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深情之一生有你》 正文 第一章 勇往直前(一) 正文 第二章 勇往直前(二) 正文 第三章 往事如梦(一) 正文 第四章 往事如梦(二) 正文 第五章 往事如梦(三) 正文 第六章 往事如梦(四) 正文 第七章 自强不息(一) 正文 第八章 自强不息(二) 正文 第九章 自强不息(三) 正文 第十章 不改其乐 正文 第十一章 好人难做(一) 正文 第十二章 好人难做(二) 正文 第十三章 劳心劳力 正文 第十四章 飞来横祸(一) 甄会好把盘子洗净,放到原处,接着返回飞鹰阁。她看到让自己震憾的一幕:钟离槿正躺在锦缎软榻上,ku腿向上撩起,香主正全神贯注在他腿上扎银针,每扎一下,只见钟离珣双手紧紧握成拳,由于太用力脖子上动脉血管都凸显出来,渐渐地,颈部出了不少汗水。脸上什么情况看不到,被面具遮挡,估计好不到哪去。 如此这般堪称酷刑,钟离槿一声不吭,甄会好看傻了。关羽刮骨疗伤,地下工作者面对种种惨绝人寰的折磨坚贞不屈,她异常敬佩,要有钢铁般意志,坚守信仰毫不动摇,普通人根本做不到。以前,她被就同学讥笑过,若是在旧社会,自己肯定做不了地下工作,或者很可能是软骨头。因为她从小就非常怕疼,打预防针都会精神紧张,眼泪哗哗地流,也曾因一点小伤大呼小叫,经常被弟弟们耻笑。 十二,十三 甄会好默默数着,紧张得心提到嗓子眼,针扎在钟离珣身上,对疼痛深有体会的除了他,还有一人更甚于他,她脸色发白,眉头紧cu,牙关咬紧,手心都是汗,身体不由自主地发抖。 房间里异常安静,沙漏中细沙簌簌下落,时间一点点流逝 半个时辰后,六十根针全部拔出。钟离珣已经是大汗淋漓,进来两名侍卫连人带软榻一起抬走,去其他房间沐浴更衣。 完全放松下来的甄会好腿发软,一屁.股坐地上。她若是见到钟离珣身上曾被密密麻麻扎过二百一十一针,绝对会吓得晕倒。 “你没事吧?”香主问道,见她神色异常,有些不放心。 “没、没、没事,真、真的。”甄会好小声说,她拍着iog口,安抚那颗猛烈跳动的心,长舒一口气,渐渐恢复常态。 这是毅王府,还是飞鹰阁,香主不便多说什么,收拾好物品,按惯例交代一些注意事项,便跟何德告辞。 “甄姑娘,你很紧张?” “德叔,老板的腿只能这么治疗?多疼呀!感觉是蚀骨、锥心之痛。” “有没扎你身,怎么不离开?” “我担心自己毛手毛脚发出声音,倘若影响香主施针,伤害到老板,追本溯源我难辞其咎。” “难得有这份心。好了,回兰苑吧。” “那老板没事吧?” “你为何好奇?” “同处一片天地间,关心同胞,让世界充满爱,不行呀?” “多关心自己吧,脚上穿的要换,太闹了。” “这鞋ig好的,容易洗又耐磨,唯一缺点是走不快。话说回来,大家都知道钱不是万能,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我挣到钱才能买生活用品,再说我还欠王府好多钱呢。您讨厌这声音,没问题,我轻轻地来又轻轻地走,行吧?”她说完,蹑手蹑脚,如同窃贼入室一般。出了飞鹰阁,依然是打劫一番才回兰苑,照她的话说是物尽其用,让其价值得到充分体现。 “哎,这孩子连路都不会走了,真是被她的特立独行所打败。”何德叹了口气,摇摇头。侍卫向他汇报某人的“不良行为”,大家猜想小妮子上辈子是强盗,还是目光短浅的小盗贼,随她折腾,掀不起什么风浪。 甄会好回到兰苑,把冷馒头切成长条,裹上加了盐的蛋液,再进油锅炸成金huag色,又做了一份蔬菜汤,满足自己不挑剔的胃。 没多久,她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天空淅淅沥沥下起小雨,连带着兰苑屋内嘀嗒、嘀嗒。幸亏没有下大雨,要不然,住所成为水帘洞,自己无安身之所,是否要露宿街头?就算自己想出府,某人曾说过只能是魂离开,这可如何是好?形势刻不容缓,她用打劫来的斗笠和蓑衣遮雨,向何总求救。经他授意,在一名侍卫带领下,来到一处敞亮的库房,里面整齐摆放着十几根直径近一米的上好木材,还有崭新的地砖和青瓦。 她忙碌一番,凭着一股蛮力,扛着约三米长的梯子,肩膀上虽然蓑衣垫着,仍然有些吃不消,另一只手还得拉着简易小车,车上放着装有瓦片的竹筐。小车不是很牢固,甄会好不敢多放。地上有些hi滑,她带着歉意,小心翼翼踩在草地上。无依无靠的弱女子不敢寻求帮助,担心会出现不平等条约。再说求人不如求已,自己能做到的就不假手于人。 这等粗活不应该是女子做的,侍卫本意想帮忙,无奈德叔交待要看她的能耐,逞强女子不开口,他不方便主动cha手。 嗒嗒嗒这木质鞋走到哪儿,声响到哪儿,真够热闹。 半个时辰后,甄会好终于平安回到兰苑,将梯子放稳妥,竹筐上系着绳子,绳子的另一头绑在自己的胳膊上。鞋碍事,便脱下,顺着梯子爬上屋顶,然后,缓慢拉扯绳子,装有瓦片的筐子一点一点上升。她庆幸不是楼房,没多久,竹筐稳稳当当停在屋顶,她认真检查、更换。斗笠有些大,没留意,一低头,滚落在地,随它去吧。接着,又跑了一趟库房,虽然虽然早已精疲力尽,凭借一鼓作气坚持着,工作得以顺利完成。她自己心里甭提多高兴,正洋洋自得准备顺着梯子撤离,乐极生悲,不幸的事瞬间发生,不知道什么原因,梯子竟然不稳,人重重地摔了下来。 “啊”她的这声惨叫着实让人揪心。真是人倒霉时喝凉水都塞牙,她的确不走运:人摔下来,脑袋狠狠地撞到梯子,肿了,胳膊被破损的竹筐划伤,万幸的是脸与竹筐距离厘米,因此,未毁容,眼睛无事,结果不算太糟。肩膀早已磨破皮,红肿疼痛。此刻,不仅伤到右脚踝,屁.股还摔疼了,无人能够依靠,她只能咬牙忍着。 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一名侍卫看得真切,罪魁祸首是一位神色异常的美人趁着四下无人,悄悄将手中的石子放在梯子下面,又匆匆离开。或许是过于紧张,头上的珠花掉了都未察觉。甄会好在屋顶上忙前忙后,根本不知有人暗中使绊子。 侍卫看到,熟视无睹。德叔没有交待,他不能现身。府中女子意外死亡,他们习以为常,并不同情,进入王府的女子大多是蛇蝎心肠,偶尔有良善之人枉死,也只能怪她们运气不好。 “谢谢竹神放我一马。”甄会好低头,双手抱拳,衷心感谢,她庆幸梯子没有倒下,要不然,砸她个粉碎性骨折,或者成为植物人完全有可能;竹筐不曾与脸i吮接触,脸蛋无恙,只是脑袋有些伤。幸甚!她慢慢笨手笨脚,吃力地爬起来,一瘸一拐走进屋,简单擦洗后,换了衣裳,抹上一点药,倒g睡下。雨水落在屋顶,声音轻柔,如同小夜曲,陪伴她入眠。 雨渐渐停止,天色慢慢暗下来。 府中莲苑很不平静,韩楚楚被两名侍卫抓着,站在房顶上。 “何总,为什么这样对我?看夜景吗?楚楚害怕。” “害怕?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自己做了什么,心里很清楚。” “何总,冤枉。我整天待在莲苑,不知哪里做错了。王爷,您出来呀,求您救救妾身,王爷!王爷!” “把莲侧妃推下来。” “慢着,就是要楚楚的命,总得说明白。” “今儿去兰苑,不会是找人聊天吧?” “我说过今儿没有出门,卓儿可以做证。” “那何总我手中的石子和珠花从何而来?” “真是可笑,石子到处都有。珠花属于女人,难道兰苑那一位是男子?” “石子到处都有不假,可是很圆,大水、颜色几乎与某处的一样,带有花纹的就稀少了。某人让奴婢专门挑选,只出现在王府的一个地方,还有,兰苑的那位姑娘几乎不佩戴饰品,除了那枚难看的戒指。莲侧妃,王府的规矩记得吗?加害者和被害者要体验相同经历。推!” “等一下,我也是被害者,她曾经放蛇吓过我,有人看到蛇是从兰苑溜出,她是妖女,给蛇施了法术,让它伤害我。” “何总在此声明:莲侧妃恨错了人,蛇不是她放的。原本是几个小子想吓唬她,也许是那人没心没肺、嘻嘻哈哈、疯疯癫癫,蛇儿嫌弃,溜了。难道小东西有灵性,懂得欣赏真、善、美?” “推!” 韩楚楚心慌意乱。莲苑大气、豪华,而且比兰苑多了一层,若是摔下去,非死即伤。她趁自己刚下落之际,来个腾空翻,纵身一跃,到了附近的一棵大树上,悄悄拿出烟雾弹,准备使用轻功逃离王府。她的手上刚做出小动作,侍卫已出手,他们早就等候多时,防着她呢。只见烟雾散开的同时,嗖嗖两声,她身中两把匕首,美人坠落,一位色艺俱佳的女子就这样离开人世。 婢女卓儿吓得瑟瑟发抖,腿都软了,朝自己的主子爬去,跟着自尽,利用cha在主子身上的凶器。她很清楚自己若是不死,那么接下来跳楼的那个人是她,与其摔成残废半死不活,倒不如一次彻底了断来得痛快。 “哎,鲜花一样的女子老老实实等在府里做米虫多好。心眼太多害人害己呀。去,告诉聿山公:两年来,每天只弹琴绣花的莲侧妃竟然会轻功。大晚上,跑到树上玩,被当成刺客误杀,我们都被吓得不轻。他不知道自己的女儿会功夫?让他给王爷一个说法。” “是!德叔。” “臭丫头,希望你能活得久一点儿。”何德喃喃自语。“灾星”好像没那么糟糕,王府似乎还沾了她的光。 不知睡了多长时间,甄会好被饿醒了,屋里乌漆嘛黑,h手不见五指,什么都看不见。她拖着伤腿,o索着一步一步朝厨房走去。“啊”一声惨叫,兰苑注定不得安宁。 平时,右腿比左腿站得稳,偏偏伤到了。脑袋还有点晕,没有防备地上的一根木棍,脚下一滑,人再次摔倒,右脚受到重创,肿得如馒头,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她依靠着g边,挣扎起身,饿着肚子躺在g上,泪水再也止不住了。“呜呜呜”素来留给大家印象是傻乐的她哭个没完没了,模样凄凄惨惨戚戚,兰苑附近的暗卫唏嘘不已。 此时此刻,她非常想念季末,如果他在身边,绝不会让自己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季末在哪里?可不可以带安好离开? 、、 、 正文 第十五章 飞来横祸(二) 时间一点点流逝,甄会好心痛,身体也很痛,哭声时大时小,泪水不停地流,顺着眼角落在枕头上,打hi一大片。她迫切希望黑暗快点过去,越是在意,感觉时间过得特别慢,在自己几乎要失去信心时,曙光姗姗来迟。她用两根棒子作依靠,用了比平时两倍多的时间走到飞鹰阁。原本想先去膳房找点东西吃,腿疼得厉害,人疲惫不堪,实在走不动了,坐在门口,噘着zui,哭肿了的双眼又开始发红,活了二十年,从未如此窘迫和狼狈。她如盼星星、昐月亮般望眼欲穿,偏偏半天见不到一个人影。 她离开兰苑时,早有人汇报给主子和德叔,他们故意把她晾在那里。过了一个时辰,钟离珣坐着大气、舒适的椅子,由侍卫抬碰上,与何德一起出现在她面前。 甄会好像见到亲人一般,心里踏实了,凄凄惨惨地喊道:“老、老板,何总,怎么这么久才来,救命啊!” “哎哟喂,甄姑娘,怎么伤成这个样子,还到处乱走?”何德没有料到她是如此情形,比自己想的严重得多,示意身边的侍卫取疗伤之物。 “我担心自己在兰苑疼死、饿死,无人知晓。这件事传出去,王府也没面子,只好舍生取义。现在能弄点吃的来吗?可怜兮兮的我饿得都找不到北了。” “没有想到甄姑娘能心系王府声誉,难能可贵。同处一片蓝天下,荣辱与共,很不错。肚子饿,早点说嘛。”何德微微点头,另一侍卫快速去了膳房。 “何总,扶我一下。” 何德小心翼翼扶着她,坐好,检查其伤势:“别动,让我看看。” “哎哟!疼、疼、疼死我了,轻点儿。” “甄姑娘,胳膊上的伤口问题不大。头上的伤不是很严重,用上活血化瘀的药,几天会痊愈。怎么gao的?脚踝都乌了一大片,骨头有些错位,难道想学几名侍卫上蹿下跳,失误惹出祸事?女孩子就该安安静静、斯斯文文。何总心软,见不得别人受苦,马上帮姑娘接好,忍着点。”何德说着,动起手来,有点儿心疼眼前的女子。 “啊疼!疼!”甄会好大叫。因为太痛,汗水与泪水瞬间出现在她脸上。身体一动,连带着肩膀的伤又疼了,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女孩子不好意思说,只能自己处理。 “伤筋动骨哪能不疼,过两日就好了,娇滴滴的大水姐。”何德麻利地给她上药,包扎,动作还ig利索。 “何、何总,好、好厉害呀!会功夫,懂医术,管理王府井井有条简值就是超人,什么事都难不倒。奇怪,上次为何是香主救我?哦,我知道了,术有专攻,而且府里的大小事一桩接一桩,何总忙不过来。” “何总我的确忙,医术并不是那么精湛,以前给小狗接过骨,驾轻就熟。” “啊,小狗?也对,医理相通。谢谢您拿我练手,不过,我可没钱给,到现在还欠一屁.股债呢。” “言词粗鄙,与尊贵府邸格格不入,下次注意!府里不差这点钱,先欠着吧。” “对呀,堂堂王府财富不计其数,珍珠如土,金如铁,不会在乎小钱。” “嘿!给点儿颜色就开染坊,珍珠如土,金如铁,丫头见过?白日做梦。看在受伤的份上,这次不计较,别说那些没用的。” “每晚点那么多蜡烛,照得府中红红火火,经济实力绝对雄厚。”甄会好呲着牙,摆出胜利的手势,用衣袖擦着泪水与汗水,知道动作不雅,连忙解释:“我现在伤痕累累,痛苦不堪,手帕忘记带了。” 侍卫端来一大碗羊rou菠菜面,甄会好馋得哈喇子都快流出来,眉开眼笑,如饿虎扑食般,一大口面条进到zui里,脸颊被塞得鼓鼓的,没嚼几下进肚了, 嚼着牛rou,含糊说道:“昨天吃过午饭,就一直没进食,差点饿死,还痛得要命,惨到极点。”她说着,喝着汤,这早餐味道超赞,用时大约五分钟,安抚好自己的胃,准备用手擦zui。冷不防钟离珣拍了她的手,说道:“丢人现眼,拿着。” “谢谢!老板,真是了不起!纯爷们!那么多针扎身上,面不改色,一身傲骨精钢铸就。换作是我的话,早就死千万次了,会好这回见识到什么是顶天立真英雄!豪气干云大丈夫!” “不要停,继续!还有什么词儿说个痛快。” “继续?老板,我记得言多必失,还是少说为妙。” “姑娘,尽说好听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打什么鬼主意?” “何总,我哪儿敢哪,我知道您最好心了,能给给我一些常用药吗?还有火折子。若是屋里有亮光,我也不会把自己gao这么糟,莫名其妙受伤,只差一点就要踏入鬼门关。对我而言,前路漫漫,坎坷艰难。” “意外受伤,下次小心便是。药乱用会变成毒,知道吗?我怕火折子到姑娘手中,要是把房子点着了,那就真会出大事。” “何总,没那么糟吧?还烧房子,您把我当三岁小孩呢。” “错,是四岁,还是野孩子。想一想,自从姑娘来到王府哪天没惹事?” “仔细想想,好像是这么一回事,那我如何生火做饭,还要换药?” “这些日子,你就住在苍鹰阁。日常生活上的事情不需要自己动手,侍卫会守在门口,有事的话喊一声就行。” “苍蝇阁,好逊的名字。老板,我有那么差劲吗?成了四害之一。也对,不仅目不识丁,还是乡下野丫头,一无是处。老板,打个商量,您高高在上,应该容易见到皇帝,能不能让那人收回旨意,让我离开这儿?会好感激不尽。” “怎么,毅王府太小,向往富丽堂皇的宫殿?” “切!干嘛去皇宫,那是作死。我说实话吧,本人声名狼藉,就是人人讨厌的苍蝇,王府是什么地方?分分钟就能把我灭掉。对于这个世界,我有些好奇,想要到处看看,所以惜命。老板,您能不能放我走?欠王府的钱我一定会还。在京城找事情做,估计问题不大。您写欠条,我按手印。不行,谁知道写些什么内容?要是把自己卖了,哭的地儿都没有,这项提议收回。” “卖?太瞧得起自己了,王府哪有那个闲工夫,何总我还担心甄姑娘会祸害到别人。说实话,姑娘还是有一点点可取之处,就是脸皮够厚。” “谢谢何总赞赏,会好继续保持与发扬。为什么要我住苍蝇阁?想想,苍蝇脸皮厚吗?曾经灭过不少,从未注意它们,今后多观察,假以时日,应该可以看清虫虫的脸吧。” “谁说你是虫子?没长脑子。” “刚才老板说难道是苍鹰?耶!好像脱胎换骨,形像都变得高大了,感觉爽!爽!爽!” “如果真的是虫子呢?” “我们无法做到让每个人满意,是鸟儿,或者虫儿无关紧要,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为了那些在身边爱我和我爱的人,珍惜每一天,好好活着,活得问心无愧,这就足够了。” “看起来甄姑娘心iog开阔,若是虫儿,也会过得快乐。” “何总说对了,得快乐时且快乐。既然不能预知未来,所以要认真活在当下。现在,吃饭喝足了,我去补觉,睡着后就不晓得疼了。老板,这帕子洗干净再还。” “脏得要命,不用还,扔掉。” “只是弄脏了一点点,这还是上好的丝绸,不要了?哦,我明白,您哪!拔根汗毛比一般人的腰都粗。” “真是粗鄙,你见过?” “嗯,非常幸运,就在刚才。老板,会好告辞了,身体养好后才能想法子还钱。” “说得对,猪都是养肥了才宰,赔本的买卖不做。” “何总,非要挖苦会好吗?没有关系,会好有选择性失聪、失忆。” “伤处还疼吗?” “啊,忘了。哎哟,又开始疼了。何总,您再说点什么,真的好像有止疼的效果。” “现在开始收费,一字一两。听着” “糟糕,此时此刻,会好失聪,什么都听不见。非常感谢何总无私的帮助。真抱歉,会好不懂唇语,无法与二位交流。告辞!”甄会好急了,连忙打断他的话。利用身边的棍子,慢腾腾地离开飞鹰阁。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停地念叨:“疼!不疼!疼不疼”她很想大步向前,偏偏心有余而力不足。当事人着急,旁观者也急,他们不约而同有一丝担忧,这或许是由于她与其他女子相比,太异乎寻常,令人费解,反而勾起大家的好奇心。 甄会好走的速度非常慢,慢得可以参加乌龟爬行比赛了,自己急得恨不得用手代替,让她意外的是身边的“大帅”不急不躁、和颜悦色,没有一丝的不耐烦。或许是他本人性格好,不会使她难堪。要不然就是王府的人涵养好,心里憋着火,表面上不动声色。 为了止疼,她故意找话题与他聊天,东拉西扯侃大山,只是他寡言少语,基本上是她自己说个不停。她得知这位帅哥编号叁叁叁,还有苍鹰阁曾是几名侍卫的住所,曾发生一些变故,便空着,放点物品。至于什么变故,他沉默不语,任由旁边聒噪的女子胡乱猜测。 原来四年前,王府中一名绝色女子用美貌youhuo钟离珣的一名侍卫仇峰,窃取机密情报,以至与荣闵国发生的那场战役中,钟离珣率领的军队虽然取得胜利,却是损失惨重,包括副将在内的六名得力干将,重臣之子四名,钟离珣手下亲兵七十一人。凌柏寒龙颜大怒,将仇峰凌迟二千三百十刀,这是战争中战死的人数。钟离珣罚俸一年,另外,侍卫秋丰和邱枫无辜被杀,只因被抓的一名战俘说的两个字与其发音相似,那人说完立马撞墙死了。这件事皇帝御审,钟离珣救不了自己的弟兄,眼睁睁地看他们人头落地。那名女子在战争爆发前就服毒自尽,她是心甘情愿做棋子。三个月后,钟离珣才查出那名“战俘”曾是安希王朝皇宫中的一名厨子,得到凌柏寒照顾和赏识,而秋丰和邱枫是被坐在龙椅上,无比威严、尊贵的帝王看中,想收为己用遭拒绝。既然不可用之,只能毁之。 从此,钟离珣的手下只记编号,没有名字,自己也尽量不露锋芒,深居简出。 、、 、 正文 第十六章 修身养性 甄会好在叁叁叁的带领下,用时三十多分钟,一步一步,好不容易到达距离飞鹰阁七、百米的苍鹰阁。苍鹰阁面积大约是飞鹰阁的三分之二,左边一排排架子上分别整齐摆放着白、黑、灰和深蓝颜色的布匹,还有一袋袋棉花。靠中间的柜子里放着崭新的男士衣裳与鞋袜。右边有一张桌子配着四把椅子,距离桌子约十米远的地方有一张g,g上铺着新的被褥。g上用品都是深蓝色,帘子是清一色的灰色。离g不远处窗户边有个小柜子,里面空空如也。室内陈设简单,看起来像是库房。 她又累又疼,还很困,狼狈地走到g边脱了鞋,倒头便睡。叁叁叁站在门外,自觉履行职责,昂首igiog,立如松。他对她深表同情,但只是在心里,脸上完全不动声色,这是作为王爷贴身侍卫的基本要求,外人休想从他们的表情和眼眼神中企图窥探其内心世界。 甄会好迷迷糊糊睡着,原本是右侧卧,后来变换姿势,结果触碰到脑袋的伤,猛地惨叫一声:“啊” “门神”叁叁叁连忙问道:“甄姑娘,发生什么事啦?” “哦,没、没事。伤口有点疼,喊一喊,心里舒服些。” “姑娘稍等片刻,汤药立马送到。” “可不可以不喝,好苦的。” “良药苦口利于病。” 过了大约一刻钟,他敲门,得到她的首肯,端着茶水和汤药进屋,将茶水放在g边的柜子上,看她闻到药味,蹙眉,撇zui,将汤药端在她面前,说道:“姑娘曾说过什么劳动人民的胃久经考验何所惧。怎么,害怕区区这点‘苦水’?” “小样,谁怕?姐不是厦(吓)大的。”甄会好知道她必须喝,不然的话何总很有可能再次上政治课。她只得慢慢坐起身,接过碗,试了温度,如喝酒豪饮,一口气干了,咧着zui,脸皱得如萝卜干。这黑乎乎,能苦死人的汤药,她的胃早就被迫适应,在甄府得到了刻骨铭心的锻炼,在香苑也受过罪,吃过苦,考验的次数多到记不清了。她知道苦不是永远,甜也不是一辈子。忆苦思甜,精神安慰,屡试不爽。 叁叁叁又出去站岗,平时从不闲着的甄会好无事可做,百无聊赖,扯着嗓子要与他唠嗑。某人的耳朵实在无法忍受这位姑娘的聒噪,职责所在不能离开,左右为难,如何是好?没办法只好先跟屋里那主儿说一声,便匆匆离开向何总求救。 一会儿,有人递给他小巧精致的案几,上面放着文房四宝,还有一本小册子与镇尺。德叔真行!这个方法好,读书写字能提高自身修养。他再次出现在房间,将东西放在g上,笔墨纸砚摆整齐。 “帅哥,放错地方了,我既不认识,也不会写。” “德叔交待,不会就学。滴水穿石,有点笨没关系,只要人不懒。一点一滴的积累,总会有收获。” “可是我不认识,写了也无用,照猫画虎只会出丑。” “姑娘听仔细,我念一段:‘#&’需要我再读一遍?” “多谢,不必,我听清楚了。再说,我是以写字为主,念是其次。”甄会好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平静地说,心里可是乐开花了,这小册子是经书,她不陌生,书中内容耳熟能详。以前,离家不远处住着一位大婶,那位大婶每天早中晚读三遍,而且嗓门特大,左邻右舍都听得清楚,甄会好无意之中记了大概。另外,她也曾听到母亲念过,因此,经书中的文字自己读和背都没问题,却写不出来。既然这样,努力学习吧。她要求他把墨和砚台换成盛有少许水的小碟子,数条帕子代替纸张。 “姑娘,这是为何?” “本人斗大的字不识一筐,也不会写,既浪费资源又亵渎眼睛,暴殄天物要不得。” “那姑娘就慢慢学着写吧,若有不认识的字,就冲门外喊一声。” “行!知道了!”她提起笔,蘸清水,一笔一画认真地写起来,半个小时,手腕发酸。笔画太多,眼睛看得累,h了懒腰,活动手腕,喝了两杯茶,闭目养神。休息了十多分钟左右,接着老老实实继续用功。 一个小时后,她心灰意冷,仰天长叹。原来,她做自我检测,写的二十个字出错竟是百分百。呜呼哀哉,学海无涯苦作舟,一点儿没错。以前,甄会好听到这句话是一笑了之,现在体会尤其深刻。 在那个时代,她虽然不是学霸,也是比较优秀,否则的话不会得到奖学金。哪里知道读了十五年的书,又要重头来过。来就来吧,头一遭便是当头棒喝。为何要有如此多笔画,费脑子、费笔墨,她强烈抗议。可不可以上书皇帝,组织专门人才将文字简化呢?切!竟然想参与国家大事,她算哪根葱,还是觉得自己太闲啦?仔细想想,立马怂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不敢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身后有甄家人,万一安希皇帝龙颜大怒,要诛其九族,自己便是甄家的罪人。天可怜见,随着社会发展,应该有人与她的想法一致,将文字改革,这个问题交给那些学识渊博的有志之士吧。 “啊”这是女子发泄无奈、郁闷与气愤。 “甄姑娘,发生什么事啦?”他问道,听她的声音,不像是出了问题,就没有进房间。 “没事,学了半天,只是做了无用功,惭愧。” “学习不是简单、轻松的事情,要有毅力,坚持不懈。姑娘忍忍吧,难得养伤还能兼顾学习。” “知道了。”她感觉需要解决生理上的问题,穿上鞋,慢慢朝门口走去。 “甄姑娘,有什么吩咐?” “这附近有茅房吗?” “有。”他小声回答,白净的脸上泛着一点微红。 “这就不好意思啦,保持平常心。与你相比,我的脸皮可是比城墙还厚。告诉你吧,所有生物都会新陈代谢,吃喝拉撒睡是自然规律,平常得很。这个规律被打破,脸色就不是红,而是发黑。” “甄姑娘,你真的不识字吗?感觉不像。” “别被我的外表所骗,刚才学的那些字只在眼前闪过,具体如何写不清楚,所用的精力白费。哎,识字难,写字更难。” “甄姑娘不用灰心,万事开头难,就算每天认识一个字也会有收获。” “学习太占用大量的时间与精力,我只能尽力而为。” 叁叁叁带着她走了一刻多钟,他驻足指着前方偏僻,相对小的房子,表情有些不自然,说道:“那里便是,甄姑娘当心些。” 她点点头,慢慢走过去,敲敲门,无人回应,大胆走进去。让她惊喜的是卫生间竟然有两把中空的椅子。椅子陈旧、干净,她估计这是为受伤的侍卫准备的。王府的待遇真是好得没话说,待手下弟兄如手足,为他们费了不少心思。 问题被顺利解决,她笑嘻嘻地对他说道:“谁想的点子?把椅子中间挖空。太棒了!能工巧匠奇思妙想,超赞!” “对,兄弟们都是赞不绝口。” “哎,门上怎么不挂个牌提示?你们如何得知茅房里是否有人?是男是女?难道是问‘有人吗’,回答‘有人’就不进。若是回答‘没人’才进吗?” “在姑娘来这儿之前,女子禁入。” “哇!感谢老板、何总殷切的关怀和体恤,这份情我铭记于心,哪天用得到我,定会义不容辞,当然,要在会好能力之内。” “姑娘古道热肠,我们拭目以待。”他随口一说,并不期望她能帮上忙,或者很有可能是帮倒忙。 “呵呵,等着吧,巾帼不让须眉,总一天,女人能顶半边天。” 女人顶半边天,可能吗?笑话!他心里有些怀疑,却不言语,没必要与那人锱铢必较。 当他们回到苍鹰阁,有人恰好送来午膳,甄会好心花怒放,若是腿无恙,她会手舞足蹈。无水洗手,只能奢侈地用一点茶水,正准备大快朵颐,眼前情形让她目瞪口呆:鲜美的鱼汤他尝了,喷香的鸽rou正在尝,筷子又把目标对准酱香牛rou。这是什么情况?爱好美食的某位吃货懵了,非常惊讶地说:“你、你怎么” “我们部分侍卫的待遇高于府中一些女子。”他心平气和地说,完全不在意面前这位口水差一点从zui角溢出的姑娘。因为对有的女子来说,食物上档次,养成习惯,便挑三拣四,有更高的要求,干脆不给机会,无欲无求。 “我明白,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满腔热情付之东流,甄会好暗自叹了口气,荣辱不惊,安静地吃着属于自己的豆腐汤、豆腐渣和豆腐干,豆香味浓郁,无论是汤,或者其他都可口。她将饭菜消灭干净后,才发觉自己有点吃撑了,想到拖着伤腿不能做运动助消化,苦恼不已还百无聊赖,只有继续当学生,一切要重头再来,命运真是捉弄人。 甄会好一笔一画认真写,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眼乏手酸,太累人了。她肆无忌惮打哈欠,h懒腰。这动静屋外的那人听得一清二楚,他不禁为她捏了一把汗,无论哪位官家小姐无不是大方得体,偏偏此人的言行举止往往出乎意料,让人瞠目结舌,哪天撞枪口上可怎么了得,老天爷保佑她吧。 让叁叁佩服的是屋子里渐渐很安静,那人学得很认真,再没有听到她因为疼痛或学习的烦恼大喊大叫。 傍晚,甄会好让他拿了数十根蜡烛放在小柜子里,反正府中不差钱,这点要求合情合理。她无意中看到蜡烛全部都是红色,有点诧异,叁叁叁解释白烛是为逝者准备,或者特殊情形下使用。她想起自己曾拿错蜡烛,出洋相,被祖母批评了好久,在甄家列祖列宗牌位前面跪了一夜,不,是不知不觉睡了一夜。 此时,她思念家人,父亲、母亲、祖母大人,这段日子过得好吗?甄正又长高了吧。祝愿大家平安!健康! 甄会好在苍鹰阁老实待着,基本上是学习、睡觉,学习累了就睡,休息好了接着学,这是她在王府表现最好的一天。何德悄悄观察,看到这名女子难得有那份恬静与温婉,他感到很欣慰。 、、 、 正文 第十七章 “故人”相逢(一) 翌日,甄会好去了一趟茅房,回来时却改变方向,前往别处。因为她从茅房出来后,一只翅膀受伤的白色鸽子从天而降,跌落在她脚边,羽毛被鲜血染红,让人触目惊心。她以叁叁叁为依靠,一手抓紧他,左腿直立,慢慢地俯下身子,受伤的右腿自然而然向后抬起,然后将右手h到它面前,白鸽竟然费力地走到她手上,似乎很放心,闭上眼睛慢慢睡着,看样子它是精疲力竭了。 她看到鸽子的伤口仍在流血,担心它死掉,睁大眼睛观察小家伙微弱的呼吸,打算去找何德,恰巧远远地看到他的身影,连忙大声喊叫:“何总,救命啊!” 何德走过来,斥责:“大呼小叫成何体统,下不为例。放心吧,天塌不下来。” “我知错,何总。事出有因,求何总救救它。” “要我给鸽子治伤,开什么玩笑,没gao错吧?已经半死不活,干脆一刀下去,送它上天,或者拿来熬汤喝还差不多。” “那可不行,它也有生存的权利。何总,您最好心、最热情、最帅气,德才兼备、无所不能,安希有您,国之幸甚。这样吧,要不您看看伤,再给我一些药,让我来照顾。” “虽说甄姑娘的评价不错,只是稍微过了一点点,下次注意。话说回来,救人的药用在小东西身上,可能吗?” “您不是救过狗吗?何况鸽子这么小,用不了多少药。” “狗能看家护院,忠于主人。王府的药何其珍贵,能省则省。傻丫头随便找个路人问,都会回答说你有病吧,快回家吃药。” “何总,不管我是否有病,现在只想救它,再说我和它都只是有伤,您可以拿我练手,它也行啊,这更能体现出您是医者仁心苏万物,悬壶济世救众生。” “看样子讹上我了,这小家伙与何总我无关,傻丫头要救它也不是不可以,好处拿来。” “我又没有宝贝,要啥没啥,哪有好处可给。对了,上次‘奇异果’给了十两金,您让侍卫去取。” “十两金救这小东西,我知道原先姑娘脑袋的伤并不严重,难道笨手笨脚还被门夹啦?话说回来区区十两金何总我不放在眼里。昨日学得怎样?” “写了二十个字,错十六个,幸存的四个。一觉醒来,发现都留在周公那儿了,所以,结果是一无所获,脑袋空空。” “好哇!了不得,这饭白吃了。回去好好学,这小东西暂时性命无忧。给傻丫头三天时间,若是只做米虫,那它会成为盘中餐。” “只有三天?给我三十天都记不住呀。何总,通融一下,半个” “两” “千万别呀,三天就三天,拜托您把这只小鸽子照顾好。” “小家伙,你要乖乖地听话,过两天姐儿来看你。”她摸了摸小鸽子的脑袋,回去抓紧时间学习,拼命地学习,几乎到了头悬梁锥刺股的地步。回想当年自己高考时从容不迫、iog有成竹,状态与此时是千差万别,两者不可同日而语。勤能补拙,加油干吧!时间紧迫分秒必争,她将身上的伤痛抛之脑后。 第三天晚上,她当着何德的面把内容默写一遍,最终错了六十六个字。 “何总,求您高抬贵手,再给我一天的时间,保证准确无误。” “勤奋好学的精神值得鼓励,只不过这字写得太随心所欲了,很像甄姑娘的个性。有点小惊喜是原本三天写二十个字,丫头写对了四百五十七个字,结果还行,不丢人。” “您是让我三天学二十个字?” “答对喽。” “啊?我发什么疯,认这么多字,头昏脑胀,眼睛都快瞎了。” “何总我以为姑娘喜欢学习呢。” “喜欢个屁呀!差一点害我脑残。好冤枉!小家伙呢?” “那个‘屁’字不可再说,粗鄙!像是没教养的野丫头。那东西在钵子里,马上就端来,姑娘学习辛苦,喝一碗。” “何总言而无信。对不起,小鸽子,会好所托非人。”甄会好一听,眼睛立马红了。 这时,一只白鸽飞过来,她连忙h.出手接住。小东西好像认识人,用红红的喙轻轻地啄她的手指。 “啊,此鸽非彼鸽。何总真是大好人,祝您多福多寿。”甄会好发现它的伤口基本愈合,眉开眼笑,对何德万分感谢,准备离开。 “丫头,这就走啦,不打算喝汤?” “可能是小鸽的亲友,我不忍心,何老多喝两碗吧。” “臭丫头说我老?” “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老’在姓氏之后代表尊称。您风度翩翩、风华正茂、fgliu倜傥,秒杀少年郞,是安希女性心目中的顶级男神。” “少年郞?男神?天上的神仙,这不还是说我老吗?” “您绝对不老,有气度、有涵养,魅力非凡,是天下人杰中的翘楚。会好祝德哥帅到无限,青春永恒,福绵长。” “少嬉皮笑脸,胡说道。” “德哥,我从不胡说。我知道您不喜欢表扬与自我表扬,只是,过分谦虚是骄傲,没关系啦,习惯成自然就好。我的腿还疼,谈话结果,很感谢您施以援手救小鸽。幸运小家伙,跟姐儿走吧。”她摆摆手,转身离开。小鸽子竟然飞到她肩头,放心大胆地蹲下身子休息。 德哥?几名侍卫听到,茶水都被笑喷了,一人差点呛到气管,看到何德也试着改口,得到一记爆栗和兄弟们的qu殴。大家想像着甄姑娘称呼德叔为‘哥’时,某人的脸色会有多臭。 德哥!谁是她哥?臭丫头怎么说话呢?到王府认亲戚来啦!府中侍卫都尊称‘叔’,她却叫‘哥’,没规没矩、信口雌黄,何德哭笑不得。哎呀,这缺心眼的姑娘幸亏是一般一般,全国第三,若是第一,毅王府gao不好会鸡飞狗跳,而且很有可能贻笑大方。 甄会好看到小白鸽痊愈,心里很高兴,笑眯眯地带着它回苍鹰阁,还唠唠叨叨:“小鸽,姐是不是魅力无边,让你情不自禁?也对,看你一幅欢喜的模样,这说明姐是天生丽质难自弃,长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小鸽见了也乐开怀。小女子既心怀感恩,定不负光yi。” “门神,可不可以能给小鸽拿点儿吃过来?” “姑娘想把它养几日?” “这话什么意思?只要小鸽愿意,起码要等到它成家。” “那就不能给它拿吃的,只要吃了就是最后一餐。” “什么嘛,差点害了小鸽。小鸽乖,要是肚子饿的话,忍忍吧,性命重要,对不对?” “咕咕。”鸽子似乎听懂她的话,回应道。 “小鸽能听懂姐的话?” “咕咕。” “小鸽真聪明。好,姐罩着你。” 他们刚到苍鹰阁,有人将甄会好的晚餐送来,纯天然有机食物:萝卜叶、萝卜丝、萝卜汤,还有一碗米饭。她安之若素,淡然处之。小鸽好像是炸毛了,它看到侍卫的伙食好到不像话,替某人叫屈,不停地叫着:“咕咕、咕咕”,还在半空中飞来飞去,恨不能将碗碟打翻。 “小鸽,千万别激动,小心伤口裂开。你该庆幸自己还活着,因此也要爱惜自己。姐儿是不劳而获,侍卫时刻保卫着王府的安危,他们从事既辛苦又高危的职业,吃些好的理所应当。咱们不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得。”她说着,夹了少许饭粒放在桌子上。小鸽啄了几粒便停了,看样子不饿,只是不想拒绝某人的好意。随后,飞到房梁上一动不动,目不转睛盯着甄会好。 没有压力,她细嚼慢咽,这餐饭所用的时间是前几日的十倍之多,侍卫进屋清理,心里纳闷:她为何有时候狼吞虎咽如路边乞丐,此时又能慢条斯理作闺阁中的女子,如何能做到?真是世间少有。 甄会好吃饱喝足,拿鸽子打趣:“小鸽,怎么总是看着姐?姐是不是很有魅力,把你都迷住啦?姐给你找女朋友吧。不行,小鸽是男是女呀?姐总不能侵犯小鸽的隐私。要不,男朋友和女朋友都找来?哎,要是它俩看对眼双宿双飞,伤心的就是小鸽。所以,小鸽的另一半要自己找才对,自由恋爱嘛,姐不gao包办婚姻。”她自说自话,乐在其中,说得起劲,小鸽展翅从窗口飞出去了。“呵呵,小鸽不好意思啦!乖小鸽,在外面要时刻警惕,周围危机四伏,情形不对立马进来。”甄会好再一次亮出自己的高音。 “考试”已结束,一身轻松,甄会好慢腾腾在屋里走着,拐杖与地板接触,不时发出咚咚声,幸好没有其他人听见,不算扰民。她东张西望,无意中发现墙壁上应该是放烛台的位置上有一颗夜明珠,喜不自胜,将宝贝取下,欣赏片刻,便放在枕头边。 时间不能浪费,前几日的学习多少带有强迫性,难免身心俱疲。她现在压力全无,心情放松,想起只写五百多字,出错率竟然接近七分之一,很不服气。打铁需趁热,错别字必须纠正,不能留下遗憾。她是一个有目标就尽全力去做的人,学习一丝不苟,聚精会神地,重复写数遍,字体是一点儿不敢恭维,照她的话说是自由奔放型。 每一次书写正确,她便开心地为自己呐喊、欢呼:“耶!加油!” 小鸽也飞进来,目不转睛,默默注视着她。只要她出声,便“咕咕、咕咕”叫着,似乎为她的努力付出鼓劲、喝彩。 “小鸽,自己找地儿睡觉去吧,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要当心汤姆,还有小白的妹妹小青,或是小花。” “咕咕。”小鸽好像听懂她的话,从窗口飞出去,排完便便后,又飞进来,停在离她不远的一根房梁上。 “小鸽,真的能听懂姐的话?” “咕咕。” “小鸽,了不得!是守候在菩萨身边,沾了灵气吧?”甄会好笑眯眯,小声说道。 “”鸽子不出声,酣然入梦。 “睡吧、睡吧,是该会周公了。小鸽,好梦!” 想着曙光在眼前,她坚持着,不厌其烦,那些文字面对倔强,有恒心的女子,不得不服软。她努力付出与坚持,使自己取得最终胜利。 、、 、 正文 第十八章“故人”相逢(二) 翌日清晨,甄会好起g后,擦擦眼角,扒拉几下头上的“鸡窝”,h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没有看见小鸽,她庆幸自己邋遢样子没被发现。 何德过来给她换药的时候,带来一个让她非常惊讶的消息:钟离珣奉旨去某地处理问题,她必须随行,照顾毅王的起居。如此殊荣,她避之不及,自己就是一草根阶层,没有接触过上层社会,最大的爱好就是赚票子、数票子。今非昔比,身处王府,稍有不慎将面临“咔嚓”,后果不是弱女子能承担的。她陪着笑脸央求道:“何总,您看我的腿还没好,再说我哪会伺^候人,王爷身份尊贵,出一丁点问题,我要吃不了兜着走,您随便找谁都比我强百倍。” “路上坐车,不需要你走路,到达目的地时,腿基本上无恙不用担心。把王爷当作父亲一般照顾,这不难吧?既然知道自己差劲,更应该努力。” “呵,我爹若是这么年轻,甄老太太肯定会乐翻天。” “何总说的是心存敬意,谁说是指年龄,不要曲解我的话。” “我笨手笨脚,万一伤到王爷,或者打破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欠王府的钱会像滚雪球似的越来越多,我干一辈子活也还不清,还会浪费粮食。何总,伺^候王爷是多么光荣又细致的工作,您另请高明吧。” “就冲甄姑娘有自知之明,这份差事非你莫属。” “那有工钱吗?我非常缺钱,欠债的感觉很不爽。” “钱肯定是有的,根据你工作中的表现而定。” “如果我闯祸了,怎么办?” “甄姑娘身后不是甄家吗?” “何总恃强凌弱。” “说得对,能奈我何?” “人比人活不成。何总,牛!” “牛?” “牛气冲天!” “说得对!必须牛气冲天!” “那好吧,会好尽力而为。” “要做好,必须的,王府的人不能认怂。提醒一下,王爷好静,走路不能出声,脚底下那特闹腾的玩意儿绝对不要出现。” “我没钱,王府提供援助不?” “丫头,不要想好事,兰苑应该有吧。” “有什么?啊,那个呀,我打算留做纪念的。” “纪念,它是奇珍异宝?真没见识。想要得,必先舍,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一锭金子换一双鞋,我亏大了,可以换得别的物品才行。” “想要什么,自己拿,侍卫带你去。” “这还差不多,心里总算有点平衡。” “怎么,舍不得那点钱?” “那当然,这辈子我最喜欢钱啦。” “也很爱吃和睡。” “我的兴趣广泛。” “”何德无语。这个人一点都不矜持、不含蓄、不害臊,不嫌丢人,恐怕天底下找不出第二个了。 一侍卫按甄会好的提示,在兰苑木头堆中扒拉半天,翻出用二十张纸层层叠叠裹着的金子,交给对此物不屑一顾的何德。某人满腔义愤、心如刀绞,来到库房狠狠地搜刮三大包,里面有十双鞋袜,十套衣裳,包括皮草斗蓬,还有一些必不可少的生活用品。本想拿点精美头饰再换成钱,她含糊其词向侍卫打听,他一脸严肃做了抹脖子的动作,甄会好被吓到,只好作罢。侍卫表面淡然,心生疑惑,价值不菲的玫瑰簪子她是喜欢,还是不敢喜欢呢?这位姑娘原本心花怒放,眼中带着很明显的yuag,脸上露着贪.婪的坏笑,眨眼工夫,无yuag、无贪.婪,保持一颗平常心。她想什么呢?哎,该女子没想什么,只求平安。 半个时辰后,钟离珣和甄会好分别被人扶上两辆马车。当然,何德和小鸽也分别上了马车,前后各有六名护卫,驾车的也是侍卫。哇噻!清一色高大枣红马,皮毛油亮,四肢强健有力。侍卫把鸽子赶走,它在空中飞了一圈,最终落在甄会好肩头。对于它的这一举动,大家都很惊讶,甄会好感觉自己魅力无限,心里美滋滋的。首脑离开,按惯例府中事宜由幺幺零和幺贰零负责。 三个大包袱放进马车,甄会好的理由是晴带雨伞,饱带饥粮,有备无患终不悔。她还有一个想法:若是尊贵领导发话,让自己离开,不至于两手空空,换洗衣服总得有吧。她很庆幸自己体积不大,马霸占车被包袱霸占,自己还有一席之地。小鸽惬意地蹲在包袱在,不时发出“咕咕”的声音。 车子开始行驶,速度不是很快。甄会好对上次的“旅行”记忆犹新,便连忙拿出膳房洗净,还未来得及切开的姜,迫不及待咬了一点儿含着,还不忘拿小鸽打趣:“来点不?这东西可好啦,旅行的必备神器,百般滋味,细细体会。” 小鸽好像听懂她的话,担心自己脖子纤细,被姜块卡住枉死就太不值得。它在马车内狭小的空间乱扑腾。甄会好掀开帘子,说道:“飞吧,去追求海阔天空的生活,小心地上、树上,还有空中的一切危险。” 小鸽震翅飞出车外,没有远去,总在距离马车一、两米的范围,飞累了,便停在车顶,乘坐顺风车。 甄会好坐到马车的一旁,看着外面的街景,不用担心环境污染,道路拥堵。很牛叉的大人物在队伍中,超速行驶的可能性不大。她做着深呼吸,享受大自然的恩赐。 她看到四个孩子在打架,确切说是三对一,气愤地大喊:“对!使劲踹“沙包”狠狠咬那个‘猴儿’!干得漂亮!快用棍子自卫!三个欺负一个,算什么本事?有种单挑!” “你提倡以暴制暴?” “没那么严重,总不能挨打不还手吧。有的交情还是打出来的呢!对不对,小鸽?”(她自问自答,不是人格分裂,纯属找乐。) “咕咕。”在马车顶上的那只白鸽出声了。 “小鸽,你没有离开,知道姐对你最好了,舍不得吧。” “咕咕。” “小鸽,你说说我爹娘咋这么有本事,把闺女养得这么漂亮,不仅长得美,而且锦上添花,让我如此聪慧。绝代佳人宛如瑰宝,美哉,会好!乐哉,会好!”她知道自己的脸皮比城墙厚,但要顾及甄家的声誉,说话声音并不大,殊不知大家听力极好,就是最前面的侍卫都听到了,这些话对大家的耳朵简直是污辱。不少人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如此不要脸无底限的。他们想将某人打晕,省得她胡说道。碍于主子没发话,只能将心中不快暂时压下。 何德忍不住,让车停下来,喊道:“甄姑娘,到这辆车上来。” “哦,知道了。”甄会好应声,又对车顶上的它说道:“小鸽,我把帘子打开,方便你进出,有一条记住:不可随地大小便。知道吗?” “咕咕。”鸽子叫唤。有灵性,它真的是沾了仙气吧。 她被侍卫搀扶着下了车,又登上前面那辆车,一屁.股坐在厚厚的,表面裹着锦缎的软垫。真舒服!她摁了摁,捏了几下,问道:“老板、何总,这里面是羽毛吗?” “甄姑娘为何排除棉花?” “触感不一样。鸭绒?” “是鹅绒。” “这三个都是?” “不错。” “人尽其才物尽其用,鹅们也算死得其所。” “那你对鹅们赞扬一番吧。” “啊?我不会。老板,换一个要求吧?” “确定?” “感觉不妙,我试试吧。若是不好那就多多包涵或者让耳朵功能暂停。暖风吹,‘雪’飞扬,可爱小白换衣忙。天蓝蓝,水潺潺,红红脚掌享清闲。” “清闲?脚不动,如何拨水?” “我是说小白吃饱喝足后,在草地上舒舒服服享受日光浴。劳逸结合,午睡。” “嗬!劳,是种地,还是砍树?午睡,日子过得可真好!” “劳是精神压力,从出生就面临夭折、疾病、天敌等各种危险因素,心里很累。既然掌握不了明天,就珍惜现在,及时行乐。” “哎呀,难怪能吃能睡,恐怕住在墓地旁也会过得不错。” “听何总这么说,感觉自己像小草一样。” “小草,为何?” “小草看似卑微,纤弱,实则坚强,生命力旺盛。” “真臭美!” “谢谢何总称赞,要是把中间那个字去掉就更加完美。” “冲着脸皮厚得不一般,赏。”钟离珣从一钱袋中掏出颗金豆豆抛出。 啪!甄会好眼疾手快,准确无误双手接住,欣赏好一会儿开心地说:“谢谢老板,我都要感激涕零了。这样吧,作为回报,给老板与何总讲个故事,若是不喜欢随时叫停,也可以让耳朵睡觉。故事发生在”她娓娓道来,花了近一个小时,最后还哼了一首歌。 她不可以唱,没有胆量,故事是王祖贤主演的倩女幽魂,是她最喜欢的电影之一。这首粤语歌曲借给她天大的胆儿也不敢唱出来,无意听到墓地一词,脑子发热,就脱口而出。 她把故事讲完,马车内寂静无声。某人自认为语言表达很完美,还加上手势说明,情节惊心动魄、扣人心弦,她很有信心让老板再赏一颗金豆。因此,她欢天喜地等着车内另外两人无任何表情,就像面瘫。何德隐藏得好,她不知道他其实紧张得手心都是汗,为了不她察觉,脑袋中拼命地想其他,使自己分神。 “这乱七糟的东西从哪儿听来的?”钟离珣冷冷地问道,他是唯一知道德叔忌讳此话题。 “听别人讲的。因为精彩,感人肺腑,印象深刻。” “真的甄家小姐?父母不管?” “我与众不同,属于放养型,菩萨保佑茁壮成长。”她听香草说过,“灾星”没有玩伴、朋友,从小经常换男装与下人出门,专门去热闹场所,也喜欢听人讲故事,日子过得逍遥自在,慢慢长大懂得人言可畏才变得有些忧郁。 坐得太久,腿感到不适,她央求道:“老板、何总,我可以在这儿躺一会儿吗?坐得久了,右腿不适。” “滚回你的马车。” “老板,别小气嘛。腿有伤不方便,我只是躺着休息片刻。” “要是发出一丁点声音,立刻丢出去。” “谢谢老板!祝愿老板万事如意!” 甄会好如愿以偿在软垫上入睡,一会儿功夫,发出了微弱的呼噜声。 “起来,睡觉打鼾,是不是女人?” “”她换了一个姿势,让自己感觉更舒服。 “还不滚,欠的钱会更多。” “一会儿,何总就把姑娘的小鸽熬汤。” 何德只是说说而已,想看那人着急上火的样子。 、、 、 正文 第十九章“ 故人”相逢(三) 何德说的话若是甄会好听见,虽然身上有伤,也可能上蹿下跳。现在她与周公相会,万事不闻不问。 半个时辰后,微笑浮现在她脸上。在梦中她与小鸽身处一片青翠的草地,几匹骏马怡然自得,远处是绵延起伏的qu山。她亲了一下小鸽的小脑袋,小鸽突然消失,她千呼万唤,四处寻找。这时一根洁白的羽毛从空中缓缓飘下,落在她的手心。 片刻后有人从远处走来,是“老乡”,她好高兴,睁大眼睛瞧着,季末!她飞奔过去。季末那双饱含深情的眼从见到她那一刻起就再未离开,希望能永远这样看着。他将女孩紧紧拥入怀中,好想将她揉自己的身体里,担心会弄疼她,才慢慢松手。 她被爱包围着,好幸福。退后几步,将他仔细打量一番,发现他不害怕那枚戒指,高兴地纵身一跃,他连忙用强健有力的双臂托住。看着这张帅气到让自己犯花痴的脸,情不自禁吻他的额头、眼、脸、鼻,最后停留在那xigga的唇上。 清风阵阵,带来小草的清香,让人身心舒畅。他带着她策马疾驰,她的欢笑声响彻山林。 夕阳西下,他哼着催眠曲,她闭着双眼昏昏欲睡,迷迷糊糊说:“不要离开我。” “不要伤心,我不离开,守在小丫头身边。好梦!”他在那芳香四溢的唇上留下轻轻一吻,泪水慢慢滑落 甄会好睡了一个多时辰才醒过来,想到梦境若有所思。 “睡觉都不安静,梦见什么啦?” “老板,我要是说了,您能帮我变成现实吗?” “瞧你这样子,准没好事。” “老板怕啦?” “无聊。” “是好事,梦到老板给我一屋子的黄金,哇!眼睛都差点亮瞎了,我数来数去都没弄清楚是多少。” “真会做梦,王爷凭什么给你?” “老板有钱任性呗。” “嘿,美得你!” “我想到了,这辈子就以此为目标,生命不息,赚钱不止。求老板、何总高抬贵手,让我美梦成真。” “呵呵,等着吧!” 甄会好担心自己露馅,回到自己乘坐的马车上,小鸽也跟着飞到车内。她轻声喃喃自语:“你是他吗?” “咕咕。” “季末?” “咕咕。” 甄会好泪如泉涌 守候在甄会好身边的小鸽子正是季末,准确地说是季末的灵魂。那日他即将魂飞魄散,恰巧猫儿抓住了一只刚学会飞的小白鸽,使其身体和精神都受到伤害,短暂的生命就这样失去了。空中突然现出一道亮光,猫吓得一激灵,松开猎物,某物做自由落体。季末正在危难之时,看到后趁机躲进去。啪!恰巧落入灌木丛中。他懂得几种常用的草药,同时庆幸自然环境没被破坏,能就地取材,没费太多精力找到所需之物,用了十天时间治伤。他发现“变身”后,感官比较敏锐,作为小鸟的天敌,无论是有腿的、无腿的,会飞的、会爬的,他会抢先一步避开危险。身体康复后,他要寻找魂牵梦萦的小丫头,便专门留意人的地方,比如客栈、酒楼等地。可是此一时彼一时,那个时代人口膨胀,许多城市,行人摩肩接踵、挥汗成雨。现在,地广人稀,此地又不是京城,百姓为生计忙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基本上没有闲工夫说长道短。 一个月,毫无头绪,他不气馁; 两个月,依旧如是,他没放弃; 三个月,一筹莫展,他在坚持 六个月,他无意听到一点蛛丝马迹,关键词是绳索桥和石拱桥,心里万分激动,立马朝目的地冲!徘徊二十九天,觉得五个人值得关注,又花了两个半月的时间,排除了其他人,只守着甄作为,没想到传入自己耳朵是灾星一词,“灾星”与心中那人有关系吗?他无缘得见,其一是老太太讨厌鸟,其二是“别墅”太大,他无法接近女子住的深闺,心急如焚,又无可奈何,只能默默守候。 那日,甄大小姐踏上毅王府的马车,他远远地看着,感觉她是自己要找的人,一路上便跟着,只是身体不够强壮,又有天敌,没多久就落在后面。当他到达毅王府,她已经在香苑。京城有的人家喜欢养猛禽,还有其他危险,他再次受伤,不得不离开王府去疗伤。它曾在王府嗅到药草香,只因守卫森严,幸亏反应快,早一秒闪开,石子仅擦过尾部,好险,生死时速。 当甄会好再次出现,他心潮澎湃,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冒着生命危险,不顾伤口撕裂,用尽力气来到她身边,愿望达成,同时忧心忡忡,在这一年多时间里,她受了多少伤?怎么还是大大咧咧不长心眼,如何在吃人不吐骨头的社会生存? 甄会好因睡觉错过了吃饭时间,饥肠辘辘,只好大声向前方求救:“何总,有吃的吗?好饿呀!” “一把‘黄豆’,想不想要?”何德存心拿某人打趣。 “好哇,牙齿得到锻炼,身体补充营养,当然要吃。” “甄姑娘,不是何总小气,我担心你的牙受不了。退一步讲,就算牙能行,若是进了肚子,身体也受不了,姑娘还是餐风饮露稳妥。” “何总讲话真逗,黄豆是有些无味,总比餐风饭露强吧。” “既然姑娘迫切需要,没问题,只是不知道牙口好不好?身体行不行?” “还牙口,笑话!我牙好胃口好,吃饭香,身体棒。” “太高估自己啦。‘黄豆’不是那么好吃的。” “不劳何总费心,我消化能力强等等,黄豆?何总说的不会是黄金豆豆吧?” “对喽!总算没有笨到不可救药。” “原来根本不是吃的,何总给根铁杵我居然当成针,呵,被带沟里了。” “还差一点,没掉沟里。” “甭救,只是小沟,摔不死,受点伤长记性。无所谓啦,没有豆,吃姜。每天来点蒜和姜,神清气爽又健康。” “嗬!zui里又臭又辣,爽的代价?脑子抽疯!” “趁着年轻,疯吧!梦一回,疯一回,不枉世上走一回。” “我看这丫头真是疯了,甄家可真有福气。”何德感叹。 甄家!一语惊醒梦中人,甄会好知道自己有些忘乎所以,万一做错事连累到甄家的话,便是罪孽深重。她不敢吱声,埋头啃姜,有小鸽陪着,她心满意足。 马儿欢快地跑着,丝毫不觉得疲倦。甄会好内急,又不好意思开口,正在发愁,马车停了,何德与一名侍卫向林子方向走去。甄会好喜上眉梢,朝距离大伙更远的地方走去。 “甄姑娘,最好不要走太远,可能有危险。” “老虎?黑熊?大灰狼?我会小心。”她大声喊道,火急火燎想要大踏步向前,偏偏脚不给力,急死了。费了一番工夫,解决问题,她如释重负,上车后抱着小鸽闭目养神。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不知不觉,大地被黑暗笼罩。马车在一家小客栈门口停下,甄会好被安排在柴房,只要有片瓦遮头,她不介意,厚着脸皮跟伙计讨了一盆水,还有小包麦粒。虽然水不是热的,能发挥作用就行。简单洗漱后,准备安歇,何德过来交待任务:伺^候王爷,若有闪失,某人的皮被揭掉,甚至甄家都不安宁。 万恶的社会真是可恶!得嘞!把那位很了不起的王爷当作祖宗来照顾不会错吧。 她跟着何德来到钟离珣住的上房,露出能甜死人的笑容说道:“老板,有什么吩咐?会好乐意效劳。” “肌rou有点酸痛,随便捶几下。” 坐了数个时辰的马车,身体舒服才怪呢。呵呵,当年依靠给人按摩还赚了不少票子,在甄家也曾为老太太和父母这么做过,轻车熟路,为王爷松筋骨不是什么难事。 甄会好让侍卫把钟离珣扶着趴在g上,又手指比划,何德和侍卫一方面不放心,另一方面想看热闹,不离开。 “放心吧,本姑娘不是色女,不会对你们王爷用强,再说,你们王爷能任人拿捏?别多想,我只是求静,以免被打扰心生杂念。说得明白点就是我工作时,你们虽然不言语,可是大伙的心跳、呼吸都会对我有影响。” 前面的话让大伙瞠目结舌,这是什么人哪,一点儿家教都没有;后面的话让他们哑口无言,做事一丝不苟是正理,闲人勿扰,只好退出。 “老板,原谅我的放肆和无理。”甄会好说着,坐在g边,将双手活动活动,从太阳穴开始按摩,力量不轻不重。钟离珣不说话,静静地享受。 “力度大点。”她的手汪娴熟,他很受用,期待更舒服的感觉。 “这样子,行吗?” “嗯。” “老板对我这么放心,万一我是杀手呢?” “那是我幸运,遇到一位杀手不太冷。再说只要你产生坏念头,甄家的人包括已经入土的都不得安宁。” “哼!只会拿甄家来压我,有本事换个法子。” “你的家人在我眼皮底下,某人又那么在乎,何必动脑筋想其他。” “万一我不是甄会好呢?” “甄家人是眼瞎,还是心瞎?” “多谢老板挂念,甄家人身体好得很,祖母大人耳聪目明,现在还可以做针线活呢。”哼!你眼瞎、心瞎,你全家都瞎。她既不敢怒也不敢言,只能暗自腹诽。 甄会好的手艺很好,钟离珣昏昏欲睡,他很久没有如此放松过。她不知道,手上的动作一直没有停,从头部到背部,再到腰部。半个时辰过去,手上的力气差不多耗尽,而且身体酸,工作结束。 她活动腰身,看了一下老板,他睡得正酣,还是趴着睡。没有面具遮挡的脸庞她不好奇,一心只盼着某天能毫无牵挂离开王府。她轻轻地为他盖好被子,小心翼翼走出去,看到门口熟悉的面孔,笑嘻嘻地说:“我的工作完成,你们进去帮老板翻翻,姿势不对影响睡眠质量。这个任务难度系数太大,我无能为力,交给你们。”说完,打着哈欠远去。 “翻翻?”侍卫一头雾水,连忙进去,愣了。何德觉得不可思议,这一次是主子许多年来睡得最早,完全放松,没有戒备,更奇怪的是竟然是来到世上三十年头一次趴着入睡。 侍卫未触碰到被子,钟离珣就被惊醒,发现自己的睡姿,大吃一惊,按摩有那么神奇,还是她会妖术?难道这女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自己疏忽大意未能发觉?他心神不定、思绪万千,以致一晚上假寐。 甄会好回到柴房,没过几秒钟,便呼呼大睡,一觉到天亮。 、、 、 正文 第二十章 “多才多艺”(一) 翌日,甄会好神采飞扬,心里得意极了,原因是店里的一名伙计不小心把猪头rou煮过火,无法切成片,掌柜雷霆大怒,饥饿的甄会好被浓浓的rou香吸引,看到那位给自己拿过东西,孱弱的少年正在接受“竹片炒rou”,大厨瞅着一碰就散的rou眉头紧锁,她猜出大概,拍着iog口跟掌柜信誓旦旦,保证那盆纯天然的有机食品绝不浪费。掌柜心想死马当活马医,给她机会,还不忘记施压:若是失败,肇事者滚蛋。甄会好带着自信的笑容,便将满腔热情投入到工作中。她拿一块猪头rou不停地剁,将它剁成末,放入锅中,倒入适量高汤继续慢慢熬,再加青、红椒,蒜末,又进行调味,收汁,最后起锅,撒上两勺熟芝麻备用。 第二步,将有点变冷的仨馒头压扁,横切一刀,放入锅中把表面煎黄,装盘。最后在馒头中间夹生菜和酱香rou沫,便大功告成。可惜调味料不全,要不然味道是好到不要不要的。 试吃开始,掌柜赞!称之为黄金宝贝。大厨赞!改名为黄金宝。最后一个“中式汉堡”被她三下五除二解决了,想再来一个,便在大厨旁边候着,交流经验。吃得如此神速,旁人惊呆,嗬!真是大开眼界。 侍卫来到厨房,得知变样子的馒头是某人的杰作,将刚做好的十个全拿走,甄会好听到自己的玻璃心碎成渣的声音。 一会儿工夫,掌柜乐开怀,急冲冲走来让人快做令大伙huixia三尺的黄金宝,好些客人被youhuo,都在焦急地等候。 甄会好给店子提供新的赚钱法子,店家感激,钟离珣一行人的食宿费给予半价优惠。店里伙计也得了好处,皆大欢喜。店家不亏,最后十个是拍卖,价高者得,纯利五两银。大部分的时候一天纯利还不到五两。哈哈,撞大运了! 危机处理“专家”再次被何德请到豪华马车上,看到钟离珣有些精神不振。她十分诧异,而且很沮丧,迟疑两秒后,问道:“老板,你没睡好吗?难道我的手艺变差啦,怎么办?以后还打算靠这技术赚钱呢。万一父亲又失眠,那可如何是好?” “甄大人失眠?” “是啊,在其位谋其职,有时遇到棘手的事情夜不能寐。祖母大人还对我的手艺赞不绝口。哎,这下子玩完啦要不老板,让我再试试?” “你确定技术很好?” “必须的。” “那我为何睡不好?” “那是老板属于高端阶层,自然有人羡慕!忌恨!您哪,或许遇到数个难题,自然是心有千千结,压力山大,大山压身,如何安睡?” “那么再给你一次机会,做得好,减少债务。” “刚才掌柜给我们优惠,是不是也算在内?” “那是他的事,与我无关。既然他想少收钱,我只不过遂他的意。” “得,爱是人类最美的语言,爱心使者将爱传播。” “行啦,别说没用的。” “是!这次是足部,应该能让老板有一段时间精神放松。” “脚?” “对!非常舒服。拭目以待,来吧!” “确定?”钟离珣应她的话,调整坐姿,双脚被何德试着放在甄会好身边,看对方脸皮到底有多厚,会不会有i吮心?结果是她泰然处之。将手活动几下,做一动作让另外二人异常吃惊,差点坐不稳,就是把对方的双脚放在她自己腿上,随着手指按压穴位,传出适中的力度让他舒爽。那清澈的眼神和甜美的笑容,还有对工作一丝不苟的态度,二人渐渐明白她是光明磊落,只是行事作风不敢苟同。出格的事做了一件接一件,她不知道人言可畏吗?虽然是好心,也要有所顾忌才对。的确,她所言非虚,手法不错,值得尝试。按摩一会儿,起初他只是闭目养神,慢慢地,身心放松,睡着了 甄会好一边认真工作,zuiba也没闲着,何德受不了,他想静一静,让她坐另一辆车。这份工作是hijiu战,双手需要爱护,不能太过劳累。完工喽!甄会好乐呵呵去找小鸽,她有一肚子话要说,况且陪着自己的是一位超级有耐心,绝对好脾气,不担心会被“魔戒”伤到的主。她说个不停,小鸽不时“咕咕”叫着,似乎在与她对话。一人和一鸟人,告别过去,珍惜现在。 钟离珣睡到中午才睁开眼。他感觉经过她的按摩后,huag腿似乎舒服很多,或许是心里原因吧,能否重新站起来,他基本上不抱任何希望。得知小鸽的真实身份,甄会好心情超爽,也万分激动,中餐和晩餐都是狼吞虎咽,只为多些时间陪伴小鸽。她没有意识到这个行为反常被其他人注意到了,他们思前想后,发现这其中的变化是由那只古怪鸽子引起,心生诧异。不管怪鸟是如她所说有灵性,还是沾了仙气,这番话大伙虽然不相信,总感觉她与它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很诡异。当何德再次见到甄会好在房里开怀大笑,确定心中所想不假。 “何总,有事吗?” “带你来是伺^候主子的,会不会做事?鸟儿比王爷金贵?” “何总,误会了。您有何吩咐?只要是可以我办到,必竭尽所能让老板满意。” “那走吧。” 她乐呵呵地跟着何德来到格调高雅,钟离珣住的雅居,笑嘻嘻地问道:“老板,要我做什么?会好乐意效劳。” “念给我听。” “读书!这比登天还难。” “那弹琴吧。” “怎么点我的死穴呀,老板长着一双慧眼呢,轻而易举把人看穿。” “真行啊!本王听说甄大人擅长丹青,作为他的女儿应该差不到哪去吧。” “我很惭愧,实话实说这之间的差距是天壤之别。老板若是看了只会污您的眼。”的确,以前她画画只是信笔涂鸦,图的是一个乐字。她曾见过钟离珣画的山水画,气势磅礴,震憾人的心灵,自己当场就佩服到身体里的血液都在沸腾。哎,在顶级大师面前卖弄,作死! “厉害!求污!”他戏谑,似乎看出她将会陷入僵局。 “啊?”她傻眼了,咋污?毫无头绪。 “爷,是不是派人去请甄大人教教女儿?有可能在甄姑娘手中出现叹为观止的旷世之作。” “千万别呀,我爹ig忙的。多大点事,老板、何总就那么想看我的画?” “本来无所谓,听丫头的语气,反而有了兴趣。何总有一句要提醒:我是粗人,不会舞文弄墨,那副画我要是看不懂,就得用你的小鸽补补脑。” “这关小鸽何事?” “丫头不是说它有灵性吗?很适合让何总补一补。” “我只是随口说说,您可不能当真哪,它只是普通的鸽子。” “饭可以乱吃,话不会乱说,假作真时真亦假。丫头啊,何总拭目以待。”他得意地笑着,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过了半个时辰,钟离珣沐浴完,悠闲地品茶。甄会好满头大汗,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作品放在他面前的桌上,说道:“会好在此解释一下,这副画中融入了我的汗水,凡夫俗子看不懂,有缘人才能明白。何谓有缘人?关键是赏画之人的品行,是否睿智,还有缘分。我期待老板能对画作点评,何总若是有兴趣,也可以发表意见,为会好点赞。” “为何有汗,很紧张吗?” “不是紧张,是万分激动。大家都说我是灾星避之不及,我只有享受孤独。不过上天是公平的,一位古里古怪的道长悄悄说过,我身上包括血液、汗液,还有泪水都很特别,能辨别他人是否聪慧,或者愚钝。此画有点儿特别,还包括我的小秘密,鲜为人知,不足为外人道也。” “甄大人见识过?” “没有。笔墨纸砚不会凭空出现,过日子很多地方都要花钱,不能任性随便买。” “先做自我点评吧。”心中好气又好笑的钟离珣与何德表面上不动声色,让甄会好对自己的画做介绍。 “我这幅山水花鸟图是安希的自然美景,高山是多么巍峨峻拔。树木苍翠、茂密。远处的河嘛,声势不那么浩大,它奔腾不息,为生命喝彩。近处,花正艳,鸟正欢。画中景物有静有动、有声有色,山清水秀、鸟语花香,说明大自然生机盎然,欣欣向荣。美哉!安希国。幸哉!国安宁。乐哉!一闲人。会好讲解完毕!” 何德盯着桌上的那张洁白无瑕的纸,咬牙切齿地说:“画得真好,哪天有空请甄大人鉴赏。” “我爹眼神不太好,看不清,没必要让他老人家费神吧。” “既然这么牛,说两句吧,对这副有深意的画做个总结,不能让‘佳作’有遗憾。”钟离珣zui角微微向上翘,淡淡地说。 “我吗?大字都认不了几个,如何吟诗作赋呀?不行,绝对不行。”甄会好头都大了。 “肯定行。” “想想小鸽。” “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 “自诩全国第三,即使不是才华横溢,也必须是出口成章。” 钟离珣与何德一唱一和,逼的甄会好无路可退。她想了一会儿,苦着一张脸说道:“这首诗是高人所作,我可以借来一用,可以吗?” “洗耳恭听。” “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怎么样?与这副画相辅相成吧。” “看来,甄姑娘不是灾星,而是幸运星,如此佳作都能被你借来。” “那是!” “德叔,是不是让她出点血,再作一副,让其他人大开眼界。汗液、血液,有如此神效,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报告老板,很遗憾,这种画现在我作不了,原因是它的特别之处在于我要心甘情愿,兴致勃勃去画才有效果,一丝一毫的勉强都不会起作用。我怕疼,不敢洒热血,还会很紧张,而且此时头昏眼花,能否暂时告一段落?” “敢情本王捡到宝了。” “那是!” “真不害臊,何总都替丫头脸红。刚才如何做到汗如雨下?” “谢谢何总帮我治疗,脚伤基本上无碍,简单做运动。生命在于运动,生命不息,运动不止,身体康健。老板,今晚需要按摩吗?或者讲个故事,吸血鬼好不好?” “住口!大晚上的,讲什么不好,偏偏有没有脑子?”何德一听,差点惊出冷汗,严厉斥责。 “何总,没关系的。其实有的人比鬼可怕多了,再说鬼也有正邪之分吧。人鬼情未了也可以呀,缠绵悱恻、荡气回肠。爱可以不分国界、地域、种族。”甄会好笑道,某部影片她感动许久。 、、 、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多才多艺”(二) 甄会好心直口快,想什么说什么,没有顾忌,本性使然。上辈子做了许多事,碰到各种人,有的人心怀叵测,让她吃了不少苦头,当然也有收获,那是人生阅历,还有感恩。 让她记忆犹新的是自己过岁生日所发生的事情:黄莺,一位总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盼望某天自己够白、够富、够美的女生。那名女孩和几位同学为单纯的女孩庆祝,单纯女孩傻乎乎地喝了幻想女孩加了药的啤酒,差一点清白被毁。这件事的起因是幻想女孩知道她学习之余还要拼命赚钱。另外有人传言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已经不是干净女孩。幻想女孩得了别人的好处,暗地里把她卖了。几乎要得手那人是她的学长,吴忧,追求过她,被拒绝,同时还谢绝他在物资上的帮助。襄王有意神女无心,吴忧不气恼,他喜欢女人并不乱来,因为他更爱钱,很享受赚钱的过程。他事先并不知道朋友送的“礼物”是她,见到她自然是高兴,异常激动,在微信qu中炫耀,qu中有一人,季末,是他的一位远亲,虽然亦正亦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依旧是自己尊敬的一位长辈。季末得知消息,惊出一身冷汗,火急火燎赶到,救了傻女孩。她迷迷糊糊,脑子不清楚,药效过后,知道自己的身体依旧是干净的,心存感激,把吴忧当作谦谦君子,哪里知道守护自己的另有其人。默默关注她多年的那人,将眼前这张让自己魂牵梦萦的脸仔细看了整宿,那一根根发丝儿都让自己爱如珍宝,担心傻女孩醒来后会感到尴尬,只得依依不舍地提前离开。季末让吴忧缄口不言,就此翻篇,吴忧顺水推舟当了好人。 让人惋惜的是幻想女孩的人生变得不幸,遭遇一疯子沷硫酸,伤到头皮和右耳,容颜差点被毁。另外发生了一件事让她在学校无法立足,就是她穿着暴露,同时与两位大腹便便的男士出入酒店的照片出现在校门口,虽然那种不光彩的事黄莺在大学只做过一次,也难免受到他人口水攻击,有人喜欢落井下石,事情愈演愈烈,幻想女孩异常狼狈离开学校。这是自己作死,黄莺与那个傻傻的女孩有共同爱好,都喜欢钱,只是一人为自己选择“捷径”,另一人为家人忙忙碌碌,数张票子赚得实在辛苦。幻想女孩还爱上一位有主的男生,偏偏那位“主”不是一般、二般的主,是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布“主权”的霸主,恨不能二十四小时盯着自己的未婚夫,是重磅级的醋坛子。黄莺不信邪,触碰到霸主的底线,怎么可能有好日子过?那位疯子突然出现不是偶然。爱幻想,希望生活更好都没有错,只是动机不纯,伤害他人绝对是没半点好处。黄莺自食其果,当然这里面有季末在暗中推波助澜,就是那几张照片,被一位与她有口舌之争的同学偶尔oupai,季末无意得知,派人用二十张大票子收购,再把照片中两位男士的脸部做处理,然后再闪亮登场,虽然她极力否认,哪知两位男士的“正宫娘娘”让人大闹学校,这样一来,没有任何人同情她。 回首前尘往事,甄会好心潮澎湃,思绪万千,由往事想到季末,季末想到小鸽,再想到王府。她知道自己这点小伎俩根本瞒不了钟离珣,对方是什么人哪,岂能轻易被糊弄?她感激涕零,想给对方一个热情的拥抱,担心他误会自己投怀送抱,忍了下来。 “臭死了,滚吧!你这女人勉强算作人,却辱没‘女’字,百年不遇,实属罕见。”钟离珣忍受不了她身上的汗味,虽然是淡淡的,另外他也反感“鬼”这个字眼。人们常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的手上沾了无辜人的鲜血,虽说不是本意,敌人太狡猾,安希国一些百姓把笑面虎当作好心人,结果误了身家性命。毅王表面上若无其事,想起枉死的那些人,心里某个角落会感觉异样。 “对喽!绝对稀罕!身上有味儿,是该沐浴更衣,还能解乏,会好告退。老板您也早点安歇!有梦可想,说不定会豁然开朗。”她清楚自己这点小把戏蒙不住钟离珣,很感激他如此宽宏大量,想想该如何表达谢意。甄会好的无稽之谈,一开始钟离珣差点儿信以为真,看到她那明亮的双眸带着狡黠,知道自己受骗,也不戳穿她的谎言,虽然是胡言乱语,好歹解闷逗乐,不着急,等待某天谎言不攻自破。 何德似乎成心折腾甄会好,洗完澡后的她神清气爽,又被他叫去伺^候主子。钟离珣没让她按摩,只是让她傻傻地站在旁边,实在是很闷。他看了几页书后,缓缓合上,让她讲笑话,根据可笑的程度,决定债务或增或减。钱,谈钱多伤感情哪,谈男女平等,天下为公行不行?讲笑话,要是笑点不够,岂不是作茧自缚,绝对不行。甄会好又一次被将军,如何是好?她左思右想,蹑手蹑脚走到钟离珣身旁,在他耳边轻声问:“门外那几人可靠吗?” “这些人里面最可疑的就是你,古里古怪、疯疯癫癫。” “那就好,会好用一个有意思的故事代替笑话,可否?”另一时代的笑话,她可不能保证面具王爷真的能听懂,万一债务增多,那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绝对不行! 她一改往日嘻嘻哈哈的模样,正经百娓娓道来,讲到重要、精彩的部分,将语速放慢。她说的是电影赤壁,这比笑话有意义、有价值,里面有包括连环计在内的好几个计策,故事讲完,房间里有片刻沉寂。她打算通过说故事的形式,讲三十六计,思之有备,有备无患。若是有朝一日能派上用场,安希国不至于太被动,就算不对他国主动出击,敌人来犯,不能处于被动局面。倘若不是突如其来的圣旨,说不定自己如花木兰一样建功立业、保家卫国,或者还可以组建一支小规模的娘子军。呵呵,想得美! “这些话以后不可随便说。”他说得风轻云淡。 “啊,什么?”甄会好一下子没听懂。不随便,难道事先必须祈祷,或者要请示?用不着大费周章吧。她眉头微蹙,沉思,片刻之后,指了指两边墙壁,用口型问道:“隔墙有耳?” 他的眼睛闪烁一下,缓缓地,给了对方表示肯定的眼神。她郑重地点头,随后,打一个哈欠,眼眶有些hi润,这说明周公来找她了,有些发困,她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准备离开。 “不必离开,就在雅居安歇,书房那里有软榻。” “谢谢老板!” 雅居房间多,不差甄会好的安身之处。她太困了,不一会儿工夫,就酣然入睡。 “爷,京城来信了。”一侍卫将书信双手奉上。 钟离珣大致看了看,递给何德,何德随意瞅了几眼,淡然说道:“若是下次信的内容还是如这等屁大点事儿,直接给德叔,别烦主子。” “德叔,您讲粗话。” “怎么,不可以吗?你没有屁.股,不放屁?就属你小子屁多。” “德叔,冤枉,这毛病小的已经改好了。另外我们不知道信的内容,如何得知事大、事小?” “小子,动脑筋去想。” “对呀!让甄姑娘先看。” “臭小子皮痒了!” 原来,聿山公之女韩楚楚死后,聿山公解释说这个女儿从小身子弱,道士建议让孩子远离父母,因此她是在尼姑庵长大,从何处学的武功,家人不得而知。为平息毅王怒气,又送来一名女子,韩可可,长得甜美可人。趁钟离珣不在王府,常给府中下人一些小恩小惠,借此收买人心。还和童彤扛上了,找她的茬儿,俩人时常发生争执,以童彤的“示弱”告终。 让她们闹吧,王府就是希望越热闹越好,他们好“看戏”。 “幸好甄姑娘没跟她们在一起,与那两位娇滴滴的美人相比,差距是天壤之别,人比人,气死人。若是某人小心眼,气不顺,一下子挂了,还有点可惜。虽说她没心没肺、没脸没皮、大大咧咧、嘻嘻哈哈,还真有点舍不得让她这么早送命。” “她会气不顺?某天咱们快被气死,她仍是若无其事。” “真担心她哪天捅娄子,连累王府。” “看她有没有本事。” 他们说个没完没了,一个时辰后,从里屋出来一暗卫,向主子汇报观察结果:“甄姑娘进房后,一盏茶的工夫就睡着了,中途翻身两次,咂过五次zui,笑了一次,属下用刀对准了她的心脏,那人都没有反应,确定她是真的困了。” “呵,到哪儿都睡得安稳,不怕被别人卖了。” “德叔,别担心,她知道自己不值几个钱。” “你小子” 翌日清晨,她心中充满疑惑,因为起身时发现身边出现二两金,是黄金诶!以为是做梦,咬了自己的胳膊。啊!好疼!这是真的! “老板,是给我的吗?”她不相信自己能遇上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画得不错,赏!”钟离珣慢条斯理地说。 “谢谢老板!若是哪天需要我再次作画,您尽管吩咐,包您满意。”她激动万分,咧着zui一直笑,心中对他感激涕零,恨不得用三跪九叩表示谢意。 “那好,下次以血作画,会更出彩吧。”他笑道。 “啊,血?”她想像着影视中惨绝人寰的场面,吓得一哆嗦,黄金都快握不住。现在坦白,王爷是不是既往不咎?自己能不能争取宽大处理? 钟离珣似乎感受到她的恐惧,故意轻描淡写说道:“此次出门不是游山玩水,暂时不需要你挥汗水,洒热血。” “那好,老板若是无聊,会好还可以讲故事解闷,做其他的事情,保证您赏金不悔。”她开心地说。 “或许值得期待?” “必须的。” 甄会好发觉侍卫看她的眼神都很奇怪,其中有一点点的愤怒她能体会到。之所以这样是她的作品让侍卫们非常郁闷,因为他们在“画”上瞅了半天,没看出端倪,面面相觑。呵呵,大家都变成被德叔笑话的愚人,一个个憋气窝火。 、、 、 正文 第二十二章 受制于人(一) 甄会好得到赏金,特别开心,没多久却是心如针扎,她发现小鸽被关进笼子了,这是怎么回事? 何德原本只是觉得它有些特别,带着试探的心态,对见到他并不惊慌的鸽子说道:“我知道你不是普通的鸽子,若想甄姑娘平安无事,就乖乖地到笼子里去。” 小鸽东张西望,没看到想见的人,担心她有危险,“咕咕”不停地叫唤,冲出去,外面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他停在房檐处,东张西望,一刻钟后,老老实实飞回屋里,自觉进了笼子。 奇哉!何德心里如同惊雷炸响,表面不动声色,不愧是毅王府管家,侍卫敬重的德叔,无论何时何地都是镇定自若。 “夜已深,甄姑娘已在别的地方睡了,想让我叫她起来,再叫两声,咕咕。” 小鸽没有再出声,闭着眼,耷拉着脑袋假寐,对任何人不理不睬。 “聪明呀,德叔,莫不是它真如甄姑娘所说,身上有灵气?” “多zui,照顾好它。” “德叔,我不会照顾鸟,让我烤着吃,行吗?” “你小子试试!” 何德表情严肃,说明这玩笑不能开,侍卫妥协,迫于某人“淫威”,小鸽与侍卫待了一夜,虽然相看两相厌。 新的一天,小鸽看见熟悉的倩影,相信她安然无恙,高兴地“咕咕”叫着。 甄会好看着笼中的小鸽,急切地问道:“小鸽为什么在里面?” “它自己飞进去的。” “为什么?” “它似乎喜欢安逸的生活,不喜欢日晒雨淋。” “这绝不可能,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大小姐,话可不能乱说,这和我没半点关系。为何担心一只鸟?难怪它也是” “担心我才进笼子的吗?小鸽放心,我没事,干嘛这么傻。元帅,把它放了吧。” “甄姑娘,对不起,我做不了主,德叔同意才行。” 甄会好急不可待请求何德放小鸽自由,何德慢条斯理说道:“你怎么知道它不喜欢,有吃有喝,专人伺^候,日子多么逍遥自在。” “何总,您见过关在笼中,快乐的鸽子吗?” “虽然没见过,这不表示绝对没有吧。何总哪有闲工夫,还挨家挨户去询问。” “何总,您没听过海阔鱼凭跃,天高任鸟飞?” “听没听过都不重要,这只鸟儿待在笼中,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姑娘不再为它担心,何乐而不为?” “这样吧,我让小鸽飞回王府,这样可以吧。” “那敢情好,还能节省粮食,不过你得让那只鸟放机灵些,朝阳有的公子哥喜欢养猛禽,甚至是猛兽,运气不好的话,一眨眼的工夫,它的小命很可能就没了。” 听到这些,甄会好大惊失色,心中七上下,立马打消了让小鸽独自去京城的念头。她想了一下,说道:“何总,就让小鸽跟着咱们,可不可以放他出来,我保证不会给大家添麻烦。” “让它出来也不是不行,反正有侍卫盯着,不会遇到危险。你必须答应尽心照顾王爷,万一出了纰漏,它的性命会怎样,你懂的。” “我答应、我保证,那我每天能看看他吗?” “甄姑娘,得寸进尺这习惯不好,要改。另外必须记住你好它才好。” “何总的教诲会好铭记于心。” 何德微微点头,侍卫打开笼子,小鸽飞出来,停在甄会好的胳膊上。她梳理着鸟儿身上洁白的羽毛,语重心长地说:“小鸽,我知道你聪明,能明白我的话。外面危机四伏,你要处处小心,不能离开队伍。大家都晓得常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对吧?来日方长,先让身体强健,储备实力后,再自由翱翔,闯荡江湖。话说回来,小鸽一点儿都不亏,有宝马、俊男,还有我这个靓女,多么赏心悦目呀!” 亮(靓)女,大家都觉得好笑,她从头到脚,从前到后,哪里都没看出与漂亮挨边的地方,唯独那双亮晶晶的眼眸勉强过得去,这人还真会往自个脸上贴金。 甄会好把小鸽连同笼子放在马车内,把窗户打开,方便小鸽出入。随后深情地看了小鸽,便待在钟离珣身边,她很害怕自己稍有不慎,会连累小鸽。 “甄姑娘,那幅画上是什么,难道是大雾重重,或者皑皑白雪?”一侍卫好奇地问,他们压根没想到甄会好交白卷,还振振有词。 “你们主子知道画的内容,你们不知道不奇怪,也无需放在心上,此画说明老板的修养与境界你们望尘莫及,努力吧!帅哥们!” “德叔能看懂吗?” “何总是知道呢,还是知道呢?天知、地知,我没有发言权。” “甄姑娘,快点过来!” “遵命!”她屁颠屁颠来到门口,笑嘻嘻地站在他面前。 “伺^候王爷出恭。” “啊,老板出恭,需要我帮忙?我能帮什么忙,站在门边吹口哨?老板不是小孩子,用不着吧。另外这种事只能是本人亲力亲为,若是老板思考重要的事,我的出现可能会干扰到他对某些事的决断。何总,不好意思,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希望老板排毒酣畅淋漓,‘产量’多多。现在,我去做分内之事,洗衣,整理行囊都行。” 面具下面的钟离珣那张脸拉得老长,这种隐密的事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坦然说出,产量,是米,还是豆?胡说道!他恨不得一掌将她拍失语。 “那点事不急,这事必须由你亲自动手。”何德笑道。 动手,老板自己没有手吗?还是真应了那名话,饭来张口,衣来h手吧。面对何德严厉的目光,她还是不得不根据指示,做钟离珣的贴身女仆,红着脸,睁只眼,闭只眼,用捣药杵捣晒干的橘皮,很快,屋子里弥漫着橘皮特有的芳香,缓解尴尬气氛,她捣得更起劲,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噪音让耳朵受罪。 “住手!太吵了,下不为例,把那个拿来。”钟离珣冷冷地说。 甄会好环顾大约十二三平米的豪华卫生间,为何说豪华?房间的木料是上好的黄花梨木,一角落个有架子,下层摆放着迷你型,喜yi的盆景,上层托盘内放着一叠方巾大小的白绸。哎,她好希望自己能在墙边那个类似浴缸的银桶里痛快地洗白白。 什么?那个!老板应该不会是欣赏盆景,她将“擦手巾”拿到他面前。钟离珣右手用力拽着上方垂下的布带,左手忙碌一阵,她看得目瞪口呆,洁白的丝织品竟然是高级“厕纸”,真是土豪,生活奢华,令人叹为观止。原先她还觉得奇怪,以为别人忘记准备了,准备跟侍卫讨要。 随后,他指着十张被污的丝绸说道:“这些包括此盘清洗干净,不能有一点异味,否则用它们帮小鸽子洗脸。” 洗脸!呕!甄会好被恶心到极点,脸色大变,差点儿把早餐吐出来,害怕失礼,强行忍住了。这位面具王爷口味真重,或者是超级变态,她为自己以后的日子感到悲哀。 听到动静,俩名侍卫进来,甄会好立马去做压力山大的活儿,托盘比较容易清洗,要把白绸上的uhui洗掉,不留一丝痕迹,这难如上青天。她煞费苦心都没有把最脏的那一块洗干净,怎么办?时间紧迫,一会儿就要踏上旅途,心急如焚,她泄愤似的搓、搓、搓,哈哈,破了!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呢? 她做错事,免不了何德语重心长的教诲。从蚕蛾产的卵开始说起,甄会好一边给老板按摩,一边虚心接受批评教育,偶尔cha两句zui,在别人耳中,成了晴天霹雳,蚕蛹是美食,怎么可能!想想就恶心,对,应该是脑子有问题。 “讲一个特别的故事吧,如果真的担心那只鸟儿的话,若是想说什么乌七糟的话,最好把那些咽在肚子里。”钟离珣对她提了一个小小的要求, “乌七糟?好吧,我想一想讲什么才适合。”那部影片可是经典,多少人为之赞不绝口,又有多少人记忆犹新。怎么成了乱七糟,纯属污蔑,顶多算是南橘北枳。她慢慢理清思路,随后,她依旧讲了让人回味的故事,是关于赵括和袁崇焕的事情。何德庆幸她脑子时而出问题,时而正常,要不然怎能听到如此有意思、有深意的故事。 “甄姑娘为何说这些,又是从何处听闻?” “从哪儿听来不重要,这是真人真事,血的教训。希望某天能用上,不,用不着才好,一旦战争发生,伤害最深的是百姓。” “无稽之谈,何总我活了几十年,从不曾听闻。” “世界那么大,我们不可能知晓所有的事,何总不知道不足为奇。能得到老天爷另眼相看,会好非常感激,也会珍惜。” “美得你了!顺便问问,那么在乎一只鸟儿,比家人还重要吗?” “小鸽受伤,出现在我面前,可能是缘分,或者是老天派来的使者。小鸽我喜欢,家人我喜欢,两者并不冲突。打比方说,我喜欢吃rou,见到香喷喷的糕点同样会huixia三尺。” “看来是王府亏待姑娘,或者是上辈子从未吃饱过。” “我在王府吃得很好,估计是上辈子没有吃过什么美食吧。”她实话实说,的确,毒物倒是吃了不少。 “那就祝姑娘赚数不清的钱,需要什么,任性买!” “借您吉言,老天,让我美梦成真吧。” “何总想知道你如何赚自己喜欢的钱,从商没本钱可不行,做官,可惜不男儿身。再说,身处王府岂能随意抛头露面。” “哎,做人难,不过没关系,车到山前必有路。” “嗬,丫头能看得清,不错嘛。功过相抵,下次可不要再出错,一点小事都做不好,让人看笑话。” “换个角度分析,丝绸是否放错地方了?它若是能言肯定会为自己叫屈,好钢用在刀刃上,钱财用到点儿上。丝绸嘛,在那地儿只会暴殄天物,真是朱门酒rou臭,路有冻死骨。”她不知道这是侍卫出的馊主意,专门想要为难某人。 “废话这么多无非是担心自己再次闯祸,那好,甄姑娘好好想用什么代替?” “任重道远哪,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来,能缓些日子吗?” “行啊,来日方长。” “包在姐身上。” “瞧把那丫头能的,外人还以为她有多了不起呢!” “那是,姐最棒了!当然喽,其中包括一点点狐假虎威。” 毅王府的人,有信心,底气足,必须的。 、、 、 正文 第二十三章 受制于人(二) 一路上马蹄声哒哒哒,伴随甄会好没心没肺的笑声,这段日子让大伙一天到晚乐呵呵,印象深刻的是中途小憩时,何德出小点子,就是让她无论用什么方法,六名侍卫每人给她一个机会,只要是从这几人口中得到他们的名字,只有一个也算过关,陪同出恭的活儿可免。甄会好喜出望外,她笑靥如花,摆出一副胜券在握的架式,没想到结果是她被无情地打脸,心里很郁闷,并且怀疑自己的智商。她的办法是给每人出了一道不同的脑筋急转弯,谁知道她的问题刚说完,对方的答案脱口而出,而且是百分百都正确。缺心眼的她彻底傻眼了,是他们聪明,还是自己太笨?其实都不是,他们通过观察她面部表情微妙的变化,思索答案,同时也说明这几人思维敏锐。这算不算作茧自缚?某人仰天长叹,非常后悔怎么没有想到让他们展示舌头功夫,来上一段能把人绕晕的拗口令。错失良机,她懊恼自己笨得无可救药。 经过三天两夜的跋涉,他们到达目的地——青平镇。甄会好摇摇头,活动僵硬的脖子,然后下了马车,脚踏实地的感觉很好,她多么思念曾经陪伴自己穿梭于大街小巷的两轮车。 当地父母官,已是不惑之年的路程及手下一干人等早早地在县衙门口候着,他们如盼星星、盼月亮一般,见到远远而来的一行人,他们像是吃了定心丸,喜笑颜开,一方面原因是毅王身份尊贵,另一方面是毅王目光长远,心思异于常人,行事雷厉风行,问题应该会迎刃而解。路程将不怒自威,如天神的贵人安排在县衙内堂后面一处雅致的小院,指派六名能干的下人服侍。当朝仅存的异姓王爷竟然出现大家面前,仿佛如做梦,有两人见了鬼面王爷,当场手脚不听使唤,不知是害怕,还是激动。路程的妻子畏惧残王之名,已带着孩子住在娘家。大家敬畏钟离珣,他们看甄会好的穿着,以为她是下人,看着她在大人物身边笑得那么真实,信心满满,既佩服又羡慕,同样都是伺^候主子,这做人的差距怎么是如此之大呢?不公平!人多眼杂,钟离珣用目光扫了众人一眼,只留下两名不太怯场,身板结实的小厮。 甄会好还没完全缓过劲儿,何德安排了一项让她自己难以接受的活儿——伺^候王爷沐浴。什么意思?又不是自己情愿要享受豪华马车,他们变换法子折磨人哪。总不会是想着帮他搓背,再随意捏一捏,她技术好,他来了兴致,一起鸳鸯戏水,然后jiqig四射,那个啥吧?绝对不行!自己清白而来,盼望能清白离开。怎么办? 她借着脚伤未愈磨磨蹭蹭,何德看得着急上火,异常“担心”地说:“看来甄姑娘身子娇贵得很,何总我潜心研制的药只适合那帮皮糙rou厚的小子们,幸亏何总还有一个方子,药引子就是小鸽子的脑和心。这样吧,甄姑娘回去好好休息,万一落下病根那就得不偿失了。王爷由我们照顾,晚些时候再来给姑娘换配制的新药。”说完,他呵呵笑着,心里清楚什么是她的软肋。 这番话让甄会好胆颤心惊,她确信何德之言可信不可全信,小鸽的性命因自己受到威胁是真,便急忙解释:“何总,刚才是马车坐久了,腿发麻才走不快。您的药非常好,这伤基本上已经好了,不必另外费心,我们将老板照顾好才是最重要的。”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老娘拼了!不就是帮别人洗澡嘛,既然曾为弟弟们做过,这次也肯定能行。她将速度加快一些,不到一刻钟的时间,站在房门口,得到屋里人首肯,她红着脸站在离钟离珣不远的地方,浓浓的中草药味道直往鼻子里钻。谢天谢地,人已经泡在水汽氤氲的木桶中,避免一些尴尬。 “过来捏捏腿脚!”钟离珣能感觉到身边的人是她,闭着眼睛吩咐。 “是!车坐久了,身体应该不怎么舒服吧?会好竭诚为您fu务。”她将手h入深褐色药水中,低着头认真工件。药水的温度还烫手,他身上有的皮肤已经发红。她有些同情眼前这位身居高位,却要忍受病痛折磨的王爷。真的是谁都不能做到万事如意。 过了大约一刻钟,她无意中问道:“老板,面具不需要取下吗?这药水该不会伤到脸吧?” “忘了,取下吧,顺便按摩几下。” “好,您继续闭目养神。” 这位霸主是何尊容?甄会好有点好奇,缓缓取下轻巧的银面具,依次欣赏自己喜欢的剑眉,双眼微闭,她看不到那深邃的眼眸,乌黑、浓密的睫毛聚成优美的弧形,好似弦月,ig直的鼻梁,厚薄适中,xigga的红唇,短短的胡茬,包括脸庞都是让人无可挑剔。她如同被雷击,呆呆地站着,为何眼前的帅哥是这副模样?好像是那人的孪生兄弟,她从未想过自己能再次见到珍藏于心,熟悉的面孔,唯一不同的是他留着修剪整齐,短短的胡须,而那个人总是把胡子刮得干干净净,家中的照片为证。 她心慌意乱,用颤抖的双手重新把面具给钟离珣带上。他被惊扰到,睁开眼,看着她,等待答案。 “干、干嘛长得这么好、好看?让、让会好huixia三尺,担、担心自己把持不住,对王爷用强。”她结结巴巴解释,这才发现他的眼神也与那个人一样。 “滚!”钟离珣怒气冲冲,恨不得命人拔她那不安分的舌头,此等胡话是女子能说的吗?有没有脑子?算她运气好,没有外人瞧见,否则王府颜面何存。奇怪,府中几个小子长得也算是一表人才,不曾见她失态。太长时间未照镜子了,难道自己更加英伟不凡?看来不以真面目示人非常正确,省了不必要的麻烦。 “是!会好告退!”她仓皇而逃,顾不上欣赏那健康的小麦色,强有力的臂膀,诱r的“红豆”,无比魅惑的iog肌。幸好没有外人看见她神色异常,脚步匆忙,要不然他们肯定以为王爷用强,婢女坚决不从,心想这妮子真傻,当不成王妃、侧妃、小妾,就是做通房丫头也比普通人家的当家主母体面,不用干粗活,吃得好、穿得好,王府气派,这是有的人烧香拜佛许愿,想求都求不来的好事,为啥不愿意? 她为了不让泪水涌出,睛眼睁得大大的,不敢眨眼,躲到屋子后面一僻静处,松懈下来,眼泪再也止不住,心里某一处被活生生撕裂,她痛不欲生,不敢哭出声,无语泪两行。伤心归伤心,她清楚自己的处境,害怕藏不住心里的秘密,被别人套出话来,再说有些事情未必解释得清,她有顾虑,哭了一会儿,擦干泪水,装作若无其事往回走。 走到屋前,正好碰到何德,他很诧异地问道:“姑娘不在屋里伺^候主子,到这儿干嘛?” “做事笨手笨脚,言语冒犯老板,被赶出来了。” “冒犯王爷,何总长见识,厉害!哭过?眼睛都肿了。” “不是,刚才想看看天上的鸟儿,鸟未见,小飞虫进了眼睛,死活不出来,我就拼命想伤心事,挤眼泪才把它冲走。” “哎哟喂,姑娘了不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夺去一条性命。它的离去有姑娘的泪水相伴,死而无憾。” “听何总这么说,我都觉得自己做了大事情。” “没听出来何总我说的是反话?” “是吗?反正我觉得是好话。” 他们说笑着刚进屋,路程赶来,准备向毅王汇报情况。何德给甄会好一个眼神,她乖乖地沏茶。路程侧坐在大厅侧面的椅子上,讲起四年来,每到这时候,茉莉村的百姓愁眉苦脸、怨声载道,找他们麻烦的那帮死心眼的小子们也不是什么歹人,双方是针尖对麦芒,他这位父母两头受气。 事情的起因缘于一条人命,这帮小子的头儿叫姜豪,他的义父姜宥曾在宫中,近身伺^候凌柏寒十年,为保护主子伤了眼,看不清事物,只能感知亮光,身体出问题,只能告老还乡,不对,是衣锦还乡。姜豪得知这一消息欢天喜地,没想到看到的是义父的尸身,一碗虾酱面要了义父的命,原因是面条中有花生米,而姜宥偏偏对花生严重过敏,特意提醒过店家,有其他客人作证。店里生意好,店家习惯性撒一勺碎花生,他们还看到陪同而来还有一位很年轻的公公,那人打着如意算盘,皇上命他照顾姜宥的起居,当然包括皇上赏赐的价值不菲的钱物,想着若是姜宥出问题,那财物或许归他,所以他对店家做的事视而不见,想着只会引起身体不适,没料到会送命,不少客人看着,众目睽睽,他弃钱财逃了。 姜豪得知噩耗,要严惩肇事者,胆小的店家被打了板子,交了全部家当,换得自由身,被嫁到外地的女儿悄悄接走,不知所踪。姜豪本打算让家住村的那位店家照看义父的墓地,人竟然跑了,他迁怒整个茉莉村,在义父去世一个月时间里,带着二十多个好兄弟,赖在村民家中,不吵不闹,不做任何坏事,或站、或坐、或躺。村民可受不了,家中无缘无故多了外人,生活受到很大影响,产妇受惊,奶水都吓没了,孩子饿的哇哇哭。成亲不久的新郞差点变成中看不中用的废物。路程得知消息束手无策,左右为难,天高地阔,找不到店家,又不能把只给茉莉村民添堵的小子治罪,这些人在镇上,甚至其他村子惩恶扬善,口碑好,其中五人与京城有联系,办了他们引起公愤,镇上恐怕会有麻烦,路程好生为难,自个掏腰包,想送走“大神”,遭拒绝,按照姜豪的话说是小爷不差钱。路程当孙子,为双方说好话,时间到,他们潇洒离开,被打扰的村民家中都留下纹银五十两,作为补偿。 姜宥忌日,他们又出现在茉莉村,路程向朝庭求救,刑部侍郎郝渐来了,二话不说,把他们抓了起来,只是关着。让他始料未及的是自己出了县衙,就会受到臭蛋、粪水袭击,还收到过特别礼物——蜜蜂窝。人民的力量强大,他只能躲,当缩头乌龟,忍! 、、 、 正文 第二十四章 受制于人(三) 谁都不会料到那位目不识丁、老实本分的店家没告诉家人,悄悄出家,为自己的过失忏悔,为逝者诵经。家人未知,以为他出去散心,找外地一位异性兄弟。六年前,有位路人饥肠辘辘、身无分文,他赠那人一碗面,那人待他如兄,出资为他盘下店铺,这位店家心里过意不去,坚持每月还钱,直至姜宥事件发生。 时光飞逝,新的一年,没有解决的问题重现,到达青平镇的人是礼部侍郎杜子腾,他干脆把姜豪和小子们请到县衙好吃好喝伺^候着,外面的百姓没意见,姜豪他们没意见,有意见的是两位大人,他们的茶水中会出现蚯蚓、飞虫,饭中老鼠屎点缀,豆腐中有老鼠尾巴 路、杜二人有苦说不出,只有估计时间,守在厨房,解决吃喝,啥事没有,痛快!遇上其他的事,那就是痛苦,折叠整齐的衣裳里面有胖乎乎、白花花的蛆虫。洗澡时,开膛破肚的癞蛤蟆从房顶落下,与某人qii接触。想要睡觉,不成!一坨便便堂而皇之占据了g铺,经过检查是泥巴做的,很逼真,这帮小子行啊!一次次恶作剧让两位大人的心儿七上下,虽然没有危险,可这么玩下去,脆弱的心脏迟早完蛋,可怜家中还有老小,怎么办?二人陪着笑脸请他们到京城玩乐一个月。请神容易送神难,这帮小子用喜欢和两位大人朝夕相处婉言谢绝,他们的笑容诚恳,眼神显得多么纯洁。没有办法,二人住在办公室,啃街上买的馒头、咸菜。若是凌柏寒看到这一幕,会异常欣慰,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这二人确实说到做到,还生活如此节俭,理当嘉奖。路程想找事做,让他郁闷的是那段时间,外面的百姓安居乐业,相处友好,啥事没有,工作之余,大家就是想看哪边胜出,心里还是偏向姜豪。路程无事,只有看书,翻以前的案例自省。 百姓支持姜豪,主要原因是感激姜宥出资建了学堂和医馆,孩子读书免费,病人看病不要钱。姜豪也承诺过将这一善举进行到底,百姓欢呼。 时间一天天过去,小子们离开衙门,读书、习武、做工,大家都没闲着。杜侍郎解脱了,这帮小子打不得、骂不得、说不得、惹不得,他对路程深表同情。 钟离珣接手这烫手的山芋,是聿山公带头提议,两位吃了苦头的侍郎积极附和。聿山公是恼怒韩楚楚横死,对于这个女儿,自己虽然漠不关心,可不喜欢被打脸,出此下策作为对毅王的回礼。两位侍郎贬低自己,把钟离珣抬得高高的,似乎只要毅王出马,弹指之间问题迎刃而解。不需要面对千军万马,有的大臣想反对也找不出理由,叹息毅王任重道远。 钟离珣和路程饮了四、五盏茶,路程把希望寄托在毅王身上,起身告辞,暗自对站在毅王身旁,脸色平静,不卑不亢的婢女有点好奇。她似乎对任何事不关心,眼神又暴露出其心里有事。若是有人想对毅王不利,她是否会被收买? 路程走远,何德进屋,见钟离珣沉默,不由得担心,如何让双方冰释前嫌,化干戈为玉帛?要妥善处理好这件事,玄!很难! “姑娘,你说说,畅所欲言。” “我,我只是端茶送水,说什么呀?” “无妨,说得不对就当笑话听。” “我没完全听清,武力不能解决,用智力,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咱们挖坑他乖乖往里跳,手脚被束缚,乖宝宝只能妥协。” “理是这个理,不错!挖什么坑?快想,想不出来甭吃饭。” “凭什么?我又不懂。” “自个挖坑自个跳,说不出一、二来,当心自个挖坑自个埋。” “会好真无脑,不知道谨言慎行、言多必失,作死!”她欲哭无泪,自言自语,急得团团转,屋子里都是她的身影。 何德端着自己随身携带的小茶壶,悠闲地品茶,说道:“姑娘,别绕圈了,看得我头晕眼花,消停一点。” 对呀!晕,如何让那帮小子头脑发晕?迷药?不行,香主在京城,再说,是药三分毒。智取!思考片刻,心里有了初步计划,反正想法是一码事,能否做到就与自己无关,那是他们的事。这些精力旺盛的小子遇到训练有素的王府侍卫,两者之间能不能撞出一些电光火石呢? 钟离珣与何德听她提到挖坑,就联想陷阱,落入陷阱很可能会伤筋动骨,镇上百姓特别护犊子,这样一来,坑挖好了,那帮小子往里跳陪,挖坑的也要陪跳,进退两难。 对于何德吩咐的事情,甄会好心里有点谱,不用交白卷,她在厨房津津有味吃着饭。何德专门过来,询问:“姑娘,想到法子啦?” “实地考察后再揭晓答案,会好郑重声明我想的仅供参考,免得有人说我不带脑子。” “看样子是iog有成竹,好,不愧是沾了王府的福气。”何德感到些许欣慰,虽然,并不指望她支招,如要求她作画一样,逗逗乐给大家解闷也不错。他说笑着,顺便带走两片牛rou干,边走边嚼。 王府福气高大上,灰姑娘从不敢奢望,某天若是能平安离开,保证对老天爷感恩戴德。这是她的心里话,悄悄的她走了,正如她悄悄的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夜深人静,她如乖巧的猫儿,安静地在长椅上睡了一夜,这是她在学习、工作两不误的情况下,慢慢形成的习惯,养精蓄锐,基本上到哪儿都入睡。 天蒙蒙亮,钟离珣被侍卫扶上轿,何德在轿子内伺^候。四名身体结实的轿夫抬着坐着俩人的轿子,脚步依然稳健。路程与师爷,另外带着四名手上走在队伍前头,六名侍卫分别守在轿子周围,走在队伍最后面的是甄会好,作为队伍中唯一的女子,倍受注目,有的店家不屑一顾,男人做事情,女人瞎掺和什么,她懂吗?男女授受不亲,这样子简直不成体统。 甄会好一方面紧跟着轿子,一方面观察环境,这镇上的人德行真不赖,地上基本上看不到垃圾,偶尔有数片叶儿落下,猫儿、狗儿拉的便便都被及时清理干净。她还注意到路中央铺着小石子,一直延h至远方。 过了半个多时辰,他们来到问题的源头茉莉村,进入而立之年的莫村长带着十二名青年庄稼汉子在村头迎接两位大人到来,他们不知轿子里的王旬大人其是毅王。凌柏寒有旨要求毅王身份无须人尽皆知,首要任务是尽快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莫村长与路程边走边谈,距离轿子不远,商量事情如何开展,谈话内容钟离珣听得清楚,没有作声,只是当听众。甄会好感觉脚踝处隐隐作痛,便中途请假,在一户人家门口停了下来歇息,她敲了敲门,无人回应,让她觉得奇怪的是屋里没人,门却只时掩着,并未上锁,难道是唱空城计吗?太累了,坐在门口的凳子上,她发现道路与凳子比较干净,应该是人们养成了讲卫生的好习惯。她一边休息,一边看路边六只体形较小的乌鸡在地上啄食,地上有什么?她好奇,睁大眼睛仔细瞧,原来是忙碌的蚂蚁。突然,一只花猫猛地从一角落窜出,偷袭鸡qu,鸡们反应快,扑腾着翅膀跑远,它们还能腾空距地面半米多高,战斗鸡,好样的! 等了老半天,从远处缓缓走来一位白发花苍的老妇,她拎着簸箕和小铲子,甄会好看到她手上的小动作,原来是鸡皮鹤发的“环卫工”,敬!服!感动!老奶奶看到她,主动打招呼:“是一位小姑娘啊,来找亲戚的吧?亲戚叫什么?婆婆说不定认识。” “婆婆,谢谢您!我不是” “姓叶还是姓薛?婆婆没听清。” “婆婆,没关系,我只是休息。” “噢,韦欢喜家的,没想到那糟老头家还有这么俊的亲戚。姑娘订亲没?婆婆家的孙子长得不赖,脑子好使,还勤快。姑娘想不想见一下?” 看样子老婆婆耳背,无法正常交流,甄会好只能微笑着不言语。 “哎,看样子姑娘和我家孙子没缘哪,真可惜,姑娘错过世上最好的小伙了”老婆婆一边说,还不忘记清理地上的便便,渐渐远去,与一位朝这边走来的大姐闲聊了几句才分开。 甄会好朝那位大姐走去,大姐热情地将客人请进屋,看出甄会好心里有疑惑,说个不停,为她答疑解惑。原来村民相处融洽、安分守己,所以夜不闭户。白天,大家基本上都有事情做,去地里,到林子里,任何地方,凭双手得到所需之物。 甄会好参观面积大约二百平米,干净整洁的屋子,里面除了基本陈设,别无他物,屋子十分宽敞,让她不由得想起现代大都市的摩天大楼,一栋接一栋拔地而起的鸽子笼。 大姐在厨房忙碌,她自告奋勇打下手,二人有说有笑聊日常生活。不知道过了多久,甄会好听到外面有嘈杂声,似乎人不少,猜想是那些人返回,匆匆与大姐告别。 回到住所,何德对她的想法有些急不可耐,侍卫纯粹是看热闹。 “男人之间的较量,愿赌服输。上策是侍卫队与小子队选一名代表分别将一件寻常之物放在大小相同的盒子里,藏在县衙内,对方找出,由路大人交到双方队友手中,队友用一句话,或是一个词提示,用时短,胜出。中策是双方找一片林子,玩猎人与猎物的游戏,限时之内全部猎物被抓住,胜出。” “若是这两次都是平局呢?” “臭小子,难道你们是草包,gao不定几个小子?” “德叔,冤枉。” “下策嘛,吃力不讨好,可以说是玩笑话,我姑且说之,大家随便听。进入茉莉村之前,那附近有很大一块空地,建迷宫,在村民家中挖地道,请君入瓮。首先解释迷宫”甄会好一边说一边在地上画图详细解释。 对于地道熟悉是多亏了她的同学曾经说过,还看了照片,那人的家乡一直保留地道战遗址。此时此刻,她只是说说而已,完成何总交待的“作业”。 让甄会好没料到结果是他们舍简求难,选择下策,费时、费力,她只能感叹这些人脑袋被门夹了,吃饱饭没事干闲的,找虐。大费周章,村民怎么办? 、、 、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受制于人(四) 当天用过午饭,钟离珣与路程商量这件事,路程也赞成在茉莉村把问题解决。非常巧的是官府正打算用一批青砖铺路,江湖救急,只能让它们不务正业。迷宫、地道,如何进行?他一无所知,只能依靠毅王。 说干就干,他们与莫村长,包括四位村民代表交流了意见与想法。听了半天,村民一头雾水,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莫村长身上,村长虽然也不懂,想着哪怕只有一线希望,就算刀山火海,敢闯敢干!首要任务是与其他村民尽可能达成一致意见。 谢天谢地!简单吃过饭,县衙和茉莉村的劳力基本上都是上了工地,充满斗志,热火朝天地工作。建迷宫的青砖是县衙提供,原本打算铺路,此时江湖救急,占地面积约两百平左右。村头附近是劳工渐渐往高处站,在村子里是地下一筐筐的土被抬到屋后。村民不担心方向挖偏,基本上每隔三尺,有一根竹子从上而下cha到地里数米做指引。甄会好同样没闲着,她同样有事情做,任重道远,要教会小厮身后十名巧妇做五百六十个“黄金宝”。巧妇们急不可耐想要知道啥是黄金宝,甄会好没有做解释,给她们做其他的安排。自己与小厮出去买猪头rou,哪里知道两家rou铺里不要说rou,就连就rou店老板都不曾露面,询问其他店铺掌柜才知道恰好镇上有两户人家中有喜事,把店里的rou全包了。附近一家鸡店愁眉苦脸,因为只要不是囊中羞涩,倘若家中有红、白事,鸡、鸭rou入不了客人的眼,不上餐桌。 如此一来,甄会好带走五十只鸡,店老板大喜过望、眉开眼笑,自告奋勇亲自送到县衙,还帮着宰杀,ui毛,开膛破肚,当然他有利可图,就是取走huag色的鸡内金。一时半会找不到荷叶,甄会好一方面火急火燎让人gao来筐土和四筐箬叶,接下来与数位大姐忙着清洗一只只鸡和一片片叶,又将叶儿用水焯过晾着,然后马不停蹄、一丝不苟将鸡用调味品腌制。她不知这儿的人是脑子好使,悟性高,还是队友配合默契,一会儿工夫,准备工作就绪。土必不可少?小厮虽然有疑惑,仍然按照她的吩咐麻利和好泥,还在院子里把火烧得旺旺的。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甄会好用箬叶把鸡包裹好,表面涂满泥巴,再放进火堆。老话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那十位大姐观察细致,接手剩下的活儿,她们动作娴熟,一看就是煮妇qu中的行家里手,甄会好乐得轻松自在。小厮乐呵呵地照顾火堆,伺^候土疙瘩,这一举动吸引了不少人围观,各抒己见。 煮妇们没有闲着,来到厨房,一笼笼热馒头相继样出锅,堆得像山一样,挤挤挨挨,看呆甄会好,直到巧妇询问黄金宝是啥,这才回过神来,动手将馒头慢慢煎黄,大家基本上明白黄金二字的含义,那么,宝在哪儿呢? 时间到了,首个“宝”闪亮登场,甄会好小心敲掉泥,揭开叶子,叶子的清香,鸡rou的香味,让人huixia三尺。她将rou连片带撕取下,置于半片馒头上,接着放大姐们做的香葱煎蛋,合上馒头,再用箬叶包扎,大功告成。如此制作,巧妇服了,满心欢喜伺^候剩下的“黄金宝”。甄会好交待她们再做搭配“黄金宝”的鸡血菜心汤后,就去找小鸽了。转了半个多小时,没见到小鸽的身影,心急如焚,打算忍着伤痛出去找,正在这时,小鸽与钟离珣几人回来了。一日不见,思之如狂。小鸽见到甄会好异常高兴,同样,她也非常激动,朝小鸽跑去,腿脚不便,一趔趄差点摔倒,幸亏侍卫眼疾手快扶住,她一边道谢一边迫不及待带走小鸽,来到放杂物的房间,免受外人打扰,珍惜这难得的时光。 侍卫带走小鸽是因为钟离珣无意中发现自己靠近它,更能理解某人说的计策,这才一起出门。 何德费一番工夫,找到靠着物品打盹的甄会好,处理伤处,她居然未醒,看来累坏了。 没多久,钟离珣坐着轿子去了工地,这一仗他不想被那帮小子看扁,也不想让朝堂上的几人称心。 甄会好不知道夜以继日工作的汉子是县衙的人和茉莉村的村民,以及他们找的帮手,轮班休息。事情进展如何,甄会好不知,基本上在厨房指挥,内容丰富的饭团、粽子,串串烤rou与水果,还有茶水送到那些人手上,这等好事可遇而不可求,所有汉子齐心协力,想着成败在此一举,拼了。吃了美食,斗志昂扬,干劲十足。 奋战四天,工作完成,没有等到那帮小子,参与劳动的数人因好奇被困住,真是自己挖坑自己跳。 对于王、路大人的小动作,姜豪等人略有耳闻,期待能砸场子,当天晚上,给县衙送战书。 翌日清晨,他带着三十四名手下出现在县衙门口,两位大人二话不说,陪着他们直奔茉莉村。快到村口,停下脚步,他们看到一处聚集数道墙的奇怪建筑,驻足观看,一人看着用鹅卵石组成的字,一边往前走一边念道:“厉害兄弟。”这四个字相距近数十尺,异常醒目。十二人跟了上去,看着其他的字,慢慢地发现自己被困,愤愤不平。他们是被“男人哭吧,不是罪。”和“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等乱七糟的话语带沟里了。 过了半个时辰,只要一人原路返回,因为那小家子气的文字只是在入口,不能依靠它们解决问题。 钟离珣将自己的玉佩交给侍卫叁贰幺,与姜豪约定,以两个时辰为限,只要他们在村民家中找到它,一年之内,“王大人”唯其马首是瞻,路程与百姓是证人。官差作为观察员,随意出入房间,确保挑战者人身安全。 将近两刻钟,一人被救出,他不知道只要在黑暗、狭小的空间,自己身体就会感觉不适。随后,又陆续出来摆着臭脸,很不服气的四人。 时间到,满身泥泞的邋遢哥被官差从陷阱拉出,姜豪看手下安然无恙才放心。手下围着他控诉某人不入流的把戏,他们从房间里,坑里的烂泥和垃圾中,任何角落,那件物品不知所踪。 叁贰幺朝一处房子走去,指着里面烂果子、烂菜叶的那个陷阱,让姜豪仔细观察。光线虽暗,再使用火折子,姜豪一点点查看,半个时辰后,终于在阱壁发现异样,扒去一点泥土,绿色东西出现,取出来看,正是叶子包着的玉佩。 小子们哑口无言,并不认输,带着所有弟兄暂时离开,沐浴,换衣,吃饭。大家纷纷献计,要一雪前耻,长这么大,从未如此狼狈过,商量半天,最终有了决定。 未时,三十五位年轻人,一袭白衣,神采奕奕出现在钟离珣面前。甄会好站在老板身旁看热闹,哇噻!是能掐出水的小鲜rou,她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两个人她观察许久:姜豪和他身边瘦小,肤色较黑,外号小黑的人。姜豪玉树临风,自然引人注目。小黑嘛,长得有点像“咖妃”,因此,被她关注。 姜豪说出自己的要求:“戌时,这个女人藏在这儿的任何一个房间,半个时辰为限,若是不被发现,遵守约定。她若是输了跟我走,从此,路大人和村民高枕无忧。” “关我什么事?”甄会好急了。 “人不能白看,有代价。”姜豪给出理由。 小黑急了,手有点抖,结结巴巴地说:“晚、晚上,有、有鬼,小、小黑,害、害怕,想尿尿。” “没事,大哥保证平安无事。再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你小子,一紧张想撒尿,这是病得治,方子就是哥们一起疯,放心!” 其他人也七zui舌作思想工作。 “一言为定!” “老板,我会被玩死的,欠您的钱打水漂了。” “不会的,有人还。” “如果我输了,会怎样?” “人走,欠款由一变为十,是多少,你懂。” “六月飞雪,老天不开眼。” “这样吧,这局若是赢了,欠款一笔勾销。” “一笔勾销?好纠结呀!” 为了给她鼓励,何德、路程、众侍卫共下注一千两,若是赢了,银子归她。万一输,便宜姜豪。 甄会好心中有结果,大不了一辈子成为钱奴,拼了。她目送姜豪一行人离开,有些同情小黑。如何避开三十五双眼睛?她确实冤,不知道是自己代替叁贰幺出战。 戌时,小伙们如约而至,除了小黑的手不停地抖,腿有点发软,其余的神采飞扬,证人路程当众把香点燃。 “我、我想,尿、尿。” “快去快回,一会儿跟着我。” 一名小厮提着灯笼,带小黑去茅房。担心有人做手脚,一人守着香。另外的各就各位,其中六人专门借梯子,专门检查屋顶。剩下的两人一组,进入各个房间,不放过任何可疑之处。 远远地,姜豪看到小黑低头,畏首畏尾,小厮不停地开导。 “姜少,人给您带来,毫发无伤。肖辉小哥,有事喊一声,小的在外面候着。” “好、好,多、多谢。” 肖辉跟着头儿走进最大的房间,两位大人正全神贯注对弈,不受外界影响。两人从上到下,一点点搜索,房梁、柜子、g、案几 找了两间屋子,一无所获,人在哪儿? “是、是不是,鬼?我、我,想,想尿。” “她绝对不是。去吧!” 他曾遭蛇咬,被肖辉救,俩人成了肝胆相照的兄弟。 肖辉返回,被安排守香,姜豪的意思是借大人的光,壮胆。说来奇怪,看肖辉守着香,手渐渐不抖了,腰杆似乎也ig直了,好事。 这帮小子找遍所有的房间,没看到人,没精打采。有人突然想到茅房还未查看,小厮好意提醒:“很不巧,有人正在清理夜香,看了会非常倒胃口,藏的人不会那么蠢”。众人想着白天的遭遇,作罢,继续围着屋子转。 姜豪担心肖辉站太久,又唤到自己身边。 香,青烟袅袅,发出微弱的亮光,一点点变短,最终燃尽。路程宣布游戏结束,其实,他也纳闷丫头藏在哪儿。 “耶!胜利!”姜豪身边某人的如释重负、欢呼雀跃。 浓眉、黑脸的肖辉何时换人了?姜豪傻眼,陆续进来的其他小子也傻眼。其实,基本上他们都与她打过照面,感觉有点奇怪,又说不上来,着急找人,就忽视了。 事实如此,小子们甘拜下风。这时,叁贰幺将裹被单,着里衣,鞋未穿,怒气冲冲的肖辉带进屋,看来,某人将要面临狂风骤雨。 、、 、 正文 第二十六章 祸兮福兮 (一) 夜漆黑如墨,万物被黑暗笼罩,寂静无声,青平县衙却是灯火通明。 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种种youhuo肖辉无动于衷,钟离珣与路程面面相觑。那人振振有词,怒斥无礼女人,大家注意到他说话不打结,手不抖,情绪激动,心中的恐惧感早被抛之脑后。 甄会好怎么知道自己迫不得已强取衣和鞋是犯他的忌讳。尽管她承诺终身为他提供衣和鞋,肖辉不买帐,理由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物品被女人玷污是奇耻大辱,那件衣裳是姜豪送的,平时自己都舍不得穿,绝不能轻易妥协。 路程作为中间人,尽量让双方达成一致。肖辉做出让步:只要那人当晚到镇上的墓地待上半个时辰,他心悦诚服。 这个要求提出来,人qu中炸开锅,虽然那片墓地里面躺着的,包括大家亲切称之为姜父的姜宥,都是值得大家尊敬,可是夜沉沉,风萧萧,环境yi冷,让人压抑,对女子来说是强人所难。要劝谁做出让步,两位大人进退维谷,不知如何是好。姜豪也无能为力,他这位兄弟少根筋,只要是认准了的事,一条道走到黑,哪怕是抛头颅,洒热血,在所不惜。 解铃还须系铃人。甄会好别无选择,打算带小鸽出发,心想若是奇迹出现,一起命运转移,那些人会不会认为只是一场游戏一场梦?她会在心里留下美好的回忆。这个决定让钟离珣与何德感慨,这原本是男人之间的较量,却让弱女子挑大梁,惭愧呀! 戌时刚过,六十九人,两顶轿子,浩浩荡荡出县衙,数十盏灯笼和火把如同星qu,指引人们前进。人数虽然不少,无人言语,只有沙沙的脚步声,传入大家的耳,也冲击这些人的心。前面轿中人是钟离珣,王府的六名侍卫中四人守护,后面的是甄会好,两人守着,前后和两旁是官差。事情的发展偏离预想的结果,路程带着歉意,自觉走在王爷的轿子旁。官差训练有素,无论是随行,还是抬轿的步伐稳健。轿子稳稳当当,偶尔路面崎岖,轿子颠簸,轿中人忍。甄会好是这支队伍中唯一的女性,她轻抚小鸽,手指传出温柔、温度,小鸽睡得很香。 过了半个多时辰,队伍停下来,甄会好唱独角戏的时候到了。她一手提着灯笼,由小鸽陪同,慢慢朝青平人敬畏之地走去。因为是赌约,钟离珣及手下只能眼睁睁看她的身影越来越远,渐渐模糊。姜豪放心不下,紧随身后。她走了十九步,来到墓园,借着烛光,首先在距离自己最近的墓前规规矩矩下跪磕头,说道:“对不起,冒昧打扰,情非得已,很抱歉。” 第二座墓,第三座墓,直至第十二座,她重复相同的动作,说一样的话。当她靠近第十三座墓时,意外出现,一位白衣人忽然从暗处闯到她面前,她心里一惊,担心小鸽,双手护住,灯笼落地燃起来。那人将手一扬,甄会好下意识屏住呼吸,一些粉末到了眼睛里,双目火烧火燎地疼,又好像被无数的针扎,她紧闭双眼,躬着身子,咬着后槽牙忍着,不敢叫出声。小鸽安好,万幸! 姜豪觉察到她有异常,连忙扶住。同时,两名侍卫看见灯笼燃烧,立马赶到,慢了一步,只抓住行凶者。甄会好的身体不停地抖动,将小鸽交给侍卫照顾。姜豪抱住她,能感受她非常痛苦,他很后悔晚上的赌约。 回到县衙,众人揪心,甄会好眉头紧cu,豆大的泪珠不断涌出,双目紧闭,眼皮有些发乌,蜷着身体,将帕子拼命咬着。 “快把解药交出来。”何德恨不能将某个人千刀万剐。 “给她解药不是不可以,我有一个条件”罪魁祸首带着娘娘腔说道。 “他正是大人要找的,姜父身边那个人,我认得。”一位官差盯了白衣男许久,大声喊道。 何德冷眼瞧,走到白衣男身边,猛地在其下身摸了一把,又将手在他衣服上使劲地擦了又擦,衣服几乎要起火花。随后,叹了口气,说道:“半人半妖,活着愧对国家,九泉之下无颜见祖宗,死人妖。” 对,白衣男子是曾照顾姜宥,图财害命的那名小太监,穷困潦倒时被一位“热心”的制药人收留,白天当牛,晚上做“马”,苦不堪言。一年前,那人喝了些酒,意识不清,他趁机在酒里下毒,那人死,他解脱,却是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乞讨生活,鬼使神差,无意中踏进青平墓园,就没有出去过。 “没错,我知道有这么一天。想要解药的话,两位大人要保证小的安全,要不然,小的死,有人陪,不亏。” 两位大人对视一下,异口同声:“好,我们答应。” 机会千载难逢,白衣男又说:“等等,我还要一处宅子,白银三千两。” “可笑!这女人对我们来说什么也不是,只是不希望让无辜之人枉死,得寸进尺终害己。来人,把此人押到京城,让一笑操刀,这人喜欢三千,就满足他的要求。” “大人,饶命,小的再也不敢胡说了。”白衣人吓尿了,跪地求饶,乖乖地交出解药。 “一笑”长得喜气,对人和气,百姓服气。他的主业是操刀,其工具镶银,是凌柏寒御赐,执行“千刀万剐”,确定无疑是罪大恶极之人,方才动手。四年,零失误。副业是协助破案,观察骨骼,提供线索,不过,没有十足的把握,只是六、七成。目前,他对操刀感兴趣,准确地是开刀,在出现问题的动物身上做试验,无一例成功,他不气馁,再接再厉。 虽然,甄会好痛苦不堪,但是没有失聪,钟离珣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也能理解其用意,只是,他的相貌与那人一样,这话如同刀子扎在她心上,心灰意冷,想着此刻若是毒发身亡,对自己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何德拿着药到一板之隔的内室,在她耳边低声说道:“爷用心良苦,姑娘若是对爷的话当真,则是愚不可及。”说完,取出被咬破的帕子,将一颗奇臭无比的药丸放入她口中,抬高下巴,药顺势进肚。 一会儿,眼睛的疼痛有一点点减轻,只是那股浓郁的臭味留在她身上。 “这是为何?” “说明姑娘体内有残毒,哪天毒素自行排出干净,味道随之消失。” “要等多久?” “说不准,或许三年五载,也可能是数月,每个人体质不同,因人而异。” “有没有别的方子?” “用心上人的xuxi眼睛,一个时辰一次,连续百日。” “这是什么鬼方子。” “爱信不信。” 随着两声“咔嚓”,“啊”白衣人惨叫,因为他的手腕被生生折断。 “其一是为姜宥,其二是无辜伤人,咎由自取。”何德为自己的行动解释。 “伤养好后再折断。”钟离珣补刀。 “大人,放过小的吧,小的再也不敢了。”那人拼命磕头求饶。 路大人挥挥手,他被带走,关在牢中。想着每隔一段时间,要承受痛苦,万分恐惧,颇费一番工夫,在脚的帮助下,偷偷服下自己藏在袜子里的毒药逍遥散,没有痛苦,在美梦中死去。 他们的对话让甄会好为难,自己从未想过当香妃,可是稀里糊涂成为人们避之不及的“臭妃”,怎么办?失明可能是一辈子,臭名昭著,或许这样能离开王府吧。她异常疲惫,疼痛有所减轻,渐渐入睡。 “灾星”解决了棘手的问题,却遭受无妄之灾,在王府时,同样是祸事连连,这些时间,她的劫难都是由王府带来的,钟离珣五味杂陈。他将寻访名医,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护其周全。同时希望她能如自己所言,做坚韧的小草,渡过危机。 他放心不下,看望被上天“眷顾”的女人,还未靠近,就闻到浓浓的臭味,强忍住心中不适,在其g边停留了一刻,发现这味道有怪,怪就怪在臭味中有丝丝的苦涩,时间一点点流逝,他待了两刻钟,感觉出臭味好像没那么浓,也许是适应吧。 翌日,她无论心中有多少不安,表面上恢复平静,提出与大家分道扬镳,被钟离珣断然拒绝,他知道她是不想拖累王府,若是她没有出事,他可能会同意,这非常时期,不可以弃之不顾。他给出她能接受的答复:不会再用甄家做“要挟”,暂住王府,对处称为毅王妃身份,对内是照顾王爷,无需做让自己为难的事情。以三年为期,到时无论能否重见光明,只要她愿意,可以随时离开。对于自己身上的异味,他坦言一开始气味有些让人受不了,过段时间以后,味道自然变淡,何德也说自己有相同的感觉,说法似乎合理,既然有人找不痛快,她没有理由反对。 甄会好和钟离珣刚吃完鱼rou粥,路程进来,拿出暂时保管的那一千两的银票,还有关于墙和房的问题请教。看着他额头冒汗,表情很不自然,钟离珣只得让他先离开,稍后给答复,路程松了口气,借口要事在身,赶紧告辞。 问题怎么解决?钟离珣首先想换作是她如何处理,何德也虚心求教。 “很简单,拆和填,恢复原貌,那些钱一部分赔偿劳工,一部分交给姜豪做善事。” “这钱是姑娘的,自己收好,你吩咐的事王府来办,保证做好。话说回来,拆迷宫可惜了。” “那我说说脑袋被驴踢,才做的事。青平离京城不远,可否吸引公子哥儿到此一游?在迷宫转悠,到地道寻宝,当然,还有鬼屋,有的人想练胆量,必须先签生死状。那么,首先要把房屋加固。在村里池塘养鱼,玩家垂钓,种果树,玩家敞开肚皮吃,不准拿走,想打包,花钱买。或者让他们体验稼穑之艰辛,开展多种活动。当然不能白吃、白玩,先交钱,忘了一件事:要想富,先修路,利国利民。” “这好哇!朝阳一些公子哥只会喝花酒,逛窑子,惹事生非,换个地儿看他们能不能学做人。” “哎!言多必失,我感觉自己又错了。” “一点儿没错,何总坚决支持。” “何总没有发言权,得民心,顺民意,茉莉村民定夺。” 钟离珣与路程、莫村长交谈后,路、莫二人神采飞扬。 、、 、 正文 第二十七章 祸兮福兮(二) 事情初步已定,钟离珣一行人决定返京,离行前何德交待路、莫二人慎言,管好自己和其他人的zui。义气女子既满足大家的好奇心,又征服大伙的胃,为双方排忧解难,大伙甚是欢喜。老天爷居然不开眼,让她承受如此苦难,知情人包括姜豪一伙人都很心痛,自然保持沉默。那千两银票甄会好没有收,让其在青平发挥应有的作用。 一而再再而三伤己,她有些相信“灾星”之说,眼盲体臭于一身之人世上应该绝无仅有。世界一片黑暗,自己心灰意冷,未来何去何从,到哪儿了却残生?想着某日若是毒发身亡,只盼能穿梭时空,魂归故里。 姜豪和肖辉他们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以姜豪带头的十人自愿分前后两组护送。钟离珣与何德,还有甄会好同乘一辆马车,速度比来时慢得多。虽然,甄会好看不见,双眼还是帕子蒙上,这是由于阳光接触到受伤的眼,眼睛奇痒又疼痛难忍,她不希望小鸽担心,拼命咬着后槽牙,忍!与昨晚痛楚相比,这是小巫见大巫。同时感觉有泪水流出,连忙用帕子擦拭,片刻间症状似乎有点缓解,于是帕子的作用得到提升。大伙看到泪是红色血泪心里都不好受,何总把了脉,并无异常,稍微放心。 侍卫无意中看到一幕:白鸽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束缚着,拼命挣扎。实际上是小鸽全神贯注默念无数遍安好!差不多近半个时辰才安静下来,灵魂得到解脱,身体躺在笼子里一动不动。那些人怎知他是为了让灵魂与身体分离才不安分。“他”来她的身旁,双手靠近其受伤的眼睛。一会儿,甄会好感到双目清凉,非常舒服,她察觉“他”在自己身边,连忙用左手紧紧遮住戒指,没多久,“他”仍然逃离,原因是何德带着护身符有杀伤力。没过多久小鸽“醒”来,飞到甄会好乘坐的马车顶上。折腾一番,很累,闭上眼睛,这次是真的睡觉。 “元帅,小鸽怎么样,没事吧?”甄会好问道,“他”匆忙离开,是钟离珣阳气太盛,被伤到了吗?她非常担心。 “甄姑娘,鸽子ig好的,在睡觉。” “把小鸽给我。” “稍等一下。” 侍卫适当调整自己的坐骑与马车的距离,纵身一跃,将鸽子抓住,放在h.出窗口的那纤纤巧手之中,然后坐下,摸摸马儿的脖子,感谢它配合。甄会好将小鸽捧在手心,感受到其iog口随着呼吸有节奏起伏,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她知道就算是自己无论瞎、臭,或者其他,被全世界抛弃,小鸽依然会不离不弃。 一路上,她没想到自己有太囧的时候,就是想方便的时候很不方便,只能在自己乘坐的那辆车上,用马桶的解决问题,收尾工作由侍卫负责。她满脸通红,哼唱忐忑,缓解尴尬气氛。这次她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大家都想着那可怕的毒,无暇顾及其他。这曲子起到反作用,魔音贯耳,震倒一大片。 她被侍卫扶着到前一辆马车上,何德安抚自己怦怦直跳的心,十分诧异地问:“姑娘,这是什么呀?闻所未闻、大开眼界。” “神曲,厉害吧!” “实在是惊天动地,幸亏只能是天上有,神仙高深莫测、福泽绵长,才会对此情有独钟。凡夫俗子福薄,这神来之曲如刀光剑影,要人命哪。” “何总,没那么严重,体会心跳的感觉,尽情地享受。” “心跳的感觉?不对,是玩命的感觉。” “阿珣认为如何?” “阿珣?” “对呀,我既然做挂名王妃,这世上称您为‘王爷’的人不计其数,不差我一人吧,叫‘老板’有些不妥,‘阿珣’显得与众不同。” “随便,在公众场合还是要称‘王爷’。既然是神曲,不可再唱,以免亵渎神灵。” “是,会好铭记于心。” 他们没有刨根问底,她暗暗松了一口气,要不然能否搪塞过去还是问题。过了许久,那支神曲依旧在那些人的脑海中萦绕。小鸽真的很累,她这么闹腾居然没有被吵醒。一会儿,被毒折磨的她也慢慢睡了,伴着轻微的shyi,睡得并不安稳,虽然这声音不大,却是泣诉弱女子的不幸遭遇,声声诛着大伙的心。 她迷迷糊糊眯了两个多时辰,再也无法入睡,zui里发出的苦涩味让她很迷茫、很无助。 “看姑娘这个样子是很难受吧,让我瞧瞧。”何德给她把脉后,还好情况没变糟。他随身带着几种解毒丸,出自香主之手,只是她中的是奇毒,药不能乱用。 “我zui里又苦又涩。” “这或许是奇毒的特性,姑娘忍耐些。外面的臭小子,一人速去王府,取糖块来。” “是,德叔。” “等等!我不需要。” “为何?” “若是这毒无解,我不想今后被糖束缚。” “姑娘,难为你了。” 他们说着话,小鸽醒过来,身体动了两下,甄会好带着一丝苦笑,o索着打开帘子,小鸽飞到另一辆马车内喝点水,吃些杂粮,补充能量。 晚上,大家围着火堆吃着烤rou、水果,单独为甄会好熬了粥,她吃完后,就在车内歇息,小鸽陪着。半个时辰后,毒性又开始发作,她拼命忍着,豆大的汗珠不断滴落。“他”用手帮她缓解痛苦,虽然面临巨大风险,依然无怨无悔。 夜静悄悄,何德帮她换上第三条帕子,因为它是hi漉漉、红彤彤,大伙沉默不语,所有人的心纠在一起,直至半个时辰后,帕子无需更换,他们紧张的心暂时放松。 翌日,甄会好听到马车旁女子啜泣声,偶尔带出“小姐”一词,仔细听,这是香草的声音。她高兴地带着香草坐到后面那辆车上,询问家中情况,从老太太、父亲、母亲、到扫地丫头都问候一遍,当然包括身上异常酸痛,倍受惊吓,为小姐哭红眼的香草。对于自己的遭遇,她轻描淡写,理解成祸福相依,故作轻松,以免香草担心。“见”到家里人,她自己ig高兴,有了帮手,有的问题变得简单,避免尴尬。 原来此次出行,另有不曾在大伙面前出现的二十名暗卫,祸事一发生,何德让一人去甄府,一人回王府,让幺幺零火速通知香主,还有一人赶去鑫闵国,他们来去快如风。 甄作为夫妇看到蒙面黑衣人的身份没有怀疑,坐骑、宝剑,还有来者的气度,事实摆在眼前,结果不言而喻。瑟瑟发抖的香草被他拽着衣领,一下提到马背上。马儿疾驰,她吓得尖叫,被一掌劈晕,中途还晕了一次,当她第三次准备叫喊时,看到缓缓前行的队伍,自觉闭zui。身心饱受折磨的她看到小姐痛不欲生的样子,自己心如刀绞,不敢哭出声,默默流着泪守在小姐身边。 甄会好有香草悉心照顾,大队人马步伐加快,半路上,与fg仆仆赶来的香主相遇,他仔细检查后,给了大家不好不坏的结果,就是实际情况与肇事者说的没什么区别。得知血泪是排出的毒,香草稍稍安心。 到了京城,王府侍卫已在城门口等候,姜豪他们心中有愧,不好意思与奇女子道歉、告别,默默返回,大家对她心服口服,也提心吊胆、忧心忡忡,同时为自己意气用事懊悔不已。 回到王府,活泼的韩可可以当家主母的姿态迎接大家,对钟离珣是嘘寒问暖、百般体贴,面对何德与随行侍卫,表现出落落大方,迎接甄会好的是无尽的嘲讽、奚落,还有挖苦,字字诛心。 香草为小姐愤愤不平,挨了韩可可贴身婢女桃子一耳光,理由是主子说话,岂容下人chazui,有失体统,借口充分,让人无法反驳。 “香儿,打回去,大不了玉石俱焚。就那块烂石头,小意思,姐相信你能行。” “啪!”耳光响亮,这是香草首次做无礼的举动,出手快,感觉guoyi。随后她问道:“小姐,一开始怎么不说话?让人家说得那么难听。” “有人说话吗?本王妃只听到疯狂乱吠,难道要跟畜牲一般见识?王爷,本妃累了,想休息。” “你算什么东西?又丑又臭,还是瞎子,只会辱没王府,竟然敢骂我?王爷要给妾身作主。” “滚回莲苑,半年不能出门,否则打断huag腿。” 钟离珣习惯了甄会好身上的苦涩味,还能感觉到它使自己有种说不出的舒服感,相反另一人身上的脂粉味令他恶心。 韩可可泪眼婆娑,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求王爷饶恕自己的无心之过,他不为所动,管家与侍卫冷若冰霜,她知道没戏,只得顺从。 幺幺零与幺贰零请罪,因为德叔提前让人通知不相干的要回避,不料有人会公开挑战权威。得知这两名侍卫要挨二十军棍,甄会好求情:“看刚才的表现,那位美人是把自己看成女主子,迎接王爷没什么错,对侍卫的话置若罔闻能理解,所以她的行为与他俩无关。毅王将府中事务交给他们管理,说明是人才,若是被打伤,王府亏大了。” 结果,他们免于处罚,不是谁心软,大家想当务之急如何解毒,无暇顾及其他。 甄会好被安排在竹苑,由香草悉心照顾,四名侍卫暗中保护,当然,她的痛苦也被他们看在眼里,忧在心间。毒发之时,她拼命忍受,痛得很难受,无意中运动,挥洒汗水,居然能减轻疼痛,她喜出望外,邀请香草一起动起来,香草被古怪而又高难度的动作吓到,拼命找事情做。 竹苑有了笑声,何德看甄会好无事做闷闷不乐,安排有金豆作报酬的事情给她。要保存体力做运动,做事方式有点改变,她让人在隔壁房间的一张g架子上安装两根光滑的木棍,目的是自己用踩的方式为钟离珣的背部做按摩。 甄会好第一次赤脚踩在钟离珣背部时,他惊呆了,想起她数次“胡作非为”,慢慢地见怪不怪,试着接受。从头到脚的按摩,每次总能让身体非常放松,huag腿感觉很舒服。她工作一丝不苟,一方面他行动不便,希望自己可以尽一份力,帮他舒筋活络,还有,他与那人长得像,潜意识希望他能平安无事,远离伤害。 小鸽一直守在甄会好身边,每当她眼睛不舒服时,及时出手相助,尽管这会让他精疲力竭,仍然一如既往坚持着。 、、 、 正文 第二十八章 祸兮福兮(三) 钟离珣他们回府十三日后,鑫闵国的神医谷子被黑衣人强行带到安希,本来怨声载道,见到甄会好,立马进入状态,闻味道,观察她的细微表情,为确定心中所想,取她手上少许的血做研究,片刻之后,iog有成竹。让大家意外的是甄会好瑟瑟发抖,香草才想起小姐害怕扎针,道出实情,被何德狠狠地瞪了两眼。谷神医故意东拉西扯,缓解甄会好紧张情绪,还提出要求:姑娘必须跟他走,成为鑫闵人,立马让她重见光明,否则无能为力,因为他从不医治外国人。 一时退让,一世退让,身体与精神上双重折磨,她倍受考验,抛家弃国做不到,宁死不屈。病人与医者二人爱国情怀满溢,形成僵持局面,怎么办?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何德等人心里是五味杂陈,如此结果令人扼腕叹息,对眼前这位奇女子肃然起敬。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她的固执令谷子佩服,做出退让,离开王府之前说一些话让她放心:身体的毒会自行排出,不需要太担心,时间大概是一年左右。何时毒消失,身上的问题就不成问题。还特意叮嘱不能吃甜食,会阻碍毒素排出,这奇毒若是遇上糖,会使糖转变成毒,体味会如何?可想而知。 神医的话让内心纠结两日的甄会好心中燃起希望,只要这奇毒能祛除,忌口如何、伤痛如何,想想革命先烈,她斗志昂扬,准备打一场没有硝烟的硬仗。 谷子离开没过多久,几名神秘人悄悄来到青平,查看被“人妖”烧毁的房子,紧接着两名曾在那儿工作过的人突然暴毙,其落脚点还被翻得底朝天。 甄会好每天做两件事:按摩、运动,加快新陈代谢。帕子上的红色逐渐淡变淡,大家看在眼里,喜上眉梢,只是没告诉她本人,想着等到胜利的那日,大家为她庆祝。 一日,她忙碌半天,又累又饿,想起香草去膳房讨要红糖和生姜,许久未归,担心她遇上麻烦,慢慢地o索着,将g边的棍子拿在手里,小心地挪着脚,刚要迈出门槛,幺幺零赶来,看此情形,大惊,连忙喊道:“姑娘,请稍等。晚上下过雨,路不太好走。” 甄会好解释说:“香儿出去有些时间了,我有些担心,想去找找。” “婢女要紧,姑娘的身体就无所谓?”他将她的午餐放在桌上,既担心又生气,只离开一会儿,差一点出事,是不是要捆起来才老实?他忘记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 “香儿初来乍到,胆子又小。” “别担心,没事,只是德叔有话说。” “快带我去,香儿不经吓。” “先吃饭。” “不!” “那姑娘甭想走出屋子。” “,算你狠!” 幺幺零将勺和碗放在她手边,她试了试温度,正好。精心熬制的燕窝粥被她匆匆灌进肚子,根本没有体会其中滋味。心里着急,碗没有放稳,幸亏幺幺零眼疾手快,精美之物幸免于难,她没有察觉,催促着身边的人,紧紧抓着强有力的臂膀大步向前,因为她心里清楚不会让自己有危险,鞋子也不是木头做的了。 刚走到竹苑门口,听到香草在哭泣。甄会好急切地问:“香儿,为什么哭,受伤了吗?” “小、小姐,香草没事。对不起,让小姐担心了。地上有些滑,您快进去。” “香儿不进来?” “管家罚香草跪着,不能起来。” “为什么?” “他听说香草要取红糖,以为要害小姐。” “为何不说实话?” “” “难以启齿?见过笨蛋,没见过如此死脑筋的笨蛋。起来吧,我去解释。若是待会儿还是跪着,立马滚回甄家。” “香草知错,小姐不生气,香草跟您去。” “舍得起身了,我以为你喜欢跪着。” “一点儿都不喜欢,腿疼。” “该!” 甄会好放慢脚步,以香草为依靠,松开身边的男士,幺幺零默默跟着。 大老远就听到何德训斥大厨,大厨看到他们三人,知道是救星来了,连忙打招呼。果不其然,何德见到甄会好,说个不停,大厨趁机光溜掉。 “何总,谢您关心,竹苑一切安好。香儿取红糖是特殊情况,她自已用,不是害人。” “她用?她只需要的是守在你身边,寸步不离。明知道糖很危险,不知死活的东西。” “对我来说是毒,对她而言是药,因人而异。” “药,骗谁呢?” “哎呀!女人每个月都有几天不舒服,需要红糖姜茶。” “年纪轻轻就有毛病?良药苦口利病,喝上几副,药到病除。” “她这个问题,对症的方子就是红糖姜茶。术有专攻,若是您好奇,可以请教妇科方面的专家。这样吧,她自己在膳房做,别人盯着她喝完,才能离开。香儿,快去做,我在外面等。” “是,小姐!” 香草低着头,红着脸跑去,忙碌起来。甄会好坐在台阶上与何德闲聊。 “丫头,今儿的燕窝粥味道如何?” “燕窝?天哪!我当白米粥喝了。香草半天没回去,我担心,两口把粥解决,才让我出来。” “两口,真是暴殄天物。” “不是两口,是三口。” “两口、三口有区别吗?” “下次别这么顶级食材,反正我zuiba没味,吃不出来。” “姑娘,难为你了。” “没关系,或许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姑娘这iog襟让大伙惭愧。” “我不是也给厨子添麻烦吗?一天六次占用大家的时间。” “王爷与我都沾光了。” 一会儿,香草依旧低头,红着脸走过来,何德看她的气色确实比开始一些。她们与他告别后,返回竹苑,幺幺零护送。何德对于香草的变化有点好奇,跟熊大厨询问。熊大厨半年前刚娶媳妇,明白红糖姜茶的作用。何德看他一脸奸笑,顿时失去了兴趣,转身离开。自个有太多事情要管,闲事就别瞎操心。 甄会好的生活一成不变,自己能感觉身上的味道逐渐变淡,心里高兴。令大家想不到的是钟离珣的身体也些变化,在观察期,没有告诉任何人。这样看似平静的日子在二十天后天被打破,甄会好吃了一小碗粥,当场口吐鲜血,陷入昏迷,身上那股味道格外浓郁,香草吓得魂飞魄散。钟离珣正在隔壁房间休息,听到香草哭喊声,被侍卫抬过来,看到此情形,他恨不得把这个没用的废物烧成灰。侍卫把甄会好抱shagg,让香草为她擦洗、换衣。何德与香主火急火燎先后赶到,把了脉,确定暂无性命之忧。香主擅长治病,对这种奇毒并不怎么了解,这些天基本上拿甄会好用过的帕子作研究,没任何进展。何德用银针检查那个碗,没有任何问题。奇了!他想起谷神医说过的话,将小拇指了沾了碗底残留的粥,舌尖一试,居然是甜的。香草道不出所以然,这粥不是她熬的,侍卫端来,经她的手再到小姐手上。 何德立马去找熊大厨,经厨房的下人回忆,因为四天前,韩可可得了风寒,桃子解除禁令,出入膳房,为自己的主子煎药、熬粥,应该桃子把两人的食物弄混了。 混?何德不这么认为,两个炉子之间相距近二十尺。他去了莲苑,弱不禁风、惹人怜爱的女子向他诉苦,顺便问候王妃的身体。何德一副沉重的神情,告诉她,那人中毒了,呼吸微弱,眼看就不行了,韩可可自然是伤感一番,何德安慰两句离开了。 桃子瞅着四下无人,欢呼雀跃,主子承诺过有机会把自己升为王爷的妾室,她提前为自己扫除障碍。女人何苦为难女人,韩可可感叹。桃子曾说过要为主子出气,也是给自己报仇,无意中让自己知道那个女人的弱点,机会千载难逢,先下手为强。韩可可看她幸灾乐祸的样子,问清原委方才晓得。她眼皮不眨,就能杀人,韩可可想到这里,心里害怕,忍不住责备几句。桃子不以为然,这府中冤死的女人多了,何况是帮主子除掉敌人。 这些被暗卫听得一清二楚,汇报给主子与德叔。深夜,这二人被带到放着沾满血迹,种种刑具的王府地牢,将她们分开审问。娇生惯养的韩可可当场被吓傻,只会说“不是我”三个字。桃子知道躲不过,只能承认,她拜托过小姐善待同样身为奴婢,在聿山公府上的母亲与小妹。自作孽不可活。她的活活“打死”,其实在某个军营,断了手、脚筋,与毅王府大多数“死去”的女子一样“慰问”士兵。心力交瘁的韩可可被接回家,又在寺庙小住后,身体才好些。聿山公得知是恶奴害了女儿,将桃子的母亲与妹妹一同打发到青楼。 甄会好这次真成了熊猫,一是眼睛周围都是乌黑,二是钟离珣也待在竹苑,有时很累,直接睡在病人身边。香草很为难,自己不是嫌弃小姐,只是那味道实在让人无法接受,心中对毅王与管家佩服极了,他们是如何做到若无其事的呢? 三天后,甄会好醒来,钟离珣告诉她事情的经过。难道自己失去味觉了?她吓一跳,找来食材,辣椒辣!醋好酸!盐好咸!她明白了这奇毒真是奇,难怪那碗粥自己吃不出一点甜味。 生活不息,战斗不止。她继续与奇毒周旋,只要身体撑得住,绝对要做运动和按摩。奇女子如此乐观,众侍卫再次肃然起敬。 香草吸取教训,只要是与小姐有关的物品都细细检查,或者试吃。无论是漱口水,甚至是洗澡水香草都尝过。每日要洗一大盆脏洗衣服,看着红色一天天变淡,终于可以松口气。 三个月后,何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钟离珣竟然起身走了十步。安希权威认定不可能解决的问题,莫名其妙解决。钟离珣心里清楚,这多亏了那人身上的奇毒,还有他俩的“肌肤之亲”,那人的手、脚几乎触摸过他全身。虽然能行走,他依然是坐着,出入由侍卫帮忙,以不变应万变,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历经磨难,甄会好赢了,又能尽情欣赏美景、美男,跟自己见到的每一位帅哥打招呼。她感激老天爷,顺便感谢“人妖”,因为无意发现自己具有夜视能力,黑暗,不是事儿,她没有告诉任何人,说不定某个夜晚仍然需要蜡烛或油灯。 、、 、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好事多磨 甄会好坚定不移的爱国心,还有与奇毒斗争到底的顽强意志,赢得众侍卫的尊重,虽然他们仍然称呼“甄姑娘”,感觉是亲切与骄傲。 她与往常一样,又要将钟离珣连摸带踩。他未戴面具,面对异常熟悉的脸庞,她百感交集,表情有些不自然,借口让眼睛休息,用帕子蒙上。钟离珣记起她曾说过“把持不住”,zui角露出一丝笑容,没有想其他。半个时辰,工作完成,她匆匆逃离,到了门口,遇见何德,嬉笑着求他放自已出府去外面玩。 何德满口答应,还未等他把后半句“只要侍卫放行”说完,那人已跑远。哎,她对守门侍卫说尽好话,脸都笑僵了,没戏。首先,要有王府的令牌,再说,她的身体刚好,万一出什么状况,谁能负责?其中一人拿出匕首交给她,要出府,从他的尸体踏过去。她用了一个半小时,口水都说干了,遇上一qu死心眼的家伙,做了无用功。不,有点作用,把肚子折腾空了,回到竹苑,香草正好把饭菜摆好,她狼吞虎咽,几口吃完,带走睡觉的小鸽,香草无可奈何摇摇头,小姐简直是要翻天,这可如何是好? 甄会好想起往事,跑到兰苑,那儿已积了不少灰尘,她顾不上,拿着长长的绳子来到帮自己入府的那棵大树下,看到侍卫正挥动砍刀,树已受伤,她心里不是滋味,以前只见过种树和剪枝,对枝繁叶茂的大树下手,太不应该。 何德看到她,说道:“这棵树离围墙太近,万一有人用这棵树进入王府,那就麻烦了,砍了省心。” “何总,那也不需要全砍呀,剪枝就行了。” “好办法,一语惊醒梦中人!小子,这儿交给你,我去别的地方检查,看看还有哪些树要剪枝。” “何总,不必看,我再也不爬树翻墙了。” “哎哟,原来姑娘到此是想学坏人哪。” “难道您真的想砍树?府里最细的树都比我的腰粗,说明有些年头。防坏人,哄谁呢?” “这不是赶巧吗?” “哼!巧得很!”她气呼呼地说,还用绳子帮大树做包扎。 何德笑道:“没想到姑娘有先见之明哪。” “幸灾乐祸!何总,您猜我下一步想干什么?”她愤愤于色。 “我猜是想杀人。”幺贰零接过话茬。 “想吃人。”甄会好狠狠踩他的脚,然后离开,留下看热闹的人大笑。她庆幸事先没把小鸽放进怀里,要不然会被他们笑话死。 “丫头,心肠这么软,到了外面万一遇上坏人,很可能被卖掉,还帮着数钱。”何德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 “德叔,还需要剪枝吗?” “剪你个头!记着府里安全切不可掉以轻心。” “是,属下谨记!” 这段小cha曲很快过去。这其实是钟离珣吩咐的,京城什么人都有,她的身体刚好,万一出什么岔子,或者染上什么毒,后果不堪设想。他确定之前所发生的事不是她的苦rou计,因此,心里害怕,这与爱情无关,却和恩情有关,她的苦成就他的甜,这份情要如何还? 甄会好也累了,回到竹苑陪着小鸽一起睡。其实小鸽已醒来,只是闭着双眼,享受美好的二人世界。日薄西山,她从美梦中醒来,发现小鸽目不转睛看着自己,便一边做运动,一边开心地与他对话。 香草端着饭菜进来,笑道:“小姐讲个不停,鸟儿听得懂吗?” “小鸽,你认为姐漂亮叫两声,要是这位美眉比姐漂亮叫一声。” “咕咕!” “坏鸽子。小鸽仔细看看,认为香草漂亮叫两声,觉得小姐漂亮叫一声。” “咕!” “真是坏鸽子。” 甄会好笑个不停,香草被气出房间。 “不吃饭啦?” “不吃!从今以后,有坏鸽就没我。” “快来,跟小鸽置气有意思吗?” “是,香草才不会与小东西一般见识呢!” “小鸽,美眉可爱吧?” “咕咕!” “乖!”香草笑了。 甄会好吃完饭,带着小鸽去散步。从她中毒开始,香草和其他人不她让做一点活,她过着衣来h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王府虽大,她没有乱跑,不知不觉在兰苑附近逗留,无意看到地上有个很浅的脚印,难道有坏人闯入,想要图谋不轨?她故做镇定,大喊:“快出来吧!我看见了。这么大的人还玩藏猫猫,有趣,能不能让我参加?” gao什么鬼?讲了半天,别说他人,就连常露面的侍卫也未看见。她慢慢踱步,又准备开口,“嗖”从不远处大树下跃下一个人,说道:“姑娘别喊,我是府中侍卫。” “侍卫,安全守护神,放心了。早点下来嘛,害我提心吊胆,可以和你一起站岗吗?” “这可不是玩儿,要全神贯注,还不能动,枯燥无味。姑娘,去别处玩吧。” “我也想试试。你继续,当我不存在。” 她确定他是府中侍卫,这人神情与和差不多,干练,酷酷的,表面冷漠,属于生人勿近的那种类型。 “姑娘请自便。”他跃到树上,继续工作。 “耶!”她为自己加油,走到围墙边,笔直站立,纹丝不动。让暗卫默默佩服的是她居然保持这种姿势近两个时辰,一般人根本做不到。另外他不知道她主动离开是看到黑暗中有双眼睛虎视眈眈盯着小鸽,自己又不能出声,或者做小动作。哼!臭汤姆占了先机,这一局姐暂且认输。 她返回竹苑,看到在门口急得团团转的香草,这才想起自己出来太长时间,连忙赔礼道歉,香草心里委屈着呢,不吃她这一套,回想自己在熟悉的地方找了好久,腰酸腿疼,主要是担惊受怕,差点儿急疯了,她说尽好话才让香草破涕为笑。侍卫看到这二人互动,小姐不像小姐,丫鬟不像丫鬟,感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只不过因为是她,所以包容。 翌日,甄会好醒得格外早,跟睡得迷糊的草香说一声,换上香草平时穿的衣服,打算浑水摸鱼溜出府,连续观察三处地方,侍卫精神抖擞,检查严格,出入的人很少,估计事情会不太顺利。换!她来到距离膳房最近的那道门,好家伙,一筐筐食材排着队,被人往搬进府里,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天赐良机,她低着头往外冲,却被侍卫拦住,一人将她上下打量,问道:“姑娘是谁?为何要出府?” “我是甄姑娘的婢女,奉小姐之命出去买东西。”她小声回答。 “为何不走正门,要绕远路?” “锻炼身体,想长高。” “走到街上要半个时辰,足够姑娘锻炼。” “这么远?” “嫌远,想要什么?找何管家,无论是吃的、用的,府里基本上都有。” “这点小事不敢劳烦何总,我自己去买。” “姑娘不是觉得远吗?误了时间不怕甄姑娘怪罪?” “小姐才不会斤斤计较呢。” “不行!姑娘等一下,我去看看,能不能找辆马车?” “不用麻烦,来来去去反而耽误时间,我自己走。” “那可不行,万一你出什么意外,谁照顾甄姑娘?” “哎,干嘛一大早咒人家?我没长眼睛吗?放本姑娘出去就得了,罗里吧嗦,闲着没事做?帮忙抬东西更有意义。” “我闲?没看到我正忙吗?想好心好意帮助姑娘,居然不领情,你这人怎么与你家主子一样奇怪。” “姑娘大清早要去哪儿?”何德从远处赶来。他得到暗卫汇报,心里感觉不妙,匆匆追来,还好,人未出府。 “何总,就放我出去吧,我真的有事。”甄会好央求。 “干得不错。记住以后与甄姑娘有关的事,问得越详细越好,绝不能让甄姑娘独自离开。”何德抛出一颗金豆赏给那名侍卫。 甄姑娘?侍卫有点懽,他没有见过甄会好,只是听说她是没规没矩、古里古怪,待人真诚的姑娘。他庆幸自己多zui多舌留住人,否则免不了挨板子,甚至更重的责罚。 “何总,您把我当犯人对待?不公平,没有天理。” “甄姑娘别误会,王爷和我确实只是担心姑娘的安全。姑娘对京城熟悉吗?万一遇上麻烦怎么办?跟我走吧,说说必须要出府的理由,若是合理,可以考虑。” “耶!何总真好!谢谢何总!”她笑了,跟在何德身后。这时肚子饿得咕咕叫,去了膳房,将咸鸭蛋夹在馒头里,津津有味地吃着。看她一脸满足的表情,何德的食欲被勾起来,他也吃着同样的食物,感觉还不错。二人说笑着来到飞鹰阁,要让甄姑娘出府,必须要主子同意才行。 “说吧,外面有什么有趣的事,让你非得出去不可?”钟离珣心平气和问道。 “只差五天就过春节了,我要给家人买些礼物,让香儿带回去。附带我想感受节前那种热闹、忙碌的氛围。”甄会好实话实说。 “德叔,春节要到啦?”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这一年马上就要过去。” “非常抱歉!要不是我,大家会过得有意义,做自己想做的事。” “姑娘别多想,大家基本上都是这么过来的。再说了,多亏姑娘,让这帮小子长见识。” “呵呵,何总很会安慰人。那我能出去吗?” “你想不想回甄家?” “当然想啊,只是现在情况特殊,我吃不出甜,怕坏事,也不希望家人担心。” “礼物让德叔带你在府里挑选,那些品质上乘,比外面的强百倍。若是想出去看一看,换上小厮的衣服,再带两名侍卫。” “多谢王爷美意,品质上乘适合王府,与我家不搭,会好心领了。那我现在出去换衣,何总,您随便安排两个人在王府正门等我。耶!对了,王爷不出去转转?这段时间王爷似乎很少出门吧。” “废人一个,出去丢人现眼吗?” “王爷只是不良于行,何必妄自菲薄,在乎他人的眼光。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人,比如说我就是很好的例子,毛病一大堆,难为王爷与何总大度包容。我走啦” 她动作很快,一溜烟去了兰苑,换上以前穿的男装,立马赶到大门口,直喘粗气,看到马车候着,还有十名侍卫。何总,这阵仗太过了,小女子受宠若惊。她兴高采烈上了车,一脸惊愕。 “王、王爷,您怎么在这儿?” “你只是说说而已,认为我是累赘?” “您误会了,若说累赘,非我莫属。” “想让我去?” “对!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随着马蹄声跶跶跶,队伍不疾不徐前行 、、 、 正文 第三十章 有色眼镜 甄会好的眼睛一直盯着马车外面的景物,生怕某天老天爷又捉弄自己,格外珍惜美好时光。 “外面有什么吸引你?” “看人哪,观察他们表情,想猜猜百姓是否幸福。” “结果如何?” “临近春节,基本都是喜笑颜开,这个幸福感或许与节日有关。” “幸福感?那些人看样子是幸福对了,那日在青平,为何想到假扮那人?” “我没有选择,好在运气不错。” “你不怪我或者他们?” “我确实冤,不过我知道这不是大家的错。” “那次打赌,你有把握?” “靠运气吧,肖辉表现与别人不同。” “若是输了怎么办?” “没有假设,事实上我赢了。” “你凭的是什么?” “呵呵,不怕神一样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嘘!这话千万别传,万一肖辉听到自尊心受到打击,麻烦会没完没了。” “麻烦?” “一句话能成事,一句话能坏事。” “似乎有理。” “便宜那小子了。” “想要什么奖赏?” “不是已经赏过了吗?再说我现在日薪是一颗金豆和一两银,酬劳丰厚,我心满意足。” 他们一路说着,不到两刻钟,到达目的地,甄会好对毅王府有些好奇了,因为幺幺零进入车内,从旁边拿出一些木头零件,麻利组装,她估计只用了秒,一辆带轱辘的椅子闪亮登场。钟离珣坐在椅子上,被两名侍卫抬下马车,她自告奋勇担负推这个任务。 大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不管是挑担子的,还是赶牛车的,无论贩夫走卒,或者是达官贵人府中的下人,基本上都不是空手而归,吃的、用的、穿的、戴的、玩具、奢侈品,应有尽有。店铺掌柜乐得合不拢zui,热情与新老客户打招呼。甄会多次听过福宝斋之名,便让其老板打包十份糕点,准备付钱,太囧!掌柜并未给她难堪,也多亏幺幺零解囊相助。她回想当时知道自己能出府,还有专车接送,过于激动,换衣后落下钱袋。那名掌柜眼尖心细,看出她是女扮男装,虽然穿着很普通,身边有一位出色的男子对她态度恭敬,说明这人的身份特别,不可小视。接下来为家人买松子、核桃、杏仁等干果过程中没出什么问题。让她闹心的是在为父挑选锦袍时遇到一点难堪:她用手在衣服比划量尺寸,竟被店家训斥:“喂,懂不懂规矩,那么好的衣买得起吗?手往哪儿摸呢?要是摸脏了,把你卖了也不够赔的,滚!” “这钱够吗?”幺幺零怒气冲冲将五十金放到柜台上。 “够!够!小姐您随便摸、随便选。”掌柜带着谄媚的笑,打算收取意外的横财。 甄会好抢先抓住,笑道:“属狗的吧?”她的话音刚落,有位客人反应快,心里乐了。 “姑娘真是冰雪聪明,一眼就瞧出来了。”掌柜没听明白,奉承金主。 “我们走吧。”甄会好拉着幺幺零往外走。 “姑娘,别走哇金子不会是假的吧?呸!骗子!”掌柜追着大喊。 一位老主顾好言提醒:“别说了,小心祸从口出,看那位男子的做派,绝不是一般人,也难怪他身边的女子说你属狗。” “什么意思?” “狗眼看人低。” “嘿!怎么骂人呢?” “她说得比较含蓄,不必放在心上。” “真晦气!” 幺幺零不理解,问道:“姑娘,这店里的衣服做工是最细致的,为何不要?” “他收了钱,心里仍然看不起我们:人傻!钱多!活该被宰!” “虽说府中不差这点钱,感觉确实不太好。” “钱用得有意义更能体现出价值,比如说青平姜小子的善举让孩子免费读书,病人免费治病,很了不起。” “听说姑娘中的毒” “事情已经过去了,不必再提。” “是!” 甄会好推着轮椅往前行,钟离珣说道:“有的人为了能买到那店里的衣裳大打出手,你却拱手相让,可惜!” “只认衣裳不认人,差评!坚决抵制!” “甄姑娘,爽快!幺幺零服了!” “必须的!阿珣想要什么?” “你有钱吗?” “切!” 他们慢慢来到一家店铺前,也是卖衣服的。甄会好抬头看匾额,四个字只认识俩,惭愧地低头,用手遮脸。很难得看到她这副表情,其他人心里直乐。 “邻家铺子。” “不像是两个木字。” “邻居的邻。” “邻家铺子、邻家特工?瞧瞧去。” “特工?做特别工作?” “赞!特工大隐于市,有和一样的身手,只是他们表面有别的身份作掩护。” 邻家铺子整洁,却没什么顾客,她直接连椅子带人推到屋里。看那位上了年纪,长得和善的掌柜,她故意在商品上乱摸,“非礼”十件衣服,掌柜没有一丝的不耐烦。 “老伯,您不担心我把它们弄脏、弄坏?” “干干净净的姑娘怎么会弄脏衣服?客人摸几下,衣服就出问题,那老汉的小店甭开了。” “这话听着舒服,谢谢您!”她开心地挑选,买了米huag色、深蓝色、紫色、墨绿色男、女装。结帐时,她吓一跳,四件衣服的价格总额不及那个店中的一件衣的钱。 “老伯,您没算错吧?这面料虽然不是最上乘,可做工精细,领口和袖口还有兔毛。” “姑娘,那是狐毛。” “啊?那” “不是快到春节了吗?老汉想尽快把这点货卖完,好过年。” “老伯,说实话,您是不是隐形富豪?开店不图赚钱,只是解闷。那好,祝您万事如意!” “多谢姑娘美言,老汉也祝姑娘心想事成!” “谢谢!谢谢!” “阿珣,这里的衣服物美价廉,来一件?” “不必!走吧!” “哦,懂了,私人定制。” 客人渐渐走远,掌柜zui角直抽抽,阿珣?这位姑娘了不得,要逆天! 甄会好几人没走多远,又碰上郁闷了。事情的起因是一个六岁左右的熊孩子捏了前面年轻女子的pp,立马跑远。那女子一回头看到钟离珣,捋了一下头发,瞪着眼睛说道:“卑鄙!无耻!” “有人不知道baby这个发音在某些地方是‘宝贝儿’的意思吗?属于情侣、夫妻间的爱称。多看点书吧,增广见闻。这位姑娘,长得像蛇精,对陌生男子搔首弄姿,有病吧?若是吓着我们爷,后果自负!始作俑者。无齿?爷,笑一个!”甄会好义正词严地说,字字铿锵有力。 女子想反驳,对方气势凶凶,一时间自己懵了。 钟离珣被逗笑,不由自主配合。甄会好补充说明:“眼瞎呀!看见没?牙齿洁白、整齐、富有光泽似珍珠,堪称完美。噢!蛇的视觉不发达,几乎看不见东西,它是感知热源确定目标。难怪蛇女胡言乱语。爷,那人ig可怜的,您别计较,不值得。”她拿出帕子,蹲在地上,快速折了一个小杰瑞,在手指的帮助下,杰瑞“动”了,熊孩子被吸引过来,目不转睛盯着。 她的目的达到,手上动作未停,偏着头问:“想不想玩?” “想!”熊孩子把手中的糕点丢弃,双手在身上蹭了两下,笑眯眯地h到她前面。 “姐姐不能白给你,用东西交换。” “我爹有钱,我去拿。” “姐姐不要钱,要不这样,你刚才做了什么,说出来。” “这个呀,我爹说姨娘的屁.股好软,每次只要我爹一捏,他们两个都会笑。什么嘛,那个人的屁.股一点都不软,不好玩。” “听姐姐说以后不可以乱摸,知道吗?” “为什么?” “女人是老虎。” “噢!我明白了,是母老虎,老虎会吃人。好怕!”他抓过“杰瑞”跑远。 “蛇女,跟我们爷道歉吧。若是不相信孩子的话,你的衣服上还有证据。” 年轻女子看到身后狐裘上沾着糕点碎屑,狠狠地瞪了身边的婢女。 “事情简单明了,道歉吧!” “休想!” “不道歉吗?那好,对薄公堂,让大人评理。某人无礼举动让我们爷的身心受到伤害,要赔偿精神缺失费和名誉损失费,还有汤药费” “汤药费?他的腿本来就有问题,想赖到本小姐头上?” “与腿无关,你多心了。我们爷突然被你一吓,造成心里yi影,以后看其他女子,眼前总是出现那张吓人的脸,这是心病很难医,要是误终身,怎么办?蛇女若是不信,问权威吧。这费用算一算,精神损失费五百两,名誉损失费五百两,心病最棘手,起码需要两千金,甚至” “对、对不起。” “听!不!见!”声音太小,路人不满意,唯恐不乱。 “对!不!起!”她哭着跑了,大家还听到什么“你们等着,我爹来了,要你们个个好看。” 表演结束,路人散开。甄会好小声问:“阿珣见过这么嚣张女子吗?我是想说那人不会是公主吧?好像给阿珣惹麻烦了。” “无需担心。倒是你,说的是什么话,莫名其妙,还会教坏别人。” “把人教坏,差得远呢!我说什么不重要了。” 一场闹剧结束,她为已嫁人的妹妹和香草各买了一支镶有珍珠的银簪,仔细计算,不多不少,所赚的那点银两,刚刚好。血拼结果,回吧!临走前还是放了一点血。一个、九岁的小姑娘,穿着打无数补丁的衣裳的,捧着一大束梅花叫卖。甄会好看着那双伤痕无数,与年龄不相符的小手,心里难受,给了她一两银子,买下她的花,小姑娘喜出望外,拿着钱一溜烟跑远。 “为何把花给我?”钟离珣看着她将一大束花放自己怀中,有损形象。 “岁寒三友,一身傲骨,我想阿珣对梅不排斥。”她本来想说梅花香自苦寒来,觉得有点儿伤感。 “我是男人嘞。” “谁规定男人不可以捧花,这能体现出阿珣铁血柔情的一面,好帅!如果实在觉得别扭,将花送给来往的行人,他们会很开心。” “不送,凭什么?” “好,回家。” “不想为自己买礼物?” “能重见光明已经很开心了,不敢奢望太多。” 她踏上马车,站在边上,h.出右手停在某处,看着他们都愣住,笑道:“担心阿珣上车时碰到头,举手之劳,不必感动。只要时常加薪,我就快乐。” 钟离珣顺利被抬上车,大家都没有说话,有功夫的人都听到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和男人的谩骂。甄会好浑然不知,静静地看着窗外。 过了一刻钟,他们听出朝这边追来的是那名女子的父亲,他自称杜侍郎,想吓住马车内的人,冷不防从里面射出一截二、三寸长的细枝,他慌差躲闪,差一点吓尿,他清楚地记得残王用此招将一头狼的眼睛刺瞎。女儿,天要塌啦! 、、 、 正文 第三十一章 任重道远(一) 大伙回到府中,甄会好急冲冲赶回竹苑,在屋里没见着小鸽,香草在门口埋头做针线活儿,听到小姐询问,头也没抬,用手指了指屋顶。甄会好来到院里抬头看,着实吓得不轻,连忙大叫:“小心后面!”事实证明她的担心多余,原来汤姆正要偷袭小鸽,小鸽早有防备,比汤姆提前一秒起飞,停到她的手上。她仔细检查小鸽的身体,还好安然无恙。汤姆来不及“刹车”,啪!掉下来,竟然毫发无伤,难怪有人说猫有九条命。 “小鸽,对不起!把你独自留在这里,保证下不为例。”她说道,回想刚才的一幕仍然胆战心惊。 “小姐,我不是人哪?”香草不乐意了,撅着zui,跟主子闹别扭。能出去玩多好哇,虽然小姐好意想让自己多睡会儿,可人家也想逛京城嘛。当然这不是小姐的错,很多时候小姐都比自己起得早。 “对不起!口误,我是说房顶。小鸽,香儿贼可爱了,是吧?”甄会好赔笑脸。 侍卫把一包包东西往屋里放,香草看呆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惊喜地问:“小姐!小姐!怎么买这么多东西?捡到钱啦?” “非要捡钱才能血拼吗?偶尔为之,不过分嘛。明天我让侍卫送你回甄家。临近春节,家里应该很忙。乖香儿,快去收拾行李吧。”她梳理着小鸽的羽毛,淡淡地说。 “小姐不要香草了?香草做错什么,小姐您说,香草一定会改。”香草被吓到,慌忙问道。 “香儿不用多心,我的毛病基本好了,以后小心些没有问题。你做事认真,我希望你回去帮忙,有你在家人身边我才放心。” “小姐不回去吗?” “下次吧,我现在是观察期,喜庆的节日别让我搅黄了。” “小姐” “没事儿。对了,把可爱的香儿打发走,心里过意不去,送个小礼物。” 香草拿着簪子,心里好激动,差点儿哭了,自己只是下人,既不聪明,又不伶俐,居然还得到小姐另眼相待,照小姐的话说是尊重,真不知该如何报答这份恩情。 吃完午饭,她们将礼物分别打包,防止糕点损坏,用了一大包棉花。甄会好是有意为之,女人每月总有几天要用到。不拿白不拿,拿了还想拿,脑子短路,找不到其他借口,只能作罢。 钟离珣接到一份圣旨,与何德商量后,来到竹苑,看到这么一幕:甄会好伏在地毯上,用双臂和脚尖支撑身体,看起来似乎很容易嘛,为何她的表情给人感觉是想解决某个问题,找不着茅房呢? 何德俯下身,偏着脑袋问:“姑娘,干什么呢?” “没、没事,健身。”她站起来,长舒一口气,回答时不忘活动颈椎。 他笑道:“看来姑娘是大忙人哪。” “一寸光yi一寸金。噢!两位稍等!”渡过劫难,她格外珍惜时间。说到“金”,跑到里屋,捧出自己的血汗钱,交给钟离珣。 “什么意思?” “购物款呀!” “为何有一颗金豆?” “最后那束花,银不够金豆替,王爷赚到了。” “不用给。相反,我要给你钱。” “听不懂,请明示。” “精神损失费和名誉损失费共计一千两。没有心病,那一笔不算。” “我说笑,唬人呢,不用当真的。” “所以我没打算真给钱。” “谢王爷拿我打趣。对了,坐车回来的时候,我好像听到‘咔嚓’木头断裂的声音,那声音不大,王爷可能没听见。这辆车是不是老了?好好检查一下,排除隐患,确保乘车安全。” 甄会好不知道马车上钟离珣坐的那位置,有个隐秘的孔,方便观察外面,折断的细枝就是从那里射出。他出手快如闪电,而她只顾着看窗外,未曾发觉。 “姑娘说得对,何总立马让人处理。” “王爷与何总过来,不会让我按摩吧?我能不能请假?今天有点累,没什么力气,即使工作,效果不佳。” “既然累了,就不必做。春节准备怎么过?我可以派人送你回甄府。” “以后再说吧,我不想大家都担心。” “德叔安排两个稳妥的人服侍你。” “绝对不可以。辛苦一年,难得过春节可以玩、乐,我不想被人骂。” “那么是否愿意和我出一趟远门。德叔留在府里,事情多,我担心他忙不过来,万一被有心人钻空子,会伤害到你。” “去哪里?公事、私事?” “公和私重要吗?” “那当然,这时候出门,走亲访友属于私事,完全正常;如果是公事,那安希皇帝是故意刁难,明知你的腿不太方便,大过年的让你办差事,人品嘛,有点儿不好说。” 甄会好冤枉凌柏寒了,主要原因是青平的问题顺利解决,这次的任务朝堂上大多数人同意,就算一、两位臣子持不同意见,也被别人用青平镇说事,堵对方的zui。 “这次出行与皇上没有多大关系,关键是上次青平镇。” “我闯祸啦?” “不是,这次与上次有相同点,人难缠,朝臣自然而然想到我。” “那干脆把他们请到王府,咱们好好‘招待’。” “有难处,王府小。” “那么闹皇宫?” “人家没兴趣。” “王蛋!这么拽,难道想上天入地?” “不是,我们要去的晟国皇宫。” “出国!外交!我不去,是不能去。” “为什么?” “我什么都不懂,在府里出丑没外人看见,无所谓。踏出国门就代表安希国,丢国家的脸面,那是要打pp的。” “那这样吧,你暂时回甄府,我办完事顺道接你回京。” “纠结!让我想想。何时出发?” “明早。” “能麻烦你们一件事吗?送香草回甄府,有她陪伴家人,我安心些。再说,我基本上没问题了,注意饮食,不会出什么乱子。大队伍明日出发,那香草早点动身,省得事情堆在一起。” “行!顺便说一句,姑娘若是也去晟国,不需要带那么多包袱,晟皇宫比这儿暖和一些。” “谢谢何总友情提示。对呀!一语惊醒梦中人。我可以跟着去玩儿,只要不进宫就没问题。那我这一路上要陪吃、陪喝,还要给尊贵使者按摩,工作辛苦,酬劳要多多的。” “那么喜欢钱?” “当然,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此乃人生乐事。” “酬劳是现在的十倍,满意吗?” “满意!相当满意!钱宝宝,等着姐姐哟!” “瞧把她美的!” 谈话结果,大家都做准备。香草是哭着离开的,她舍不得小姐,也很担心小姐。甄会好千叮万嘱,让香草回去后不要提及中毒的事,而且把所得的薪水基本上都让她带回去,自己只留了一颗金豆做纪念。她们主仆二人不知道钟离珣还让人带了珍贵药材和补品。 大伙非常忙碌,忙得不知道手该往哪儿放了,这时还有人登门拜访,一位是“蛇精”的爹,杜子腾,他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为女儿无礼行为道歉。让他意外的素来待人冷漠的残王风轻云淡地说只是误会,小事一桩,不必放在心上。连人带礼物都被请出去,杜侍郎有些想不通,听到不少人谈论过节一词,茅塞顿开:临近春节,大家图的是安、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颗悬着心终于放下了。他感叹任性女儿运气好,此次闯祸有老天爷帮忙,王爷不追究。若有下次,那可说不准会摊上什么事儿。谁会想到几乎不出门的残王竟然出现上热闹的大街上。多亏这一回有惊无险,头上的官帽还戴得稳。正如他所想,猜对一点点,钟离珣被甄会好逗乐了,心情舒畅。 第二拨人是姜豪和肖辉,他们置办年货,姜豪每年要为义父买他生前爱吃的干果,肖辉是跟班。在成衣店因甄会好的一句话,偷笑的客人就是姜豪,他在店子里和大街上看到甄会好的“精彩表演”,心情很复杂,有愧疚、激动、感慨。肖辉当时在某家店铺流连忘返,想邀请老大共赏,便走出去,见到正上马车的甄会好。他们想对车内的女子道歉,便远运地跟着马车,到达目的地,才知道昔日叫板的对手是毅王,大惊。看着侍卫进进出出,忙个不停,能感觉到他们即将出门。其中有一人认出他俩,得到钟离珣应允后,二人进府。原来晟国的当今皇帝、皇后,还有太子恰巧是同一天生日,普天同庆,每年这个时候,安希都有人出访。姜豪猜测他们即将去晟国,便提出自愿跟随,一同前往,肖辉对各种蛇毒有研究,或许能帮到一点,当然,他们俩的费用不需要王府承担。 甄会好中的毒让钟离珣很不安,他思前想后,同意让他们随行,要求二人不能将此次行踪告诉其他人,还有如果甄会好不主动与二人说话,他们不能出现在她面前。二人不反对,此次随行目的是想尽一份力,减少愧疚感。与毅王见面,结果和本意不同,没关系,来日方长。姜豪、肖辉与钟离珣谈话结束,便匆匆离开,fg仆仆赶回青平,收拾行囊,在那儿等候。春节旅行,体验不一样的生活。其他伙伴基本上与家人团聚,难得有这么一次机会,出去见见世面也不错。 翌日,甄会好坐在马车上,感触颇深,希望此次晟国之行不会节外生枝。她独自乘一辆车,小鸽陪在身边。何德也改变主意,想凑热闹,原本计划的是甄姑娘若是留在王府过春节,那么他必须坐镇。既然她出门,那么他是否在府中,关系不大。幺幺零和幺贰零用半年的月俸换得此次出行机会,虽然不舍钱,更不舍“游山玩水”。另外,钟离珣在临行前,让那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童彤,还有仍留在聿山公府上的韩可可都可以待在自己家中与亲人团聚,因为春节是阖家欢乐的日子。 当他们到达城门时,竟然还有十人加入进来,他们都是侍卫着装,其中一位身份魏特殊——凌柏寒。他是心血来潮,也想看某人的反应,还可以微服私访,体察民情,虽有风险,总比一天到晚守着若大的宫殿要强。那九个人中有名侍卫和一名太医阳光。皇帝纡尊降贵扮侍卫,这是要唱哪出戏,钟离珣想不明白,有点不知所措,后悔带甄会好出门。这女子口无遮拦,万一触怒泷颜,后果不堪设想。 、、 、 正文 第三十二章 任重道远(二) 甄会好察觉到此次出行气氛异样,大家都很严肃、谨慎。她想既然要走出国门,当然要有国威,行事作风肯定与平常不同。因此,自己也是谨言慎行,跟着改变,以免出错。看她的行为自然而然变得端庄、优雅,钟离珣与何德稍稍安心,对于凌柏寒等人,及稍后姜豪和肖辉的加入,他们没有告诉她,天子的身份不能泄漏,另外的人不必言明。 队伍用了三天的时间到达青平镇,等候多时的姜豪与肖辉自然加入其中,跟在后面。他们感觉一名侍卫气场强大,令人望而生畏。二人有些紧张,只是话已说出口,不可出尔反尔,想着马车里的女子曾受到的伤害,他俩苦苦撑着。甄会好一无所知,趁着天气格外好,打开帘子,让小鸽飞进飞出。自己身不由己,不能让小鸽也总是躲在笼子中。这支队伍里大家基本上有心事、有顾虑,便自我约束,食不言寝不语,包括凌柏寒在内。 一路上,甄会好看到几名侍卫是陌生面孔,能感觉出他们属于高冷类型,似乎还与钟离珣保持一定距离,毕竟王府的侍卫自己只认识一少部分,便惜字如金,不闻不问。 一日,她在客栈休息时,看到肖辉的身影,又不能确信,毕竟在那个时代没有几人春节时出远门。顺着他的行踪发现姜豪,这才肯定自己没有看错人,她没有直接与这二人见面,首先想到问钟离珣。 “王爷,姜豪和肖辉怎么在队伍中?他们是王府的侍卫吗?” “不是侍卫,凑巧赶上了。大家穿着都一样,你是怎么认出他俩的?还看出什么啦?” “距离较远,我看到肖辉并不确定,通过他才发现姜豪,还有别的吗?友情提示,省得我犯错。” “这些天的表现很好,继续保持。肖辉长得特别吗?” “有一点儿,鸡立鹤qu。” “难怪姑娘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何总都知道了,那日上街的侍卫应该都听到。” “姑娘放心,那帮小子没有外传,只是在前两日看这二人组合,心生感慨。” “我错怪大家了。” “没事,几个小子不会小心眼。” “王爷、何总,那我回房了。” “姑娘有事吗?若是无事,帮王爷按摩一会儿,车坐久了ig累的。” “荣兴之至。” 甄会好认真工作。何德自觉离开,想她在竹苑做的那个看似简单的动作,便在别的房间与幺幺零几人比着玩儿,赌注是十两金,只与第一名和最后一名有关,其他人掺和。受到某人影响,大家觉得“赌钱”是乐事。 房间里七人保持同一姿势近两刻钟,处在中间位置的幺幺零有些吃不消了,他听到门口有轻微的响声,将自己的左、右腿分别搁在好兄弟身上,这样大家都彻底趴下,何德长舒一口气,也趴了,他是自觉放弃。哈哈,这一局无输赢,金元宝没有长腿跑。 凌柏寒推门进来,看到何德觉得奇怪,何德可以说是钟离珣的影子。他诧异地问:“怎么会在这儿,不用照顾主子吗?” “主子有夫人照顾,老奴是一闲人。皇公子有何吩咐?” “我看到这些人中有一个人与别人是格格不入,你们主子怎么有这种手下?到晟国会不会出丑?” “那人叫肖辉,他的同伴叫姜豪,不是侍卫,他们为何会在此三言两语解释不清,至于其他的事,老奴会交待这二人。” “那你们继续玩吧,看刚才的表情,一个个很难受的样子,若是不舒服让,让阳光瞧瞧,这是他的职责。” “谢皇公子恩典。” 凌柏寒离开,路过钟离珣的房间,心里有一丝异样,时间尚早,迫不及待与佳人共赴yuyu,让这帮侍卫心里怎么想。 半个时辰后,疲惫的甄会好从那间房中出来,被阳光瞧见背影,看着那人一边走,一边揉着腰,很容易让人想歪。他对屋里人的“钦佩”不已,行动不便还如此“勇猛”,实在了不得。 翌日,甄会好无意发现守在自己马车两边的是肖、姜二人,便小声问道:“肖辉,大过年出远门,家人放心吗?” “姜大哥和我都是孤儿,没有亲人。”他有些伤感。 “对不起,让你伤心了。事已到此,想开点儿,落地为兄弟,何必骨rou亲。”她开导他,也是自我安慰。 “‘落地为兄弟,何必骨rou亲。’说得好!姑娘太有才了。”肖辉惊呼。 他一嚷嚷,大家都听到了,这句话在各自心中有不同反响。凌柏寒还多了一个疑惑:有人称“夫人”,有人叫“姑娘”,这中间有什么玄机? “嘘!小声点,这话我是从别处搬来的,原创另有其人。再说,你以为我们是游山玩水吗?出国,一言一行都代表安希,千万不要一惊一乍了。” “姑娘说得对,肖辉再不多话,最后说一句‘对不起!’” “你从来没有对不起我,不用道歉,我不是好好的吗?把心放宽。” “是!谢谢姑娘!” “好吧,你的感谢我收下。记着:要昂首igiog,像个爷们!姜豪把你当兄弟,别给你的老大丢脸。” “我知道了。”他心存感激,慢慢ig直腰杆。 “姑娘,谢谢!”这是姜豪的声音。 “好!我接受。出门在外一切小心。” “多谢姑娘提醒!” 一路上,没有人多话,基本上是寡言少语。肖辉一点一点培养自信心,暗自发誓不能拖老大的后腿。让他难过的是有几日老天送温暖,大家沐浴在阳光中。唯有她感觉眼睛有些不适,用帕子遮挡,知情人心里沉甸甸的,肖辉背地里哭了一场,这让凌柏寒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 大家舟车劳顿,历经七十天到达晟国的都城大兴。甄会好心花怒放,想着自由了,好吃、好喝、好玩吧!刚到城门口,幻想破灭。文质彬彬,曾被赋予晟国第一美男称号,百姓赞不绝口的鹤王兰桥早已等候多时。他亲自将安希国的毅王和毅王妃安排在皇家行馆。他们已打听清楚,使者是安希国出名的残王和“灾星”王妃,有好戏看喽! 毅王妃!肖辉吓得差点儿尿ku子。受到伤害的人是王妃,自己脑袋居然还在脖子上,什么情况? 晟皇兰杰要在晟皇宫热情接待安希毅王夫妻二人。钟离珣犯难了,“灾星”之说,晟国或许有人知晓,若是对她进行人身攻击,如何是好?甄会好又一次被推到风口浪尖,她代表安希的女性,只能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翌日,他们被请到皇宫,临上台阶处有很显眼的三个字——废物台,以前晟国一臣子太胖,上朝是抬着进去的,此人无所作为,那些台阶便有了新词儿,此时却是晟国hiluoluo的挑衅。没等钟离珣想出对策,甄会好让他与侍卫“勾肩搭背”,要用三人四腿的方式解决问题,她zui里不时喊着“左”、“右”,手里还拿着钟离珣脱下的鞋打拍子,一刻多钟,钟离珣在两位兄弟的配合下,颇为顺利“走”完长长的台阶。她乐呵呵地帮他穿好鞋,竖起大拇哥为配合默契三人组点赞。 挑衅二是问为何是行动不便的毅王出访,甄会好心平气和地回答,用的是晏子使楚那一招,狠狠打对方的脸。 挑衅三是晟国特色食物:大个的美味田螺旁边放着小勺,上敞下窄又深,造型奇特的瓷器中盛着汤,偏偏汤匙把不长,就连鱼面也配勺子食物丰盛,都配着勺子。晕!毅王妃用自己携带放着棉签和针线等物的“百宝袋”里的缝衣针轻而易举挑出螺rou,并去掉肠子,放在勺中,再到夫君面前。干净的碎银解诀喝汤的烦恼。用两支头钗当筷子,将细长的面盘成一团,放入勺中,让夫君享用,其他客人纷纷效仿,宴会甚是热闹。这戏一出接一出,毅王有些跟不上贤内助的节奏,懵! 挑衅四是毅王妃自找的,她看到晟国异姓王,鹰王汪英的幺儿子拿着竟然是镶有红、紫、蓝等六色宝石的黄金魔术,天哪!该玩意儿价值几何?汪英见她目不转睛盯着,想让晟国扳回一局,赌注是通体洁白,周身隐约有光晕的玉球,宝物一亮出,吸引无数人的眼球。挂名王妃不想惹麻烦,一再推脱,对方步步紧逼,无奈之下,让名义丈夫为自己蒙上双眼,理由是手中之物过于闪亮,刺眼。这个挑战有难度,朝臣都没有过关,晟国一多事臣子洋洋得意,还点燃比指头还粗的香限时,他站起身,发现屋子里是哄堂大笑,杂乱的宝石魔方在毅王妃手中瞬间各自归位。她赢了,宝物在手,她把a后,决定转让“烫手的山芋”,因为她得知那是晟国的圣物,数人看她目光如刀,便找借口感觉冥冥之中,受到一股神奇的力量指引,问题得以快速解决。将自己说得平庸,某个人是多么高大上,用“宝物配英雄”的理由,让晟国虎王兰杞的不在同一时间出现的三子斗得你死我活,两名嫡子伤到手筋,yuag强烈的庶子却与圣物无缘,圣物捧在手中感觉寒刺骨。兰杰见此,赐予他晟国“英雄王”的称号,赏土地、赏财物,他脸上有光,心满意足。兰杞因身体不适,未参加宴会,得知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出事,大闹皇宫,宴会不欢而散。 兰杞了解到事情的起因是安希毅王妃,便要与钟离珣讨说法。甄会好非常诚恳地认错,将自己贬低,夸对方之子如天神一般,也高调称赞虎王,让他飘飘然。话题忽转,为何会出现此等祸事?毅王夫妇一唱一和,指出这是借刀杀人,二子不幸遇上祸事,对谁有利?兰杞不言语,他心知肚明,三个儿子长得都像父亲,也能干,是他的依仗,表面上三子很威风,只因嫡庶之分,庶子受到很不公平的待遇,积怨已深,早已留意二位兄长的破绽,兰杰想整虎王找不借口,诸多因素合在一起,惨剧发生。庶子为得到独宠暗使手段,还有晟皇“叮嘱”,首席御医费尽心思,也只能让那两人表面上看无妨,实际上是手无缚鸡之力。 钟离珣明白甄会好要向兰庶子发难:在“废物台”前,那人冷嘲热讽、盛气凌人,还对自己的兄长很不敬。想着空有功夫,却要躲在女子身后,毅王懊恼,一掌将檀木桌拍出裂纹,惊呆弱女子。 、、 、 正文 第三十三章 任重道远(三) 兰杞对于俩儿子意外受伤耿耿于怀,在晟皇面前老泪纵横,兰杰将那二人也封为王,赏了地,才让兰杞接受现实。兰杰还委婉谈到安希毅王夫妇,使得虎王将安希国破口大骂。他离开皇宫后,没有直接与毅王夫妇纠缠,而是去找鹰王商量,两人一合计,有了对策。汪英其实对甄会好有兴趣,因为她很特别,那玉球其实是体现人的yuag,yuag越大,会感觉越冰凉,贪心之人对圣物接触越久,慢慢会疾病缠身,最后死亡。甄会好出现,圣物竟泛出一点点红色,只是别人看不到,还有她在其他方面的表现,他也好奇。汪英家族是有此特异之处维护皇权,鹰王也是代代世袭,却与龙椅无缘,他们由别人的yuag而存在,也会因自己贪念送命。 汪英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出现在毅王夫妇面前,倒了半个时辰的苦水,说出来此的目的:只在毅王妃讲“安希对不起虎王。”,或者是“安希错了。”之类的话,虎王既往不咎。第二个化解矛盾的办法是她在某处独自生活三天,不能求助于任何人,当然,她只要放弃,就代表认输,必须对虎王道歉。他清楚是三天是普通人极限。此条件让钟离珣,包括凌柏寒都觉得棘手,处理不当会引发大麻烦,可能两败俱伤,王府侍卫表示愿意自断一臂,代替她生活三天,这让汪英更对她好奇。让他大吃一惊的是那只鸽子身体中藏着一个人,不可思议,她知道吗?他故意看着鸽子对大家说道:“除了本王,无论是谁都不可以帮助毅王妃,或者与她说话,只要有接触,毅王妃便会受伤。” 甄会好没有想到事态发展会成这样,她曾生活在和平年代,自然不愿见到兵戎相见。她确定自身安全不会受到毒虫、毒物,或者其他的伤害,同意了苛刻的要求,他只让她带三天换洗的衣服,至于别的,要靠自己了。 这些人眼睁睁地看着无故受罚的弱女子被带到别的地方。为了让钟离珣等人安心,鹰王将玉球放在神坛前,圣物便慢慢幻化出那人的身影和周边环境,有的人能看出她所在地的是晟国专门惩罚犯错的皇亲国戚,不少人去过,没有人坚持到最后,虽然,那些人的处境比此时何止好百倍。 甄会好打量临时住所:木屋简陋,后面有树有山坡,房前开阔,草如茵,溪水流,环境好。屋里物品少得可怜,还算干净,待遇不太差,动手吧,自力更生。她用布包着手捡很小心地捡干柴,来回折腾三次,耳边传来汪英的声音:“姑娘,何必这么辛苦,你只要说‘安希皇或毅王混蛋’就没事了,反正没人知道。” “就不说!气死臭老头!” 在外面折腾了两个时辰,收获不少,自己在地里挖出了土豆,表示食物有着落。汪英暗自担忧:丫头,那东西不能吃。有的看客吃过后出事,可是不能提醒,怎么办?大家心急如焚。 她用一块锋利的瓷片将一根木棍中挖个凹槽,另一根一端刮尖,耗时一个多时辰,有了火堆,便悠闲地烤起土豆了。看客在神坛前震惊,而后欢呼雀跃,唯有钟离珣是心痛,他觉得自己才是灾星,总是给她带来苦难。 虎王怨恨深,无法靠近神坛,也就不知道那里有什么,在汪英怂恿下,他与庶子,带上恶仆,直奔那女子住处。神坛前的看客,包括鑫闵国明喆郡王凤彥等人,通过幻影都知道晟国出尔反尔,加害弱女子。虽然悄悄守候在那儿的jii军突然出现,将其一网打尽,仍免不了有人说三道四。晟国颜面尽失,兰杰盛怒,趁机收对虎王一家各种封赏并将他们贬为庶人。几日后,有的人想明白这是晟皇做戏。 看着她吃下热乎乎的土豆身体无恙,汪英让人把那一片的都挖了,土豆惨遭“灭门之灾”,以致第二天,汪英又被称作“臭老头”。好在老天有眼,在别处找到雪莲果,防止“臭老头”使坏,特意多备了一些,为了泄愤,低处的树枝也被她当柴烧。以蚯蚓为饵,费尽心思捉到一只锦鸡,长得漂亮,舍不得伤其性命。 第三天最过分,甄会好看到屋子前面摆了十道极品美味佳肴,瞧着就流口水。她问苍天:“是打赌吗?” “是!傻丫头吃一点,反正没有看见,只有我知道,到毅王那儿随便找个理由搪塞,没问题的。”汪英劝道。 “哼!我宁愿相信世上有鬼,也不相信臭老头的zui,说不定此时你们的人猫在哪个耗子洞瞅着呢!” 雪莲不怎么好吃,她饥肠辘辘,眼前的美食是无比youhuo,害怕自己软弱,倔强女子头也不回朝远处走去,这一幕让所有看客为之动容、感慨万千。 她不知走了多久,直到走不动了,坐在地上,靠着大树休息。民以食为天。她仰望天,希望天上掉馅饼,果真有馅饼:靠的树是其高度逊于另一时代椰树,树上有椰子。她欣喜若狂,正要打算为食物而努力攀登,想起因为劳作而受伤的手,低头一看发现手上的伤基本好了。 “好心老头,谢谢!” “好心老头是真好心,丫头回去吃吧,没人看见。” “好心老头心好,话不可信。” 她慢慢地一步一步爬上树,身体贴紧树杆,一只胳膊紧紧勾住它,用事先带在身上,石块摔成的石刀使劲割,绿果儿坠落。自己平安“着陆”后,并没有直接砸椰子,用石器在其表面刮,找出“眼睛”,用头上的簪子一戳,成功!她倒出一点儿在落叶上,蚂蚁不理睬,说明不甜,感谢。用芦苇做吸管,优雅地享用劳动果实,椰香味浓,不错。她将汁儿喝完,才砸开椰子食椰rou。有食物便有动力,她大步向前。 翌日,一大qu人来到某棵大树下,幺幺零将仍在熟睡,手中还握着红薯的女子抱下来。甄会好醒来时,发现已在舒适的g上,说明自己赢了。她洗完澡,喝了钟离珣熬的药膳粥,又高兴地与想带着她上天入地的小鸽继续睡。 巳时,晟皇宫举行饯别宴,朝臣虽然知道虎王父子是自作自受,仍对他们“含冤”忿忿不平,将矛头又对准毅王妃,明称赞暗发难,要求她留下墨宝为宴会助兴。她越是推辞,对方步步紧逼,毅王只能让她“画”,她心领神会,提了一点小小的要求,一步一步走向神坛,惊呆汪英,一般人只要靠近神坛,脚步会变得十分沉重,不像此人那么轻松,难道她很特别?还有让人笑话的是竟然还在神坛处脱掉外衣,保留加以改良的黑色运动装。只因她事先讲过自己无论做什么,不能干涉。看到这里,朝臣开始冷嘲热讽。她花两刻钟做高难度的瑜珈动作,让自己大汗淋漓,然后非常用心,用近半个时辰“创作”,再小心翼翼向众人展示。汪英心里乐了,也有疑惑,便要求她讲解,这一招用过,对她来说是轻车熟路。当然,她直言作品出色归功于自己接触圣物与神坛,得天助。挑衅者不知死活,以知妻莫若夫为借口让毅王对佳作赋诗。毅王沉思,那些人笑了,一会儿,极为尴尬,钟离珣缓缓道出某人曾说过的那四句诗。借助迫不得已剽窃,“画”和诗狠狠地打了一些人的脸。挑衅者震憾,毅王妃也被夫君的才华折服,非常崇拜,陶醉不已。 汪英心悦诚服,对毅王妃行大礼,甄会好吓得闪到一边,连忙还礼。他相信她是百年难遇的圣女,强烈要求她留在晟国,造福万民。当然,她作为神的使者,拥有超越一切的权力。神马!她只能用自己接触圣物和靠近神坛为借口,才会出神作,汪英不依不饶。哎,男人较真比女人可怕多了。甄会好被逼上了“梁山”,她提出了既过分又合理的要求:甄会好是圣女,也是安希人,其父母便是圣父与圣母,安希皇则是圣皇。 这个要求在晟国朝臣中炸开了锅,大家一致反对。她用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让自己恢复自由身。她暗自发誓:再也不踏进晟国。 “那可不一定,有缘会再见。”汪英传递心声。 “yi魂不散!” “是不见不散!” 事情结束,大家收拾好行囊,准备翌日返程。这个夜晚格外寂静,不少人早早安歇。来去匆匆,甄会好觉得遗憾,心神不定,在黑暗处望天,忽然看到有四人跟在一条黑跎的后面,没有迟疑,径直靠近某个房间。 不好!她绕到房子后面,从窗户悄悄爬进去,却怎么也叫不醒睡着的人,“哗啦!”一桶水倒在那人的脸上,他醒了,看到是她,没有发火。浅色显眼,她将深蓝色的帘子撕成两半,俩人爬窗逃走,一路狂奔,“侍卫”累坏了。他俩紧挨着,躲在一棵粗壮的大树后面,令人费解的是行凶者竟远远地跟来了。怎么办?这时有一人悄悄赶来凑热闹,原来是肖辉。甄会好小声说明情况,肖辉从怀中盒子里拿出一包味道古怪又奇臭的药,蛇停止前行。 “呕!”“侍卫”感觉恶心,发出声音,那声虽然小,行凶者有所察觉。 “喵!”这是甄会好的声音,她朝不远的灰猫丢了石子。 “喵!喵!”猫儿跑了,蛇竟然追去,食色性也。行凶者一时找不到目标,察觉有人朝这边赶来,他们只能悻悻逃离。 肖辉闻到“侍卫”身上有特别的味道,支支吾吾解释,甄会好听懂了是性激素。“侍卫”想起自己曾被人撞一下,弄脏衣服,便洗了澡,没料到有人水里做文章。钟离珣等人赶过来,看到大家平安才稍微放心,侍卫回忆大家都喝了略带甜味的玫瑰花苶,一会儿,都睡着了。经过阳光和晟国御医反查检查,茶香与加了料,燃烧的蜡烛混和,便让人无力,昏昏欲睡,只持续一段时间,药效过后,便恢复正常,不会有任何伤害。 皇家行馆出丑事,行馆里的工作人员都成为罪人,鹤王受牵连,罚俸一年,协助刑部破案,一时间,大兴做药材生意的,与饮食、蜡烛等有关的人都接受调查,生意自然受到影响,好在鹤王有声望,人们基本上表示理解,将背地里做坏事的人,包括其祖宗十代,破口大骂。 、、 、 正文 第三十四章 出乎意料(一) 鹤王兰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夜工作,耗时五个时辰,将案件侦破,原来事情起因是与行馆管事之妻有矛盾的药材商,伙同行馆一名被管事责罚的小厮想做恶作剧,让管事难堪,顺便图点财,他们从未想过杀人。意图行凶的四人有三人被毒蛇咬死,剩余一人坦言承认他是想杀毅王夫妇为虎王一家报仇,如果得手,将用安希皇为挡箭牌。在暗处,有双眼睛默默注视着这一切,行刺,好极了!正好借刀杀人!凶手在行动之前,其三名帮手已被调包,只是三具尸体的确是他的同伴,这发生的一切,高手如何移花接木,杀人未遂的那人到死都被蒙在鼓里,对方做事神不知鬼不觉。这件事看起来简单,替罪羊抓了一堆,幕后黑手差点儿就得手,好在凌柏寒命不该绝。 这其实是鑫闵国的凤彥替人报仇,他的一位好友作为使者出访安希,因为喝了酒,口无遮拦,得罪安希皇凌柏寒,丢了性命。凤彥并不是很确定那名“侍卫”是安希皇,通过观察其身边的人,觉得没有猜错,若真是判断有误,大不了怪他命不好,哪知有贵人相助,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晟国子民差点儿做出有损两国邦交的行为,以防万一,鹤王和鹰王都派二十得力干将走在队伍最前面,为钟离珣一行人保驾护航。绣着鹤与鹰的旗帜迎风招展,黑白两道不敢轻举妄动。鹰王的人其实是保护甄会好,汪英认为她比晟国优秀的神女更加圣洁,不希望她出意外。 我本将心向明月,无奈明月照沟渠。 甄会好有苦说不出,此次出国机会来之不易,晟国都城没有逛,特色食物没有尝,就连晟皇宫也没机会欣赏,想着当初的计划泡汤,超级郁闷!偏偏自己被那汪老头盯上了,还有人行刺,都不是好事。可能是自己与晟国犯冲,要不然怎么会遇到这么多的麻烦,还差点儿搭上小命。她只得老实呆着,无欲无求,回想短短数日那些啼笑皆非的事情,心中是五味杂陈。 “肖辉,大晚上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姜大哥和我在一起,他认出姑娘,只是因为穿的衣服显眼,就没敢现身。” “奇了怪了,他如何肯定是我?” “除了姑娘,恐怕没有一位女子不顾形像,拉着男子满大街跑。” “这话听着咋那么别扭,再说你不是” “被姑娘折腾好了。” “敢情我做了一件好事,这是意外之喜呀!” “感谢姑娘!姑娘怎么看到那附近有猫?大晚上光线那么暗,根本看不清。” “我也只是瞧个大概,心想着转移对方注意,可能是我接触了宝物和神坛,上天眷顾,把我折腾够呛,没忘记给颗甜枣,只是离开晟国都城应该就会失效。哈哈哈”她突然大笑,这感觉让人有点发毛。 “姑娘为何发笑?”肖辉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心里七上下。 “瞧几个笨蛋,想到王爷下手,也不弄清楚房间。这也难怪,二人有相同点,那就是气场强大,不怒自威。” “姑娘觉得是何人所为?”“侍卫”凌柏寒好奇她的想法。 “我姑且说之,就当作给大家解闷吧。荣国和晟国本是一家,晟国占了先机,抢到好地盘。荣国土壤贫瘠,资源有限。数月前,荣、晟进行不太友好的武力对抗,都受到损失,荣国此时应该是休养生息,不会弄什么幺蛾子。再说荣国最弱,依附鑫闵国,离安希最远,与安希基本无往来,应该可以排除;鑫闵国最可疑,让安希与晟国血拼,打得不可开交,他能从中得好处;晟国有一点点值得怀疑,只是这步棋太险,可能性不大;安希也有一丁点被怀疑,毅王应该有对手吧,这人也太放肆了,在他国地盘撒野,让安希皇背黑锅,胆儿真肥。这只是我的浅见,说笑而已。” “为何排除安希皇?”凌柏寒诧异。 “毅王祸国殃民、恶贯满盈吗?” “不是。” “虽然毅王行动不便,也可以为君分忧吧?” “确实如此。” “对呀!皇帝好比大拇哥,臣子就像其余的指头,拳头紧握,有力出击,打倒一切来犯者。当然,有比发丝还细的一种情形,确实是皇帝所为,因为无比尊贵的龙头被驴踢了,看毅王不顺眼。” “皇宫里有驴吗?说不定曾经有过,闯了祸自然被那啥了。哈哈哈”肖辉笑得肚子疼。 凌柏寒的脸当场就黑了,若不是念在二人是初犯,而且护驾有功,否则他们已身首异处。其他人是噤若寒蝉,都替口无遮拦,没有眼力劲的人捏了一把汗。“侍卫”不想再听到什么大逆不道的话,策马飞奔,他的人紧紧跟随。“护花使者”颜值高,霸气侧漏,甄会好感慨山明水秀、人杰地灵。 鹰王与鹤王的侍卫将毅王一行人送到边境,便与他们分道扬镳。这些人在路途中出暗中观察过毅王妃,觉得她并不出众,看来是晟国神圣之物有点石成金的作用。 一路上,甄会好没有再讲什么计策,当初在竹苑三十六计无保留全部说了,想着自己得高薪,讲故事表达谢竟。在回国途中,她说的话少了,基本上是听姜豪与肖辉讲什么奇闻趣事,还有兄弟间的过往等。 经过行刺事件后,侍卫基本上每时每刻操持警惕,只是男女有别,难免被人钻空子。甄会好在林子里解决问题后,刚走了十三步,一位黑衣人将闪着银光的剑架在她的脖子上。妈呀!是劫财,还是劫色? “哎哟,拿这玩意儿干嘛呢?一点儿都不好玩儿。想要钱?真没有!若是劫色的话,眼光不错,佳人在此!羞花闭月知道不?看见没?花未开,月未现,只因姐是傻白甜!”她故意怪腔怪调,慢条斯理地说,用手指弹了弹剑身,声音铮铮作响,不是赝品哪,咋办?她慢慢往前走。 唰!大概三十名黑衣人围过来,看来甄会好这名字代表真的不会好。听到动静钟离珣他们赶到,于是,甄会好成为人质,双方剑拔弩张。 “哎呀!相公,你不稀罕奴家,奴家不漂亮吗?瞧瞧!墙内开花墙外香,奴家的美还是有人懂得欣赏。看吧,对方多么热情,带着这么人专门为奴家而来。好吧!抱一抱,抱着姐儿上花轿!”她还转身,嬉皮笑脸地说。 “不知iuchi!是不是女人哪?”“匪首”纳闷。 “哎呀,是不是女人不知道吗?你不是看奴家好看,长得像朵花,花气袭人,情不自禁。来!抱抱!”她向男子靠拢。 “谁想要你!”女子“投怀送抱”,男子拒绝,本能将她推开些,她趁机想脱身,被一人拦住,悍女一抬脚,朝那人某处袭击,他痛苦倒地。挡在她面前的另一人立马捂住某处,她朝对方鼻梁迅速出击。还有一人抓住了她的披风,既然那人“喜欢”,不加思索爽快“送”出,虽然有点冷,命更重要。她胆大妄为是发现对方的剑还未出鞘,天赐良机!时间太短,黑衣人来不及做出反应,她获得自由,似离弦的箭,冲到钟离珣身边,笑道:“黑小子,是喜欢姐,还是好喜欢姐?对喽,该出手时就出手,小妹妹跟着走。想要衣服?没问题,这衣服很值钱的,早说嘛,干嘛抢呢!可惜,小黑真的很差劲,看不出姐是女神,s型。” 如此出格又自夸的女子,不光是黑衣人看傻了,钟离珣他们也差点儿反应过来,直到她在安全区域摩拳擦掌,提醒了侍卫。没有人质,无顾虑,双方展开战斗,对方人数占优势,侍卫形成一个包围圈,圈里是需要保护的人,何德也在中间,不离主子半步,偶尔金豆出手,并不取对方性命,只嵌在对方骨头上,其中一人伤到脸,另一人伤到膝盖,他这手看呆超级爱钱的某人。黄金暗器!她感觉好像是本该属于自己的宝贝被别人抢走,rou疼。至于对方的伤势如何?是否会破相,或者留下后遗症,那不是她关心的事。 “我的金豆豆!” “德叔发过誓不杀人,出手伤人是迫于无奈。” “相公,那是黄金呀,用石子就可以了,实在是奢侈。” “医药费。” 岂有此理!她好气愤,在旁边“呐喊助威”。 “正义之师,快速出击,灭掉‘小鸟儿’,少烦恼。黑小子,断子绝孙,孤苦伶仃。黑子能有几多愁,恰似废‘鸟’在青楼打个商量,要我说先暂停一会儿,行不?让小黑到青楼播点种,好歹留个后,要是断了香火,黑子的祖宗,老黑绝对不依不饶。一刻钟、两刻钟、三刻钟,好吧,给他们一个时辰。不行,青楼太远,要不然,黑子两两一组,菊hua开”她没说完,被钟离珣点了哑穴,省得再有不堪入耳、乱七糟的胡话从她zui里脱口而出。 本来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被某人搅和,黑衣人并不是真想取谁的性命,只是想带走某人,偏偏那人不知是从哪蹦出来,一张臭zui让人招架不住,估计脸皮很厚,刀枪不入。他们斗了一会儿,同伴相互眼神交流,主动撤离。 甄会好看到有的侍卫挂了彩,难过得泪眼汪汪,与何德一起帮着上药包扎。何德看她这副样子,反过来开导她,看她半天一声不吭,钟离珣这才想来,帮她解了穴。 “刚才是什么计?” “嗓音计,专门干扰对方。” “幸亏这帮小子见识过姑娘的‘手段’,否则会是两败俱伤。” “我是什么样儿,帅哥们都清楚。再说幸亏那些人不了解我,好玄!” 她回想起来还后怕,万一那人的剑在漂亮的脖子上一划,那就不会有噪音,而是永远静音。 某家客栈,三名黑衣向主子请罪,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另类的女子,无从下手。 “不是提醒过你们,她可能会口无遮拦、信口开河。” “爷,何止是信口开河,那些话属下都不好意思说出口,真是丢安希国的脸面。” “她要是丢安希国的脸面,晟国鹰王会再三挽留?兰杰用一位公主,还有十名美人换她一个,珣以自身缺陷为借口没有同意,这说明她确实不同凡响。” “那属下再去抓一回,无论她又说什么,属下都当作耳旁风。” “罢了,回京吧,这次出来的时间太长了,再说以后有机会见面。” 他们一行十人匆匆离去,奔向朝阳。 、、 、 正文 第三十五章 出乎意料(二) 常言道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甄会好感慨此次“出国之旅”,该现实何止是骨感,简直是人生噩梦。别人出国是欢天喜地、谢天谢地,自己却是昏天黑地、棘天棘地,苦哇! 其实苦是过去式,让她难过的是小鸽因自己受到伤害,而自己束手无策,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原来小鸽发现她被劫持,心急如焚,想着自己个头太小,冒然飞过去肯定不行,因此挣扎半天让身体与灵魂分开,准备与劫持者来一次灵魂大碰撞,哪怕自己会下地狱也在所不惜。谁知她胡言乱语让自己脱身,被何德等人保护,黑衣人中有四人阳气特别重,还有魔戒和何德身上的符,三股力量合在一起,“他”危在旦夕,若不是闪得快,将彻底消失,无谓的牺牲不值得,躲!甄会好对于小鸽沉睡这种反常行为一开始不明白,非常担心,又不便对别人言明,提心吊胆,想起刚才发生的事,还有他以前也如此酣睡过,猛地反应过来,因此胆战心惊,夜不能寐。她的担忧和她的爱通过指尖传递,小鸽感受到,“睡”了七天终于醒来,她稍微放心。 对于关心她的人解释说自己曾给香主做过木头玩意,人家用黄金和宝石,好无语、好郁闷,另外在晟国劫难重重,苦不堪言。这为自己的心事找合适的借口,也不完全是借口,同样是魔方,两者之间差距何止是十万千里。她在晟国做的一切事情,大家心里都清楚,也佩服不已,自然相信她的话,不会想其他。她不再独自行动,大部分时间坐在马车上欣赏湖光山色。有时在某种情况下,小鸽飞上树梢为她放哨,三名侍卫在外围警戒,其他人也离得不太远,若是有事发生,帮手能在第一时间出现。 时间一天天过去,离朝阳越来越近,大家归心似箭。这一日到达甄会好的家乡——枫叶镇,有人目不转睛盯着某个方向,侍卫将这一情况告诉主子,钟离珣思考片刻,让其回家一个时辰与家人团聚,弱女子大喜过望。在幺贰零的陪同下,奔向目的地,姜豪与肖辉继续前行,回青平镇,其余的人在客栈休息。 甄会好欢天喜地回家,刚进院子就看到让自己伤心的一幕:母亲正与一名僧人讲话,而那位僧人又非常像父亲。难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让父亲看破红尘,甄家怎么办? “爹”她哭着跑过去。 唐仪惊喜地迎上来,说道:“囡囡,怎么突然回家?出了什么事?” 看到母亲心情如此平静,甄会好更伤心了,哽咽地问:“爹、爹为什么会这样?” 幺贰零心里纳闷,多年前甄家曾在京城住过,有的人对甄家有所了解,晓得这位僧人的身份,连他也略知一二。甄家长女不应该说出这样的话,莫非这里面有蹊跷? “大师,请恕小女无心之过,小女曾受过很重的伤,很多事都不记得了。”唐仪行着礼解释说。甄会好后知后觉,也行合掌礼。 僧人讲了一段佛语,甄会好没仔细听,她的注意斩被那富有磁性的声音吸引,享受其中,直到母女二人目送僧人渐渐远去,她还有些舍不得。 “囡囡,刚才这位是一行大师,曾是你祖父最小的兄弟,俗名甄品,与佛有缘,多年前便远离尘世。” “甄品,祖父的兄弟?那品爷爷,一行大师为何来家里?” “大师去游四方,路过此地,遇到家里的下人,听说老太太身体不太好,便为老太太念了一段经文,希望能祛病消灾。” “祖母大人怎么啦?严重吗?” “春节前夕,老太太不了心伤了脚,人上了年纪,恢复得慢,整天躺着难免心情不太好,幸亏囡囡让香草回来,母亲多了帮手,用了毅王给的上好药材,前些日子,身体好得差不多了,心里高兴,在院子多待了一会儿,有些着凉,风寒又加上肠胃不大好的老毛病,老太太遭了不少罪。” “王府送的爹!”甄会好看到甄作为从外面进来,飞奔过去,抱住自己的父亲,不肯松手。 甄作为看到许久未见,开朗的女儿,心里自然很高兴,还有点难为情,幺贰零站在距离他们大约近百尺的地方,眺望远方。那人是客,女儿的行为有失分寸。 幺贰零被请到花厅喝茶,甄会好去看望受病痛折磨的祖母。大老远就听到有人不停地“骂”,生病了还能这么大嗓门,不错嘛!身体的问题应该不大,甄会好那颗悬着心放下来。小姐受了多大的罪,流了多少血泪,她承受的痛苦有谁知道,香草一想到这里,心就好疼,忍不住为小姐辩驳,某个秘密差点儿就脱口而出。 这时,甄会好笑靥如花走进来,cha科打诨,让老太太开心不已,当然喽,老人家与香草是又惊又喜。她一会儿帮祖母掏耳朵,一会儿做足疗,让老人家舒服到骨子里,慢慢由闭目养神变成真的睡着。 宝贵的时间转瞬即逝,甄会好依依不舍离开亲人,香草哭得像泪人似的。某人来去太匆匆,以至于老太太醒来后把刚才发生的事当成梦境,絮絮叨叨说个没完,那人被“骂”惨了。甄作为夫妇附和,老太太不乐意了,斥责二人。甄作为不明白,老人家的理由是她可以说自己的孙女,别人不行,这是隔代教育。甄作为夫妇笑了,老太太喜欢人的方式真是独树一帜。 甄会好按照约定,到客栈与钟离珣汇合。她不知道当自己出现在大家面前,某人心中有一丝丝欢喜,只是带着面具,别人察觉不到。刚开始他还担心,那人见到亲人,舍得离开温暖的家?再说自从到了王府,她历经重重磨难,却无怨无悔,可惜她投错了胎,姓甄。往事历历在目,他心情变得有些沉重。好聚好散,那人喜欢钱,这个小小的愿望在她离开时会实现,让恩怨随三年之约烟消云散。 甄会好坐在马车上没心没肺地傻笑,小鸽知道她是真高兴,心想若是那人是真心待她,自己可以安心从她的生命中退出。 队伍到了青平,甄会好看到曾出现道路中间石子换成青砖,而小石子被转移到路边,有人赤着脚走在石子路上,这多硌脚呀!她试着体验一下,疼!坚持走了二十米左右,痛快!也就是痛苦并爽快着。她眺望远方,心里的小九九被钟离珣看出,得到首肯,快速上车,争分夺秒直奔目的地。 在六、七米高的迷宫内,围墙边有最近种植的善于爬墙的藤蔓植物凌霄,过段时间,一面面墙壁会美成画。她花了近半个小时找到出口,开心,跑到出口处郁闷了,有两人踩在用石子组成,那个大大的赞字上。她为何郁闷?一人在迷宫穿梭时表情是愁眉苦脸,转眼间,跑得比曹操还快,气人!另一个的动作漫不经心,有时东张西望,居然也比自己快,很气人! “,你先前为什么不高兴?” “走了冤枉路。” “,你现在为何板着脸?” “没走冤枉路。” “哼!二人商量好了存心气我,是吧?没关系,多大点事,姐一点儿都不生气。”甄会好咬牙切齿地说,气冲冲上了马车。 幺幺零和幺贰零一头雾水,自己实话实说,不知道怎么惹到这位姑娘。她在迷宫没有浪费时间,说明她有一定的方向感,他们欣赏。 甄会好来到茉莉村,进入一户村民家中,幺贰零作为影子跟着。她发现“陷阱”呈方形,面积大约是g的一半,还配有方便上下,绳子做的软梯,还有牌儿提示:惊喜。能到鬼屋玩是又惊又喜,指不定是谁玩谁呢!她在厨房捯饬一番后,“惊为天人”,幺贰零彻底傻了,哑口无言。她踩着软梯到了阱坑,嗬!目测深度大概有三米,在软梯的对面有个小门,门上雕着一个黑色的骷髅头,并注明慎入二字。她随手推门,没反应,加了几分力,纹丝不动。奇怪!仔细观察,她发现那门是一整块木板,“门缝”是画上去的。闭门羹,有意思!如何进入?她在那面墙和门上又摸又敲,最后,将手h.进“骷髅”的口中,摸到一个小突起物,一摁,“咔!”机关打开,接下来,推拉门被打开。进入这道门,光线变暗,油灯发出微弱的光照明。嘿!前面是半径十多公分,长约十米的独木桥,下面是泥坑,不是太大,能让某人畅快泥浴。她h开双臂,一步一步慢慢向前迈进,顺利通过,虽然途中,身体有两次小的晃动,在幺贰零看来像是某人自娱自乐,便在原地驻足等候。她再次面对“骷髅头”,是两个,更大。她随手一推,门开了,使得门上“回头”和“是岸”被拆散。她低头让长发完全垂下,双臂往前h,头部随身体慢慢转运,环视四周,锁定目标,跳着前行,发出低沉的声音:“跟我走吧,现在出发” 一袭白衣,“舌头”特长的“魑”利用滑板,“飘”到闯入者身边,将其头发做整理,她慢慢、慢慢把头抬起 “啊”“牛头”和“马面”当场吓尿,“魅”、“魍”,还有“魉”拍着iog口,安抚受到惊吓,狂跳的心脏。谁见过人的脸黑如墨?他们!谁见过人的眼中只有眼白?他们!世界太疯狂,游戏真荒唐。这是要玩命啊! 甄会好哈哈笑着,眨眨眼,让双目恢复正常。听到她的笑声,胆小鬼才渐渐平静下来,再看同一张脸,似乎有一点点不怕了,大家明白最关键在于眼,忒吓人。 她看到面积十多平的这地下室有通风口,能防止缺氧。好!地下室顶部排列着整齐的竹片,中央有两根大柱子支撑,如此一来,安全有保障。她还注意到在墙的一端,有只是半米高,需要爬行的通道,通往别处。不能只顾自己玩,原路返回吧。里面的“妖魔鬼怪”熄灭油灯,也跟着出来。她用水洗脸,可怎么洗都不能完全洗净,让有些人笑个不停,这一下玩大了。“牛头”和“马面”悄悄溜走,干嘛?沐浴更衣,衣原本是为客人准备的,就让他俩先“试穿”吧。 其实在“陷阱”中有惊喜,在“魑”,也就是姜豪的指点下,她找出墙壁中的十两金,并没有带走,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她还知道此时这般的“陷阱”与地下室是经过升级改造的。被“霸占”房子的村民,村里另外安排了住处,原住所他们也喜欢,因此经常打理。 、、 、 正文 第三十六章 庸人自扰 历经数月辗转,甄会好回到毅王府,不,只能说是王府门口。她入不了府,不是有人刁难,而是数百位“圣女”的粉丝齐集,求“圣女”赐好运、赐财富、赐健康呵呵,自己要是具备这种超能力,肯定会满足大家的要求,但是有条件:要好运,用辛勤的汗水交换,要财富,用健康的身体交换,要健康,用毕生的幸福交换 哎,自己只是一介凡人,无法满足众人的愿望,很想仰天长叹:臣妾做不到!只是被百姓围堵的地方属于毅王府,处理不当会连累某人,压力山大。晟国臭老头看热闹不闲事大,竟然把火烧到安希毅王府。哼,走着瞧! 甄会好站在台阶上,与几位和善的大姐拉家常,与自己的血泪史作比较,让对方泪眼婆娑,给自己赚了不少分同情分。她花了半个多时辰,讲得口干舌.燥,让绝大多数吃瓜的qu众相信安希国钟灵毓秀,“灾星”能够成为“圣女”,那么只要不断努力,总有一天,大家都可以成为晟国的“圣人”。(正主甄会好苦难的成长经历香草曾含泪讲述过,替身的前世又能好到哪去呢?) 有几位看客不满意,非要让她展示才能,被晟国鹰王称赞为“圣女”,必定有过人之处。某人笑者帮大家认清事实:“灾星”被叫了二十年,一夕之间脱胎换骨,可能吗?很显然这是晟国居心叵测,想让勤劳、善良的安希人心存幻想,不思进取,以达到晟国想要的目的。至于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不言而喻。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这个道理大家都懂。当然,她不得不爆料宴会中发生的一些事情,只是为了说明安希胜于晟国,对于有的问题,脑子好使的同胞抢着回答,场面热闹非凡。 两名男性顽固分子不死心,她只好使出“杀手锏”,要求侍卫取下男性看客的ku腰带,她要当众表演“圣女”首次是如何进入王府。 那些男同胞急了,纷纷逃离,生怕一不留神在大庭广众下暴露身体,会被人耻笑一辈子,其他人看此情形也渐渐散去。这些人中有一人是真正的看客,曾被某人称为“黑小子”,他是得到消息,专门来看热闹。该女子实在与众不同,是毅王之幸,或者是安希国之幸?无论她是不是“圣女”,只要站在自己主子的对立面,那么他们兄弟绝不会心慈手软,必定杀无赦。 王府门前终于恢复平静,甄会好舒心地喝着由守门侍卫递上,何德专门煮的陈皮水,一连三杯,好爽!便直接把茶壶拿在手里,走一段路,喝一杯茶。舒服!“元帅”叁叁叁跟在其身后,默不作声,只带着眼睛和耳朵。 迎面遇到一位老妇人,她看到甄会好的动作,一脸鄙视:“不成体统、丢人现眼!” “说我吗?您认识我?”甄会好问道,自己在王府见的女性很少,稀罕。 “灾星,谁不知道?”那人讥笑。 “您是”她疑惑对方的身份。 “聿山公府上的,来这里伺^候我家小姐。”老妇得意地说。 “噢!这里什么地方?”她笑着问。 “真是有病,谁不知道这是毅王府。”此女脑子不好,老妇为毅王不值。 “聿山公府上的人到毅王府絮叨,这是聿山公定的体统、规矩吗?”她接着问。 “实话实说有错吗?自古都是忠言逆耳。”老妇讲得理直气壮。 “不管是忠言,还是恶语,都不需要。若是我做得不对,自有毅王、何总提醒。难道有人想越俎代庖?或者是想让毅王府成为第二座聿”她心平气和地说。 “休要胡说!记住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老妇有点儿气恼。 “能换个说法吗?”她不反感长辈唠叨。 “说就说,谁怕谁!我们老辈吃过的盐比你们吃的米都多,喝过的油比你们喝的水都多,走过的桥比你们走的路都多。”老妇摆出“资历”。 “友情提示:饮食方面需注意,少油、少盐、少糖,要不然容易得三高。渴吗?喝一杯?”她倒着茶说。 “高堂、高寿、高兴,是吧?好事呀!话说得多了,确实有些渴。”老妇戏谑三高,一口气喝了茶水。 “高!先前见到我,说什么?”她笑道,“三高”翻身了,牛叉! “真是没记性!听着:不成体统、丢人现眼。”老妇再次说明。 “为什么这么说?”她接受意见。 “哪有人喝茶那么不雅,既不院子里,更不是在屋里,绝对不可以这样做。”老妇直言不讳。 “噢!那您刚才”她故意问。 “口渴,有点着急。”老妇申辩。 “所以说我并没有做错喽!”她总算为自己“pigfa”。 “嗨!在这儿等着我呢!不说了,指不定还会编出什么胡话。”老妇知道自己白费口舌。 “不用急,慢点走。”她笑嘻嘻说。 “能不急吗?小姐交待的正事都差点耽误。”老妇气呼呼地离开。 “有空再聊。”她因为“胜利”而高兴。 “没空,有空也不聊。”老妇很不高兴。 双方身影渐渐远去,甄会好得到片刻清静。 “姑娘,兰苑数月不曾打扫,根本不能住人,竹苑已收拾好了,再说竹苑与兰苑相比,无论是陈设,还是环境都要好。兰苑太寒酸了,去竹苑吧。”叁叁叁见到甄会好去的方向竟然不是竹苑,而是兰苑,很惊讶,劝她改变主意。 “此一时,彼一时,那时候情况特殊,特殊时期特殊对待。再说兰是花中君子,兰心蕙质、芝兰玉树、兰桂齐芳,都是好词儿。”她笑着解释。能重见光明,身上无异味,这是上天的眷顾,自己心满意足,就算是山洞也无所谓,更别说是自由自在的兰苑。 她既然这么说,叁叁叁不便说什么,只能依着她。这位弱女子看起来柔弱,实则坚强,从她身中奇毒,还保持一身傲骨就能看出来。 他们来到兰苑,她戴着头巾,搀起袖子,系上围裙,忙碌起来,叁叁叁也没闲着,叫来两位兄弟,大家干得热火朝天。一会儿,幺贰零赶过来传达主子的意思:有远客到访,需毅王妃在竹苑亲自接待。 毅王妃接待,难道是甄家人?她笑颜如花般绽放,准备开口询问,幺贰零一句话让她透心凉:此人与甄家毫无干系。 ,姐儿这么忙,还有人瞎搅和,不是添乱吗?难道晟国那臭鹰展开车轮战、hijiu战,穷追猛打?想得美!这是安希国的毅王府,由不得他人撒野! 既然顶着王妃头衔,那要有范儿,甄会好简单梳洗后,换了身淡雅又端庄的衣裳,要去会一会不速之客是何方神圣。用时一刻多钟,到了竹苑,桌上有刚沏的雀舌,精致糕点和诱r的果子。她打量着自己曾住过、摸过的屋子,这确实比兰苑强数个等级。 “会好妹妹,长青哥哥来看你了,这段日子过得可好?”一个流里流气,轻浮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她转身一看,是二十多岁,双眼无神,脸色暗黄,猥琐的男人。 “这位是”她没听家人和香草提过这号人。 “我是长青哥哥呀,吕长青,胞弟少青和令弟是好朋友、好兄弟。”吕长青解释说,还关上门。 原来,吕长青来到京城,想通过亲戚牵线搭桥为吕家寻求庇护,送了重礼,事情办得比较顺利,只差对方那高贵的头颅点一下。他心里高兴,在jiyua玩得昏天昏地,无意中听人谈起毅王妃,他知道“灾星”是毅王妃,只是没想到还成了“圣女”,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想和毅王搭上关系,背靠大树好乘凉,谁知道自己被晾了半个多时辰,因为毅王太忙,不得空。没关系,一回生,二回熟。王爷是贵人,“灾星”呢?贱人!居然让少青受伤,活腻了!此人为何胆敢想在王府滋事?他无意听到一则内幕:京城有的人知道毅王为一名女子守身如玉,别人在其眼中如同草芥。 他记得甄老太太曾提议甄、吕联姻,让自己娶“灾星”。老不死的想什么呢?把晦气带到吕家,白日做梦!“灾星”长得丑,整天耷拉着脑袋,半天不说一句话,这种人给春风院的翠儿姑娘倒马桶都不配!竟然是毅王妃,凭什么攀高枝?老天不开眼。 “是会好妹妹吧?”他不能肯定眼前这人是“灾星”,她那明亮的眼眸有灵气、有自信,脸蛋虽不倾国倾城,却是清纯可人,可惜嫁错郞。灾星配残废,老天真开眼。 其实他在意的不是老天爷是否开眼,而是对方为何那么脱俗、从容,看到她过得好,他感觉很不好,本来是想看她窘迫、无助的样子,若是整天以泪洗面,自己顶多幸灾乐祸。没想到事与愿违,怎么做才解气?弟弟不能白受伤。对!毁之,让甄家颜面尽失。 他说好些不堪入耳的话撩^拨、诱导对方,自己越说越兴奋,看她没有表示不悦,以为起到作用,心里高兴,脱掉衣服,打算动手动脚。 甄会好早有防备,一个过肩摔让那人倒地,动静太大,撞倒茶壶和碟子,精美瓷器摔碎。天哪!这些在另一时代价值不菲,她rou疼,朝那人踢了一脚,那人疼得大叫,污言秽语也脱口而出。她踩其背,朝后颈重重一击,将那人衣服撕成布条塞其口,还绑手、绑脚,布条仍有剩余,便与那人的头发绑在一起,再与其双脚相连。幸好那人还有ku衩穿在身上,没有毒害毅王妃的眼。 厚颜无耻!她打开门,迎面走来的幺贰零瞟了屋里一眼,称赞:“厉害!”本来他还担心甄姑娘受欺负,或者做错事。 “超酷!”她走得潇洒。 钟离珣与何德等人从隔壁房间出来,大伙的心原本忽上忽下,呵呵,精彩呀! “爷,这人怎么办?” “到膳房找俩人用棒子抬走,好歹是王府的客人,不能失了礼数。” 没多久,暴露狂成了大街上一道绝佳的风景线。 事情未完,毅王记仇,给了一名绝色女子巨款,其家人受益。她得了zag病,命不久矣。她身上有妹妹画的朵朵红梅,掩盖病情,积极配合吕某人做“运动”,不久之后,他们同命运,该面对的谁也躲不掉。 、、 、 正文 第三十七章 冰释前嫌 幺贰零带甄会好去了一个房间,她走到里面,呆若木鸡,说不出话来,是不知该说什么。 “姑娘,沐浴吧,这里面的药水能消除疲劳,专门为姑娘准备的。” “这是黄金桶?” “姑娘不是喜欢金吗?” “喜欢是喜欢,哪有人这么显摆。不怕贼偷,还怕贼惦记。” “府中的安全交给我们,姑娘不必担心。” “行、行、行,别妨碍我享受生活。” 她急忙把他推出去房间,关好门。哈哈!土豪的生活,让姐也过一把瘾。她浸在药水中,洗洗、搓搓、泡泡,还哼歌唱调,直到药水有些冷才起身,感觉神清气爽,肌肤细嫩,身体似乎轻盈了。得到好处免不了为自己找理由:风雨过后见彩虹,也说明领导英明,体恤一线员工,偶尔为之不过分吧。 她回到兰苑,饭菜送来,三菜一汤,有荤有素,比之前的待遇好多了。她一边吃,一边想,想什么?休息日。对,劳动者合法权益理当争取! 柔和的月光洒向大地,夜色朦胧。她爬上树,看夜景,哼唱小曲,帮小鸽梳理羽毛。曲终,小鸽睡着,让她没想到的是附近的一名暗卫也因摇篮曲睡着啦,只是她不知道。由于她住在兰苑,兰苑被特别关注,瞌睡虫被巡逻侍卫惊醒,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也庆幸她对王府没有恶意。 翌日,她陪着笑,准备讨薪,没等她开口,何德将一布袋打开,哇!清一色金宝宝,难道是给自己的吗? “全部给我?” “嫌多?” “不多不少正好!只是餐费、住宿费什么的,我” “那次的事风险太大,一点儿费用根本没法比。” “这不收吧,显得矫情,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另外厚颜无耻问一句:在府里工作,有休息日吧?” “工作很累吗?” “也不是很累,说白了,想出王府,到外面看看,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在府里不能众乐乐吗?” “打个比方说吧,比兰苑大的是王府,比王府大的是朝阳,比朝阳大的是天下。” “比天下大的呢?” “呵呵,大言不惭,小女子的心,心怀天下。” “真敢说!每逢初一、十五可以出去。” “非常感谢!阿珣英明。” 虽然天数比预期的少,看在金宝宝的份上不计较。她抱着沉甸甸的宝贝回到兰苑,累得半死、累得快乐,仍继续累着,拿着铲子在一颗大树旁挖坑,用一个坛子装自己舍生取义换来的报酬,挖好坑,放好金宝宝,再一点点掩埋,把土压紧,还踩了几脚,又将一些落叶扒拉过来。虽然累成狗,心里甜如蜜。放在屋里绝对不安全,要有危机意识,防患于未然。想着次日就是初一,心里那个乐啊!遗憾的是京城有人养猛禽,她不敢带小鸽出去,太冒险,保证自己在外面会小心,小鸽不得不同意。 她吃好、睡好,起得也早,简单填了肚子,穿着男装,顺利出门,心情激动。惨了!脚上穿的是原来的木鞋,路程远,容易伤脚,这可咋办?苦恼之时,香主正好路过,天赐良机,岂能错过,她搭上顺风车,谢天谢地!香主很自然问她旅行的心得体会,闹心!糟糕!危险!她简单概括。香主能感觉此次出行让她不愉快,也就没有再问下去。 到了药材市场,香主查看药材,她只认识常见的几种,觉得无趣,还是观察旁人有意思,小人物的平凡生活有苦有甜。她只是用眼睛看,用耳朵听,绝不多说一个字。当她听到有人谈到“厉害姐”和“姐厉害”之类的话题,被吸引了,竖起耳朵听着。大家七zui舌,越说越兴奋,还掺有荤段子,惹得不少人大笑不止。原来“厉害姐”是一座青楼,原名是“桃花院”,最近才改为“厉害姐”。难道有人去过青平镇的迷宫,受到启发,然后将它更名?或者那儿的女子真是厉害?香主听着很反感,担心某人不自在,想让她坐车上,毕竟女儿家脸皮薄。扭头一看,嗬!她从容不迫、若有所思,丝毫没被外界打扰,真是超凡脱俗,境界高。其实说话的那几位一开始不知道她是女子,听到她偶尔出声才明白,再看她的穿着,以为是下人,因此口无遮拦。 半个时辰后,香主经不住她的死缠烂打,将她送到“厉害姐”的门口,自己在茶楼等候。她径直走进去,里面的女子都注意到她,穿红着绿的老鸨子一边打量,一边暗自估价,哎,平淡无奇,不值几钱。 “这里的厉害姐是谁,我能见一下吗?” “找我们一姐,你谁呀,一姐岂是你说见说见的?” “我是谁不重要,告诉那人五个字:我来自偶然。” “一姐凭什么见你?” “厉害姐这名字是那人改的吗?若是,那人应该会见我,若不是,当我没来过。” “要不你等一下,我去问问。”老鸨子让一人上楼请示。 不一会儿,楼梯发出“咚咚”的响声,脚步声异常急促,厉害一姐海棠看到来者非常激动。 甄会好没想到厉害姐是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人,扭头就走。海棠在后面追,急切地说:“等一下!” 你以为你是谁,杀人凶手!等!等着再被捅一刀?没走几步,甄会好到底被海棠追上了。 海棠从身上拿出一把匕首,交到对方手里,还对准自己的心脏,笑道:“来吧,我等这天好久了。”又对老鸨子说:“华姐,我死后,不许报官,随便挖个坑埋了就行。” 屋里人惊呆了,却不敢妄动,这两人是怎么一回事? “杀你?我嫌脏。”甄会好冷笑道。 屋里的姐妹不乐意,气愤不已,把甄会好团团围住。 “散开!没说你们。若嫌弃你们的身份,她不会来这里,脏的人是我。” 众姐妹才明白这二人是相爱相杀,自觉回避。 “对不起!” “不必!道歉要是有用,警察都会失业。” “我道歉不是因为我伤了你,而是正如你说的那个人不是你,我恨错了人。” “这会儿相信,晚了!要不你再捅我一刀,或许我能回去了。” “我终于明白冲动是魔鬼。你可以换种方式想想,可能是老天爷让你到这儿来,而我就是催化剂,今后永不伤害你的催化剂。” 海棠找借口为自己开脱,不是想逃避责任,只因是“老乡”,也是在陌生国度有着共同语言。大家无依无靠,平安是福,若是某天,需要为她而死,绝不会迟疑。 甄会好回首往事,痛彻心扉,不愿多说一个字,要甩开抓着自己胳膊的那只手,用力过大,海棠没站稳,身体晃动,额前那朵银花移位,露出一个暗色、狰狞的疤痕,甄会好呆了。 “这应该是老天的惩罚,因为我伤害过你。”看到甄会好眼中有不忍,海棠明白自己错得离谱,对方是心存善念,认真生活的人,不会在外面乱来,怎样做才能求得谅解? “厉害一姐没钱治伤?”甄会好冷冷地说。 海棠从身上拿出一叠红票子,甄会好“扑哧”笑了,“真是的,这什么呀?” “笑了,是不是代表原谅我了?” “同是天涯沦落人,不原谅又能怎样?如何得知自己错了?” “一次在渣男手机上见过那女人的照片,猫脸妆,故意掩饰吧。你们的区别是那人双眼皮,幸好你不是。有段时间,亲人一个个离去,我很伤心,就忽视这个细节,真的对不起!你和谁有仇吗?要不然那人干嘛针对你。” “猫?我想到可能是谁,我和她打赌,对方输了,破了一点财,怀恨在心吧。”甄会好知道梅丽喜欢猫。 对于自己的遭遇,海棠言简意赅:妖女、火刑、无赖、反抗、毁容、被卖。当初某人一头短发,又是“奇装异服”,能不妖吗?甄会好明白两人都是凄凄惨惨戚戚。女子的容颜重要,海棠被她带到到名为一缕清香的茶楼,找香主求救,他原本不理会青楼女子,经不住某人的软磨硬泡,仔细检查伤势后,遗憾地表示无能为力,因为伤得太深,又拖得太久。甄会好的心凉了,海棠想得开,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香主想带甄会好回去,她哪里舍得,时间尚早,出来一趟多不容易。海棠便邀请她“指导工作”。厉害姐如何厉害,她想见识一下,香主死活不同意,最后被她的固执打败,连带自己也被搭进去。 香主竟然驾临,众姐妹心花怒放,只是对方冷若冰霜,一姐严肃,她们不敢胡闹。 三人来到厉害一姐办公室:整洁、清爽。海棠将红票子和匕首都放在桌上,甄会好用曾经最爱的百元大钞折纸鹤。 海棠笑道:“没想到有这么一天吧?” “今昔是何年,无语问苍天。祝大家好运吧!哎,你叫啥?” 香主懵了,两人待了那么长时间,连名字都不知道,什么情况? “跳过。以后,我叫你hoy。” “hoy?不是吧,我很正常。baby!” “baby,好哇!我也正常,hoy这名儿是想留给你身边的帅哥,他可能会排斥,hoy和baby与往事告别,活在当下,不忘初心。” “好吧,baby!” “感谢!hoy!” 香主如听得稀里糊涂,问:“什么哈你卑鄙,感觉像骂人。” “对呀,这位就是hoybaby,香苑之‘宝贝’。”甄会好笑道。 “强烈反对!”香主气愤。 “反对无效!”二女态度坚决。 香主不满无处发泄,拿了一只纸鹤作纪念,他哪里知道钱纸鹤的出现是多么曲折又无奈。 “baby,这儿表演钢管舞,不对,银的,真是厉害姐。”甄会好环视屋子二楼,惊呼。 “银包着竹杆,结实、安全。hoy,上!” “酷!” hoy换上员工做的演出服,hoybaby瞠目结舌,晕!这能称为衣服?黑色、紧身,iog部与腰部是系着带子,胳膊和腿基本上露在外面。震惊!过分的是自己要为她伴奏,好哇!称我“卑鄙”,那就卑鄙一回,他气定神闲抚着琴,旋律时而急促、时而缓慢、时而高亢、时而低沉,正好让某人好好爽一回,爬管、旋转、张腿、倒挂 曲终,数十位女子惊呼,hoybaby一开始觉得尴尬,慢慢地,随着音乐与舞蹈融合,能体会出一种奇妙的感觉,只是太出格、太魅惑、太kuagy,大家逐渐明白跳这种舞蹈需穿特别的衣服,身体与杆子更好地契合。姐,厉害! 在外面逗留半天,该知足了,身份特殊的hoy被hoybaby强行拖走,安全回府。 、、 、 正文 第三十八章 别有用心 甄会好进府后,主动坦白自己的行踪。她是提前在钟离珣那里备案,省得日后万一有人乱嚼舌根,以讹传讹,到时候自己有理也说不清。毅王妃逛jiyua,钟离珣不能理解,并没有责问,而是提醒她尽量不去龌龊之地,物以类聚,人以qu分。再说有恶人、奸人作祟,弱女子极易受到伤害。她只能保证非诚勿扰,好歹自己与“一姐”有幸得到老天爷“另眼相看”,患难与共吧。 毅王妃安静过自己的小日子,对小鸽提及“厉害姐”,小鸽当然不希望她再去那种地方,安全无保障,名誉会受损。至于那位“一姐”,他漠视,不想心生恨意,最好是遗忘。她的生活又回到以前,依旧拖着小车,带走自己所需的寻常之物,高大上之物品绝对不取,担心被奢华物质生活影响,心会迷失。虽然她不曾改变,有变化的是时常有人光顾兰苑,为何?蹭吃蹭喝!得好处! 一次,何德来到兰苑,甄会好受到“惊吓”,手一偏,炼好的猪油泼了一些,落在一堆即将要清理的灰中,好东西被糟蹋,他自然展开批评教育,结果沾了灰和油的手用水洗后格外干净,他非常高兴,让闯祸的人继续闯祸。某人这么做是想起那日在茉莉村往脸上摸锅底灰,自作自受,也不想突显自己“能干”,所以不得已在某人眼皮下做挨骂的事。 她日常要做的事主要有两样:白天雕刻,晚上当按摩师,工作认真,以至于当月的十五那天忘记是休息日,回想起却晚了,过期不候,无奈!等待! 让甄会好有些惊讶的是自己与为毅王送糕点的“韩小姐”偶遇,才知道韩楚楚早已香消玉殒,面前这位十五岁,活泼的韩可可是年前见过钟离珣的真容,便一见倾心,执意进毅王府。mis误人哪,还是痴心不改的小丫头。此刻,她庆幸自己只是挂名王妃,不用争风吃醋,斗小三。对于韩楚楚的死,她不认为是王府耍yi谋诡计,因为回来的途中,何德迫不得已出手是自保,不曾取人性命。再说自己初到安希,若非救得及时,说不定也上天了。这是天意吗?愿天堂没有痛苦! 时光飞逝,一月之后,她再次来到位于“厉害姐”的不同方向,另一条大街上,是搭乘为王府送货的便车。在街边一处空地上,从包袱中拿出长约半米,高约公分的木雕作品郑和下西洋。船上风帆鼓张,旌旗漫卷,三保太监郑和眉宇间透着风霜,目光炯炯,沉着镇静,指挥宝船乘风破浪。 她将宝船放在木架子上,希望能遇到有缘人。自己坐在一小块木板上,手里还在忙碌,雕刻记忆中的汤姆和杰瑞。偶尔有三三两两路人看了看这件动人心弦的作品,又走开了,为什么?囊中羞涩。 半个时辰后,路人渐渐多了起来,对这件精心雕刻的宝船品头论足,她没有答腔,只是留意他们说的话,竟然听到刺耳的声音,“喂!交保护费!”原来是长得人模人样的一混混花木带仨狗腿子任性妄为。 “保护?太好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大家都皇上的子民,理应受到保护。民女参见皇” “住口!谁说我是皇上?” “啊?不是皇上!那为何要保护?莫不是想当皇” “闭zui!当心小爷揍死你!” “来吧!生活不易,活得真累,要是把我打伤,那我就跟着,吃住在你家;要是下狠手,把我打死,更好,每晚来找你,讲什么蓝色妖姬,血色骷髅,白骨精之千年爱恋,很精彩哟!或者” “闭zui!小心点!” 欺软怕硬的四人悻悻离去,一辆缓缓行驶的马车停在她的附近,一名护卫样子的年轻人,易立走过来,推荐她将作品放到奇珍斋,看出她心有戒备,解释说作品出色,放在路边,若是被撞坏多可惜。他保证自己绝不会有歹意,只因与那家店铺掌柜相识,可以为她提供一次机会。至于作品能否入掌柜的眼,那不是他可以做决定的。 去就去!她想着刚才那幕后怕,万一那混混别有用心,“无意”踩到作品,自己哭的地儿都没有。收拾好东西,跟着易立来到奇珍斋,掌柜很自然与他寒喧,看了作品,欣赏归欣赏,面有难色,她理解。店里的商品,或金、或玉、或宝石等,就连最次的,那个银做的一尺高,一个小男孩快乐地在荷叶下躲雨都是无比精美,水珠在叶儿上滚动,孩子天真无邪的笑容是那么自然、真实。这些物品高大上,甄会好首次显得不自信。 掌柜迟疑,在店中的一位客人背对她,用手在桌上写下两个字,掌柜心领神会。 “姑娘,这作品我收了,十两金怎样?” “十两黄金?您是不是钱太多,想要扶贫?我承认作品出色,这毕竟是木雕,确定给我十金?” “给钱还嫌多,怎么想的?” “那谢谢您!祝您财源广进,日进斗金。” 他们说着话,甄正与吕少青到了店里,甄正见胞姐如陌生人一般,吕少青的目光直接瞄上奢华的艺术品。甄正看上了宝船,拿在手里观赏。他知道姐姐会一点木头活,无非是挖耳勺、痒痒挠之类,她或许也是看上这船了吧。他瞧过之后,准备将作品放好,突然,脚被绊了一下,啪!宝船掉到地上,摔成四分五裂。甄正傻了,看到姐姐异样的神情,再看她手上有不少伤口,原来 甄会好看着辛苦这么长时间的心血付之东流,椎心泣血,眼中噙着泪水,睁大双眸强忍着。甄正不敢与姐姐对视,匆匆逃离。吕少青跟他道歉,说自己突然腿抽筋才出意外。甄正没有多想,他以为吕少青是记恨曾因姐姐受伤的事。 吕少青借口有正事要办,与甄正分开。灾星让自己吃苦头,哥哥见她后受辱,吕家颜面尽失,最近哥哥还生病,新仇旧恨岂能不报?甄家人等着吧!他走在热闹大街,心情好到极点,乐极生悲,被一辆失控的马车撞倒,“啊!”一声惨叫,原来右腿被压断。肇事者急忙把他扶上车,干嘛?赶着去治伤。旁观者当然没意见。马车跑了一个多时辰,把他带到人迹罕至的坟地,再推下车,理由是难得主子看上一样东西,竟被那碍事的腿毁了,既然闯了祸,理当承受后果。 “掌柜,这作品已经摔坏了,您干嘛还给我钱?”甄会好看到掌柜拿出十两金,非常吃惊。 “姑娘,这船我喜欢,照着样子找人用玉雕刻,行吗?”掌柜笑着说。 “玉,太好了,我期待作品早日问世。”甄会好很开心。她给牵线搭桥的易立一两金,表达谢意。得到十两金的报酬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自己的作品被赏识,能不开心吗?为答谢掌柜慧眼识珠,她承诺手头上的小玩意完工后送给掌柜。掌柜看到人人喊打的老鼠在她手中变得可爱,虽然只是雏形,已经让自己开心。 甄会好走出大门,就有数个小乞丐围上来,大家都知道奇珍斋是什么地方,能进去的人都不一般。看着孩子们一个个企盼的目光,将一两金换成碎银分给他们,如此一来,她被更多的乞丐团团围住,所得的报酬自然与自己无缘,真的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易立看呆了,他曾是“黑小子”之一,自然认识她,车内坐的是他的主子,本来没有看到她,是听到她的胡言乱语才关注。 忙碌许久,做了无用功,混了个脸熟,甄会好想得开,坐上一位老伯的牛车,易立看着她远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话说回来,吕长青的荒唐行径不仅让吕家蒙羞,之前的付出也功亏一篑,回到家受到严厉处罚,吕少青只能暗中偷偷帮助哥哥,得知哥哥是想为自己出口气,既内疚又感动,哥哥是依靠,教自己读书认字,还有如何做男人。自己再次受伤,哥哥身患恶疾,吕少青异常伤心、悲愤,无论哥哥的遭遇是否与灾星有关,他的敌人有两个:灾星姐弟,如果还能伤到残王,最好不过了,即使下地狱也无所谓。 吕少青并没表现异常,依然与甄正称兄道弟,打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日,拖着伤腿,带“好兄弟”开荤,女子魅惑、妖娆,使得甄正面红耳赤、兴奋不已,准备初次尝试,看到那双媚眼,脑海中竟现出姐姐饱含泪水的眼,邪念立马消失,女子使出浑身解数,无用。他觉得不好意思,干脆睡觉。一会儿,尿急,找茅房,无意中偷听到晴天霹雳,“好兄弟”通过如此方式,取人性命。有姐姐真好!他不动声色,悄悄退回去,装作若无其事,弄出动静,女子进来,想要事情继续进行,他急着上茅房,拉着口蜜腹剑的家伙一同去,还嘲笑自己很丢脸。撒完尿,打了两个哈欠,这说明祖母念叨,便匆匆赶回家。那家伙想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反正有的是时间和特别的女人。 翌日,他来到甄府,被告知甄正被禁闭,因为偷看婢女洗澡。他信!有的事情一知半解更想让人探寻究竟。 十日之后,甄正被打板子,因为意图毁人清白,府中的下人看到。虎毒不食子,何况被毁的只是一个下人,吕少青不信,看到甄正血rou模糊的屁.股,心里乐开花,真下得手哇!是亲爹吗?老夫人心疼孙子,把儿子、儿媳骂得狗血喷头。挨打、出丑、失和,某人痛快极了。他不知香草是心甘情愿舍弃名声演戏,她用特别的方式报答小姐的恩情。这些事真正蒙在鼓里的是老夫人,她与吕家多少有点关系,撕破脸不太好。甄作为给女儿捎口信,想讨一个稳妥之法,钟离珣出面了。 当吕少青再次出现在甄府,得知甄正被父亲赶出去,差点儿笑出来。老太太知道一些事情后,对孙儿异常担心,天天吃斋念佛。甄正是被钟离珣派来的人接走,至于去什么地方,对方没说,他们也不方便问。对于此事,甄会好一无所知,甄家人不讲,钟离珣也不会讲。 、、 、 正文 第三十九章 乐于助人 甄会好用手帕护住眼,进行日光浴。半路上,听到不远处男女之间不太友好的对话,男子说话粗鲁,每一句都歧视女性,可恶!她扭头一看,三名无赖围攻一名弱女子,什么世道?三男pk一女,难道那位是无敌女汉子?嘿!还真是。悍女海棠一招锁喉,一招侧踢,快准狠,某人急了,掏出刀子就要捅过去。甄会好也急,赶紧下车,立马脱下一只木鞋朝某男砸去,耶!正中目标。那人回头,海棠趁机出手,击中其腮帮子。甄会好出手是因为认出女子是baby,老乡,就算不是baby,该出手时仍出手。哼!瞧不起女人,叔可忍,婶不可忍。很不巧,正好有三位官差路过,看到这一幕,认定是悍女欺负弱男,这还了得!反了天啦!委屈男可怜兮兮求救,说自己是本分之人,遭jiyua女子强拉,逼迫做生意,只因不从被拳脚相加,故意露出自己的伤让大家看,旁观者多起来,有人认出厉害姐,确认其青楼女子身份,围观百姓纷纷指责,并要求将jiv重判,以正歪风邪气。 “蝼蚁尚且偷生,若非有不得已的苦衷,谁心甘情愿到青楼谋生?天下虽大,有谁为无数在生死边缘挣扎的弱女子施以援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难道青楼女子就不是皇帝的子民,任人凌辱?青楼女子就算被欺负还不能还手吗?兔子急了也咬人呢!强?厉害姐的客人络绎不绝,有的赖着不走,需要强吗?再说青楼女子遵纪守法,还为国家税收尽一份力,何错之有?”海棠直言不讳。 官差非常惊讶,“不卑不亢,你是厉害一姐?一楼女子提供那种fu务。要上二楼必须先付白银五十两的门槛费,大部分女子卖艺不卖身,为客人分忧。三楼的门槛费是百两,客人答对问题,才能进入。知心姐姐与客人用屏风相隔,不光为男子,也为女子解除烦恼?真是厉害!” 海棠笑着说:“有的客人出类拔萃,他们是父母的骄傲,妻儿的依靠,一些烦恼和压力不便对亲人和朋友说,我们是最好的倾诉对象。同样,某些女子有一肚子的苦水要倒,虽同处一室,不见真容,走到大街上依然是陌生人。双方都开心,何乐而不为?厉害姐改革,这是社会的需要和进步。” 有人叫好,听到这些,他们也想登上厉害姐的二、三楼,可惜门槛太高。 “小iog弟走吧,回去告诉你们头儿,一姐在‘厉害姐’恭候,希望大家齐心协力,共同谋发展,让朝阳青楼不再是藏污纳垢之地。”海棠说道。 那三个人听了这些话,都想跪拜在一姐脚边,无奈他们的老大也厉害,庞大的身躯能把人压死,抬脚会将人踹飞。 “你是何人?如今的女子怎么越来越奇怪。”官差看着脚穿木鞋的女子说。 甄会好头都大了,不知如何说明自己的身份,一是怕连累王府,二是怕给甄家丢脸。人言可畏,后果严重。海棠看出她有顾虑,也不知该如何开口,时代不同了,人们对事情的理解不一样。这下摊上事了!甄会好暗自祈祷:老天,来一个小cha曲转移大家注意力吧。她用手护眼,仰望天空,希望出现奇迹uf,天不遂人愿。有人窃窃私语,哎,这女子怎么连自己是谁都说不出,望天,难道认为是从天上来的?看样子不傻呀,可惜!眼看某人有麻烦,说与不说都是错,怎么办? 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这位姑娘的身份我清楚,只是恕不能言明。”一个响亮的声音从人qu中响起,帮女子解围。 大家一看是香苑主人,他身边还有位少年公子,那人与甄会好有一面之缘,不久前在奇珍斋见过。 “都散了吧,有些热闹不是那么好看的。”香主一脸严肃地说。 百姓看看他,又看身旁那位俊美少年公子穿戴不俗,年纪虽轻,气度不凡。香主也是目光凛然,属于生人勿近那种。同样是人,这差距咋这么大呢?只因天生命好,投了好胎。没戏看喽!人qu渐渐散去。海棠也被官差拉走,他们有问题请教一姐。机会多么难得,借职务之便,节省一笔可观的费用。 “嗯?”香主看着甄会好似笑非笑。 “非常感谢!来得真及时。”警报解除,她很感激。 “完了?”他不满意口头答谢,想要新鲜玩意儿。 “感谢你让我搭顺风车。”她得寸进尺。 “不行!”他态度坚决。 “别小气,我身轻如燕,累不着你的宝贝马。”她笑道。 “宝石!”他纠正错误。 “随便啦!”甄会好说着,朝他的马车走去。糟糕!不远处停着毅王府的马车,被抓现行,回去家法伺^候?老虎凳、辣椒水,惨喽! 看主看她上了自己的马车,有些惊讶,反应过来后,笑了笑,说:“知道错啦?注意影响嘛。这位公子” “别!好奇害死猫,你们的穿戴、仪态都代表是高贵、富有、帅气,身份绝对不简单。世人皆醒我迷糊,不该问的不问,不能听的不听,平安度日就是福。”她平静地说。 “自作多情!我只是想说这位公子被吓到,大街上行凶,万一闹出人命怎么办?”他笑道。 “凡事不用怕,香主gao定啦!”她轻描淡写地说。 “休想!”他表示不满,只是底气不足。 没多久,马儿在王府门口停下,甄会好忐忑不安地进府,先赶快到膳房找些东西安抚五脏庙,又自觉在飞鹰阁门口罚站。 钟离珣进来后没说话,吃了近一个时辰的饭,才让她进屋认错。甄会好滔滔不绝,从大清早看到一只黑猫与硕鼠玩生死游戏说起,谈到收保护费,又讲又自己的心血毁于一旦,只是将弟弟换成客人,最后连脱鞋相助也都老实交待。总而言之,出师不利、事与愿违,心儿凉凉。 何德问为何不坐王府的车,她的回答是初到王府不久就作说明,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百姓瞧着呢,不能让他们说三道四。 结果,她被禁足,还好啦,是不能出府。折腾来、折腾去,苦中作乐,外面的世界弱女子有些招架不住。 翩翩公子见进入毅王府,猜出她是何人。对其毅王妃身份半信半疑,因为守门侍卫对她态度恭敬而相信,那人的言行举止完全颠覆自己对绝大多数女子的认知,所以怀疑。他与香主到香苑,二人兴致勃勃对弈。擅长丹青的婢女将摔坏的宝船一点点拼好,并画在纸上,他俩怎么看都不满意,总觉得缺少一种震憾人心的气势。 少年郞建议香主去毅王府讨墨宝,怎敢?他担心不堪一击的宝船被捏成渣。某人与他的想法一致,所以有顾虑。香主笑了,国之储君不怕威严的皇帝,竟然畏惧行动不便的异性王。 原来少年是太子凌燮和,与香主是棋友。当然,香主胜的机会多一些,凌燮和从不气恼,自己要学的东西很多,有时能出宫转换心情已经很不错了。他蹭吃蹭喝之后,身影渐渐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窗外轻风阵阵,带着药草清香,沁人心脾,一些小虫儿低声浅唱,自然和谐。香主坐在桌子前,看着手中从“厉害姐”那儿带回的纸鹤,将其拆开后,对特殊纸张观察许久,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多。 “这是什么?”不速之客汪英问道,他已经悄悄瞧了好一会儿。 香主见到鹰王连忙行礼。对于问题他无从回答,自己是一头雾水。鹰王不咸不淡说了几句,让他更加体会到自己多么卑微,不能像某人无拘无束。无需他多言,鹰王猜想或许这张纸与毅王妃有关,至于“厉害一姐”,有空的话可以会一会。 原来,香主是晟国人,还被称为“野种”,其父母分别是狼王兰槐和兰杰的妃子云姬。为了兄弟情和国安宁,忍!送美人。兰槐居然意图谋反,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兰杰果断出手,将伤害降到最低,只斩了与兰槐有直接关系的十九人,小小的他幸免于难是太子兰澈求情。在牢里成长,抓住有限的机会学习,经过玉球测试,在神坛前发誓,他获得自由,认真学医,尽管被很多人欺负,为暗中给予自己帮助和保护的太子,忍。兰澈是报恩,其母曾救过自己。兰澈闻到他身上有药草香,希望某天他能为自己作主,取名香主,这是他俩的秘密。 汪英来到毅王府,想拜访毅王妃遭拒,便直接往里闯,侍卫当然阻拦。此时,甄会好在站在树上数灯笼,数着数着看到远处灭了一盏,她想的是不该只灭一盏,起码要灭六十盏才行,其实这是暗卫用布遮住夜明珠传递信息。何德与高手赶来,发现利器伤不了他。为表示来毅王府并无恶意,停止使用意念,自己iog口挨一剑,侍卫反而为难了,让他速速离开。他赌的是毅王妃会出手相助,赌注是他的命。何德无奈,只得带人跟着。没有人告诉他毅王妃的住处,他能感觉到哪些屋子未住人,在韩可可住的莲苑和童彤住和菊苑门口稍作停留,闻到脂粉味离开,在竹苑停留一会儿,两刻钟后找到兰苑,径直走进去,侍卫在暗处。 甄会好看到汪英出现在兰苑,大吃一惊,哪有人不请自来,还是在这个时候,也对,鹰王或许只是猫头鹰成精,并非雄鹰。看到他受伤,幸灾乐祸,还责备侍卫心太软,在大门口就应格杀勿论,再拖到山上喂狼。虽然冷嘲热讽,忍不住拿出疗伤的药,帮着处理伤口。因为担心臭鹰若有三长两短,还得挖坑去埋,太累!她的动作粗鲁,还故意出错,他疼得龇牙咧zui。真解气!她心里痛快极了。 最后汪英被轰出兰苑,临走前被敲竹杠,理由有三:一是擅闯民宅,装神弄鬼,吓人;二是男女独处一室有损毅王妃清誉,害人;三是王府药材何其珍贵,被救的说不定某日是安希国的敌人。言之有理,他交出面额为五千两的银票。可气的是第二天银票变废纸,她决定与臭鹰势不两立。不可思议的是废纸在别人手中竟然又成为银票,只要她接触仍是废纸。奇!她喜得眉开眼笑,将其折成纸鹤,放入“百宝袋”中。 、、 、 正文 第四十章 金钱诱惑 老话说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哄谁呢!大不了出行时让人抬着呗。花木没想到真的应验,自己也有被保护时候。某日,回家途中被两名五大三粗的壮汉拦住,收取保护费,他明白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要命可以,钱没有!得到这几个子儿实属不易,无知刁民越来越不好对付,只是给爷俩小钱有那么难吗?东西卖不掉可以降价嘛,笨!哎,谁让自己摊上唯利是图、视钱如命的商人老爹。运气好时,也只能偷拿一点点,若是被发现,没什么大不了的,有亲娘,郝大人的表妹护着。若是超过十个子儿,绝对不行,娘比爹更在乎钱。万贯家财不给唯一的儿子?那就自取,反正这钱迟早属于自己。只不过有时被抓住,绝对没好果子吃。看某人舍命不舍钱,壮汉将那身板似鸡仔的他一把拎起来,好汉不吃眼前亏,花木立马怂了,非常配合,换得自由身。壮汉将那二十多个子儿弃于路上,乐了他人,花木好心疼。莽夫横cha一杠,收保护费是行不通了,怎么办?钱不是万能的,可没钱万万不能。对呀!姐姐有哇,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花木的姐姐花娇是表舅郝渐称赞的儿媳,只是传闻郝多、花娇夫妻关系不大好。花木认为姐姐愚笨,夫君是天、是大树,她怎么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翌日,他来到郝府想找姐姐讨点好处。郝府门槛高,虽然他进入的次数屈指可数,但也知道这对夫妻并不同处一室,各有自己的小院。他径直奔向姐姐的住处,到院门口被俩小厮拦住,便甩其几耳光,狗仗人势!活该!他哼一声,朝里面走去,刚进屋子听到让人羞羞的声音。某人乐了,谁说姐姐与姐夫不合?大白天夫妻俩就恩爱,真该让那些乱嚼舌根的小人看清楚。他心里高兴不仅是这一点,姐夫既然在此,那么其住处放了不少宝贝的房子应该无人,天赐良机,现在不行动,更待何时?他脚步匆匆,来到某座房屋前,懵!两名小厮和四名身上有伤的丫鬟守在门口,从屋里传出刚刚听过的那种声音。难道府里有秘密通道?姐夫真会玩。不管了,他悄悄进去,想顺便带走某东西,一件件宝贝都值钱,左顾右视,舍不得放手。 “想干什么?”郝多的声音响起。 “姐夫我只是随便瞧一瞧,不会打扰姐姐、姐夫。”花木看着身体半luo的郝多,赶快将金佛放回原处。 “你应该知道你姐不在这儿。”郝多拿着沾血的鞭子,冷冷地说。 “我以为那姐夫,您继续忙,我立马就走。”花木打算离开。 “慢着滚!”郝多发泄不满。 花木看到从里面走出的女子身上血迹斑斑,认出她是郝多的小妾,女子战战兢兢地带着门口的婢女走了。姐夫在此,那姐姐房中胆大包天的男人是谁?姐夫知道吗?姐夫有这种嗜好,那姐姐是被打怕了才分开吗?表舅竟然听之任之,难道姐姐屋里的人是答案呼之欲出,天哪!知道秘密会被灭口吗?他没有,被姐夫拉住陪着喝酒,一杯接一杯,听某人发牢骚,喝着、听着,慢慢醉了。醒来时发现自己yisibugua,身上无伤痕,除了某处感觉不适,他明白自己被这是郝府,不能让外人看到,他急忙穿好衣裳。 膀大腰圆的郝多已穿戴整齐,看着细皮嫩rou的花木,心情似乎不错,问道:“出了什么事,想找姐姐帮忙?” “没、没事,就、就是郎中说我身体有点虚,想找姐姐看一看,虽然她不懂什么医术,这点小问题还是难不住的。再说我爹娘攒几个钱不容易,让他们出钱更难,想让姐姐给我列个单子,哪些食材适合,药补不如食补嘛。” “不要找你姐,桌上的钱拿去,想吃什么尽管买。下次有事直接来找我,妇道人家懂什么?时候不早了,回去吧,无需与你姐姐见面。” 花木大喜过望,本来只打算找姐姐要二两,姐夫竟然出手就是二百两,毫不含糊。虽然自己受了点“委屈”,值得!他很高兴,不再收取保护费,做小生意的百姓自然也高兴。慢慢地,花木去郝府的次数多了,郝家父子之间、夫妻之间,关系有些微妙的变化,在外人眼中,郝府其乐融融、和和美美,羡煞旁人。 甄会好再次出现在热闹的大街,不是想要玩乐,只为信守承诺,将雕刻完成的汤姆和杰瑞交给奇珍斋的掌柜。掌柜看到大家熟知的猫与老鼠,虽然样子有些变化,这种变化感觉不错,一个活泼可爱,一个憨态可掬,这一对眼中透着机灵与顽皮的奇妙组合让人忍俊不禁,掌柜很喜欢。这作品原本是赠送,掌柜没有白拿,给她两朵金茉莉。看着手中精美之物,甄会好笑靥如花。 她出了店铺,没走两步,前面两位壮汉h.出比她的脸大得多的巨手,粗声粗气地说:“交保护费!” 我去!朝阳的社会风气怎么这样,安希官员都是吃干饭的?甄会好郁闷,装聋作哑。 “我们知道姑娘正常,没有毛病,要么zui动、要么手动,动吧。” “两位好汉,是不是我给钱,就得到你们的保护?” “正是!” “抱歉,我没钱。” “姑娘有金花呀,太小了,不值几个钱,但是老子不介意。” “哼!匠人的心血岂能用金钱称量。” “说得对!给钱!” “瞧!我和那位绿衣女子相比,谁好看?” “她!” “和红衣女子相比,谁富有?” “她!” “对呀!谁会不长眼打我的主意。” “那可说不准,兴许有人吃饱饭,没事找乐。” “指的是二位吗?” “我们对天发誓,对姑娘没有恶意。” “收保护费,是好意?若真是好意,帮助那些孩子们吧,他们会懂得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至于我真的不必,男女授受不亲,若是我与二位一起,会被朝阳唾沫星子淹死,横竖一死,何必多此一举。” “我们不会距离姑娘太近,数尺之内。” “保护他人吧,我没空玩这种游戏,也没钱给二位。” 目光和善,故作凶神恶煞,五大三粗的汉子也玩整人,可见他们是多么百无聊赖。在另一时代,有人因超负荷工作而过劳死,此情此景让爱财的她无语了。 几位小乞丐看到好心姐姐遇到麻烦,围了过来,七zui舌地说,人小声音大,真可谓初生牛犊不怕虎。 “臭小子,谁说我们欺负这位姑娘?是保护。” “太好了!” “给!不要做坏事!” “大个子哥哥真好!” 孩子们欢天喜地,拿着壮汉手中的钱,一溜烟跑远。 “看来二位不缺钱,干嘛还找我收保护费?” “那不一样,听说让姑娘自愿掏钱非常难,有人和我们打赌,赌注是一百两。姑娘,咱们相互合作,银子到手,二一添作五,各得五十两,怎样?这好事可遇而不可求。” “如果我交保护费,二位是保护我一时,还是一世?” “一世可能无法保证,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一时不也ig好吗?沉甸甸的银锭在招手呢!” “是招魂吧!护一时,让我有依靠,若是真有事情发生,无人保护,那时叫天天不应,出意外谁负责?倘若我没命,你们就算不是直接凶手,也是帮凶。若是你们说保护我一世,也行不通,我真没钱给二位。无论是一时或一世的保护都不需要。你们想怎么玩,随便,应该有很多人乐意奉陪。” “姑娘,别急着走哇!当作帮我们兄弟一个小忙。” 嘿!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彻底被讹上了。甄会好看到前面有两位官差,连忙大喊:“官差大哥,救命啊!” 那二人听到有人呼叫,赶紧过来,其中一人认出她,说道:“姑娘,是你!这一回玩什么?以为我们整天闲着没事干,任凭姑娘消遣。” “哎,官差大哥,别走呀!我的确需要帮助。消遣,纯属造谣!”甄会好望着二人渐渐远去的背影喊道。 “没想到姑娘不一般哪,佩服!” “岂敢!好汉,找别人玩吧。我缺精力、缺时间、缺金钱,什么都缺,实在伤不起。” “姑娘,帮我们,自己也得好处,不是吗?” “眼睛一闭不睁,一辈子过去了,人为财死不值得。” “姑娘,要不这样,我们给你一百两,没别的意思,只是打赌失败的话,一个月没rou吃,这是生不如死。” “很简单,去保护别人。” “大丈夫说话一言九鼎,岂能言而无信?” “真汉子!只不过我缺根筋,习惯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真的帮不了你们。就算牛、羊rou吃不了,二位可以选择其他食物,水中鱼、虾、蟹,甚至贝类都很美味,千万不要错过。” 这时,甄会好看到baby在逛街,救星来了,机不可失,溜之大吉。其实王府马车在不远处等候,只是自己与陌生男子说了半天话,三人成虎很可怕,不能给王府带来负面影响。 费了半天口舌,没得到一个子儿,女子的行动让二位壮汉有点反应不过来,她若心里害怕,就该早早离开,或者变脸色,看其表现并不畏惧陌生男子,那完全可以帮他们,互利互助,没想到竟然一毛不拔,真是少根筋。 易立从奇珍斋走出来,说道:“怎么样?若是扮乞丐钱早到手了。” “哼!皇公子的厨子、车夫装叫花子,怎么可能?” “这个月所有的rou类都不能吃,包括水里的。” “那不行,原先打赌只是限制长腿的和长毛的,我们哥俩决定吃鱼,煎、炸、蒸、炖,对了,还有贝类,若是发现珍珠,会留一颗给你。” “谁稀罕!愿赌服输,拿钱!” “没有,这位女子太奇怪,赌约不算,若不服气就让老天再给一次机会。” “嗬!跟她说一阵子话,知道胡搅蛮缠了。” “就胡搅蛮缠,奈我何?有本事找她要,若是成功,我们兄弟认账。说来真奇怪,上次把那臭小子的衣领一抓,那人就成了孬种,真没劲,还是刚才这位姑娘有意思,官差都不敢理她。” 易立看到毅王府的马车竟然渐渐远去,对此不理解,将她独自留在大街上,若是出意外怎么办?想着她言行和穿着,身边又无婢女,估计她在毅王府过得不是很好。 、、 、 正文 第四十一章 铿锵玫瑰(一) “怎么会又受伤?虽然你长得不俗,容易遭人忌恨,可是她们不应该这么对你,好歹让那些女子活得比以前有尊严,真是一帮无情无义的家伙。”甄会好看到厉害一姐被包扎的右手臂气愤不已。 “与她们无关,同行相争。”海棠平心静气地说。 “那里没有保镖?”甄会好有些诧异。 “有,只不过事发突然,局面混乱。”海棠一脸淡然,她庆幸有人暗中相助。 “身上都挂了彩,干嘛还出门,不怕变得更糟?连个保镖都没带,这一姐有些名不副实哦。”甄会好忍不住埋怨。 “你怎么知道我没带保镖?”海棠笑道。 “我瞧瞧不错嘛,有f4保护。”甄会好观察周围形形色色的人,明白了。 “你知道?”海棠疑惑不解。 “在一姐周围,离得不远,处于戒备状态,时刻准备着,那么绝对不是逛街或购物。”甄会好看着不苟言笑、小心谨慎的男子说。 “想来我这儿吗?相对而言比较自由。”海棠真心希望她能加入其中,二人携手,改变一些女子的命运,顺便创造财富,一举两得。 “目前不行,身不由己。你对将来有什么打算?不会一辈子被困在那里吧。”虽然进入王府时间不长,可日子过得“丰富多彩”,甄会好心里七上下,只盼着平安度过这三年,然后在青山绿水间建小屋,欣赏自然美景,享受田园生活,至于其他,别无所求。 “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对了,其实今天出门,主要是想碰运气,看能否遇见你。我摊上大事了,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若是某天你能来一段让人血脉偾张的舞蹈,我才可以活下去。事情缘由是本来打算十日后开始表演钢管舞,可惜胳膊不给力,姐妹中还没人能接这个活儿,又不想失信于客人,我是一筹莫展。”海棠没辙,唯一能想到的只有老乡。 “真是损友,见面没好事。抱歉!爱莫能助,想别的招儿吧。基本上我每月只有两次出门的机会,下次出来是在半月之后,还不包括变数。我是得过且过,不知明日几多愁。”甄会好表示心有余而力不足。 “谢天谢地!有救了。我将时间推迟,只要你一亮相,绝对jigya四座。”没有直接了当拒绝,海棠安心了。 “世事难料,作两手准备吧,关键是我不能以真面目示人,若是被人认出,定会生不如死,就算死也会连累不少人。” “这么严重?要不我说过的话收回吧。每当想到你受的伤害,我内疚死了。” “往事如梦,多想无益,不必纠结了,且行且珍惜。那日若无其他事情,我会出现,来一次舞动青春,放飞自我。若是出意外去不了,就无能为力。” “呸、呸、呸,大吉大利!” 公共场所,二人声音并不大,否则的话会有很多人围着“一姐”,问方方面面的问题。 海棠邀请hoy一同吃饭,甄会好婉言拒绝,自己有难言之隐要忌口,想着身后的人,还有必须要承担的责任,绝不能随心所欲。正在这时,她看到曾与香主在一起的那位公子哥,便匆匆和baby告别后,厚着脸皮搭讪,混个脸熟,登上翩翩少年,也就是凌燮和的顺风车。 她谢过之后,接着又寒喧几名,看到他身边有护卫,不再多话,安静地欣赏金茉莉。 “奇珍斋掌柜给的?” “神猜!不会是你见过吧?” “喜欢?” “当然。” “不觉得寒碜?” “小巧玲珑,真的不错,说实话匠人的每件作品都值得珍惜。” “听你这么说,我很高兴。” “高兴,难道作品出自公子之手?” “我喜欢那艘乘风破浪的船只,花儿是谢礼。顺便问一下,那件作品给人的感觉很真实,哪来的灵感?” “并非灵感,此事三言两语讲不清,我可以不回答吗?” “当然。” “你不会喜欢瓷器吧?旁边那个蓝色小瓶,我好像是第二次见。” “关键不是瓶子,而是里面的蜜饯,想吃吗?这橘皮味道叫绝。” “不用,我不好这个。对了,你是奇珍斋的真正老板吗?” “何以见得?” “小花出自你的手,却是掌柜给我。上次他出手阔绰,十两金哪,今天为二两银与客人较真好久,结果显而易见。” “没想到被你看穿,希望你能保守秘密。” “秘密?我不会被灭口吧?” “毅王妃,晟国鹰王称为圣女,谁敢动?” “你都知道?这样吧,我们相互保密,为了自由。” “好,为自由。” “我叫甄会好,你叫什么?” “我叫燮和。” “谢(燮)公子,很高兴认识你。” “谢?我也高兴认识你。” “冒昧问一句:你觉得我美吗?” “什么?” “实话实说,我,好不好看?” “咳、咳、咳” “不好意思,我语无伦次、胡说道。” “咳咳,我、我是呛到了。” “是被我的胡言乱语吓的。你总盯着我看,我嘛,飘飘然,忘乎所以。” “你、你的确与众不同。” “姑娘,不,毅王妃,毅王府到了。” “哎,本来想夸车夫大叔帅,看来一点都不帅。” “请问王妃,小人怎么得罪您了?” “只是称呼而已,有必要分清吗?” “当然,王妃身份不一般。” 切,姐亦是灾星!甄会好下了车,与大家告别,凌燮和没有出声,车夫也是面无表情如雕塑,心想称一声帅大叔有那么难吗?遭到冷遇,这感觉对她来说有点囧,不过没关系,自己会选择遗忘,不再为无关紧要的琐事烦心。 车上的男士哪懂得她之所以胡言乱语,是因为她发现对方目不转睛看着自己,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不可能,魅力不足。难道对方的审美特别,喜欢姐姐类型?不对!那黑如曜石的眼眸关注的不是眉、目,只是唇,难道他靠唇语交流?厉害! 她回到府中,一脸惊愕,那两位h手要钱的壮汉竟然在府里,这百折不挠的精神让她彻底心服口服,认栽吧。为了他们的安全,她向侍卫借了二两银子,想把不速之客尽快打发走。 “你们怎么在这儿?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想钱想疯了。” “姑娘怎么在这儿?谁都知道这是毅王府。” “你们钻到钱眼里了,要钱不要命。行,我给,求两位好汉快走。” “啊,钱?对呀,保护费。太好了,这个月有rou吃了,敞开肚皮吃。” 他们喜出望外,乐呵呵地准备接过阿堵物,再去跟易立炫耀,哪知煮熟的鸭子飞了,二人捶iog顿足。原来甄会好将要把钱交给他们的那一刹那顿悟,明白对方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那就不是为保护费而来,闲事勿理。另外,守门侍卫特意提醒:有客来访,王妃需谨言慎行。谨慎,那么挂名王妃就哪凉快哪待着呗。 她笑嘻嘻对二人摆摆手,没有去别处,直接奔兰苑。她对客人的身份不好奇,老老实实待在自己的小天地唠唠叨叨。小鸽超级有耐心,听她时而抱怨、时而感恩,还有些许气愤。对于数日后的表演,小鸽坚决反对,却拗不过犟丫头。 海棠受伤是春风院的老鸨子环姐带头闹事,几乎闹出人命。不是春风院生意差,而是有身份的公子哥渐渐不再光临她的地盘,岂有此理!她心底承认“厉害姐”的改变让人耳目一新,对她们这个行业的发展起到很好的带头作用,而且无论是客人,或者青楼女子都有利,只不过对方太年轻,对那人俯首帖耳?休想!再说自己缺少秀外慧中、见识非凡的得力干将,想着就来气,怎么办?俗话说同行是冤家,“厉害姐”用“不正当”手段拉客引起公愤,环姐联合其他三家的头儿,气势汹汹砸场子,展开口水战,情形与星爷的某部影片有些相似,一姐和俩姐妹从容应对,口若悬河、妙语连珠,舌战十五名对手,使其一败涂地,客人大开眼界,直呼“guoyi”。环姐气得七窍生烟,给手下暗使眼色,外强中干的女子对胡搅蛮缠在行,故意惹事。看客隔岸观火,并不出手相助,他们想知道一姐究竟有多厉害。事实上一姐确实了得,而且爱护下属,只是厉害姐势单力孤,这不,护了手下人的安全,遭小人暗算,伤到胳膊,多亏了某人侠肝义胆,她能感觉出行凶者的真实意图是要自己的命。 高手蓝天出手其实是主子鹰王授意,一姐厉害大家有目共睹,汪英原本不想管闲事,感觉她与毅王妃在某些方面相似,勾起他的好奇心,忍不住施以援手。 那日,他在毅王府能感觉到毅王夫妇二人并不是像在晟国时那么琴瑟和鸣,装!还有她所处的环境简陋,说明不受毅王重视,尽管毅王妃没有一丝一毫的埋怨,或许是苦中作乐,敬!毅王对她无意,而她对荣华富贵无意,若是哪天在安希受到伤害,说不定晟国是她最好的归宿,盼!虽然这么想对她不公平,汪英心中仍有一丝丝窃喜,为晟国的福运偶尔幸灾乐祸,老天爷应该不会怪罪吧。 汪英之所以会光临“厉害姐”,是因为耳根不清静,在客栈养伤期间听腻了手下的啰嗦,不时有人谈论着有关“厉害姐”的话题。既然大家吹捧,真的那么厉害?需眼见为实,休息了两日,实地考察。的确与别的青楼不一样,里面的环境清雅、舒心,笛声悠扬、婉转,女子娇美、热情不媚俗,食物好吃不贵。食物好吃是根据别人的表现而判断,好些客人并未叫姑娘作陪,而是点了一桌子难登大雅之堂的普通菜,如鸭胗、鸭肠等,就连豆渣都做出多种花样。他们大快朵颐,与朋友把酒言欢。 如此情形,汪英肚里的馋虫被钩出来,品尝着不入流,以前看也不看的食物。味道的确不错,他与蓝天、白云吃得有滋有味,谁知竟被一qu笨蛋搅和,更过分的是其真正目的是行凶杀人。好兴致被破坏,能遂了那一伙的意吗?鹰王在此,休要猖狂! 海棠躲过一劫,等到官差赶到,她想感激恩人,发现人已离开,一个装在盒中,洁白无暇的玉球被遗忘。她将玉球拿在手发,感觉它会发热,不可思议。几经周折,将宝物还给主人。汪英得知她能感受到它有温度,明白她曾伤害过无辜之人,情非得已吧。噫,谁能想到它让人有不同的感觉正是其神奇之处? 、、 、 正文 第四十二章 铿锵玫瑰(二) 翌日,甄会好将下次出门的目的告知钟离珣与何德,并且解释是江湖救急。何德的脸当场黑了,面具下的钟离珣眉头紧锁,不言语,默默地喝着茶。时间一点点流逝,甄会好心里七上下,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等待挨批,一刻多钟后,竟然得到毅王首肯,她欢呼雀跃,为他的深明大义、宽容大度点赞。当然,钟离珣的要求是不能泄露其毅王妃的身份,否则的话,甄府和“厉害姐”要为其承担难以想象的后果。何德懂得主子的用意,前些日子,得知堂堂毅王妃与青楼女子一姐交情非浅,不可思议。侍卫曾调查过那人,毫无头绪,像是凭空出现,不过能确定她俩在某些方面相似,同样怪异,让人百思不解。另外,“厉害姐”的不少姐妹都被某人首次亮相惊呆,因此,钟离珣等人都很好奇。 接下来的日子,毅王妃安安静静地待在府里,发现兰苑附近的各种鸟儿越来越多,而且以小鸽为代表,和数只汤姆斗智斗勇,在小鸽的影响下,鸟qu总让汤姆猫吃瘪,生死时速的表演只为博佳人一笑。甄会好确实笑了,笑的同时,有担忧和心痛。兰苑会成为鸟儿的乐园是小鸽靠敏锐的感观避开危险,提醒附近的鸟儿数次躲过劫难,慢慢地,自然而然成了头儿。鸟qu在兰苑聚集,还胆敢与猫儿较量,真是大开眼界! 这不,侍卫又长见识了,甄姑娘跑前跑后,找看起来似乎没有多大关联的物品,做稀奇古怪的东西。她是居安思危,目前,眼睛没有明显感觉不适,但不能掉以轻心。能力有限、条件有限,墨镜,遥不可及!只能退而求其次,她打算用粗布和竹篾做遮阳帽。何德看她将篾条剪断,一截比一截短,如编筐似的将它们组合,用布包着再认真缝合,桌子上还摆着六块大小。同的灰色碎布,加上宽度大约半寸,一尺多长的布条,这些有何用?他一头雾水。 “何总,斗笠、蓑衣属于雨具,我做的是阳阳光下的保护,遮、阳、帽。”甄会好一边低着头忙碌着,一边解释自己不是胡闹。她察觉自己差点儿说错话出洋相,幸好及时纠正。 “遮阳帽帽子?”何德惊讶地问,帽子需要“舌头”吗?遮阳帽,他猛地反应过来,百感交集。 甄会好埋头苦干,以前接触针线活的时候不多,对此不擅长,若是作品太差,让府里的人看笑话,那么自己和甄家都没面子。所以她做事一丝不苟,不满意之处便返工,耗时两天,作品完成,虽然不是很出彩,但这是纯手工制作,估计当今绝无仅有,帽子的针脚又密又匀,还绣着表示赞的手势,真棒!值得为自己点赞! 当她戴着帽子,长发被盘在脑后,将帽檐压低,眼睛处于安全区域,酷!感觉美滋滋的,心花怒放,眼里都是带着笑,整个人显得干练、精神。侍卫对她的怪异装扮首先感觉是不解,接下来是敬,更多的是自责、愧疚。曾与她斗zui的那位老妇吕氏,依旧重复个字:不成体统、丢人现眼,只是不再与“朽木”较真,因为朽木不可雕。有人总是自以为是、一意孤行。哼!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等着哪天栽跟头吧。 俗话说吃人的zui软,拿人的手软。甄会好手软,同样心肠也软,这不,为了不让夭折的作品在“谢公子”心中留下遗憾,她再次操刀。反正对外面的好奇心没有那么强了,时间充裕,正好平心静气做事。天气好、空气好,她将工作地点移到林中,雕刻的同时,享受着风和日丽、鸟语花香的美好时光,这是大自然的恩赐,她满心欢喜、神采飞扬。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到了约定的日子,她厚着脸皮央求香主送自己到“厉害姐”,听她的解释,香主脸色立马变了,在众目睽睽之下表演那种舞,王妃身份和颜面不顾吗?胡闹!荒谬!如此肆意妄为,难道不怕王爷雷霆大怒?得知毅王已应允,他别无选择,当然,趁机敲了某人的竹杠:一件只属于他,独一无二的玩具。她满口答应,玩具,泥巴做的台球等物算不算? 午时过后,甄会好扮成小厮去目的地,尽管香主喋喋不休,劝某她变主意,无奈某人我行我素,臭丫头,真倔!他痛心疾首、无可奈何。进入其中,他们发现客人云集,看来“厉害姐”已经小有名气。 通过前些日子的宣传,客人知道申时有别样、精彩的表演,于是早早前来,先饱口福,到时候再过眼瘾。一楼有许多客人愤愤不平,也只能用言语泄愤,不敢动手动脚。厉害姐请来一位保护神(蓝天),他曾用绣花针让众人噤若寒蝉。因为一只苍蝇停在一位客人的脸上,确切地说是其脸上那醒目的痦子上。那人zui臭又蛮横无理,影响很不好。高手不得已出手,射中令人厌恶的苍蝇。长满痘痘,被毁的脸没伤着,结果是两只虫儿瞬间没了命,前一只是在寻找产卵地,被那人的身上味道吸引,撞到了针尖上;另一只运气出不好,没选择安全的位置,它的行为影响到他人,因此失去性命。“利器”骤然出现,只差那么一点点眼睛就保不住,外强中干的某人当场吓尿,正好杀鸡儆猴。一楼客人怕了,但仍有怨言,由于表演场地在楼上,他们没有眼福。自己既无财又无才,二楼便是咫尺天涯。一姐这么安排是因为一楼的不少客人基本上素质较低,钢管舞太“辣眼”,很可能会让局面失控。 申时两刻,笛声、琴声同时响起,甄会好心潮澎湃,以杆子为中心,随熟悉的曲子——滚滚红尘舞动起来。“乡音”在耳边萦绕,几乎让她热泪迎眶。海棠何尝不是如此,一边演奏笛子,一边关注着她,仿佛这世上只有她们二人 此曲前所未闻,所有舞者与乐器演奏者的穿着实在是胆大妄为,意欲何为?很明显,吸引客人,真是钻到钱眼里了。青楼的女子大多长得不算差,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要戴白色羽毛面具,脸被遮挡大部分呢?观众疑惑不解。 海棠担心甄会好独自演出太引人注目,因此安排十名女孩和她个头、体形差不多一起表演劲舞,分散看客的注意力。无论是舞者,还是演奏乐器的女子,都穿着一致,戴一样的面具,就连鞋面都是由黑、白布条组成。一时间客人只能是欣赏舞蹈,而不是关注跳舞之人。 别开生面的舞蹈怪异、大胆、魅惑,观众大开眼界。旋转让人称赞,倒挂让人叫绝,其中张腿动作生猛,客人惊得眼珠差点掉出来。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真是厉害姐。二楼通道围满了人驻足观看,升级版的艳舞让他们血脉偾张、兴奋不已。虽然还有十人跳另类舞蹈,只是某人实在出彩,让人好奇,想要探究一番。从未听闻,很特别的曲子传到楼下,一楼的客人心中有些许安慰,还有好奇。 在表演过程中,甄会好能感觉到客人那虎视眈眈的眼神,好像要把人生吞活剥,危险!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好不容易表演完毕,她松一口气,换好装束,立马离开。谁知刚出大门,就被认出来,虽然对方是小声地喊“甄姑娘”,她仍然惊出冷汗,不停摇头,从指缝中瞧,呵呵,虚惊一场,是姜豪和肖辉。原来“厉害姐”这股风刮到青平,他们得到消息,想着青平迷宫前留着“厉害兄弟”四字,一段时间之后,朝阳出现“厉害姐”,自然而然想到她,因此来京城一探究竟。二人原本没有认出她,是看到香主面带愠色,还有担忧,不像是有寻花问柳之意,这才关注他身边之人。 由“护花使者”护送,甄会好顺利回到王府。香主后悔不已,深感交友不慎,他彻底被讹上了,在回去的途中,“好事者”看到一只孤零零,受伤的小黄狗,便想把它带回王府,不曾想在大门口被侍卫拦住,死活不让小狗进入,并且言明是毅王府的规矩,她左右为难,姜豪二人表示愿意帮忙,她没有同意,拜托香主照顾几日,心想通过自己软磨硬泡,若是钟离珣同意,她便接手照顾,再说香苑有数位女孩子,她们心细,应该不成问题,小事一桩嘛。 他们三人离开了,香主被迫带上被某人称为“旺财”,脏兮兮的小家伙,回香苑之前,他留下四个字:痴人说梦!想让毅王改规矩,先成为名正言顺的毅王妃吧。姜豪和肖辉一起去了香苑,香主想与肖辉探讨医术。 甄会好庆幸自己“胡作非为”,那些客人胡言乱语,钟离珣没看见,也不知道,没有给王府惹出麻烦,顺利过关,终于无事一身轻。事情做完,身体放松后感觉精神不济,回到屋里便呼呼大睡。傍晚,当她试着谈起小狗之事,说狗狗忠心护主,它们的嗅觉异常灵敏,能救人,找东西,也能抓坏蛋,还可以当朋友。何德用“狗仗人势”,“狗眼看人低”和“狗拿耗子”堵她的zui。她的回答是“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何况是‘旺财’。”最后她不再坚持,垂头丧气,因为何德解释说“只有那些大个头,不吭气,被脱掉‘衣服’的狗儿,侍卫才会放行,府里的臭小子喜欢。”不少人爱吃狗rou,这确实不假,她害怕旺财有同样的命运。 出入王府数次,对外面的世界,甄会好的好奇心没有当初那么迫切,安安静静待在兰苑,为自己做衣服。当然,这也是钟离珣的决定,没有万不得已的原因,她不能出府,为何?她的为所欲为让三人格外关注,那三人是凌柏寒、凌燮和、钟离珣,二凌是对“厉害姐”的宣传好奇,钟离珣纯粹是为某人而来,不看还好,在自己眼皮下如此恬不知耻,这女人等着吧!谁允许她在青楼“fagg形骸”,看来这挂名王妃欠调教。有一点值得赞:一位牛叉官二代强迫她作陪,她用数枚黑白棋子让对方知难而退,做得不错,没丢王府的脸。 、、 、 正文 第四十三章 铿锵玫瑰(三) 近日,毅王府里的侍卫得空便玩黑白棋子,并不是下围棋,取黑白子各四排一列,移动相邻两枚,分四步走,其结果要是子黑白相间,依旧排一行。子儿少,这不难,摆弄一会儿,gao定。接下来十子,他们仔细观察,想找出其中的规律,因为甄姑娘给那位客人提的要求是十二子,而她自己摆的是十四子,气定神闲,出手快,眨眼工夫,一黑一白,黑白配,排成一列,反过来,用七步让棋子复位。厉害! 甄会好发现钟离珣出府的时间渐渐多了,还有人进府拜见王爷。原来在朝臣中刮起一股风:有事情找毅王,准能成功。当然喽,问题被毅王解决,会显得他们无能,所以若非事情紧急或棘手,他们不会来打扰毅王。钟离珣之所以多管闲事,是因为在甄会好遇到壮汉的那日,凌柏寒驾临毅王府,希望毅王能如王妃所言可以时常为君分忧。既然金口已开,毅王只能遵旨。 毅王解决的问题之一是破获深恶痛绝的人贩子残害儿童之事,一个月内,朝阳有四名孩子失踪,区区几名顽童可有可无,当官者并没有放在心上,直到恒王的独子也不见了才引起重视。恒王是谁?皇室宗亲,从不恃强凌弱,整天吃斋念佛,生活节俭、深居简出、乐善好施,是百姓心中的不可替代。刑部刑尚书找了两天,未果,恒王不吃不喝不睡,这样下去会出事,邢尚书急了,找毅王求救。钟离珣想起某人说过的话,便做了调查,发现他们家中都养狗,便让人拿着孩子们穿过的衣服,带着狗,开始四处寻人,老天保佑,酉时前后,五只狗儿从不同方向带着人汇集在传言闹鬼,还会让人走霉运,废弃数十年的一所宅子。犯罪嫌疑人六名,被拐的孩子有十二名,其中一人的腿被弄折,官差立马送到医馆。孩子找到,坏人被抓案子了结。刑尚书高兴不起来,经过一连串审问,用反间计、浑水摸鱼等计策,得知犯人是团伙作案,总共有数十人,将拐来的小孩带到外地,弄成残疾,再向路人乞讨。凌柏寒盛怒,下令在全国范围内展开“猫捉老鼠”行动,势必将祸国殃民之鼠辈千刀万剐,不,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全国开展总动员,各个地方官用大米加a棒的方式,百姓积极提供线索,历时近一个月,犯人落网,总共一百二十人,其中包括四十六是拐卖妇女和儿童。获救的女子与小孩有竟有四百多人,数十人已被害,近百名孩子落下残疾。如何让逝者安息?如何安抚悲痛欲绝的百姓?受害者怎么办?将丧尽天良之徒凌迟、车裂、活剥?皇帝不同意,这次要用特别的方式让所有人刻骨铭心。 翌日,朝阳大街上异常“热闹”,那一百二十名犯人手和脚都铐着铁链,而且又粗又长的链子将每每三十人连在一起,他们光着脚,身上的衣物也被除去,每人只有一块遮羞布。他们被带到先前那十人住过,空空如也的宅子,那块布也被官差收走。官差再没有做其他的事,围观的百姓见恶人未受到丝毫惩罚义愤填膺,官差一席话让他们暂时忍住心中的愤怒,不少人回家后尝试取名为“qii无间”这种新型处罚方式,就是用绳子把家人拴在一起,不到一个时辰,直呼受不了,纷纷放弃。 “qii无间”是凌柏寒临时想出来的,缘于甄会好在从晟国返回安希途中,得知一对恋人为爱殉情,感叹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天蒙蒙亮,一些人再次出现在“鬼屋”前,他们迫不及待想知道恶人的下场,不看还好,擦亮双眼一瞧,呵呵,心中的怒火少了一点点。恶魔之中绝大多数身上挂彩,有的还沾着排泄物,伤口极易感染。哭喊、求饶、忏悔,无济于事。大宅中“热闹非凡”,引来昆虫、老鼠等肆无忌惮猖狂。如此情形,qu众一点儿也不同情伤者。十多名官差也不闻不问,原因之一是邢大人交待过每日只提供一餐粗粮饼,水嘛,有上天恩赐的雨露,不过要把握时机。至于其他,睁只眼闭只眼,任凭他们自生自灭;其二是院子中有令人作呕的排泄物,臭气熏天,大伙避之不及。这种温柔的刑罚是初次尝试,他们十六人能写能打,身体也不错,在此观察罪人每日变化,作详细记录。 一日之后,百姓奔走相告:恶魔之一脱离“苦海”,只是身体依旧被禁锢。善良的百姓于心不忍,想让死者入土为安,官府的回答是既然是“团伙”,团结一心的伙伴岂可拆散,必须生死相随。 时间一天天过去,实际的情形令人毛骨悚然,黑压压的乌鸦、老鼠等在此享受饕餮盛宴,没有哪位观众有胆量看此热闹。 第十三日,经历同伴或死亡、或发疯、或崩溃,最后一恶魔倒下了,是倒上期盼已久的大雨中,让纯洁的雨水冲洗罪恶之身。无视他人性命的恶魔心里防线会瓦解?当然,身边的同伴身体腐烂、发臭,长满蛆虫,密密麻麻的虫子到处爬,甚至是鼻孔、zuiba、耳朵,情形实在恶心、恐怖。每时每刻身边带着尸骨,不发疯、不崩溃才怪!那十六位官差终于如释重负,他们做了保护措施,身体无恙,只是很长时间不沾荤腥。 人贩事件完结,因执法者未做到在其位,谋其职,负其责,尽其事,这是惨痛的教训。凌柏寒未赏赐任何人,只有做贡献的五只狗儿脖子上带着御赐金牌,它们将不会受到人为伤害。恒王收养无人认领的四十名残疾儿童,其行为让大家敬佩。凌柏寒赐一座新府邸,被他拒绝,理由是无才无德无能,受之有愧,这让百姓更加敬重。 毅王帮邢大人解决了迫在眉睫的事情(急事),不曾想没过多久,又要出手相助,因为事情棘手,也是社会普遍问题:半年的时间里,不少女子遭到辣手摧花。官差曾与采花贼交过手,可每次他都侥幸逃脱。官府记录的受害人有十二名,那么事实如此吗?绝对远远不止。 邢大人如热锅上的蚂蚁,厚着老脸求毅王,因为采花贼十分狂妄,公然挑衅,给官府下战书,目标是未来的太子妃,贾太傅之女玉儿,百姓心目中无可挑剔的绝色佳人。这些日子她在静安寺抄写经文,祈求祖父、祖母身体康健,安希国泰民安。采花贼扬言:三日后的子时将人掳走。真是猖狂至极! 邢大人原本用丰厚酬劳,在青楼找了三位有胆识,色艺俱佳的女子引坏人上钩,很不巧一人忽然生病,一人受伤,最后一位的表现又让他不太满意,他明白弱女子怕了,临阵退缩。怎么办?找毅王讨良策,说明事情原委,毅王也一筹莫展。这时,有人自动请缨,愿助大人一臂之力。嗬!明知山在虎,偏向虎山行,胆儿不小。邢大人一看,异常高兴,其中一位正是自己看中的最佳人选,只是没胆量使唤她,另一人稍逊一筹,也不差,看其穿着以为是毅王府有胆识的婢女。钟离珣看到她俩,当场脸色变了,某人将被拖下水,他有些恼怒闯入王府的女子——厉害一姐。堂堂毅王妃要牺牲名节,还有可能是性命,绝对不行。 原来那位生病的女子是环姐的人,环姐担心官府怪罪,思前想后,求助一姐,并且表示一姐出马,将事情了结,便不再与她为敌。邢大人慧眼识珠?是因为那座青楼竟然出现皇上的墨宝,“女人天下”四个大字行云流水、震慑四方,是“厉害姐”的保护伞,刑大人自然也敬畏。这四字出现纯属意外,只因此处歌曲甜美、清新,舞蹈xiagya不媚俗,客人蜂拥而至,容易引起骚乱,楼梯几乎被挤垮,凌柏寒曾亲身体会。不少女子洁身自好,难得!他脑子发热,一挥而就,那四字跃然纸上,海棠心怀感激。听到环姐的要求,她有了舍生取义的想法,只是没想到会在毅王府遇见hoy。救人如救火,来不及寒喧,简单说明原委。苦,有人分担,苦会减半。乐,有人分担,乐会加倍。baby要独闯龙潭,hoy于心不忍,心想新时代的姊妹花与众不同,在影视剧中“学习”过,会有一点点胜算吧,或者,霸蛮!换句话说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钟离珣带着面具,邢大人看不到他的表情,急不可待对二女说出接下来的安排,二女偶尔chazui说自己的想法,听得邢大人有些发懵。胆大妄为!不知天高地厚!钟离珣感叹有人无法无天,没等他发表意见,刑大人带人风风火火行动起来,毅王来不及制止,只能默默望着那远去的背影。 贼人胆大包天、公然挑衅,弱女子贾玉儿得知消息,吓得花容失色、魂不附体,四名王府侍卫身着便服,陪同贾夫人而来,见到此景能理解,想起自家王妃无论何时总是泰然自若,让人琢磨不透。 贾夫人帮女儿重新梳妆,同行而来的三名一等婢女盛装打扮,战战兢兢搀扶着吓得腿发软的小姐上马车,由四名王府侍卫护送回太傅府。她们都戴面纱,外人看不到其表情,侍卫岂会不知?暗中一双眼睛注视着这一切,没有采取行动,同时将目光停在刑大人旁边两位面带笑容的姑娘身上,一人双眼被丝巾遮住,由另一人搀扶着,还进入贾玉儿曾待过的房间,感觉不像是单纯上香的信女,难道专门为此事而来?看样子事情似乎变得有意思,小兔?小猫?拭目以待。 最终,经过正邪双方长时间心理战、消耗战,杀人狂魔倒在静安寺山下的道路上,还是尸骨无存。参与此事的侍卫等人回想起那千钧一发的瞬间,心里真冒冷汗,娘呀!这俩女子真是不一般!普天之下,就算男子也没几人会这么玩。在漆黑如墨的夜里,钟离珣也在暗中目睹她们风采,他肯定她不是“她”,而且她对王府,甚至国家没有恶意,她是谁?她说过自己若是出意外,便送到称为“鬼林”的秘密之林,同样,一姐亦是,他和幺幺零等人为此心情沉重。 、、 、 正文 第四十四章 生死时速(一) 此事件造成的影响在大家心中有不同的冲击和震憾,凌柏寒感叹自己慧眼识珠,可惜yi差阳错,佳人在宫墙之外。 甄会好与海棠回想此次行动心有余悸,真是应了吉人天相,好险。当日辰时末,她们来到静安寺。一位除草、打杂中年大叔频繁洗手,又甩掉多余的水,从不擦在衣服上。有好事者统计过,半个时辰内洗了十六次,这是有洁癖。或许那人曾是显贵,养成好习惯,只是太讲究卫生,就算家道中落,习惯改不掉。她俩听一些信女议论纷纷,那人是哑巴,无家可归,一个月流落到寺庙,感谢寺庙收留便主动帮忙做粗活。 甄、海二人上香,吃过斋饭,在房间里玩游戏,什么游戏?海棠手指蘸水,坐窗户边画地图,甄会好猜名儿,声音不大不小,附近的人能听到。“黑”、“云”、“青”等字让保护她们的侍卫和旁人稀里糊涂,一会儿又传出“荷兰”、“芬兰”之类的词,外人是丈二金钢摸不着头脑。海棠指尖的一滴水落在桌面,“梵蒂冈”便脱口而出,海棠哭笑不得。接下来,甄会好画图反将一军,海棠怎么都没看出来,直到图的范围扩大,海棠顿悟那是“北爱尔兰”。地名猜了十个之后,一人画图,另一人道出一联诗,她俩玩得不亦乐乎,闻者惊愕。游戏过后,俩人在房间休息,这是一场攻心战,或者说是狮子搏兔,要说不害怕是哄人的,是否邪不压正,赌的是上天眷顾。 一个多时辰后,俩人观赏寺里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看到那位洁癖大叔在浇水,便玩起“飞花令”,“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夏!”“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商!”“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周!”暂居寺中的信女气愤,在佛门净地聒噪,这么不安分,定会惹恼神灵,但愿菩萨不要怪罪旁人。 甄会好与海棠如此招摇,不只是想吸引采花贼,也想通过这种方式寻找“知音”。若是有缘,大家来一场轰轰烈烈的跨时空之旅,顺便以已之力促发展,利国利民。 夜深人静,俩女子兴致勃勃谈男人,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郞,表示若是看上同一人,用赛跑定胜负,成为新娘,败者只能做伴娘,送上祝福。当然喽,能否达成心愿,虚拟新郎是关键,琴瑟和鸣才能幸福。为何选择赛跑?万一遇到坏人,跑得快会多点胜算。她们叽叽喳喳,丝毫不顾藏g下,身着夜行衣,脸涂得黑漆漆的热血男儿,幺幺零和幺贰零。 “诱饵”经过数个时辰的观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情况,对给她们送过三次水,热心肠的哑大叔有些敬佩,他那乐观的生活态度,双手干干净净,指甲也修剪整齐,不忘初心,方得始终。二女点赞!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此之谓大丈夫。 她们有些后悔:高估自己能力,或者说是言行太过,过犹不及,采花贼不感兴趣。大鱼不上钩,不是鱼饵的错,只怪鱼儿太狡猾。怎么办呢?时候未到,多想无益。一不做二不休,睡!放下包袱,二人入梦。甄会好梦见一袭红衣,长相俊美,眼神勾魂,好似东方不败的的妖孽男子,他一步步逼近,向她索吻。她慢慢后退,身后是万丈深渊,无路可退,趁其不备,猛踹对方一脚,只听“哎哟”的一声,海棠躺地上了。甄会好被惊醒,过意不去,咬牙切齿骂着采花贼。泄愤之后,接着睡,担心再次伤人,便面朝外面,睡在g边。 在g下躲了数个时辰,昏昏欲睡的侍卫清醒过来,以为是贼人入室,即担心又惭愧,直到某人咋咋呼呼,明白是一场乌龙。他俩闭目、凝神、倾听,留意周围情况。 夜,沉寂,人,入梦,清风徐徐,带来阵阵芳香,点点繁星一闪一闪,有的划过苍穹,消失在天际。 时间一点点流逝,到了子时,一切仍是那么平静,若非官府曾与那采花贼交过手,大家会认为这是天大的笑话。 “小贼,敢吃老娘豆腐,哪里跑!”海棠一边说梦话,一边挥拳。甄会好醒来,起身,看着梦中人,埋怨采花贼实在是坏透了,扰人清梦。等了这么久,一个鬼影都没有,可气!不管了,兵来将挡,狼若来,姐妹斗流氓。继续睡,养精蓄锐。 丑时过了大半,身下传出轻叩g板的声音,甄会好与海棠醒来,进入状态,假寐,俩人紧张得手心都开始冒汗。,王蛋算老几?都快到寅时才姗姗来迟,谁都知道丑时、寅时人们最想睡觉。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想得美! 大约五分钟后,一个黑影悄悄翻窗进屋,在微弱的灯光下,看着两位四仰叉的姑娘,其中一人张着zui,还打鼾,真是丢人现眼。他将魔爪慢慢h向甄会好的iog前,还未触到衣襟,某人梦呓“旺财,别闹,狗爪拿开,呵呵,二姐想吃狗rou了”gao什么鬼把戏?他将桌上的茶水倒入她zuiba和鼻子,甄会好被呛到,“吓”坏了,惊魂未定,迷迷糊糊中拉着海棠,异常恐慌,不停地咳嗽,“咳、咳一、一姐,洪水来了,好大的洪水,快跑!” “啊?洪水!一姐的血汗钱呢?” “二姐的旺财呢?” 惊吓之中,一姐和二姐连滚带爬,不小心摔到地板上才清醒过来,看见屋里多出一人,呆若木鸡,一会儿,齐声叫喊:“啊!鬼呀!” “佛门净地哪有鬼。二位姑娘不是专门为我而来吗?”那人声音低沉。油灯被他遮挡,房间里更加晦暗不明。 “啊?采花贼!”她俩端着油灯照了照闯入者,非常意外,“大叔!” “哇噻!大叔是采花贼?也对!贼叔照料花木,自然懂得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作为另类名人,贼叔说说感想和心得体会吧。” “您与官府较量数次,哪一回印象最深刻?” “贼叔贼厉害!热衷于玩生死游戏,气焰还十分嚣张,胆大包天!二姐很佩服。” 采花贼大叔看着额头上画花的二位姑娘懵了,她俩为何不像以往那些弱女子害怕、尖叫?竟然是一副崇拜的神情,叽叽喳喳说不停,有点意思。他回答了几个问题,“粉丝”不太满意,表示“偶像”颜值差一点,xigga的肌rou缺几块,“海拔”也有些许遗憾,与高大上失之交臂。 “臭丫头,就不能夸夸爷,一点点‘好’也可以。” “好凶啊!” “闭zui!” 他双臂一用力,将她们夹住,朝门口走去,大步流星,走得并不吃力,就好像束缚在腰间之人如棉被。二女来不及呼叫,又嗤嗤地笑,只因到了门口,他腾不出手,又不能用脚踹,寺庙神圣,不可胡来。 甄、海相互配合,共同将门打开,不错,这俩丫头有点让人喜欢。他抬脚昂首igiog走出去,外面的守卫愣了,姑娘玩得真野,担心误伤人质,只能形成包围圈。 “贼叔,要带一姐和二姐去哪儿?放我们下来吧,你们想怎么玩,请便。大家都是安希子民,点到即止吧,我们姐妹有点好奇,只远观,不带zuiba,行不?” 采花贼不吱声,过了大约六分钟,大家下山,双方神情紧张,正邪之间的较量一触即发。甄、海站稳后,活动几下身体。 “丫头,快跑!两刻钟后,爷来追你们。” “跑?有病!黑灯瞎火,到处乱跑,万一出事,会伤到如花似玉的脸,傻事姐不干!” “二位不是说通过赛跑抢男人吗?爷同意,玩去吧!” “嗬!喜欢蹲墙角偷听。玩?啊!蛇” 她们看见他从其身后的布袋里拿出一条蛇,随后,那条一米多长,漂亮的黄金蟒在地上爬行,二女吓得大惊失色,撒腿就跑。 “丫头莫怕,小金毒性不强,被咬后只是掉一点头发。” “好恐怖哇!贼叔坏透了!一姐,等等二姐。” “姐也怕呀,小东西就在后面。二姐,快跑!” 无论小金是否有毒,这变态大叔不能惹,她俩拼了命往前冲,那架式酷似为金牌而奋勇拼搏的运动健儿。二女跑得越来越远,距离终点不远处,路边“黑人”不时扔出纸团,小声提醒“十”、“九”、“” 到最后关头要非常小心,道路中临时出现“警戒线”——一道黑色的,由牛筋和虎筋组成的凶器,距离地面大约.米。危险越来越近,侍卫们捏着一把汗。一阵急促脚步声传来,采花贼笑道:“小丫头跑这么远,不错!爷喜欢!” 贼人在身后,她俩若是低头穿过去,他会有所察觉。甄会好急中生智,坐在地上,“不玩了,小金来吧!”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玩笑开不得!”海棠心领神会,弓着腰,拖着她,不动声色蒙混过关,搀扶着甄会好,又继续前进,因为累,步伐变慢。此处的“黑人”异常紧张,心脏怦怦狂跳,双目齐刷刷盯着滚吧!混蛋! 嘭!某个身躯倒下,脖子被割断,脑袋滚到一旁。侍卫早一步遮住二女的眼,将她俩送回寺里,弱女子没看到这恐怖的一幕, “跑”是贼人的喜好,曾让官差累到吐血,此次是“投其所好”。轻易取人性命,是腰斩升级,一位官差开玩笑,甄、海的提醒,由死刑犯试验,最终证实邪不压正。 、、 、 正文 第四十五章 生死时速(二) 参与此次行动的所有人,谁也没料到死不瞑目的采花贼会被就地焚尸扬灰,这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火把点燃后,大家看到恶人脸上,以及身上的皮肤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老化,更匪夷所思的是那对眼珠慢慢动了,很诡异,以免节外生枝,只能焚烧,这让喜欢“玩”骨头的一笑深感遗憾。 对于甄、海二人的表现,大伙异常震惊。邢大人暗自庆幸自己得贵人相助,二位姑娘面对极度危险谈笑自若,玩命的游戏能让这二人整得如此出格、精彩,真是大开眼界,长见识,巾帼不让须眉,“女人天下”实至名归。 一位官差跟同僚道出一件事,只当是玩笑话。他想起家父曾说过五六十年前,老恒王凌云曾因谋反被乱剑砍死,尸身被扔在乱葬岗喂野狗。他与采花贼有同样的怪癖,洗手非常频繁。难道此人是罪人凌云追随者?幸亏二位女子非同一般,她们机智、勇敢,而且胆识过人,让恶人自食其果,灵魂都得不到解脱。真解气! 恶魔终于倒下了,大伙心里踏实,看到天边第一缕曙光,感觉格外美好,忍不住欢呼雀跃。邢大人派更多的人封锁道路,调查该寺,以免有漏网之鱼逃脱。让他为难的是凌云之曾孙,如今的恒王凌铭恩要进入该寺,为受惊吓的孩子求平安符。刑大人知道眼前这位恒王命运多舛,说明原因后沉思 当年之事,有关联的四百九十人丧命。凌云有一孙儿,身体残疾,被嫌弃,住在一处简陋,狗儿不理的小屋,日子过得比乞丐还不如。先帝得知年幼的他无辜,便留其性命,终生监禁,后来,还允许诞下一子,以示皇恩浩荡。四年前,凌云之曾孙,凌铭恩终于获得自由,对皇帝感恩戴德,时常帮助百姓,自己安贫乐道,保持一颗平常心。个月前的一天,他用自己血rou之躯抵挡二名恶人行凶,保住一位少女的清白。当时,他不知道被保护的女子是英禾公主,皇帝的妹妹,她偷偷乔装出宫,只是为远远瞧某人一眼,那人孤傲,皇帝看中其医术,想招进太医院,竟然拒绝,说什么功名利禄比不上自由。呸!混蛋香苑之主,根本就是臭石头,自由能当饭吃吗?不识抬举!zui上说是臭石头,心里仍然放不下。凌铭恩身负重伤,奄奄一息,太医尽全力救治,百姓提议让皇上赐他恒王封号,“恒王”之名曾被其曾祖所毁,理应由他恢复。老天有眼,他在鬼门关转了一圈,身体慢慢好转。除了“恒王”封号,还有位置偏僻,祖母曾住过的别院,凌铭恩没有提别的要求。 想到这里,刑大人没理由阻拦,凌铭恩朝寺里走去。几位官差zui没把门,议论起那两位非一般的女子,他听得清清楚楚。贱货!血债血偿!目标显眼好找,一个双眼有问题,另一人与她形影不离。转了大半圈,甄、海二人进入他的视线,她俩是准备离开该寺,幺幺零和幺贰零,还有两名官差有山下等候,准备护送二人回去,其他人在做调查和收尾工作,二女身边并没有保护者。苍天有眼,来命来吧!他径直朝她们走云,甄会好看不见,海棠没有多想,因为是朗朗乾坤、佛门净地。 危险一步步逼近,她们未察觉,一人饶有兴趣听另一人讲述,什么趣事?附近地里的蚯蚓和地上的鸟儿正进行一对一“拔河”,两人都为蚯蚓加油。突然,一双罪恶之手狠狠地掐住二人的脖子,她俩用力挣扎,使劲踢他,无奈对方如钢铁一般,她俩呼吸困难,性命危在旦夕,救命啊想喊却喊不出来。 “真是灾星,下地狱吧!”是凌铭恩的愤怒和心痛,也是此生说的最后一句话。 正在这时,一只白鸽犹如利箭冲向凶手,要啄他的眼,出于本能,他松开一人,出手飞快,将鸟儿劈晕。原来,小鸽听说不省心的丫头以身涉险,自然放心不下,天空还只是微微泛白,便悄悄跟着侍卫赶来。到了目的地,东瞅西瞧,未见到那熟悉的身影,人呢啊!看见了,不好,丫头性命堪忧,在千钧一发之际,小鸽不顾一切,ig身而出。 海棠获得自由,迅速抽出绑在手臂上的的利器——迷你型匕首,猛地朝对方刺去,还转动九十度。一转眼,那人倒地身亡。海、甄二人异常纳闷,原本似无敌金钢,怎么转眼成弱鸡了?再说,那凶器小巧,能伤人,但不会致命,蓝天为一姐准备,作防身之用。闻讯而来的侍卫和官差惊出冷汗,有人竟然在寺里行凶,伤害柔弱女子,凶手还是众人赞不绝口的恒王,致命伤是在距离肚脐约半寸的位置。幸好菩萨保佑,两位姑娘有惊无险。那人为何能进入寺里?侍卫得知是刑大人放行,深刻体会什么是“猪队友”,当然,甄姑娘受伤,大家难辞其咎,万幸的是她只是暂时说不出话,身体其他方面无恙。刑大人看到毅王的侍卫紧张,以为二姐是毅王宠爱的通房丫头,对她刮目相看。 甄会好的心痛极了,感觉结痂的伤口再次被撕裂,鲜血淋漓,借着脖子有伤,坐在地上,低着头,瞪大眼睛,不敢让眼泪掉下来。她将昏迷的小鸽捧在手中,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默默祈祷近两刻钟。发生这样的事,她最想做的是狠狠地捅某人一刀,那人也可能是自己。只不过,她明白无论是一刀,或者千万刀,都无济于事。时过境迁,她不是原来的自己,就连日月星辰也与从前不同。 想起刚刚惊险的那一幕,侍卫非常懊悔、自责,甄姑娘对大家来说是很特别的存在,而他们竟然让她身陷险境,甚至差一点就香消玉殒。身为侍卫竟然如此大意,严重失职,回去后向主子请罪吧。 两名官差早一步策马飞奔,奉命回去找帮手,包围并搜查恒王府。幺幺零等六人立马护送甄、海二人回家,其余的事由王府的兄弟和刑大人负责。看到甄会好受伤,而且很消沉,海棠不放心,便一直陪着。 当刑大人赶到恒王府,便看见手下在做收尾工作。原来,侍卫连夜向主子汇报情况,还道出那名官差说的“笑话”,钟离珣便派人悄悄守着恒王府,果不其然,天还未亮,恒王便匆匆离开,而且是疾驰,坐骑是一匹懒惰的瘦马,平时只是蹓跶。这若是巧合,也太巧了,把人当傻子呢,因此,钟离珣连忙叫来刑尚书的下属。 恒王行凶一事追查的结果让人瞠目结舌,表面寒碜的屋子暗藏地下室,地下室有不少真金白银,价值不菲的奇珍异宝和山珍海味,还有不少灵牌,是凌铭恩父亲、祖父等人,唯独缺少凌云的,这是为何? 侍卫和官差共一百五十五人,经过两个时辰又三刻奋战,在任何能想到之处,拆、挖、砸,找出更多的财物和四百九十具女人、孩童尸骨。为何会伤害这么多人?答案在十份被放入井中,刻字的薄金片上。采花贼正是凌云,他练邪功,数十年前就残害少女和幼童达到自己的目的:练功之人能延年益寿,而且伤口会自动痊愈,但也不是没有弱点,那就是头顶与肚脐。当然,从那些尸体数量和腐烂程度看,凌铭恩也参与其中,真是罪大恶极!幸好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部分罪证包括为凌铭恩量身定做的龙袍进入凌柏寒视线,一国之君差点被气得吐血,脑袋疼了许久,刑大人几乎被天子的怒火烧得体无完肤。这是安希国的丑闻,凌柏寒只能忍!还要用谎言欺骗百姓。当然,为了防患于未然,凌铭恩之子被处决了,兴师动众寻人,竟是这个结局,可悲!可叹!那些和凌铭恩接触过的人都被秘密调查,大多数下场很惨。百姓见到官府贴出告示,顿时舆论哗然,平易近人的恒王竟是恶贼假扮,是凶恶无比的豺狼装伪善,大家恨得咬牙切齿,早晚都要诅咒才会让自己安心。至此,以易立为首的十人兼职“密使”一职,就是只听命于天子,秘密调查可疑之人,证据确凿可使用生杀予夺的特权,但不可滥用。 甄会好回到府中,心情很沉重。老妇吕氏看到,幸灾乐祸,“瞧把那人能的,整天嘚瑟,以为自己多了不起,这下栽了吧。活该!” 这话传到两位侍卫耳中,他们不说话,狠狠瞪了对方一眼;海棠听到,默不作声,这是毅王府,不能意气用事,逞口舌之争;甄会好充耳不闻,从小鸽昏迷,整个人就像失了魂,情绪十分低落,凡事漠不关心。 何德匆匆赶来,看到颈部触目惊心的伤痕心疼不已,亲自给她上药。海棠对他来说是陌生人,自然不放心。一会儿,香主火急火燎出现在兰苑,开了药,说了让甄会好安心的话,她半句也没听进去,还让他照顾小鸽,虽然他医术不错,是对人而言,这个要求过分,所以某人被气走。直到第二天夜里,小鸽慢慢醒来,她笑了,虽然嗓子很疼,仍然开心。海棠渐渐明白一件事:hoy是毅王妃,甄家小姐,闺名会好,也是圣女。二姐为何异常担心白鸽?那只鸽子明显对自己有敌意,小鸽是一姐不敢确认,有时真相是cha在心头的利刃。 吕氏对甄会好更加不屑,那日因说实话,何德来到莲苑转述主子的意思:韩小姐只是毅王府的客人,府中人和事轮不到他人乱嚼舌根。吕氏连忙道歉,心里可不认为有错,她擦亮双眼,等着看那人摔得头破血流。 静安寺中有人行凶,因此人心惶惶、怨声载道,该寺只能紧闭大门,僧人做起农活。凌柏寒辍朝三日,让太子带领朝臣,在恒王府门前,与泰安寺僧人诵经,为冤魂超度。因公务出现在京城的路程见到一位熟悉的面孔,那位曾经的面伯,如今的出家人。面伯听着路程讲的青平茉莉村之事,不停地念“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某日,重返阔别多年的家中,往事历历在目,恍如隔世,他与尘世告别,从此了无牵挂。 、、 、 正文 第四十六章 忍气吞声 甄会好摊上事了,是让血压飙升的麻烦事,还必须藏在心里,不能对任何人吐露半个字。哎,突然有位身份不明,毅王妃的铁杆粉丝,时常半夜出现在兰苑,神出鬼没,侍卫未曾发觉,这不是存心给人添堵吗?总之,千头万绪总结成一个字——冤!这都是义气惹的祸,自从那日在青楼跳了让大家着魔,勾人魂魄的钢管舞,没过多久,某个月黑风高之夜,一位胆大包天的淫贼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兰苑,对熟睡中的女子欲做无理之举。甄会好因处在生理期,身体不太舒服,睡得不是很熟,那人撩帐子时,她被惊醒,悄悄将枕下的小刀握在手里。他俯身,不安分的爪子朝她iog口袭来,悍女猛地坐起身,手上的刀子毫不迟疑划向那人的脖颈。屋里虽然黑暗,但也不是h手不见五指,他反应不算差,胳膊一挡,刀刃在脖子上留下一道红痕。 “救” “喊吧,喊破喉咙也没人救你。对了,大家看见不守妇道的残王妃私会情人,结果怎样,甄家会如何?” “王蛋!有种!想干嘛?” “王妃舞蹈大胆、魅惑,我是意乱情迷,来此寻东西。” “迷你妹呀!找什么?” “我的心。” “滚!” “好!” “是滚出去,谁让你滚shagg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侧不行,那么上下总可以吧,我下你上,要不你下我上。” “呸!真是不知死活。我确定这儿没你要的东西,再不走的话,大不了玉石俱焚。” “焚吧,王妃的那位废物残王也躲不掉。” “恭喜!羊入虎口。这位不知道吧,我们爷厉害着呢!” “哼,顶多是拔了牙的老虎,再说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 “告诉你,我们爷就算睡着,宵小也休要张狂,当心再也见不到太阳。” “那可未必!告辞!” “滚!” 在黑暗中,甄会好看着声音有些低沉的面具男火冒三丈,包括那ig拔伟岸的背影,很想拔刀捅过去,怕的是万一失手,还让大家瞧见这位凭空出现的“奸夫”,然后被他倒打一耙,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因此只能吃哑巴亏。混蛋!可恶!为何有贼人?她哪里知道那人只是想检查其iog口是否有疤痕,以便确认身份。 第二天,她在钟离珣脖子上看到一道伤痕,吓得心都要跳出来,连忙问原因。他轻描淡写地说夜深人静时,模糊黑影贴身闪过,脖子忽然感觉有点疼,原来竟是被伤到。侍卫进屋并没看到人,或许是鬼魅作祟吧,毕竟手上沾了无辜人的鲜血。她内心纠结半天,不知是否该道出实情,难道那淫贼没痛下杀手,是想用行动告诉某人:他与毅王同命运,伤他,毅王亦伤。真是可恶! 深夜,酣睡的甄会好未发现那人再次闯入,他依旧俯身,用她的发梢骚扰她那可爱的小翘鼻。此举动如同“四害”让人窝火,搅人清梦该不该斩手示众?她被惊醒,猛然睁开眼,立马拿着小刀朝某处刺去,在最后一刻放弃,因为他笑话残王很可能断子绝孙,她想到钟离珣脖子的伤,不得不停手,怒气冲冲将蜡烛点燃,看到淫贼的银面具和某人的很像,难道淫贼伤了毅王,还顺手牵羊取走他人之物,再到此炫耀?如何让此人离开,尽量不引起侍卫注意,和平谈判能行吗? 淫贼慢慢靠近她,弱女子被迫举起小刀,锋利刀刃发出寒光,某人无惧,他一点儿也不担心自己会受伤。 “你想怎样?” “你是谁?” “我就是我,不一样烟火。记得保持距离,要不然烧你、呛你、熏你,一百种花样整死你。” “来吧,想怎样整我?” “臭小子,知道无色无味的黑冰吗?此冰与冰雪的冰毫无关系,它也不黑,这是我们爷的独门杀手锏,杀人于无形,中毒者的皮肤一点点溃烂,又痛又痒,痛到你心跳,痒到你尖叫,七七四十九天后,尸身全无,只留一点泡沫,厉害吧!若不想做孤魂野鬼,老实交待你是谁?” “残王了不得,好怕呀!如此说来,更要待在王妃身边。我嘛,我就是我,不一样水果,鲜美诱r,欢迎摸果儿、亲果儿、吃果儿。” “呕!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鲜果,恬不知耻!怎么不讲自己是花朵?再说人云亦云有意思吗?” “花儿娇艳,很适合王妃。人云亦云是否有意思,关键是‘人’,王妃是谁呀,圣女!众所周知。我进入兰苑,别无他意,想多沾些福气。” “那是传言,不可信。其实我是灾星,安全范围是十丈之外,离得太近,当心头破血流。”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偏要近距离接触,看看到底是福是祸。” “你干嘛?” “困了,睡觉。” “那你睡,休息一会儿赶快离开。” “王妃不睡?” “我睡了一觉,现在不困。” “那好,我们做有助于睡眠的事吧。” “别,这会儿我又想睡了。” “好,一起睡。” 甄会好准备坚持自己的立场,对方用一纸团熄灭烛光,将她禁锢在自己怀中,她吓得拼命挣扎,那人说四个字“投怀送抱”,女子立马变得老实了,整晚迷迷糊糊,豺狼在身边,怎能安心入睡?无耻混蛋竟敢在王府撒野,自己还只能忍气吞声,狂妄之极!她心里恨得痒痒。撑到快黎明时,实在太困了,那人如何离开,何时离开,自己竟然不知。气死人啦!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甄会好一脸坏笑,找来几个小罐儿,用手帕遮住鼻子,将戳出洞的树叶整理成锥体,置于罐口上,用竹片卡住断把儿的勺子,然后往容器里灌入绿色植物需要的营养液,因为太污,蝇虫蜂拥而至,让人讨厌,她不在乎,自己要对付的是难缠的巨型“苍蝇”。她小心翼翼做着手头上的活儿,丝毫不能马虎,以免弄脏其他,要不然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找谁说理去。她忙碌一阵便停下,连忙跑到别处呼吸新鲜空气,又回头屏气继续做事。真憋屈!心里恨不能将那混蛋千刀万剐。 来回折腾半个小时,费力不讨好,将六个罐儿各装入大半,再加盖,又用泥密封,不让气味溢出。初步工作做完,心里高兴,忘记屏住气,自己着实被恶心到家,连忙在一旁呕吐不止,暗中观察的侍卫都替她捏一把汗。她彻底将自己洗干净,随后大部分时间待在屋里,时不时偷着乐。小贼,姐儿不是吃素的,等着接招吧! 甄会好想到自己做的安全措施,加shagg头的杀威棒,这样既可以引来侍卫,还能让自己与淫贼撇清关系,妙哇!夜里睡得格外踏实、香甜。她哪知道那名贼人再次光临兰苑,是从屋顶进入房间。那人点了她的睡穴,在烛光下,看清楚她的“杰作”,真令人瞠目结舌,好险!门口和窗口地上有黄豆,歹人若是踩到,会摔得四脚朝天,那么将触到泥巴做的球,球儿滚动,上端缠着绳儿的木棍便倒下,绳儿的另一端连着悬在半空小木块,那木块由数根细绳牵着,上面放置“宝罐”,地面只要有风吹草动,失去平衡的罐子便会落下。王妃真会玩,也ig能给自个找事,佩服! 他心无杂念,静静躺在她身边,这能让自己内心得到安宁、充实、还有舒畅,休息近两个时辰,又悄然离去,一连三天皆是如此。甄会好睡觉质量高,对此一无所知,另一个原因是白天很忙,她首先要收拾地上的豆儿,还必须小心翼翼取下罐子,还更换里面的东西,又放在房间角落,夜晚,再让它们各就各位。罐中之物必须保持“新鲜”,要不然等到里面长出蛆虫,自己欲哭无泪。 同时,她在另一房间做泥台球等物,当做完成香主交待的任务,三天后,大功告成,让人验收。香主没有出现,因为一个多月以前,毅王已想开了,也不想再折腾受罪。香主知道自己能力有限,毅王行动不便是中了一位邪医的毒,邪医被利用完,就遭人灭口,随后莫名其妙的大火烧毁与之相关的一切,某人来晚一步,性命好不容易被太医保住,huag腿只能成为摆设了。香主使出浑身解数,仍收效甚微。毅王看不到希望,不得不放弃,这估计是他心中永远的遗憾,有可能出现奇迹吗? 毅王妃可以随心所欲,香主不能为所欲为,况且她是鹰王心中的圣女,自己奉命要用生命来守护,又不可以让人察觉,只好静观其变。众目睽睽之下,不能与她有过多接触,她发出邀请,他只能派曾为她治疗的,被某人称为“微笑天使”的侍女作来王府取礼物。如此“庞然大物”,有人想拿走是不可能,叁叁叁和侍女傻眼,哭笑不得。甄会好现场教学,蹲在地上开心玩着,只是道具不给力,受木棍撞击,泥土球易碎,虽然有数个替补,可玩起来不连贯,让人感觉不爽。某人自嘲玩具中看不中用,银样镴枪头。她交给侍女一张图纸,上面画的图和某人做的玩具有点区别——长出四条腿,注明球桌、球杆等物尺寸、材质,以及细节处理,侍女很感激,自己正愁回去无法交差,叁叁叁看那纸上字体娟秀,心中疑惑不解,数月前她的字伤人眼,怎么进步如此神速?每日忙着做别的事情,根本没时间练字,怪!侍女走后,他也讨要,甄会好没有多想,立马动笔,行云流水、一挥而就,他看清她是用羽毛做笔。怪!他汇报此事,那张图最终在钟离珣手中。 一事毕,甄会好想起那瘟神淫贼,头都大了,心有杂念,雕刻时把手伤了,泪眼汪汪惹人怜。“陷阱”不曾发挥作用,她如何知晓淫贼进屋?就是未完工的“宝船”被移位,看着自己的衣衫还算整齐,或许那人真的只想沾点福气吧,可弱女子的小心脏受不了,担惊受怕,脸色差了不少。 老天开眼,现在自己有厉害一姐做帮手,小子,偷着乐吧!挂名王妃想让一姐在府中长住。海棠待了三日,感觉出自己并不遭王府待见,换位思考,能够理解。她心里明白青楼只是男人消遣,找乐子的地方,那么青楼女子留在王府的确不妥。 、、 、 正文 第四十七章 耐人寻味 甄会好和海棠都已悟出对方的名字,海棠察觉“二姐”身份是因为王府的人对她格外尊敬。一姐的名字呢,甄会好自己猜的,某人睡衣上绣着小小的海棠果,手帕上亦是,应该是有深意,她们笑着写出这几个字,又自称一姐、二姐,图省事,因为香主叫某人“卑鄙”,让人感觉怪怪的。同样,一姐称“hoybaby”,让他产生想用银针施暴的念头。她做美食满足他的胃,其实也只是寻常之物:多种口味的粽子、糯米蒸排骨、烧卖、糯米红椒等,因为他喜爱糯米,便投其所好,吃人zui软,香主对“卑鄙”成见少了一点儿。当然,王府有人眼馋,跟着蹭吃蹭喝,好处齐分享,欢乐满苑。 有香主悉心照顾,甄会好的伤好多了,只是嗓子有些嘶哑,所以话很少,让她意外的是一姐的照顾贴心又周到,生活的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这么温暖让她感动和不舍,也能感觉一姐在王府并不自在,得知对方要走,她只能送祝福。不曾想一姐离开之前,竟与二姐惹出乱子,给府中二号领导,何总一个大大的“惊喜”,事情起因是“厉害姐”的某位客人送的小礼物,前段时间大家太忙,一姐无暇顾及。 一姐,海棠取下手腕上的上好的珍珠手链,送给甄会好,不,是一位小鲜rou让她代为转交,是那日某人跳艳舞的奖励。二姐认为是哪位登徒子,闯入兰苑的淫贼如狗皮膏药让人火大,又加一位,还让不让人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避免麻烦,后来者的星星之火必须灭掉。她将珍珠弄成粉末,惊得一姐直呼“败家娘们!”的确,某人又加入蜂蜜和牛.奶,混和成白色糊糊,熊大厨以为是美食,眼巴巴地望着,结果没戏。 何德乐呵呵地赶到兰苑,因为甄会好在地上写字,让侍卫转告有好事儿。他刚到门口,便开始嚷嚷:“甄姑娘,身体还没好,瞎折腾啥呀,不能等到明天吗?王爷那儿还有一堆事等着呢!” 一姐与二姐都已敷面,没有答腔,静静地等着某人。何德想到甄会好嗓子受伤,便直接走进去 悲剧突然发生,因为天色渐晚,二位女子穿着一身白衣裳,长长的秀发散开,再加上绑在头上的帕子,脸上又白得古怪,这副模样何德不曾见过,毫无心里准备,一下子昏了过去,多亏他身边想见识惊喜,厚着脸皮跟来的侍卫眼疾手快,将人扶住。二女看到侍卫惊呆的眼神,意识到闯祸了,连忙将脸洗净,非常心疼白白浪费的上等护肤品。她们如做错事的孩子,老老实实站着,等着挨批。 过了一刻多钟,何德醒来,看着眼前充满阳光,干净带着歉意的面孔,并未出声,这包括自己有一点窘迫。甄会好主动诚恳认错:千不该,万不该自己做美容,偏偏记起某人说过想要养颜,做错;千不该,万不该自己过于心急,该让尊敬的领导先使用才对,做错;千不该,万不该在太阳下山时,还是在房间里敷脸,若是有更多人看见,或许容易被大家理解,做错。上好的珍珠粉、蜂蜜和牛.奶在脸上未做歇息,便匆匆从指缝溜走,轻易滋润大地,确实错了! 何德看着甄会好的文字检讨,不由自主地笑了,其一是字写得漂亮,看着舒心,其二是纸中出现十多个圆圈,因为有的字二姐不会写。当领导遇到疑惑的时候,一姐连忙解释。某人认错态度好、方法好,何德自然选择原谅。当二姐端着还剩一半糊状护肤品,用手比划问他是否需要,看着身边嬉皮笑脸、虎视眈眈的小子,这等好事岂能便宜他人,一姐当场自愿提供fu务,遭拒,人不熟,尴尬;二姐想接手,遭拒,身份差异,尴尬。一姐只得交待用法和注意事项,看着领导远去的身影,有些不舍,是不舍珍贵的白糊糊。好不容易想奢侈一回,偏偏老天不允,真是乐极生悲。 何德将脸洗净后,对着镜子一点点把脸抺白,慢慢欣赏镜中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他不害怕,因为镜中时不时现出那名侍卫的臭脸。嘿嘿,小子ru臭未干,瞎凑什么热闹,女人欣赏成熟稳重型。 第二天,海棠与甄会好依依不舍告别,其实一姐不知道自己不招王府其他人喜欢,主要原因是她“搬弄是非”,被暗卫听到,主子的事,岂容外人胡言乱语。一姐提醒过二姐绝对不要爱上毅王,因为那人心里有一位女子,还是全心全意用生命保护的人。无论谁是小三,不用与对手较量,挂名王妃已经输得一败涂地。至于兰苑安全问题,一姐不赞成用那些罐子,容易失手。建议养狗,二姐又何尝不是这么想呢,只是府中有规矩,再说若是那淫贼让旺财吃加药的食物,枉送性命,自己会伤心难过。 一姐舍不得,又不得不离开,其重要原因是“厉害姐”的小厮火急火燎赶来,马儿跑得guoyi,在王府门前直打响鼻。当一姐得知情况,皱着眉头,骑马远去,皇帝的赏赐,为啥不喜欢,嫌俗?看着一姐英姿飒爽,那位小厮内心迷茫,目瞪口呆,姐,回去咋不带上哥呢? 海棠刚走,宫中某位公公进入毅王府,带来御赐之物——五百两黄金和珍贵药材。一姐皱眉的原因也是这个,只不过无药材,而是小巧精美的金匕首。甄会好身体不适未现身,钟离珣转达她的意思:毅王妃只是在对的时间,协助众人,做一件利国利民的事。海棠更是厉害,回答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厉害一姐,霸气!让传旨太监为难的是御赐之物二人都拒绝,理由是弱女子不知天高地厚,玩起来没分寸,若非王府侍卫和邢尚书等人配合默契,案子不会顺利了结,因此受之有愧。何德见财迷王妃竟然毫不犹豫拒绝,既纳闷又佩服。为何拒绝?弱女子只是沧海一粟,实在微不足道,得天子赏识未尝是好事。海棠自然也明白,华姐便替她作主,留下金匕首。天子墨宝无价,理应珍藏,黄金匕首光芒万丈,斩妖除魔,镇邪祟,痛快! 凌柏寒怎么会知道她们的事?二女房间做诱饵时,易立也在,只是在房顶上,屋里的声音传入他耳中,差点笑得肚子疼。想着事情已了,便较早离开,回去复命,未能保护生命受到威胁的弱女子。幸亏上天庇佑,邪不压正,让过于狂妄、残暴的恶人自取灭亡。二位姑娘真是厉害呀!勇敢、聪慧、大胆。凌柏寒也明白了那日在晟国,毅王吟出的诗,估计这位王妃有关,那么她作的画真有神奇之处吗?如此胆大妄为,竟然戏弄晟国君臣,不怕把天捅破了?当然,肯定有其特别之处,鹰王并不好糊弄。他得知二女拒绝赏赐,陷入沉思,若是某日毅王有不臣之心,人称圣女的她会做怎样的选择。是灾星,或是圣女?还有厉害一姐,这两位让大家琢磨不透,真是谜一样的女人。 凌柏寒曾派一名“黑小子”暗中调查这二人,对于“一姐”,谁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来,就连一姐的真实名字查不出,更别提其祖宗三代;毅王妃呢,结果褒贬不一,大多数赞扬,恶语中伤之人是吕少青,诋毁、造谣,弱女子被贬得一钱不值。他哪知对方和灾星有过接触,她在晟国的表现,还有与他们的较量,大伙儿记忆犹新,有时还拿这些事打趣。“黑小子”越听越来气,一拳过去,吕少青四颗牙掉了,是祸从口出,还是灾星之故?倒霉蛋不会想到是前者,他看着“暴力道长”渐渐远去的身影,还有自个手心里带血的四颗牙齿,异常愤怒,咒骂灾星不得好死。 吕少青为何如此憎恨甄会好?最近他哥哥吕长青死了,过分的是族长竟不让死者入吕家坟地。吕父是庶子身份,又懦弱无能,长子做出丢脸的事,次子成了瘸子,被大家嫌弃,哪还有他说话的份。吕少青很伤心、很愤怒,脑子一热,口无遮拦,道出族长多次欺凌某妇人,全场哗然,道貌岸然的族长矢口否认、气急败坏,将他逐出吕家。吕少青将哥哥的尸身埋在山上后,慢慢沦为乞丐,因为腿瘸,时常受欺负,这份屈辱当然算到灾星头上,发誓要与灾星姐弟永远纠缠,至死方休。 对于吕家兄弟的遭遇,单纯的甄会好一无所知,她看着自己受伤的手被某人重新包扎,桌子有他留下的药,还用地上的豆子摆成的“庸人自扰”四字。岂有此理!这人玩出新高度,成心给兰苑之主添堵。庸人自扰,哼!站着说话不腰疼,她心里乱成一锅粥,淫贼,到底要干什么?话说回来,难道姐真的没一点魅力,比不上几颗豆?还是那人并不好女色?我呸!竟然胡思乱想,还嫌不够乱吗?这段日子,时不时要学识字,更郁闷的是她“无意”打听,侍卫信誓旦旦说王府很安全,若是兰苑出现什么蛾子、老鼠,就吱一声,保证随叫随到。她敢吱声吗?某混蛋就是定时炸弹。另外,何德喜欢上敷面,自然赖上兰苑,当他知道抺脸的白色糊糊是何物,给了甄会好二十颗上好珍珠,价值不菲的宝贝,她看得眼都直了,下不了手,于是用蛋清代替珍珠粉,效果也很不错,蛋清、牛.奶和蜂蜜都是不错的食材,她当然有一点rou疼,老妇吕氏无意得知此事,在莲苑喋喋不休,当然喽,只能针对某人。 深夜,那位淫贼依旧悄悄潜入,看到同样用豆儿组成的“东邪”,耐人寻味,“邪”有点意思,为何是东,不是西、南、或北,难道寓意旭日东升、紫气东来? “好名!” “臭美!” “客气!” “恶心!” “非!” “滚!” “不!” “姑奶奶将代表正义消灭鬼魅。” “不急,先将文字游戏进行到底。” “贼脑袋被门夹了。” “否!” 这么一来,甄会好受了不少气,学了不少字,浪费不少时间和精力,没戏,那淫贼是属狗的,超级癞皮狗,他一如既往擅闯民宅,停留时间或长或短。到底是魔高一尺,还是道高一尺,她心中没底,想和那人来一次秉烛夜谈,可惜周公不允,计划只能泡汤。 、、 、 正文 第四十八章 压力山大(一) 吕少青曾在在甄府附近暗中观察很长时间,甄家死气沉沉、冷冷清清,不见甄正踪影,大快人心!呸!混账东西,真是不肖子孙,愧对甄家列祖列宗,他心中痛骂某人。其实甄正与一些人正接受封闭训练,那些少年郞被有心人关注多年,他们是孤儿,身份卑微,从不怨天尤人,而是自立自强,因此,凌柏寒给这些最低阶层的人一次机会,日后他们会任劳任怨,敢于担当。 尽管毅王与邢大人下令守口如瓶,一姐和二姐创造的“传奇”,比说书先生讲的故事更惊心动魄、荡气回肠,耐人思索回味。她们实在太出彩,有的差人舌头异常兴奋,zuiba管不住,一传十,十传百,尽管传播者一律自称zui很严,只与最亲近的人分享。大伙儿津津乐道,还添油加醋述说,他们虽不知这两位女子的真实身份,却是心悦诚服。在某座山中受训,化名为“唐一”的甄正也知晓,是当日去市集采购生活用品的一位兄弟悄悄道出,还特意提醒不可外传。嬉笑之间斗恶魔,这才智和胆识无数男儿都不及。他将信将疑,一是姐姐不可能这么厉害,吹吧,反正吹牛无罪;二是人人对灾星避之不及,姐姐从未有过朋友,何来姊妹花之说,那么毅王手下特别的女子是谁? 甄正刚到“贵地”时,内心非常抵触,家中虽不曾富贵,有祖母护着,不曾吃苦受累,想起姐姐饱含泪水的眼,自己挨板子当晚,父亲整宿在窗外徘徊,口蜜腹剑的家伙磨刀霍霍,往事如刀,刀刀伤人心。他发誓要堂堂正正做人,与其他被统一称为草包的队友做农活,学习基本的生存之法,还要缝衣裳。“雏鸟”是下级,穿褐色衣,属于无关紧要的,若是有能耐,可挑衅上层;“老鸟”是中级,穿深蓝色,属于能够接受的,要管理下级,也可挑衅上层,另外,一“老鸟”可压榨五“雏鸟”;其上级是黑色“青鸟”,一“青鸟”可使唤、欺负三个“老鸟”和十五个“雏鸟”,前提是无论挑衅、压榨,或者欺负,都不能使yi招儿。 起初,大家都不看好手无缚鸡之力的甄正,他与同伴林一表现属于垫底,所以这对难兄难弟被其他人排斥,这也有好处,无人打扰,乐得清静,人家不屑欺负名副其实的草包。在挑战生存中,甄正在河边找到找到黑色打火石,忙碌两刻钟,有了火种,队友既吃惊又高兴。还有,在猎人与猎物对抗中,三位“老鸟”在限时内抓住四十个“雏鸟”,唯独最差劲的唐一和林一成为漏网之鱼,某“青鸟”兴致勃勃地看着,他俩将原本用来抓猎物的浅坑挖深,躲在里面,小心翼翼观察,竖起耳朵听。当然,多出来的土被藏了起来,就在不远处的树洞中。一“老鸟”就在距离他们一尺的地方拉屎,只因有草皮和灌木作掩护,他俩没被发现。阵阵风儿吹来,别样气味打扰特别的人,甄正和林一苦不堪言。为了果腹,甄正首次咽下血淋淋的鼠rou。黄昏时分,这对灰头土脸的活宝出现在众人面前,林一手中还捧着两只小灰兔,这对草包让人刮目相看,有的的欢呼、有的惊讶。甄正心里很感激姐姐,她贪玩,像调皮的孩童,玩过打火石。她以发遮面,着夜行衣,站在暗处,让香草寻了许久,吓到尖叫。还曾被迫一口气跑到墓地,隐藏眼珠,眼中只有眼白,吓得某个意图不轨的歹人魂不附体,耳边时常想起那yi冷的话:哈哈,到家了,小东西还想玩?太好了,姐儿最喜欢超级新鲜的小心肝。唔还不错,快过来。歹人惊出一身冷汗,连滚带爬离去。多年前,他行动鲁莽,为了一两银子取人性命,尸首就埋在这里,因此,很自然理解成鬼上身。 甄正和林一作为“雏鸟”胜利者,高兴地啃着鸡腿,他们已下决心珍惜此次机会,努力学本领。对于姐姐以前数次胡闹,甄正曾嗤之以鼻,没想到亲身体验才明白“胡作非为”关键时刻能发挥重要的作用。只是此次较量中鼠rou是林一给的,姐姐虽然有时饥不择食,对此物还是发怵。区区鼠rou,男子汉无惧。他也记得姐姐喜欢一些小动物,救下两只险入蛇腹的小兔,便想着若是有机会送给姐姐,结果队友心有灵犀,嚷嚷先养着,到时候每人大概能分得一块rou。甄正也不反对,兔子还小,短期内不够塞牙缝。脚下的路还长,以后会怎样,谁也不知道,说不定某日俩兔子就会遇见有爱心,少根筋的主人,或者它们能重获自由,在林中生活。 目前,甄会好对毅王妃这个名号颇有不满,他人扰之,道不尽许多愁,一是“癞皮狗”淫贼死缠烂打,好在他并不乱来,或许是那人见识过无数环肥燕瘦,灰姑娘平淡无奇,自然入不了他的眼。重要的是钟离珣的母亲,先帝封的嘉懿夫人,安希唯一有封地的女性。她将带着如画中走出来的绝代佳人金贞儿回府。以甄会好为首,包括韩可可、童彤等人在院子里等候,这是考验大家的“站功”。韩可可与嬷嬷吕氏小声交谈,声音不大,刚好能让身旁的甄会好听清楚:金贞儿,嘉懿夫人的义女,何德的干女儿,而她本人正是钟离珣心中的瑰宝。 当年,金贞儿遭遇变故颠沛流离,当钟离珣找到时,冰清玉洁的弱女子正被无知村民欺凌。保护神从天而降,金贞儿悲愤欲绝、寻死觅活,钟离珣一怒为红颜,火烧该村。该事件被有心人利用愈演愈烈,冲动之下,他只得ug,为此交出三分之一的兵权,禁足一年,他无怨无悔。她衣不蔽体,很多人都看到,因此,毅王妃头衔与之无缘,成为毅王之义妹,过着无忧无虑、锦衣玉食的生活。 这正是以往钟离珣针对甄会好的原因,当初,他离开京城,领兵抗敌,金贞儿之父在大殿上,贪赃枉法的铁证面前,俯首认罪,金家被赶出朝阳,在去往某地途中,被愤怒的百姓围攻,黑心肠的金父、金母重伤不治,混乱之中,柔弱女子金贞儿不知所踪。钟离珣知道金父咎由自取,只是爱屋及乌,有时帮着善后,有的大臣看不惯,趁毅王不在京城,联名参奏。当时甄作为是从四品,只知道默默做事,不了解其中的利害关系,在朝堂上谈起流民,其他官员牵扯出金大人,天子发怒,金家被抄。甄作为成了“替罪羊”,被钟离珣“惦记”,凡事功劳属于别人,过错由他负责,直到被贬至六品,远离朝堂和京城,因此也远离算计和纷争。没想到,命运再次让甄家人出现在毅王面前,还处处为毅王着想。 此时,钟离珣沉思,甄会好的一言一行,她中的毒,受的罪都是因他而起,她的遭遇足以抵消甄大人无心之过给金贞儿带来的不幸。当然,作为贞儿的义兄,不会忘记自己的誓言:任何时候绝不会对其他女子动情。想到这些,心情变得有些复杂,思绪万千,剪不断理还乱。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热气渐渐上来,韩可可和童彤受不了,在凉亭休息,不时派婢女打探消息。对于王妃在阳光下坚持站立嗤之以鼻,无知村姑皮糙rou厚,自然无所谓。甄会好头戴遮阳帽,样子怪异,让人笑了好久,尤其是老妇吕氏,这位名不副实的王妃比自家小姐差远了,乡下村姑不知礼数,这下有好戏看喽。甄会好若无其事,不理会他人冷嘲热讽,自己只是王府一位身份特殊的过客,将会在约定的时间潇洒离去。 未时过了两刻,以钟离珣之母,嘉懿夫人为首大队人马进府,“特立独行”的王妃一下子被众人关注。嘉懿夫人不苟言笑,目光如炬,甄会好的帽子几乎是在劫难逃,何德对夫人轻声耳语,夫人慢慢将目光转向他人,乖巧的韩可可立马露着能甜死人笑容,少女很年轻,所以样子显得可爱。年长几岁的童彤温婉、妩媚、谦卑。随行的侍卫和婢女等近百人注意到韩可可活泼,童彤端庄,金贞儿更是不用说,无论是相貌、举止,各方面都碾压挂名王妃。他们看到某人非常意外,在回来的途中听过毅王妃的传闻,甚是好奇,见其人,不过如此,看来传言不可信。好些人目光异样,笑容中有嘲讽之意,甄会好能理解,并不觉得自己丢脸,不会刻意做出改变,她庆幸自己有三年之约,到时候除了感恩,还是感恩,无牵无挂,去寻找世外桃源。 毅王妃得嘉懿夫人另眼相看,被指名留下,不相关的人各自散去。嘉懿夫人不太好相处,不懂规矩的野丫头哪有好果子吃,吕氏心里高兴,那人就是烂泥扶不上墙,凭哪一点成为王妃,真是贻笑大方。麻雀变凤凰,村姑成王妃,配吗?该好好管教一下,让她知道什么是规矩。 嘉懿夫人在嬷嬷、婢女簇拥下进入一处没有匾额的院落,院中草木、花卉生机盎然,既yagya又令人舒心。甄会好默默地走在队伍后面,跟着进屋。一会儿,急忙跑了,还差点儿撞到端着膳食进屋的婢女,让屋里人见识到鲁莽王妃的“厉害”。原因是贴身伺^候夫人的温嬷嬷端来一盏茶,要求王妃给主子敬茶,交接出了点问题,温嬷嬷手一偏,刚沏的茶水基本上都倒在王妃手上,看着被烫到的手,来不及请示,甄会好急忙跑出去找水降温,在溪水中浸泡一刻多钟,幸好,没有破皮,也无水泡,伤得不是严重。想起刚才这一幕,她犯嘀咕:难道是自己的好日子到头,接下来进入悲惨世界?天哪,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不行,非死即残,压力山大! 想着自己的无礼举动冒犯嘉懿夫人,回去领罚吧,要杀要剐,只能悉听尊便。甄会好来去匆匆,对盛怒的夫人言简意赅解释:不得已自保,还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意外的是夫人没有继续刁难,直接让她离开了。其实,温嬷嬷是故意的,但不是下马威,而是想看别人口中的圣女遇事会怎样做。若是那人默默忍受倒也无趣,有反应就好,来日方长。 、、 、 正文 第四十九章 压力山大(二) 翌日,甄会好急匆匆赶到嘉懿夫人的住处,因为大约半个钟头前,侍卫特意提醒:卯时一刻要给夫人请安。王妃大步流星,结果仍然迟到,数十双眼睛看着,糗大了。真是难为某人,兰苑屋里有多处陷阱,必须要收拾,因此耽搁不少时间。做错事要罚,还是罚跪!她提出异议。众人窃窃私语,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乡下丫头,大伙等着看好戏。她的理由是跪得久了,若是伤到腿,行动不便,需要人照顾,手头上的活儿会耽误,工作不能按时完成,对谁都没好处。说的似乎有理,只是玉不琢,不成器,身为毅王妃岂可随心所欲。不想跪,行!温嬷嬷交待身边的婢女几句话,那位婢女连忙离开,一会儿,带着膳房两名小厮和一些物品出现。温嬷嬷不慌不忙,将三种y体混合于木桶中,甄会好闻了闻,好像是水与油。究竟想怎样,难道是要说明油水是这样形成?温嬷嬷看她一头雾水,提出要求:一日之内,将混合的水和油分开,而油有两种,菜籽油和花生油同样如此。 甄会好很想说分分合合有意思吗?干嘛多此一举,要不再加食材,做火锅和麻辣烫,吃吃喝喝乐融融。看着嬷嬷挑衅的目光,她担心自己又被整,或者对方提出更过分的要求。再说自己白吃白住,用不着日晒雨淋,日子过得悠闲,也为此感到抱歉,何况婆媳之间向来不太容易和谐相处。得!按长辈要求来呗。她让人在桶上覆上一块布,以免脏物进入,又指挥小厮拿东西。此时她非常想念冰箱、冰柜。想归想,自己知道纯属是白日做梦!甄会好出了院子,让他们把东西放下便离去,想看热闹几人失望。她东张西望,看到叁贰幺,言简意赅说了几句,寻求帮助。她觉得自己无脑,奇葩问题咋能脱口而出呢?叁贰幺懵了,大街上有人出售冰?谁呀?胡言乱语!进入寒冬,冰块要多少有多少。皇宫有熟人吗?只想借皇家冰库用用,借光,降降温。这光能借吗?皇宫是什么地方?异想天开!王妃要干吗?看某人心急如焚,着急上火的样子,叁贰幺不忍心逗她,给出她最想要的答案。 什么,府里有冰?早说嘛,甄会好心花怒放、眉飞色舞,迫不及待催促帅哥带路。一路上,她叽叽喳喳,话题冰块的种种用处。数名面生的侍卫看不惯,就像当初她刚到王府时,大伙对她的印象正如老妇吕氏所言,丢人现眼、不成体统。日子久了,却能感受到她的温暖和坚强,还有侠肝义胆。不少侍卫都对她感激,又心存敬意,由于他们失职、失察,她几次三番受伤,次次向主子求情,让大家免于杖责。甄会好不是想要破坏王府规矩,她想的很简单,自己只是王府的客人,若是数名侍卫被打伤,会降低团队的战斗力,若是危险来临,伤者连自个也保护不了,岂不冤枉。 叁贰幺想的是水结成冰司空见惯,油也会这样吗?谁也没见过,再说就算油被冻住,两种油如何分开?为何出这道题?嘉懿夫人的封地四季如春,温嬷嬷自然没有想太多,而花生油珍贵,是嘉懿夫人专用,他人自然对此物不甚了解。 他们进入某个仓库,下面就是冰室,府里备冰不为享受,是专门给侍卫准备,让他们接受考验。一层与负一层之间不曾设台阶,难道只能上蹿下跳?不行,深度约三米,弄不好的话易受伤。她在库房找来绳子,一端在他手中,自己拉紧绳子,借助墙壁,轻松过关。他拿着东西,她便主动去开门,哪知使出吃奶的劲儿去拉,不起眼的木门纹丝不动,嗬!一点儿面子不给。光线较暗,她自然看不出做门的材料是密度大,入水即沉的木头。 叁贰幺将门打开,甄会好看到门的厚度有公分,好家伙,这哪是形同虚设,一脚就能踹坏的兰苑大门可比。何况打开一扇门,还有一扇门,这两扇门不管是推是拉,弱女子都是无可奈何,幸好有能干的帮手。她进去之后,感觉寒冷刺骨,穿的少嘛。叁贰幺将蜡烛点燃,她让他速去兰苑取皮草斗篷。自己在十多平的冰室中,将装着混合y体的桶子置于盛有数十桶冰块的大桶之间。一会儿,花生油就开始慢慢冻住。幸是亏花生油,它比菜籽油的凝固点高好几度。如何装进原先的罐子里?运气不错,里面有一把专门用于舀冰块的汤勺。她小心翼翼舀着凝固的花生油,身体可受不了,冻得直打哆嗦,只能哈口气,暖暖手,接着干,不能耽搁,时间长了,万一两种油都凝固,自己会更麻烦,还要受罪。她好希望叁贰幺拿着御寒之物飞奔而来,哪知思绪荡漾,心儿凉。叁贰幺的确健步如飞,半路上被人截了,莲苑出现耗子,三位婢女抓不到,吕氏正准备找侍卫帮忙,看见叁贰幺怎肯放他走,虽然路上有其他的侍卫,是从夫人的封地回来的,不熟悉,吕氏不好意思麻烦他们,虽然她与叁贰幺也不熟,毕竟相处数月,说话比较方便。其实还有一点,她瞧见叁贰幺带那村姑匆匆而去,此时他走得很急,看样子那人对他有交待,能让那人称心如意吗?两边的事都要紧,叁贰幺东张西望,没看到吕氏认识的人,如何是好?甄姑娘衣裳单薄,在冰室待久了会出事。吕氏豁出一张老脸,将他连拉带拽进入莲苑,刚进屋子,就看到里面乱作一团,原来那只耗子受惊,慌不择路,竟然跑到韩可可的脚边,千金小姐吓得不轻,慌乱之中,扭了脚,打碎一花瓶,手被割伤,只是小伤口,在莲苑却是天大的事。叁贰幺做了仔细检查,手和脚基本上的确没什么大问题,他抓紧时间将惹事的小老鼠捉住,杀无赦。 叁贰幺从兰苑出来,并不是特别着急,因为进入莲苑之前,他拜托一位兄弟把冰室的门打开,方便里面的人自由出入。当他站在甄会好面前,看她闭着眼,蜷缩在墙边,冻得瑟瑟发抖,门口还有绳子缠着的冰块,看来求救失败。他心如刀绞,立马将斗蓬给她盖上,扶着冰冷的她出了房间。她没有任何埋怨,说话断断续续,交待他将桶中另一种油装好,再将冰的表面及桶的内壁擦拭干净,那么桶中剩下的物质不成问题。叁贰幺将她送回兰苑,便着手完成自己该做的事,接着朝某位兄弟脸上送上一拳,结果是二人各挨二十杖了事。 府中曾出现的毅王妃结局都不好,有谁在意过。作为金贞儿的四大贴身侍卫之一,对甄会好自然不上心,竟然因她受责罚,难免有气。何德亲自给他上药,临走前留下话:打得冤不冤,王妃是怎样的人日后便知。温嬷嬷看着两种油分开,水中无一点儿油星子,稀奇呀!她亲自到冰室看着花生油很快就冻住,原来如此,并不服气,冰是府里提供的,要是真有本事,能用火试吗? 生活平平淡淡是真,偶尔有人逗乐也不错。嘉懿夫人对这位看起来不出色的儿媳有了不同的想法。夫人没有不悦,温嬷嬷放心了,好久没过这么有意思的生活,是不是可以接着玩? 甄会好忍着身体不适,将兰苑几个罐子清理之后,倒头便睡,一直迷迷糊糊,第三天才醒过来,见到的人是异常疲惫的海棠,心里很温暖、很感动。其实还有香主尽心竭力守护,看她身体略有好转,暂时忙里偷闲。一姐看着饱受苦难,还发着高烧的二姐,五味杂陈,非常后悔自己曾经太冲动,想带某人离开这个牢笼,可是二姐的王妃身份不一般,自己的青楼女子身份让人尴尬,想要带走二姐,谈何容易!香主暗自庆幸自己来得及时,病情虽然凶险,还好不是很糟,更感谢一姐的悉心照顾,估计病人的体温,帮着降温,擦汗、换衣,还要洗一大堆被汗水浸.透的衣服,对此无怨无悔。香主看在眼里,想着某人曾豁出去,不顾一切为“厉害姐”排忧解难,真是情深意重姊妹花,他也因此对二人不为人知的过往非常好奇。毅王妃多灾多难,或许是因为她集灾星和圣女于一身,因此是步步惊心,痛并快乐着吧。 甄会好之所以及时得到救治,是叁贰幺放心不下,向德叔求救,德叔赶到兰苑,发现她身体滚烫,连忙叫来香主和海棠。毅王府有不少婢女,却不了解毅王妃的特殊情况,有熟人照顾会好一些。一姐看到神情严肃的幺贰零出现,心中不安,二话不说,随他再次进入毅王府。府内真热闹,三个女人一台戏,含沙射影,影响不了厉害姐。虽然有人冷嘲热讽,她置若罔闻,一心一意照顾病人,直至二姐身体无碍,便笑着离去,过自己的生活。 当时一姐和同行的九位姐妹正接受训练,因为青楼女子容易受欺负,有的客人比苍蝇还讨厌,她们学武保平安。教官是那四位保镖,蓝天的手下,准确说是晟国鹰王的人。那四人与海棠“偶遇”,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身手不错,血性汉子因此被聘为保镖,“无业游民”光明正大在安希的朝阳潜伏,没有坏心和别的目的,只为鹰王看中的二位女子。蓝天呢,成了逍遥公子,穿梭于晟国和安希国之间。一些纨绔公子可恨,便转移其随身财物。 钟离珣与何德也有些为难,甄会好与众不同,她如安希的某些风景,乍一看平淡无奇,进入其中才体会到秀色可餐,值得回味。只是府中有些人不知,又出现因她被罚事件,看来府里将不会平静。 甄会好得知有人被打,亲自做了补身汤,叁贰幺心怀感激地接受,她笑了;另一人当面把汤倒掉,她也不生气,只是舍不得食物被糟蹋,可惜了。当何德谈起那日吕氏的行为,甄会好没有怀疑,因为其主子知道自己的秘密——糖,若是心存歹意,会让有心人知晓,大做文章,挂名王妃凶多吉少。这次应是巧合,自己点背。 、、 、 正文 第五十章 原来如此 甄会好觉得自己祸福相依,此次发高烧,差点儿影响到肺,没想到病愈之后,双眼似乎不再惧怕阳光,喜从天降!当然喽,帽子仍发挥作用,天气渐渐转热,正好派上用场。府中对她的议论渐渐少了,因为有人凭自己的猜测,恶语中伤,难听的话传到嘉懿夫人耳中,王府的下人竟然如此不懂规矩,夫人自然生气。另外,金贞儿处处维护王妃,不让梅苑,自己住处的人乱嚼舌根,也曾到兰苑探望病人,是真热心,还是另有目的?海棠保留自己的意见,因为那人热心过头,难道兰苑有宝贝不成? 海棠看到王府中数位姑娘长得漂亮,她们见到毅王眼神都没变过,只是认真做事,看来外头的传言有些可信。的确,金贞儿温柔如水,是任何男人都难以忘怀的女子。这些一起回府的婢女,其中十多人颇有几分姿色,皆安分守己,对王爷没有别的想法,也没那个胆子,心里清楚想也是白想,因为王爷主子为金贞儿小姐守身如玉,不会对别的女人动心。以前有人不信邪,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呵呵,这位样样不如金小姐的挂名王妃在府里能待多久呢? 嘉懿夫人感觉到王府侍卫有了隔阂,没有继续刁难甄会好,家和万事兴。甄会好“头疼”了,夫人让她修身养性——写字。纸张面积如书籍大小,要写个字,还要写份,时间为一个月。那个字是某本书中的一段话,由金贞儿誊写在三张,也如书籍大小的纸张上,甄会好要做的就是将其三合一。三张纸上的个字,那叫一个漂亮,犹如印刷体。人也漂亮,难怪钟离珣视若珍宝。 看到何德与一些侍卫面有难色,温嬷嬷得意地笑着,有金贞儿小姐在,甄姑娘啊,什么都不是。再说了,金小姐面对纸张蹙眉,表示这要求确实不太容易做到。哈哈,好玩!此时甄会好悔得肠子都青了,为啥?原本温嬷嬷要求的是写一百张,她发出一声“啊”,结果悲催,张数变成十倍,冤!找谁说理呀。温嬷嬷再问是否还有意见,她立马捂zui、摇头,在这个瞬间,对“言多必失”一词体会尤为深刻。呜呜呜 时间非常宝贵,嘉懿夫人下令禁止任何无关之人打扰,包括自己的义女金贞儿,担心善良女孩被某人带坏,也担心善良女孩会主动帮忙。其实夫人想多了,一张纸上写那么字,金贞儿心里清楚自己很难做到。再说,就算真如夫人所言,甄会好会影响到旁人,不在此时。光yi似箭,苦命的她自顾不暇,满脑子想着要在规定期限里完成任务。她怀念曾经多么亲切的方块字,再加上活字印刷,问题轻而易举解决,甭说一千张,无论多少都行。可惜目前这种情况不允许,否则纸上只会留下墨疙瘩,不能投机取巧,老老实实写吧。当然,她不是立刻动笔,要做到iog有成竹,一张纸上要有那么多字,不多不少刚刚好,怎么办?她首先计算,找来竹篾,编成比纸张略大,带格子的方框。然后将那些文字写满另一张大的纸上,并标明每个字的位置。再将方框搁在白纸上,摆放好位置,按照“范文”,在纸的空白处写上字,最后,将方框平移,写下剩余的那些字,千分之一的任务顺利完成。当然喽,一开始不习惯,还要担心手被划伤,所以写得很慢,竹方框起到决定性的作用。继续写第二张,第三张渐渐有了感觉,直至第二十张,那个方框功成身退。只要将几个重要方位的字先写出来,其余的就省事多了。每日给她送食物的叁贰幺心里高兴,谁也没想到王妃是这样解决问题的,真行!有的兄弟尝试,结果同等大小的纸上少写四个字,失败。甄会好不得不这么做,她不能冒险,因为品质好的纸张被限制,每一张都不可以浪费。 第三十天,甄会好交“作业”,字迹工整,夫人比较满意。另外,真有几名侍卫认真检查,结果字没问题,纸少一张。真实情况是这样吗?某人不慌不忙把张纸背面,右下角在火上烤了烤,一会儿,纸上现出huag色记号,这时,叁贰幺才明白前些日子她为何要米汤,看来王妃早就防着呢。 甄会好按记号将纸张归类,何德等人太好奇,观察记号找规律。大家逐渐明白:一个点代表一,一个圈代表十,食指的印迹代表百,大拇指的印迹代表千。何德轻叩桌面,某侍卫乖乖交出来,正是缺失的第张。看热闹的观众心服口服,那位好事者得到德叔赏的一让爆栗。挂名王妃其貌不扬,竟然又一次让她过关,温嬷嬷被“打脸”,心里有些不悦,嘉懿夫人反而产生兴趣,她是谁,让人看不明白。 某天,夫人与儿子,还有她自己称为“德哥”的何德进行一次谈话,给她带来不小的震憾,热泪迎眶。原来,何德与钟离珣的父亲关系非常好,还差一点成为嘉懿夫人的表妹夫。只因伊人惨遭恶人毒手,行凶者正是凌云,以至于天人相隔,伊人一直活在何德的心中,他因此终身未娶,全心全意照顾钟离珣。回首往事,蚀骨噬心,嘉懿夫人感伤、感慨,还有感激,心里的痛少了一些,真是天大的好消息。人不可貌相,冲着这一点,嘉懿夫人更想“刁难”某人,做什么好呢? 甄会好知道了一些事的内幕,是那位淫贼爆料。她首次见到坏蛋真容,他因脸部发痒,取下面具,挠了几下。她正好看到那张脸,切!一点都不帅,比某人差远了。标准的国字脸,络腮胡,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眉毛又粗又浓,咋眼瞧去像肥虫,也就那双眼还行,有神。长成这样还当淫贼,凭什么,哪来的自信?他用衣袖擦了擦脸,将面具带上,看样子是用眼神勾人。她目不转睛盯着对方的眼睛,一刻钟,他不自在了,熄灭蜡烛。甄会好笑了笑,小样,这副模样还想当淫贼,先去整整容吧,好歹别吓着人家小姑娘。她以为他会离开,没想到淫贼竟然又赖着不走,打算与挂名王妃谈双赢的某件事。 他道出为何以往那么多女子成为毅王妃,就算失去性命也在所不惜。原来,一个世纪以前,人们脚下这片土地上曾有大小不等,近二十个国家,自然是弱rou强食、生灵涂炭。乱世出英雄,安希国就是当今皇帝和毅王的先祖双方创立,并且立下毒誓永不背叛。钟离珣之先祖对那个高高在上的位子不感兴趣,掌管着军权。一次机缘巧合,他们得到一个类似藏宝图的宝物,只是无人能看懂。是福是祸、是喜是忧,他们心里清楚,宝物在手,危险如影随形,消息如果泄露,后果不堪设想。为了凌家平安,宝物留在钟离家,钟离家的热血男儿用鲜血,甚至生命完成对凌家的誓言,凌家也保钟离家世代荣华,钟离家在安希国之地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兰苑的涓涓细流就说明这一点,它是安希国圣山流下的水,穿越万里来到京城,只进入皇宫和毅王府。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钟离家拥有藏宝图的消息终究被他人知道,不断有人来此寻宝,代价是许多人的鲜血和生命,毅王府是众矢之的。甄会好恍然大悟,为何会有那么多的女子死于非命,她们是来此寻宝的棋子。宝?吹吧,不可能,若真有藏宝图,有人还见过,那么多年无人能懂,他们是吃那啥长大的? 淫贼让她加入到寻宝队伍中,许诺她一国之母的尊贵身份和地位。国母?我呸!王府若真有宝物,然后真是被自己发现,弱女会被暗处无数双幕后黑手撕得粉碎,安希还会掀起腥风血雨。无论事情真相如何,是与不是,她不关心、不好奇、不参与,走自己的路,让他人闹腾去吧。 姐儿是米虫成精,贪吃爱睡,记忆力短暂,仅存一盏茶的时间,一觉醒来,脑袋空空如也,小事不会干,大事干不了。这是她的回答,淫贼想要让弱女子成炮灰,门都没有!她以为自己会被灭口,结果是自己被yizi哄着入睡。贪吃爱睡!夜已深,吃是无法满足啦,睡这个小小的要求还是可以办到的。 淫贼,数次出入兰苑,究竟要干嘛呀,想要人体器官?拿穿越女做实验?科技不会发达到这一步吧,要不然那人肯定先换张帅气的脸,让少女春心荡漾、魂牵梦萦。她曾吓唬过,说要告知毅王。他的回答是毅王妃是月光,自己就算死,魂魄永相随。左右为难,让不让人活?救命! 甄会好没出门,不知外头的事。她没想到因义气帮姐妹,被未来的太子妃忌恨上了。采花贼事件被官府“轻而易举”解决,贾玉儿得到消息,愤愤不平,为自己怯懦深表遗憾,若是自己勇敢一点,因此事长脸,那么太子妃的头衔更是唾手可得,太子妃和未来的太子妃是千差万别,她不希望节外生枝,自然而然恼怒做诱饵的女子。在太傅府举行赏花会时,“无意”与数位小姐谈起,说自己身体不适,未能在关键时刻现身,勇斗贼人。尽管大家都知道她胆小怕事,顾及其未来太子妃身份,自然是投其所好,奉承、恭维,贬低某人。事后,贾太傅叹着气说了“忠勇”二字,贾玉儿才明白自己做出丢脸的事,让外人笑话。她前思后想,不知如何是好。因为贾忠勇是贾家远房亲戚,曾因抓捕凌云时累到吐血,躺了十天,身体才慢慢好转。 天赐良机,太后娘娘寿诞,贾玉儿的礼物是松鹤延年图,众人皆赞赏,太后喜欢。心机女趁机说起静安寺一事,主动认错,托辞是抄写经书过久,体力不支,以至于不能为国分忧,实在问心有愧。那件事已了,太后不想有人再提及。皇后连忙转移话题,夸赞那位不懂事的丫头,贾玉儿脸上有光,得意洋洋。她字和画确实不错,大家有目共睹。其实众人蒙在鼓里,贾玉儿能写一手好字,的确不假。画嘛,作者另有其人,太傅府中一位毁容的婢女所作,此事鲜为人知。 、、 、 正文 第五十一章 假手于人(一) 近日,甄会好有些心神不定,觉得自己是寄人篱下,府里一位无足轻重之人,处境蛮尴尬的。某日,她看见一只白猫,毛长,可爱又漂亮,样子萌萌的,打心底喜欢,便逗着它玩。一名眼睛长在头顶的丫鬟立马抢过去,摆出胜利者的高姿态,道出宝贝猫,珠珠的归属。它是金贞儿的宠物,钟离珣花高价所得,由两名下人专门伺^候,不相干的人没有资格接触。那人小心翼翼抱着猫儿走了,zui里还嘀咕:毅王妃没啥了不起的,府里最不缺的就是毅王妃,若是今儿少一位,明天就有新人到,也不看看谁才是真正重要的人。这是实话,挂名王妃不生气,自己只是一位得高薪的劳动者,工作性质与婢女差不多,不过,两者最大区别是人身自由,他日挂名王妃可以按自己的意愿远走高飞。 第二天,金贞儿竟然抱着珠珠来到兰苑,想与甄会好聊天。毅王无比珍惜的义妹到此不是炫耀,她表明自己的身份与立场,自己和毅王此生只是兄妹关系,永远不会改变,希望毅王妃和毅王兄长生活幸福,早日开枝散叶。她话语诚恳,目光不闪烁,甄会好能感觉到这是她的真心话。挂名王妃祝愿对方早日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金贞儿脸微微泛红,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将珠珠带来,是想要送给王妃,若是对方喜欢,愿意割爱。甄会好注意到猫儿目不转睛盯着歇在自己腿上的小鸽,还有一只对小鸽觊觎许久的汤姆在附近,此时蠢蠢欲动起来。毅王妃不动声色站起身,让小鸽自由飞翔,再停歇在大树上。至于猫儿珠珠,自己的确喜欢,并不夺人所好,也是为其着想。兰苑的各方面欠缺,大家都不忍心看到珠珠受委屈,它应该在熟悉的环境,快乐、自在地生活。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众所周知,兰苑是被遗忘之地,金贞儿有些不习惯,没有逗留太长时间,带着珠珠款款离开。斯是陋室,谁解其中味。某人情有独钟,有小鸽陪伴,虽是陋室,亦是心之所在。 嘉懿夫瞧见毅王妃手上新添的小伤,将“刁难”暂缓,因此,甄会好过了几天悠闲日子。这些日子发生的事不少,她很长时间没出王府的大门,几乎快成为宅女了。在金贞儿真诚邀请下,盛情难却,坐上去往大街的马车。前者的马车较为华丽,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车主身份不可小觑,里面坐的是金贞儿,还有两名贴身丫鬟,四名侍卫保驾护航;后面那辆是甄会好乘坐,别的方面比不了前面那辆,有一点能保证,就是足够结实,幺贰零断后,车夫自然还是侍卫,只是某人不熟。她安静地看着或悠哉悠哉,或行色匆勿,来来往往的人们,看着在风中翩翩起舞的彩蝶,还有如此美好、洁净,蔚蓝的天空。 马车快到热闹的大街,她见到一熟人,那人主动打招呼“姑娘好!”,她开心地回了一句“大叔好帅!”原来,熟人是凌燮和的车夫。听见毅王妃的问候,他笑了,心里很高兴,这么轻易就被毅王妃称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也难怪,毅王妃头衔换了不少人,那些人命比纸薄。这一位最特别、稀罕,她可能对该头衔不是很在意,让大家称呼“姑娘”感觉亲切吧。 毅王府的马车停下来,甄会好下车一看,是“邻家铺子”到了。金贞儿带她走进去,没等她俩开口,掌柜老伯见到二人连忙问候,那两位婢女得意地笑着,因为“金小姐”排在“毅王妃”之前,说明主子在府里重要的地位,大家都清楚,什么毅王妃靠边站!金贞儿严厉斥责,她俩叫屈、辩驳。形形色色的人见多了,见怪不怪,甄会好若无其事,乐呵呵地同老伯闲聊。原来,老伯曾在王府生活,由“大泠”变成“老泠”,因为受过伤身体不是很好,不想拖累他人便执意离开,只是天下虽大,无以为家,钟离珣便让他开了这家铺子。金贞儿出门主要是到此取义兄和干爹的新衣裳,顺便逛一逛街,感受朝阳的变化。看到这一幕,幺贰零心里高兴,曾有数位女子知道金贞儿的伤心事,仗着自己毅王妃身份,出言不逊,府里不得安宁。这位甄姑娘豁达大度、恬静淡然,或许是王府之福。 她们出了店子,金贞儿一下子就吸引了不少人目光,作为美人都喜欢被关注,那两名婢女脸上也有光,忙道出自家小姐的背景,有些人的目光变了、笑容变了,顾忌威风且帅气的侍卫,窃窃私语。金贞儿面子挂不住,泪眼涟涟,看样子是戳中她的痛楚。王府之人不可欺,甄会好ig身而出,横眉冷对长舌妇:叽叽复叽叽,诸位智商低,只有零点壹,实在是可惜。问姐为何泣,问婶为何嘻,姐亦有所泣,婶亦有所嘻。且看姐的鼻,再瞧婶的衣,难道遭遇夫君冷暴力?可气!女人如画,爱似笔。爱吧,生活美满!甜蜜!毅王妃如竹筒倒豆子般,言语干脆利落。众人不能完全听懂,思索片刻后,大笑不止。那二人着红脸急忙申辩,衣服上小口子是孙子淘气,玩剪刀弄的。至于大姐流涕,其相公出远门,自然不舍,别离愁。经毅王妃搅和,金贞儿的关注度转移,观众纷纷调侃那二人。 谣言可畏,人怕“出名”,妇人们急了,要求对方报上名来。甄会好指了指天,接着食指改变方向,弧度约是一百。她们想了一下,几人明白是灾星!大伙嘻笑,如此模样,看来是脑袋先着地,得瑟什么?必须的,要是脚先着地,会将几人踹入地狱;若是手先着地,有人要承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灾星现,倒霉鬼怕是要完蛋! 灾星不可理喻、冷眉冷眼,多人散去,数位公子哥意犹未尽,自知技不如人,惧怕这二位女子身旁的护卫,只得退缩。 事情的转变如戏剧般啼笑皆非,金贞儿等人五味杂陈,那四名侍卫重新认识王妃。甄会好看到远处汤姆和旺财戏彩蝶,连忙跑过去,仔细一瞧,旺财正是自己拜托香主照顾的那只,额头有一撮黑毛。某人吹了口哨,它屁颠屁颠跑了,不认自己的救命恩人。她追了上去,是香主和姜豪,看他们的表情,香主摆着一张臭脸,说明旺财不是人见人爱。姜豪道出自己有时住香苑,工作是照顾它,他若离开,工作归“微笑”。 甄会好开心地逗旺财,抱着它在某人面前嬉笑,看到有数人都朝某处跑去,闲着也是闲着,捧个场吧。作为处在外围的看客,不知发生何事,“表演者”被围得水泄不通。听到厉害姐一词,二姐拼命往里挤,“主演”是一姐和某人有纠纷,准确说是那人无理取闹。他是刑大人之子刑武,一位守宫门的小吏,喜欢某人的笛声,要求作陪。海棠是大忙人,她婉言谢绝,他失了面子,被朋友笑话,因此记恨着。今日,她和一位小姐妹在大街上有说有笑,小姐妹手里还拿着多串糖葫芦。刑武看见,径直朝二人走去,同伴闯祸了,他指着自己iog口处的一些糖,执意要海棠舔干净。虽然两位保镖陪同她们,但不能妄动,冲动容易坏事。观众是看热闹不闲事大,包括数位妇女,她们心疼自家男人在那种地方花的钱,大伙纷纷起哄。几位官差赶到为难了,一位是刑大人的公子,另一人是大伙敬重姑娘,其中一人赶紧去报信。 “哈哈哈”众人大笑,此时,旺财代替弱女子兴致勃勃舔着刑武衣服上的糖,他像吃了苍蝇,还必须忍着。狗犯错,谁之过?有人撞枪口上,大家哄笑,建议割掉小狗的舌头,二姐不知是玩笑话,认栽吧,为闯祸的旺财买单。祸水东引,一姐感慨万千。对方刁难二姐,道出自己的要求:半个时辰之内,若是赚得血汗钱百两银,作为赔偿衣裳的钱,一百两,啥衣服?甄会好有所怀疑,证人出现,是她曾遇到的那位属狗的掌柜。时间短,报酬丰,哪有这种好事?趁大家转移注意力,一姐悄悄将金匕首上的一颗黑珍珠取下,由保镖传给二姐,还从某汉子的衣服上取下一根鱼刺,笑着将它晃了晃,美人在侧,男子飘飘然,二姐看着小小的鱼刺心领神会。 刑武知道此要求难办到,故作宽宏大量,要求甄会好跳一段围着杆子旋转的艳舞,说到这里,许多人叫好,笑声也变味了。从某人的神情能看出他并不是登徒子,或许真喜欢钢管舞吧。只是她不答应,准备离开包围圈,那人急了,得到的回答是要去赚钱。他却改变主意,一把抓住,她手中的珍珠不小心掉到地上,顺着小斜坡滚动,真是背,啪!被一堆牛粪埋住。 “你摊上事啦!你摊上大事啦!” “区区一颗珍珠,我赔!” “御赐之物,怎么赔?” “皇上赏的,我怎么不知道?” “能过问天子之事,厉害!失敬!” “住口!我” 这个时候,刑尚书带人匆匆赶来,官府竟然出面了,不相干的人离去,有的仍想看热闹,被官差赶走。某位差人用棍子和树叶将珍珠取出,清洗干净。刑大人对一姐和二姐鞠躬行礼,为有眼无珠的儿子道歉。看到一姐手中的金匕首,刑武恍然大悟,明白自己挑战的是父亲很感激的人,后悔!当场认了她俩做义妹,不管二人是否同意。他心里高兴,接待海棠、甄会好等人大吃一顿。金贞儿受了委屈,原本坐上马车,想要打道回府,随后改变主意,加入其中。 一大帮人进入酒楼,甄会好左右两边分别是香主和海棠,是要为她夹菜。海棠以为她有糖尿病,还曾笑话过。金贞儿怕狗,只能坐在她的对面,看她如天之宠儿,心里百般滋味,提早离席,去时匆匆。 姜豪对刚才刚才发生的事有些不明白,幺贰零笑道鱼刺谐音像御赐,二位女子齐点赞。对于那句脱口而出的问话,刑武解释自己守宫门,多少知道宫中一些事,原来如此,大伙笑开怀。 香主少言语,看着如花绽放的二位女子,感慨万千,不停地喝闷酒,慢慢醉了。 、、 、 正文 第五十二章 假手于人(二) 甄会好没想到自己会遭遇绑架,哎,这生活是多么“精彩”,阅历是多么“丰富”。灾星!钱财和相貌皆逊色,那人图啥?自己招谁惹谁啦?她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超级华丽,像是千金小姐的住所。忐忑不安的二姐环视周围,猛地脸色大变,心慌意乱。有位神情如鑫闵国凤飞,俏皮又靓丽的辣妹子正在玩蜡烛,准确说是将蜡烛油滴在一位下人装扮的少女的后背上,苦命女子稍微发出一点声音,里屋便传出响亮的鞭子声,因此咬紧牙关忍着,受着。 辣妹子扭头看了看地上快吓破胆的女人,脸上带着坏笑,朝对方走去。甄会好心里发毛,希望自己能昏倒,可惜老天没有收到她的祈祷,刀山火海只能自己闯。她为何恐惧?辣妹子拿着蜡烛靠近她的脸,越来越近,数根长发触到火苗,发出滋滋声响,还有一点臭味。 “这张脸越看越丑,竟然勾引男人,恬不知耻!” “勾引?无盐、没钱、少福,谁会不长眼让我勾哇!” “说得对!那臭石头为何对你那么好?” “臭石头?姓石,我想想” “蠢!是香苑之主。” “他!我干嘛勾引他?开玩笑!谁说的?眼瞎,没有做侦探的潜质。” “他一直给你夹菜,我的人看见了,这是毫无关系吗?” “一叶障目,那人没见好多人一起吃饭吗?” “他人与我何干!说,你和臭石头是什么关系?若是有半句假话,这张丑脸立马添朵花。” “慢着!他数次救过我的命,所以较为熟悉。他夹菜是一些菜对我有伤害,我的味觉有问题,吃不出来。” “你敢发誓说对他没有一丝一毫动过心?” “你知道我是谁吗?” “管你是谁,没见过比你更丑的了。” “对呀!毫无魅力的我不会影响他人,重要的是我已婚。” “已婚又怎么样?心里可以想呗。” “我喜欢一心一意。臭,不,石头怎样?他喝了不少酒。” “言不由衷!口是心非!” “想多了,我时常出状况,几次差点上天入地,是他救了我。” “时常,上天入地,倒霉鬼,离灾星不远。” “一语中的!因为是灾星,所以不走运。” “你是灾星?” “嗯!” “毅王妃?” “你都知道?” “当然啦,灾星是名人。” “哎,做人难,对我而言好难。” “得瑟!” “那么,不会把他也绑来了吧?” “臭石头回香苑了。” “噢!既然事情已清楚,我可以走了吧。灾星,不可靠近,会触霉头。” “那他有危险?” “救死扶伤多么崇高,神灵自然会保佑。我能走了吧?” “一码归一码,只怪他对你太好,我很生气。好不容易来了,灾星有多厉害,想见识一下,玩什么好呢?” 这时,“受虐”的婢女起身,走到主子身边献计,“公主不是要画画吗?这事交给她呀,若是少一份,赏她一滴油。” 甄会好惊呆,“你、你没事?公主?” “听着,这是英禾公主,太后和皇上最疼爱的公主。我好着呢!刚才是吓唬人。当然,若是公主的事弄砸了,就不只是吓唬那么简单。” “英禾公主?这是皇宫?” “正是!傻啦?” 灾星稀里糊涂进宫,稍不留神会被咔嚓,能不傻吗?她心里拔凉拔凉,苦着脸问:“我做什么?” 公主喝着茶,慢悠悠地说:“一百张四季的画,何时完成,何时离开。一日、一月、一年,灾星自个决定。” “啊?我试试吧。”甄会好认怂,此时的自己如蝼蚁,步步惊、步步险。 顾及灾星之名,甄会好被安排在乐宜斋的凉亭中,两名宫女听命调遣。她提笔画了几下,好丑!一百张,画到猴年马月,这是玩命哪。换笔!说明原因,得到公主首肯,由宫女陪同,火急火燎去翻御膳房的垃圾,某人呵斥:“没规矩,干什么呢?” “为英禾公主做事,请勿打扰。”甄会好没好气地说。 那人俯下身,仔细一瞧,笑了,“姑娘,怎么进宫啦?伺^候英禾公主,有两下子!” 她抬头一看,很诧异,“是你,保护费!这回保护谁?真行啊!” “上次纯属开玩笑,其实我是厨子。” “职业不错呀!我现在很忙,有空再聊。” “陪英禾公主玩乐能有多忙。” “天大的事!大厨师能帮个小忙吗?举手之劳。” “没问题。” 甄会好找到二十根所需的羽毛,处理后交给他。蒸?懵!最后照做。拿着出锅的羽毛,她又急冲冲往回赶。幸好在路上没碰到难缠之人,时间宝贵,分秒必争!刷、刷、刷,三下五除二,一幅画完成,画面太单调,公主不满意。红灯!张,大约每个季节要画张。时间越久,麻烦越大,危险随之而来。晕!另辟蹊径! 英禾公主满脑子想的是完成任务,至于其他无关紧要,甄会好带着宫女胡闹一番,“颜料”出现。当公主看到画着微风吹拂,杨柳绿,还有一双燕子翩翩飞的图仍然摇头。 “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真行!把它写下来。” “我只会说不会写。公主,咋办?” “本公主会写,只是刚才拿蜡烛太久手酸,自己想办法。” “公主高抬贵手,互相帮助行不?要不找个帮手。万一误了时间,我画不出来,公主也没面子呀。” “不急,今日不行有明日,时间不限。” “公主,您是金枝玉叶,福泽绵长。我不一样,灾星随时出状况,拖拖拉拉对公主不利。” “好像有道理,那怎么办?” 英禾公主犯难了,自己写几个字没问题,每张图上都要写,累!万一有些字不会写,面子往哪搁呀。正在这时,凌柏寒和易立走过来,并且使眼色。 “你、你们是宫中侍卫?” “是!” “会写字吗?” “会!” “太好了!赶紧帮忙,做得好公主有赏,公主,没错吧?” “当然!” 英禾公主就在亭子里看着,凌、易二人顿时傻眼,一堆看似毫无关系的物品摆在甄会好面前,羽毛做笔,大开眼界! “皇黄侍卫,动笔写呀!” “写什么?” “从那副图上能看出什么?” “春。” “敷衍。” 王妃作画,公主道出诗句,皇帝题诗,完美组合。单纯看那副画,真不怎么样,诗句出现,感受不一样了。 无比尊贵的皇帝在此,宫女不敢怠慢,摆放瓜果、糕点和茶水。见甄会好只喝茶,凌柏寒的心冷不防被触动,有些发酸。他派人调查,路程不敢隐瞒,原原本本照实说。为他人义无反顾,不求回报,看来安希国让她受天大的委屈。 甄会好不停地画,大约半个时辰,眼睛受不了,身体受不了,只得休息一会儿,活动腰身,再根据凌柏寒赏画后,说关键词,她吟诗,最后由他执笔。比如“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和“满园s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她没有迟疑,脱口而出,应是iog有成竹,珣真的捡到宝了。若是换作以往,这位天子首先想的是悄无声息处置,消除一切隐患。对于她,他犹豫不决。 画上一段时间,便休息几分钟,她的大脑却是不停地思索,曾经学的诗词在脑海中一直闪现。凌柏寒是大忙人,待了近一个时辰,离开乐宜斋,留下易立当她的助手。易立不多话,他看得出甄姑娘表面上是闭目养神,实际是思考问题。那位金小姐已经回到王府,毅王为其情愿废掉huag腿,府里已无姑娘的立锥之地,更没有人关心姑娘的去向,何必着急离开皇宫呢?再说,英禾公主只是有些任性,心眼不坏。若是她暂居宫中,陪伴英禾公主,未尝不是好事。他不知道她根本不想在宫里逗留,才绞尽脑汁与时间赛跑。 英禾公主喜甜,晚膳以甜为主,甄会好退避三舍,借口节食减肥,专心作画,一鼓作气。四个时辰后,任务完成,终于可以喘口气了。 事情顺利结束,英禾公主比较满意,赏!真金,甄会好喜欢却拒绝,恳请公主留下墨宝“一百金”,加盖公主的宝印。理由是千金易得,公主的墨宝无价。有道理!合情合理!英禾公主很爽快地满足这个要求。怎么出去呢?公主下令“威武将军”护送,她满心欢喜走出去,顺着宫女指的方向没走多远,遇见“威武将军”,妈呀!为何没人说明这封号是给一只成年狼狗,威风凛凛!前进还是后退,她不能退,万一公主又找事,自己更麻烦。她硬着头皮慢慢前行,“威武将军是吧,能不能让个道?不用这么看着,将军见多识广,别打姐的主意,姐的血rou有问题,一不小心会祸害将军,两败俱伤不值得。姐再打听一下,皇宫的正门怎么走?这是将军的家,应该是了如指掌吧,姐还想狐假虎威一次,能满足这个小小的请求不?跑腿有酬劳,公主赏的糕点,味道非常好。” 此时,“威武将军”站在甄会好面前嗅了嗅,神情似乎有些变了,感觉不是那么凶,难道是自己逗过旺财,身上有狗味?她手中有英禾公主赏的糕点,虽然画不出色,总体上能过关,公主高兴,才将美食赐于她。肚子饿吗?她拿出两块,它慢慢吃着,看来不合胃口。喜欢汪汪的她大胆地抚摸它背部的毛发,又帮着抓痒,“将军”眯着眼趴地上,一副享受的表情。一会儿,它如利箭冲出,她在后面追呀追,皇宫凶险,只能借“将军”之威。最后,她追上了,还差点流口水。它大快朵颐,啃着rou骨头,脖子上的铃铛响得欢。凌柏寒知道她饥肠辘辘,带她进屋,为解决一碗面,省得浪费。有道理!风卷残云!他目瞪口呆。她正要出去,传来一句话——“恭迎贵妃娘娘”,天哪!怎么办?情急之下,拿着碗筷,拉着“侍卫”躲在g下。贵妃逗留片刻,甄会好过的每一秒都在煎熬,心脏几乎要跳出来,救命!之后,胆战心惊的她由易立带着来宫门口,她能否出去,这与他无关,想要留人,也想看“戏”。 出乎意料,时间不对,又没有令牌,依然走出宫门。她依靠的是公主的墨宝,还有自己声色俱厉,托辞是“一百金”是英禾公主的赌注,纸上加盖的印鉴为证,若是小吏不放行,公主失面子,小吏出钱,不,一百金是全家人的血;如果小吏放行,则是违纪的小问题,只不过挨几板子,钱由面前的姑娘出。权衡利弊,开门!自由了! 、、 、 正文 第五十三章 拨云见日(一) 甄会好出了宫门依旧害怕,这么晚如何回去?万一碰上恶人,自己凶多吉少,难道要装神弄鬼?如果对方犯混不信邪,又该咋办?苦海无边!咦?地上影成双,有人!谁?太好了,保护神幺贰零出现,其实他一直在宫门口守候。当天发生的事非常巧合,啼笑皆非:厉害一姐的手下,“小辣椒”把花木打了,一姐处理此事,离席;旺财贪玩,溜出雅间,姜豪四处寻找,离席;刑武遇见同僚和朋友,被他们强行拉走,离席。还有让人郁闷的是店里客人出现纠纷,店小二躲闪不及,一份红烧rou倒在幺贰零的身上,当某人处理完污渍,雅间里的香主和甄会好不见踪影,他四处打听,旁人三缄其口,重赏之下,线索不断,确定甄会好被带进宫。懵!钟离珣得知此事,请求进宫面圣被拒,幺贰零就守在宫门口,甚是不安,不是担心受到主子责罚,是害怕姑娘出意外,幸好她平安无事,等候数个时辰值得,哪怕豁出性命也心甘情愿。 难得出一次门,竟然发生这么多事,猝不及防,须斗智斗勇,甄会好的脑细胞几乎用光,见到幺贰零那一刻,紧绷的神经得到放松,那颗悬着的心放下了,特别累、特别困,一言不发,上了马车,打着哈欠,安然入睡。他回想着她与宫门小吏之争,心里直乐,万一这段对话传入英禾公主耳朵,若是公主较真,一百金,爱财的姑娘舍得?有口无心,有可能会摊上事。自求多福! 看着甄会好安然无恙,睡得正香,钟离珣情不自禁露出一丝笑容,如何在皇宫安然度过数个时辰,又遇到何事因此如此疲惫,真是难为她了。当她被放在软榻上,再抬入兰苑,又躺到熟悉的g上,这期间一直没醒,睡得真香。那双“色彩斑斓”的手,他实在看不过去,便帮着擦洗干净,换来的是自己的手被打,好心没好报。“威武将军乖,别闹,姐很累。”这段梦呓让他有些开心,威武将军!照此情形猜测,带她进宫是英禾公主的意思,所为何事? 甄会好睡到自然醒,睁开眼,自己和钟离珣同g,对方还成了自己的抱枕,“啊?喂!你、你怎么在这儿?” “嗬!倒打一耙,担心睡死过去,我好心过来看看,竟然拉着不让走,为何?你真行,竟然玩到皇宫去里,好玩吗?” “我拉你?做梦吧!” “千真万确!宫中侍卫帅吧,睡梦中都想着。” “不曾留意美男,灾星能活着出宫就不错了。” “似乎有一位什么将军。” “我晕!噩梦!以后再也不逛街,不过有时能找一姐玩吗?” “你说呢?温嬷嬷很会教规矩和礼仪,女红也了得。” “啊,好困,继续睡,做梦,连环梦。” 她打着哈欠,接着ig尸。温嬷嬷,惹不起!若是被她调教好,他日离开王府,能做回自己吗?邯郸学步,不要哇! “女人天下”是不是表示男子不能胡来,女人可以放肆呢?花木之母见儿子被打,仗着自己是郝渐的表妹,带着两名悍妇在“厉害姐”撒泼,本想打人,有保镖在场,她们哪敢,只能哭闹、骂街。这也难怪,对于目不识丁之人,那刻着“女人天下”的木匾是摆设。海棠说一句公道话,对方被激怒,和她比嗓门、比身板和身份。一些客人喜欢“厉害姐”,并不表示心里尊重这些女人,七zui舌唯恐天下不乱,有人为此洋洋得意,一姐脑袋疼,幸亏郝渐出面息事宁人。一姐有多厉害,吏部侍郎能不知吗?花木母子被严厉批评,他没有讲关于一姐太多的事,尚书大人郑重警告过。郝渐的语气从未如此强硬,这说明“厉害姐”水深,花木母子二人不敢造次。 生活百般滋味,甄会好不愿面对,她安静待在府里,除了向夫人请安,基本上不出兰苑。不惹事不代表麻烦不会上门来,正如幺贰零所想姑娘摊上事啦。那日,英禾公主以为“威武将军”会将她吓退,没想到竟然顺利通过,仗势欺人出皇宫,虽说这个“欺”是“欺骗”,胆敢假借公主之名,胆子不小,等着!那名小吏对英禾公主感恩戴德,他平安无事,是公主大度,公主一贯喜欢和奴才“玩”,这回自己真是走运。公主网开一面是心里高兴,她正大光明找人要钱呀,一百金,虽然是无所谓,不过既然灾星那么说,自己干嘛不收,没必要和金钱过不去。 英禾公主带着宫女和侍卫一共十人,还有“将军”来到毅王府,途中三三两两的路人看着“将军”惊呆,躲得远远的。毅王府的守门为难,他们不敢拦“将军”,同时,一人进屋提醒金小姐。侍卫带领公主去花厅,嘉懿夫人看着“将军”发怵,应酬几句便离开,钟离珣与英禾公主的话少,气氛有些尴尬。甄会好得到消息火速来,刚到门口,“将军”送她一份“见面礼”,台阶下的“新鲜”便便。她见怪不怪,很自然用叶子清理干净,又摸着它的毛发,笑道:“‘威武将军’幸好不会使用茅房,要不然哪,还不得威风面。”公主诧异,不少宫人怕它,它也很少与其他人亲近。没等甄会好问候,公主一句话让她想找个地缝躲起来,张口要钱,一百金,财迷的她必须为自己说的话负责,埋在地里的钱是足够,得到那些金宝宝容易吗?她一万个舍不得,怎么办?公主见她一毛不拔,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王妃陪自己一百天,要么住宫中,要么住王府,其实公主就是想找人解闷。甄会好一个头两个大,若是此时拿出一百金已毫无意义,想什么招儿让公主打发时间呢?对,整个大点儿的,时间拖长一些。 有人没想到“威武将军”面对灾星没有脾气,更想不到的是身上套着绳子,安静待着的“将军”竟然将追着珠珠跑出来的婢女吓得惊慌失措,她一失控,“将军”受惊,到处乱闯,将连小狗都怕的金贞儿吓昏,眼前凶神恶煞的庞然大物其实没做什么,绳子的一头牵在侍卫手中,只是它是公主的宠物,侍卫不敢委屈它,所以被让狗儿牵着走。甄会好急中生智,拿着瓜果安抚“将军”,“哎,有谁知道本将军虽然长得有点凶,有时候也很温柔。何况大千世界,芸芸众生,比本将军长得凶,又丑陋的数不胜数,相比较而言本将军既威武又帅气,对不对?” 英禾公主一开始看到“将军”受委屈,气愤不已,能感觉灾星是真的喜欢它,看来毅王府也是只有这一点吸引人。弱不禁风的金小姐被吓得不轻,引起府中一阵骚乱,公主不会自讨没趣,带着“将军”离开了。虽然她想让一见如故的灾星进宫,无奈对方的脸色一下就变了,视皇宫如洪水猛兽,可怜公主在其中。公主回去后没有闲着,也没有时间玩乐,甄会好出的主意,让她以英禾公主之名义,围绕“魅力安希”,开展一场轰轰烈烈的比赛,或诗词,或书画、或音乐,初赛参赛者在家作画,决赛是现场作画。第一名奖的奖励是一百金或者三个合理要求,第二名是五十金或者是两个要求,第三名是十金,或者一个要求。参赛者为女性,让天下人见识安希的魅力和女性魅力,再将优秀作品拍卖,所得的银两用来做善事。甄会好出这个主意是想着公主百无聊赖,若是真的要举行,没有数月的工夫,难得消停,交通不便,耽误时间,这样一来够公主忙乎的。 甄会好没有想到英禾公主动真格的,若是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统统搬来,阵仗太大,于是选择画画。初赛结果是贾玉儿轻松进入决寒,决赛是在皇宫举行,唯一用丝巾遮面的女子正是贾玉儿,她沉默不语,其侍女解释是小姐身体有些不适,脸上起了疹子,嗓子疼痛,因此做出这般无礼之举,以公主为首的权威大度,表示能够理解。其作品完成之后,权威服气,图中是一棵承受暴风雨的松树和疾风下的劲草,还有一行字: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画上那棵树是石缝中长出来的,虽遭遇过山火,两年后,竟然奇迹复活,也因此在百姓心中地位不一般。 一位参赛者,贾玉儿的闺中好友,刑大人之女刑敏道出疑点:那幅画不是出自贾玉儿之手,有人视赛事为儿戏。她为何如此肯定?因为她们二人离得不远,自己能感觉出那位婢女对其主子并不尊重,平时乖巧的下人会竟如此无礼,谁给的胆子?另外,刑敏与贾玉儿曾一起作过画,贾玉儿每次都是提笔就来,不过只有开始,剩余的部分是在家中完成。眼前之人闭着眼,思索好一会儿,才开始下笔,一挥而就。贾玉儿身体不适?前两日还好好的,绝对有鬼。 刑敏之所以这么做,是自己也想着太子妃之位,不过她心里亮堂,佩服比自己厉害的人。事有蹊跷,让人费解,结果如何让众人信服? 此时,蒙面女子不得不道出实情,自己叫武颜,貌丑,怕冲撞贵人,不敢露真容。父母双亡,是贾玉儿的表亲,幸得被贾府收留,喜欢画画,因此为贾玉儿画过几幅。刑敏这才明白贾玉儿听说要现场作画为何会迟疑,没想到如此大胆。为何要做出荒谬之事?只因武颜传家的玉佩在贾玉儿手中。皇后得知消息,让她再画松鹤延年图。一会儿工夫,与原先那幅一模一样的画出现。皇后震怒,贾玉儿进宫,连忙认错,将责任全推给武颜,却是骑虎难下,献给太后的那一幅,自己画不出来。结果二人被打二十大板,那名婢女丢了性命。武颜得以保全性命是她的画入了皇后的眼。事已至此,武颜无处去,英禾公主将她暂留宫中养伤。武家的那块血玉贾玉儿只得交还,它得以完好无损是侍卫身手了得。 以前,贾玉儿的画出色是事实,后来,发现有人画得也不错,能够“代劳”,何乐不为?自己一点点懈怠,渐渐荒废了,她不以为意,丑女无处可去,又爱画画,便经常“帮忙”,此事没几人知道。 武颜原本打算出家为尼,刑敏建议她去“厉害姐”,华姐看在刑敏的面子上暂时收留弱女子,某日若想离开,自己绝不阻拦。 、、 、 正文 第五十四章 拨云见日(二) 为进一步提升质量,作者正在对本章节进行修搞,4小时后在本章,请看下一章节! 、、 、 正文 第五十五 拨云见日(三) 第一张纸经受住考验,它洁白无瑕,第二张依然只是白纸,二掌柜连着哼哼两声,zui角都撇到一边了,一副目中无人的神情,实在让人讨厌。 “看!”小伙计惊呼,地上那两只即将烧完的蜡烛忽然再次发威,更猛,差点儿波及到离火最近的标着”-”的三个人。他们镇定自若、面不改色,立如松,让二掌柜等人心生佩服。不过,最该关注的还是某人手中的纸,第三个人很紧张,虽然他知道自己无辜,可蜡烛显示异常,让人惴惴不安,因此心里还是默念数遍“菩萨保佑”。 第三张纸通过,他高兴了,虽然这么做好像对不住阿翁,只是自己的名声也很重要。 第四张白纸同样证明小伙计清白。 二掌柜画叉的那张纸是第五张,数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因为那纸赫然出现huag色的“朱二狗”三个字,二掌柜的脸色慢慢变红,又由红转黑。他的原名是叫“朱二狗”,十年前,经阿翁提拔,当上二掌柜,便改名为“朱二”,看样子他摊上大事啦! “这是阿翁写的,我虽然不识字,他的字我能分辨。”有人大喊,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 阿翁的字他们都认识,过春节发红包,红包中不光有银两,也有阿翁亲笔写的祝福语。阿翁的音容笑貌在大家眼前浮现,一位汉子对着二掌柜就是一拳。铁证如山,朱二狗不得不承认,“阿翁,不是二狗想害你,真正的凶手是你的亲弟弟,他喜欢上赌博,想要霸占全部家产。” 那四人义愤填膺,将朱二狗一顿狂揍,接着汉子和小伙计他们抱头痛哭。天气热,温度高,将阿翁带回晟国安葬不可行。汉子提议找处风水宝地,将阿翁安葬,他日,再带着回晟国,魂归故里。 刑大人只得好言解释:“暂时安放在泰安寺中,有菩萨保佑,德高望重的高僧诵经,尸身不腐。”那四人稍稍安心,回屋睡觉,梦里有阿翁,教大家如何做人、做事。 守在阿翁身边多年的朱二狗也算见多识广,为何此次会栽跟头?竹篾做的方框其实是象棋棋盘,那三十二人是“棋子”,比如“!”代表“将帅”,“日”作“马”,“田”作“象”,“-”代表“卒”,侍卫不识“日”和“田”,只以为此种对弈之规则。首先,一姐和二姐演示,他们练习并琢磨数时辰,牢记自己的位置和每个步骤,如此故作神神秘秘,是为阿翁讨回公道,一步一步,让坏蛋原形毕露;一姐吹的曲子悲伤,是二泉映月,让大家更想念阿翁,也勾起有些人的伤心事;二姐撒的粉末是被加了点朱砂的面粉,少量面粉遇火是为吓唬人,量大的话不可这么玩,会成为灾难,有性命之忧;老泠口中流出的血水,其实是队友趁着别人观看蜡烛,往他zui里放红纸,被唾.液浸hi,红水因此流出;烛火再次显灵是一姐在蜡烛底部加了少许的硝石、硫磺和木炭的粉末,硝石和硫磺药铺有售,不难找。烛火再次异常,吸引有些人注意力,一姐和二姐配合默契,快速换掉第五张纸;“朱二狗”三个字是出自叁叁叁的手,这个贱名是如何得知?那批流民中有位老伯认识此人。字迹是怎么回事呢?为了方便办事情,阿翁留下“墨宝”。另外,只要不是字迹特别有个性,或者是“龙飞凤舞”,叁叁叁能模仿廖廖数字,纯属消遣。天时、地利、人和,狼心狗肺、吃里爬外的家伙注定完蛋! 翌日,关在牢中的这批人大部分被释放,走在阳光下,他们发现自己两只手有些不一样,被某人擦过的那只较为干净,这是不是证明自己与阿翁的死无关?因此不必过堂。用沾了“肥皂”的hi布擦手能不干净吗?他们庆幸自己平安无事,因打架斗殴事件,暂留狱中的三十人被打了板子,其中有四人收了别人的四两银这才闹事,与“阿翁”握手时显得惊慌,已暴露自己心里有鬼。那二十几人有的为义气,有的对现实不满,打架出气,有的纯粹想打架,冲动的代价是各挨二十板,那四人是双倍,分两次打加深印象。事情了结,大伙不知道凶手是否抓住,有好事者清点人数,发现少了一人,难道真凶伏法?圣女怎么办到的?厉害!一姐和二姐幸不辱使命,也让不少人深思,攻心为上大家知道,如此办案见所未见。惭愧! 此次牢狱之灾,大伙儿基本上毫发无损,还是有吃有喝,一些人舍不得走,听说要让大家离开,便嚷嚷头疼、腿疼什么的,官差手中的家伙一亮,他们身上的毛病立马全消,呵呵,保命在前,享受在后,赶紧滚吧!获得自由的一帮人嬉笑着离开。只有吕少青不开心,他原本打算和灾星同赴黄泉,带她到地下找哥哥,到下面也不会放过臭娘们,必须使劲儿折磨,无所不用其极。事与愿违,不能让灾星陪葬,活着有什么意思,可是大仇未报,自己不能死。 歹人不在晟国动手,是阿翁在晟国有一定的影响力,他若出事,身边的人哪能脱得了干系,绝对没有好果子吃。到安希再动手也不迟,事情若是顺利,谁会怀疑跟随他多年的家仆呢?不曾想功亏一篑,计划赶不上变化。为私利背信弃义,他们哪知道得道多助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小伙计等人见到阿翁“死而复生”,首先是傻眼,以为白日做梦,接下来看了又看,哭哭笑笑,对老天爷不停地磕头,让阿翁既窝心又感动,死过一次,对有些事看开了,看淡了。阿翁身体渐渐好转,得知事情原委,五味杂陈、心潮澎湃,见到“兄弟”老泠,异常高兴,结为兄弟,认了一姐为义女,二姐是圣女,不敢高攀。对于肖辉这位恩人,他是一而再再而三感激万分。考虑再三,到安希做生意的计划暂缓。为了阿翁的安全,得到凌柏寒同意,阿翁由高手护送回家。 阿翁首先做的事是姐姐,还有弟弟分家,准确说给其弟一笔丰厚钱财,并且由官府作证,二人从此毫无瓜葛。接下来是散财,拿出一笔钱帮助灾民,给妻儿各留下让他们衣食无忧的一笔钱,妻儿原本气愤,当他们听说阿翁在安希的遭遇,心惊胆寒。同室操戈,丧尽天良!另外一笔钱分给家中的下人,店铺的从掌柜到小伙计都有份。大伙儿的身份有些变化,对工作的态度也变了,更热情、更积极,店铺和物品都与自己息息相关,那自然是干劲十足。 护送阿翁的安希国护卫懵!大善人让他们代为转交银票数张:一姐一万两,二姐一万两,“老泠”一万两,肖辉一万两,刑尚书一万两,他们六人每人也得到各两千两劳路费。当然喽,那数万两由刑大人和姜豪管理,以阿翁之名做善事,为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英禾公主不知道大费周章安排绘画比赛,竟然成了数位有心人申冤状。当然,不是一目了然能让人懂的状纸,是有深意的画,她们担心若是被一些贪官污吏知晓,血海深仇难报。曾为受冤的亲人申冤,结果是以卵击石,她们只能隐忍。天赐良机,公主举办活动,机会千载难逢,或生或死,无怨无悔!天可怜见,两位皇亲国戚,品画的权威看出来,于是惊动皇上,易立等人进行秘密调查,刑大人及手下异常忙碌。一个月的时间,二十五位贪官伏法,许多百姓欢呼雀跃,左邻右舍纷纷庆祝,比过春节还要热闹。 公主没有看懂那特别的那六张画,只是觉得让人感伤,不喜。她有些不明白,为何有人托守宫门的小吏转送小礼物,只是刺绣精美的帕子、香囊之类,还祝愿英禾公主福泽绵长。公主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何人送的,能猜出与此次绘画比赛有关。欢喜!魅力安希,人杰地灵、光风霁月。用小礼物表达谢意的那几位姑娘是真心感激公主,本以为希望渺茫,竟然心愿达成,喜极而泣。 嘉懿夫人不乐意了,毅王妃自个在外面胡闹不说,还带着府中不少侍卫一起疯疯癫癫,成何体统?玩得那么开心,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吗?有没有把婆母与夫君放在眼里?若真是想折腾,也只能在府里,当作给大伙逗乐。 这天,甄会好看到府里出现十多位的妇人,她们穿着得体,有的带着孩子,有的是孕妇,陪夫人一起喝茶、聊天,见到王妃便行礼,称呼“姐姐”,让孩子叫“母亲”。年纪五、六的孩子不愿叫人,一岁左右的不会喊,中间年龄段的孩子喊的是自己的亲娘。看着数人都比自己年长,叫姐姐合适吗?温嬷嬷解释说这些人是毅王的侍妾和孩子,平时住在别苑,夫人想念孩子,因此大家聚一聚。温嬷嬷特意还说王爷也在花园待了许久,陪孩子们玩耍,因为有事要处理,刚才离开。 几位女子凭借母以子贵“炮轰”挂名王妃,甚至是刁难,嘉懿夫人只是看着,脸有没有露出一丝不悦,温嬷嬷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情。难道毅王正妃没有一点地位?若是外人知道,对王府没影响吗?这些人之中有一个眉目清秀的男孩让甄会好印象深,那双眼睛透着灵气,将来有可能成为国之栋梁。有些孩子因争执出了小状况,那位男孩表现出少年老成,她对那个孩子多几了分喜欢,多位母亲的反应让王妃明白是过“愚人节”。嘉懿夫人看着数人乱哄哄的,孩子哭闹,自己离开,温嬷嬷坐镇。几位妇人七zui舌说明来意:要暂住府中,陪伴夫人和王爷。甄会好确定这是闹剧,爽快留人,安排这些女子洗马桶,除虫,做辛苦杂役,孩子也要做力所能及的活儿,不劳动者不得食!字字铿锵有力,一片哗然,众人吓跑,一名“孕妇”溜得比兔子还快,塞在衣服里的棉花包都掉了。 嘉懿夫人“盛怒”,甄会好用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一段话让夫人怒气全消,阿翁之事夫人也知晓,寻常百姓尚且如此,何况是王府,做法合情合理。那些“托儿”也不亏,自己是普通人家,虽然没有让挂名王妃难堪,不过见识王府的气派,还得到赏钱和衣物,值!. 、、 、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正文 第五十六章 不亦乐乎(一) 为进一步提升质量,作者正在对本章节进行修搞,4小时后在本章,请看下一章节! 、、 、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正文 第五十七章 不亦乐乎(二) 王府中那些从封地回来的侍卫对这位王妃感触良多,她让大家见识到女子的柔美和刚毅,善良与狡黠。只是她做事太出格,让人很难理解,若是看看热闹,乐呵乐呵也不错。不过平心而论,他们还是欣赏像金小姐那样知书达理的柔弱女子,对于王妃,是灾星、是圣女,说明并非凡人,那就敬而远之。 翌日寅时,叁叁叁和叁贰幺将王妃迎进府,不是嘉懿夫人欣赏她的坚韧,只因人言可畏。天快亮了,让外人看见对王府影响不好。甄会好开心地回兰苑,她心情好不仅是感谢夫人通情达理,也是因为当晚有小鸽相伴,自己心满意足。小鸽听到别人对王妃议论褒贬不一,得知某人受到不公正待遇,还被拒之门外,对她无力保护,那就只能默默鼓励,不离不弃相互守候。她闭门思过后进入王府,心里依旧不踏实,这关是否已过,夫人不再追究?不管了,天若塌下来当被盖,随便怎样吧。若是总站在门口,要不时回答路人的问题,还不能敷衍了事,会很费脑子的。脏兮兮的甄会好清洗一番后,感觉舒服多了,忙完琐事之后,去向夫人请安。 例行公事向夫人请安完毕,闲人退出,夫人有问题求解。大家想不通王妃为何要如此热心帮助青楼女子,原因很简单:只因青楼女子基本是走投无路,为了能活下来,不得不而为之。女人是弱者,这些人既是弱者又忍者,必须忍受常人所不能忍的一切。她们之中有的人绝对优秀,只是美玉蒙尘,若是有机会,事实将会证明是金子总会发光。再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会好能力有限,帮不了她们,只能做小小的火种,企盼能够薪火相传。话说得这么诚恳,夫人若是以此为难王妃,那就太让人心寒,只好作罢。 还有问题更重要需了解,也是钟离珣和大家最要知道的,那就是青楼一姐和王府二姐究竟是什么关系?惺惺相惜!机缘巧合,一姐和二姐曾得到世外高人所授的“旁门左道”,所学、所闻、所想与常人略有不同。二人既然在朝阳相遇,自然守望相助。至于世外高人嘛,淡泊名利、漂泊不定,很多时候都是隐居。是否还有其他弟子,或许有,但不知身在何处,如果世上的某个角落,有人言行举止像一姐和二姐这般特立独行,那可能就是同门中人。 此番说辞是一姐和二姐思前想后,决定要统一口径,具体细节上的问题那就含糊其词,或用“不知”回答,若有人想刨根问底,那么先去找仙风道骨的“徐福”吧。她们二人知道自己行事作风“招摇”,迟早会面对这个问题,因此才有这真真假假之言,一下子不能说得太细,万一有人较真,就容易出现漏洞。当然喽,如果有幸真能遇到“同门”,必定给对方送上一个大大的拥抱。 嘉懿夫人和藏在屏风后的毅王将信将疑,高人徐福是何方神圣?有如此“旁门左道”传授给她们,难道这二位女子比他人优秀?以前是见过所谓的世外高人,相见不如不见。“高人”无缘得见,高徒看着有趣,姑且多观察些日子。 王妃见夫人脸上没有不悦之色,厚着脸皮要求出府,竟然会同意,耶!夫人够意思,太给力了!王妃是兴高采烈出去的,因为这次不会出现闭门羹。她扮成其貌不扬的小厮,赶往一姐所说相对偏远的东溪。王妃特别开心,主要原因是有小鸽陪同,一起欣赏朝阳自然风光。比赛场地为何舍近求远?只因一姐尽量避开隐患,没有选择热闹之地。溪水潺潺对孩子来说危险性较小,厨娘取水也方便,这也多亏刑大人的手下全力配合。甄会好不识路,无需担心,只要随大流,跟着长长的队伍走准没错。厨艺比拼的前奏太轰动,不少人当然特别关注此事,大家满心欢喜,期待真正的较量,有的人还想着偷师呢。 甄会好本来担心自己会遭受非议,一个“男人”捧着鸟,鸟儿若是鹰或雕,大家肯定多看两眼。只是普通的鸽子,呵呵,不是鸟儿有病,就是那人脑子不正常。倘若在平时,大家会注意这一人一鸟,好歹能成为聊天的话题,不过眼下好些人在意的是自己下的赌注,赌主妇这方赢,心中虽然这么想,但是并不十分肯定,厉害一姐不容小觑。 在这之前有个小cha曲是甄会好不知道的,差一点闹出人命。清晨,一姐的青楼姐妹买不到比赛所需要的食材,恳求一姐想法子。原来安希喜欢背后捅刀子,这是hiluoluo的伤害,难道青楼女子真的如蝼蚁?满腔热情的一姐心灰意冷,若是知道会发生这种事,不会有双方比试,只能对不住诸位姐妹,她打算用自己的生命为自负和自大买单。其实一姐不知并不是他人歧视,而是有些人的恶作剧。姐妹们见一姐的脸色很差,都不敢多言,甚是不安。怎么办?可不可以找二姐帮忙?这时,刑敏笑脸盈盈,不请自来,还带了两车物品,解大家的燃眉之急。原来,刑敏兄妹无意听到家中下人聊起这件趣事,也知道事情原委,便将下人采购的从会飞的、会跑的、会游的几种食材一并拱手相让,还采购数筐其他物品,才给一姐送来。她看到某人神情异样,像是万念俱灰,明白大概原因,便开心地捧腹大笑,同时“指责”一姐为何那么厉害,以致于大家都想知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句话是否正确。原来如此,真是啼笑皆非,曲解别人的用意,抱歉!危机解除,一姐带着姐妹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 既然已进入夏季,热是必须的,树上的知了拼命喊着“热啊!”“热啊!”小东西,真的有那么热吗?若是见识吐鲁番火焰山的厉害,会有怎样的感受呢?在另一世界生活过的甄会好历经十数载酷暑的滚滚热浪,二者比较,此时的热便是热得刚好,只是苦了勤于稼穑的农夫。当然喽,身旁的树木长得枝繁叶茂,遮荫真的很不错。她走了近半个时辰,便听到欢声笑语。 双方各十二人,分成四个小组,一共组,队友们分工、合作。朝阳的五位大家佩服的大厨和五位百姓代表是评委,兴致勃勃看着。此时同样有官差尽职尽责,刑大人暗中鼎力相助。姜豪依旧是主持,不时走在台子前,说着一些诙谐的话,一时间笑声不断。 “鱼宝,真的对不住,此次就算为百姓尽忠,死得其所。” “石宝,干啥呢,躺在火堆上睡觉,滋味好不好受呀?” “哎哟,绿油油的菠菜宝被捶得面目全非,这是招谁惹谁啦?” “锅中要倒多少油宝呢?倒!倒!倒!直到心里疼为止。” 一个时辰后,参赛的作品都已完成,青楼队做的三种美食甄会好和姜豪等人已吃过,另一种是饺子,有荤有素,还是红绿黄三种颜色的,做法分别是蒸煮煎。寻常之物好吃不贵。主妇队做的是美味鱼汤、烤全羊、蒸熊掌和多种口味的粽子。美食上桌,还有相关之人讲解做法,有的看客留心,记着做法。评委试吃,看他们的表情,看来双方手艺不错,只是那份金黄的知了猴无人问津,似乎双方胜负已分,主妇们开心地笑着,一是有面子,另一方面是厉害一姐承诺过将把数位列入“黑名单”的客人拒之门外,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既然那一份无人试吃,我能尝尝吗?”“托儿”二姐喊着,她心急如焚,因为主妇做的美食实在让人眼馋,那必须给予一姐支持。 “行啊,这位小哥想吃,那要交一两银哟,有钱吗?”一姐笑道。 “钱?啊,没有带,能赊账不?”二姐真的急了,懊恼自己只要换男装就把孔方兄撇一边。 “一两银不算多,对百姓来说也不算少,是和朋友结伴来的吗?请朋友帮忙呀。”一姐这么说是见到那位赠珍珠手链的少年。 “我听说这虫子有益精壮阳、止渴生津、保肺益肾等作用,是纯天然、无公害、高蛋白、高营养的美味佳品,若是刚从土里爬出的更好。机会如此难得,我高兴过头,把钱袋忘了,谁”二姐开心地说着,也没必要再说下去,那一份美食被评委们抢光、吃光。 有观众询问树上叫的蝉能吃吗?一姐的回答是能,不过要丢掉一部分,麻烦,吃得不guoyi,就随它引吭高歌吧。 评委商量一会儿,给出结果,首先是烤全羊,接下来是熊掌和饺子,特意加第四名油炸金蝉,奖银二十五两,是五位大厨各出五两凑的。 主妇队欢呼雀跃,围观qu众不满意,选了五人作代表试吃,随后代表说理由:此次比赛之人是普通百姓,品尝的人也是普通百姓。这是百姓的乐事,不是贵胄的盛宴,熊掌和羊可参赛,不能得奖;青楼队的竹筒饭,里面装的是香米,有的人吃不起,也只能参赛;主妇队的粽子最初是在青平出现,糯米黏性重,有的人不能吃,只能参赛;石板牛rou呢,大多数的时候,牛rou比石板易得,这道菜“难度”大。因此,拔得头筹的是既好看、好吃又不贵的饺子,适合所有的人食用。第二名是主妇队做的美味鱼汤,第三是可口金蝉。 对此结果,qu众叫好,主妇们高兴不起来,又无力反驳,找不到理由,她们有些后悔一心只想着赢,忽视重要的东西,那就是自己代表的百姓,过日子要精打细算。当然,她们考虑过用寻常食材,那些“受气”的妇人反对,没想到偏偏是选材出问题,让人郁闷,对于青楼队的表现,她们是比较佩服的,因为难题难不住。 比赛结束,热闹看完,大部分人离开,回去时还不忘找知了猴。官差和参赛者清理现场,收拾垃圾,一姐出手大方,官差乐意帮忙。这时,笑声传出,甄会好一看,那人是“谢公子”,他笑树上的几只鸟儿。不知什么时候,傲娇的小鸽被四只灰鸽围住,大胆灰鸽想跟小鸽玩亲亲,小鸽毫不留情啄过去,吓飞对方,片刻后,又停在小鸽的身边,只因小鸽魅力无限,爱慕者痴心一片。 、、 、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正文 第五十八章 暗箭伤人(一) 比赛结束,刑武的几位同僚与好友因某人良言,得一点意外之财,可以让家人多吃两顿rou,他们欢天喜地。其中一人不以为然,小瞧青楼女子的能耐,肠子都悔青了。当然,还有大部分人脸色很难看,好像吞了苍蝇,因为他们压根不信一姐她们能胜主妇,大家下注输了钱,有人不服气,只因民以食为天,就算他们认为结果有失偏颇,也无言以对,只能捶iog顿足,正所谓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一场比赛,两种结果,主妇队赢是因为“用料”,青楼队赢是“用心”,人心所向,一姐她们的胜利是必然。 在回去的时候,甄会好和海棠坐上凌燮和的顺风车,凌燮和看着她俩,主要是看二人的手腕,一姐面露难色,二姐不解,一姐顺着她的手腕画一个圈,她明白送手链的不是登徒子,而是“谢公子”。那么,如何能肯定表演者是她呢?当时,凌燮和确实不知是她,无意间看到香主摆着一张臭脸,眼里几乎要冒火,气冲冲盯着表演者,猜想她作为伴舞的可能性不大。最后,她用围棋子让自己脱身,他确信为所欲为的正是毅王妃,厉害!看来若是有翅膀,她就能翱翔天空。 此时,甄会好特别后悔,那几颗珍珠在手里还没捂热,就轻易被毁,哎,自己真是一姐说的“败家娘们”。原本是想在兰苑安安静静生活,不理会其他事,哪里会知道后面发生那么多的事。她老实交待珍珠的不幸遭遇,凌燮和没有生气,自己确实唐突,对方是毅王妃,不明不白收他人礼物会遭受非议,他为自己的行为道歉,毁了宝贝,他还不生气,单纯的二姐傻乐。一姐听到“燮和”二字很惊讶,看着二姐依旧大大咧咧,估计她还不知对方是太子身份,算起来二人到安希的时间短,再说待在王府的二姐消息来源自然比不了在青楼的一姐,难怪会将“燮”理解成“谢”。一姐连忙拉着看窗外风景的某人“赔罪”,二姐这才明白自己多么无知,大气儿不敢出,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规规矩矩坐着,手都不敢乱动。至此必须要谨言慎行,万一说错、做错,祸及毅王府及甄家,那就真是灾星。坐在马车内二女属于草根阶层,过着简单、随性的生活,安希未来接班人高不可攀,再说她俩只想自由、平等和做梦,梦想着大千世界天下为公。 凌燮和不解,其他人巴不得能遇到此等好事,贴身伺^候他的下人在外头拽得像大爷,这二人却变得谨小慎微,太子身份那么不遭待见吗?凌燮和看着这二人的神情与一些宫人相似,让他感觉陌生,一姐和二姐神采飞扬才是真实的。想起有的宫人死得不明不白,有人整日担惊受怕,心里清楚二人的顾虑,他郑重承诺在她们面前他只是孤独的凌燮和,欣赏二人才情的凌燮和,永远不会为难她们的凌燮和。 他如此放低姿态,她俩若是仍拒之千里,那就太不知好歹了。二人紧张的情绪渐渐放松,表示支持随和太子,欢迎孤独公子,欣赏傲娇君子。为何称君子?比赛虽然是二十四人,到场的女性不少,数位美人他视而不见,有的大胆示爱,他充耳不闻。qu众之中有渣男数位,他们目光淫邪,在女人身上扫来扫去,实在可恶之极。二者相比,某人真君子,当之无愧。太子身旁有能人,君子德行高雅,因此她们只需和孤独公子畅所欲言。 一会儿,“厉害姐”快到了,又有人围观,看什么呢?海棠心里清楚,是她让武颜把那四种食物的做法用写和画的形式告诉路人,还温馨提示油不能反复高温使用,图文并茂,大伙儿兴致勃勃地看着。甄会好看到香主的马车在附近,便开心下了车,反正已到饭点,得给一姐面子,必须蹭吃蹭喝。凌燮和看到白鸽从车顶飞到甄会好的手上,想着两位厉害姐不同凡响,养的鸟儿也异乎寻常,奇人、奇事、奇闻,有趣! 一姐打算将那块石板物归原主,作为备胎,它算是功成身退。香主得意地笑着,一姐和二姐明白过来被耍了,因为他的一句话,耽误宝贵时间,二姐因此进不了家,她气呼呼掐他的脖子,没费什么力气,架式吓人。远处一双眼睛默默看着这二人,肺都快气炸了,心里骂某人数遍贱货,表面不动声色。原本生活无忧无虑,有个男人始终待自己如珠如宝,同样,自己将另一人放在心里,真情无悔,默默地守候。现在一切都变了,上次府里出现凶恶的大狗,竟然是因为她破例,这笔账一直记着!现在出色的男人被那淫妇迷得团团转,既然已是王妃,为何还招惹其他男子?既然如此放荡,那就怪不得人家 一姐特意在楼上设一个雅间,就是为二姐等人准备,此次加上刑敏,上午,她偷偷看员工跳钢管舞,自己是面红耳赤,心儿怦怦直跳,始终没胆量尝试,接着找武颜说一会话,看到武颜快乐不少,自己也放心了。此时,她盯着盘中的金蝉,内心好纠结,始终没下手,再说,一姐准备的菜丰盛,她吃得开心。此次也是凌燮和首次与民同乐,品尝着一姐为他准备的糖醋排骨和酸甜泡菜,虽是寻常之物,味道还真不错,只有那虫子实在无法下口。厉害!姐! 香主一声不吭帮甄会好试菜,一会儿,沉着脸借口王府有事,带她离开,因为十二道菜中种都有“毒”,成心让人难堪,二姐真是有“福”,得一姐如此另眼看待,香主心情沉重。一姐想不通是哪里出了岔子,那道糖醋排骨是经她的手,泡菜制作也有些日子,其余是出自大厨的手,大厨知道一姐并不喜甜,他应该能分清事情轻重。 原来,此事与郝多有关,他在此找乐子,妻子花娇身怀有孕,他气愤不已,却无可奈何,看到一鸽便上前讨要,甄会好当然不会同意,海棠也说好话,在他听来有嘲讽之意,恼羞成怒,便想在她们的饭菜中放泻药,其手下和店里一位大厨相熟,那小厮得到这个重任,无意得知她们忌甜,这一点似乎与郝家老太爷相似,食甜伤身。他异常“热心”帮大厨,让自己方便行事,当然,放糖比放药容易,店里客人多,人多手杂,一不留神让有心人得逞。 一姐调查后得知是那位大厨懈怠,一气之下打算开除,华姐不同意,大家喜欢这个小伙,他长得喜庆,会逗人开心。一姐也就没再为难他,华姐不是难缠的上司,他也确实讨人喜欢。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必须加强后厨的管理。当然,其他员工有奖金,唯独缺少这位大厨的一份,他当月的工钱也扣除,大家对此无异议,大厨乐呵呵,他是一姐亲自招聘的,喜欢这儿欢乐的氛围,若是离开还真有些舍不得。做事须谨慎,牢记这次教训。 此事是否是有人居心叵测?或许有,图啥呢?甄会好确信与一姐无关,无需理由。香主始终不放心,或者某日一姐成为别人的棋子,若是伤害她怎么办?二姐侥幸躲过这一劫,安静地在府中度过数日。她平平安安,有人不太平,刑敏遇到麻烦了,贾玉儿因绘画比赛之事,成不了太子妃,气愤不已,将矛头指向刑敏。当然喽,贾玉儿知书达理、善解人意、冰清玉洁,怎么可能害人呢?她茶饭不思,时常暗自垂泪,梨花带雨惹人怜。有人看在眼里心痛不已,想着为她出气,那人就是一直爱慕她的贾忠勇。 这些天,他时常观察“害人精”刑敏的动向,发现她每隔三天都要到福宝斋买糕点。呸!臭丫头,把玉儿小姐害得那么惨,自己倒好,吃吃喝喝、开开心心,凭什么?不怕哪天遭雷劈吗?等了多日,一个响雷都没有,既然老天不开眼,那就由忠勇替天行道!这天,刑敏买了糕点往家走,冷不防,一只强有力黑手朝她袭来,捂其zui,并往偏僻的巷子里拖。蒙面的贾忠勇原本打算毁其容,不想刑敏拼命反抗,并大声呼救。情急之下,他想灭口一了百了。突然,有人一瘸一拐跑来,拼命抱住他,刑敏趁机脱身,想要搬救兵。贾忠勇惊慌,想要逃走,奈对方把他抱得紧紧的,怎么办?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刀,两刀结果,他逃了,却终究逃不掉,手被刑敏咬伤,脸被那人咬伤,正巧被官差撞见。路见不平ig身而出,性命危在旦夕的是姜豪,他身中六刀,幸好抢救及时,要是再晚一点点,就要直接准备身后事。他为何一瘸一拐?被“玩伴”拖累。他带着旺财到屋顶晒太阳,旺财贪玩好动,为保护旺财,自己摔下来,伤到脚不太严重。他出现在附近是受甄会好所托,帮助那位少年老成的男孩和其母,他打算将相依为命的母子二人安排到茉莉村。 贾忠勇供认不讳,只说是看某人不顺眼,想给点小教训。动刀是小教训?此时,刑敏明白真正要害自己是贾玉儿,那人曾经笑话过他是贾府一条狗,是想吃天鹅rou的癞蛤蟆。关在牢的他只求与小姐见一面,小姐未到,丫鬟现身,转达小姐说的三个字——窝囊废!他将某人放在心中十年,没想到小姐是这般无情,活着已无意义,他,选择死亡!这一噩耗传出,其家人岂能善罢干休,贾家鸡犬不宁,沦为朝阳的笑柄,百姓渐渐明白“贾玉儿”只是一块石头,教女无方!贾太傅不得不带着家人远离京城。 姜豪能转危为安,不光是香主和一笑等人的功劳,也多亏刑敏无微不至的照顾,刑尚书看中姜豪的人品,选为女婿,当然喽,等姜豪康复后,先只是简单举办定婚宴,让他们增进了解。不直接举办婚礼是不想让姜豪有压力,知女莫若父,刑尚书相信女儿会幸福。这对年轻人不知其实他和姜宥有交情,二人曾半真半假说过要结为亲家。还有,面伯的结义兄弟就是刑尚书,当年他追查采花贼凌云之事,弄得自己很狼狈,那碗面真是人间美味,他感激万分,具体如何报恩由管家来办。. 、、 、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正文 第五十九章 暗箭伤人(二) 为进一步提升质量,作者正在对本章节进行修搞,4小时后在本章,请看下一章节! 、、 、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正文 第六十章 天可怜见 当晚,钟离珣审问吕少青,为何恩将仇报?阿翁之事若不是王妃出面,数百名嫌疑犯每人起码要掉层皮,不知感恩反而作恶,目的是什么?不就是一条可有可无的烂命吗?一切无所谓。此时,吕少青豁出去了,想起玩世不恭的哥哥,无可奈何的哥哥,把所有爱的给了自己的哥哥,就算是死都没有得到安宁,可怜的哥哥吕长青,不知不觉泪水慢慢落下,脸上似笑非笑,伤心事没有藏着掖着,像是讲故事一样,述说着哥哥之死,还有自己的遭遇。近半个时辰,他说完事情前因后果,等着毅王下令处决,活得实在太苦,死亡未尝不是解脱。看到毅王迟迟不开口,故意打算激怒对方:若是自己有机会活着,肯定会继续找机会伤害灾星,至死方休!至于谁是幕后主使,他无可奉告,胆敢在王爷头上拔毛,还不是灾星与乞丐有相似之处,那就是身如浮萍、命比纸薄。 钟离珣没有想当日自己行为偏激,竟然会给王妃这么大的伤害,他恨!他愧!愧对王妃那明亮、纯真的眼神。那人若不是讳疾忌医,当机立断去掉子孙根,完全能活下去,可笑、可悲、可叹,多想无益,逝者已矣。吕少青没有死,被关在牢中,所食之物是泔水。他微微笑着,坦然面对,很遗憾灾星只受到一点皮rou之苦,没有达到预想的结果。若是有机会仍然会这么做,一个人不可能总是好运相伴。钟离珣的确忽视一个重要因素,那就是毅王妃虽有头衔,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有时还要肩负重任,毅王,甚至整个安希对王妃有所亏欠,就是属于她的那份殊荣,吕长青等人就是冲这一点,胆敢肆意妄为。 王府侍卫和官府迅速彻查,一时间,街头混混都是夹着尾巴做人,乞丐们战战兢兢,两个时辰内,抓了数百名疑犯,有人经不住拷问,老老实实交待,牵扯到别的案子,有几人提供与此事有用的信息:既然马车到泰安寺,说明车内之人身份尊贵,他们并未做过分的事,只是听从一位小姐的吩咐,陪护卫玩一会儿,考验自家侍卫的能力,至于被带到林子里的女子,不必担心,练胆量,吓唬而已,不会动她分毫。几人都是相同的口径,侍卫心知肚明那些人说的小姐是何人。这可如何是好?钟离珣叫来金贞儿的贴身婢女,她坦言是自己看不惯王妃的张狂样,行为不检点,只不过是小惩大诫。女子的名节有多重要不知道吗?如此刁奴实在可恶,活着就是祸害。金贞儿得知实情,便哭哭啼啼、寻死觅活,王府不安宁,无奈之下,夫人只得让她抄写经书,减轻恶奴造的孽,为王妃祈福。 一场飞来横祸,王妃饱受伤痛,嘉懿夫人很不安,只能默默祈祷,希望王妃能逢凶化吉。大家不敢多说一句话,府中的气氛紧张,厉害一姐在府里的反应如同刀剑,一句一刀,一句一剑,连同她眼中的泪水都刺痛一些人的心。真的很抱歉,王妃的确受到无数委屈,却总是以德报怨,这iog襟多少男儿都不及。为情生恨的金贞儿心里清楚就算王爷知道此事,也不会为难自己,顶多责备几句,乡下村姑没什么大不了,她恼怒那一qu废物。虽然是这样,温柔善良的金小姐说了不少宽心的话,幺幺零等人充耳不闻。宫中没一点消息传出,他们心急如焚找刑武了解情况,对方面有难色,厉害一姐交待过要三缄其口,否则的话,连朋友都做不成,他是真心欣赏这二位女子,因此只能对不住毅王。 海棠无微不至照顾着甄会好,香主反复交待伤者的饮食注意事项,表面上看没有生命危险,只因她体质特殊,他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放松。香主的紧张情绪让海棠明白甄会好不是简单的糖尿病人,真相到底是什么?事关重大,他不能吐露半个字。 姜豪福大命大,多亏一笑在第一时间出现,及时出手。那日,一笑是在外采购药材,没想到遇上危在旦夕的姜豪,是他及时将伤口缝合,使得伤者的生存多一线希望,闻讯赶到的海棠惊呆,得知他在动物身上试过无数次,最近有过成功的例子,厉害一姐微微松一口气。有香主和一笑共同努力,姜豪转危为安。 第二天,甄和好醒过来,发现身边是几张熟悉的面孔,开始大喊大叫,是因为身上有数十道伤口,人身安全有保障,紧绷的神经放松,痛感自然加剧,她就是特别怕疼的主,这会儿能不叫喊吗?她喊喊叫叫,让自己痛快了,两位太医吓得噤若寒蝉,有人惊出冷汗,海棠异常紧张,对着伤口不停地吹,只有香主若无其事,强迫某人喝“苦水”。因一点小伤就叫喊,当初在香苑他已见识,早就见怪不怪。呵呵,某人摆出比哭更难看的笑脸,喝着汤药,看着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特别懊恼自己干嘛如此下狠手。 闲人退出,甄会好小声询问事情的发展,关键就是自己有没有让王府蒙羞,海棠一本正经地说该看到和不该看到的大家都看到了。羞羞!丢脸到家,无地自容!某人又大叫一声,用被单遮面。此次,香主也被惊到,海棠泰然自若,摆摆手,表示平安无事,二位太医脆弱的心脏可受不了。哎,这人不光身体有问题,脑子也有毛病,要赶紧治疗才行。甄会好看到有的人脸上表情复杂,连忙给大家道歉。趁着屋里没有别人,海棠解释说该看到的是指王妃的委屈和伤痛,不该看到的是王妃竟然如此不计后果,集脑残与自残一身,属于变态一族的大姐大。侍卫是根据现场堪察的情况,能看出王妃身上大部分的伤是自己弄的,确实特别愧对王妃,当然喽,那帮混蛋真该千刀万剐。王妃能活着,实属万幸! 一会儿,英禾公主和太子进屋,甄会好懵了,有的面孔没看到,怪哉!想一想便四处打量,不是王府,并非香苑,也不是一姐的地盘,看陈设感觉有点像乐宜斋,看到公主笑得像朵花儿,难道是皇宫,为什么?公主答疑解惑,瞧着一姐胳膊上的伤,有人同样是脑残加自残,二姐感动得不知该说什么,姐妹俩抱在一起流泪。王府欺人太甚,对于一姐的做法,公主非常支持,也很高兴。看着二姐的脸色依旧很差,还是多休息为好,公主和太子没待多久便离开了。后来,凌柏寒与易立也来了,甄会好笑着摆摆手,算是表示欢迎。海棠也与他们打招呼,她认识这二位,虽然不经常露面,却是“厉害姐”的vip,气场强大,像是霸道总裁,很难让人不注意。看甄会好到处是伤,“总裁”的脸色非常难看,他心里想什么,甄会好和海棠都认为是难过,甄会好反过来开导对方: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难得她不怨天尤人,用微笑面对伤痛,她,就算是灾星,那也是闪亮的星。 这一天,如同国宝级的甄会好基本上就是吃和睡,看着海棠眼中布满血丝,她好心疼,强拉着某人一起睡,就算有人要误会也无所谓,管他呢!反正一姐和二姐不离不弃。先把身体养好,早点离开皇宫才是正事,皇室有他们的生活方式,百姓简简单单过日子,体会世间酸甜苦辣,两个世界没有交集,双方短暂相处或许新鲜、有趣,给大家留下美好瞬间,这一点倒也不错。 海棠终于明白为何甄会好的饮食为何要格外注意,她心情格外复杂,感慨万千,乐天派的傻二姐,赞!她扶着某人看望伤得更重的姜豪,因“纠缠”某个人生活发生巨大变化的小伙儿。说起来有点好笑,看到香主异常忙碌,甄会好这才想起来,非常紧张和担心,太着急了,一连说出五个“姜”后,“豪”字才蹦出来。在另一间房里的重伤员很多时候只是睡,刑敏基本上是寸步不离,再说,一笑是得力助手,工作有条不紊进行着。香主有一个顾虑,就是天热时,伤口易感染,事情将会变得棘手,所以不能出一丁点儿差错。 为生计奔波的百姓没看到平日里某些爱闹事的混蛋,是不是被官府收拾了?太好啦!干脆多收拾几个,爱坑蒙拐骗,好小偷小摸,喜欢打打杀杀,所有乌七糟的统统灭掉,大家可以过几天清静日子。其实关在牢中绝大多数混混和乞丐是被派去做苦力,关在牢里不需要做事,管吃又管住,一点也不划算。 甄会好老实在宫中待着,幺幺零和幺贰零轮流在宫门外守候,刑武过意不去,送点水和吃食,至于其他只字不提。此时,钟离珣等人感觉度日如年、忧心忡忡,数个时辰后,决定把小鸽送入宫。经太子证实,小鸽顺利被带到凌柏寒的面前,仔细检查后,没有发现有任何可疑。易立和小鸽双方是大眼瞪小眼,眼皮都不眨,鸟儿有趣,僵持近半个时辰,易立认输。小鸽被送到荣华斋时,一姐和二姐睡得正酣,他心里踏实了,安静地待在树上。后来,甄会好看到小鸽欣喜若狂。英禾公主想用“威武将军”交换小鸽,让自己玩几日,甄会好竖起耳朵听,告诉公主“将军”那颗脆弱的心受到受伤,既然是这样,公主不再坚持,一笑了之。 皇宫不安全,甄会好担心小鸽有麻烦,强行送小鸽出宫,当然还为自己报平安,也就是小鸽zui里含了刻有笑脸的莲子,钟离珣暗自松一口气。甄会好倔,小鸽也固执,她在养伤期间,他静静地守着,表面上若无其事,其实是痛入骨髓、心如刀割,因此,他痛恨海棠,甄会好能感受到他的恨意,只能笑对伤痛,而且严厉批评一姐干嘛对二姐那么好,没有底限,让小鸽好生嫉妒。好吧,既然某人缺心眼,既往不咎,那就一笑泯恩仇。 、、 、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正文 第六十一章 满腔义愤 刑敏对太子的印象是停留在六年前某个雨雪霏霏的日子,宫中湖边那个模糊、寂寥的身影。后来她才知道那天是太子亲生父母,凌柏寒的皇兄与皇嫂的忌日。很久以前,凌柏寒的皇爷爷在位时的最后五年做过一件糊涂事,宠幸妖妃,废长立幼,此事让凌云等人有了谋反的理由,安希因此动荡五年,血雨腥风,大伤元气,幸亏当时别国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占安希五座城。十七年前,历史重演,出现巫蛊事件,真正的幕后者正是凌云,有前车之鉴,盛怒的天子逐渐冷静下来,没让事态变得更严重,只是当时的太子,凌燮和之父保护胞弟凌柏寒,并将唯一的儿子托付于弟弟,自己受到凌云迫害英年早逝。 这是刑敏第二回见凌燮和,也是首次面对面相见,少女心情激动、忐忑、羞涩,还有欢喜。凌燮和不苟言笑,身份不一般,自然与大家产生距离。他到荣华斋的次数不多,话也不多,基本上是听英禾公主一人言。一姐、二姐对他是敬畏和疏离,与别人的态度不同,这样一来,让刑敏.感觉太子高高在上,就像闪亮的星星,万众瞩目又遥不可及。太子妃这个头衔自己真的想要吗?有能力守住这个无数人觊觎的位子吗?另外,让她有点失落的是自己跟他问候,他一言不发、若有所思,背对她望着远处。此时此刻,她明白太子妃头衔对于自己是水中月,镜中花,美梦已醒,她心里轻松、踏实。 毅王妃看到照顾自己钱、梁二位太医惶恐不安,询问得知他们的职责,这是强人所难,身上有如此多的伤,只能随时间的流逝慢慢淡化,两位太医待在荣华斋是大材小用,还是做自己的专职工作吧。她请公主和太子,还有宫中那帅气“侍卫”出面,钱太医和梁太医如释重负。要让那么多吓人的疤痕消失,在短期内真的做不到,正愁不知如何是好,陛下口谕到,谢主隆恩! 甄会好与海棠分析过这个案件,能肯定那些人知道大家的身份,而且是专门针对挂名王妃,看来全国人民都知道她不受宠,查出幕后黑手也无关紧要。为什么要这么做?海棠笑话,甄会好懊恼,二人想起英禾公主曾开玩笑,一语道破,毅王妃不守妇道,未能恪守本分,总是和其他男子纠缠,绝对是遭到心仪他们的姑娘忌恨,怪不得她们心狠手辣。虽是玩笑,海棠回忆毅王府的那位金小姐在兰苑表现异常,难道她喜欢香主?甄会好不以为然,钟离珣心里的瑰宝会这么yi暗?他瞎呀! 在宫里待了十天的终于要离开皇宫,甄会好喜笑颜开,姜豪的身体也恢复不错,英禾公主非常不舍,不舍得还有一笑他们,与这二人闲聊偶尔还能从中得到启发,令大伙茅塞顿开。基本上身体已无恙的毅王妃回到王府,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嘉懿夫人很激动,当然也有愧疚,看着伤痕累累,非常心疼,只是没让她看出来。钟离珣带着面具,看不出什么表情。让甄会好非常意外的是金贞儿跪在她面前痛哭流涕,道出黑心婢女丧尽天良,竟然伤害王妃,万死难辞其咎,自己愿意落发,青灯相伴为王妃祈福。甄会好大吃一惊,心凉到冰点,自己差点儿就挂了,真凶享受舒适、安逸的生活,天理何在!若是背后没人,下人怎敢如此大逆不道?若不是有人罩着,这位金小姐会gao这些伤天害理之事?此刻,她好想离开王府,远离一切是是非非。挂名王妃一言不发,眼中传递的是落寞二字,径直去兰苑。没过多久,钟离珣道出吕少青之事,她的心中如波涛翻滚,这个社会可怕,金贞儿可怕,钟离珣更可怕,无法无天!既然如此,就给吕少青一个活的机会。她身心俱疲,不想考虑任何事,吕少青反而不依不饶,为“弱者”叫屈,她的回答是天作孽犹可活,人作孽不可活。眼前的女子沉稳镇定,让他觉得陌生,脱口而出,“你不是灾星!”这句话让府中的数人心里一惊,他们也曾想过这个问题。“灾星早已被你杀死了”这句话轻飘飘,对吕少青而言是如千斤重,他的目光闪烁,悻悻而去。看着她表现与以往判若两人,几名侍卫特别愧疚,心里很不好受。这一次,吕氏看到王妃遭遇不幸没有幸灾乐祸,毅王妃的今日或许就是自家小姐的明天,毅王的做法真的非常让人心寒。 甄会好回到王府,姜豪的身体无碍,香主终于能喘口气,也该他休息两日,必须的,因为蓝天赏他五十鞭,这是某人挨了五十刀的代价,他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感谢鹰王手下留情,香主甘愿领罚。得知香主“出游”的消息,金贞儿因身体不适去香苑,香苑的婢女不一般,能够治疗这种小病。一次,金贞儿带着“伤痕”,满心欢喜回府,一名“少帅”无意看到她脖子上一点红痕,埋怨虫子太可恨,其实这痕迹是那人留下的,身上有不少呢。她有恃无恐,知道就算自己做过分的事,两个男人都会选择原谅。 这日,嘉懿夫人即将回自己的封地,与来时有区别的是金贞儿留下,抄写经文,减轻那名贱婢犯下的罪孽。不曾想甄会好又被震到一回,她将自己做的u型枕送给夫人,竟然听他回答母亲的问话是暂时不考虑子嗣,将来会有孩子,只是府中不需要王妃,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留子杀母,孩子由金贞儿照顾。如此残暴、护短没有底限,挂名王妃“大开眼界”,有这样的监护人,孩子真的能过得好吗?她彻底无语,庆幸自己有三年之约,不用理会与自己无关的事。 她心里窝着火无处发泄,有时候静静地待在某个地方,侍卫只能远远地守着,大家都能感觉府里的人虽然增多,却没有当初那种和乐融融一家亲的氛围,四名下人因议论王妃受到严厉处罚,就是在军营中做那种事。 一天夜里,甄会好默默坐在树上,求的是静心,可是心里真的很难受,堵得慌,很想毁掉这座黑心王府。半个时辰后的某一刻,她发现童彤和贴身婢女看起来很i吮,开明王妃能理解,百合嘛,正常得很。哪知童彤发觉她在树上,大吃一惊,装作没看见,匆匆离去。两个时辰后的某一刻,王府不安宁,准确说是兰苑,一位不速之客悄悄闯入,踩到地上的黄豆,触到机关,结果“中头彩”。甄会好已惊醒,便守在门边,用“狼牙棒”狠狠地招呼,毫不客气,这些日子受的委屈统统发泄出来,大喊大叫,侍卫现身,他们早已看到那人,并没动手,想让王妃先发制人,出气、发泄。冒失鬼被抓个现行,此人正是倒霉的童彤,头破血流,破了相,臭不可闻、狼狈不堪。若是这二人真正pk,甄会好赢不了,那人教过童彤几招,对待普通人完全有把握,此次失手是陷阱太“厉害”,甄会好的夜视能力让自己占上风,棒子也抵挡两下,幺幺零和幺贰零听到动,静从房顶进屋,保护王妃,另外两位从大门进入,最后的结果挂名王妃不理会,侍卫动静太大,所有的小罐儿失去平衡,全都摔破,兰苑超级“出彩”,身心疲惫的王妃被安排在竹苑,那儿每天有专人打扫,随时等候王妃入住。 钟离珣等人看到童彤穿着与金贞儿完全一样,大家心知肚明这是借刀杀人,只是王妃不是普通人,她的所作所为异于常人,童彤的失败在于不了解对手,过于自信。菊苑的所有人被控制,那名俊美的“婢女”让童彤大惊,她不知其身份竟然是荣国一位“夭折”的皇子,甘愿到王府当下人,其目的显而易见。这多亏当初晟国之行时得到的信息,荣国皇室中人长得漂亮,这不是秘密,关键是他们脚下烙着“晟”字,期待早日踏入晟国的土地。那人原本不会这么快暴露,只是低估的不受宠的王妃,他打算“看戏”,哪知道这是戏中戏。悔!从那小小的“拖车”就应看出王妃很不简单。童彤又气又怒,不知如何救心爱之人,他原本是父亲的手下,后来成为自己的护卫,朝夕相处三年,早已钟情于他。她取下头钗想要挟持王爷,结果是自取灭亡。两日后,其家人问斩,因卖国求荣。那位荣国皇子没死,却是生不如死。 甄会好发泄一番后,心情好些了,这也是因为刑敏和姜豪即将订婚,送什么礼物呢?她和一姐早出晚归,找的是宫中匠人,大家齐心协力闯难关。 父亲说的话刑敏认真思考,在皇宫的那些日子,把太子和姜豪二人作比较,逐步偏向后者。只是在与姜豪订婚之前,仍感到不安,毕竟很长时,太子的身影在自己心里,而自己与姜豪不熟悉,他临危不惧、舍己救人,她感激万分,心中纠结,特意跟二位大家的姐姐说悄悄话。太子妃,代表尊贵和责任,缺少自由、随性,还有平常人家的温馨和欢乐,偶尔家人之间拌zui,那也是其乐融融。梦想与现实,刑敏思前想后,觉得自己没有能力做太子妃,还是安静过普通人的日子更开心、更安心。 刑敏与姜豪的订婚宴热闹、低调,贵客身份尊贵,凌柏寒、钟离珣等人纷纷到场庆贺,刑尚书“受宠若惊”。在外人眼中,毅王和毅王妃相近如宾,其实钟离珣和甄会好知道金贞儿是横在他们之间的鸿沟,再也无法做到坦诚相待。宾客的贺礼贵重精美,刑敏不太在意,引人注目是一份特别的礼物,海棠和甄会好送的,头部和四肢均可活动,穿着喜服的银质人偶,婴儿大小的“刑敏”和 “姜豪”,这是宫中匠人首次尝试,有画像和二位姑娘现场说明,工作得以比较顺利。看着这么有深意的礼物,刑敏开心地哭了,姜豪心潮澎湃,英和公主很羡慕,好希望如意郎君快出现,这样能早日得到有意思的“小人儿”。. 、、 、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正文 第六十二章 巾帼风采(一) 甄会好挂念的那对母子被送到茉莉村,生活安定,小男孩很感激,努力学习,小男孩的母亲也很感激,认真做事。她与毅王妃不曾交流,在王府自己只是简单问候,谨言慎行,不曾想王妃竟然真心相待。茉莉村的主妇们很高兴,那位举止端庄的母亲女红了得,字写得漂亮,主妇们正打算学习识字,来了一位女先生,大家可以一起做事,休息时学俩字,没有负担,不耽误手头上的活儿,一举两得,大家和和美美,亲如家人。 毅王妃摊上事啦,弄不好的话将成为安希的罪人,她是被“灾星”之名连累。老天爷,不带这么玩的,灾星祸国?弱女子何德何能得此“殊荣”,非常遗憾,姐儿真的做不到。造谣者不怕被雷劈,遭受天谴吗?其实事情是和王造反,借口是灾星居心叵测,收受他国巨额金钱,假仁假义,愚弄无辜百姓,牝鸡司晨,祸国殃民,灾星不死,安希有大难。,想造反需要找这么烂的理由吗?没文化真可怕!阿翁给的那一大笔钱,自己做的某些事,凌柏寒等人都知道,只是远离京城的百姓不知。百姓好欺,和王就是利用这一点,想让事情一发不可收拾,谁是最后的赢家还不一定呢! 这个消息是海棠告诉她的,海棠是听只图财不管闲事的蓝天所说,只要与灾星有关,事大!一开始海棠以为是开玩笑,看到蓝天神情严肃,一本正经,说明事态严重,急忙找到甄会好商量对策,二姐半信半疑,“灾星”名号真是了不得,任何人都能拿这个说事,她立马找钟离珣想了解情况,得知王爷进宫,难道真的与灾星有关?二人也赶去皇宫,可这哪能随便出入,幸好刑武当值,其他几位小吏也认出她俩,笑着跟二位女子打招呼,刑武成了联络员,急冲冲往宫里走。熟人多了事儿好办,正是这个理,半道上碰上英禾公主,公主二话不说,带着一姐和二姐见皇兄。此时,二位厉害的姐姐才知道某位“侍卫”为何霸气,真命天子是也!凌柏寒和钟离珣看着她们,非常惊讶,神情复杂,看来确有其事,不是空穴来风。甄会好说明来意,凌柏寒问她怕死吗,她的回答是怕,生命无价需珍惜。她问是否有人打着除灾星旗号意图谋反,天子沉默片刻,点头,对方即将攻下第二座城池新城,并且封锁一切消息。事情怎么处理?杀灾星不能解决问题。一句话不是一口气说完,二位厉害姐的心扑通扑通乱跳。 凌柏寒安慰二人,打仗是男人的事,女人不需要掺和,做好自己份内之事就好。二姐并不想掺和,只是有人竟然利用她的名号,天理何在!幕后之人野心勃勃,这绝不能忍,更不能逃避,难道真要为国捐躯?死能解决问题吗?万一真的走到那一步,就算是死也要有意义,不能让无辜百姓和安希将士白白牺牲。 凌柏寒与钟离珣商量,易立为二女解释一刻钟,厉害姐不大明白,要求看图说话。易立面有难色,皇上也正看着图呢!为节省时间,那就一起看呗,于是,五双眼睛盯着地图,海棠和甄会好一脸茫然,大字不识几个,再说面前的是地图,还是抽象画?囧图!易立反而纳闷,在他印象中这两位姐是蛮厉害的,一姐和二姐为难情还真是少见。他一愣神,二姐和天子及时互动,随后一姐和钟离珣也参与其中,一个半时辰后,他们四人做出初步决定。凌柏寒和钟离珣终于能喘一口气,他们没想到心中的顾虑会被这二位女子打消。 人的yuag无止境,和王的封地富庶,资源丰富,区域也比成王的封地要广,居然还不满足,天理难容!和王与成王,二位王爷的封地距离不太远,若是二王联手,朝庭动荡不安,他国趁火打劫,安希雪上加霜。朝庭有支军队常年驻扎成王封地附近,距离晟国最近,守护着安希的边境,但这支军队不能随意调遣,幸亏厉害姐支招,降低伤害,这是安希之幸。 欲想取之,必先予之!厉害姐真大胆,为减少不必要的损失,也是考验成王的忠心与能力,就是说他若有本事的话,拿出魅力,接管和王的地盘,那么成王的封地版图将扩大很多,而且是那片他期望已久的福地。当然喽,这要靠能言善辩的使者代表天子恩威并施,震憾一方。凌柏寒原本担心二王结盟,让事情更棘手,二位女子不简单,想法出乎意料,令人叹为观止。天上掉下美味馅饼,无比youhuo,成王会动心,这么一来,能让他们反目成仇,只是让成王做大,不怕养虎为患?成王有子,一旦团结起来,实力、势力会很强,将来会成为下一个白眼狼。二位厉害姐没有回答,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地喝着茶,话说多了,确实口渴,海棠还吃着一块糕点,细嚼慢咽。决策者看二人行为慢条斯理,心想茶水和糕点有什么深意吗?他们体会、琢磨,在某一刻顿悟,成王有子不假,短期内确实会一条心,因嫡庶长幼之分,时间一长,自然是离心离德,矛盾加剧,到时候再一个一个统统收拾,让天下太平。 和王突然发难是自己不安于现状,一位得力干将献计献策,推波助澜,若是灾星人头落地,便会凭空出现受过她恩惠的百姓为其鸣冤,用鲜血作代价,痛斥皇帝昏庸,毅王无能。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国无宁日,这是和王想要的结果;若是天子有所顾及,灾星不死,那和王自然是得天助,造反有理,反正有无数的百姓好愚弄。再说那位能干的手下信誓旦旦说某个时候将送对手一份“大礼”,让某人吃不了兜着走。看来值得期待,那么与其平平淡淡一生,不如轰轰烈烈一次。心动不如行动,拼吧! 成王人脉缺乏,势单力孤,自己谨慎度日,不并想多事,只是世事难料,断然拒绝和王怕不妥当,自己只能保持中立,大家知道成王缺金少银,只能是自给自足,解决温饱问题,比不了和王财大气粗,富得流油。当然,二位王爷有一个约定,就是和王攻第五座城池时,成王会助他一臂之力,和王成就大业之时,各方面比较好的两个城池将并入自己的封地。 时不我待!大队人马出发,二位特别的女子在其中,明行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甄会好不能逃避,勇往直前,要为自己澄清事实,自己就是一妹子,啥也没有,除了一条小命。成王是啥眼神,难道他的欣赏水平与众不同?姐们必须要见识一下,海棠自然是舍命相随,固执、玩命的女子让大伙五味杂陈。同样,俩女子有同感,比他们早些时候出发的那位对任何事都漫不经心,对皇家美食不屑的糟老头成外交家好奇,那人看出二位女子的疑虑,毫不客气地说即刻臭丫头若是死了,凭老头自个的三寸不烂之舌能与阎王抢人。当然喽,要不是臭丫头为安希着想,他还不愿意出门呢。看样子,臭丫头是咸吃萝卜淡操心,那就祝愿大家合作愉快,马到成功! 正义之师迅速、果断出击,这多亏凌柏寒手下的那批“密使”,他们分散在各地,与普通人无异,及时传递消息,凌柏寒才能掌握先机,是先发制人,或者后发制人,主动权在自己手中。 一路上,甄会好总板着苦瓜脸,还只能一声不吭,身体吃不消,真的是苦不堪言。为了减少苦难与伤害,时间就是生命,他们不得不时间与赛跑。五天后,在即将到达新城,耽误一些时间,也因此让二位女子又一次亮出自已的风采。那是艰辛、危险,分分秒秒都揪心的两百米,让四千官兵捏着一把汗,随后为之热血沸腾,为二位女子喝彩!因为二位女子豁出性命,进入能夺人性命的沼泽,这是不得已而为之,走另外一条路会耽搁两日宝贵的时间,很有可能遭埋伏。当然,她们并不是头脑发热,鲁莽行事,让侍卫将大小不等的石块投入其中,石子慢慢下陷,不是瞬间沉入,那就冒险一试吧。大家在林子里忙活儿,一个时辰后,海棠与甄会好做完热身运动,在沼泽爬行,二人双肩系着由不少人里衣做的带子,目的是保证人身安全,脚踝处有藤蔓。弱女子在沼泽奋力匍匐前进,一米,两米,三米阻力较大,这比跑步累多了,她俩不敢迟疑、不敢停歇,拼命地爬,数名侍卫的心提到嗓子眼儿,距离十米之后,幺幺零和幺贰零也进入沼泽地,二位“老师”言传身教,“学生”心领神会,没多久便赶上二人,为其保驾护航。五十米后,二位女子有些体力不支,速度慢了不少,要是哪一位落下,“保镖”便及时拉一把。后来,又有两位侍卫加入,于是,两位女子都有两位男士保护,即使如此,二位女子仍然累得要命,不能拖队友后腿,凭借一鼓作气,坚持,再坚持,半个多时辰后,历经千辛万苦,大伙平安抵达,汗流浃背的厉害姐躺地上一动不动,这回真的是极限挑战。两头的侍卫把数根藤蔓加以固定,在上面放着简易木排,大队人马顺利通过,最关键是毅王坐在轮椅上,很小心地通行,两边站着一千名护卫,齐iog以下全埋在泥中。大家发现这片沼泽没想像中的可怕,只是在里面行走真的很累,能把人累死。此通道简易,两匹马不敢前行,香甜的果子发挥重要作用。为避免麻烦,倾注大伙心血的作品被毁。一身泥泞的海棠和甄会好换衣之后,完全松懈下来,睡得很香。事情顺利解决,许多人感慨万千。 一支队伍急行军,赶往那条大路,从后包抄,切断叛军后援。大家欢天喜地,刚扫清小障碍,敌方的粮草送到,还以为他们是自己人,毫不防备,打探前方消息,得知平安无事,乐呵呵去复命,以为京城那些人什么也不知道,笑着做白日梦。. 、、 、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正文 第六十三章 巾帼风采(二) 新城守城官兵傻眼了,一觉醒来,打着毅王旗号的军队出现城楼下,神不知鬼不觉。好家伙,毅王是何时来的?要是其中一两位高手趁大家打盹时,让和王父子双双毙命,所有的事就轻易解决,天知道是没来得及动手,还是手下留情。和王和毅王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老天爷会帮谁呢?反正安希是凌家的,就让他们自家人闹呗,毅王凑啥热闹,还亲自把自个的王妃送来,生怕别人不知道毅王妃不受宠。做人难,做女人更难,做毅王的王妃最难。 和王父子二人非常头疼,他们没料到在这么短的时间京城就得到消息,还以为最快是在三、五日之后,朝庭才会有动静,看来有人长着千里眼,顺风耳,兵贵神速!这下有点措手不及,和王有些怯火。残王行动不便,不好好待在王府,还亲自把自家王妃送来,意欲何为?真是无情、无义,而且无耻!这个时候,唱一出大义灭亲,添什么乱啦,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和王怵他,是因为和王夺得这两座城并不是理直气壮,“顺利”攻下第一座城池,是守城将领与他有姻亲关系,还有利欲熏心作祟,没费什么工夫便长驱值入。目前和王的两名高手留守,处理一些事务,主要是为主子造势。第二座城池的守将确实是对凌柏寒忠心耿耿,只是他的夫人偏爱奢侈品,和王的手下投其所好,她做了一件自认为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城中有内应,城还能守得住吗?守将得知是问题出在自家,一直惧内的他悲愤、绝望,挥剑自刎谢罪,其夫人这才知道自己闯下弥天大祸,夫君是天,她舍不得他孤单、伤心,毫不犹豫为爱相随。和王为此感到遗憾,他需要安抚民心和军心,隆重办了二人的葬礼,正打算做下一步安排,没想到行动不便的残王竟会在自己的眼皮下出现,来得如此之快,真是见鬼! “灾星”是被魑魅魍魉四位轿夫抬到城楼前的,她非常憋屈和气愤,一言不发,冷冷地与和王对视。和王表现得很无辜,冤有头债有主,毅王妃不要恨错人,要怪就怪自己命不好,成为毅王妃,注定悲惨!她目不转睛看着,他有些不自在,目光投向别处,看着戴木片拼成的面具,从头到脚一身黑的轿夫,一姐不慌不忙,解释说自己是毅王妃的助理,帮助处理王妃日常生活中的问题,只是此事太严重,助理束手无策,那就不离不弃。魑魅魍魉四人丑颜,王妃不喜,他们不愿离开,灾星亦是星,指引大家前行,得知王妃有难,自己无能为力,决定同王妃同生共死。 丑颜,到底有多丑?眼前的两位女子确实不美,与某人心中在乎的那位是千差万别,难怪能毫不犹豫地舍弃。和王要求轿夫取下面具,一姐友情提示保持平常心,淡定!和王不屑,难道对方比鬼还可怕?嗬!物以类聚,人以qu分。这几位真是没脸见人,一位长得黑,一脸胡子,脸上有醒目的疤痕,一位脸黄得难看,居然没有眉毛,而且是驼背,一位长着大龅牙,脸上疙疙瘩瘩,还有大片红疹子,一位大毛病没有,就是眉毛特粗,zui唇厚,傻笑着,zui里那味儿受不了,真该把这臭zui堵上。魑魅魍魉,长见识!这些人居然也能进王府,看来残王风光不再。其实另类f4就是毅王的人,长得不差,多亏厉害一姐技艺精湛,将他们的优点掩盖,放大缺点,大蒜、酱油,甚至乌龟壳都派上用场,一姐尽可能利用身边的资源。想要不丑,难!当然喽,无眉是真,眉毛被刮掉,为了王妃,心甘情愿。让和王父子可气的是臭魉唠唠叨叨说不停,表示心甘情愿为王妃抛头颅,洒热血,到时候,首先跟和王做最后告别,能永远陪伴王妃,谢谢啊!其他人也七zui舌,一姐缠住和王,质问他,王妃招谁惹谁啦,无欲无求、有情有义,不曾想飞来横祸,竟然要承担莫须有的罪名,荒唐!和王父子耳根子不清静,准备退回城中,一姐当然不同意,撒泼,那二人脑壳疼,娶妻要娶贤,毅王府的颜面尽失,这位王妃真是灾星!和王的手下看不下去,在一姐面前亮剑,这下子有戏了,一姐和二姐来劲,碰瓷、寻死,此时,那四千多官兵按捺不住愤怒,战事一触即发。和王的一位得力干将,也就是此事件的始作俑者竭力调停,将王妃等六人迎进城,其他人和事暂且不必理会。他是看到某人手臂上的伤痕,说明这位在王府毫无地位,万一伤到她,对方借机生事,那她就算死也毫无利用价值,不行,她的命要定了,但不能随便取之,稍安勿躁,等候时机。 即来之,则安之。一姐和二姐,还有f4按预期方案,一步一步,让事情往自己想要的方向发展,因为她俩既不怕丢脸,也不怕丢命,言行举止与别的女子大相径庭,和王看不懂这二人,是不怕,还是不知道怕?那人对王妃毫不在乎,他被“将军”,灾星无辜,无辜的何止她一人,只是杀她要挑时机,就算死也要发挥作用,死得其所,不枉世上走一回。 真可恨!一不留神着了道,和王父子成为人质由f4带出,其手下怒火中烧,一姐和二姐镇定自若,有人想让她俩吃些苦头,最后没下手,不是怜香惜玉,双方都有人质,有所顾忌。二位弱女子干坐着浪费时间,门口还有人看守,真没劲!便主动要求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和王军中的三号人物,高管,也就是那位始作俑者将她俩安排到厨房,白吃白喝是不妥,那样信便宜她俩。一姐和二姐发现有人时时提防着,笑着声明姐儿做饭就是纯粹做饭,不会做别的,难道有人可以在小小的米粒上雕刻,或者能让鸡蛋站立?求赐教!厨房的那几人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也只能她俩安排一些事儿。一会儿,某位憨憨的厨子愁眉苦脸,因为三号领导想吃竹筒饭,他曾试过几次,自己都不满意,如何能交差?世界需要爱,一姐责无旁贷,一点点耐心地教,那厨子认真地学,大功告成之时,他对劳动成果满意,不,是相当满意,在某一刻,他把眼前的女子与领导曾提过的某人联系起来,小声说出“厉害一姐”,一姐没有任何表态,只是让他不要说出此事。三号领导只吃一口就知道做食物的人不同,是那位灾星助理所为。他没有追问,当作自己不知,离那个日子还有几天,让她俩乐一乐吧!为何肯定不是出自灾星之手,事实说明灾星真是让人恼火,又发不了火,一开始,她高兴和别人采菱角,猛地见到自个身上有十条蚂蝗,差点儿把魂吓掉,哭着大喊“军医救命!”那位亮剑的护卫听到动静便赶来,她像看到救星,立马一跃,趴到那人背上,无论护卫怎么做,如爪鱼牢牢缠住,王妃的形像、节操全然不顾,护卫对她无可奈何,只得用盐将问题解决,为了替自己的主子出气,特意耽误一些时间,看她惊慌、无助,异常狼狈,本以为会感到痛快,实际上心情复杂。这样子的灾星倒让大家意外,不就是小虫儿嘛,吸几口血能咋的,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 傍晚,有人邀请灾星再次采菱角,誓死不从!当然喽,做更重要的事,摘菜、洗菜,讲笑话,拉近人与人的距离,大家嘻嘻哈哈。这二位女子高兴,有人很不高兴,为了表示“尊重”,二位女子被安排在有两层的房屋里,灾星是王府住楼上,助理身份有别,只能住楼下。 深夜,人入眠,一位蒙面人悄悄溜二姐的房中,欲做不轨之事,她被惊醒,与歹人周旋,发现对方的意图是要让自己百口莫辩,王府蒙羞。豁出去,她迅速将蜡烛打翻,帘子被着火,那人大惊立马跳窗逃走。救火啊!二姐急忙把被褥抛下楼,楼上动静大,一姐很着急,抱着棉被跑到窗外,二人想法不谋而合是迫于无奈,夜里她们的房门被锁,只能从窗口出入。二姐抓着g单的四角,大喊“我会飞”,纵身一跃,有惊无险。 和王想不到有人在背后捅刀子,成王带着俩儿子来到和王的封地,暂时坐镇的是该地盘名义上未来的继承人,和王嫡子。有客自远方来,他没有表现高兴,也没有特别意外,只是摆着高姿态,说些客套话,自身的优越感使然。大家都清楚这个地盘有多重要,坚不可摧的城墙比别处高六尺,关键是墙上有方形的孔,能观察情况,也可以往外放箭,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大家就算是被困在城中也无妨,城中有储备粮能吃十年,因此有恃无恐。年轻的少主不疑有诈,是不屑,对方带着一百人,那一百人带着一百头牛和一百只羊前来“慰问”,两千多官兵乐到心坎里,双方高兴地一起吃吃喝喝,然后呼呼大睡,再睁开眼时,傻啦!和王的地盘被成王接手,也就是说那些从将军到最普通的士兵无一幸免,每五十人为一组,“i吮无间”再一次上演,这些链子是和王准备的,原本打算用来日后“善待”不识时务,反对他的某些人,不曾想是如此结果。有三十六人行动自由,其中一位是高手,其职责是保护少主安全,此时的他自顾不暇,正与成王的护卫过招,二人势均力敌,斗了半天无输赢,结果双方耗上了。剩下的三十人是最接地气的小厮和丫鬟,为何说最接地气?他们是三等的下人,平时要做很多的活,现在轻松多了,只是做饭和打扫,也比较自由。和王的那些家眷被集中安置,吃穿不用愁,最大的区别是缺少自由,贴身伺^候他们的下人日子不好过了,成了苦主,从刷马桶到帮主子沐浴,照顾花草,也要伺^候主子吃喝拉撒睡,事无巨细,累得像狗一样。另外,主子动不动生气,他们成了出气筒,正如以前自己拿别人撒气一样,真是报应!. 、、 、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正文 第六十四章 巾帼风采(三) 天哪!灾星竟敢放火烧屋,决心玉石俱焚,是无畏、无知,还是大胆、大智?无路可走便玩跳楼,若是出意外怎么办?真是不怕死就不会死,还好火被及时扑灭,没有造成较大的损失。对于不速之客黑衣人,三号领导解释二位女子的临时住处属于和王,大家知道和王是皇亲,位高权重,自然会遭人忌恨。主子不在身边,护卫便做手头上别的事情,一时间忽视安全问题,或者也有可能是灾星自己与人结仇,对方专门为她而来,这是勇敢与狡黠的较量。灾星亦是星,不同凡响,想法亦可与别人不同,要不然将此事当做别出心裁的欢迎仪式,充满惊险与刺激。信口雌黄!不用想便知道那混蛋是和王的手下,为自己的主子打抱不平。的确,他正是被灾星“纠缠”过,和王的护卫。此次正邪之较量,弱女子吃哑巴亏,还必须忍气吞声,二位厉害姐仰天长叹! 一姐和二姐心iog豁达,宰相肚里能撑船,不与鸡肠小肚之人一般见识,成为普通的劳动阶层,和其他人打成一片,说的比做的多,因为她俩绘声绘色讲故事,故事内容耳目一新、惊心动魄、荡气回肠,大伙听得心花怒放、欲罢不能,这二人有了不少忠实的粉丝,包括一些新兵蛋子和老兵油子。和王父子虽然成为人质,更是皇亲,很清楚残王不会拿自己怎样,二人对周围的一切不闻不问、不言不语,钟离珣心中有些不安,无论他们做什么,和王父子俩不理会,等待五日后关键的对决。 时光转瞬即逝,海棠和甄会好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成为祭品,要遭受火刑,为何不用白绫、毒酒、匕首呢?“三号”在几日前还算通情达理,此刻翻脸不认人,冷酷无情。和王虽是人质,看到目光坚定的某人,心里踏实,如同胜券在握一般趾高气扬,毅王很被动,首先要保证王妃的安全,哪怕用自己的命交换,为了洗脱灾星“罪名”,本打算和平解决此事,减少伤亡,事与愿违,看来到最紧要关头,双方将会两败俱伤。一些百姓都看不过去,短短的几日,她俩帮助过不少人,哪点儿像灾星,看着弱女子遭难于心不忍,老天有必要这么残忍吗? 二姐甄会好明白自己在劫难逃,想保一姐平安,她声明一姐与灾星毫无关系,只是帮着做一点事,火刑没必要牵连无辜。海棠笑着拒绝,自己早已决定和二姐同生共死、同心同德,只要二姐不离,一姐永远不弃。哎,心甘情愿赴死的蠢女人!三号领导当然会满足这个要求,他神情严肃,在祭坛前念念有词,说在大堆让令人费解的话,这二位五花大绑的女子一头雾水,半个时辰后,她俩身下的柴堆即将被火把点燃,一位老奶奶颤巍巍下跪,恳求能网开一面,她俩救过自己的小曾孙,还救过差一点入蛇腹,时常产下双黄蛋的“功”鸡。其他人也受过她俩的恩惠,看到这二位女孩身处险境,不少百姓念着她们的好,唏嘘不已。 正邪双方剑拔弩张,和王的人一方面内心不想让悲剧发生,另一方是看热闹,但不会表现出来,自己不会背叛主子。几名百姓为弱女子说公道话,“三号”煞有其事说了两句话让大伙噤若寒蝉。二位女子逐渐明白是即将有大事发生,日食,姐们怕怕呀!领导懂得天象,太厉害了,只是不带这么玩的,火刑,没有人性,技术含量低,浪费资源,又污染环境,因而会遭报应的。姐们做错什么啦,非要和姐儿过不去?看这二人脸上那冷冷地复杂的笑容,幺幺零他们心里踏实一点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与对方展开火把争夺战。和王庶子想着这几天受窝囊气,十分恼怒,趁人不备,将两支火把投在淋了一点儿油的柴堆上,顿时,烟雾缭绕,火苗腾地蹿起,毅王的手下大惊,变得被动起来,因此受制于人,双方斗得难解难分。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中淅淅沥沥下起小雨,不少人欢呼雀跃,勇敢者救下弱女子,人间自有真情在,姐妹俩感动得热泪迎眶。“三号”那长得磕碜的脸变得更加难看,自己能预测天有异象,却不知有雨,这也难怪,雨势太小,就像是某神打了一个喷嚏,却让结局变得有些不受控制。双方斗得正酣,擒贼先擒王,一姐和二姐趁大家不注意,出其不意偷袭和王父子,准确说是一姐跟蓝天学的几招派上用场,首先将用火把蓄意草菅人命的和王庶子劈晕,随后,二位女子的簪子对准和王的颈动脉,他的手下便不敢妄动。这时,“三号”怒斥大家不识好歹,即将大祸临头,需要更多人流血牺牲。众人脸色大变,惶恐不安。一姐和二姐从容不迫,笑容甜美,一姐还化身老师详细讲解“日食”,不少人一知半解,“三号”大吃一惊,随后面如死灰,他没想到二位女子对这一天象了如指掌,自己精心设的局轻而易举被破。果不其然,日食发生,百姓没有害怕,其实是顾不上,一姐和二姐用图和简易道具,生动形象地讲述他们异常担心的事情,当然,有的人勤学好问,她俩给出了让人满意的答案,因为灾星亦是星,那么天上的事多少知道一些。一刻多钟后,光明果然再现,大家高声欢呼。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此情此景,和王和他的那位得力干将,也就是“三号”垂头丧气,因为yuag膨胀,踏上不归路,这次的较量,自己输得一败涂地,成为阶下囚。他们后悔不了解对手,也后悔找错了人,那人真的是灾星,靠近则伤已。为何要拿“灾星”做文章?甄会好百思不解,想让和王答疑解惑,对方是冷暴力,一言不发。她暗中听到和王与“三号”对话,得知是那人的意思,而且能感觉对方对自己有无比强烈的恨意,就像是挖了他家的祖坟,或者是制造灭门惨案,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姐完全做不出来。她实在想不通,直接找他了解情况,对方提出一个要求让二姐十分纠结,性命和真相二选一。真相!甄会好又一次受苦受难,为了信守承诺,得知事情原委后,迫不得已咽下糖水,接下来,刺激咽喉让“毒”排出,又灌水,呕吐,再灌水,呕吐,把自己折腾的如林妹妹一般,有的人将这理解成“有喜”,跟毅王道贺。她的一次次呕吐之声如刀剑,刺痛钟离珣的心,他百感交集。甄会好庆幸这个问题处理得及时,身上其他方面没什么异常,不过双眼再次失明,一姐无比伤心,寸步不离左右。 对于最终是谁坐上那个高位,谁想做坐那个位子,“三号”一点儿也不关心,他在乎的人已离世,自己借刀杀人,要的是国家混乱,可惜遇到不该惹的人,同时也说明邪不压正。之所以有这个局,其实是“三号”为了自个真正的主子,被大火烧成灰的凌云,他自己无意听到有人议论过行为怪异的毅王妃,这几日也用甜食试探过,这二人都拒绝,暗中观察她俩的表情,一人是不喜,另一人厌恶,他能猜到灾星的软肋是什么,所以出此下策。真相大白,和王怒不可遏,一刀了结某人性命,“三号”解脱了,笑着去地狱陪伴自己的主子。 在正邪较量中,发生一个小cha曲,就是和王的一个新兵认出被曾称为“妖女”的海棠,二人有过一面之缘,与众不同的她自然被留意。此时,灾星和妖女同时出现,反方似乎占据天时地利人和,和王洋洋得意,哪知到头来却是是梦一场。既然被称为“妖女”,要安抚那些百姓的心,一姐不得不说出自己的“身世”,当然,只有二姐知道这是弱女子“灰姑娘”的故事,主人公不愿给别人做小,而且黑又亮的长发遭到异父异母的姐姐忌恨,被当作带子缠在树上,还捆绑住双手,身上的衣裳也撕破,将她弃在林子里,美其名曰是锻炼生存能力。幸亏老天有眼,自己脚边有瓷片,用它让双手获得自由,时间宝贵不能耽搁,只能被迫断发自保。在林子中待了两天,用荆棘和“好姐姐”扔在自己头上的鱼刺作针,缠在树上的断发作线,做成奇装异服,头发两寸长,衣服怪异,如此模样能不妖吗?一姐能肯定那位小兵记得是自己的短发,然后是穿着“出格”又邋遢才被关注,具体衣服式样,他绝对讲不出来,所以才敢这么编。这故事虽然是胡诌,二位女子想起伤心事,脸上带着笑,泪水却不知不觉滑落。钟离珣等人对这一说法将信将疑,感触良多,他们相信若真有此事发生,厉害的二位姑娘完全有可能这么做,她俩与众不同,实在稀罕。听到这些话,不少人义愤填膺,声讨心肠歹毒的“恶人”,成为她们的支持者。 和王谋反一事如闹剧,大伙嬉笑了之,一些百姓得到消息时,安希基本已恢复平静,当然,不稳定因素仍然存在,这与日食有关,凌柏寒本以为新城会最不让人省心,没想到此地平安无事,百姓安居乐业,将士上下一心,军民团结友好,这多亏厉害姐传道授业,大家受益匪浅。 人心不足蛇吞象,和王追悔莫及,只是世上没有后悔药。他们父子做梦都不想到的是转瞬间不光一无所有,而且成了全天下的笑柄,强取的两座城被凌柏寒派人接管,天下虽大,却没有和王等人的立锥之地。成王父子没费多大劲,成为此事件中最大的受益者,他们心里那个乐啊!对,就是心花怒放,当然喽,每人有自己的打算,因为youhuo挡不住,开始大量招兵买马,因此数名带着目的的小伙儿顺利加入其中,为的是安希江山社稷稳如磐石。 、、 、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