怕曲癫硬往洞里闯,连忙抖手又朝洞口发出一枚金剑镖。 曲癫正在洞外张望着,忽见又一没金剑镖朝自己急射而来,不禁怒骂道:“他娘的,又来了!”说着话,也不敢有所大意,连忙凌空跃起一丈多高,正好躲过杨一镖的这一镖,曲癫身影一变,腾空转身,“嗖”的一声,身影一晃,竟朝杨一镖发出的那枚金剑镖疾飞而去。 杨一镖在山洞中见了一愣,就在这一愣之际,却见曲癫早已探出一手抓住了自己的金剑镖后又一个凌空飞转,纵身跃到洞口,杨一镖见了心中不禁大骇,暗道:“好厉害的轻功,竟然能追上我的金剑镖,看来这是一个劲敌!但不知这人是谁?这人看样子疯疯癫癫的在江湖上也没有这号人物啊?但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历?”想到这里不禁额头上冒出些冷汗来。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正文 第四十二章 进退与共 杨一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洞外的曲癫是什么来历。 当年幻嵇祖师收养曲癫一事,江湖上有所传闻,后来幻嵇祖师怕自己死后曲癫在华山上受欺负,而决定收曲癫为自己的师弟这一件事,曾经轰动的当时的整个江湖。 虽然如此,但是由于曲癫生来疯癫,幻嵇祖师养他在后山,不让他出后山,因此江湖上一般都知道华山派幻嵇祖师有个小他百十岁的小师弟叫曲拾来,但真正见过曲癫的没有几个。 后来幻嵇祖师仙逝后,曲癫只在华山后山一味儿的练功,也不曾踏足江湖,故此这些年来江湖上对于曲癫只是只闻其名,而不见其人,再后来曲癫神秘的在华山上消失了,到今天算来也快有二十年了,时过境迁,大部分人早已把他忘记了,因此杨一镖不知道曲癫的来历。 洞外的曲癫拿着杨一镖的金剑镖嘻嘻哈哈的笑道:“好玩,好玩,真是好玩!这小剑做的可真好玩,嘿嘿嘿嘿真不知道是怎么打出来,哈哈哈哈嗯!就算是老家伙也做不出来的,哈哈哈哈好玩,好玩!”说着话,又反反复复的仔仔细细的看了看手中的金剑镖,忽的似乎想起什么事似的,把那金剑镖在自己的破道袍上擦了擦,自言自语的道:“这么好玩的小剑我得给老家伙带回去,让那老家伙看看他打得打不出来这么好玩的小剑,嘻嘻哈哈要是那老家伙打不出来,那老家伙就不能在我面前老是板着脸牛气哄哄的了!”说到这曲癫似乎很开心,伸手把那金剑镖放进怀里,并不忘拍拍胸前,确认掉不了后又嘻嘻哈哈的大笑起来。 杨一镖在洞里暗道:“这人虽然疯疯癫癫,可瞧他刚才轻而易举的就接了我的金剑镖,足可以看出此人功夫不弱,看来我恐怕不是他的对手,这可又该如何是好?”想到这,低声对冲虚问道:“这疯子是谁?小道士你知道吗?” 冲虚听了摇摇头,杨一镖又看看马不平和林绿衣,马林二人也是一脸迷惘的摇摇头。 杨一镖不禁皱了皱眉头,两眼紧盯着洞外的曲癫,心中暗想:“先不管这疯子是谁,只要他再向洞里闯,我就连发他几镖再说!”想到这,手中的金剑镖不由得攥的更紧了。 曲癫在洞外笑了一会儿,见洞里的杨一镖不在发镖,但又不敢贸然地向洞里闯,在洞外来回走了几遍,忽的一拍脑袋,对自己的:“你他妈的可真是傻,就是一个大傻蛋,大傻瓜,问问不就知道那发镖的还有没有镖了,要是那人说没有了,我再进去!”想到这忽的有哈哈大笑起来自言自语的道:“看起来,我还没有傻到大傻瓜那个地步!” 杨一镖等人在洞里听了不禁心里皆是感到非常可笑,都在心中暗道:“看起来,这人傻得还真是可以啊,心中想的嘴上居然都一字不拉的说出来了,嘿嘿!” 冲虚看看洞外低声对杨一镖等人道:“看样子外边那人却实是疯傻之人,既然斗武不行,那我们和不与他斗智?” 杨一镖正心思着,就听洞外曲癫高声朝山洞里叫道:“喂,躲在洞里不敢出来的乌龟王八蛋,老子我问问你,你你他娘还有镖嘛?打完没有?” 杨一镖听了道:“嘿嘿你是说这金剑镖嘛?”说着话朝曲癫晃了几下手中的几把金剑镖道:“嘿嘿,老子别的什么也没有,唯独这金剑镖却多的很,你只要敢在妄想往洞里踏上一步,老子手中的金剑镖足可以把你射成一只大刺猬!” 曲癫听了不怒反喜哈哈大笑道:“好啊!好啊!好啊!有就好,有就好!”说着话又拍手自言道:“还是老子精明,幸亏问了问,要不然,老子一不小心岂不是变成了大刺猬了!”说着话,一个抖搂,喃喃自语道:“要是老子真的变成大刺猬,那可不就好玩了,那岂不是会让那老家伙笑死我,亏得我提前问了问!”想到这便在洞外嘻嘻哈哈的笑道:“我说咱们可不可以商量一件事啊?” 杨一镖问道:“我和你有什么好商量的事,你赶快走吧,要不然我的金剑镖可不长眼睛!” 曲癫听了心中一怒,喝道:“嘿!你他娘的,吓唬老子我是不是?哼!你他娘的你以为你那破镖很厉害吗?嘿嘿老子我还不怕你那破镖说着话又笑道:“不过嘿嘿嘿话说回来了,老子我倒是挺喜欢你这小剑的,咱们俩商量一下,你可不可以多给我几个啊?” 杨一镖听了一愣问道:“什么,你说什么?” 曲癫听了气的一瞪眼骂道:“你他妈的聋了吗,老子问你你那”说着话似乎知道自己是在求人,不由得把语气缓下来,嘿嘿一笑道:“我是说,你那小剑挺好玩的,你能不能给我几个,让我玩玩,我也想耍耍!行不行,行不行?” 杨一镖听曲癫这般说话,顿时感到有些好笑,有意戏耍一下他,便道:“哎吆你倒是精神的很啊,嘿嘿嘿嘿想把我这金剑镖骗去,好进洞里来是吗?嘿嘿你想的到美!” 曲癫听了嘻嘻哈哈的道:“你你瞧你说的,你这说的什么话,老子我可没有这般想,虽然老子我是精神的很,不过这般下三烂的的手段,老子我可会不干,嘿嘿实话告诉你吧,就算打死老子,老子我也不干!”说着话又欲向洞里观望。 杨一镖一晃手中的金剑镖急声喝道:“退后,小心我手中的金剑镖啊!” 曲癫见了直跺脚,急的似乎快哭出来了,忽的跪在洞口,咚咚的磕起头来,磕罢头跪在那里向洞里道:“喂,洞里那会使镖的,就算你是我的爷爷行了吧,你看,你看,你快看你孙子给你磕头了!”说着话又咕咚咕咚磕了几个,嘴里道:“这样行了吧,那小剑你就给我几个吧!” 杨一镖c冲虚c林绿衣和马不平见了不禁纷纷哑然失笑,皆都暗道:“这叫什么人啊!”杨一镖道:“那好吧,看在你叫我爷爷的份上,我就给你两把,不过” 曲癫一听杨一镖答应给他金剑镖顿时高兴地就地一跃哈哈大笑,听杨一镖又说不过,急忙问道:“不过什么?” 杨一镖道:“你拿了我的金剑镖,就马上离开这里!” 曲癫听了连忙道:“行!行!行!只要你给我,老子我什么都听你的,快,快快给我,老子我都等不及了!” 杨一镖只盼着把曲癫快点儿打发走,也不计较曲癫说什么,顺手朝洞外丢出两把金剑镖,道:“赶紧走吧,要不然小心你变成刺猬!” 曲癫嘻嘻哈哈的连忙从地上拾起那两把金剑镖,仔细的看了看,笑道:“嘿嘿嘿你还别说,这小剑真好看!真好看!”忽听了杨一镖的话后连忙又说道:“老子我可不想变成什么大刺猬,哈哈哈哈老子走喽!”话还没有说完身子一跃早已没了踪影。 杨一镖在洞里见了暗自松了一口气暗道:“这疯子真可笑,但不知是谁!”也顾不得多想,对冲虚等人道:“咱们赶紧走,离开这里,万一那疯子再回来可就麻烦了!” 冲虚等人听了一愣道:“走?我们去哪?” 杨一镖道:“你们几个身受重伤,必须找人尽快医治,要不然就麻烦了!”说着话看看冲虚道:“能医治好你们的只有河南药圣李春成了,反正我也要去河南追寻塞北五鬼,这里是毫州地面,已与河南接壤,离郑州算起来差不多有六百多里,也不算太远了,慢的话有个日就到了,我就带着你们一起去吧!” 冲虚c马不平c林绿衣三人听了纷纷心头一喜,齐声道:“那就多谢杨前辈了!” 杨一镖挥挥手道:“不要多说了,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林绿衣道:“我们要是就这样走,那万一要是再遇见华山十三子怎么办?” 杨一镖听了心头一愣,啊了一声道:“是啊,这茬儿我到给忘记了!”说着话看看冲虚等人,道:“我一个人怎么着也能行,可你们几个身受重伤,要真的万一遇见华山道士,这”说到这杨一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接着道:“这倒是一件麻烦事这可该怎么办呢?” 冲虚看看杨一镖道:“既然这样,杨前辈你你的好意我们心心领了,杨前辈这事本来本来和你没有什么关系,现如今,你舍命救救下我们,我们已是感激不尽了,我伤伤的这般重,跟杨前辈你一起上河南郑州,路上只能给杨前辈你添麻烦,咳,我我不想麻烦杨前辈,这样吧,杨前辈你就带林姑娘和马兄弟走吧!”说着话看了一眼林绿衣心中暗道:“这要是真的一别,不知今生今世还能再见到林姑娘嘛?”想到这不由得心中顿感伤痛,赶紧闭上眼睛,不敢再看林绿衣。 这时就听马不平急声对冲虚道:“这不行,本来这事没有你们俩的事,都是我连累了你们俩,我不走,杨杨前辈你还是带他俩走吧!”由于着急忍不住一阵剧烈的咳嗽。 林绿衣看看冲虚和马不平,正色道:“咱们是朋友,朋友之间就应该同生共死,要走一起走,不走我们就都不走了!”说着话眉目一转,眼光里满满的坚定之意。 冲虚听了林马二人的话急忙睁开眼,刚要说话,忽见林绿衣正望着自己,不禁心中一荡,脸一红,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只是一个劲的道:“林姑娘,马兄弟这万万使不得,这” 忽的看见林绿衣眼中晶莹,似有泪水落下,冲虚心中不由得一痛连忙问道:“林林姑娘你你怎么了?”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