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人相公》 第一章 他叫我娘子? 第一章 他叫我娘子?(本章免费) “娘子,娘子,你不要走嘛”安月君一脸的弃妇样儿,可怜兮兮地看着怒火冲天的叶溪倩,两扇睫毛煽了煽,撅着嫣红的诱人的樱桃小嘴儿,水汪汪的眼神欲滴出水,仿若她不答应就直接哭出来。 叶溪倩回过头恶狠狠地说:“靠,说了好多遍了,我不是你的娘子!!” “可是。。。可是。。。”安月君一顿一顿地说。 “可是什么!”叶溪倩咬牙切齿地说。 “可是你就是我娘子呀。”安月君唯唯诺诺地说出口。 叶溪倩气得走到他面前,紧紧揪住他的衣裳,威胁:“你要是再叫我娘子,我就揍花你的脸!”叶溪倩快疯了,她居然会被歹徒暗算,醒来却到了这个鸟不生蛋,狗不拉屎的破地方。这,她也就认了,可是为什么旁边还有个人一直盯着她,还不停地叫她娘子?天那,她只不过就一名小小的调酒师,既没财也没色,怎么会遭遇这样的事! 安月君笑容灿烂,雪亮的眼直直地盯着她,丝毫没有将她的威胁放在心上。叶溪倩吞咽了口水,这家伙长得好诱人,白皙的脸颊透着红嫩,长长的睫毛一煽一煽,尤其那小嘴儿,嫣红又小巧,狭长的丹凤眼里闪着纯真的光芒,简直就是引人犯罪。 叶溪倩看他无动于衷,挑挑眉说:“怎么,你不怕吗?”说完,踮起脚尖,手已不自觉地捏上他的脸蛋,这家伙的皮肤真不是一般的光滑细腻啊。不像她,用了好多高级化妆品,结果还是没他好,叹气啊。 安月君也不加阻拦,无辜地说:“因为娘子不会这样做的。” “为什么?”叶溪倩轻飘的一句话却充满危险。 “因为娘子很温柔啊。”安月君狭长的丹凤眼里盛满温柔,凑到她耳边轻轻地说了句。未了时,还在她脸上亲了口,随即离开。 “你。。。”叶溪倩脸一红,结巴地说。 “娘子身上好香哦。”安月君撒娇地说道,眸光一闪,倏地挣脱,紧抱着她,粉嫩双颊凑在她胸前,用力地磨蹭着,眼眯起来,神情慵懒,隐隐看到有些锐光。 叶溪倩啪的一声将他手拍掉,说:“你,以后离我至少十尺!!!” “娘子。。。”安月君委屈地说。 “靠,你是不是没有脑子,会叫第一次见面的人娘子?”叶溪倩看他穿戴不俗,看了眼周围,眼色深沉地盯了他很久,从一开始的粗鲁随即变得很是温柔,她笑眯眯地问:“相公,你是不是很有钱?” 安月君一愣,眸光一闪,“也不是很有钱,只不过养得起娘子。” 叶溪倩眉开眼笑,乐呵呵地说:“那就行了,我们快走吧。”随即拉着就要走。 “娘子,去哪?” “你刚刚叫我什么?”叶溪倩笑眯眯地问。 “娘子呀。”安月君乖乖地回答。 “那相公是不是要养娘子呢?”叶溪倩好似骗小孩般说,随后想拍拍他的头,但是手伸到一半却停住了,丫长这么高干嘛? 安月君点点头。 “那还不带路!” 安月君拉着她的手离开,暗自呵呵一笑,随即看着他们相握的手,眼里流光溢彩,太阳光下,绝美的脸蛋上扬起一抹惊为天人的笑,魅惑至极,轻声说:“娘子,你注定是我的,逃不掉。” 走在路上,叶溪倩突然问:“喂,你叫什么?” 安月君抿着小嘴不理她,一副生气的模样,看他模样也大概有一米八几的样子,这样的举动未有任何恶心之感,反而让人有些心疼。 “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突然就生起气来了呢?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没想到男人心更是难以捉摸。 “夫君。”安月君闷闷地说了一句。 叶溪倩先是一愣,随即会意过来,“扑哧”一笑,一边笑一边说:“这有什么好计较的。” 安月君竟生气地放开她的手,独自一人走了。 看着长期饭票走了,叶溪倩只能追上去,说:“夫君,这下总好了吧。”说完翻了翻白眼。 安月君满意的点点头,说:“安月君。” 叶溪倩只能好笑地摇摇头,真是的,像个小孩子一样。 约莫走了一个小时,叶溪倩仍未见有出路的迹象,便拍拍地手臂,笑眯眯地问:“小君君,这树林有多大?为何走了这么久还是没有走出去?” 安月君一听她的称呼,眼底闪过一丝满足,随即眨着大眼,不住地看着她,有些委屈地说:“娘子,你不想跟我一起走吗?” “怎么,怎么会呢,我们继续走吧。”叶溪倩怕他丢下她,忙说道。这厮说变就变,她完全跟不上他的思维,哎,她是不是老了? 大概又走了一个小时,叶溪倩实在有些受不了了,便推了推走在前面的安月君,说:“到底还有多久会到?” 一片寂静 叶溪倩有些奇怪,跑到他跟前,握住袖子,问:“相公,怎么不说话了?” 安月君一双邪魅的眼透着无辜,直直地看着她,小心翼翼赔笑着,说:“娘子,走的累不累,要不要休息?” 叶溪倩看了眼周围,皱了皱眉,说:“还是不要了吧,这里也没个休息的地儿,还是出去了再说吧。” 安月君看着她一脸坚决的样子,轻声地说:“娘子,我看你也累了,还是休息下吧。” 说完也没等她反应,立即跑到前面的那棵树下从自己身上撕下一块衣服铺在了地上,看得叶溪倩直皱眉,眼里心疼的啊,这么好的衣服就直接给毁了。安月君朝她挥挥手,笑嘻嘻地叫:“娘子,娘子,快来这。” 叶溪倩跑过去,也没说声谢,一屁股就坐了下来。 第二章 竟被偷袭了! 第二章 竟被偷袭了!(本章免费) 安月君殷勤地坐到她旁边,笑眯眯地说:“娘子,累不累?要不要相公帮你捏捏腿?” 叶溪倩伸出两条腿,一脸期待地说:“好啊。” 安月君妖魅勾魂的双眼闪过一抹邪恶,脸上却仍是一派纯真,嫣红的小嘴儿上还残留点点唾沫星子,格外吸引人。 叶溪倩看了看吞咽了口水,小声嘀咕道:“这家伙好还真够吸引人的。看来他做我的相公还真是不亏,可得好好保住这张长期饭票啊。” 叶溪倩的小声嘀咕一字不差的全入了安月君的耳中,他脸上的笑容更为灿烂,语气柔的几乎能滴出水来,撒娇地说:“娘子。。娘子。。。娘子。。。。” “怎么了?” “娘子,你的衣裳好奇怪哦,我怎么没见过?”安月君正揉着她的小腿的手,顺便摸了摸她的牛仔裤,疑惑地问。 “啪!”叶溪倩一使力拍了上去,骂道:“你个色胚子!摸哪呢?” 安月君赶紧收回自己的手,边揉边邪魅的眼里充满委屈,说:“娘子,我帮你捏腿呀。” “屁,帮我捏腿会摸到里面吗?”叶溪倩讽刺地说。 “娘子,我没摸你的屁屁啦。”安月君小声地说,“虽然很想。” 叶溪倩眼一眯,眼露凶光,恶狠狠地说:“你说什么?” 安月君拼命地摇头,嘴里直喊着:“娘子。。。娘子,我没说什么,你听错了。” “真的吗?”叶溪倩怀疑地看着他,脸上摆明写着两个大字,不信! 安月君点头如捣蒜,邪魅的眼里勾起一抹笑意,抬头之际,却是满眼的纯真,说:“娘子,你一定要信我。” “好了好了,信你就是了。”叶溪倩看了看天,站起身,转头看向他,说:“天快黑了,快赶路吧。” 安月君看了眼她,小心翼翼地说:“娘子。” “干啥?” 叶溪倩直直地盯着他,看得安月君心里一上一下,随后开口:“你是不是有事想跟我说?” 安月君想了片刻之后,说:“娘子,你知道出路在哪么?” 叶溪倩一听惊呆了,片刻反应过来,“砰”直接给了安月君一拳,嘴里地咒骂道:“妈的,你不认识路,你还让我走这么久,是不是存心的?” 安月君一边逃一边求饶:“娘子饶命,娘子饶命。”嘴角却露出一丝微笑,很轻,却让人感觉很幸福。 追着追着,安月君突然停了下来,目露警戒,扫了一下周围,语气冰冷地说:“出来。” 叶溪倩觉得很奇怪,看着突然变冷的安月君心里打了一个寒颤。这语气,听着好可怕,会不会是错觉呢? 她疑惑的走到他面前问:“安月君,怎么了?” 安月君没回答,只是将她护在身后,继续冷声说:“出来,不要让我失去耐心。” 话刚完,瞬间,树林的四周便出现很多个黑衣男子,其中的一个男子看着安月君狠狠的说:“冷面玉君,今日是你的死期!” 听得叶溪倩在后面直叹气,为什么有人追杀他,她也得跟着倒霉?虽说长期饭票很重要,但她的小命更重要啊。看来走出这鬼地方,她就要跟他分道扬镳。 此刻,安月君的脸上虽平静无波,但叶溪倩却可以从他周身感觉到浓浓的杀气。 他轻轻一笑,这笑却充满狂傲,随后说:“就凭你们?” 这句话成功激怒了眼前这群黑衣人,叶溪倩心里已在哀嚎,这家伙怎么就会在老虎头上拔毛,找死,他这么想死也别拖着她呀。 其中一个黑衣人气恼的说:“冷面玉君,接招。”说完,剑便直直朝他刺了过去,安月君却是拉着她轻轻一闪,便轻而易举地躲避了他的袭击,又紧随着打了几招,却仍未见有何效果。 黑衣人见袭击未成,有些恼羞成怒,对着其余人说:“大家一起上。” 叶溪倩看着这么多人,一着急,未经大脑,话就蹦出来了:“慢着,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算什么英雄好汉!”话一出口就立即后悔不已,天啊,她怎么这么笨的,哪壶不开提哪壶,看来今天她是难逃一死了。 “只要杀了冷面玉君,我们不当好汉又如何?”其中一个黑衣人开口说。 安月君一听她的话,周身的杀气全化成暖暖地气息,他眼里尽是满足,美滋滋地说:“娘子,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叶溪倩忍不住的翻了翻白眼,这家伙也太会自作多情了吧,没好气地说:“别自作多情了,我是为我自己担心。” “娘子?”黑衣人反问一句。 只是语音未落,他却已是尸首分家,头颅滚了几步路便停了下来,其余黑衣人惊恐地看着安月君,他太恐怖了,还未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一人便已死。 安月君冷冷地说:“娘子也是你们叫的么?”眼里的杀气已欲渐浓重。 叶溪倩偷偷瞄了眼安月君,眼使劲眨了眨,她是不是出现幻觉了?刚刚他的眼睛怎么紫色了?再看时却已经恢复正常了。 忽然想到,他刚刚轻而易举地便解决了一个人,看来他的武功很高了。一想到这,便扯开大大的笑容,谄媚地对他说:“夫君?”声音娇柔得连叶溪倩都想吐了。 安月君转头一双眼笑得弯弯的,嘴角儿也微微上扬,问:“娘子,什么事?” 叶溪倩继续说:“夫君,我就靠你了。” 安月君点点头,开心地说:“娘子,放心吧。” 叶溪倩还在思考时,却见安月君已经拉着她的手,要向前走。她顿时清醒过来,看着地上的人,瞪大了眼睛,脑中一片空白!这,这什么情况?为何才前后几秒钟,已经都是断手断脚了?这速度也未免太快了吧。 安月君得意洋洋地把脸凑到她面前,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她,说:“娘子,夫君我是不是很厉害?”然而,握住她的手却紧了紧,眼底闪过一丝紧张。她会怕吗?怕他杀人如麻,手段残忍,怕他是妖孽,竟长了一想她令他心悸不已的美眸里尽是骇异地看着他,再也不让他接近,心里就是一阵刺痛。 叶溪倩却是一言不发地皱眉沉思着。 第三章 到市集 了 第三章 到市集了(本章免费) 安月君眸色加深,嘴紧紧地抿住,心一紧,他最害怕的事要发生了么?他可以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但是若是她,他不能接受。心,在不停地下沉,只能无意识地叫着:“娘子,娘子,娘子” 许久之后,叶溪倩突然抬头看着他,充满希冀地问:“夫君,你的眼睛是不是会变成紫色?” 安月君喉咙紧了紧,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却听到叶溪倩喃喃自语:“难道刚刚只是错觉么?好漂亮的眼睛。” 安月君愣愣地看着她,漂亮?难道不是诡异,不是妖孽么?他,有点傻了,心底却涌上一股淡淡的喜悦。 “夫君,你武功是不是很厉害?”叶溪倩继续问,眼睛睁得大大的,充满了讨好和算计的意味,不让人觉得讨厌,反而更添几分可爱。 “恩,算是吧。”安月君含含糊糊地回答,他忽然一把拉住叶溪倩的手,直直往前走。 叶溪倩愣了愣,随后嘟囔着嘴,不停地抱怨:“小气,我只是想学武功而已。” 安月君听到她的抱怨,嘴角勾起淡淡的微笑。 走了片刻之后,安月君突然转过头,可怜无辜地看着她,小声地说:“娘子,我不认识路。” “砰!” 叶溪倩一拳打了上去,嘴里不停地骂:“原来是个路痴,这是你让我腿酸的代价!” 安月君邪魅的眼盯着她,眼里盈满了委屈,轻轻地说:“娘子,你好凶。” “还有更凶的,要不要试试?”叶溪倩眉轻轻挑了挑,轻轻地说。叹了口气,说:“现在该怎么办?天都快黑了。” “啊。”叶溪倩惊叫了一声,却发现自己已在半空中飞驰,安月君紧紧地搂着她,他在风中飞扬,另有一种妖艳的美。 没过多久,便出了树林,安月君轻轻地将她放了下来,俊美的脸蛋儿满是想要讨赏,他眨了眨眼,说:“娘子,我们出来了,有没有奖赏?” 叶溪倩眯了眯眼,笑了笑,好声好气地问:“你要什么奖赏?” 安月君嘟着嘴俯下身凑近她,撒娇道:“娘子,我要亲亲。” 叶溪倩点了点头,轻柔地说:“好,闭上眼。” 安月君听话地乖乖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微微地煽了煽,嫣红的小嘴儿凑得老高老高的,叶溪倩偷偷地笑了笑,随即用手心轻轻地贴上他的唇。 安月君得意洋洋地睁开眼,先是一愣,随后手抚上她的唇瓣,不满地说:“娘子,我要这样的亲亲。” “砰!” 叶溪倩又是一拳上去,骂道:“你做梦吧,我才不要初吻在这块破地方没了。” 不在这块地方?而不是不给他?安月君听出她话中的含义,眼睛闪过一丝笑意。 “走吧,走吧,我都快饿死了。”叶溪倩摸了摸肚子,跨步往前走。 安月君立即跑到她旁边,拉住她的手,笑眯眯地说:“娘子,我们” 叶溪倩不耐地皱了皱眉,恶狠狠地说:“你给我闭嘴!” 没过多久,便走到了市集上,刚踏入城门,叶溪倩便眼睛睁着大大地,惊奇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兴奋地说:“好热闹,真和电视上的一样。” 安月君邪魅的眼看了看她,闪过一丝诡异,随后问:“娘子,电视是什么?” 叶溪倩一愣,随后支支吾吾地说:“额,说了反正你也不懂。”总不能跟他说她是千年之后的人吧,这一切也未免太过荒唐了,还是不说为好。 走在大街上,众人都看着他们,眼神有些怪异,仿若奇珍异兽般,叶溪倩看了看安月君,不悦的嘟囔:“都是你长得太祸国殃民了,一路上我都看到好多女子对你倾心了。” 安月君闻到她话中的酸味,妖魅地笑了笑,眨了眨眼,调皮地说:“娘子是不是也对我倾心了?” “你做梦去吧。”叶溪倩头一偏,看向别处,见很多人眼神怪异地看向这,四处了望了望,疑惑地问:“发生什么了?为什么他们都这样看着我。” 安月君忍住笑意,对她说:“娘子,我们得去买件衣服。” 叶溪倩仔细打量了他,傻傻地说:“你穿的很好。” 安月君好笑地指了指她,叶溪倩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脸一红,问:“衣服店在哪?我要马上进去。”天啊,她还穿着格子衬衫,紧身牛仔裤,这下终于明白为啥他们都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她了,好丢脸啊。 安月君指了指前面不远处,说:“娘子,就” 话没完,只见叶溪倩直接往前跑去了,安月君好笑地摇摇头,也跟了上去。 第四章 去布衣店 第四章 去布衣店(本章免费) “姑娘,要挑选什么料子的衣服?”布衣店的店小二殷勤地说。 “恩,让我挑选看看。”叶溪倩无意识的点点头,眼早已被那些漂亮的布料给吸引住了,正想上前摸摸看,却发现有人搂着她的腰,她回过头眯起眼,不悦地说:“安月君,你想干嘛?” 安月君眼底闪过一丝奸邪,自动无视她的话,对着店小二骄傲地介绍:“这是我娘子噢,漂亮吧。”得意洋洋的神情仿若得到了全世界般满足,可爱又诱人。 店小二先是一愣,随后立即点头哈腰,说:“是,是,贵夫人的确是很漂亮。” 叶溪倩被说得脸红彤彤的,只能瞪着安月君小人得志的模样,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说:“安月君,放手!” 安月君好看的眸中满是委屈,直直地看着她,搂住她腰的手紧了紧,头一偏,扁着嘴赌气地说:“不放,不放,就是不放。”娘子,一辈子都不放。 叶溪倩眯起眼,踮起脚尖,在他耳畔轻轻说了几句话。安月君眼倏地一亮,咧开嘴,一脸兴奋,笑呵呵地说:“娘子,是真的?” 见叶溪倩没好气的点点头,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手,说:“娘子,不可以耍赖噢。” “知道了,知道了。”叶溪倩走到布前,边看嘴里还不停地抱怨:“这家伙真是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叶溪倩摸了摸白色的布,转头娇滴滴地对安月君说:“夫君,这块布料我好喜欢。” 安月君点点头,朝一旁愣在那的店小二吼道:“还愣在那干什么?我家娘子说喜欢,还不快去拿下来给她。”眼底闪过一丝冷意,让店小二有些心惊。他,绝非简单人物。 “是是。”店小二忙上前拿下来说,“夫人好眼光,这是有名的雪缎,丝质光滑,全国也只有十几匹,夫人要拿一匹么?” 叶溪倩还未说话,安月君抢在前头,说:“当然要,现在就帮她做些衣裳吧。” “是,请等下。”店小二走了进去。 一会儿,一个稍有些年纪的男子走了出来,手上拿着量尺走到他们面前,说:“夫人,请到内堂,让小的为您制衣。” 叶溪倩点了点,走了进去,店小二对安月君说:“公子,请您坐这稍等片刻。” 见安月君坐上去,便赶忙倒茶,热切地说:“公子与夫人这是刚成亲吧。” 安月君愣了愣,随即点了点头。 “难怪,感情好得羡煞人。”店小二谄媚地说。 安月君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眼底闪过几许笑意,淡淡地说了句:“是吗?” 时间过去了很久,安月君脸上丝毫没有一丝不耐之色,眼只是看着外面,脸上面无表情,甚至散发冷冷的气息,令众女子望而却步,只能远远地看着。 这时,从内堂传来,“这样真的可以么?” “夫人,这件衣裳真的很合适你。” 叶溪倩扭扭捏捏地走了出来,安月君一贯平静的无波的眼里似是被风吹过,漾起了点点星光。 一袭素净的白纱裙衬得她的肌肤更为白净粉嫩,裙边的蕾丝更带一丝飘渺与清丽。本是披肩的长发用紫色丝巾随意扎了起来,却仍有一撮发丝散落,清爽中带着一丝妩媚。 他立即迎上去,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一副色迷迷的模样,撒娇地说:“娘子。。。娘子,你好漂亮。” “啪!” 叶溪倩猛地将安月君欲抚上她脸的“狼手”拍了下去,不确定地问:“真的好看吗?” 安月君揉了揉自己的手,用力地点点头,骄傲地说:“我的娘子怎么会不好看?” “那就好。”叶溪倩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落了地,“走吧。” 安月君付了钱追了上去,讨好地问:“娘子,我们现在要去哪?” 叶溪倩白了他一眼,一副当他是白痴的模样,说:“当然是去吃饭了,难道你不饿么?” 叶溪倩见前头拐弯处正有一家酒楼,心中一喜,忙跑了过去。 一顿吃饱喝足之后,叶溪倩与安月君再回到大街上,已经临近傍晚。叶溪倩看了看天,温柔地说:“夫君,我们家在哪?” 我们家?安月君心中一股暖流淌过,他喜欢这个词,妖邪的眼满满的喜悦。他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地说:“娘子,我们家离这很远,恐怕要乘马车得两三天才能到。” 叶溪倩脸僵了一下,口气立即凶了下来:“安月君,那你到这来干嘛?” 安月君眼飞速闪过一丝光,小心赔笑着说:“娘子,出来游玩啊。” 叶溪倩从头道脚瞄了瞄他,随后说:“你以为我会信么?” 她看了看周围,轻轻地问:“安月君,现在是什么朝代?” 语气带着些许孤寂与悲凉,让安月君的心倏地一紧,他不喜欢她口气中的悲戚,仿若她生无可恋,她不是还有他么,但仍是回答:“紫月王朝三十三年。” 她终于明白她真的穿越了,而且到了一个不知名的朝代,她该怎么办?还回得去么?眼里布满了淡淡的哀愁,安月君抿了抿嘴,眼底闪过一丝心疼。他悄悄地握住了她的手,紧紧地,撒娇地说:“娘子,我现在就要亲亲,你不准耍赖,刚刚答应我的。” “砰!” 一拳又打了上去,叶溪倩警告地说:“你这个色狼,离我远点。”便立即大步向前走。 这样才像她,安月君笑着追了上去,嘟着嘴撒娇地说:“娘子,不可以耍赖,我要亲亲。” “你离我远点” “娘子。。。娘子。。。” 第五章 终于 第五章 终于(本章免费) 夜幕降临,几个小时下来,安月君左手抱着一个花瓶,右手拿着很多的食物,可怜兮兮地朝前面拐弯处地仍旧在兴奋中的叶溪倩撒娇地说:“娘子,可以不要这个花瓶吗?” 叶溪倩笑眯眯地问:“夫君,为什么不要?” 安月君眨了眨眼,看了眼周围,小声地说:“娘子,拿着这个很丢脸的。况且,我们还要走很远的路,不方便。” “是吗?我没觉得哪里不方便呀,况且我很喜欢这个花瓶。”叶溪倩开心地说。 安月君看说了半天行不通,像是下定决心了般,说:“娘子喜欢的,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它的。”这架势仿若要去赴死般壮烈,随后叹了口气,扁着嘴任命地抱着花瓶往前走。 “噗嗤”叶溪倩被他那样子逗笑了,随后好笑地说:“好了,好了,不要就不要吧。” 安月君先是一喜,随后迟疑地说:“可是,娘子不是很喜欢它吗?” “骗你的啦。”叶溪倩踮起脚尖捏了捏他的脸,感叹地说:“谁叫你长得这副让人想欺负的样子呢?” 安月君一听,脸一垮,好看的眼眸中仿若出现了点点晶亮的水光,长长的睫毛时不时地煽动着,嘴扁得更厉害,眨着眼可怜地看着她,撒娇地说:“娘子。。。娘子,你怎么可以这样?” “恩?”叶溪倩轻轻应了一声,随后说:“我怎么样?” “就是。。。就是。。。”安月君断断续续地说。 叶溪倩看他这样子快要哭出来,朝他勾了勾手指,说:“过来。” 安月君将花瓶放下,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说:“娘子,什么事?” 叶溪倩再次踮起脚尖,轻轻地印上了他的唇,许久之后,离开了他的唇,红着脸说:“这下好了吧。”眼轻轻扫了一下周围,发现好多人在看,脸红得更厉害了,呀的一声,忙跑开了。 安月君愣住了,轻轻地抚了抚自己的唇瓣,眉微微地上扬,眼里满是笑意,软软的,香香的,甜甜的,这是她的味道么? 咧开嘴,两三步追了过去,缠着她说:“娘子的味道好甜。” 一听这话,叶溪倩的脸已经红得不像话了,她瞪了他一眼,恼羞成怒地说:“闭嘴。” 安月君看了她一眼,小心翼翼地说:“娘子,我想继续亲亲。” “砰!” 一拳打到他的嘴上,这下安月君彻底地闭嘴了。 他们很快找了一间客栈,住下了。 早上— “砰砰砰。。。” 一阵敲门声响起,将正在美梦中的叶溪倩吵醒了,不想搭理准备继续睡,可是“娘子起床了,娘子,娘子。。。” 叶溪倩将头蒙进被子里,但声音却依旧清晰不已,痛苦地呻吟了声,懊恼地被子一股脑地掀起被子,大力地把门打开,愤怒地瞪着笑得灿烂的安月君,凶狠地说:“鬼叫什么?没看到我正睡着的么?” 安月君在看到她出现后,一直紧绷的心弦终于放松了。他见叶溪倩一脸怒火的样子,稍稍地往后缩了缩,小声地说:“没看到。” “那现在不准吵我,我要继续睡去。”叶溪倩打了个哈欠,欲关上门继续回去补眠,却不料安月君伸手挡在了门缝中。 叶溪倩疑惑地问:“安月君,你想干什么?” “娘子,我们出去逛逛吧。”安月君讨好地说。 “逛个屁,昨天还不够丢脸吗?”叶溪倩气冲冲地说。一想到她昨夜竟会在这么多人面前亲他,虽说她是二十一世界的女性,但却是十分保守念旧的,大庭广众之下做这样的事还是第一次。一想到这,她就再也没有勇气出去了。 “怎么会丢脸呢?”安月君回想起昨天,开心地勾起嘴角,甜蜜地说:“娘子,我觉得好幸福。”他整个人都洋溢着幸福的味道,看了让人心里暖暖的。 而,叶溪倩的反应便是直接关上了门,安月君疼得龇牙咧嘴地缩回了手,看着紧闭地门,轻轻一笑,离开了。 没过一会儿,安月君端着一份早饭,再次敲响了厢房门,只听里面砰的一声,随即又是砰的一声才来开门,一看又是他,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安月君,你到底想干什么?” 安月君双手将早饭奉上,无辜地说:“娘子,该吃早饭了。” 叶溪倩瞪了他一眼,便侧身让他进去了。 安月君进去将早饭放在桌子上,走到她面前,急切地说:“娘子,刚刚是不是摔着了?有没有哪里摔疼了?” 随后看到她额角有些发青,手轻轻地帮她揉捏,叶溪倩看着连眉间都是心疼的他,心中淡淡的幸福感油然而生,她好庆幸,她是这样被宠着。 第六章 去寒明山庄 第六章 去寒明山庄(本章免费) 两人吃完早饭,将东西整理好后,出了客栈,路过古玩店,安月君笑眯眯地拉着叶溪倩,撒娇:“娘子,我们进去吧。” 叶溪倩翻了翻白眼,被他拉了进去,安月君认真地挑选了好久,才拿着一对龙凤玉佩,走到她面前,将其中的凤玉慎重交给她,语带着认真地说:“娘子,这是我们的定情物,一定不可以弄丢了。” 她愣愣地从他手里接过,这块玉质地极好,触感温润,想必不便宜,丢了可多亏啊,于是将它好好地收了起来。安月君看她接了过去,心里顿时一喜,脸上的笑容也亮了几分。 “娘子,今天去寒明山庄逛逛吧。”安月君看向远处眸中闪过一丝冷意,转头面向她却一脸祈求与希冀。 “寒明山庄?”叶溪倩疑惑地问,随即一脸兴奋地说:“是不是住得都是江湖人士?” “不是,只是一个书香世家。”安月君解释说。 叶溪倩兴奋的脸立即垮了下来,无精打采地摆摆手,“不去,不去,没意思。” “娘子。。。娘子。。。,陪我去嘛。”安月君拉着她的手不停摇晃,美眸中的黑珠子转了转,得意洋洋地说:“娘子,你要是不陪我去,我就在这吻你。” 叶溪倩脸一僵,看了看周围,人来人往的人群,瞪着他说:“你不会说的是真的吧。” 安月君扬了扬眉,似小人得志般神气,小嘴儿翘着,眸色加深,随后咧开嘴笑嘻嘻地说:“娘子,要不要试试呀?” 叶溪倩咬牙切齿地说:“你威胁我!” 安月君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地说:“没有,娘子,我哪敢。”说完舔了舔唇瓣,纯真中带着诱惑地看着她。 这小子,分明就是威胁,还敢说不是!叶溪倩气得直想打掉他的笑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头一撇,心不甘情不愿地说:“走!” 安月君跑过去凑到她面前,委屈地问:“娘子,不高兴陪我去吗?”然而,语气中却带着得意。 “砰!” 一拳又打了上去,他,真的很欠扁!叶溪倩眼里燃起熊熊怒火,口气却很娇柔:“夫君,娘子我很乐意陪你去。”随后头一扬,潇洒地向前走了。 安月君可怜兮兮地揉着被打的地方,傻傻地笑了笑,眼里满满的幸福,眸中漾点星光,在阳光下竟是醉人与魅惑,随后朝她大喊了一声:“娘子。。。” “干什么?”叶溪倩恶狠狠地回头看着他。 安月君的气焰马上弱了下去,指着旁边的路,小声地说:“娘子,我只是想告诉你,你走错了。” 叶溪倩脸蓦地一红,大步走到他面前理直气壮地说:“我就喜欢往那走,不行吗?” “可以,可以,娘子想往哪走都行。”安月君连声应和,还拼命地点头,眼里划过一丝宠溺与疼惜。 “那还废话这么多,快走吧。”叶溪倩眼略略一斜,就往他说的方向走了。 “是,娘子。”随后乐呵呵地跟了上去,手悄悄地勾上了她的手指,慢慢地握住,见叶溪倩没什么反应,便绽开跌倒众生的甜蜜笑容,漂亮的脸上带着几分傻气,让人迷醉不已。 叶溪倩看到他的动作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去,心里有着暖暖的感觉。 走了约莫一个多小时,叶溪倩已经快要累得不行了,突然问:“安月君,为什么我不能坐马车?” 安月君一呆,愣愣地说:“娘子,我没想到。” 叶溪倩听了差点晕倒,她这么累到底是为了什么,怒气冲天地说:“安月君” “娘子,在。”安月君看她气得七窍生烟,不敢惹他,乖乖地回答,就差没举手。 “你现在给我去找辆马车来。”叶溪倩怒瞪着他,如果视线能杀人,恐怕他早已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可是”安月君小声地说,美眸委屈地看着她,那神情仿若她是十恶不赦之人一般。 “可是什么?”叶溪倩眼一眯,看着他的眼里满是滔天怒火。 “可是寒月山庄就在前面不远处了。”安月君轻声地说。况且,和你一起走的感觉如此甜蜜,如此美好,他怎么会舍弃呢,他很想一直走下去。 叶溪倩望了望前面,依稀可以看到有房子的影子,她直接坐了下来,说:“不管,我走不动了,要不你背我吧。” 安月君眼底闪过一丝无奈之色,伴随着浓浓的宠溺之情,他走到她面前,腰弯下来,说:“娘子,我背你。” 叶溪倩一愣,虽说在现代很常见,但在古代却有辱男性自尊,她没想到他会同意,而且竟没有丝毫犹豫。眼有了湿湿的感觉,她立即站起身,掩饰心中的悸动,拍了拍他的背,柔声:“笨蛋。”说完就向前走了。 安月君一愣,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化开一抹笑容,绝艳至极,甜蜜至极!为了她,他甘愿当个笨蛋! 第七章 柳嫣红出现 第七章 柳嫣红出现(本章免费) 没过多久,两人终于到了寒明山庄。寒明山庄虽不大因离市集有一段距离,而显得格外清幽与雅致。寒明山庄四个大字多了几分飘逸与洒脱,两边的树木蓊蓊郁郁,绿意盎然。 门口早已站定一人,见他们来,忙迎接,恭敬地说:“庄主柳文恭候堡主大驾光临。” 安月君淡淡的点头,眼神平静无波,然看向他,却隐隐可以见得缕缕狠意。 叶溪倩惊讶得张大了嘴巴,说:“堡主?什么堡主?” 声音一出,显得格外突兀,柳文惊讶地看着她,问:“堡主,这是” 安月君冷冷地说:“这个,你不必知道。” “砰!” 一拳打了上去,叶溪倩咒咒地说:“什么叫你不必知道?难道让别人知道会很丢脸吗?” 安月君看着她,眼里盈满委屈,扁着嘴,不服气地说:“娘子,不会,一点都不会,我恨不得让大家都知道你是我娘子。”声音大得似真的要像大家证明般洪亮,却又带着一丝轻轻地笑意 “哼!还敢顶嘴!”叶溪倩头一撇,重重地哼一声,不再理会他。 安月君可怜兮兮地看着她,手紧紧地拉着她,讨好撒娇:“娘子。。。娘子。。。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这样了,你不要不理我嘛。” 这厢,安月君正可怜的求饶,那厢,柳文早已呆愣住了,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娘子?没听过名震大江南北连皇上都要忌惮三分的月家堡堡主有娘子呀,而且面对他的妻子竟是这般模样,真是丢尽男人的脸面。况且,怎么看,怎么觉得他的妻子还真是碍眼 柳文眼带不屑,却很好的将其隐藏起来,谄媚地说:“原来这是堡主夫人,真是失敬。” 叶溪倩正要张口回答,却从里面传来一声“爹,是不是堡主来了?”声音柔媚,一听顿时让人骨头都酥麻。 一位绝色美人袅袅走来,白净的面容上精致的五官,眉尖的美人痣添了几分妖娆,姣好的身材配着一身红衣,非但不俗,反而美艳中平添几分狂野。 柳文脸上一喜,语带骄傲地说:“堡主,这是我的爱女,柳嫣红,生辰十六,还未婚嫁。”他相信,只消是男人看他女儿一眼,想必都会爱上她。 叶溪倩早已看呆了,好美,好艳,这,这简直就是天生尤物,男人的梦想。只要是男人,肯定会选她吧。她看了看安月君,心里有了种涩涩的感觉。 安月君似是看透了她的心思,手不知何时楼上她的腰,嘴角轻轻勾起,微露一抹笑容,眼里全是疼宠。然,看到柳嫣红时,却是满眼冰霜,只是低低地应了一声,仿若施舍。 柳嫣红美艳的面容顿时一僵,随即走到他面前,手抚上他的胸膛,柔媚的身子几乎全靠在他身上,媚眼如丝,眼中竟是挑逗之意,吐气如兰地说:“堡主,嫣红给您请安。” 柳文眼中满是赞许,这丫头平时教导的不错。 叶溪倩呆呆地看着这一幕,怎么了?为什么心像是被人握紧般踹不过气来?不想再看下去了,她面无表情地走了进去,所有人都愣愣地看着她,眼里带着不屑,除了一人,眼里满是开心,她是在吃醋么? 安月君细细地看着她,仿若世界只有一人,那般认真,那般专注。待她人看不见后,安月君才冷冷地吐出一词:“滚开。” 柳嫣红抚着他胸膛的手一顿,面色更僵,深吸口气,娇嗲地说:“堡主。。。” 安月君不为所动,眼冷冷的,透露着杀气,嫌恶地说:“滚开!” 柳嫣红看着她,心中一寒,不信,没有男人逃得过她的魅力。她手欲抚上他的脸,挑逗之意更是明显。 “啊!疼“柳嫣红尖叫了一声,惊骇地看着自己的手掌逐渐的变黑,求饶地看着安月君,说:“堡主饶命,堡主” 安月君看着她求饶的眼神,无动于衷,不想再看她一眼般,立即就走了进去。至始至终,他都没有碰她! “堡主,饶了小女吧。”柳文瞪了一眼柳嫣红,没想到她这么没用,但,一想她还有利用价值,便向安月君求饶道。 安月君恍若未闻,直直向前走,柳文挡在面前,看着他冰冷的眼神,心中胆寒之意上升,硬着头皮说:“堡主,饶了小女吧。” “让开。”安月君眼中杀气越来越浓重地说,声音仿若来自地狱般冰冷。 柳文眼中的骇异加深,不自觉地让开了。安月君走了进去,四处寻找那抹放在心弦的身影。 柳文愣在原地,好可怕,眼神比大寒天还要冰冷。而且,眼中的杀气,看出刚刚真的是要杀自己,他,是人么? 第八章 叶溪倩吃醋了? 第八章 叶溪倩吃醋了?(本章免费) 叶溪倩死命地往前走,他,没有推开,是喜欢她么?也是,只要是人都会喜欢这种绝色佳人。想着他对她的撒娇,想着他对她的体贴,以后都要给别人了么?为什么心会一阵阵的抽痛?或许,只是不习惯吧。对,只是不习惯,她不能跟这个时代的人有牵扯。 只是习惯,为什么眼泪就是控制不住流下来,她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只知道不停地走着,走着。 “砰!”叶溪倩抬头看,却是安月君,她唯一反应便是直接掉头走。然,却被安月君紧紧地从后面抱住了。 “娘子。。。”安月君在他耳畔柔柔地叫了声,带着撒娇的意味,唇瓣轻轻地贴上了她的耳朵,许久。 随后走到她面前,细细地拭去她的泪珠,眼神温柔得让人心碎,带着疼惜,动作轻柔,问:“娘子,为什么哭?”语调中带着紧张。 “没什么。”叶溪倩头撇向一边,她不想再这样看着他,温柔如水的他,她会陶醉的。 “娘子,娘子,是不是因为那个女人?”安月君继续问着,至始至终,他都记不得柳嫣红长什么样子,至始至终,他都不记得她的名字。因为,他的眼里,只有她。 “不是,只是沙子跑到眼睛里了。”叶溪倩斩钉截铁地说,然而眼里却闪过一丝心虚。这样的借口,好烂! “娘子不哭,我帮你吹吹。”安月君闪过一丝心疼,他俯下头在她眼睛上轻轻地印下一吻,随后轻轻地吹着,温暖的气息,让叶溪倩心里暖暖的,亦让她心醉。 许久之后,见他还没有放开,叶溪倩只能开口说:“你可以放开了吗?” “娘子。。。”安月君睁着无辜的眼睛看着她,见她眼底的悲伤已经逝去,心稍稍地放下了,继续撒娇:“娘子,我想一直抱着你。” “砰!” 一拳又打了上去,叶溪倩没好气地说:“对你,真是一刻也不能放松。” “娘子,你为什么又打我?”安月君揉着被打的地方,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嘴嘟得老高老高,很努力地哼了一声,赌气地说:“娘子,我生气了,不理你了。” 叶溪倩笑眯眯地问道:“真的?” 安月君嘟着嘴,头撇向一边,但,眼却偷偷地瞄着她,见她眼往这边看时,忙往旁边看,一副不理她的样子。 叶溪倩柔柔地说:“夫君,真的不理我了么?那我走了。”说完还真的走了。 这下,安月君急了,他忙屁颠儿屁颠儿地追过去,狠狠地将她抱住,说:“娘子,娘子,我理,不要走嘛。” 叶溪倩苦恼地说:“夫君,你不是不理我了么?”眼底却闪过一丝笑意。 安月君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无辜地看着她,讨好地说:“娘子,谁说这样的话了?我去打他。” “真的吗?”叶溪倩佯装悲伤地说,“刚刚我明明听见” “娘子,你听错了,真的听错了。”安月君拼命摇着头,随后举起手发誓:“娘子,我没说噢,我保证。” 叶溪倩看着这般可爱诱人的模样,手不自觉得捏上了他的脸,安月君乖乖地任她捏着,不敢有任何反应。一会儿,白净的脸上已出现了一个个红印子,他可怜兮兮地对叶溪倩说:“娘子,捏完了么?好疼。。。” 叶溪倩一个凌厉的眼神看过来,他立即站好,大声说:“娘子,我一点都不疼,你继续。” 她再也忍不住地笑了出来,声音愉悦,清脆。阳光下,竟有种梦幻的感觉,而,安月君早已看呆了,说:“娘子好漂亮,你是我的噢。” 叶溪倩翻了翻白眼,没搭理他。安月君看她没反对,美滋滋地说:“娘子,你没反对,你是我的了,不可以反悔。”眼凌厉得往走廊尽头看了看。 走廊尽头,柳嫣红一脸的狰狞,那个女人,平凡无奇的模样,平板的身材,凭什么能得到他全心的关注?杀气染上了她的眼,嫉恨布满了她的心,美丽绝艳的面庞竟变得极为丑陋。 “红儿,是不是很想得到他?”柳文不知何时出现在她旁边,看到她充满杀气的脸,笑了笑,看着前面的一幕,说。 “爹。”柳嫣红跺了跺脚,一脸羞意地说。 “害羞什么?女孩子家总是要嫁人的。”柳文呵呵一笑,随后面带阴沉地说:“只不过,那女人看了有些碍眼。” 柳嫣红愣了愣,沉思许久,说:“爹的意思” 柳文轻轻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说:“爹相信你心里明白,只不过得先把这次的事成功以后再说。”说完便离开了。 独留柳嫣红一个人在那沉思,很久很久。 此时,安月君露出一个冷冷的笑容 第九章 要一起睡? 第九章 要一起睡?(本章免费) 安月君与叶溪倩被安排在山庄的西厢房,离主屋有一段距离,因而很清静。住了一两天,没见有什么人来,应该很安静,可是“娘子。。。娘子。。。陪我一起出去走走吧。”安月君磨蹭着她,撒娇道。 “不去!”叶溪倩拍了拍他的脑袋,直接回绝道。随后捏了捏他的脸蛋儿,像是哄小孩般说:“乖,你自己一个人出去玩吧。” “娘子。。。” 这天夜幕降临,叶溪倩终于将安月君赶走后,正躺在床上休憩,此时,“夫人,庄主请您过去赴宴。” 叶溪倩睁开眼,想了想,回道:“知道了。” 稍稍整理一番,便出了门,跟着丫鬟走了约莫十分钟左右,终于到了大厅,见安月君也在,脸上虽未有什么表情,但心却稍稍放下了。 安月君一见她来,冷淡得近乎冷酷的表情倏地一变,立即绽放一个灿烂笑容,绝色至极,忙向跑到她身边,拉着她撒娇:“娘子,坐我这噢。” 这一幕让柳嫣红脸倏地一变,脸色有些阴沉,她一直坐在他身边,对他百般讨好,但他却从未说一句话,当她是透明的么? 叶溪倩看着周围的人都盯着这,眼中带着淡淡的羞涩,板着脸想要挣脱他,恶狠狠地说:“放开。” 然,安月君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把她拉到了自己的座位旁,叶溪倩怒瞪着他,见没啥效果,只能愤愤然地坐下。安月君美滋滋地立即在她旁边坐下,殷勤地将筷子摆在她面前,眨着眼,说:“娘子,想要吃什么?” “堡主,很荣幸您能抽空来蔽庄。”柳文实在看不下去了,便举起酒杯,恭敬地说,“我先干为敬。” 看到他的举动,安月君只是稍稍扯动了嘴角,却未有什么举动。柳文面色稍稍一僵,狼狈地放下酒杯。 大厅内,一片寂静 “两天已过,他在哪?”安月君冷冷地说,眼中狠厉地直射向他,仿若能看进他的灵魂深处。 柳文眼底闪过一丝狠意,小心地赔笑道:“堡主,这事可以稍后再议,先吃些菜吧。”随后朝柳嫣红使了个眼色,柳嫣红领会地点点头。 “堡主,尝尝这芙蓉酥鱼,味道十分独特。”柳嫣红夹起一块鱼块凑到他嘴边,柔媚地说。身子酥软地靠在他身旁,依旧是一身红衣,然而比刚刚大胆豪放许多,与青楼女子有过之无不及。 “你想整只手都废掉么?”安月君一眼都未看她,狠觉的话轻轻地出口,令人胆寒。 柳嫣红手一顿,看他的狠意,绝对说道做到。只能悻悻地放下筷子。 安月君放下酒杯,拉着正准备偷偷夹菜吃的叶溪倩离开,轻轻飘来一句:“等你想清楚后,我们再谈。”说完便离开了。 柳文留在原地,脸一阵白一阵青,眼中满是狠意与杀气。柳嫣红亦是满脸的不甘心,她自从听到爹说月家堡堡主要来,便天天盼着,当她看到他的那一刻,便早已芳心暗许,他如此优秀,就如天神般。可是,却对她不屑一顾,肯定是因为那个女人。没了她,她相信他绝对会爱上她! 走在路上 “安月君,你干什么,我什么都没吃到。”叶溪倩怒气冲冲地看着他,虽然他全身都充满戾气,但不知为何,她却不怕他。是因为他一直都疼宠她么? 安月君一听周身的戾气转瞬即逝,他转过头,讨好地赔笑道:“娘子别生气,我过会儿帮你弄点吃的。“ “这还差不多。”叶溪倩轻轻哼了一声,忿忿地说。 到了门口,叶溪倩刚要关门,却被他拉住了,于是撇撇嘴,没好气地说:“你又有什么事?” 安月君睁着双大眼,讨好地笑了笑,小心翼翼地说:“娘子,我想跟你一起睡。” 叶溪倩一听立即狠狠地瞪着他,凶狠地说:“你做梦!” “可是,你是我娘子呀,娘子本来就要和夫君一起睡的。”安月君看着她凶狠的模样,扁着嘴小声地说着。 “砰!” 一拳打了上去,叶溪倩眼神凶狠,口气却很温柔:“夫君,现在还要一起睡么?” 安月君连连点头,随后乖乖地举起手,发誓:“我保证不会对娘子做什么事。” 叶溪倩的反应是转头就要走。然而,却撞上一堵胸膛,抬头,却被紧紧地拥在怀里,是他的味道,暖暖的,令人迷醉的味道。 “你”刚说一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安月君俯下头深深地吻住了她,激狂却又不失温柔。许久,安月君才放开她,在她耳际邪魅地说:“娘子,如果不答应,我就一直吻到你同意为止。” 叶溪倩瞪着他,见他有俯下身的趋势,忙用手挡住他的唇瓣,无奈地说:“你保证?” 见安月君又要举起手发誓,叶溪倩叹口气,哭笑不得地说:“好吧。” 安月君见她同意了,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随后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小声地说:“娘子,真的不能做什么吗?” 叶溪倩一个厉眼杀过来,让安月君乖乖地闭上嘴,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第十章 娘子,你一定要爱上我! 第十章 娘子,你一定要爱上我!(本章免费) 大厅内 柳文看着他们出去的方向许久,眼底突然闪过一丝阴冷,轻轻笑了笑,突然说:“她长得倒有几分姿色。” “爹。。。”柳嫣红一听立即明白他指谁,随即不依地叫道。 柳文看了看他女儿,一脸宠溺,轻轻地说:“她当然不及你一分。” 柳嫣红随即一脸傲色与不屑,说:“那是自然。” 厅内一片寂静,柳文用手掳了掳胡须,说:“可是你却不及她。” 柳嫣红一愣,脸上布满嫉恨之情,恨恨地说:“爹,我” 柳文看到她的脸色后,只是笑了笑,摆了摆手,旁敲侧击:“红儿,你可以让她自动离开他。” “什么意思?”柳嫣红不确定地问。 “爹也只有提醒到这了。”柳文突然站起身,看看外面的天,拍了拍她的肩,意味深长地说:“能不能当堡主夫人只在你一念之间了。” 轻轻抛下这么一句话,便离开了。 柳嫣红坐在那想了许久之后,倏地站起身,像是下定决心,朝门外喊道:“翠儿,翠儿”她,一定要得到他,因此那女人一定要消失! 两人谈成这件事后,安月君迫不及待地走了进去,眼扫了扫四周,未发现有任何异常地方。转过头殷勤又热切地朝她招了招手说:“娘子。。。娘子。。。我们该歇息了。” 叶溪倩看了看满眼热切的他,再看了看他身后的床,吞咽了一口水,慢慢得走过去,嘴里直嘀咕:“好后悔。” 安月君见她走了过来,立即跑到她身边,满脸期盼,睁着小鹿般可爱而又充满无尽诱惑的眼儿,乐滋滋地说:“娘子。。。娘子。。。我帮你更衣吧。”手已经不知不觉抚上她的腰。 “啪!”叶溪倩机警得看着他,一脸警戒,恶狠狠地说:“你想干什么!” 安月君乖乖地缩回手,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一圈,悄悄地瞄了她一眼,可怜兮兮,很小声地嗫喏:“娘子。。。” 叶溪倩眼瞄了他一眼,立即爬上床,用棉被紧紧裹住自己,大声地说:“还不过来。” 安月君一喜,脸上竟是愉悦的笑容,美滋滋地立即爬上床,一把将她连同棉被紧紧抱在怀,脸凑近她不住地磨蹭,那眼,那眉,那鼻,那脸,那唇无一不透露着浓浓的满足感。他深吸一口气,开心地说:“娘子的味道,好香,我好喜欢,好喜欢。” 叶溪倩红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佯装恶狠狠地说:“闭嘴,睡觉!” 安月君抿了抿嘴唇,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眼里有着认真,有着宠溺,有着喜欢,有着温暖,随即嘴跷得高高地,撒娇道:“娘子。。。” 叶溪倩翻了翻白眼,看着他眼中的坚持,只能叹口气,在他嘟得老高的嘴唇上亲了一口,说:“睡觉。”立即闭上眼不再理会他。 安月君温柔如水得看着她,满脸地宠溺,轻轻地吻她的眼,鼻,眉,唇,许久,许久,在她身畔躺下了。 夜渐渐深了,安月君倏地睁开眼,凝视了她一会儿,随后轻轻地下床,走了出去,一眨眼的功夫已不见他的人影,消失在黑夜里。 快要天亮时才回来,脸已经冰寒无比,眼里闪着摄人的杀意。该死的柳文,究竟将他放哪了,若让他找到,他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 打开房间,见叶溪倩仍在睡觉,眼里的杀意立即褪去,一脸的柔情地爬上床,轻轻地将她禁锢在自己的一片天地里。娘子,你是我的! 天亮了,叶溪倩慢悠悠地醒了过来,入目即是安月君像天使般可爱精致的面容,长长的睫毛像贝扇,嘴儿更是红艳艳的吸引人。叶溪倩一时间看呆了,然,“娘子这样看着我,是不是爱上我了?”虽是调侃,但眼里却有着认真和紧张。 “你做梦!”叶溪倩瞄了瞄他,没好气地说。然,眼里却有着逃避与心虚。 安月君充满希冀的眼儿轻轻地合上了,不爱么?不爱啊,浓浓的失落,阵阵心痛,让他只能紧紧得拥住眼前的人儿,他柔声说道:“娘子,你一定要爱上我噢。”语气带着霸气与掩不住的浓情。 她,一定要爱上他,真的好怕失去她。初遇,或许只是玩笑,但,他现在已是深深地爱上了。她的淘气,她的霸道,她的独特,她无奈的妥协,她的不在乎,甚至是她打他的模样她的一切一切,他都好喜欢。 “知道了,知道了,我保证。”叶溪倩敷衍地答道。 安月君得到她的保证,心稍稍地放下了,哪怕这只是哄人的,但,在他耳中却犹如天籁。他,只需要一点点保证就足够了。 “娘子,我们要是一直这样抱着多好。”安月君撒娇地说。一直抱着不放开。 “起来!”叶溪倩怒气冲冲地说。这小子,吃豆腐要吃到什么时候? “娘子。。。”安月君睁着水汪汪的眼,无辜地说。 “砰!” 一拳打了上去,安月君不得不放手,她瞪了他一眼便起床了。 第十一章 叶溪倩遇害 第十一章 叶溪倩遇害(本章免费) 打开门,深吸一口气,叶溪倩回过头瞪着慢吞吞穿衣的安月君吼道:“安月君,快点给我出来。” 安月君穿好衣服后,走到她面前,眨了眨,一脸不舍地说:“娘子,你真的要我走么?” 叶溪倩的反应则是一脚踹上他,送他出去,在安月君可怜兮兮的目光下用力地关上了门。 吃完丫鬟送来的早饭,正准备出去,却见柳嫣红远远地袅袅走来,一阵甜的发腻的香气传来,叶溪倩皱了皱眉,装没看见从她身边走过去,柳嫣红一手拦住她,柔媚地说:“安夫人,这是要去哪?” 叶溪倩极不耐烦地看着她,这女人,穿得这么妖艳干嘛?厚厚的妆粉简直比城墙还厚,真是让人看不顺眼!她没好气地说:“我只是随便走走。” 柳嫣红像是没看到她的不耐,嫣然一笑,眼里闪过一丝喜悦,她拉住叶溪倩的手,亲昵地说:“安夫人,你都来这么久了,我都没有尽地主之谊去带你随处逛逛。这不,今日一早就过来了想带你却些风景好的地方走走。” 叶溪倩皱了皱眉,有些不愿地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不过我自由惯了,一个人逛比较悠闲。” 柳嫣红笑容一僵,眼里闪过一丝狠意,表情更是热情,说:“安夫人,虽说蔽庄微不足道,但这点待客之道还是懂的,若怠慢了贵客,传出去总是不好听。” 叶溪倩看她说得合情合理,也不好拒绝,只能心不干情不愿地跟在后面走了,心底却隐隐有些不安。 柳嫣红诡异地一笑,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她低声问一旁的丫鬟,小声说:“翠儿,都办妥了么?” 翠儿轻轻地点头,说:“小姐,我做事你还不放心么?” 柳嫣红得意地笑了笑,堡主夫人,她是当定了! 于此同时,安月君回到自己的房间坐下,然,看到柳文早已在此等候,却未露声色,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替自己倒了杯茶,冷冷地说:“庄主,想好了么?” 柳文眼里闪过一丝诡异之色,却一脸的巴结,谄媚讨好地说:“堡主,请随我到一个地方。” 安月君放下茶杯,点了点头,柳文见他同意了,眼底满是得意,只要把他说出来,他就不信他不会上当!安月君看了看他,虽看出他的不对劲之处,但是却没理会,或者说他不屑。 柳文站起身,恭敬地说:“堡主往这走。” 安月君紧随其后,一身凛冽之气让柳文心里打了个哆嗦,但却一想,他能当上月家堡堡主,必定有过人之处,譬如光这冷意就足够让人退避三舍。 没过一会儿,柳文带他到了一个书房,安月君眼看了看四周,眼底闪过一道光芒,冷冷地说:“他在哪?” 柳文眼露精光,贪恋的眼光乍现,赔笑道:“堡主,我听说这个人与你有深仇大恨,所以费了很多心思,终于在不经意间被我追查到了,这” 安月君皱了皱眉,嘴角扬起一抹杀意,眸光有着冷意,有着不屑,有着嘲弄,不耐地说:“事成之后,月家堡自不会少了你的好处。”他费了不少功夫都没找到他的踪迹,这柳文竟能找到。他,不简单! 突然,心一阵抽痛,而疼痛感愈加强烈,这痛,很像以前爹娘在他眼前自刎,好久了。为何现在这么突然?娘子,娘子呢?一想到,心更是疼痛万分。 安月君头一转,直接走了出去,柳文未料到他竟会如此做,眼底闪过一丝慌乱。难道红儿做的事被他发现了?又一想,他只不过是一个堡主,武功未必有他高,无需担心。心渐渐镇定下来,他追了上去,佯装气喘喘吁吁地说:“堡主,怎么了?” 安月君没理会,仍是一个劲的向前走,终于赶到叶溪倩的房间,看见房门打开,心底有一丝恐慌,他飞速走了进去,却未有任何发现。心抽痛得更厉害,眼渐渐染上疯狂,然,表情更是冰冷,他回过头直直走向柳文,说:“说,她究竟在哪?”一贯冷冷的语调却有着以前没有的疯狂。她,不能有危险。因为,他不容许! “她?”柳文表情疑惑,随即又问:“堡主,您是指?” 安月君不带丝毫感情的眼直直地盯着他,一步步地逼近,柳文悄悄地握了握腰间的佩剑,而这一动作未逃过安月君的眼,他冷冷一笑,说:“我娘子在哪?” “堡主,我不是一直跟您在一起么?”柳文一脸不知的样子,他想了片刻之后说:“或许尊夫人调皮,出去玩了。” 风暴已渐渐在安月君心中聚集,他说:“你”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插了进来,一个十二三岁模样的丫鬟站在门边,手依靠着门框,轻声地说:“堡主,如果您说的是夫人的话,我刚刚看到她和小姐去后山了。” 柳文眼一愣,看着眼前的女子眼露了杀意,怎么?这府里一向不需要如此多嘴的人,她留了有何用!柳文笑眯眯地走到她面前,一脸和气地说:“有没有听到她们去那干什么?” 她想了又想,有些模糊地说:“小姐很热络地要带夫人去随处逛逛。” 第十二章 他,不是人! 第十二章 他,不是人!(本章免费) 柳文转向对安月君说:“堡主,您也听到了,只不过是红儿去带着随处逛逛,无需担心。” 安月君面无表情地看着前面,思索许久之后,眉突然一扬,冷冷地问她:“后山在哪?”眼闪过一丝厌恶,呵,热络么?很好,那个女人已经成功引起他的兴趣了,嘴角扬起嗜血的笑容。 丫鬟也只不十二三岁,看到他面无表扬的样子,还有隐隐的杀意,而,最重要的是,眼似不像是黑色了她“啊”了一声,便晕了过去。 安月君看着她,心冷冷的,他不是早就能接受世人看到他眼睛的反应了么?在那一夜,他的心早已变冷了。这么多年来,唯一能够温暖他的便是她了。 一想到这,眸色加深,再也等不及了,他立即走了出去,一转眼便不见人影。 柳文看了看瘫软在地的丫鬟,眼底的狠厉之色加深,可是杀了她,污了他的手。他大叫一声:“来人。” 书房一边的书架缓缓地移动,立即出来两个黑衣男子,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以及死气,他们一板一眼地说:“庄主,有何吩咐?” 柳文狠狠地看了一眼倒地不起的丫鬟,不带一丝感情地说:“这丫鬟竟多嘴,坏了我的大事!你们可要好好对待她。” “是。”两个黑衣人将她扛在肩上恭敬地说,随后走到书架后面,沉重的书架缓缓地合上,此刻仿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安月君脚一提,一跃而起,已在半空中。身子在不断地飞行,眼焦急地四处看着。这没有,那也没有,她呢?速度在不停地加快,却还是无踪影。心仿若是被人紧紧地揪住了,生生地发疼,恐惧不断地加深,为何才一会儿,却像是隔了好久好久,他想她,好想,真的好想。他必须找到她,紧紧地拥住她,这样才会安心。 这时“不要,你们“一阵微弱而又恐惧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入他的耳朵,让他眼一亮,是她么? 循着声音过去,却看到让他永生难忘的场景。在一棵树下,他的娘子,他的宝贝,他的唯一几乎全裸!手与脚已被绑住,有个男人正 全身冰冷,血液倒流,似乎都聚集在了一处,眼渐渐地变成了紫色,妖魅的紫,受诅咒的紫,也是死亡的紫。心,如撕裂般疼痛。 他降落到地上,仿若天神般,肃穆,却又如地狱阎罗般,带着浓重的死亡气息。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那男人便已尸首分家,不,更应该说是被搅成碎片,一块,一块地撒落地上,到处都是。血,慢慢地蔓延开来,死亡之气愈加弥重。 寂静,寂静,还是寂静 安月君走到叶溪倩前,嘴颤抖,不停地叫:“娘子。。。娘子。。。娘子。。。”脱下自己的衣服将她近乎全裸的身体紧紧裹住,不留一丝空隙。 在远处正冷眼看着的柳嫣红与翠儿脑子里一片空白,然而眼里却是鲜红一片,待惊醒过来时,安月君已来到她的面前,紫色的眸似乎染上了血红,更让人诡异。 “啊,堡主,不,你不是你是”柳嫣红一脸惊恐地看着安月君,害怕得语无伦次地说。他,竟是紫眸!这是人么,不,不是,他是妖孽! 安月君恍若未闻,紫眸里竟是冰冷,狠厉,杀气,一步步地向前逼近。柳嫣红满脸惊骇,她慌张地说道:“您饶过我吧,不是我,这一切都是翠儿的主意。” 在一旁簌簌发抖的翠儿一听柳嫣红竟会这一切都赖到她身上,紫眸冷淡地看向她,冷意爬满全身。她立即爬上前拉扯他的衣角,求饶:“堡主,堡主,饶命,我都是听小姐的。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啊!”一声凄惨的声音划破长空,翠儿惊恐地看着自己,一片鲜血淋漓。在不远处,她的左右掌安稳地躺在那。一股钻心疼袭来,立即晕了过去。 他不是,不是人,不是人 柳嫣红呆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浓郁的血腥味传入耳鼻,惊醒了过来。除了惊恐还是惊恐,除了害怕还是害怕,到处尸块,到处鲜血,到处都是死亡之气。他独独立于此,一身净白,手无剑,无表情的脸带着浓重的杀气,紫眸里一片猩红,竟比鬼魅还骇人几分! 紫眸,无剑他是冷面玉君!传闻中杀人不眨眼,冷酷无情的冷面玉君!传闻中一夜杀掉数百人连弱小妇孺都不放过的冷面玉君!柳嫣红眼睛倏地变大,她没想到,他竟是月家堡的堡主!她难逃一死么? “安安月君,是你吗?”一阵微弱的声音传来,却叫醒了已几近疯狂的安月君。 他呆呆地回过头,傻傻地看着他视如珍宝的人儿,此刻却虚弱得近乎透明。心疼,心疼得几近让他发狂。 “安月夫君” 安月君这才惊醒过来,慌忙跑过去,轻轻地将她抱起,恍若易碎娃娃,那么轻柔,轻声地说:“娘娘子,我来了”仿若声音一大,她就会消失不见。 叶溪倩眼微微地睁开,手缓缓地颤抖地向他的面容伸去,然,伸到一半,手颓然放下,晕了过去。 “娘子,娘子”安月君紧紧地抱着她,不断地在她耳畔深情地叫唤,带着丝丝的痛楚。 许久之后,他抱起叶溪倩瞬间不见人影。 就在这时,柳嫣红看准了机会,拼命地向前跑,时不时回头看他是否追过来,直到跑了很远,才停下来,不停地喘着气。 第十三章 废掉柳嫣红! 第十三章 废掉柳嫣红!(本章免费) 福运客栈内 安月君站立一旁,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正在替叶溪倩诊断的大夫,眸子带着几分紧张,房内很静很静。 许久之后,大夫起身,转身行个礼,说:“这位姑娘没什么大碍,不过现在身子较弱,我开些方子,按时吃药便可。” 安月君淡淡地点了点头,给了他些银子,大夫直直地道谢后,说:“我过会儿叫店小二将药送过来。” 门悄悄地合上了。 而,安月君恍若未闻,只是痴痴地看着静静躺在床上的人儿,表情温柔如水,让人心醉。手轻轻抚上她的眉,细细地描绘她的眉形,随后柔柔地摩挲她的唇瓣。嫣红的唇瓣此刻却极其苍白,他俯下身在她耳际深情地说:“娘子娘子,你一定要好起来。”凝视了许久,许久,眼神这般专注,这般深情,仿若世上只有她一人。 眼看到了她脖子上的淤青,他眼底燃起了浓浓的杀意,他们该死!想也未想,便开门走了出去,轻轻地喊了一声:“月影!” “在。”一个女子立即出现在面前,大约十七八岁,面无表情。但,眼底仍隐隐可以看出一丝激动之色。 “用你的性命发誓,在门外好好看着夫人。”安月君轻轻地说,不带一丝感情。 “是。夫人若是有半点损失,我愿意以死谢罪。”月影发誓道,眼虽全是冷意。然,心底却有着悲哀与绝望。 安月君满意地点点头,进去深深地看了眼叶溪倩,走了出去,瞬间不见踪影。 门一合上,叶溪倩便睁开了眼,她就这样愣愣地睁着。不想再想下去了,柳嫣红的嘲弄,她任由人怎么也挣脱不了不,真的不要再想下去了,可为何脑海里偏偏充斥着这些画面。她紧紧地揪住床单,身子不停地发颤,紧咬嘴唇,脸惨白惨白。 那时,在快绝望之际,看到他,虽满是杀气,可是心没来由的一股心安。全心全意地相信他,那是爱么?时不时地想起他,那是爱么?看到别的女子亲近他,心中酸酸涩涩的感觉,那是爱么? 呵呵,原来她早已爱上他了,什么时候?是他任她欺负,可怜兮兮撒娇时?或者是他温柔替她拭泪时?更或是他霸道地要她一定要爱上他时?现在,发生了这事,心,倏地一紧,这样的她,他还会要么?还会爱么? 身子渐渐地发冷,颤抖得更厉害,好冷,坐起身,双手紧紧地抱住自己 没过多久,安月君便已到了寒明山庄。他直直地走了进去,四周看了看却未见他们的踪影,嘴角嘲弄一笑。这时,书房内,却传来声音,“爹,爹”声音带着些许恐惧。 “红儿,怎么了?”柳文温和地说。 “爹,安月君是”然却突然没了声音,她恐惧地看着门口的安月君,身子不断地后退,头不停地摇着。 柳文看到门口的安月君,看了看柳嫣红的反应,眉头皱了皱,他迎上前说:“堡主,您来此究竟” 安月君看都不看他,直直走到柳嫣红面前,冷冷地看着她,却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周身的杀气欲渐浓重,紫色渐渐染上黑眸,妖艳无比。柳嫣红早已吓得瘫软在地,身子不断地哆嗦,眼神空洞,无意识地说:“饶命,饶命,堡主饶命!” “啊!”柳嫣红脸上已血肉模糊,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前面的男子面无表情,紫色眸子平静无波,他突然笑了,却让她更为毛骨悚然,嗜血,无温度。 “死,太便宜你了。”安月君嫣红的唇瓣却轻吐着让人胆寒的话。 “不不,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柳嫣红心底真的已是害怕到了极点,她不想像翠儿那样,她不要。她不该遭惹他,不该 柳文愣愣地看着这一幕,早已无法言语,他,到底是谁? 柳嫣红惊恐地看着自己,她的手掌与脚掌均已被成了碎片,舌头却静静地躺在不远处,血染红了一旁的书架,血腥味儿在房间里缓缓散开,呜了一声便失去了知觉。此刻的她已是求死不得,求死无门! 柳文只是略略看了眼柳嫣红,未有任何悲伤,结巴地问:“你你究竟是何人?”如此浓重的杀气,如此的残忍,无剑,手中却又似有剑,这,莫非 安月君冷冷一笑,紫眸一闪,轻轻地说:“现在,该你了。” “你你是冷面玉君!”柳文看到他的紫眸,脱口而出。 安月君轻轻一笑,未说一句话,眼直直地盯着他。 “你杀了我,就再也不知道他在哪了。”柳文镇定地跟他谈条件。 安月君仍是一句话为未说,眼里却满是嘲弄。 第十四章 娘子,你还有我! 第十四章 娘子,你还有我!(本章免费) 柳文看着他,心倏地一颤,他,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眼神?他低声问:“你不想知道?” 安月君不在意地笑了笑,笑容里充满了不屑,轻轻地说:“想。” 柳文眼神一喜,月家堡堡主也只不过是个普通人,顿时脸色变得放松了些,声音变得神气,说:“堡主,您这” “但,她更重要。”安月君想到她眼里一暖,但随即眼里又是一片冰冷,他冷冷地说:“她所受的委屈,我一并讨回!” 柳文背脊划过一丝颤栗,他的眼神好恐怖,就算他已经在江湖混了这么久,他的紫眸闪烁着冷光,有着狠意与杀气,突然有些害怕了,但脸上却仍是一派的镇定:“堡主,我不懂您的意思。” 安月君冷笑一声,眼冰冷地看着他,却未说任何话,浓郁的血腥味刺激着他,眸子转了转,看了眼柳嫣红,转头看向他,眉扬了扬,说:“你,想怎么死?” 柳文眼一顿,他步子悄悄地向书架移动,安月君看到了他的动作,眼里闪过一丝光芒,指尖轻轻地一弹,冷眼看了他一会儿,便离开了。 移动的脚步顿时停住了,柳文看着他出去的背影,有些傻眼了,他本来想趁他杀他之际逃到密道里去,却不料,他竟会这样放过他,而且,竟是这么轻易! 柳文呆愣愣地站在那,很久 安月君很快就到了福运客栈,走到楼上,月影见他来了,立即迎了上去,行礼说:“堡主。” 安月君冷冷清清地点了点头,说:“辛苦了。” 月影面无表情地说:“谢谢堡主关心。”心倏地一紧,随而伴随来的是熟悉到不能熟悉的疼痛,心,很疼。她不是已经习惯了么,已经习惯了他的冷漠,习惯了他的狠意,习惯了他的淡然,可是,可是却怎么也习惯不了他对另一个女人的好!这,让她怎么习惯得了! 安月君轻轻地推开门,一脸的冷意在开门之际,全化成了柔情。看见床上的人儿还是静静地躺在那,只有微颤的睫毛说明她醒了,而且很不安! 他悄悄地脱下衣服与鞋子,从后面揉住了叶溪倩,叶溪倩身子倏地一顿,然,眼睛却仍是紧紧地闭着。安月君柔柔的声调,说:“娘子,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好特别。后来,你的霸道,你的率性,你的一切一切我都好喜欢,深深地喜欢,喜欢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喜欢到恨不得天天与你腻在一起,喜欢到想把全世界都给你娘子,这种心情,你明白吗?” 叶溪倩身子微微地颤抖,却不说话。然,眼泪却一滴滴地滑落。 “娘子,我喜欢你,好喜欢你,喜欢你这个人,而非其他,你了解吗?”安月君将脸深深地埋在她的颈项,热气喷到她,让她一阵哆嗦。 “柳嫣红怎么样了?你放过她了么?”叶溪倩突然开口道,却发现声音有些颤抖。 “没有,欺负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安月君一想到柳嫣红,眼里闪过一丝狠意,她不该欺负他的心! 叶溪倩只是淡淡应了声,没有说什么,房内又恢复了一片寂静,然,却很温馨。 “娘子,你会怕吗?”安月君轻轻地问,却带着紧张,“害怕我这么残忍?” “安月君。”叶溪倩突然转过头,看着他,认真地说:“我喜欢你。” 安月君惊呆了,眼睁得大大的,傻傻地看着她,似乎无法相信她的话,结巴地问:“娘子,娘子,你说什么了。” “可是,可是”叶溪倩双眼突然迷蒙起来,空洞,身子不停地颤抖,嘴里无意识地说:“可是我能喜欢么?” “能,当然能。”安月君大声地说,搂着她的双臂突然变得紧紧地,说:“娘子,除了你,没有人能!” 叶溪倩眸子里突然有了些光彩,她愣愣地看着他,幽幽地说:“我想离开,想回去。”脆弱地让人心疼万分,却又飘忽得很遥远。 “娘子,娘子,我们立刻离开,回家去。”安月君紧张地说,看到她这样子,感觉好遥远,为什么?为什么会突然感到害怕?这么怕她离开她不是已经紧紧地被他锁在怀里了么?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叶溪倩无意识地说着,表情越来越疯狂。 安月君看着她,眼里的恐惧感加深,心越来越痛,他倏地深深地稳住她,叶溪倩不断地挣扎,嘴里不停地喊着:“走开,走开不要” “娘子,是我,是我,娘子”安月君一遍又一遍地说着,一遍又一遍地安慰。 渐渐地,叶溪倩安静了下来,然而,眼泪无声地留了下来,她睁着泪眼对他说:“安月君,我想回家,真的好想回家。” “娘子,你家在哪?”安月君问。 “我家在”叶溪倩突然没了声音,眼神变得绝望而又哀戚,她垂下头低声地说:“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什么都没有了。” 安月君心疼得厉害,看着她的眼里满是认真,他郑重地说:“娘子,你还有我。” 第十五章 娘子,你是最可爱的猪! 第十五章 娘子,你是最可爱的猪!(本章免费) 叶溪倩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轻轻地问:“是吗?”心底划过一丝感动。 安月君奋力点头,郑重地说:“娘子,不管怎么样,你是我的,你的夫君只能是我一个!”霸道而又柔情,带着掩不住的深情爱恋。 叶溪倩却只是淡淡地应了声,说:“我累了。” “恩,娘子,那你要好好休息。”安月君将她身上的被子盖盖好,看着她,见她眼已经闭上了,便叹口气,将门轻轻地合上了。 一夜就过去了 早上,叶溪倩很早便醒了,看见门上有个黑影,心一惊,悄悄地走了过去。门倏地一开,却见安月君倚在门口,静静地睡着,眼下面有淡淡的黑影。心涌现一股暖流,眼微微地湿了,这傻瓜昨晚肯定没睡着吧,一夜都守着她。她,让他很担心吧。 安月君眼微微睁开,看到站在他前面的人儿,顿时慌了手脚,结巴地说:“娘子,我这,你” 叶溪倩看着他慌乱的样子,狭长的眼里全是紧张,没了原来的淡然,突然笑了开来,让一个这么优秀的男子如此担心她,她还会有什么遗憾,何况,还没被她,要活得好好的,为了自己,也为了他! “娘子,这么早起,怎么不多睡会儿?”安月君看到她开心的样子,心稍稍放下了,可是,她是真的开心么? “不睡了,不睡了,再睡下去要变成猪了,那就没人要了。”叶溪倩笑眯眯地说,一脸的促狭。 “娘子,我要,我要。”安月君手举得高高地,眼溜溜地转了转,白净的脸上尽是急切,怕说晚了,娘子会跑似的。 “是吗?”叶溪倩轻哼一声,斜着眼看着他,一脸不信的样子。 “是,娘子,我保证,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要你。”安月君保证地说,声音大得仿若想让大家都知道那般响亮,语调自豪而又可爱,然,眼底闪过一丝认真。他脸蛋儿一扬,喜滋滋地说:“况且,就算娘子变成了猪,也是全世界最最可爱的猪。” “砰!” 一拳重重地打了上去,叶溪倩瞪着她,愤愤地说:“你给我记着,我才不要变成猪。” 安月君扁着嘴,可怜兮兮地看着她,眼里仿若有隐隐的泪光闪现,他很小声地说:“娘子,你干嘛又打我?我说的是事实嘛。” “哼!”叶溪倩重重地哼了一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头一撇,不打算理他。 “娘子。。。娘子。。。不要不理我嘛。”安月君揉了揉眼睛,委屈地说,手悄悄地握杀个了她的衣角,一脸被抛弃的模样,纯真的眼儿时不时地偷瞄着她。 叶溪倩在看到他眼中的红血丝时,心,倏地变软了,他是为了她啊。于是,拍了拍他的肩,心疼地说:“笨蛋,饿了吧,去吃早饭吧。” 安月君一听乐了,眼高兴得都眯成一条线,嘴角慢慢地上扬,随后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他倏地向叶溪倩眨眨眼,撒娇地说:“娘子,你做早饭给我吃吧,好想吃娘子做的早饭。” 而,叶溪倩直接走了,连瞪他一眼的力气也省了。 她,又恢复了,真好!安月君在她背后露出了个傻傻地笑容。 叶溪倩走下楼,而安月君在后满紧紧地跟着,两人走到下面站定后,小二忙迎上来,说:“客官,要吃点什么?” 安月君没等叶溪倩便抢先回答:“厨房在哪?”一脸高兴可爱的样儿,看了真想好好欺负他一把。 小二一脸奇怪,但秉着顾客至上的道理,也就指着后面,说:“客官,在那。” 安月君淡淡地点点头,随即回过头,一脸讨好的笑容,他撒娇地说:“娘子,我们去厨房吧。” “不去。”一脸坚决地说,叫她一个厨艺白痴去厨房,那不是让她丢脸么? 安月君一听,脸立即垮了下来,他直直地盯着她,眼里有着祈求与隐隐的泪光,小嘴儿翘得老高老高的,大有若是不同意就要哭的架势。 叶溪倩也看着他,两人相对无言。许久之后,她立即败下阵来,没好气地说:“好吧,好吧,去就去。” 安月君脸立即又扬起一抹笑容,灿烂耀眼,亦诱人之极!他们走到厨房门口时,他认真地问:“娘子,你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叶溪倩扬了扬眉,诧异地问:“你会做?不是叫我做的么?” 一听,安月君嘴儿撅了起来,哀怨地看了眼叶溪倩,不高不兴地说:“谁叫娘子不给我做的?”声调里明显带了分不满和埋怨。 叶溪倩温柔地看着他许久之后,一脸陈恳地问:“夫君,你真的要我做么?”眼底却闪过一丝危险,这家伙要是敢点头,他,就死定了! 但,安月君一脸兴奋,精致的脸蛋儿好似散发光芒般耀眼,他死命地点点头,乐滋滋地说:“娘子,要,要做。” 果然,“啊!”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厨房门口传出,安月君可怜地看着她,不住地求饶:“娘子,娘子,轻点,疼。。。” 叶溪倩扬着眉,一派的轻松悠闲,捏着他耳朵的手却渐渐地用力,在他耳边温柔地说:“夫君,还要我做饭吗?” 安月君惨兮兮地看着她,摇摇头,一脸坚定地说:“不,娘子,不要了。” “这还差不多。”叶溪倩瞥了他一眼,这才放开来,一脸气愤,眼底却闪过一丝笑意。 安月君苦着一张脸,有苦不敢诉,只能揉着被捏红的耳垂,小声地问:“娘子,我现在就做饭给你吃。” 叶溪倩点了点头,一脸理所当然地吼道:“还不快去!” 安月君被她这么一吼,立即跑进了厨房,对还在厨房忙着的人说:“你们先下去。”一脸的冷然。 “这”所有人都看着他,一脸的迟疑。 安月君眼里的杀意开始慢慢出现,面色变得越来越冷,众人都打了个寒颤,一脸骇异地急忙丢下手中的活跑了出去。 第十六章 娘子,再说一遍喜欢我! 第十六章 娘子,再说一遍喜欢我!(本章免费) 安月君见所有人都跑了出去,立即走到叶溪倩面前,献宝似的炫耀:“娘子,夫君我厉害吧。”他知道,她不怕他,这就足够了! 叶溪倩翻了翻白眼,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蛋儿,趁机大吃了一把豆腐,随即笑眯眯地说:“夫君是很厉害。”心,暖暖的。 安月君眼眯成了一条线,在她耳边亲了一口,便开始做早饭,那架势很有模有样,动作熟练,让一开始颇感怀疑的叶溪倩大为惊讶,只能感叹,这家伙长得好看,就连做饭这么有损形象的事,投足之间都是帅气。一时之间,她看得着迷了。 “娘子,可以吃了。”安月君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走到她面前,一脸讨好的模样看着她,眼里有着深情。 叶溪倩看着这碗的粥,虽与普通的无异,却特感到温暖,也熨烫了她的心,她,是幸福的吧。 两人端了一碗粥走了出去,店小二满脸的错愣看着他们出来,本来在厨房工作的人都跑了出来,嘴里还不停地喊着:杀人了,杀人了。可是,那男子一脸的宠溺,女子一脸的凶相,但眼里却有着感动。这,怎么也不像是要杀人的样儿。 “娘子,坐这。“安月君自动无视错愣的店小二,将她带到西边角落的位置,擦了擦凳子,勤快地说。 待叶溪倩坐下后,将粥轻轻地放下,边吹起,边说:“娘子,我帮你吹吹。”眼神专注,而又温柔。 许久之后,安月君将粥放到她面前,眼巴巴地看着她吃。她,真的被感动了,她何其有幸竟会让他这么宠着。 叶溪倩喝了几口,正准备说几句感想,却听到有人说:“听说冷面玉君又出现了。”冷面玉君?不就是眼前的人么,怎么回事? “是啊,而且最近他仗着自己武功高,成天做坏事,只要一说这名号,还有谁敢惹他!前几天,才将高家女儿玷污了。”有人说。 “是啊,昨天还通知吴老板说今晚要来劫他女儿,吓得他立即请了好几十个打手保护他女儿吴雨诗。”另一个接下去说 什么?叶溪倩抬头看了看安月君,只见他一脸无辜地看着她,眼眨了眨,委屈地说:“娘子,不是我。” 叶溪倩露出一丝兴味,看来事情要变得很好玩了,她忙坐到安月君旁边说:“夫君,咱们去瞧瞧吧,我想看看有哪个胆大的家伙冒充你。” 安月君一脸的漠不关心,心底闪过一丝无奈,他可怜兮兮地说:“娘子,我们还是早些回家吧。” “不回去。”叶溪倩凶狠地要捏他耳朵,眼珠子一转,柔柔地说:“夫君,我不想你的名声受到损坏。” 安月君看她一脸要是不答应,就给你好看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开来,说:“娘子,我的名声本来就不好,不在乎这些了。” “你去不去?”叶溪倩狠狠地看着他,手不知不觉地捏上了他的耳朵,用力一捏。 “啊,娘子,疼,好疼,娘子,轻点嘛。”安月君惨兮兮地说。 “恩?”叶溪倩眼斜看了他一眼,威胁之意很明显。 “去,去,我们马上去。”安月君立即答道,眼里仿若含着点点泪光,一脸哀怨地看着她,仿若她是罪大恶极之人。 “夫君,你好像不想去啊。”叶溪倩得寸进尺地说。 “没有,没有,娘子,我很乐意,非常乐意。”安月君大声地说,引来一群人的侧目,但他却毫不理会,继续说:“只要和娘子在一起,怎么没都行。” “哼。”叶溪倩重重哼了一声,随后将碗里的粥三下五除二喝完后,拉了他就走。 走在路上— “娘子,你能再说一次喜欢我吗?”安月君轻轻地说,语调里有着渴求与希冀,眼睁得大大地看着她。 “我有说过吗?”叶溪倩一脸怀疑,然,眼底却闪过一丝羞涩,这小子,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些干什么! “娘子,不管,你得再说一次。”安月君仿若跟她做作对般,耍赖道,声音大大地又带着某种坚持。 “砰!” 一拳打了上去,叶溪倩凑到他面前,温柔又深情地说:“夫君。” “在。”安月君赶忙乖乖地答道,满脸都是兴奋以及紧张,嘴咧开地傻笑起来。 “我喜欢”叶溪倩慢悠悠地说,看安月君眼里闪过一丝开心满足以及紧张,她嘴角扬起一抹恶质的笑容,大声说:“打你。”说完立即大笑得走了。 安月君小嘴儿张得大大的,眼里满是呆愣,傻傻地看着从自己眼前离开的女子。许久,终于像是反应过来似的,追上去,委屈地说:“娘子,你欺负我,刚刚的不算,你要再说一次。” “我刚刚不是说过了吗?”叶溪倩看着他一脸委屈的模样,扬了扬眉,心里早笑翻了。 安月君无奈地看着她小人得志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宠溺之色,他抿了抿小嘴儿,撒娇道:“娘子,说吧,再说一次嘛。” 而,叶溪倩头一扬,理都不理。 安月君撅着嘴儿,一脸不高兴地跟在旁边,然,眼睛时不时地看了看周围,冷然之色隐隐显现。 第十七章 娘子,你有我还不够么? 第十七章 娘子,你有我还不够么?(本章免费) “娘子,我们去哪?回家么?”安月君一脸纯真地问。 “安月君,你说什么!”叶溪倩厉眼一扫他,咬牙切齿地说。 “没有,娘子,我什么都没说。”安月君头摇得像拨浪鼓般,害怕得缩了缩脖子,一双眼直往这瞄,极其好笑也十分可爱。 叶溪倩看了眼周围,温柔得对安月君笑了笑,笑得他心花怒放,正想说什么,却被一脚踹上去。她眯着眼,口气凶狠地说:“去,给我问问吴雨诗家在哪?” 安月君眼巴巴地看着她,小声地说:“娘子,那你怎么办?” 叶溪倩赶苍蝇般摆摆手,看了眼不远处的捏泥人,兴奋不已地说:“我去那瞧瞧,你知道了来找我!”还没等他反应,她就走了。 安月君愣愣地看着她,宠溺地摇了摇头,哎,随她吧。 叶溪倩立即奔到捏泥人的摊子上,看着一个个活灵活现地人物在一位中年男子快速地在手中出现,那神韵和气质都拿捏的十分好,心里很是佩服。 她看了看许久,才挑中一个赵云模样的泥人,做得十分精致,活灵活现,好似会动一般,让人欢喜不已,正准备拿下来仔细看看,却被制止了,回过头,看见安月君一脸不高兴地瞪着她。 她一愣,瞪?这家伙也会瞪她?不过他瞪人的样子好可爱啊,眼睁得大大地,满是埋怨,嘴翘得高高地,活像个弃妇般。她好笑地说:“你怎么了?一副生气的样子。” “娘子。。。”安月君满脸的不高兴,嘟着嘴,撒娇道。 “怎么了?”叶溪倩扬了扬眉,笑眯眯地问他。 “娘子,你怎么可以买别的男人回去?”安月君生气地质问道,活生生一个吃醋地丈夫。 “啊?”叶溪倩一呆,想了半天才问:“买别的男人回去?没有啊。” “你刚刚就想买了。”安月君脸绷得紧紧地,许久之后,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小声地说:“娘子,你有我还不够吗?” 叶溪倩这下真的傻了,这,什么情况?她啥时要买个男人回去了,刚刚也只不过是看了下泥人,莫非她哭笑不得拿起赵云泥人说:“你说这个?” “哼。”安月君看了眼那泥人,重重哼了一声,便不说话了。 叶溪倩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笑容,邪恶,她拿着这泥人仔细瞧了瞧,说:“这男人长得真不错,我买回去天天起床看看。” “娘子,不可以。”安月君气呼呼地说道,白净的脸鼓鼓地,隐隐能看出红晕。 “为什么不可以?”叶溪倩好笑地看着他生气的模样,明知故问道。 “娘子,你的眼里只能有我一个!”安月君霸道地宣誓。 “恩”叶溪倩故作思考状,随后迟疑地说:“这,我得好好考虑。” “娘子。。。”安月君看她没答应,一脸快要哭出来的样子,眼里已经可以看见泪光闪现。想大声说却又不敢,只敢轻轻地说:“娘子,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怎么样?”叶溪倩柔柔地问道,随后似是想到什么般,兴奋地问:“安月君,有没有打听清楚?” 安月君不甘不愿地点点头,说:“娘子,就在隔着这条街的临合街。” 说完还不放心地看了眼她手仍紧紧地握着的泥人,随即哭丧着脸,不高兴地说:“娘子,不可以把它放下吗?” “可是我很喜欢啊。”叶溪倩一脸依依不舍地看着手中的泥人说。 安月君死死得盯着那泥人,一句话也不说,也没有想走的趋势。 “走了,走了,我不拿还不行吗?”叶溪倩看着他那架势,只能败下阵来,把泥人放到原处,拉着他就走。安月君看了,咧开嘴,眼,嘴儿都是笑意。 正要转身走时,却听见一道声音传来“姑娘,这是你的荷包吗?” 叶溪倩一转身,一位公子立在那,一身蓝衣,漂亮的五官,温文尔雅,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束发,甚是风度翩翩,俊美,有一股子谦逊的味道。 叶溪倩目瞪口呆看着眼前这人,激动又带着欣喜说:“苏扬,你也来了!”说完,立即冲上前紧紧地抱住他。 安月君脸倏地黑了下来,一脸冷意,心不住地颤抖,眼底出现了慌乱以及杀意。他,是谁?为何她会如此反应,对他,她都没有过!他不允许她的离开,绝对不允许! 而,男子一脸惊愣,许久之后反应过来,小心翼翼地说:“姑娘,你是?” “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倩倩啊。”叶溪倩一脸激动地看着前面的人,她没想到,居然会在这地方碰到朋友。 “姑娘,你认错人了,我叫司徒谦,这是你的荷包么?”男子谦逊温柔,摊开掌心,一个绣工精致的荷包出现在叶溪倩眼中。 “你你怎么会”和苏扬长得一模一样,叶溪倩止住要说出口的话,心里阵阵地失落感,她是怎么了?明明这是不可能的事啊,苏扬怎么可能也会穿越到这里来,她真是太笨了。想到这,也不管错愣以及黑脸的两人,垂头丧气地转身走了。 “姑娘,这是”司徒谦想要上前询问,这毕竟是在她脚边发现的,极有可能是她的。 “她没有这样的荷包。”安月君脸比大寒天还冷,眼里满是阴鹜以及隐隐的杀意,冷冷地说:“而,你若去追她,我会立即杀了你!” 他,是说真的!司徒谦看着远去的背影,再看看眼前这个面色冷酷,杀意甚重的男子,手捏紧荷包,一脸笑意地说:“既然不是姑娘的,那就算了吧。” 安月君听到他的话,冷淡地撇了他一眼,眼底却闪过一丝诧异,便转身离开了。 司徒谦面色温柔地看着他们离开,眼底却闪过一丝兴味儿。他相信,他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第十八章 再遇司徒谦! 第十八章 再遇司徒谦!(本章免费) “娘子,他是谁?”安月君缠着她,装作不在意地问,但眼底却闪过慌张。 “不认识。”叶溪倩黯然地说,心里仍是很失落。 “娘子,你不认识还乱抱他。”安月君吃味地说,眸子里掠过一丝杀意。 “咦,我怎么闻到一股醋味,谁刚刚吃醋了?”叶溪倩一脸调侃道。 安月君白净的脸倏地变得通红,可爱至极,哀怨地看了眼叶溪倩,唯唯诺诺地说:“娘子。。。” 叶溪倩呵呵一笑,并没有继续答话。 不知不觉,两人已来到吴府,吴府颇有些高大气派,两座石狮子威武地矗立在门的前面,让人心生畏惧之感,门旁各站着两个侍从,一脸严肃。 两人正要走进去,其中一侍从上前拦住说:“你们是什么人?” “我”叶溪倩求救地看着安月君,见他一脸漠然,看样子是不想帮忙的样子,气冲冲地踢了他一脚。 “娘子,你干嘛踢我?”安月君泫然欲泣地看着她,眼神无辜地看着她。 “你”叶溪倩怒火冲天地瞪着他,她相信,只要他报出自己的名号,有谁不敢让他进!这家伙是故意的吧,她就打他打到不是故意的!一提脚又要踢上去。 “是你们!”一道温柔又带着惊喜的声音传来。 安月君闻声脸黑了一半,一股子不祥的预感出现,嘴抿得紧紧地,眸子黑幽,泛着冷光,如黑曜石般,随后出现一抹杀意。他是太蠢了还是太相信自己了,竟会在他面前再次出现! 叶溪倩回头,看是他,意兴阑珊地点点头,就再也没有看他了。 司徒谦又是一脸地惊愕,她是怎么了?不过才分隔多久,怎么像是变了个样,他看了看杀意明显的安月君,嘴角扬起一抹笑容,调侃的,恶质的,他向叶溪倩眨了眨眼,像是开玩笑地说:“怎么才没多久,姑娘见我态度已是全然变了,刚刚可是热情得很那,差点让我都吃不消了。” 安月君脸已经完全黑了,周身冷冷地气息开始蔓延,手紧紧地握住,青筋都已凸显了出来。眼慢慢染上比黑色更冷,更美的颜色。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他已经移到司徒谦面前,冷冷的,毫无一丝温度地说:“你再说一遍!” 叶溪倩立即走到他们中间,笑意盈盈地看着安月君,媚笑地叫唤一声:“夫君”声音柔媚带着丝丝诱惑。 “在。”安月君一身戾气立即散去,无影无踪,一脸喜滋滋的乖宝宝形象,他吞咽了口水,撒娇道:“娘子,什么事?” “夫君,他们不让我们进去,你说怎么办?”叶溪倩看了眼站在门口的门神,问道。 安月君苦着一张脸,瞅了眼叶溪倩,再看了看站在门口的人,小心赔笑道:“娘子,我们可不可以不进去?”声音很小,带着委屈。 “如果不介意,我可以带你们进去。”司徒谦看着这个男子的变化,又是一呆,但随即不由得心生激赏,他的眼神里满是浓情蜜意地看着她,爱她,才这么宠着他吧。 “十分介意”一个响亮而又不满地声音立即答道,然,在叶溪倩看了眼后,满腔的勇气全没了,后面就没了声音。 叶溪倩对司徒谦温柔一笑,说:“那麻烦你了。”安月君心里看了颇不是滋味,那笑,应该是他的!她的笑,是他的。她的泪,是他的。她的视线,是他的,他不要她的视线里有那个该死的男人!她的一切,都是他的! 司徒谦回以一笑,说:“姑娘,客气了。还没请教姑娘芳名?” “叶溪倩,可以叫我倩倩,我朋友都是这么叫的。”叶溪倩爽快的说,虽然他不是苏扬,或许是因为相貌相似的缘故,她对他有份好感。 这下,安月君又有意见了,他眼瞪得大大地,却是小声地说:“娘子,不准,你都没让我叫倩倩。” “我记得你从不叫我名字的。”叶溪倩凉凉地说,嘴里也颇有微词。这家伙,一见面就叫她娘子,她连反驳的权利都没有,真是被他气死了。 安月君听了,嘴角扬起甜蜜的笑容,傻愣愣地笑开了,在阳光地照耀下,竟是魅惑与勾人,纯真中带着妖魅,傻气中带着可爱。 司徒谦看了两人,漂亮的脸上的笑意一直都未变,眸子里的幽暗,却显得有些高深莫测,他温柔地对叶溪倩说:“倩倩,现在可以进去了么?” “恩,咱们进去吧。”叶溪倩爽快地说。 安月君阴冷地看了他一眼,转头嘟起嘴撒娇道:“娘子,我们一起进去。” 而,叶溪倩留给他的只是一个背影,她跟在司徒谦后面,满脸的笑意,完全没有注意到安月君一脸的冰冷以及隐隐可以看出的醋意。 “司徒公子。”两位侍卫看到他恭敬地行个礼,看到他后面的两人,眉头一皱,有些为难地说:“司徒公子,这两位是?” 司徒谦轻轻一笑,如沐春风,但,眼里却有着锐光,让两位侍卫乖乖地止住了心中的怀疑,他们恭敬地说:“司徒公子,不好意思,因为今天老爷有特别嘱咐,面生脸孔不能进入。” 司徒谦仍是温柔地笑着,温柔依旧,却含着一股子威严,轻声说:“连我都不行么?”声音虽轻,却让人不寒而栗,一看,便知他不是普通人。 两名侍卫有些诚惶诚恐地说:“司徒公子哪儿的话,您的朋友便是我们的贵客,请进。” “辛苦了。”司徒谦温柔地点点头,转过头跟他们说:“可以了。” 叶溪倩一脸崇拜地看着他,热切地说:“谢谢你,你真是太厉害了。” 安月君看了颇不是滋味,嘴里不断嘟囔:“这有什么?我比他更厉害。”话语带了浓浓地酸味,嘴儿扁扁地,眼不满地看着他们两个。 第十九章 进入吴府 第十九章 进入吴府(本章免费) 叶溪倩听到后,眼角看到他的不满,扬起一抹笑容,那笑,甜蜜至极,那笑,漂亮至极,那笑,亦让安月君心动不已! 三人走了进去,叶溪倩完全被震慑住了,如仙境般,是她唯一的感觉。成片的竹林翠绿,风一吹,能听到沙沙的响声。竹林尽头是一片湖,不大,湖边有着一棵棵杨柳,湖面平静,如宝镜,在阳光的照耀下,如金子般闪烁,波光粼粼。假山小桥流水,凉亭,不像是府邸,却像是花园。 一边走路,一边欣赏如此美景,心情得到了很好的放松。 这时,前头走来一留着胡须中年男子,穿戴不俗,一件墨色长衫,腰间配着一块古玉,简单却又不失大气。他走到三人面前,拍了拍司徒谦的肩,笑着说:“贤侄,你来了啊。”声音爽朗,透着一股子江湖习气,但,打扮却有着书生的孺子气。 司徒谦轻轻笑着,连眼里都是笑意,一改原来的温文尔雅,显得有些激动,说:“伯父,几年未见,身子依旧这么硬朗。” 中年男子掳了掳有些发白的胡须,笑开了,声音让人闻之,内心不由的喜悦不已。他说:“哈哈,贤侄这张甜嘴还真是让人喜欢的紧,这不,伯母知道你要来,天天念叨你,今早还特意早把我叫醒,来接你。” “伯父说笑了,晚辈也想念你们的紧。”司徒谦笑着说,身子稍稍地往旁边挪了挪。 中年男子笑呵呵地点点头,这才注意到后面两人,不着边际地打量了翻,一脸惊讶地问:“这两位是?” “伯父,这是我的朋友,刚刚在门口相遇,便将他们带来了。”司徒谦介绍道。 “呵呵,既是谦儿的朋友,也就算是我的了。”中年男子笑着说,眼光温和地看着眼前两人。 “伯父,这女子是叶溪倩,而她旁边的是她夫君。”司徒谦介绍到安月君时,声音顿了顿,随后继续说了下去。 “哈哈,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男子高兴地说,随后眯着眼,和蔼地说:“我是吴轩,如若不嫌弃,跟着谦儿叫我伯父便可。” 叶溪倩一听,心里乐开了花,忙热情地叫唤:“怎么会嫌弃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笑容绽放带着甜意,甜到吴轩心里头去了。 安月君本阴着一张脸,听到他这样说,脸上露出傻傻地笑意,手不知不觉地环上她的腰,见她没拒绝,心里一阵窃喜。他仰起头喜孜孜又带着分自豪地说:“这是我最爱的娘子噢。”声音大而响亮,眼睁着大大地,泛着纯真与骄傲,却又不失可爱,真是让人喜欢地紧。 叶溪倩脸倏地变红了,她死命捏了一把他环在腰际的手臂,却未松丝毫,只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心却像吃了蜜一样甜。她看了眼吴轩,脸变得更红了,只能报以歉意的一笑,有些涩然地说:“让伯父看笑话了,我和他不是这种关系。” 吴轩乐呵呵地看着两人的打情骂俏,满意地说:“哈哈哈,真是恩爱啊,我看了忍不住脸红了。” “啊。”安月君发出了一声惨叫,手不自觉得松开了,提着一只脚跳开了,可怜兮兮地看着叶溪倩,抱怨:“娘子,你干嘛踩我,很痛的。” “活该,谁叫你乱说的。”叶溪倩幸灾乐祸地看着他,开心地说,丝毫没见有一点同情心。 安月君又粘了上来,紧紧地抱着住她,霸道地宣誓:“娘子,娘子,你本来就是我娘子,一直都是!” “你,放手!”叶溪倩一脸怒容地瞪着他,。 看了很久戏的吴轩这才插进来说:“站这么久也累,先进屋再说吧。” 这句话,惊醒了正与安月君吵闹的叶溪倩,她身子一顿,回过头看向笑意盈盈的吴轩,脸刷的变红了,她结结巴巴地说:“好好” 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 安月君宠溺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待看不见后,眼里的热度才一点一点的冷了下来。回过头时,已经无一丝表情,仿若刚刚的场景只是虚幻,他冷冷地说:“安月君。”说完便扬长而去。 吴轩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傻眼了,许久才回过神来,疑惑不解地问司徒谦:“刚刚是同一个人么?” “伯父,我确定,你会慢慢习惯的。”司徒谦哈哈一笑,好笑地说:然,眼里掠过一丝闪光,沉思了半久,有些疑惑地说:“安月君,不知在哪听过了。” 吴轩拍了拍他的背,不在意地说:“不用管这个了,伯母已经等很久了,我们会走吧。” 司徒谦点了点头,跨步正要走,却听到吴轩突然来了一句:“诗儿也等很久了。”声音有些调侃意味,让他踉跄了一步,脸色一变,哭笑不得地说:“伯父,你是故意的吧。” “呵呵,怎么会呢,她以前是天天在门口等你,这才招来冷面玉君的觊觎,所以才勒令她不准出来了。”吴轩本满是笑意地脸变得有些愁绪。 司徒谦严肃地说:“伯父,放心吧,你还信不过我么?” “当然信的过,不然我们还不天天愁。”吴轩眼光里满是赞赏地看着眼前俊秀的司徒谦,又是一笑,说:“不说了,不说了,不然你伯母又要骂我了。” 说完,司徒谦跟着吴轩走了进去。 到主屋大厅时,见吴轩的妻子李凤早已在门口翘首以盼,见他们两人来了,脸上一笑,迎了上去,想吴轩打趣道:“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真是的,说这些干啥。”吴轩面色有些涩然,不好意思地说。 “这是谦儿吧,几年未见已经长得一表人才了。”她仔细打量了番,随后有些暧昧地说:“难怪诗儿这么挂你。” 司徒谦此时只能苦苦一笑,看了眼四周,却未见他们的踪影,便问:“伯母,有没有看到一男一女往这走?” “除了奴仆,并没见到什么人,怎么了?”李凤回想道,有些着急地问:“难道是冷面玉君来了?” 司徒谦忙说“伯母多想了,他们只是我朋友。” “谦儿,要不我派些人在府内找找看?”李凤说。 “不用了,我想应该马上会来的。”司徒谦拒绝道,温柔笑意依旧,眼里闪过一丝锐光。 第二十章 遇见吴雨诗 第二十章 遇见吴雨诗(本章免费) 叶溪倩脸红红,漫无目的地四处走着,走到一半,突然想到这样很失礼貌,于是原路打回,走了一会儿,却发现越走越陌生,心有些慌乱,脚步越来越慌乱。 这时,从远处凉亭传来声音“小姐,已经很漂亮了。”声音显得颇有些无奈。 “梅儿,是吗?我怎么觉得发髻有些松了。”声音娇嫩,带着些羞意与别扭。 “小姐,司徒少爷快是要来了,您坐着是不是” “没关系,我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给他看。” 叶溪倩心里一喜,忙走了过去,见一个身穿嫩绿衣裳的女子坐在凉亭的栏杆,精致而又素净的脸,小巧的鼻子,小小的嘴儿,杏眸里碎碎星光,竟有带着几分灵气。简单的飞燕髻被一支精致紫玉发钗固定,发钗尾端垂着一粒粒小珠子,风一吹,轻轻荡漾,带着几丝灵巧。而旁边则是一个青色服装的模样的女子,恭敬地站在一旁,一看便知她是丫鬟梅儿。 她上前微微行个礼,说:“请问这主屋大厅该怎么走?”带着微微的窘迫。 “你是何人?怎么会进来的?”梅儿问道。 “和司徒谦一起来的。”叶溪倩老实地说。 “什么?司徒谦!”本是文静地坐着的女子,立即站了起来,神色有些激动地说:“司徒谦来了么?” 叶溪倩点了点头,看了看她的反应,有些了然地说:“你是吴雨诗吧。” 吴雨诗惊讶地看着她,问:“你怎么知道?” “听说的啊。”叶溪倩老实地说,随后问:“知道怎么走吗?失踪了这么久,他肯定着急得很了。”安月君会不会扁着一张嘴儿,生气哀怨地在原地等她呢,一想到这,叶溪倩不禁地笑开了。 他?是谁?看到她笑得如此甜蜜,突然想到一个名字,让吴雨诗脸有些发白,手开始有些发抖,眼直直地盯着她,倏地,推开一旁的丫鬟,直直往前跑。 而,旁边的梅儿狠狠地瞪了叶溪倩一眼,也跟了上去。 叶溪倩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两人,完全弄不会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忽然想到吴轩说的话,又一想刚刚她们两的交谈,有些啼笑皆非地说:“她不会是误会了吧。” 忙追了上去,而,她没注意到后面一直有个身影紧紧地跟随着她,眼就这么痴痴地看着她。 吴雨诗一边跑,眼泪就这么流了下来,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她为了他,为了当初他的戏言,会娶她,一直痴痴地等,为何此刻他会带另一个女人来,为什么? “小姐,慢点,司徒少爷又不会跑的。”梅儿在后面紧紧地追着,气踹嘘嘘地说。 吴雨诗仿若没听到,一直跌跌撞撞地往前跑,一路上,奴仆都用奇怪的眼神看她,平日里虽有些淘气的小姐,去没有今日这么失礼过,向她行礼也没有搭理。 没过多久,终于跑到了正厅,美眸来回找寻心中心心念念的身影,在看到坐在椅子上悠闲地喝茶的司徒谦,眼神便定住了,就这么一直看着。 “诗儿,怎么跑得这么急,快过来休息下。”李凤眼尖先看到吴雨诗,有些惊讶地看着她狼狈的样儿。 “哎呀,诗儿来了啊,怎么不进来,快到爹爹这来。”吴轩笑眯眯地掳了掳胡须,一脸宠溺地看着眼前亭亭玉立的吴雨诗,开心地叫唤。 这两声打断了吴雨诗心中的想念,她转过头,走了过去,投进吴轩的怀里,撒娇道:“爹,娘。” “诗儿,你来了。”司徒谦放下茶杯,轻轻地叫了一声,眼温柔地看着她,平静无波。心里却有些震撼,以前只会跟在他后头跑的丫头,几年不见,竟然落得如此亭亭玉立,如出水芙蓉般。 吴雨诗紧咬下唇,有点不甘愿地看着他,又是温柔,他只会温柔么,几年了,她的到来竟点不起他眼中的一点波澜,她精心打扮未能得到他的一点赞赏么,她就这么微不足道么?她头一撇,装作没看到地不搭理他。 “这孩子,平日里心心念念这么久,见到了怎么这副模样呢。”吴轩一脸惊讶地说。 “啊,终于到了。”一个声音传来,有些急切以及喘不过气来。 众人回头,吴轩看到后,一脸笑意地说:“你们来了啊。” 叶溪倩点了点头,正准备跨步走进去,随后突然想到你们?不是只有她一人么?她回过头吓了一跳,见安月君就离她一步之遥,她没好气地说:“你怎么会在我后面?” 安月君妖魅的眼看着她,流转间如梦如惑,委屈地说:“娘子,你不高兴看到我吗?” “高兴,怎么会不高兴,我很高兴。”叶溪倩连忙说,就怕他听到不满意的答案,一直缠着她,直到他满意为止。 “是吗?”安月君俊美邪魅的脸蛋绽放一抹灿烂的笑容,双眸一亮,眼里尽是满足,心里是翩翩爱意,随后喃喃自语:“原来娘子这么想我呀。” 虽是喃喃自语,却是故意让她听到般,洪亮又带着明显的开心与得意。 “你”叶溪倩气急败坏地带着几分娇羞地瞪着他,,这小子是故意的吧,故意让大家都知道,这让她怎么好意思看后面的人。 “娘子,我怎么了?”安月君歪着脑袋,纯真无辜地问,眼里竟是勾人的魅惑。 叶溪倩头一撇,不想理他,这家伙最会得了便宜还卖乖。 “呵呵,怎么小夫妻两还没和好么?”吴轩一脸笑意,终于开口说话了,却是一副调侃的意味。 叶溪倩身子一僵,死瞪了一眼安月君,脸绯红,转过头不好意思地看着他们,嗫喏道:“这伯父” 吴轩不在意地笑了笑,他咳了声,一脸正色,严肃地说:“你们可以继续,继续。”然,却仍是一副调侃的意味,眼里堆满了笑意。 “爹,他们是谁?”在旁边看了半天的吴雨诗开口问,声调里却有着一股希望。他们,是什么关系? 第二十一章 娘子,不要背叛我! 第二十一章 娘子,不要背叛我!(本章免费) “诗儿,这是谦儿的朋友。”吴轩笑眯眯地介绍道。 “哦。”吴雨诗闷闷地应了一声,看了眼司徒谦,却发现他正温柔地看着一脸气喘吁吁的叶溪倩,心倏地紧缩。不,不会的,他对任何人都这么温柔,他不会喜欢上她的。可是,为什么突然看到他眼底闪过一丝亮光,他对她有了兴趣了么? 李凤眼明白自己女儿的心思,瞪了一眼吴轩,便上前对他们说:“怎么还站在外面呢,这么大热天,也不怕热出病来,来,我刚叫丫鬟煮了些酸梅汤解解渴。” 叶溪倩抬头看了眼李凤,见她言语和穿戴不俗,便知她是当家主母了,她热切地说:“这是伯母吧,长得真是漂亮,有韵味。” “呵呵,丫头哪的话,我都是老太婆了,还漂亮,快进来吧。”李凤一听这话,笑呵呵地说,随后向其中一个丫鬟叫道:“绿绣,快端些酸梅汤来,可别怠慢了贵客。”贵客二字说的尤为响亮。 叶溪倩和安月君两人坐下后,李凤瞅了瞅两人,一脸暧昧地说:“男的俊俏,女的娇俏可人,眉目之间的浓情蜜意真是羡煞我这个老太婆了,让我看了都脸红。你们刚成亲?” “我和娘子马上成亲,现在正处于恋爱阶段,我”安月君紧紧地抓着她的手,笑吟吟的大眼黑白分明闪耀著幸福的神采,樱桃般的嫣红小嘴儿微翘,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小脸蛋儿粉嫩粉嫩竟是愉悦。 “啪!” 叶溪倩没好气地打在他腿上,打断了他要说出口的话,安月君笑容倏地消失,委屈地抽了一下好看俊俏的鼻子,眼儿还故意眨了眨,可怜兮兮地说:“娘子,你怎么老是打我?” “哎呀,我是看你可爱嘛。”叶溪倩伸手去捏了捏他绯红的腮帮子,那脸蛋儿真是怎么摸都不厌,光滑细腻。 安月君抚摸着自己被捏痛的腮帮子,委屈的眼直瞅着她,一句话都不敢说。 “咳咳咳” 一阵咳嗽声把安月君脱离了苦海,叶溪倩抬头看去,却见李凤一脸促狭地看着他们两,脸倏地变红了,头垂得低低地,再也不敢说任何话了。而安月君却是一副小人得志的高兴样儿,让她看了恨不得揍上两拳,以解心头之恨。每次,他都害她丢脸! 吴雨诗看了这一幕,高悬的心悄悄地放下了。 绿绣将酸梅汤奉上后,便悄悄地退下,侍立在一旁,随时等待命令。 “伯父,冷面玉君什么时候会来?”许久不说话的司徒谦突然开口问道。 吴轩看了看外面的天,随即叹口气,担心地说:“还有几个时辰,昨夜我在书房的柱子上看到了菱形镖上面的字条说今夜子时会来夺取我女儿” 话未完,但众人都已经明白了他话语中的意思,气氛霎时一片寂然。 “伯父,放心吧,这事交给我处理。”司徒谦一贯的温柔,眼底却闪过一丝肃然,虽快,却让吴雨诗捕捉到了,心底一片喜悦。他还是在乎她的吧。 “他淡然,他残忍,他无情,他厉色,我想他不屑于做这样的事。”司徒谦沉吟半响后,缓缓道。 叶溪倩瞅了一眼无辜纯真样儿的安月君,拼命地点点头,嘴里重复道:“恩恩,不错,的确是这样的。” 这应和声虽小,但却在厅内造成了不小的反应。 “倩倩是怎么知道的?”司徒谦奇怪地看着她,一脸沉思地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质疑,他谨慎地问:“你,和他认识?” 这话一出,赢得众人的狐疑,吴轩脸有些僵硬,却又有些激动地问:“倩倩,你真的和他认识?” “呃,这个,呵呵,我怎么会认识他呢?”叶溪倩赔笑道。 然,众人却都是一副不信的表情,她没料到会造成这个局面,有些慌乱地看着他们,不知错所地看了看安月君,见他无动于衷地坐在那喝茶。她气急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见他还是无反应,便用力在他腿上捏了一把。 “哎哟!”安月君又是一阵惨叫,他惨兮兮地扁着嘴,清澈有神的眼看着她。 “你帮不帮我?”叶溪倩小声地在他耳边说。 “不。”安月君眨了眨眼,轻轻地吐了一句话,看了她一眼,头一撇,再也没理会。但,心却有些颤抖,他想知道,她会不会将他说出来,虽然他不怕被人背叛,但是他怕被她背叛,哪怕只是细小的,还是很怕,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他不想再尝了。 “你!”叶溪倩眯起眼看着他,心里已经他骂了千遍万遍了。 死命地瞪了她一眼,才转过头看向他们,小心翼翼地说:“你们觉得冷面玉君长得怎么样?” “不知,因为看过他的人都已死。不过最近有些传闻说他长得俊美魅惑至极。”司徒谦边想边回答说。 “虽是传闻,但不可能是空穴来风吧。”叶溪倩一听这么,心中一喜,刚刚的心虚也不见了,她继续说道:“既然他长得这般俊美,你说还要强要一个女人吗?” “倩倩说的有道理。”司徒谦点点头,答道,随后又说:“那你的意思是这个冷面玉君有可能是假的么?” “你只要想想前后他的举动是否变化很大便行了。”叶溪倩继续说,眼一扫众人,看他们沉思片刻之后,微微一笑,继续说:“现在不是关注他真假的时候,无论真假,他晚上都会来,而,我们最主要是怎么对付他。” “恩。”司徒谦点点头,转眼看向焦急如焚的两人,微笑地说:“伯父伯母,这事交给我处理便好。” “恩,就算我们不相信你,诗儿也不准啊。”吴轩微微一笑,暧昧地说。 “伯父”司徒谦尴尬地叫了一声。 “爹”吴雨诗娇羞地叫了一声。 此时,安月君悄悄地握紧了她的手,眼就凝视着她,这般深邃,这般喜悦,这般痴恋,亦这般温柔,幸好,幸好她没有说 第二十二章 娘子,我反对 第二十二章 娘子,我反对(本章免费) 叶溪倩轻轻嘘了一口气,暗自庆幸被她糊弄过去了,手突然一暖,她低头,发现是安月君的咸猪手,想要抽出来,却发现被他紧紧地握住了,怎么也挣脱不了。她瞪了一眼,他正看着她,他的眸子里流转的尽是魅人,她就这样愣愣地看着他,脑中除了他如宝石般深邃的耀眼的眸子外,一片空白,脸欲变欲红 “倩倩,你有何办法?”司徒谦问了问正在神游中的叶溪倩,却无任何回应,无任何不耐之色,稍稍提高声音叫道:“倩倩,倩倩” “啊?”叶溪倩终于听到他的声音,转过头看着他,却只是无意识地应了一声。 司徒谦看她傻愣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他咳了一声,又重复道:“倩倩,你有什么好办法?”温润的声音如清泉般清澈,好听。 “问我?”叶溪倩不可置信地反问一遍,见他点点头后,立即推脱:“这个,我不行的,呵呵,你们继续吧。” “哈哈,怎么会不行呢?”吴轩笑开了,眼眯着,说,“刚听你冷静的分析,不输给任何一个男子。”语调里带着赞赏。 叶溪倩一阵无语,心里愤愤地咒骂,靠,她只不过是乱说的而已,什么冷静啊,要不是安月君那家伙,她会说这些话吗? 安月君?看着他长得祸国殃民邪魅醉人的面容,那风流魅惑的眼儿,顾盼流转间有着数不尽的诱惑,那嘴儿,殷桃嫣红而又柔软,让人很想一亲芳泽,脑中亮光突然一闪而过,她眼睛一亮,嘴角扬起一抹恶魔般的笑容,安月君看了一阵胆寒。 叶溪倩轻轻扫了一眼周围,落在司徒谦身上,朱唇微启:“我是有个主意,不过不知可行不可行?” “倩倩,有什么说什么吧。”司徒谦温柔地说。 “偷天换日。”叶溪倩镇定地说完这四个字,然,心里早已经一阵窃喜,不,笑得快已经憋不住了,安月君看了,眼底闪过一丝无奈。 说完,屋内一片寂静 “你的意思是换人?”司徒谦提出疑问道。 叶溪倩点了点头。 “这倒不失一个办法,可是会谁愿意呢?”司徒谦沉思片刻后,缓缓地说出口。 “不行,我不同意。”观察了许久的吴雨诗突然大声反对道。 “诗儿,怎么了?”坐在她一旁的李凤未料到她会出声,吓了一跳,斥责道。 “为了救我,让另一个女子陷入危险之中,这样的事我无法接受。”吴雨诗看了眼李凤,随后朝众人说道。 叶溪倩眼底闪过一丝激赏,这样的女子,她喜欢! “诗儿,作为爹娘的,都是自私的,我们只希望你能平安。”李凤眼底含泪地对她说。 “娘,另一个女子的爹娘也希望她能平安,在他们心中,她是独一无二的。“吴雨诗摇了摇头,随后转头看向对面的司徒谦说:”况且,我相信谦哥哥会想到另一个办法的。” 司徒谦摇了摇头,说:“时间紧迫,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了。” “我绝对不会同意的。”吴雨诗再次反对道。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的!”李凤皱着眉,口气重地责备她。 “换人,不一定要用姑娘。”叶溪倩撇了一眼安月君,眼里满是笑意,她继续说:“也可以是男人。” “男人怎么可以,不说体型,光脸就很难让人相信了。”司徒谦皱着眉说。 叶溪倩突然手指向在一旁正看她看得起劲的安月君,一字一句地说:“若他呢?” “啊?”安月君傻住了,呆愣愣地看着叶溪倩,他黑白分明的大眼满是无辜,小心翼翼地问:“娘子,怎么了?” 叶溪倩没有回答他的话,她问众人:“要是他换成女装,绝对是倾国倾城的美女。” “恩恩。”众人一致性点头。 “若没有人反对,晚上让他穿女装解决‘冷面玉君’。”叶溪倩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立即说。 “有。”一个无辜而又委屈的声音大声地说。 叶溪倩瞄了一眼他,直接无视他,跟大家说:“就这么定了吧。” “娘子,我有。”安月君手举得高高地,大眼满是急切以及委屈,嘴儿扁扁地,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你呀”叶溪倩装作考虑的样子,许久之后,让安月君以为她会同意之际,她突然恶狠狠地说:“无视!” 安月君一呆,手握住她的衣角,绝艳的脸蛋儿皱了起来,一副要哭的样儿,格外惹人怜爱,他撒娇道:“娘子。。。娘子。。。为啥无视我?” “哼哼,谁叫你刚刚无视我的!”叶溪倩理直气壮地说,一脸的凶相。 “我哪有。”安月君小声地反对。 “你还敢说没有?”叶溪倩怒气冲冲地瞪着他,手肆意地捏着他的诱人小脸蛋儿,安月君看她满脸的怒容,只一副乖乖任命的样儿任她欺负,可怜无比。 许久之后,叶溪倩终于觉得够了,拉着他的手,在众人还在呆愣的状况下,说了句:“我和他还有点私事要解决,我们出去走走。“ 众人呆愣地点点头,等他们不见之后,还是回不过神来。 这,到底什么情况? 第二十三章 娘子,什么都依你! 第二十三章 娘子,什么都依你!(本章免费) 叶溪倩拉着安月君直直地往前走,安月君一声不吭地跟在后面,可怜得像个被受训的小孩般,嘟着嘴可怜兮兮地看着她,过了许久,小心翼翼地说:“娘子,我们要去哪儿?” 叶溪倩立即停了下来,转过头,笑眯眯地问:“相公是不是要听娘子的话?”语气温柔又带着某着引诱。 安月君急忙点点头,就怕迟了,他会受到什么惩罚,黑白分明的大眼纯真地看着她,带着点点泪光,好不可怜。 “相公,我是你娘子吧。”叶溪倩继续引诱道,咧开嘴,柔情似水地看着他。 安月君拼命地点头,看了眼她,随后小声地说:“娘子,有什么话直说就可以了。” “砰!” 一拳打了上去,叶溪倩瞪着他,眼微眯,语气轻柔而又威胁地说:“相公的意思是我很啰嗦?” 安月君又是一阵点头,随后却像是反应过来般,死命摇着头,小鹿般无辜纯真的眼偷瞄着她,看她一脸怒容,忙讨好赔笑道:“娘子,你说的每句话都是金玉良言,我都深深记得。” “是吗?”叶溪倩嗤之以鼻地哼了哼,好笑地看着他那副模样,眼底闪过一丝淘气的光芒,随口问:“那天在市集上,你对我说过什么了?” “啊?”安月君傻愣愣地看着她,樱桃小嘴儿微张,许久之后,粉嫩的小脸蛋儿凑到她怀中蹭了蹭,撒娇道:“娘子,你欺负我。”娇软的声音让人闻之心一软,想把他紧紧抱在怀里欺负一番。 “哪有欺负你,是你说的啊。”叶溪倩眼斜看他,凉凉地说。看到他的动作后,迅速将他推开,口气凶恶地说:“不准乱蹭!” “娘子。。。”安月君委委屈屈地小声叫了一声。 “丫丫的,差点被你蒙混过去了。”叶溪倩看到他漂亮的脸蛋儿全是委屈,精致的五官就差皱成一团了,心里一软,却佯装恶狠狠地说。 “娘子,我哪有。”安月君反驳道,虽说是反驳,却更像是撒娇,声音哀怨小声而又缠绵。 “夫君,你就答应我,扮女装吧。”叶溪倩微微一笑,柔柔地说,那笑虽非倾国倾城,艳丽四射,却青涩含蓄,柔美清亮。 安月君愣愣地看着她,有着痴迷,脑子中除了她迷惑人的笑容,一片空白,傻傻地无意识地点点头,说:“恩,好。” “哈哈,就这样定了。”叶溪倩见目的达成后,拍了拍他的脸蛋儿,大笑一声,开心地说。 “娘子,定什么?”安月君惊醒过来,看着她得意洋洋的笑脸,不祥的预感顿生,他小心翼翼地问。 “相公,你刚刚答应扮女装了,哈哈。”叶溪倩一想到过会儿就能看到,他扮女装的样是何等的绝色出尘,又是一阵大笑,快乐无比地说。 安月君脸立即变得苦兮兮,明亮的大眼,闪烁着无限的魅力,他白净修长的手缠上她的肩,撒娇道:“娘子,你听错了,我没说。” “你的意思就是我耳朵不好使了?”叶溪倩轻轻飘来这么一句话。 安月君傻眼了,不知道该说啥,觉得说啥都是错,最后,只能哭丧着大眼,嘴角慢慢地朝下掉,一脸凄惨无比地求饶道:“娘子,饶了我吧。” “哼。”叶溪倩重重地哼了一声,看都不看他。 安月君看她理都不理自己,急得团团转,委屈地说:“娘子,不要不理我嘛。” 而,叶溪倩无一丝反应,看着远处的树木。 许久之后,安月君像是下定决心了般,无可奈何地重重叹了口气,满是宠溺地说:“娘子,我答应你去解决‘冷面玉君’。”眼底闪过一丝阴霾以及浓重的杀气。 “穿女装?”叶溪倩说,心中一股暖流缓缓淌过,她知道她是在无理取闹,凭他的武功,保护吴雨诗绝对没有问题。就当她任性,就当她蛮恨吧,她只是很想知道,他能为她做到何种地步! “好,什么都依你。”安月君淡淡一笑,却充满无可奈何的疼惜,丝毫没见他皱眉,没见他有任何不耐之色。有的只是疼惜,有的只是爱恋,有的只是宠溺。 叶溪倩身子一抖,眼微湿,往日的点点涌上心头,她不知道他还能为她做到何种程度,但是她想,这已经足够了。天下之大,她能遇到他,这是上天的恩赐,她真的知足了。若上天让她到这个朝代,只是为了能与他相遇,相知,相许,她很开心,真的。她应该要感激上苍,破旧的住房,烟雾缭绕嘈杂的酒吧忽然觉得离她好远好远,似乎是上一代的事情了。 “娘子,可以理我了么?”安月君可怜兮兮地小声说道。 “笨蛋。” 叶溪倩轻轻说了一声,立即在他唇上印了一下,眼里满是羞涩,脸绯红地跑开了。 温暖而又充满香甜的气息还留在唇上,安月君来回摩挲着唇,仿若要感知她的气息,立在原地傻傻地笑了。若为了博她一笑,他什么都甘愿! 费了好大劲,终于回到了大厅,见所有人满脸担心地迎了上来,李凤眼尖地看见她微红的眼睑,关心地问:“他不同意也是正常的,天底下有哪个男人会心甘情愿女装,再想别的方法,不要哭了。” 不说还好,一说叶溪倩的眼又开始红了,她拼命地摇摇头,有些哽咽地说:“他,同意了。” “啊。” 众人皆是哗然,他们满眼的不可置信,失声许久的司徒谦终于开口道:“他怎么会同意的?” 叶溪倩眼泪就这么一滴滴落了下来,落在地板上,绽放成一朵朵花,她拼命压制住想大声哭出来的念头,许久之后,她眼里含泪地说:“为了我。” 话一出口,众人都不说话,室内一片寂然,吴雨诗看了看司徒谦,再满脸欣羡地看着她,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子能得到那么一个优秀的男子倾爱至厮,她真的好羡慕。 李凤先反应过来,不住地道谢道:“倩倩,谢谢,谢谢” 第二十四章 娘子,我们是夫妻! 第二十四章 娘子,我们是夫妻!(本章免费)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有些歉意地看着叶溪倩,许久之后,司徒谦开口问:“如果他发现不是本人的话,那” 叶溪倩淡淡一笑,略显神秘地说:“只要有他在,一切都可以了。”只要有他在,什么都可以解决,她相信。 这时,“娘子,你跑的这么快干嘛,我都快追不上了。”安月君气踹嘘嘘地追了上来,粉嫩的双颊透着红艳艳的光泽,乌亮有神的眼看着她,带着一抹深沉。 李凤走到安月君面前,激动地说:“要不是你,诗儿就” 安月君一改原先的可爱与纯真,显得有些冷意地说:“不是为你。” 霎时,气氛僵了下来 “呵呵,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得好好谢谢你。”吴轩看气氛有些僵,忙打圆场道。 “是啊,是啊。”别人应和道。 吃过晚饭后,安月君与叶溪倩被带到后面的厢房,环境颇为雅致,兰花触目即是,不似牡丹那般高贵,不似玫瑰那般绚烂,也不似芍药那般淡雅,却有着清新素净的感觉,小排树木布置显得尤其小巧。 “安公子,倩倩姑娘,这是你们住的厢房,若有什么不好,提出来。”李凤推开门说。 安月君喜孜孜地走了进去,却被叶溪倩一把拉了过来,她恶狠狠地说:“不准进去!”随即,转过头有些为难对李凤说:“伯母,为何只有一间房?” 安月君无辜地被她扯着,一听忙举手,美眸睁得大大地,嘴翘得高高地,抢答道:“因为我们是夫妻呀,你是我娘子噢。” “是啊,你们夫妻闹矛盾了么?”李凤一脸笑意地问。 “没有,我很爱娘子的。”安月君像是怕她误会,又像是告白般,响亮又大声地说。 “砰!” 一拳打了上去,叶溪倩笑眯眯地说:“夫君,你别给我转移话题,给我去另一个房去!” “娘子。。。娘子。。。”安月君纯真无邪地看着她,软软地撒娇道。 而,叶溪倩瞄都没瞄他,直接跟辛苦憋住笑意的李凤尴尬地说:“伯母,还有别的空房么?” 李凤咳了一声,忍住笑意说:“倩倩,你不用担心,他马上去另一个房间的。” 叶溪倩一愣,随即明白是何事,点点头说:“恩恩。” “倩倩,那我先去忙了,有什么不满意地,丫鬟照顾不周,房间环境不好,直接跟我说就好了。”李凤说。 “恩,谢谢伯母。”叶溪倩回道。 李凤点点头,便离开了。 叶溪倩走了进去,虽不是富丽堂皇,却也是典雅有致。窗边几台上一盆水仙花,简简单单的茶几,精致梳妆台,落花屏风,透着淡淡的暖意。 安月君屁颠儿屁颠儿跟了进去,笑嘻嘻地说:“娘子,我们今天又一起睡了噢。” “哈哈,怎么会?”叶溪倩看他得意的脸,灿烂一笑,说。 “娘子,什么意思?”安月君无辜地瞅着她,乌溜溜的大眼里晶亮纯真剔透。 “你不知道过会儿就要去对付‘冷面玉君’了么?”叶溪倩凉凉地说,然,眼底却闪过一丝暖意。 “知道了,讨厌娘子。”安月君扁着嘴,头一撇,不甘愿地应道。 叶溪倩正要继续说,这时,有道声音传了进来,“安公子,老爷夫人叫你去。” 安月君哪会理别人的话,满脑子都是叶溪倩,走到她身旁,握住她的手,撒娇道:“娘子,我们什么时候回去?现在么?” “恩?”叶溪倩一听,一个厉眼杀了过去,安月君乖乖地闭上了嘴,立即说:“娘子,我们一起去对付他。” “我才不去。”叶溪倩立即反对道。 然,安月君紧紧地拉着她的手,眼里有着坚持,让她无法挣脱,只能悻悻然地跟着他走了。 两人终于走到了吴雨诗的房间,所有人都已等候在那,安月君一扫众人,淡淡地说:“我不明白这么多人何需怕一个‘冷面玉君’?” 这话淡淡的,却带着一股子嘲讽,顿时让众人脸子都有些挂不住,司徒谦苦笑地说:“‘冷面玉君’据说有双紫眸能吸人魂魄,谁能抵挡?” “是吗?”安月君冷冷一笑,不可置否地应了一声。冷眸一扫众人,轻轻说:“之所以答应,只是为了我娘子,博她一笑。” 众人都点了点头,安月君继续说道:“既是为她,你们可以走了,若谁看到,则是死!”厉眼一闪而过的是浓重的杀意。 他们看了,心底渐渐升了一股子恐惧,他冰眸子狂野残忍,表情更是冷酷异常,唇畔扬起的是狠觉的笑容。他,是说真的。 “那,我们先走了。”李凤说完先走了出去向周围使了个眼色,众人领会地鱼贯而出。 见众人都走后,安月君冷然地将门关上,转身时,笑嘻嘻地说:“娘子,你帮我换衣服吧。” “做梦吧。”叶溪倩坐在椅子上,替自己倒了杯茶,品尝一口后,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闲闲地说。 “娘子,你要是不帮我更衣,我就走了噢。”安月君一脸纯真无辜地威胁道,然,妖魅无比的眼全是温柔,笑意盈盈地看着她,散发着无限的诱惑。 “靠,威胁我!”叶溪倩一听眼一眯,口气凉凉的,却全是怒火,霎时,气压越来越低,安月君胆战心惊地看着她,冷汗直流,她突然开口而且很温柔地说:“好,我答应。” “啊?”安月君傻眼了,看着慢慢向他靠近的清秀脸孔,小心翼翼地撒娇:“娘子,你怎么会同意的?” “我同意你不高兴?” 轻轻地飘来一句话,安月君拼命地点点头,说:“高兴,高兴,怎么会不高兴呢。”随后小声嘀咕道:“可是娘子的突然温柔让我好不习惯。” 叶溪倩看他可怜的模样,只能拼命忍住,拍了一下他的可爱又绝艳无比的脸蛋儿,好笑地说:“好啦,别耍嘴皮子了,快开始吧。” “是,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第二十五章 你不该动了我在乎的人! 第二十五章 你不该动了我在乎的人! 叶溪倩见安月君坐下后,柔柔地说:“闭上眼。” 安月君听话地乖乖地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微颤,粉嫩嫣红的小嘴嘟得高高的,头仰起来,叶溪倩一阵好笑,说:“安月君,你这是干嘛?” 安月君无辜地张开眼,一派无邪地说:“亲亲呀。” 叶溪倩翻了翻白眼,捏了捏他的脸蛋儿,哭笑不得地说:“鬼扯,给我乖乖地坐好。” 安月君一脸闷闷地瞅着她,水汪汪的大眼里盈满了委屈,想要摆出一副可怜的表情,微翘的嘴皮儿却显得有些可笑俏皮,叶溪倩看了失笑不已。 “娘子。。。”一阵闷闷的声音传来,带着不甘不愿。 “怎么了?” “我突然发现我吃亏了。”这声音幽怨不已,可怜不已。 “为什么?” “我这么辛苦还要打跑坏蛋,娘子都不给我奖励。”声音继续哀怨中,想要博取同情。 “娘子,我们好久没亲亲了噢。”诱惑的声音带着某种渴求,娇软却不失纯真。 “砰!”狠狠地踢了一脚 “娘子,我想要”声音又比刚刚多了几分可怜。 “砰!”又是一脚。 “你给我闭嘴!”叶溪倩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家伙什么时候能安分一点! 安月君垮着绝艳的脸蛋儿,抽抽鼻子,不情不愿地说:“好嘛。” 一阵寂静之后 “娘子,这镜中的人是谁?”安月君指着镜中的人,眼瞪得大大地,惊讶地叫道。 “你呀。”叶溪倩满带自豪地说,那可是她辛辛苦苦的杰作,怎么能不高兴! “娘子,我又不是猴子,没有猴子屁股的。”安月君看着镜中的人儿,不高兴地赌起小嘴儿,生气地说道。 只见镜中的人儿柳叶眉,眉尖画了一颗美人痣,平添了几分妖艳,邪魅的一双含情目,晶亮动人,顾盼生姿,似流转着万般风情,似又点着点点泪光,纤细柔弱,撩人心怀。鼻子小巧而笔挺,绛唇映日。一笑道不尽的妩媚妖艳,回眸一笑百媚生。该是绝世倾国的绝色,该是魅惑世人的妖艳,然,白皙的脸蛋上却有着两个很浓很浓的腮红,破坏了这一份美,让人忍俊不禁。 叶溪倩笑意盈盈地说:“我知道你不是猴子啊。” 安月君不高不兴地嘟起嘴儿,神色带着几分埋怨,说:“娘子真坏。” 叶溪倩忍住笑意地将他脸上的腮红擦掉了,露出一张粉嫩可爱的小脸蛋,配着紫色的纱衣,长长的青丝随意披散,更有几丝飘渺的味道,好一个绝世佳人。 “真是个美女啊。”叶溪倩色迷迷地看着他。 “娘子,爱上我了么?” 绝艳的脸上是深深地期盼,叶溪倩正想说什么,不料,“娘子,屏住呼吸。”冷淡的声音带着分紧张,却仍是晚了一步,叶溪倩咚的一声倒地不起。 安月君看了眼叶溪倩,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后,走到屏风前面,坐在桌边,轻啜着清茶,眼瞄了眼窗户的一处,邪魅却又残历地笑了笑。 门轻轻地开了,显然进来的人没料到有人在,一愣,本来有些惶恐自己的药怎么会没用,想逃出去。在看到他的长相后,色心一起,淫亵一笑,说:“虽然不是吴雨诗,但你比那个小美人更美,看来我真是捡到便宜了。”鼠目般的贼眼一直盯着他,眼神显而易见地透着淫邪。 “你,用了什么药?”安月君似没看到他的淫意,冷冷地问。 男子笑着说:“美人儿,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弄到的药,当然是用来跟美人儿共度了。” 安月君脸色一变,纯黑的眸子似有了些颜色的改变,狠狠地说:“你用了春药!” “哈哈,应该说是合欢散,美人儿,我相信一定会让你感到舒服的。”男子说着下流的话,随即又是一阵大笑。 “冷面玉君?”安月君无动于衷地喝着茶,冷冷一笑,淡淡地说。 男子一听这么他说,得意地说:“只不过是盗用他的名号,做坏事却有人背黑锅,哈哈,一群愚笨的人。” “我知道。”安月君轻轻飘来一句。 “啊,你怎么知道?”男子停止了狂妄而又得意的笑声,疑惑地问。 “因为我才是。” 淡淡地说完这句话,安月君放下茶杯,站起身,完完全全地面对他。纯然妖魅的紫瞳冷冷地看着他,虽没杀气,却让男子全身颤栗,倏地想起关于冷面玉君的传闻,双腿已经颤抖到不行,虽然自己武功不弱,但是在他面前还是小巫见大巫了。 两个人就这样对峙着,倏地,男子突然跪倒在地,不住地求饶:“您高抬贵手,放了小的一条生路,我再也不敢了,放了小的吧”男子已是泪流满面,眼里是全然的骇然以及绝望。 安月君紫瞳微微流转,轻轻一笑,在男子看了以为自己有了希望之际,却听到:“你杀了多少人我不在乎,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动了我最在乎的人。”这声音已是冰冷无比,带着浓重的杀气。 在男子还没有为自己的话反驳时,就已经被截成了一段段,散落房间里,血慢慢地蔓延开来,透露着一股子死亡的气。安月君不在意地转回身,走到屏风后面,换上男装,将叶溪倩抱起,走了出去。 第二十六章 运功逼药 第二十六章 运功逼药 走到门口时, “砰!”的一声,门开了,司徒谦首先冲了进来,满目的血和尸块,眼里是一片猩红,惊呆了,再看到抱着叶溪倩的安月君一脸冷然的出现在他眼前,心中一惧,紫色的眸子冷冷地看着他。紫眸?他是 司徒谦温润如玉的脸露出惊讶的表情,他,失声很久,才反应说:“你是冷面玉君?” 这话一出,众人都倒抽了一口气,实在无法想象这么一个绝艳不似世间的人儿的人会是杀人如麻的冷面玉君,但是,却又不得不信,尸体碎片,唇畔的冷酷笑意,以及,这被世人说是“妖瞳”的紫眸,据说能吸人魂魄 正想到这,人群中忽然有人高喊一声:“妖孽之子,大家千万不要看他眼睛。” 语毕,人群中一片嘈杂,有些人甚至都退后了。 安月君显然是听到了,眼直直地看向发声处,只不过是一个奴仆,看起来很平常,到是旁边那个男子有些怪异,虽是奴仆打扮,却有着不同于奴仆的邪气和杀气。他笑了笑,那笑未达眼底,抱着叶溪倩的手紧了紧,他,不在乎,真的。 怀中的人儿,嘤咛了一声,让安月君心头一震,这药性快要发作了吧,安月君直直地走出去,众人都恐惧得让出一条路,他眼扫了扫周围,看到的只有恐惧,恐惧还是恐惧,冷笑着走了出去。 “谦儿,这”吴轩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许久才回复过神,迟疑地说。 司徒谦微微一笑,说:“伯父,我们可不能做小人。” “可是,冷面玉君的眼” 司徒谦摇了摇头,不赞同地说:“伯父,要是他的眼睛真能吸人魂魄,倩倩已经跟他这么久了,为何还在。” 吴轩还在犹豫中,吴雨诗走了出来,说:“爹,这个情,我无论如何都是要还的,所以我想亲自向他道谢。要不是他,我想我也不会安然无事地站在这了。” 吴轩犹豫地说:“可是” “伯父,我会陪诗儿去的。”司徒谦温柔地说。 “司徒哥哥!”吴雨诗一脸震惊地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喜悦,他是在乎她的么? “好吧,我答应,你们路上要小心。”吴轩终于下定决心说。 “恩,谢谢爹。”吴雨诗开心地说。 安月君紧抱着叶溪倩从高府出来后,便一直往东飞过去。感觉她身体的的热度在升高,脸已经越来越红,此刻已变成纯黑的眸子变得更为深沉,脚下的速度越来越快。 走到尽头再左拐,没一会儿,便到了一间客栈,此客栈被装饰得富丽堂皇,稍比其它的要好一些,客栈门口早已有人在等候,见他来了,便恭敬有礼地说:“堡主。” 安月君点了点头。 那人看见他怀中的女子,眼里只露了点点好奇,却没有露出什么,便说:“堡主,李青早在半月前便得知您要来,早已为您准备了厢房。” “辛苦了。”安月君淡淡地说。 李青也深知他的性格,与自己无关的事,不可以多问,直接说:“堡主,这边走。” 在安月君点头后,便将他带到了预备好的厢房,现在虽已是深夜,但也有些嘈杂,李青帮他安排的这个厢房不在客栈内部,在后面,但却与客栈紧紧相连,很静,环境也很漂亮,虽前面是富丽堂皇,然这却显得有些简朴以及清幽。 李青打开门,弯腰说:“堡主,好好歇息。” 正当安月君跨步进去时,李青迟疑了半天,下定决心地说:“属下冒犯,不知堡主发现后面一直有人跟着?” 安月君眸光一闪,冷然的面容一直没有改变,他淡淡地说:“你去解决了他。” “可是,是敌是友还未分清,这样冒然”李青一脸惶恐地说。 “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安月君口气强硬了些,也冷了不少。他还真是不死心,在吴府杀他未成,竟追到这来了。 “是是是,属下明白。”李青诚惶诚恐地说。 “你先下去吧,明天之前不要靠近。”说完便走了进去,门轻轻地关上了。 李青叹了口气,走开了。 房内,安月君将叶溪倩轻轻地放在床上,她嘤咛了一声,眼缓缓地张开,看见是安月君,嫣然一笑,张开双手,撒娇道:“抱抱,我要抱抱。” 安月君看着她,宠溺地俯下身,将她紧紧地抱住。渐渐地,叶溪倩眼慢慢变得朦胧,带着某种渴求,脸越来越红,嘴里不断地重复道:“好热,好热,热” 一把将安月君推开,身子不停地扭动,无意识地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安月君的美眸更为深沉,他上前握住她的手,手缓缓地拂过她的脸。 叶溪倩像是得到了抚慰般,脸不断地向他的手靠近,蹭着他手的小脸露出一个舒服的表情,眼眯着,像一只猫咪般。慢慢地,她开始不满足了,手开始抚上他的身子,却觉得衣服有些碍眼,嘟起嘴想要将他的衣服扯开,却怎么也没办法。 身子渐渐地偎过去,唇猛地吻上了他的唇,激烈地汲取他口中的津液,手死命地拉扯着他衣服。安月君推开她,微微地喘着气,邪魅的眼已不似平常那么纯黑,已染上了的味道,手握得紧紧地。 不料,她又缠了上来,然,却在下一秒失去了意识。安月君松了一口气,却眉头还是皱的紧紧地,点她的穴,只是暂时的,怕是醒来会更猛烈。 倏地,眸光一闪,将她在床上放正后,自己坐到后面,运功开始将药逼出来。一刻钟之后,叶溪倩身子开始慢慢冒出热气,安月君额头上开始沁出一滴滴汗,落在被子上。 约莫又是一刻钟过去了,叶溪倩身上的热气已变得很少很少,最后已没热气冒出来了。安月君缓缓地将自己的手掌收回,吐纳了一口气,将叶溪倩放在床上,见她脸上因冒热气而显得红润,喉咙紧了紧,俯下身亲了一口,随即在她身畔睡下了。 第二十七章 娘子笨笨 第二十七章 娘子笨笨 第二天一早,叶溪倩醒来,入目即是毫无防备犹如天使般诱人的精致面孔,不禁吞咽了口水,脸不断地凑上前,轻轻地印上了他的唇,软软地,温暖地,随即就退开了。看见他眼睛还是紧紧地闭着的,心里不断地窃喜,这偷吃豆腐的感觉不是一般地好。然,却没看到安月君唇畔露出的一抹笑容,小小地,淡淡地,浅浅地,却有着满满的幸福。 叶溪倩想要起身,却发现腰被安月君紧紧地圈住了,想要挣脱,却是感觉越来越紧。叹了一口气,任命地闭上眼,没过一会儿,突然眼一睁,越来越紧?丫丫的,原来这小子装睡骗她,哼,看她不好好让他睡! 手不着边际地搭上他的腰,在安月君唇畔的笑容越来越灿烂时,用力地,狠狠地捏了一把。 安月君哭丧着脸睁开眼,纯真无邪的眼里满是泪光,好不可怜,小声地说:“娘子,你以后能下手轻一点么,为夫真的很疼。” “谁叫你装睡,活该!”叶溪倩狠狠地说了一句,又说:“还想吃我豆腐,色胆包天了。”看来,她是完全想不起来,刚刚是谁先偷吃谁的豆腐了。 “娘子。。。娘子,我哪有。”依旧是委屈可怜到不行的声音,撒娇地诉说着自己的冤情,那声音软软地,听了让人特想呵宠。 “要起床了。”叶溪倩笑意盈盈地说,眼底是全然的幸福。 “娘子,你觉得身体有什么不适么?”声音里满是紧张,眼睁得大大地看着眼前让他倾注所有爱的女子,心里是胀满了浓浓的幸福感。 “没有啊,我很好。”叶溪倩莫名其妙地瞥了他一眼,说。 “我看也像没事的样儿。”安月君嘟囔地说,随即又小声地说了句:“还是这么凶,怎么可能有事。”心,放下了,幸好,昨天的运功有用。 说完这话,忽然觉得有两道利剑朝他看过来,心倏地一抖,他一脸无辜地看着她,纯真地说:“娘子,你干嘛一直这样看着我?” “夫君,我很凶?”一句咬牙切齿地话从叶溪倩的嘴里挤了出来。 “没有,没有,娘子很温柔。”安月君急忙摇头说道,长长又浓黑的睫毛一煽一煽,配着一双纯真的大眼,怎么看怎么无辜,怎么看怎么都引起人想欺负的。 叶溪倩看着他,突然笑出声,诡异地,让安月君一阵毛骨悚然,他结结巴巴地说:“娘娘子,你怎么了?” “没怎么啊,只是想笑笑。”叶溪倩依旧笑眯眯地说,她看了眼周围,说:“这是哪?” “报告娘子,在客栈。”安月君立即回答道。 “这地方不错,要花不少钱吧。”叶溪倩瞄了眼周围的摆设,随意地问道,脸上是心疼的表情,这住一晚得花多少钱那。 “不用花钱的。”安月君老老老实实地答道。 “不要钱?难道是你家的?”叶溪倩瞥了一眼,没好气地说。 “错。”安月君斩钉截铁地反对,在叶溪倩露出了然的表情后,得意洋洋地宣布:“娘子,是我们家的。”脸上是讨好地笑容,口气是十分神气。 “啊,不是什么堡么?怎么改开客栈了?”叶溪倩一脸糊涂地问他。 “娘子笨笨,这间客栈是月家堡经营的,还有好多其他的,比如说赌场,古玩店”安月君兴致冲冲地介绍道。 “停停,你老实说你家”叶溪倩在看到他露出不同意的表情后,忙改口道:“不,是我们家到底有多少钱?” 安月君一呆,傻愣愣地说:“娘子,没算过,不过肯定养的起娘子的。” “恩恩,那就好。”叶溪倩满意地点点头,看他一副大款的样子,应该够她挥霍了。 门外,恭敬紧张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他们的交谈— “堡主,李青有事禀报。” 叶溪倩一听到声音,立即紧张地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随后想要推开他,爬起来,想要离开床铺,却被他紧紧地揉在怀里,不让她离开分毫。叶溪倩的脸刷的变红了,深吸一口气,入鼻即是他特有的味道,香香的,很好闻。埋在他的胸膛,竟有一种地老天荒的感觉。 “进来。”冷淡的声音传入耳朵,她不是没注意到,只有面对她,他才会如此孩子气,如此会撒娇,如此惹人怜爱,她何其有幸能遇上他!可是,这样被一个人深深眷宠着,是否会遭天谴? 门开了,进来的是一个中年男子,身着酱紫色长衫,束发,有些江湖习气,在见到安月君后,扑通跪了下来,有着视死如归的豪壮,说:“堡主,属下有辱您的命令,甘愿已死谢罪!” “恩?”安月君淡淡地应了一声。 “堡主,昨夜属下一不慎,将您叫我追杀的人放跑了。”声音里有着不甘愿,他不怕死,但是他怕就这样死掉,他不甘心啊。 “恩。”安月君听完他话,只是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 “属下不怕死,只是未能完成堡主的命令,羞愧不已。”李青悲愤地说。 “你” 叶溪倩看到他眼里的杀意,心一惊,忙打断他的话,轻轻地说:“安月君,我饿了。” “既然娘子饿了,我们出去吃早饭吧。”安月君低头看她时,冷意立即消失不见,满脸宠溺地说。 讨好又热切的声音以及一脸宠溺的表情让李青一愣,这是冷酷的堡主吗,这是淡漠的堡主吗,这是残忍的堡主吗?他不信! “李青,起来吧。”安月君冷淡的声音又传入他的耳际,抬头,看到淡漠近乎冷酷的安月君,才缓缓回过神来,这,才是月家堡堡主,一个除了脸上冷意,从未出现其他表情的男人! “是。”李青听话地缓缓站起身,但,却仍是弯腰听候差遣。 安月君拉着叶溪倩走出了房门,走到门口飘来一句:“他跑了,一直是在我的预料之中。” 李青愣在原地,这,堡主是什么意思? 第二十八章 娘子,你变胖了! 第二十八章 娘子,你变胖了!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杀个人都不会!”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响起,伴随着摔杯子的声音。 “属下已经尽力了,本来想在高府动手,可是却得到一个消息!” “什么?” “他是冷面玉君。” “什么?没听过那个贱女人说他是冷面玉君,你确定?” “属下确定,世上只有他有一双独特妖魅的紫眸,而且他杀人时的嗜血,这都足以可以证明了。” “难怪上一批死士都有去无回,毕竟冷面玉君的武功当今武林鲜有匹敌。” “属下无能,请主子降罪。” “好了,你先下去吧。” “是。” 然,却在转身走出的一霎那,尸首分家,坐在正中央椅子上的男子冷冷地笑了,奸邪,阴寒,让人忍不住战栗。 叶溪倩走到客栈的正堂,才知晓这地方究竟有多大,多么富丽堂皇,与去的上一家想比,简直可是说是天壤之别,虽豪华,却一点也不显奢靡之气。现在虽说是早上,却仍是人潮拥挤,让人大感惊讶。 “娘子,你要吃什么?”安月君轻声问她。 叶溪倩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以为我真饿了?” “这不是娘子亲口告诉我的么?”安月君睁着大又亮的眼睛看着她,嘿嘿的眼珠子还时不时地溜溜转,小巧的嘴儿微翘,一脸疑惑地问。 “我是不想你杀人,恶心死了。”叶溪倩没好气地说,一脸的厌恶。 “娘子。。。娘子。。。”安月君心一阵子紧锁,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紧紧地抱住她,不断地撒娇道。她是在说他恶心么?为什么,为什么不是当初对他说,这样他不会放任自己一天比一天更爱她,不会任由自己沉沦。当初,她从天上掉落在自己面前时,仿若仙女般。如果,真是仙女,那他一定会不惜一切,也将她禁锢在自己怀中,哪怕是与天作对! “安月君,我们打个商量吧。”叶溪倩一脸希冀地看着他。 “什么?”安月君纯真无邪地问。 “你以后杀人还是留个全尸吧,不然我看了几天都吃不下饭,你没觉得我这几天瘦了好多了么?” “没有啊,我觉得娘子都变胖了。”安月君黑白分明的眸子乌溜溜地看着她,撇了撇嘴,喃喃咕哝。幸好,幸好她没有嫌弃,心,微微地放下了,到现在,他还是在怕,怕她眸中的鄙视,怕她眸中的厌恶。 “你说什么!”叶溪倩一字一句地说,眼死死地瞪着他。 “我今天早上摸娘子的腰时,觉得娘子腰上的肉变多了。”安月君老老实实回答,也是不知死活地回答。 叶溪倩眼里已是全然的怒火,她已经气到不行了,这家伙,他不知道女人最忌讳别人说体重吗,他还故意犯忌讳,明显就是故意的! “砰!” 一拳重重地打了上去,在安月君傻傻又可怜兮兮的目光中,扬长而去。 等她前脚一走,安月君后脚就跟上去了,这时,月影倏地挡在他面前,恭敬地说:“堡主,您叫我查的事,已经有些眉目了。” “说。”安月君只是简简单单地说了一个字。 “寒明山庄的庄主柳文二十年前曾是武林十大高手之一的‘素手老鬼’,正当他威风显赫的时候,隐退江湖了,创立了这个山庄,娶了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女人,五年前,他妻子便死了” “恩。”安月君淡淡地应了一声,未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他早就知道他不是什么简单的好角色。 “而,当年十大高手就剩他一个了,十大高手的死非并寻常,应该和他有关系,堡主,上一批追杀你的人并非是他。”月影迟疑地说了这么一句话,随后担心地看着他的反应。 “还有什么?” “表小姐天天在那闹,吵着要您回去,总管实在受不了了,就发了好几封过来了。”月影口气有些轻松,然却隐隐带着淡淡的酸意。 这个讨厌的女人!安月君低声咒骂,皱了皱眉,厌恶地说:“你回信,叫她滚!” “是。”月影忍住笑意,说。 “还有,以后你的任务便是保护她。”安月君眼直直地看着她,冷然的眼神未有一丝波动。 “属下遵命。” 安月君点点了头,丝毫没有犹豫便走了。 月影悲哀地发现,她总是在追寻他,却一直都是背影,可是,他连一个正面都不肯施舍给她! “娘子,你走慢点,为夫都要赶不上了。”安月君在看到她的身影后,便奋力向跑着,不顾形象的大呼小叫道。 这话一出口,街上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看着他,不断地窃窃私语。 叶溪倩脸红得装作没听到,也没看到,直直地往前走,直到,安月君追上来,哀怨不已地说:“娘子,你跑这么快,是要抛弃我吗?” “答对了!”叶溪倩笑眯眯地说,随后又说:“可惜没奖品哦。” “娘子,你抛弃我了,要去找别的男人吗?”满脸醋意地看着她,嘴翘的高高地,眼底闪过一丝紧张。 “你啥时这么聪明了?”叶溪倩凉凉地问道。 “娘子,如果你敢找别的男人,我就先杀了你!”依旧一副天真的口吻,然,眼里和脸上都写着两个字,认真! “呵呵,你你是开玩笑的吧。”叶溪倩第一次看到他用这样冷的表情看她,吞咽了口唾沫,讪笑地说。她的心一惊,却不感到有任何害怕。因为,她知道他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她,这就足够了。 “不,娘子,我是认真的!”眼深深地看着她,虽是无辜纯真,天真无邪,但嘴里却说着再认真不过的话语。 “还有,娘子,你要是离开我的话,我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你!” 又是轻轻地飘来的一句话,却依旧威力十足,炸得叶溪倩目瞪口呆,心一阵地悸动,她呆愣了很久,许久才回神,眼直直地看着他,认真地说:“如果上天给我机会,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第二十九章 娘子,我讨厌他们! 第二十九章 娘子,我讨厌他们! 安月君邪魅得一笑,唇角微微上扬,流转着魅人的诱惑,投足之间都是令人醉心的幸福,他深深地看着她,手缠上她的指尖,一字一句说:“倩倩,你一定要记住今天说的话。” 第一次,他没有叫她娘子,第一次他叫了她的小名,她垂下眼睑,手微微地颤抖,不是因为他不叫她娘子,只是为他言语中的浓情,为他言语中的认真,抬头,坚定地说:“如果上天同意,我一定会的。” 只怕天不同意她这样幸福吧,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让回去?如果真有这个机会,她会舍得回去吗?舍得这个漂亮得妖异深深宠她的男子吗?真的舍得吗?一想到这,心情变低落起来了。 “娘子,若天不同意,我就逆天!”黑发在风中飞扬,漂亮的脸蛋儿有着异常妖艳的魅惑,唇红齿白,美眸顾盼间显现浓情,也显现着认真。 “呵呵”叶溪倩被他的话深深震慑了,心一阵痉挛,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不停地傻笑。他究竟下了多大的决心,能让他说出这样的话! “娘子,你怎么了?”又恢复到天真无邪的模样儿,眼无辜地眨了眨,全然小孩子习性。仿若刚刚只是幻觉。 “没什么。”叶溪倩无意识地应道,在看到不远处的身影时,高兴地想要跑过去打招呼,却被安月君紧紧地楼主,她回过头瞪着他,骂:“放开,没看见是司徒谦和吴雨诗吗?” “娘子,看见了。”安月君眼神冰冷得看着前面的两个似乎在跟一个摊主询问着什么的人,还不时地笔画着,软软地说。 “那快放开啦,我去找他们,他们快走了。”叶溪倩看着快要走的两个人,焦急地说。 然,安月君却死拉着不放,无辜纯真地说:“娘子,走了就走了嘛。” 两人就在叶溪倩死要上前,安月君死拉着不放手的情况下走了,叶溪倩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直到不见人影。 她转过身,一脸怒容地说:“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找他们?” “娘子,我讨厌他们,你也讨厌他们,好不好?”安月君小心翼翼地瞅着她,讨好赔笑道。 “为什么?”叶溪倩奇怪地问,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说:“你不会还在想着因为他们而让我叫你穿女装的事吧。” “怎么会呢,娘子,我是这么小气的人吗?”安月君委屈地扁着小嘴儿,哀怨而又不赞同地看着她。 “难说呀。”叶溪倩没好气的瞄了瞄他,凉凉地继续说:“不知道是哪个人看到我买个泥人都会生气?” 安月君脸刷的变红了,但,脸上却是一派的纯真,眼睁着大大地看着她,无辜又小声地说:“娘子,你说的是谁,我怎么不知道?” 叶溪倩咳了一声,眼一直盯着他,他的脸变得更红了。白净的脸上透着淡淡的粉色,衬着红艳艳的唇瓣更为红润,再加上乌溜溜的大眼和那一脸的无辜,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安月君!”叶溪倩倏地叫了一声。 “在。”安月君乖巧地答道。 “我昨天不是在吴府吗,怎么会今天醒来就在客栈了?”叶溪倩满脸疑惑地看着安月君,让安月君倏地冷汗直流。 “娘子”安月君眸中闪过一丝光亮,撒娇道。 “别给我撒娇,我想知道为什么?”叶溪倩继续问。 “娘子,你你晕倒了。”安月君想了片刻之后,继续说:“我就把你带到客栈了。” “原来是这样啊。”叶溪倩若有所思地说。 “恩恩恩,是这样的。”安月君拼命点头,说,见叶溪倩似乎接受了这个答案,心松了一口气。 “可是,我觉得你亲我了。”叶溪倩突然又爆出这么一句话,让安月君又是一阵紧张。 “娘娘子,你是是在做梦,对,做梦!”他先是结结巴巴地说,随后还肯定地点了点头。 “明白了。”叶溪倩点了点头,说。 “恩恩恩,娘子,明白就好。”安月君忙回答。 “司徒哥哥,怎么办?到处都找不到倩倩和安公子的人影。”吴雨诗有些羞涩地看着眼前俊朗的司徒谦问。 “安月君安月君,安月君,好熟悉的名字,总觉得在哪听过,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司徒谦脑中念头一闪而过,只能摇摇头,皱着眉说。 “司徒哥哥,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吧,我们可以再找找。”吴雨诗不忍看他皱眉,安慰道。 两人走进茶馆,店小二立即殷勤地上前,说:“两位客官,要点什么茶?” “来壶龙井吧,再来些点心便行了。”吴雨诗见他还在思考,便自己说了。 “好嘞。”店小二回答道。 “安月君,到底哪听过了?”司徒谦喃喃自语道。 一旁正准备离去的店小二耳尖,听到了,忍不住开口说:“公子,您听过月家堡吗?” “怎么会没听过,它的势力可是强大到让人恐怖,几乎什么领域都会有,连皇上都忌惮几分,而堡主安”司徒谦突然闭上嘴巴,一脸的震惊。 他知道不是平凡人物,可是没想到背景竟然这么显赫! “诗儿,我知道他是何人了?”司徒谦还没反应过来,眼里仍是慢是震惊。 “他是月家堡堡主。”吴雨诗一脸肯定地说。 “你怎么知道?”司徒谦讶异地问道。 “刚刚店小二问,我就知道了。”吴雨诗微微一笑,随后坚定地说:“不管他是怎么样的人,,我都要还这份人情,或许这份人情对他来说微不足道,但我不想一直欠着。” 司徒谦听到她说的话,眼里满是赞赏。以前这个只会跟在他身后跑的小女孩,长这么大了,而且让他惊讶的是,她居然这么有主见。 “既然,诗儿这样说了,我们只有一个办法了。”司徒谦沉吟许久后,缓缓地说。 “什么?” “我们亲自去月家堡,似乎只有这个方法了。” 第三十章 要回月家堡了么? 第三十章 要回月家堡了么? “去月家堡?”吴雨诗沉吟道,因她是一个女流之辈,爹娘甚少让她出门,最多也就在临合街以及临近的几条街逛逛,不过她经常倒是经常偷溜出去玩。月家堡离这有挺远的一段路,一路上肯定会发生很多好玩的事,正好应了她爱玩的性子。不过,最重要的是,他可以陪她很长一段时间 想到这,她抬头看着他,灵动的双眼里写着坚定,斩钉截铁地说:“好,就依你。“ 司徒谦看着她晶亮的眸子失神了一阵子,回过神来,见吴雨诗直直地看着自己,俊颜上出现了淡淡的红晕,他轻咳一声,说:“那就这样定了吧,回去跟伯父伯母说一声。” “客官,茶上来了。” 这一声及时地化解了司徒谦的尴尬,他忙说:“诗儿,先喝茶吧,喝完后,我们立即回去。” “恩。”吴雨诗看着他难得慌乱的神情,心中一阵窃喜,应了一声。 几天过去了,安月君一早醒来,洗漱完毕后,开门时,眸子一闪,淡淡地说:“进来吧。”随后自己走到桌旁的凳子上坐下。 “堡主。”月影走进去,行个礼,恭敬地说。 “恩,什么事?”安月君微微一应,眼中闪过一丝诧然。 “总管来信说,堡中现在不太安宁。”月影担忧地说。 “呵,是吗?他终于要开始动手了?”安月君冷冷一笑,眸中是嗜血的光芒,以及满是不屑。 眼底闪过一丝厉色,云淡风轻地说:“还是早已动手了?” “有这个可能。”月影应道,想了片刻,随后说:“堡主,上次刺杀您的人马会不会就是他?” 安月君没有应她的话,端起茶杯,眼闪过残酷之色,他淡淡地说:“还有何事?” “自从上次叫她滚,表小姐这几天改了性子,很安静,但是却天天睁着一双泪眼问总管您什么时候回。总管又不好说什么,她仗着以前您的话,赶也不赶不走,害得总管只能天天躲着,立即发来求救信。”月影一想到那个经常欺负别人的总管也会吃瘪的一天,心里就一阵好笑,心底却涌现一股涩涩之意。 “恩,中午动身回去。”安月君眼中浮现一股冷然,淡淡地说。 “是。” “你先别回去,如果柳文没说错的话,去寒明山庄把他找出来。”安月君口气冷硬了几分,说。 “是。”月影应道,心里的苦涩已经胀满了胸口,只能面无表情的掩饰这一切,可是眼还是泄露了。 安月君显然看到了,但是却没说什么,点点头,说:“你先下去吧。”依旧是这么冷然,依旧是这么冰冷,依旧这么疏离。 月影苦涩一笑,眼直直地看着他,不顾主仆有别,将要有好几天看不到他的背影了。他真的很残忍,竟连一个背影都不留给她!他的情,他的爱,他的喜,他的悲,他的怒,他的甜,都只与那个女子有关么?为什么不分一点给她?他们只不过才认识一个月多,可是他们已经认识十年了啊,竟连一丝都不分给她!让她情何以堪! 再眼深深地看了他,转身退了出去。 安月君待她走后,眼露出稍稍地不耐,忙走了出去,走到隔壁房间,轻轻地敲了敲门,随后唇畔掀起淡淡的,宠溺的笑容,静静地等待着。 只听见,里面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还伴随着低声的咒骂声。一分钟过后,门砰地开了,叶溪倩睁着双睡眼,一脸怒容道:“你怎么每次都这么早起床!”虽说来到这个朝代也有好几天了,但是好几年的晚睡晚起习惯却不会这么早改掉。 “娘子,是你起得太晚了。”安月君无辜的反驳道,看着她头发蓬乱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柔情与笑意。 “砰!” 一拳到了上去,叶溪倩没好气地说:“不要吵,我要去睡觉。” 转身之际,却被安月君拉住了,叶溪倩眯起眼,恶狠狠地说:“你有屁快放!” “”安月君一脸愕然地看着她,满脸地问号,怕她骂一般,小心翼翼地说:“娘子,我们中午要回去了。” “好,回哪?”叶溪倩无意识地问。 “回我们家。”安月君轻轻地说,却充满幸福,充满紧张。 “恩,好,我继续睡觉去了。”叶溪倩点了点头,想要转身回去,却又被安月君拉住了,她一把揪住安月君的衣服,咬牙切齿地说:“你还想怎么样?” “娘子,你不反对?”安月君脸上一副害怕的表情,然舔了舔嫣红的唇瓣,这么诱惑的动作,却一派纯真无邪地说。 “对,我不反对,我们中午回我们的家。”叶溪倩一字一句地说,我们的家说得尤为重,说完放下了安月君,打了个哈欠。 “娘子继续睡吧,走时叫你噢。”安月君满足地笑眯眯地说。 门关上了,安月君刚要转身离去,门却开了,传来一声很大的声音:“慢着!” 安月君心一抖,她反悔了么,反悔要回我们的家了?缓缓回过身,小脸蛋儿里满是紧张,讨好地说:“娘子,怎么了?” “这离我们家有多远?”叶溪倩问道。 “不远,大概有三天的行程。”安月君小心翼翼地说。 “砰!” 一拳又打了上去,叶溪倩生气地说:“这叫不远吗?你又想我走到虚脱啊。” 说完,一脚踹了上去,叶溪倩凉凉地抛出一句话,“你给我找辆马车,不然,你就背我回去,否则,我坚决不回去。” 安月君可怜兮兮地揉着被揍的地方,拼命点点头,紧缩的心不再发疼,保证地说:“娘子,一定会的,我保证。” 听到他的保证,叶溪倩立即“砰“一声把门关上了,独留安月君傻兮兮地留在门口傻笑,那笑充满了幸福。 第三十一章 坐上马车 第三十一章 坐上马车 中午,安月君安排妥当后,正要上楼去叫叶溪倩出来,抬头却发现她正准备下楼,脸上冷硬的线条立即化柔了,他委委屈屈地小声说:“娘子,终于起床了呀,为夫等好久了。” “那奖励一下。”叶溪倩柔柔地说,说完便轻轻地亲了一口,笑眯眯地说:“夫君,可以了么?” “不够,怎么都亲不够。”安月君嘟着小嘴儿撒娇道。 叶溪倩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但是更多的是满足与柔情,她手主动拉上他的手,十指相扣,紧紧地,说:“夫君,我们回家吧。”就是他了,他的柔情,她喜欢,他的撒娇,她喜欢,他的孩子气,她喜欢,甚至,他的残酷狠觉,她也喜欢。 安月君浑身一阵,眼深深地凝视着她,那般专注,他抓住她了么,她是他的了么?绝美的脸上慢慢露出颠倒众生的笑容,那般绝艳,那般专情,那般温暖。他点点头,轻声说:“恩,娘子,我们回家。” 他带她到了门口,一驾华丽的马车出现在叶溪倩眼前,叶溪倩还是第一次见到古代的马车,两眼立即被吸引过去了,时不时摸摸车厢,还激动得跑向前头,见到马后,一把就抱住了它,不住地抚摸,说:“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马,好想骑一下。” 安月君眸光一闪,走上前,把她从马旁拉远,生气地说:“娘子,马有我好看吗?有我重要吗?”话里满是醋味。 叶溪倩一愣,大笑不已,笑得快踹不起来,她边笑边说:“笨笨蛋,哪有人跟马比的啊?” 随后脸一正,说:“夫君,我相信,你比马好看。”但,眼里仍满是笑意。 安月君呆呆地站在那,终于反应过来,脸倏地红扑扑地,在阳光下,散发着一丝邪气以及绝美的诱惑,他哀怨地看了她一眼,嗫喏道:“娘子,你又取笑我。” “是你笨蛋啊,怎么能怪我?”叶溪倩捂住嘴窃笑。这样的家伙,怎么能不让人爱呢,她只是一个普通人,更是一个平凡的女人,渴望一份单纯真挚的感情。因为喜欢,所以想欺负,因为喜欢,所以单纯。 “娘子。。。”安月君睁着双大眼幽怨地她,不赞同地说。娘子,因为你,才笨:因为你,才傻:因为你,才幸福。对,是幸福,现在的他因她而感动幸福,她不能离开他! 叶溪倩笑着钻进了马车,果然不出所料,外面如此漂亮,里面肯定不错,果然,空间宽敞,坐垫全是上等的丝绵坐的,中间放了一个张小桌子上,放着书,茶具,以及点心等等。 她一屁股坐了上去,安月君就跟着上了车,她一屁股踹了上去,说:“出去驾车,你不要以为它会自己动。” “娘子,别担心嘛,我已经雇了人,你没发觉车子已经开始动了么,娘子笨笨。所以,我们这几天可以一直呆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了噢。”这口气好像带着某种邪恶的目的,边说还边偷偷地挪近她,眼还时不时地偷看她,直到在她旁边后,才停止。 叶溪倩好笑地看着他的小动作,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意拿了本书,翻来看看,随即厌恶地扔掉了。 “娘子,怎么了?”安月君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种古书谁看得懂!”一脸嫌恶地表情。 安月君眸子一闪,他开口问:“娘子,你以前没看过吗?” “鬼才看,我那个”止住了刚要说出口的话,她看了他一眼,说:“呵呵,只是很少看,因为不认识多少字。” “哦。”安月君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心里不禁怀疑,古书?这书明明是这个时代的?为何会称作古书?她这样的言行举止,真的是紫月王朝的人么,不像,越相处越发现她的特写,越觉得她遥不可及,心中的恐惧越来越深。他该怎么办? “娘子,你家住哪?”安月君突然问道。 “住得很远很远”叶溪倩轻叹一声,眼里突然涌现一股思念之情,虽说不怎么想回去,但是,毕竟也是生活了二十二年的地方,总该会有一些不舍。 “住很远是在哪?潇青国?明安国?还是其余一些附属小国?”安月君继续问,有着一股子坚持。 “夫君,你几岁了?”叶溪倩听着他的话,眼里闪过一丝紧张,突然插嘴问道。 “二十三,娘子是不是嫌我老了?”安月君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你觉得我有几岁了?” “娘子,最多不会超过十八。”安月君仔仔细细地看了她,老老实实地说。 “哈哈哈”叶溪倩笑得花枝乱颤。 “娘子,你怎么了?”安月君紧张地问。 “没事。”被说得年轻这么多岁,谁会不高兴,她满含笑意,得意洋洋地说:“我二十二了。” 安月君愣了好久,随后紧张地说:“娘子家里可有夫君了?”眼里是嗜血的杀意。 “嘣!” 叶溪倩猛地敲了一下他的头,没好气地说:“你觉得我像是这样随便的人吗?有了夫君还会叫你?”说完还死命瞪了他一眼,转过头,把车内的小窗的窗帘拉开,欣赏外面的风景,一副再也不想理他的样子。 “娘子,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安月君凑到她身旁,一把把她抱住了,可怜兮兮地说。 车内悄然无声 “娘子,你要是不理我,我就一直抱着你,不放。”手不自觉地搂着她的腰,小脸蛋儿紧贴她的背,一脸贼笑,但口气仍是可怜哀怨。 依旧悄然无声 这下,安月君急了,正要开口说话,马车却突然一个踉跄,停了下来,安月君眼神一冷,扬声问:“怎么回事?” “堡主,路中央有个受伤的男子。”门外诚惶诚恐的声音。 “继续上路。”安月君冷哼了一声。 “可是” “绕路,不行,直接过去!”安月君的声音冷到近乎残酷,让门外的人一阵胆寒。其他人的生死与他无关,他只在乎他怀中的。 “慢着!” 清脆的声音响起,叶溪倩瞪了他一眼,说:“我去救他。” 第三十二章 白衣男子 第三十二章 白衣男子 打开门,跳了下去,走到前头,看见离马蹄一点的距离处,躺着一个白衣男子,浑身浴血,脸上竟看不出一些完好,到处是剑伤与刀伤,触目惊心,让人看了极度不忍心。从仍可可以从轮廓里看出他长相不俗,虽是素色衣服,却是珍贵的雪缎,看来他身份非同一般。 “相公,快过来。”叶溪倩回过头,大喊了一声。 “娘子,来了,来了。”唇红齿白的安月君乐颠颠地跑了过来,脸上是喜悦不已的欢愉。迅速跑到叶溪倩面前,一副随时待命的样子,问:“请问娘子有什么要为夫去做?” “你呀,就会耍嘴皮子。”叶溪倩笑呵呵地看了他一眼,看了眼地上的男子,没好气地说:“你救不救他?” “救,娘子说救就救,我哪敢不从。”安月君小声嘀咕。 说完走上前,俯下身,眼略略地看了眼,眼底闪过一丝幽暗,轻轻地说:“快咽气了,没救了。” “怎么会?我刚刚还看到他在动,怎么会一下子就死了?”叶溪倩一听,立即俯下身,手颤颤巍巍地伸到他的鼻尖,在感觉到有一丝生命迹象时,激动地说:“安月君,还有救,真的还有救,他还有气!” “娘子,他中了剧毒,而且还被人砍了数刀,凄惨无比,杀他的人手段比我还残忍。”安月君看着她,老老实实地说道。 “是啊,是啊,你每次都是将人绞成碎片,直接毙命。相对于他还要忍受这么久的痛苦,你确实好多了。”叶溪倩凉凉地说,眼不赞同地看着他。 “娘子。。。”安月君赌起小嘴,不赞同地叫道。 “真的没救了?”叶溪倩脸上满是担心,不确定地问道。 “气若游丝,娘子,我们补上一脚吧,省德他痛苦了。”安月君睁着双无辜地大眼,笑眯眯地说着让人气结的话。 “嘣!” “哎呀!”安月君哭丧着一张脸,眼里泪花闪现,揉着被打的地方,眼眨巴吧地看着她,小声地说:“娘子,事实嘛。” “什么事实?这是一条人命!”叶溪倩怒气冲冲地说。 “我我只是开个玩笑。”安月君委屈地小声说道。 “开玩笑,人命也可以开玩笑吗?”叶溪倩凶巴巴地无奈又好笑地说。 “人命在我眼中,就如蝼蚁,不值一提。”安月君声音突然一冷,这般不在乎,仿若一切都不在眼中。 叶溪倩一惊,不值一提?他到底遭遇过什么?眼神才会如此冰冷孤傲,能如此云淡风轻地说出这般残忍的话。想到这,眼里满是疼惜,心在疼,为他疼,一个念头闪过,嘴不受控制地轻声说:“相公,以后我保护你。”声音充满了坚定。不一定,只有男子才可以保护女子。因为她爱他,所以保护他。 安月君身子一震,像水晶一样澄澈晶莹的眼先是震惊,随后化开了点点幸福,唇瓣勾起一抹轻笑,那般美,那般艳,又那般暖。他点点头,轻轻地说:“好。”他此刻是幸福的,十年前的事,因为她,仿若离得好遥远了。记忆中 叶溪倩着迷地看着他的谪仙般的笑容,久久不能回神。 安月君显然看到她眼中的痴迷,低低地笑开了,叶溪倩回过神来,眼刷的便红了,暗自埋怨自己,太丢脸了,她怎么这么花痴!到现在,她还是不相信,他是她的,如此优秀的人是她的。 “娘子,也不是没得救。”仔细看了眼前的男子,想了片刻之后说,声音变得特别黏人,特别软嫩。 “什么?别卖关子了,快说吧。”叶溪倩想要抛开这恼人的羞意,忙迫不及待地问道。 “他最为关键的是中毒,离这百里处有一座祈玉山,里面居住着一位百世药医,能解世上任何一种毒。只要毒解了,刀伤没伤到筋骨,只要好好调养变行了。” “那我们快去吧。”叶溪倩眼里透着焦急,人命关天,她虽非救世主那样有解救天下的胸襟大度,但是在她面前却也做不到坐视不管。 “娘子,很远,我才不要去。”安月君斩钉截铁地拒绝道,眼里写满了坚持。 “他大概还有多少时间可活?”叶溪倩又问了一句。 “大概还有半天的时辰。”安月君想了一会儿,答道。 “这到祈玉山要有多久?” “一天。” “没问你走过去!”叶溪倩咬牙切齿地说,手已经跃跃欲试了。 “骑马半个时辰,马车两个时辰。”安月君缩了缩脑袋,乖乖地答道。 叶溪倩听完后,看了眼安月君,叹口气,伸出手想要将他扶起来,却被安月君拦住了,他不赞同地扁着嘴,说:“娘子,你不可以碰别的男人。” “要不,你抱?”叶溪倩挑挑眉说,忽然眯起眼,一副怀疑的目光看着他,说:“你不会是为了不想去,在故意拖延时间吧?” “没有,绝对没有。“安月君拼命摇了摇头,翘起小嘴儿撒娇地说:“娘子,我们去会浪费很多时间的,要赶快回去。” “你回去有急事?”叶溪倩斜看他,眼里有些怀疑,轻轻地说:“家里有美娇娘等你?”口气虽轻却带着危险。如果他有了,她会揍到他没有! “没有,我的娘子只会有一个,以前,现在,将来。”安月君认真地说,眼里写满了认真。 叶溪倩一脚踹了上去,嘴角有着一丝微笑,但,口气凶恶地说:“抱他上去。” 听了,安月君只是冷眼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车夫,车夫心中升起一股子寒气,他立即明白地上前小心翼翼地将男子抱起。然,一个古箫掉落地上,安月君将它捡起,这古箫很短,外表精致,箫中央嵌着一块紫玉,阳光照耀下,大放光彩。垂着一截流苏,不像箫,却又是箫。眼里说过一丝光亮,随后若有所思地沉吟许久。 倏地,将古箫紧紧握在手中,抬头,有些激动地说:“娘子,走吧。” 第三十三章 吸毒血 第三十三章 吸毒血 两人坐上了马车,受伤男子已被安置在一旁的坐垫上,血已经将坐垫染红了。安月君第一次没有缠着叶溪倩,坐在靠小窗口的一边,眼望着窗外,什么话都没有说。然,周身却弥漫着一股子悲伤。 这是叶溪倩第一次看到安月君脸上除了冷以外其他的情绪,一直想要他能像个常人一样,有喜怒哀乐,可是,这么悲伤的他,她不想要。 车内,一片寂静 倏地,安月君有些落寞以及厌恶地对她说:“娘子,你知道我眼睛只要在疯狂的时候,就会变成紫色吧。” “恩,漂亮的颜色。”叶溪倩回想起来,心里一阵赞叹,不由得脱口而出。这样的紫色,带着神秘,纯然的,让人迷炫不已。 “哈哈哈,漂亮,漂亮”安月君突然大笑出声,笑声里充满了悲凉,自嘲,以及难以言语的痛楚,喃喃自语:“怎么会是漂亮呢,要是,我能早点认识你就好了。”如果漂亮,怎么会有人骂他妖孽,如果漂亮,他的爹娘也不会死,如果漂亮,他也不会 “怎么了?”叶溪倩真的被他这个样子的吓到了,不是因为怕他,只是因为担心,心,在疼,撕裂般的疼痛。 “没什么。”安月君突然止住了话语,淡淡地回道。他不是不想告诉她,只是怕,怕她知道了这些事,她会嫌弃他,她还会像现在这样平常待他么?他们都该死,杀他们,他从来不后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竟有了悔恨的感觉。 叶溪倩点了点头,也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也没有再说话。 “娘子,你怎么不问?”安月君以为像她这样的性格,肯定会问清楚。却没想到是听到她这样回答,有些惊讶地问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秘,等你想说时再告诉我就可以了,我只要相信你就好了。”叶溪倩深深地凝视他,一字一句地说。因为爱你,所以相信。 安月君眼也看着她,周身的悲伤在慢慢地散尽,只余了醉人的暖意,轻轻地说:“总有一天,我会将所有的告诉你,毫无保留的。” 两个人的对视,浓情蜜意围绕其中,这样的氛围是任何也打不破的。 “笃笃笃” 马车在平稳地行驶着,气氛温馨得甜蜜。 也许是马车速度快,没过多久,马车便停了下来,车夫说:“堡主,夫人到了。” 叶溪倩出来,眼里满是赞叹。这山,耸立云霄,树木蓊郁,有种云雾缭绕的感觉,风吹来,带着湿湿的感觉,有着山该有的威严以及波澜,也有着江南朦胧,如梦如幻。 安月君跟在后面,柔嫩的面颊上红扑扑的,嘴唇微翘,从后面一把抱住叶溪倩,撒娇地说:“娘子,我们要进去么?” “废话,都来了。”叶溪倩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无奈地说。 “娘子,我还要走进去,很辛苦的,有没有奖励啊?”安月君一脸讨好地说,眼神里充满了眸中渴求,眼底却闪过一丝亮光。 叶溪倩又想一脚踢上去了,突然看到他手中的古箫,眯起眼,怀疑地说:“其实,你很想救活他吧?还好意思问我要奖赏,你这如意算盘打得不错啊。” 安月君眼底闪过一丝心虚,瞬时冷汗直流,小声委屈地说:“哪有?” “你没吗?”叶溪倩眯起眼,冷声道。 “娘子,我们走吧,耽误了时辰可不好。”安月君软软地声音撒娇道。 说完,立即往前走了,他头看向车夫,冷冷地说:“将他带上。” “是。” 就这样,走了上去,越走越觉得奇怪,越走越艰难,隐约有着阵阵虎啸声,加上树木众多,竟添了一分鬼魅之感。 叶溪倩听了身子一抖,忙向安月君靠去,忍不住颤抖地问:“安月君,你确定我们走得对的吗?有老虎” “大概对的吧。”安月君看了眼周围,眼冷冷地看向前处,转过头对着她说:“娘子,你会怕老虎?” “为什么不怕?老虎耶,吃人呀。”叶溪倩越说越大声。 “你不就是嘛,还用得着怕它们吗?”安月君小声地嘀咕道。 “砰!” 叶溪倩冷笑一声,恶狠狠地说:“不要以为你说的小声,我就没听到!” 安月君一呆,扁着嘴,眼里的泪光闪过,软软地说:“娘子,我在夸奖你。” “夸奖我什么?” “夸奖恩,厉害,对,厉害。”安月君先是皱着眉想了半天,无意识地说,随后点点头,肯定地说道,脚上的步子却没有停过。 叶溪倩想要再说下去。 这时, 叶溪倩踩上了一个软腻腻,湿滑的东西,随即感觉到自己脚上一痛,她“哎呀”了一声,便跌倒在地上,捂住自己的脚,脸瞬间变得惨白,紧咬下唇,不住地低吟。 安月君紧张地跑上前,眉尖满是疼惜,颤抖地将裤脚轻轻卷起,两排深而浅的牙齿印出现在他眼前,血缓缓地留下。鲜红的血染红了她的裤子,也染痛了他的心。 “是毒蛇咬的,而且毒性很强。”一旁的车夫看了后忍不住插嘴道。 安月君眉尖闪过一丝冷冽,心一下子就全乱了,眼里全是恐惧,手紧紧地抓住她的,见她昏了过去,痛苦难挡地说:“娘子,娘子,不要离开我。”心一下子被揪起,如被搅碎般疼痛难当,他的幸福要离他而去了吗?此刻的他心里早已将受伤男子抛诸脑后,仇恨在她面前什么也算不上。 “堡主,得把毒吸出来。”车夫继续说道“不过,这个稍不慎,吸血的人会有危险” 还未说完,便看见安月君俯下身,吸进黑血,吐出,吸进,吐出不知做了多少次这样的动作,吐出的血才变成了红色。嫣红的唇瓣渐渐染黑,不知是被毒血染黑的,还是中毒了 倏地感到一阵晕眩,他闭了闭眼睛,睁开,将自己的衣服撕扯下来,将她的伤口紧紧地包扎好,一把将她抱起,紧紧地将她靠在自己的胸前,好感知她还在他身边的事实。 第三十四章 百世药医齐天放 第三十四章 百世药医齐天放 安月君抱着她的手不停地发抖,脑袋中的晕眩越来越严重,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了些。但,眼前的视线却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最后“咚”的一声,失去了意识。 很久 慢悠悠醒来时,叶溪倩睁开眼睛,破旧的桌子与凳子,桌子后面是一个架子,架子上全是药材,整理得很好,叶溪倩突然想到来的目的,意识到这便是百世药医的住处。不过,好歹他也是个神医,应该很有钱吧,怎么会这么穷? 再抬头看,却吓了一跳,一张张人皮被挂在墙上,有些地方还有血迹,阳光照射下来,竟添了几分诡异与阴森。叶溪倩目瞪口呆地看着,脑中一片空白,随后吞咽了口水,眼里满是恐惧,身子不断地向后移,木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你最好不要乱动。”一个冰冷的声音出现。 叶溪倩转头看向发声处,却立即愣住了,这是人么?俊美如厮的外表漂亮得无懈可击,谪仙出尘的气质,脸上无一丝表情,而,最让人惊讶的是他的头发竟是银白色。太阳的照耀下,竟真的好似神仙人物。 叶溪倩着迷地看着他,没想到,在这块破地方也会有这样的美男,不过,就算再怎么美的人,还是没有她家相公漂亮。 “再看,就挖了你的眼珠子。”又是一阵冰冷的声音,却带着一丝厌恶。 “啊?”叶溪倩醒过来,低声嘟囔:“什么呀,拽的跟什么似的,看一下又不会少块肉,本姑娘看你,是你的福气。” 白发男子挑了挑眉,却没说什么话,眼底却闪过一丝笑意。 “我夫君呢?”叶溪倩急忙问道。 “你,已为人妻了?” “呃,算是吧。”叶溪倩一阵语塞,要说两人成亲了吧,明明没有,要说没有吧,那家伙一直叫她娘子,随即又问:“我夫君到底怎么了?还有,我是怎么在这的?是我夫君带来的吗?”言语中带着一些着急。 “呵。”白发男子冷笑了一番,带着嘲意说:“你被毒蛇咬到,他为了救你将毒血一口口吸出来,自己中毒了。” 叶溪倩听了,泪,一滴滴地落了下来,紧咬下唇。心为何这么难受?他怎么这么傻?傻得让她想哭,傻得让她心疼,傻得让她不知是恨他还是爱他。她不值得他这样对她,她不要他死,如果她的命是他换来的,那么她宁愿不要。 她不顾脚伤,立即跑到面前白发男子面前,抓住他的胳臂,激动地说:“他在哪,在哪,我要见他!他还好么?” “死不了,为了一个女子竟然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这样的人太蠢了,我齐天放不屑救他!”齐天放面无表情地说着让人气结的话。 “啪!” 叶溪倩一个巴掌打了过去,齐天放白净的脸上立即出现了红印子,她怒瞪着他,说:“不准你这样说他!” “你竟然敢打我!”齐天放怒火冲天地看着她,紧紧地抓住她的手,厌恶地说:“你有什么资格,你和他的命都在我手里,对了,还有另一个人。” 叶溪倩无一丝畏惧,看着他的眼里满是坚定与怒火,她大声地说:“我的命,你拿去好了,无所谓,但是就是不准你说这样他。” “你不怕?”齐天放诧异地看着她。 “怕,怎么会不怕,怕死了。”叶溪倩想要挣脱他的手,却无济于事,带着不屑地跟他说,“但是,他比我的命还重要!” 齐天放抓着她的手使的又多了几分,喃喃自语:“不是这样的,女人都是下贱的!” “你以为,我会让你打第二次?”齐天放抓住她另一个手,眼里满是不屑地说。 “快告诉我,他在哪?”叶溪倩厌恶地看着他,这样一个漂亮的人,竟然这么讨厌。脑中一个念头闪过,她说:“如果,你不告诉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我倒要试试。”齐天放冰冷又狂放地说。平静的心,早已被她搅得再也不平静了。他认识的女子,都是令人厌恶庸俗贪财卑鄙怕死的人,就像那个贱人一般。可是她,为何会这样? 叶溪倩挑挑眉,倏地膝盖用力向前一顶,却被齐天放灵巧的避过了。叶溪倩气结地看着他,讨厌的男人! “哈哈,这就是你所说的让我生不如死吗?果然‘生不如死’。”齐天放满是嘲弄地看着她,讽刺地一笑。 “你”叶溪倩不断地挣扎。 “放开她。”冷到不能再冷的声音传来,让两人都停了下来。 叶溪倩转过头,看到脸色苍白的安月君虚弱地靠在门边,用力挣脱齐天放的束缚,跑向安月君,焦急地说:“安月君,你哪里不舒服,哪里疼,哪里” 话未完,却被紧紧地拥在怀里,他在她耳际虚弱却坚定地说:“有你在,我哪都不疼。” 深情到让人心悸的话,虚弱到让人心疼的语气,熟悉的怀抱,满心满眼的呵宠,让叶溪倩不住地流泪,她边哭边说:“你个傻瓜,傻瓜,你就是傻瓜” “娘子,为了你,我甘愿当傻瓜。”安月君轻声地说,眼底的浓情与爱恋,让人心醉不已,他继续说:“娘子,我” 话未说完,人已经昏了过去。 “安月君,夫君,夫君,你醒醒,醒醒”叶溪倩心慌地叫着他,眼底满是恐惧,眼泪流得更快了。 “他只不过是晕倒了,你不必这么担心。”看到她奔向另一个男人的拥抱时,突然一阵失落。看到她为了一个没用的男人,竟然如此伤心,心,有些不舒服,只能忍不住开口说。 “你一定要救他,求你。”叶溪倩转过头,看到他,眼前一亮,仿若看到救星一般,激动地说。 “放心,他死不了,他的毒,我已经解了。”齐天放冷冷地说,话语里有着掩不住的酸味。他是怎么了?他不会动心的,他发过誓,这一世,再也不动情,不动爱! 第三十五章 他是我的! 第三十五章 他是我的! “那他现在怎么晕过去了,是不是还有残余的毒?”叶溪倩心疼地看着他苍白的脸,担心地问。 齐天放脸色一变,冷然地问:“你是在质疑我的医术吗?”阳光照耀下,白发竟如蒙了一曾金光,闪烁而又绚丽。 “不不,不是,我只是“叶溪倩看了他一眼,迟疑地说。 “刚刚处理掉身体中的毒液,身子当然比较虚弱,生病的人也不好好休息,还到处乱跑。”齐天放冷冷地看着躺在她怀中的安月君,眼底闪过一丝不屑。想不通这么一个没用的男子竟会让她倾心如此。 叶溪倩费了好大的力小心翼翼地才将安月君挪到了床上,期间,齐天放只是冷眼旁观。 “虽然我很讨厌你,但是还是要谢谢你。”叶溪倩就将一旁的被子替安月君盖上后,轻柔地细细擦拭他脸上刚刚冒出的汗,眼神专注。许久之后,转身对齐天放说。 “救了你?”齐天放讥讽地说,“没想到你还是很有礼貌。” “不。”叶溪倩反驳道,眼里满是柔情地看着安月君,紧紧地握着他,继续说:“因为你救了他,所以我道谢。” 齐天放一愣,她的眼睛,真的很漂亮,坚定,而又满是爱意,整个人都散发着这一刻,他迷惑了,脑子一片空白,就听见她继续说:“另一个人怎么样了?” “他就更惨了,深重不知名的毒,至今毒害未解,只是抑制住了。”齐天放有些不干地说。 “那他要死了?”叶溪倩担心地说。 “不,没有我医不好的人。”齐天放狂傲地说。 叶溪倩听了点点头,室内一片寂静 ‘你杀过人?”叶溪倩有些害怕地问。 齐天放先是一愣,反问说:“谁没有杀过人?” “那你习惯将脸皮剥下来做成标本?”叶溪倩吞咽了口水,瞄了眼墙上的人脸皮,小心翼翼地说。 标本?齐天放挑了挑眉,但看她的视线后,便明白了,恶质地说:“是啊。” 叶溪倩脸一白,身子慢慢地后退。 “所以如果我做什么事,希望你不要反抗。”齐天放慢慢地走进,脸上依旧面无表情,却少了原来的冰冷,可以看出一些笑意。 “什么?”叶溪倩吞咽了口水,惊恐地看着他,身子已经退到靠近床边,看到他白发,脑中念头一闪,便随意扯到:“你为什么会有白发?” 齐天放脸色倏地一变,冷漠甚至残酷,眼盯着她,让叶溪倩一阵胆寒。眼一眨,脖子上已经多了一把剑,他冷冷地说:“以前,谁要提,就是死。而你,也不例外!” 说完,剑已经逼近了几分,已经可以看见隐约的血丝出现,叶溪倩傻笑一番,小心翼翼地说:“神医,你悠着点,刀剑无眼。” “你不是不怕死吗?”齐天放一字一句地说,满脸的嘲弄,继续说:“女人,果然都是口是心非的贱人!” “只不过只要有他在,我就不能死。”叶溪倩见不能后退,便站直身子,坚定地说。 话刚落,“娘子娘子” 床上突然传来虚弱的呢喃声。 叶溪倩一听,也不顾脖子间的剑,直接就回头,剑锋在她嫩白的脖间划了一刀,血一滴滴地落下,依旧是漂亮精致的脸蛋儿,依旧是小巧的嘴儿,此刻已经完全惨白。她激动地上前说:“夫君,你醒了啊,我我好担心。”说着说着,眼泪就留了下来。 安月君心疼地看着他,手颤巍巍地伸向她的脸颊,拭去泪珠,是那么专注,那么轻柔,那么充满宠溺,断断续续地说:“娘子娘子,别哭,我会心疼” 眼在看到她脖间的刀痕时,慢慢地变冷,杀气在眼中慢慢聚积,表情恐怖,配上惨白的脸蛋,竟如鬼魅一般!他冰冷而又充满杀意地说:“谁?” “啊?”叶溪倩先是一愣,后来才反应过来,遮掩道:“我自己不小心弄的。”说完便骂自己怎么这么笨,这么明显的伤痕,怎么可能是自己弄的! 安月君在看到拿着剑的齐天放,一字一句地说:“是你。”话语轻柔,却充满让人胆寒的惧意。 齐天放眼讶异地看着他,他以为他是懦夫,现在看来却不一样了。这气势,这冷冽,这杀意,绝非常人,事情好像越来越有趣了。他邪魅地一笑,反问说:“你说呢?” “咣当!” 剑断了,被分成了几截,齐天放的脖子上和脸上都被深深地划了一刀,他眯了眯眼,看了眼错愣的叶溪倩,绝对不是她!那么,眼转向躺在床上喘气的安月君,是他吗? 安月君直视他的眼睛,咳嗽地说:“这算便宜你了!你伤她,便是死” “是吗”齐天放舔了舔流到唇畔的血,轻轻地说:“为何我还在?是因为你受伤?或者还有其他原因?” 安月君眼底闪过一丝幽光,未说话,。 齐天放看了他一会儿,手突然抚上叶溪倩的肩,指尖抚过,满含诱惑,似是无意,似是呢喃地说:“怎么办?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没等叶溪倩回答,安月君大大的眼里满是冰冷的杀气以及隐隐的恐惧,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大声地说:“她是我的!” “呵呵,你们还未成亲,我有的是机会。”齐天放邪魅地撩起叶溪倩的乌丝,说。 “咳咳,你放放开!”安月君面无表情地说。 安月君不住地咳嗽,叶溪倩看得心疼万分。 “她,以后” “啪!” 叶溪倩一个巴掌过去,一脸的面无表情,说:“我是他的,他也是我的,而你什么也不是!” 齐天放倏地抓住她的手,慢慢地握紧,冰冷而又怒气十分地说:“这是第二次,也会是最后一次!” 第三十六章 娘子,很疼吗? 第三十六章 娘子,很疼吗? 渐渐, “咔嚓!” 叶溪倩脸刷白,唇瓣已被咬出血丝,冷汗一滴滴往下落,眼里满是倔强,噙着泪,却死命地抑制住它的掉落,一声也不吭地瞪着他。痛,撕心裂肺的痛,蔓延至全身。 “没想到你这么倔强,手断了,居然一声不吭!”齐天放赞赏地看着她,这女子,让他大开眼界,连男子都未必能做到如此,她居然这么坚强,让他佩服不已。 下一秒,叶溪倩晕了过去。 安月君眼睁得大大地,手握得紧紧地,脸上面无表情,不,更应该说是恐怖。纯黑的眸子在褪色。 再看齐天放时,眼已经变成紫色,开口说:“你伤了她!” 说完咳嗽了两声,缓缓地起身,走到他面前,眼神犹如地狱阎罗,厉色道:“她是我的宝贝,小心捧着,你竟然这样伤了她!” 突然,风起,渐渐在他周身围成一圈,发丝凌乱地飘扬,桌子c椅子不停地抖动,甚至连床都在抖动。房子内,骇人的气氛渐渐形成。 “你,你到底是谁?”齐天放惊骇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他是谁? 安月君却恍若未闻,不停地喃喃自语:“你伤了她,竟然伤了她!”她是他的宝贝,她是他的唯一,她是他的挚爱,她是他的温暖,他竟然伤了她!死,太便宜他了,他会让他生不如死! 霎时,房间内,桌子,椅子,凳子,竟都碎裂了。 这时,也是“咔嚓”刺耳的声响起,齐天放的双脚都已断裂,跌倒在地,身上已有多处受伤,安月君眼却是一眨不眨,冷冷地说:“你怎么对她,我怎么对你,而且双倍!不杀你,因为你得救她!” “哈哈哈,有趣,你怎么笃定我一定会救她。”齐天放轻笑了一声,仿若刚刚受伤的不是自己。 “我会让你救她!”安月君冷冷地说。 “我齐天放,平生最恨被别人威胁,如果你以为这样就会让我救她,那就大错特错了。”齐天放嘴角噙着淡淡地笑容,仿若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眼底却有着一抹伤痛。这些让他想起了以前,身子在痛,心却更痛! “是吗?”安月君冷淡地看着他,眼底却闪过一丝幽光,面无表情地说:“杨若儿。” “什么!”齐天放脸色大变,眉尖有着一股憎恨,恨恨地说:“你怎么会知道她!” 安月君继续说:“你不是一直要去报仇么,我会告诉你,她在哪。”眼如冰,透着森冷的寒意。 齐天放心底大为震撼,他真的错了,以为他是一个懦夫,以为他没用,看来他看人真的不行,就像以前看杨若儿,不都看错了么。不过,他想,这一次他不会错了,他抬起头,说:“我会救她,她让我有了兴趣。” 安月君脸色一变,想要再说什么,却在脸变得更为苍白时,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房内一片安静 许久,“哎呀呀,两个人都晕了过去,这该如何是好?”齐天放摇摇头,苦恼地说,丝毫没有为自己断脚担心,他是神医,不是么? 随即吹了一个口哨,门口进来的竟是一只老虎,体型巨大,全身毛淡黄而长,斑纹较疏淡,胸腹部和四肢内侧是白色毛,尾巴粗壮点缀着黑色环纹。它看到齐天放受伤后,大吼了一声,样子十分可怕。 它走到齐天放面前,虎头蹭了蹭他的胸,齐天放拍了拍它,向它做了个手势,老虎将他叼起来,走了出去。 等安月君再次醒来时,却已是过了两天。眼一睁开,先是一愣,随后想要立即起身,嘴里不停叫道:“娘子,娘子,娘子” 却被一只手按住了,他略抬眼,叶溪倩担心的面容出现在他的面前,她伸手想要拂过他的发丝,不料却扯动了刚接好的手腕,疼得她直流泪。 安月君心疼地想要碰她白布包扎好的的手,但又缩了回去,紧张地问:“娘子,很疼吗?” “你吹吹就不疼了。”叶溪倩眼底闪过一丝感动,突然想到以前,开玩笑地说道。 “恩。” 说完,安月君轻轻地吹着,认真,专注,仔细,吹得叶溪倩心暖暖的,长长的睫毛不停地煽动着。许久之后,安月君抬头问:“娘子,现在还疼吗?” “不疼了,真的。” 看着她受伤的手,眼底突然闪过一丝害怕恐惧,他一把抱住她,紧紧地,激动地问:“娘子,我是你的,你是我的吗?” “你在说什么傻话?”叶溪倩好笑地看着他,笨蛋,她当然是他的! “娘子,我们什么时候走?”安月君心底恐惧感加深,因为他的出现,如果可能,他想杀了他!然,眼眸却是一派的纯真,撒娇地问。 “傻瓜,你病好了?”叶溪倩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恩恩,好了,娘子,你看我已经能活蹦乱跳了。”说完,还跳了两下。虽这样说,但仍掩不住脸色的苍白。 看得叶溪倩是又好笑,又心疼。 “你病是快好了,但是她的手还没好,至少这两天还不能随意乱动。”一道声音插了进来。 两人回过头,见齐天放脚上被绑好了,坐在轮椅上,一脸的淡漠,白发飞扬,后面跟着一只老虎。 安月君看到后,一脸警戒地挡在叶溪倩的面前,说:“娘子,有老虎,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叶溪倩推开他,走到老虎面前,摸了摸它的头,亲昵地说:“白将军今天很乖啊。” 老虎蹭了蹭她的胸,安月君走上前,朝它吼道:“走开,那地方是属于我的,不准你碰!” 老虎抬了抬眼,朝他吼了一声,理都不理,继续蹭着。 “娘子。。。”安月君委屈地撒娇道,眼里满是泪光,哀怨地看着她,仿若深闺怨妇般,凄楚可怜。 “笨蛋,说什么呢,跟老虎吃什么醋。”叶溪倩无奈地摇摇头,说。 看到一人一虎之间的熟稔,安月君突然问道:“娘子,我昏睡多久?” “两天了。”叶溪倩说。 “两天,你们”安月君眼看了看他们两,迟疑地问。 第三十七章 娘子,不要离开你 第三十七章 娘子,不要离开你 “什么?”叶溪倩疑惑地问道。 “娘子和他”这两天是不是变得很熟悉了?安月君止住了要说出口话。想要说出口,却不知怎么开口,在看到老虎低吼后,立即开口道:“娘子,你怎么会和老虎这么熟?记得几天前,你还这么怕老虎。现在还害我吃醋,娘子就是坏坏。” 显然,最后一句话是很小声说的,但是仍传入叶溪倩的耳内,她哭笑不得地说:“夫君,这两天你昏迷,我手又不便。你时不时冒冷汗,我照顾还来不及,多亏了白将军,它一直在一旁帮忙,你才会这么快醒来。虽然,第一次看到它,我吓得差点晕过去,不过这两天下来,我终于知道老虎也是有这么乖这么可爱的。” “娘子,它有我乖吗?有我可爱吗?”安月君睁着双大眼,埋怨地看着她,嘴里碎碎念道,满是酸味。 叶溪倩想要伸手捏他的脸,在看到自己受伤的手时,只能放弃,只是眯着眼,乐呵呵地说:“夫君,你比它乖多了,可爱多了。” 安月君一听,眉尖,眼里,俏鼻,小嘴,都是笑意与满足,可爱的紧。他本是笑盈盈的大眼,在看到一旁推车过来的男子后,变得肃杀,冷声冷气地说:“你想来送死?”眼就这么盯着他。 齐天放一听,未说话,淡漠有余,一双眼里无一丝温度,轮廓分明的俊脸上都是冷峻。 叶溪倩来回得看着这两人,齐天放这个人,虽说开始时很惹人厌,但这两天来替自己医治手,也是十分尽心的。不过,对他还是厌恶,毕竟,他是折断她手腕的人!这种锥心的痛楚,她不会忘。 眼瞄到齐天放受伤的脚,心底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怜悯吗?不,他弄伤了他的手,除非她白痴了,才会怜悯他。高兴吗?或许吧,她不是什么善心人,没有很好的心肠,向来都是有仇必报的。 “你不问问另一个人的状况吗,他可是惨多了。”齐天放细长的丹凤眼淡淡地看着他。 “他怎么样了?”叶溪倩担心地抢先问道。 “刀伤基本上快恢复了,但是毒还是未解,要一些时日。”齐天放在看到她时,淡漠的眼里掺杂了另一些东西,声音变得有些柔和。 “他在哪?”安月君不想看到他们两之间的互动,立即冷声插进来问道。 “隔壁的房间。”齐天放了然地浅然一笑,手吃力地推着轮椅,却是纹丝未动,像是卡住了。老虎看到后,立即上前用脚掌推了推,车子上前行驶了几步。 推完后,大吼了一声,像是高兴,又像是生气,跟着他走了出去。 安月君扶着叶溪倩小心翼翼地走着,说:“娘子,我们去看看。” 下一秒,叶溪倩推开了他,安月君委屈地看着她,苍白的脸蛋儿格外惹人怜爱,让人心疼。她叹了口气,说:“夫君,我又不是七老八十,走不动了。” 安月君手缠了上来,牵着她没受伤的手,暖暖地说:“娘子,我要一直这样牵着你手,直到我们白发苍苍。” 叶溪倩直直地看着他,心里是满满的幸福,她突然笑了,那么美,那么幸福,轻而坚定地说:“好。”如果上天允许。 两人说着说着走到了隔壁。 走进去,齐天放已在床边等候了,安月君似是没看到他般,直接走到床头,来回看了许久,眉头皱着,说:“多久会醒?” “说不准,少了一种药材,制不出解药。”齐天放说。 叶溪倩跟在后面走了进来,看到躺在床上的男子后,十分讶异。没想到,洗尽脸上的污垢,治愈脸上的伤疤后,竟是长得十分帅气,棱角分明的脸孔,眉毛粗而浓密,无一不透露着他的率性。 “什么药?”安月君冷冷地问道。 “这可不好找,在离这很远的沁阳山上的秋芯草,在峭壁边上,有五个狭长的叶子,它开的花是蓝色,这花瓣就是药材,现在恰好是开花的时节。”齐天放看了他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幽光,淡淡地说。 “你的意思”叶溪倩蹙眉问道。 “必须找一个人去采秋芯草。”齐天放眼看着安月君,说。 “我不去。”安月君料到他的意思,立即淡然反驳道。 “夫君,这全是伤员,难道你忍心让我去采?”叶溪倩看了眼周围的人,眼神落到脸色略显苍白的安月君身上,说。 “娘子,你可以叫他去。”安月君手指着齐天放,嘟着嘴坏心地说。 “笨蛋,看他那样,能走路过去吗?”叶溪倩对他简直快无语了,只能无奈地说。 “那爬过去。”安月君冷哼一声,瞥了他一眼,不在乎地说,最好爬出去了,不要爬回来了。 这下,叶溪倩真不知该如何反应了。 “娘子,我也是伤员啊。”安月君不依的撒娇道。他不要离开她,她是他的,一直都是。离开她,他们两个人会不会,不,坚决不要这样的事发生。 “可是你刚刚不是说好了吗?”叶溪倩眼神一紧,紧张地说。 “我我是没好嘛,娘子。。。”安月君翘着嘴可怜兮兮地看着她,眼里满含泪光,嗫喏道。 “你再休息一两天就完全恢复了。”齐天放突然插进来,说。 “夫君,那你休息两日再出去。”叶溪倩一听他的话,立即开心地对安月君说,心,放下了,他没事就好。 “不管,娘子,我不要离开你。”尤其是在这种情况!安月君见拒绝不成,直接耍赖道。 “你”叶溪倩无语地看着他赖皮的样儿,真不知该笑还是气,只能说:“夫君,这可是生死攸关的大事。” “不管,不管,无论如何,我都不要离开娘子这么多天,再说娘子都生病了,我在旁边照料才安心。” 叶溪倩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继续说:“夫君,放心吧,有神医在一旁照料的,等你回来,我就生龙活虎了。” 就因为他在,我才不安心。安月君红着眼差点把这话说出口,知道不能拒绝,嘴里只能不停地说:“娘子,娘子,我不要离开你,就是不要离开你。” 叶溪倩看了,心里感动不已,也心疼不已,但也知道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看了眼周围,跟他说:“安月君,你给我出来,我们单独聊聊。”便走了出去。 第三十八章 安月君,你是我唯一的男人! 第三十八章 安月君,你是我唯一的男人! 安月君喜孜孜地跟了上去,嘴唇咧开一抹笑容,轻轻地,傻傻地。 离开房门,走到院落时,叶溪倩转身,眼直直地盯着他,小心地问:“为何不想去?” 安月君扁着嘴,水汪汪的大眼看着她,可怜兮兮地说:“就是不想去,不想离开娘子,一分一秒都不想。” 叶溪倩没有说话,许久,她抬头问:“你是不相信我?” 安月君一愣,眸中闪过一丝幽光,嘟着嘴,纯真无邪地问:“娘子,你在说什么?当然相信娘子呀。” 叶溪倩沉默了,看向他的眼里竟有着一丝丝心疼,轻声地说:“要怎么样你才会相信我?” “娘子。。。”安月君没说别的话,只是幽幽地叫了一声,却充满不安,小心翼翼。 “安月君,我只说一次,你记。我,叶溪倩,只会有你一个男人,不管以前,现在,甚至将来,你都是我的唯一。”叶溪倩正色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眼里满是神情。 “娘子,我没听清楚,再说一遍。”安月君很小声很小声地说,怕这样的美梦被打扰。他想要再次确定一下,心被融化了,她的唯一吗?会是真的吗?他该相信吗? “安月君,只有你是我的男人。”叶溪倩又再说了一次。 “娘子,再说一次。” “安月君,只有你是我的夫君。” “娘子,再说一次,我还要听。” “安月君,你到底要我说几遍才够?”叶溪倩说了一遍又一遍,最终受不了,恶狠狠地说道。 “娘子,一直都不够,以后每天娘子都要跟我说噢。”安月君软声软气地说道,像是霸道的宣言,又像是撒娇。 “砰!” 一拳打了上去,叶溪倩眼瞄着他,无奈地轻叹口气,好笑地说:“你这家伙,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我是哪根神经不对,会挑上你这么个家伙。” “娘子,什么叫卖乖,我本来就很乖,娘子说东,我就不敢说西,娘子让我站着,我觉不敢坐着。”安月君大声地反驳道,大大的眼里满是委屈,随后神气地说道:“娘子看上紫月王朝第一俊美帅气的我,那说明娘子眼光好呀。”得意洋洋的表情,像是尾巴翘到天上去了一般。 “第一绝美帅气,我倒不觉得,不过我觉得你有一个肯定是第一。”叶溪倩憋住笑意,正经地说道。 “什么?”安月君好奇地问,大眼里满是疑惑,十分可爱。 “第一厚脸皮啊。”说完自己大笑不已。 安月君一愣,随即不高兴地看着她,哭丧着脸,苦兮兮地说:“娘子,你就会耍我,为夫真是可怜。“ “你少给我鬼扯,为什么我这次叫你去,你不去?”叶溪倩轻轻地瞥了他一眼,说。 “娘子,那是那是”安月君一阵语塞,迟疑地说道。他爱她,只有紧紧地将她栓在身边,拈着她,无时无刻都不想不放开。只有这样,他才会有她是他的感觉。他是不是该放开一段时间了?虽然不想,真的不想。 他眼突然看着她,像是要看进她的灵魂深处般,深情地说:“娘子,因为是你,所以,我去。”因为是你,所以愿意,因为是你,所以选择去相信,只因为是你,所以爱你。 叶溪倩笑了笑,松了一口气,温柔地说:“夫君,谢谢你。”谢谢你去,谢谢你开始相信她。 安月君也是笑了笑,笑得妖艳,笑得无辜,笑得绝美,笑得所有为之失色。温柔只在一刹那,随后,色迷迷地盯着叶溪倩的唇瓣,吞咽了一口水,嘟起嘴,撒娇:“娘子,要怎么谢我?” 叶溪倩看了一阵好笑,心,却突然疼了起来。她摇摇头,踮起脚尖,将自己的香唇印了他的,轻轻地摩挲,柔柔地,许久,想要离开,却被一把紧紧地抱住,但,却是很小心地不碰到她受伤的手。 开始的温柔,缱绻,变得激烈,缠绵,却又温柔得心醉,叶溪倩嘤咛了一声,却被他有机可趁,舌尖灵活地钻进她的膻口,几近疯狂地吸食着她口中的香甜。 不想放开,想就这样抱着她到地老天荒,一刻都不松开。 直到,叶溪倩开始挣扎,他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两人不停地喘着气。叶溪倩双眼迷蒙,红唇微肿,安月君看了,邪魅妖异的脸阴暗了几分,眸色加深,想要俯下身继续。她却突然清醒过来,头一撇,让安月君扑了个空。 安月君不满地嘟起嘴,撒娇道:“娘子,你干嘛逃?”眼往旁边看了看。 “你够了没?”叶溪倩一边喘气,一边说道。 “不够,就是不够,怎么会够呢,一辈子都不够!”安月君说着说着,头又了低下去,准备继续。 叶溪倩忙用手堵住他的嘴,叫道:“可以了,可以了。” “娘子害羞了?”安月君色色地笑了笑,异常美丽,精致绝伦的脸蛋儿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如罂粟般,甜美而又抵不住的妖艳疯狂,向她眨了眨眼,突然舔了下她的手心,叶溪倩差点腿软,心一阵酥麻。 她深吸一口气,再呼气,吸气,呼气,重复做了很多次,才勉强镇定下来,说:“既然你答应了,我们可以进屋了。”口气凶狠,掩饰害羞,以及心中的悸动。 “娘子,你要抛弃我?”这下,安月君又换上了怨妇的表情,带着十足的电力,红得魅惑异常的唇瓣翘起,可怜兮兮地说,时不时还小声抽气。 叶溪倩傻眼了,这是哪一出?她有说什么话吗?这变脸的速度也太快了。 “娘子,默认就是承认了。”安月君已经可以说泫然欲泣了,声音里满是埋怨,生气地说:“娘子果然要抛弃我了,是不是嫌弃我了?”边说还偷瞄她,手悄悄地摸上了她的腰,缓缓向上,直至肩,脸,眉,发,看她没反应,心中一阵窃笑以及开心。 这又是哪一出?叶溪倩死命地想了半天,她刚才真的有说什么惊人的话吗?她有说嫌弃他了吗? 两人,就这样,一个在拼命地想,一个在不断地吃豆腐,并且哀怨地看着她,嘴里不断地碎碎念。 不远处,一个白发男子坐在轮椅上,眼神冷冽地看着这一切,淡漠的表情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唯有握暴露青筋的手泄露他的秘密。 第三十九章 娘子,你要每时每刻都想我! 第三十九章 娘子,你要每时每刻都想我! 两天过去了,安月君本来惨白的脸,在叶溪倩细心的照料下,变得红扑扑的,透着晶莹剔透的光泽,如诱人的苹果。 这两天,安月君时时刻刻地黏在叶溪倩的身边,一刻也不分开,夜晚都是小心翼翼地抱着她甜甜地入睡。 这不,安月君刚醒来,看见她不在身边,立即大叫:“娘子,娘子,你在哪?”声音幽怨宛若被抛弃的小孩。 一会儿,叶溪倩急冲冲地跑进来,紧张地问:“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安月君漾起抹灿烂的笑容,甜得让人发腻,幸福得让人沉醉。他跳下床一把抱住叶溪倩,闷闷地说:“娘子刚刚去哪了?” “你马上要走了,我看看有什么要带走的。”叶溪倩在他怀中深吸一口气,低低地说。尽力想要掩饰,却仍是有滴滴泪掉了下来,舍不得,除了舍不得还是舍不得,自从她来到古代,他一直在她身边保护她,他是她的守护神,时时都让她有好全感。如今却要离开她,虽然只是一时的,但还是有些不习惯以及浓浓的担心。 “娘子,手受伤了,还乱动什么,该打。”安月君佯装生气地说,眼却一直看着她受伤的手。 “没事,别担心了,我都快整理好了。”叶溪倩说完将手中领着的包袱,放到他手上,还有些不放心地说:“看看还少了什么东西?” “我只要带一样。”安月君将包袱仍在床上,轻声地说,带着委屈。 “什么?”叶溪倩理了理情绪,问。 “我要把娘子打包走。”安月君大声地宣布,带着稚气,小嘴微翘,为自己能想到这么一个好办法而不断地沾沾自喜,眼神兴奋,透露着期盼。 “蹦!” 叶溪倩用力地敲了一下他的头,好气又好笑地摇摇头,无奈地说:“在胡扯些什么呢。” “没有胡扯。”安月君幽幽地长叹一声,小声委屈地继续说道:“娘子,为什么还没分开,就这么想你?”抱着她的手又用力了几分。 室内十分安静 像是很长,却又像是一刹那,安月君放开叶溪倩,眼眸深邃,像是要把深深地印在心中,不,或许说早已烙在心上,无法磨灭了。 “夫君,你一路要小心,要是少了一根毛,我就找你算账。”叶溪倩面色凶恶地说,却无一不透露着关心。 “娘子,遵命。”大声地应答。 这时,轱辘辘的声音传来,没多久,齐天放推车进来,见他们两人,眸色一冷,淡淡地道:“你一定要将全株都带回来,不然药性则会尽失。” 安月君眼半阖,仿若没听见般,将雾霭霭的残历之色遮掩住。他转头对叶溪说:“娘子,娘子,我会很快就会回来。这里很危险,不可以乱跑,不可以不吃饭,不可以” “好了,好了,知道了。”叶溪倩浅浅一笑,无奈地说。 “最后,不准不想我。”安月君深情地说。 霸道到心悸的话,让叶溪倩心跳动不已,脸慢慢地变红,口气却有些调侃:“要不要我一天三顿,再加上宵夜都想你?” 安月君摇摇头,邪魅的眸子流转着缕缕多情,红唇娇艳欲滴,散发着道不尽的魅惑,却只是轻吐:“不。” “不?”叶溪倩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脸上闪过一丝恶质的笑容,点点头,喃喃嘀咕:“哦,明白了,就是不要我想,看来我还是把想你的时间省出来去干别的事。” “不准,不准,娘子要每时每刻都想我。”安月君一听急了,立即猛扑过去,一把抱住她,撒娇道。 齐天放仿若无动于衷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在看到他们两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时,冷冷一笑。 几个时辰以后, 安月君拎着她为他整理的包袱,走到门口,转过头,轻轻地说:“娘子,我要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一定要想我。” 眼看了眼齐天放,眼底的幽光转瞬即逝,他突然飘出一句:“或许很早就会回来。” 叶溪倩听到这句怪异的话,不说话,只是点点头。心却有些疼,她会很想很想他,正如他所说,还没分别,就已经很想了。 安月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叶溪倩站在那许久,直到,旁边齐天放冷声地说:“进来。” “什么?”叶溪倩反问道。 “解毒。”又是很冷的声音,却掺杂着柔情。 “哦。”叶溪倩应了一声,转身之际,再回头看了一眼,便跟了上去。路上不断嘀咕,解毒?又有谁中毒了吗? 跟着齐天放走了进去,来到一间房子,里面一排一排的小抽屉,上面都有一个个标签,写着当归,人参不由得感叹万分,果然是神医,光看这些药,她就已经头晕了。 “上面数第四排,左边第三个,将里面的药材拿出来。” 叶溪倩点点头,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将东西拿出来后,却睁大了眼睛,惊讶地问:“这,这,这是什么?”掌心处有着一朵蓝色的花,有些干涸的迹象。 “秋芯草的花瓣。” 冷冷的声音却如平地雷把叶溪倩炸晕了,很久回过神,又问:“你说的是真的?” 齐天放点点头。 “为什么?”叶溪倩满眼不相信,愤怒地叫道。 “没什么。” 冷淡的回应,让叶溪倩愤怒到了极点,她一把揪住齐天放的衣服,问:“你本来就有秋芯草?” 齐天放再次点点头。 叶溪倩深吸了一口气,问:“你既然有,为何叫他去采?” “因为他在你身边,看了碍眼。”齐天放看着她,话中有些厌恶。 “你” 第四十章 又是一巴掌 第四十章 又是一巴掌 “你真的很让人厌恶,不管以前还是现在。”叶溪倩皱着眉头,手紧紧地握住手中的秋芯草。 “哈哈哈,是吗?”嘴角微微上扬,笑却未至眼。讨厌吗?居然是讨厌。 “居然开这样恶劣的玩笑!”他居然这样戏耍他们,他以为他们好耍吗?越想越气,冷冷地说:“即使另一只手没用了,我还是会这样做。” “啪!” 一巴掌狠狠地打了上去,就在一刹那,白净的脸蛋出现一个红红地手掌印,有些触目惊心,叶溪倩看了有些不忍,但一想他所做的事,瞬间狠下心肠不去看他。 齐天放闭上眼,心有些失落,不为她再三打他,不为她对他的生气,只为一句她讨厌他,只为这一句啊。室内一片安静,谁都没有说话,许久,睁开眼,淡淡地说:“把它给我。” “什么?”叶溪倩嘲弄地看着他。 “秋芯草。” 秋芯草,秋芯草,就为这破草,她居然让她的夫君大病初愈便去找。他是冷面玉君。不应该有危险。可是,他是冷面玉君,仇家不知有多少。想起他们初遇时,有人偷袭,脸刷白,眼越来越红,伸手就要将手中的秋芯草扔了。 “别扔。”显然,齐天放看到她的意图,立即阻止道,“没了它,你那位躺在床上的朋友就会死。” “会死个屁,我相公刚出去找,再说他死了,关我什么事。”叶溪倩愤怒地说,声音竟有些哽咽。她什么都不求,只想他能平安回来。 齐天放惊讶的看她说粗口,但瞬间又恢复平静,神色淡然地说:“他若再不解毒,还有两个时辰可活。” “你的意思是我相公两个时辰就能回来了?”叶溪倩神色有些欢喜,开心地说。眼角仍留着一些晶莹的泪珠。 “不,没有三天是不会回来的,至少一天到那,而秋芯草开花还得等上两天。你扔了这株,他必死无疑。”齐天放不带任何感情地说,再看到她眉尖的欣喜,刺痛了他的眼,声音更冷了三分。 叶溪倩胸中已充满怒火,却无处发泄。只能恨恨地说:“你让我相公白跑一趟!” “不,你们要我救人,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齐天放瞥了她一眼,继续说:“用了一株,还一株也不为过吧。” 叶溪倩语塞了,未说话,他这样说很有道理。 “给我。” 叶溪倩愤愤地将手中的秋芯草花瓣给他,齐天放也不看她一眼,直直地就推着车离开了。她走到院落,眼看着天空,才分开一会儿,就已经很想他了。他说的很对,救人就要付出代价,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开始时他之所以未救他,是因为想骗安月君离开吧。 心倏地一抖,忽然想起了安月君离开时奇怪的话,很快就会回来?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所以才会说那样的话。 跑到门口去,等了很久,却一直没有出现那心心念念的身影。突然听到里屋出现了呻吟声,以及老虎的怒吼,她脸色一凛,出什么事了? 立即走了进去,脚步有些急。因此忽略了,后面地白色身影也跟了上去。 到了门口,却见受伤的男子跌倒在地上,一旁的老虎趴在他的身上,已经张开血盆大口,准备向他的脖颈咬下去,叶溪倩脸色一紧,脑中一片空白,立即跑过去猛扑到老虎的身上,柔柔地抚摸着它。 老虎身子又是一声怒吼,放开眼前的猎物,转头,看是叶溪倩,吼声变得小了些。渐渐地,声音越变越小,到最后,老虎趴在地上,眯起眼,舒服地享受着她的按摩,看得窗外的人,脸色一变,满脸的妒火。 “怎么回事?”叶溪倩现在还是心有余悸,老虎果然是丛林之王,那气势望而生畏。刚刚的一幕,已经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老虎不发威,绝对不能当成病猫。 齐天放面色平静,仿若刚刚的一幕很平常,未能入他眼。他淡淡地说:“没什么,他刚服下解药,反应有些激烈。” 叶溪倩费劲地将他移到了床上,满含疑惑地问:“也不会激烈成这样吧,白将军平日里一般都不会伤人的。” “秋芯草其实有剧毒,我这样也只不过以毒攻毒,两种毒在体内,当然会痛到极致,况且他又不是死人,怎么可能没反应。”齐天放瞄了瞄外面,冷然一笑,这么快就回来了?心底很失落,他竟不能和她独处一段时间。不现身?他会让他现身的! “原来是这样。”叶溪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反正她是没怎么懂,不过也不需要懂。 齐天放看着有些傻的叶溪倩,眼瞳中闪过一丝诡异的笑意,他轻轻地说:“过来。” “为什么?”叶溪倩奇怪地问。 “我有事告诉你。”齐天放再次说道。 叶溪倩俯下身,慢慢地靠近,这时,齐天放一把搂住她,紧紧地,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容,唇慢慢地向她靠近,叶溪倩先是一愣,随即拼命得挣扎,却无济于事。 就在会贴近时,一道冷冷地声音传来:“放开。” 齐天放见目的达成,将她放开了,却有些恋恋不舍,没有表现出来,有些嘲弄地说:“舍得出现了?” 叶溪倩听见了,先是一呆,随即一阵狂喜,心有些颤抖。立即向前奔去,一把投入他的怀中。他回来了! 安月君一身白衣,黑色长发随意飘扬,平添一股勾人心魂的美,美得好似神仙人儿,衣袂翩跹,绝美的脸蛋儿是醉心的温柔,靠在门边,手敞开,满含宠溺地看着叶溪倩焦急地奔向自己。终于将她拥入怀里,她是他的! 许久,叶溪倩才从他暖人的怀抱中抬头,奇怪地问:“你怎么会这么早就回来了?是不是没有采?” 此时,安月君赌起小嘴儿,粉嫩的脸蛋儿惹人娇宠,从怀中拿出一把秋芯草,得意洋洋地说:“娘子,哪有,为夫采了这么多。” 那喜孜孜的表情别提有多可爱了。 “你怎么采的?”叶溪倩无视他哀怨地表情,追问道。 “当然是用手采的。”安月君看了她一眼,小声却又很大声地说:“娘子讨厌,我离开这么久,费了这么大劲去采秋芯草,也不给为夫来个爱的亲亲,为夫好可怜。” 说着说着,美眸中还真带了点点泪光,时不时小声抽气,真是我见尤怜。 第四十一章 她只能我欺负 第四十一章 她只能我欺负 “砰!” 一拳打了上去,叶溪倩瞟了他一眼,凉凉地说:“废话,我也知道是用手采的,难道你还是用嘴采的?” “娘子,想知道吗?”安月君黑白分明的大眼里洋溢着纯真无邪的光彩,唇畔逸出一丝狡黠的笑容,眨了眨眼,满是诱惑地问。 “你说不说?”叶溪倩没耐心地问道,眼已经眯起来,充满威胁的意味。 “娘子,我好想你噢。”安月君视而不见她的怒容,粉嫩细致的脸颊凑到她胸前,死命磨蹭,撒娇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才分开几个时辰不到吧。”叶溪倩狐疑地问道。 “看来娘子一点也想我,好想跟娘子每时每刻都腻在一起。”安月君哀怨地皱起那张美丽精致又可爱的脸蛋儿,可怜巴巴地指控道。 叶溪倩一阵沉默 很久以后, “你到底说不说?别想转移话题。”叶溪倩开口问道,虽口气很凶,却是一脸柔情。 “娘子,这祈玉山上本来就有。”安月君看了眼坐在轮椅上的诡异地看着自己的齐天放,手悄悄地搂住她的腰,见他脸色一变,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呵,她是他的! “本来就有?你怎么会知道?你以前来过?”叶溪倩疑惑地看着他,问。 “恩,以前就在这座山上看到过。”安月君老实地回答。 “难怪你会说很快就会回来。”叶溪倩恍然大悟地说道。 “安月君,既然只要几小时,你怎么不想去?那时候是不是故意要吃我豆腐?”叶溪倩一想到离别前被他猛吃豆腐,就气得牙痒痒,敢情这小子是故意的?越想越气,一记厉眼杀了过去。 安月君脖子一缩,眼里隐约有泪花闪现,抽了抽鼻子,委屈地小声说:“娘子,哪有,我是后来走得时候才想到的嘛。” “真的?”叶溪倩明显不信地看着他,信他才有鬼! “娘子,当然是真的。”为了配合话的可信度,还拼命点了点头。 叶溪倩正要说下去,但床边传来的呻吟声,止住了她说出口的话。她一个箭步就冲到床边,紧张地问:“你醒了?”看得安月君心里颇不是滋味,娘子这么积极干嘛?他回来,都没见她这么积极过。 “他还没醒。”被他们遗忘很久的齐天放出声说道,随后勾起一丝笑容,口气嘲讽地说:“你有见过刚服药就能醒的病人?而且还病的这么重!” 言语里明显的讥讽让叶溪倩涨红了脸,虽然他说的很对,但也 “不准你这样说我娘子,不准欺负她。”安月君满脸不高兴地叫道,声音稚嫩,眼狠狠地瞪着他,隐隐看得到狠意。 “不错,夫君,看来我平常没有白疼你。”叶溪倩点点头,开心地说。 “所以,以后娘子要更疼我。”安月君也是点点头,转头看向她,乐滋滋地跑过去,边跑还边摇头晃脑,好不可爱。 “明白明白。“叶溪倩说道。 安月君冷面对着齐天放,勾起一抹笑容,似嘲讽,含着无限的冷意,说:“她,只有我可以欺负。” 笑得开心的叶溪倩一听,脸倏的一僵,“蹦!”的一声,狠狠地敲在他脑袋上,毫不留情,她满含怒意地一字一句地说:“你说什么!” 安月君乌溜溜的大眼转了一圈,讨好赔笑地说:“娘子,我说只有你可以欺负我。” 叶溪倩啼笑皆非地看着他,摇摇头,这家伙,变得也太快了吧。 安月君转头看向齐天放,轻轻地勾起了一抹笑容,说:“过两天,会有你意想不到的人来。” 齐天放脸色一变,未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他。 又是几天过去了,安月君真如他所说的,时时刻刻都跟叶溪倩黏在一起,每当叶溪倩实在受不了想赶人时,他总是眨着一双纯真可爱的大眼看着她,让她的心霎时就软了,默许地让他继续跟着。而,叶溪倩的手伤也渐渐转好。 这天,难得的,叶溪倩一个人安静了会,独坐在桌子上沉思,齐天放便推车进来了,她没有出声。 “你为何不问我,为啥来?”齐天放淡然一笑,轻轻地说。 “你想说便说,不想说谁也逼不了你。”叶溪倩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 “你的手感觉怎么样了?”齐天放看着她的手,温柔地说。 叶溪倩呆了一下,结结巴巴地说:“好好多了,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他怎么突然温柔,让她好不习惯。 齐天放笑着摇摇头,温柔地将她的手抓过来,仔细看了下,说:“复原的不错,只要好好调理就行了。” 这,他是不是真的受什么刺激了,是不是发烧了?叶溪倩用手碰了碰自己的额头,随后再贴上他的,喃喃自语道:“没有发烧啊。” 额头上的柔软让齐天放不禁一阵心荡神移,他没想到,她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会碰他,只为了确定他有无发烧。心,有一阵暖流缓过。除了那个女人,她是第二个让他有温暖的感觉。 “天放” 一道柔柔地声音,却让齐天放脸色大变,表情阴沉,眼里满是阴鹜,手不住地颤抖,慌乱间,猛地抓住了叶溪倩受伤的手。是幻觉,绝对是幻觉。 “啊。”叶溪倩疼得大叫了一声,额上冒出薄薄的汗。 齐天放满含歉意地跟她说:“很疼吗?” 叶溪倩摇了摇头。 “天放” 又是柔媚地声音,温柔,却又满含深情的声音,让齐天放浑身发颤,转头,大声地叫了一声:“滚!”声音充满了痛苦以及厌恶,还有隐隐地思念之情。 脸色恐怖,让人退避三舍,竟如地狱阎罗般,不停地踹着气,眼中却闪过一丝痛苦。她来做什么?为什么还要在他面前出现? 第四十二章 杨若儿的出现 第四十二章 杨若儿的出现 门口,一个袅袅娉婷倩影出现在他们面前,姣好的面容,没有涂过多的胭脂水粉,很素净淡雅,很是温柔有修养的女子,但过于柔媚艳丽的眼睛里破坏了这份美感。一袭水蓝色的纱裙,更添一分飘渺。 齐天放脸上有着浓浓的厌恶,眼神狠狠地瞪着她,语气嘲讽地说:“杨若儿,你来干什么?是来看我死了没?” “天放”杨若儿满含歉意地水眸看着他,低声唤道。她相信,即使她做了那样的事,他还是会原谅她的。 “不要叫这个名字,这会让我想起你有多么恶心!”齐天放听到她这样叫唤,仿若厌恶似地轻笑出声。 杨若儿脸上一变,想要发作,却又忍住了,跑到他面前,抱住他,身子不断地颤抖,眼泪一滴滴地落了下来,说:“对不起,对不起” 齐天放用力地将她推开,她一下子跌倒在地上,她吃痛地轻叫了一声。他却是无动于衷地睥睨着她,恨恨地说:“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完了吗?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让我忘了所有事吗?你以为一句对不起伤口就不会再痛了吗?”他的心,真的变硬了吗?以前的他只要看到她稍微皱眉,都会心疼不已,可是为什么,现在她哭得这么厉害,却没有任何感觉?真的如磐石般坚硬了么?还是闭上眼,不敢再想下去了。 杨若儿爬起来又抱住了他,哭喊着:“天放,不要这样,天放” 齐天放睁开眼,放声大笑,笑里却满含凄凉,他嘲弄地勾起嘴角,淡淡地说:“知道我的发为什么会变成白色?” 杨若儿抬头,这才看到他满头的白发,却丝毫没有减风采,反而更添一份冷峻,惊讶地张大嘴巴,结结巴巴地问:“你你的头发为什么” “哈哈哈,还不是拜你杨大小姐所赐。”明明说好了,要一辈子在一起。可是却在成亲那天,毫不犹豫地将刀刺入他的胸膛。哈,毫不犹豫!他算什么?山盟海誓算什么?还不是一堆废话!爱是什么?还不是虚假无聊的借口!女人都是虚假的,他的生命中再也不需要! “天放,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杨若儿泪如雨下,低低地说。 “啪!” 齐天放狠狠地打了一巴掌,冷冷地说:“你给我滚!”又是一句不是故意的!当初伤他时,也是用无辜的表情,说着不是故意的。她真的很该死! 杨若儿嘴角血滴滴落,触目惊心,她低低地说:“天不老,情难绝。” “住口,住口,你不配说这个!”齐天放脸色大变,厌恶地说。可是,脑袋中却一直浮现那个场景。在凉亭,他亲自为她画眉,低低地吟唱:天不老,情难绝。死命摇摇头,想要摇掉这些画面,却越来越清晰。 “天放,那天,那天不是”杨若儿拼命得想要解释。 齐天放回想起那天的景象,头痛欲裂,再看到她时,想起她的虚伪,一股恶心感袭来,随即脚一伸,想要踢开她,却不料扯动了伤口,立即跌倒在地上。 杨若儿看到后,焦急地想要扶他起身,问:“天放,你没事吧,你的脚怎么了?” “断了!以后再也不能走路了,你是不是后悔来了?停止你的假惺惺。”齐天放满脸的嘲弄以及蔑视,说。 “为什么?你的腿为什么会这样子?”杨若儿难堪地看着他,痛苦地说,泪痕明显,楚楚可怜。 齐天放一把推开她,满脸的讥笑,满眼的嘲弄,连嘴角都是轻蔑,说:“滚,不要碰我!” 眼看到傻愣愣站在一旁的叶溪倩,说:“你,过来!” “啊?” 这让在一旁正看得起劲的叶溪倩傻眼了,这跟她什么事? “扶我!”齐天放一字一顿地说。 叶溪倩傻愣地点点头,看到他眼底的不悦,立即上前,费力地将他扶起,心里却不断地念叨:他们两口子的事为何她要掺和?又不关她的事。 脑袋中不断地想着,耳中却传来“现在,她是我的女人!” 叶溪倩脑子霎时醒了,惊讶地瞪着他,她什么时候是他的女人了?她又不是不要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又一不小心惹到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杨若儿悲伤地看了她,眼底闪过一丝幽光,摇摇头,喃喃自语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曾说只要我一个的” “倩倩,推我出去。”齐天放无视一旁悲伤的女子,对叶溪倩说。 倩倩?一阵恶寒升起,疙瘩掉了一地,她什么时候和他这么熟了?叹了口气,任命地推他离开。 杨若儿想要追上前,却惊恐地跌倒在地,门口,一只老虎挡住了她的去路,正朝她怒吼,一步步地向她走去。 齐天放少言寡语,而叶溪倩自然也不想跟他多说话,因此一路上都很安静。 突然, 齐天放他望向远处,像是陷入回忆里般,说:“我们曾是一对令人欣羡的神仙眷侣,我信任她,将所有都交给她保管,而我一直以为会这样下去。” “她,伤你很深。”叶溪倩肯定地说。 他呵呵一笑,却充满悲凉,说:“可是却在成亲那天,她将刀狠狠地刺入我胸口,哭着跟我说她不是故意的,因为她要救另一个男人!他因犯罪被我关在牢里。” 叶溪倩倒吸了一口气,震惊地说:“什么?” “她怀了他的孩子,走的时候,怕我还没死,又刺了几刀,家产全被她席卷而空,那天,娘也死了。”齐天放虽说的云淡风轻,每说一句,胸口就在隐隐作痛。 他转头看向叶溪倩,脆弱的表情,看了让人想哭。倏地大笑出声,悲凉地说:“我是不是该死?” “你”叶溪倩说不下去了,想安慰什么,却不知道怎么也说不出口。好烂的剧情,却也好让人流泪。 许久之后, 叶溪倩只是轻轻地说:“一切都会好的。” 远处,女人的尖叫声,老虎的大吼声传来,让叶溪倩一惊,正要转身跑过去。 “别去。”齐天放淡淡地说。 “再不去,那个杨若儿就要被白将军咬死了,你不心疼?”叶溪倩焦急地说。 “不会死,我只是让白将军给她一点教训。”齐天放说,看了她一眼,嘲讽地道:“心疼,怎么会心疼?她越早死越好!” “你还恨她?” “恨,很恨,非常恨,每时每刻都恨。”齐天放像是要说给她听,又更像是说服自己般,再三重复。恨吗?真的恨吗?他不是应该恨吗?可是为什么此刻的他竟没有一点恨的感觉? “没有爱哪来恨,你恨她入骨,另一方面,你也爱她入骨。你自己好好想想。”叶溪倩淡淡地说。说完便离开了。 真的是这样吗?可是,他现在却没有恨她的感觉,已经原谅她了吗,不可能。为什么没有恨她,是因为有她陪在身边吗?齐天放望着叶溪倩离开的方向出神地想着。 第四十三章 他真的不爱杨若儿了? 第四十三章 他真的不爱杨若儿了? 走到一半路时,安月君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想要当没看见,绕道而走,但他紧紧地跟着,在后面可怜兮兮地说:“娘子,你刚刚跑到哪里去了,故意丢下我。现在还当没看见我。” 安月君是越想越伤心,泪光隐隐闪现,鼻子时不时地抽了抽。 叶溪倩无奈地转身,看他小鹿斑比那般可爱无辜的眼神,心霎时就软了,摇摇头,轻叹道:“她是你叫来的吧。” “娘子在说谁?”安月君眼底闪过一丝幽光,纯真的眼眸丝毫看不见他的小心思。 “杨若儿。”叶溪倩瞪了他一眼,说:“你还给我装蒜。” “她啊。”安月君恍然大悟般点点头,说:“娘子,她不是我叫来的。” “不可能。”叶溪倩狐疑地看着他,脸上摆明写了不信两个字。 安月君不高心地嘟起嘴,闷闷地说:“娘子,真的不是我。” “那还会有谁?”叶溪倩还是怀疑地上下打量他,不是他还有谁? “月影。”小嘴儿轻轻地吐出两个字,随后就哀怨地看着她。 叶溪倩点了点头,应道:“恩恩,果然不是你。” 安月君见她点头,像偷腥的小猫般,笑得特开心,也特可爱。 叶溪倩脑中突然一道闪光,月影,月影,好熟悉的名字,好像在哪听过。 这时, “蹦!” 叶溪倩凶巴巴地说:“月影不是你属下吗?如果不是你吩咐,她怎么会擅自行动?” “可是,娘子,又不是我叫她的。”安月君委屈地说。 “你叫她来干什么?”见齐天放这样痛苦,突然感到有些不忍。 “娘子心疼他了?”安月君眨巴眨巴眼睛,眼底闪过一丝阴鹜。 “没有,只是觉得他可怜。”叶溪倩叹息地说道。 安月君垂下眼睑,低低地说:“他一点也不可怜。”真的,一点都不可怜,用这样的方式博取别人的同情,是最可恶的。其实,他只是给他一个教训,让他明白,他的人是不可以随便乱碰的!他有了那个女人,就不会再把心思放在她身上了。说他任性也好,说他可恶也罢,他就是要霸占住她全部的心思! “救命” 远处的呼救声出来,伴随着恐惧声,叶溪倩眉头一皱,难道 话也说,直接跑了过去。 进门,却见到的是这幅场景,此刻,老虎正在咬她的衣服,有些看得见肌肤的地方,已经有血丝出现,想必是它的杰作。 “小白。” 老虎一听,立即摇头慌尾地离开杨若儿,跑到她身边,轻轻地磨蹭着她。 叶溪倩摸了摸它,立即走到她面前,关心地问:“你没事吧。” 杨若儿瞪了她一眼,突然扑到她身上,不断地撕扯她的衣服,紧紧地抓她的头发,恨恨地说:“要不是你,天放就是我的。”天放是她的,她不能让别人抢走他。 叶溪倩怒火顿生,这关她什么事!眼渐渐地眯起,耍狠地一个过肩摔,低下头一把揪住她的头发,狠狠地扇了几个巴掌,皱着眉冷冷地说:“这是你该得的。”手因为刚刚,而在隐隐发痛,可她不后悔。 在一旁看好戏的安月君,心中不断地赞叹,娘子,好帅,好漂亮。但,脑子一转,又冷汗直流,她这样子,以后还是少惹她为妙。 杨若儿想要反抗,眼尖见齐天放推车进来,随即改变了注意,立刻哭出声来,指着叶溪倩说:“天放,天放,这个女人打我。”哭的是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齐天放嗤笑道:“怎么还是这套把戏?”若,以前的他会深信不疑。 杨若儿脸色一僵,却仍是不停地抽泣,边哭边地说:“天放,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后悔了。”她后悔了,不该这样做,她后悔了,不该独自一个人去承担。 “你怀他的孩子时,怎么没有后悔?你刺杀我时,怎么没有后悔?”齐天放笑了,却像更像哭,一字一顿地说。 “天放,你还恨我?”杨若儿看了他一眼,说。 “恨?”齐天放摇摇头,轻轻地说:“不恨了,现在不恨了。” “天放,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就像以前一般。”心松了一口气,如果他能答应,思思就有救了。 “哈哈哈,我什么时候这样说了?”齐天放大笑一声,眼直直地盯着她,里面有着厌恶,有着无情,还有着说不清的情绪。 “天放,我也不求你原谅,只要你去救思思就好了,不然,不然她就要死了。”杨若儿泪如雨下地哀求道。 “思思?”齐天放挤出一个笑容,似哭,似笑,突然眼里满是恨意,他说:“她是你和那个男人的杂种吧,死了好,死了才好。”凭什么,他要靠着恨她过日子,而她却过得如此幸福。 “不要,她不能死,天放,求求你救救她,求求你”杨若儿嘴里无意识地哀求道,眼里都满是哀求,看着眼前浑身都是恨意的人。 “啪!” 齐天放一巴掌狠狠地打了过去,本是触目惊心的脸蛋儿更加肿的厉害,他自嘲地说:“呵,原来只是为了那个孽种,只是为了别人,只是为了‘神医’的名号。” 不是为他,不是为他啊。心,隐隐的抽痛。不是早已不痛了,可是为何又痛了?突然明白了,不是不痛,只是因为她来了,看到她,他就早已忘了以前对她所做的事。哈,他是不是太没用了,让一个女子这样耍了一次又一次。 “滚!不要让我再见到你。”齐天放大吼了一声,想要将心中所有的悲痛喊出来般,那样撕心裂肺,那样听了让人难过。 “天放天放,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真的不是”杨若儿看到他这个样子,心也在疼。看他这样,她的心更疼,好想不顾一切将事情说出来,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更何况,她现在说了,他也不信吧。 安月君突然邪笑了下,妖魅的眸子里闪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光,手向杨若儿的方向一挥,只见她的身子快速地向后面的墙飞去,重重地撞了上去,如易碎的娃娃般,掉落地上,昏迷不醒。 第四十四章 他还是如此强烈的爱她! 第四十四章 他还是如此强烈的爱她! “安月君,你在干什么!”叶溪倩没想到他会出手,呆呆地站在。但随即便朝他大叫了一声,眼里满是疑惑,他虽然残忍,但不会随意伤人。可是,这怎么回事? 安月君只是眨了眨葡萄般美丽的眸子,一丝无辜,两丝纯真,更有几分妖娆。却在她转眼之际,眸光一沉。 “不!”齐天放悲痛地叫了一声,脑子一片空白,身子不断地颤抖,眼里只看到她昏迷不醒的样子。 他想也没想,便站起身要走过去。但,却跌倒在地上了。浑身在痛。头痛,脚痛,心更痛。苦笑了一声,可是想见她的念头竟是如此强烈,他艰难地站起来,却又跌了下去,又站起来,跌下去,又站起来。很多次很多次,终于,能够平稳地站起了。 叶溪倩眼湿润了,她以为他寡情,她以为他薄情,她以为他绝情。然,他的情只是针对杨若儿。这样的一个男人,怎能不让人流泪。 齐天放好不容易走到她身边,一把抱起她,手不住地颤抖,像是要哭出来一般,哀求地说:“若儿,若儿,醒来,不要睡了。”他终于明白,不是不爱,而是爱到已将她烙在内心深处。情愿她的背叛,情愿她杀了他,也不要她受伤。他,果然没救了。 杨若儿却是苍白着脸,在他臂弯处静静地沉睡者。 心里的恐惧感越来越深,齐天放颤颤巍巍地将手伸向她的鼻尖,再感知到若有似无的呼吸后,心稍稍地放下了。不断地喃喃自语:“若儿,你怎么还不醒,我会救思思的,不要” “你不是神医吗?”叶溪倩实在看不下去了,摇摇头,忙提醒他,爱果然能让人失去理智。 “对,对,我要救她。” 像是醒悟过来般,齐天放点点头,眼神覆上紧张,不顾脚上的痛楚,将她抱走了。 时间仿若静止般,室内十分寂静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叶溪倩走到安月君面前,疑惑地问。 “娘子,你不觉得他们之间变了吗?”安月君轻轻一笑,绝艳的脸蛋儿有着绚丽惑人的光芒,却又圣洁不已,投足之间都是魅人之色。 叶溪倩一脸迷惑地看着他,变了?哪变了?还不是一个很可怜地哀求,另一个很。突然恍然大悟,果然变了。 她瞟了一眼安月君,双眉一紧,不赞同地说:“你说的很对,可是也不用这样的方法,万一把人弄重伤了怎么办?” “不是还有神医的嘛。”安月君颇有微词地低声嘟囔。 “你呀,真是胡来。”叶溪倩无奈地摇摇头,有些担心地说:“她应该没事吧。” “娘子,肯定没事,我只是用了很小很小的力。”安月君保证地说道,很小很小说的很响。 “他,真是痴情种。”叶溪倩欣羡地叹息一声。 “娘子,你羡慕?”安月君眸光覆上了浓重的色彩,轻轻地问。 “不羡慕,因为你让我很幸福。”叶溪倩听到他口中的酸味,笑了笑。 安月君满足地笑了,眼眯成了一条线。 眼神看向远处很久,有些担心地说:“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安月君一把拉住她,直接就往外走,说:“娘子,我们直接去看吧。” 两人直奔齐天放的住处,在经过受伤男子住的地方时,安月君眼看了看里面,眸里的亮光一闪而过,随即搭上眼睑,往前走。他,快醒了吧。 走到他的住处,叶溪倩想要上前悄悄地推开门偷看,但随即又想到电视里经常演的,也学着将窗户上的纸捅破,用一只眼往里面偷看。 然,安月君却只是从后面抱着她,头枕在她的背上,细细地浏览她的脸,眼,嘴唇儿她看他们,他看她!对于除她之外的人,他从来都不需要关心。眸色深了几分,娘子穿这身嫩绿色的长裙还真是好看,随即喉咙紧了紧。 室内,齐天放仔细检查了她,见没什么事,只是一些地方有些红肿,心也就放下了。随即坐在杨若儿的床边,眼神丝毫没有离开她。以为很恨她,以为很厌恶她,以为将她忘了,到头来却只是自己的自以为是。她这样的背叛,为什么还是这么贪恋她,为什么非她不可? 指尖颤抖地抚上了她的眉,眼,鼻,唇,流连许久,许久。室内的气氛温馨不已。 一直沉醉的眸子,突然一变,捏紧了自己的拳,愤愤地看向她,心却在颤抖。他可以原谅她杀他,可以原谅她的背叛,可以原谅她让他倾家荡产,可是却怎么也原谅不了他娘因她而死。 像是下定决心般,他站起身,向门口走去。他不要再受她诱惑,或许他需要又一个三年忘掉她! 叶溪倩一看齐天放要出来,忙想要往后退,随后逃跑。可是,却忽略了后面抱着她正沉醉于吃她豆腐的安月君,随即 “哎哟!” 安月君与叶溪倩两人双双跌了下去,这一声惨叫自然是安月君的。不是因为他摔疼的,而是他色迷迷地盯着正摔在他身上的叶溪倩的胸口,叶溪倩突然意识到后,一掌拍在他的眼睛上,凶狠狠地说:“色胚,你看哪呢!” 话一落,门口就传来开门的声音,叶溪倩突然意识到两人的姿势实在不雅观,立马站了起来,却被安月君手一拉,又倒了下去。 齐天放眼略抬,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们两眼,未说一句话便离开了。 “他会去哪?”。 “他该冷静一下。”安月君眼盯着他离开的方向,说。对,他该冷静思考,他该怎么办。更何况,还有很多事,他不知道,或许该给他一点提醒 如果她背叛,如果,心就撕裂般疼痛,很疼,很疼,不敢再想下去,脸色一正,对叶溪倩说:“一定不可以背叛我。” 第四十五章 不,拒绝 第四十五章 不,拒绝 这时,安月君突然眸色一变,轻轻地说:“他醒了。”说完便将那叶溪倩拉起来,向旁边走去。 拉开门,只见受伤男子已醒了,正在挣扎着想要起床。 叶溪倩忙走上去,说:“你的伤还没好,不可以乱动。” 他抬起头,说:“是你救了我?” “是他。”叶溪倩一把将安月君拉了过来,笑眯眯地说。 “古墨谢谢兄台的救命之恩。”他想要起身答谢,却没有办法,只能双手抱拳答谢。 安月君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一般,拿出古箫在手中把玩,问:“这是谁的?” 古墨笑了笑,说:“我还有以为丢了,刚刚一直在找。” “谁的?”安月君轻轻地问道,却满是让人胆颤的寒意。 “是我的,谢谢你将它捡回来,这可不能丢。”古墨说完,便要伸手就要去拿那把古箫。 安月均倏地掐住他的喉咙,冷冷地说:“真是你的?” “是是,是我爹给我的。”古墨脸脸快变成了酱紫色,呼吸急促,不断地咳嗽,艰难地说。 “告诉你爹,尽快去月家堡,否则,全部死!”安月君松手,嗜血的眸光森然地看着他,狠厉,寡情。 “你,咳咳,是谁?”古墨眼里满是惧意,心倏地一抖,声音有些颤抖地问。 而,安月君冷淡地看了他一眼,转身拉着叶溪倩离开了。 门外,叶溪倩狐疑地看着他,问:“安月君,你这是干什么!” “娘子,以后就会知道的。”安月君嘻嘻一笑,眼里却有着黯然,他看向远处,转头说:“娘子,我们该回家了。”声音轻柔,带着暖意。 “好。”叶溪倩纵然心里有很多疑问,却没有说出口,点点头道。 安月君一把拉住显然不往大门方向走的叶溪倩,紧张地问:“娘子,你去哪?” “收拾行李啊,笨蛋,有些东西还是要整理一下的。”叶溪倩向他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说。 “不要。”安月君断然拒绝,拼命摇摇头道。 本以为他会答应的叶溪倩一愣,随即奇怪地问:“为什么?” 安月君嫌恶地撇了撇嘴,美眸闪着纯真,小脸蛋儿满是不高兴,闷闷地说:“娘子,这上面有那个男人的气息,才不要。” 叶溪倩哭笑不得地说:“你少胡扯。” “娘子,扔了它们,我们可以重新买嘛。”安月君笑眯眯地看着她,邪魅的脸蛋儿出现了两个小酒窝,十分可爱,说:“娘子,为夫有的就是钱。”那挑高的眉透露着得意洋洋,红艳艳的嘴儿翘着,看样子十分骄傲。 “有钱也不是这样乱花的。”叶溪倩眉头一皱,轻叹口气,无奈地说。 “娘子,你不把它们扔了,我就不让你走。”一把抱住她,耍赖地扁着嘴。或许他任性,或许他霸道,但是就是不要她拿走那些东西。 叶溪倩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许久之后,抿唇直接就走,当然后面拖了个累赘。 一段时间后,叶溪倩也累了,气恼地说:“好了,好了,我不去收拾了。” 安月君这才放开她,满脸的开心,脸蛋儿的小酒窝更为明显,点点头,撒娇地说:“就知道娘子最好了。” “不收拾东西,至少要跟齐天放道别一下吧。”叶溪倩说。 安月君眼神一紧,眉头皱皱地,轻轻哼了声,随即又扬起了一抹灿烂的笑容,眼里闪过一丝幽光,说:“娘子,我跟他说过了。” “什么时候的事?”叶溪倩怀疑地问道。 “中午嘛。”安月君眸子漾开了纯真无邪的光彩。 “你亲自跟他说了?” “我留信给他了。”安月君说。 “真的?” “娘子,我保证。”安月君舔了舔嘴唇,一派可爱天真,举手发誓道。 “好吧,那走吧。”无奈地摇摇头,说。 这话一落,安月君就迫不及待地拉着她走了,手上的细腻柔软的触感让他咧开嘴傻笑了起来。 两人空手走了出去,完全没有犹豫,不,应该说安月君是迫不及待地走了出去。 齐天放房内,杨若儿醒来,看到齐天放坐在桌子旁,她起身,说:“天放,以前是我不对,救救思思吧,求你了。” 求他?居然为了那个孽种,竟要求他!齐天放露出一个笑容,却更像是在哭,眉尖一冷,轻轻地说:“好,我去救!”他想看看,那个孽种到底长什么样,去了,不一定要救! 杨若儿心放下了,开心地扬起笑容,温柔地说:“天放,谢谢你。” 齐天放看了,心揪得紧紧地,她就这么在乎吗?站起身,淡淡地说:“现在就走吧。” 杨若儿点点头,两人也走了出去。 在下山的路上,安月君一直随时警惕着,眼看四方,随时注意叶溪倩的脚下,就怕她又踩到一条毒蛇。 “安月君,我警告你。”叶溪倩叉腰,凶狠地说。 “在。”安月君乖乖地说,很是老实地准备听训。 “以后,不准再做危险的事了。”她不想再看到他一向红润的脸蛋儿有着苍白,不想一向强悍的他这么虚弱。 安月君沉默了,他好爱她,好喜欢她,喜欢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心里幸福的感觉。每天看到她,就会觉得好开心,总觉得自己更喜欢她一点,为什么会这样?他该怎么办?如果哪一天,她不见了,他是不是会崩溃?或者更严重许久之后,他只是说:“不,我拒绝。” 他怎么这么傻,眼睛含泪,仿若要在下一秒落下来,摇了摇头,只能用暴力掩饰。 “砰!” 一拳打了上去,叶溪倩轻轻地笑了,笑着骂:“傻瓜。”傻到让她心动不已,傻到让她感动不已,傻到让她不知道说才好。 两人终于走到山下,两人走了很久以后,叶溪倩突然将他的小脸蛋儿扳过来对着她,问:“相公,我们的马车呢?”声音柔柔的,却有风雨欲来的趋势。 “啊?” 安月君一呆,嫣红的小嘴儿微张,傻愣愣地看着她。 第四十六章 我要宠坏你 第四十六章 我要宠坏你 许久之后,安月君那小鹿般可爱无邪的眼,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灿烂的笑容,带着很明显讨好的意味,撒娇道:“娘子,我们可以随处走走。” “砰!” 一拳打了上去,叶溪倩哼了两声,脸上一片笑容,柔柔地说:“走走?” 安月君看着她,满头冷汗,吞咽了口水,结结巴巴地问:“娘子,你你想怎么样?” “你说呢?”叶溪倩笑得愈发灿烂,双手叉腰,宛若女王降临,说。 “娘子,我不不知道。”安月君想了很久,畏畏缩缩嗫喏道。 叶溪倩贼笑了一番,走到他身后,倏地跳到了他身上,紧紧地圈住他脖子,威胁道:“我要你背我。” 安月君先是一愣,随即嘴角扬起一抹笑容,无奈的,宠溺的,幸福的,摇摇头,温柔地说:“好,你说什么就什么。” 一步,两步,三步 很久,叶溪倩早已在他背上甜甜的睡着了,口水流了一片。 渐渐地,远处看到袅袅的烟雾升起,已有人烟,而那时候,已经五个时辰过去了,他维持这个姿势竟背了五个时辰! 马车在笃笃地前进,醒来,被安月君紧紧地搂在怀里,先是一愣,惊讶地说:“安月君,你怎么会找到马车的?” “娘子,为何这么久了你还叫我这个名字?看来娘子根本没把我放在心上。”安月君闷闷地声音传来,低头哀怨地看着怀中的她,自顾自怜地说着,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叶溪倩忍住笑意,佯装咳嗽了一声,有些羞涩地叫道:“君咳,君。” “恩恩恩,在,娘子。”安月君变脸地速度可谓极快,立即开心地点点头,嘴角儿向上翘,乌溜溜的大眼竟是满足。 叶溪倩看了看窗外,却发现天已经黑了,奇怪地问:“天怎么这么快就黑了,我记得我睡的时候才中午” 止住了要说出口的话,心,除了幸福还是幸福,除了想哭还是想哭。他,背了她很久了吧。这样的笨蛋,笨得可以,笨得让她怎么办?心,再也不自由了。 眼一滴滴地落下,说:“君,你这样下去会把我宠坏的。”她这样幸福着,连上天都会嫉妒,如果哪一天离开了他,她该怎么办?没了他的撒娇,没了他的霸道,没了他的宠溺,没了他的深情,她要怎么办?怎么办? 安月君一愣,轻轻一笑,却是绝艳至极,缓缓低下头,柔柔地舔舐她的泪珠,时间仿若静止了般。许久许久,才放开她,眼里满是心悸的深情,说:“就是要把你宠坏,让你再也离不开我!”就要把你宠坏,宠到你再也离不开我,只能紧紧地待在我身边!抱着她的手,紧了紧,像是宣言般。 夜很深,万物都已沉沉睡去,只有马车在继续前进,车内的两人在诉说着情人间的呢喃爱语,甜蜜而又醉人。 华丽的房内,一个男子高高地坐着,下面是穿着黑衣的男子,跪在地上。 “你说什么?”男子阴阴地说。 “安堡主快要回堡了,此刻已经在路上了。”跪在地上的男子眼底闪过一丝恐惧,心中悍然不已,却只是面无表情地叙说着。想要活下去,在他面前不能露一丝表情。 “一群废物!”男子将手中的杯盏向他狠狠地扔去,狠狠地说。 “他武功实在太高了,属下派了好几组人马都被他”他再也不敢说下去,只能低着头听候发落。 “都是饭桶,若让他平安回堡,你们就准备提头来见!”男子阴沉一笑,却见有嗜血的光芒在眼中闪过。 “是,属下遵命。” 清晨,叶溪倩又是在他怀里醒来,睁开迷朦带着随意的眼,见安月君正凝视着她,眼一眨不眨,便问道:“君,什么时候醒来的?” “刚刚。”安月君扯了一个小谎。 见他眼底淡淡的黑眼圈,有些心疼,伸手捏住他可爱粉嫩的脸蛋儿,死命揉捏,恶狠狠地说:“敢骗我!” 安月君无辜地看着她,没说话,昨夜,就这样看了她一宿,怎么也看不腻。 突然, “你你们是什么人?” 安月君看向窗外,脸色一冷,眉尖的杀气顿现,转过头,却是柔和地说:“娘子,你先再睡一会儿,我一会儿就回来。” 下车,一群黑衣人包围了这辆马车,安月君冷冷一笑,说:“想来送死?” 为首的男子说:“我们奉主人的命拿你首级回去复命,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安月君妖魅的紫瞳淡淡一扫,狠厉,冷冽,残忍,唇畔是嗜血邪恶的微笑,犹如地狱修罗般,一步步地走上前。 “慢着。” 只见一个男子押着双手被绑住的叶溪倩,慢慢地从人后面,走向前面,带着得意地说:“如果想她活命,就自刎。”刚刚已经观察许久,他知道这个女人对他是何等的重要!就不信,他不会照着做! “不,君” 叶溪倩突然合上了嘴,她无须多言,只需相信他! 合下眼睑,安月君的像是变了个样,戾气顿生,邪佞乍现,森然的样子仿若地狱暴走的孤魂厉鬼,狠毒,残忍,不带一丝人气。 颀长的身形霍然横空向前飞去,宛如行云流水般在他们之间闪移,千百道白亮的光影交叉,一道道哀嚎声响起,却下一秒消逝于,他和叶溪倩已在马车前站定,他冷冽地笑着,犹若鬼魅般,“这,是代价!”他不容许他的人,被别人碰触! 人消失了,剩下的是残肢断臂,剩下的是带血的碎片,血缓缓地蔓延开,死一般的沉寂,空气像是冻结了,时间仿若静止了。这,竟如人间地狱。妖魅又嗜血的紫瞳,唇畔的冷冽微笑,完美的身手,他是谁?他就是冷面玉君! “你,为什么不杀我?”为首的男子浑身血淋淋,沾满了血沫腥子,几乎认不出是什么样。他已是魂飞魄散,心胆欲裂,想要逃走,无奈的却是双腿簌簌发抖,问。 “回去告诉他,他,还有一个月可活!” 黑衣男子知道他不会杀他,连忙点点头,慌乱中逃走。 正准备拥着叶溪倩转身进马车,却 “砰!” 安月君一愣,小脸蛋儿满是疑惑,扁着蜜桃般的嘴儿可怜兮兮地说:“娘子,你干嘛又打我?” 叶溪倩一把捏住他的耳朵,缓缓地,用力地,转动。 “哎呀呀,娘子,疼,呜呜呜,娘子,好疼。”安月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被眼泪浸湿的眸子更显晶亮诱人,满脸委屈地哀叫道。 “我上次说啥了?叫你不要”闻了这么久的浓郁的腥味儿,腹中一阵翻滚,恶心感往上涌,突然吐了出来。 安月君眼里尽是疼惜,替她擦了擦嘴,许久,见她终于舒服了一些,然,却是怒气冲冲地瞪着他。只能怯生生地拉着她的手不停地摇晃,撒娇:“娘子,我错了,你原谅我嘛,下次再也不敢了,娘子” 第四十七章 初回月家堡 第四十七章 初回月家堡 安月君与叶溪倩两人马不停蹄地赶路,终于在三天后到达了月家堡。 临月是紫月王朝的经济中心,月家堡,位于临月,它占地极为大,因此在临月的边缘地带。玉器古玩,木材,酒楼只要能赚钱的,月家堡都有涉足,因此可以说是富可敌国。除了紫月王朝,甚至其他王朝,都听过它的名声。在百姓心目中,月家堡堡主安月君就是神!地位比紫月王朝君主紫昊更为崇高。 月家堡总管杨和带领着众奴仆正在大门外候着,大伙儿皆神色紧张以及害怕。不是因为堡主有多么苛刻对待下人,而是他表情终年阴冷,只消他看一眼,心中顿生胆寒。 当然,除了一人例外,她身穿绛红色裙衫,脸蛋柔而不媚,娇而不艳,眼眸里荡漾着万种风情,朱唇不点而红,殷桃小口,她就是安月君的表妹施绡安。此刻,面露喜色,脖子伸长地等待他的到来。 伴随着马的一声长啸,车在众人面前缓缓地停下,众人屏住呼吸,一只纤纤细手挑起门帘,下车的却是一位清秀可人的女子,那眉,那眼,那鼻,那唇,都透着灵气,让众人都愣住了,她是谁?堡主呢? “娘子,娘子,我真的错了,原谅我嘛,下次我保证再也不敢了。”一道可爱柔嫩的声音响起,带着无比的委屈,以及明显的哭意。 “闭嘴!” “娘子,你都好几天不理我了,为夫好寂寞,你不要为夫了吗?”撒娇的声音越说越低,越来越凄惨,简直不忍闻之。 “滚开!”很大的声音,凶狠至极。 咦,这男的声音怎么听着好熟悉? 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众人以为眼花了,眼一闭,再睁开,却见那女子旁边站着一人,那绝世魅惑的容颜,该是他们堡主,可是又不像是。 他们堡主不是应该脸上除了阴森森的煞气冷意,无其他表情了?可,这苹果般红嫩红嫩的脸蛋儿委屈不已,妖异的眼里含着泪水,小嘴嫣红的微微上翘,小巧的鼻子不时的抽气的男子,这,又是谁? 他们堡主不是应该连嗓音都让人冰冻三尺?可,那撒娇的声音,软软的,稚嫩不已,而又哀怨缠绵,这,又是谁? 他们堡主不是应该对女人不屑一顾,甚至说到残忍的地步?可,这时不时摸上那女子腰,为他能吃到她的豆腐面露喜色的绝美出尘的男子,这,又是谁? 这,这绝对不是他们堡主! 众人都愣在那,不知该有何反应。 “咚!” 年老的总管杨和,像是受不住这刺激般,晕倒了。 正当他们不知所措的时候,冷到极点,透着寒意的声音传来,“将他弄醒!” “是。”众人回过神来,看到面色冷冽,冷淡暴戾的安月君,才反应过来连忙回答道。 这,才是他们堡主! 终于在众人手忙脚乱的抢救中,杨和才慢悠悠地醒过来,他忙起身,老泪纵横,担心地说道:“堡主,你是不是中邪了?要不要请人驱邪?” 安月君面色蓦沉,眼神更是冷淡,正想要发怒,却听见, “哈哈哈,中邪,安月君,你们好搞笑。”叶溪倩大笑不已,阳光的笑容愈发透着青春洋溢的气息。 她完蛋了!竟然当众嘲笑堡主,记得上一个笑堡主的人,已经死无全尸,甚至不知去哪投胎。众人惊骇地看着她,顿时冷汗直流。偷偷地睇去怜悯的目光,心中都在替她默哀,希望堡主能放过她。 “娘子,你终于笑了,是不是原谅为夫了?”安月君倏地露出灿烂耀眼的纯真光芒,眼眯成一条线,喜孜孜地说道。 “滚一边去!”叶溪倩冷哼一声,眼看向别处,不打算理他。 欵?!这什么状况?为何跟他们所想的完全不一样?莫非,堡主准备慢慢折磨她?可,这情况又不太像! “你们,见过堡主夫人。”冷冷的声音传来,在众人心里落下重重的声响。她,是堡主夫人?不应该是 见她不仅屡次出言冒犯,如此无礼对待堡主,非但没有惩罚,而且还小心讨好。杨和随即明白她将会是名副其实的堡主夫人,欣慰地点点头,说道:“杨和见过堡主夫人。” 众人见总管都已行礼,便也跟着齐声道:“见过堡主夫人。” “呃?”叶溪倩看着眼前这么多人向她下跪,顿时傻眼了,有些慌乱,瞪了一眼安月君,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便挥挥手,但又觉得不妥,只能说:“你们好。” 孤零零站在一旁的施绡安满脸的不置信,她一直在等待,一直小心翼翼地追随者他,从小第一次见到他,便决定嫁给他,此次外出,他居然带了一个女人过来,她抢了她应得的堡主夫人位置,这不应该一直都是她的吗?她,太可恶了! 越想越不甘心,忙走过去,娇声说道:“表哥,绡儿终于等到你回来了。”还带着点点委屈,眼看着他,露出无限的风情。 “滚!”安月君冷声说道,不带一丝感情。 施绡安脸色一僵,凭什么才认识几个月的人能夺得他的全部关注,而她这么辛苦,却什么都得不到! “堡主,有客人来访,已等候多时了。”杨和说道。 安月君点点头,便挽着叶溪倩进去了。 众人还在惊讶之中,未反应过来,傻傻地站在那。 皇宫内御书房内,紫月王朝君主——紫昊,异常俊美的面容,浓而黑的眉,眼里有着睥睨天下的傲气与霸气,严峻地看着跪在前面的男子,冷声问道:“真有此事?” “启禀陛下,确实,月家堡最近有邪衣教的教徒出现,如果邪衣教的人说服月家堡堡主安月君联手对抗朝廷,那后果不堪设想。”跪在下面的男子一字一句答道,紧锁的眉尖带着明显的担忧。 “恩,知道了,还有事禀报?”紫昊点点头,眼里的光芒一闪而过,问。 “启禀陛下,没有。” “你先下去吧。” “是。” 待他走后,紫昊陷入一阵沉思,月家堡,邪衣教吗?他倒要去看看!随即朝外面喊:“小李子。” “奴才在。” “宣紫傲来见朕。” “喳。” 第四十八章 再见他们 第四十八章 再见他们 走进月家堡,叶溪倩完全被震住了,这,这简直太美了。虽不说是多么的富丽堂皇,但,却一点也不显寒酸之意。假山环绕,小桥流水,自有一番意境,花,娇嫩欲滴地绽放,林木葱笼绿草茵茵,无一不透着清新,优雅恬静,隐隐中也有着一股子霸气。 路上,众多的奴仆见到安月君行礼,他却无从理会,只是得意地扬起灿烂耀眼的笑容,双颊上的酒窝若隐若现,不停地叽叽喳喳:“娘子,这是子明湖,这是月溪亭” 叶溪倩看着眼眼前的凉亭,抬头看向匾额,确实是月溪亭三个浑圆有力的字,惊讶地问:“月溪亭?怎么会这么巧?” “恩恩,这说明我和娘子有缘呀。”安月君喜不自禁地点点头,眼因高兴都已经眯成一条线。 叶溪倩点点头,踏上了位于水中央的凉亭,景色真的很美,坐在一旁的栏杆上,不禁深深沉醉了。微风吹来,带来阵阵凉意,稍解了因行路而引起的闷热。湖烟波淼淼,犹如宝镜般,闪烁着炫丽的金色,好一片摇曳生姿的荷花,为这片湖平添了几分美。 安月君坐上石桌,殷勤地倒了杯水,凑到叶溪倩唇边,讨好地说:“娘子,走路是不是渴了,喝点茶润润喉,然后,娘子再继续生我的气。” 早已不生气的叶溪倩,看他这模样,只能一阵好笑地摇摇头,接过茶杯,一口喝尽。 两人煞是悠闲,柔情蜜意,却急坏了一旁的杨和。 他想了片刻后,说:“堡主,夫人,实在不想打扰你们恩爱,可是,正厅内还有客人在等,这,让他们久等未免” 叶溪倩一听,双颊微染粉色,眼带羞涩地瞪了一眼一旁正笑得开心的安月君,说:“那走吧。” 安月君眼底闪过一丝幽光,嘟起嘴,任性地说:“让他们等,反正又不是娘子等,不要理会就好了。” 虽说已经习惯了他面对叶溪倩的模样,但杨和又一阵惊吓,他们英明的堡主,什么时候这么不理智了,顿时冷汗直流。 叶溪倩瞥了他一眼,看向一旁明显吓得不轻的杨和,说:“杨伯伯,带路吧。” “可是,堡主这”杨和迟疑地说。 “没事,别管他,他过会儿就会跟过来了。”叶溪倩笑了笑说。 杨和点点头,虽有些对不住堡主,但也只能这样做了,虽然他们也是刚到,但是毕竟他的身份特殊,不能怠慢,便说:“夫人,这边走。” 他带着叶溪倩先离开了。 只留安月君在原地愤愤地诅咒杨和,这老糊涂真是难得精明! 看他们走远了,翘起小嘴儿,不高兴地追了上去。 而,只留给施绡安一个白色背影,她眼红地看着前面,眼底闪过一丝幽光,在那沉思了许久许久。 正厅,叶溪倩与安月君刚进入大厅,就听见一道温柔的声音传来:“倩倩,好久不见了。” 叶溪倩惊讶地抬起头,在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开心地叫道:“司徒谦!” 司徒谦一身藏青色的长衫,简单却又不是华贵的气质,发丝有些凌乱,却不减一丝俊美,反而平添一分张狂以及颓废,含笑温柔地看着叶溪倩。 “你怎么会来?”叶溪倩开心地放开旁边一直拉着的手,跑到他前面,双手张开,闭上眼一把抱住了。对于司徒谦,她可以说是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或许是他长得很像她唯一的好友苏扬的关系吧。 张开眼,却见是一张含着无限委屈嫉妒的魅颜,一时未反应过来,许久才问:“安月君,怎么是你?” “不能是我吗?娘子讨厌。”看向她的眸子纯真无邪,唇角微微向下掉,显得很不高兴,红畇畇的脸蛋儿,满是伤心。 在不经意间,又像是故意显示所有权般,他搂住了叶溪倩,眼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冷冷地说:“你们来干什么?” 话语里带着明显的厌恶让司徒谦顿时一阵尴尬,说不出话来,站在一旁不出声的吴雨诗看不得她喜欢的人受委屈,忙说:“堡主,我是特意向你道歉的。” 安月君冰冷奸邪的眼直直地盯着她,随后淡淡地说:“不用,不是为你。” 吴雨诗听了,也是一阵尴尬,却仍说:“虽然这样,但还是要谢谢你,要不是你,我,我早就被” 安月君像是不屑,又像是嘲讽,唇畔掀起冷冽的笑意,说:“何时走?”眼盯着司徒谦,眼底闪过一丝冷意,他,不该碰触他的人! 他们两愣住了,吴雨诗随后只能尴尬地笑了笑,说:“马上,马上就走。” 叶溪倩死命地捏了一把安月君,在他哭丧着脸求饶的时候才放开,走上前拉住吴雨诗说:“先在这住几天吧,好久未见,也想你们了。” “可是”吴雨诗迟疑地偷偷看了看安月君,却见他面无表情,垂下眼睑,拒绝道:“还是不了。” 叶溪倩随即明了,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慢慢地叫道:“夫君” “娘子,在,娘子,我在。”安月君一身戾气顿时散去,笑眯眯地凑到她面前,闪烁着纯真无邪的大眼,急忙问:“娘子,叫为夫什么事?” “他们真的不能在这住着?”叶溪倩挑了挑眉,面无情地看着他,淡淡地问。 安月君缩了缩脑袋,吞咽了口水,结结巴巴地说:“娘娘子,这个” “恩?”一阵冷哼,声音倏地拔高,带着明显的怒气。 “娘子。。。”安月君没有正面回答,不停地撒娇道。 叶溪倩瞄了他一眼,自顾自地对前面的两人说:“放心吧,我说能住就能住,要是有人敢反对,哼哼 重重地哼了两声,明显的威胁之意让安月君冷汗直流,思量再三,无奈之下,只能委屈地答应道:“娘子” “表哥,有客人来了?怎么不叫上绡绡一起招呼?” 声音响起,所有人往门口看去,除了,安月君看着他娘子,那般专注,那般深情。 第四十九章 1 第四十九章 1 施绡安倚在门旁,眉目含情地瞟了一眼安月君,却发现他没有看自己,失望以及妒意在心中翻滚,紧咬下唇,袅袅娉婷地走了进来,我见尤怜。 她走到安月君面前,接过一旁的婢女递来的杯盏,柔声说:“表哥,你这一路赶路回来也累了,我早叫人备了冰糖燕窝,给表哥补补。” 安月君冷冷一笑,可媲美千年寒冰,说:“杨和。” “堡主,在。”杨和立即答道。 “好好安排他们。”安月君看了他们一眼,淡淡地说,不带丝毫感情。 “是。”杨和明白地答道。 说完,杨和便对司徒谦与吴雨诗两人说:“这边请。” 在他们点点头后,杨和看了眼安月君,没有反对,便带领他们退了下去。 转头看向叶溪倩时,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让天地为之失色,美得仿若神祗,绝代风华,他小心讨好地说:“娘子,这样满不满意?” “恩恩恩,满意。”叶溪倩笑眯眯地说,捏了捏他白里透红的腮帮子,粉嫩的脸颊立即出现了一道红印子。 “娘子开心就好。”安月君乖乖地说。 施绡安被晾在了一旁,这燕窝不知是该放下还是该一直拿着,手微微地握紧杯盏,指尖泛白,眼底闪过一丝幽光。 片刻之后,“堡主,房间按您的吩咐已经收妥当,夫人可以在洛安阁住下了。”杨和走进来说道,奇怪了,他们不是夫妻吗?怎么在两个厢房住? 洛安阁,洛安阁,居然是洛安阁,施绡安心里怨愤地想着。洛安阁是表哥住的地方,凭什么这女人可以住进去!然,却是一脸柔媚,带着点点娇喘,有股弱不禁风之感。 “娘子,赶这么久的路也累了,要不要先休息?”安月君乌溜溜的大眼转动,嘴角有着一丝疼惜,柔柔地说。 “好吧。”叶溪倩也是一阵疲惫,便应声道。 安月君搂着她走了,自始自终,他都没有理会施绡安,连看一眼都没有! 施绡安留在原地,脸色一派柔和,然,杯盏却不停地在抖动。望着这空荡的大厅,说:“明月,我有哪点比不上她?为何表哥要她不要我?” 站在一旁的婢女明月,回答:“小姐是仙子之姿,她哪能和您比。” “可是,为什么表哥不要我?”施绡安咳嗽了一声,轻轻地问。 明月上前拍了拍她的背,说:“小姐,堡主以后便会知道您的好。” 施绡安点点头,但愿如此,如果不能,她便会要求他娶她! 在叶溪倩绕得快头晕之时,终于到了洛安阁。刚进,自有一股芳香入耳鼻,心情一阵舒畅。 叶溪倩见安月君一会儿替她倒茶,一会儿又替她捶背,忙的是不亦乐乎,吃豆腐吃得是不亦乐乎,唇角露出一抹开心的笑容。 “你刚进堡没事干?”叶溪倩狐疑地看着眼前的人。 “有。”安月君乖乖地回答,但手却仍是没有停下来,仍在帮揉捏。 叶溪倩舒服地叹息一声,说:“那还不起?” “娘子重要。” “行了行了,你还是先去吧,不然月家堡垮了,我就踹了你,找别人去。”叶溪倩没好气地说。 “娘子,原来你是看在月家堡才会喜欢上我的。”声音委屈哀怨,可怜兮兮,带着一点哭音。 “答对了,民以食为天。”叶溪倩笑眯眯地说。 “娘子,你难道不是因为可爱的我吗?” “又答对了。” “” “行了,行了,你快去忙吧。”叶溪倩扬扬手,像赶苍蝇般,说。 安月君站起身,冷如冰的眼看了眼四周,说:“你们好好照顾夫人。” “是。” 正要跨出门时,他转身对叶溪倩说:“娘子,你要小心刚刚的女人,她对你说什么,你也不要相信。” 刚刚的女人?哪个?脑中一闪,明了后,叶溪倩摆摆手,安月君这才走了出去。 安月君刚踏入书房,杨和早已在此等候,见他过来,忙说:“堡主。” 点点头,坐下,问:“有何事?” “堡主一切安好,只是最近有些不太安稳。”杨和摇摇头说道。 “恩?” “我们经营的古玩店以及酒楼还有其他一些商铺,频频有人去闹场。” “什么?”安月君扬扬眉,反问道。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隔三岔五便会来,而且最近经常有人抢我们的生意,最近利润少了许多。”杨和无奈的说。 安月君面无表情,冷然的眼睛直盯着杨和,许久之后,问:“可有查明何人?” 杨和迟疑了很久,才说:“正在查之中。” “损失了多少?”安月君眸中一闪,冷然,肃杀,以及暴戾之气闪现,让杨和心顿时一惊。 “几十万两。”杨和硬着头皮说道。这虽对月家堡来说不算什么,可是对常人来说毕竟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书房内,一片安静 “还有其他事?”安月君冷声问道。 “还有一件事,堡主,司徒谦是清乐王爷之子,清乐王爷在朝廷之中也算得上是重臣,而司徒谦年纪轻轻便是大将军,朝野上下对他甚是好评,堡主,不可怠慢了他。” 安月君没说话,只是,肃杀之气更重,当然,杨和也不敢说话。 许久之后,终于开口说道:“你先下去吧。” “是。” 待人已走远后,便叫了一声:“星影。” 一道黑影出现,立即跪在他面前,恭敬地说:“堡主。” “最近,他可有什么动静?” “没有。” “没有,还是查不出来?”安月君轻轻地说,却让星影心倏地一抖。 “堡主,我会再去查。” “不用了,叫月影回来。”安月君摇摇头,说道。 “是。” 第四十九章 2 第四十九章 2 叶溪倩坐在桌子旁,喝着茶,看桌子上糕点,小点心,立即吃了起来。 “秋儿,冬儿向夫人请安。”身穿雪色和黄色衣服的婢女走到她身旁,下跪施礼道。脸色紧张,眼睑下垂,唇瓣有些发白,身子不断发抖。 “起来吧,坐下一起吃吧。”叶溪倩边吃边说,毫无形象可言。 “夫人,这万万不可。”两人满脸的紧张,不停地摇头地拒绝道。 “有什么不可的,难道这点心,你不喜欢?”叶溪倩看着精致的糕点,这味道不错呀,入口即化,酥软香甜,看着看着又馋了,立即拿起一块吃了。 秋儿吞咽了口水,眼睛盯着精美的高点,艰难地说:“是是不喜欢。” 叶溪倩看到她那个样子,随即明了,笑了笑,说:“何必计较地位尊卑,可以叫我姐姐,快来吃吧。” 看起来年幼的秋儿听了后,走到叶溪倩身旁坐下,点点头,开心地说:“谢谢姐姐。”声音单纯,可爱。 叶溪倩看她可爱的模样,笑眯眯地说:“秋儿,想吃什么,随便拿。” “恩,谢谢姐姐。”球儿说完,就迫不及待地拿起糕点,吃了起来。 “秋儿!”冬儿紧张地看着这个涉世未深的家伙,心里十分着急。 “冬儿,怎么了?这糕点好好吃,快来吃吧。”秋儿满手都是残留的糕点碎屑,开心地说。 “你”冬儿只能瞪着她,立即向叶溪倩说:“夫人饶了秋儿吧,她涉世未深,不懂规矩,希望夫人别怪她。”希望她的求饶能让秋儿少受点罪。 “有时候单纯没什么不好。”叶溪倩看着吃得正欢的秋儿,淡淡地说。 “是,夫人。”冬儿谨慎地说。冬儿抬起头看向叶溪倩,眼里含笑,嘴角也是笑容的她,会是与其他不一样的主子吗? 许久, 叶溪倩见秋儿吃好,便说:“我们出去走走吧。” “是。”冬儿说道。 三人走了出去,路上,叶溪倩欣赏着风景,慢慢地走着。 这时,正于前面的施绡安碰上了,施绡安见到她,满脸的开心,亲热地说:“表嫂,刚刚还和明月念叨你呢,就看到你了。”眼底却闪过一丝幽光。 叶溪倩点点头,笑意盈盈地说:“很高心认识你。” “表嫂,现在是到何处?”施绡安问道。 “随处逛逛。” “若表嫂不嫌弃,绡绡领着随处逛逛,毕竟表嫂刚进堡,很容易迷路。”施绡安热切地说。 叶溪倩皱了皱眉,听着这话总觉得不舒服,看她,一脸的笑意,眼里都是开心,应该是自己多心了,便说:“好啊,有劳绡绡了。” 于是,施绡安便带着叶溪倩随处逛着,嘴角扬起一抹笑容,像是随意闲扯般问道:“表嫂是怎么认识表哥的?” “呃?”怎么认识的?她怎么知道?只知道醒来他就凑在她跟前,不停地叫着娘子,只能含含糊糊地说:“大大概就是这样认识的。” 施绡安一听,笑了笑,看向远处,说:“我和表哥从小就相识,自小最喜欢粘着他了。”脸倏地一变。 “恩。”叶溪倩淡淡地应了一声,眼底闪过一丝光芒,快得让人捉摸不到。 “表嫂” 远处,跑来两个人,迅速地向她们两的方向走了过来。 走近时,向施绡安行礼道:“表小姐好。” 施绡安点点头,像是炫耀般,像是骄傲般,笑着问:“去哪?” “总管吩咐有些事要处理。”一人回答道。 “那你们去忙吧。” “谢谢表小姐。” 说完,两个人准备走了,秋儿立即站出来说:“站住,这是堡主夫人,还不请安,想当没看到吗?” 两人看了眼施绡安,见她点头后,便扬起头,不屑地说:“什么堡主夫人?我们都没听说过,不会又是哪个妄想当堡主夫人的女人来这瞎闹吧,我们见多了。” 声音里的不屑,让秋儿一怒,立即走到前面,腮帮子鼓鼓地,生气地说:“你们太过分了,这明明就是堡主夫人,眼睛瞎了吗?” “堡主夫人在哪,我们怎么没看到?”两人佯装向四处看看,随即故意走上前,将秋儿撞倒了。 叶溪倩本不想理会,但看秋儿摔倒在地,便也恼怒了,随即走上前,一人打了一巴掌,冷冷地说:“这是你们的代价!” “你,你这个贱女人,敢打我!我让”却突然止住了声音,惊恐地看着她的身后,身子不断地往后退。 “继续说下去。”冷冷的声音传来,让众人一阵胆寒。 回头,安月君如神祗般站立,眼神寒冷如冰,表情恐怖,残忍,带着嗜血的杀气,唇角挑起一丝冷笑,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堡主饶命,堡主饶命,我”两人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的肃杀之气,惊恐地饶命道,汗一滴滴地落了下来。 “也没什么事,君饶了”还未说完,却已经呆住了,嘴微微张开。 伴随着一声惨烈的哀嚎,两眼珠子已经散落在地上,眼窝处出现了两个洞,血在不停地往下流,实在是恐怖至极! 施绡安惊恐地叫了一声,立即晕了过去。 “以后若还有人无视她的命令,下场比这个更惨!”安月君冷冷的说道,声音透着无比的寒气,让人在夏天却犹如在冰窖一般。 “明白了,明白了。”两人拼命地磕头说道。 “滚。” 两人立即惊恐万分地站起身逃跑了,像是后面有猛兽追赶般,血一滴滴地落下,远远看去,竟形成了一条血路! “娘子,我好想你。“安月君扬起纯真可爱笑容,甜甜蜜蜜地说道,一把抱起她,深吸了一口她的芳香,开心得连眉尖都是笑意。 “安月君,你答应过我什么!”叶溪倩刚回过神来,怒气冲冲地说。她不想,他因她而杀这么多人!这样的他,她心会难过。 “娘子,我又没有杀他们。”安月君委委屈屈地说,嘴角微微往下掉,甚是可怜。 “你”叶溪倩深吸一口气,无奈地说:“我要去冷静一下。” 随即往远处走去,在见到安月君刚踏出一步时,说:“不要跟着我。” 任安月君可怜兮兮地呆在原地,她扬长而去了。 第五十章 晨间插曲 第五十章 晨间插曲 一夜之间,堡中上下都知道了奴仆冒犯堡主夫人而被堡主挖去双眼,也明白了在堡中,她绝对有着崇高地位,可以与堡主相媲美,不,甚至比堡主还厉害。 这不, “娘子,我要抱抱嘛。”水汪汪的大眼里满是祈求,手跃跃欲试。 悄然无声 因此,大家纷纷点头认为,惹谁也绝对不能触犯她。 第二天早晨, 叶溪倩醒来,就被秋儿冬儿两个家伙架着坐在梳妆台前,她边打哈欠边说:“你们两个丫头这么早叫我干什么?” “姐姐,该吃早饭了。”冬儿边说手上的活还没听。 在昨天,叶溪倩为了秋儿教训了那两个丫头后,冬儿就将她当成真正的主子,她相信那时候她的生气是真的,她相信她是真正为她们好。因此她也就放下心,对她少了些害怕,多了分亲切,也因此跟随着秋儿叫了姐姐。 “吃个早饭干嘛还要打扮?”叶溪倩没好气地说,又打了个哈欠,好困啊。 “姐姐,女为悦己者容,当然要打扮得漂亮一些了,把堡主迷得神魂颠倒的。”冬儿轻笑着说道。 “冬儿,听你这话,你以前读过书?”叶溪倩眼底闪过一丝幽光,轻轻地问。 “读过些,但是后来家里发生了些事,就没有在读了。”冬儿眼里闪过一丝黯然,样子有些悲伤。 “你喜欢读书?”叶溪倩问道,像她一样,很小的时候她爹娘死后,便辍学,就再也没有读书,总是在鱼龙混杂的地方混,活过一天是一天,现在,大字也快不认识几个了吧。眼神暗了暗,这样的她配得上他吗?她是不是该做些努力了? “恩,可是女子无才便是德,爹也反对。”冬儿轻笑了一声,充满苦涩,说。 叶溪倩点了点头,闪过一丝了然。 经过她们两个人的精心打扮,一个小美人出现了,清秀的脸蛋儿上敷着淡淡的胭脂,螺子黛细细地描绘了,衬得眉下的眸如璀钻,晶莹剔透,嫣红的唇瓣透着醉人的光泽,一袭淡蓝长长的仕女裙逶迤迤,更显飘逸。 “看不出姐姐竟是个大美人。”秋儿仔细看了后,脱口而出道。 叶溪倩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翻了翻白眼,说:“秋儿,我以前很难看?” “没有,姐姐是最美的。”秋儿急摇头,像是吃了蜜一般,竟说些甜言蜜语。 “是吗?”冷冷的哼一声,双手叉腰,看着她。 “你们别闹了,堡主久等了就不好了。”冬儿看两个人像是要无止尽的闹下去,忙插嘴道。 “好吧,秋儿,本美女就放过你了。”叶溪倩宽宏大量地说道。 秋儿冬儿偷偷地笑开了,连她自己说完都皱了皱眉,随后笑开了。 秋儿冬儿两人带着叶溪倩到了正厅,见安月君坐在桌子正中央,面前是一大桌子的菜,满脸寒冰,一言不发地看着前面。往旁边一看,施绡安正端坐在一旁,眼神有些飘忽以及闪躲,以及带着温柔笑意的司徒谦和吴雨诗,叶溪倩向他们两个笑了笑,在得到他们的回应后,转头看向安月君。 “娘子,往这坐。”见她来,安月君笑若灿华,眸里荡漾着动人的光泽,笑眯眯地招了招手,说道。 叶溪倩努了努嘴,想要跨前一步,却不料这仕女裙过于长,“扑通”,摇摇晃晃地要往前扑倒。 进随后的秋儿与冬儿两声惊呼声,随后立即紧张地想要跑上前救她,却谁也没有安月君快,一个手臂就将她搂在了自己怀里。 安月君眼底抹过一丝兴味儿,绝世容颜上满是调侃,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纯真无邪地说:“娘子,见到相公不用行此大礼的,不过娘子要是想的话,为夫会很乐意的配合。” 叶溪倩向他瞪了瞪,开口道:“你很幸灾乐祸啊。” “没有,娘子,我怎么敢。”安月君死命地摇摇头,无辜地说,嘴角却是微微上扬。 叶溪倩将他的手搬开,自己走上前,挑了个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了下来。 安月君不高兴地嘟起嘴,指着他一旁的位置,撒娇道:“娘子,坐这呀。” “好啊。”叶溪倩瞟了他一眼,看他可怜兮兮的,便笑眯眯地说道,在他高兴地扬起一抹甜甜的笑容后,立即恶质地说:“才怪。” 先是一顿,随后安月君闷闷地看着她,眼里满是埋怨以及纯真的光芒,在看到她无动于衷后,更是垂着小脑袋,可怜兮兮地抽了抽鼻子。 但还没过一会儿,他又开心地抬起头,搬起凳子硬挤在吴雨诗和叶溪倩的中间,在那坐定后,对着目瞪口呆地众人,冷冷地说:“吃饭。” “娘子,吃这。” “娘子,那个不好吃,不要吃,吃这个。” 施绡安看了,眼里抹过一丝伤痛,以及嫉妒,握着筷子的手抖了抖,她放下碗筷,柔弱地说:“表哥,吃完陪绡绡去逛市集吧,好久没去了。” 像是没有听到般,安月君忙的是不亦乐乎,一会儿夹菜,一会儿舀汤,却仍未看她一眼,施绡安尴尬地看向别处。 “君,我过会儿要出去逛逛,顺便买些东西。”叶溪倩说道。 “娘子,我也要一起去。”安月君立即响应道,绝美的面容上有着孩子般纯真笑容,讨好地看着她。 在一旁的杨和,走山前,说道:“堡主,你今天不是要去商铺吗” “多嘴。”冷淡的声音传过来,让杨和成功的闭上了嘴巴。 “安月君,你就不用去了。”叶溪倩向他看了一眼,说道。 “娘子,为什么,你要抛弃我?”安月君小鹿般可爱的眼里满是委屈以及哀怨,可怜兮兮地说道。 “笨蛋,你去忙你的事,由司徒谦陪我就行了。”叶溪倩捏了捏他的嫩滑的脸蛋儿,笑了笑,说道。 “恩,我陪倩倩去就行了。”司徒谦温和地点点头,应声道。 “你们怎么还没走啊?一直赖在这不走”安月君小声嘀咕道。 很小声,没入他们的耳朵,却被叶溪倩听到了,她无奈地看了他一眼,随即问一旁的施绡安说:“绡绡,你要不要也去?” 施绡安柔柔地笑了笑,咳嗽了一声,说:“自小身体不太好,还是不去了。” 叶溪倩点点头,未说话,心里却直犯嘀咕:呵呵,身体不好?那还叫安月君陪你去逛逛?哎,还真是善变。 第五十一章 被偷袭 第五十一章 被偷袭 在叶溪倩死活不肯安月君跟来的情况下,他才嘟着嘴忿忿地停止了跟上前的脚步,双眸欣羡地看着三个人高高兴兴地走了出去。 在看不到她们的人影后,安月君才开口道:“杨和。”声音冰冷,比大寒天还冷。 “在。”杨和立即答道,是要去商铺了吗?点点头,欣慰地想着,看来堡主还是有点理智的,虽然那商铺损失不重,但还是要去看看。 “你去扫七天的茅厕。”邪魅的丹凤眼里满是森冷的气息,说完,转身,干净利落! “啊?” 杨和顿时傻眼了,叫他这一把老骨头去扫茅厕?不是吧?好歹他也是个总管啊,也要顾个面子问题。堡主这无缘无故怎么会突然了悟的点点头,堡主这是在报复,报复他说了那么一句话,报复他没能和她去逛市集。 顿时,有些啼笑皆非,看他走远了,忙追上去,说:“堡主,能不能换点别的,你看我这把老骨头了,也禁不起折腾了。” “恩。”安月君点点头,冷眸闪过一丝幽光。 “谢谢堡主。”杨和舒了一口气,暗自庆幸,幸好,幸好堡主还是能体谅,还是能明辨是非的。 “扫十天的茅厕。”说完,立即走开了,再也不顾杨和可怜无比地呆在原地。 走廊中,杨和呆愣了很久,这让他如何是好?突然觉得欲哭无泪。 叶溪倩c司徒谦和吴雨诗三人坐在马车上,约莫一个时辰之后,终于到了临月的市集。或许是因为临月是紫月王朝都城,经济极其繁荣,早上的市集便已经热闹非凡了,酒楼,客栈,当铺,皆以开门做生意。道路两旁的小摊子也一个个摆了起来,卖古玩,胭脂水粉的到处都是,各个都在叫卖喧嚣,十分热闹。 三人走在路上,男的俊,女的俏,穿戴也不俗,惹来了好些人的注目,当然,其中也不乏坏人。 “倩倩,你想买什么?”吴雨诗走在一旁,问道。 “最近的书斋在哪?”叶溪倩想了片刻之后,说道。她想要做一个配得上他的女子,这么优秀的他,会让她望尘莫及。她斗大的字就不认识几个,心倏地紧缩,以后,在某一天他会不会也嫌弃她?在现代,离婚频繁的年代,她真的很难相信天长地久,也不喜欢这句话,永远到底有多远,没人会知道。但是,既然爱了,就珍惜现在这一刻,她也得为这份爱情付出!虽然,她不会做到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但,一个堡主夫人不认识字,却怎么也说不过去! “不知道。”吴雨诗摇摇头说道。 “我有一个请求,你可以帮我吗?”叶溪倩双眸看着她,说道。 “恩,只要我能做到,一定会的。”吴雨诗保证地说道。 “我想要认字,你能教我识字吗?不,是三个人。”叶溪倩突然想到还有秋儿以及冬儿,便改口说道。若要君教她,他会同意,但是她不会同意! “为何是三个人?不是只有你吗?”吴雨诗惊讶地问道。 “我,还有秋儿冬儿两个丫头。” 吴雨诗点点头,说:“好。” “对了,你不要告诉君,这是我们俩的小秘密,好不?”叶溪倩双手合掌,一脸祈求地说道。 “恩恩恩,好。”吴雨诗笑了笑,但眼底却闪过一丝苦涩,说:“一直很羡慕,有他,可是我却”说着说着便看向另一旁的司徒谦,便止住了。 叶溪倩了然地点点头,握住她的手,说道:“会有那么一天的。” “恩。”吴雨诗应声道,突然瞄了瞄后面,扯了扯叶溪倩,有些迟疑地说:“倩倩,你有没有觉得后面有人跟着?” 叶溪倩眼略略往后看了看,确实发现了有几个形迹可疑的人鬼鬼祟祟地在后面,蹙眉道:“刚下马车就有些感觉了,现在怎么办?” 话刚落,后面五人突然抢到前面,包围了他们三个人,上下仔细打量了后,,不怀好意地说:“两个妞儿看起来挺漂亮的,回去当婆娘应该不错,正好家里的也老了,可以换一个了。” 说完五人一齐笑了笑,满脸的横肉随着笑容而不停地抖动,满是充满淫亵的意味,然,其中一个人却闪过一丝幽光,眼不着边际地看了看远处,面对他们时,却是满脸的奸诈,淫亵意味。 叶溪倩看得一清二楚,蹙眉沉思:虽看起来是一脸凶相,言行举止却有些拘谨,这到底是为什么? 但,随着五个人的慢慢逼近,她随即就慌了心神,却佯装镇定,冷凝道:“你们想干什么?”说话带着狠意。 五个人先是一愣,眼里满是赞赏,但随即却又被邪意覆盖,充满恶意地说:“这妞原来是泼辣货,带回去肯定” “哈哈哈”五人又是一阵大笑,笑里带着得意以及说不出的夸张。 “妈的,别跟她废话了,真是浪费时间,直接掳回家就行了。”有人像是不耐烦了,粗鲁地说道。 “说的也是。”有人点头道。 说完,五个人便一步步逼近,一个人袭上叶溪倩的胸,却被一记踢腿,踢中了胯下,立即疼得跳了起来。另一个从后面想要从后面猛地抓住她,却被一个过肩摔跌倒了,在地上不住地呻吟。 其中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人看了看远处的某一点,眼中的亮光一闪而过,转眼看向他们,扯开一个笑容,说:“没想到,这娘们居然这么厉害,看来床上肯定也十分带劲。” “你是不是也想被踢?”叶溪倩没有受他的话影响,冷冷地说道。 另一个男子抓住了不断挣扎的吴雨诗,双手架住,威胁地说:“抓住她了,想要我放了她,你就乖乖地束手就擒,还是从了我比较好。” “放开她!”叶溪倩脸色一变,怒意横生,却是轻轻地说,眼却观周围有没有对自己有利的东西,看到司徒谦从他背后偷偷地向他靠近,笑了。 “你”那人听了她的冷声十分恼怒,想要上前捉住好好地修理一番,却, “住手!” 一个充满霸气而又慵懒的声音响起,让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看向发声处。 第五十二章 是救命之恩? 第五十二章 是救命之恩? 此人,面如冠玉,鬓若刀裁,眉似墨画,束发紫金冠,一双美眸荡漾着醉人的春波,眉尖隐隐的霸气若现,一袭紫色锦布长袍更显俊逸洒脱。修长的手握着一把白玉折扇,平添几分高贵,可以说投足之间都满是高贵霸气。 “臭小子,不要多管闲事!”其中一人说完,眼底却闪过一丝害怕,表情虽凶狠,却显得过于逞强。 而,司徒谦眉头微蹙地看着他,隐约可以看见敬畏之情。 叶溪倩一言不发,犀利的眼眸却直视着他与他们,眼底闪过一丝狐疑,害怕?敬畏?他们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是她看错了,还是 “啪!”白玉折扇一合,慵懒的声音响起:“放开她!” 云淡风轻的话语,却让他们身子一顿,有些结巴地说:“凭,凭什么?” “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低沉的声音多了分杀气以及威严。 “好,好,小子,算你运气好。”其中一人颤抖地看着他,眉目里全是害怕,随后朝其他同伙喊道:“我们撤。” 话刚落,五个人皆迅速地仓惶逃走。 因为架着吴雨诗地人突然放开了她,她一阵腿软,跌倒在地上,司徒谦忙走上前,将她扶起,问:“诗儿,还好吗?” “没事,谦哥哥。”吴雨诗摇了摇头,这么近看到,长大后还是第一次,手因紧张微微冒汗。 “我们走吧。”叶溪倩突然开口说道。 “倩倩,不要向他道谢一下吗,毕竟他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吴雨诗看了看正向他们走来的男子,有些迟疑地说道。 “呵呵,很有幸看到你们。”男子手轻轻一甩,在空中形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微微一笑,说道。眼却若有似无地看向司徒谦,眼底一抹精光闪过。 成功地止住了司徒谦想要说出口的话。 “在下紫昊天,姑娘呢?”紫昊天走到叶溪倩面前,爽朗一笑,如旭日般温暖绚烂,却又感觉是那么遥不可及。 “你没必要知道。”叶溪倩冷冷地说道。 这话一出,司徒谦一改原来的谦逊温柔,有些紧张地说道:“倩倩,怎么可以跟他这样说话。” “为什么不能?这是我的自由。”叶溪倩清浅一笑,却含着无限的凉意。 这时,吴雨诗不舍的离开司徒谦,走到叶溪倩面前,说:“倩倩,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之恩呢?” 叶溪倩眼直直地看着紫昊天,冷冷一笑,嘴角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却含着冷意,说:“你确定这是救命之恩?” “倩倩,这是什么话,要不是皇咳,紫兄的出现,我们早被那些贼人抓去了,而你,肯定也会”司徒谦看向紫昊天,见他没有发怒的迹象,这才放心地说道。 叶溪倩听到他的话后,对紫昊天清冷地说:“哈哈,救命之恩,是吗?你确定这不是你自编自导的一个闹剧?” “姑娘为何这么说?”紫昊天心底升起一股赞赏,没想到这个长得有几分姿色的女子竟观察如此仔细,这般聪慧!可是,发现又如何?他不在乎!丝毫没有被发现后的紧张与窘迫,扬起一抹笑容,问道。 “你为何要这样做?”叶溪倩答非所问道。 “姑娘叫什么?”紫昊天笑了笑,回答地也是非她所问的。 叶溪倩没有再说话,她回头看向后面的两人,说道:“我们走吧。” 吴雨诗迟疑地说:“可是” “倩倩,要不带他一起走吧?”司徒谦看着一旁正意味深长看着叶溪倩的紫昊天,问道。 “他要到哪里,是他的自由,我们走就是了。”叶溪倩斜看了看他,却看见他似笑非笑地回看她,随即撇过头,露出一副厌恶的表情。 说完,拉着吴雨诗便离开了,司徒谦无奈地跟上前,再经过紫昊天身旁时,听到“今晚,亥时来见我。” 在他点点头后,勾起一抹笑容,转身便离开了。 叶溪倩拉着吴雨诗两人走在前头,她眼看向后头的司徒谦,转过头,笑了笑,问:“诗儿,司徒谦可会武功?” “谦哥哥?不曾听说啊。”吴雨诗想了片刻后,回答道,但又随即说:“小时候他曾习过武,几年未见,应该有所长进了。” “恩。”叶溪倩淡淡一应,眼底抹过一丝幽光,又问:“他现在可在做什么?” “不知道,这要问爹娘,我也是好久未见他了。”吴雨诗老实地说道。 是吗?他应该认识紫昊天吧,不然也不会这样说!他这样大费周折究竟是为了什么?只是单纯的好玩?显然不是,看他打扮不俗的样子,应该是富贵人家子弟。 正想再说什么,吴雨诗随意向旁边一看,兴奋地指着前方,说:“倩倩,前方正是书斋,我们要进去看看吗?” 被他们一搅合差点忘了这次出来究竟是为了何事,经她一提醒,立即点头道:“恩,我们进去吧。” 走进去,一股檀香味迎面而来,清幽,古色古香,店面虽不大,却很有自己的特色,布置整齐,因此买书的人也比较多。 “诗儿,我要买什么书好?我也不懂这些。”叶溪倩轻轻地问道。 “我看看。”吴雨诗低应一声,随即就随手翻起书来。 叶溪倩看了这么多书,也是眼花缭乱,也不认识几个字,索性就坐到一旁的椅子旁,看门外的人来人往,以及站在门口的司徒谦。 许久,吴雨诗抱着几本书走到她面前,歉意一笑,将书递到她面前说:“倩倩,这我也不是很懂。就随意挑了几本。” 叶溪倩随手翻了几本书,都是像《女戒》c《礼记》c《三字经》之类的书,翻完便起身,点点头说:“就这些吧,诗儿,谢谢你。” 走到门口,司徒谦笑意盈盈地问道:“还要去哪逛逛?” “你认识?”叶溪倩随口问道。 “恩,以前住过。”司徒谦笑了笑,声音如清泉般温润。 叶溪倩微微一笑,笑里有试探的意味,“你和他认识?” 司徒谦眸瞳动了动,却仍是如沐春风般笑着,划开一丝沁人的暖意,问:“谁?” “紫昊天。” 第五十三章 为什么让我这么爱你! 第五十三章 为什么让我这么爱你! 司徒谦依旧笑着,只是眸色暗了暗,眼神落到她怀中的书,诧异地问:“倩倩买书为何?” “识字。”叶溪倩落落大方地说道。 “你不识字?”司徒谦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恩。”叶溪倩点点头答应道,眼睛看到一旁的吴雨诗,眸光一闪,便开口道:“你可以教我识字么?” “倩倩,你不是叫我了吗?”吴雨诗愣了一下,说道。 叶溪倩向她挤眉弄眼了半天,她却是一脸茫然无知,哎,她是在帮她呀。叶溪倩只能摇摇头,叹了口气。 看到前面围了很多人,眼前一亮,便拉着吴雨诗往前看热闹去。 这厢正玩得起劲,那厢,杨和却是苦不堪言跟在安月君后面,虽说堡主平日里也是冷着一张脸,可是今日也冷得太过了吧,眉尖悉堆冷意,眼眸里如大寒天般,唇瓣轻抿,却依旧有着让人胆寒的森冷与冷冽。 “堡主,别别生气了,可能会碰上夫人的。”杨和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气氛,硬着头皮说道。他们去要视察的商铺正位于临月的御风街,离市集最热闹的地方也就差几条街,如果现在过去,说不定就可以碰到了,到时候他也就不用去 安月君沉寂的眼稍稍有了星光,脚下的步子却加快了,踏进了商铺,正在打理的掌柜,见他来了,忙起身,诚惶诚恐地说:“堡主怎么会有空来?” 他点点头,坐在了一旁的桌子旁,掌柜忙奉上茶,轻抿一口后,放下茶杯,却是重重地声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堡主,最近经常有人闹场,他们都是成群,只要人一多,便会来砸凳子砸桌子,因为长得凶狠而且很彪悍,对他们无可奈何,几次下来,生意少了许多,很多客人都不敢来了。” “他们有没有说什么话?”一旁的杨和见安月君只是点点头,一脸沉思的样,忙问道。 “没说什么,只是一来就闹事,不过,经常能听到他们狂妄地叫我们别再喊什么堡主,以后还不是他家主子做。”掌柜说完立即骇然地看了看他,见他没生气,才放下心。 杨和微微点头,转头问安月君:“堡主,可要报官?” 安月君摇摇头,说:“这不是官府能解决的。” “那要怎么办?” “星影。” “在。”在两人还未反应过来时,一个黑影出现在他们面前,恭敬地屈膝说道。 “东西放进去了吗?”安月君冷然的眸子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嘲讽,又像是胜券在握。 “是。” “好好盯着。” “是。” “恩,辛苦你了。” 在星影离开后,转头对呆若木鸡地两人,说道:“以静制动。” “什么?” “先让他闹一段时间,以后会让他生不如死!”云淡风轻的话语,却有着森然的气息,唇角是奸邪冷冽的笑容,眼里满是嗜血恐怖的冷光。这么等不及了?想玩?他会让他好好玩的! 杨和看了,顿时身子一冷,冷意从心升起。他早已知道堡主是无人能敌,才智,武功,家世,甚至是狠觉都是无人能敌,没有弱点!他的才智,能让月家堡强大到富可敌国,他的武功天下无人能比,他的狠觉,可以无情到杀兄弑父,可以一夜之间杀数百人,仍是一脸冷笑,这样的人,是无弱点的!不过,他会武功,却甚少有人能知道。 安月君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站起身,显得有些迫不及待,说:“走了。”现在去,或许还能碰到她,纯然的黑眸动了动,随即又一片沉寂。 见安月君已走远,他忙急匆匆地跟了上去。 这边,叶溪倩兴奋地冲到拥挤地人群中,却发现是有人在卖身葬父,那哭泣的脸楚楚可怜。而,叶溪倩看了,却是立即掉转身子。她是无情,她是冷然,她是无动于衷,她是残忍,她很早以前便知道,想要生存,就只有什么都不在乎。她曾在乎过很多,也曾心软过,可是她得到了什么,亲人的离去,朋友的背叛,甚至,她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好烂的戏码,却发生在她的身上。那时候,她就发过誓,她要冷,不是面冷,而是心冷。 那段时间,她是如何地绝望地过着的,下雨了吗?为何脸上湿湿地,抬头,却发现阳光是如此刺眼。 “倩倩,你怎么了?”吴雨诗担心地看着泪流不止地她,想要安慰,却不知道怎么安慰。 “没事。”叶溪倩摇摇头,她想要擦掉泪水,她不该掉泪,以前的日子已经远去了,她现在至少幸福的。可是真的幸福吗?一直觉得是在佯装的幸福中度过,就像泡沫,一戳就会破。总是用粗鲁掩饰自己心中的悸动,却仍无济于事,他太好了,好到她的心已经沉沦。 突然,一股温暖袭来,抬头,安月君绝世精致的容颜印入她的眼帘,满脸的疼惜,一脸的宠溺。突然间,很恨他,为何要让她这么在乎!如果哪天,她回去了,该怎么办? 想到这,“啪!”一个巴掌打了上去,清脆,而又响亮! 霎时,仿若连呼吸都静止了,什么都定格在了那一刹那。 好不容易追上来的杨和一脸惊骇地看着她,她不想活了吗?居然这样对堡主! 安月君森然的气息,欲渐弥重,眸色暗了暗,风悄悄涌起,绯红的巴掌印出现在他绝美却又阴冷的脸上,显得触目惊心。 叶溪倩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只是看着,未说什么话。 仿若过了很长时间,似乎听到了轻叹地一声,安月君将她揉进怀里,深深地,紧紧地,温柔而又深情宠溺地说:“别哭了。” “为什么?”叶溪倩在他怀里,问了一句。 心醉的依然不变,眸中的温柔仿若可以溺死人,他抚上她尤带泪痕的脸,说:“因为是你。”因为是你,无论做什么,都可以原谅。 叶溪倩身子一顿,又是一阵大哭,手不断地捶着他的胸,哭喊:“都是你的错,为什么你要这样,为什么要让我这么爱你?” 安月君眸光一闪,抚着她脸的手在不停地颤抖,结结巴巴地说:“是是真的吗?”轻柔的声音支离破碎,仿若不愿打破这美好的梦一般。 第五十四章 叶溪倩的告白 第五十四章 叶溪倩的告白 他不是一向很冷漠的吗?他不是一直都很骄傲的吗?他不是一直都是睥睨天下的吗?可是,可是什么时候竟变成这样了?精致绝美的面容上有的只是乞求c害怕以及让人心碎不已的温柔,身子在颤抖,抚着她脸的手竟在颤抖,颤抖?一个天之骄子居然会被她害成这样! 她心像是撕裂般的疼痛,哭着抱住他,不停地喃喃自语:“对不起,对不起,君,对不起”对不起,因为她的任性,对不起,因为她的自卑,对不起,因为她的迟钝。 “娘子,你你刚刚说了什么?”怯怯而又乞求的声音,显得如此卑微,而又带着极度的渴望。心,在疼,她爱他?有可能吗?这是不是又一个梦?如果是梦,那么乞求上天,他不愿醒来。 叶溪倩抬头,看着他的眼里满是深情,一字一句地说:“君,我爱你,爱上你的宠溺,爱上你的撒娇,爱上你偶尔的霸道,爱上你的残忍,爱上你的” 话未完,瞳孔放大,安月君低头倏地擒获了她的唇瓣,她睁大了眼睛,却在下一秒轻轻地闭上了。暖暖的,柔柔的,突然,变得激狂,热切,又带着浓到极点的深情,让人心悸,她沉溺了。 许久,在叶溪倩快要窒息的那一刹那,他才放开双眼迷蒙的她,紧紧地抱着,喃喃自语道:“倩,你是我的,是我的,一定是我的!”他等到了吗?像是等待了一千年般,他终于等到了她。拥着她的感觉,就像是在梦中般甜美。 一刹那间,所有人都愣愣地看着这一幕。 “咳咳” 不知是谁,突然咳嗽了一声,响亮而又有些暧昧。 看着迷蒙的她,眸色加深,俯下身想要继续,叶溪倩却清醒了过来,有些红肿的唇瓣尤带刚刚激情留下的痕迹,她看了看周围,将手挡住安月君的唇,头闷到他怀里说:“不准再亲!”简直,简直太丢脸了,他不要脸,她还要脸呢。 “娘子,我还要亲。”安月君看到她的反应,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却又显得格外纯真,舌头不断地舔舐着她的手心。 叶溪倩一阵哆嗦,酥麻,心仿若不受控制般猛烈跳动,紧咬下唇,瞪了他一眼,说:“你有完没完?” “娘子,和你一辈子都不会完,我们要纠缠到永远。”安月君嘟起小嘴儿,无邪地低下头看着怀中的她。表情无辜,然,却说着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想要继续瞪着他,却在看到他的红印子的时候,满怀歉意地轻轻抚上他嫣红却又红肿的腮帮子,心疼地说:“对不起,君,对不起,痛不痛?” 安月君轻轻一笑,手合上她的,撒娇地说:“不痛,只要娘子亲亲就再也不痛了。”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喜欢她,为什么会这么爱她。如果没有遇见她,他就不会知道什么是担心,如果没有遇见她,他就不会知道什么是嫉妒,如果没有遇见她,如果没有遇见她,如果,可是,如果没有遇见她,他就不会知道什么是幸福,什么是快乐 叶溪倩眼眶一红,眼泪就这样刷刷地掉了下来,虽然知道有很多人在看,但,却没有丝毫犹豫,踮起脚尖印上了他红肿的脸蛋儿。 许久,悄然无声 “哗啦啦” 倏地,书掉了一地,叶溪倩立即弯腰要去捡,却没有另一个人快,他顺手拿起一本书,随意翻了几页,诧异地说:“娘子,你为什么要看《女戒》?” 叶溪倩身子一顿,没有说话。她要告诉他吗?可是,说了,他会不会嫌弃她? 安月君眸中的光闪现,却在下一刻,纯真无邪地说:“难道娘子知道自己很凶,要学习学习怎么对待为夫我吗?” 叶溪倩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有时候,他真是让人哭笑不得,想了片刻之后,说:“我要识字。”他是什么感觉? “恩。”安月君只是点点头,应了一声。 “恩是什么意思?”叶溪倩有些不相信的说。 “就是知道了的意思啊。”安月君眯起眼,轻轻地敲了一下她的头,说:“娘子笨笨。” “你不奇怪?如果堡主夫人不识字是不是很丢脸?你会不会”叶溪倩看着他,艰难地吐出四个字:“看不起我?” 安月君没有说话,却在下一秒擒住了她的唇,猛烈地啃咬,带着一丝怒气。许久之后,又变得很轻柔,珍惜,宠溺。放开她,有些生气地问:“娘子,难道,我在你心目中是这个样子的吗?” “不,不是。”叶溪倩急急地摇摇头,有些慌乱地说。 “记住,这辈子,你是我的唯一。”眼灼热地看着她,仿若要将人焚烧殆尽。 叶溪倩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来的,脑子里一片混乱,眼里,脑里,心里,只有一个男人,安月君。待她清醒过来,眨眨眼,却是坐在安月君的腿上,在月家堡的书房里。 而,下面跪着一人,月影。 月影抬头看向将近一个月没有见的安月君,眼里满是思念,却只能将它锁在内心深处。面色平静,冷淡地说:“堡主。” “恩。”安月君淡淡地应了一声。 “属下追查柳文的行踪,却发现,他与邪衣教有关联。”不是早已习惯了他的冷淡吗?可是,为什么就在他连个冷淡的眼都不留给她的时候,心竟是这么痛! “邪衣教?”却在感觉到怀中的人儿因听到柳文时,哆嗦了下,忙抱紧她,说:“娘子,没事了。”声音宠溺,而又轻柔。 “恩,而且,他应该就在邪衣教里。”心就这么撕裂般地疼痛着。什么时候,他怀中的她竟比什么都重要了。对她,却永远是这么冷淡,嫉妒之心在蔓延开来。 “恩,派几个人混进去。”安月君眸中的杀气欲渐弥重,嗜血,恐怖,有风雨欲来的趋势,冷冷地说:“两个月后,灭了它!” 第五十五章 紫昊的算计 第五十五章 紫昊的算计 夜深了,安静了,紫月王朝的皇宫御书房内,身穿黄袍的紫昊正坐在桌前批阅奏折,一旁的琉璃龙玉灯,忽明忽灭,不远处矗立一座雕镂琉璃屏风。偌大的房内,竟无一个奴仆在,显得有些空荡与寂寥。 许久,“啪。” 毛笔轻轻放下,却造成了不小的响声,随即慵懒的声音响起:“出来吧。” 从屏风后站出一男子,风度翩翩,俊朗的面容,一袭黑衣,多了分清逸,温文尔雅。跪下来:“臣司徒谦叩见陛下。” 紫昊皱了皱眉,不悦地说:“司徒,都说了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不用这么拘谨。” “可是”君臣有别,司徒谦聪明地没将这话说出口。 “这是命令。”紫昊脸色一正,说。 “是。” “司徒,你怎么会进月家堡的?”紫昊合上奏折,轻轻地问。 “当初,他解决了假的冷面玉君,不然诗儿大概就会遭受到危险。因此,诗儿一直都要去道谢,所以去那,不过安月君不怎么欢迎,但是倩倩就让我们住下了。” “假的冷面玉君?你怎么知道?”紫昊挑挑眉,纤长的手指正在轻轻地敲打着桌面,问。 司徒谦眸色暗了下去,顿了顿,说:“因为他就是冷面玉君!” 手停止了敲打,房内一阵寂静,差点窒息,紫昊眼眸里闪过一丝诡异,说:“司徒,今天叫你来是有一件事让你做。”冷面玉君?这事情越来越好玩了。 “陛下,臣一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司徒谦斩钉截铁地说。 “我希望你是以朋友说这句话,而非君臣。”紫昊淡淡地说。 “你不是知道了吗?”司徒谦温柔一笑,连眉尖都是笑意。 不是敬语,只是一个你字,便让紫昊面露笑容,他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席地而坐,丝毫不顾帝王的架子与身份。司徒谦只能摇摇头,有凳子不做,偏要这地板,叹息了一声,也跟着坐了下来。 紫昊笑了笑,笑容里多了分暖意,少了分冷峻,多了开心,少了分寂寥。他说:“司徒,你可有办法让我混进去?” “你怎么这么突然要去月家堡?”司徒谦惊讶地看着他,片刻之后,问:“只要你亲自驾临,谁敢不欢迎你。” “司徒,你啥时这么笨了?要是这么简单,我会叫你来吗?”紫昊摇摇头,好笑地看着他。 “” “最近,有人查到,月家堡与邪衣教有着往来,如果他们联手的话,就会动摇紫昊王朝的根基。” 司徒谦皱着眉听,想了片刻,脑中浮现冷着脸的安月君,摇摇头:“陛下,他绝对不可能,这样一个男子,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可以放弃” “怎么了?” “不,他有在乎的,最最在乎的,最最宝贝的。不过,陛下放心,他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因为他不屑。”司徒谦想到了叶溪倩,忙改口说道。 “哦?是什么?”紫昊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儿,听说冷面玉君无情,什么都不在乎,何时有在乎的人了? “叶溪倩,就是白天你遇见的那个女子。”司徒谦说道。 “是她,她是挺好玩的。”紫昊轻轻一笑,说。 “陛下,早上的那场闹剧,你是故意的?”司徒谦脑中一闪,诧异地问。 紫昊点点头,说:“本来想贪上个救命之恩的名号,可以混进去,没想到,却被她揭穿了。不过,幸好有你在,给你三天时间。”这平凡无奇的女子居然会这么厉害,竟会一眼看穿他。这样的女子,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真让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这”司徒谦看着他眼中的坚持,无奈地点点头,说:“好。” 房内,寂静无声。 紫昊嘴角扬起一抹笑容,眼底有一丝邪气,平添几分诡异。 最最宝贝吗?他倒要看看,他有多宝贝她! 清晨,洛安阁内已经十分热闹了。 “倩倩,这还是不对,得重写。”吴雨诗拿起纸,看着横七竖八地字,无奈地摇摇头,说。 叶溪倩叹了一口气,任命地拿起另一张纸,准备继续写,却不料,因为动作太大,毛笔一不小心从她脸颊划过,她却毫无知觉。正在习字的秋儿和冬儿看了,转过头,偷偷地笑开了。 “娘子,你在干什么?”安月君踏入洛安阁,虽说同住一个阁内,但是两人住的地方还是有很长的一段距离。经过昨天,安月君可以说更是粘着她,只要有她在,他的眼必定会落在她的身上。而,眼神更是温柔到缠绵,深情到心悸。 叶溪倩抬起头,立即有低下头,闷闷地说:“练字。” “哈哈哈” 安月君看到她那张如花猫般的脸蛋儿,放声大笑了起来。 站在后面的杨和,刹那间,感动了。自从,那件事后,堡主就从未笑过,冷,冷,除了冷意,还是冷意。这是第一次,看到他毫无芥蒂地开怀大笑。 叶溪倩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奇怪地问:“难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笑得这么开心,真是的。”说完,还摸了摸脸,这下,更像一只小花猫了。 霎时,房内的所有人都笑开了。 叶溪倩不悦地盯着安月君,问:“君,你在笑什么?” 安月君笑着摇摇头,不说话,漂亮的眸子眯成一条线,却仍可以看出明显的笑意。 “秋儿,你最乖,告诉姐姐,你在笑什么?”叶溪倩转头问笑得趴在桌上的秋儿。 “姐姐,你你的脸”还没说完,又是笑开了。 “我的脸?”叶溪倩眼突然一斜,看到手上的墨汁,便眯起眼看着安月君。 安月君好不容易止住笑意,吞咽了口水,缩了缩脑袋,无辜地说:“娘子,干嘛要看着我?为夫是不介意娘子看,可是” 话未说完,却见叶溪倩站起身,冲到安月君的怀里,脸不断地磨蹭着他的胸膛,手还抚上了他的脸,不断地捏着。许久,满意得点点头,笑眯眯地说:“现在,看你还笑!” 第五十六章 第五十六章 洁净雪白的绝世容颜此刻片片黑色,却衬得嘴儿更为嫣红。乌溜溜的眼珠子不停地转动,充满哀怨与不甘,翘起小嘴,埋怨撒娇:“娘子,你使诈。”声音稚嫩,配着这面容,可爱至极,却也十分可笑。 叶溪倩不给面子地放声大笑,边笑边指着他的花脸,说:“活该,谁叫你欺负我的。” 周围也产生稀稀落落的笑声,却被一计冰寒无比的冷眼给制住了,但看她的笑脸时,却是充满暖意以及深情爱恋。 “君,你过来有事吗?”叶溪倩好不容易止住笑声,仍是笑眯眯地说。 “今天,施琅会过来。”安月君柔柔地说,眼就痴痴地看着她,指尖轻抚过仍有着墨汁的脸蛋儿,轻柔地仿若珍宝,又带着点点眷恋。 “谁?”叶溪倩被他的动作迷惑住了,眼珠子随着他的一举一动而转动,室内温度在慢慢地升高,带着浓浓地暧昧气息。 “施绡安的哥哥。”指尖在她嫣红的唇瓣上停住了,随即又细细地摩挲。眸色加深,什么时候,她才能属于他?他,真的快忍不住了,这样日思夜想,连梦中都满是她的倩影,但,醒来怀中却什么都没有,这会让他心痛不已。什么时候呵!是不是 突然,眼中闪过一丝渴望,随即隐没。 指尖带来的热度让叶溪倩脸变得通红,结巴地说道:“他他是谁?” “一个即将死之人。”冷酷的声音响起,霎时打散了一室的氤氲暧昧。 “啊?”叶溪倩诧异地看着他。 “我会让他多活些时日!”话里的仁慈却显得异常残忍,嫣红的小嘴又开口:“娘子,你要小心他。”在堡中,他不至于很猖狂。告诉施琅来只是一个借口,一个想见她的借口。 “他来干什么?既然你不喜欢,就不要他来。”叶溪倩低声嘟囔道。 “找东西。”不让他来,不是少了好多乐趣了吗?既然他想要,他就让他找,只不过也得看他有没有这本事!狂傲的眼神,残血,杀意。 “什么东” 话未完,安月君却欺上了她的唇,如狂风暴雨般的炽情,浓烈到让人窒息。 好甜,好甜,为什么总是吻不够她!为什么总是想她,为什么她的一举一动总是让他着迷不已,为什么总是想将她禁锢在自己怀中。他,忍不住了呵,怎么办?好想把她一口吃进肚里,这样,她就永远离不开他。总是想不通,为什么他会这么爱她!呵,难道这是报应吗?报应他杀了这么多人,报应他这么冷血无情,报应他竟然杀兄弑父!可是,这样甜美的报应,他心甘情愿,愿意一辈子沉溺。以前,他没有弱点,自遇到她后,他的唯一弱点就是她! 而,秋儿与冬儿等人早已识相地退了出去。 许久,许久, “唔唔”嘤咛的声音一出,暧昧不已,带着无形的诱惑力,惹来了更狂野的深吻。 在叶溪倩快要窒息的那一刹那,安月君才放开了她,叶溪倩靠着他的胸膛,大口大口地喘气,说不出回来,氤氲带着湿气的眼眸朦胧。 “娘子,怎么办?为什么总是吻不够你!”安月君低喃。 “那就吻到地老天荒。”叶溪倩站直身子,看着他的眼睛,嫣然一笑,一字一句地说道。 “好,地老天荒。”安月君答道。绝美的面容带着满足与开心,深情,眼中的温柔地宠宠溺,让人深陷不已。 什么东西,似变了,却又没变。 经他这么一闹,识字的气氛完全没有了,想了想,决定出去走走。 打开门,却见冬儿与秋儿一脸暧昧地看着她,她瞪了她们一眼,却见她们捂着嘴不停笑,无奈地说:“两位小姐,笑够了没?” 两人摇摇头,叶溪倩轻叹一声,说:“那你们继续闹,我要出去走走。” 说完,便走了。 冬儿追上去,问:“夫人,你要去哪?” “去找诗儿聊聊天。”叶溪倩说道。 “夫人,要我们跟着吗?”冬儿问道。 “不用了,又不是路痴,这么几步路还走不到吗?你们去忙你们的事吧。”叶溪倩扬扬手,说。 说完,不等冬儿的反应,便扬长而去,正好冬儿也有事,无奈地看着她走远了,夫人应该没事的,在堡中又不是像外面一般。 “该死,真不该说大话,这下怎么办,应该往哪儿走?”叶溪倩皱着脸,看了看周围完全陌生的地方,无奈地低喃。为何只是随处逛逛,也能迷路,现在,还真不知道身在何处了。怎么办?早知就该让她们那两丫头跟着了。 这里,景色很漂亮,微风拂面,带着丝丝凉意,假山座座,杨柳随处摇曳,淡淡的花香,沙沙的树叶声,如音乐般美妙。 “啊” 一道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叶溪倩听到了,为之一震,看来这地方是有人了,她终于离开这个地方了,光顾着高兴的她,完全没有细听话语中的含义。 闻着声音走了过去,发现在一座假山后,悄悄地走近,却完全震住了,眼前的一幕让她目瞪口呆,白净的脸蛋儿刷地变得通红,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尴尬不已。 第五十七章 遇见施琅 第五十七章 遇见施琅 交叠的身影,暧昧而又缭乱,男子看了她一眼,未有任何羞耻感,仍是在继续着。 身下的女子看到后,有些羞涩地阻拦,却在下一时间,失了魂。 叶溪倩索性就大大方方地站在那观看,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反而,却让那男子失了兴致,停下动作,穿上裤子。 走到她面前,挑起她的下巴,问:“你是哪里的丫鬟,居然如此大胆。” 此男子,瘦瘦高高的,虽长相俊美,肤色洁白,却有些阴柔的感觉,尤其那双眼,太过诡异,也有些流气,不似正派的感觉,让人寒毛竖起。 叶溪倩忍住恶心感,不悦地拍掉他的手,冷冷地说:“你是哪根葱?给本小姐滚!” 他未生气,轻佻一笑,调笑地说:“呀,美人儿不要生气,是不是本大爷没有碰你,让你心痒难耐?”声音里充满淫亵下流。 “啪!”她想也不想,就一巴掌打了上去。 “你!”男子生气地眯起眼,然,却突然笑了起来,说:“这个泼辣的货,好久没尝过了,今晚到梅清阁,美人儿,我等你。” 梅清阁?那不是转给客人住的?他是月家堡的贵客?脑中突然想起早上安月君说的话,微微一笑,说:“你是施琅。”不是问句,而是很肯定的话。 “你怎么知道?”施琅惊讶地问道。 “施少爷,女婢早已久仰你的大名,今日一见,甚是激动。”叶溪倩盈盈一笑,垂下眼睑,遮住了眼中的蔑视,温柔地说。这样下流,下贱的男人,刚来就这么荒唐,该好好教训教训。 “啊?”施琅被她的这样截然不同的态度一愣,有些怀疑,但是却一转或许是被他的身份吓到了,淫亵一笑,说:“美人儿,今晚,等着你来。”又搞定了一个女人,女人啊,都是不值钱的,看这身打扮,绝对是在堡中有着很高的地位,说不定是那个没用家伙的贴身婢女,那样行动就方便多了。 边想边笑开了,然而,他却忽略了,一旁近乎全裸女子不断的发抖,眼里尽是恐惧。忽略了,一个婢女怎么会如此大胆,忽略了,一个婢女怎么会这么带着金步摇,穿着有名的雪缎! “是,施少爷,女婢绝对不让你失望的。”叶溪倩朝他暧昧一笑,说道。 施琅大笑着离开了,留下,一脸诡异的叶溪倩。 叶溪倩走到紧抓着衣服挡在胸口的女子,冷冷地说道:“刚刚的事,不准说出去,不然” 女子簌簌发抖地说道:“堡堡主夫人,奴婢铃音一定不会的,请请放心” 叶溪倩满意地点点头,笑了笑,说:“穿好衣服,带我去洛安阁。” 铃音颤抖地将衣服穿了上去,说:“夫人,这边走。” 走进洛安阁,已是晌午,只见冬儿和秋儿一脸焦急地在门口等待,望眼欲穿。秋儿眼尖地看到她,忙跑上去叫:“姐姐,你跑去哪里了,秋儿好着急。”说完,还翘起嘴儿,生气地瞥了她一眼。 叶溪倩叹息了一声,轻敲了她的俏鼻,说:“就是出去走走,怎么,一刻也离不开我啊。”说完,还暧昧地眨了眨眼。 让一旁的冬儿顿时哭笑不得,她走上前,说:“姐姐,你正经点,刚刚堡主叫人来催你了。” “催我干嘛?不是才刚刚见过面吗?”叶溪倩翻了翻白眼,这家伙还真是一刻也不给她安稳。 “姐姐,该去用午膳了,杨总管因为没请到你,还被堡主狠狠地骂了一顿。”秋儿幸灾乐祸地说道。 “不去,我没胃口。”叶溪倩摇摇手,说道。 “姐姐,不行啊,听说表少爷来了,表小姐一听立即缠着堡主大摆筵席,要请他呢。”冬儿有些厌恶地说道。 “施琅?”叶溪倩扬扬眉,问道。 “恩恩,是啊,听说他是个美男子,好想看看。”秋儿双手合掌,充满幻想地说道。 帅个鬼,下流的变态,叶溪倩在心里咒骂着,她诡异一笑,说:“差人告诉君,我不去了。” “啊?”冬儿惊讶地张大嘴巴,迟疑地说道:“小姐,真的不去?好像有些不妥。” “说我身体欠佳,不去了。”叶溪倩点点头,说道。去了不都揭穿了吗?那晚上的好戏该怎么进行? “恩,好。”冬儿欠了一个身,无奈地说道。 “对了,你们现在有事吗?”叶溪倩睁大眼睛,闪闪发光,兴致冲冲地说道。 两人均是摇摇头,她开心地笑了笑,说:“你们俩个附耳过来。“ 一段时间后, 冬儿皱着眉说:“小姐,你怎么会要这些东西?” “呵呵,有用。”叶溪倩呵呵一笑,神秘地摇了摇手指,说道。 “小姐,这”冬儿迟疑地说。 “哎呀,只管弄来就行了,我要对付他。”叶溪倩说道。 他?难道是堡主?真是可怜。冬儿替堡主叹了一口气,不过,要是给堡主,那就没问题了,点点头,说:“好,小姐。” “记住,一定要在晚膳前给我搞定。” “是。” 梅清阁内, “哐啷当” 清脆的声音响起,伴随着有些不甘的声音说:“那女人太不给我面子了,我哥哥来,居然也不去,明显不把我看在眼里。” 明月上前,查看了她手中的有无受伤,心疼地说:“小姐,小心点,你的体制不可流血,至于她,不是说了身体欠佳?” “什么身体欠佳?分明是不想去,好不容易答应下来的表哥为了这样一句话,直接就走了。”施绡安敲了下桌子,愤愤地说。 “小姐” “表哥是我的,他一定是我的,那女人不会当太久的堡主夫人的。”眼里是绝对的自信以及痴狂。表哥一定会是她的! 明月看着她,眼里有着担心,小姐太多于执着了,这样下去,会将她逼坏的。 “娘子,你身体哪里不舒服了?要不要叫大夫看看?”焦急不已的声音在洛安阁内响起,带着些许的恐惧与不安。 第五十八章 娘子,不要吓我! 第五十八章 娘子,不要吓我! 将正在吃芙蓉酥的叶溪倩紧紧拥在怀里,并上下其手,不,是上下检查,说:“娘子,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怎么没一直不说话?是不是哪里很疼。”声音带着明显的颤音,连手都在颤抖。 “咳咳,你想噎死我啊。”叶溪倩憋了好久,好不容易顺了气,没好气地说。 安月君轻拍了她的背,像是责备地说了句:“娘子,你怎么连吃个芙蓉酥都这么不小心。” 叶溪倩白了他一眼,说:“要不是你,我会噎着吗?” 安月君指尖拭掉她嘴边的糕点碎屑,轻柔而又专注,说::“娘子,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没事。”叶溪倩摇摇头说。 安月君一把抱住她,紧紧地,颤抖地,许久,说:“娘子为什么要说自己身体不舒服?知道为夫会很担心吗?上次,娘子被毒蛇咬伤,那时候的,我痛彻心扉,那样的痛,我不想再尝一次,娘子知道那样的痛吗?” 叶溪倩默不作声,将手放在他背后,轻轻地说:“对不起,又一次伤到了你。” “只要娘子没事就好。”安月君勉强扯开了一个笑容,嫣红的唇瓣有些泛白,说:“娘子,答应我,要好好的。” 叶溪倩郑重地点点头,抚上他的脸,说:“好。” “你不是宴客的吗?”叶溪倩继续问道。 “娘子才是最重要的。”安月君一脸闷闷的表情,纯真的眼睛眨了眨,诱惑地说:“娘子,你欺负我,应该要给我补偿。”撒娇地嘟起小嘴。 “我哪有欺负你?”叶溪倩疑惑地说。 “娘子骗我生病了,让我心很痛。”安月君撒娇地说,眼底闪过一丝邪魅的表情,带着诡异之光。 “难道你真希望我生病了?”叶溪倩瞪了他一眼,佯装生气地说道。 “没有,怎么敢?”安月君慌忙摇头,绝世容颜上竟是紧张。 “那不就行了,为啥还要我补偿你?”叶溪倩扬起一抹笑容,笑眯眯地说道。笑容甜美,清新。 安月君一呆,傻愣愣的点点头,娘子这样说感觉好像没有错?! 叶溪倩看他那呆呆的可爱模样,早就憋不住了,笑开了。 安月君这才明白被她耍了,可怜兮兮地看着她,无辜纯真的大眼里泪水在打转,撅起嫣红的小嘴儿,指控:“娘子,你又欺负我!” 一旁秋儿与冬儿早就笑歪了腰,却也深感欣慰,只要在夫人面前,他才会卸下那般冷酷的模样。不过,堡主好适合耍宝! 夜幕降临,叶溪倩早已在洛安阁门口内不停地踱步,心里碎碎念:这两个丫头怎么还没回来?路上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正想着,秋儿与冬儿拿着一包东西,红着脸快速地走过来,叶溪倩迎了上去,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秋儿抱怨道:“姐姐,为什么不是你去买?买这些东西好丢脸,那药铺的老伯一直盯着我们,那眼神以为我们要做什么事似的。” 叶溪倩笑了笑,推着她进了门,将她按在坐位上,轻轻地揉捏,说道:“我们秋儿小姐真是辛苦了,姐姐替你揉揉肩。” 这厢正舒服,旁边的冬儿就不乐意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埋怨道:“姐姐,为什么你替秋儿揉肩,我也很丢脸的,买了那个东西,我都没脸再站那,立即就跑走了。” 叶溪倩走到她后面,讨好地说:“冬儿小姐也辛苦了,小的给你捶捶背。” 一室的温馨 “冬儿,有没有安排好?堡主今天要干什么?我可不想他过会过来,不走了,那我不就白忙活了。”叶溪倩问道。 冬儿低声嘀咕:白忙活才好。嘴里却信誓旦旦地说:“姐姐,放心吧,一切都已经办妥了,今晚堡主肯定不会过来了。” 秋儿抬起头,担忧地说:“姐姐,这样做真的好吗?万一出了什么岔子,那我们的命可就难保了。” 叶溪倩挑挑眉,眼底闪过一丝亮光,拍了拍她的肩,说:“放心吧,我自由分寸。” 看她一脸坚决的样子,秋儿与冬儿也只能点点头。 叶溪倩看外面的夜色也差不多了,忙将东西抱起来,放在自己怀中,扬了扬手说:“我走了啊。” 最终,在她们两担心的目光中,潇洒地离开了。 第五十九章 教训施琅 第五十九章 教训施琅 月华倾泻,映照了满目的朦胧,如梦如幻。 林荫小道上,叶溪倩袅袅往前走,一张素颜在月华的照耀下,竟带着一丝飘渺如仙的味道。 左拐右走,穿过了数不清的凉亭,走过了长长的走廊。叹了口气,几天前和君一起走的时候,从来都不觉得这地方有多大,或许心境不同了吧,那时候满心满眼里都是他。现在一个人走,竟觉得好长。 过了很久,终于到了梅清阁,将包袱放下,挑了里面的几样东西出来,放在腰间。看着包袱里其他的东西,只能摇摇头,算了,还是小小惩戒他一下好。将包袱放在了一旁的草丛里,走了。没多久,却有一双手,将其捡起,拿着它离开了。 奸笑着走到了施琅住的地方,举起手,正准备敲门时,门倏地开了。 迎面,施琅有点阴柔的脸印入她的眼帘,他温柔一笑,却带着淫亵之意,说:“小美人儿,来得挺早的,看来也是迫不及待了。”说完,手想要抚上她的脸带儿。 叶溪倩不着边际的闪开了,眸光一凝,这样对他看来是太便宜,这个色胚,不屑的想着,脸却扬起谄媚的笑容,说:“表少爷,奴婢这不是想您吗?” 施琅点点头,满含笑意地说:“不错,不错,懂得识人,如果你服侍我满意了,以后可有机会当堡主夫人的。”话里带着得意与猖狂与得意。 叶溪倩眸光一闪,心中升起冷意,就凭你?嘴上却说:“凭表少爷,英明神武,睿智,绝对有可能,以后奴婢得仰仗您呢。” 施琅笑开了,说:“话不多说了,进来吧。”看来,今天又可以好好一把了。 叶溪倩走到桌边,边笑边说:“表少爷,您这次是来干什么?” “当然是来偷不,是来看我妹妹的。”施琅话说到一半,突觉不对,立即改口道,眼一直盯着她。 叶溪倩心一抖,却仍是镇定自若地说:“表少爷为什么要看我?”声音带着嗲意,以及无尽的诱惑。 施琅脸色倏地冷了下来,说:“你是谁?” “表少爷这是什么意思?不是你叫奴婢来的吗?怎么问我是谁?”叶溪倩柔柔地笑了笑,表情无辜地说。 室内一片寂静 突然,施琅放心地一笑,或许是他多想了,说:“没什么,小美人儿,要不要” 叶溪倩拿起放在桌边上的桌子,缓缓地倒了杯茶,手指自然地弹了弹,嫣然一笑,臀部七扭八扭地走到他前面,杯子里的水也随之摇晃,让里面的东西溶解了。 “表少爷,你刚刚凶我,是不是要赔偿我?”叶溪倩泫然欲泣地说道,一副伤心至极的样子。 “恩恩,好,只要小美人儿开心就好。”施琅被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迷倒了,立即点点头,说。 叶溪倩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以及得意,将茶递到他面前,施琅接过,一口饮尽。 “小美人儿倒地茶果然非同一般地好喝。”施琅色迷迷地说道。 “谢谢表少爷的赞赏。” 随即冷冷地站在那,笑意盈盈地等待着,该发作了。 “小美人儿怎么了?”施琅看到她突然退了一大步,有些奇怪地说。 但,眼突然朦胧,意识突然模糊了起来,下一秒,陷入了黑暗里 叶溪倩走到他面前,狠狠地踢了一下,这个种马,不踢白不踢,想到这,又踢了上去。等踢够了后,弯下腰,将腰里的东西拿了出来,该行动了。 施琅幽幽地醒来,想要动身,却发现自己被困在外面的一棵树上,而且近乎全裸,死命挣脱,却未有任何效果,想要大叫。 一道冷淡的声音传来,“劝你别乱动,药性快要发作了。” 施琅抬起头,眼立即眯了起来,怒气冲冲地说:“快给我松绑。” “不,拒绝。”叶溪倩冷淡地说。 “你是谁?”施琅心里发狠,要是他知道了,等以后,他会让她好过的! “呵呵,你凶什么?你现在是鱼肉,而我是刀俎。”叶溪倩笑了笑,说。 施琅想要说什么,却发现身体内部升起了一股热度,慢慢地蔓延至全身,随即聚集到一处,而,那一处竟伴着撕裂般的疼痛,却仍旧没有冲动。 他惊恐地看着,又疼又怒地说:“贱女人,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只不过下了点合欢散,再在你那泼了很浓的辣椒水,呵呵,相信现在应该很痛苦吧。”叶溪倩云淡风轻地说着这些话。 “你给我等着”狠话没有说完,热得无法忍耐,那却痛彻心扉,让他再也无法忍受,晕了过去。 “没用的男人。”叶溪倩不屑地朝他看了眼,随即离开了,任他自生自灭去,不过,应该没多久会有人来救他。 暗处,一个绝魅容颜的男子看着这一幕,唇畔扬起开心的笑容,不是因为不相信她才来,而是担心她会受到危险。 不过,有些事该处理了,堡中不需要多事之人。 梅清阁内尽头的房间内, 施绡安笑着喝着茶,赞扬地看着明月说:“这次你做的真不错,呵呵,看那女人怎么办?勾搭别人可是重罪!” 明月心底却有些担心,她不会害了她吧。刚刚,看到堡主夫人将一个包袱扔草丛里,她正好看到,将其捡起来,却见是一些药性极强的春药,只要妓院才有的一些东西。跟着她走,却见她进了少爷房间,立即赶回来向小姐说。小姐却要叫她将其放在堡主的说桌上,本不想同意,却见小姐哭的样子,心一横,立即趁堡主不在,放在书桌上,并留了字条。她是自私的啊,为了小姐,竟伤害了另一个人,但愿夫人没事。 第六十章 娘子,我吃醋了! 第六十章 娘子,我吃醋了! 洛安阁内, 或许是因为刚刚的原因,叶溪倩心情显得格外开心,边哼着歌,边喝茶。 “娘子,你在笑什么?”稚嫩娇软的声音响起,却又些吃醋。 “呃,没什么。”叶溪倩愣了一下,有些慌乱的说。 安月君扬起一抹可爱的笑容,却在下一秒沉寂了,许久,闷闷地说:“娘子,我嫉妒,我好嫉妒。” “什么?”叶溪倩被他这么一句话,有些犯傻了。 “娘子,你让他碰哪了?”温柔的声音里,却多了分醋意与晦暗。 “你不相信我?”叶溪倩脸倏地一冷,心,开始疼了,如果爱情里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她是不是得考虑下了? 安月君第一次见到她的冷脸,小脸蛋儿满是紧张,以及不知所措的慌乱,嫣红的唇瓣有些泛白,晶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倏地,一把抱住她,说:“娘子,别生气,不是不相信,只是嫉妒,嫉妒得快发疯了,嫉妒你被他碰到了哪个地方,我不允许,连一点都不行,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我的!娘子,是不是手还是哪?” 说完,手紧紧地抓住她的手,死命地握着,拼命地磨蹭,嘴里无意识地说:“娘子的身上只要有我的气息就行了。” 叶溪倩被他这个样子呆愣住了,手上的疼痛却远不及心疼,她另一只手抚上他痴狂的脸庞,轻轻地说:“君,我再问你一次,你相信我吗?” “相信你,就如相信我自己,不,比我自己更相信。”安月君轻轻地说道,小鹿斑比可爱的眸子显得楚楚可怜。 “那就好,君,你听我说,我连一丝一毫都没被他碰到。”叶溪倩一字一句地说道。 安月君抬起头,愣愣地看着她,慢慢地,嘴角扬起一抹甜蜜至极的笑容,傻到让人心疼,撒娇说:“娘子,我相信你。”郑重而又深情。 “砰!” 一拳打了上去,安月君揉着有些红的脸蛋儿,委屈不已,眨了眨美丽含水的眸子,扁着嘴,说:“娘子,你干嘛又打我?” “我手很疼!”叶溪倩瞪了他一眼,恶声说道。 “娘子打得这么重,当然疼了。”安月君嘀咕道。 “被你捏的很疼!”叶溪倩伸手又想一拳,却又放下,无奈地说。 “” 两天过去了,这天晌午,叶溪倩刚学完习字,便出去走走。 在子明湖畔,却碰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藏青色锦衫,束发琉玉冠,俊美的面容,剑眉浓而墨黑,朗目灿若星,无不透着霸气与尊贵,以及淡淡的疏离感。此刻,正与司徒谦谈论着什么。 “紫昊天,你怎么在?”叶溪倩惊讶地问,一想到上次,显得有些不悦。 紫昊转过头,轻轻一笑,合上折扇,说:“倩倩姑娘,又见面了。”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叶溪倩轻轻地说道,眼眯起,上下打量他。 “呵呵,能有什么目的,上次遇见倩倩,真是日思夜想,这不,今天就迫不及待来了。”紫昊笑了笑,话里调侃意味很浓,眼神却很是严肃。 “你!”叶溪倩气结地说道,手紧紧地握紧,忍住想要打上他的笑脸。 “倩倩,昨晚很精彩,说真的,越来越对你感兴趣了。”紫昊经过她时,轻轻地抛来这么一句话。 叶溪倩眼睁得大大的,昨晚?那不是难怪,昨天总觉得被跟踪了,果然没有错,不过。这家伙到底是什么目的? 富丽堂皇的房子,却被布置得有些诡异,让人毛骨悚然。 “教主,属下有事禀报。”男子低头跪地,说道。 “说。”正中央,做着一个中年男子,带了个面具,看不到他的样子,却从毫无温度的眸子里可以看出,他绝对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 “教主,属下打听到,安月君有个很在乎的妻子,如果想搞垮他,只要将他掳来就行了。”跪地的男子恭敬地说,但,眉目间却有些得意。这么一个重要的消息,这下教主是不是要让他做总堂主了? 幻想着,然,“啪!” 没见教主动手,一个巴掌却已印了上去,血丝出现,血滴滴往下落,就听到,“这个,我早就知道了,你到月家堡这么久,就得到这么点消息?” 阴冷的声音带着隐隐地杀意。 “教主,饶命,教主,饶命,属下保证在半个月内一定将他娘子带到您的面前。”男子诚惶诚恐地说道,一脸害怕,唯恐自己说慢了,便会死一般。 “好。”教主点了点头,提醒道:“安月君是个很厉害的人,你小心提防,这次不成功,你提头来见。”他不想再失败第二次! “属下知道,属下知道。”男子忙磕头,随后说:“那教主答应属下的事情?” “你还有脸提?要不是看你有这么点用处,可以光明正大地进堡,我还需要你?”中年男子冷哼了一声,看到他脸慢慢地变黑,阴冷一笑,说:“你不觉得,你的脸有什么变化?” 男子往脸上一抹,见手中的血是黑色,心一惊,结结巴巴地说:“教主,你怎么了?” 中年男子手一扬,半粒丸子出现在地上,冷声说道:“这是半颗解毒丸,脸上的毒会解,但是手与脚还没解,事成之后,另外半颗会给你的,不然,你就死路一条!” 男子忙吞下这半颗解药,急切而又害怕,不停地说:“属下遵命,属下一定不负教主的期望。” “滚。” 冷冷的话传来,男子立即起身跑开了,像是后面有东西追赶一般。 独留,中年带着面具的男子坐在大厅正中央,眼里竟是不甘与狠毒,安月君,你等着,他不会再失败第二次! 第六十一章 紫昊的调侃 第六十一章 紫昊的调侃 清晨,空气清新,凉爽,有着混合青草以及花香的味道,让人闻了特舒服。 施绡安一夜无眠,只因为明月说的一句,小姐,他们感情很好。心中的嫉妒之情,越来越浓了,却没有任何方法。 吃完早膳,一个人随处逛逛,心中不断地祈盼着能遇见表哥。 走出梅清阁,想去秋雪亭坐坐,只因这是安月君去书房的必经之路。 经过一座院落,星月阁,她轻轻地笑了笑,她跟月影和星影从来没说过什么话。不过,听说他们俩个很受安月君的重用,或许,可以去试试和他们深交。 正要踏进去,却听见, “月影,你这样下去是不行的。”这应该是星影的声音,低沉带着分沙哑,亦有些冷淡,此刻却有几分恼怒之意。 “我也知道,可是,我每次看到他,眼睛总是控制不住。”月影的声音没了以往的淡然,显得有些绝望和悲伤。 “月影,放弃吧,你和堡主是没有结果的。” “我明白,可是,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月影痛苦地说道。 施绡安诡异地一笑,看,她听到了什么!呵呵,堡主! “月影” “星影,其实我都知道,可是我不甘心,为什么一个认识这么短时间的女人就可以夺得他全部的爱,而我,却总是在追寻他的背影。可是,他却连一个背影都懒得给我,星影,我真的好不甘心,我哪不好吗?” 痛苦至极的声音却让施绡安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连眼里都是笑意,以后,看来会很热闹了,她是不是找到一个同伴了? 没有兴趣再听下去了,因为想听的全部都听到了,那就没有再听下去的必要了。转身离开,却不料,踩到了一旁的枯枝,“咔嚓”一声响起。 “谁,谁在外面?”星影冷哼了一声,杀意重重地说。 施绡安见也瞒不下去了,便缓缓地走了进去,月影与星影看到是她,心中一震,却不露声色,行个礼说:“表小姐好。” “你们好。”施绡安温柔一笑,却显得过于灿烂,她恳切地说:“来了很久,一直想来看看你们,还想恳请你们在表哥面前说几句好话,以后必少不了你们的好处的。” 声音里没有一丝慌乱,连眼里都是恳切,月影与星影直直地盯着她许久,才轻轻地说:“谢谢表小姐如此看得起我们,真是不敢当。” “呵呵,我们各取所需,哎呀,不早了,我得立即回去了。”施绡安看了看天,轻轻地说。转身之际,向月影看了一眼,含着嘲弄和警示,月影一愣,随即明了,含着无限的绝望,她是听到了。 待她走远后,月影说道:“她听到了,怎么办?” “杀了她。”星影不带一丝感情地说道。 “你不了解,不能杀了她。”月影摇摇头,带着绝望地说。 叶溪倩是睡到中午,才幽幽地醒过来,秋儿与冬儿一番梳洗后,才晃悠悠地走出去,打开门,却见拿着白玉折扇,一脸笑意的紫昊。 她先是一呆,反应是立即想要将门关上,“啪!”白玉折扇挡在了中间,阻挡了她的动作。 紫昊俊脸迎了上去,笑着说:“怎么,倩倩不欢迎我?”眼里闪过一丝冷峻,还没有一个人,会拒绝他,她也不会例外! “是。”叶溪倩点了点头,在他眼神愣了后,又继续说:“非常讨厌你,讨厌你的自以为是,讨厌你的自命风流,讨厌很多,免得打击你。” 紫昊眸色暗了暗,他就不相信他搞不定她,男人不都喜欢挑战高难度么?那么,他就会搞定她!他露出了一个笑容,俊朗不已,惹得一旁的秋儿与冬儿脸红不已,说:“倩倩,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 叶溪倩挑了挑眉,敢情他是完全没将她的话说进去,随即又加了句:“讨厌你的笑容,非常不喜欢。” 紫昊又是一呆,却又是笑了笑,说:“倩倩,看在我一早等了这么久的份上,陪我出去走走吧。” “为什么要陪你?”叶溪倩反驳道,随即又说:“还有,你怎么会住在这?” “堂堂的月家堡应该不会容不下一个无家可归的人吧。”打开扇子,轻轻地扇着,投足之间,尽是高贵与自信。 “你!”叶溪倩恶狠狠地看着他,说。 “你是第一个对我这么特殊的女人,我想,我真的对你有兴趣了,哈哈哈”紫昊笑开了,心情显得有些愉悦。 “砰!” 一脚踢了上去,狠狠地,叶溪倩说:“我很忙,没心情跟你开玩笑。”说完,绕过他,便离开了。 紫昊啧啧地摇摇头,他是说真的啊,怎么就不相信他呢?不过,她的力气还真不小,这样的泼辣货,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随即,追了上去。 一人飞快地跑,另一个迅速地追,紫昊眸光一闪,下一秒便到了叶溪倩的前面,而,叶溪倩因为跑的太过用力,眼见前面的人,却未刹住车,砰的撞进了他的怀里。 “倩倩,虽然你喜欢我,但也不用急得撞进我怀里吧。”紫昊调侃地看着怀中的她,见她因刚才的运动而脸泛红,眼底闪过一丝柔意,说真的,她这个样子竟比他后宫中的任何一个人都要美。 “你,滚。”叶溪倩连多余的话都不想说,直接冷冷地说。 转身之际,说:“不准跟来。” 她已走远,紫昊没追上去,眼看到旁边,便问:“出来吧,有什么事?” “陛下,这,王爷快要忍不住了,在催陛下回宫。”一个仆人打扮的男子走到他前面,想要失礼,却被他阻止了,只能微微弯腰说。 “告诉他,给我好好地处理,如果出了什么事,以后休着想做个逍遥王爷。”冷唇一勾,形成了一个很好看的弧度。 “遵命,属下告退。” “慢着,去查查叶溪倩这个人。” “陛下,你不是”要查邪衣教的吗?见到紫昊的眼神聪明地止住了要说出口的话。 “现在,我找到了更重要的事了,至于邪衣教,把这封信交给紫傲便可,他看后自会明白。”紫昊从怀中拿出一封信交给前面的人。 交代完事后,便转身离开。更重要的事,当然是和倩倩培养感情! 第六十二章 娘子,我们成亲吧 第六十二章 娘子,我们成亲吧 “你是谁?”冷到极点的声音传来,带着很浓很浓的怒意与杀气。 风静止了,这一刻,安静,安静,死寂 紫昊转身,却大惊,风华绝代,绝色妖娆,如神仙人儿般,白衣谪仙出尘。美眸变成妖艳无比的紫色,冷如冰,无一丝人气,杀意,残忍,狠意,嗜血,周身弥漫着浓重的杀气,狠辣无比。 “安月君?”紫昊竟像是没看到他的杀意,反问道。他就是冷面玉君?竟是这样一个人,还真是让他大为惊讶。 “你碰了她!”如地狱森罗般的声音,竟带着血淋淋的嗜血,恐怖至极。 还没等紫昊反应过来,眼前,一道白光闪现,“昊,你先走。”司徒谦不知为何出现在此地,挡在他的面前,立即说道。 此时,紫昊却扬起一个笑容,说:“冷面玉君的本事,我早想领教领教了。” 霎时,空中,白光与青光纠缠了在一起,白光洒脱,美妙,如袅袅轻烟轻灵,游刃有余,青光却时时被压制住了,有些笨重。 下一秒,停止了,紫昊嘴角血一滴滴地落下,咳嗽了一声,扬起笑容,是钦佩,亦是不甘,摇摇头:“安月君,你让我佩服。” “滚!”安月君面不改色,脸色平静,冷冷地说,转身离开了。 “倩倩很可爱。”或许是不甘,脱口而出。虽说是不甘心,而说出的话,可是,却是真心话。 已平复的杀气,又染了他全身,他转过身,说:“滚,不然,死!”不是因为不杀,只是他答应过她。为了她,他可以放弃一切,为了她,他可以毁天灭地,为了她,他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他,只要她!能让她开心,他什么都可以做,更何况,只是要他不杀人而已。 紫昊笑了笑,血韵红了他的唇,如罂粟般绚烂,他点点头,转身离开。要想得到她,不一定,要死缠烂打,既然打不过,就聪明地选择离开。生在帝王家,有着无奈,却也有着别人一直欣羡的东西—权利。 安月君眸光一闪,眼底却闪过一丝恐惧,他该怎么办?先是齐天放,后是这个男人,而后要有多少男子会青睐上她,她是他的,别人不准碰一分一毫!她什么时候才会真正属于他,或许,他该趁早了。 心倏地一阵疼痛,那种害怕失去她的惊恐,让他早已失去了方寸,揪了心般地疼,他向一旁的杨和问:“她在哪?她在哪?” 杨和看到他眼中的痴狂与痛苦,震撼了,竟不能言语,许久才反应过来,急忙说:“堡主,别急,我马上派人去找。” 说完,转身跑开了。 没过一会儿,杨和气喘吁吁地带着一脸莫名其妙的叶溪倩走了过来。 下一秒,叶溪倩就被抱在怀里,她阖上眼睑,舒了一口气,心,却突然疼了起来,问:“君,怎么了?”只是紧紧地抱着,心却有了片刻的安宁幸福。 “娘子,我们成亲吧。”闷闷地声音传来,带着恐惧感,他要确定她是他的,一定是他的! 叶溪倩一愣,她该答应他吗?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该答应吗?这样脸泛着柔和的光和,她反手抱住了他,却不说话。 安月君等了许久,却没有回应,急了,带着痴狂与霸道,撒娇:“娘子,不管,你一定是我的,我们一定会成亲,你就是我的,一定!” 叶溪倩摇摇头,这家伙,连求个婚也这么无赖,让人哭笑不得,抬头,坚定地看着他,说:“好。” 安月君绝美的脸上露出了小孩子的纯真与欣喜,嘴角微微向上翘起,傻傻地,却又是幸福的,他一把抱起叶溪倩,转着圈,边笑边大叫:“娘子答应了,娘子,你是我的了。” 如孩子般全然的开心,他兴奋地向一旁明显受他感染,正笑得开心的杨和说道:“杨和,娘子答应了,她是我的了。”像是得到了全世界般开心喜悦,她是他的了,终于该是他的了。 杨和点点头,欣慰地说:“恭喜堡主。” “娘子,我们马上成亲,就可以马上入洞房了。”说完,还真向杨和说道:“杨和,快去准备,我要和娘子中午成亲,要是误了时辰,你看着办。” 杨和顿时傻了,不会吧?堡主开心,也不用拉他下水,到中午还有几个时辰,怎么也来不及呀,这不是要了他老命吗? “砰!” “哎呦,娘子,干嘛又打我?很疼的。”安月君可怜兮兮地抱着头,睁着无辜纯真大眼,撒娇地说,嘴角却是忍不住向上去翘,连眼睛都是笑意。看起来,可爱至极! “你个笨蛋,有必要这么急吗?”叶溪倩无奈地说,如果还有什么不放心,那么此刻都没了,她已经是他的了,不是吗?如果,幸福只有一秒钟,那么她就要好好享受这一秒,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说她自私也好,骂她无情也罢,或许,哪天回去,君会受不了,可是她只想抓住这一刻的幸福。况且,上天让她到这个世界上,便不会让她再回去了吧,是吧。 “恩,很急,真的很急,我就想要娘子早点属于我。”安月君重重地点头,讨好地看着她,温柔,开心,幸福,暖意。转身却横着眉,说:“杨和,还不快去!” 杨和苦哈哈地只能转身离去。看来,等这差事完了,他还是提早回去天天喝着茶,抱抱孙子吧,跟着堡主,他天天一惊一乍,不知啥时被他吓死。 “慢着。” 叶溪倩无奈地摇摇头,说:“杨和,挑个好点的日子吧,最少也得在半个月,一个月之后吧。”哎,这家伙,真是的,让她说这样的话,羞不羞人啊。 “是,夫人。”杨和感激涕零看着她,说完,便转身离开。 “小姐,有件事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明月一脸担忧地看着施绡安,这个消息要是被小姐知道了,不知能不能承受,不过,却不能不说,早晚都是得知道的。 “什么?”正在绣着花的施绡安放下手中的东西,抬起头问道。 “小姐,堡主快成亲了。”明月艰难地说道。 “哦。”施绡安听完这句话,只是点点头,眼瞥了别处一眼,淡淡地应道,随后低下头继续绣着花,仿若一切都无关紧要,只有不断哆嗦的手泄露了她的秘密。 “小姐,你怎么了,没事吧?”明月奇怪地看着她,小姐怎么会是这个反应?太平静了,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明月,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施绡安笑了笑,平静地说道,云淡风轻。 “小姐”明月迟疑地说道。 “下去吧。”施绡安语气稍稍加重了,眼里带着坚持。 “是。”明月无奈地点点了头,应。 说完,退了出去,将门掩上。 “出来吧。”等走远后,施绡安轻轻地说了一句,了然,眼中闪过一丝诡异。她会得到表哥的,因为,她不是一个人奋战。 第六十三章 阴谋未起,却已灭 第六十三章 阴谋未起,却已灭 偌大的皇宫内,万籁俱寂,昭阳殿内,却是灯火通明,隐隐可以听到声响。 “你说什么?”紫昊大力地拍了桌子,惊讶地说。 “陛下,查不到叶溪倩这个人,竟是一片空白。”跪在地上的人也是一脸不甘,甚是奇怪,为何怎么查也查不到她的资料。 “你堂堂一个焰洄堂的堂主,掌握天下的情报,居然会查不出一个人?”紫昊嘴角勾起一抹怀疑,眼露嘲讽地看着他。 “是。”下面的人咬了咬牙,点头道。 “一点也查不到?”紫昊不相信地又问了一遍, “只知道,堡主和她快要成亲了,只是日子还没定。” 紫昊点点头,说“你先下去吧。” 快要成亲了?他是不是要加快速度了? 这厢,月家堡的书房内,静悄悄。 安月君正伏案前,看着什么东西,倏地,放下手中的毛笔,眼不离纸,冷冷地说:“有何事?” 月影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到他前面,单膝下跪道:“堡主,邪衣教最近活动频繁,再不行动,恐怕会再造事端。” “月影,你自由了。”安月君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人,淡淡地说着与她话不搭的言语。 “什么?”月影不可置信地抬起头,问。眼里满是惊讶与不相信,他这是何意?为何这样说?自由,多少人想要自由,可是她不想要,没了他,要自由有何用? “你最近不安稳。”邪魅的丹凤眼结了冰,寒如冬天之雪,无一丝温度。 “堡主,这什么意思?属下不明白。”月影有些激动地说,直盯着他面无表情却依旧美如罂粟般的脸。 “滚。”安月君只是说了这么一个字,再也没搭理她。 “堡主,你相信我,我从没做伤害你的事。”月影不相信,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她竟可能做到他满意,可是为何他还是不要她了? “我只相信她。”安月君淡淡地说,仿若对她激动的样子,视而不见。 只相信她!呵呵,他从来没有将她放在眼里,一直以为他让她做左手右臂,是因为习惯,是因为喜欢。原来,原来任何人都可以代替她,她竟没有给他带来一点涟漪,不,或许,他从来都是不屑一顾。 眼泪,就这样刷刷地流了下来,十多年,十多年只为追随他,可是,却只换来一个滚字。摇着头,无法相信这个现实,泪眼朦胧间,却仍旧可以看到他那张已刻入她骨,融于她血的脸,心,痛得无法呼吸。 他狠觉?不,为了她,他可以背弃一切,可是为何他能弑兄杀父!他残忍?不,为了她,他什么都愿意做,可是为何他一夜竟能杀数百人,却仍是一脸冷笑!只因他的心,他的情,他的爱,只给了那个女人!浓情,热爱,只给了她,竟没有给别人丝毫! 心早已麻木,却仍旧可以感觉血在汩汩流着,眼神空洞地站起身,想要离开,去听见“慢着。” 眼里突然出现了一道希望之光,他叫住了她,嘴角微微扬起,却在下一秒垂了下去。 “告诉她,尽快滚!”他不会让一点危险留给她,爱她,就要保护她! 月影点点头,他知道了吧,堡主就是堡主,才刚商量要杀那个女人,却这么快知道了,眼神空了,心空了,整个身子都空了。 一步,两步,三步 离开了他的书房,该去哪?她何去何从?从小,她只为他而活,现在,失去了他,他该怎么活? 突然,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随即,一双手将她抱起,走了。 一大早,安月君便早早来到叶溪倩的厢房门口等着,没有敲门,没有动,只是眼盯着窗户,以为这样便可以看到房中的人儿。 冷淡,甚至冷酷,千年不化的寒冰,却在门开的那一刻,划开了点点温柔,片片浓情,勾起唇角温柔一笑,说:“娘子,好早。” “恩,睡不着。”叶溪倩睡眼朦胧地说道。 “娘子,想我想的睡不着?”安月君眼露窃喜,像偷腥的猫般,可爱,沾沾自喜,白净如雪的面容,尽是满足,心高高地期盼着。 “不是。”很不留情地说了这么一句话,让某人赌起小嘴儿,不悦哀怨地看着她,娘子怎么可以不想他,他可是一直都很想很想娘子。 仿若感受到他哀怨的眼神,叶溪倩无奈地摇摇头,说:“乖,很想狠想你。” 安月君上前亲了一口,重重地,抱住她,说:“娘子,我们真的要成亲了吗?感觉好像在梦中一般。” “哎哟。”安月君可怜兮兮地揉着被捏红的腮帮子,含泪的眼眸看着她,扁着嘴,低低地嘟囔:“娘子就喜欢欺负人,好凶。” “会疼吗?”叶溪倩笑眯眯地看着他,佯装没听到他的低语。 “疼。”安月君重重地点点头,眼神更是哀怨。 “那还觉得在做梦吗?” “夫君,相公,你怎么不说话了?”叶溪倩看着他呆愣的样儿偷笑道。 “娘子,要不要习武?”安月君笑了笑,乌溜溜地大眼,盯着她,散发着无尽的诱惑。 “习武?好。”叶溪倩想了想,说道。脑中不禁浮现电视中侠女英姿飒爽地打强盗,眼露向往。 “娘子,从明天开始,习武。”这样,别人就再也不能碰她! 梅清阁内, 杨和领着一大帮子人,走进了施绡安的房间,得意地看着她,幸灾乐祸地说:“堡主让你立马滚出去。”这讨人厌的人终于可以走了,也可以少受一点气,虽然最近堡主老做糊涂事,不过还算做了一件最明智的事。 施绡安眼神一滞,随即摇摇头说:“不会的,不会的,表哥不会这样做的,我不要走。”没当上堡主夫人,她不会走,没得到表哥,她不会走,没害死那女人,她不会走,总之,她是不会走的! “明天再来时,不要让我看到你。”杨和脸色一正,严肃地说。 “我不信,我要去问他。”施绡安脸色苍白,一把推开杨和,跑了出去。表哥以前说过,以前答应过的,她要去问他。 “小姐,慢点,别摔倒了。”明月担心地跟在后面。 第六十四章 要一辈子 第六十四章 要一辈子 施绡安一路跑了过去,见有仆人过来,便问:“表哥在哪?” 好不容易,到了书房,还未敲门就直接推门进去,却在踏入的一刹那,只感觉一阵含着杀意的剑气过来,她,灵巧地一闪,躲过了,却仍在脖间留下了一条血痕。 “表哥,为何这样对绡绡?”施绡安弱不禁风,满目含泪地看着他,眼在看到一旁的茶杯后,眼底闪过一丝诡异。 安月君仿若没看到般,低着头,写着些什么。许久,说:“滚!” 施绡安面色一僵,深吸了一口气,说:“表哥,记得以前在伯母面前,你答应过什么?你想让伯母死都不安心吗?” “啪!” 一个巴掌打了过去,安月君冷冷地看着她,不,应该说是嗜血的杀意布满了眼睛,奸邪得让人感到害怕,无情得让人胆寒,冷酷,残厉,如地狱厉鬼般,恐怖至极!嫣红的唇瓣紧紧抿住,冷冽,“你没资格说!滚!” “我没资格?”施绡安冷冷一笑,从怀中拿出一个扳指,通体浑圆,质地极好,琉璃泽,却又有些翠绿,晶莹剔透,极为漂亮。她转动着这扳指,说:“表哥,我记得只要有了玉琉璃,月家堡都得听令吧。” 安月君眸色加深,唇角勾起了一派冷冽笑意,未说话。 “表哥,我用玉琉璃命令你,娶我。”施绡安自信满满地说道。 房内一阵静谧 “你以为就凭这破扳指就可以命令我?”安月君嘲弄地笑了笑,他可以杀兄弑父,还会在乎这些东西? 自信满满地施绡安见他这样,不禁有些慌了手脚,说:“表哥,你这样视祖辈何物,也未免太不敬不孝了。” 安月君冷冷一笑,敬?孝?他为何要敬孝?他冷冽地说:“已经给我你机会了。” 话一落,施绡安肩上血狂涌而出,右肩又是一下,血腥味浓重得让人窒息。安月君轻笑出声,问:“知道什么最痛苦?”那笑,却如地狱阎罗般,森冷。 施绡安恐惧地摇摇头,身子不断地往后退,而,安月君却是闲闲地站那,如神祗,像是很享受她这般的恐惧。 许久,血汩汩地流出,安月君像是生厌了,走上前,阴冷地说:“你不该伤她!” 这一刻,施绡安是真正的恐惧了,她惊恐地看着他,说:“我没有,表哥,我没有。”血不断地流,她已经感觉不到什么感觉了,仿若这一切都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 “连念头也不该,否则,死!”安月君森冷的目光直视她,手一扬,想要给她最后一击,倏地却停了下来,眸光变柔。 施绡安愣住了,这怎么回事?表哥是要饶过她了?心中不禁一阵窃喜。 “哒哒哒” 安月君眸光已如春水,柔的让仍施绡安心一阵悸动。未见他走动,却已到了门口,眼神里透着雀跃之心。 门开了, “砰!”嫩黄色的身影猛地撞进他怀中,他紧紧地抱住了。 许久,叶溪倩抬起头,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是我来了?” 安月君抚上她的脸,轻轻地说:“娘子,我就是知道。”她的脚步轻灵,却又带着些急缓,不知为何,一下子就知道是她。 “君,我跟你说,我学了好多字,一开心就写了封情书给你,要不要看看?”叶溪倩扬了扬手中的纸,兴奋地说。 “情书?”安月君疑惑地问。 “呃,反正你看就好了。”叶溪倩一愣,这个时代应该不知道什么是情书,也不好解释,就忙将纸塞进了他的手中。 见安月君摊开纸,看了起来,她就转到后面,却脸色一白,地上一滩血迹,施绡安已晕倒在地,脆弱得毫无生命迹象。 “君,这是怎么回事?”叶溪倩皱着眉,问。 “娘子咳咳,就这么一回事。”安月君吞吞吐吐地说道,眼露委屈地看着她,娘子干嘛这么凶。 叶溪倩狠狠地瞪了一眼,立即打开门,向一旁站着地奴仆说道:“快去叫大夫,一刻也不得延缓。“ “是,夫人。“ 安月君看完信,将其小心翼翼地收好,幸福的感觉布满全身,唇角划开了浓浓的笑意,眼里都是笑意,幸福的,开心的,满足的。娘子说要欺负他一辈子,要一辈子陪伴朝夕,要一辈子地吵闹,要一辈子地爱他,一辈子傻傻地笑了起来,一辈子,真的是一辈子! “信呢?”叶溪倩转过身,看见他手里已经空空如也,掩住了眼中的羞涩,恶狠狠地问道。 “娘子,它突然不见了,为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安月君睁着无辜的大眼,无邪地说道。 “你少胡扯。”叶溪倩无奈地笑了笑,说:“又不是问你要回来,你急什么。” “那就好,那就好。”安月君轻舒了一口气,眉开眼笑地说。 “字看得懂?”叶溪倩带着羞涩地说道。刚开始学会,字还是弯弯扭扭,不过,这已经很让她开心了。 “恩恩,娘子的字很漂亮。”某人睁着大眼说着瞎话,还点点头,重重地说道。 “懒得理你。”叶溪倩瞪了他一眼,余光看到还躺在地上的施绡安,歉意地弯下腰,想要将她扶起来。 “娘子,不可以碰别人。”安月君嘟起嘴,吃醋道。看着施绡安,冷冷一笑,因为娘子,这次就放过你了。 “来人。”安月君冷声说道。 “在。” “将她抬到梅清阁。” “是。” 第六十五章 要习武?? 第六十五章 要习武?? 梅清阁, 施琅一听施绡安受伤了,立即赶到房里,见她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一脸的苍白,心一阵抽痛,他一把抓过一旁的明月问:“这到底怎么一回事?绡绡怎么突然会受伤了?” “少少爷,我也不知道。”明月哭得稀里哗啦地,断断续续地说:“只是,小姐说要去找堡主,没过多久,就被人抬回来了。” “啪!” 施琅恨恨地说:“你难道没阻止吗?” “我有,可可是,小姐都不听奴婢的。”明月摇着头哭道。 安月君,安月君,又是你!施琅眼底闪过一丝阴狠,冷笑。推开明月,立即走到施绡安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有些难过地说:“绡绡,绡绡,你一定要好起来。”我一定会替你报仇!而且,也不能再拖了! 眼见到她手上的扳指,拿了下来,紧握在手心,笑了,那笑带着算计与一闪而过的冷意。 “大夫来了没?”施琅朝着呆在原地的明月吼道。 “表少爷,来了,来了。” 外面一奴仆带着一个年过四十的中年人匆匆地赶了过来,边走还边叫。 走到施绡安面前,放下腰间的竹子医箱,看了一眼伤势,把脉,许久,才说:“她的伤口不能再拖了,否则,有生命危险,失血过多了。” “那还废话,快救她!”施琅着急地说,脸部因为着急而显得有些阴沉,眼中闪过一丝伤痛。她是他妹妹,而且,她也是 明月也是一脸紧张地看着他,表少爷为何如此激动,是因为妹妹的关系,还是因为其他?难道传闻是真的? 大夫忙点点头,坐下来,撕开她肩头因血而染红的衣服,随即熟练地开始止血,包扎。 室内一片寂静 “怎么样,绡绡没事吧?” 门口冲进一个人,施琅定神一看,立即一脸怒容地缓缓走到她面前,说:“是你。”阴冷地笑开了。 “是我。”叶溪倩一笑,却多有着不屑,心中大叹,哎,她怎么早没有发现,他是她表哥,肯定会出现的。 施琅一把揪住她的衣服,得意一笑,说:“你现在在我手里。”这个婆娘居然让他丢脸,他会好好待她! “少爷,快放开她。”明月担心地走到他面前,焦急地说。 “你个小丫头片子敢命令我!”施琅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说。 “啪!” 一巴掌打了上去,叶溪倩脸上立即出现了殷红的掌印,显得有些触目惊心,看来他完全是用尽力道。 “爷过会再好好疼你。”打完,笑着说道。 叶溪倩冷然一笑,说:“你怎么对我,我要双倍奉还!” “啪啪!”立即,两个巴掌打了上去,狠狠地。 施琅正待发怒,一旁的明月心惊胆战,忙叫道:“少爷,她是堡主夫人!” 这话一出,施琅高扬的手放下了,顿了顿,问:“你是叶溪倩?” “怎么?”叶溪倩反问道。 施琅突然瞪大了眼睛,问:“你就是叶溪倩!”是堡主夫人也好,不是堡主夫人也罢,他都有办法对付她! “有意见?”叶溪倩又问道,眼底闪过一丝幽光。 施琅愣住了,正想问,却见大夫站起身,正准备收拾医箱,忙追上去问:“绡绡她怎么样了?” “血是止住了,不过,还是要注意些,我这开了个方子,她身子得好好调理,不然,以后会落下病根就麻烦了。” “谢谢大夫。”明月上前说道。 “何明,随着去拿些药。”叶溪倩朝静待一旁的奴仆说道。 “是。” 大夫想要转身离去时,只听“心力交瘁,逐渐消瘦该怎么办?”施琅问道。 “这个,只要开个补血养神的方子,按时服用即可。”大夫掳了掳长长的胡须,说道。 “恩。”施琅点点头,说:“何明,去拿下。” “是,表少爷。”何明鞠躬行礼道。 “那我们就告退了。”大夫说道。 知道施绡安没有生命危险,心也就放下了,交代了几句后,就转身离开了,却没有发现施琅阴邪的笑意。 “娘子,你怎么去这么久,为夫想你了。”正在路上思考的叶溪倩被紧紧地抱住了,随即耍赖的声音响起,她笑了笑。 “谁叫你把别人给弄成这样。”叶溪倩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水汪汪的灵动大眼,红晕晕的绝色容颜,透着一股子出尘的味道,他蹭到她面前,撒娇地说:“娘子。。。” 说着说着,没有注意到周围的环境,叶溪倩倏地眼睁大了,问:“只是哪?” 偌大的场地,空旷,鲜少有人烟,感觉出了寂寞的味道。 哀怨的瞅着她,时不时地抽了抽鼻子,俊颜满是埋怨,嘟起嘴儿,愤愤地说:“娘子,你不会忘了吧。” “什么?”叶溪倩莫名其妙地问道,她忘了什么? “娘子,不喜欢你。”安月君转过头,好一阵,见没啥动静,眼偷偷地看向她,却见她正朝四处打量着,完全没有想看他的意思。随即,大眼含泪,晶莹剔透,脸皱成一团,连眉毛因伤心而弯弯扭扭,他可怜兮兮地说:“娘子,你说要习武的。” “是啊。”叶溪倩点点头,“然后呢?” “笨笨娘子,现在开始要习武了。”安月君笑嘻嘻地说道,嫣红的小嘴儿划开了阵阵笑意。 叶溪倩瞪了他一眼,不是说明天吗?怎么是今天?想要问,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兴致冲冲地问:“君,你要教我啥武功?” “娘子这么笨,我得好好考虑考虑”安月君思考道,眉头紧锁着,想的是十分辛苦。 第六十六章 安月君哭了 第六十六章 安月君哭了 “凌波微步?天女散花?还是玉女心经?”叶溪倩激动地报出一个个电视上看到的武功招数。 “娘子,你在说什么?”安月君疑惑地问。 “呃”叶溪倩一阵语塞,随后满含期待地问:“那你想教我什么?” “轻功。”安月君开心地说,有了轻功,在娘子有危险的时候就可以第一时间跑了,这样娘子就不会被别人碰到了。 越想越开心,露出了个颠倒众生的绝丽颜容,美得不似凡间,绝艳却不俗,眼里透着幸福的味道,红涟涟的脸蛋儿,如偷腥的猫咪般,极为可爱。娘子是他的了。 “你在打什么歪主意?”叶溪倩狐疑地问他,他这笑容太贼了。 安月君拼命地摇摇头,无辜地说:“没有,绝对没有。” “娘子,我们开始吧。”安月君笑得开心地说。只要和娘子在一起,总觉得好幸福,却又好短暂。 “好吧。” 是夜,很安静,却又很不安静。 “谁?”叶溪倩刚睡下,然,一向浅眠的她,立即觉得有些不对劲,忙问道。 没有回应,却仍觉得有些不对劲,那股感觉太强烈了,而空气中飘来的一股味道却让她有些熟悉。 忙站起身,磕磕碰碰地走到了,桌边,点好灯,四周一照,却没有发现有任何异样,喃喃自语道:“难道我感觉错误了?” 打了个哈欠,却突然晕了过去,而,灯掉了下去,迅速燃烧了起来,顺势烧到了一旁的纱幕,火越来越旺。 而静谧的夜,无一丝声响,只有火燃烧噼里啪啦的声音。 不知是谁大喊一声“不好,着火了。” “快来,着火了,着火了,大家快起床。” “洛安阁着火了。” 没多久,大家都纷纷聚集起来,手里都拿着盆子,到井边打水,纷纷跑过去浇灭火。但,火没有减小的趋势,反而越来越大。 正在大家手忙脚乱的时候,这时,正有一个人往火里冲去,却被紧跟随后的杨和拉住了,说:“堡主,现在火势太大,进去有危险。” “放开我。“安月君冷声道,声音仿若无一丝人气,如地狱的厉鬼,表情恐怖,骇人之气顿生,笼罩了整个地方,时间冻结了,停滞了。 “堡主进去了,要是夫人不在里面,那也是白费力气。”杨和很为难地说。 “她死,我也不会独活。”冷情的话语一出,震慑住了杨和,让他缓缓地松开了手。心没了,他该如何活下去?没有她的日子,他该怎么办?连呼吸都会觉得累,都觉得痛。他是不是太懦弱了?得依附一个人而过下去,谁都无法代替,只有她!好悲哀,可是,好想好想被一千 她死,他就不会独活!这到底是哪种感情,竟会这样浓烈!在场所有的奴仆,竟没有言语,有些默默地掉泪了。 安月君冲了进去,绝色洒脱的身影渐渐地没入大火中,所有人都在祈祷,祈祷他们没事,祈祷突然下雨,浇灭这场火。 一片寂静 才过了一会儿,却竟是这样的漫长,大家开始觉得绝望,有些奴婢竟大声哭了起来。 突然,火光竟生生地被劈成两半,随后,从中间走出来一个人怀里抱着一个人。 是堡主! 是夫人! 刹那间所有人都欢呼了起来,杨和站在原地,眼睛微湿,堡主竟然将火分成了两半,这,得耗费多少内力,这要多少的执念,而这只是想让夫人少受一点伤吧。他真的感动,被堡主的痴情感动!他不是无情,而是将所有的情都投注到一人身上! “快去找大夫。”安月君大声地说道,抱着怀中的她,虚弱,眼睛紧紧地闭着,,仿若下一秒,她就要离他而去。心紧紧地抽痛着,从刚开始,他就一直疼,很疼。此刻,她在自己怀里,他还是疼。脸上,手上,身上都有着烧伤的痕迹,竟刺痛了双眼,晶莹剔透的泪,一滴滴地落了下来,滴落到她的无生气的脸上,慢慢滑落,他心好疼。娘子,不要离开他,一定不要离开他,一辈子禁锢在他身边! 紧紧地抱着她,仿若想要嵌进他的身体一般,身子在不停地颤抖,眼底闪过阴邪,以及浓浓的杀意,嗜血,森厉,手一扬,不远处的凉亭倒塌了,唇畔掀起森然狰狞的笑意,不管是谁,只要伤了她,都得付出代价,生不如死! 火光的照应下,绝美的脸竟比鬼魅还恐怖,狠毒,在场的人,心里打了一个寒颤,周身散发的杀气,更是让众人望而却步,仿若置身地狱般。 “堡主,大夫来了。” 安月君却仿若未动,仍是紧紧地抱着她,杨和忙大声说:“堡主,大夫来了,得找个安静的地方,替夫人医治。” 一听到夫人二字,这才有了反应,缓缓地走了,后面好多人跟了上去,都关系着夫人的伤势。 沁雪阁,隔洛安阁有着一大段的距离,环境清幽,芳香扑鼻,如若仙境。 先到了沁雪阁,他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细细地看着,颤抖地手柔柔地抚着她的脸,低低地说:“娘子坏,以后不要再这样吓我了。”也不准你这样吓我!如果再有一次,他是不是会发疯,发狂,他不知道,只知道,他不能失去她! 唇轻轻地印上了她,许久,离开,说:“幸好,你没事。”娘子,幸好你没事,幸好 第六十七章 你是谁? 第六十七章 你是谁? 大夫走了进来,安月君乖乖地让出了位置。 他直直地盯着,心里七上八下,美眸里满满的担心,许久,到他快没耐心的时候,大夫才慢悠悠地说:“幸亏救得及时,夫人没什么大碍,只是被浓烟呛着了,至现在还不醒。身上的多处烧伤,虽以后能慢慢变好,却还是会留下疤痕。我这有药膏,天天给她涂抹在伤处,伤疤慢慢会淡化,想要完全变好,就得要雪域膏。” 安月君点点头,高悬的心就放下了,娘子没事就好。 “我先把伤处用绷带绑好,以免伤的更重。我会定期来更换纱布,不出个几天,便会好。””说完,大夫熟练的包扎了起来,没过一会儿,就已完毕。 杨和见安月君早已将心思放到了夫人身上,叹了口气,问:“大夫,还要注意些什么?” “少碰水,多注意便可。” “恩。”杨和从怀中拿出一些碎银放到大夫手中,说:“麻烦你了。” 大夫接过后,便离开了。 这时, 秋儿与冬儿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见躺在床上包扎严重的叶溪倩,立即冲了过去,眼泪刷刷地流了下来,不住地说:“夫人,夫人,你怎么了?” “你们刚刚干什么去了?”安月君冰冷的声音传来,他的视线仍注视着叶溪倩。 秋儿一脸害怕,怯生生地说:“堡堡主,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刚被人打昏,醒来听说后,忙赶了过来。” “奴婢在睡觉,可是,一向浅眠,不知为何今天睡得很沉。”冬儿一脸担心地看着床上的夫人,鼓起勇气问:“夫人没事吧。” “没事,只不过脸上会有疤痕,哎,不知夫人知道后会怎么样?”杨和摇摇头,代回答道。 希望没事才好。 安月君一脸冷然。 一夜过去了,而安月君一宿没睡,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痴痴地看着,等着她醒来。 突然,他一震,揉了揉眼睛,摇了摇头,结结巴巴地说:“娘子,你醒了?” 却未见有任何动静,安月君沮丧地继续守着,却再次感受到手微微地动了动,心突然跳得很快,眼眨都不眨地注视眼前地人儿。 叶溪倩眼慢慢地睁开,无意识地叫道:“水水” 安月君咧开了一个傻笑,立即站起身,急匆匆地跑到桌边,却因为过于兴奋,“砰”的撞到了桌脚,却仍是傻笑,迅速地倒好茶,却连心都在颤抖,娘子,醒了。 在床边坐了下来,将茶凑到她唇边,手在颤抖,想了半天,喝了一口茶,随后俯身印了上去,一次又一次,直到她的唇瓣不再干涩为止。 又像是过了很久,叶溪倩才完全睁眼,想要说话,却发现嗓子嘶哑难受,忍不住咳嗽了一声,说:“我怎么了?” “娘子,没怎么,只要没事就好。”安月君乌溜溜的大眼一如从前,温柔宠溺。 眼瞄到身上的纱布,手颤巍巍地摸了上去,随后抚上了脸,问:“我的脸怎么了?” “娘子,没事,只是有点小伤,会好的。”安月君眯着眼,开心地说。 “会毁容吗?”叶溪倩有些担忧的说,虽说不在意自己长什么样,可是,站在他面前,她会自卑,不想他们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 “不会。”安月君信誓旦旦地说。 “那就好。”叶溪倩盯了他许久,问:“君,为何你脸这么苍白?受伤了?”说到这,一脸担忧。 “没有,娘子,只是,刚刚被你吓着了,很担心。娘子,以后不要这么吓我了,我很怕。”安月君无辜的大眼里闪烁着泪花以及害怕,可怜兮兮地说,苍白的小脸儿没了原来的红润,白得让人心疼。 “不会了,笨蛋,不会了。”叶溪倩心疼地说。 “娘子说话要算话。”安月君开心地说道,随即贼贼地说:“娘子要是说谎了,我就要亲你,一直亲亲。” “” 几天过去了,安月君时时刻刻地在陪着她,忙前忙后,却仍是忙得不亦乐乎。 这天, “君,我要吃东街的芙蓉酥。”叶溪倩笑眯眯地说道。 “遵命,娘子。”安月君屁颠屁颠儿地答道,笑眯眯地说:“娘子,你好好休息,我这就去买。” 说完,便转身离开,眼却盯着秋儿,冷得如地狱幽魂。 待他走远后,叶溪倩说:“你们都下去吧,冬儿与秋儿丫头留下。” “是。” “秋儿,为何要这么做?”叶溪倩盯着秋儿,轻轻地说,因为被纱布包着,所以看不出来是何情绪。 “姐姐,你说什么?”秋儿疑惑地说。 “既然你叫我姐姐,就说明话吧,你是谁?”叶溪倩语气轻柔地说。她没有想到,她还是做了,心突然有些难过,一直待她如妹妹,这就是被人背叛的滋味吗?真的很落寞,很难受 “小姐,你在说什么呀?”冬儿看着这两个人,疑惑地问。 “你何时发现的?”依旧是那张带着稚气的脸,却突然改了神情,有些冷淡,眼底却有些悔意。 “秋儿”冬儿惊讶地看着眼前恍若陌生人般的秋儿。 “嘶!”的一声,秋儿手上多了一张人皮面具,脸已经变了另一个样,应该说是原来的样子,没了秋儿的稚气,多了分冷艳,微翘的大眼,似会勾人魂魄,肌肤似雪,不能说是一个大美人,却也是个小美人,冷然地说:“我是妍夕!” 第六十八章 你,不简单 第六十八章 你,不简单 “易容?”叶溪倩面色平静,问:“秋儿怎么了?” “她?死了。”妍夕淡淡地说,仿若杀一个人对她来说稀松平常。 “你怎么忍心?这么小,你怎么下得了手?”站在一旁的冬儿忍不住了,忙跑她面前,揪住她,伤心地问。 “只是为了大局,有些人必须牺牲。”妍夕冷冷地说道。 “你究竟是谁?”叶溪倩忍不住了,冷声问道。 “邪衣教的右护法。”妍夕眸瞳一闪,继续说道:“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说,不要出什么岔子,那眼神里一闪而过的冷淡杀意,我想,不应该在一个十二三岁涉世未深的小丫头上出现吧。”叶溪倩望着远处,轻轻地摇摇头,眼底闪过一丝难过,说:“那时候知道你不简单。” “你也不简单,可是,就凭这个,你会知道是我?”妍夕笑了笑,冷然地说。 “香气,是香气。”叶溪倩嫣然一笑,轻轻地说:“你不知道你身上有什么香气?” “什么!”妍夕脸色大变,眼里掠过惊慌,刹那,却恢复平静,问:“什么香气?” “当天晚上,我便在你房间里放了秋芯草,它是解毒草,却也是香草,香气很淡,不仔细闻,是闻不出来的,那天你打昏我时,便是这个香气。”叶溪倩亦是笑了笑,一字一句地说。 “你!”妍夕瞪了她一眼,如果这次任务失败,回去也是死,还不如拼一次,随即诡异一笑,问:“你不怕我杀了你?” “你后悔过吗?”叶溪倩仿若未看到,突然问道。 妍夕先是一愣,随即明了,淡淡地说:“我从不做后悔的事。”即使后悔,亦是没用。 “我一直把你当姐妹看,同样,直到这一刻,我也没有后悔。”叶溪倩叹息了一声,似是遗憾,又似惋惜,阖上眼睑,轻轻地说。 妍夕没有说话,只是手在不停地颤抖,闭上眼,许久,才恢复平静,睁开眼,手中不知何时出了一把鞭子,镀银,泛着冷光,说:“废话不多说,受死吧。” “为何要杀我?”叶溪倩没有害怕,只是睁着双清丽的大眼,看着她。 “因为,你是安月君深爱的女人,你是月家堡堡主挚爱的女人,所以你必须得死。”妍夕带着狠意地说。 “你躲在那也够久了,怎么不累的?”叶溪倩好笑地看着趴在窗外的身影,无奈地摇摇头,心,放下了,这呆子还是不放心呢。 门外,白色身影走了进来,翘着嘴,一脸的委屈,讨好地说:“娘子,你怎么会发现的?” “早发现了。”叶溪倩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我不叫,你是不是不会出来?” “娘子大人,真是英明,睿智,聪慧,贤淑,漂亮,温柔,是第一美人”安月君越说越起劲,眼神闪闪发光,红昀昀的脸蛋儿尽是迷人的光彩,樱桃小嘴儿一开一合,煞是可爱。 “行了,行了,可以了,你还真能说。”叶溪倩忍俊不禁地笑开了,温柔?贤淑?第一美人?亏他说得出来。 “娘子,实话嘛。”安月君抽了抽鼻子,可怜兮兮,眼却不着边际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妍夕,森冷,奸邪,不似人之眼,连那周身之气,都如一个索命厉鬼般阴冷,妍夕顿时不禁战栗不已。 “你呀,就会给我耍嘴皮子。”叶溪倩幸福地眯起眼,摇摇头,笑着说。 安月君顿时笑起来,笑得仿若得到一切,那般痴傻,那般疯狂。 许久,安月君一步步,缓缓地走到妍夕面前,冷冷地说:“今天,不杀你。回去告诉他,五天之内,必定把邪衣教灭了!” 妍夕一听,身子一冷,仿若置身于大寒天般,冰冷至极。 安月君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唇畔扯开一抹笑容,冷冽,森厉,说:“你,也逃不了!” 妍夕被他冰冷至极的气息给愣住了,她经历了多少恐怖的事,杀了这么多人,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让人心底涌起骇异的人。她就这么傻愣愣地站在那,一动不动。 “滚!”红唇微启,轻轻地飘出一句话,却不容忽视。 妍夕像是反应过来,看了眼叶溪倩,转身离开了。 “你啥时发现的?”叶溪倩好奇地挑挑眼,问道。 “救你出来的那天。”安月君老实地答道,心,却疼了,他是不是太没用了,总是让她陷入危险。他深深凝视了她一眼,问:“娘子,你怨我吗?” “你个呆子。”叶溪倩笑了笑,却是口气凶狠地说,看着他很久,问:“你耗费了多少内力?” “娘子说什么?”安月君傻傻地问道,眼底却闪过一丝幽光,杨和这个多嘴的,总有一天,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笨蛋,装傻是没用的,以后别做那样的傻事了。”叶溪倩合上他的手,柔柔地说。 许久,不说话。 “娘子,没有你,我要内力做什么。”安月君看着她,轻轻地说:“没了你,什么都没了意义,没了你,我也不会独活。” “你”叶溪倩眼里含泪,颤抖地说。 “娘子,你的芙蓉酥没了,娘子不会怪我吧。”安月君见她这样子,忙转移话题,撒娇地说。 “再去买去!”叶溪倩心底涓涓流过的是幸福,他是不想让她担心吧,除了感动,只有幸福。 “娘子。。。” 第六十九章 拆纱布 第六十九章 拆纱布 待人走后, 冬儿像是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刷刷地流泪下来:“姐姐,这是怎么一回事?秋儿是不是以后再也不会出现了?” “冬儿,她一直都在。”叶溪倩上前抱住了冬儿,轻叹了一声。 这时, “夫人,大夫说,明天早上来拆纱布。”一个奴仆在门外候着,恭敬地说。 “知道了。”叶溪倩点点头,说。 第二天早上, 在大夫拆纱布之前,叶溪倩紧抓着安月君的手,说:“真的不会留疤?” “不会,娘子,我说不会就不会。”安月君点点头,乌溜溜的大眼黑白分明尽是醉人的神采,小嘴儿微翘,却是勾人的。 “那就好。” 这时,大夫走了进来,行个礼,说:“堡主,夫人。” “开始吧。”叶溪倩看似平静,心却在颤抖,但愿 片刻之后, 大夫说:“夫人,好了,有觉得不舒服吗?”眼底却闪过一丝不忍,这张脸,夫人会受得住吗? 叶溪倩摇摇头,缓了缓之后,站起身,跑到铜镜面前,却是呆住了。 镜中的,是她吗?虽可以看出,这张脸没变,但,却是多处有着疤痕。虽淡,还是可以一眼看出。最恐怖的是,左边脸上一大块,可以说几乎遮盖了半张脸,连眉脚都有,简直就是惨不忍睹。 再也忍受不住了,忙用手挡住脸,大叫:“你们走,快走。”她不想让人看到,尤其是他,她怕。 安月君使了个眼色,大夫悄悄地退了出去,他走到叶溪倩后面,紧紧地抱住了她,轻轻地说:“娘子,你也要我走吗?” “你走,你走,我不要看到你”至少现在不要,在她没有做好心里准备之前,她都不要看到他。 安月君笑着摇摇头,走到她面前,捧住她的脸,唇印了上去,眉,脸,鼻,唇,如羽毛般,轻柔而有疯狂,含着浓烈至极的爱意。许久,才说:“娘子,你看着我。”声音诱惑而又醉人。 叶溪倩静了下来,受迷惑的看着,眼深邃,泛着柔意,仿若将她噬尽。 “娘子看到了什么?”安月君温柔地说。 “什么也没看到。”叶溪倩摇摇头说。 “娘子,是你,满眼都是你,仍是美得惊人的你,仍是让我一眼就心动的你,仍是让我爱得无法自拔的你。”安月君柔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珠,轻轻地说。 “不,我不要看,很丑陋。”叶溪倩死命地摇着头,想要脱离他的掌控,无意识地说。 安月君眼底闪过一丝冷冽,呵,邪衣教,这笔账他会一一讨回,不,是十倍,百倍,甚至万倍! “娘子,不丑,娘子最美。”安月君柔柔地说。 “如果,我一直这样”叶溪倩眼底闪过一丝忧伤,这样的她连自己看了都觉得受不了,但,她知道他会接受,可是,他如天人般美好,不该配她这样的人。 “娘子,你不准离开我,为了这鬼理由。你说过,要一辈子的,你要欺负我一辈子的。”安月君慌乱地紧紧抱住她,痴狂地在她耳边不断地说着,“如果,你哪天不见了,我会追你到天涯海角,哪怕是地府,你休想逃离我。” “君,我”叶溪倩被他痴狂的样子吓住了,愣愣地说不出话来。 “娘子,你还想逃离我吗?”安月君眼直直地看着她,手紧紧地抓住她的肩,抓得她发疼,心,却涌起一股甜蜜。 “不会了,我想欺负你一辈子。”叶溪倩摇摇头,不想了,真的不想了,既然他都不介意,为何自己要在乎那么多。在他怀中,只要仔细品尝幸福就行了,她要霸着他一辈子。 一室的温馨,甜蜜。 “君,你说过,我不会留下伤疤的。”叶溪倩脑中念头一闪,问。c “娘子,你还介意吗?”安月君摸着她的发丝说道。她变成何样,他都喜欢。 介意?叶溪倩忽然明了,他这样说,是想让她不要在乎这些,心,倏地疼了,为何他要这么好?为何总是这样宠着她?为何总是这样溺着她?为何总是这样让她感动到流泪。她摇摇头,说:“君,你骗我。” “没有,娘子,我发誓,我从不骗你。”安月君乖乖地举起手,发誓道,那模样,纯真无邪,可爱无比。 “你说我不会留疤的。”叶溪倩闷闷地说,让她抱了这么大的希望,却又让她这么失望。 “是呀。”安月君点点头,一脸神秘的样子。 “这满脸的伤疤叫不会留?”叶溪倩瞥了他一眼,指着自己一脸的伤疤,说。 安月君从怀中拿出一个精致的锦盒,笑嘻嘻地说:“娘子,有了这个,当然不会留下疤了。” “这是什么?”叶溪倩狐疑地说。 “雪域膏,只要天天涂抹,不出半个月,伤疤就会完全不见了。”安月君解释道。 “这个东西,我想应该很珍贵吧,你哪里来的?”叶溪倩心放下了,问。如果,她说介意,他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拿出来吧。 “一点也不珍贵,为夫随便买到的。” “真的?” “恩。”某人说话不打草稿,立即点头道。 “笨蛋,那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叶溪倩摇摇头,轻叹口气,无奈地说。眼里满是心疼,这呆子! “不小心划伤的。” “” “娘子,我替你涂。”安月君打开盒子,一股清香沁入耳鼻,闻了令人舒爽。 “恩。”叶溪倩点点头道。 安月君小心翼翼地掬起一点,仔细地涂抹,长而黑的睫毛不停地煽动着,眼神认真无比,白净的脸蛋儿也写着认真。 一股清凉,叶溪倩舒服地闭上眼。 许久, 睁开眼,无奈地说:“你还要摸多久?” 正在摸着她脖子不亦乐乎,显然在偷笑的安月君,动作顿了顿,嘟起小嘴儿,小心翼翼地说:“娘子,我不是在帮你涂吗?”眼神颇为哀怨,仿若像是在责备她。 “我记得我脖子上没有伤疤。” 安月君傻笑了起来,眯起眼,像是偷腥的猫咪般,却又很是单纯无辜,让人笑也不是,气也不是,只能哭笑不得地叹口气。 眼看到门外的人影时,眼底闪过一丝幽光,他跟叶溪倩说:“娘子,我出去会,你别乱跑。” 叶溪倩扬扬手,算是知道了,别乱跑?当她是小孩子呀,没好气地笑了笑,虽如鬼魅般吓人,却在让安月君一阵心悸。 看了许久,才转身离去。 第七十章 要出远门 第七十章 要出远门 安月君走到走廊的拐角处,停下来,冷眼看着前面的人,淡淡地问:“什么事?” “堡主,里面已经安排好了。”星影单膝跪地,恭敬地说道。 安月君点点头,眼底闪过一丝幽光,说:“明天出发。” 说完想要转身离去,却“堡主,月影不见了。” 却在下一刻,被打倒远处,他吐了口血,艰难地说:“堡主” “以后,别的事不要多嘴!”安月君如水晶般剔透晶莹的美眸掠过一阵杀意,眸色暗了许多,让星影寒意顿生,勉勉强强地站起身,跪下地,说:“遵命。” 安月君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踏进沁雪阁,却见一片温馨,腻人的甜蜜。 他的娘子正趴在桌边睡觉,嘴边还留着糕点的碎末,睡得十分香甜,小嘴儿微张,红艳艳的,小巧的鼻子白净可爱,双眸紧闭,却仍旧可以想象出睁开时该是何等的醉人。仿若正在看着天下美景般,安月君温柔地笑了,痴痴地笑了。虽然,脸上的疤痕很明显,他眼里却只有痴迷,他的娘子真是美呢。 感受到窗外,微风吹来,他紧皱眉,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地将她抱起,看到她无意识地动了动,将小脸蛋儿蹭到他胸前,又沉沉地睡去了。略带沉静的眼,仿若被吹皱了一湖子春水,泛着腻人的温柔,心涨得慢慢的。 将她轻轻地放在白玉床上,呆呆地看着她,手紧紧地握住,这样,一辈子都不会腻。 就这样看着,看着 直至天幕降临,叶溪倩悄悄地醒来,无意识地伸了个懒腰,转过头,却发现安月君深沉的眸光直直地盯着她,吓了一跳,立即站了起来,问:“你,你在这干什么?” 安月君像是如梦初醒般,先是一呆,随即灿烂一笑,如星辰般绚烂夺目,撒娇:“看娘子呀。” “现在的我有什么好看的?”说完,眼睑垂了下来,闷闷地说。 “哪有,娘子的眉形好好看,柳叶眉,娘子的眼睛灿烂如宝石般,好漂亮,娘子的鼻子小巧又可爱,娘子的嘴儿,嫣红如樱桃,每一处都好美好美,一辈子都看不腻。”安月君眉说一处,手变悄悄地抚了上去,轻轻地摩挲,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温暖甜蜜沁人心。 “你个呆子。”叶溪倩瞪了他一眼,却又不好意思地看向别处,脸露淡淡的粉色,衬得伤疤稍显猩红,恐怖,然,安月君眼里却只有刻入心股,令人心悸的爱恋。 “你这张嘴越来越甜了,我都快招架不住了。”叶溪倩微微一笑,继续说道。 “哪有,为夫说的都是实话,娘子,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安月君可怜兮兮地看着她,眼含着湿意,哀怨。 “好了,好了,你不是出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叶溪倩见他这架势,怕又要没完没了,忙转移话题。 “娘子,为夫明天要出去一趟。”安月君心不甘情不愿地嘟起小嘴儿,像是赌气地说道。 “恩。”叶溪倩点了点头,便坐上凳子,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不再言语。 安月君像是讨不到糖吃的孩子般,一脸不高兴,埋怨,重重地坐到她旁边,绝美的小脸蛋儿凑到她面前,泫然欲泣:“娘子,你不再喜欢我了吗?”字字里含着指控。 “啊?”叶溪倩愣愣地叫了声,这是唱的哪一出? “为何,我要出去,你都不想我的?不问我去哪里?”安月君越说越伤心,水灵灵的大眼已经可以隐约看出泪珠。 叶溪倩白了一眼,重重地叹了口气,无奈地说:“你又不是不回来了。” 看到他一脸要哭的表情,忙改口问:“你要去哪,去几天?我会很想你的。” 安月君像是吃了蜜一般,傻傻地笑了起来,随后说:“娘子,我也不知道,不过,很快就会回来的,很快。”很快,因为,我会很想很想你的。 “恩,出门要小心。”叶溪倩絮絮叨叨。 “是。” “没了。” “” 许久, “娘子”不知为何,心总是忐忑不安,总是感觉有不好的事发生一般,心绪不宁,想将她带在身边,一刻也不分离。可是,他知道她会不同意,他不想让她不开心,也不愿意做让她不开心的事。随即,正色道:“答应我,我走以后,你出门都不要一个人。” “会有什么事啊?”叶溪倩笑了笑说,“我这个样子,谁会来害我,是你多心了。” “杨和。”安月君摇摇头,朝门外轻轻地叫了声。 门外,杨和立即出现,恭敬地说:“在。” “她的安全,交给你,我不允许什么差池。”安月君冷声道。 “是,以我的生命起誓,夫人绝对会安全。”杨和一脸肃静,说道。 安月君点点头,有杨和在,他就可以放心了,然,心底的不安,却一直隐隐地存在 随即像是下定决心了般,笑眯眯地说:“娘子,我明天不出去了。” “为什么?”叶溪倩一脸奇怪地说。 “我离开了,会很想很想娘子的,哪像娘子都不想我。”安月君抽了抽鼻子,可怜兮兮地说。娘子,你的一切都是我最在乎的,为了你,我可以什么都不在乎。 “哎哟!” 安月君揉着被打得疼的头,抱怨道:”娘子,你为何又打我?” “不出去,以后就不要见我了。”叶溪倩狠狠地说,希望在他回来后,能看到原来的她,顶着这样一张脸,她虽不介意,可是,却仍是会难过。 安月君见她一脸的坚决,闷闷地吞下想要说出口的话,忙点头,晶亮的大眼里满是讨好,说:“娘子,都听你的,全听你的。” 第七十一章 娘子,我要走了 第七十一章 娘子,我要走了 邪衣教在紫月王朝的边界,当初,只是一群乌合之众,因此,紫月王朝的上一任君王紫玉未放在眼里,却在紫昊登基时,已经形成了一个大教,当初一举歼灭了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残火帮,震惊了很多人,甚至是朝廷。他们奸邪,狂傲,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想杀就杀,无恶不作。它地处于深山幽谷,很是隐蔽,机关众多,平常人都是有进无回。 邪衣教大堂内, 带面具的中年男子眼神幽冷,嘴紧紧地抿起,透露着不悦之意,隐隐可以看出杀意,他冷哼了一声,说:“怎么回事?” “教主,失败了。”妍夕一身黑衣,面无表情,眼睑慢慢垂落,掩下一片幽光。 随即, 还未见他没行动,妍夕却脸色苍白,血一滴滴地滑落,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要你有何用!”他冷哼了一声,残忍,毒辣的话语,倾泻而出。 妍夕一句话未说,或许说,说什么都没用,幽兰的眼一片死寂。 他嘴角轻勾,衬得眼愈发毒辣,缓缓地起身,走到她面前,说:“看在你这些尽心尽力的份上,我会给你个痛快。” 手扬起,却:“教主。教主” 男子放下手,不悦地说:“何事如此慌张?” “教主,教主,有消息传来,明天月家堡堡主会来”跪地的人吞咽了口水,见他脸色不豫,更是紧张,结结巴巴地说:“会会来攻进来” 他一听,先是一呆,随后朝他扬了扬手,说:“你先下去吧。” 显然,跪地的人松了一口气,恭敬地说了句:“属下告退。” 匆匆地转身离去,却在门口时,倒了下来,头颅滚落了下来。 带面具的男子冷冷地笑了笑,看着远处,安月君?他们还有笔帐要好好算清楚。 不过,他的武功却是一个大忌,眼看到站在一旁的妍夕后,眼里闪过一丝诡异,随后,轻笑出声,得意,透着奸邪,阴谋的味道,仿若胜券在握。 安月君,我有王牌在手,还怕你不束手就擒! 又是一天的清晨,安月君早早醒来,准备去叶溪倩的房间,偷亲她。打开门,却一呆,随后扬起甜蜜的笑容,眼眯成一条线,张开双臂,奋力一扑,将前面的人儿,抱个满杯。在她肩窝处,不断地磨蹭,撒娇:“娘子,娘子,娘子,你怎么会来?我好开心。” 叶溪倩笑了,开心地勾起嘴角,连眼里都是笑意,从怀中拿出一个锦囊,很破,很小,布料却可以看出很新,由一个蓝色丝带系成,羞涩一笑,说:“我知道,你去,肯定有危险,这个是我给你做的幸运袋,里面有惊喜。” 看到自己的锦囊很破烂,简直可以说是惨不忍睹,想要收回去,却被安月君眼明手快地抢走了,眼前一亮,灿若星辰,说:“娘子,好漂亮。” 说着说着,就要解开丝带,却被一只犹带疤痕的手阻止了,叶溪倩脸微红,摇着头,说:“等你出发那时候看,现在,不准看。” “好,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安月君咧开嘴,傻傻地笑了。将锦囊小心翼翼地放进自己的衣襟里,如若珍宝。 水灵灵的眸尽是满足,开心,灿烂的笑容从未消失过,日月星辰都为之失色,温暖,开心,绝美的脸蛋儿白里透红,尽是痴傻。在看到她红肿的手后,眼底闪过一丝心疼,轻轻抬起她的手,靠近自己的唇,轻轻地说:“娘子不痛,吹吹就不疼了。” 嫣红的小嘴儿,轻轻地吹着,此时,熬夜的疲惫因为他而不见了,叶溪倩笑得很幸福,暖暖的气息熨入她的心。 许久, 安月君抬起头,温柔的眸色,醉人,漾开点点星光,唇角划开一丝笑意,“娘子,我会心疼。” “没事了,没事了。”叶溪倩急着摇摇头,想要将手缩回,却被紧紧地握住了。 此刻,最为甜蜜。 然,却有人不识相的闯了进来,星影,虽面无表情,却,仍可以看出眼底的促狭之意,他单膝跪地,朗声道:“堡主,一切皆已准备妥当。” 安月君点点头,转过头,对叶溪倩说:“娘子,我的倩倩,我走了。” “恩,路上小心,我等你。” “娘子,我真的走了。” “恩,我会想你的。” “娘子,我真的真的要走了。”某人心不甘情不愿,一脸哀怨的幽色盯着她。 “” “娘子” 下一秒,被堵住了嘴,只剩下令人眼红心跳的甜蜜之吻,也,终于成功地闭上了嘴。 叶溪倩看着安月君离去的方向,愣了很久,君,一定要平安,答应我。 启程了,安月君刚坐在白色高大的骏马上,眸光一闪,从怀中掏出锦囊,打开了,两张纸条,慢慢地摊开,笑了。一撮青丝,滑落到掌中,纸上:还未分离,已开始想你,青丝即是我,将它给你,便是将我给你。 摊开另一张,笑得更为灿烂,绝色至极,美得令人屏息,未有只言片语,只有,两撮青丝紧紧缠绕,一粒红豆。 一辈子的纠缠,永远的思念。 第七十二章 正面交锋 第七十二章 正面交锋 虽说要去灭残忍至极的邪衣教,却只有两个人,安月君与星影。或许,只要,他一人就够了! 安月君冷然着一张脸,却丝毫无损他的绝世美艳的容貌,白色长儒杉,有着谪仙的味道,投足之间尽是魅惑,一路上,莫不说年轻貌美的姑娘,想要投怀送抱,假装摔倒在他面前,连一些中年妇女都忍不住遮面,投以诱惑的眼神。而,安月君漠不关心,眼里只有一片平静,因为,她们,他从没有放在心里。 月家堡, 杨和走进沁雪阁,打开叶溪倩的门,却一呆,房间凌乱不堪,桌子倒了,椅子也被砍成了两半,显然,此处刚刚经历过了一场打斗。 夫人呢?杨和慌张地四处寻找,却未找到,随即,招来所有人,去寻找,心中不断地祈盼,希望夫人没事! 而,半天过去了,杨和渐渐地绝望了,夫人失踪了! 找遍了整个月家堡,却仍未见,她的踪影。心,不禁落下几分,夫人失踪了,他该怎么向堡主交代? 而此时安月君的心猛地一疼,到底发生了什么? 经过一天一夜,丝毫没有休息,马不停蹄地,终于赶到了邪衣教所在地—无幽谷。 无幽谷,依山傍水,夏天,草木树荫繁多,花盛开,开满了遍地,整个谷,都浸透着花香。冬天,白雪皑皑,银装素裹,白得纯净,美得让人心动。可,谁又会料到,美丽的花下埋着多少无辜的生命,谁又会知道,纯白的雪下,洗涤了多少血腥,可,仍旧浓郁的很。 安月君下马,站定后,虽风尘仆仆地赶路,却仿若未沾半点尘埃与疲惫,依旧光彩照人,飘忽如仙。轻轻一笑,却犹如索命厉鬼,冷冽至极,他转头,跟星影说:“在此等候。” 说完,不待他反应,便离开了。 安月君走进去,刚踏上没多久,漫天纷飞的利剑朝他飞来。他轻勾嘴角,纵身一跃,如行云流水般的穿梭,衣袂翩跹,姿态优雅。 下一刻,雾蒙蒙,他,竟然将所有的利剑化成粉末,在空中飘散开。 “怎么,还不出来?”安月君冷冷地说道。 刹那间,他周围都已布满了人,身穿青色布衫。他面无表情,未露什么表情,未将这些放在眼里。 从前面的那棵树后面,走出一男子,脸上布满刀伤,虽已结疤,却仍旧很可怕。他双手握着两把短刀,缓缓走到安月君面前,说:“你不怕?” 安月君未动分毫,当他仿若空气,眼里是化不开的寒冰。 “真是不识抬举!”男子见他未将自己放在眼里,恼羞成怒地叫嚣。 而,安月君缓缓地走动,浑然天成的淡漠疏离冰冷的气质,让所有人一呆,傻愣愣地让出一条道来,他,视若无睹地从他身边走过。 男子脸青白交错,恼怒至极,直直地冲上前,两把短刀在手中不断地变换着,冲到他后面的一刹那,却再也前进不了,身子仿若被定住一样,或者,更应该说,是安月君周身散发的气,让他无法前进。 “滚!” 安月君没有回头,嘲弄地勾起嘴角,继续往前走了。 树影斑驳,沙沙作响,透着一股阴森之意,迎面吹来的风,仿若含着死一般的杀气,鲜血淋漓。或许,是被他的非同一般的杀意,吓到了,他们再也没有跟上。 走着,走着,突然,安月君眸光一闪,走动的脚步,停止了。天地之间,仿若只身他一人,颀长,如雪的高傲,纯净,如云的飘逸,洒脱。 “果然,安月君还是安月君,堡主就是堡主,只身一人来灭邪衣教,厉害,厉害。” 话刚落,一道身影出现,带着面具,只有,阴邪的眼神里,让人辨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安月君直直地看着他,杀意渐渐浓重,妖魅的眸瞳,渐渐地,渐渐地在变,直至紫色!美得心惊,雪白的绝世容颜如千年化不开的寒冰,长长的黑发在风中飞扬,似仙般飘逸,不染纤尘,似妖般妖艳,尽散魅惑。 带银色面具,身穿绿色长衫的男子,应该说是教主,心一惊,眼底闪过一丝诡异,狂妄地笑开了,说:“安月君,你今天输定了,战无不胜的冷面玉君,输定了!”然,眼里却闪过一丝害怕。 安月君紫眸动了动,却仍未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教主见他不为所动,也不在意,脚一提,一跃,单掌用力推出去,掌风强劲,狠意。安月君一闪,躲过了。 下一刻,两个人已经打了起来,强劲的掌风以及剑气,使一旁很多的树木都断了。可以看见,白色身影轻灵飘洒,美轮美奂,处处透着优雅,绿色身影不敌他,却是招招致命,狠毒无比。 没过多久,胜负已分。 教主捂着胸口,咳嗽,鲜红的血滴滴落下,擦掉后,勉强站起身。冷面玉君的名号果然名不虚传,不过,这又如何! 这时,似乎所有的教众都已聚集此处,或拿着刀,或拿着斧头,或剑,都等着教主的命令。 “教主,已经抓来了。”突然,后面传来一人声音,众教徒听后,都让开一条道。 只见, 一个有些猥琐的男子,紧紧地绑住一个人,从后面慢慢地走过来。待走近后,却让众人倒吸一口气。 这女人,怎么脸上尽是猩红的伤疤,恐怖至极,一把锋利的剑,横在她的脖子上,只怕只要一使力,就会香消玉殒。。 不错,正是叶溪倩。 “安月君,你的女人已经在我手中,现在自残,否则她命就不保了。”教主带着狠意地说道,眼里露着奸邪,霎那间隐没。 安月君眼底闪过一丝亮光,紫色眸瞳的杀气,欲渐弥重,却,仍是一句话都不说,只是,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 “怎么,她不是你最爱的女人吗?或者自残对你来说,太残酷了,自断双臂便可。”教主轻轻地笑了,阴狠地说道。 安月君,仍是一动都不动。 “救我。”虚弱的声音,哀求道,脸上泪渐渐地落下,犹带伤疤的脸,更为恐怖。 剑往前了几分,雪白的脖子刹那间出现一道血痕,血,一滴滴地往下落,显得触目惊心。 “你还没下定决心?”教主挑挑眉,说道。 “好。”冷淡的声音响起,轻柔,却让教主心中一窒,明明已经掌握了全局?为何,心底却涌起一股害怕,深沉的战栗,让他嘴紧紧地抿住了。 安月君森冷一笑,一只手往上扬,随即,狠狠地,向另一手臂,砍去! 第七十三章 娘子,你在哪? 第七十三章 娘子,你在哪? 风静止了,一切冻结了,惊愣凝结在一张张脸上,这个丑女人究竟有多大的魅力,能让他牺牲至厮,他无情吗?他冷酷吗?众人想起一个个他的传闻,都迷惑了。 被绑着的叶溪倩眼底闪过一丝痛苦,以及欣羡,她,好幸福。 安月君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突然,掌风一转,竟向着叶溪倩挥去。 霎时,她的头颅滚落在地,血如泉涌,身子已不见,只留一丝丝肉末碎屑,空气中,只有死亡的味道。妖魅的紫,在这一刹那,似染上了红般,诡异,却又如花般盛开,妖艳至极! 这一幕场景,竟让大家都惊讶住了,伴随而来,心中升起很浓的恐惧感,心,剧烈的颤抖,他,太可怕了! 很久,很久, 教主先是反应过来,眼底却闪过一丝颤栗,像是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声音般,佯装镇定地说道:“无情,果然无情,竟连自己最爱的女人都杀!”话语里,却有着一丝不确定,他发现了什么?如果那样,他是不是就要没命了? 霎那间,他开始簌簌抖索,他不要,更何况,他也不是真的 想要逃,腿却已经软了,动弹不得,他惊骇地看着眼前俊美如仙人儿,神情恐怖得如恶魔般的男子。 安月君冷冷地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嘲讽的笑容,轻轻地说:“右护法本就该杀,如果,她不是顶着这张脸,恐怕,连头颅都会不见。” 这个女人怎么会是他最爱的娘子,他的娘子不会这样看他,他的娘子只会佯装凶狠的跟他说要他赶快离开,他的娘子不会哭着要他救她,他的娘子没有这么丑陋,他的娘子是最漂亮的,只有见到她,他才会有那种仿若不能呼吸的悸动感,暖人心田的满足感,想要紧紧拥她入怀的幸福感。他的娘子是独一无二的,谁也替代不了! 话一落,众人皆是一颤抖,虽是六月,却犹如置身大寒天般,冰冷至极。 待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安月君冰冷地说:“本来还想饶你们一命。”错就错在,他们不该动他的女人,连想的念头都不许! 这话一出,只见,白色身影一闪,宛如行云流水般的飞掠,如云般飘渺,在人群中不断的穿梭,飞扬的发丝,凌乱,妖艳,唇瓣是冷冽森冷的笑意,眼里是嗜血残忍的疯狂,优雅,每个动作都是如此完美,潇洒,俊逸。 一串串哀嚎声,尖叫声,惊恐声,都在下一刻,都已消失不见。终于,一切都已静止了,他站在高处,长衫依旧洁白如雪,紫眸灿若星辰,小巧的唇瓣,似滴血般,更为嫣红。 这是地狱,活地狱,人间地狱,尸横遍野,不,应该说是肉末横飞,残肢断臂随处可见,一截截肠子都已留了出来,血蔓延开来,染红了树木,风中似能闻到浓郁的血腥味儿。 安月君寒光骤闪,眼皮子垂落,转身,已不见踪影。 或许,是想记着想要回堡,他却忽略了,一堆很高的乱石后面,站着一个人,此人,带着一个银质面具,眼里是森然阴险的狠意,他倏地将拳握紧,安月君,不会放过你! 邪衣教,让人闻风丧胆的邪衣教,让朝廷也有所忌惮的邪衣教,已长眠在无幽谷,再也无法在这世上作乱了。 立即回到谷口,与星影回合后,立即骑马赶了回去。 这边, 叶溪倩晃悠悠地醒过来,头痛欲裂地呻吟了声,靠,怎么会这么痛。眼往旁边一转,却惊呆了,这是何处? 红色金丝边海棠花纱帐,金色铃铛,玉手一挑,便会有清脆悦耳的声音,如梦如幻,好几尺宽的沉香木古式大床,奢华,而又高贵,透着一股子气派,白玉铺地,内嵌翡翠。琉璃墙上嵌着一颗颗大的夜明珠,照的这偌大奢华的房子亮如白昼。 傻愣愣地盯着,这不是一般的人家,自有王侯将相的气派,忽然,想起刚刚发生的事,她正在沁雪阁习字,却不料,突然有人闯了进来,蒙着面,死命挣扎,却不料,还是被他打昏了。 正想着,却见一女子进来,步态摇曳,身穿嫩绿的宫装,宫装?叶溪倩突然反应过来,莫非她在宫中?看着这奢华的一切,也只有宫内才有吧。 只是怀疑,一人进来,却给了她证实。 “陛下。”刚刚的女子跪地行礼恭敬地说。 叶溪倩抬起头,笑了笑,却是厌恶的,淡淡地说:“紫昊天?或许该说紫昊?我早就该想到,天便是代表天子的意思。” 紫昊缓缓地走了进来,身穿龙袍的他,自显一股威严,剑眉入鬓,眉形朗目。走到叶溪倩面前,轻轻一笑,勾起唇角,说:“呵呵,果然很聪明。” “你不觉得,堂堂紫月王朝的天子强抢民女说出去就不怕遭人耻笑吗?”叶溪倩冷淡的眼看着他,厌恶地说。 “呵,所以,你不会有机会的。”紫昊坐到她旁边,却惹得叶溪倩不断地往旁边缩,他随后又说:“而且,你说出去,有人信吗?一个破了相的女子和天子,谁会相信?”言语里透着自信的光芒。 “你为何要这么做?”叶溪倩问道,他说的很对,确实,如果她说出去,没有人会信的,天子要哪个女人,哪个女人不是乖乖地送上门来,何需抢,更何况,这天子还长得如此俊朗。 “朕只是想知道,你究竟有何魔力,让朕能时不时地想起你。”紫昊轻轻地说道,眼底却闪过一丝恍然以及迷惑。她究竟有何妖术,后宫有多少佳丽,等着他临幸,他却一直都想得到她,即使,她已经破了相。是她眉尖的冷凝,或是她眸中时而的灵慧,亦或是她话语中对他的不屑一顾。或许,或许只是不服气,或许是因为得不到,才会更想要得到! 叶溪倩皱眉,冷哼了一声,说:“我不想看到你。” “呵呵,朕的爱妃,以后你可是要每日看到朕了。”紫昊爽朗地笑开了。 “爱妃?”叶溪倩心底涌起一股不祥之感,他什么意思?怎么会这样? “你不知道吗?三日之后,便是朕的爱妃。”紫昊满意地说道,眼掠过她脸上的疤痕后,皱眉朝外面的人叫道:“彩若。” “在,陛下。”刚刚的女子彩若听到后,走到他面前,跪下答道。 “传李化过来见朕。”紫昊威严地说道。 “是。” 说完,便转身离去。 紫昊呵呵地一笑,说:“朕不想三日之后,朕的爱妃还是这个模样。” 叶溪倩头转向别处,不想再看他。而,紫昊似乎也丝毫不在意,心情没有受到影响,仍是笑着。 片刻之后, 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跟着彩若奔来这,脚步急缓,见到紫昊后,跪下行礼道:“陛下,万岁” “行了,行了,李化,这些就先免了吧,来帮她看看。”紫昊摆摆手,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是,臣马上就看,马上就看。”李化诚惶诚恐地站起身,走到床边,一看,立即明了是要看什么。 宫内,一片寂静。 这时, 李化先磕个头,说道:“陛下,她的伤不是一般的烧伤,先前已被下过毒,必须要用雪域膏才有用。” “那还不取来。”紫昊皱皱眉,说道。 “陛下,可是,它已经几天前被盗走了。”说完,李化头上的汗直流,心颤抖不已,升起一股害怕。 “混账!”紫昊大怒地说道,说着,便把一旁的茶杯摔倒在地,茶水溅在白玉地上,绽放如花。 “是,是,臣该死,罪该万死,还请陛下饶命!”李化不断地磕头,声音在偌大的宫殿里回想,额头已经一片红。 雪域膏?这不是君给她的吗?心涌起一股热流,眼睛涩涩的,这呆子!为了让她不介意,为了她一句话,竟然会想到到宫中来盗药,这宫中守卫森严,真是个笨蛋,让她说什么才好。 想着想着,突然流下了泪,才两天未见,可,为何如此想他,想见他,非常想见他,可是,她现在被困在这,他会知道吗?又不想他来,他要是来,肯定硬闯,受伤了怎么办?她的心会很疼。 “李化,三日之后,若还治不好,提头来见!”此时的紫昊正陷入愤怒中,这宫中守卫竟然这么疏忽,任由外人来去自如,而且竟然知情不报,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因此未看到她的眼泪,倒是李化惊讶地看了她一会。 “是,是,臣遵命。”李化反应过来,说道。 紫昊奋力甩袖,离开了。 独留冒着冷汗的李化以及愣愣地发呆的叶溪倩。 走到门口, “清若。” “在。”一个身穿青色宫装的女子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恭敬地说道。 “好好看着她。”,要是有个什么闪失,朕绝不饶你!”紫昊威严地说。 “是。陛下。” 交代清楚后,愤怒地离开了。 一想到可以立即见到娘子了,安月君开心地笑了,那般绝色,那般出尘,阳光照耀下,竟如仙人下凡般,绚烂。 骑马的速度加快了许多,可是苦了到现在仍未有何休息的星影,哎,毕竟是自己一个人硬要跟来的,所以撑着疲惫的身体跟了上去。 一天便赶到了月家堡。 安月君喜滋滋地下马,将马交给奴仆后,便兴致冲冲地冲到沁雪阁,因高兴,未察觉到堡中的气氛不对。 一路赶过去,美眸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长长的睫毛不停地煽动,绝美的容颜尽是笑容,小酒窝忽闪忽现,嫣红的唇瓣微微向上翘,连眉角都是开心的笑意,可爱至极。 娘子,娘子,有没有像我这样想你,娘子 没过多久,便到了沁雪阁,打开门,却是一室的空荡,先是一愣,摇摇头,嘟起嘴,埋怨:娘子讨厌,都不等我回来。 想到可能叶溪倩可能去别的地方玩了,找了好几处地方,甚至连梅清阁都去了,却未见有她的踪影,心里渐渐涌起一股不祥之感,娘子去哪了? 立即招来杨和,冷冷地问到:“夫人在哪?”眉梢却显得很是着急。 “堡主堡主”杨和吞吞吐吐地说不出话来。 “说!”安月君眉尖一冷,口气也更显冷硬,心,却在不断地颤抖,千万不要是他想的那样。 “堡主,属下该死,没保护好夫人。”杨和立即扑通跪下地,说道。没有哀求,没有害怕,有的只是羞愧,他有负堡主所托。 话一落,他已经被打到门口,血一滴滴落下,颤巍巍地起来,又走到他面前,说:“堡主,夫人被劫走了!” “哐当!” 端着茶杯的手一滑,名贵精致的茶杯摔落在地,碎裂了,亦如他的心被搅碎了,疼痛不堪,抑制住杀人的,冷冷地说:“怎么回事?” “夫人想吃桂花糕,属下便去厨房吩咐,回来,屋内却是凌乱不堪,像是经历过一场打斗,夫人也不见踪影。”杨和沉痛地说,随即下定决心,抬起头,说:“堡主,属下该愿意以死谢罪。” 话刚完,却已不见安月君的人影。 安月君呆愣愣地走进沁雪阁,缓缓地走到桌边,坐在床边,指尖轻轻地划过,仿若想要感知她的温度般,眼前仿若还能看到她的身影,这边,娘子曾坐过,这边,他还曾偷亲过她,空气中仿若还能感觉到她的香味,可是,可是,娘子在哪? 突然捂住嘴,咳嗽了一声,鲜红的血从他指缝中落下,显得触目惊心,突然凄惨地笑了,却依旧绝美,眼神空洞,脑中却不断地回想着她的样子。 一个锦囊悄悄地滑落,他毫无生气的眼,突然一亮,捡起,颤抖地摊开,青丝滑落,她特有的弯弯扭扭的字,印入他的眼帘,还未分离,已开始想你,青丝即是我,将它给你,便是将我给你。 紧紧地将它握在手心,身子一顿,寒光骤闪,周身的气息,已变得极为骇人,阴冷,杀意,狠毒,碰她的人,让他见不到她的人,他一个都不放过! 一刻也等不下去了,想要见她的冲动,迫使他立即招来星影与杨和到书房, “杨和,堡中最近有何异常?”安月君冷冷地问,脸色依旧苍白。 “堡主,你的意思?”杨和呆愣了一会儿,眼里迷惑顿解,随即说道:“堡主的意思是,堡中有内奸?也是,只有熟悉堡中的人,才会在这么快的时间内将夫人劫走。” 安月君听后,眼底闪过一丝伤痛,点点头,说:“立即去查。” “是。” “星影,月影可与你联系过?”安月君淡淡地说道。 “没有,堡主,属下不敢欺瞒你。”星影单膝跪地,说道。 “恩,起来退下吧。”安月君点点头,说道。 待所有的人退尽后,安月君将怀中的东西拿了出来,看了一遍又一遍,心,一直在疼着,娘子,你可知道,我好想你。没有你的日子,每时每刻都像是煎熬。“ 想着,想着,一夜无眠,清晨,杨和敲响了书房的门。 “进来。”冷淡的声音略显疲惫。 “堡主,自从表小姐受伤后,表少爷全部心思都在表小姐身上,整日守着,司徒公子和吴姑娘,皆是经常出去走动,不过,司徒少爷最近出去地很平繁,其余奴仆都安分地做着自己分内之事,未见有任何异常。”杨和细细地说道,在看到他眼里的疲惫,轻叹一声,堡主,心里必定很痛苦吧。 “司徒谦?他们怎么还没走?”安月君冷淡地说道,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堡主,他们被夫人硬留下教她习字的。”杨和说道。 “恩。”安月君点点头,眼底闪过一丝亮光。 “堡主,有一事不知该说不该说?”杨和迟疑地说道。 安月君挑挑眉,未说话,杨和便明白地说:“堡主,表少爷最近经常跑药房,不过,也正常,应该是为表小姐买的。” 随即又喃喃自语道:“可是,也买的不是同一种药呀。” 安月君眸光一闪,他记得月影也是受伤了出去的,却是冷冷地笑了,瞬间不见人影。 梅落阁内, 施琅整理好一切后,正准备出门,打开门,却见安月君冷冷地站在那,先是一呆,便问:“表哥,有何事?” “将人交出来。”安月君深沉地盯着她,冷冷地说道。 “表哥在说什么?”施琅赔笑地说道。 “月影在你这。”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施琅见他早已笃定了,便也不隐瞒了,问:“表哥是如何发现的?” 安月君未说话。 “表哥不是不要她了吗?还是亲手将她打伤的。”施琅嘲弄地勾起嘴角,微微地笑道,“怎么,现在想她了吗?” “在哪?”安月君答非所问道,眼中的杀气欲渐弥重,仿若要倾泻而出。 施琅过于阴柔的脸蛋闪过一丝阴霾,眼底是诡异之光,他未开口,门后却响起,“堡主怀疑是我劫走你夫人的?” 清冷的声音响起,月影出现了,依旧如此美艳,却多了分憔悴,眼神暗淡无光,却盛满了悲伤,身子羸弱得让人心疼。 安月君仿若未看到她眼中的伤心,说:“她在哪?” “堡主,你就这么认定是我劫走了?”月影淡淡地说道。 安月君未否认,只是直直地盯着她。 月影轻轻一笑,说:“以前,我多么希望能让你这样看我,你却一直都没看,而,我总是追着你的背影痴傻的等,现在,终于如愿了,却是在这种情况下,呵呵!”虽在笑,却更像是在哭。 “她在哪?”声音越来越冷淡,却只是重复着一句话。 “她不在我这,难道,你要我变出个她来?”月影低低地说,垂下眼睑,无比落寞,抬头,说。 “滚!”冷淡地说道,安月君心一下子沉了,本以为她会在这,以为就能看到她了,可是,满怀的希望,此刻却落空了,心抽痛地厉害,不,全身疼痛得厉害,他该怎么办? 走在路上,身子一下子掏空了,不知道在想什么,此时却听见, “堡主,堡主,属下刚去查,发现了很重要的消息。”杨和气喘吁吁的从远处走来,见到他,忙叫道。 第七十四章 叶溪倩入狱 第七十四章 叶溪倩入狱 安月君心咯噔了一下,转身,涌起了一股深深地期盼,暗淡无光的眼眸染上了星光,那般耀眼,他轻扯出笑容,说:“娘子?” 似乎说别的话都只是在浪费力气,满心满眼只余下:娘子。 杨和看了有些不忍,脚步也慢了下来,轻叹一声,轻轻地说:“堡主” “有娘子的消息?”安月君再问了一遍,睁大的眼睛里满是期待以及隐隐的害怕。 “堡主,不是夫人的消息,是” “不听。” 安月君失望地掩下眼睑,心一下子揪痛了,不,应该说是更疼了,冷淡地拒绝,转身离去了。 是夜,安月君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沁雪阁内,喝着酒,一杯接着一杯,如饮水般,月华倾泻,独留一室的空寂。手颤抖地拿出一直被揣在怀的锦囊,痴痴地看着,仿若这样,娘子就在他身边一般,未离去,视线越来越模糊,千杯不醉的他,醉倒了,醉给了自己! “娘子,你终于来了,回到我身边了。”安月君醉眼朦胧间,看到了他一直心心念念的那抹倩影,痴笑了一声,露出傻傻地笑容,撒娇地翘起小嘴儿,轻声地说:“娘子,你哪里去了,一直都不理我,三日没见你了,我好想你。”声音娇嫩,柔软,却又那般小心翼翼,仿若她顷刻间会消失不见般。 眼一眨不眨,就这么看着,心,满满的幸福,灿烂得让人心疼的笑容一直未消失过。渐渐地,她的身影越来越模糊,他害怕地追了上去,一把抱住。 “咣当!” 他绊住了一旁的椅子,连人带椅摔倒在地,酒,洒了一地,淡淡的酒香味蔓延开来。醒了,梦醒了,是梦,敞开的双臂未放下,满怀的思念,空虚,只有她。苍白的小脸此刻惨白近乎透明,为何要醒来,即使是梦,他也甘愿。 娘子,你在哪? 宫殿内, 离封妃的日子越来越近,还有一天,她从没想到,她一个孤儿,一个没人要的弃儿,到了古代竟能有这样的殊荣!可是,她不屑!她不要成为什么破妃子,她要的只是君,心,蓦地生生发疼,她紧紧地捂住胸口,却是越来越疼。是不是她要见到他,一直以来,都是那个笨蛋在保护着她,这次,她要保护他! 下定决心了,突然又了斗志,随即坐下来,沉思道,这深宫之中,守卫森严,她就算有翅膀也飞不出去,这可怎么办才好?眼斜看到手上的伤疤后,既然紫昊想尽力掩住,她就要弄得人尽皆知! 今天刮东风呢,而且这么一个宫殿就她一人住,而且还有这么一个人助她,也就没什么后顾之忧了。她轻轻一笑,将蝴蝶玲珑灯的灯罩拿起,放到床底下,再将灯芯熄灭后放在西边的床角,离纱帐有一段距离,随即,绕过去,朝外面喊了一声。 “清若。” “女婢在。”从屏风后,走出一个女子,请若,眉清目秀。 “现在是什么时辰?” “已过亥时。”请若有些诧异地看着她,却仍是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这屋子太沉闷了,可以陪我出去走走吗?”叶溪倩平淡地说。 “是,小姐。”请若看了看,也没发现什么异常,便答道。心底却犯疑,怎么这个时候出去走走?白天却一直在屋内。 叶溪倩不着边际地朝床边看了看,随即对请若点点头,说:“走吧。” 走到门口时,她突然停住了,皱着眉,说:“这屋内味儿有些不对,我去将窗子开下,你在门外等候。” 说完,便走过去,将靠近东边的窗户打开了,而,清若一直紧紧地盯着她。 “这下味儿散去了好多,回来就会好多了,走吧。”叶溪倩云淡风轻地说道,眼底闪过一丝诡异,呵呵,一切都已办妥,只欠着东风了,还有,某个人,眼看向东边窗户旁的黑影时,笑了笑。 “是。” 两人走了出去,出了宫殿,虽是晚上,却仍是灯笼高挂,亮堂堂的,这还是叶溪倩第一次逛皇宫,果然,天下最富有莫非帝王家,这雕梁画栋,这花草树木,这凉亭假山,哪个不是花大价钱,哪个不是费尽心思,哪个不是最出于名家之手? 慢悠悠地走着,神态煞是悠闲,叶溪倩不说话,清若也不开口,气氛特为沉闷。 这时,一阵微风习习,透着阵阵凉意,含着淡淡的花香,不禁使人迷醉,叶溪倩笑了,该差不多了。 果然,没过多久,不知是谁叫了一声:“着火了,雪曦宫着火了。” 这一声,划破了宁静的夜晚,清若眸光一闪,眼如利剑般盯着她,许久才说:“你是故意的。” “呵呵,清若,怎么会这样认为?”叶溪倩没承认,也没反对,笑呵呵地说。 “你!”清若狠狠瞪了她一眼,却苦于没找到任何证据,只能悻悻然地放弃,脸色一变,也没有顾上她,立即往雪曦宫的方向奔去。 叶溪倩见了也不以为意,笑眯眯地跟着走了进去,只是,这步子显得格外缓慢。 走到时, 雪曦宫已经燃烧成熊熊大火,而,奴仆们都已乱作一团,不知该如何是好。 叶溪倩站在宫门口不远处,她还真是跟火有缘,还没隔几天,已经是第二次了。看着这如火蛇般旺的火焰,突然想起,当初有一个人,生生地将火分成两半,只为将她从火中救出,只为让她少受一点伤。君,很想你。 “这是怎么一回事?” 愤怒的声音响起,众人回头,纷纷跪下行礼道:“陛下。” 除了一人,她清冷的双眸盯着这一切,这般孤傲,这般圣洁,眼中没有惶恐,没有胆怯,亦没有谄媚。 紫昊走到叶溪倩面前,她盯着他,只有厌恶,冷然,却灿若星光,让他着迷不已,他问:“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没有问是不是她做的,开口竟然是这么一句话,他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人,狂放至厮,不将人放在眼里,任性妄为的人也会关心她,她霎那间迷惑了,摇摇头,说:“没事。” 紫昊像是松一口气般,说:“没事就好。” “付海,即刻去宣刑部谢昌过来见朕。”紫昊丹凤眼微微眯起,抿唇,威严自生,声音里含着狠意,又开口道:“一定要找出纵火之人,严办!” 转头对叶溪倩说:“倩倩,这寝宫是呆不下去了,朕看,要不去玄阳殿住下吧,反正还有一天,你就会是朕的人了。” 这话一出,众人都倒吸了一口气,玄阳殿?!那是陛下的寝宫,自登基以来,他还没有让哪个妃子住下,现在,竟然,让一个无名无分而且破了相的的女子住下了。这是何等殊荣,霎那间,所有人都羡慕不已。 叶溪倩勾起唇角,轻轻一笑,淡淡地说:“你会让一个犯人住你的寝宫?”眼里有着坚决。 众人皆是哗然,她是怎么了?怎么会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来。 “什么?”紫昊眼里大为震撼,反问道。 “意思很明显,我就是纵火之人,也不必劳烦付公公走一趟了。”叶溪倩继续说着让人目瞪口呆的话来。 “我不信。”紫昊大怒。 “不信也得信,我想,你不会娶一个犯人为妃吧。”叶溪倩冷眼看着他,无动于衷地看着他眼里的愤怒,惊讶。 紫昊心底却升起一股无力感,她就这么想逃离他吗?为了不当他的妃子,宁愿入狱,也要逃离他!他有什么不好? 见,一切都已成定局。 “来人。”紫昊喊道。 “陛下。” “将她打入地牢,等一切查明后,再做定夺。”紫昊艰难地说出这几个字,便甩袖离开。 “是。” 皇宫内很少有藏得住的秘密,一夜之间,一个面带伤疤的女子大胆地纵火烧宫,被打入地牢。而,宫内的女子似乎更关注的是,陛下竟让她住玄阳! 因而,似乎每块地方,都有这样的议论声。 “陛下让一个丑女住进了玄阳殿,而她居然拒绝了!” “陛下,怎么会这样糊涂” 渐渐地,越传越远 阴暗潮湿的地牢内,叶溪倩却丝毫没放在心上,颇为怡然自得,此时,她正在假寐。 突然,牢门开了,她睁开眼,见是穿着龙袍的紫昊,随即又闭上眼。 “你如果否认,我可以立即放你出去。”紫昊低声说道。 叶溪倩睁开眼,轻轻地说:“然后?” “什么然后?”紫昊一愣,见她理自己了,神情有些开心地说道。 “然后,我可以回家了?”叶溪倩说道。 “不可以,不可以。”紫昊愤怒地说,口气略显焦急。 “那没什么好谈的。”叶溪倩继续闭上眼,打算不理他。 “只要给朕再多些的时日,朕就能让你爱上朕,只要多些时日就好。”只要多些时日,他就可以弄明白,为何看到她的眼,他会显得慌乱不已。 叶溪倩没有回答,仿若睡觉了一般。 这般丝毫不给他面子的叶溪倩,让紫昊恼羞成怒,他冷哼了一声:“你就不怕朕砍了你的头?” “滚!“叶溪倩想都没有想,脱口而出道。 这个滚字,让紫昊脸刷的沉了下来,还从来没有一个人对他说这样的话,此时的他就像是暴怒的狮子般,他狠狠地说:“好,既然你不怕死,朕就成全了你!” 第七十五章 娘子,死了? 第七十五章 娘子,死了? 愤愤地回宫,走进御书房,将龙案上的奏折一挥,奏折纷纷掉落地上,她这么想死吗?好,他会成全她!猛地坐下椅子上,准备写圣旨。 一旁的付海看了心惊胆颤,许久,见他气消了点后,忙弯下腰,将其一一捡起,好好地放在龙案上。 “陛下,门外清若求见。”从门外进来一太监,眉清目秀,长相俊俏,身材矮小,跪下说道。 “不见。”紫昊冷声拒绝道。 “是。” 退了出去,没过多久,又进来了,脸色却有些害怕,他哆哆嗦嗦地说:“陛陛下,她说是关于雪曦宫纵火” 话还没说完,紫昊眸色一冷,脸色森然地说:“传。” “是。” 没过一会儿,清若从门外走了进来,步态轻盈,神色一贯的冷静,就算见到紫昊,也没有一丝变动,她弯腰行礼道:“陛下万岁” “这些虚礼免了罢。”紫昊不耐烦地摆摆手,说:“你要跟朕说什么?” “陛下,昨天的一场火,的确是小姐引起的,却不是小姐纵火。”清若抬头,恭敬地说道,眼底掠过一抹迟疑。 “此话当真?”紫昊一震,深邃的眼此刻盛满了波涛汹涌。 “是,奴婢不敢欺瞒陛下。”清若眼睑微垂,轻轻地说。 “是何人所为?”紫昊继续问道。 “奴婢不知。”清若摇摇头,说道。 为何这样做?她早就知道有人要害她了,便顺手推舟离开他,因为不是她做的,她就有恃无恐了。难怪,她当初承认时,是那么坚决,是那么义无反顾,难怪,他叫她要放她出去时,她毫不犹豫的拒绝!原来,这些竟是她自编自导的一场戏! 突然想到了,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眼底闪过森然的光芒,竟如恶魔般,让人不寒而立,很好,她更让他感兴趣了。她一直在等,那么他就断了她所有的希望!让她一辈子都囚禁在宫中! “付海。” “奴才在。” “速传监斩司齐运来见朕。” “喳。” 第二天清晨,一道圣旨,让宫中上下为之震惊,今日午时三刻,昨夜纵火之人便会要斩首示众。霎时,又让宫内之人,议论纷纷。有人幸灾乐祸,有人替她惋惜,有人疑惑,这次皇上为何要下如此重手,以示帝颜不可冒犯? 叶溪倩静静地接过圣旨,未说一句话,她要死了吗?是不是可以回到现代了?当初一直期盼的啊,为何现在这么舍不得,那个如妖般令人迷惑的男子,谪仙出尘的容颜,绝世,美艳,妖魅至极,那个如雪般纯净的男子,不为什么,做的一切只为了让她快乐,那个如恶魔般残酷的男子,他杀人不眨眼,杀人如麻,阴狠至极,那个如小孩般可爱的男子,爱撒娇,总是在不经意间露出脆弱,让人心疼。她舍不得这样的他, 这一刻,她心底划过一丝落寞,后悔了吗?她以后是不是见不到他了?心在疼啊,如被搅碎般疼痛,如果,她乖乖地待在雪曦宫,等他来救她,结果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不,那样,她就是那个混蛋的妃子了,她宁死也不要!落寞的只是,她到死也没能见到他一面! 君,恐怕等不到你来救我了,叶溪倩淡淡地笑了,她能独享他这么久,她很幸福。 这时,一股香味沁入她的耳鼻,意识渐渐地模糊了,随即陷入了一片黑暗里。 月家堡, 杨和急匆匆地往沁雪阁奔去,心底很是着急,十分犹豫,但愿是夫人,堡主就不会那般消沉了,可又不希望是夫人,如果是,跟朝廷扯上关系,不是一件好事。 到了沁雪阁,推开门,却是紧紧地皱着眉,房内,阴沉暗如黑夜,一股酸臭味传来,伴随着酒味,隐隐有低吟传来。 他闻着声音过去,却发现,安月君竟蜷缩在墙角处,四周满是酒盅,表情脆弱地让人心疼,嫣红的唇瓣便得极为惨白,却时不时地在喃喃自语,杨和眼睛一酸,他到现在,嘴里还是在喊着他的娘子! 头发凌乱,衣衫满是皱褶,落魄,无力,早已没了以往的风采。他,是被称为天下第一美男子吗?他,是冷酷无情的冷面玉君吗?他,是富甲天下的月家堡堡主吗?他,此刻只是个失去挚爱,为情所困的男人! “堡主”杨和眼睛微湿,轻轻地叫道。他,被砍了无数刀,从没觉得疼,从没掉过一滴泪,可是,现在,他哭了,他的心在疼。他为堡主的痴情哭了,他的心为堡主的绝望疼了! “怎么了?是不是娘子回来了?”安月君暗淡无光迷蒙的双眼,仿若注入了生命力般,猛地一亮,却又显得格外小心翼翼,眼里满是祈求。他不想再听了,再也忍受不住这样绝望的滋味,一次次的希望,一次次的期盼,最后,却一次次的失望,一次次的绝望。可是,却又忍不住去听。 “堡主,是”杨和突然迟疑了,他该说吗?可是,再不说要来不及了,便狠下心来,脱口而出道:“堡主,今天午时三刻,在北街,一个面带疤痕的女子因冒犯天威要斩首!而且,听说她出现在宫中的时辰和夫人失踪的时辰差不多,所以,属下斗胆怀疑,” 话未完,眼一花,却早已不见安月君的踪影,空气中,留下的只是,淡淡的酒酸味,杨和摇摇头,也立即跟了上去。 安月君飞速掠过,脚下,一座座房子闪过,心,焦急如焚,是娘子吗?娘子,又见到你了,娘子,等我。 临月有四大街,分别是:东街,西街,南街,北街。西街是一般百姓都不去的地方,除非有什么大事,比如说现在的斩首。 北街最东边,一个偌大的圆场地上,周围都是一排排的士兵,气氛霎时肃然。场地中央一把大斧子,在太阳光的照射下,白得晃眼。 百姓将外圈围得严严实实地,人多因而十分嘈杂。 “这女人也太胆大了些,连皇宫也敢烧。” “是啊,听说烧掉了整整半个雪曦宫,而且还是她自己承认的。” “是不是脑子不太正常?” “而且,还听说,她再过一天就是皇帝的妃子了。” “那她必定有着倾国之貌了。” 正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身穿白色囚服的叶溪倩被人带着缓缓地走了出来,神色木然,目光呆滞,头发蓬乱,脸上的伤疤显得格外明显,突出。 慢慢地走到刑罚台,跪了下来,抬头,却让众人大为惊讶,这样一个丑陋的女子,会是皇帝看上的女人?她(他)家闺女都比她长得多几分姿色。 离刑罚台有一段距离,坐在最面前,身穿官服一脸严肃的男子,看了看天气,将竹签往前一扔,大声地说:“斩!” 随即一排的士兵,齐声喊道:“斩!” “怎么回事?午时三刻还未到,怎么就开始斩人?” “是啊,不是还早吗?” “就是,怎么回事?” 一刀落下,因阳光刺眼,照耀到刀上,格外刺眼,众人眼前一白,再看时,却见,地上一滩鲜血,只留下一具无头尸体,而,头早已不知去向。 许久,大家才反应过来,见尸体已经被拖了下去,已经开始收兵,便准备纷纷地散去。 突然,一人到了,立于场地中央,衣袂翩跹,发丝狂乱,憔悴的容颜,却掩不住他妖魅绝色的容颜。初见,在场的人都会被他的容颜所倾倒,再自信看时,却让人大骇。黑白分明的大眼竟比天山的冰雪更酷寒,小嘴儿轻抿,却透着一抹冷意,眉宇间一股浓浓的肃杀之气,衣衫虽落魄,满是尘埃,却隐隐透着一种慑人的气度。 当眼看到刑罚台的血迹时,场内,一股骇人的死寂蔓延开来,瞬间笼罩了全场,仿若空气冻结了,风静止了。 眼皮子垂落了,再抬起时,已变成了紫色,样子也变了个样,戾气,阴狠,奸邪,暴现,狰狞得如地狱逃出来人间作乱索命的厉鬼,残忍至极,骇人到了极点,狠毒,森冷的气息在空气中慢慢凝结,众人看了,仿若魂飞魄散得定在那,没有动。 突然,瘦长的身子暴飞,瞬间到了监斩官的面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妖魅的紫瞳里满是森厉,昏乱的眼神,令人胆寒不已,他直直地盯着他,冷冷地问:“死的人是谁?” “纵火烧皇宫之女,叶溪倩”监斩官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面色潮红,已是很难呼吸。 掐住他的手,顿然松了,他眼神狂乱,表情依旧残忍,依旧狠毒,可是,周身,突然蔓延开一股子悲伤,绝望。 倏地,“噗!” 一口鲜红的血,从他口中喷洒天空,如猩红的雨点般,纷纷掉落,他眼神呆滞,痴然,嘴里不断地喃喃自语:“死了吗?我的娘子死了吗?” 血顺着他白净的肌肤滴滴落下,溅在了他雪白却又带着黄的长衫上,绽放出一朵朵漂亮至极的落梅,妖艳,魅人。 心,是不是痛到极点,就没了感觉了?他的娘子,死了吗?他的宝贝,死了吗?他的挚爱,死了吗? 又一口血喷出,泪,一滴滴地落下,无声无息,晶莹剔透。 是不是,以后再也看不到,娘子喜怒哀乐时,漂亮至极的脸蛋儿,是不是,以后再也闻不到,娘子满身的清香,是不是,以后再也感觉不到,娘子给他的幸福 不,他不要,他要一直缠着娘子,他要一辈子被娘子欺负,可是,娘子,现在不在了。娘子,一个人在那是不是会寂寞? 不求生能同衾,但求死能穴。他,一点也不坚强,没有娘子,不会活下去。 突然,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灿若星辰,亮如日月,他仿若很开心,佯装的开心,他身子横空飞去,截住一个人,轻柔地说:“她的尸首?” 他虽在笑,连眼里都在笑,却莫名的让被抓的男子全身颤抖不已,他结结巴巴地说:“不不知道” 话声刚落,突然翻白眼,晕了过去。 此时,偌大的法场,空寂,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站着,如神祗般高洁,却又如妖魔般邪恶狂妄。 醒来,却发现,身处另一个地方,偌大的房子里,空寂,纱帐破烂,隐隐有一股霉味传来,放眼看去,灰尘满天,亦有蜘蛛网出现,暗沉,仿若暗无天日般。 这是哪?她不是在牢里?不是要被砍头了吗? “你醒了?” 叶溪倩抬头看去,眼神一冷,寒如冰,看着紫昊,问:“我为什么在这?” “呵呵,倩倩,知道这是地方吗?”紫昊不在意地笑了笑,他不明白,为何对她这么执着,她越是不屑,他越要得到她! 叶溪倩厌恶地撇过头,不想再看到他。 他慢慢地走近,伸手将她的头慢慢地转过来,对着她,说:“这是冷如宫。” “啪!” 一掌奋力地拍掉他的手,冷冷地说:“跟我无关。” “怎么会无关,你不是费尽心思想要逃离皇宫吗?现在,可又进了宫。”紫昊摇摇头,不赞同地说,眼里却闪过开心,他继续说道:“冷如宫,顾名思义,便是冷宫。” 叶溪倩脸刷的变白了,他说的没错,她费尽心思,想尽办法出宫,以为成功,却又到了这里!她太低估他了! “倩倩,你一辈子要在这度过了。”紫昊轻笑出声。 “不。”叶溪倩冷冷地说了一句。 “不?”紫昊挑挑眉,忽然间恍然大悟,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你在指望安月君救你?” 叶溪倩不说话,她相信他,亦如相信自己! “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因为,世人眼中的你,早已被斩首了。”紫昊低低地说道。 “什么?”叶溪倩脸倏地一变,他什么意思? “不懂吗?午时三刻被斩首的人,只不过是过几日要斩首的死刑犯而已,她替代了你。”紫昊笑了笑,看到她脸慢慢地变白,继续说在:“虽说是午时三刻斩首,却不到午时便斩首了,朕想,安月君赶过去的时候,就已经什么都没剩下了,连尸体都被处理掉了。” “你!” “你已经死了,在大家眼里你已经死了,包括安月君。”紫昊继续说道,嘴角勾起一抹轻笑,显然,很高兴。 叶溪倩扬起手,想要狠狠地打他一巴掌,却又落下了,讥笑道:“打你,还脏了我的手。” “呵呵,你醒了,朕就先走了。”紫昊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说道。 说完,转身离去,却突然停住,说:“你休想逃离这,因为,这里已经布满了眼线。还有,这块地方没什么好烧的。” 最后一句话,显然是在笑她,他果然知道了,却也只是冷冷地笑了笑,突然,问道:“你这样费尽心思,究竟为何?我值得你这样做吗?” 紫昊前进的步伐停住了,他转过头,眼里飞速闪过一丝迷惘,说:“没有为什么,因为朕想这样做!”他也想搞清楚为什么!所以,才会费尽心思想要得到你,却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他不甘心! 待紫昊离开后,叶溪倩站起身,随处看了看,冷宫果然是冷宫,荒无人烟,门前杂草丛生,腐烂的柱子,以及窗棂,远处,树木沙沙作响,此刻闻之,竟如鬼魅般骇人。 正要跨不出去,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男子,身穿侍卫服,冷着脸,说:“皇上有命,你不准出冷如宫。” 叶溪倩盯了他一会儿,最终只能放弃,该死的紫昊,竟然真的这样对待她!她会想到办法逃出去的!一个人坐在冷如宫门口,看着天,不知道君现在怎么样了?他真的认为她死了吗?他,现在是不是很难过,他,现在是不是一直在找她,发狂地找她?心,突然,疼得厉害,君 好不容易追赶上来的杨和,见了大骇,堡主这浑身是血,究竟怎么了?他忙走上前,一惊,只见,他紫眸迷蒙,不住地在低喃,嘴角的血仍是在一滴滴地滑落。 “堡主,怎么了?”杨和颤抖地问道,千万,不是他想的那样。 “她,不见了”绝望地说完,像是要泄愤似的,双手一推,刹那间,周围的围墙轰隆隆地全倒了。 “堡主”杨和看他悲伤的模样,想要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娘子在朝我笑呢,她在等我。”安月君轻轻地说着,眼看着远方,直直地盯着,仿若,叶溪倩就在那。 “堡主,是谁害了夫人?”杨和闭上眼,痛心地说道。 害? 安月君眼蓦地一亮,紫色越为暗沉,暴戾之气又出现,空气仿若慢慢地在冻结。对,他还不能死,他要报了仇再去找娘子,不然娘子会不理他的。对,他要报仇! “究竟是谁要杀她!” 来自地狱般阴冷的声音,让杨和一阵胆寒,他结结巴巴地说:“不不知道” “究竟是谁!”他会让他生不如死,不,这样太便宜他了! “堡主,听说是夫人纵火烧皇宫才被判死刑,属下想,应该是”杨和一顿一顿地说,堡主,是下定决心了吗? 皇宫? 安月君森冷一笑,娘子没了,他什么都不在乎,皇宫算什么,为了她,地狱他也会追着去!既然,有心这样,他会好好将皇宫逛个透! 瞬间,已没了踪影,只留下杨和独留在那,叹息,担心。 紫昊从冷如宫赶回来,进御书房时,却发现,原本应该在的侍卫没了踪影,倏地心生警戒之心,他悄悄地推开门,却未发现有任何异常,便坐了下来。 此时,一阵剑气从他背后袭来,他猛地一避,问:“谁?” 第七十六章 娘子,我们回家! 第七十六章 娘子,我们回家! 转身,眸瞳瞪得大大地,随即却闪过一丝骇然,轻轻地说:“是你!” 安月君,已浑身浴血,紫色眸瞳在太阳光照耀下,毛骨悚然,却可以从里面看出深沉而又悲哀至极的绝望,狂乱飞舞的长发如妖魔的催魂锁,嘴角噙着一抹森冷残酷的杀意,血一滴滴地从指尖滑落,滴在地上,绽放一朵朵妖艳的花。 一句话也没说,直接向他飞去,招招致命,招招狠毒,却又招招优雅美妙,飘灵。强劲的剑气,让周围的东西纷纷碎裂,甚至连龙案也已支离破碎。 紫昊吃力地接了两招,立即气喘吁吁,连连后退,心涌起一股害怕,他太可拍了,原来和他过招,从未感觉到什么,这一次,他感到绝望,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他,他招招阴狠,仿若不要命一般,他不要命了吗? 门倏地开了,进来很多个士兵,惊呆了,不知道谁开口说了句:“抓刺客,抓刺客。” 随即,一声高过一声,纷纷地叫了起来,人越进越多,却没有人上前帮忙,只是紧紧地握紧自己手中的兵器,看着眼前的一幕,不断地吞咽着口水。 手中无剑,眼前的东西却一个个被砍断了,切口很是整齐,这武功到底要到什么境界?竟然,手如利剑! “我要让你生不如死!”冰冷的话语传来,让紫昊心倏地一窒,他的眼神,竟如地狱修罗般,恐怖至极。 话刚落,就已经在他的面前,手一挥,一声惨叫响起! 紫昊,手臂上,一块肉已经被削了下来,鲜血淋漓,他捂住手臂,不住地往后退,安月君一步步地踏上前,沉重,如死亡的脚步,他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的笑意,却如恶魔般奸邪,紫眸荡漾着寒波,轻轻地说:“知道凌迟么?” 紫昊脸色刷地变白了,他身为皇帝,自然清楚何为凌迟!从脚开始割,一共要割一千刀,也就是要割下一千片肉片才准犯人断气,这是历来朝代最残忍的刑罚,他心生恐惧,身子不断地哆嗦。 “啊!” 又是一声毛骨悚然的惨叫,另一片肉被削了下来,竟深得见骨,白皑皑,恐怖至极!血,不断地流着,整个御书房竟笼罩着死亡的气息,恐怖,骇人!紫昊不断地冒着冷汗,此刻早已没了帝王的骄傲,早已没了帝王的尊严,早已没了帝王该有的架势,身子唯一的感觉便是疼痛难忍除了疼,似乎感觉不到其他! 一旁的士兵,想要上前帮忙,无奈的是,怎么也冲不进去,仿若被什么东西阻挡了一般。 见安月君手往上扬,他立即害怕地喊道:“停!” 可是,陷入疯狂的安月君怎么会听到他的声音,又是一挥,另一支手臂上的肉又被削了一片,掉落地上,伴着鲜血,恶心至极。 娘子,死前是不是很疼?娘子,等为夫抱了仇,就帮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安月君痴痴地笑了起来。 眼里的痴狂,嗜血,愈来愈浓。 “你娘子没死“紫昊已忍不住受伤越来越痛的,忍不住说了出来。 挥动的手迟缓了下来,水灵灵的眼睛蓦地瞪大,眼中的疯狂慢慢褪去,紫色悄然隐去,他喃喃自语:“没死?” 一把掐住了紫昊的脖子,低喃:“没死?” “没没死”紫昊骇然欲绝地说道。 “是么?真的么?她没死?她没死?娘子还在?娘子没死?”一连串的低喃。 “真的没死”紫昊断断续续地说。 这是他犯下的错误,一个足以致命的错误,他低估了安月君! “她在哪?”大大的眸子里有了光彩,有了神采,有了生机,有了灵韵,周身的绝望慢慢地褪去,身子在颤抖,娘子没死,真的没死,她没死,她还是他的,他还能触摸到她,他还能看着她 想着想着,晶亮灿烂的眸子慢慢湿润了,泪,一滴滴地滑落,这次,是开心!娘子,还在! “在” 一个从小锦衣玉食,想要什么便有什么的人,什么时候遭受过这样的痛击,话未完,便疼晕了过去! 安月君冷笑了一声,晕了吗?一挥,狠狠地朝他胸口砍去,这时,紫昊醒了过来,疼得醒了过来,他一见自己胸口仿若破了个大洞,血如泉涌,一阵晕眩,却听到:“是不是要砍下整个手臂?她,在哪?” “冷如宫,在最北边。”紫昊颤抖地说,早已没了原来的恶劣以及胜券在握! 话声一落,安月君已不见了踪影。 最后,费尽心思,却什么都没有得到,而且,还遭受了这样的罪!血,不断地流着,脸色越来越苍白,终是支撑不住,又晕了过去。 “快传御医!快传御医,陛下晕倒了,快传御医” 冷如宫, 叶溪倩不停地在房内踱步,她该怎么办?紫昊这个混蛋,居然这样对她!她就不相信,她想不出什么好的方法!干脆,挖洞吧!随即摇摇头,这得挖到何年呀? 想着想着,去听见,外面有人喊“来者何人?” 叶溪倩心一颤,谁来了?或许,她可以趁乱逃出去,却发现门外已没有了声音,怎么回事? 刚开门,却被紧紧地抱在怀里,紧紧地,紧的让她发疼,紧得让她心窒息,是他的气息,她才要抬头,随即,唇被攫住,狂风暴雨般地啃噬,疯狂,仿若想要将她吞下肚一般。 许久,化为温柔地舔舐,不停地,温柔地让她心里发酸,这笨蛋终究还是追来了。 许久,许久,久到叶溪倩快不能呼吸时,才微微离开她的唇瓣,头抵着她,轻轻地说:“娘子,宝贝,娘子,娘子”一遍又一遍地叫着,仿若叹息,又仿若低喃,却含着无尽地宠溺。 叶溪倩刚要说什么,却发现,脸微湿,她抬头,却是愣住了。他,眼微红,一滴滴泪掉落,无声无息,却哭得让人心疼,脆弱地像一个小孩,纯真无邪,嘴里还不断地叫着:“娘子,娘子,你是我的,娘子” 突然,她紧紧地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不断地在他身上摸着,焦急地说:“你哪里受伤了,你个笨蛋,为什么要追来,我会逃出去的,你个呆子怎么身上满是血!” 叶溪倩越骂越凶,安月君却是开心地笑了,笑得毫无防备,笑得日月星辰失色不已,笑得让人心为之一颤,笑得,这般痴傻,他柔柔地说:“娘子,你真好。”睫毛带着晶莹剔透的泪珠,一煽一煽,特惹人怜爱。 “别傻笑,快说到底哪里受伤了?”叶溪倩心一热,眼眶含泪,却佯装凶狠地说道。 “娘子,没有,被娘子一摸,哪里都不受伤了。”安月君甜甜蜜蜜地说道,眼眯成一条线,嘴角儿微微翘起。 “你个呆子!”叶溪倩仔细地看了看,未见有任何伤处,这才放下心来,看到他消瘦的脸,心酸地说:“你个笨蛋,怎么才几天,就瘦成这样?” “没有娘子在一旁,我不要吃。”安月君任性地说,眼,眉,唇,都在笑! “你啊。”叶溪倩笑着说,眼里却满是心疼,原来白里透红的可爱脸蛋儿,此刻已是惨白,原来嫣红透着光泽的小嘴儿,此刻苍白至极,已经整整瘦了一圈,才几天,突然,眼一眯,说:“你喝酒了?” “只有那样才能看到你。”安月君看着她,轻轻地说,却是这样让人心悸不已的话,痴狂的爱恋,神情的话语。 紧紧地抱紧他,她深吸一口气,却满是酒味,衣服皱得不成样,落魄不已,他,肯定找了她很久。 “娘子,我不是追来。“安月君紧紧抱着她的手未松开,反而越来越紧,仿若要将嵌进自己的身体一般,继续说道:“来报仇,来送死。” “你”叶溪倩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地抱着他。 “娘子,我以为你死了。”安月君脆弱地说道,想到当时的情景,身子猛地一颤,眼神空洞至极,心,仿若被硬生生地扒开了,鲜血淋漓,疼得承受不住。他睁着双大眼乞求道:“娘子,你再也不会离开我了,是不是?”如果再有一次,他会崩溃,到那时候,他,就杀尽天下所有人,让他们都跟着陪葬! “是,不离开,以后一定拿着绳子将你紧紧地绑住,一刻也不分离。”叶溪倩亦看着他,认真地说着。心,抽痛得厉害,是她将他害成这样,这样卑微,这样彷徨,这样无助,这样难受,这样苍白。 安月君这才破涕为笑,眼晶亮晶亮的,温柔地说:“娘子,以后不要吓我。” “好。” “娘子,以后我们要天天粘在一起。” “好。” “娘子,我们立即回家。” “好。” “娘子,回家成亲。” “好。” 回家! 随即,两人不见踪影了。 皇宫中,此刻已乱作了一团,紫昊已经陷入昏迷中,伤势严重,一个个御医都围在他身边,出谋划策,因此,热闹非凡,没有人,想到,冷宫中都了两个人,又突然不见了! 此刻的月家堡正笼罩在一股悲伤之中,她们的夫人死了,这么可爱的夫人死了!不忍见这样一个可爱的人儿死了,都哭了起来当初,夫人失踪,堡主这般消沉,现下夫人死了,堡主会不会,以后的月家堡是不是又要恢复一片死寂了? 杨和正处在大厅中,不断地踱步,堡主怎么还不回来?是不是遭遇什么危险了?或许,他就没有想要活着回来? 一想到这个,脸倏地一白,不会是真的吧,他真是无用,居然没有阻止,就这样让堡主一个人离开,可是,阻止得了吗? 正在思量中,一阵风吹过来,眼一花,定睛一看,愣住了,揉了揉眼睛,再看时,随即一阵狂喜蔓延至全身,他忍不住哭出声来,却又笑了起来,完全一个小孩样,说:“堡主回来了!夫人回来了!堡主夫人回来了!” 只见,安月君紧紧地搂着叶溪倩,站在厅中央,一言不发,盯着她,眼里却满是温柔。 这声大喊,仿若震彻了云霄,也仿若在平静的湖中仍了一块石头,随即热闹了起来,所有人都在欢呼。 “堡主,夫人,你们终于回来了。”杨和开心地说道,眼里含泪,此刻完全没有一个中年男子应有的稳重,只有如孩童般的喜悦。 叶溪倩走到杨和面前,满含歉意地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不,不,应该是我说对不起,如果不是我粗心,也不会弄出这么多事来。”杨和摇摇头,说道。 这时,冬儿跑了过来,一把抱住叶溪倩,说道:“姐姐,你终于回来了,我以为,我以为” 说着说着,竟哭了起来。 叶溪倩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温柔地说:“没事了,没事了。” 大厅内,一片热闹,温馨。 “你们抱够了没?”冷淡的声音响起,让大厅的温度顿时降了几分,大家眼一花,夫人已经紧紧地被堡主抱进怀里了。 杨和无奈地摇摇头,堡主! “怎么了?”叶溪倩看着黑着脸的他,关心地问道。 “娘子,我都没有抱够你。”安月君指控地说道,水汪汪的大眼里满是委屈,哀怨地盯着她。 “娘子” 话未完,手一松,晕了过去。 “君,你怎么了?君,君”叶溪倩焦急,慌张地叫道,拼命地摇他,但他的眼却仍是紧紧地闭着。 “快去叫大夫。”杨和佯装镇定地叫站在一旁的冬儿,心里却焦急不已,堡主怎么了? 沁雪阁内, 大夫仔细地检查了一番后,叹息了一声,转身对一旁在哭的叶溪倩说:“夫人,堡主几天几夜未合眼,滴水未进,而且天天酗酒,失血过多,又动了真气内力,心力交瘁,晕了过去。” “怎么办?”叶溪倩低低地说道,轻轻地在哭泣。 “好好调理,半个月便可以了,这几天不适宜下床,让他多躺躺,休息,他太累了。”大夫看着床上的人,摇摇头说。 “好。”叶溪倩点点头,说道。 大夫再交代了几句后,才离去。 “杨和,君怎么会吐血?”叶溪倩问道,刚看了,没见有任何伤口。 “夫人”杨和流着泪,不忍说下去,想了片刻,说:“当初,好几日未合眼的堡主听说你要斩首的消息,立即赶了过去,却发现迟了,以为你死了,一时伤心过度,竟吐了好几次血。” “他真是个笨蛋。”让人心疼的笨蛋,让人感动的笨蛋,让人爱到不知怎么办的笨蛋,叶溪倩坐到床边,眼泛着柔意,手轻轻地摸着昏迷中的他。 许久, 叶溪倩转头看向杨和,弯腰行礼道:“杨伯伯,想要麻烦你帮我一件事。” “夫人,这是干什么!这样真是折杀属下了,夫人有事尽管吩咐属下便是了。”杨和焦急地将她扶起,说。 “还请杨伯伯劳累几日,我想尽快和君成亲,杨伯伯不会笑我吧。”叶溪倩轻轻地说,脸蛋儿有些绯红。 “怎么会笑呢,属下高兴还来不及,我这就准备去,能在堡主病好起来之前准备好。”杨和笑眯眯地说道,堡主,吃了太多苦了,终于,他们要在一起了。 “杨伯伯,希望你能保密,我希望给他一个惊喜。”叶溪倩呵呵一笑,柔柔地说道。 “是。”杨和点点头说道,夫人变了,以前的她有着一份灵气,以及顽皮,现在多了分沉静,而且,漂亮了许多,虽然,现在脸上伤疤还是很明显。 “谢谢杨伯伯。”叶溪倩道谢道。 “这是属下应该做的,我这就准备去。”杨和点点头,开心地说道。 说完,便退了出去。 叶溪倩走到他床前,俯身在他苍白的唇上印下一个吻,轻轻地说:“君,要快点好起来,我要做你的娘子。” 回应她的只是一室的清冷。 几天过去了,经过叶溪倩不眠不休,无微不至地照顾下,这天,安月君终于醒来了,纯净地眸子乌溜溜地转动,手动了动,却惊醒了趴在床边睡觉的叶溪倩,她惊喜地说道:“君,你终于醒了,好担心你。” 说着,眼泪落了下来,一只雪白的手颤颤地抚上她的脸,温柔地擦拭,轻轻地说:“傻瓜。” 说完,咳嗽了几声,叶溪倩忙替他拍了拍,这才好过来,缓了一会儿,安月君睁着双水汪汪的大眼看着她,可怜兮兮地说:“娘子,我饿了。” 叶溪倩忙从桌子上端来一碗热腾腾的粥,她很早就煮了,已经热过好几次,小心翼翼地坐到床边,舀了一匙,凑到唇边吹了吹,随后递到他唇边,说:“小心烫。” 安月君亮晶晶的大眼直勾着她,嘴张开,吃了一口,随后笑眯眯地说:“娘子喂的就是好好吃,而且娘子现在好温柔呀。” “多嘴。”叶溪倩红着脸,瞪了他一眼,真会耍嘴皮子。 “娘子”某人努力地吃着,勾魂的大眼一动也不动地盯着她。 “什么事?”某人正专心地喂着粥,无意识地说。 “这粥好咸。”声音无辜不已,眼神单纯无邪。 “”不是才说好吃的么! 第七十七章 娘子,我要下床 第七十七章 娘子,我要下床 安静了几天,安月君又开始闹腾了起来,这不,蜷缩在被窝里,揪着被子,睁着双无辜单纯的大眼,完全一副小媳妇的样,抽了抽鼻子,可怜兮兮地说:“娘子,我要下床。” “不准!”叶溪倩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拒绝道。 “娘子,再待下去,我都可以一筐孵小鸡了。”安月君哀怨地看着她,嘟起嘴儿,喃喃自语道。 “别胡扯。”叶溪倩好笑地摇摇头,轻轻地捏了捏他削瘦苍白的小脸蛋儿,说:“等这脸蛋儿比原来更红润圆鼓鼓的时候,你才可以下床。” 安月君一呆,像是哭诉,像是自言自语:“完了,真可以孵小鸡了。” “谁叫你当初不吃饭的?”叶溪倩口气凉凉的说,眼里却满是心疼。 “娘子。。。”安月君黑白分明的大眼偷偷地瞅着她,在看到她转身离去后,露出个开心的笑容,如偷腥的小猫咪一般可爱至极,掀开被子,挪脚,准备起身偷偷溜走。 “咳咳”叶溪倩哭笑不得地叹了口气,佯装生气地咳嗽了两声。不让他起身,一方面是担心他的身体,另一方面,这外面这么忙碌,他一出去不就穿帮了么? 刚要跨出的步子迅速地缩了回来,盖被子,一气呵成,只露出纯真的眸子,大大地,无辜地说:“娘子怎么了突然咳嗽了?感冒了?” “娘子好的很,只要你病好起来,我就会很好。”叶溪倩转过身,走到床边,轻柔地将被子盖盖好,俯下身在他惨白的脸蛋儿上亲一口,说。 “娘子,这,这”安月君手指着翘的老高的唇,撒娇地说道。 “好。”叶溪倩笑眯眯地答道,随即在他唇上印了口。 安月君躺在被窝里傻笑了起来,笑得特像一个小孩子。 “君,好好躺在床上,我离开会就回来。”叶溪倩突然想到有些东西要跟杨和讨论下,便轻轻地说道。 “不要。”安月君拒绝道,表情有些激动。 “怎么了?”叶溪倩一愣,问道。 “娘子说以后都不会离开我的,不要,不准你离开,就是不准。”本来安静的安月君突然猛地紧紧抱住她,大喊道。眼里满是脆弱,他不要娘子再无声无息地离开。 “君,我会马上回来。”叶溪倩轻轻地说道。 “不要,不要就是不要。”安月君像是任性的小孩,拼命地摇着头,闭着眼,说道,表情却是脆弱至极以及害怕。 叶溪倩突然明白了,这次的事,深深地伤害了他吧,让他一直都活在恐惧中,一直都活在患得患失的心情之中,因此,她只要一提离开,他就会很害怕。她除了给他这样的感觉,好像再也没有其他了。 闭上眼,轻轻地叹息一声,柔柔地说:“好,我不离开。” 好不容易等到安月君睡着了,叶溪倩踏出房门,见杨和早已在门口等候,便问:“准备得怎么样了?” “夫人,快差不多了,请帖这些都已发了出去,六日之后,便是个好日子,堡主的病也好得快差不多了,那时候成亲最好。” “恩,麻烦杨伯伯了。”叶溪倩点点头,轻轻地说,就怕打扰到在房里睡觉的安月君。 “夫人客气了,不过,这宴请宾客的酒却极为头疼,如果在临月购酒,酒很劣质,有失月家堡的面子,如果要好一点的酒,却还得隔几个地方,路途甚是遥远,运到这,怕也过了时间,这该如何是好?”杨和满面愁容地说,这么大的一件事,可再也不容许出什么差错。 “这附近可有什么制酒的材料?”叶溪倩眼底闪过一丝光亮,好久没接触了,是该熟悉熟悉了,虽说只是个调酒师,但,制酒也会几分。 “有是有,夫人,问这干什么?”杨和疑惑不解地看着她。 “把制酒的东西多买些回来,还有,将临月有的酒,每个一样,买一坛回来。”叶溪倩轻轻一笑。说道。 “是,夫人。”杨和虽然心里直犯嘀咕,却也没问,便回答道。 “关于酒交给我就行了。”叶溪倩神秘一笑,说道。 “是。”杨和看了她一眼,答道。“夫人,还未曾听说您的爹娘,您看” 叶溪倩脸色一变,却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她浅浅一笑,说:“我爹娘早已过世,也没什么亲人,也就不必了。” “是。”杨和看到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悲伤,轻叹一口气,道歉:“夫人,很抱歉让您想起了伤心事。” “没什么,都过去了。”叶溪倩挥挥手说道,见杨和转身离去,便叫道:“杨伯伯,麻烦请大夫来一趟。” “是,夫人。” 说完,便转身离去了。 独留叶溪倩站在门口,手不由自主地抚上了她的脸颊,没有了原来的光滑,显得有些粗糙,凹凸不平,她这些天明明都在涂雪域膏,可为何却仍未见有何效果?脸色一凛,不会 大夫匆匆地赶了过来,替她仔细地看了看,轻轻地叹了口气,摇摇头说:“夫人” 叶溪倩脸刷的一变,颤抖地问:“是不是不会好了?” “夫人,这雪域膏在涂抹期间是万万不可间断的,前几日正好是重要的时期,您大概是一疏忽忘了涂,可这一疏忽,这脸上的疤怕是再也治不好了。”大夫摇摇头,一脸惋惜地说道。 “真的吗?”叶溪倩不相信地再问了一遍。 “夫人,也切莫伤心。这伤疤比原来淡了些,不仔细看是绝对看不出来的,夫人大可放心。”大夫安慰道。 怎么会这样?她本打算做君最美的新娘子,可是,现在,她这张脸!眼看到一旁熟睡的脸,瞬间笑了,既然做不了最美的新娘,她要做最幸福的新娘! “大夫,看看他身体怎么样了?”叶溪倩见他收拾药箱准备离开,忙叫住他,把他带到床边,问道。 大夫轻轻地坐在床头,仔细地看了看,露出了个笑容说:“他已经完全好了,呵呵,年轻就是好。” 叶溪倩正要说话,却不料,“娘子,大夫说好了。” 撒娇的声音响起,却让她哭笑不得,她低下头,看见,安月君睁着那双邪魅的大眼,不停地眨呀眨,满含希望地看着她,小嘴儿已恢复了原来的嫣红,躲在被子下面,极为可爱。 大夫退了出去,将门轻轻地遮掩上了。 “你就这么想出去?”叶溪倩无奈地说道。 “恩恩。”安月君死命地点着头,眼底闪过一丝调皮,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轻轻地说:“想去看看我们的新房布置得怎么样了?” 叶溪倩身子一僵,随即轻笑着说:“你知道了?” 安月君赌起小嘴儿,不悦地说:“娘子坏,都不告诉我,要不是我刚刚偷听,就一直都不知道了。” “什么一直都不知道,再过几天不就知道了?”叶溪倩摇摇头,说道。 安月君眯起眼,搂住叶溪倩,不断地磨蹭道:“娘子真好,我好开心。” 叶溪倩笑了笑,笑里满是幸福。 “娘子,我们要成亲了。”安月君大声地宣布道,眼里满是喜气,脸上都是得意之色。真的,要成亲了吗? “恩。”叶溪倩淡淡一应,毕竟是她提起的,脸慢慢地变红了。 “娘子,我们真的要成亲了。”某人继续大声宣布道,兴奋地眸光,一闪一闪,煞是可爱。 “恩。” “娘子,我们真的真的要成亲了。” “娘子” “你到底要说几遍?” 某人终于乖乖地闭嘴了! 皇宫玄阳殿内,偌大的一张檀香木古式精美的大床上躺着一个男子,紫昊,此刻已左手与右手分别已被包扎了起来,紧闭着双眼,昏迷不醒。 满屋子的女人,或雍容华贵,或浓妆艳抹,或清新淡雅,此刻都焦急地盯着龙床上的男子,其中装扮最为繁琐,也看起来最为高贵的女人忍不住了,怒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究竟陛下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 “华贵妃稍安勿躁,陛下只是失血过多,才会导致昏迷不醒,不过也快醒了。”一个年长的御医弯腰行礼道,摸了把额头的汗,继续说道:“只不过,陛下硬是被生生地削去了几片肉,手臂一不慎,怕是会落下残疾。” “混账东西,什么叫一不慎,如果有个万一,你们人头不保,自己掂量着看。”华贵妃满脸怒容地说道。 “是,是,是。”瞬间所有御医都跪下来,纷纷点头道。 这时,突然,床边传来了呻吟声,“恩” 声音虽小,却让众人一震,华贵妃更是倏地冲上前去,跪在床边,不断地叫道:“陛下,陛下,您醒了吗?”仿若这样才能显示她有多么关心他般。 满屋的人纷纷跪了下来,说道:“陛下洪福齐天,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震耳欲聋,紫昊皱了皱眉,睁开眼,虚弱地转过头,说:“滚!” 此刻,他是一个帝王,眉如利剑般威严,眼如黑豹般迅猛!此刻,他有了帝王该有的架势! “听到没,陛下叫你们滚。”华贵妃转身,面对众人,扬起眉说道。 说完,所有人都推了出去,屋内就剩了两个人,华贵妃又是跪到他面前,一脸谄媚地说:“陛下,他们都走了。” “你也滚!”紫昊看到她的嘴脸以及眼里的算计,厌恶地转过头,说道。 这下,华贵妃急了,慌张地说:“陛下”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紫昊冷冷地说道。 “是。”华贵妃一脸不甘地退了下去c 突然,想起了一双眼,让他沉溺的眼,让他想念不已的眼,让他想要征服的眼,可是,他费尽心思,最终却落下这么一个下场!不甘地闭上眼。 “不甘心么?”一道冷淡的声音在玄阳殿响起,造成了不小的回响。 紫昊一惊,他的武功不弱,却丝毫没有感知到有人在的气息,他,非同一般,却掩下心慌,镇定冷静地说道:“谁!” 接着是一声冷笑,从远处一根柱子后面,走出来一人,他,带着银色面具,显然,竟然是邪衣教教主! “你是邪衣教教主?”紫昊一惊,脸色有些变,他冷冷地问。 “不错。”教主笑了笑,眼里的邪意闪过,如一条蟒蛇般,冰冷,让人浑身打颤。 “你不是被安月君杀死了么?你不是被冷面玉君杀死了么?”紫昊问道。 “哈哈哈,他杀的是假的我,只要带了个面具,谁会知道是不是真的我?”教主狂妄地笑了笑,说道。 “你来干什么?就不怕我叫来侍卫,把你抓起来么?”紫昊冷冷地说道。虽虚弱,却丝毫不减他该有的帝王气势。 “这时候倒有帝王的架势了,几天前不知是谁,倒在安月君脚边,任人宰割,最后哀求他放了他,呵呵。”教主似是不经意地说道。 紫昊脸刷的一白,随即阴沉了下来,他眼底拂过一丝杀意,轻轻地说道:“既然你已知道了,就不能留你” 正要喊人来,教主却突然说道:“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是宫中所有的人,你想都杀死?” “你!”紫昊盯着他,随后说:“邪衣教一直都是朝廷隐患,既然你送上门,朕也不客气了,来人。” “其实我们两可以合作。”教主悠闲地说,既然他能站在这,必定已经打理好了一切。 “笑话。咳咳,朕怎么会和邪教中人合作?”紫昊不屑地说道,表情有些激动。 “你甘心被安月君这样欺负?你甘心你喜欢的女人被他抢走了?你甘心让你的百姓认为你是个没用的君王?你甘心就这样被伤了?你甘心?”教主似乎胜券在握地说道,眼底闪过一丝幽光。 喜欢的女人?紫昊一呆,原来那样的感觉就是喜欢,原来他喜欢她。他是不甘心,可,真的要和他合作吗? “你有什么条件?”紫昊轻轻地问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爽快,如果事成,只要封个官给我当当便可,这也不会损害你什么,我这样做,不就代表诚服朝廷吗?”教主笑了笑,嘴角却是勾起一抹嘲弄。诚服?他还不知道诚服是什么意思!要官做,其实是邪衣教吞噬朝廷的第一步! 而这跨出第一步必先除掉月家堡! 紫昊思量了再三,却仍未下定决心,如果答应,便有份,他一个堂堂帝王,竟和一个邪教教主合作,如果不答应,却又觉得可惜。虽然,邪衣教刚被灭,实力却仍不容小看。而且,月家堡的存在一直以来都是是朝廷的一大忌。 除了月家堡再除邪衣教! 紫昊思量后,轻轻地点点头,说道:“好。” 两个人相对而笑,却是心怀鬼胎。 “陛下真是爽快,既然答应了,我也不好打扰,你我先想对策,几日后,我自会找你的。”说完,紫昊眼一花,却已不见他的人影。 “来人!” 许久,才有人进来,复命,说:“属下在。” “查清朕受伤那天究竟谁在御书房当差,查清后”紫昊顿了顿,继续说道:“杀无赦!” 第七十八章 成亲(一) 第七十八章 成亲(一) 这天下午,安月君终于得到了下床的特赦令,便开始围着叶溪倩打转,就怕一步落下,就会跟丢了。 因此经常会出现这样的情形: “娘子,今天你想我了么?”某人睁着单纯无邪水灵灵的大眼,看着她,可怜兮兮。 为何她到哪,他都能找到她!叶溪倩撇撇嘴,无奈地想着,眼底却闪过一丝幸福,轻轻地说:“当然想了,很想。” “那为什么娘子刚刚一直躲我?”直截了当的指控,勾魂的大眼盈满了委屈,肤似雪,如仙人儿办飘逸美丽,却又如小孩般单纯可爱。 “”答不出话的某人吞咽了口水,他,好可爱,却,又好可恶! 两天过去了,叶溪倩刚起床,梳理完毕,便打开门,准备去地窖酿酒,这几天可是一点都不得马虎。难得的,今天,他没有缠着她! 无论走到哪,都已开始张灯结彩,热闹非凡,每个人脸上都透着喜气,做起事来也特别带劲,他们堡主和夫人要成亲了呢。 见到叶溪倩,他们总会笑笑,笑容里却总是让她觉得有说不尽的暧昧。 走进地窖,推开门,却一股热气传来,这地窖温度有三十多度,在这夏天,无疑热得很,一进去没多久,身上就会大汗淋漓。 一股浓郁的酒香味传入耳鼻,她笑了笑,手上的动作却未停,虽没有几天,不过,到她成亲那日也就快差不多了。 还有三天,三天后,她就要成亲了,成为君的新娘,半年前,她还只是在二十一世纪的上海,为了生活,她忙于奔波,生活很嘈杂,很疲惫,无可奈何。半年后,她却快要做新娘,做最幸福的新娘!她,很庆幸,当初,他的死缠烂打,他的坚持,现在,她很幸福! 待量尺寸的师傅走后,安月君一个人坐在沁雪阁内,傻傻地笑着,还有三天,三天,娘子就是他的了。渐渐地,嘴角慢慢扬起,眼里是满满的幸福,晶亮晶亮的,如黑曜石般透着璀璨的光泽。 再也不会好多个夜晚,半夜突然醒来,害怕她不在的念头逼得他几欲发狂,只能偷偷潜进她的房间,在她床头,痴痴地看着她。 终于,终于可以每天紧紧地拥着她,紧紧地抱着她,可以半夜醒来,就这样看着她,可以一起醒来。真的,真的,好快乐,他这是在做梦吗?可是,梦好真实。 杨和拿着一叠簿子,走了进来,恰好看到了他这样的笑容,眼渐渐湿濡了,堡主,终于笑了,发在笑,眉在笑,眼在笑,鼻在笑,连唇在笑,这样的笑容,好傻,却好幸福。 安月君一听有人进来,目光一冷,脸色瞬间变得森然,他淡淡看了眼愣在一旁的杨和,问:“什么事?” 杨和一呆,目光一哆嗦,心底直犯嘀咕,这差距也太大了,慢慢地将账本交给他,恭敬地说:“堡主,这是将要邀请的宾客,请堡主过目。” “恩。”安月君将簿子接过,略略翻了翻,便放在了一旁,说:“可以。” 杨和将另一本簿子递过去,说:“这是这次礼单,也请堡主过目。” 接过,看了看,问:“酒?” “堡主,夫人说她自有办法,依属下看,夫人在酿酒。”杨和眼底闪过一丝佩服,酿酒可是个重活,夫人却是干的很快乐,甘之如饴。 酿酒?娘子什么时候会酿酒了?安月君突然呆愣了,为何他不知道她会酿酒?突然感觉到,他对她的了解好少,除了知道她的名字,其余却都不知道,曾派人去查过,却查不出什么结果来,一切都是空白的,仿若,她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般。 心,涌起一股害怕,很浓的恐惧,为何,他总觉得她会离他而去,为何,他总觉得他留不住她,突然,全身如被撕裂般,疼痛难忍,好疼,好疼。 “堡主堡主”杨和见他陷入想象中,本可以感觉到满满地幸福,却渐渐地,变成了痛苦,害怕,对,是害怕,越来越痛苦的眼神,让他忙叫醒他。 “恩。”安月君身子一顿,迷蒙的双眼,傻愣愣地转过头看向杨和,突然,醒了过来。没事的,一定没事的,他们快要成亲了,他,一定要让她属于他,将她融于血,一辈子,一辈子都不分离。 悲伤,淡去了,一定会没事,一定是他的,一定,一定 目光一凛,脸色冷然,如地狱修罗般,口气冰寒地说:“杨和,这几天加强防范,多派人手,尤其,是三日后!不可以,不容许,不准,出一点差错!” “是。” 三天,很长,却又很短,一眨眼就过去了。 八月初八, 是他和她成亲的日子。因她没爹娘,所以只由月家堡的梅清阁,花轿抬到沁雪阁。 声乐一早就响起,仿若要吹破云霄,欢快,喜庆。四处张结了红绸彩带,这天,众人不约而同皆穿了红色,在人群中忙来忙去,却是喜气洋洋,忙得快乐。 前厅,人声鼎沸,月家堡堡主成亲的喜帖一发,皆是早早就来到了,没拿到喜帖的只能看着他们叹气眼红。 杨和周旋在众人之间,陪着他们,不至于冷落了他们。 安月君很早就起床,不,或许应该说一夜未睡,却未见疲惫,仍旧精神飒爽,兴奋异常,白里透红的粉嫩双颊如蜜桃般,甜蜜诱人,泛着醉人的光泽,灵动邪魅的大眼,澄澈无暇,满是痴傻的得意,盈满了幸福,长长的睫毛黑而浓密,流转着数不尽的妖娆,樱桃小口儿微微向上翘,勾人魂魄,轻轻一抿,皆会让人迷炫。 迫不及待地穿上大红的喜服,却丝毫不显俗套,反而衬得精致绝世细腻的容颜更为出尘,仿若不沾一丝杂沉,一举手,一抬头,一转身都在勾人,美得惊人! 随后,独自一人对着铜镜傻笑。 “砰!” 门打开了。 惊醒了正在傻笑的安月君,转头,眸光倏地变得冷冽,冰冷至极,薄唇微启:“滚!” “表哥,你今日成亲了?”施绡安突然闯了进来,一脸激动,病刚好,醒来,却听到这样的晴天霹雳,她气不过! “滚!”闭上眼,轻轻地说,却有种风雨欲来的架势。 “表哥,你怎么能这样对绡绡!”施绡安看着他,无反应,只能轻轻地啜泣起来,继续说:“表哥,我不准你娶她,我才是你的新娘,如果,不娶她,我会告诉你一个很重要的消息,你一直想要知道的。” 施绡安以为这样他就能听她的,所以静静地等着,眼像是胜券在握,然,安月君却只是一脸冷酷,奸邪,淡淡地说:“不想死,就自己滚。” “表哥,你不听会后悔的,真的会后悔的!”施绡安突然害怕了,看到他渐渐起杀意的眸子,突然想起了,那次,她受伤的情形,连忙不住地往后退。 安月君一言不发,只是看着外面,却可以看出,他,快不高兴了! 施绡安看着他,心底的嫉妒渐长,那个女人抢走了表哥,不,表哥最终还会是她的,她相信,很小时候,便已经是了,既然表哥现在不听她的话,但最终还是会的,她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想着想着,仿若下定了决心,转身离去了。 自她来到走,安月君却未抬一眼,仿若看她也会厌恶,他,只是静静地等着,突然,有人来报,“堡主,吉时快到了。” 他淡淡一应,笑着走出了沁雪阁的偏房内,快了。 梅清阁内, 叶溪倩身穿凤冠霞帔,喜娘正在给她梳理她的长发,涂脂抹粉,嘴里却不断地说着吉祥话,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粉面含春,青丝高高绾起,插着漂亮的金步摇,连疤痕也是近乎看不见。她笑了笑,果然,人靠打扮! 眼看了一眼这,似乎每样东西都贴着喜字,无一不透露着喜庆。 远远的声乐传来,有些闪神,不知,君,现在在干什么,不知道冬儿有没有按照她的话去做? 正在胡思乱想,却听到外面大喊:“时辰到。”喜娘含笑盖上了红盖头。 突然,心一惊,一慌,下意识地站起身,却突然踩到了喜服的裙摆,猛地就要往前一倒。 红盖头往前一飘,落在了地上,她闭上眼,准备接受接踵而来的疼痛。 然,被紧紧地拥入怀里,她抬起头,看到,安月君灿若星辰的双眸,闪过好笑,却又是那般柔情,他邪邪一笑,流转着勾人的魅惑,说:“娘子,没想到,你比我还急。” 话一出,一旁的喜娘与丫鬟纷纷窃笑不已。 叶溪倩看着他带笑的眸子,居然笑话她,因羞涩而恼怒了,想也没想,“砰!”一拳打了上去,随后,自己一个人扬长而去。 却在门口时,听见,“娘子。” 平常听惯了的话,此刻,仿若带了分缠绵,宠溺,让她刷地顿住了,脸,突然变红了,这家伙! 安月君从后面慢慢地走到她前面,轻轻地将红盖头盖在她头上,掩住了她的目光,听见他温柔地说:“娘子,这是我的权利。” 他又是在笑她么!这下,叶溪倩脸更红了! 第七十九章 成亲(二) 第七十九章 成亲(二) 一根红丝带塞到她手中,紧跟着而来,他紧紧地将她握住,一起走了出去。 坐上轿子,一路前行,到了沁雪阁,由喜娘搀扶着,进了喜房内,静静地等待着。 安月君只是在前厅,稍稍露了下脸,众宾客没有敢留他,,虽,他嘴角勾起的是甜蜜的笑容,脸却是冷冷的,让众人一阵胆寒。他们,又不是不要命了! 他马不停蹄地赶到沁雪阁,越靠近,绝美的笑容越是明显,红红的烛光映照了他一身的喜气,他勾起唇角,推开门,却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抬眼看去,却笑了出来,笑得好不开心,笑得让人怦然心动,摇摇头,眼里噙着笑意,无奈地说:“娘子,你又抢了我的权利。” 正坐在桌边吃的不亦乐乎的叶溪倩抬起头,嘴角还残留着饭粒,愣着,霎时可爱,随后,醒了过来,急匆匆地走到他面前,硬是将他推出门外,囔囔道:“不行,重来,重来。” 一旁的丫鬟喜娘们又在旁边笑得开心不已。 “砰!” 门关上了,安月君可怜兮兮地被推到了门外,眼底闪过一丝奸邪,嘴角亦是微微向上扬起,娘子,今天的闭门羹,过会儿可要一并讨回来! 许久,等平静过会,安月君朝里面喊了声:“娘子,为夫可以进去了么?” 一阵笑声过后,归于平静 于是,他将门打开,见,他的娘子正端坐在床边,笑了笑,扬扬手示意正在偷笑的丫鬟与喜娘们退了出去。 待所有人的退了出去后,他坐到了床边,虽挑红盖头的如意就在床边,却没有那个闲工夫,直接用手挑起,轻轻地说:“娘子!” 一张清新的丽颜映入眼帘,大红的衣服衬得她肤白如雪,他的娘子好美呢,轻轻地一笑,不加掩饰火热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大胆,火辣,却又深情缠绵。 “干嘛 ?”某人无视他柔情无限的眼,狠狠地瞪着他,愤愤地说道,他耍她的还不够么! “娘子!”声音缠绵,带着万分诱惑。 “说!” “娘子!”又是一声,却带着笑意 “砰!”忍无可忍,一拳打了上去,精准地打中了他的右眼!她满意地点点头,凶狠地说:“你到底要说什么?” “娘子,我只是想说,你嘴角有饭粒。”安月君一脸单纯无辜,眼底却满是煽情的邪意,伸手将她还紧握的拳头紧紧地包裹住,轻轻地说。他一直在笑,仿若,他得到了全世界般,开心! 轰!叶溪倩的脸变得通红,慌乱中,想要用手拂去,却是动弹不得,他握住了她。 安月君绝美的脸,渐渐地靠近她,带笑邪魅的眼越来越近,终于,近了,他慢慢地舔去她嘴角边的饭粒,继而吻住了她的唇。 安月君放开了她,却只是离开分毫,抵住她的额头,亲昵地说:“娘子,我好开心,真的,好开心” 言语里的满足,言语里的开心,很明显,她看着满心满眼都透着幸福的他,绝世出尘的容颜更是惑人,心,一阵窒息得说不出话来。 “娘子,感觉好像做梦,每晚,都会梦到这一天,娘子好美。”安月君轻轻地说,粉嫩双颊贴住她的,不断地摩挲,亲昵,温柔。 说着说着,又要吻上去,她急忙推开他,跳下床,走到桌边,倒了两杯酒,走到他面前,紧张地说:“喝酒,喝酒”眼底闪过一丝期待。 安月君看着她,笑了,这样的娘子好可爱,接过酒杯,交叉,一饮而尽,突然,眼一眯,眼底闪过一丝诡异,说:“娘子,你你给我喝了什么?” 说完,扑通,跌倒在床上,她得意地笑了笑,说:“千日醉,喝一口即醉,别说你喝一杯了,相公,我为了今天特意调制的。” 她将安月君好好地放正后,看到他醉酒后的模样,吞咽了口水,这家伙好有色可餐,粉嫩的面容白净无暇,长长的睫毛微卷,可爱至极,樱桃小嘴儿微张,或许因为刚喝完酒,在烛光照耀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果然,她的选择是正确的!将他醉倒,吃了他! 平静之后,已经过了大半夜,临近清晨,她喘着气,蜷缩在他的怀中,清秀容颜微红,长长的秀发散乱,显得分外妖娆。 安月君轻轻地摩挲着背,粉嫩细致的脸颊因为满足开心而漾出红艳艳的韵泽,黑白分明的大眼里满是慵懒以及喜悦,小嘴儿微微向上扬起,整个人,都洋溢着幸福。 “娘子。。。“轻轻地叫了一声,仿若叫不腻一般,又叫了一声:“娘子。。。” 叶溪倩微闭着眼,一言不发,然,脸上却透着喜悦。 突然,安月君,双手摊开,平躺在床上,贼溜溜地说:“娘子,不用千日醉,我也给你吃。” 叶溪倩猛地一抬腿,狠狠地踢了上去,“砰!”,他掉到了床下面。 可怜兮兮地爬到床边,无辜单纯的大眼,吧嗒吧嗒地看着她,盈满了委屈,轻声说:“娘子,欺负我,明明是你刚刚要吃我的。” 用着最无辜单纯的表情,说着煽情的话,果然,让人哭笑不得。 叶溪倩转过身,无奈地说:“你也忙活了大半夜了,够了没?你不累,我都累了,快睡觉去!” 说完,闭上眼,准备睡去。 安月君偷偷地看了她一眼,亮晶晶的大眼闪熠著诡异光芒,眸色加深,猛地将她身上的锦被扯开,扑到她身上,邪邪地说:“怎么会够?一辈子也要不够!” 说完,又开始拼命吃了起来! 结果,叶溪倩,一夜无眠。 清晨,因为叶溪倩的求饶,安月君才放过她,这才让她睡去。 安月君静静地看着怀中的她,眸光贪恋地细细凝视着她,忽然,她动了动,将脸更靠近他的胸膛,他笑了,随即揽住她,将她紧紧地抱着。 终于,她是他的了,终于,他可以这样一晚抱着她,明明要了她一晚上,可是还是好想将她吃进肚,如果,这样,他们就不会分开了。那几日的疯狂,绝望,心伤,已过去,但,却一直在他胸口回绕,每每想起,心都会很疼很疼。 她不会离开他了吧,不,她一定不会离开他的! 想着,抱着,就睡过去了。 醒来却已过了晌午,低头,刻入心股的容颜正甜甜地睡着,心,涨的满满地幸福,蔓延至全身,暖暖的,是她给的,他的娘子,他的! “唔” 叶溪倩幽幽醒来,撞入了一双充满诱惑的魅眼,流转着醉人的波光,如漩涡般,就这么看着,仿若能看一辈子。 她抚上他的脸,捏了捏红润有余的细腻面容,喜滋滋地说:“相公,你长得真漂亮,捡了个大便宜!” 安月君侧卧,长长的乌丝,散落,陪着绝色的面容,致命的诱惑,此刻,可怜兮兮地瞅着她,委屈地说:“娘子是因为我漂亮才嫁给我的么?”手却是轻柔地摩挲着她光滑细腻的背,这一刻,温馨,甜蜜,能永远! “答对了!”笑眯眯地答道。 “如果为夫哪天不漂亮了,娘子还要我么?”继续泫然欲泣的语气,可怜地哭诉。 “那我立即找漂亮的去!”叶溪倩脱口而出道。 成亲第二天,不应该是互诉衷肠,情意绵绵么?为何,她和他确是这般情景?! 第八十章 施琅的计谋 第八十章 施琅的计谋 安月君又缠着她在床上耳鬓厮磨了番,这才神清气爽地起床,白里透红的脸颊因满足而显得格外粉嫩细腻,乌溜溜的大眼因为得意洋洋而漾出魅惑的色彩,如偷腥的猫咪般转动着,樱桃小嘴儿勾着一抹喜滋滋的笑容,看上去实在可爱,华顺乌黑的青丝,随意散乱,却有着妖艳的美。 这,这,他哪是纵欲的后果?为何,她只能在棉被里瞪着他,腿软腰酸,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天,为什么欢乐之后总是痛苦?! 洗漱完毕后,走到叶溪倩面前,俯下身,宠溺地一笑,在她唇上轻轻一印,柔柔地说:“娘子,多睡会儿。” 叶溪倩双眼瞪着他,越看越不爽,不能这么便宜了他,许久才憋出一句话:“下次,换我吃你。”这样,应该大概可能不会那么痛苦吧?! 安月君一呆,泛着柔意的眸子,漾出点点笑意,嘴角轻轻地勾起,他抚上她的脸颊,轻轻地说:“好,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吃他?呵,他的娘子和别的女子就是这么不一样呢,这般可爱,这般大胆,这般迷人,这般让他爱入骨髓,这般让他忍不住呵宠。他的娘子,他的! 气氛温馨地甜腻,醉人,这一刻,希望,是永远。 “砰砰!” “进来!”安月君见叶溪倩已全身包裹好,随后脸色一冷,却仍可以看出眉尖的暖意,轻轻地说道。 丫鬟端着饭菜,走了进来,行礼道:“堡主,夫人,粥已热好。” “放在桌上吧。”安月君淡淡地说道。 “是。”丫鬟放好后,走了出去。 安月君转头,却,“砰!” “娘子,干嘛打我?”安月君一呆,可怜兮兮地摸着右边的脸颊,水汪汪的大眼里满是委屈,嗫喏道。 “都是你干的好事!”叶溪倩瞪着他,怒气冲冲地说道。 “娘子,我做什么好事了?”安月君沾沾自喜地说道,大大的眼眸里流转着魅惑,小嘴儿微微上扬,看出,很得意! “你!”叶溪倩看他一副得意的样子,一时气不过,又是一拳,说:“现在,月家堡的人是不是都知道我们,我们这么晚还没起床,都是你害的!” 安月君看到她满面的羞涩,眼眸漾出笑意,却是正色道:“娘子,不是!” “啊?”叶溪倩愣愣地说道。什么不是? “娘子,不是所有人,是大多数人。”安月君看她愣愣的样子,嘴角的笑意更是明显,眼底闪过一丝调皮之色,邪邪地说:“娘子,看来我们还需要努力。” 这下,叶溪倩算是明白了,直接又是一拳,让他胡说! 安月君从桌上端起热粥,坐到床边,单手揉揉她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宠溺地说:“娘子先喝粥吧,饿坏了,为夫会很心疼的。” 说完,轻轻舀了舀热粥,舀起一匙凑到嘴边,细心地吹着,长长的睫毛一煽一煽,雾气缭绕中,有着妖娆之美,待稍稍变凉后,凑到她唇边,绚丽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说:“娘子,喝粥。” 叶溪倩脸一红,受控制一般,无意识地喝了进去,于是,这一碗粥,在你一口,我一口中,没了底。 是夜,皇宫内,看似平静,却又不平静。 几天过去,因为各个妃嫔的争相讨好,紫昊的伤势也渐渐转好,心里却总是有个疙瘩,直惦记着,那天,邪衣教教主的话,他要和他合作?为何会是如此突然,如果事成之后,真如他所说一般,只要给个官做?会是如此简单? 正思量着,突然,出现一人,跪了下来,说:“陛下。” 紫昊看看他,略略地点点头,说:“什么事?” “陛下,您要属下调查的人,昨日已经成亲了。”男子低头一字一句地说道。 紫昊一震,“啪!”狠狠地拍了下桌子,眼底闪过痛苦之色,冷冷地问:“为何今天来报?”那个高傲的女子已是别人妻?心,突然一阵抽痛,为何会痛?他不是只想得到她么?只要得到了,他就会放开她,这只与有关,与爱无关,对!可是,为何,会疼? “属下属下也是刚得知消息。”男子垂目,似是认错般,答道。 “是吗?你确定?月家堡堡主娶妻,这等大事,掌握天下情报的焰洄堂堂主洛羽会不知道?不是故意延期?”紫昊挑挑眉,面无表情地说道。 “陛下,真的是属下刚得知的消息。”洛羽坚持自己的想法,说。 “好,好你个洛羽,朕自问待你不薄,没想到你会有贰心。”紫昊见他还是一脸不认错的样子,怒气更是高涨,当朕是傻子吗,随即叫道:“来人。” “陛下。”门外进来两个侍卫打扮的人,行礼说。 “将他拖出去,打入地牢。”紫昊毫不留情的说道,眉尖都透着怒气。如果他没有故意延期,他或许可以阻止,或许,什么都来得及。 然,两个侍卫却直直地向他走来,一把架住他,狠狠地往脖间一劈,还没来得及反应的紫昊,便陷入了黑暗。 夜深了,玄阳殿,突然少了一人,无人察觉,没过多久,人回来了,亦是没人察觉。 月家堡, 杨和拿着好几本账簿,走了进来,说:“堡主。” “恩。”安月君淡淡一应,手上的动作未停。 “堡主,最近,我们布料木材古董等一些生意少了好多,好几笔生意都已经谈好,却不知为何,突然变卦,而且看他们脸色总是有些奇怪。”杨和皱着眉说道。 安月君放下笔,说:“给我。” 杨和立即明了,将账簿递了上去。安月君只是稍稍翻了翻,便说:“变卦的都是些新主顾,看来,是有人从中作梗。” 突然,脑中眸光一闪,冷笑了起来,对杨和说:“传出去,要从铭封新进一批古董急用,利润可观,不过,只要传给一个人知道便好,多派几个人去借款,将他钱庄都借空,如不借,则提高利息,还有,吩咐所有与他有来往的商家,这段时间,不要有往来。” 薄唇倾吐,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杨和惊讶一闪而过,却只是说:“属下遵命。” 杨和退了下去,安月君一个人独坐,面色阴沉,冷笑,却突然泛柔光,该去找娘子了。将书房的灯熄灭,走了出去。 黑夜中,叶溪倩正睡着,突然,门开了,一个黑漆漆的影子进来,站在床头,开始 几天过去,日子甜甜蜜蜜。 这天正午,安月君正与叶溪倩吃着饭,本想抱着她吃饭,可是,却被她强烈的拒绝,只能哀怨不已地紧挨着做她旁边。沮丧不到一会儿,就立即夹鱼片,淡淡地看了眼,讨好地说:“娘子,翡翠鱼片很好吃,娘子尝尝。” 一旁,所有的丫鬟都捂住嘴偷偷笑着,堡主的态度,她们从开始的惊恐,慢慢接受,现在已经习以为常了,不过,堡主耍宝的样子好可爱。 “你给我一边去,我自己会。”显然,她听到了周围窸窸窣窣的偷笑声,虽然,口气凶狠,却掩不住的甜蜜涩然。 “娘子。。。”安月君夹着鱼片,可怜兮兮地说道。 “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叶溪倩扫了他一眼,立即决定离他远一点。 “谁敢笑你。”口气轻柔,眼底却突然闪过一丝杀意,唇角勾起森冷的笑容,面色酷寒,冰冷,诡异,淡淡地看了一眼,果然,都没了声音。 转向面对她,像是要讨糖吃的孩子,又像是炫耀般,乌溜溜的大眼满是踌躇满志的光彩,喜滋滋地说:“娘子,看,没人敢笑你了。”那睫毛忽闪忽闪的,如贝扇,可爱至极。 那般神气的样子看得叶溪倩哭笑不得,无奈地摇摇头,真是败给他了,正想开口,却听见,外面杨和说道:“表少爷,现在堡主在用餐,他吩咐过,不准任何人打扰,你不能进去。” “滚开,让我进去。”施琅傲慢无礼的声音,却露着一丝胆怯,以及恐惧。 “表少爷,你不能进去。” “让开。” 安月君勾起嘴角,轻轻地笑了,却如恶魔般,鱼儿上钩了! “让他进来。”安月君放下筷子,淡淡说道,看似平静,却依让人胆寒不已。 施琅急冲冲地走了进来,一脸疲惫,看到他后,狠狠地拍了下桌子,怒气冲冲地说:“表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安月君冷笑,轻轻地说:“我不懂你的意思。”眸光越来越冷。 “表哥,一定都是你干的,将福来钱庄的钱都借空了,又让我买铭封的那批古董,却没钱付款,天天被追着要债,一定是你干的。”施琅愤愤地说。 安月君看都没看他,似无意地说:“我记得铭封那批古董是我要进的,怎么你也要?况且,前一阵子你有了玉琉璃不是赚了不少?” 淡淡地几句话,却让施琅脸色大变,惊恐地说:“你怎么知道?”没错,那天,他从绡绡那看到了玉琉璃,便要了过来,仗着玉琉璃,抢了好些笔生意,赚了不少,因为,它是月家堡的象征,从上一代便已传了出来,所有月家堡下面的商行都得听它。 安月君站起身,慢慢走到他面前,动作优雅,让人惊叹,却是结了一脸的寒冰,如置身地狱,阴风阵阵。 “我已经传出去,所有商行都不得给你借款,这只是给你个教训。”安月君轻描淡写地说道。 施琅脸色刷的变白了,忙求饶道:“表哥,我错了,放过我吧,表哥”月家堡,谁也不敢惹,他这样说,肯定是没有人会借钱给他,以后天天被人追债,一想到,心底涌起一股害怕之感,这几天的日子,他已经尝过了,不想再尝了。 安月君无视他的求饶,手轻轻一挥,见东西已进去,便走到桌边,继续吃着饭,忙碌得帮叶溪倩夹菜,夹饭。 “表哥。”施琅抬起头,眼底闪过一丝怨恨,既然,他不仁,就别怪他不义。 刚要弹指,却听见,“邪衣教魄水堂主,我劝你还是不用使用内力。” 话一出,施琅惊恐地看着他,他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刚要开口问,却听到一阵大笑声,“破水?泼水?这名字好好笑,哈哈哈,取得不错。” 安月君着迷地看着她的笑颜,眼底泛柔,说:“娘子,是魄力的魄”在她狠狠地瞪视下,越说越小声。 最后,点点头,大声地说:“是破水,是泼水,娘子说的话都是金玉良言。”眼睛紧闭,睫毛微微颤动,可爱至极。 显然,又一阵偷笑声。 跪地不起的施琅,脸是一阵青一阵白,眼底阴狠至极,他们是什么意思?! “施琅,沁毒可听过?我劝你别动歪脑筋。”淡淡地声音响起,打断了他满心思的怨念。 沁毒!施琅大骇,沁毒,比鹤顶红还有厉害几分的毒药,一沾,哪怕只是点点药粉,最后,会化为一滩脓血。它可怕之处在于,遇肤即溶,死之前要忍受万分痛苦,感受自己身体慢慢地融化成脓血,恐怖至极! 难道 越想越害怕,害怕死去的念头,逼得他连连下跪,说:“表哥,饶命,我不想死,表哥” “放心,我已经在里面下了解药。” 施琅连连磕头,说:“谢谢表哥,谢谢表哥。” “不过,药性只能维持半个月,半个月后,下场你便知道了。”手上的动作轻柔,替叶溪倩挑出鱼中刺,嘴上却说着最残酷的话,厅内的温度,顿降几度。 “是,是,是,表哥有事尽管吩咐。”施琅此刻早已没了原来的阴狠,坏心思,一心想着活命。 “你身上原本的毒,我已经帮你解了。”安月君将挑好刺的鱼肉放到叶溪倩的碗中,讨好地笑了笑,转头看向施琅,继续说道。 “是,是,是。” “以后,邪衣教有什么动静告诉我。”安月君淡淡地说道。 “邪衣教不是被表哥灭了吗?”施琅大惊,说道,他什么意思? “只要教主一日不除,它就不会灭。”安月君眼底闪过一丝阴狠,那天,是他疏忽了,竟然没有发现,阴狠的邪衣教教主会露出那样的表情,后来一查,果然如他所料,是他疏忽了啊。 “什么!”施琅惊讶地叫道,教主没死?随即闪过一丝喜悦,却又熄灭下去,迟疑地说:“可是,我不知道教主在哪?” “放心,你还有用,他肯定会联系你的。”安月君轻轻地说道。 “是。”施琅遵从地说道。 “滚。”安月君皱着眉,冷声说道。 “是,表哥。”说完退了下去,心里哪还有钱的事,现在,保命要紧! 待人走后,安月君笑眯眯,嘴角轻轻上扬,粉嫩的脸颊鼓鼓地,讨好地说:“娘子,还要不要吃鱼片?” “不用了,不用了,吃饱了,够了。”叶溪倩满足摇摇头,说道。要是再吃下去,非撑死不可。 “好,娘子,我们出去走走。” 于是,拉着她的手,甜甜蜜蜜地走了出去。 留下,厅内,所有丫鬟,奴仆都傻眼了,这,这什么情况? 安月君满足地拉着叶溪倩的小手,甜蜜蜜地走着,一路上尽是奴仆们暧昧的目光。 “娘子,为夫这么努力,我们啥时有小孩?”安月君喜滋滋地说,他可是天天都很努力地播种耕耘的。 “啪!” 头上狠狠地被打了一下,叶溪倩瞄了眼周围,见没人注意这,无奈地说:“你胡说什么,才几天呀。” “娘子,我要一个像你一样漂亮可爱的女儿。”安月君大眼闪呀闪直瞅着她,露出深深地期盼。 “像我都没人要,像你才好,又漂亮,又可爱。”叶溪倩脑中不禁出现了一个胖嘟嘟的小娃,漂亮白皙的脸蛋儿圆鼓鼓的,粉嫩粉嫩,细腻,乌溜溜的大眼,可爱至极,简直是安月君的缩小版。 “娘子,谁说你没人要,我要。”安月君举手,开心地答道。 叶溪倩撇了他一眼,想了很久,越想越心动,点点头,下定决心,说:“恩,要生儿子,像你这样。” “不要,要像娘子才好。” “我说要像你就像你,有意见?” “不敢。” “知道就好。” “” 想要立即回府的施琅,脚步却转到了梅清阁。 开门,发现施绡安正呆坐在桌子旁,叫了声,却没反应,于是摇了摇,说:“绡绡,绡绡” 施绡安一震,睁着迷蒙的双眼看向他,清醒了过来,说:“哥哥,你怎么会来,不是回去了吗?” “绡绡,你怎么了?”施琅避而不答,不想让她知道府中的事情。 “没事,没事”低低地说道,随后,忍不住了,一把抱住施琅,说:“哥哥,怎么办?表哥被人抢走了,他不是我的了。” 施琅闭了闭眼,随后摸了摸她的发,说:“没关系,回去后,哥哥帮你找个更好的。”只怕,没有这样的人。 “不要,不要,我只要表哥。”施绡安摇摇头,一脸激动,神情越来越恍惚,说道。 施琅见她神情不对,忙说:“恩,安月君是你的,是绡绡的。” 施绡安这才平静下来,笑了笑,说:“对,他一定会是我的。” 眼底的执着和疯狂,让施琅一惊,看这样子,迟早会出什么事,他连忙问:“绡绡,你准备怎么做?” “我会让那个女人消失。”施绡安诡异一笑,慢慢地说。 “绡绡,不要做傻事,他,你惹不起。”施琅担心地说道,惹不起,也不敢惹,他这样的人,仿若什么都知道,仿若什么都掌握在他手中,自己只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 “哥哥,放心,我不会做傻事,这些是我应该要做的,我只会让那女人消失。”施绡安轻轻地说,眼底泛过一丝阴狠,她会离开的,只不过,现在时候还未到,何况,她已经开始行动了。 施琅摇摇头,想要时刻盯着,自己也是自身难保,忙嘱咐一旁的明月,说:“小心看着小姐,千万不要让她做傻事,记住,一定,不要惹到安月君。” “是,奴婢记住了。”明月郑重地点点头。 一天过去了,叶溪倩这才想起许久不见司徒谦和吴雨诗,想见见,走过去,却发现,人已不在,找个人问,才明白他们早已经回去了,轻叹一口气,离开了。 所谓冤家路窄,或许就是这样的情形,四人在湖畔,大眼瞪小眼,为何她和冬儿两人在月家堡随处逛逛,也能碰见她? 叶溪倩见她没有想说话的意向,只能自己开口,轻轻一笑,说:“表妹,真巧呀。” 施绡安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反正她已经礼貌过了,别人是否有这个礼,她也不会在乎,于是,想要从她身畔走过。 突然,“扑通“一声 叶溪倩看去,脸色一变,只见,冬儿正在水里拼命挣扎,突然,渐渐地沉了下去,她想也没想,便跳了进去,只留下施绡安站在那诡异地笑着。 却在下一秒,顿住了,脸色变得很难看,她怎么会泅水?一般女子都不会,她怎么会? 叶溪倩拉着几乎失去意识的冬儿,往湖边游去。 靠近了,靠近了,到了!叶溪倩使劲昏迷的冬儿拉到了岸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天,怎么会这么沉,冬儿不胖呀! 眼扫视了岸边,突然眸光一凝,这是怎么回事?岸边没有一点湿滑,怎么会掉进去?莫非是有人故意推到的?可是,当时明明她们就在她身边,掠过站着的两个人,见神色平常,心底淡淡的疑惑生气。 突然,一声怒吼,“怎么回事?” 眼一花,安月君便已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素衣翩跹,绝美而又精致细腻的容颜,邪魅如罂粟的眼眸,樱桃小口儿,怎么看,怎么像神仙妃子,如果,忽视了他如地狱修罗般冷酷阴森寒冷的的脸,忽略他冷冽,满含杀意的眸子,他就是仙人儿,但,此刻,他是恶魔。 在看到浑身湿漉漉的叶溪倩时,更变得恐怖,顿时,空气冻结,静止了。 这边,安月君正怒气冲天,那边,叶溪倩见冬儿昏迷不醒,立即俯下身,口对口,进行人工呼吸。 又是一阵怒吼,“娘子,你这是在干什么?”安月君生气地说道,眼里满是妒火,一股醋味飘散开来。 叶溪倩没有搭理他,继续刚才的动作,直到,“咳咳”冬儿突然吐出一口水,眼慢慢睁开。 “冬儿,太好了,你终于醒了。”叶溪倩兴奋地说道,丝毫没有理会前面人的狂吼。 冬儿愣了愣,眼底闪过一丝歉意,有些惆怅地说:“谢谢姐姐。” 显然,叶溪倩看到了,却不动声色,只是抱住她,开心地说:“太好了,你没事。”刚刚,她是吓到了。 还未抱几分钟,身子一晃,就被一个炽热的胸膛紧紧地抱住了,颤抖地问:“娘子没事吧。” “没事啊,放心吧。”叶溪倩断断续续地声音从他怀中发出。 “那就好,那就好。” 瞬间,不见了人影。 沁雪阁内, 安月君生气地说:“娘子,你刚刚在干什么?我生气,我吃醋了。”话语里的酸味,愈来愈浓郁,粉嫩的脸蛋儿因生气而显得圆鼓鼓的。 “救人。”叶溪倩无力地看着他,见他一脸不相信,叹口气,说:“你没看见冬儿后来不是醒来了吗?” 安月君一想也对,就点点头,愣愣地说:“是。” “这不就行了,相公,还生不生我气?吃不吃醋?”叶溪倩一脸好笑地看着他呆愣的表情,每次,他这样,她都好像欺负他,可爱那。 安月君摇摇头,乖乖地说:“不生气,不吃醋。” 叶溪倩点点头,开心地捏了一把白里透红而又圆鼓鼓的脸颊,像是哄骗小孩般,柔柔地说:“乖。” 许久, “娘子,你又欺负我。”哀怨的声音想起,随后,又说:“我还是生气,吃醋,对,很生气,很吃醋。”为了证明他很生气,很吃醋,拼命地点点头。 “哪有。”叶溪倩耍赖地说道。 “你亲她了,你的唇上有了别人的味道。”安月君眯起眼,妒火越少越重,虽然,是为了救人,可是,他就是很吃醋,娘子是他的,身上每一处只能有他的气息,别人的,不行! 一夜的缠绵,到了清晨。 安月君已不在身畔,冬儿端着盆子等待,见她醒来,忙说:“姐姐,该洗漱了。” 叶溪倩点点头,轻轻地说:“好。” 起床,梳洗完毕后,坐下来,看丰盛的早膳,忙说:“冬儿,吃了么?坐下一起吃早膳吧。” 冬儿点点头,吃着吃着,突然,泪流了下来,放下碗筷,跪下来说:“姐姐,昨天,是奴婢害的,都是奴婢的错。” 第八十一章 安月君发狂 第八十一章 安月君发狂 “恩。”叶溪倩只是点点头,手上的动作一直未停。 “姐姐,昨天是奴婢故意掉下去的。”冬儿流着泪,低低地说,“前天,表小姐过来找奴婢,说要奴婢害姐姐,起初,奴婢一直不答应。” “可是,你后来答应了。”叶溪倩面无表情地说,背叛,又是背叛,他妈的,真是讨厌的一个词。 “姐姐,因为奴婢的娘生病了,她给了奴婢一笔银两,所以”冬儿泣不成声地说道。 “啪!” 叶溪倩狠狠地一巴掌打了过去,脸色冷淡地说:“这是你应得的,所以,你答应她,故意将我带到子明湖边,故意落水,好让我奋不顾身跳下去救你,你和她认为我不会泅水,可是,她的如意算牌打错了,我会,现在想想当初看到她脸色很难看是为何了。” 冬儿脸上立即肿了一块,她拉住叶溪倩的裙摆,哀求道:“姐姐,奴婢不是故意的,真的是奴婢的娘生病了,姐姐饶过奴婢吧。” 是不是故意的,而非她错了,是饶过,而非认错,叶溪倩失望地闭上眼,说:“你走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姐姐,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别赶奴婢走,真的,姐姐”冬儿拉着她的裙摆,哀求道。 “你走吧。”叶溪倩摇摇头,难过地说:“我待你如姐妹,你还不相信我么。今日,有人给了你点银两,你就选择背叛了我,他日,若有人给你其他一些东西,我的命是不是也没了?” 冬儿泪如雨下,泣不成声,一直摇着头,说:“姐姐,不会了,真的不会了。” “没用了,我不会再相信了。”叶溪倩显得有些疲惫,轻轻地说:“我会叫杨伯伯让你去做别的事,你先下去吧。” “姐姐”冬儿不助地哀求道,哭得好不可怜。 可是,叶溪倩丝毫没有理会,也没有动摇半份,她冷淡地撇过头,说:“下去。”很想去相信,可是,再也不敢相信了。她,或许真的很自私。只要别人对她好,她会十倍,百倍,甚至万倍地偿还,但,如果有人伤了她,她不容许再伤她第二次!人心很容易变的,不是吗? 冬儿看她闭上眼,打定主意的样子,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了。 叶溪倩呆呆地坐在桌边,不知道在想什么,为何,她们都要背叛她,爸妈背叛了她,好友背叛了她,男友背叛了她,秋儿背叛了她,现在,连冬儿也背叛了她,她,是不是该检讨了,烂人一个。 想着想着,却流下了泪。 突然,门响了, “进来。” 一个丫鬟走了进来,紧张地说:“夫人,大事不好了,夫人,大事不好了,堡主发疯了,不,发狂,很生气。” 叶溪倩一惊,立即冲上前,一把抓住她,问:“在哪?” “大厅。” 话刚落,叶溪倩便已经不见人影,心里焦急如焚,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何,君会这样?第一次,她觉得这路好漫长,长得她觉得不安。 还未到大厅门口,却听到, “滚开。”冰冷至极的声音不带一丝人气,好似从寒冰里发出来的,让人一震,“还有谁想来死?” 接着是一阵怒吼,尖叫,哭喊, 到了,终于到了, 还未看清楚,一块碎片却飞了出来,叶溪倩灵巧地避过,定神一看,却是大惊,这,到底怎么了? 厅内,已经凌乱不堪,每一处完好,桌子,椅子,花瓶,全已经被破坏殆尽,安月君站在中间,发丝凌乱,绝世容颜已扭曲得不成人样,深紫的眸子里满是狂乱,手一挥,横空飞过的鸟只剩下一堆毛,伴随着血纷纷落落地掉下。 厅内,一片死寂 角落里,丫鬟们正在瑟瑟发抖,恐惧地看着。 怎么了? 眼一花,便已经站到大厅门口的中年男子,一把掐住他,狠狠地,越收越紧,“咳咳”脸越来越涨红,渐渐地, “君。” 叶溪倩心一惊,见快要出人命了,立即叫了出来。 掐人的手一顿,渐渐地,送了下来,依然紫眸,依然狂乱,依然死寂,却在看到她时,多了分无助,与欣喜,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叶溪倩凝视着他,缓缓地走过去,手覆上仍在掐人的手,轻轻地问:“君,怎么了?” 平静了一会儿的安月君,又突然狂乱了起来,脸上充满了害怕以及担心,抽掉手,把她忘外推,语无伦次地说:“不要,你你不要不要你看到你走,不然你会讨厌讨厌我的,我不要不要你讨厌。” 心,被揪得紧紧地,眼一酸,立即抱住他,激动地说:“君,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讨厌,不会,永远不会。” 可是,安月君满脸的小心翼翼,以及疯狂,绝望慢慢袭上他的眼,依旧美艳,却如小孩子般,喃喃自语:“不要你走我是妖孽,我这么可怕你会讨厌我的,我害怕害怕你讨厌我。” “不会,我的相公怎么会是妖孽,我的相公最可爱最漂亮,就算永远人背弃了你,我也不会。我还要和你天长地久,还要生一个像你一样漂亮的儿子。”叶溪倩紧紧地抱住他,心,在汩汩地流血,疼,好疼。 “不,要像你一样漂亮的女儿。”安月君突然反驳道,却是嗫喏,不敢大声,妖艳的深紫慢慢地褪去。 “好,好,只要你开心,我们就生一打孩子。”叶溪倩心疼地摸上他苍白的脸蛋儿,轻轻地说。 “好,娘子说的噢。”狂乱的脸蛋儿安静下来了,乖乖地,却是苍白,却是无助,却是小心翼翼,却是讨好,心,除了满满的心疼,再也无其他了。 此时,大厅内,只有三人! 叶溪倩点点头,只是紧紧地抱着。 安月君看了眼仍在惊魂中的中年男子,指尖轻轻一弹,他一顿,随后倒了下去,血,从指尖涓涓地流出。 “我本来不姓安,姓杨,五岁那年,我娘死了。”他喃喃自语,“她就在我面前,被活生生打死了,我却救不了她,我救不了她” 叶溪倩倒抽一口气,惊讶地说:“打死?” “她好痛苦,一直叫着疼,可是我却救不了她,我救不了我娘”神情越来越不对劲,哀伤,痛苦,布满他的脸,“那时候我生气了,却被她抓起来打,说是妖孽。” “君,不要说了,不要说”叶溪倩哭着哀求。 “我爹和我哥却听信了她的话,说我是妖孽,杀了我娘,将我关在黑屋子里,那里好可怕,好黑,经常有东西爬过,他们还经常一顿狠打,侮辱我娘,说她下贱,勾引爹。”他仿若听不见她的声音,依然喃喃自语,神情越来越恍惚。 “君,不要说了。”叶溪倩大喊,不停地摇晃着他的手臂,想要将他从回忆里拔出来,却无济于事。 “两年后,那个女人勾结别人,夺财宝,杨府毁了,我趁势逃了出来,半路被她抓了回来,却被义父安潇救了,五年后,我亲手杀了他们三个,杀了我爹,杀了我哥,杀了二娘。” 此刻,叶溪倩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一直哭。 “哈哈哈,是我,是我亲手杀死了他们,还在他们尸体上刺了很多剑,是我杀死了他们,是我杀死了他们,他们死前一直求我,可是,我还是杀了他们,我果然是妖孽,弑兄杀父” 声音越说越小,更像是在自言自语,眼神越来越疯狂。 “不是,不是。”叶溪倩紧紧地抱着他,拼命摇着头。 “我是妖孽,冷酷无情,可怕,我是妖孽”依旧喃喃自语,惨白得可怕的脸,无助,慌乱。 叶溪倩猛地吻住了他喃喃自语的唇,许久,心疼地说:“他们该死,真的该死,很该死。” “真的吗?不讨厌我吗?”安月君小心翼翼地问她,期待,担心。 “相公,你不相信我吗?”叶溪倩佯装生气地说道。 “娘子,相信,娘子不要生我的气,不要,我相信娘子,很相信。”安月君慌张地紧紧地抱住他,害怕的眼瞅着她,祈求,紧张,说:“娘子不要放弃我。” 全天下,可以放弃他,但是,她不准! “砰!” 眼一酸,叶溪倩忍住想哭的,狠狠地打了上去,说:“笨蛋,说什么傻话!不相信我,我们立即生娃娃去,这样相信我了吧。” “好。”安月君立即点头,小嘴儿微微上扬,他很开心,真的很开心。娘子,相信你,很相信你,比对我自己都相信。因为你,我才懂得哭,因为你,我才懂得笑,因为你,我才懂得什么是幸福,因为你,让我忘了逃出了过往,所以,请你,求你,一定不要离开我。 “” 叶溪倩余光看到倒地的中年男子,满地的血,皱皱眉,踩了一脚,问:“他是谁?” 不是问,为什么,不是叫,太过分,只是说了句他是谁,而且还偷偷地踩了一脚。娘子相信他呢,毫无条件的相信他,支持他,仿若,刚刚的绝望已经远去了,只剩下满心的甜蜜,幸福,开心,他看了眼,杀意飘过,转过对叶溪倩时,却是很开心,连眼角都在笑,甜甜蜜蜜地说:“仇人。” 以前是仇人,叫他来,只是为了报仇,报当年他侮辱娘的仇,报他当年怕行迹败露而琐事她杀娘的仇,让他死,可是,现在,不重要了,况且他已经得到教训了。 只要有她,什么都是甜蜜的! 叶溪倩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无奈地摇摇头,捏了捏他的苍白的脸蛋儿,在变为红润后,满意地点点头,说:“我也知道是仇人,还有呢。” “他是那个女人的弟弟,就是上次我们救的那个人的爹。”安月君乖乖地说,最后,还点点头,郑重地说:“他是坏人,本该死,不过,我决定绕过他了。” “恩。”叶溪倩听后,也是点点头,坏人呀,随即狠狠地又踩了一脚,说:“相公,我们可以走了。” 安月君呆了呆,随后,点点头,樱桃小口儿轻轻抿住,偷笑了起来,娘子有时候也好狠,便了跟上去。 这时, 中年男子男子突然醒了,看到他们后,眼眯了起来,一道阴狠闪过,忽然,从怀中拿出一把短剑,手往刀刃和刀锋上轻轻一抹,便狠狠地朝叶溪倩扔了过去。 “娘子。”凄厉地大喊,却不及动作反应,他一把抱住叶溪倩,挡在了她面前,身子一震,渐渐地,紧抱着她的手松了下来,身子慢慢地滑落了下去。 叶溪倩呆住了,血,血不断地从君背后流出,慌乱地跪了下去,抱住他,摸着他惨白的脸,以及轻轻闭上的眼,说:“君,怎么了?你不要吓我,醒过来啊,醒过来” 眼刷刷地流了下来,落在他毫无声息的脸蛋儿,绽开一朵朵花。她大喊道:“来人,来人,快来人。” 没过多久,所有人都赶到这,惊呆了,怎么才走一会儿,堡主就成这样了? 叶溪倩看着不断流出的血,满脸慌乱,担心,语无伦次地说:“快去叫大夫,快去,快去叫大夫。” 满心满眼的恐惧,她不要他死,好怕,心,疼得仿若要炸开了般,当初,他知道她死了,就是这样的滋味吗?如果没有他,她就不能独活,原来是这样的滋味么? “是。”其中一个奴仆机灵地跑了出去。 叶溪倩冷淡地朝倒地的男子看了眼,狠狠地说:“杨伯伯,将他先关起来,将鞭子浸盐和辣椒,狠狠地抽他几百鞭子,不过,千万不能让他死,明白吗?” 众人倒抽一口气,这,还是温和善良的夫人吗? 杨和先是反应过来,说:“是。” 众人合伙将安月君搬到离着最近的梅清阁,过会儿,在叶溪倩就要崩溃前,大夫才姗姗来迟,她焦急地一把拉过他,哀求道:“大夫,你一定要救他,一定救他,求你,无论什么要求,只要救活他,我都可以答应。” “夫人别急,请放心,我一定会竭尽所能救他的。”大夫行礼说道。 众人让出了一条道,大夫坐到床头,开始诊断。 第八十二章 安月君醒来 第八十二章 安月君醒来 房内,一片寂静,所有人的注意都在躺在床上的人儿。 大夫凝重地转过头,叹口气,轻轻地说:“这刀上淬了毒,如果立即不拔刀,怕毒性到时候蔓延到心脏,就无药可救了。” 一呆,怎么会这么严重,叶溪倩双唇颤抖,眼神里满是恐惧,轻轻地问:“拔刀有没有危险?” “夫人,不管拔不拔都有危险。”大夫摇摇头,说道。 “拔。”叶溪倩紧握住他的手,下定决心说道,无论怎么样,她都会陪着他。 “是,因为不能用麻醉药,请夫人抱住他的头,以免拔刀的时候,堡主有什么过激的行为,伤到自己。”大夫说,便让出来地方, “好。”叶溪倩点点头,坐到床头,轻轻捧住他的头,见刚刚还红润的脸蛋,此刻却是惨白,无声息,晶莹的泪珠刷刷地流了下来,滴落到他的面容上。 这时, “娘子,娘子,别哭别哭,我会心疼”颤巍巍的手轻轻想要抚上她的脸,拭去她的泪,可是,却在半空中,落了下来。 叶溪倩一愣,心脏剧烈的紧缩,这个呆子,伤成这样,却只想安慰她,怎么有这么呆的人,她不要他这么呆,泪如雨下,大喊道:“君君” “夫人,事不宜迟。不能拖延了。”大夫不忍地说道,转过头,吩咐别人说:“麻烦端些热水,和毛巾过来。 “是。” 众人皆屏息,看着,大夫卷起袖管,双手握上刀柄,突然,安月君身子一顿,血,飞溅,染红了众人的眼,也沾到他的脸蛋上,如罂粟般,妖艳,而又奢靡。 “快,毛巾,一定得止住血。”大夫慌乱地说道。 清水端进去,却是,血水出来,一盆又一盆,毛巾都已被染红,却掺着一点黑。 叶溪倩早已泣不成声了,君,原来我一点也不坚强,原来我很懦弱,原来我爱你已经这么深,原来,没有你的日子,我活不下去。 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夫人,夫人” “扶她回房。” 慢慢醒来,一旁的丫鬟,开心地说:“夫人,太好了,你终于醒过来了。” “君,君呢”叶溪倩先是一呆,随后紧紧地抓住她的肩膀,慌乱地说,眼里充满了恐惧,以及期待,或许,君的病无碍,或许,他在等她。 “夫人”丫鬟担忧地说,满脸地沉重。 “难道他”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喉咙一甜,血,一滴滴地落下,滴落到锦被上,如落梅般绽放,君,真的死了么?怎么办? “夫人,夫人,您怎么了,不要吓我。”丫鬟慌乱地看着她,急切地叫唤。 双目呆滞的她,愣愣地转过头,像是陷入自己的世界里,不住地喃喃自语:“他,死了么?真的死了么?” “夫人醒醒,堡主没死,只是现在昏迷不醒。”丫鬟在一旁焦急地说道。 没死这一个词,顿时震醒了她,立即扯掉身上的被子,推门走了出去,后面传来,“夫人,夫人,慢点,您还没穿鞋,夫人” 一路跑来,脚上早已破了皮,流血了,小石子,碎片已经嵌入她的脚上,可是,她却毫无察觉,步子越跑越快,到了梅清阁, 众人都围绕着他,见她来了,纷纷让出一条道,近了,近了,为何他还是毫无声息地躺在那,起来呀,起来呀,你不是最疼我的吗,我现在好疼,全身疼,为何你却不理我?为什么还躺在那? “大夫怎么说?”依旧痴望着他,轻轻地问。 “血已经止住了,不过,不过大量出血,对他的身体造成了很大的伤害,而且,毒未解,十分危险。”杨和忧心忡忡地说,满脸地不忍。 “怎么会这样?不过只是被刀轻轻地刺了下,你这么厉害,肯定会没事的,对,肯定会的。”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只是下低声的抽泣c 空气里,悲伤凝结,压得让人踹不过气来,为何欢笑才几天? 杨和不经意间回头,大惊,说:“大夫,大夫,快帮夫人包扎。” 门口,到床头,是形成了一条血路,而叶溪倩的脚亦是流血不止! 室内一片寂静 两天过去了,安月君还是未醒,叶溪倩觉得越来越绝望,为什么还没醒?是不是再也不会不,不会的! 将毛巾拧了拧。轻柔地替他擦拭身子,此刻,静谧,温馨,却悲伤。 这时,有人走了进来, “夫人。” “什么事?”叶溪倩擦拭的动作未停,不在意地问。 “那人已经被打得浑身是伤,还要继续么?”杨和想起情形就一阵哆嗦,他被关在柴房里,身上已无一处完好,有些地方已经开会腐烂化脓,实在恶心至极。 “继续。”叶溪倩动作一停,眼底闪过一丝憎恨,突然无情地说:“他用哪只手扔的刀,将那只手剁下来!” 寒光一闪,杨和浑身一颤,这,这还是善良的堡主夫人么?虽夫人并非美人,却也是清秀佳人,眉目间的灵气与温润,深受大家喜爱,可是,此刻,满脸狠意的她 “属下这就去。”杨和看了眼仍昏迷的堡主,问:“堡主,现在怎么样了?” “会好的。“是的,会好起来的,她不容许他不好,不然,她不会放过他,她会追着他一直走! 杨和深深看了一眼,便转身离去。 “你怎么还不醒过来,我快没耐心了,是不是存心气我,让我难过,让我伤心。”叶溪倩喃喃自语,掩不住的悲伤从指尖划出。 “君,你不是最疼我的么?为何我现在浑身在疼,你却还是不理我?” “君,我再也不会打你了,我什么都听你的,醒来好不好?” “君,你再不醒来,我就找个更漂亮,更可爱,更会疼我的男人嫁了去,不要你了,抛弃你了。” 回应她的,是一室的寂然。她张口又想说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原来,眼泪就是这种滋味么,好苦,好咸,好疼。 这时, “不咳咳不准,娘子是我的,谁敢要我咳咳去杀了他!” 虚弱到近乎听不到的声音,却让叶溪倩一震,惊喜慢慢地从脸上蔓延开来。虽然病成这样,却依旧这么霸道到让人心疼,她的君呵! “君,你,醒了么?”颤抖地声音,渐渐变地湿润的眸子。 却得不到回应, 是梦吗?可是,刚刚却好真实。 “君,还不醒?这就去找别的男人。”说着说着,站起身,就要走过去。 却在转身那一刻, 手被拉住了,虽然,力道很轻,却依旧感觉到他的不许,她笑了,笑得泪流满面,转身,却仍是紧闭的眸子,惨白的唇瓣却是无意识地呢喃:“不准不准,娘子娘子是我的。” 叶溪倩唇瓣含笑,杏眸噙泪,弯下腰,轻轻地在他耳际说:“如果,你还不好起来,我立刻就去找。” 没了声音,可是,她知道,他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 又是一天过去了, “夫人,不好了,他跑了,逃跑了。”突然,杨和跑了进来,一脸惊慌地说。 “嘘!”叶溪倩轻轻地叫了一声,阻挡了他惊恐的声音,没了声音,许久,才轻轻地说:“夫人,他跑了。” “随他。”叶溪倩淡淡地说道,她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他。 “夫人,属下有负你的嘱托,本来打算今日去砍他的手,可是,进去却发现逃跑了。”杨和期期艾艾地说。 “逃了就逃了吧。” “是。”杨和看了眼沉静的她,顿了顿,问道:“夫人,若要是散布出去说月家堡堡主中毒已是奄奄一息,怕,以后是不会安静了。” 却见叶溪倩没有搭理他,摇摇头,叹了口气离开了。 泪,一滴滴地落下,为何除了哭,她什么都做不了,不想哭,可是,泪就这么一滴滴地滑落。 “娘子,别哭。” 叶溪倩惊喜地抬头,看到,如宝石的眸子,依旧妖艳,却,再也不灿烂,但,眼里的爱恋心疼柔情却未少,风华绝代的容颜飘然如仙,惨白得近乎透明,显得有些灰白,如冬日的云翳,眉尖有着疲惫之色,樱桃小口儿再也不显嫣红,烛火照耀下,苍白得不显一丝气,黑发如云,随意散乱。 “君,君”小心翼翼的话语,惊喜地眸子看着他,轻轻地问,怕,他这样看她,只是一个梦。 “娘子”似是叹息,似是呢喃,似是宠溺,清浅,却依旧扣入了叶溪倩的心。 “我去叫大夫,我去叫大夫。”叶溪倩见这不是幻觉,立即慌乱地说道。 蹒跚地跑到门口,白色纱布已经沁出血来,却无察觉,叫来丫鬟去叫大夫过来,自己立刻又跑了回来,痴痴地看着他。 “君,你终于醒来了。”她轻轻地趴在他的身上,哭着说道。 “娘子,不准你找别的男人。”他想要细细抚着她的发,却只能停留在她的发丝上,轻喘着气。突然,余光看到了,顿时,一跃而起,却又突然倒了下去,不停地咳嗽,脸苍白可怕。 “你怎么了?什么事这么急?”叶溪倩拍着他的背,问。 “你的脚咳咳怎咳么了?”轻轻地话,却仿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没事,没事。”叶溪倩笑着摇摇头,只要他没事,就好。 “娘子,躺到我身边。”虚弱的声音,却有着掩不住的霸道。 叶溪倩本想拒绝,却看到了他眼中的坚持,只能拖了鞋,爬了上去,躺在他身边,他轻轻地搂住她,想要伸手去揉她的脚,却只能无力地垂下手,不禁生气地嘟起嘴儿。 叶溪倩看了一阵好笑,眯起眼一言不发。 许久, 大夫来了,叶溪倩立即爬下来了床,脸色虽平静,眼底却有着一抹羞涩,替他仔细看了看,点点头,喜悦地说:“夫人,虽然现在堡主很虚弱,不过,却是没有生命危险,好好照料便会好了。” “恩。”叶溪倩点点头,眼里是笑意,唇角是笑意,连眉尖都是笑意,随后疑惑地问:“他的毒” 大夫掳了掳了胡须,笑着说:“夫人请放心,这次堡主是因祸得福,当初拔刀的时候虽然大量出血,不过,却连毒也一起清掉了。” 叶溪倩点点头,难怪当初君的血会带着黑色,一股喜悦自心底涌出,太好了,君没事了,太好了。 “娘子,不哭。”柔柔的声音,带着宠溺与心疼。就是这个笨蛋,醒来,不在乎自己,只想到她,只关心她,只为她,这样的他呵! 大夫整理着药箱,一段时间后,准备离去,这时,从后面传来声音,虚弱,却冷如冰,又似是警告。 “大夫,出去后,如有别人问起我的病情,只管说越来越严重,最好说已经无药可救,明白么?” “这” 安月君眸光一闪,冷色地说:“需要我说第二遍?如果,你说漏了嘴了,相信我,肯定不会好过。” 虽然,刚醒,这股气势,冷意,却足以让大夫冷冷地打了个颤,他害怕地缩了缩脑袋,连忙点点头,夺门而出。 叶溪倩叹了口气,无奈,将被子盖盖好,不留一丝缝隙,满意地点点头,心疼地说:“怎么这么不安分!” 安月君睁着乌溜溜的大眼,黑白分明,忽闪忽闪,讨好地说:“娘子,我很安分,真的。” “为何要这么做?”叶溪倩疑惑地问。 “有人要灭月家堡。”安月君云淡风轻地说,在被窝里的小脑袋,格外惹人怜爱。 “什么?”叶溪倩心一窒,随后骂道:“你怎么这么呆,有人灭,你还告诉别人自己病的这么重,要是明天有人攻进来了,怎么办?” “不会。”安月君摇摇头,他这么多疑的一个人,狡诈,他是聪明,谨慎,不会率然采取行动,如果他没猜错,他必定会叫施琅来一探虚实 “你!”叶溪倩瞪着他,为何他这么欠揍,轻轻地覆上他的手,说:“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连你都应付不了,带上我。” “好。”安月君冷酷淡然的眼因她的一句话变得朦胧,甚至褪去,柔情而又深情地凝睇着她。 这一刻,静谧而又宁静。 半个月过去了,安月君的病才有了起色,可以下床走动走动。 外面已经闹得风风雨雨了,谣言满天飞,月家堡堡主病了,病的很严重,或许明天就会去见阎王,有些人幸灾乐祸,有些人却在跃跃欲试,有些人在怀疑,因此静观其变。 施府,施琅正在整理账簿,眉头紧锁,人已经瘦了一大圈,这几天,追债的人也太多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突然,眸光一闪,轻轻地叫道, “谁?” 银色面具的男子突然出现,施琅先是一惊,随后,害怕地叫了一声:“鬼啊,鬼啊!” 一个巴掌狠狠地打了过去,成功地打断了他的惊叫,教主眯起眼冷冷地说:“看清楚,我是人还是鬼!” 施琅惊魂未定地看着他,害怕地说:“教主,教主,您不是” “安月君,这笔帐我会好好算的!”教主恨意一闪而过,阴狠地说。 “教主,太好了,您还没死,教主”施琅激动地叫了起来。 “废话少说,今天来找你,有事。”教主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冷冷地说。 “教主有事尽管吩咐,属下一定会尽力完成。”施琅恭敬跪在地上,头低下,谄媚地说道,眼底却闪过一丝冷意。 “没什么大事,安月君真的病的无药可救了?”教主问道。 “什么?他生病了?”施琅高声叫了起来,他病的无药可救,他的毒怎么办?顿时显得有些慌乱。 “你不知道?是不是施琅?”教主狐疑地凝起眸子,不相信地问道。 “教主饶命,最近属下的生意出来了问题,天天被逼债,躲债,已经忙的焦头烂额,未多注意外面的事。”施琅答道,为了降低他心中的不信任,一脸恨意地说:“这些都是安月君害得!都是他!” “恩。”教主点点头,或许是他脸上的恨意,未在追问这事,显然已经相信了,他又说道:“去月家堡看看他是否真如外面所言,已经病入膏肓。” “是,属下遵命。”施琅答道,心,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如果此事成功,我自少不了你的好处。”教主满意地点点头,说道。 “谢谢教主,属下一定尽力办到。”施琅恭敬地答道,或许,以前这些对他诱惑力很大,可是,现在命都在别人手中,好处亦有什么用! 话一落,教主便已不见人影。 这天下午,又发生了件大事,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很多人都暗自垂泪,着急。 当朝宰相欧阳赞被捕入狱,被扣上了投敌卖国的重罪,这举动一出,满朝皆是哗然,三朝元老欧阳赞已是人人敬重的朝廷重臣,提到他,几乎所有人都会充满敬佩的眼神,爱民如子,位居高位,却没有一丝骄躁,两袖清风,这样一个清官怎么可能会投敌卖国? 所有人都在怀疑,朝廷官员立即连夜都联名上书,要求彻查此事,还欧阳赞的清白,因为他们相信他是无辜的。 百姓听说这事后,已经开始咒骂,可是,紫月王朝紫昊依然故我,丝毫不理,随后,宰相之位给了一位个年轻男子,他面如冠玉,唇红齿白,长相颇俊美,看起来无害,但,他的眼却总有着说不出的感觉,或许奸诈,或许阴险,看起来,城府极深。 他就是洛羽! 第八十三章 紫昊被控制! 第八十三章 紫昊被控制! 新官上任三把火,洛羽刚上任便换了好几个朝中大臣,而这些人都是当初联名上书的官员,瞬时间,看了他们的下场,弄的人心惶惶,再也无暇顾及欧阳赞这个旧宰相,毕竟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是明哲保身重要。 所以,新的宰相府是门庭若市,好多官员都来送礼,巴结。 此时的洛羽,半躺在软榻上,右手持杯,嘴角噙笑,俊美,邪气,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艺妓跳舞,眼底却时不时闪过不解的诡异之光。 是歌舞升平,奢靡。 没多久,他扬扬手,示意艺妓们下去。 待人走尽后,他轻声一笑,低低地说:“怎么,还不出来?” “你是谁?”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邪衣教教主,从柱子后走了出来,眼底是冷色光芒, “呵,邪衣教教主,你不觉得问这个问题有些过于可笑。”洛羽轻啜杯中酒,眸中流转笑意,却,让人不寒而栗。 “你真的是焰洄堂堂主?”教主直直地盯着他,阴冷。 可,洛羽对他的目光不在意,悠悠然一笑,放下酒杯,优雅地从果盘中拿一粒晶莹剔透的葡萄,放进嘴里,许久,才开口说:“我想,这并不会影响你。” 他瞥了他一眼,仿若洞悉一切般。 教主一言不发。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不过,没人会做白费力气帮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这道理,我想教主不会不明白。”洛羽云淡风轻地说道,眉尖的狂傲,如一切都竟在他掌握。 “你的目的是什么?”教主冷冷地问。 洛羽挑挑眉,似笑非笑地说:“我会有什么目的,自然是帮陛下做事。”口气中带着一丝轻佻。 下一秒,教主却不见人影,洛羽邪魅一笑,站起身,转身离去。 虽然,朝廷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百姓也是纷纷讨论,而,月家堡对这种事却不予理会,或者说,还未到时候。 “堡主,最近不太太平。”弯腰对仍躺在床上假寐的安月君说道。 安月君突然睁开眼,风华绝代的脸上无一丝表情,樱桃小口儿仍是灰白,淡淡地说:“怎么?” “宰相欧阳赞因为投敌卖国被捕入狱,洛羽接替了这个位置,朝中好些老臣都已经被换掉,陛下竟然会同意。”杨和紧皱着眉,忧心忡忡地说。 “洛羽?” “长得很俊俏,看起来文弱书生,不过,他的眼过于犀利,总觉得带着邪意,怕不如表面这样简单。” “恩。”淡淡一应,如不仔细听,恐怕是听不出来的。 “堡主,我们该怎么办?” “静观其变。” 杨和点点头,随后,苦恼地说:“堡主,你病重的消息一散布出去,很多人都按耐不住了,名剑山庄少主已经开始准备了,怕以后” 安月君轻勾嘴角,邪魅的眼更露冷意,说:“你先下去吧。” 杨和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垂下眼睑,恭敬地说:“是。” 轻轻地退了出去,关上门。 室内,一片寂静,仿若呼吸都已静止了。 这时,从床里边的被窝里钻出一人,瞪了一眼闭着眼的安月君,随后迅速地爬到他身上,敲了下他的胸膛,恼怒地说:“为何要让我躲在被子里?很热知不知道?” 安月君睁开眼,黑白分明的大眼乌溜溜地转动,随后讨好地说:“娘子,难得一次嘛。” 又瞪了一眼,趴在他胸膛上,轻轻地问:“为何不让杨和知道你病已经完全好了?” 安月君抚着她的发丝,动作轻柔,又满含眷恋,“越少人知道越好。”这样,教主和洛羽不就会送上门么?洛羽?或许该是另一个身份! “砰!” 一拳打了上去,叶溪倩狠狠地说:“说的轻巧,你知道我天天帮你涂这么多粉,很累吗?” 安月君委屈地扁着小嘴儿,明亮的大眼渐渐湿濡,直瞅着她,替她揉捏着肩膀,小心翼翼讨好:“娘子辛苦了。” “你不知道涂好后,看到你的样子,就会想到当初你奄奄一息,就会好害怕吗?”说着说着,泪就这样流了下来,虽然知道现在他很健康,可是,却还是会很怕,很怕失去他,这样的恐惧,让她无所适从。 抚着她发丝的手停住了,突然,一个反身,将她压在底下。 第二天早上,叶溪倩腿软腰酸地爬了起来,穿好衣裳,打开门,一呆,立即朝后面说:“君,你表弟来了。” 施琅抬头看是她,尴尬一笑,听到一声:“进来。”立即松了口气,跑了进去。 叶溪倩笑了笑,她有这么可怕吗? 施琅轻轻地走到床边,眼偷偷地瞄了眼,却是大惊,表哥何时病严重成这样了?那他,他的毒怎么办? 安月君仿若看清了他的心思,森冷一笑,问:“怕我解不了毒?” “不,不,表哥会没事的。”施琅一脸害怕,说着祝福的话语,却看不出任何诚心。 “他来找你了?”安月君仿若未听到一般,轻轻地问。 “是,是,前晚教主来找我,说要我查清表哥的病情。”施琅俯下身,跪地说道,说话时依旧是低着头,虽然,表哥看起来如此虚弱,可是,那目光,却让他不敢直视。 “很好,你告诉他,你如实告诉他便可以了。”安月君笑了笑,充满了冷意。 “那教主肯定会来”施琅心一惊,连忙说道。 “按照我的话去做。”声音降了几分温度。 施琅身子一颤,连连磕头,说道:“是,是。” 皇宫御书房内, 紫昊正在批阅奏折,突然, “我已经想好了。”教主从暗处走了出来,盯着他,心里却充满疑惑,以前,才站在那不久就会被发现,可是,如今,他已经站在那有好一会儿了,他竟然毫无察觉!是故意的么? 紫昊抬头,不满地皱眉,问:“你来干什么?” “你忘了不久前,我们的约定?”教主眼仔细地看着他,问。 “自然没忘,你有何主意?” “你可知道,现在月家堡堡主已经病入膏肓,这时候,不是很好的时机么?”教主轻扯个笑容,却是奸邪。 紫昊点点头,说:“说的也是,可有什么办法?” 教主走到他跟前,附耳说了几句,紫昊眼露欣喜,连连点头,说:“好主意,好主意,就这么办。” 可是,教主却觉得很疑惑,今天的他,很不对劲!想到中午和洛羽的对话,便问:“陛下,你不觉得洛羽” 这时,门“吱呀”地开了。 教主心一惊,躲避不及,只能看过去,却是洛羽。 他拿着把折扇,悠闲地走了进来,如自己家中一般,在看到教主时,甚是惊讶,眼中却闪过一抹光,收起折扇,说:“教主深夜造访有何事?” “你不也是?”教主冷冷地说道。 “呵呵,也是。”洛羽慢慢地走到紫昊旁边,手轻轻一挥,却见紫昊站起身乖乖地让出了位置,他理所当然地坐下了。 教主一震,“你你” 难怪,总觉得紫昊不对劲,而且,近来发生了这么一连串事情,这下,都有了解释,紫昊此刻眸中满是呆滞,他,怕是被控制住了,或者,被催眠了? “怎么了?”洛羽勾起唇角,眉尖却凝结着冷意。 “你不是焰洄堂堂主洛羽!” “是吗?” “你是谁?”教主不悦地说道,杀意渐渐凝聚在眼中。 “怎么,想要杀掉我?可是,你不怕来送死?”洛羽虽在笑,笑未至眼,眉尖尽是不屑,说:“不是要攻月家堡么,我可以帮你。” “不用。”教主毫不犹豫地拒绝道。 “我想我们合力也打不过他,不过,我可以让他生不如死,这样灭掉月家堡不是易如反掌么。”洛羽笑了笑,仿若,胜券在握般。 教主看了他半晌,才问:“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 “它是我眼中钉,必须除。”洛羽轻轻地说,眼中的诡异之光更为亮。 教主一言不发,似在沉思,“你有什么办法?” “你不是养了一批死士么?”洛羽白净的脸蛋尽是轻松悠闲,仿若,这些事对他来说只是家常便饭。 他怎么连这个也知道?教主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后怕,他究竟是谁?控制紫月王朝的天子,换掉朝中大臣,而这些,做的竟不留一点痕迹,似乎对他的一切都很了解,他却对他一点都不知道,连他是谁都不知道!这样的人,怎么会不可怕! “之所以叫死士,必定是不怕死,而且又很听话,这样好的狗,我们何不好好利用?况且,安月君此刻不是受了很重的伤么?”洛羽换了个姿势,坐了下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他,很危险,他,城府很深!可是,明知道很危险,却还是控制不住地说:“好。”毕竟,灭掉月家堡这个诱惑实在很大! 第八十四章 杀掉教主 第八十四章 杀掉教主 协议达成,两人相视而笑,却各怀鬼胎。 然,他们不知道的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一切,都这一切都被屋顶的人看的一清二楚,夜谈皇宫,可是,却是一身白衣,如仙般。 勾起嘴角,冷冷一笑,轻轻往上一跃,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御书房内的两人,不,三人,自始自终都不知道,他们的一切都已被人知晓。 死士?或许,真成了死士! 三日之后的深夜,苍穹中,只有数颗星星,所有人都在睡梦中,当然,月家堡也不例外,看起来很平常,然,却很静,很静,静得不一般。 但,这一晚,注定是不平凡之夜。 虽然,夜如墨一般黑,却掩不住夜色中一个个身穿黑衣的男子潜进月家堡。 躺在床上假寐的安月君听到了声响,冷冷地勾起唇角,终于要行动了! 突然, 他凌空而起,猛地挡住迎面而来的杀气,冷冷地说:“终于动手了!” 教主见他无一丝病态,面色恐怖,阴森,眼神很冷,如地狱修罗般,他,哪里像奄奄一息,快要死掉的样子? 他大惊,瞬间明白了,这是一个圈套,毕竟见过了大场面,未露什么慌张神色,脸色如常,冷色道:“你是故意的?” 他一跃而出,到了院落中,安月君紧跟而上,瞬间,两人站着,一个黑衣,一个白衣,冷冷地对视。 瞬间,所有的黑衣人都纷纷过来,围住了他们,教主冷冷一笑,说:“安月君,今日是你的死期。” “柳文。你犯了三个错误。”安月君似是没看到周围的人,清冷的眸子直视他,嫣红小嘴儿吐出了一句话,手向他一挥,银色面具破裂,露出一张惊恐的脸。 “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柳文惊讶地说道,心,在颤抖,他,虽面无表情,却,竟将一切都掌握在手中。 “第一,你太愚蠢,第二,你太过相信洛羽,第三,你太过轻敌。”安月君眼底微露不屑,轻声说道,“说好一起灭堡的人现在却丝毫不见人影,你都不怀疑么?” 柳文瞪大了眼珠,惊恐一闪而过,随后又恢复平静。 “他打的注意不是合力,而是让你送死,如果成功,他可以捡现成,如果失败,他也不费一兵一卒。”轻柔的声音在死寂的夜空,如锁魂催命般,恐怖。 “废话少说,你们上。”越说,柳文越惊恐,他说的不错,他果然着了洛羽那小子的当,当时,竟然没有一丝察觉! 话一落,却未有人动,渐渐地,黑衣人慢慢地向他靠拢,他一脸怒意地叫:“你们这些狗奴才,怎么不听话,去杀他!” “他们不会听你的。”安月君仿若置身事外般看着如做困兽般做挣扎的柳文,轻轻地说道。 “你,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没什么,你的死士,此刻不知去哪投胎了。”冷冷一笑,如恶魔般。 一听,柳文身子一哆嗦,全身颤抖,却来不及多想,安月君已站在他面前,阴森地看着他。 下一秒,未看清楚安月君是怎么出手,柳文便已经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低头看自己胸口的一个大洞。 安月君竟硬生生地从挖出他的心脏,再使力将它捏碎,血,顺着纤长白皙的指尖滑落,留下了一地的猩红。 他说错了一件事,洛羽不是没出手,而是已经出过手了,不久以后,或许,他还不是一个人,渐渐地,柳文露出个微笑,满含深意,倒了下去。 柳文,忙活了这么久,机关算尽,但,他犯了两个错误,他低估了安月君,以为他竟在掌握中,却反而被人掌握,高估了洛羽,轻信了他,这却是致命的。 手扬扬,顿时,尸体被拖了下去,院落中仿若又恢复了平静。 宰相府中, 洛羽斜躺在软榻上,金丝锦被盖住裸露的身子,长发落地,带了分妖邪,脸色微红,空气中残留着麝香味,看来是刚刚激情过不久,左右坐着两个美人儿甚是妖艳,脚边上的美人,柔若无骨,替他轻轻地揉捏,另一个则是轻轻地拨着荔枝壳,吐气如兰。 他轻轻哼了一声,说:“失败了?”声音轻柔,却有着一股子阴寒。 “是。”跪地的男子恭敬地说,“他是被安月君挖心而死。” “柳文这老东西竟然这么没用!”洛羽不屑地说,连个病秧子都打不过,太不中用了。 “堂主,几天前,安月君的病已经好了,而且,仿若什么都在他掌握中一般,对一切了如指掌。” 洛羽轻挑眉,说:“是吗?” 了如指掌?未必吧。 清晨, 叶溪倩幽幽然醒来,却看见安月君已起床,一呆,问:“你怎么起床了?” 安月君黑眸眨了眨,纯真无邪,嘴边却说着令人脸红心跳的话:“难道娘子还想再来一次?” 叶溪倩眼底闪过恶魔般的笑容,指尖轻轻地划过自己的唇瓣,满是诱惑,轻柔地说:“君,我想” 安月君眼都瞧直了,吞咽了口水,娘子好漂亮呀。一听到她说,点头如捣蒜,立即爬过去,动作急切,连忙说:“娘子既然想,为夫一定会好好满足你的。” 话语里的得意以及沾沾自喜,让人无奈地摇摇头。 手刚沾上床边,就听到,“君,我想要” 安月君连连点头,小脸蛋儿上尽是喜悦,黑如墨的眸子忽闪忽闪,散发着兴奋的光彩,手上的动作也是未停,差点就手舞足蹈,真是,可爱有可笑! “踹你!”明显带着笑意的声音,刚爬上床的安月君一愣,还未反应过来,就“砰!”的一声,他已经被踢到一尺之外,可怜兮兮地趴在地上。 叶溪倩看着他狼狈的样子,笑开了,这一刻,房内,满是欢笑与温馨。 安月君迅速地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跑到她身边,粉嫩的脸蛋儿上尽是哀怨,嘴儿翘的老高老高地,如宝石般绚烂的眸子一片水光,可怜兮兮地说:“娘子,你欺负我。” 叶溪倩半坐在床头,伸手捏了捏他圆鼓鼓地脸蛋儿,笑眯眯地说:“相公,我不可以欺负你?” “可以,娘子怎么欺负都行,最好像”到最后,故意拖长了声音,美眸更是晶亮,不停地转动着,满是邪念,嘿嘿一笑。 叶溪倩顿时明了,刚想要说什么,却一股钻心的疼痛袭来,她立即抱住了脑袋,紧咬住下唇,忍耐,脸渐渐变得苍白,汗水,一滴滴地落下。 “娘子,娘子,你怎么了?娘子”安月君慌张地说,疼惜地将她抱在怀里,替她揉揉,却不见任何效果,反而,疼痛愈来愈严重。 只记得,他惊慌失措地看着她,满脸的疼惜,便陷入了黑暗里,声音渐渐地远去。 “快叫大夫,快叫大夫,快去!” “她怎么了?”安月君紧张地问道,但,脸色却如平常般淡漠,仿若,除了她,他再也不会在别人面前露除了冷以外的表情。 “夫人很健康,没病。”大夫摇摇头,答道。 “不可能,她刚刚头痛的很,怎么会没病?”安月君不相信地瞪着他,眼神恐怖,她很疼,他也会很疼。 大夫看到他恐怖的眼神,冷如冰,顿时浑身一颤,立即转过身,说:“我再仔细看看。” 仔细看了看后,却发现还是没任何异常,但,又怕安月君责怪,全量再三,便说:“夫人,怕是操劳过度引起的,我只需开个方子,煎药喝了便可,最重要是要好好休息。” 安月君点点头,向旁边站着的奴才看了眼,他机灵地说:“大夫,我这就跟你去抓药。” 两人离开后,安月君坐到床边,看着她苍白的脸蛋,指尖轻轻地划过,说:“娘子,我又让你疼了。” 刚刚还巧笑倩兮的人儿,此刻已经毫无声息地躺在床上,心,好疼。 “娘子,你是不是在怪我,违背了我的誓言,让你疼了?” “娘子,不要生我的气。” “娘子” 说着,说着,叶溪倩醒了过来来,看向他的目光,一瞬间,充满敌意与杀意,然,很快的隐没。 敏锐异常的安月君,这次却没发现,只顾着高兴地看到她醒过来,一把抱住她,开心地说:“娘子,你终于醒了,头还疼吗?” 叶溪倩偏着头看向他,眼底一闪而过的迷惑,未说什么话,只是任他抱着。 “娘子,好担心你。”紧抱着她的安月君,继续喃喃自语。 澄澈的眸子里印着深情爱恋以及喜悦,也印着她满眼的木然,他却是未看见,或许是太开心,开心她的醒来,没有注意其他,说:“娘子,是不是饿了,要不要吃什么?” 叶溪倩点点头,安月君笑得好开心,如沐浴在阳光下般,忙说:“娘子,你先等等,我去拿些吃的。” 说完,在她唇瓣轻轻印了一口,悄然离去。 门掩上,她突然紧抱着头,痛苦地说:“不要叫了,不要再说了”因为,她的心因刚刚而迷惑。 头脑中,一直出现,杀了安月君,他是你的仇人,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你的仇人,杀了他 她痛苦地不断在床上打滚,嘴里不断喃喃自语:“不要再说了,不要不要听” 可是,这声音,带着分邪魅,带着分诱惑,如魔音般,紧紧地缠着她,直到她的心再也未有松动,唯一知晓的就是:杀了安月君! 此刻,她竟如陌生人一般,眼里满是杀意,眼神涣散! 洛羽是出过手了,他不着边际地将叶溪倩控制了,成为他的傀儡! 眼看到了梳妆台前一把小剪刀,她眼前一亮,起床,跑过去,将它放进袖管中,好好地藏了起来。 而后,跑到了床上,趟了下来。 这时,门开了,安月君端了碗热粥和小菜走了进来,脸上尽是喜悦与满足,娘子,醒了,这比什么都高兴! 第八十五章 疯狂 第八十五章 疯狂 安月君见盖在她身上的锦被滑落了下来,便将热粥与小菜放在桌上,走过去,轻柔地将其盖盖好,没有注意到眼神她越来越冷。 想要转身,却被她紧紧地拉住了,他坐到床畔,紧张地说:“娘子,怎么了,是不是还很” 娘子 突然没了声音,叶溪倩手持剪刀,眼神里没了一丝灵气,没了往日的温情,只有,涣散,空洞,如着魔了般。 杀了他,杀了他 脑袋中只出现了这一句话,一直缠绕着她。 高高举起剪刀,往他身上猛刺过去,却在碰到他胸口时,停住了,她愣愣地看着他,问:“你为什么不躲?” 安月君笑了笑,笑得那般温柔,那般宠溺,那般深情,轻轻地说:“为何要躲?” “你不躲,就会死。”毫无感情地陈述事实,叶溪倩看着他,冷冷地,此刻,他在她面前,只是陌生人,只是仇人! “可是,你没刺下去”突然,说不出话来了,心疼得厉害,疼得撕心裂肺,好疼,他的娘子不认识他了,他的娘子用仇人的眼光看着他,他的娘子要杀他,他的娘子,他的娘子 什么时候,可以不疼了? “娘子,我的命,只要你要,我就给。”安月君柔柔地说,风华妖娆的脸蛋儿上全是温柔,全是深情,全是无怨无悔。 眼睛突然满是迷惑,我的命,只要你要,我就给,这究竟是为何,心,突然有了松动。 这时,脑中却, 杀了安月君,杀了他,杀了你的仇人,一刀刺进去,你就解脱了 我的命,只要你要,我就给,我的命,只要你要,我就给 两种声音不断地在她脑中响起。 “哐当。”一声, 剪刀掉落地上,她蹲下抱住头,不断地摇着投,嘴里不停地说着:“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不要”双眼迷蒙,脸上满是痛苦。 安月君捡起地上地剪刀,走到她面前,把她扶起,将剪刀放到她手中,紧握住她的手就要往自己胸口刺,说:“是不是只要刺下去,你的头就不疼了?” 说完,便用力地往下刺! 叶溪倩抬头看向他,为何,他可以笑着说出这些话,为何,他的眼里满是幸福,为何,他的脸上全是让人心碎的温柔,为何,为何,他要这样做?心,突然疼了起来,疼得仿若全身被搅碎了般。 他带笑的眼,看她时会盈满温柔与宠溺,他小巧的唇,撒娇时会嘟得老高老高,这些,好熟悉,好熟悉 手慢慢地松开了,但,如魔鬼般的声音又想起,头疼了起来,如被万根针扎了般,疼得厉害。 安月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看得那般专注,时间定格,突然,他握住她拿剪刀的手,猛地刺了下去。 血喷洒了出来,一滴滴地落下,如雪白的长衫被染红了,如盛开的罂粟,妖艳,渐渐地,越来越多,也,染红了她的眼。 瞳孔蓦地放大,他绝美的脸蛋儿,渐渐地越来越清晰,愈来愈熟悉。。 “啊!” 叶溪倩大叫了一声,口中喷出一口血,涣散的眼神渐渐变得清明,看到倒在地上流血不止的安月君,慌乱地说:“君,君” 虽然,仍在不停地流着血,但,他笑了,笑得好不开心,满是血的手抚上她的眼,抚上她的唇,宠溺地说:“娘子,我,我好开心,好开心。”好开心,你又这样叫唤我,好开心,你又这样看我,真的,好开心。 叶溪倩想要捂住他的伤口,然,血却还是不停地流出去,也染红了她的手,泪,滴落下来,落到长衫的‘落梅’,更为妖艳。 宰相府书房内, 洛羽正在审阅着什么,披着一件在藏青色长衫,长发披散,靡乱,突然,身子微微一震,唇角微勾,眼里竟是得意,看来是成功了。 于是,放下毛笔,朝外面的人喊道:“更衣。” 沁雪阁内,安月君已被安置在床上,伤处已不再流血,已被包扎好。 叶溪倩紧紧地握住他的手,仿若一松开,他就会消失,看着他脸色苍白,虚弱的样子,心疼地说:“君,你怎么会受伤?” 安月君笑了笑,樱桃小嘴儿已经变得灰白,轻轻地说:“娘子,是我不小心弄的,头还疼么?要不要我帮你揉揉?” 这个笨蛋,叶溪倩摇摇头。他,永远最先想到的就是她!她笑,他也笑得很傻,很开心,她哭,他心疼的不知怎么办才好,想尽办法让她快乐,她疼,他比她更疼!他的生命中,最重要的,就是他娘子!连受伤醒来,最先考虑的也是她! 不小心?不小心会将剪刀刺进去? 突然,脑中出现了好多画面,她下床拿剪刀,她两眼涣散越想越不相信,怎么会是她,不可能,不可能是她刺了君的,这些肯定是瞎想的。 “没错,是你刺进安月君的胸膛,是你亲手杀了安月君。” 略略高扬的声音响起,听起来很悠闲,叶溪倩转过头,见,洛羽一身简单的紫色长衫,颀长的身材,脸蛋稍有些俊美,却不没有女子气,神情看起来很是悠闲,她一呆,问:“你是?” 洛羽避而不答,他直直地走到他面前,眼睛里流转着魅惑,有股邪意,说:“你不记得了么,是你亲手将剪刀刺进安月君的胸膛,是你亲手杀了他,是你亲手让他流了这么多血,是你。” 脑中的画面越来越清晰,叶溪倩脸色越来越苍白,没错,是她拿着剪刀,是她面无表情地要刺进君的胸膛,是她,是她,她竟来亲手杀了最爱的人,是她 泪眼朦胧,没有注意到洛羽已经走进床,一脸的森笑,不知何时,手中突然出现一把短剑,就要猛地刺进去。 叶溪倩也已经看到了,她脸色一白,想也没想,就跑了过去,就要挡在他面前,下一秒,却已经被安月君搂住,在离床很远处。 安月君面色沉了下来,阴冷地说:“果然是你!” 洛羽看他没事,眼底闪过一丝惊讶,这是怎么回事?他下的情咒,只有安月君死了,她才会清醒的,看来,他太过大意了。不过,没想到,这个女人用情竟然如此深,掩下惊讶,悠然一笑,说“没错,不过,你命还真是硬。” 安月君冷冷地看着他,妖魅的眸子已染上了风暴,紫色,妖艳,却又带着分诡异,恐怖到了极点,面色惨白,却显得更为奸邪,暴虐,此刻,他是催魂厉鬼,是残酷至极的恶魔。 这个男人不可原谅!竟然这样对他的娘子,该死! 杀意愈来愈浓,还未看清怎么出手,两人便已纠缠在了一起,屋内的东西因强劲的掌风c剑气,纷纷碎裂,但,只有叶溪倩站的地方完好无损。 慢慢地,已包扎过的伤口也开始不停地流血,安月君面色惨白如蜡,招数也越来越弱,挥舞的手臂越来越迟缓,但,他始终一直挡在她面前。 洛羽显然看出来了,招数拼命向叶溪倩方向攻去。 安月君下颚猝然紧绷,牙齿深深咬住唇瓣,神情淡漠,然,鲜血溢出嘴角,溅起一朵朵血花,开得异常妖魅。 “君,你怎么样了?”她焦急地问。 “娘子,你受伤了么?”安月君稳住脚步,转头俯下头,轻轻地问,手上的招式未停。 叶溪倩拭去他嘴边的血,却还是流个不停,慌乱地想要用袖口擦拭,泪也顺着流了下来,却被他握住了,说:“娘子,我没事。” 这时,洛羽眼底闪过一丝邪意,仿若使用全身力气,剑狠狠地向他划过来,剑锋甚是凌厉,安月君吃力地迎过去,然,动作到了一半,叶溪倩已经跑挡在了他面前,下一秒,这把剑,已经刺进了叶溪倩的胸口。 此刻,空气冻结了,似乎什么都已静止不动了。 安月君眼睛慢慢地睁大,娘子,他的娘子,接住她欲往下掉的身子,狠狠地抱在自己胸口,神情悲伤,轻轻地将她放到了床上,仿若看不到越来越向他靠近的洛羽。 转身,脸色阴鹜,空气慢慢凝结,慢慢地,周围的东西,在不停地震动,下一秒,都变为碎片,随着骇人的劲气,围着他,打转,这时,他五官狰狞而又扭曲到了极点,眸瞳里诡异,残虐,阴森,他已化为了恶魔。 随即,一道惊涛骇浪般的剑气,向洛羽使去,双掌如飞舞般翻转,一道道强劲的掌风不停地招向洛羽。 洛羽接得住第一招,第二招,却,渐渐地,使不上力气,已是气喘吁吁,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然,安月君掌风越来越强劲,血,仍就不停地流,他,已经癫狂到了极点。 这时, 很多人闻风而来,却都呆愣住了,随后,有些胆小的丫鬟已经开始隐隐地哭泣。 杨和心底也是一惊,是何事竟让堡主疯狂到这厮!眼突然看到床上的人,不顾危险跑了进去,只见,叶溪倩面色灰白,气若游丝,杨和明白如果再拖下去,恐怕,夫人有危险,便朝外面呆住的人喊道:“快去叫大夫,不然,夫人的命该保不住了。” 这一声,惊醒了在门口的人,也震醒了已经发狂的安月君,他停住了攻势,转身看向床边的人儿,慢慢地走进。 这时,洛羽便趁势逃了出去,已没有了当初的镇定自若的风采,如丧家犬般。 没过多久, 大夫匆匆赶来,替她细细地看了看,摇摇头,说:“堡主,我只能说尽力,不一定可以救夫人。” 安月君一震,双眼瞪着他,冷冷地说:“如果,你救不活她,自己准备后事。”双手握拳,青筋暴露。 突然,眼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堡主,堡主” 或许,刚刚已花去了他所有的体力,这一昏,便到了晚上,才醒,身上的多处伤已被好好地处理过了。 他目光一呆,随后,紧张地立即拿开盖在他身上的锦被,一旁的丫鬟便叫道:“堡主,不行,您现在还不适宜动” 安月君冷淡地看了她一眼,便立即没了声音,急忙走了出去。 娘子 少顷, 到了,安月君走进去,所有人的让开一条路,见大夫皱着眉,不停地摇头,他心一凛,问:“怎么了?” 大夫一看是他,便行礼说道:“剑是已经拔出了,不过,已让她大伤,夫人原来怕是被什么东西慌了神,心力交瘁,此刻又高烧一直不退,怕是拗不过两天” 话未说完,人已被安月君紧紧地揪起,面色恐怖,奸邪,问:“你说什么!”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大夫颤抖地说:“夫人怕是拗不过两天” 话刚落,便已飞了出去,不知所踪。 “不,绝对不可能,不可能”安月君脸色发白,不停地喃喃自语。 “堡主,要不要再请别的大夫试试?”杨和也是一脸悲伤地说。 安月君点点头,娘子不会丢下他的,她说过,要一直在一起的。 许久, 全临月的大夫都被请了过来,然,都是摇摇头,嘴边的话虽然不一样,但是一句话却是相同的,“夫人拗不过两天。” 当然,所有的大夫,皆被“请”了出去。 杨和担心地看着他,堡主,不会像以前吧,就听见安月君说:“发公告出去,如果能救活,月家堡会答应他一个要求,无论,钱,财,什么都可以。” “堡主,这样会不会太草率了?”如果要求整个月家堡,难不成也要拱手送给别人么。 “按我的话去做,最好多派几个人,一个晚上办好,不止临月,而是整个紫月王朝。”安月君说道,表情木然。 “是。”杨和见他心意已决,也只能叹口气,应了声,出去了。或许,也只能这样了,他拼了老命也会办到。 室内,很安静,安静得让安月君害怕,他紧紧地握着她,可是,却在不停地颤抖,满眼的恐惧,以及希望,幻想。 娘子,一定要醒来,娘子,不要抛弃我,娘子,求你了,要醒来,一定 第八十六章 醒来 第八十六章 醒来 夜幕越来越深沉,如被泼了墨般,偶尔有稀疏几颗星星闪烁。 该是沉睡的时刻,该是做着美梦的时候,然,月家堡却是灯火通明,人人都在忙碌之中,整个笼罩在悲伤之中。 沁雪阁内,已是死一般的寂静。 安月君呆呆地坐在床头,如雪白的长衫上的血已干涸,暗红,如颓败的花瓣。他紧握着她的手,从开始就一直没松开过,眼就这么直直地看着,盛满了悲伤以及渴求。 樱桃小嘴儿惨白如蜡, 印上她的眼,低低地说:“娘子,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就一次,好不好?” 印上她的唇,轻轻地说:“娘子,跟我骂我笨蛋,好不好?就一句,好不好?” 印上她的手,柔柔地说:“娘子,起来欺负我,好不好?狠狠地,好不好?” 娘子,求你了,求你了,娘子 干涸沙哑的声音,充满了祈求,在房内回响,得到的却只是死一般的沉寂,他凄惨地笑了笑,惨白的面容因绝望极度扭曲,如鬼魅般骇人! 不停地换着湿毛巾,仍沾着血迹的手,颤巍巍地抚上她的额,却,依旧是令人心惊的高温。 娘子,不是说要生一打娃娃的么,不是说要欺负我一辈子的么,不是说永远不离开我身边的么 是不是都是骗人的?明明说好一辈子的,是骗人的,骗人的 突然笑开了,笑得如此凄凉,笑得如此悲哀,笑得如此空洞,笑得如此绝望,晶莹的泪珠,一滴滴地落了下来,无声无息,微红的眼睑,脆弱,害怕的表情,让人心疼至极。 娘子,不要抛下我,我不要一个人,不要 娘子 心被硬生生地挖开了,鲜血淋漓,痛彻心扉。 天际泛白,清晨, “堡主,要不要去休息休息?”杨和办完事回来,走进房门,便见从昨天开始到今天姿势没变的安月君,忧心挂满脸上,说。 安月君呆愣愣地转过头,杨和心一震,空洞的双眼,盈满了恐惧祈求,表情脆弱,害怕,如小孩子般。已经第二次了,第二次看到冷酷无情的堡主,这么的脆弱,现在,恐怕随便一个人都可以把他打到。而这,两次都为了夫人!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安月君面色一改,无一丝表情,双眼也充满了淡漠。 “已经办妥了。”杨和恭敬地说,早已习惯了他的冷淡,他的柔情,他的爱恋,他的喜,他的悲,只属于一个人。这次,希望夫人也可以没事。 “恩。”安月君冷淡一应,便又转过头,看着床上的人儿。 杨和轻叹了口气,看样子,堡主是听不进劝了,摇着头,退了出去。 告示一贴出去,来的人络绎不绝,却,最后,都被安月君“请”了出去。 端过去的早膳,午膳和晚膳,碰也没有碰,就这么执着地守在床边,一步不离,等着她醒过来。 娘子,你醒来,我们一起吃 夜晚, 安月君眼里充满了血丝,腥红的,傻傻地看着,一眨不眨,突然,捂住嘴咳嗽了一声,指尖的血,一滴滴落下,愣愣地看着满是鲜血的手,傻傻地笑了,如孩童般,娘子,你是不是不再疼我了,我的心很疼,全身都很疼,为何你还是不醒来? 丫鬟端着药,悄悄地打开门,像是不忍打断他满满的思念,执念,走了进去,将热腾腾的药放到桌上后,退了出来,轻轻掩住门。 淡淡的药味散发,萦绕在空气中,安月君转过头,看到桌上的药后,本来暗淡无光空洞的眼,突然注入了一点点星光,却很微弱。 端起药,轻轻地舀了一匙,放在唇边吹了吹,眼神像是倾注了所有,那般专注,小心翼翼地喂给她喝。 然,刚送入的药,却沿着她的唇角,流了出来。 安月君慌乱地又舀一勺喂给她,却是同样的效果,他眼里满是绝望,轻轻地说:“娘子,喝进去,好不好?喝了药就会好了”声音颤抖,盈满了祈求。 又喂了一口,却,依旧是这样,不信地一口一口喂着,直到这碗药空了,仍没有喝进去一口。 “哐当!” 碗落到地上,碎开了,他没有理会,或许可以说,现在,除了他娘子,什么都不放在眼里。 手不停地抚着她的脸,在她的鼻下停住了,若有若无的呼吸,让他的手颤抖地厉害,身子也在不停地颤抖。像是再也忍受不住了,他猛地抱住了她,紧紧地,仿若想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身体之中般。 “娘子,娘子,娘子,娘子” 凄惨绝望的呢喃,近乎破碎,在房内回响,一遍又一遍。 第二天一早, 安月君疯了,见叶溪倩一直高烧,还是没有醒来,鼻息间的呼吸已经越来越微弱,似无,却又有,疯了。 在房内,不停地痴痴笑着,双眼迷蒙,包扎好的伤口,不停地流血,他却似乎没有一丝察觉,朦胧间,看到袅袅娉婷的倩影,巧笑倩兮,眉目间都是温柔,不停地说着,君,对不起,对不起 他傻傻地一笑,开心勾起唇角,立即跑上前一抱,身影却缓缓消失了,他慌张地往前跑,叫:“娘子,等等我,娘子,等等我” 然,身影终是消失了,猛地,喷出了一口血,溅出一朵朵盛开的血花,灿烂绽放,妖艳得诡异,悲哀,醒了,满目地空寂,眼轻轻掩上满目的绝望。 娘子,你终是抛弃我了 心,死了,就不再跳动,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突然, 怯生生的声音响起,“堡主,外面有人指明要见你。” 安月君冷声说道:“滚!” “他说一定能救好夫人的病,只不过要你亲自过去接他。”怯生生的声音带了明显的哭音,堡主好可怕。 安月君一愣,立即不见人影了,只要有一点希望,他都不会放弃。 月家堡门口, “是你!”安月君掩下惊讶,冷淡地看着前面的男子,说道,带着万分的喜悦,如果是他,娘子就有救了。 一头银白色长发,在阳光下耀眼闪烁,俊美如厮的容貌,无表情,谪仙的气质,冷冷,高傲,一袭黑色长衫更显冷峻,迎风站立,发丝轻扬,如仙,他就是齐天放! 齐天放手持药箱,点点头,淡淡地说:“还不医治,我看你娘子怕是真要命绝了。” 话一落,两人都没了踪影,当然,不一会儿便到了沁雪阁。 齐天放看了看满目的苍夷,笑了笑,却说不出的诡异,说:“报酬不变?” “只要你救活她。”安月君点点头,看他充满信心的样子,他一定能救活娘子,死寂的心又开始跳动了。 齐天放狂傲地笑开了,放下药箱,打开,便开始行动了。 拿起银针,没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便已经刺进了几个穴道。 两个时辰后,齐天放笑了笑,准备收药箱。 安月君紧张地问:“怎么样?” “那还要说么,烧已经退了不少,只需静养几天便可以了。”齐天放挑挑眉,眉尖自有一股狂傲,拿出一张方子,说:“每日三餐一小时后,喝药,半个月便可痊愈了。” 心,悸动不已,娘子没事,她没事,忙奔到她面前,伸手到她鼻下,愈来愈明显的呼吸声,让他开心地露出痴傻的笑容。此刻,虽已和蓬头垢面差不多,但,嘴儿一翘,眼睛晶亮晶亮,却是可爱至极,不停地傻笑,唇角,眉尖都满是笑容,不断地说:“娘子没事了,娘子没事了” 许久, 才想到后面还有人,转过头,淡淡地说:“谢了。”声音虽轻,却满是陈恳。 “不用谢,只是各取所需罢了。”齐天放说道,眼底闪过一丝诡异之光。 “有什么条件?”显然,安月君看到了,却是脸色不改,依旧冷淡,也没有反悔的迹象,只要娘子能救活,他要什么都行! “等倩倩醒了再说。”齐天放笑了笑,说道,“不过,这几日就要住在这了,如果,倩倩有个万一,也好有个照料。” 言语里很是轻佻,眼直直地看重他,他可是很记仇的,救倩倩,只是为了报答,因为他,他才会这么快和若儿在一起了,可是,他没忘记,他伤了若儿,伤了他,这个仇,他一定要讨回来! 安月君点点头,说:“麻烦你了,我娘子什么时候会醒?” “大概明天就醒了。”齐天放沉吟片刻后,突然,想起当初他若有所思的目光,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原因了?” 安月君一愣,随即明了地点点头。 齐天放愤愤地看着他,恼怒地说:“那你为何不说,让我这样对待若儿。” “我说了,你会听么?” “可是”齐天放正说着,却听到:“出去!” 张开的嘴闭上了,过河拆桥,没关系,以后会报复回来的! 收拾好医箱,瞪了他一眼,走了出去。 他转过身,看向床上的人儿,微皱的眉头,喃喃自语,“君,君” 安月君立即抓住她的手,急急地说:“娘子,我在,我在。” 突然,又没了声音,安月君却坐在床头,不停地傻笑,好开心,好开心,娘子,没事了,娘子刚刚叫他了,苍白的脸蛋儿上,尽是愉悦与痴傻,大眼里盛满了如孩童般天真的开心,幸福,泛白的小口儿不断地往后咧开,一道道嘿嘿的傻笑声,倾泻而出。 除了她,他什么都不要! 第二天,安月君仍寸步不离地守着,就怕叶溪倩醒来第一眼看的不是他,与前两天的不同,此刻的眼睛晶亮晶亮的,满是喜悦,开心,以及幸福。 突然, “君,君,君”一阵虚弱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响起。 微弱到几乎没有,但,安月君听到了,一震,要醒了么?心,不断涌起一股股热潮,是喜悦,也是幸福。眼,一直盯着她。 渐渐地,慢慢地,叶溪倩的眼睛睁开了,随后又闭上了,又睁开了,眼由开始地迷蒙变得越来越清明,安月君的心也随着她的动作一起一伏。 慢慢地转头,先是一呆,问:“君,你怎怎么了?”双眼深陷,眼窝下的黑眼圈大地吓人,本粉嫩的脸蛋儿此刻灰暗,削瘦不已,才几天?他怎么成这样子了! “娘子,我没事。”安月君水灵灵的双眼亮晶晶地,笑成了两弯银月,全身的伤痛,疲惫,已经全然不见了,只有涨的满满地幸福。然,几天的疲惫已显在了他脸上, “你咳咳给我梳洗下然后去休息。”叶溪倩这一句话说的很艰难,说完,已经看出有些疲惫了,咳一声,肺部就疼得厉害,虽弱,却含着坚持! 安月君摇摇头,开心地说:“娘子,我不要,要一直看着你。” “去去不去?”叶溪倩轻轻地说,眼已经闭上了。 “我去,我去,娘子不要不理我,不要抛下我。”安月君看她不想理他,心里一阵慌张,急切站起身,说,“娘子,我这就去,这就去。” 叶溪倩唇角微微向上勾起,眼闭上了。 两人,都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睡到了晚上,安月君醒来,急急忙忙地去找叶溪倩。此刻,他已是神清气爽,恢复了原来的漂亮,风华绝代,但,脸依旧削瘦得厉害。 到了床边,见她紧闭着双眼,仿若毫无声息的样子,心,一抽,疼得厉害,慌张地抱住她,不断地叫:“娘子,娘子,娘子,不要,不要” “好痛”叶溪倩微微睁开眼,微皱眉,说。 “什么?”安月君一呆,小嘴儿微微张开,愣住了。 叶溪倩轻轻一笑,瞪了他一眼,说:“没什么。” “娘子,还好,你在,还好。”安月君渐渐地收紧双臂,不断地喃喃自语。 虽然,被他抱得很疼,很疼,可是,却没有说出口,因为,现在,她很幸福。 “还抱这么紧,小心你的娘子伤口出血。” 第八十七章 傻子! 第八十七章 傻子! 安月君一听,立即慌乱地将她平躺在床上,动作很轻柔,如易碎玻璃般,紧张地仔细查看,嘴里不停地说:“娘子,有没有哪里疼,要不要叫大夫来看看?” 叶溪倩身子虽在疼,却是摇摇头,浅笑:“傻瓜,我还没这么虚弱。” 安月君这才放下心来,傻笑跃然在削瘦的脸上,纯纯的,蠢蠢的,如小孩般,全然的喜悦。 门口, 齐天放走了进来,坐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起来,冰冷的眸子微露兴味,注视着眼前的缠绵缱绻的两人。 一时间,两人都回过头愣愣地看着他这一连串的动作,不说话。 “怎么不继续了?”齐天放挑挑眉,正色道,话里的调侃意味很浓。 安月君冷冷地看着他,眉头微蹙,赶人的意味很明显。 齐天放似没看到般,轻轻一笑,说:“知道我来干什么吧。” “你要什么?”安月君眉头不眨,淡淡地说。 齐天放从怀中拿出一黑色镂空小瓷瓶,小巧精致,丹凤眼流转着数不尽的魅惑,唇角微勾,“很简单,只要将里面的药丸吃了便可。” “齐天放,你什么意思?”叶溪倩皱着眉,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娘子” “你,闭嘴!”说完,就不停地咳嗽了起来,安月君慌乱地又是倒茶,又是拍背,满脸的紧张,许久,才平静下来。 “他为了能救活你,贴告示,说只要能救活你,月家堡就可以答应他一个要求。”齐天放一派悠闲,眼底隐隐有亮光闪过,“很不巧,能救活你的人就是我。” “这药有毒么?”叶溪倩轻轻地说道,杏目微眯,显得有些疲惫。 “你说呢?”齐天放不置可否地说,当然没有,只不过,会让他痛苦几天罢了,毕竟,那时候,他也让他们痛苦了这么久。 “给我。”安月君面色冷淡如常。 齐天放眸色加深,深得不见底,如寒潭,冰冷,“即使是毒药?” “给我。”继续,冷得如大寒天般的语调,不见一丝波澜。 眼底闪过光芒,是佩服,也是赞许,伸手将瓷瓶给了他。 安月君打开瓷瓶,打开,倒出来,只有一颗药丸,想也没想就要吃进去。 “不!” 叶溪倩大喊一声,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力气,猛地起身从背后抱住他,却已经用了近乎全身的力气,此刻已在不停地喘息,想要夺走他手中的药丸。但,却突然晕了过去。 “娘子,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安月君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满是痛楚地喃喃自语,话语里近乎破碎的思念与心疼,他,点了睡穴! 话刚落,就把手中的药丸,一吞而进。 随即,闭上眼,静静地等待。 时间慢慢地过去了 许久也不见动静,他诧异地睁开眼,直直地看着坐在桌边,单手撑着下颚,另一只手在把玩桌上茶杯的齐天放。 看着茶杯转了好几圈才停下来的齐天放,转过头,轻挑眉,眼里带着些神秘,说:“我有说是毒药么?” “是什么?”安月君问道。 “以后便会知道了,不过,这药性近期内是不会发作的。”齐天放慢条斯理地说着,一字一句都会拖得很长,尤其在近期内这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安月君点点头,不多问,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他娘子身上了。 齐天放看了看,大概觉得没好戏看了,耸耸肩,离开了,只不过是离开房间,而不是离开月家堡,因为,他要等药性发作的那一天,肯定很有趣。 仍是这么痴傻,这么执着地守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便出去煎药了,这些只有自己着手,才会放心。 叶溪倩醒来,转头却不见人影,才回想起,刚刚的情形,心一慌,君,是不是出事了?越想越慌,心,抽痛得厉害。 再也忍受不住了,她要见他,无论如何都要见到他,下床,走了两步,腿越来越软,摔倒了,想要起身,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咬紧牙关,就这么趴在地上,一步一步地向门口爬,手已经破皮了,似乎不知道,泪,一滴滴地落了下来,落到地上,溅出一朵朵花,却,又被她爬向前的身子抹去了。哭,不是因为疼,而是,怕再也见不到君心生的恐惧。 一步,两步,三步每一步都很艰难,明明看起来很近,可是,却怎么也到不了,感觉好远。汗水,伴随着泪水一起落下,伤处也渐渐地沁出血来,脸更为苍白,似乎快要忍受不住了,全身都在疼,可是,有个信念一直支持着她,她仍坚持着。 快到门口了,已过了好久。 “娘子,怎么了?” 心疼的呼喊,惊慌失措,是她熟悉到刻入骨血的声音,嘴角扬起一抹轻笑,心,一松,放下了,就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睁开眼,见到的是,担忧,脆弱,心疼,恐惧的神情,缓缓地伸出手,在颤抖,很慢,很艰难,却,在触摸到他脸蛋儿的那一刻,笑了,她做到了,轻轻地说:“君,不要难过。” 安月君大眼里隐有泪光闪现,手轻轻地覆上她的,细细地摩挲,急切地摇摇头,说:“不难过,不难过,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傻子!”叶溪倩眼一红,唇角的笑容更深了,想要说什么,却梗塞在喉,最后,轻叹一声,低低地说。 “为了你,什么都甘愿,只为你痴,只为你傻。”安月君被她感染了,两眼笑成两晚银月,嘴儿微微向上翘,柔和如春风,可爱得让人忍不住呵宠。 这一刻,好温馨,好甜蜜。 “刚刚,我以为,以为”说不下去了,似乎说出这个字都会觉得恐惧,心都会疼。 安月君听后,轻抚上她有明显牙印的唇,破皮流血的手不停地吹气,细细地,一遍又一遍,心疼地说:“娘子,你也是傻子。” 呵,一对傻子! 许久, “齐天放给了你什么?”叶溪倩眼想到刚刚的疼,就心有余悸,苍白的脸蛋儿,却隐约有着冷笑,齐天放,你等着! “不知道。”安月君摇摇头说道。 “身子有没有觉得不适?”叶溪倩一呆,随后紧张地问道。 “没有,他说会过一阵子发作,看来应该没什么事,娘子,我们不要管他。”安月君看到她越来越厉,心一惊,看来,他又要倒霉了,随即,转移话题说道。 “君,你答应过我什么?”叶溪倩眯起眼,轻轻地说,虽虚弱,可是,却仍旧让安月君心跳得厉害。 “不再杀人?”安月君小心翼翼地说道,眼偷偷地瞅着她,在她脸色阴沉了一分,心咯噔了下,轻轻讨好地说:“一起生一打孩子?” 这时,叶溪倩的脸色已经完全沉了下来,面无表情,他在装傻么!虽苍白,虚弱,却还是让安月君害怕得眼泪含泪,委委屈屈,就差掉落下来。 “你答应过,哪天,你要是应付不了,你会带我一起走,可是,你刚刚做了什么!点了我的睡穴,如果是毒药,你是不是就一个人走了?”一激动,就不停地咳嗽,安月君紧张地想要上前,却被她阻挡了,就这么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眼里的厉色,越来越浓。 “娘子,以后一定一起。”安月君嘴角泛着柔意,眼里都是醉人的柔光,柔的让人心碎,柔的想一辈子沉溺。 “恩。” 两人对视,情意交流,此刻,是不需要言语的。 洛羽,经过那一次交手后,受了重创,平静了一段日子,连着好几日都没去早朝,或许,在疗伤,或许,在干些别的事想着,如何反击。 清风徐来,似乎舒服闲适的日子,过得很快,半个月过去,已是初秋,初秋的天气总是很凉爽,带着分飒爽之意。 叶溪倩的病,也在慢慢转好,或许说,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安月君也在她的逼迫下,每天吃不少,已恢复了原来的圆润,可爱,白里透红。月家堡内,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初秋的夜晚,月朗星稀,秋风习习,蜿蜒的林荫小道上,树影婆娑,月华倾泻,美轮美奂,属于情人呢喃爱语的时刻。 这不, “娘子,今天夜空好漂亮,好多星星噢。”某人大大的眼睛晶亮晶亮的,直盯着旁边的人儿,睁着眼睛说瞎话。 “恩。”只是轻轻一应,闭上眼,细细地享受微风拂面的感觉。 某人失望地轻叹口气,哀怨地看着她,又开始说:“娘子,你今天好漂亮。”晶亮的眸子乌溜溜地转动着,似乎含着某种目的。 “只有今天?” 轻飘飘的话语入耳,某人摇摇头,讨好地说:“娘子每天都很漂亮,比天上的仙子都漂亮,是最最最漂亮的。”模样可爱得让人忍不住想要狠狠地欺负。 “恩。”满意地点点头。 说的正是起劲的时候,得到地只是冷淡的回应,顿时,又是哀怨地嘟起嘴儿,粉嫩的小脸蛋委屈不已,心里不停地嘟囔。 “娘子,你不觉得这么美的月色,咱们这样走走,不是很浪费么?”某人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凑她胸前,不断磨蹭,撒娇。 却被一把推开,不耐烦地说:“说了这么一堆废话,你到底想说什么!” “娘子,我想说。我想说,我们去生娃娃吧。”小孩般天真的脸蛋儿满是委屈,眼,却欲渐深沉,手悄悄地搂上她的腰。 难道,关着屋子就不浪费这月色了么! 话一落,叶溪倩就被人带走,不见了踪影。 大病初愈,就想这些事,果然,食色性也! 许久,突然,从沁雪阁内,传出了一声怒吼,似乎是咬牙切齿般,齐天放! 第八十八章 甜蜜的清晨 第八十八章 甜蜜的清晨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门口出现一个人,白衣魅舞,风华如仙,绝代妖娆,眼一花,就不见人影了。 齐天放独坐在梅清阁,手持茶杯,神态慵懒,甚是悠闲。 突然,眸光一闪,笑意从眸中渐渐漾开,唇角微勾,放下茶杯,静静等待,看来,他还真是努力呢。 门口, 安月君面色阴沉到了极点,眼神阴鹜,深沉,隐隐可以看出眼底下的恼怒以及欲念,青筋凸露,总而言之,他心情很不好,沉沉地问:“什么药?” 齐天放未受他影响,啧啧一声,摇摇头,状似调侃:“怎么,没有得到满足?”心底一阵暗笑。 “什么药?”安月君又问了一遍。 “你不知道?”齐天放佯装惊讶地说,“我以为你知道了!” 安月君脸色一变,薄唇紧紧抿住,一言不发。 “只需忍半个月即可。”齐天放虽是正色,却,依旧可以看出,眼里盈满了笑意,隐隐可以看出快要倾泻而出。 安月君脸已经完全沉了下来,狠狠地盯着他,煞气显现,冷冷地说:“你!”眼慢慢眯起。 齐天放转过身再也不看他,就怕当场笑出来,平日里冷静到近乎冷酷的脸此刻扭曲至极,可是有趣的很。不过被他打地半死就划不来。看来,他得趁早离开才是。 安月君瞪了他一会儿,随即扬起诡异的笑容,齐天放,等着! 回到沁雪阁,看到睡在床上的叶溪倩,色心又起,两眼晶亮晶亮,满脸的痴迷,就差流口水了,想到刚刚的情形,只能苦着脸,抱着她睡觉,却是折腾了很久才睡着。 毕竟,看得到吃不到,很痛苦! 第二天一大早, 一大早,叶溪倩挣脱如八爪鱼紧紧抱着她的安月君,站起身,起床梳洗,无视他仍在床上耍赖,大眼满是可怜。 虽然前面的人背对着他,看不到,但他紧抓着锦被,双眼含泪,活脱脱一个弃妇样,扁着嘴儿,哀怨地指责:“娘子,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怎么会?”正在洗脸地叶溪倩含含糊糊地说。 “那娘子为什么不给我抱?”某人纯属看得到吃不到,自哀自怜,小声地说:“本来就好惨,吃不到,这下连抱抱都不给了,为夫怎么这么可怜。” “什么?”叶溪倩没听到,再问道。 “娘子,我什么也没说。”拼命地摇着头。 “相公,今天天气很好。”梳洗好的叶溪倩翻了翻白眼,不想继续刚刚的话题,看了看外面的天气,转过身,双手叉腰看着看起来纯真无邪,耍赖的人儿。 “恩恩恩。”某人拼命点点头,双眼露着希望,兴奋地说:“是不是要继续睡觉?” “砰!” 脑瓜子被狠狠地敲了下,揉着被打的地方,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儿,眼睑微红,含泪,讨好地说:“娘子,狠狠打为夫不要紧,把我心爱娘子的手打伤了,为夫就要心疼了。” “少胡扯!”叶溪倩啼笑皆非,满脸无奈,说:“过会儿,出去走走,你要不要去?” “要,要,要!”手举得高高地,嘴儿也是翘的高高地,脸儿露着兴奋,可爱的样儿,真是,让人不想欺负都难。 “既然,你要睡觉,那我就不勉强你了。”叶溪倩装作沉吟了片刻,眼睛一亮,像是反应过来,说:“叫齐天放一起陪我去。” 某人一跃而起,立即跑到叶溪倩面前,又是紧张,又是可怜地说:“娘子,怎么可以叫别人去,不准,为夫不准,就是不准!” 眸中冷笑,阴险,狡诈,齐天放,又是一笔账! “咦,你不要睡觉?”叶溪倩佯装惊讶地看着他,喃喃自语:“我还是去找他吧。” 说完,就要转身离去,唇角勾起愉悦的笑意,眼里满满的幸福。 这时,某人猛地从后面扑了上去,紧紧地抱住,这力气,让叶溪倩连连往前冲了好几步,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翻翻白眼,眼里却是抑制不住的笑意流出,这家伙! “娘子。。。”背后传来闷闷地声音,柔嫩,委屈,可怜得让人心疼。 “恩?”正经的语气,却是一脸的笑意,嘴角轻快地扬起。 “你欺负我,我就要去。”明显配着哭音。 泫然欲泣的指控,想要引起怀中人儿的同情心,却是,“哎呀,时辰不早了,我该出去了找他了,不然,迟了他出去了就不好了。” 出去了才好,某人忿忿地诅咒,最好,出去了不要回去了,该死的齐天放! “不要,不要,娘子只准跟我出去,娘子,我知道这有家酒楼刚推出了新的菜,很好吃噢,而且,南街有家”某人放下诱饵,越说越起劲,无所不用,就是只是为了一起出去。 叶溪倩手悄悄地覆上腰间的手,唇畔笑意不变,突然出声打断:“走吧。” 说的正起劲,正欢的人,一愣,睁着茫然的眼睛,呆呆地说了句:“什么?” “你不要出去了?”叶溪倩转过身,柔柔地说,这样子的他,好可爱! “要,要!”连连点头,随即,拉了她的手,就要出去:“娘子,走吧,走吧,晚了,就不好了。” 目的,昭然若揭,就怕她反悔,去找齐天放! 轻叹一口气,叶溪倩无奈地摇摇头,“你想就这样光着身子出去?” 清晨虽混乱,但总算一切都准备好,两人,终于要出发了。 是要,而非是!因为,就在门口,两人又起了争执,不,只是叶溪倩在吼他,安月君只有乖乖可怜兮兮被骂的份,从来不敢回嘴。 “安——月——君!”看着前面的马车,叶溪倩气炸地说道,一股无力感升起。这,到底什么情况! “到!娘子,什么事?”安月君急忙走到她面前,讨好地说,宠溺,纵容,爱恋缠绵的目光,日日未减,反而更为深浓。 “给我解释解释,这些是什么东西?”这马车四面为何会挂满了铃铛?而大大小小,不同颜色!而且,竟然拼成四个大字,我爱娘子! “铃铛呀。”安月君笑眯眯地说。 “我知道。”叶溪倩深吸一口气,待平静后,问:“有什么用?” 安月君骄傲地挺起胸膛,洋洋自得地说:“娘子,这样多威风呀。”这眼神雪亮雪亮的,嘴角得意地扬起,骄傲而又自豪。 威风?确定不是丢脸?叶溪倩嘴角微微抽搐,“威风?” “恩恩,娘子,你不觉得在一群人羡慕的目光下从马车里出来,很威风吗?而且,这样大家都知道你是我娘子了,看还有谁敢打主意!”安月君陶醉于自己的杰作,这可是他昨夜未了缓解身体的热度,弄了好久的呢,满眼的得意,小嘴儿翘的老高老高的,黑眸眨呀眨,可爱的紧。 威风个屁!这样出去,不被人当成神经病才怪!叶溪倩终于忍不住,咒骂不已。 最后,狠狠地踹了一脚,一个人扬长而去,再也不想理这个脑子有病的家伙! 独留安月君可怜兮兮地看着远处,随即,朝马车傻笑个不停,最后,像是终于反应过来,追了过去。 路上, “娘子,不要不理我嘛。”某人在惹恼叶溪倩后,边走边可怜兮兮地围着她转,不停地撒娇。 “”依旧的一句话不说,紧紧地绷着脸。 “娘子,你是不是觉得这个字太小了?没关系,下次为夫弄的更大的。”安月君眼睛一亮,像是明白了,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说道。 “”依旧无言,可是,嘴角与眼角在不停地抽搐。 “放心吧,娘子,下次为夫一定会做的”安月君继续说道。 终于忍不住了,叶溪倩大吼道:“闭嘴!” 点点头,没了声音,大眼不停地眨着,渐渐地,变得湿濡了,粉嫩的脸颊绷得紧紧地,嘴儿轻抿着,想要表示他很生气,结果,依旧很可爱! 两人慢慢地走着,一阵寂静之后,有人又开始闹腾了。 “娘子。。。”很小声很小声,樱桃小嘴儿扁扁的,看来,他很可怜。 “干什么?”叶溪倩看着前面仿若看不到尽头的路,眼睛眯起,越想越生气,没好气地说。 一听。这下又没了声音,只是小媳妇般的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哀怨地盯着她的后背,眼时不时淡淡扫视四周。 看着她晃来晃去的手,便偷偷地想要上前拉住,却在将要碰上时,咧开嘴笑开了,却又被不着边际地躲开了,于是,表情更是哀怨了! 许久, 叶溪倩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君。” “娘子,我在,我在。”屁颠屁颠儿地跑到她跟前,白里透红的脸蛋儿兴奋不已,连眼睛都高兴地眯成一条线。 “我累了。” 话刚落,某人兴奋异常地冲上前,搂住她,顿时,没了踪影。 第八十九章 逛市集 第八十九章 逛市集 没过多久,就到了市集,繁华依旧,很是热闹,酒楼,茶馆,客栈,触目即是,一家比一家热闹,华丽,贩夫走卒也开始叫卖喧嚣。 两人刚走到茶馆,就听到, “表哥,好巧。” 柔媚入骨的声音响起,两人回头,施绡安,一袭嫩绿色地霓裳,由明月搀扶着,柔若无骨,娇喘点点,看起来,她很虚弱。两人的反应,一人冷淡如常,眉尖有着厌恶之色,一人笑了笑,却是笑未至眼,果然,冤家路窄! 施绡安悄悄地打了个手势,不要明月搀扶,慢慢地走了过去,充满诱惑的眸子直直地盯着他。 快要靠近了,施绡安眼底闪过一丝幽光,突然,突然踉跄了一下,脚步往前冲了几步,就要往前倒,不,往安月君的怀里倒去。 安月君看着她的眸色一冷,却是拉起叶溪倩的手,小嘴儿嘟起,撒娇道:“娘子,前面那家酒楼刚开张,我们去吃吧。” 说完,拉着她就离开,刚跨出两步,就听到后面, “砰!” 明月想要跑过去拉她,却已经来不及,施绡安已重重地摔倒在地,一时还爬不起来,看来,摔得不轻。 “小姐,没事吧。”明月跑过来,将她扶了起来,着急地说, 他是故意的,就这么绝情么!施绡安眼底闪过愤愤之色,摇摇头,说:“没事。” 见两人走远了,忙追上去,欲这样,她就欲要得到,不是说,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么! 走在前面的两人, 叶溪倩眼里含笑,轻轻地捶了他一下,说:“你是故意的?” 安月君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那泪光因饮食闪现,委屈地扁着嘴儿,小声说:“哪有,在娘子心中,为夫有这么坏么?” “恩恩,你怎么知道?”叶溪倩嘴角微勾,愉悦地说。对于世人,或许,他很坏,可是,他是她心中的宝呀。 “娘子,你怎么可以这样,亏在为夫心中,娘子就犹如天上的仙子那样,犹如”安月君边是委屈边是说的起劲。 “行了行了,你就少耍点嘴皮子吧。”叶溪倩无奈地说,这家伙,真是,让人不爱都难那。 “娘子,不喜欢为夫这样做么?如果娘子不喜欢,我这就去把她抱住。”安月君看了看后面,正往这追的人,不由地加快了脚步,脸上笑得灿烂,耀眼如星辰,妖艳如美姬。 “喜欢,喜欢,谁准你抱其他的女子。”叶溪倩瞪了他一眼,郑重其事地说:“记住,你是我的,身上每一处都是我的,要是让别人碰了,我就去剁了别人,不,我就让你不能人道!” 说的是既狠又绝,却让安月君笑得愈发灿烂,绝美的脸蛋儿上尽是欢笑,丹凤眼尽是刻入骨髓的爱恋,唇角抑制不住慢慢上扬,随后,贼贼一笑,在她耳际轻轻说道:“娘子,我哪有给别人碰,为夫身上哪一处娘子没碰过?” 叶溪倩一听,轰的,脸变得通红,这家伙,狠狠瞪了他一眼,再重重打了一拳,最后,‘轻轻’地踹了一脚,扬长而去。 安月君留在原地,不住地傻笑,真是,又傻,又好笑! 好不容易,施绡安追了上来,不住地喘着气,说:“表哥,怎么走这么快,也不等等绡绡?” 安月君转过身,俯下身冷冷地看着她,不屑地,厌恶地,冷声说道:“给我滚,还有,你最好死了这条心!” 说完,眼淡淡地瞟了眼不远处,就迫不及待地追前面的人儿去了。 施绡安羞愤地在原地,这时,后面一道声音响起,淡淡地,阴邪地,让人胆寒,“想不想得到他?” 转身,像是受迷惑地,一步步他走去。 “娘子,我们去吃桂花鸭。”某人哀怨地看着旁边板着张脸蛋儿的叶溪倩,讨好地说。, “不去。” “娘子,我们去吃醋溜鱼。” “不去。” “娘子,不要生气嘛。”哭丧着脸撒娇,随后纯真无辜地说:“娘子,要不,我以后多碰碰娘子?不过,娘子不说,我也会的。” 想当然,他的下场,肯定 顶着两个淡淡的黑眼圈,小媳妇般委屈的安月君,跟着叶溪倩进了客来酒楼。 “两位客官,想要吃些什么?”店小二殷勤地说。 安月君转过头,赔笑讨好地说:“娘子,要吃点什么?” “来壶龙井,还有这几样招牌菜。”叶溪倩皱着眉,看了看,说。 “是,夫人。”店小二机灵地说,看了看安月君,见他点点头,就退了下去。 “娘子,我们果然是一对,我刚刚也想点龙井,好有默契。“某人睁着双黑白分明水灵灵的大眼,自我陶醉,小嘴儿抑制不住地咧开,傻笑声不断。 悄然无声,看来没人想理他。 没过多久, 菜便一道道端了上来,见,是一盘盘大鱼大肉,就没了食欲,叶溪倩皱皱眉,强压住从胃部涌起的一股恶心感,夹起一块鱼片,硬着吃了下去。 安月君兴致冲冲地夹起一块鸭肉就要往她碗里放去,见她放下筷子,奇怪地问:“娘子,怎么了?不好吃么,要不要重来几样?” 叶溪倩摇摇头,说:“不用了,我吃不下,你吃吧。” “娘子不吃,我也不吃了。”安月君放下筷子,说道。 “不吃?”叶溪倩挑挑眉,手捏了捏他的脸蛋儿,说:“这脸还是这么削瘦,哪有原来的可爱,要是再瘦,我就不要你了。” 安月君可怜兮兮地瞅着她,小声问:“一定要吃么?” 叶溪倩重重地点头,安月君这才双眼含泪,一口一口地吃着饭。 许久,吃饱喝足后,付了银两,相携着离开了。 两人,这里看看,那里摸摸,一会儿看喷火表演,惹得安月君大吃干醋,只因为叶溪倩猛盯着瞧,双眼里满是崇拜,一会儿又是去看捏泥人,忙的不亦乐乎,也是开心地不亦乐乎,如小孩般。 快临近傍晚,天已经黑了下来,叶溪倩才想起了施绡安,有些担忧地说:“君,这么晚,表妹还会不会在街上,要是看到了,就一起回去,晚上也挺危险的。” “回去了。”安月君毫不犹豫地答道,他才不要一个人插在他们中间,尤其这么讨厌地人! “你怎么知道?”叶溪倩狐疑地看着他,怎么看,怎么像说谎的样子。 “娘子,我刚刚看到她进了一辆马车,回去了。”脸不红气不喘,随后,眸子一亮,笑嘻嘻地说:“娘子,我们还要走回去,如果带上她,恐怕明天也到不了家。” 叶溪倩“扑哧”地笑了出来,摇摇头,说:“走吧走吧。” 夜黑得如泼了墨一般,两人手拉手,走在路上,两人脸上尽是幸福的笑脸。 只要和你牵着手,无论到哪里,都很幸福。 一直牵手下去,一直幸福下去。 叶溪倩看了眼安月君,偷偷笑了笑,随后,不着边际地往后退了退,猛地,扑到了他背上,说:“我要你背我。” 安月君先是一震往前走了几步,随后将她双脚托起,说:“好。” 柔情蜜意,此刻,是不需要语言的。 这时,安月君突然开口了,“娘子,你好像又重了。”不过,我喜欢,后面的话,含在嘴里,正要说出来,却, “砰!” 脑袋被狠狠地打了一拳,叶溪倩威风凛凛地说:“闭嘴。” “是。”没了声音。 叶溪倩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慢慢地凑近他粉嫩的脸蛋儿,重重地轻了一口,“这是奖励。” “娘子,左边一口。” “啵。” “娘子,再一口。” “啵。” “娘子,再一口。” “啵。” “娘子,再” “你有完没完!”叶溪倩受不了地说道,这家伙,从来都是脸皮厚的一族,就会得寸进尺! “”委屈地没了声音。 就这样,安月君背着她,走了很久,到月家堡,已是后半夜,可是,安月君脸上只有让人心疼的傻笑以及幸福。 时间就这样流过,两人的日子过得幸福的,甜蜜的,不知不觉就快半个月了,而他终于熬过头了,因而,显得格外兴奋。 这天中午,该是用膳了,安月君拉着叶溪倩就坐在大厅,等着。 没过多久,一道道菜端了上来,菜香味四溢,这时,“呕,呕”叶溪倩突然干呕了起来,脸色刷白。 安月君急的团团转,叫:“娘子,你怎么了。娘子,怎么了?不要吓我。” 于是,朝一旁呆若木鸡的人吼道:“快去叫大夫,快去。” 一旁的丫鬟这才清醒过来,立即跑了出去。 “娘子,你不要吓我”似乎,安月君的脸色比叶溪倩还白,眼里满是恐惧,连嘴唇都在颤抖,娘子,怎么了? “端走,将这些菜端走。”叶溪倩边呕吐边说道。 这次,不用安月君吼叫,有人就将菜端走了。 少顷, 叶溪倩情况才好转,向旁边明显吓坏了的安月君,笑了笑,说:“傻瓜,我没事,估计是”眼底闪过激动,她这症状,很像! “是什么?”安月君不放心地追问道。 第九十章 娘子,我要当爹了 第九十章 娘子,我要当爹了 叶溪倩瞪了他一眼,正要说他,这时,大夫匆匆地从远处跑过来,眼睛却是往旁边看了看,随后轻微地点点头,这些,都未被人发现。 “堡主,大夫来了。” 话刚落,大夫拿着医箱已是到了门口,慢慢地走了进来,低头行礼说:“堡主,夫人。” “恩,看看我娘子。”安月君淡淡地说,话里透着担心,眉头紧锁。 “是。” 随即,开始把脉,一阵静谧之后,扬起一个笑容,轻扬地说:“恭喜堡主,贺喜堡主了,这是喜脉,夫人有喜了。” “什什么!”安月君呆住了,脑中一片空白,傻傻地问道。他,刚刚说什么了! “堡主,夫人有喜了。”大夫笑呵呵地重复一遍。 安月君仍是一脸呆样,动都不动,过了很久,他一把揪住大夫,凶狠而又激动地说:“再,再说一遍。” “堡堡主,夫人夫人,有喜了”说完,就咳嗽了起来。 安月君手不自觉地松开了,任大夫跌倒在地,转过头,小心翼翼地对叶溪倩说:“娘子,娘子,真的吗?我是不是做梦?” 娘子有了他的孩子!他的孩子! 叶溪倩因早有了准备,也没这么惊讶,不过,心里仍是一股狂喜,脸色却依旧平静如常。她伸手过去狠狠捏了他一把,随后,听到, “哎哟。”安月君眨着水汪汪的大眼,含泪,可怜兮兮地说:“娘子,疼。” “还是不是做梦?”叶溪倩柔柔地问道。 安月君摇摇头,如小媳妇可怜般,小声地说:“不是。” 没过多久,像是反应过来,猛地扑上去,一把抱住,不停地转圈,小脑袋儿磨蹭着她,兴奋异常地喃喃自语:“我有孩子了,我有孩子了,我要当爹了” 转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慢慢又放下,小心翼翼地将她扶到桌边坐下,紧张地说:“不对,这样的动作以后都不可以做了,小心动了胎气。” 自己也跟着坐在旁边,手抚上她未隆起的肚子,扬起一个傻傻的笑容,轻轻地说:“这是我的小孩,我和娘子的小孩”声音很小声,仿若怕吵到里面般。 “娘子,娘子,我有当爹了。”突然,大声宣布道,脸上高兴灿烂的笑容,眸子晶亮晶亮的,忽闪忽闪,有着孩子般的纯真,如小孩般的全然开心。 惹得厅内所有的人偷笑一阵子后,齐声说:“恭喜堡主,贺喜堡主。” 脸上都挂着喜悦的笑容,又有喜事了呢。 “娘子,你说我们取什么名好?”安月君脸上傻傻的笑容一直未停过,喃喃自语:“这个得好好考虑,不能马虎。” 叶溪倩哭笑不得地说:“君,还早呢。” 安月君仿若没听到,仍在自言自语:“最好是” “君!”叶溪倩无奈地大喊一声。 “娘子,什么事?”安月君愣愣地抬起头,嘴角却依旧傻傻地上扬,问。 “名字的事,还很早,不用这么急。”叶溪倩摇摇头,轻叹口气,说。 “噢。”随后,低下头,突然抬头,大眼盯着她,紧张地说:“娘子,不可以喊这么大声,小心动了胎气。” “” 慢慢地,安月君唇角抑制不住往上扬,咧开嘴,嘿嘿的傻笑了起来,粉嫩的脸蛋儿白里透红,细腻精致,眼因兴奋眯成了一条线,整个人暖洋洋的。好开心,好开心,他和娘子的小孩! 幸福胀满了胸口,仿若要破口而出,他的孩子,他和娘子的孩子! “娘子,我要做爹了。”安月君突然抬头,大眼看着她,冒出来这么一句话,虽然已经重复了很多次,可是每一次都说的如此开心,如此痴傻,如此喜悦,亦如此幸福。 “恩恩。”叶溪倩点点头,应道。 “娘子,我要做爹了。”安月君小脸蛋儿异常兴奋,透着诱人的光泽。 “恩。” “娘子,我要做爹了。”一遍一遍地重复着,仿若说不够一般。 “” “娘子,” “你有完没完!”凶狠地大吼。 先是一阵静谧,在看到安月君可怜兮兮的委屈表情,都笑开了。 这一刻,厅内,欢笑声一片,其乐融融。 一旁的大夫,眼底闪过一抹愧疚,低声说:“恭喜夫人,有喜半个月。” 这话一落,突然,厅内一片寂静。叶溪倩的脸色越来越沉,而,安月君的脸上已渐有杀气。 半个月?为何是半个月?众所周知,这半个月以来,他们没圆过房,为何却怀了孩子!霎时间,厅内窃窃私语了起来。 “君,你要相信我,我绝对没有”叶溪倩紧张地揪住他的手臂,慌张地说。 “表哥,表嫂有喜了?真是恭喜恭喜。”突然,娇媚的声音响起,施绡安从门口走了进来,脸上挂着笑容,大声地说。 “是,夫人已经怀了半个月左右。”大夫低头说道。 “什么?半个月,可是半个月前,表哥不是”施绡安惊讶地说,眼底闪过一丝幽光,随后,像是脱口而出,道:“表嫂,这个孩子不会不是表哥的吧,啊,原谅绡绡,说了不该说的话。” 话一出,安月君面无表情,眼神阴鹜,直盯着大夫,冷得如料峭春寒,轻轻地说:“不说实话?” 大夫顿时簌簌发抖,却仍是硬着嘴说:“堡主,我不敢有所欺瞒,是实话。” “是吗?”安月君冷哼了一声,眸色加深,阴狠地说:“我不允许,有人欺骗我,更不允许,有人拿我娘子开玩笑,让我娘子落泪!否则!” “君,我绝对没有”叶溪倩仍是很慌张地解释,她没想到,为何一件这么开心的事,此刻,却搞成这样!为何会这样子! 安月君转过头,却已变了样,眸子里满是甜腻的温柔,泛着一层一层的喜悦,抱住她,在她发间轻轻一吻,宠溺地说:“娘子,小心动了胎气。” “君,这孩子一定是你的,你要相信我。”叶溪倩手足无措,眼里含泪,似乎要落了下来,她要君一直这样宠着,如果,以后变成另一个样,她会受不了的,真会受不了的!因为,,她爱他,很爱,很爱! “娘子,你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的话么,相信你,就如相信我自己。”安月君抱住她,轻轻地拭去落下的泪,柔柔地说,“不,比我自己还相信,所以,这一定是我们的小孩,我要当爹了。” 到了末了,还不忘傻傻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叶溪倩已是说不出话来了,感动,除了感动,只有幸福,有夫如此,她还有什么所求的,只是点着头,闷在他怀里。 过了很久,见叶溪倩的情绪稍稍好转,安月君这才冷冷地扫过前面的两个人,似无意地说:“还不想说么?那,就不要后悔!” 一字一句,如利剑,如冰刺,刺进了大夫的心里,让他不停地哆嗦,突然像是承受不了般,跪下来,指着施绡安,求饶:“堡主,不是我,是她,刚刚给了我一笔银两,让我这么说的,其实夫人已经怀了将近两个月了。” 两个月!也就是成亲后的几日! 施绡安一呆,还未反应过来,云髻便已经被削了一大半,只剩下短短地一小截,发就这样散落了下来,凌乱不堪。 安月君冷冷地说:“滚,不要让我动手杀你。” 施绡安慢慢地将拳头握紧,眼底闪过一丝诡异,想要转身离去,却,听到:“滚回施府,以后不要让我看到你。” 厅内好多丫鬟和奴仆都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活该! 她转过身,眼泪一滴滴落下,哭得梨花带雨,哀求道:“表哥,我” 可是,却落得一声“滚!” 除了娘子,其他人落泪泪,对他不起作用,甚至厌恶! 话一落,再也没有搭理她,转身对叶溪倩献殷勤,乐此不疲。 施绡安阴险从脸上闪过,她,一定要得到表哥,他是她的! 这,已经是成一种病态的执着。 人走尽后,叶溪倩也起身想要去多睡会儿,安月君硬着脸皮凑上去,搀扶着她,那般小心翼翼,又是笑的好不开心。 一路上,就听到安月君傻兮兮,开心幸福地说:“娘子,我要当爹了。” “知道,知道了,你已经说过好多遍了。” “娘子,我要当爹了,有孩子了,娘子和我的。” “” “娘子,我们的孩子肯定和娘子一样可爱,漂亮。” “” “娘子” 越走越远,声音越来越小,唯有幸福的感觉一直不变,萦绕在周围。 叶溪倩一觉醒来,已是晚上半夜,睁开眼,往旁边一看,却吓了一大跳,安月君傻傻地看着她肚子,随后,不停地嘿嘿笑着。 无力感从心底升起,叶溪倩问:“你一直在这?” 安月君刚注意到她醒来,兴奋地翘起嘴儿,点点头,自我陶醉地说:“娘子,我在看我们的孩子。” “你看到什么了?”嘴角隐隐抽搐。 “看到我们的孩子好可爱,在向我招手。”安月君眯着眼,一副陶醉不已的样子,白里透红的脸蛋儿闪着兴奋的光泽,嘴儿笑得合不拢嘴,这样子,很可爱,也很可笑! 看到!这么小能看到可爱,而且还会招手?难道他有透视眼?叶溪倩翻了翻白眼,完全败给他了,心底涌起一股喜悦,手不断地抚摸着肚子,她和君的孩子!想想就很开心,原来,这就是为心爱的人生孩子的感受么,很幸福 第九十一章 施绡安的下场 第九十一章 施绡安的下场 叶溪倩起身,站起身,走到桌边坐下,正要给自己倒杯茶,刚拿起茶壶,就听到后面紧张的大吼声,“娘子,你在干什么?” 手一抖,茶水溅到了桌上,叶溪倩瞪了他一眼,说:“很明显,这是在倒茶。” 安月君紧张地跑了过来,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茶壶,倒了杯茶,小心翼翼地说:“娘子,这个很重,不能拿,小心动了胎气,娘子想喝告诉为夫就行了。。” 重?叶溪倩无语地看着他,这个会很重吗?她叹了口气,试着跟他沟通,“君,我现在还很早,不用这么紧张。” “恩恩。”安月君连连头,应该算是听见了。 叶溪倩轻舒口气,看来他还是听得进去的。 可是,真听进去了么? 这不, 夜晚,用晚膳的时候,叶溪倩端起一碗粥,正准备喝,却又是紧张的叫声:“娘子,这个很重” 在叶溪倩怒瞪下,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委屈,两眼含泪,没了声音。 显然,是没听进去。 第二天清晨, “偶呕”刺鼻的味道传来。 “娘子,你怎么了?”安月君满脸慌张,心疼地看着正吐地厉害的她。 “没事,呕呕”叶溪倩脸色苍白,摇摇头,刚说了一句,又继续吐了起来。 安月君紧张得团团转,轻轻地拍着背,随后朝外面大吼,“快去叫大夫,快去!” 过了一会儿,大夫过来,仔细看了看,笑着说:“堡主,别着急,这只是害喜,很正常,只需多多休息,用膳分多次,每次少些,多吃些酸的东西,多多出去走走,调整好心情就好了。” 安月君点点头,脸色刷白,满脸疼惜,紧握着她的手,替她擦拭掉嘴边的脏东西,柔柔地问:“娘子,好些了么?” “恩。”叶溪倩已经吐得没力气了,只能点点头。 安月君端了杯茶给她喝,结果,又开始吐得厉害,他,只能手足无措,紧张得那不停地说:“娘子,我们不要生了,这孩子这么坏,让娘子这么痛苦,我们不要了,不要生了” 许久,叶溪倩情况好转后,瞪着他,身体无力,一言不发,这家伙!心底却涌起丝丝甜蜜,这些,她,心甘情愿! 日子这样一天一天过去,堡中经常出现这样的情形, “娘子,这个不能碰,小心,动了胎气。” “” “娘子,我们不要这小孩了,他让娘子这么难受,我才不要。”任性却又很理直气壮。 “”不要?很想一拳打过去,可是又没力气。 堡中所有人都会心一笑,真好,以后会越来越热闹呢。 就这样,一个月过去了,叶溪倩害喜也好些了,肚子也有了一点点变化,渐渐鼓了起来,安月君已经进入了随时待命的状态,眼睛一刻都离不开她,只要她稍微一动,他如天塌了般哇哇大叫,紧张不已。 这天,叶溪倩由新来的婢女小雪搀扶着,随处走走,而安月君本来要跟来,却被她一票子打回,让他忙自己的事去了。 边走,边摸着自己的肚子,她和君的孩子!嘴角扬起柔和的笑容,幸福的。 却,突然僵住了,她,看到了什么? 施绡安身着粉色长裙,逶迤迤,如果,只看她的脸,略施薄粉,活脱脱一个美人,可是,她的长发,不,应该说是短发,虽已经仔细装扮过了,却还是显得乱糟糟,很像杂草,很可笑! 此刻,她正袅袅娜娜地走过来,一阵香味传来,这味道很怪异,脸上带着红晕,偶尔小小咳嗽,在看到她后,本以为她会满脸的怨恨,没想到,却是一张笑脸。 她迎上来,笑着说:“表嫂,好巧。” 这一声表嫂,让她心一颤,不好的感觉缓缓升起,脸上,却是笑了笑,说:“表妹,是很巧,你不是回家了么?” 施绡安脸上一僵,眼底闪过怨恨,却又很快的扬起笑脸,说:“在这住了一阵子,有些东西落这了,绡绡是来拿回去的。” 叶溪倩点点头,说:“那表妹就自己去拿吧,我就失陪了。”她,很不对劲。 说完,就急急地拉着小雪离开,她,惹不起她。 施绡安也没阻拦,一个人留在原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笑了,却笑得充满了冷意,笑得有些阴险以及算计。 匆匆回到沁雪阁,进门,一股味道传来,很油腻,叶溪倩皱着眉走了进去,这时,脚上一滑,就要跌下去,小雪慌张地上前拉她,却因为冲力过大,两人都跌倒在地。 一股血从腿间流出,显得有些触目惊心,一股锥心痛从肚子间,传来,随着安月君惊慌失措的大吼,她渐渐地陷入了黑暗里,却,依旧记得,她,终于知道,施绡安身上的怪味是什么了?是油! 安月君冷肃地看着正在替她看病的大夫,面无表情,本就凉爽的室内,由于他散发出来的阴气寒天冷意,顿时降低到了冰点以下。 大夫冷汗一滴滴地滑落,心,颤抖地不停,许久,欣慰地露出了个笑容,高悬的心放下了,他不用死了。 他行礼说:“堡主,夫人和孩子平安,幸亏及时,还有跌倒时,夫人的婢女小雪拉着她,缓解了跌下去的力道,不然,孩子就保不住了。不过,失了好多血,这是安胎药方,按时服用。这阵子,身体会很虚弱,以后要更加小心才是,如果再有一次,怕是母体也不保。” 安月君寒意深浓如冰天雪地的眸子,稍稍融了些暖意,一直紧紧揪着生生发疼的心,也不再那么疼了。他只是点点头,说:“麻烦了。” 大夫行个礼,就离开了。 安月君坐在床头,看着床上脸色惨白的叶溪倩,眼湿濡了,手颤抖地抚上她的发,眉,鼻,唇,以及苍白的脸蛋儿,满是心疼与悲伤,娘子,好怕,好怕,真的好怕,不要再这样吓我了,我会受不了的,真的好喜欢你,好爱你,爱到不知所措,爱到只想和你天荒地老,爱到只想和你一起白发苍苍,娘子 一旁的小雪,怯生生地说:“堡主,夫人跌倒不是不小心,而是有人故意的。” 这句话,虽很小,却如钟一般,敲醒了他。他猛地转过头,走到她面前,眼底闪过一丝杀意,面色骇人,冷冷地说:“怎么回事?” 小雪被他恐怖的脸色吓坏了,眼里含泪,结结巴巴地说:“奴婢奴婢发现,在在门口有一滩做菜的油” 安月君立即走到门口,虽已经没了,但是,仍是可以隐隐看出地上泛着油光。他脸色肃杀,阴鹜到了极点,如鬼差般骇人,谁伤了她,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谁进来过?”安月君轻轻地问。 “不不知道。”小雪哭哭啼啼地,说话也断断续续,“夫人和我随处走走,本来可以晚些回来,不过,在路上碰到了表小姐,夫人不知为何,一见到她,说了几句,就逃了回来。” “施—绡—安!”如阴曹地府发出的咬牙切齿的声音,冷得让人胆寒,杀意浓烈,这个女人,他不会让她好过! “她在何处?” “说是回来拿落下的东西,此刻应该在梅清阁。”小雪如实说道。 “星影。” “属下在。”一道黑影出现,星影,依旧黑衣,冰凿的脸,面无表情。 “把她抓过来。”一字一句,轻柔地仿若没有声音,却让星影心颤栗不已,恐怕,有人要倒霉了。 “是。”瞬间不见了。 不一会儿,星影揪着一路挣扎不已的施绡安,走了过来,到了沁雪阁,厌恶地将她仍到地上,发钗掉落地上,随即,她的一头乱糟糟的短发,披散开来,可笑至极。 安月君坐在桌边,冷冷地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诡异,淡淡地说:“施绡安,你想怎么死?” 施绡安惊魂未定地看着他,眼泪一滴滴地落下,却是满脸无辜,说:“表表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安月君向星影扬扬手,星影点点头,走到她面前,立即一把揪住她的头发,一个巴掌打了上去,脸上随即充血,红肿了起来,阴狠地说:“招不招?” 施绡安紧咬下唇,却仍是嘴硬地说:“都不知道什么事,招什么!” 星影看了看安月君询问,他冷冷地说:“继续。” 又是一巴掌,施绡安嘴角血一滴滴落下,可以看出,这两个巴掌必定是没有轻饶,星影继续说:“招不招?” 施绡安却还是未松口,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门口的是不是你放的?”安月君嘴角勾起,如恶魔般,冷冷的。 施绡安心底升起得意,看来,这计谋是成功了,眼底闪过快意,显然,没有,逃过安月君的眼睛,他冷哼了一声,说:“不承认?” 施绡安很是镇定,胸有成竹地说:“没做为何要承认?” 安月君点点头,笑了,注视手中的茶杯,指尖轻划过杯沿,状似无意地说:“没做?可是,你已经承认了。” 施绡安一震,眼底闪过慌张,头一扬,大声地说:“你不要诬赖我,月家堡随意给人按罪名,说出却也不好听!” “哦?”安月君轻笑,笑未至眼,冷意无限,“你身上的味道不清楚么,这么难闻的味道,你会不知道?” 施绡安这一刻慌乱了,她立即反驳:“胡说,身上的油味已经用” 话说到一半,就瞪大了眼睛,身子不停地颤抖,怨恨地看着他,说:“你是故意的!” 瞬间,安月君的模样变了,可爱精致的五官变了样,扭曲得成一张狰狞而凄厉,令人怵目惊心的脸蛋儿,眼神阴鹜,恐怖,骇人,露出了个笑容,轻轻地说:“很好!” 施绡安此刻已是簌簌发抖,一句求饶的话的说不出口。 手一扬,去突然放了下来,轻轻一点,她就昏了过去,安月君露出了个诡然的笑容,他跟星影说了几句,星影露出了诧异的眼神,同情地看着瘫软在地的施绡安,随后点点头,拉着他不见了。 安月君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轻轻地笑了。 有些事比死更痛苦,不是么! 事情解决了,他转过头,守着他的娘子,醒来第一眼就能看到他! 两天后,叶溪倩醒来,安月君开心地在她唇上重重地印上了一口,说:“娘子,你终于醒了!” 叶溪倩双眼迷蒙,渐渐地清朗了,一手搭在自己的肚子上,一手抓住安月君,害怕地追问:“孩子孩子呢,君,孩子呢?” 虽被抓的很疼,他却露出傻傻的笑容,说开心地:“娘子,放心吧,很平安。” 叶溪倩松了一口气,点点头,说:“那就好。” 安月君端来药,小心翼翼地一口一口,喂给她。 这一刻,温馨,甜腻。 下午, 叶溪倩坐靠在床边,听着小雪说杂七杂八的事,却突然听到了一件事,让她皱起眉,说:“是真的?” “恩,夫人,都传开了,前天晚上,表小姐和表少爷做了苟且之事,被奴仆撞见了,真是不知廉耻,竟然会自己的哥哥做这样的事。”小雪厌恶地说。 “怎么会这样?”叶溪倩不信地问道。 “夫人,她是活该。”小雪说到这,幸灾乐祸地笑了笑,随后又愤愤地说:“夫人,你跌倒都是因为她在门口放了油,真是讨厌的人!” 叶溪倩虽早已知道了,但看着她可爱的模样,笑了笑,点头附和:“是很讨厌。” “夫人,现在施府可是很惨,这种丑事一传出,出去就如过街老鼠,好好笑,而且,都没人做他家生意,可以说,天天有人催债。”小雪越说越兴奋,可以看出,她是多么讨厌施绡安。 叶溪倩只是笑着不语,脑中亮光一闪,这些,不会都是,突然打断正说地起劲的小雪,问:“君呢?” “堡主,不知道,应该是”小雪抓了抓头发,苦思冥想后,疑惑地说。 这模样颇为娇憨可爱,让她又是一阵轻笑,这时,“娘子,原来你这么想我,一醒来就要找为夫。” 响亮,带着欣喜,自我陶醉的可爱声音,显然,是安月君。 安月君含笑,大步走了进来,扬扬手,示意小雪出去,自己很不客气地坐到她身边,一把搂住叶溪倩,撒娇:“娘子,你身上好香噢。” “君,施绡安的事是你干的?”叶溪倩看着他,问道。 不以为,他会否认,没想到,他大方地点点头,说:“没错,是我。” 随后,露出得意洋洋的红艳艳的笑脸,粉嫩殷红的小嘴儿,嘴角往上扬起,眼里满是沾沾自喜,自豪地说:“娘子,为夫是不是很聪明?很厉害?” 让星影给那个女人下春药,送到施琅的房间,当他们正的时候,再叫几个人一不小心走进去,撞破,一传十,十传百,就是现在的效果,人人尽知! 现在,他们可是很惨,兄妹相奸!所以说,有些事,比死更惨! 叶溪倩看着他活宝的样儿,忍不住笑开了,点头,说:“是,是很聪明,很厉害。”这家伙,真是! 这次,真是她活该,如果不是小雪,她不就是胎儿不保了么!是该得到一点教训。 “嘿嘿” 听到叶溪倩的赞美后,安月君得意地傻笑了起来,模样,真是可爱的紧。 因堡中人的悉心照料,半个月后,叶溪倩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可以下床走动。不过,让她苦恼的是,为何才四个多月,这肚子就鼓地这么厉害?天天顶着一个球走动,很痛苦! 差点滑胎这事,让安月君谨慎地更厉害了,亦步亦趋地跟着,一步也不肯落下。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看到她做什么事,都会抢过来自己做,如果她不肯,他就会睁着双无辜哀怨的大眼,瞅着她,她能不让给他么。 夜晚,两人甜甜蜜蜜地出来散步,小径上,幽静的很,又是微风习习,很适合出来走走。 “娘子,生一个女娃儿多好,像娘子这么可爱的。”安月君搀扶着她如是说道。 “不,我要个像你这样的男孩。”叶溪倩顶着个球儿,一步步艰难走着,嘴上不饶人地说道。 “不要,男孩子不可爱。”安月君皱着眉说道,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哀怨地说:“娘子,我和孩子哪个重要?” “当然是你”叶溪倩拖长了声音,在看到他露出开心得意而又沾沾自喜的笑容后,恶毒地说:“的孩子重要。” 安月君的笑脸垮了下来,可怜兮兮地喃喃自语:“那还是不要小孩好了,我才不要让他们抢我娘子。” 叶溪倩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摇摇头。 “所以为夫说还是女娃好,不要有个臭小子抢娘子,看了碍眼!” “” 月家堡正是甜蜜当头,紫月王朝,却发生了大事。 紫启年八月十日,紫月王朝和若启国达成协议,定下盟约,达成永世友好,紫月国每年向若启国进贡银两,宝物无数。 损了紫月的傲气,涨了若启的志气,这一举动,可以说是有害无利。 这一消息,传出,让百姓议论纷纷,要说,若启国,只是一个小国,却向它进贡之理,难道,紫月王朝那么大的一个国家会怕这么一个小国,让人匪夷所思。 朝中大臣,也开始纷纷乱作一团,向皇上进谏,却被压了下来,置之不理。 紫月王朝越来越乱。 洛府, 洛羽手持酒杯,坐在正厅中,看着一个个在他面前劝谏的老家伙,眸子深沉,暗如黑潭,嘴角噙笑,一言不发。 “洛宰相,皇上为何这样做?这样的大事,竟然也不跟我们商量,如此突然,以前的皇上不是这样的。”兵部尚书说道。 “可不是,洛宰相,你的话皇上一定会听,你去说说,现在反悔还是来得及的。” “洛宰相,若启这个小国,凭什么要我们这样做,简直欺人太甚!” “” 洛羽满意地点点头,眼底闪过一丝冷笑,劝诫?这些都是他让紫昊做的,劝诫做什么!现在可是做的很成功,这些老家伙,显然,起了内讧,对紫昊那个废物已有了间隙,不再这么愚忠了! 离目标越来越近了,这是第二步,不过说来,第一步还未成功,月家堡,显然,是一个心腹大患,得好好思量着,除去! 这时,余光看到一旁的奴仆,向他使了个眼色,他点点头,转头对众人说:“不好意思,我失陪,有客人来访。” 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就已不见人影。 简直狂傲至极! 走到后面一个凉亭,看到不出他所料的人后,笑了笑,走过去,说:“施小姐,你果然来了。” 施绡安满脸憔悴,这几日,已经将她快要逼疯了,她站起身,行个礼说:“洛宰相。” “呵呵,什么事?”洛羽看后,不动神色,眼底闪过一丝不屑,脸上却是有礼的很,先不撕破脸皮。 “洛羽,你上次说的可还算数?”施绡安也就不客套地直奔主题,眼底愤愤之色很是明显。 “是算数,不过,前提是你要住在月家堡。显然,你已经被赶了出去来,而且闹了这么大一个丑事出来,我想,你再也不能进去了吧。”彬彬有礼,谦逊的表象不见,针针见血,而且,满含不屑。简单的说,没有利用价值的人,他不屑! “你!”施绡安一阵语塞,随后,不甘心地说:“是安月君害的,是他!我一定要让他得到报应!” 满脸的怨恨之色,洛羽不屑地看着她,经过上次,他就知道,安月君不是好惹的人物,也嘱咐过她,不要轻举妄动,得一起合计了才能行动,显然,这女人,太心急了,也太过于太愚蠢了。 不再理会她的歇斯里地,转身离去了,往旁边示意,随即,旁边的男子将她拖了出去,脸上隐隐可以看出淫笑。 想当然,施绡安被拖出去后,会干什么了! 第九十二章 该反击了! 第九十二章 该反击了! 经过施绡安的事,让安月君警惕了起来,用膳,穿衣,住宿等,都是严密把关,一点也不马虎,不过他忙得开心,忙得不亦乐乎。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叶溪倩肚子越来越大,身子越来越圆润,行动越来越不便,稍稍多走几步路,就会气喘吁吁,而且,嗜睡的很,惹得安月君经常哀怨地看着她的睡颜,娘子还没跟他说话,就又睡着了。 随后,暗自骂肚子里的混小子,但渐渐地,就露出如色狼般的表情,一脸垂涎,双眼晶亮晶亮,娘子,好漂亮,好可爱。他,好想,好想要,可是,在看到她的大肚子,立即垂着小脑袋儿,嘴儿翘起,哀怨不已。 月家堡内, 这天,安月君兴匆匆地跑到叶溪倩面前,一脸兴奋,双眼晶亮晶亮地,开心地说:“娘子,我想好了,我想好了。” “你想好什么了?”正在看书的叶溪倩随口问道,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看些书打发时间。经过以前诗儿的帮忙,现在,一般的字都认识了,书也看的懂了些,只不过碰到生僻的字,还是不认识。 安月君见她的目标没放到自己身上,一把夺过她手中的书,醋意横生,嘟起嘴说:“娘子,书比我重要么?” 叶溪倩无奈地摇摇头,这还吃醋?看他圆鼓鼓的脸蛋儿,一时手痒,捏了把他红润细腻嫩滑的脸蛋儿,笑着说:“当然了。” “”这下不高兴了,他扁着嘴,双眼含泪,瞅着她,粉嫩的脸蛋儿上,写着四个字,娘子讨厌。 “你想好什么了?”叶溪倩直叹气,转移他的注意力,问道,哎,瞧他现在这样,搞不好,以后孩子看起来都比他大。 安月君一听,垮着的脸立即漾出灿烂的笑容,沾沾自喜地说:“娘子,我们的孩子名字已经想好了,叫安爱倩。”得意的表情仿若做了多了不起的事情般,睫毛微卷一煽一煽,小嘴儿翘的高高地,可爱的很。 “男孩?”叶溪倩嘴角隐隐抽搐的迹象,这个名字,她听了一点也不感动。 “女孩,才不要男孩,男孩会抢娘子的,才不要。”安月君皱着眉,撇了撇嘴,厌恶地说,这语调有多任性就多任性。 随后像讨赏一般,嬉笑着脸,美眸一眨一眨,竟是骄傲自豪,得意地说:“娘子,这名字不错吧,为夫想了很久的。” “”难道,他想了很久,就是想到了这个?这名字,果然很“好”!而且,生孩子是他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吗!以为是过家家酒? 叶溪倩无语地看着他,拿起杯他仍在一旁的书,拿起来继续准备看。 又被一把抢过,这次,“砰”很好的抛物线,扔到外面,砸到了正要进门的小雪,小雪将膳食端到桌上后,委屈地拿起地上的书,看了看,退下了,她很识相,不想跟这本书,有一样的下场! 安月君把膳食拿过来,手里不知何时出现银针,一如既往地往里面放了放,却脸色大变,银针已变成了黑色。 “来人,将小雪带过来。”安月君冷冷地说,脸色骇人之极,心中闪过一抹惧怕,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要不是谨慎,怕娘子就 没过多久, 小雪被人带了过来,她跌倒在地,害怕地看着眼神恐怖的安月君,簌簌发抖,她不明白,为何她会在这,难道这膳食做的不好吃么? “是不是你在膳里下毒?”安月君面无表情地说道。 小雪先是愣住了,渐渐地瞳孔放大,反应过来立即摇摇头,紧张地说:“堡主,堡主,奴婢绝对没有这样做。” 转而对叶溪倩说:“夫人,相信奴婢,女婢不会做对夫人有害的事。” 他把已黑的银针拿出来,给她看,问:“这作何解释?” “奴婢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不是奴婢做的。”小雪拼命摇着头,见他如地狱阎罗般恐怖肃杀的脸蛋儿,脑中想起来以前的听闻。听说堡主杀人不眨眼,听说他喜吃人肉,听说他喜欢将人撕成碎片,听说他的眼神能吃人,听说越想越害怕,身子已经抖得厉害了。 “那你为何颤抖,不是因为心虚?”安月君看着如在风中发抖的小雪,哭得梨花带雨,很可怜,可是,他的眸子里却如死谭,无一丝波动。 小雪瞅了瞅他,见他眸子动了动,一时害怕,脱口而出:“奴婢听说堡主喜吃人肉,喜欢将人撕成碎片,眼睛会吃人” 顿时,泣不成声,哭得厉害。 气氛越来越冷凝,正待他开口,可是,却听到,后面,“哈哈哈哈” 他回过头,看着笑得厉害的人儿,眼里闪过柔情,却是扁起嘴儿,哀怨地叫道:“娘子。。。” 好不容易,等她笑够了,已过了好些时候了,她兴趣满满地说:“君,你喜吃人肉,眼睛能吃人?我怎么没见过?” 这话一出口,虽感觉很血腥,却是冲淡了房内沉闷冷肃的气氛,显得,有些轻松。 安月君扁着嘴儿,可怜兮兮地说:“娘子,我哪有,我只喜欢吃你。”眼底却闪过一丝炽热的暧昧。 叶溪倩眼底撇过头不理他,这种话也敢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这家伙! 再一次从别人听说到这些,他已没有了嗜杀的感觉,只是觉得,这些都已云淡风轻了,仿若是上辈子的事,他已经有了她,刚刚,娘子是故意说这些,就是怕他会难过。有她真好呵,他的娘子! 这突变,让小雪顿时愣住了,这是唱的哪出?不过堡主这样子,好可爱,怎么跟他们说的不一样? 叶溪倩笑眯眯地朝小雪说:“好了好了,起来吧,没事了。” “可是,娘子,这”安月君插嘴反对说道。 “如果不是她,我想我的孩子也保不住了,而且,你现在逼着她有用么,还是找证据比较重要。”叶溪倩轻轻地说道,眼看向一旁透着娇憨的小雪,心里对她还是有几分好感,不过,希望不要让她失望。 “娘子,这”安月君始终不放心地说道。 “你对自己没信心么?”叶溪倩笑了笑,说。 安月君思量了翻,叫:“杨和。” “在。”杨和从外面跑了进来。 “立即彻查此事,只要涉及的,都好好查清。”安月君面无表情地下着命令,随后转头对小雪说道:“你,以后到梅清阁。” 小雪懂事地点点头,说:“是。” 叶溪倩本想反对,但是,后来一想,这样也未必不好,如果对他来说,这已经很宽容了。 众人退下后, 安月君皱着眉,思量着,一双手抚上他的额头的“川”字,轻轻地说:“再皱眉,就变成老头子了,这阵子,就光看着你皱眉了。” “没关系,变成老头子,娘子也是很爱我的。”安月君自信满满地说。 “你呀,脸皮真厚。”叶溪倩哭笑不得地说。 “不是吗?”脸蛋儿漾着期盼,眼露渴望。 “是。” 夜晚, 叶溪倩早早就入睡,而,安月君已将所有的东西,搬到了沁雪阁,想当然,是一步也不离地看着。 这时,门开了,杨和轻轻走了进来,附耳说:“堡主,属下已经查过了,堡中上下,没见异常。” “怎么会?”安月君也是轻轻地说。 “不过,”杨和从怀中拿出一块令牌,皱着眉说:“堡主,这是厨房的李大娘给属下的,说是在厨房门口不远处发现的。” 安月君接过手,眸光一冷,闪过杀意,一字一句地说:“洛府王千,这是何人?” 杨和回道:“这是洛宰相的一个亲信。” “洛羽!”冷如冰,含着无限的憎恨。 “堡主,属下认为,既然是洛宰相的亲信,断不会这么草率,这么轻易丢下令牌,不过,也不能除去这个可能,洛府亲信武功自不弱。” 安月君点点头,沉吟片刻后,说:“很有道理,不过,既然这是洛府的令牌,必定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堡主,那怎么办?而且,这又涉及到了朝廷,恐怕不是这么好解决了。”杨和面有难色地说道,随后又说:“不过,最近朝廷是越来越乱,而且,皇上最近也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安月君眼瞳一动,轻轻地问。 杨和叹了口气,堡主果然不知道,他除了夫人,怕再也装不下其他东西了,于是说。“开始不由分说换了宰相,这一次又答应了和若启国的盟约,竟向若启这样的一个小国进贡,这不是让其他国看笑话么!” 听后,安月君眸中亮光一闪,唇角勾起笑意,说:“明天,贴出告示,杨若儿在月家堡。”如果他回去了,得另想办法,不过,才几天,应该没回去。 “谁是杨若儿?”杨和随口问了句。 “照着办。”说完,安月君已经低下头,忙自己的事了。 杨和自知逾越了,也就没有再问,问了也没用,他,只要照着办事就行了,于是就退了下去,轻轻掩上门。 安月君放下毛笔,走到门口,轻喊一声:“星影。” 没过多久,一道黑影闪现,说:“属下在。” 安月君轻轻说了几句,星影露出诧异的表情,随后,点点头,说:“属下遵命。” 话刚落,人不见了。 安月君走进去,轻轻关上门,眼底更是闪烁着冷然的光芒,洛羽,等着,该是反击的时刻了,这次,会将所有的仇都报回来! 一天后,安月君正在喂饭给叶溪倩吃,虽然,她已经拒绝过好多次了,但,却还是拗不过他,而且,又不费她力气,何乐不为! 这时,安月君眼底闪过一丝微笑,来了。 没过多久, 一道身影出现,银白色的长发随风飘扬,如雕刻般深邃隽秀的面容,此刻,满是怒气,他狠狠地拍了拍桌子,说:“若儿在哪?” 安月君动作未停,冷淡地瞥了他一眼,说:“不要吓着我娘子。” “你!”齐天放气结地说道,却无可奈何地看着他慢条斯理地一口一口喂着他娘子吃饭,眼微微眯起,说:“你就不怕我下毒?” “你敢的话,就再也见不到她了。”安月君淡淡地说,未受他的影响。 齐天放一阵语塞,没错,若儿还在他手上。这家伙,无论别人怎么样,他总是一副冷冷的表情,只要关系到倩倩,才会出现其他的表情,不过,他还看到了另一个表情,调侃地说:“好不容易刚忍过了半个月,结果,倩倩有喜了,想必,你忍得很辛苦吧。” 安月君未受影响,仿若没听到一般,但,仔细看,就能看到他眼底闪过一丝冷光。 这顿饭,花了很长的时间,才结束。 齐天放刚要说话,切看到,他扶着叶溪倩,走到床边,说随意聊天,很久,很久,叶溪倩才入睡。 他才慢条斯理地转过身,走到门口,看了看他,随后,出去。 齐天放明了地跟了出去,将门轻轻地掩上。 “若儿在哪?”走到外面,齐天放劈头就问。 “如果一个人受了控制,你是否会医治?”安月君答非所问。 “应该可以。”齐天放想了想,点点头,保守地说。 “如果,你将一个人治好,我就告诉你她在哪?”安月君淡淡地说。 “我不答应。”齐天放看着他的样子,脱口而出,这家伙,他怎么看,怎么不爽!凭什么要受他威胁! 安月君挑挑眉,转身,准备走进去。 “慢着!”咬牙切齿的声音,心不甘情不愿地说:“我—答—应,什么时候?” “我会通知你的。”安月君略略停了停往前走的脚步,点点头,说道。随后,准备推门,走进去。 “看样子,你很努力呀,大概也就五个多月,倩倩的肚子就这么大了,很有可能生两个,或者更多。”齐天放戏谑地说,不过,言语里有欣羡,他和若儿还没孩子。 推门的手,顿了顿,未说话,走了进去。 走进去后,嘟起小嘴儿,看着他娘子的肚子,想起刚刚齐天放的话,眉头渐渐蹙起,几个?才不要,娘子是他一个人的,只能由他一人霸占。 第九十三章 取血 第九十三章 取血 夜晚亥时, 齐天放愤愤地走进梅清阁,那家伙,到底把若儿藏到哪去了,翻遍了月家堡都找不到,该死的! 推开门,吓了一跳,安月君坐在桌边,静静地喝着茶,不掌灯,一片黑暗,月华穿透窗棂,华美朦胧,映照在他的脸上,邪魅的眸子里散发着森然的光芒,骇人之极。 “安月君,这样很吓人!”齐天放没好气地说,自己走到他身边坐下。 安月君冷淡地看了他一眼,说:“可以开始了。” 齐天放先是一愣,了然地点点头,说:“好,哪?” “皇宫。” 话一落下,一片寂静之后,齐天放掩下惊讶之色,点点头,瞬间,两人就不见了踪影。 皇宫内, 紫昊正在批阅奏折,其实,手却没用动,或者说,无一点反应,整个人都是呆滞,可是,却没人注意到,或许说,他的内侍,基本上都已被收买。因此,才能这样天衣无缝,到现在还未被人察觉。 这时,门口进来两个人,安月君与齐天放。 “什么人?”声音平板,抬头,眼神呆滞。 安月君眼睛看了齐天放,他皱着眉,走上前,点了他的哑穴后,把脉,看了看,转过头,说:“他被下了蛊,中了蛊毒。” “能解么?”安月君淡淡地问。 “能,他中的是血蛊,能控制人的心志,只要过个年,他必定七窍流血而死。这种蛊必须要用血作药引,而且只能用下蛊之人的血,不然也是于事无补。”齐天放皱着眉说。 “下蛊之人?”安月君脸色一变,喃喃自语,渐渐地,眼底闪过阴狠,狠厉,残虐。洛羽! “恩,不然,再多的血也是无药可解,而且只需小半瓶就够了,谁这么大胆,居然会对皇帝下蛊?”齐天放点点头,随后,又疑惑地说道。 安月君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却格外的冷,淡淡地说:“明日这个时候,将血给你。”却很有自信,要血么,很简单! 齐天放点点头,两人不见了踪影,无人察觉,亦如来之时,如风,去如烟。 第二天清晨, 醒来,安月君见到叶溪倩的大肚子,手不自觉地抚了上去,嘟起嘴儿,眼里满是醋意,不悦地喃喃自语:“怎么办?一个都嫌多,讨厌,讨厌。” 叶溪倩醒来就见他一个人在喃喃自语,好笑地说:“怎么了?” “娘子,我们只要一个,好不好?”安月君露出讨好地笑容,说。 “你说呢?”叶溪倩哭笑不得地说,一看这样子就不止一个,要一个?总不能将其余的人都塞回去吧,随后,笑了笑,说:“谁叫你这么努力!” 安月君暧昧地眨了眨眼,嬉皮笑脸地说:“都怪娘子这么好吃,我忍不住嘛。” 随后,凑到她的颈间,深深吸了一口,不断地磨蹭,如小猫咪般,可爱,撒娇:“娘子,你身上好香。” “恩。” “娘子,我中午要出去一趟,你不可以乱跑,我已经让杨和守在外面了,齐天放也会过来,而且不可以乱吃东西,娘子你千万不可以理他,看到他,就当没看到。”安月君谨慎地说,说道最后,眼底闪过一丝嫉妒之色,不甘不愿,讨厌的家伙! “”叶溪倩无语地看着他。 “娘子,答应我,好不好?”水汪汪的大眼瞅着他,两眼含着泪,透着委屈,粉嫩的脸颊上写着两个字:答应。 “好。”这家伙,真会利用自己的优势! 刚刚还哭丧着的脸,随即绽放灿烂的笑容,哪有要哭的迹象,眼里得意洋洋的,再次强调:“娘子,千万不可以理他,你刚刚答应我的。” 脸变得真快! 中午,洛府, 午膳的时刻,左边一个美人儿正舀翡翠珍珠汤给洛羽,他嘴角噙笑,一脸的风流,却看到门外,一人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他示意美人儿退下后,脸色不豫地说:“何事如此慌张?” “大人,外面外面有人闯了进来。”这人哆哆嗦嗦地说道,满脸的害怕。 洛羽嗤笑了下,冷冷地说:“这种事还要告诉我?侍卫都是用来干什么的!” “大人,他他太骇人恐怖了,虽是长得绝世,却是面无表情,长剑所到之处,皆是残垣断墙,却没有杀一个人。”越说越害怕,身子已颤抖得厉害。 “长剑?”他所说的只有他,可是,这人手中从不拿剑,这拿剑的可是谁? 思想百转千回,人已经到了,一袭白衣,翩然如仙,长长的黑发飘扬,绝世的妖娆,魅惑的风华,手持长剑,剑上已被血染红了,面色凛然,含着杀气,他就是安月君。 “你来干什么?上门送死么!”洛羽轻扯出一个浅笑,神态自若。 安月君没有说话,手一提,将向他刺过去,洛羽收起轻笑,迎了上去。仿若一道道白光,如行云流水般的飞舞,敏捷如风的轻跃,优雅带着分凌厉。突然,眯起眼,显得没了耐心,手猛地一划,再一个翻转,一道血痕,出现。 随着,奴仆们的大喊,“大人。” 胸前,血狂涌,溅了一地的血花,嘴角血滴落,他嘴角噙笑,说:“很好。”说的,却是毛骨悚然。 安月君一言不发,手上的动作未停,越发迅猛,洛羽露出森然的笑容,如胜券在握,指着自己的胸膛,淡淡地说:“刺了下去,紫月王朝就完了,你娘子也会没命,死前,找个陪葬的也不错,何况一失几命。” 一向无表情的脸,大变,就这样,突然收了手,眼底却闪过一丝诡笑,淡淡地看了眼,转身离去了。他,不受威胁,但,只要关于他的娘子,他都会害怕,莫名的害怕,明知道,她现在很好,可是,还是会害怕。而且,他的目的也达到了,现在开始,才是精彩的时刻! 剑上的血,这些就够了! 洛羽,双拳紧握,眼底闪过愤然之色,阴狠,狡诈,安月君,今日伤我之仇,他日一定会一并讨回来。 月家堡, 走进沁雪阁,碍眼地看到他朝着他的娘子笑,于是,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扔给他,冷冷地说:“你可以滚了!” “这是?”齐天放轻巧地接过瓶子,打开盖子一闻,刺鼻的味传来,盖上了盖子。 “你可以滚了。“看都不看他,只是重复着这一句话,眼底却闪过一丝幽光,似吃醋。 显然,齐天放捕捉到了,调高声音,对叶溪倩说:“倩倩,和你聊天还真是愉快。” 叶溪倩没注意到两个人之间的波涛汹涌,点点头,笑着说:“呵呵,一样。” 自从和杨若儿在一起后,心结解开后,齐天放的性子到是改了不少,或许说,原来就是这个样子,痞痞的,坏坏的,狂傲不羁。 齐天放看到某人拳头已经握紧了,于是继续说:“倩倩,明天继续找你聊天。” 某人,拳头上的青筋完全暴露,空气中,紧绷,凝重。 眼底闪过兴趣,站起身,往门口走去,到门口时,下了猛药,说:“倩倩,刚说的约定别忘了。” 说完,人已不见了。 安月君转过身,满脸的杀意,再看到人不见后,更是恐怖至极,浓浓的醋味从空气中传开。 “君,怎么不坐下?” 安月君脸上的杀意不见了,扁着嘴儿,柔柔地从身后抱住她,闷闷地说:“娘子。。。” “恩?” “你和那个男人说了什么?”明显,带着酸味,简直就掉入了醋缸里,话语中透着明显的敌意。 “没说什么啊,随便聊聊。”叶溪倩反握住他的手,身子靠着他,说。 “娘子,你答应过我什么?明明说不可以聊天的。”理直气壮地说道,越说越生气,在心中,已将某人大卸八块,不,大概已是撕成碎片。 “” “娘子,你和他约定什么?娘子怎么可以跟别人有约定。”隐隐,听到了咬牙切齿的声音,哀怨不已,像是被人抛弃一般,手紧紧地握住她。 “约定?”叶溪倩一愣,想了想,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笑着说:“也不是什么约定,他说下一年春天,和若儿成亲,让我一定要去,他说你就不必去了。” “不行,不行,我一定要去。”某人大声地说道,就怕一晚,没了去。 “你真的去?”叶溪倩正色说道,却依旧可以听出调侃的意味,眼笑得眯成一条线,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这家伙,真够好骗的。齐天放怎么可能这样说。如果,直接叫他去,他肯定不去,百般阻挠。 显然醋意横生的人没有听出,而且,傻傻地直接往坑里跳,不住地点头,大声地说:“恩恩,娘子当然得有我陪着,不准娘子一个人去找他,娘子是我的。” 叶溪倩笑眯眯地点点头,说:“好。”搞定了! 上了当的某人,还抱住她,不停地说:“娘子,我们一起去,气死他。” 显然,笨的无可救药了! 第九十四章 解蛊 第九十四章 解蛊 深夜,天黑,如被泼了墨般,万物已沉沉入睡,皇宫依旧灯火辉煌,映照了天空的闪烁,隐隐可以看见,两个身影,白色飘忽轻灵,藏青色敏捷潇洒。 两人在皇宫上空,行动如风,轻轻滑过天际,找了许久,突然,身形顿住,随后,已不见人影。 紫云殿,皇帝的寝宫,此刻,紫昊正在歇息,刚查觉得有人,却已被点了穴道,全身动弹不得。 安月君面无表情,眼里平静无波,淡淡地说:“开始吧,要多久?我在外面守着。” “真是,这是求人的态度么。”齐天放看了他一眼,不满地小声嘀咕,却还是从一旁的医箱里拿出小瓷瓶,看了眼不能动弹的紫昊,沉吟片刻后,说:“先得将血蛊引出来,因为这种血蛊与下蛊之人之间会产生共鸣,为了不让下蛊之人发现,得再放另一种无害的血蛊进去。不过,这种血蛊半年就会死去,按照这样算,大概需要三个时辰。” 安月君点点头,半年?这已经足够了!轻轻地说:“交给你了。” 说完,转身离去了。 安月君坐在离门口不远处的檀木桌旁,一言不发,静静地喝着茶,一杯又一杯,深邃的眸子黑得不见底,蓦地闪过片刻的温柔波动。 此刻,娘子在做什么?是不是还在睡觉?有没有想他? 想到这,心,倏地变柔了,暖洋洋的,如春日里的风,或许,就因为,这样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想着他的娘子,细细地品尝,不知不觉,时间过去了很久。 突然,他转头,看到齐天放眉尖带点疲惫之色,走了过来,朝他点点头,说:“血蛊已经取出,不过,他中的蛊毒太深了,需要清蛊每日进入他体内吸毒,七日,脑子便可清醒。” 安月君点点头,唇角微勾,说:“好,麻烦你了。” “你也会说这句话?我以为你不知道的,从来都这么狂放,不把人放在眼里。”齐天放啧啧称奇,眼里满是戏谑地看着他,调侃。 安月君不受影响,只是冷淡地瞥了一眼,放下手中的茶杯,说:“处理好了,没留下痕迹?” 齐天放不悦地看着他,口气很冲地说:“我做事还不放心么?” 安月君没有回答,也没有反对,只是站起身,说:“走吧。” “清蛊,我这没有,必须回去拿。”齐天放突然皱着眉,说,这与自己家距离也不短,必得赶的很,真是麻烦。 “恩。”安月君淡淡一应,虽然回去了就会穿帮,却没有丝毫慌张,他会回来的。 两人走到门口,看了看周围,见无人,齐天放便说:“那我先走了,今日傍晚会去找你的。” 安月君点点头,眼底闪过一丝光芒,很快,让人闻讯不及,于是,两人分到扬鞭。 安月君轻步一跃,便已到了半空中,然,却不是去月家堡的方向。 第二天,也就是紫启年八月十三日,发生了一件举国震惊的大事,欧阳赞昨夜在狱中被人暗杀,死相甚惨,身上砍了数十刀,脸上亦是完全看不出原来的容貌。 这一消息传出,上至朝廷重臣,下至贩夫走卒,皆在哀悼,为这样一个三朝元老,替紫月鞠躬尽瘁,结果却是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了生命,而不值,哭泣。 似乎,所有人都在唾骂这个皇帝,无情,无意。 洛府, 抱病在身不用早朝的洛羽斜靠在床边,半裸着胸膛,身上缠着绷带,握着书的手,紧紧一抓,眉头蹙起,眼底闪过震惊,却很快平静下来,淡淡地说:“王千,真有此事?” 王千弯着腰,垂目,说:“是,千真万确,昨夜,欧阳赞被人暗杀了。” “会是谁?那老家伙威望一向甚高,怎会有人嫉恨?莫非”眼神一凛,唇轻抿,精准严厉的目光直盯住他,问:“你确定过了?” 王千点点头,说:“主大人,已经确定过了,确实是他没错。” 为了让那老家伙臣服,他可是下了不少功夫,已至于,他身上已经千疮百孔,不过,那老家伙可是骨头硬的很。 “那就好。”洛羽唇角微勾,眸底闪过一丝幽光,说,“那些贱民们有什么反应?” “都在哀悼,唾骂皇帝。”王千恭敬地说。 “是吗?”洛羽轻轻地说,眸子里含着无限的深意,眉尖露着邪意,阴柔的脸蛋似笑非笑。 突然,站起身,朝外面喊道:“更衣。” 霎时,进来两个婢女,长得都颇有姿色。 “大人,您这是要去哪,您现在有伤,不适宜远行。”王千担忧地抬起头,说。 “不碍事,我需进宫一趟。”洛羽眼睛看向他,眼里有着不赞同,以及冷意,张开双臂,官服穿上,英挺了不少。 看到他的冷意,王千心底一震,他逾越了,主子的行踪可是他们这些下人可以过问的,随后,跪在地上,说:“大人恕罪。” “起来吧。” 最后,扣上扣子,官服已穿好,走了出去。 紫昊早朝结束,正被贴身内侍小路子,带到御书房,处理一般事务,只需,在奏折上盖上印章便行,重要的奏折,都已被洛羽扣押了下来。 洛羽进来,小路子眼尖地看到,立即跑上前,竟行的礼比皇帝还要尊敬,因为,他才是主子! 最近事是越来越多,不得不妨,只要一步之差便会满盘皆输。先是安月君带剑直接上门挑衅,后来是那老家伙,带剑?剑?剑! 眸色一冷,不顾一旁的小路子,立即跑上前,咬破手指,在紫昊鼻尖凑过去,一会儿,感觉到,他胸口隐隐在蠕动的,是蛊! 他放心地掩下心中的怀疑,还在,并未有解开,以为,安月君会来取血解蛊毒,不过,他此番举动究竟是为何? “这两天可有什么异常?”洛羽转过身,看向一旁的小路子。 “一切正常,都在计划之中。”小安子笑着说,这笑意有些恭敬,是对洛羽,有些冷,有些不屑,是对皇帝! 洛羽点点头,从拇指上拿下一个扳指给他,淡淡地说:“好好拿着,见它,如见我,以后会有用处的,你先下去吧。” 小路子眼睛一亮,笑着接过玉扳指,愈发恭敬地说:“是。” 待人走近后,他对紫昊,眼睛直直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下道圣旨,写:将紫月王朝的原宰相欧阳赞鞭尸后,焚烧,挫骨扬灰!” 唾骂?那太轻了,他要让紫昊彻底失去民心! 临近傍晚的月家堡,沐浴在夕阳下,散发着金光,暖意袭人。 “娘子,今日身体觉得怎么样?”安月君搀扶着叶溪倩,缓缓地在沁雪阁门前,走着,担忧地说。 “恩。”叶溪倩脸上红昀昀的,最近一阵子的猛补,圆润了许多,才走了没多久,就已见疲惫之色,额头上细细的汗珠就已沁出了。 安月君从后面跟着的丫鬟手中接过手绢,轻轻地擦拭她额头上的细汗,动作轻柔,眼神专注。或许说,只要是关于他娘子的,他都倾注了所有。 刚擦拭完成,准备继续走着,顿时,停住了,叶溪倩诧异地看着他,刚要问,就见前面身穿藏青色长衫,银白色长发的男子,齐天放赶了过来,一脸的怒意。 他走到安月君面前,风尘仆仆,愤愤地指着他说:“你居然骗我,使计让我为你做事,太过分了!” 安月君冷淡地瞥了他一眼,不开口,显然一句话也不想说。 到是一旁的叶溪倩好奇地说:“齐天放,到底什么事?” 一脸的怒意立即化为如沐春风的笑意,他看了眼冷淡如常的安月君,深邃的眸子仔细地盯着叶溪倩,嘴角含笑地说:“倩倩,凭我们这么熟了,还叫我全名,真是伤我心。” 他就不相信,他还能保持冷静! 叶溪倩抿唇轻笑,说:“好,那该叫什么?” “天放就好了。”齐天放笑着说。 “恩,好。”叶溪倩含笑地说道。 “倩倩,我们又进了一步。”齐天放仿若自我陶醉地说,眼看向安月君,就见他拳头紧握,心底一阵窃笑,看样子,是要爆发了。 突然,一道强劲的剑气向他劈了过来,齐天放猛地向后一退,果然,爆发了!双眼含着杀意以及怒意,脸上紧绷,招招狠毒。 当下决定,立即转身逃走,毕竟,已经成功了,看他这样子,显然和冰冷是两码子的事,最重要的是他的武功也不如他,他还不想送死!转眼间,就不见人影。 安月君看了眼他消失的地方,转身,搀扶着她,说:“娘子,我们走。” “不继续走了?”叶溪倩正色地问道,眼里却满是笑意。 “娘子,屋子里一样可以走,关着门,而且还很安全。”安月君嘟起嘴儿说道,空气中,仿若能闻到一股酸味。 “好。”心底早就笑翻了。 “娘子,不许跟他更进一步。” “好。” “娘子,以后他来,直接关门就好了。” 第九十五章 计谋开始 第九十五章 计谋开始 圣旨初下,震惊了朝野,将紫月王朝的原宰相欧阳赞鞭尸后,焚烧,挫骨扬灰!这道圣旨对欧阳赞很不尊敬,对死者很不尊敬,这样一道酷刑,只有对罪大恶极之人才会使用。 这一刻,百姓都愤怒了,他们不明白,为何,这样一个爱民的好官,竟会得如此的下场,都在唾骂当朝皇帝,紫昊。 随后,又有人传出,当朝宰相洛羽极力阻拦皇帝下这道圣旨,不惜在龙案前下跪一天一夜,只为让皇帝收回成命,虽然,未成功。 这下,大大提升了洛羽在百姓中的地位,对他都是赞叹不已,走在路上,若有人认出,都会对他露出敬佩的眼神,不断地说,是好官,清官。以前对他猜忌,怀疑的人都已从心眼里赞扬他。 这一切,正是洛羽的预期,此刻,他坐在靠椅上,喝着茶,看外面的天,心里早已千转百回,下一步,应该做什么?显然,灭月家堡!月家堡一日不除,他的计划就行不通! 或许,得动用一下紫昊的兵力,一举歼灭,月家堡在那些贱民心中比欧阳赞还重要,如果,以紫月王朝的名义灭了月家堡,一举两得,不用费自己的一兵一卒,而且,这样,百姓不是对这样一个皇帝更是失望,失民心,这比什么都惨!那时候,就是他真正出手的时候了! 这天深夜, 安月君正替叶溪倩盖被子,眼里盈满了温柔,动作甚是轻柔,宠溺,盖好后,转身,走到窗口,说:“进来。” 星影从窗口一跃而进,跪了下来,说:“堡主。” “查的怎么样?”安月君淡淡地说道。 “果然不出堡主的所料,他果然就是。”星影轻轻地说,言语里有着对他的钦佩。 “恩。”安月君一应,眼底闪过一丝冷光,唇角勾起,嘲弄,不屑的笑意,很冷,冷得骨头都在颤抖。 星影知道,有人要倒霉了! 七日之后的深夜, 安月君与齐天放按照往常,给紫昊进行解蛊毒,这,是最后一天,也是最关键的一天,丝毫不得有马虎,现在,是最重要的时刻,放清蛊,插针,似乎一气呵成。 安月君依旧坐在桌边,眼却看向远处,这时,眉头一皱,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是脚步声。 他眼底闪过杀气,冷冷地,愈来愈浓郁,让人胆寒。 小路子赶了过来,刚要踏进门口,却,发现气氛不一般,眼底满是警戒,眼一花,一道白色身影闪过,瞬间,他就已是身首异处。 齐天放听到了动静,从后面看了过来,倒吸一口气,皱眉,开口却是这样说:“这可怎么办?尸体不好处理。” 安月君看着他,肃杀,森然地,许久,齐天放叹口气,说:“真是拿你没办法,我看我们上辈子肯定是仇家。” 说完,转身离去。 仿若云淡风轻,早已预料,安月君转过身。不久,齐天放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镶金丝的瓷瓶,打开,往小路子身上倒了些。 慢慢地,小路子七窍流血,身上也不断地冒出血水,皮肤开始腐烂,甚至,眼珠子都掉落下来,渐渐地,身子越来越小,最后,直至消失,剩下一滩血水!这一切,都只在一刹那间! 齐天放仿若享受这样的过程,直直点点头,说:“果然不错,这药性刚刚好。” 这时,安月君眼底闪过一丝光亮,一滩血水中,玉扳指静静地在那,虽已染上了血,他弯腰,捡起,自己打量后,唇角微勾,似在笑,胜利的笑,狂傲的笑。 他轻轻地跟齐天放说了几句,只见他点点头,说:“好。” 突然,听到了里面传来, “唔来人” 断断续续地声音,却让齐天放笑了笑,他醒了,看了眼镇定自若的安月君,独自走了进去,自然,安月君也跟了上去。 才刚绕过屏风,就看到,紫昊幽幽醒来,在看到他们时,显然,吓了一跳,但随即又变得正常,想要起身,却没力气,于是,气弱地说:“你们咳咳为为什么会在?” 安月君朝门外喊了一声:“进来。” 只见,进来的是,一个身穿酱紫色华服的男子,简直跟紫昊一个模样,风神俊朗,以紫金青玉带束发,颈间带着璎珞圈。他就是紫月王朝的逍遥王爷—紫傲。 “皇兄,你终于醒了!”紫傲面带欣喜地说。 “到底发生了什么?”紫昊断断续续地说。 “大概一个月前,皇兄你忽然以叛国的罪名将欧阳赞判入狱,洛羽接替了位置,随后不久,您居然和若启国盟约,每年都向它进贡无数财物,银两。几天前,欧阳宰相就被刺杀,您还下了道圣旨,说,要将欧阳宰相鞭尸后挫骨扬灰,臣弟想出府找您,门口却是重兵把守,名义上是为了保护,其实,却一步也不让我出去。”紫傲慢慢地称述道。 “欧阳宰相死了?“紫昊咳嗽了声,不可置信地说。 “是,几天前,已经确认过了。”紫傲看了眼他皇兄,却见他神情恍惚,应该沉浸在欧阳赞刚死的悲痛中,于是转移话题,说,“前天,安月君和他部下突然来到我府上,把一切事情都告诉了臣弟,说皇兄被控制了,今日是皇兄的清醒之日,怕他说的皇兄不相信,所以,他特意将我带到皇宫。” “朕被控制了?”说完,激动地咳嗽了两声。 齐天放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个玉如意,不断地把玩,似玩得起劲,没注意这,却突然插嘴道:“放心,已经帮你解开了。” “该死的洛羽!”紫昊虽虚弱,眼里却放着骇然的光芒,此刻,他脸色虽惨白,却掩不住就是一个帝王的光芒,这架势,果然,尊贵,高不可攀,骇人,他就是帝王! 静立一旁许久不说话的安月君,淡淡地说:“他不是洛羽,原来的洛羽早已被杀了。” “那他是”紫昊问道,眼底与话语里却露着不甘,他为何要向他问这些话,此时的他是高高在上,用不屑的眼神看着自己,如个帝王,但,自己却这般窝囊,明明他才是个帝王,真的很不甘心。 安月君淡淡瞥了他一眼,轻轻地说出了一个答案,让他们大惊,他竟然会是这样的身份! “现在怎么办?”紫傲皱着眉,说。 “下道圣旨,杀了洛羽。”紫昊激动地说,他不容许哟这样的人,还活在世上! 安月君嘲讽地勾起嘴角,向他看了眼,不屑,未说话。 倒是一旁的紫傲反对,开口说:“皇兄,恐怕不行,现在洛羽在百姓中的地位,怕是比咳咳皇兄你还高。” 这意思就是,如果要冒然杀了洛羽,怕是会引起民愤。 紫昊沉默了,许久,才问:“那该如何?” 安月君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俯瞰,冷冷地说“你照旧,不要因为自己的蠢坏了大事,紫傲假装成洛羽安排在你身旁的奸细,小路子,其他的,我自有安排,以后会告诉,不过,一举一动,要向我禀告。” “凭什么?”紫昊不甘心地说道,但眼下的情形很严峻,不容他反对。可是,要他一个帝王跟他报告,他不情愿,而且很荒谬。 安月君不说话,冷着眼看他,紫傲在一旁说道:“皇兄,难道整个紫月王朝还不抵你的面子么?” 这一句话,让紫昊垂目,沉思许久,抬头问:“为什么要帮朕?” 安月君淡淡地说:“你认为?” 紫昊语塞了,眼神闪烁不定,为她,他不惜闯宫,为她,他连命都不要,为她,他不惜一切,只为她,只为她啊,只为那抹倩影。他可以什么都不在乎,甚至连他自己也可以不在乎,却不会不在乎她! 他还记得,当初,他痴狂的模样,痴到了极点,不惜一切的疯狂,以及,从骨子里透着的绝望,这些,他深深地记得。 所以,不该问这个问题,不该问啊。 “好,朕答应。”紫昊应道,却又问道:“为何选择朕,朕不信,你一个人不可以?” 安月君沉默了,一片安静,紫昊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淡淡地说:“因为她,还有几个月要生了。” 因为这样,他要在她临盆之际,将所有危险都铲除,因为这样,他必须守在她身边,因为这样,他必须让别人去做,那样才会斩草除根。 也不管他有没有听懂,径自离开了,却在到门口时,说:“欧阳赞已被我救出。” 还未等人反应,便已不见了人影。 一旁的齐天放见了,忙对紫傲说:“明日会将面皮送来,在这之前,你就不要出现的好。” 转头对紫昊扔了一瓶药丸,说:“这些,天天服用,直到你胸口不再疼为止。” 说完,急急地离去了。 没过多久,安月君便已回到了月家堡,进沁雪阁,对门口的人,星影点点头,便走了进去,而星影便离开了,毕竟有了堡主,有他和没他没什么区别。 他看到床上的身影,宠溺地笑了,娘子,又在睡了。 脱掉自己的床上,躺下,轻轻地搂住她,在她唇边轻轻印上一吻,闭上眼。 有她,一夜好眠。 第九十六章 胎动 第九十六章 胎动 第二天,早朝一结束,洛羽身着官服,就赶到了皇宫。 踏进御书房,就见紫昊正在批阅奏折,他笑了笑,说:“真是勤奋。”既不施礼,也不用敬辞,放而言语里有着狂放。 “恩。”紫昊淡淡一应,眼里闪过一丝光芒,随即又恢复到呆滞的样儿,手放在膝上,紧紧握成拳,忍住。 洛羽看了看他,眉头一紧,有些不对劲,心生警惕,他走上前,紫昊主动地让出位置,他也不客气,直接就坐了上去,抬头看一旁呆滞的紫昊,或许,是他多想。 “对了,小路子呢。”洛羽看周围都没小路子的踪影,就问道。 “不知,早上起来就没看到他。”紫昊平板地说,无一丝感情,果然,像是被操纵的,看不出任何异样。。 洛羽点点头,算了,过后找他算账。折扇一开,扇了几下,又合上,对着他眼睛说:“下旨,紫启年九月十五日,因查明月家堡与邪衣教勾结,派禁军一万,弓箭手五千,朕亲临,攻打月家堡,定要得胜而归。” 他说完,紫昊也写完,放下笔,静立一旁。 洛羽拿起圣旨,仔细地看了看,嘴角含笑,因而,忽略了一旁紫昊深思的眸子,以及一闪而过的杀意。 较量开始了,孰是孰非? 离临月不远处的一个小镇上,一个颇幽静的小院内,秋风瑟瑟,金黄落叶中,一袭白衣,格外醒目,随风飘舞,遗世独立,长长的黑发凌乱,细致绝世容颜如仙人般,冰冷的美眸,有种妖艳到窒息的美,他就是安月君。 旁边站着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身穿素色长衫,削瘦面容,额骨突出,双目矍铄,自有一股子严厉,威严,长长的胡须却给他多了分和色,他就是已死欧阳赞,紫月的重臣。 两人正在交谈,只见, 安月君拿出玉扳指,对他说了几句话,便交到他手中。 欧阳赞接过后,满目的讶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轻轻地说:“原来如此,难怪要这样做。” 安月君微微颔首,淡淡地说:“麻烦欧阳宰相了。” “呵呵,要不是你,老朽早已命丧黄泉,而且,这是为国家,老朽拼了命,也会办到的。”欧阳赞掳了掳胡须,正色说道,眉目间的正气凛然。 但,他不是为国,只为她! 安月君又拿出一张面皮,说:“带上这个,不然,很容易被认出,到了那,拿掉。还有,这事尽早办好。” “好,堡主考虑的很周到。”欧阳赞点点头,接过,收进怀中,说。 “星影。”安月君轻轻叫了一声。 “在。”话刚落,星影就跪在地上,垂目。 “保护欧阳宰相,有什么消息,告诉我。”安月君淡淡地说。 “是,堡主。” 夜晚, 安月君捏着手中的小纸,满眼冷笑,一个月么!想要一个月就要打月家堡,真是痴人说梦!洛羽,现在开始,是你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又是两天过去了,仔细算算,叶溪倩的肚子已是六个月大了,现在丝毫马虎不得,身旁总会有人随身伺候。 一大早,安月君傻傻地摸着她的肚子,突然,手一震,不可置信地张大嘴巴,语无伦次地说:“娘子,娘子,刚刚我手动了,不,是娘子的肚子动了,不,不,是” 叶溪倩好笑地看着他,握住他的手,柔柔地说:“已经动了好几天了,不过都忘了跟你说,是我们的孩子在动,你可以听听。” 眼眸睁得大大的,满脸渴望与兴奋,小心翼翼地说:“可以吗?” 叶溪倩点点头,安月君立即侧头,轻轻地贴近她的肚子,静静地听着,许久,满脸失望地嘟起小嘴儿说:“娘子,怎么不动了?” 于是,离开,抱着她,继续傻笑。 突然,叶溪倩说道:“君,又动了,又动了。” 安月君立即坐起,低下头,贴近听着,又是很久,安月君委屈地扁着嘴儿,可怜兮兮地说:“娘子,怎么又不动了?” 不甘愿地又听了许久,还是没动静,随后,对着肚子轻轻傻气地威胁:“我是你的爹,动几下给我听听,不然,打你。” 依旧无动静,于是,不悦地眯起眼,嘴儿紧紧地抿住,粉嫩的双颊一脸的严肃,狠狠地威胁,说:“你再不动,以后就把你扔了。” 谁理他! 当然,又是没动静,安月君可怜兮兮地看着叶溪倩,委屈地说:“娘子。。。” 叶溪倩捏了捏他可爱的脸蛋儿,说:“过会儿又会动的。” 安月君刚躺下,叶溪倩紧突然抓住他的手,说:“君,又动了,孩子又动了。” 兴奋地又去听,结果又没了动静,重复几次后,安月君气呼呼地指着叶溪倩的肚子说:“臭小子,我以后一定会把你扔了,不,先把你狠狠地揍一顿再把你扔了。”可爱的脸蛋儿因生气而气鼓鼓地,白里透红,大大的眼忽闪忽闪,可爱至极。 “君,你在说什么傻话?”叶溪倩无奈地摇摇头,好笑地说。 “娘子,他是故意的。”某人狠狠地抱住他娘子,不断地磨蹭,闷闷地说。 “什么故意的?”叶溪倩奇怪地问道。 “我们的孩子。”安月君闷闷地说,脸蛋儿还是鼓鼓地,显然,他气没有消。 被他一提,叶溪倩仔细一想,抑制住想要大笑的冲动,正色地说道:“不错,看来我们的孩子在欺负你。” 安月君头一扬,漂亮的眸子闪烁着惑人的光彩,殷红的小嘴儿长得大大地,大声地说:“以后,我再欺负过来,反正打不过我。”声音透着得意骄傲,洋洋自得。 “”有这样的爹么! “娘子,我是不是比孩子重要,重要很多?”安月君睁着双大大的眸子,黑白分明,可爱滑嫩的脸蛋儿上写满了一个字,是!就这样,直直地盯着叶溪倩。 他这样子,简直就是让人欺负的。 叶溪倩佯装沉思,却见某人脸已经由晴转成阴,点点头,由阴转为晴,忍住笑意,说:“孩子比你重要多了。” 这下,由晴直接变为雨了,可怜兮兮地威胁:“娘子,不行,我最重要,没有我,哪来孩子,多亏我天天这么努力,所以” 越说越起劲,哪里还有有伤心的样子,看他那样子,显然,觉得自己伟大多了,叶溪倩说不出话来,最后,忍无可忍,“砰!” 成功地闭上了嘴巴。 叶溪倩满意地点点头,瞪了他一眼,说:“别带坏孩子。” 果然,娘子认为孩子比他重要,某人心生不满,嘟着嘴儿,狠狠地瞪着她的肚子,暗中已经把孩子打了一遍又一遍。 越想越开心,露出傻傻地笑容,满足的,幸福的,喜悦的,让人心里暖暖的。 两人甜甜蜜蜜地吃一顿早膳,你侬我侬。 随后,一人看书,一人替她捶背,揉肩,好不快乐。 “娘子。”勤快,捏着,满脸的认真。 “恩?”叶溪倩舒服地眯起眼,这家伙按摩的技术越来越好了,懒懒地一应。 “我们” 话还未说完,门突然开了,齐天放走了进来,闪过迎面而来的茶杯,看到里面的情形,瞪大了眼睛,调侃:“好让人羡慕。” 后面传来一个声音,有些气地说:“我对你不好吗?既然不好的话,那我就” 齐天放猛地转身抱住了她,赔笑地说:“若儿最好了。” “我就知道你一直在怪我当年,我不是故意,真的不是故意的”说着说着,若儿就哭了起来,这时,突然向叶溪倩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又继续哭了起来。 这让叶溪倩一愣,哭笑不得地摇摇头,显然,她是在假哭。 可是,手忙脚乱的人哪会知道,齐天放满脸慌乱,心疼地哄着说:“若儿,我没有怪你,真的,不要哭了,没有怪你,你也是为我” “哼!”杨若儿重重哼了一声,甩开他的手,直直走到叶溪倩旁边,坐下,朝她嘿嘿一笑,说:“你就是倩倩?怎么觉得好熟悉。” 叶溪倩笑了笑,也不以为意,提醒:“那次,你去找天放。” 杨若儿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看了看她的肚子,摸了上去,看了眼后面的安月君,再看看叶溪倩,眉一扬,满脸乞求地说:“倩倩,我有个请求。” “好,我答应你。”叶溪倩想也不想地回答。 “你都不问怎么就答应了?”杨若儿问道。 “我喜欢你,再说,你是天放的妻子。”叶溪倩笑了笑,说道。 身后,传来,“娘子,你不可以喜欢别人。” 不过,自动无视掉了。 “我要做孩子的干娘。”杨若儿兴高采烈地说。 “好啊。”叶溪倩点点头,说。 杨若儿转头对苦哈哈的齐天放,命令:“我要住这,看着我的干儿子出生,你要么,也住这,要么给我滚。” 齐天放无奈地点点头,娘子大人发话,他能不听么! 安月君看了看他们,淡淡地笑了。 有杨若儿陪着,他会安心许多! 第九十七章 吃醋 第九十七章 吃醋 或许,高兴地太早了,这不,已是夜晚,准备睡觉的时候,某人看着床上谈着正开心的两人,哀怨至极,可怜兮兮地叫:“娘子。。。” 没听到。 某人抽了抽鼻子,样子更为可怜,双眼含泪,委屈地提高声音,再叫道:“娘子。。。”声音却像是撒娇,娇娇软软的,稚嫩,可爱。 这回,总算有反应了,谈的正开心的人,回过头,没好气地说:“什么事?” 某人委屈地指了指她旁边的人,水汪汪的大眼看着她,小声地说:“娘子,她抢了我的位置,把她赶走。” 他娘子点点头,某人双眼倏地变亮,哭丧的脸立即露出个灿烂的笑容,小嘴儿不断地往上扬,喜滋滋地准备脱鞋子,上床。 就在他爬上床的时候,“砰!”的一声, 某人被推到了床下,可怜巴巴地趴在地上,望着她,小嘴儿微张,双眼呆滞,显然,还没反应过来。 就听到他娘子挑挑眉,凶狠地说:“给我到别的地方睡去,今天我和若儿睡。” 原来,是赶他! 在她旁边的女人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 某人闷闷地爬起来,嘟起小嘴儿,鼓起可爱红润的脸蛋儿,想显示,他很生气,可是,谁理他! 该理的人,早已转过头,继续聊天了。 他哭丧着脸,转身,可怜兮兮地离开了,但,没过一会儿,门开了,两个奴仆搬了一张软榻过来,他兴奋地抱着锦被,跟在后面。 就在屏风前面,放下,看了眼正在谈天的娘子,眼底满是温柔,傻傻地笑着,宠溺,开心。 就这样,看着一辈子,也很幸福。 清晨, 叶溪倩迷迷糊糊醒来,准备再睡,却,突然睁大了眼睛,指着前面的人,说:“怎么会是你?” 安月君笑得纯真无邪,无辜地说:“娘子,是不是很高兴?” 谁高兴?叶溪倩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说“若儿呢。” “不知道。”安月君笑嘻嘻地说,手,已经很自觉地搂上她的腰。 “不是你搞的鬼?”叶溪倩狐疑地上下看着他,问。 “不是。”拼命地摇摇头,满脸的无辜。 两人说着,笑着,温馨异常,心底都有甜甜的滋味涌上心头,那是幸福,那是喜悦。 中午, “砰砰!”的敲门声响起,显得异常杂乱。 “谁?”安月君眉头一皱,冷着脸问。 “堡主,不好了,不好了。”杨和惊慌失措的声音传来,显得很紧急。 安月君起身,穿衣,开门,虽面无表情,但,看出,他已动怒了,问:“什么事?” “堡主,君悦楼现在大乱。”杨和焦急地说道。 “怎么回事?”安月君面无表情地说道。 君悦楼,是月家堡经营的酒楼,也是临月最大最繁华的酒楼,君悦楼有一个很大的特色,就是每天,每样菜只做十道,而,每道菜都是价高者得,有些菜,竟达到了千两,但,去的人仍是络绎不绝。因为,君悦楼的菜是临月一绝,每道菜都做得精致无比,味道自是让人回味无穷,而且,到君悦楼吃饭,是地位,财富的象征。 “今天,城西许钱庄的老板吃了我们的菜,突然,中毒死了,顿时,造成了大乱,现在,人都走光了,而且,官府的人也马上要来了。”杨和担忧地说。 “什么毒?” “看不出是什么毒。” “有没有查?”安月君眼底闪过一丝幽光,轻轻地说。 “属下都问过了,大家都没有嫌疑。”杨和老老实实地说道。 安月君沉吟了片刻后,说:“你在这看着夫人,我出去看看。” 说完,就不见人影。 梅清阁, 齐天放苦着脸,向坐在桌边吃着糕点的若儿求饶,“若儿,你气是不死消了?都不理我好几天了。” “哼。”杨若儿重重地哼了一声,眼看看他,满是愤怒,眼底却闪过一丝笑意。 他不就说错了一句话么?齐天放继续说道:“若儿,到底要怎么样才会理我?” 杨若儿仰着头,想了片刻,说:“以后,都要听我的。” “我现在不都是听你的好,若儿,我以后都听你的。”齐天放小声嘀咕,却在她一个厉眼下立即改口道。 这话刚落,眼前就立即出现了一个人影。 “拜托,你以后出现也支个声,这样出来很吓人的。”齐天放看着面无表情,双眸如大寒天般冰冷的安月君,没好气地说道。 安月君冷眼看了看他,未应声,一会儿,才说:“走,有事。” 说完人就不见了。 齐天放看了看他消失的背影,替自己倒了杯茶,端起准备喝,随即小声嘟囔:“真不知道他来干什么的。” “你说呢?”轻轻而又温柔的声音从他耳边响起,含着威胁。 齐天放吓得将嘴里的茶喷了出来,擦拭掉嘴角留下的茶水,转头,看着挑眉的杨若儿,赔笑地说:“若儿,我这就去,这就去。” 将茶杯放下,向她看了眼,脚一提,立即就追了上去。 杨若儿好笑地看着立即不见人影的齐天放,耸耸肩,打开门,走出去,去找倩倩! 齐天放刚追了不久,就看到他的身影,立即加快速度,上前,想要拍他的肩,手刚落下,他身子倏地一闪,就到了前面,离这有好一段距离。 于是,齐天放也只能跟了上去。 没过多久,两人就到了君悦楼,走进去,就发现不同寻常的气氛,本热闹的酒楼,安静异常,只有噼里啪啦的算盘声,稀稀落落的几个人正垂头丧气地在那不断唉声叹气,柜台处,掌柜的正在认真地算账,不时地拿起毛笔,写几笔。 角落里,还放着一人的尸体,显然,是那个倒霉鬼,城西许钱庄的老板,一身华服,颜色艳丽,俗气,手上带着好几个戒指,可以看出,很有钱。 酒楼里的伙计看到了他们,立即站起身,叫了声:“堡主。” 酒楼掌柜的放下手中的火,立即走了过来,行礼,恭敬地说:“堡主。” 安月君点点头,冷冷地说:“怎么回事?” “两个时辰前,许老板出了九百两白银得到了祥龙双飞这道菜,做好后给他,他没吃几口就倒下了,紧紧捏着自己的脖子,抽搐了几下,就死了。”掌柜的一一陈述道。 “谁端的菜?” 掌柜的指了指一旁略显稚嫩单薄的男子,说:“是他。” 他哆嗦地走了过来,垂下头,颤抖地说:“堡主,我没下毒。” “抬起头。”安月君冷冷地说。 男子抬头,满脸的恐慌,安月君直直地盯了他一会儿,一言不发,许久,转过头,说:“去叫李荣过来。” 李荣,君悦楼的大厨,话说完没多久,一个看起来是不惑之年的男子,走了过来,满脸红光,方正的脸,显得正气十足。 他走到安月君面前,说:“堡主。” “有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安月君淡淡问。 “没有。”李荣想了很久,摇摇头说道。 随后,突然说道:“当时,在门外,总是觉得有个身影,当时没理会,现在想想,可能就会是这个人下的。” “看清楚么?”安月君皱着眉问道。 “只是看到个背影,很瘦小,样子倒是看不出了,看起来很像男孩子。” 这时, 齐天放走过来,满脸疑惑地说:“这种毒名为丝毒,因为死时,像是被丝紧紧地缠住,窒息而死,因此才得名。不过,为何紫月会有这样的毒?丝毒只有若启国才有。” 安月君眼底闪过一丝幽光,淡淡地问:“你确定?” “你在质疑我?”齐天放脸色不悦地说。 安月君没有吭声,会是洛羽?可是,他已经决定要灭掉月家堡,实在没必要再插这一手,不是多此一举?可是,不是洛羽,又会是谁? “堡主,现在怎么办?”掌柜的问道。 “一切照旧。”安月君淡淡地说。 真的会是洛羽么? 此时月家堡内, 杨若儿坐在叶溪倩的身旁,突然,仰天长叹一声,随后,落寞地单手撑着头,眼眨也不眨地看着她。 “怎么了?”叶溪倩好笑地看着她,问道。 “好羡慕你,有这么好的一个相公,而且快有孩子了。”杨若儿满脸羡慕地说,“他对你倾注了所有,看你的眼睛,专注,疯狂,深情,满心满眼里都只有你,你很幸福。” 叶溪倩眼底闪过一丝满足,点点头,说:“在他身边很幸福,幸福到不想回去。不过,你不是有齐天放吗?” 杨若儿摇摇头,嘟起嘴儿,愤愤地说:“哪能比,一个天,一个地,差这么多。” 说完,突然感兴趣地说:“对了,你家在哪?都没听你说过。” 叶溪倩脸一白,光亮的眼睛慢慢暗了下去,要告诉么?许久,才开口:“若儿,我现在说的一切,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杨若儿被她满脸正色的表情吓到了,点点头,说:“好,一定不。” “尤其不要告诉君。”叶溪倩又加了一句。 第九十八章 恐慌 第九十八章 恐慌 还未等杨若儿反应过来,叶溪倩杏眸看向远处,说:“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其实,我不是这个朝代的人。” 杨若儿呆住了,结结巴巴地说:“什什么意思?” “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应该来自未来。”叶溪倩轻轻地说了一句,随即又皱着眉,说:“不过,历史上没这个朝代。” “你你”杨若儿完全傻住了,目瞪口呆,已经不能说出话来了,过了许久,她才稍稍平静过来,笑了笑,说:“你,你不要开玩笑了。” 叶溪倩脸色平静地看着她,不说话,也不露出任何表情,杨若儿小心翼翼地反问:“你说的是真的?” 点点头,叶溪倩回忆道:“当初工作后,要回家,经过一条巷子时,有一大堆人在火拼,我已经小心翼翼地绕开了,没想到,一把刀想我飞过来,我为了闪躲,机车转弯,结果就撞到旁边的墙,醒来就到这里来了。” 杨若儿听的云里雾里,小嘴张得大大地,许久,才愣愣地摇摇头,说:“实在听不懂你在说啥。” 叶溪倩笑了笑,轻轻握住她的手,感叹一声,说:“你不知道正常,听懂了我才惊讶,我生活的地方比这先进多了,哪里像这,什么都没有。” 就是这样什么都没有,她已经习惯了,习惯有他的地方,习惯每天在他怀中早上醒来,习惯他宠溺的目光,习惯他不停地叫着她娘子,习惯他耍宝时的可爱样儿,习惯 渐渐地慢慢恢复,也渐渐地接受了,反正她从哪里来不还是她么,她更关注的是:“你的家乡是什么样子,和我们这不一样么?” 一听,叶溪倩也来劲了,立即坐坐好,眉似飞扬,语气轻快地说:“很不一样呢。我那出门有汽车,和这马车差不多,不过,比马车高级多了,也快,舒服很多。最重要有电,什么都方便,比如说,夏天热了,只要开空调” 越说越沉重,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没了声音。 “你想回去?”杨若儿看出她落寞的样子,于是,开口问道。 “我” 正要开口说话,却听到后面传来惊恐的怒吼声,“不,我不准,你哪里也不准去,你只能待在我身边。” 杨若儿看后,悄悄地退下了。 还未反应过来,就被紧紧地搂在怀里,紧的让她感觉仿若要嵌进他身体了般,他的身子在颤抖,颤抖地厉害,贴近她的耳朵,近乎乞求地说:“娘子,你不会离开我?”声音破碎,有着颤音。 娘子是他的,是他的,是他的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喊着,仿若,这样心就不会那么疼了。可是,越说,心就越绝望,娘子要离开他了,要离开他了,不要,他不要,好疼,疼得撕心裂肺,疼得全身痉挛。她一直都是他的,连天也不许反对! 心中的恐惧成真了,虽然每天都紧抱着她,却还是会害怕。如果当初,没有遇见她,是不是就不会一直活在恐慌中? 纤尘不染的绝世容颜满是恐慌,害怕,乞求地目光,殷红的唇瓣惨白,不停地颤抖,他一遍又一遍叫着:“娘子,你不会离开我的,娘子,不准” 说着说着,晶莹剔透的眼泪一滴滴落下,无声无息,落到她颈间,灼热,而又绝望,熨进她的心。 叶溪倩先是一愣,随后,笑得很温柔,眉尖凝着爱恋,笨重地转过头,满是心疼,粉嫩的脸蛋儿有着泪痕,眼睑红红的,睫毛微微颤抖,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不爱?轻叹一声,摸了摸他的脸蛋儿,轻轻地说:“笨蛋,怎么会,我不会离开你,我也说了好多遍,就算天塌下来了,也不会。”就怕天不同意,这句话,她没有说出口。 “真的?”经微湿眸子格外水灵,透着小心翼翼,如水晶璀璨夺目,小脸蛋上是怯生生的恐慌。 叶溪倩点点头,抓住他的手,放在肚子上,说:“放心,我和孩子会一直陪着你。” “恩。”安月君重重地点点头,露出小孩般的纯真,轻轻地抚摩着她的肚子,随后,凝睇着她,霸道地说:“娘子,你说的噢,不准反悔。” 安月君凄惨一笑,这样就好,即使只是假装,疯狂而又悲伤地眸子里绝望蔓延,飘忽而又轻柔地说:“如果有那一天,我会不惜一切,都要追到你。如果,天不同意,我就逆天!”他不在乎她从哪里来,他只在乎,她不会离开他,她是他的! 叶溪倩身子一震,湿意慢慢染上她的眸瞳,摇摇头,说:“不会有那么一天。”不会的!不会的吧,上天不会这么残忍! 安月君一听,笑若梨花,出尘可爱,酒窝若隐若现。 突然,手一震,安月君疯狂的脸蛋儿顿时显得手足无措,慌乱而又兴奋地说:“娘子,娘子,我们的孩子在动。” 随即,自觉地蹲下去,帖耳倾听,许久,才高兴地咧开嘴,傻傻地说:“娘子,我们的孩子在跟我打招呼,好可爱。” 叶溪倩笑着说:“可爱?不知谁说过要扔了的。”应该过去了吧? 安月君眨着无辜的眼睛,疑惑地说:“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叶溪倩瞪了他一眼,哭笑不得地直叹气。 临近夜晚, “堡主,我已经打点好了,事情也压下来了,不过,毕竟是命案,得今早查清才是。”杨和弯腰站着,恭敬地说。 “恩。”淡淡的一应。 “堡主,这可怎么办?现在矛头都指向洛宰相,是不是要到他府上查查。”杨和担忧地说道。 “恩。” “堡主,得尽快解决。” “恩。” 杨和奇怪地看了看心不在焉的安月君,又提高声音叫了次,这次显然听到了,安月君一震,茫然地看着他,问:“什么?” 杨和小心翼翼地试探:“堡主,你怎么了?” 安月君看向别处,一言不发,室内一片寂静,很久,直到杨和以为他不会回答,却,听到,“没事,你先退下。” “是。”杨和应了一声,堡主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希望,一切都可以过去。 门开了,又轻轻地掩上了。 明明近在咫尺,伸手便可以触摸地到,可是,却远在天涯。似乎这一切都有了解释,第一次见她的奇装异服,以及偶尔的怪语。明明很荒谬,但他毫不犹豫地相信,她说了,她来自未来,他相信,她说了不会离开,他相信。 又是一天清晨,似乎与往常相同,但只是似乎,叶溪倩无奈地看着,从起床到现在,就一直搂着她的安月君,想要骂他,他却满脸恐慌的可怜样儿,她不忍心。 这时, 门口跑进来一人,杨和身穿青色长衫,虽已经已过不惑之年,但,脚步依旧很快,轻飘,走了这么久,都未有任何喘气声,显然,他内力武功不弱,行礼道:“堡主,许老板的尸体不见了。”声音里带着急切,恐慌。 安月君眸色一凝,冷冷地说:“怎么回事?不是叫你好好看着的么。” “堡主,属下是派了好几个人看着,可是,昨晚都中了药,醒来,尸首就不见了,找了好几个地方都没发现。” 安月君脸色一沉,眸光一闪,淡淡地说:“看来,有人想嫁祸给我们。” 杨和一愣,沉思了片刻才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没错,尸首不见,这下更会让别人认为是月家堡想要毁灭证据而才做这样的举动。 “堡主,这可怎么办?”杨和焦急地说,这可关乎月家堡的名声,半点马虎不得。 “放心,我已经给尸首下了点东西。”齐天放从门口走了进来,笑得邪邪地,随后卷起袖子,众人大骇,他手臂上竟缠着一条青蛇,此刻正吐信,摸了摸它的头,悠闲地说:“只要跟着它,就能找到了。” “天放,你怎么养了这种奇怪恶心的东西?”叶溪倩脸色刷白,看着他手中不断蠕动的青蛇,忍不住插嘴说道。 安月君满目心疼地看着叶溪倩,转而冷淡地看了看齐天放,森然的脸上,写着一个字:滚。 “什么恶心的东西,它叫小青,很听话,很可爱。”齐天放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放下袖子,说道。 可爱?蛇会可爱?叶溪倩皱了皱眉,她绝不会认为蛇可爱,强忍下恶心感,头瞥向另一处。 “今晚子时。”安月君冷冷地说完,继续搂着叶溪倩离开正厅,出去走走。 “堡主,什么子时?”杨和一头雾水地说道。 齐天放好心地解释道:“他的意思是,今晚子时去找尸首。”不过,他好歹也这么辛苦地帮他了,怎么连个谢字也不会说。 看着他已经远去的背影,耸耸肩,算了,反正早就知道了,还是去找他娘子大人比较重要。 第九十九章 真相大白 第九十九章 真相大白 夜很深了,天空星星少许,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安详,冷冷清清的街道上,无人烟,很静。 半空中,一人横空掠过,敏捷如风,飘然如仙,洗尽铅华,尽显令人窒息的绝世容颜,很快,似要看不见人影,却突然在君悦楼停住了。 打开门,烛火下,齐天放早已在里面等候,一壶酒,几碟小菜,不过,已经快见底了,吃的正欢,拿起酒盅,豪放地喝了一口,神态甚是悠闲,看出他已经来不少时间了。 见他来,眯起眼,赞叹道:“君悦楼,名不虚传,味道真是绝了。”也只有他,能一个人吃菜,到这么晚,吃的这么怡然自得。 安月君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走到他面前,冷冷地说:“可以走了。” 齐天放点点头,放下筷子,从袋子里拿出小青蛇,把它放到原本放尸体的地方,本看起来闭着眼懒懒的小青蛇,顿时睁开眼,不时地吐信,显得有些兴奋,快速地,蜿蜒着,向门口爬行。 灭掉烛火,掩上门,两人跟了上去。 冷清的街道上,一蛇,两人,悄无声息,很快地向前行。 左拐,右拐,再往前行,随即又右拐,右拐,到一块地方停了下来,抬头见,施府两个字映入眼帘,月光映照,如镀了一层金辉,朦胧,却又有几分骇人。 安月君勾起了嘴角,眉尖冷凝,隐有肃杀之气,更为兀然,余光看了看后面,嘴角更是上扬,很漂亮,却也很骇人。 停下的青蛇,又蜿蜒向前行,从缝里钻了进去,两人脚一提,轻巧地跃上了墙头,轻轻地跟了上去。 经过前院,绕过正厅,拐过回廊,穿过后院,一片竹林出现,微风习过,嫩绿的竹叶沙沙作响,如乐,悦耳。 小青蛇在一大片竹林中,快速地爬行,一间小木屋出现了,很小,却看得出很新,像是刚建好。它吐着红信,一溜烟就钻了进去,不见影。 安月君手一挥,木门立即成了粉碎,刚要走进去,听到,一个惊慌失措的尖叫声,很熟悉,熟悉到他眯起眼,燃起了杀意。 “蛇!来人啊!有蛇!” 从里面,走出来一个披头散发,脚步慌乱,满脸惊恐,穿着单衣凌乱的女子,小青蛇跟着她,亦步亦趋。抬起头,竟是施绡安。 柔媚的脸蛋儿略显青色,也削瘦了不少,疲惫之色跃在眉尖,眼角有几道皱纹,很浅,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短而枯黄,这哪是是刚过豆蔻年华的女子,竟憔悴地如中年妇女,不变的是依旧柔弱,不,或者说更为纤弱。 她抬头,看见来人,明显吓了一跳,却很快地遮掩住了,眉尖蹙起,凝成满满的恨意,却很快地消散了。她佯装平静地问:“表哥,你怎么会来?” 安月君一言不发,眸光越来越冷,倒是跟在后面的齐天放,啧啧了一声,颇似惋惜地说:“哎,可惜了这张漂亮的脸蛋儿。” 施绡安这才看到他后面的男子,初看到银发,显然,眼底闪过一丝惧意,齐天放看到后,唇角勾起不屑的笑意,很冷。 “你,你是谁?”施绡安害怕地问道。 这时,安月君开口:“尸体在哪?”口气异常冰冷,如春寒般。 “什么尸体?”施绡安疑惑地问,面色亦是堆满了疑惑,如不知道,还真以为她是无辜的。几日不见,可以看出,她演戏的本事更进了一步。 安月君眼底闪过一丝不耐之色,声调平平地说:“说。” 施绡安眼眸里的疑惑更明显,惊讶地看着站在她面前的人,不解地说:“表哥,你在说什么,什么尸体?” 站在安月君身后的齐天放实在看不下去了,厌恶地说:“还要演戏?” 施绡安面色如常,那双眼里,满是委屈,可怜,以及无辜,柔柔地说:“什么演戏?绡绡实在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齐天放翻了翻白眼,撇了撇嘴,受不了地说:“真是恶心的女人。” “你!”施绡安脸色一僵,气愤地看着他,阴狠之色布满脸上,却,又不见了,如昙花,很短,仍人捕捉不到。 这时,齐天放吹了个口哨,只见,一直跟在后面的小青蛇,爬到了前面,昂着头,吐着信,齐天放蹲了下来,伸出手,小青蛇乖乖地爬到他的手臂上,缠住。 他摸了摸小青蛇的头,瞥了一眼已经吓得呆了的施绡安,不屑地说:“你还想抵赖?”这样的女人,真是恶心到想吐。 许久,施绡安脸色恢复平静,说:“你想凭这条蛇,逼迫我说出子虚乌有的事?” “不见棺材不掉泪。”齐天放嫌恶地看着她,却又很快低头,看着在他手臂上休憩的小青蛇,说:“你以为我们会为会在这?不会以为是出来闲逛。” 施绡安脸色一白,眼底满是慌乱,佯装镇定地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昨天,想要给尸体下点药,防止有尸臭。只不过,一不小心就把装青药的瓶子打翻了,都撒在了尸体上。”齐天放顿了顿,仿若很享受,她眼底的恐慌,越说越慢,“你可以知道青药么,它是从小青身上提取的,只对它有用,无色无味。但,小青只要一闻到这味道,就会很兴奋,也会追随这味道。” 施绡安脸色惨白,似乎不相信,越是这样,齐天放越是兴奋,他恶质地说:“小青果然很厉害,一下子就追到了这里。” 施绡安满脸的慌乱,却,又不知道为何,很快平静下来,说:“听起来很厉害,不过,只要你能找到你所说的尸体,我就任你处置。” “不用找。”安月君突然说道,淡淡地,看着呆住的施绡安,说道:“在洛府,而且毒是你下的。”眼里顿时风起云涌,杀意浓烈,奸邪,暴虐。 施绡安一震,心中涌起惧意,然,齐天放似是没看到,或者说,根本就不怕,嘀咕道:“这不是很明显的么。” “两次。第一次不可原谅,故意放下洛府的令牌,想嫁祸给洛羽。这次,下只有若启国的毒搬掉尸体,放到洛府,既可以让别人觉得是月家堡毁灭证据,又可以加洛府与月家堡的怨恨。”安月君一字一句地说,眉目间的冷淡更甚,周身杀气越来越浓。 他抬头,冷凝跃然眉尖,森然地说:“想要月家堡对洛府积怨,进而灭到。” 齐天放听的目瞪口呆,连连咂舌,没想到,看起来柔弱的女人,心底竟是这样的聪明,不,是这么歹毒。 “第二次毒,我不在乎。”安月君顿了顿,表情狠毒寡绝,阴冷残酷,说:“可是,你不该对她动手!” “哈哈哈“施绡安突然笑了起来,眼看向安月君,是痴迷,又是哀伤,更多的是怨恨,喃喃自语:“表哥还是这么厉害,都是她,都是她害的,如果不是她,你就是我的,如果不是她,我就不会和我哥哥做那种苟且的事,人人唾骂,如果不是她,我就不会是这个模样,如果不是她,我就不会去找洛羽,如果不是她,我就不会被王千那个恶心的男人凌辱,都是她,都是她,不能怪我,不是我的错。” 施绡安越说越激动,目光已经陷入了疯狂,又继续说:“表哥,我爱你啊,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决定要做你的妻子了,都是她把你抢走了,都是她,可是,可是,我现在不配你了,我脏了,为了要毒药,为了把尸体搬到洛府,为了套话,住在这破旧的木屋里陪那个男人一次又一次。表哥,我已经不是原来纯洁的绡绡了,已经不是了,你还会要我吗?” 越说越伤心,渐渐地,开始抓自己身上不长的头发,已是疯狂了,泪如雨下,眼里满是阴狠,狠毒,说:“得不到的,我就要毁灭,洛羽也活该,说要合作,却反悔,都是那个贱女人,贱女人,都是她” 话还未说话,已经是尸首分家,眼睁得大大地,仿若在无声地控诉,血,染红脚下的土地,月光照耀下,更是恐怖,却,也煞是可怜。 安月君煞气甚浓,如森罗地狱逃出的厉鬼,绝世容颜上,有的只是,森冷,暴戾,寒意,轻轻扯动嘴角,“谁也不该动她,不然,死!” 施绡安,千算万算,机关算尽,却终逃不过一个死字,疯狂的执念,想要害人,最终,却落得这样的下场,真是可怜又可悲。 齐天放呆愣住了,不是为他的残酷。很久,才回过神,不见一丝可怜。摇摇头,叹口气,说:“女人,不好惹,尤其她这样的女人,更恐怖。” “出来。” 安月君眼底闪过一丝光芒,冷冷地喊了一声,得到的却是风过,竹子沙沙的声音。 “不跟到这,还出来?”安月君勾起唇角,笑了,却如恶魔,长发如妖,散乱,更像是催魂锁,骇人至极。 声音很轻,却如招魂令,危险,让人胆寒不已。 第一百章 名声败落 第一百章 名声败落 从竹林深处,走出来一男子,黑色长衫,削瘦的身材,五官平平,看不出特色,不过,那双不大的眼睛里深沉,不见底。 他走到安月君面前,即使被发现了,却仍是不卑不亢,很是冷静地说:“堡主不知有何事?” “如果,我告诉洛羽你这些事,他会怎么想?”听到他的称呼,只是轻勾唇角,淡淡地说道。 王千一愣,很快又恢复了过来,说:“不知堡主什么意思?” “你的东西呢?”月光笼罩,安月君绝丽的容颜更为谪仙,清幻,深邃的眸子顾盼生辉,显得神有些神秘莫测。 王千脸色一变,有些难看,僵硬,装作镇定地说:“什么东西?” “如果把它亲自给洛羽” 只说了一句,王千便早已明白,脸色已经惨白,如果他的令牌被安月君交到主子手中,以他多疑的个性,宁可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过一个,肯定没得好下场。和他合作,还会有活命的机会。 想着想着,由最初的慌乱,变得平静,说:“要我做什么?” 安月君看了眼地上的尸体,说了几句,却让王千心生佩服,果然,月家堡堡主,智慧过人,难怪月家堡富可敌国,难怪洛羽想要灭掉他! “事成之后,令牌自会到你手上。”安月君淡淡地说,目光悠远,不知在想什么。 “好。”王千点点头应道,虽只是空口承诺,却让人很信服。 王千抱起地上的尸体,捡起滚落地上的头,冷淡地看了看,眼底是大快人心的笑意。这个女人,终于死了。要不是她,他也不会做这些事,一直受摆布。 安月君看了眼齐天放,后者不甘愿地点点头,说:“一天之内会到他手上。”为什么他要帮这个冷冰冰的人办事,却连句谢字也不会说。 两人轻轻一跃,便已到了高处,离开了。 三天之后,洛府传出一件大事,骇人听闻。洛羽洛宰相酒醉后,将一名女子施暴,未成,就杀人灭口,好几个奴仆都看到了,而且尸首已被找出,是一刀斩断头颅, 也不知道谁提出,君悦楼一案,许老板就是他下的毒杀害的。 这下,闹得更凶了。 虽然酒醉,只是无心,但,杀了人已是事实,在百姓眼中,他已经从人人敬重的好官,变成了杀人犯。 洛府, “你说什么?”洛羽单手靠在桌边,一手拿着书,眼看向站在他面前的男子,震惊而又若有所思地说。 “大人,外面已经传得风风雨雨,您您杀了,而且”洛府的管家洛消弯着腰有条不紊地将事情的经过缘由说了一遍。虽然现在已是凉爽的秋天,却是冷汗直流,看向地面的眼里满是提心吊胆,就怕他一个不悦,就将人杀死。 “谁说的。”恢复了平静,洛羽翻了一页书,轻轻地问,而这样的他,更让人觉得危险。 “奴才不知。”洛消越来越害怕,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了。 洛羽锁眉沉思,渐渐地,唇畔掀起凉凉的笑意,这情况,不是和那个蠢女人有些相似么?安月君,果然厉害,他好不容易聚集的美名声,可是都被他败光了。 “呵呵” 开始低低地笑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安月君,配当他的对手,而且,可是很强劲的对手。这次,你赢了,下次,就该是你输得彻底了! 落消吓了一大跳,他不会是受刺激了吧,结结巴巴地说:“大大人,你?” 却在笑意盎然间敛凝了目光,如剑,锋利而又冰冷,说:“宰相府随意被人逛的大观园么,来去自如,那些护卫都干什么去了!” 越说越愤怒,眼神却是越来越冰冷,冷冷地说:“去传昨夜当差的护卫。” 落消忙点头,便转身急急地离去了,高挂的心放下了,不能怪他,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只是想保命而已。 没过多久,当天当差的护卫都被叫了过来,总共五人,一字排开,脸色虽平常,却可以从眼里看出他们的惧意。 洛羽扬起笑容,轻轻地问:“各位,昨夜可发现有什么异常?” 五人都不说话,在见到洛羽越来越冷,越来越邪的眸光后,其中一人,壮着胆向前跨一步,结巴地说:“大大人,未发发现有什么么异样。”说完,立即回到原来的位置。 笑容更深,似在自语:“是吗?昨夜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们都没觉得?” 五人身子发抖地厉害,洛羽眸色加深,杀意从眼中掠过,想要动手,却看到远处落消三步并作两步,往这走来。 “大人,刑部李大人求见,此刻正在前厅等候。”落消急急地说道,看来是来问昨夜的事。 “你说我正在午睡,一个时辰后醒。”洛羽轻笑着说道,指尖无意地敲击桌面,很慢,很轻,却一声声扣入在场所有人的心,随之而跌宕起伏。 “大人,这?”落消疑惑地说道。得罪了李大人,未必不好,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眸光一冷,淡淡地说:“什么时候需要你质疑我的话了?” 落消连连点头,不断地说:“是,是,是,” 在落消离去后,他冷冷地说:“还不滚。” 话刚落,五人行个礼,立即逃开了,这些,只在一刹那。 厅内,悄无声息。洛羽若有所思地看着外面。 一个时辰之后, 洛羽适才站起身,嘴角噙着笑意,缓缓地走了出去。 走到前厅门口,见李时运正做着喝茶,淡淡地茶香时有时无,水雾从茶杯中凝起,袅袅朦朦。 “李大人,让你久等了。”洛羽轻笑着走了进去,笑未至眼,脸上满是歉意。 “洛宰相日理万机,等等也实属正常。”李时运放下茶杯,忙站起身,鞠个躬说道,眼看了看里面。 洛羽看到他的动作后,眸光里都是冷意,似是无意地说:“经常帮陛下出谋划策到深夜,最近几天老是犯困,让李大人等了这么久,是洛某的不是了。”话语得当,进退有礼,他是在提醒他,他是宰相,主动权还在他手中! 果然,李时运脸色一僵,随即化为谄媚的笑意,说:“哪有的事,洛宰相辛苦了。” 两人谈了一会儿,李时运早已没了审问他的胆子,虽然这次是陛下提议要来的,可是,此刻洛宰相还是个只手遮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他怎么惹得起。说了几句恭敬的话语,就匆忙离开了。 第二天,又传出,洛羽凭着自己是宰相,将前去询问的刑部大人,硬是压了下来,未有什么结果,于是,两桩杀人案不了了之。 这下,洛羽的名声更是坏到了底,几乎是人人唾骂。 风起云涌,风平浪静,似乎都跟月家堡无关。 因为,月家堡一直都是温馨幸福如常,安月君的世界依旧围着他的娘子转,似乎,一切都没变。 沁雪阁前院,叶溪倩正躺在摇椅上,旁边的桌上,摆放着茶几,糕点,她正舒服地眯起眼,享受着秋天的暖日,秋风阵阵袭来,煞是惬意,悠闲,如果忽略了她圆鼓鼓肚子上的头颅的话。 “娘子,还有三个多月。”安月君眯起眼掩住了满目的痴傻笑意,小嘴儿抑制不住地上扬,甜甜蜜蜜地说。 “恩。” 时间好快,一转眼,还有三个多月,快乐的时间总是很短暂。不知道孩子是不是很像君?叹了口气,真的好快。 气氛很甜蜜,很温馨。 “君,你这几天晚上都出去干什么?”叶溪倩突然想到后,皱着眉说。 “娘子不是睡着了么?”安月君睁着双无辜的大眼,灵气逼人。 “我又不是猪,不会醒吗?”叶溪倩没好气地说。 安月君灵动的大眼看了看桌上刚刚还是满盘的糕点,此刻只有一点,再看看她的身材,尤其盯了肚子好久,点点头,煞有其事地说:“难道娘子不是猪么?” 叶溪倩咬牙切齿地看着他这一连串的动作,他什么意思?声音从齿缝间挤出,狠狠瞪了他一眼,忿忿地说:“你认为呢?” “娘子,你是猪也只能是我的。”安月君喜滋滋地说道,得意的眼神,仿若他说了什么了不起的事一样。 “你才是猪,我”叶溪倩突然想到刚才的问题,中了这家伙的圈套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你绕弯子的本事挺高的,稍一不注意,就被你绕到别处去了,别给我转移话题。” 这一听,喜气得连眉毛都在飞扬,洋洋得意地说:“多谢娘子夸奖。”小嘴儿翘的,就差小尾巴翘起了,好不得意! “你脸皮怎么这么厚,我真”话说到一半,又是哭笑不得地说:“又被你绕到别处去了,这几天晚上都去干什么了。” “只是为大事做了些手脚,而且顺便杀了一个人。我要让娘子平安生产,不许有危险,一丁点也不许!”安月君正色说道,想起以前,心,就会很疼,如果有人伤她,他遇神杀神,遇魔照杀不误! 顺便?杀人也能顺便,唇角慢慢地上扬,手不由自主地拿了一块糕点往嘴里塞,嘴甜,心更甜。 “小雪,再拿一盘糕点过来,我娘子又吃完了。”高喊的声音,怕是让三里之外的人都听到了,尤其在又字上更是加重了声音。 于是,塞到嘴里的糕点,很显然,狠狠地扔到某人身上了。 第一百零一章 若涵出现 第一百零一章 若涵出现 转眼间,半个月过去了,紫月王朝繁华依旧,繁华的热闹,繁华的平静,这天,紫月王朝天子紫昊下了道皇榜:若启国最小的公主若涵过两日来选婿,未娶的年轻男子都可以参加。 皇榜一出,震惊了整个紫月王朝,紫月和若启才因进贡的事宜闹过了,没过多久居然要来选婿,让人匪夷所思,难道若启国没男人了么?怎么可能!难道公主很丑?据说,长的很是娇小可爱。 虽然,百姓们都很疑惑,可是,谁会在乎!嫁给公主,那个男人会不想?因此,紫月的青年才俊已是跃跃欲试,翘首以盼,等着这位公主到来。 然,或许不是所有人都未婚娶的青年才俊跃跃欲试,这不, 洛府,“你说若涵会来选婿?”洛羽稍稍提高了声调,持茶杯的手停顿了很久,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以及深思。 “是的。”一名侍卫俯身恭敬地说道。 “是若涵提出,还是陛下下诏?”洛羽问道。 “不知,只是刚刚陛下下了皇榜。” 洛羽皱着眉,眼神愈发凌厉,到底哪里出了错?紫月发生这样的大事他竟然事先不知道?哪里出错了,难道紫昊已不受控制,可是,不可能,已经查过了,样子也跟原来没区别。难道,是若涵事先提出的?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放下茶杯,敛眉,说:“来人,更衣,我要进宫一趟。” 穿好官府,立即走了出去。 皇宫御书房内,紫昊正沉吟,龙案前是一封密信,低头再看一眼后,唇角勾起苦笑,果然,他还是不及他,如此缜密的计划,他未想到。而且,在他未察觉之前,他就开始行动了。难怪叶溪倩毫不犹豫选择的是他,他,有能力保护她,而且,无顾忌,无任何条件。 将密信握紧,用力,摊开时,已成了一堆纸屑,随风飘去。 “陛下,洛宰相求见。” 话未落,人却已走了进来,狂放,在他跨进的一刹那,紫昊眼神一呆,仿若变成了木头人。 “皇榜是谁下的?”洛羽直接问道。 “我。”回答地一板一眼,眼神深处,却是对他的恨意。 洛羽眸子一闪,掐破手指,少许血流了出来,一滴滴,他凑近紫昊鼻尖,许久,满意地笑了,还好,未解,他的血蛊可是无人能解。 突然,一把将他从御椅上揪起,恨恨地说:“谁让你下这皇榜的?”眸子里充满狠厉,残虐,以及隐隐的焦急。 “紫傲的提议,为了让紫月与若启永世交好。”紫昊呆呆地说道,眸子里一片空白,脸部未见任何感情,仿若一个木偶。 洛羽缓缓地将他放开,若有所思地忖度,因而没看到紫昊眼底一闪而过的阴狠,以及蔑视,这样的人,活该。 两日后,在众人期盼中,若涵公主的队伍从城门外,缓缓进入。这时,似乎每一个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活,看着。队伍很长,前头侍卫带路,后面是一份份嫁妆,翡翠玛瑙,珊瑚珍珠,金步摇等,甚是丰厚,让人看了瞪目结舌,随之而来的是兴奋,如此多的嫁妆,谁会不心动? 轻纱帷幕中,若涵端坐正中,弯弯柳叶眉,似蹙非蹙,水汪汪的大眼如一湖子水,水光潋滟,似会说话般,灵气逼人,微红的双颊闪着柔嫩的光泽,长长的青丝挽成简单的发髻,插着两个坠叶金步摇,其余的任意垂下,整一个活脱脱的小美人胚子,嘴角噙笑,眼乌溜溜的转动。闪过狡黠,显然,她,不似外表那般沉静。身着淡粉色华服,外披如丝雾的纱衣,摇曳生姿 围观的男子痴迷,轻叹,女子欣羡,嫉妒。 这样一个有钱的美人儿,要是属于他,该多好! 她要是这样的人,该多好! 车马继续向前行,就在所有人的目光中,进了皇宫。 到了金銮殿,若涵走了下来,一步步走进去,步步生莲,飘散香气,走到最前面,跪下来,说:“若启国若涵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紫昊面无表情,一股威严,王者气息自生,平板而又不失威信地说:“平身。” “谢陛下。”若涵站起身,说道。 “公主长途跋涉,也累了,先去内殿休息。”紫昊看她眼珠子不停地转动,怕她说出什么事来,立即答道。 若涵一呆,随即端庄地俯下身,却是嘟起嘴,满脸不愿,不情不愿地说:“谢陛下。”说完,再抬头时,又是一个文静不失华贵的公主。 退了出来,找了个僻静的地方,两灵活的大眼向四处看了看,见无人,立即脱下身上的繁重的华服,只留一袭淡白色宫装,将华服叠好,塞到一旁的草丛堆里。随即,扬起调皮的笑意,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走进御花园,却被迷惑住了,一片花海中,一袭白色长衫的男子,光看背影,却能感觉到他满满的淡漠疏离的气质。转身,心扑扑地跳动,如雕刻的面容柔腻,温润如玉,深邃的眸子噙着温柔的笑意,不俊美,却自有一股让人心折之气。 显然,他看到她了,从远处,一步步走进,她的心也随之跳动得更为厉害,垂目,双颊染上了粉色的羞意。 抬头,他却已在她面前。 “你是哪个宫的宫女,叫什么名字?”嗓音如玉般圆润,很好听。 “我,我”若涵紧张地结结巴巴,许久也说不出整句话来,脸上更是红透了,娇憨,煞是可爱。 “呵呵。”男子发出了笑声,低低地,透着温柔的笑意,安慰:“别急,我是紫月的宰相洛羽,你呢?” 月家堡,叶溪倩坐在靠椅上,问一旁正帮她剥葡萄皮的安月君:“听别人说,若启国来了个公主,要来选婿,不知公主长什么样?” 安月君头也没抬,手上的动作未停,“不知道。” “你说是不是个美人儿?”叶溪倩饶有兴趣地说,以前只在电视上看到过,但,那毕竟是假的,如果能看到就好了,看了看自己的肚子,丧气地叹了口气。 “不是。”安月君将剥好的葡萄一颗颗喂给她,忙的不亦乐乎,随意地说。 “你怎么知道?”叶溪倩看了看他,将送来的葡萄含进嘴里,突然红了脸,说:“把你的手给我拿开。” 安月君的指尖仍在她口中,不肯离去,此刻,正努力挑逗她香软滑腻的舌,眸色不断地加深,绝美的容颜渐渐变红,不自觉地,喉咙紧了紧。 叶溪倩无可奈何,脸也越变红,这家伙也要换个时间吧。于是,渐渐眯起眼,却只能含含糊糊地说:“你拿不拿开?” 安月君哪肯听她的,得意地拼命摇摇头,说:“不,就不。” 不拿开?叶溪倩挑挑眉,那就不要怪她了,突然间,狠狠地将牙齿咬了下去。 不意外,听到了惨叫声,“啊!” 安月君可怜兮兮地拿出手指,立即可爱的脸变得皱皱地,指尖处一个很明显的牙齿印,看来是用了很大的劲,此刻还有些唾沫,看起来,甚似悲惨,他暧昧地向她眨了眨眼,说道:“娘子,你想要在我身上留记号,不用在这个地方。” “滚出去。”叶溪倩笑眯眯地捏了他一把,狠狠地说,要是她心动方便,早就踹了上去。 “娘子,你是不是要看那女人?”安脑中念头一闪,立即赔笑讨好地说道。 “那女人?”叶溪倩一呆,随即明了,点点头,说:“要。” 话刚落,安月君就不见了人影,很快,又出现了,手中拿着一个画卷,将它摊开,递到叶溪倩面前,说:“娘子,这就是若启国的公主。” 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子印入她眼帘,她一把抓过,赞叹:“好漂亮,果然是美人儿。”话语里无不透露欣羡。 “娘子,她哪好看了?没你好看。”虽是讨好的笑容,言语中却十分认真。 “少拍马屁。”叶溪倩瞪了他一眼,随即又看画卷,突然眉头一皱,脸色变了个样,她怒气冲冲地一把捏住安月君的脸蛋,阴森森地说:“你怎么私藏她的画卷?想晚上一个人偷看?” 显然,她吃醋了。 安月君摇摇头,不敢有大动作,讨好地说:“娘子,我没有,要藏也是藏你的画卷,她丑八怪,谁要看?” 叶溪倩将画卷抖了抖,更为阴森地说:“这怎么解释?” “娘子,这只是让别人看看,绝对不是我要看的,我只喜欢看娘子。”安月君拼命解释,就怕他的娘子一生气,就不理他。 “给谁看?”叶溪倩眯起眼狐疑地问道。 “不知道。”安月君立即答道,在看到她眼中的愤懑之色加深时,立即说道:“是给讨厌的男人的,不信娘子可以问他,不过当然,我不准你们见面。” 说道后面,越来越吃醋,声音透着委屈。 “齐天放?” 看来,真的很讨厌他,连名字都省了。 “恩。”安月君嘟起嘴不情不愿地点头应道,但,慢慢地,扬起甜蜜的笑容,傻兮兮地,可爱至极,陶醉地说:“娘子刚刚在吃醋,娘子刚刚在吃醋” 丫的,他想说几遍? 最终,叶溪倩忍无可忍地说道。“闭嘴!” 第一百零二章 洛羽的真实身份 第一百零二章 洛羽的真实身份 紫月的青年才俊个个都翘首以盼,希望自己能被公主选中,一步登天,但一天天过去,若涵公主都没有任何反应说是要选婿,因而,私下都是议论纷纷,焦躁不安。 时间过去地很快,已一个月了。 御书房内, “紫昊,我要你下的圣旨为何到现在还没下?”洛羽直呼他名字,眉头紧皱,探索的眼光看着他,据他所知,紫昊是个不能忍的人,如果没有被控制,直呼名字,必会大怒,此刻看他,却无一丝反应,仍旧呆滞。 “什么圣旨?”紫昊呆呆地说。 “一个月后灭月家堡,现在已一个月了,为何一点动静都没有?”洛羽狐疑地目光不断地来回看他。 “紫傲提议最近若启国公主来选婿,这是大喜,不适宜开杀戒,因此,还是在选婿后,再从长计议。”紫昊呆滞地说,手放在膝盖上,拳头紧握,他,要忍,小不忍则乱大谋。 态度没变化,眼神也如常,却总觉得那里出了问题,到底哪里出差错了? 洛羽仔细看了看,却未见任何不同,于是,说道:“最近小路子都没见到,是不是偷懒了,是不是要换个?” 话刚落,小路子端着一盘点心走了过来,见是洛羽,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很快消逝,他立即俯下身,恭敬地说:“参见洛宰相。” “最近陛下有何异常?”洛羽问道。 “未见任何异常,跟往常一样。”小路子应道。 “紫傲最近经常来?”洛羽皱着眉问,他,不是被他囚禁起来了么 “偶尔。” 洛羽沉思片刻,扬了扬手,说:“没你事了,把茶交给我,我亲自端给陛下喝。” “是。” 将手中的茶交出去后,行个礼便走了出去。 洛羽接过茶杯,指尖轻轻地在杯沿处弹了弹,轻轻摇了摇,随后,转过身,走到他面前,将茶递到紫昊的面前,笑着说:“你也辛苦了,喝杯茶润润嗓子。” 紫昊点点头,拿起茶杯,眼底厉光一闪,将里面的茶一饮而尽,说:“喝完了。”一板一眼的声音仿若是在报告。 洛羽满意地点点头,说:“那我先告退了。” 走了出去,因而没见到,龙案下面,一滩水,显然,茶水已被他运功逼了出来,他吃了一次亏,还会吃第二次吗! 回到洛府,刚下软轿,洛消早在门口等候,见到他后,立即迎了上去,洛羽淡淡地问道:“什么事?” “大人,有您的书信。”洛消提心吊胆,小心翼翼地说道。 “呈上来。”洛羽说道,这架势,很是有样,看起来很是尊贵。 落消一呆,看到他不悦的眼神后,心害怕地颤抖厉害,随即将书信递了上去。 洛羽慢慢打开,立即变了眼色,严肃一闪而过,立即对落消说:“去备马,准备些干粮银两,这几天我都不会回家。” 落消感染到他的急色,立即点头,说道:“是,属下立即去准备。” 没过一会儿,就准备完全,跨上马,对落消,说:“如果有人来,就说我有病在身,不能见客。” “是。”落消虽觉得奇怪,但,不敢多言,立即点点头,应道。 洛羽立即策马而去。 似乎是偶然,似乎又是安排,在他离开后的第二天,若涵公主说出了一件震惊紫月的事,她要的的夫婿是紫月王朝洛宰相,紫启年九月二号,成婚。 九月二日,也就是在半个月后,很快。 这,让众男子黯然不已,可是,却无可奈何,他们能怎么办?要钱没钱,要财没财,样貌只是普普通通,哪能跟洛宰相比。 他可以一手遮天,随意杀人,却仍旧可以逍遥,而且,现在又娶了美娇娘,谁能跟他比?因此,越来越多的人对他厌恶。 洛府的人反应是,他们主子要成亲,为何他们都不知道?不过,就主子那样的性格,却也正常,经常喜怒无常,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想通后,就开始着手准备成亲的事宜,布置新房,采购新房用品,丝毫不敢马虎,毕竟是要和一个公主成亲,看来,他们主子这么又福气,连带做下人的也是喜气洋洋,也可以沾点光。 而,叶溪倩也已经有了快临近九个月了,肚子大地自己都觉得太沉,走两步也会觉得累,因而,基本上都是在房间里,不出去。现在她已经断定,这里面塞的绝对不止一个。而,安月君自一切安排妥当后,也就一步不离他的娘子,时时围着她转,宠溺着,小心翼翼,连说话也不敢大声,就怕吓着了她。 时间似乎快地很,已经过了十二天,洛府的奴仆从喜气洋洋的脸色开始变得担忧起来了,成亲的日子快到了,为何他们的主子还是不见人影。 到底去哪了?各各都焦急如焚,要是不见新郎官,这亲可怎么结下去,这可是大事,公主的面子丢了是小事,只不过会沦为笑柄,要是她一个生气,诛洛府的人,他们怎么逃的了,那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况且,公主的嫁妆已经送到府中,很是贵重。 而且,最重要的是,前几日才说陛下会到洛府来主婚,这可是天大的荣誉,此刻,却成了催命符,锁魂绳。 越想越害怕,但,手里的动作也未敢停,就这么担心着,就盼着,五天过去。 紫启年九月二日, 一大早,皇宫内便是锣鼓喧天,声乐响起,很是热闹。因为,若涵在这块地方没有爹娘,因而,皇帝特恩准她可以从皇宫的雨心殿由到宰相府。 主子还未回来,奴仆们心里已经焦急如焚,快要去接花轿了,可是,新郎官还是不见人影,很多人都在门外等待,喜气的脸蛋,已满是愁容。还喜庆?死期都快到了! 这时,从远处隐隐传来马蹄声,渐渐地近了,不一会儿,马已经到了门口,是洛羽,是洛宰相,是他们的主子! 立即将刚下马的洛羽拉着进了门,可是他们忽略了,他们的主子怎么可能唇角噙笑,眼神如沐春风,连周身气息都是暖人不已。 但,时辰已快来不及,谁有空管这些! 雨心殿很是热闹,此刻,已临近傍晚,婢女们一个个都忙碌不已,描黛画眉,涂脂抹粉等。若涵已穿上喜服,略显宽大的喜服,穿在她身上,显得尤为合身,衬得她更为白净,也衬得她更为娇小玲珑。狡黠时刻转动的水眸,亦是满满的羞涩。 穿上凤冠,盖上锦帕,被外面的喜娘搀扶着出去,进了花轿。 前头,新郎官洛羽,一身俊朗,抚不去的柔意,熏染了一旁的人,格外舒心。身带大红喜服,胸前横带着一个大红的绸缎花,尤为喜气,唇红齿白,噙着笑意,羡煞了旁人。 不过,让人意外的是,这迎亲队伍似乎过于长,仿若一路看不到尽头。公主毕竟是公主,成亲必然要隆重,而且繁琐。 一路上,街道上,拥挤的人群,争相去看,就这么吹吹打打,便到了洛府。 若涵由洛羽搀扶着,进了洛府,紫昊端正坐在正中央,也穿了件红色长衫,精神抖擞,丝毫不见有任何呆滞的模样。 一长串的礼仪之后,一拜天地,二拜高堂,终于在众人的调笑,祝福的目光中,进入了洞房,而,紫昊勾起了笑意,眼看向远处,不用再伪装了。此刻,他是个皇帝,不再是 好戏,马上要开始了! 过了两个多时辰之后,一个人从门口,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满脸的愤怒,绝望,以及掩饰不住的疲惫,一身青衫,长相俊美,然,却显得有些阴柔。 他,竟然是洛羽! 洛羽不应该在洞房里么,他不应该穿着红色喜服,正享受着美人恩么!怎么会突然换了长衫,从门外走进来? 众宾客,见到他后,其中一位忍不住笑道说:“洛宰相,你怎么会从外面出来,不应该是和若涵公主亲昵的时候?” 洛羽脸色一白,立即一把抓起刚说话的男子,恶狠狠地说道:“你刚刚说什么!” 显然,宾客被他脸上狂暴的表情吓坏了,第一次见到他脸上有这样的表情,他一向都是淡然,眼神高深莫测的啊,结结巴巴地说:“你和和若涵公主刚成亲” 手倏地松开了,他恐怖的眼神,让刚还是喜气的大厅变得死寂,不知是谁先开始跑了,相继着,都开始跑了。 不一会儿,人就跑光了,大厅内早没了刚刚的热闹。 洛羽看了眼坐在正中的紫昊时,清朗的眼神里,如深潭,看不见底,眼角噙着若有所悟的笑意,森然。 他终于知道哪里出错了,是当时紫昊周身的气息,变了,可是,究竟什么时候变的?他走到紫昊面前,说:“你一直都假装!”不是问,而是肯定。 “你认为呢?”紫昊勾起唇角,眼却凌厉地看向他,一字一句地说:“若启国二皇子若羽!” 第一百零三章 洛羽的下场 第一百零三章 洛羽的下场 洛羽心一震,却仍是淡淡地说:“陛下,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怎么不直接称呼朕的名字了?”紫昊嘲讽地说道,眼底满是冷笑,君王的霸气尽显出来。 “不知陛下在说什么?”洛羽低下头,看起来煞是恭敬。 “你会不知?”紫昊冷笑地勾起唇角,拿着手中的酒盅,看了眼燃烧的烛光诡异一笑,转了转,说:“朕的爱卿,和自己的妹妹成亲的滋味如何?” 洛羽眼狠狠地瞪着他,拳头紧握,却是平常的口吻说:“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 紫昊答非所问,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看着杯中流动的液体,说:“朕想被你的父皇要斩首,狼狈逃回来的滋味不好受吧c” 洛羽身子月绷越紧,杀意掠过他的眼,问:“为什么他会相信我投敌卖国这样子虚乌有的事情。” 原来都是他搞的鬼,突然一封母后病重的家信,让他迫不及待地赶回去,却在城门口的时候,被拿下。他绞尽脑汁灭月家堡,设法算计紫昊,大费心思,就是为了讨父皇的开心,却被不明不白地扣了一顶叛徒的高帽。 “投敌卖国?那不是当初你安给欧阳宰相的罪名?”紫昊挑挑眉,邪邪地说道:“你的玉扳指呢?” 玉扳指!难怪!洛羽恨恨地说:“小路子背叛了我,这狗奴才!” “不,他已经被杀了,有人替他这个位置了。”紫昊笑着摇摇头,看着远处,眼光幽远:“一个玉扳指和一位紫月三朝元老德高望重的朝廷重臣,加上一些仿造的书信,朕想这些就足够了。”毕竟,是皇帝,都是多疑的,容不得眼中的一粒沙子。更何况狡诈多疑的若启国君主。 “三代元老?”洛羽眼底闪过一丝疑惑,随即,恍然大悟,眼底闪过愤愤之色,“是他!” 紫昊笑了笑,眉尖亦是笑意,脸上更是笑意盈盈,轻轻地说了一句:“朕的爱卿,还不出来,有人迫不及待的想你了。”这一句朕的爱卿,却满是诚挚以及感叹,幸好欧阳宰相没事。 从内厅出来一个人,年过花甲,目光矍铄,看起来很硬朗,一身青衫,他走到皇帝面前,想要跪下行礼,却被紫昊阻止地说:“爱卿一路奔波也累了,不用行礼,也坐下吧。” 欧阳赞说了句:“谢主隆恩。”便坐了下来。 “真的是你!”洛羽震惊地说,他不是死了么? “呵呵,多亏了洛宰相,让老朽有生之年能去若启国走走,也品尝了那的第一美酒,果然,滋味非同寻常,而且,若启国君王款待甚似周到,若涵公主也很不错。”欧阳赞笑着说,手掳了掳胡须说道。他在提醒洛羽,他没了后路,家回不了。 洛羽看着他一言不发,他太低估这个皇帝了,可是,这个低估却是致命的。 紫昊看了眼周围,随即,弓箭手都齐齐准备好,大门口,窗外,甚至连墙上都有,洛羽看了看,却丝毫不慌张,慢条斯理地说:“凭这些就想杀我?” “不试试怎么会知道?”紫昊轻扯嘴角,云淡风轻,仿若胜券在握。 想暗自运气,却发现怎么都没用,暗自心惊,只听到, “不要白费力气了。”紫昊走到他面前,轻轻地说:“你没察觉这屋子和原来有何区别么?” 洛羽脸色一变,隐隐有些绝望,说:“内消粉。”内消粉,顾名思义,只要有人一闻到,内力尽失,只要不闻,内力就会很快回来。 但,这满屋子里满是内消粉的气味,没了内力,他不能控制人,没了内力,他什么都干不了,满满的弓箭手,他,插翅也难飞。 “朕可是特别叫人将内消粉嵌在蜡烛上的。”紫昊说道,随即满满地走了出去,在门口一字一句地说:“众剑手听令,经查明,洛羽,勾结若启国定下盟约以至于紫月损失惨重,叛国,该诛,诬陷欧阳宰相,动下杀机,该诛,杀了两个平民,该诛。罪大恶极,该诛。” 看了看厅内已经无其他人,他重重地,说:“放箭。” 一声令下,剑如雨下,纷纷往厅内飞去,紫昊站在门口不远处看着,看洛羽中一支箭,两支,三支直至他身上插满了箭,他才扬了扬手,说:“停。” 走了进去,见他双眼睁得大大的,身上的血如泉涌,才一会儿就将紫昊的靴子染红了,血腥味浓郁,映照了这一厅的红。 紫昊轻轻地笑了,眼底的阴狠闪过,招来外面的侍卫,说:“将他鞭尸,焚烧,后挫骨扬灰!” 这就是他的下场! 洛羽看错了两个人,对自己,自信过满,对他,过于低估。 看错了安月君,是他救了受控制的他,是他叫人假扮洛羽迷惑若启国若涵公主,是他救了欧阳赞,派他去若启国,使离间计,让父子反目成仇,以至于杀要他,却又在去法场的路上派人救了他,人尽皆知,让他逃到洛府,想必,现在若启国已知道他们的二皇子为了保命强娶了自己的亲妹,而害得若涵公主抛弃公主之位逃走了,他,禽兽不如! 因此,即使杀了他,若启也不会有怨言,因为他父皇恨不得杀了他,也就不会引起纷争。 在若启,他,投敌卖国,强娶自己亲妹,对国,他不忠,对家,他不孝,对义,他不成。 在紫月,他,亦投敌卖国,妄杀重臣,乱诛百姓,不忠,不善! 机关算尽,想进一切,灭月家堡,夺宫,结果,最后,却是万箭穿心的下场,何其可悲,害人又害己! 第二天一早,皇榜一下,昭告天下,百姓震怒了,原来洛宰相,不,那个坏人竟是这么坏,这样的下场活该。 天下似乎太平了,不,或许是暂时的,太平?不太平?都与月家堡无关,此刻,它却正闹得正欢,越来越热闹。 几乎所有的人都聚集到了沁雪阁内,围着叶溪倩看,不,是她的大肚子看,当然,首当其冲的必然是安月君,几乎是寸步不离,齐天放,杨若儿,,若涵,和她的夫婿杨若清! 若涵? 没错,当初成亲入洞房的时候,杨若清就向若涵说出了真相,本以为她会满脸怨愤,结果,她一脸兴奋地催着他,一起闯荡江湖。 结果没有一起去闯荡江湖,到了他妹妹杨若儿现在待的地方,月家堡。 “娘子,今天宝宝有没有不乖?”安月君小心翼翼地摸着她的肚子说,这张小嘴儿开心得都快咧到后面了,傻乎乎的。 “当然没有,他比你乖多了,有,你又能怎么样?”叶溪倩白了白他,没好气地说。 “等他出生后,我好好揍他,教训教训他,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欺负娘子。”安月君骄傲地挺起胸膛,洋洋得意地说。 听听!这是一个爹该说的话吗? “不是他,是他们。”齐天放在一旁纠正道,可怜地看了眼一旁正看得起劲的杨若儿,真搞不懂生个小孩有这么好看吗?本来,反正事情也解决了,可以走了,结果他心爱的娘子大人说什么也不走,他只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是妇唱夫随。 “他们?有几个?”安月君紧追不舍道。 “还不知道。”齐天放看了眼一脸蠢样的安月君,现在,他哪是一个堡主? 顿时,安月君脸皱皱地,讨好赔笑地说:“娘子,我们生一个就好,其余的,扔个别人养。” 而,叶溪倩则是不理他,反正,他都说过好多遍了,不差这一遍了。 一旁的若涵公主大概没见过,一脸兴奋地摸着圆鼓鼓的肚子,说:“姐姐,为什么会有孩子?” 叶溪倩看了看杨若晓,说:“你问问你夫君就知道了。” 杨若晓咳嗽了一声,搂住她的肩,说:“涵儿,我们该回房了。” 一旁的齐天放瞪着他,立即赞同地说:“好,好,去吧,快去吧。”都是因为这个男的,害他和若儿分隔了这么久,该死的男的!眼不见为净! 杨若晓自知理由,无奈地笑了笑,搂住若涵说:“涵儿,走吧。” 或许若涵也累了,就点头回去了。 待他们两走后,齐天放开心地正要说话,就听见,“你也滚!” 淡漠冷酷的声音,安月君一脸冰冷,双眼更是满是冰霜,写着一个字:滚! 于是,杨若儿赶紧拉着齐天放也走了。 “娘子,赶他们走,好不好?一直占地方,会很挤,所以讨厌。”安月君撒娇任性地说道,黑白分明大眼瞅着她,这么大的月家堡会很挤?显然,是某人吃醋,要将他娘子一个人霸占,想要将别人赶跑。 “说什么傻话。”叶溪倩好笑地睇了他一眼,随即,又闭目养神。 安月君扁着嘴儿,满脸的碍眼,忽闪忽闪的大眼里满是委屈,可怜无比地看着最近越来越无视他的娘子,越想越可怜,肯定是他们,他们一直来打扰他娘子,明天就将他们赶走! 不过,他现在还没想到,以后的日子,他大概要在醋缸里度过了! 第一百零四章 接生(一) 第一百零四章 接生(一) 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转眼间,又过去了一个月,离叶溪倩临盆的日子也越来越近,早已请来了接生婆,堡中的人此刻都非常的谨慎,时刻关注着他们的堡主夫人。 这天夜晚, “娘子,今天觉得怎么样?”安月君轻轻地替她揉捏着背,眼神专注。动作仔细,丝毫不敢马虎。 “恩恩。”叶溪倩舒服地应了两声,突然想到他整天围着自己转,便颇似调侃地问:“这几个月整天游手好闲,月家堡不会因此倒了吧?” 安月君脸一皱,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委屈,绝色的容颜写满了对她的指责,哀怨地瞪着她,小声地说:“娘子,我哪有游手好闲,我最忙了!” 这声音,越说越有理,越说越大声。 叶溪倩狐疑地凝睇着他,怀疑地说:“你忙什么?” 安月君挺起胸膛,头扬得高高地,小嘴儿翘的老高老高地,就差尾巴也翘起了,神情甚似得意,黑白分明的大眼里忽闪忽闪地,自豪地说:“我要时时刻刻地看着娘子呀,要帮娘子捶背,捏腿,倒茶,喂膳” 最后,重重地点点头,非常骄傲地说:“娘子,我很忙吧。”他是很忙的! 想起自她怀孕以来,他也就没闲着,一直围着自己转,有求必应,忙里忙外,她要干什么,他都会抢着干,只要关于她的事,他都要亲自动手。她何其有幸,会遇上这样一个男人!心如被暖日照过般,暖入心田。握住他的手,低低地问:“辛苦你了。” 安月君摇摇头,噙着温柔的笑意,嘴角甜甜地散开笑容,说:“不辛苦,娘子才辛苦。” 叶溪倩未答话,只是看着他,满心满眼地幸福,问:“我一直都不懂,为何你会挑上我,没有倾城貌,也没有妖娆身,更没有绝世才,你为何喜欢我?” 气氛静谧了下来,安月君眼里化不开的柔意,如一湖子春水,漾起一层层波纹,“我也在想为什么,可是,到现在还是没有答案。为什么在湖边第一眼看到你,会莫名地心跳,为什么会莫名地缠着你叫娘子,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你。是不是想到了,就不会这么喜欢你,这么爱你,这么怕你离去,整日活在恐慌之中?” 叶溪倩立即摇摇摇头,泪眼朦胧间,说:“那就不要想通,我不想听,我只想知道你爱我就够了。” “娘子,你告诉我,为何你明明在我怀中,我还是会恐慌你会离去,尤其那天以后,娘子,告诉我,有什么办法,可以不让我这么爱你。”安月君从身后轻轻抱住她,眼泪一滴滴的滑落到她的颈间,烫进她的心。 她双手紧紧握住他,想要说话,却突然,脸色一白,手揪住了他,脸上冷汗直流,疼痛难当地说:“君,君,好疼,我貌似要生了。” 这话一落,后面的怀抱消失了,他已经到她前面,慌乱无助,手脚不知放哪,焦急地说:“娘子,怎么会?不是还有十几天的吗?怎么会这么快?” 于是,朝外面大喊:“来人,快来人,叫接生婆来,我娘子要生了,快来人。” 外面嘈杂了起来,安月君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到床上,立即将将洗脸布浸湿,擦去她头上的虚汗,紧握住她的手,轻轻柔柔地说:“娘子,忍住,我会一直在你身旁的,娘子,不要怕” td,为什么生孩子这么疼!叶溪倩已是疼得说不出话来,脸惨白不已,额头上的汗已将她的发弄湿了,贴在脸颊边,只能从唇齿间溢出一些单音,渐渐地,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最后,在安月君惊慌失措的呼喊中,失去了意识。 “娘子,娘子,醒过来” 这时,接生婆走了进来,见到昏迷的叶溪倩,立即脸色一紧,朝外面的人紧张地喊道:“快去烧开水,快去,夫人有危险,得立即接生。” 安月君一听,脸刷的变得更为苍白,眸子里更是恐慌以及不可置信,着急地问:“你说什么?” “看夫人疼成这样子,肚子又这么大,而且还提早了十几天,怕是有危险。”接生婆忧心忡忡地开始准备,见到安月君害处在那,恭敬地说,“堡主,情况紧急,请回避,男人进来是不吉利的。” “不,我就在这。”安月君回绝道。他要看着她,她平安,他才会安心。 “这” 安月君脸色倏地变得极为恐怖,五官因担忧而扭曲,骇然之气欲渐弥重,狠狠地说:“还不去!” 接生婆吓得连连点头,这时, “水来了,开水来了。”门外丫头端着一盆盆地热手,走了进来。 接生婆洗了洗手,随后,走到床边,开始接生。 安月君如雕塑般,坐在床头,一动不动,面无表情,手却是紧紧地握住,不放开,抑制不住地颤抖,然眼里满是害怕,心,抽疼不已,又是这种感觉,害怕她会离去,好害怕,娘子,不要有事,千万不要 一个时辰过去了, 两个时辰过去了, 却依旧听不到孩子的哭声,此时接生婆已经满头大汗,她着急地朝安月君说:“此刻夫人昏迷不醒,使不上力气,如果再不生出来,夫人和孩子都会有危险。” 安月君身子一抖,紧张而又慌乱地问:“那要怎么办?” 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轻轻地闭上眼,掩住了满眼的悲伤和慌乱,冷静而又自持地说:“以保住娘子的安全第一。” 娘子,原谅我,没了孩子,可以再生,虽然不再是原来的。但,没了你,我就会活不下去 接生婆点点头,忽然焦急地说:“得想个方法让夫人醒过来。” 安月君看着双唇惨白的叶溪倩,身子不停地颤抖,充满乞求地说:“娘子,醒过来,醒过来,好不好?娘子,不要再睡了,醒过来,好不好?” 一声声呼喊,深情,害怕,却进不了叶溪倩的耳朵,他越来越害怕,握住她的手,越来越紧c “堡主,这样不行,太温和了,这样叫不醒夫人。”接生婆满头大汗,焦急不已,夫人要是不能平安生出来,她也别想活过明天了。 安月君贴近她的耳畔,不断地呢喃道:“娘子,对不起,对不起。” 说完,狠狠地打了一个巴掌上去,却仍旧未醒,于是,又是狠狠地一个巴掌,在打了十几个巴掌之后,却还是未醒,他渐渐绝望了,大大的双眼里盈满了害怕,唇瓣不停地颤抖,脸上惨白地恐怖,脆弱,无助地问接生婆:“怎么办?” “得”刚要说出口,却突然惊喜地说:“堡主,夫人醒来,夫人醒了。” 叶溪倩幽幽地醒过来,又是一阵刺骨的疼袭来,让她险些受不住,接生婆说:“夫人,我要开始帮你接生,会很疼,您一定要用力,堡主,找一样东西,让夫人含着,怕到时候疼得误咬了舌头就不好了。” 叶溪倩点点头,就听到, “娘子,要是疼,就狠狠地咬上去。”安月君开心地看着她醒来,挽起袖子,凑到她的唇边,说道。 她刚要说不要,却一股锥心的疼痛出来,毫不犹豫地咬了上去。 很疼,真的很疼,疼得她没有勇气,但,想让君笑,想让君不再寂寞,想让君有家的感觉,无论如何,也要坚持下去。有他,虽苦犹甜c 她有多疼,咬得就有多狠。 但,无论她咬得多么用力。安月君面色不改,温柔地看着她,给她打气。 “夫人,用力,用力” 接生婆一句又一句地鼓励她。 “夫人,用力,看到头了,快了,快了” 屋内,是慌忙不已。 屋外,是齐天放等人在不停地对着夜空祷告,焦急地期盼着,众仆人来回地不停走着,嘴里不断念叨,希望夫人和小主子平安无事。 没过多久,一道哭喊声划破寂静的长空,响亮而又清晰。 “哇哇哇” 外面的人送了一口气,接着是喜极而泣地大喊,“生了,生了,终于生了,倩倩生了” 屋内的一个婢女抱起从接生婆手中的婴孩,笑着说:“恭喜堡主,贺喜堡主,是个男孩。” 安月君笑了,如孩子般纯真,全然的开心,激动,刚要她手中接过孩子时,就听到接生婆说着急地说:“堡主,还有。” 安月君立即又坐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不放,不停地说:“娘子,孩子不乖,让娘子这么疼,以后我帮你教训他们。” “夫人,用力,用力,再用力” 叶溪倩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眼前越来越模糊,却仍是在努力,不断地使着身上仅存的力。 许久,许久,终于,“哇哇哇” 又是一道响亮的声音,让众人大松一口气,幸好平安无事。 “恭喜堡主,贺喜堡主,又是个公子,”奴婢将婴儿身上的血洗掉后,笑着说。 叶溪倩远远看到抱着的孩子,放心地一笑,心一放松,就晕了过去。 这时, “夫人,用力,还有一个,夫人,醒醒”接生婆猛地叫唤她,却是一无反应。 接生婆焦急如焚地说:“堡主,这孩子卡住了,怎么办》夫人已经精疲力竭了,这样下去,情况很危险。” 第一百零五章 接生(二) 第一百零五章 接生(二) “什什么”安月君像是没反应过来,愣愣地说,,脸上的害怕,脆弱,如小孩般,让人心疼。 “堡主,大概生了两个的缘故,用尽了力气,现在夫人已没了力气,昏迷不醒,这样下去,不仅孩子危险,夫人也很危险。”稳婆忧心忡忡地说。 安月君垂下眼睑,掩住了满目的脆弱,唇边微微勾起,轻轻地说:“保不住她,你就陪葬。” 稳婆簌簌发抖,结结巴巴地说:“是是”暗自哀怨,早知当时就不要谈那重金两个字了,现在怕是连小命也没了。 哆哆嗦嗦地努力了许久,也用了催生的方法,却依旧没有效果,稳婆面如死灰,颤抖地说:“堡主,我已经尽力了,怎么也叫不醒夫人,孩子” 心里的惧意随着他满脸的骇然,冷厉,残酷而又狠毒的气息而愈来愈浓,渐渐地,吓得尖叫了一声,竟“咚”的晕了过去。 安月君冷眼看过去,不为所动,狠狠地踢了她一脚,却未醒,于是,对一旁的婢女说道:“把她弄醒!” 话刚完,眼皮子垂落,看着叶溪倩,轻轻地说,如哭诉,如乞求,说:“娘子,你会没事的,明明答应我,一辈子不离开我的,会没事的” 一遍又一遍的乞求,呢喃,却唤不醒睡梦中的她。 这时,门开了,齐天放首当其冲地跑了进来,担忧地问:“怎么回事?”在看到床上的情形时,脸色一正,严肃,暗自说:“不妙,她有危险。” 转身离去,拿药箱。 走到门口,它却自动出现在齐天放的眼帘,杨若儿急急地将它塞到他手中,说:“给!” 齐天放接过药箱,立即打开,拿出一粒药丸喂给她,取出银针,狠狠地在她身上几处穴道上扎了过去。 微微有清醒的迹象,稳婆被浇了一盆水清醒了过来,走到床边,继续,最后,齐天放毫不犹豫地在她指尖扎了下去,终于,叶溪倩醒了过来,双眼迷蒙,汗水早已浸湿了她的发衣,一阵痛又袭来,她狠狠地咬住下唇,拼命地使力。 “夫人,快出来了,用力”稳婆不断地替她打气。 “夫人,快了,看到头了,再用力” “夫人” 似乎终于过了很长的时间,终于,满头大汗的稳婆轻舒了一口气,拿着怀中的婴儿,说:“出来了,出来了,恭喜堡主,夫人,是个女孩。” 安月君心里胀了满满的幸福,娘子没事,俯身,在已精疲力竭,昏睡过去的叶溪倩额头轻轻印上一吻,柔柔地说:“娘子,辛苦了。眼神泛着柔意,倾注了所有,专注而又缠绵,缱绻。 稳婆抑制不住上扬的心,沧桑的脸笑开了,却在低头的时候,惊愕住了,恐惧慢慢袭上她的心头,她颤巍巍的手慢慢凑到婴儿的鼻尖,手顿住了,脸倏地变了,“噗通!”立即跪了下来,胆颤心惊地说:“堡堡主,可可能是生生的时间太太太长来了,是个死婴。” 安月君立即变了脸色,一把抱过仍带着血的婴儿,手颤抖地凑上去,颓然地放下,不要,不要死,不要死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充血的眼睛狠狠地盯住齐天放,疯狂却又像是在自我安慰地说:“你一定有办法的。”如果娘子知道的话,会很伤心,他不要娘子伤心,难过! 齐天放看着他的样子以及怀中的婴儿,歉意地摇摇头,也是满脸的悲伤,轻轻地说:“对不起,如果她还尚存气息,我会有办法,可是,现在没办法。” 突然,满脸阴鹜,眼里更是残虐,缓缓扫视了四周,轻轻地说:“好好管住你们的嘴巴,要是夫人知道了,我定不会求饶!” 一阵杀意掠过,带着血的五官残虐,狠厉,月光照耀下,森然得竟如地狱逃出的厉鬼,催魂,致命的,骇人至极。 众人害怕地纷纷倒退了一步,恭敬地起誓说:“奴才(婢)绝不会说。” 安月君点点头,低下头就这么一个人看着婴儿许久。 屋内黯然,哀伤,他们的小主子没了。还未睁眼就这么没了。 抱着女婴,依旧在看着,却在满屋子浸满悲伤的时候,他突然笑了,幸好,幸好只是孩子没了。孩子没了,可以再生,但,娘子没了,什么都没了! 想通了,就将她交给婢女,放到月家堡的宗祠里,转身,继续守着他的娘子。他,冷情,可以冷清到,不在乎儿女,只在乎他的娘子!冷情到说出,孩子没了,可以再生的话! 他只在乎他的娘子! 第二天一早, 叶溪倩醒过来,身子尤其虚弱,看到一旁沉思的安月君,眼里盛满了温柔,轻轻地叫了一声:“君” 安月君如梦初醒,抬头看她,傻愣愣地叫:“娘子,你醒了?” 君怎么了?突然,倏地一震,不会的,肯定不会的,慌张揪住他,急急地说:“君,孩子呢,我们的孩子呢?” 安月君笑着站起身,将在摇篮里的由襁褓抱住的两个婴儿抱了过来,放到她的身畔,说:“娘子,在这,都在这呢。” 叶溪倩安下心来,嘴角扬起笑意,看着在沉睡中的婴儿,抚上他们柔嫩的脸蛋儿,笑着说:“好可爱,真的好可爱。” 安月君扬起得意的笑容,嘴儿亦是得意地上扬,大大眼睛乌溜溜的转动,颇为自豪,笑嘻嘻地说:“当然了,我们的孩子怎么可能不可爱?” 叶溪倩被他的模样逗笑了,哭笑不得地摇摇头,继续看着两个婴儿,突然,眉头一皱,似是回忆地说:“我记得生了三个,怎么只有两个?” “娘子,哪有三个?娘子是不是糊涂了?”安月君睁着无辜地大眼,满脸的纯真,可爱的紧,随即朝她暧昧地笑了笑,贼兮兮地说:“娘子如果还想生,为夫一定会满足你的。” 叶溪倩倏地满脸通红,没好气地睇了他一眼:“那还真是要谢谢你了。”难道真的是两个?可能是她多心了。 “不用谢的,娘子也知道,为夫做那事儿是最起劲的了,可丝毫不会松懈马虎。”安月君见似乎相信了,稍稍放下了心,眨着纯真的黑眸,笑嘻嘻地说道。 “所以,我才像个母猪一样,生这么多!”叶溪倩一想到她生孩子时的痛苦,忿忿地说,却因为虚弱,说出来的话更像是撒娇。 “娘子不是说要生一打的么?难道是为夫听错了?”安月君眨着大大的眼睛,似回忆地说道。 不想理他,叶溪倩继续看着两个婴儿,温柔地笑着,甚似漂亮。 这下,有人不高兴了,嘟起嘴儿,指着怀中的两个婴儿,哀怨地撒娇:“娘子,你都没有这样温柔地看着我笑,怎么可以对他们这样,不准,不准,我不准你这么温柔对他们,最好,是拳打脚踢,然后”那些都是平时叶溪倩对他的,他却都加到自己儿子身上去了,而且越想越开心,越想越兴奋。 继续不理他,叶溪倩看着他们睡呼呼的样子,幸福的感觉萦绕心田,她和君的孩子!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问:“君,有没有想好名字?” 正在暗自哀怨的人愣愣地抬头,说:“什么名字?” 叶溪倩眯起眼,一字一句地说:“你说什么!” 安月君拼命地摇摇头,说:“没说什么,没说什么。” “那名字呢?” “呃,对了,娘子,你刚醒,要不要吃点东西?”某人赔笑讨好地转移话题,显然,是为了某种目的。 “别转移话题,名字呢?” “娘子” “别撒娇,快讲!” “娘子咳咳,忘了。”大大的眼睛盈满了小心翼翼,小嘴儿咧开,讨好地说。 “滚!”虽然只是轻轻地一句话,却让某人身子一正,委屈地抽了抽鼻子,可怜兮兮地说:“好嘛,好嘛,为夫这就去想。” 说着,慢慢站起身,缓缓地一步有一步地走出去,一步三回头,就希望他娘子能回叫住他,他还不想离开娘子。 这时, “君。” “娘子,我在,我在。”如小孩般开,咧开小嘴儿,眼里忽闪忽闪地,全是兴奋。娘子叫住他,是不是要叫他留下,就说嘛,在娘子心中,他比孩子重要多了。 “为什么我一扯动嘴角,脸就会很疼?”叶溪倩摸了摸脸蛋儿,疑惑不解地说。 灿烂的笑容立即凝结住了,小心翼翼地说:“娘子可能咳咳生孩子都会会这样的” 那是昨天,他打的。 “会痛在脸上?”叶溪倩更是疑惑了。 “恩恩恩,会,我听稳婆说过了。”某人说话不打草稿地说道。 “好。”叶溪倩点点头,无视他满脸的期盼,直接就说:“你可以滚了!” 某人可怜兮兮地哭丧着脸,哀怨地转身慢吞吞地离开,孩子怎么可以比他重要,他不要! 第一百零六章 失踪 第一百零六章失踪 第二天下午, 杨若儿就兴冲冲地跑进沁雪阁,大声嚷嚷:“我的干儿子呢,我的干儿子?” 叶溪倩嘘了一声,看着在她床畔的两个小东西,轻柔地说:“嘘,小声点,他们正在睡觉。” 她跑到叶溪倩床边,见她脸上无异色,便放心地蹲了下来,趴在床边,兴奋地看着应该是可爱的娃儿,没想到看见的却是红彤彤,全身皱皱的孩子,却皱着眉说:“不是应该很可爱吗?怎么这么丑?” 叶溪倩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到后面传来:“胡说,我娘子生的宝宝是最漂亮的。”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安月君端着一碗红豆银耳粥,邪魅眸子里满是生气,边走边狠狠地瞪着杨若儿。 在见到床上半躺着的人儿后,温柔地笑了笑,端起银粥,坐到床畔,小心翼翼地舀起一勺,仔细地吹着气,待不热后,凑到她唇边,像是哄小孩般,宠溺而又傻气地说:“娘子,张开嘴,啊。” 叶溪倩白了眼,喝下后,立即眯起眼,赞叹:“这粥味道不错。” 这下,有人可得意了,某人如妖瞳般漂亮的眸子韵着得意的光彩,如星辰般,闪亮,薄薄的小嘴儿上扬,如花瓣般娇艳若滴,色泽诱人,酒窝在脸上若隐若现,如小孩般,急急地说:“娘子,是我煮的,我煮的噢。”这神情,好不得意! “扑哧!”唯一的看客笑了起来,开心地眼眯成一条线,指着安月君笑着说:“好可爱,真的好可爱,好想摸摸看。” 安月君脸色沉了下来,眼底闪过一丝阴狠,正待要发作,却听到,“是啊,而且又会撒娇扮无辜,这样的人,不欺负白不欺负。” 声音颇无奈,却又带着笑意,幸福。 “娘子,我真的有这么好吗?”显然,还没搞清楚,却又不甘被他娘子冷落的某人正在自我陶醉地说着。 叶溪倩无言地看着他,他有夸奖他吗?真是被他打败了! 喂完粥后,叶溪倩也累了,就躺了下来,沉沉地睡过去,杨若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安月君放下碗筷,坐在她床边,色迷迷地看着她,娘子好可爱,好漂亮,红扑扑的脸蛋儿好诱人,而且又很光滑,看着看着,又自我陶醉了起来,他的娘子,他的呢。 越看越心动,不禁喉咙动了动,咽了口水,于是,俯下身,正要亲上她的唇瓣,却在半路停住了,因为睡在床畔的两个宝宝睁开了眼,直直地看着他,乌溜溜地,如黑宝石般。 安月君凶狠地瞪着他,龇牙咧嘴,意思是:小子,一边去! 宝宝一看到他的样子,突然,“哇哇哇“哭了起来,哭得越来越大声,一个哭了,带动另一个也哭了起来,两个二重奏,简直能把人逼疯。 安月君一呆,随即气鼓鼓着张脸,扬起手,凶狠地威胁道:“不准哭,再哭把你们扔了!” 宝宝们哪会听他的,哭得很大声,这下,把刚入睡不久的叶溪倩吵醒了,转过头看到安月君阴着张脸,扬起手,看起来很像是要打孩子的样子,立即沉了下来,却没发作,先是低头温柔地对宝宝们说:“乖,不哭,不哭,乖,不哭” 渐渐地,吵闹声越来越小,带着泪痕的宝宝们又睡了过去。 叶溪倩这才阴沉张脸,怒气冲冲地说:“你敢打孩子,我让你好看!” 某人才扬起的手放下了,扁着嘴儿,满脸的委屈,眨着无辜的眸子,小声地说:“娘子,我没有。”声音哀怨,可爱。 明明都是那个死小孩害得,又不是他的错! 谁理他!叶溪倩低头看着宝宝们,没抬头,说:“快出去!” 某人刚要说话的嘴儿。委屈地合上了,而且撅得高高地,小脸更是苦巴巴的,双眸里含着泪,在眼眶里打转,他的娘子不是最喜欢他了,越想越伤心,委屈的样子想要让他娘子看到,可是,谁会理他,他抽了抽鼻子,不情愿地离开了。 看样子是受了打击,一下午都愁眉不展,但,到了晚上,又是一脸开心,讨好的笑容却看他娘子。 走到沁雪阁,笑脸立即僵住了,娘子的这块地方明明是他的,怎么可以让这个小鬼抢走了!快走开!愤愤地看着正吃奶吃的津津有味的宝宝,想要狠狠骂他却不敢说出口,只能心中诅咒,发誓,他以后肯定要打死他们! 越来越吃味,脸上的嫉恨之色越来越浓,好不容易,等喂饱了,他看着眼前的美景,脱口而出:“娘子,我也要吃。” 叶溪倩一愣,随即红了脸,指着门,说:“滚出去!真是的,说什么话!”虽然,她是新时代女性,但,这也太过于劲爆了吧。 “娘子”安月君撒娇,本意是想让他娘子不要赶他走。 然,他娘子完全是想反了,脸更红了,直截了当地出一个字:“滚!” 这下,安月君急了,他才刚来,不想这么快就走,突然,急中生智地说:“娘子,我想到好名字了。” “什么?”果然,让叶溪倩停止了怒气,好奇地问。 脑中白光一闪而过,他胡乱地指着其中一个孩子说:“安于晏,” 又指着另一个说:“安于辰。” 叶溪倩随意念叨了句,觉得顺口,读起来也挺好听的,就笑道:“哥哥叫辰儿,弟弟就叫晏儿,不错,那就这样叫吧。” 这一夸,又把他说到天上去了,他翘着嘴儿,红扑扑的脸蛋细腻,粉嫩,得意而又自豪地说:“娘子,我想的当然好。” 明明是随便乱取,却说的洋洋得意,丝毫没有一丝心虚。 被他胡乱取名的两个孩子,此刻正甜甜地入睡。 就这么吵吵闹闹过了两个月,时常传来某人的大叫声,委屈的嘀咕声,甜蜜,而又幸福。两个月过去,宝宝也变得极为可爱,招人喜欢。 这天下午,三人,一大两小,都已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时,进来一个婢女,说是婢女,却有些奇怪,相比于其他的婢女,她显得身材有些过高,身板有些粗壮,包着厚重的头巾,抬头,却是吓了一跳,浓妆艳抹,几乎看不清原来的面目。 悄悄地走了进来,见四下无人,看到在床上睡觉的叶溪倩,眼底闪过一丝愤恨以及阴狠之色,唇角勾起的是冷意,阴邪,举起闪亮的刀,就要狠狠地往下刺去,却突然停住了,看到一旁睡得香甜,如天使般可爱的婴儿时,又笑了,邪恶,计谋得逞的笑意。 他要报仇,不会让他们好过! 在下一秒,就见他随意地抱起其中一个小孩,立即走了出去,到门口,脚一提,就不见了踪影。 说是也巧,人刚刚走,叶溪倩翻了一个身,微微睁开眼,睡眼朦胧间,看到自己身旁,立即吓得惊醒了。 晏儿呢?怎么不见了?晏儿,晏儿 看了看四周,却无他的踪影,越想越着急,就要下床去寻找,却在脚踏上地的时候,腿一软跌了下去,“砰“发出了很大的响声。 “娘子,你怎么了?娘子?”闻声过来的安月君见到跌倒在地的叶溪倩,紧张地跑了进来,想要将她抱起。 叶溪倩紧紧地揪住了他,慌乱地说:“君,君,我们的孩子不见了,晏儿不见了,不见了” 晶莹的眼泪一滴滴的落下,心乱如麻,说着,就要站起身,想要去寻找。 安月君立即一把将她抱起,放到床上,手轻柔地拂去她的泪珠,凝睇她,温柔地说:“娘子,不要着急,我会找回来的。” “君,要快点,快点,不然,孩子会饿着,这么冷的天,会冻着”说话显得有些语无伦次,神情越来越激动,慌乱,想着她的孩子可能会怎么样,满脸的心疼。 却,突然晕了过去,安月君轻轻地在她唇瓣印上一吻,说:“好好睡,我会找到他的。” 满脸的阴狠,那双大而明亮的眸子,深沉阴暗,如一潭死水,不起波澜,又如寒潭,让人冷到了心底,唇瓣紧紧抿住,杀气渐渐袭上他的脸蛋儿,此刻,他是索命阎罗,催魂厉鬼!让娘子伤心的,他一个都不放过! 自始自终,他未想到晏儿,他的孩子,在他的眼里心里,都只有他娘子!他不会让她伤心,让她难过! “星影。”轻轻叫了一声。 没声音,安月君脸色阴沉了下来,又叫了一声:“星影。” 这时,一道黑影才出现“属下在。” 肃杀面无表情的脸上,却有些苍白,突然踉跄了下,嘴角一滴滴血溢出,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你失职了!”安月君冷冷地说,不问缘由,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 “属下甘愿受罚。”星影垂目说道,失职就是失职,没有任何理由。 第一百零七章 寻回 第一百零七章 寻回 话刚落,星影就被打飞到了门口,撞到了门上,血,喷涌而出,撒到窗棂上,溅起了一朵朵血花,脸变得更为苍白,迅速地爬起来,跪了下来,没有说话。 “最近有看到月影?“安月君淡淡地问道,脸色虽平静,却隐隐可以看出杀气一闪而过。 “没有,属下已经好几日未看到了,堡主怀疑是她?”星影撑着受伤的身体,佯装无事,一字一句地说,咬字清楚,若不是苍白的脸,丝毫不觉他已受伤。 “不说?”安月君冷哼了一声,脸上渐渐出现变得肃杀,指尖一弹,星影身子一顿,颇为清秀的脸蛋儿上立即出现了一道血痕。 “属下不知堡主在说什么。”星影一咬牙,说道。 “好,很好。”安月君不怒,反而笑了起来,但,这笑声却让人更为害怕,轻轻闭上眼,不想说话 星影一惊,脸色变得更白,说:“堡主,属下说的是实话。” “去叫守门的护卫过来。”安月君没有搭理他的话,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是。”迟疑了片刻,却见他无仍是闭着眼,只能答道。 从现在开始,他不再是堡主的影子,不再了,他不再信他,可是,他真的不能说,月影心高气傲,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 不一会儿,两个护卫匆匆地赶了过来,并排站立,恭敬地说:“堡主。” “刚刚人有看到可疑人物?”安月君负手站立,如雕塑,面无表情。 “没有。”其中一个略高的男子,想了片刻后,说道。 话刚落,另一个男子突然插嘴道:“如果奇怪,也没什么奇怪,只是,两天前进来一个婢女,今天出入很是频繁,因为长得粗壮而又喜欢浓妆艳抹,所以对她印象很深。” 安月君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去叫杨和过来。” 瘦矮的那个男子机灵地应了声,就跑了出去, 没过多久,杨和就到了,安月君看见后,直接就问:“这两天有新近的婢女?” 杨和点点头,恭敬地说:“方莣,两天前,她在门口直徘徊,衣裳破烂,属下正好出门,就碰到了,她一副很可怜的样子,说爹刚去世,而且娘卧病在床。属下一想刚刚清儿这两天请假回家,也缺人手,她又很是孝顺,于是,就让她留了下来。” 见安月君眉头紧锁,心,咯噔了一下,紧张地说:“堡主,发生什么事了?” 方莣?方莣?脑中白光一闪,唇畔扬起冷冽的杀气,问:“她有何奇怪?” 杨和想了片刻,说:“她无论从早到晚,都是浓妆艳抹,几乎看不清她原来的面目,真是不敢恭维。” 安月君没有答话,眼里却更是森然。 “属下见她身板跟男子差不多壮,就挑了些颇重的活儿,让她干。”杨和继续说道。 安月君扬扬手,淡淡地说:“够了!”已经没必要再了解了。因为,他已知道了! “在我回来之前,要寸步不离夫人。”安月君说道。 “是。” 这时, “哇哇哇”床畔一个唇红齿白的小娃儿突然哭了起来,越哭越响,哭得胖嘟嘟的脸蛋儿满面泪花,让人心疼不已。 当然,这只是对于平常人,而,某人就不是平常人。 他眉头一皱,话也未留一句,直接走人。 独留杨和一个人傻愣愣地站在那,欲哭无泪,却是任命地转过身,抱起宝宝,笨拙地哄着,沧桑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小主人很可爱呢。 书房内,一男子正端坐着,低头看着书,时不时地拿笔写些什么,却,突然眉头一凝,脸上收起闲情,谨慎地说:“谁?” 门开了,还未见人,男子便已变了脸色,眼底立即慌张了起来,怎么会这么快?他是怎么会知道? 风起,白色长衫随风吹,飘舞如仙,一张绝丽容颜出现,却骇人之极,精致的五官,无一丝表情,却,仍可以让人感觉到他的杀气,如一把冰刃,直刺到心底,冷到骨血。 “表表哥,你怎么会来?”显然,这男子是施琅,掩住了慌张,佯装镇定地叫道。 “将他交出来。”安月君冷冷地说,冷风飘进,吹破了飘扬的纸,却吹不破施琅心中的骇异。 “不不知道表哥在说什么。”施琅结巴地说,和他妹妹比起来,演戏的功夫显然不够高杆。 “是吗?”安月君轻轻哼了一声,小嘴儿轻轻吐出:“方莣!” “她他是谁?”身子如飘零的落叶,簌簌发抖地不停。 方莣,施琅拆字而成的,当初,他觉得方王不是女的名字,就改了这个莣字。 安月君眸子渐渐森然,眯起眼,唇紧紧抿住,修然,残虐,渐渐地走到他面前,说:“不交出?”看来,教训还不够! 施琅的惧意升到了极点,想逃也逃不了,于是,咬着牙,眼里满是怨恨地说:“你骗得别人,骗不了我,绡绡是你杀死的,明明是你,竹屋那一滩血是骗不了人的,还要冤枉到别人,你这个魔鬼,不是人,杀死了绡绡,我要替她报仇,报仇,要让你生不如死!” 安月君冷眼看着他渐渐陷入疯狂。 “我从小就喜欢绡绡,可恨的是她却喜欢你,这也就罢了,可是,你竟然对她不屑一顾!她这样对你,你竟然连理都不理,她付出了多少,最后却一样都没得到,你竟然最后还杀了她!几天前,她来告诉我,说要我替她报仇,所以我就故意潜进去,真是后悔没有一刀刺进那个女人的胸膛,后悔”施琅开心地笑了起来,却又满是恨意。 他费劲心思,想要害人,却不料,只一个名字就被人识破,真是可悲! “有他和那个女人的孽种陪伴在你身边,绡绡,你可以放心了你可以放心了放心了。”施琅满足地笑道,眼睛直直地看着前面,突然,上前,说:“绡绡,不要不要走” 显然,这人已经疯了! 安月君眼底闪过一丝闪光,勾起冷意,现在,他该死了! 却在下一秒,已变成一块块,散落在地上,跟着毛发,肉屑,慢慢地飘落,血腥味儿愈来愈浓重! 施府,此刻,已剩下一个空壳,值钱的东西早已变卖,却还是举债累累!从繁华到没落,只不过数十余载,从施琅的父亲死那一刻便开始了。 而此时的安月君早已不见了踪影,已到了竹屋门口。 没了人烟,竹子长得更为繁茂,翠绿绿的,却,也多了分阴森的感觉,毕竟,不久前,才死过了人,沙沙的竹叶声响,却更像是鬼魅的哭嚎。 推开门,在看到床边正睡得甜甜的婴儿时,笑了,谪仙出尘,不染意一丝杂沉,这一刻,阴暗的竹屋似乎亮堂堂的,因他和他! 一把将他抱起,走出去,小家伙却醒了,乌溜溜的眼珠子直直地盯着他,安月君看了他一眼,直接脚尖一提,不见了人影。 抱着他,急急地赶了回去,小家伙很乖,未有一丝吵闹,只是,那双可爱的小眼一直盯着他。 到了沁雪阁,朝杨和点了点头,他行个礼便退下了。 还未将晏儿放下,就迫不及待地解开她的穴道,准备将晏儿放下时,却不料,他突然哭了起来,既然,他弟弟都哭了,作为哥哥怎么能不哭?于是,两个小娃娃哭得好不凄惨,这声音,响亮,让人心疼。 安月君就这么愣在那,或许被孩子的哭声吵醒了,叶溪倩悠悠然的醒来,看到他抱得孩子哭得这么大声,立即眯起眼,怒骂:“看你干的好事!” 这下,安月君眸子微湿,双眼含泪,眼珠子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欲有落下来的趋势,一大二小,都在哭,但,显然,大的不受欢迎。虽然,他没做什么事,或许,真的很委屈。 因为,没人理他! 安月君越来越委屈,看他娘子忙着哄着两个小的,没有顾到他,伤心急了,黑白分明的眼睛因泪水洗礼,显得格外晶亮,惹人怜爱,扁着嫣红的嘴儿,小声地说:“娘子,他是我救回来的。” 他的意思是,晏儿是他很辛苦就回来的,当然得先安慰他了。 可是,谁有空理他!叶溪倩哄着两个正哭得厉害的小家伙,他委屈的控诉自然没有传入她耳朵。 许久,等两个小家伙沉沉睡去,叶溪倩这才想到安月君,转头看向他时,却差点失笑,指能能忍住了笑意。 “你怎么了?”叶溪倩装作严肃地问道,眼里却满是笑意。 “娘子不理我。”安月君眼泪越聚越多,含着眼眶里,如一潭湖水,晶莹剔透,如水晶般,澄澈,映着这张小脸蛋儿更为楚楚可怜,简直就是弃妇样儿,就差咬着一块手帕,随后,还很小声地嘀咕:“明明我救他回来的,很辛苦的。” 第一百零八章 晏儿小整君 第一百零八章 晏儿小整君 叶溪倩这才想起来,点点头,安月君期待地看着她,黑眸眨了眨,这次,娘子要给他什么奖励,唇畔抑制不住地上扬,却突然僵住了,娘子,他的娘子,紧张地一把抱起晏儿,细细地看了看,见,无事后,松了一口气,最后,将他们放在身旁,温柔地看着他们。 明明很温馨的一幕,但安月君越看越刺眼,满心满眼都是对躺在床上两个小家伙的怨恨,他这么辛苦,为何娘子都不理他! 看来,某人已经失宠了,不,或许还未受宠。 于是乎,堡中的气氛越来越沉闷,越来越谨慎,配着这暮秋的天气,是冷汗直流,每个人脸上都是苦巴巴的,以及小心翼翼,要是他们的堡主心情不爽,手随便一挥,他们不就没命了? 月落,日起,一转眼,便又是两个月过去了,已进入了初冬,两个孩子也长的是小巧可爱,粉嫩嫩的脸颊滑腻,白里透红,肥嘟嘟地,看了都想狠狠地捏一把,大而亮的眼珠乌溜溜地转动,水汪汪地,如一潭湖水,嘴儿小小地,时常发出唔唔唔的声音,说完,露出甜甜的笑容,让人疼到心坎里去了,简直,简直就是某人的翻版。 这天, 叶溪倩正手忙脚乱地哄着孩子睡觉,在一旁的安月君看了又吃醋,又心疼,眼珠子骨溜溜地转动,说着瞎话:“娘子,你有了他们,都瘦了这么多,我去请个人过来,你把他们丢给她就行了,娘子要好好休息了。” 好冠冕堂皇的理由!某人正为自己想到这个理由而沾沾自喜,幻想着,以后可以霸占他宝贝娘子,今晚就可以抱着他娘子舒舒服服地睡觉。越想越高兴,小嘴儿抑制不住地咧开,傻傻的笑声不断。 叶溪倩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再睇了他一眼,继续哄着,因为,没必要理他,哪有生孩子还会瘦了很多的道理,况且,她都觉得自己胖了好多,还瘦?真是睁眼说瞎话!而且,孩子是她生的,怎么让别人照顾! 这时,刚闭上眼的晏儿又睁开了,乌溜溜的眼珠转动,小小的手乱舞,看来很不安分,嘴里不知在念叨啥,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嘴角的酒窝若隐若现,明明才刚出生了三个月,却已经有别人四五个月那般胖了,肥嘟嘟的小脸,短短粗粗的腿四处乱蹬,带着奶香味。 叶溪倩手突然顿住了,手颤颤巍巍地指向晏儿,结结巴巴地说:“君君,快来来看,我有没有看错” 安月君放下手上的书,猛地蹭到她面前,看了眼晏儿,点点头,说:“娘子,你没看错。” “我我不是在做梦?” “娘子,不是。” “真的不是做梦?”话语里透出了兴奋。 “娘子,我保证,绝对不是在做梦。” “可是,好奇怪!”兴奋的话语里透着疑惑。 “奇怪什么,为夫不也是吗,难道娘子忘了?” “为何他在笑?”怎么不一样? “娘子,难道要他哭?这简单。”这下,某人来劲了,已经是摩拳擦掌,小小的脸蛋儿上满是兴奋,大眼忽闪忽闪地,让人忍不住发笑。 “” 叶溪倩无言地看着他,随后,转头看向愈发灿烂的笑容,而,他的眼睛的紫色也愈发深浓,对,是紫色! 晏儿的眼睛竟是紫色!绚烂的紫色,漂亮,神秘,带着诱惑,深幽清亮,仿若想要将人吸噬进去。 叶溪倩一脸兴奋地猛地抱住他,紧紧地,在他肥嘟嘟的脸蛋儿上湿湿地印上一吻后,开心地说:“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好漂亮。” 话刚落,或许,不满他娘在他脸上印的吻,于是,张大嘴巴,毫不留情地哭了出来,妖魅的紫,从他眼中褪去。 叶溪倩失望地撇了撇嘴,说:“怎么会这样。” 似乎,某人很喜欢泼别人的冷水,他唇畔往上一扬,显得有些得意,状似无辜,惊讶地喊道:“娘子,看来他讨厌你。” 叶溪倩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看向另一个小孩,沉静,大眼瞪小眼了许久,才收起兴奋喃喃自语:“他怎么会没有,竟然没有!” 不,不是没有,只是因为,还未到时候! 又过了几天,好不容易走了的月家堡,突然来了一人,让安月君狠狠地瞪着他,让叶溪倩是紧紧地皱着眉。 “你来干什么?”毫不留情的话语,冷淡,到近乎冷酷,眼里满含冰霜。 男子苦涩地笑了笑,他还真是不留情面,即使,他是紫月王朝的皇帝! 一身华服的紫昊装作没看到,对叶溪倩满含歉意地说:“听说你生孩子了,朕,我只是来看看。” 叶溪倩皱着眉,满脸的不欢迎,眯起眼,嘲讽地说:“让尊贵的陛下亲自探望,我还真是三生有幸。”她忘不了,原来,他,这样对他们! “倩倩,不用不用这样”紫昊尴尬地笑了笑,眼光看了看满是冷意的安月君,结结巴巴地说:“你可以帮我做件事么?” 一代帝王,竟做的如此低声下气,着实让人感叹,可是,这样的事只有他能做到,而且会不留丝毫迹象,肯定会成功! 安月君毫不留情地回绝道:“不可以!” 紫昊一呆,愣愣地说:“为为什么?” 安月君看向叶溪倩,虽然周身散发冷意,眼里却如水般柔情,未说话,因为,根本就不用说话,已经很明了的事情,他不愿意! “可是”话说到一半就没了声音,自己应该明白,自始自终,他都没有想过要救他,当初,只是为了她。 紫昊脸上僵住了,但,随即又露出笑意,说:“只是很简单的事。” 安月君冷哼了一声,从他身边走过,森然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包括杀人?” 紫昊脸色一凛,他怎么会知道,他还什么都没说,看到他无欲无求的眼,突然觉得很庆幸,幸好他这样,他跟了上去,继续说道:“到底怎样,你才会帮我?” 安月君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随后,他走到叶溪倩面前,看她手中抱着孩子似要开口说话,嘿嘿一笑,撒娇:“娘子,饿不饿,想吃什么?” 显然,当他是透明人。 “砰!”叶溪倩一拳打了上去,狠狠地说:“别给我逃,好好抱着晏儿。” 安月君委屈地从她手中接过,本是笑得甜腻的晏儿,一看到他,立即板起脸,小嘴儿扁扁地,快要哭出来的架势。他龇牙咧嘴无声威胁,却见他闭上眼不看他,于是,横着眉,凶狠地骂道:“这孩子好丑,不知像谁,一点也不可爱!” 像谁?明眼人一眼即可以看出,他像谁。 叶溪倩听了,只能好笑地摇摇头,被他打败了。 突然,安月君脸色一变,哭丧着脸蛋儿,嘴儿扁扁的,可怜兮兮地对正在喝茶的叶溪倩,说道:“娘子,这小子太可恶了,他向我撒尿。” 一脸嫌恶,想扔掉他,但又怕他娘子会骂他,只能将他推得远远的,只见胸前一大团水渍,凄惨无比地看着她,双眼含泪,晶莹剔透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水波荡漾。 叶溪倩忍住笑意,放下茶杯,立即将他脱离了苦海,熟练地替他换上尿布,安月君在一旁看着,讨好地建议:“娘子,揍他,要狠狠地揍。” 下场可想而知,换好尿布后,又将晏儿给了他,安月君一愣,小声地问道:“娘子,还要给我?” 叶溪倩眼眯起,说:“你说呢?” 安月君抽了抽鼻子,可怜兮兮地指着自己胸口的水渍,愤愤地说:“这是他害的!” 叶溪倩点点头,指了指外面,说:“出去晒干了再过来。” 安月君一听,立即摇摇头,才不要出去,立即从她手中接过,讨好地说:“娘子,我抱,抱就是了嘛。” 随后小声嘀咕:“直接放在床上就好了,干啥要抱?”却在他娘子越来越厉的眼下,没了声音。 于是,父与子,一大一小,同样的可爱的脸蛋儿,同样黑白分明大大的眼睛,互相地瞪着。 突然,一股恶臭味传出,安月君脸色一变,急急地把往上一抛,很好的抛物线,在众人担忧的目光下,精准地扔到了床上,再也不敢碰触。 叶溪倩狠狠瞪了他一眼,说:“晏儿要是有什么事,你自己看着办!” 安月君可怜兮兮地看着她,满脸的无辜,纯真样儿,直让人心一软,嘟起嘴儿,轻轻地说:“娘子,他对我” 没有说下去,因为没了观众,醋意横生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叶溪倩疑惑地说道:“平日里,晏儿不会这样啊。” 显然,某人是故意的! 安月君一愣,啥意思?随即,了然地眯起眼,臭小子,他记住了! 跟一个才几个月大大孩子争这些,大概也只有他! 紫昊傻愣愣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事,脑子转不过弯来,他来干什么?难道是来看他们甜甜蜜蜜? 第一百零九章 去灯会(一) 第一百零九章 去灯会(一) 转眼间,就快了灯会。 当初并没有紫月王朝,那时候的天下,一分为三,左有齐岳,右有东陆,中为关程,三足鼎立,但,三国都喜欢杀戮,为了争一块富饶地,而厮杀天下,害得民不聊生。各位英雄都局竿而起,自立为王,其中有一人率领众人,骁勇善战,深得人心,因而节节胜利,最后,夺得了天下的四分之一的江山,改国号为紫月。 他便是紫月的开国皇帝,紫勿,至此国泰民安,因而,百姓为了纪念他,举国庆祝,因而以他的生辰—每年入冬的第八天作为节日,也就是现在一年一度的祝君节,俗称,灯会。 转眼间,已是入冬的第八天,紫昊也赖在这三天了。虽才是中午,但家家户户的已高挂各色漂亮的灯笼,脸上皆是喜庆的笑意。 中午,也是该吃午膳的时候了,紫昊赔笑着硬挤在了一桌,延续刚刚的话题:“安月君,拜托你了,只会有一次。” 如果常人,见当朝皇帝这样屈尊下跪,肯定会惊讶得失了声音,接而,会惶惶然的同意。 当然,这只是指常人,而,他所求之人不是常人,他冷清,冷心,冷酷,无欲无求,只要他不想,任何人都不能勉强他,不,除了一人。 因而,没人搭理他,即使他是尊贵的皇帝。 这位冷心之人正厚脸皮的硬挤着跟他娘子一桌,笑着一张脸,边夹菜撒娇:“娘子,晚上就是灯会了,要不要一起出去逛逛?” 正吃着起劲的叶溪倩抬起头,好奇地问:“什么灯会?” “为了庆祝紫月开国皇帝而举办的每年一度的灯会,娘子,我们一起去,好不好?”安月君虽是满脸的正色,但是手却偷偷地摸上她的腰,得意而又满足的神情,让人忍俊不禁。 “可是,辰儿,晏儿怎么办?”叶溪倩皱着眉说,她是很想去,自怀孕五个月后,就没怎么出去了,灯会,她还是第一次碰到。 “将他们交给奶娘就好了。”安月君一想到他们,就不开心地嘟起小嘴儿,颇似埋怨地说:“娘子,你都好久不理我了。” 叶溪倩拍了拍他的脸蛋儿,像是哄小孩地说:“这不是理你了么?” 这下,安月君更是哀怨了,小嘴儿翘的几乎可以挂油瓶了,愤愤然地说:“娘子,哪有,你在我身边,还想着别人。” 叶溪倩厉眼扫视他,冷哼了声,轻轻地说:“你在指责我?” 气焰甚高的人,一下子就没了影,小心翼翼地扬起笑脸,撒娇讨好:“没有,为夫哪敢,娘子说的都是对的。” 这狗腿样,连一旁的紫昊都愣住了,这,还是那个冷清到冷酷的人? “只有说的?”叶溪倩斜眼看了看他,厉光一扫,让安月君心顿时咯噔了一下,缩了缩脑袋,随后拼命的摇摇头,大声地说:“不是,还有做的也对的,总之,娘子的一切都是对的。” 听后,叶溪倩满意地点点头,说:“这还差不多,乖。” 安月君扬着小脸蛋儿,嘟起嘴,耍赖地说:“娘子,我要” 还未说完,叶溪倩打断他的话,说:“知道了,知道了。” 安月君笑得灿烂如夜空繁星,闪烁耀眼,眸子里尽是期待,如想要糖的小孩,一眨一眨地看着她,娘子要主动跟他亲亲呢。 就见,叶溪倩夹起一个鸡腿,在他还未反应过来时,猛地塞进他嘴里,随后,笑眯眯地放下筷子,轻轻地说:“君,我知道你想要吃鸡腿,好吃吧?” 安月君嘴里塞着个鸡腿,呆愣愣地,眼里茫然失措,纯真无辜的脸蛋一副呆呆的样儿,嘴里的鸡腿吃也不是,吐也不是,就这么含在嘴里。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可怜兮兮地眨着委屈的眸子,点点头,口齿不清地说:“好吃。” 这样儿,就是一个受虐的小媳妇,双眸渐渐染上了晶莹的泪珠,眼看就要落下来了。 叶溪倩忍着笑意,转移话题,说:“君,你不是说要去看灯会吗?” 本以为他会欣然答应,没想到,他放下鸡腿,想要重重哼一声,出口的却是如猫咪般小小的声音,说:“哼,娘子,我不去,生气了。” 叶溪倩挑挑眉,靠近他身边,在他耳际低语了几句,就见他两眼放光,开心的笑声逸出,连连点头,可爱的小酒窝若隐若现,红扑扑的脸蛋粉嫩欲滴出水来。 “不生气了?”叶溪倩好笑地说,眼底闪过一丝羞意。 “娘子,谁生你气了,我去骂他。”安月君振振有词地说道,这说的理直气壮,毫不脸红。 叶溪倩终于受不了地笑了出来,无奈地摇摇头,这家伙,真会耍宝! 这一顿饭,吃的很愉快,除了被搁置在一旁,没人理的可怜皇帝。 吃饭过后,紫昊又忍不住了开口,“你有什么要求,我都会满足你的,只要你帮我杀了他。” “包括你的江山?”安月君冷眸看了看他,淡淡地说,眸子依旧无欲无求。因为,这些他都不在乎,他只要守着他的娘子就够了! 紫昊心一窒,瞳孔缩了缩,结结巴巴地说:“这这” 很显然,至少他的江山不会拱手送人! 这时,一阵哭声由远及近,只见两个奶娘纷纷抱着两位哭得正起劲的小公子,走了进来,行礼,说道:“堡主,夫人,少主一直在哭,怎么哄也没用?” 安月君眼一撇,淡淡而又狠心地说:“把他们扔了。” 两个奶娘一呆,还未反应过来,说狠话的人就有了报应,他抱着头,可怜地说:“娘子,干嘛打我?” 可是,谁会理他! 叶溪倩满脸心疼地抱起一个,或许是因为才交给她们带着,孩子们还不习惯,就见她哄骗了会,见没了哭声,于是就继续另一个。 安月君吃醋地看着他们两个,娘子还没这么温柔对他过。越想越来气,又狠狠地瞪了眼两个奶娘,眼里满是寒气,让她们顿时心底一冷,立即垂下了头, 过了好一会儿, “好了。”叶溪倩好不容易将他们哄得去睡觉了,才交给他们,转身准备倒杯茶喝喝。 “娘子,晚上一起出去,好不好?”安月君不甘被冷落地说道,脑袋里完全是两个人手拉着手逛灯会,想着想着,傻笑就浮现在他绝世的容颜上,格外惹人怜爱。 “好。”叶溪倩点头应道,看到就要离去的两个人,继续说:“带他们也出去逛逛。” 笑脸僵住了,想要反驳,却不敢,只能心里暗自嘀咕咒骂。 叶溪倩转身,看到一旁的紫昊还站在那,于是,就脱口而出:“你怎么还在?” 紫昊一愣,随后尴尬地笑了笑,说:“倩倩,能不能让他去” 叶溪倩摇了摇头,笑了,却是深情,坚定,亦是温柔,轻轻地说:“他不想做,我不会逼他。” 安月君一震,粉嫩可爱的脸蛋上漾出温柔的笑意,爱恋深浓,嘴角亦是轻轻上扬,如水,如歌,就这么看着她的背影,却,是那样的满足。 “可是,”紫昊皱着眉,有些难处地说道。 “不管你的理由是什么,无论多么冠冕堂皇,无论多么深明大义,无论多么国恨家仇,他不愿,我都会支持他。”叶溪倩笑着说,一字一句,满是坚定温柔,此刻,她早已没了当初的那种淡漠,无所谓,从骨子里透出的静默,已被他的爱磨平,剩下的只有如水的柔情,对他满满的信任。 紫昊颓然地低下头,喃喃自语:“怎么办?怎么办,没想到他竟然会造反”从头到尾,他只考虑到了他的江山,他的皇帝御椅。 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抬起头,说:“他造反,我想,你们也不会好过,会不会威胁到你们?” 安月君冷凝着眉,眼底闪过的森然,轻飘飘的话语说出,“所以,你想让我在他还未动手前,暗杀了他!” 紫昊一颤,满眼的震惊,他抬眼,惊讶地说:“你你怎么会知道?” 安月君淡淡地撇了他一眼,没有再理他,因为以及没必要了。 他,太可怕了,这些他都是暗地里执行的,为何,他竟然都会知道? 安月君再也没有搭理他,拉着他娘子的手,走了出去,独留他一人,在喃喃自语。 走在路上, “娘子,我好开心。”安月君突然开口说道,眼角含笑,唇畔噙痴,绝色如仙般诱人。 叶溪倩垂着头,没有说话,这是第一次,她说了这么多感性的话,当时没感觉,现在被他一说,倒有了羞涩的感觉。 “娘子,我好幸运。”能够遇上你,安月君傻傻地继续说道,即使身畔的人没有应答,他仍是说着一句又一句。 “娘子,我们要一辈子,好不好?”安月君将她转过身,面对自己,傻傻地笑了,执着而又疯狂地说:“不,不止,我们要一直,一直,一直在一起,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都要在一起。” 娘子,只想和你,这样一直下去 第一百十章 去灯会(二) 第一百十章 去灯会(二) 转瞬即逝的是时间,永恒不变的却是爱,尤其是他和她。 深情的相望,情意自显,深浓悱恻,缠绵不尽,他们坚信,这是爱的誓言,只是无需用说出口。 天冷,风吹,却始终吹不散他们的呢哝爱语。 回来,两人脸上已是冻得通红,却是笑的那般开心,手拉着手,呵出的气,白蒙蒙,如烟雾在缭绕,朦胧间,变得唯美。 杨和见到后,对一旁的婢女说了两句,没过多久,婢女就端上暖茶,接过从她手中茶盏,走到他们面前,说:“堡主,夫人,喝点热茶,暖暖身子。” 两人接过茶杯,一口喝尽,身上渐渐变暖了。 “紫昊呢?”叶溪倩双目四处看了看,未见他的踪影。 “启禀夫人,他走了。”杨和恭敬地说,从怀中拿出一张纸笺,递到她面前,说:“他走时,叫属下把这个交给你。” 叶溪倩接过,看了看,笑了,看来,他想明白了。 打扰多日,甚是抱歉。 安月君吃醋地嘟起小嘴儿,不开心地一把将纸笺抢过来,愤愤地说“不准你为别的男人笑。” 将已被他揉成一团的纸笺,展开,美眸一览,于是,往后一扔,拉起他娘子的手,撒骄:“娘子,我们回房去。” 纸笺轻飘飘落下,无声息地落到了地上,没人去理会了。 临近傍晚,堡内,似乎很是热闹。 大厅门口,一只狗熊,不,某人穿着厚重的棉衣,乌溜溜的眼睛满是不情愿,看着眼前替他戴围巾的叶溪倩,哀怨地小声说:“娘子,我不要戴这个。” “恩?”叶溪倩手未停,没挺清楚他在说什么,只是淡淡地一应。 “娘子,戴着围巾就像个大姑娘似的,我才不要。”某人越想越不情愿,撅起嘴儿,白里透红的小脸蛋儿闷闷地。 “谁说的?”弄好后,看了眼,满意地点点头,问道。 “男人嘛,要豪迈才好,哪要戴这些东西?”说着说着,某人就要伸手将系好的围巾解下来。 叶溪倩静静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要走。 不理他! 某人急了,从后面猛地一抱,笨重地可爱,小脸蛋儿凑了半天,撒娇:“娘子,我戴就是了。” 叶溪倩转身,睇了一眼,说:“不是像个姑娘么?” “谁说的?”睁着双纯真无辜的眸子,乌溜溜的灵活转动着,脸蛋上竟是疑惑,小模样任谁都会信了他的话。 叶溪倩捏了一把他粉嫩精致的脸蛋,似调戏地说:“哎呀,这脸美的,是不是哪个官宦人家逃出来的千金小姐?” 安月君暧昧地眨了眨大大的眸子,却是泛着无辜,俯身在她耳际吹气,嫣红的小嘴儿色色地说:“是不是,娘子不早就知道了嘛,要不,娘子现在验证下?” 被反将了一军。 心中狠狠地咒骂他,脸上却是暧昧的羞涩,媚眼如丝,尽是诱惑,看着他,娇柔地说:“好。” 酥麻娇媚的声音让安月君一颤,眼里炽烈如铁,晶亮亮的,放着光,吞咽了口水,立即抱住她,兴奋地点点头,猴急的样儿,让人好笑至极。 转眼间,两人就不见了人影。 显然,都知道是要去干什么了。 但,一阵静谧之后,就听到远处,“啊!”的叫声,响亮而又凄惨。 所有人顿了顿,了然地点点头,继续忙手中的活,这一次,又是夫人赢了! 磨蹭了好久,就已到了晚上,一大帮子人才精神抖擞地出发,满脸含笑,不,或许,有一人皱着眉,凄惨地看着前面的路。 “娘子,为啥这么多人?”安月君不悦地皱着眉,明明是他和娘子甜蜜的时间,这些人来干什么? 叶溪倩看了眼,轻轻地说:“也不多,就辰儿和晏儿以及奶娘。” “怎么会不多?”安月君喃喃自语,像是想到了什么,说:“娘子,他们两个还小,不能受寒,还是放在家有奶娘照料才好。” 叶溪倩想了片刻,点点头,皱着眉,说:“也是。” 对两个奶娘说:“将他们带会沁雪阁,好生照料着。” “是。”两个奶娘异口同声地应道,转身就要离去。 说是也巧,好像两个小家伙不同意了,双眼含泪,一个吸气,就大声哭了出来。 安月君刚因计谋得逞而偷乐着,这下,僵着脸,满是寒气的脸蛋儿,狠狠地瞪着他们,可是,谁会他,哭得更是起劲了。 叶溪倩无奈地跟奶娘说:“多拿两件棉袄给他们穿上,省的着凉了。” 这话刚落,两个小家伙就不再哭了,着实让叶溪倩好笑。 奶娘应了声后,就抱着两个小公子走了。 安月君不开心地撅起嘴儿,满脸的不悦,水灵灵的眸瞳闪闪发亮,好心地建议道:“娘子,我们先走吧,不然,天都黑了。”看来,某人是想偷偷溜走。 他穿着厚重的棉袄,戴着白色的围巾,愈发衬得小脸蛋儿小巧,红润甜腻,水嫩柔软,晶亮晶亮的眸子忽闪忽闪的,如葡萄,闪着诱人的光彩,嘴儿红红地,晶莹粉嫩,可爱的很,看着就想让人狠狠亲一口。 叶溪倩看了他一眼,颇似看低能儿般,无奈地说:“这天本来就已经黑了。” 安月君一愣,眼珠子转了许久,未想到啥馊主意,只能悻悻然地闭上了嘴儿。 没过多久,奶娘抱着他们走了出来,于是,所有人都上了两驾马车。 马车,一前一后,行驶。 安月君好不容易争来和他娘子两人一辆马车,他喜不自禁地凑到他娘子身边,小手儿偷偷摸摸地握住了她的,嘴儿咧开了,陶醉地说:“娘子,我们好久没亲近了。” 叶溪倩也没抽回手,好笑地看着他。 “娘子,我们要早些回去,不然,良宵苦短,为夫哪够?”刚刚还是温馨的气氛,就被他这么一句话给打散了,叶溪倩瞪着他,他想说明他很厉害?这家伙,真是够会打破气氛的! “轱辘辘” 车子在前行,甜言蜜语,仍在继续。 没过多久,就到市集上,叶溪倩刚下车,就被迷住了。 入夜,月上柳梢,举目玉树琼枝,盛世繁华处华灯万盏,如白昼,有白玉灯,玻璃灯,百花争艳,百鸟朝凤等,杂而多,光彩迷离。锣鼓喧天,人影参差,有衣着淡雅的含蓄女子,有眉尖带着英气的豪侠,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亦有卖杂耍的,卖古玩字画的,卖糖葫芦等小玩意儿的,这些贩夫走卒的吆喝声一声高过一声,好不热闹! 安月君紧紧拉住叶溪倩的手,慎重地说:“娘子,要紧紧拉住我的手,不要丢了。” 叶溪倩凝睇了他一眼,不理他,转头,将奶娘手中的辰儿抱了过来,见他粉嫩白净的脸蛋上露出纯真的笑颜,支支吾吾地不知道在说什么,手舞足蹈,甚似快乐,不禁也笑开了。 娘子又不理他了,安月君愤愤地想着,都好几个月了,只要他们在,娘子就把他忘了,越想越气愤,脸都气的鼓起来了。 虽然是生气的表情,可是,依旧如此可爱绝色,似雪白的脸蛋儿透着抹红晕,粉嫩滑腻,此刻却是圆鼓鼓地,小小的嘴儿紧紧抿住,想跟他娘子说他生气了,却更像是在撒娇,水光潋滟的眸子期盼地看着他娘子,可爱的行径,大让人疼到心坎里去了。 但,他期盼的人不疼他,只能抽了抽鼻子,无奈地一个人在后面跟着,两眼谨慎地注意着周围。 于是,六人,四大,两小,开始逛灯会。 “娘子,这灯很好看,似有龙在飞舞。”安月君突然说道,显然是不甘被他娘子冷落,立即出声。 叶溪倩看过去,惊讶地叫了声,“真的,是好漂亮,精致。”,底边镶金丝,因而多了分高贵,云雾缭绕中,腾龙飞跃,说不出的磅礴豪迈的气势,那龙甚似活的般,真有在凌空飞舞之感。 这时,不远处似乎聚集了不少人,正在呐喊助威,尖叫声不少,叶溪倩好奇地问:“哪里在干什么?” 安月君轻瞥了一眼,不在意地说:“没什么,大概是讨生活的江湖卖艺之人。” 一听,叶溪倩乐了,以前只在电视上看过,现在有机会,当然不会放过,一把拉住安月君地手:“走吧,去看看。” 安月君任她拉着往前走,眼睛看到后面紧紧跟随着的两人后,才放心地勾起唇角,温柔宠溺地看着他娘子。 好不容易从人生人海中挤到了前面,果然,场面颇为大,有喷火的,有耍刀弄枪的,有顶碗倒立行走的,很是热闹,看着着实让人心情兴奋。 看官的叫好声此起彼伏,人人的视线都围着他们转,就怕错过一个精彩镜头。 一个看似十二三岁的伶仃少女,拿着一个铁钵,走到最边上,轻露一个笑容,点点头,第一个男子给了好几文钱,接着,一个跟一个都纷纷掏出钱来,放进铁钵里,发出了清脆悦耳的响声。 一个个,过去很快,转眼,就到了安月君面前。 第一百一十一章 逛灯会巧遇(三) 第一百一十一章 逛灯会巧遇(三) 少女捧着铁钵,指尖不着边际地轻敲了钵沿,朝他羞涩一笑,然,安月君水灵灵的眸子闪过一丝寒气,唇轻轻抿住,直拉着叶溪倩就要转身离去。 许多人都惊讶地看着他,他什么意思?怎么会连几文钱都不肯交出? 拍着手的叶溪倩立即扯了扯他,叫他俯下身,轻轻地说:“你怎么直接走了?” 安月君向她眨了眨眼,无辜纯真地说:“过会儿,她会追上来的。” “什么?”叶溪倩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他拉走了。 还正在惊愕中,就听到安月君指着不远处,随后皱着这张脸,小嘴儿扁扁地,撒娇:“娘子,我们去看别的。” “可是,这”叶溪倩看着离她越来越远的少女,不悦的蹙眉,却突然看到,那少女诡异一笑,让她一震,随即转头看向别处,或许,君是对的。 一路上,真所谓人山人海,奶娘抱着两个小家伙走在前面,而叶溪倩是跟在后面,以防走丢,他们两个脸上甜甜的笑意未消失,乌溜溜的眼珠子不停地转动,可爱的紧。幸好,是黑夜,可以掩住了晏儿的紫眸,不然,肯定是会引起大的骚动。 一路上,某人显得兴奋异常,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娘子,看这,看这” “娘子,这边好好玩” “娘子,看这嘛” “娘子” 等逛了一两个时辰,叶溪倩已是筋疲力尽,于是,推了推旁边那只狗熊,有些气喘地说:“君,我饿了。” 脸上红艳艳地,唇角轻轻扬起,可爱的小酒窝深深地,一副傻兮兮的样子,手里拿着一个琉璃灯,透明的灯盏,忽明忽暗,光彩夺人,一听到他娘子的话,眼一扫四周,讨好地说:“娘子,君悦楼就在前面,我们去那吃,好不好?” “恩,好,听说很好吃。”叶溪倩点点头,笑着说道。 这下,又把某人乐坏了,小脑袋一扬,娇嫩欲滴的唇瓣撅得高高地,鼓鼓白净的脸蛋上尽是得意,灿烂的眸子里尽是骄傲,自豪地拍了拍胸,喜不自禁地说:“娘子,也不看看是谁的?” 叶溪倩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菜又不是他煮的,这么得意干什么!不过,看他那样,也只能敷衍地点头,说:“恩恩,知道你厉害,君最厉害了。” 明眼人一听就知道,这是哄小孩的,但,某人就是这么呆,却呆的很开心,很幸福,他笑得更是得意了,就差小尾巴翘上去了,晃了晃脑袋,眨了眨眼,想要一把抱住她表达自己的兴奋喜悦之情,却被她躲开了,于是,只能哀怨地盯着她,委屈地说:“娘子,为什么不让我抱,我要抱抱。” 这一次,跟以往一样,照样,没人理!不,两个小家伙貌似笑得更是灿烂,开心了。 君悦楼因发生过命案,当初冷清了一段时间,但,后来真相也大白了,又处在繁华地带,所以,生意渐渐也就好了起来,可以说,因祸得福,命案使得君悦楼更是声名远播,现在近乎每道菜都是五百两以上的价钱,这种让人瞪目结舌的天价,客人依旧络绎不绝。君悦楼就是有这么大的魅力! 所以,即使安月君天天围着他娘子转,月家堡也不会倒,光君悦楼的每天的收入,就在几万两。 他们刚踏入,眼尖的掌柜就看到了,放下毛笔,立即走了过来,恭敬地说:“堡主,夫人,不知有何事?” “吃。”某人简简单,冷冷清清地说了一句话。 掌柜的愣住了,吃什么? 叶溪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他意思是吃饭,不过,麻烦掌柜的了,也就不唐托了,烧几个菜,我们走了很久,又饿又累。” 掌柜的这才反应过来,高兴地说道:“夫人真是客气了,怎么会是麻烦,堡主夫人来,属下真是开心呢,很荣幸。” 说了好几句恭维的话语后,就将他们带到了楼上,一个靠窗的雅间,与楼下的喧嚣正好相反,很是安静,让人忍不住舒心,每个雅间都会放一盆花,而这个雅间则是落梅,淡雅梅花自在大寒天开,孤傲,冰冷,寂寞,只为赏识之人独开自己的美艳,正如君。 四人围桌,坐了下来,当然,某人又是紧紧挨着他娘子坐着。 “娘子,那边正在吵架。”安月指着市集不远处争论不休的两个人,说道,这声音让人感觉很兴奋。 “你很开心?”叶溪倩狐疑地上下打量了番,说道。 “哪有,我不是这样的人。”某人振振有词地说道,表情严肃,眼底却是闪过一丝寒光。 才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 速度很快,才闲聊了几句,菜就轮着端了上来,一道道精致的菜,色香味俱全,顿时,香味深浓,勾引人的食欲。 叶溪倩招呼没打,直接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安月君刚要去夹鱼片,却在半路中被人抢了过去,于是,换道菜,刚夹一块鸡肉,同样的,又被抢了去,于是,又换,想当然,还是一样。他委屈地看着不让他吃,自己却吃得异常开心的叶溪倩,小声抱怨:“娘子,你赖皮,为什么不让我吃?” “我有不给你吃吗?”叶溪倩笑眯眯地说道,手却不停,正慢慢舀芙蓉羹。 “没有。”顿时,泄了气,说话更是小声了。 可是,却,是受虐小媳妇样儿,嘴儿扁扁地,水汪汪的大眼哀怨地看着她,愤愤地在骂他娘子坏,叶溪倩好笑地将刚盛好的汤端到他面前,说:“相公,这是妾身亲自为你舀的汤,要不要喝?” 安月君一颤,眼神动摇了,恍惚,一会儿,终于坚定地说:“不要。” “不要?”叶溪倩耸了耸肩,将汤端到自己面前,说:“我自己喝。” 安月君正要说什么,就听到一声惊讶地呼声:“倩倩,是你啊。” 叶溪倩抬头,看到来人后,也显得有些开心,放下筷子,忙说道:“诗儿,怎么这么巧?” 吴雨诗点点头,笑着说:“刚刚还念叨你了,这会就碰上了,还真是有缘了。” 叶溪倩将旁边的人一脚踹开,随后对吴雨诗说:“要不要坐这?” 吴雨诗迟疑地说:“这不太好吧。” “没不好,很好,很好,就坐这吧?”叶溪倩一把就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 吴雨诗坐下后,看到对面的两个婴儿,立即惊讶地说道:“倩倩,这是你和君的?长得好可爱。” 叶溪倩叹了口气,看了眼哀怨看着他的某人,开玩笑地说道:“我倒是想,我和别人的,但有人不准。” 某人显然听到了,不住地点着头,表示赞同。 吴雨诗听后笑了笑,轻柔地摸着自己的肚子,羞涩地说:“我也有了。” “你有了?”叶溪倩惊讶地说道。刚没注意,现在看看,肚子还真是有些大了。 “有什么了?”某人呆呆地问道。 不过,没人理他! “恩。”吴雨诗嘴角噙笑,温柔地说道,眼里满是幸福。 “是他的?” “恩,才成亲不久。”吴雨诗不好意思地说道。 叶溪倩点点头,看来是先上车,后补票,没想到,司徒谦是这样的人,会干这样的事,不过,诗儿能和他这样,还真是一件不错的事。 才刚想到他,人就来了。 “诗儿” “在这。” 话刚落,他就已出现在众人面前,惊讶地看了看,随后,扬起温柔的笑意,轻轻地说:“好巧啊,竟然会在这碰上。”温柔的眸子中,却很快闪过一丝幽光,显得有些诡异。 安月君未说话,轻轻地冷哼了一声,叶溪倩开心地说:“是啊,还没想到,能在这碰上你们,要不要一起坐着聊聊?” “好” “不可以!” 两个截然不同的声音,让叶溪倩一呆,看了看安月君,见他冰冷地看着司徒谦,冰冷?很正常,可是,为什么会感觉到杀气? 司徒谦温柔地笑了笑,仿若这些话,对他没有影响,点点头,说:“看来他不同意,以后用空再聊吧。” 随后,看向吴雨诗的,依旧温柔,却掺杂了其他的一些东西,说:“诗儿,要不要回去了?” 吴雨诗撅着嘴儿,摇摇头,拉着叶溪倩的手,不开心地说:“我还要待一会儿。” 司徒谦无奈地看着她,轻柔地说:“看你,都当娘了,还这么贪玩,小心以后孩子看笑话。” 吴雨诗不在意地说:“没关系,我又不在乎。” 随后,转过头,跟叶溪倩继续聊天了。 司徒谦颇为尴尬地看着,对一脸冰霜的人轻轻地说:“呵呵,你还是老样子啊。” 安月君冷眼看着他,冰寒的眼睛,更是可怕恐怖,淡淡地说:“可是,你却变了。” 司徒谦笑了笑,却是笑未至眼,然唇角却是上扬的,给让感觉,依旧很温和,说:“人,总是会变的。” 叶溪倩余光看了看两人,却是蹙起眉,心里隐隐有着担忧,他们怎么了?很不对劲! 第一百一十二章 倩的悲伤 第一百一十二章 倩的悲伤 聊了许久,吴雨诗才意犹未尽地说要离去,转身之际,司徒谦睇去了意味深长的诡异笑容。 叶溪倩端起茶杯,正准备喝,紧蹙眉头,说:“你们刚刚到底怎么了?” “司徒谦造反。”安月君轻柔地说,如和煦的风,吹过,听了很舒服。 “噗!”刚喝的一口茶,就这么吐了出来,安月君未反应过来,就被吐了一大片,脸上全是口水,正滴落下来,此刻,正茫然无知地看着他,那模样,还真是有几分可怜。 “你你说司徒谦造反?”叶溪倩惊讶地结结巴巴。 安月君抹掉脸上的口水,点点头,说:“恩。” “为什么?”这个问题虽很蠢,却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 安月君摇摇头,拿起她刚放下的茶杯,就着她刚喝过的印迹,将茶水一饮而尽,暧昧地朝她眨了眨眼。 叶溪倩佯装没看到,想了想,脑中念头一闪而过,“紫昊就是让你杀他?” “恩。”安月君又是点点头,应了声。 “天那,难怪了,幸好你没答应。”叶溪倩庆幸地说道,不然,这麻烦就大了,要是讲自己牵扯上,那不就遭了。 安月君轻叹了一口气,说:“娘子,你知道紫昊为什么我就算没答应,他也走了?” 叶溪倩想了想,老实回答:“不知道,难道不是因为想通了么?” “娘子果然是笨蛋。”安月君朝她挤眉弄眼了翻,在看到她渐渐发怒的脸,才乖乖地说:“因为他的目的达到了。” 然后,睁着双眼睛看着她,意思是让她继续问下去,叶溪倩也没让他失望,继续问道:“什么目的?” “他住月家堡一段时间,放风出去,让司徒谦误认为我是向着他的,跟他一派,这就可以了,答不答应,他无所谓,不答应没事,答应了更好,他也省事。”安月君说道,偷偷地将她娘子碗里的菜夹了过来,忙的不亦乐乎,算是报刚刚的仇了。 叶溪倩一瞪,嘀咕:“不会吧,他怎么这么奸诈,早知当初就应该直接叫他滚蛋,这下可好了,把月家堡卷了进去。不过,看刚刚司徒谦的表情,应该不是这样认为的吧?”不确定的话。 安月君看着她,摇摇头说:“没用了,娘子,刚刚江湖卖艺的女子就是他派出的死士,走到我们身边时就已在铁钵上下了毒,我们只要将手凑过去,毒雾就会渗进我们的体内,就会中毒了,也就是说,他一开始时,就想我们死。” 叶溪倩了然地点点头,说:“难怪了。” 随后,又瞪目结舌地说:“那不是后面的人都会中毒?” “恩,不过,我们走后,没过多久,就散场了,不会中毒。娘子,我要吃虾。” 突然蹦出来了撒娇的语气,可是,没人理他,他娘子又问道:“这样看来司徒谦也太毒了,明明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语气有些伤感,心,很难过,毕竟,司徒谦是她与二十一世纪唯一有联系的人,他长得很像她唯一的好友苏扬,看到他,会想到她以前的日子,虽然不快乐,但有些却还是很值得想念。 安月君心疼地看着她,转移话题,拉着她,说:“娘子,我们再出去逛逛,你看看那,很热闹,我们去看看嘛。” 叶溪倩站起身,跟着走出去,又说道:“他是不是一直跟踪我们?” 安月君摇摇头,说:“不是,但,他对我们的行动了如指掌。”看来,月家堡中有内奸了。 心直往下掉,叶溪倩愣愣地跟着走,难道,连那一点联系都要断了。 再也没心情逛的灯会了,而且也逛得差不多了,于是,就拉着安月君要回去,在走到快接近马车的地方,也比较偏僻。 突然,走在前头的安月君停住了脚步,淡淡地说:“出来。” 叶溪倩心一紧,谨慎地看了看四周,紧张地拉着安月君的衣角说:“怎么了,哪里有人了?” 转身,眼睛直直地看着其中一个奶娘,唇畔勾起的是冷笑,眉尖亦是残虐之色,整张脸无一丝表情,却更让人害怕。 一片寂静。 突然,其中一个奶娘诡异地笑了笑,手往脸上一抚,露出了一张清秀的容颜,竟是刚刚卖艺的少女,她单手抱着婴儿,显得胜券在握,老神在在地说:“你是怎么发现的?”没有一丝慌张,因为,她手中有着救命符,他可以不在乎儿女,但是,这个女人不会不在乎!而且,刚刚还打听到了一个很有趣的消息,相信,这个女人不会不感兴趣! 安月君抿着唇,一言不发,月光下,散着骇人之气,淡淡地说:“死人不必知道这么多。” 少女心一个颤抖,紧紧揪住孩子的喉咙,笑得很张狂,大声说:“死?我看是你死,如果你敢私自动,我就掐死他!” 安月君眼底闪过一丝异色,想要说话,却听到:“辰儿,辰儿,你放开辰儿,换我,不要伤害辰儿,不然,我和你拼命!” 叶溪倩激动地说道,一脸的恳求,以及担心。 襁褓中的辰儿,脸色变得越来越红,看来,她在用力,却又很好地控制着力道,嘴角勾开心到诡异的笑容,对着叶溪倩说:“我刚听到了一个很好的消息呢,你生了三个孩” 话未完,却已被安月君搅成了碎片,随意散乱,有些肉末随风飘扬在空中,浓浓的血腥味散开,眼看辰儿就要掉落地上,只见白影一闪,再见到时,就见他嫌恶地看着怀中的婴儿。 “君,她说我生了三个,是什么意思?”叶溪倩平静地问道,却有些过了头,突然激动地揪住他的手臂:“是不是生了三个?生了三个孩子?为什么现在只有两个?你告诉我!” 不敢再想下去了,心愈来愈疼,她的孩子,是不是再也受不住了,眼前一黑,陷入了黑暗里。 “娘子!”安月君悲鸣地大叫,立即奔了过去,将就要掉落的身子抱起,焦急地叫着:“娘子,娘子,怎么了,醒来,好不好?” 双眼发红,渐渐地变成了另一种夺命的色泽,将孩子放下,小心地抱起叶溪倩的身子,放进马车。 看到一旁簌簌发抖的奶娘,他脸色一沉,阴鹜地让人害怕,如索魂妖孽,冷冷地说:“谁让你多嘴!” 奶娘立即跪了下来,脸色变得惨白,不住地求饶:“堡主,堡主,请饶命,我不是故意的,堡主,请饶命!” 可是,双眼妖紫,长发风飞,脸上疯狂的人怎么会听她的。 话才落下,她就已不见了身影。 和刚刚少女一样的下场! 于是,抱着两个小孩,进了马车,车子缓缓地前行了。 过了很久,到月家堡,显然,月家堡又是一阵混乱,到了子时,才安静了下来。 安月君坐在床边,看着她满脸的苍白,手,轻柔地抚了上去,满含歉意地喃喃自语:“娘子,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骗了你。如果当时就告诉你,是不是会好多了?可是,世界上没有这么多如果,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握住她的手,靠近自己的唇,轻轻印了上去,似在呢喃地说:“娘子”醒来,明知道你没事,可是,却还是会害怕,害怕你又不理我了,心,会很疼 上天,不,叶溪倩似乎听到了他心中的期盼,眼微微睁开,却有些迷蒙,渐渐地清醒了,立即坐了起来,揪住安月君的手,疯狂地问:“君,我是不是生了三个?还有一个呢?” “生出来就死了。”安月君轻轻地说道,担心地看着她,急急地说道:“娘子,我们以后还有的,会有好多孩子的,不要伤心,不要。” 叶溪倩愣住了,就这么呆呆地看着他,脸上,眼中一片空白,似乎是虚无,仿若下一刻就会消失。 安月君害怕地紧紧抱住她,一遍又一遍地说:“娘子,我们还会有孩子的,不要这样子,我会害怕,娘子” 叶溪倩瞳孔动了动,嘴唇轻轻地扯动:“不再是原来的那个了,不再是了。” “不,不,娘子,还会是她的。” “是男是女?”叶溪倩答非所问道,声音轻飘飘地,有气无力,似乎一下子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 “女。”安月君答道,心中的恐惧愈来愈深,娘子,不要这样子,我会害怕,心一直在疼,娘子,你 “我的女儿,我们的孩子,不见了。”叶溪倩双眼迷蒙地说,好疼,身上似乎被割掉了一块肉,生生发疼,疼得几乎让人晕过去,激动地说:“她在哪?在哪?我要去找她,对我要找她。” 说着说着,就要掀起被子,起床去找 “娘子,她已经死了,死了。”安月君看她越来越不对劲的神情,抓住她的手不放开,大声地吼道,满脸的不忍,伤心,以及害怕。 “啪!”叶溪倩狠狠地一巴掌打了上去,恨恨地说:“她没死,明明刚刚还在哭,哭着叫我娘,她说饿了” 安月君一呆,脸上的巴掌印显得触目惊心,傻傻地,好疼,为何全身都好疼,满脸的脆弱,伤心,娘子竟对他露出这样的表情,像是仇人般,那般愤恨,胸口仿若破了个大洞,正在汩汩地流血 第一百一十三章 权利的诱惑 第一百一十三章 权利的诱惑 “娘子”满脸地空白,近乎破碎的呢喃,灿若星辰的眸子暗淡无光,嫣红的唇瓣便得惨白,不停地哆嗦着,乞求地说:“娘子,好疼,心,好疼,不要这样,疼”仇人,娘子,不要当我是仇人,不要!如受伤的幼兽暗自在舔舐自己的伤口,让人心疼。 可是,这些疼痛的呼喊未入她的耳朵,她苍白着脸,站起身,似乎脑子中只有她未见一眼的孩子,跌跌撞撞地就要走到门口。 安月君见后,从后面抱住了她,仿若抓住了救命草般,在她耳边低喃:“娘子,还有我在,还有辰儿,晏儿,我们还会生好多,好多个,娘子,不要这样子,好不好,我会害怕” 一遍又一遍地说着,不断地说着,他,只想告诉她,她还有他!就这样,不停地说着,叶溪倩迷蒙呆滞的眼睛稍微动了动,渐渐地,清晰了。 她转过身,直直地看着他,两人就这样相对眼,突然,她扑到了他怀里,大声地哭了出来,“君,她没了,没了。” “恩。”安月君抱着她,任她哭,手轻轻抚上她的秀发,是那般轻柔,那般刻入心田的爱恋,低低地说:“我们还会有很多个。” “可是,再生出来很多个也不再是她了。”叶溪倩哭着说,哭得越来越起劲,仿若,想要将心中的委屈全部哭出来。 “娘子。。。”安月君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回答。 “她没了,还未睁开眼,看他爹娘,就没了。”叶溪倩时不时地抽泣说道。 “娘子,小娅会很开心有你这个娘。”安月君柔柔地说道,心,从未停止疼过,被人狠狠地刺着,生生发疼。 “小娅是她的名字?”叶溪倩闷在他怀里,依旧在哭,泪水沾湿了他的胸前的长衫。 “恩,叫安小娅。” “怎么听了像小鸭?”叶溪倩说道,哭泣声明显变小了。 安月君顿住了,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能傻笑,白似雪的脸蛋儿上,血红的巴掌印显得很明显,格外触目惊心,让人心疼。 叶溪倩抬头,看到他脸上的巴掌印,含着泪的眸子满含歉意,轻轻地说:“君,对不起,还疼么?”手不自觉地抚上他的脸蛋上,轻柔地摩挲着。 安月君露出傻笑的笑容,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小酒窝若隐若现,摇摇头,说:“不疼,娘子,一点也不疼。” 他,就是这么痴,即使刚刚遍体鳞伤,依然,只为他的娘子考虑。好傻的人,傻到让人心疼不已,好呆的人,呆到让人想去宠溺! “胡说。”叶溪倩低声说道,心疼地看着他愈来愈红肿的脸蛋儿,说:“怎么才能消肿,对,得要冰块,我去拿些。” 说着,就要离开,却被紧紧地抱着,安月君摇摇头,说:“娘子,没事了,没关系。”拉起她的手,抚上他的小脸蛋儿,笑得是如此幸福。 叶溪倩看着他,想起刚刚自己疯狂的行径,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印上一吻,“对不起。”对不起刚刚那样对你,对不起刚刚那样看你,对不起让你担心,对不起我一直这么任性。 安月君亦是凝睇着她,唇上的温暖幸福的触感未消失,将手抚上她的胸口,说:“娘子,刚刚,它将我排除在外。” 叶溪倩摇着头,说:“不,不会,永远都不会。” “我刚刚好疼,娘子都不理我,心好疼。”安月君迷蒙着说,仿若陷入了刚刚的疯狂中,言语里充满了痛苦,绝色的小脸蛋儿越来越疼。 “对不起”叶溪倩眼泪有掉落了下来,不住地说。 “娘子,以后不要吓我,好不好?”安月君脆弱的眸子充满了小心翼翼,这般渴求着。 “不会了,永远都不会了。”叶溪倩紧紧地抱住他,泪如雨下。 “恩,娘子要说到做到。”安月君傻气地说道。 “好,我们拉钩。”叶溪倩小拇指勾住他的小拇指,盖章,说:“这样就不会耍赖了。” 安月君甜甜地笑了,纯真无辜地点点头。 这一刻,很甜蜜温馨,似乎,忘了刚刚的疯狂。 一阵静谧之后,叶溪倩问道:“君,要是我想她了,怎么办?” “你只要想我就好了。”笨笨的安慰着,傻傻的幻想,露出甜甜的笑容。 “想你有什么用。”叶溪倩睇了他一眼,又叹了口气,低低地叫了声:“小娅。” “娘子,她一直都在,在看着你,所以,娘子不要伤心了,不然小娅也会伤心的。”乱七八糟的说着,只有一个目的,想让他娘子开心起来。 “恩。”可能是傻傻的安慰起了作用,叶溪倩不怎么悲伤了,只是,想到小娅时,心,总是会抽疼。 第二天中午,月家堡来了一位客人,吴雨诗,她兴冲冲地跑进沁雪阁,推门进去,看到叶溪倩正在喝茶,眉头紧锁,一片忧郁。 她走进去,尖叫了一声:“倩倩。” 叶溪倩被她吓了一跳,茶水喷了办桌,她接过婢女递来的丝绢,擦拭后,没好气地说:“你怎么突然吓人?” “给你个惊喜。”吴雨诗笑嘻嘻地说道。 “我看是惊吓差不多。”叶溪倩嘀咕道,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即说道:“司徒谦知道你来么?” “知道啊。”吴雨诗点点头,一脸兴奋地说:“灯会一别,都好久没见面了,想你了,就跑过来,住几天,欢迎不?” 司徒谦为何要让她来?不是将人质放在这么?难道他不在乎诗儿,这也不可能,那天灯会,他看她的眼神,充满了爱恋,他到底在想什么?因为知道了司徒谦造反,所以,叶溪倩对吴雨诗也有了芥蒂,看见她,就带着别扭,任心思百转千回,但,脸上却是笑意盈盈,“当然欢迎了,好久没见了?不是才过一天吗?怎么成好久了?” 吴雨诗吐了吐舌,笑着说:“没听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我们都三秋没见过面了。” 叶溪倩笑了几声,随后蹙眉说:“他知道你有喜了吗?” “知道啊。”吴雨诗摇晃着脑袋说道。 “知道还让你一个人来。”叶溪倩颇不赞同地说。 “现在才一个月,大夫说很安全。”吴雨诗笑着说。 两人开似乎聊了起来,期间叶溪倩要时不时看看两个小家伙,因为两个奶娘突然都不见了踪影,换尿布,喂奶,这些事都要她亲自。一聊就聊到了晚上,吴雨诗才被催着到梅清阁睡去了,叶溪倩这才有空闲去找安月君。 见他在书房,立即进去,重重地拍了拍他的桌子,说道:“诗儿来了。” 正在看书的安月君被她吓了一跳,可怜兮兮地说:“娘子,你干嘛吓为夫?” 叶溪倩凝睇了他一眼,将放在他手边的茶杯,一饮而尽,说:“诗儿来了。” 安月君点点头,说:“娘子,我早就知道了。” “她为什么要来?”叶溪倩自动地爬上他的腿,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了下来,问道,“司徒谦就不怕你或者紫昊拿她当人质?” 安月君轻抚着她的青丝,说道:“他在赌。” “赌什么?”叶溪倩一听,来兴趣了,立即睁着双眼睛看着他。 “赌你对她是不是有感情?”安月君说道。 “为何要赌这个?”叶溪倩迷惑地说道。 “如果你跟她关系不错,那就不会杀他了。”安月君继续说道,眼睛里满是温柔的笑意,如此动人,如此甜蜜。 “为什么不会?”叶溪倩听的是一头雾水,这其中有关系么? “娘子真笨。”安月君宠溺地说了声,在看到她越来越生气的眼,立即求饶地说下去:“娘子,如果我杀了他,谁会伤心?” “诗儿。”叶溪倩愣愣地回道,突然念头一闪,顿时明了了,恍然大悟地说:“我确实不想让她伤心,更何况她现在有了孩子,更不能有半点刺激。”这样一来,他就笃定,君不会去暗杀他,或者说,他笃定他不会死,只因为有了吴雨诗做挡箭牌,只因为她当诗儿姐妹。如果司徒谦死了,伤心怕不足以形容诗儿!那样,她也不会好过,大概一辈子都会放在心里! 那个笑得如春风般和煦的男子,此刻为何充满算计,如此狠毒! 安月君点点头,故意叹了口气,轻轻地说:“让娘子想通真是不容易!”娘子会伤心的事,他都不会做! “砰!” 一拳打到了他左眼上,叶溪倩狠狠地说:“是吗?” “没有,很简单,一点都不难。”安月君立即摇摇头,讨好地说道。 叶溪倩朝他冷哼了一声,蹙起眉又问道:“诗儿知道吗?” 安月君摇摇头,叶溪倩松了口气,拍了拍胸脯,说:“那就好。” 过了很久,叶溪倩又说道:“他在利用诗儿。” 安月君点点头,抚着发的手一直未停,应道:“恩。” “可是,为什么?司徒谦不应该是爱她的吗?怎么会利用?”叶溪倩疑惑地问道,难道,感情就这么不堪一击?如果诗儿受伤了怎么办? “他的爱抵不过皇权的诱惑。”安月君轻轻说道,“或者说,在他眼中,皇权最重!” 叶溪倩摇摇头,叹口气,看了看他,眼珠转了转,颇为期待地说:“你呢?”权利对任何一个有野心的男人来说,都不可抗拒! 第一百十四章 终于吃到了! 第一百十四章 终于吃到了! 安月君朝她眨了眨眸子,像是责怪,又像是撒娇:“娘子,你不知道?” 叶溪倩点点头,轻轻地说:“知道。” “那还问我。”安月君看了她一眼,低声嘟囔。 “你说不说?”叶溪倩凶狠地瞪了他一眼,明明很煽情的气氛,为何被他一说就没了,真是够会破坏气氛的。明明电视里是,男主角深情款款对着女主角说她是他的唯一,为了她,抛弃唾手可得的江山,然后,女主小鸟依人般依偎到他胸中,那样情景才会唯美,可是,为什么会和现在差那么多? 可是,她没想到的,她不是女主角,学不来那种温柔,而他亦非男主角,没那么做作,他只是他,独一无二! “说,我说还不行嘛。”安月君嘟起嘴儿答应道,虽是小声的抱怨,但,看着她的眼里却满是认真:“天下,我从没放在眼里。” 意思是,普天之下,他只将她放在眼里! 叶溪倩扭了下,找了更舒服的位置,准备认真地听着,却不料一会儿就玩了,还没反应过来,就不满意地皱着眉,说:“就这样?” 安月君突然眸子中亮光一闪,变得更为幽暗,似火焰般,炽热,轻轻地在她耳边低语:“娘子,要不要到另一地方,我好好说给你听。” 灼热的气息喷洒到她的颈间,让她一阵哆嗦,强压住心里的骚动,颤抖地说:“给我正经点。” 安月君眨着大大的黑眸,无辜地说:“我很正经呀。” 他是在正经地谈“事”。 好不容易平静了下来,叶溪倩没好气地说:“那就谈司徒谦的事。” “好嘛。”吃不到甜头的安月君嘟着嘴儿,不甘不愿地答应道。 “现在怎么办?”叶溪倩发问道,想让司徒谦不造反,似乎很难办,想要他死,吴雨诗不伤心,似乎更难办。 “不会让他闲着的。”安月君眼底闪过一丝酷色,却是那般温柔的语气,轻轻地问:“娘子,我不会留一个随时都会取你命的人存在。” “你的意思是?”叶溪倩疑惑地说道。 “很简单,他肯定会死。”安月君说道。 叶溪倩一惊,问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夺了他的兵权,将他贬为平民也好啊,难道真要将他暗杀掉?那诗儿怎么办?” 安月君摇摇头,说:“娘子,司徒谦最近已经是频频在练兵,如果,毫无理由地夺了他的兵权,恐怕不服众,跟着他的都是些老部下,到时候,恐怕时间更早。” 这些他不管,他,只知道他下过手要杀他娘子,那么,就是死! 叶溪倩不确定地说:“可是,让诗儿知道是我们下手的,她会恨我们一辈子,我也会良心不安的。” “娘子,不需我们动手。”安月君看了眼窗外,轻轻勾起唇角,说话声高了几分:“他不是大将军么?如果打仗过程中,死了,不很正常吗。” 叶溪倩点点头,似乎有抹迟疑在她眉尖,余光不着边际地往旁边看了看,说:“是很正常。” 眼底闪过一丝亮光,安月君轻轻地将她一把抱起,撒娇:“娘子,我要。”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他们两就没了踪影。 激情过后,两人脸上都有一团红晕,微微喘着气,似乎,有些激烈了。看来好久没做,爆发力是很强的。 叶溪倩懒懒地开口,“你是故意的。” “什么?”此刻的安月君多了分慵懒,散发着挡不住的诱惑,深深地,让人着迷,他无辜地眨了眨眼,问道。 “刚刚门外是谁?”叶溪倩不悦地看了眼他。这家伙,真的是故意的,明知道外面有人,故意引诱她说这么多,希望不是诗儿。 “月家堡的仆人。”安月君说道,粉嫩的唇瓣,似乎有些红肿,脸蛋绝美精致空灵,也很性感。 “真的?”叶溪倩狐疑地说道,看了眼他,疑问地说:“不是诗儿?” “不是。”安月君斩钉截铁地说。 “那就好。”叶溪倩点点头,说道。 叶溪倩也没了兴致再问,于是,室内很安静,空气中飘散着刚刚激情的余韵,麝香味浓郁,让人忍不住心跳加快。 到了第二天早上, 该死的,不是才来一回吗?结果,一夜到天亮,这才放过她。 叶溪倩无力地躺在被窝里,全身酸软,已经没有力气抬手了,看着神清气爽的安月君,得意洋洋的脸蛋儿上是踌躇满志的喜悦之色,红肿的小嘴儿微翘着,抑制不住地上扬,露出傻傻的笑容,实在是,又好气,又好笑。 “娘子。”某人终于吃到糖后,睁着双忽闪忽闪的眼睛叫道。 “什么?”叶溪倩有气无力地说,虽然很想发火,但是,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生气了。 “好好睡。”某人满足地在她唇上轻轻印上一吻,在看到她裸露的肩头,雪白,如凝脂的肌肤上满满的吻痕,顿时,眸子暗了几分,燃起的,依然是炽热的火。 娘子,好可爱,好漂亮,他还想要 叶溪倩感觉气氛不对劲,抬眼看向他,吓一大跳,看到身边鸳鸯枕,眼一眯,一发狠,就将它狠狠地扔过去,说:“滚远点,不准你再发情。” “砰!” 正中鼻梁,中间立即出现了个红印子,安月君可怜兮兮地眨着无辜的眸子,委屈地说:“娘子,很疼。” 没人理他! 叶溪倩早已躲在被子中,闭目,准备睡觉,安月君见她不理他,扁着张嘴儿,哀怨地离开了,去忙了。 这一觉,就睡到了下午。 叶溪倩这才醒过来,强忍住腿脚的酸软,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后,走了出去,要去看看辰儿和晏儿了。 走到沁雪阁旁边的一个耳室,推开门,走了进去,见吴雨诗正在逗弄着小孩,两小家伙正笑得正欢,可爱脆嫩的笑声不绝于耳。 吴雨诗见她来了,立即站起身,抱着一个小孩,说:“好可爱的小孩。” 叶溪倩看到她,脸色一僵,但随即又恢复了笑脸,说:“他是辰儿。”一见到她,总会想到司徒谦,心情就好不起来。 “辰儿乖,辰儿好可爱”吴雨诗温柔地说道,在看到怀中的辰儿笑得更是欢快,手不断地乱舞,小小的嘴巴一张一合,不知在说些说什么,她笑得更是开心了,抬头说:“要是我养个这么可爱的小娃儿就好了。” 叶溪倩一震,强忍住悲伤,说:“肯定会更可爱。” “不会啦,谦没有安堡主漂亮,生出来的小娃儿肯定没你的好看。”虽说在抱怨,但唇角却是上扬的,眼里含着笑意温柔。 到时候,怎么办?要是司徒谦真的被他们杀了,诗儿会忍住这样的伤痛吗?难道这笑得如花的笑容就消失了,心思百转千回,但,脸上是一派的笑容,轻轻地说:“司徒谦长得才好,温润如玉,谦卑有礼,不卑不亢,真是不错。” 吴雨诗眼底闪过一丝涩然,害羞地说:“他哪有你说的那么好。”轻柔地,却有掩不住的幸福。 可是,这幸福会长久吗? 这时,门外进来一个人,低着头,拿着一封信,说:“夫人,这是将军给您的信函,要您过目。” 叶溪倩皱着眉看着眼前的人,心底涌上不祥之感,这人,似乎太奇怪了,仔细打量了一番,却又找不到他那里怪,于是,一直盯着他。 吴雨诗点点头,轻轻地放下辰儿,走到他面前,拿起书信,准备拆时,叶溪倩脑中念头一闪,立刻大叫了一声,“不准拆。” 她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他一直在用左拇指在摸索着信函,唇角也是勾起一抹笑容,很诡异,那就代表,这里面有鬼! 可是,却为时已晚,拆开书信,一股浓郁的香味传来,失去了意识,心底闪过悔恨,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以及君 地板冰凉,又是大寒天,没过多久就将叶溪倩冻醒了,爬起来,立即一惊,在看到辰儿和晏儿还在安然入睡的时候,终于松了一口气,在看到他们睡的床时,心又提了起来。 天那,诗儿不见了。 空气中的香味已散去,眼看到飘落下的信函,捡起来,闻了闻,仍可以闻到淡淡的香味,一阵晕眩,晃了晃头,变得清醒了些,有却疼的更厉害了,大叫了一声:“来人啊。” 过了一会儿,就进来了好几个人,叶溪倩皱着眉说:“有没有看到有何奇怪的人进来?” “奇怪的人?”其中一个奴仆想了片刻后,说道。 “是吗?”叶溪倩揉了揉越来越疼的头,说:“那有没有人进来说给诗儿送信?” “有一个。”另一个奴仆大叫了一声,说道。 “恩。”眼前越来越模糊,眨着眼睛,想要清醒,却仍是无济于事,终于,在说:“那”晕了过去。 “夫人”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上门(一)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上门(一) 醒过来,慢慢地睁开眼,安月君紧握着她的手,满脸焦急害怕地看着她,手都在颤抖,见她醒过来,立即问道:“娘子,怎么样了?” 俯下身,额头抵住她的额头,一会儿,才放下心来,说:“好多了。” 叶溪倩张口想要说话,却发现喉咙如火在烧,刺痛,艰难地说:“水水” 安月君急急地转身去倒了杯茶,小心翼翼地端给她,说:“娘子,小心点。” 叶溪倩喝了后,润了润嗓子,说:“我怎么了?” “娘子,你感染了风寒,好严重。”安月君忧心忡忡地说道,平日里傻笑的眸子都染上了害怕,“娘子,你都睡两天了,一直叫都叫不醒,又吓我。” 风寒?如果没记错,应该是感冒,叶溪倩轻笑着说:“傻瓜,两天?怎么会两天?两天”突然一惊,不知哪里来的力量,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臂,焦急地说:“君,诗儿不见了,肯定是那个人不见的,怎么办?她还有身孕,又是大寒天,要是一个不小心,后果就不堪设想。” 越说越激动,紧张地想要叫人来,但,却被安月君止住了,他说道:“娘子,没关系,她不会有事的。” “你派人去救她了?”叶溪倩高悬的心放下了,松了一口气,随即,又很紧张地说:“辰儿,晏儿怎么样?有没有饿着,有没有冻着,是不是现在在哭,不行,我得去找他们。” 说着不顾脑中的晕眩,就要掀开被子起身,却被安月君紧紧地抱住了,他在耳际一遍又一遍地说:“娘子,他们没事,有时候我真的好吃醋,他们夺走了你的注意力,现在你生着病却还是想着他们,我好不喜欢这样。” 叶溪倩心静了下来,轻笑着回抱他,宠溺地说:“笨蛋,和孩子吃什么醋,他们现在还小,当然要多注意点,更何况是因为你,我才关心他们。” “我也要做小孩。”安月君不悦地翘着嘴儿,随后想了会,又说道:“不对,娘子,如果这样,我就不能跟你嘿咻嘿咻了,还是不要了。” 自圆其说的喃喃自语,叶溪倩已经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对他说的这些话,她从开始的羞涩,到现在已经习以为常。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你还没说诗儿怎么了,她人呢?你有没有找到她?要是司徒谦知道了,那怎么办?我们得趁早去找,不然被他知道了,就不是件好事了。” 安月君摇摇头,神秘地眨眨眼,说:“他早就知道了。” “什么?”叶溪倩惊呼道,顿了顿后,满脸焦急地说:“那怎么办?他会不会以此为由,来要挟我们?” 安月君赞同地点点头,却又摇摇头,说:“娘子一半说对了,其实,他肯定会先来问我们要人,如果交不出,他再会上书给皇帝,说请求派军找寻他的夫人,这样,既可以调兵遣将,又可以来灭掉月家堡。” 叶溪倩越听越心惊,似乎有些明白了,皱着眉说:“难道,刚刚的人是他派来的?故意将诗儿掳走,只是为了施行这些计划?” 安月君又点点头,这次看她的眼神,很是欣慰,说:“娘子,终于变聪明了。” 这话一落,显然,又是一个拳头的回报。 叶溪倩无视安月君可怜的眨着眼,冥思:司徒谦也未免太毒了,怎么会连自己的老婆都会设计?都说虎毒不食子,他连禽兽都不如吗?他爱诗儿,毋庸置疑,可是,这些爱就这么渺小,在权利面前,竟是如此不堪一击吗?原来,笑得越温和的人,竟这么计谋深沉。不过,要说计谋,似乎另一个人更技高一筹,抬头看着对她笑得很白痴的安月君,叹了口气,问:“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娘子还记得几天前,我们在书房聊天,有人偷听吗?”安月君将衣服裤子袜子脱掉后,在她的瞪视下,不要脸地钻到她被窝里,将她紧紧地搂在自己的怀中,笑地很开心,笑得很绝色,不染纤尘,偷偷在她腰上捏了一把,傻笑着问道。 他就不怕被传染吗?叶溪倩瞪着他,说:“我感冒了,不,感染风寒了。” “知道。”安月君不在意地点点头,怕她将自己赶下床,立即转移话题,问道:“娘子还记得吗?” 叶溪倩想了想,点头,说:“记得。” “他是司徒谦安排在月家堡的奸细。”安月君说道,眼底闪过一丝冷酷之色,想来,有有人是活不久了。 “啊?”叶溪倩惊呼了一声,立即紧张地揪住他的手臂,说:“那怎么办?我们说的话不是都被偷听了吗?” “娘子笨。”安月君就这么突然说了一句,貌似跟刚说的话没一点关系。 叶溪倩想要狠狠地捏他一把,突然念头一闪,恍然大悟:“你是故意的。” “当然了,不然,他就活不成了。”安月君得意洋洋地说道,眼底却出现了火花,亮的无法忽视,炽热地跳动着。 无言,难道他把杀人当有趣?叶溪倩显然没看到,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司徒谦知道你要杀他,那不是会提前防备?” “所以,我要让他狗急跳墙。”安月君仔细地一一说道,如果是旁人,他不会看一眼,甚至可以说满脸的冷漠,冰霜,只有她,她问的每一句话,他会乖乖地回答。她说的每一句话,他都会记得。 叶溪倩点点头,说:“因为知道你要杀他,所以得趁早灭了你,掳走诗儿就是结果?”心里大为感叹,难道这个笑如梨花般纯洁的男子,真的只是被权力熏黑了?还是说,他本来就这样,只是很好地掩饰住了,如果这样,不得不说,他的演技很高!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最晚这两天,他就会来要人。”安月君自信地说道。 如果真要比心计,眼前这人应该是个楚中翘,所有人的计谋,他都知道,计算在心里,比武功,他更是佼佼者,这样的人,如果是友,那会很荣幸,可是,如果是敌,那会非常惨。叶溪倩感叹道:“最狡诈的人非你莫属。” 安月君嘻嘻地笑了一声,开心地说:“谢谢娘子夸奖。” 又不是在夸奖你!叶溪倩无奈地想要再说话,却再也无法言语,在某人拼命咬呀,迷失了自己,突然清醒了,推脱:“不行,会传染给你。” “娘子,有一种运动做多了,你的病就会好了。”安月君睁着双晶亮的眸子,潋滟澄澈,火花跳动着,散发烧灼的热气。 “什么?”脱口而出,就已经后悔了,真是白痴!这还要问吗? 可是,想要反悔却已来不及了,她已陷入了他钩织的里,不能自拔,情不能醒。 醒来,已是第二天的上午,又是很明显的对比,某人神清气爽地出门,可是,她却只能酸软地窝在被窝里,不公平,明明用力地是他啊! 风寒算是好了,还真是应验了他的话,做多了病就好了,可是,也不用做这么多吧!有了风寒,她躺在床上,现在,虽然风寒好了,可是,还是躺在床上,而且,现在更是可怜,浑身都在酸疼。 对,下次不能让他这么得意! 想着,咒骂着,便不知不觉地睡着了,醒来,已是下午,由着婢女穿好衣服,梳洗,便出门,却走出去没多远,就看到杨和兴冲冲地跑了过来,见到是她,立即行个礼,说:“夫人,属下正要去找你。” “什么事?”很少看到杨总管跑的那么快,于是,问道。 “司徒将军来拜访了,可是,堡主不在,只能找你了。”杨和恭敬地说道。 司徒谦?叶溪倩面色一凛,他果然是来了!跟着他走,路上问道:“君人呢,怎么这两天经常不见人影?” “属下不知,无权过问堡主的去向。”杨和一板一眼地说道。 叶溪倩奇怪地看了眼杨和,他怎么了?想要问,便已到了大厅,进门,就见司徒谦举止优雅地喝着茶,神态甚似悠闲,见到她来后,立即放下茶杯,站起身,笑着温柔谦逊说:“倩倩,又见面了。” 虽然,心里十分谨慎,但脸上却笑容灿烂,轻快地语调:“是啊。” 司徒谦笑得愈发温柔,如梨花般带着恬静淡雅,温柔的语调,如玉般圆润,“最近还好吗?” 他的笑容有种让人沉静的气质,如果不是知道他心思诡异成这样,她或许就会迷惑住了,笑着打了个请坐的手势,坐下后,打哈哈:“吃好,穿好,睡好,什么都好。” 司徒谦嘴角的笑纹更深了,说:“倩倩还是和原来一样可爱。” “呃,是吗?”叶溪倩看到他的笑容,忍不住冷汗流着,什么恬淡,静雅,他笑简直起来就如一只狐狸,狡诈,又很危险。 “呵呵,倩倩,我只是想来问一件事。”司徒谦拿起刚刚未喝完的茶,继续轻啜了一口。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上门(二)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上门(二) 终于要说出来了?叶溪倩笑着问道:“什么?” “诗儿来打扰有一阵子了,家里有点事,我来接她回去了。“司徒谦笑得谦逊温柔,唇角勾出淡淡地暖意。 为何,这人笑得如此温暖,如此恬淡,可是,心,却如此深沉!好可怕的人!叶溪倩心一抖,果然是这样,为何要这样?她一直对他都很喜欢啊,朋友的喜欢,喜欢这个温柔的男子,可是,为何要这样?他是让她想起原来这个世界的原因啊!喝口茶,想要掩饰心中的百转千回,眼底满满地是悲伤,说:“呵呵,你们幸福吗?” 司徒谦笑了笑,点点头,说:“当然了,我爱她,虽然没她多,但是,我会尽最大的努力,让她幸福。” 幸福?这就是爱她的方式么?如果成功后,是几千个女人分一个男人?还是失败后,她守着活寡,一人辛苦地养育着孩子?这就是幸福?难道,天伦之乐,爱人的相伴,比不上高处不胜寒的权利诱惑吗?还是,这些尽是她的妇人之仁?叶溪倩苦涩地笑着,凶狠地说:“那就好,要是诗儿不幸福,我就找你好看。” “好,不用你说我也会。”司徒谦笑开了,眉尖的笑意更深浓,随后,张眼看了看四周,奇怪疑惑地说:“怎么还不见诗儿出来?” 叶溪倩正想要开口说话,就听到后面传来,“谦哥哥,我在这。” 两人皆是脸色一变,叶溪倩震惊地看着从门口奔过来的人,怎么回事?诗儿不是被人掳走了吗?这到底怎么回事? 司徒谦眼里震惊地看着越来越向他靠近的人,脸色一僵,但,随即又变成了常色,化为温柔如春的笑意,伸开双手,将奔向自己的人儿抱进怀中。 “诗儿,玩地还开心吗?”司徒谦低头温柔地对正笑得灿烂欣喜的人儿,蹙着眉头细细地看着。 “恩。”吴雨诗点点头。 “那我们回去吧?”司徒谦眼中的亮光一闪而过,不知是失望,还是期待,柔柔地说道。 “不要,我还要玩几天。”吴雨诗摇摇头,嘟着嘴儿拒绝道。 “这”司徒谦迟疑着,看了眼叶溪倩,随后说:“还是不要吧,太麻烦别人了,再说你有喜了,我也不放心。” “不要,我不要,谦哥哥,你先回去,我再过几天回去,好不好?我一定会小心的。”吴雨诗双手合掌,状似祈求地说道。 司徒谦无奈地摇摇头,宠溺地说:“真拿你没办法,好吧。” 这时,门口走来一人,如冰寒的绝世容颜,见到叶溪倩立即化为灿烂的笑容,如星辰般耀眼,他立即跑过去,硬挤到她旁边,撒娇:“娘子,我好想你。” “离我远点。”叶溪倩一见到他就来气,这家伙,从来不知道什么是节制! 安月君可怜兮兮地,眼巴巴地看着她,在看到司徒谦后,又化为冰寒,冷冷地说:“你的人,以后照顾好,不要劳烦我将她救回来。” 司徒谦大惊,立即紧张地搂过吴雨诗,焦急地问:“诗儿,怎么回事?到底怎么了?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叶溪倩一直盯着他,他的焦急,紧张不是在骗人,可是,为何? 吴雨诗摇摇头,说:“没有,前两天有人送封信给我说是你的,我看了,就晕了过去,醒来发现自己被绑着在马车上,但,就被安堡主救回来了。” “那就好,那就好。”司徒谦看着她的眼,似乎变了,抱住她说:“吓死我了,不能放你在这了,我们回去吧。” “不要。”吴雨诗摇着头,耍赖说:“再住两天嘛。” 司徒谦看着她嘟着嘴儿,无奈地摇摇头,宠溺地笑着说:“好吧,不过要小心。” “恩恩,一定一定。”吴雨诗开心地点点头,说。 于是,司徒谦再说了几句话后,交代吴雨诗几句话后,才离开。 安月君眼色一眯,看了看阴暗处,随后,走到她后面,替他娘子温柔仔细地捏着背。 等他离开后,厅内一片寂静,没过一会儿,就有一人飞了进来,迅速地将吴雨诗抱了起来,直囔囔:“若儿,你咋可以抱住那个男的,不行不行,我要将你身上的毒清掉。” “啊?”叶溪倩傻住了,这到底什么情况? 白色的棉袄,银色的头发,洒脱,俊逸,这,不就是齐天放?此刻,他正紧紧地抱着吴雨诗,满脸吃醋地表情,不停地叫道。 若儿?莫非 吴雨诗扒开如八爪鱼的齐天放,伸手将脸皮一撕,竟是杨若儿!她笑着对已经傻眼的叶溪倩说:“倩倩,我来见我的干儿子们了。” “”叶溪倩已云里雾里了,许久,才找回声音,说:“怎怎么会是你?” 好不容易离开八爪鱼,结果又缠了上来,她瞪了一眼,狠狠地说:“放开。” 齐天放任性地摇摇头,吃醋地说:“你身上有他的味道,我在帮你清毒。” 原来这就是清毒?叶溪倩终于明白了,看着眼前正在打闹的两人,问:“不是诗儿吗?怎么会是你?” “好玩,还没有尝试当当别人呢。”杨若儿笑意盈盈地说道,脸上有着调皮。 她变了好多,第一次见到她时,以为是沉静只会哭恶毒的女子,没想到,现在却这么开朗直率,是爱改变了她,还是她本来就这个样子? 好玩?叶溪倩哭笑不得地说:“你怎么会知道要说这些事的?” 这下,挂在杨若儿身上的八爪鱼就有意见了,愤愤地指责一旁正替他娘子捶背的安月君说道:“还不是他!突然到我家,给我一张图,说要我做面皮,我就稍微好奇地问了下,他就简单地说了几句,若儿听到后,就一直吵着要来,更过分的是” 虽然没有说下去,但叶溪倩已经明白了,转头看向安月君,问:“为什么?” “如果他发现那个女人出现在这,他回去会先干什么?”安月君笑着说,手上的动作未停,温柔如水,宠溺地眼神,好甜。 “啊,明白了。”当然是先去看吴雨诗了!这样,君就可以知道她了,叶溪倩又有疑惑了:“你不觉得这里面漏洞百出吗?” “恩,不过娘子,他回去发现那个女人不见了,以他多疑的性格,自然,会将那些人杀掉,尤其那些人是他的部下,在他就要将人杀掉之际,有人会特意进去,看到这一幕,那么,一个大将军无缘无故地要杀人,后果自然不好了,至少,失了军心会被紫昊夺了兵权。”安月君轻轻地说道,随即眉头一皱,不悦地说:“我没有要他们来。” “那诗儿怎么办?一个人要怎么办?”叶溪倩问道,难道,真要守活寡? “娘子,他没杀人,只是有这个动机,司徒谦自然不会有事了,最多,只会被夺掉兵权,再派人好好看着,自然无法东山再起了。”安月君柔柔地说道。 或许这是最好的了吧,至少比死了好,叶溪倩点点头,知道他这么忙都是为了她,将他抱住,不说话,现在,是不需要说话的。 突然,念头一闪,似是想到了什么,抬头问道:“君,诗儿怎么不见了?不是在司徒谦那吗?” “司徒谦前脚一走,我就叫人将她劫走安置好了。” “难怪,这两天你都不见人影。” 安月君色色地捏了一把她的腰,暧昧地在他耳边说:“娘子,哪有,晚上不都回来的嘛,难道娘子都忘了吗?要不要现在去重温重温?” 显然,被狠狠地揍了一拳。 嘘!此刻,两对似乎都在呢喃爱语。 第二天,传出了一个大的消息,似乎真如安月君所说,司徒谦因想要杀人而被革职,贬为平民,又将朝野轰动了。 看来紫月的百姓又有茶后话题可说了,又要议论纷纷一阵子了。 造反一事,圆满解决,现在,似乎很安静。 月家堡,似乎也是,但只是似乎。 安月君可怜兮兮地看着叶溪倩,指着远处的正逗弄辰儿晏儿的杨若儿,忿忿地说道:“娘子,她什么时候走?” 叶溪倩忍住笑意,捏了捏他红润的脸蛋儿,说:“热闹一点不好吗?” 摇摇头,安月君嘟着嘴儿,不悦地说:“不好,一点都不好,才刚走,就又来了,真是讨厌。” 叶溪倩无可奈何地俯下身在他耳际说了几句,他如葡萄般晶莹澄澈的眸子一亮,随后咧开傻笑,猴急地点点头,说:“好,好,好,我们走,我们走。” 说完,就不见了人影。 看这样子,也知道,叶溪倩说了什么,才能让他安静会,但,她的代价却也是惨重的,至少一天起不了床,不,或许更多。 平静的过了好几天,这天中午,杨和急急地跑到正厅,眉尖带着焦急之色,见正在踢他娘子乐不思蜀夹菜的安月君,便开口说道:“不好了,不好了,堡主,出大事了。” 手上的动作未停,安月君冷冷淡淡地说:“什么事?” 第一百十七章 无言的支持 第一百十七章 无言的支持 杨和定了定心神,犹豫地看了看安月君,不知道要不要开口,许久,才硬着头皮,结结巴巴地说:“堡堡主” 叶溪倩看了有些不对劲,放下筷子,问杨和:“怎么了?”第一次见到虽有时候不是过于稳重,但,他这个样子还是第一次看见,究竟出了什么事? 杨和闭了闭眼睛,再睁开,俯身垂目,眉尖染上一抹忧愁,有些担忧地说:“堡主,这两天不知是谁传出你你是”想要尽快地说出来,却只能结结巴巴地说,到最后,说不出来了。 “说。”面无表情的安月君轻轻地说,唇瓣紧紧地抿住,刻画出一条冷硬的曲线,看不出他是什么想法。 “说你你是妖孽,有吃人的眼睛,不知是什么原因,现在不管是高官还是贩夫走卒,人人都知道,而且,而且,已经绿柳山庄,残断帮等好几个江湖上稍有名气的已经在准备联合着要攻打月家堡,恐怕以后会越来越多,而原因就是就是” “杀妖孽。”安月君慢条斯理地说,温吞的语气,不带一丝感情,轻飘,让人胆寒。 杨和没有答话,低着头,显然是默认了。 大厅的气氛立即静了下来,死一般的寂静,婢女,奴仆,都纷纷地屏住了呼吸,眼里充满了惊恐,害怕,身子在不断地哆嗦。 或许,只有叶溪倩,齐天放,和杨若儿是镇定自若,仿若什么都没听到般,前者正吃的起劲,后两者正在说着呢喃爱语,好不亲热。 安月君的眸子里如冰湖里的一弯池水,冷彻心股,眉尖是冷凝残虐之色,周身散发着原来越浓的杀意,弥散到空中,静悄悄地,死寂。 紧紧握住的拳头,突然被反握住了,他身子一顿,转眼看到叶溪倩看着他,温柔如水,唇畔掀起的亦是温柔,不是怜悯,不是同情,不是害怕,不是恐惧,眼神的交流中,他知道,这是无言的支持,她会跟随着他。 煞气渐渐地散去,周身只余下冷漠,他回握住她,扬起甜甜的笑意,千言万语,只化为了一句:“娘子。” 只要有她,什么,他都不在乎! “傻瓜,吃饭。”叶溪倩捏了一把他的手,他吃痛地放开后,她夹了一个大大的鸡腿放到他的饭上。 娘子大人的吩咐,他怎么敢不从,立即乖乖地拿起筷子,开始吃了起来。 似乎,又恢复了寻常。 杨和来回看了看,发现,没人理他,他到底来干什么的。 一顿饭下来,刚说完甜言蜜语的齐天放搂着杨若儿的腰,走时,轻轻地说:“需要时,不用客气。” 他会帮他,因为,他是他的朋友! 说完,两人相携而去,甜甜蜜蜜,羡煞旁人。 饭桌上,只留下了两个人,还有一个中年男子可怜巴巴地站在那。 “是谁?”叶溪倩问道,言语里有着气愤,以及阴鹜,显然,这次,她是真的很气愤了! “司徒谦。”安月君说道,眼底闪过一丝杀气,雾雾然,骇人至极。 叶溪倩一震,眼里满是不确定,问:“你怎么会如此肯定?”司徒谦,司徒谦,又是司徒谦!为何,他让她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心沉到底了,她是如此希望他们能是朋友,看到他,就能想起她的以前,这难道是奢望吗? “娘子,你还记得以前我救他的女人吗?”虽然眼底的是杀气,但看她时,却依旧温柔地令人心碎,眉尖充满了宠溺,嘴角一直都是上扬的。 “记”突然不说话了,她怎么会不记得?他为了取悦她,穿了女装,那般倾城国色。那时候,他的眼睛是紫色的!虽然有奴仆看到,但是已经过了好久了,没人故意提起,肯定不会有人想起。显然,肯定是司徒谦故意在旁人面前提起,权利,真的这么重要吗?为何,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还是一次又一次的想要去夺取。为何救人了,此刻,却造成了这样的局面,是不是太过于可笑了!显然,他是想不费自己一兵一卒,不费力气,借他人之手,灭到月家堡。 对他真的失望了,失望到底了,那个笑如梨花的男子,只能在记忆中想起,她抬头,说:“君,如果你要杀他,我不反对。” 她不想再错第二次。 安月君眸光一闪,笑了,笑得绝色,倾城祸国,柔柔地说:“好。” “现在怎么办?”叶溪倩忧心忡忡地说,“如果,一起攻打,你怎么办?虽说你的武功天下难遇对手,可是,这么多人,要是使什么阴招,你一个不小心中了圈套,那怎么办?” 安月君宠溺地勾起唇角说:“娘子,不会,我很聪明。” 他转头看向杨和,问:“已经有多少人了?” 杨和想了想,答道:“大概有两百来人,其中不乏当今武林排名靠前的妙手圣仙,笑面玉扇,还有使毒高手,所以,不得不妨。” 叶溪倩一听,就更担心了,立即紧抓住安月君的手臂,不停地说:“那怎么办,怎么办?他们是不是很厉害?”一直说着,未停。 “娘子。”安月君大叫了一声,见她终于冷静了下来,才问道:“娘子,你害怕吗?” “害怕啊,死谁不害怕。”叶溪倩又激动了起来,眼泪就要流下来,“我更怕你受伤,怎么办?” “娘子,我不会受伤的,放心,谁也伤不了我。”安月君说道,言语里狂傲,自信,只要他想,没人能伤的了他。 “放屁。”叶溪倩一听,粗话脱口而出,见到他们满脸疑惑,说:“上次躺了这么久在床上的,是谁?还有上上次,被剑刺伤的,是谁?上上上次” 安月君傻傻地笑了笑,随后无辜地指着杨和,说:“是他。” 杨和一愣,没反应过来,怎么说道他身上来了? 叶溪倩没好气地瞪着他,说:“你敢说别人试试?” 安月君害怕地缩了缩脑袋,纯真可怜的看着她,乌溜溜的眼睛不停地转动着,含着泪,看起来很是可怜,小声地说:“不敢,娘子,是我,绝对是我。” 他碰上她,还是这么没出息! “那你怎么解释说没人敢伤你?”叶溪倩想到以前,心,就狠狠地揪痛着,虽说是为了她,但是她宁愿自己受伤,也要他好好地。 “”没了话,大大的眼睛乌溜溜地看着她,可怜兮兮地,黑黑的眼珠子转动了一圈,说:“娘子,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保证。” 说着,还拿出手,发誓。 “鬼才信你。”叶溪倩瞥了他一眼,沉默了下来,她,或许应该做些事帮他。 可爱的小脸蛋儿闷闷地放下手,随即又扬起笑脸,讨好地说:“娘子,放心,他们都不厉害,我不放在眼里。” “”不回答,继续在苦思,到底应该要怎么帮他。 安月君见她不理他,只能可怜地转过头,在转头之际,换上了冷然的面容,问:“知道是什么时候?” 杨和摇摇头,说:“还不清楚,但,来迎客栈的江湖人士住的是越来越多,怕是没几天了。” 安月君挑挑眉,说:“来迎客栈?” “恩,不知道为何,许多江湖人士都不约而同选择这个客栈。”杨和疑惑地说,若说来应客栈有什么好的,也只不过平平常常的一间客栈,看不出有什么特色,更可以说都没月家堡经营的任何一间客栈要大,可是,为何全住进去了? “怎么没听说过。”安月君淡淡地说道。 杨和点点头,说:“是最近才新开的。” 安月君眼底闪过一丝冷然,嘲弄,他也太大胆了,这么近开了一个客栈!这样,也挺聪明的! 新开的?叶溪倩脑中念头一闪而过,立即恍然大悟地脱口而出:“是司徒谦。” 安月君勾起笑容,宠溺地轻笑说:“娘子,你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 “砰!”的一声,显然,又被揍了一拳,眼睛淡淡地看向他,问:“我平时很笨?” “没有,娘子,你一直都很聪明,真的很聪明。”安月君可怜兮兮地讨好,可是,已经晚了,叶溪倩狠狠瞪了他一眼,看向别处。 安月君立即跑到她面前,睁着双无辜的大眼,耷拉着脑袋,小心翼翼地赔笑道:“娘子,不要生气了,你一直都是最聪明的,真的,我娘子最聪明了。” 这狗腿样,让人看了,实在是好气有好笑。 这边正讨好地起劲,那边,杨和是茫茫然地看着这一幕,到底什么情况,不是在讨论攻打之事吗?为何变成这般模样了。 在安月君看来,娘子不理他,比那些所谓江湖正派人士攻打月家堡更要重要,不,重要许多许多,想当然,得好生伺候着了。 说了好多句甜言蜜语,傻乎乎的话,可怜兮兮地哀求了许久,叶溪倩才哭笑不得地说:“好了,好了,我败给你了,真是,快谈正事吧。” 安月君这才听话地坐到位子上,嘿嘿的傻笑了起来,红润的脸蛋儿上,浓浓的眉毛,大大的眼睛,高挺的鼻子,红红的唇瓣,小小的酒窝,可爱纯真,散发香甜的气息。 第一百十八章 人间地狱 第一百十八章 人间地狱 “现在怎么办,要是他们一使阴招,可就难办了。”叶溪倩皱着眉,思考道。 “娘子真笨,我们也可以使用呀。”安月君凝睇着她,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小嘴儿上扬,又突然开口:“不,娘子很聪明。” “你会用?”叶溪倩看了他眼,没好气地说。 “娘子,不用愁了,他们,我还不放在眼里。”安月君神秘地笑了笑,如偷腥的猫咪般,可爱纯真,说:“娘子,我已经想到方法了。” “恩,那就好,那就好。”叶溪倩点点头,高悬的心放下了,也没多问,他,她相信。 安月君眸瞳动了动,眼底掠过的是杀意冷然的光芒,勾起唇角,他的方法就是一个字:杀。 由于杨和怕他们受到连累说了原由后,很多奴仆都纷纷离去,有点先回家避难,过一阵子再来,有的干脆就不干了。 才两天过去,偌大的月家堡显得有些冷清,以往到处能看到人,此刻却显得有些空旷,寥寥地几许人。 而,辰儿和晏儿因为奶娘的突然离去,于是,就没人照顾,重担又交到了叶溪倩手中,她此刻是忙得厉害。 除了这两点,其余都很正常,安月君照样围着他娘子转,齐天放照样和杨若儿甜甜蜜蜜。 腊月十三日,似乎注定了是一个不平凡的日子,早晨起来,似乎真有种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感觉,雪纷纷飘落,很大,碎碎堕琼枝,银装素裹,白地纯净,晃人眼。 雪花飞舞中,一大群人聚集在月家堡门口,拿着剑,到,铁锤,脸上是愤恨,不屑,亦或是狠意,在不停地叫嚣:“安月君,出来,妖孽,快出来,快快受死” 这时,从天空中慢慢飘落一个白衣男子,绝色祸国的面容下,一双妖魅的眸瞳如寒潭冰冷刺骨的澄澈清水,水灵,晶莹剔透,荡人心魂。长发乱舞,如锁妖绳,白的棉衫,竟不显笨重,反而有种仙者之气。在纷纷飘落的雪花中,仿若如诗如画,美得不似凡人,如祸水妖姬,过分妖异中绽放摄人心魂的冷意。此刻,他就是妖孽,如罂粟般,有着让人窒息的美。 好静,好静 或许说,所有人都不敢呼吸,打扰这一幅让人如痴如醉的画面,好美,好美。 安月君勾起唇角,嘲弄,冰冷含着杀气,“一个个,还是一起?”语气很淡,却依旧那么狂傲。 他,唯我独尊,傲视群雄! 惊醒了,那含着轻视的语气,让他们纷纷恼怒了,一个身穿黑色长棉衫的男子走了出来,块头很大,一脸凶相,手持两个大铁锤,说:“我嵩山派李安首当其冲,杀死这个妖孽。” 说完,就立即往他冲去,但,还未总几步,就已不见了人影,已被搅成了碎肉,飘舞的雪花中,似乎多了血红的色泽,染红了纯净的皑皑白雪。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不由地倒退了一步,李安的功夫已不算弱,可是,竟还未打,便已被人杀死了,这人,究竟是谁?怎么会这么可怕,本以为他只不过是一个不会武功的男子,显然,现在是想错了。 众人,有了惧意。 安月君美眸淡扫了明显有怯意的众人,轻轻地说:“怎么,没了?” 话刚落,有一个年轻美艳的女子走到他跟前,拿着一把利剑,俯个身状似很有礼貌地行礼:“我衡山派柳烟定要杀死你这个妖孽。”可是,却是媚眼如丝,像是杀人吗? 可是,却是同样的下场。 死寂,死寂,还是死寂,这时候,他们才开始害怕,是不是随意听信了客栈老板的话了?那,还来得及吗? 但,这只是一小部分人的思想,更多的是想要给自己在武林中树立威信,杀死妖孽,这件事足够他们炫耀一番,扬眉吐气。 有几个人跑了出来,见他围成一圈,明显,很兴奋。毕竟,这么多人杀一个,怎么会杀不过? 可是,依旧是这样的结果,死了,却连个尸首也没了。 其中一个年轻男子,打扮甚似奇怪,诡异,他看了看门里面,扬起一个笑容,立即,不见了人影。 安月君美眸淡扫四周,轻轻地说:“一起,速战速决。” 话刚落,就没了踪影,如行云般的飞掠,不带一丝痕迹,干净,利落,却又优雅,美丽,飘然。 这时,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响起,“如果你想她活命,就停手。” 所有人都停下来,看过去,安月君脸上大变,但,又随即隐没,很快,又是面无表情,仿若刚刚的只是错觉。 叶溪倩被年轻男子紧紧地反手绑着,剑紧紧地贴于颈间,不挣扎,只是看向那抹嵌入心中的身影,唇畔轻轻地扬起,她相信他。 长得有些清秀的却是一脸阴险的年轻男子,得意地笑着说:“还是我聪明,省了好多力气。” 所有人的清醒了过来,立即气焰高涨,举着自己手中武器,大叫:“毒郎君果然名不虚传,厉害,厉害。” 够毒! 随后,转头看向安月君,不停地说:“杀妖孽,杀妖孽”一声高过一声。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正派人士? 叶溪倩实在忍受不住了,不顾眼前的剑,靠前,大喊了一声:“闭嘴!” 顿时,大家一惊,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她,等着她的解释。 “你们这算什么?”叶溪倩不屑地扫过众人,说:“你们是武林正道?真是让我想吐。” 这句话一出,人群中似乎有了骚动,只有安月君静静地看着她,双眼倾注了所有的专注,那般仔细,柔情出现在他的眼底。 “哈,妖孽?你听谁说的?有何证据?”叶溪倩越说越激动,厉眼看着众人,不屑地勾起唇角:“将我抓来做人质就是你们所谓的正派所为?真是不知羞耻。” “都是些伪君子,恶心地够可以了!”语气越来越冰冷。 “他的眼睛能吃人。”人群中,不知谁发出了声音。 “哈哈哈”叶溪倩大笑了,但笑未至眼,阴冷地说:“真是好笑,吃人?那你为何还在这?难道你是鬼魂?” 众人有些沉默了,但,又有一个人说:“他杀了人,而且手段这么残忍,不是一个正常人所为。” “搞笑至极,你们有资格说这样的话吗?难道砍掉头是正常人所为?或者说一剑刺进人心脏是?”叶溪倩担心地看向安月君,却发现看着她,回以一笑,心放下了,随后一字一句地说:“最重要的是,你们送上门让他杀的!” 这一刻,静了下来,似乎,所有人都在思考,而安月君闪着惑人心弦的光芒,身子一闪,倏地不见了人影。 绑住她的男子看了看,顿时有些心慌,大叫:“各位,我们是来杀妖孽的,杀妖孽,杀妖孽” 顿时,又沸腾了起来,似乎是在一刹那,就在快靠近男子时,很多人都往安月君面前冲过去,将他包围起来,打了起来,而,男子阴险一笑,拿着剑的手向前用力几分,再往她脖子间狠狠一抹,将她往地上一扔,就要逃跑。 叶溪倩闭上了眼睛,如破碎的布娃娃,倒在了地上,无了声息。 “不”凄厉的大吼破空,震住了所有人,安月君在看到地上那抹人影时,紫色妖瞳似滴血般,诡异,宛若如修罗之瞳,催魂索命。 顷刻之间,响起了无数的哀嚎,但,又化为平静,死一般的寂静。到处是断肢残体,花花的肠子流了出来,到处是肉沫屑子,发丝染上鲜血随着雪花落下,浓郁的血腥味从空中散开,这,成了人间地狱。 雪花飘落,洗尽铅华,洗不尽这满天的鲜血以及罪恶。 安月君跑过来紧紧地抱住已无了声息的叶溪倩,就要站起身,喃喃自语:“娘子,我们立刻去看大夫,去看大夫,好不好,不要睡,醒过来” 这时,齐天放和杨和抓着刚刚逃跑的阴邪男子走了过来,愣住了,一股从心底升起的惊骇寒气涌起,让他无法言语。 他们,是不是来晚了 安月君仿若没看到他,大步地准备往前走,在经过他身边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叶溪倩的身子不断地发光,发光,刺地睁不开眼。 而,安月君似乎预料到有什么事要发生,紧紧地抱住,仿若要嵌入骨血,可是,等刺眼的光消失时,他的双手空空地,而,他一直想要抱住的人,已不见了踪影。 齐天放呆住了,这,到底什么情况?难道倩倩不是平常人? 安月君就这么呆住了,傻傻地,孤零零的双手慢慢地收拢,渐渐地,涣散的眼神顿时清醒了,凄厉地连着大喊:“不不不!” 泣如血地绝望,重重地敲到每个人的心上。 他们,果然来晚了! 第一百十九章 娘子,不要我了吗? 第一百十九章 娘子,不要我了吗? 安静,沉寂,死寂,雪,纷纷飞舞,飘散,一袭白衣,融于茫茫白雪中,静静地,空洞的眼睛缓缓地看了一眼四周,痴笑了出来,轻轻地说:“娘子,出来,好不好,该回去了,在外面会冷” 一句又一句地说着,近乎乞求,却支离破碎。 可是,悄无声息 一股绝望死寂蔓延开来,天很冷,空气冻结了,风静止了,再也无声息。 蓦地,“噗!” 血,从口中喷涌而出,滴落到皑皑白雪上,衬得愈发红艳,溅起一朵朵血花,妖艳地诡异,很美,动人心魂。一滴滴从嘴角溢出,染红了惨白的唇瓣,显得娇艳欲滴,滴落到白色长衫上,绽放妖娆的美。 娘子呢,出来,到我身边来,好不好?娘子,心,好疼,真的好疼,为何你还不出来,不再管我了吗?不要我了吗?是不是生我气了,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以后都听你的,娘子,出来,好不好 血,流不止。 “啪!” 白色发带断了,随风飘远了,黑而长的青丝散开,垂落,飞舞着,美得如催情妖狐,妩媚,美得如索命修罗,妖艳,奸邪,小脸蛋儿一片空白,美眸如一潭死湖,不起波澜,整个人,仿若都被掏空了,空白了,很静,只有惨白却又红艳的唇瓣不停地哆嗦,喃喃自语。 娘子,好冷,心好冷 娘子,好想你,想要抱着你 娘子,快要窒息了 娘子 杨和心底涌起恐惧,又要向以前那样吗,不,或许更甚以前,雪越下越大,冰冷刺骨的寒意袭来,他摇摇头,只能上前说:“堡主,夫人或许在堡内” 但是,怎么也说不下去了,刚刚明明夫人是从堡主怀中消失,怎么会出现在堡内,这样一个谎言很容易就被拆穿,堡主肯定不会信。为何夫人会消失?难道 可是,安月君却相信,哪怕这只是一个谎言,哪怕只是让他心里稍微不那么疼了,他都相信。暗淡无光的眸子稍微亮了,唇角扬起傻傻的笑容,低低地说:“对,娘子肯定在房内等我,她最调皮了,最喜欢欺负我” 痴痴地笑了起来,明明在笑,笑得开心,漂亮妖艳的眸子里满满的喜悦,灿若星辰,小酒窝若隐若现,可是,齐天放和杨和却再也不忍看下去了,头撇向别处。 笑?不,他不是在笑,这,是在泣血。 两人再回头,却已不见了人影,心一惊,立即跟了上去。 一路追上,两个人的心越来越慌乱,残木断枝,凉亭踏了,假山碎了,一路上的鲜血滴落,竟铺成了一条血路,在积雪中,愈发清晰,恐怖,脚上的步子加快,到了沁雪阁,立即推开门,大骇。 屋内,凌乱不堪,桌子,椅子都成了碎屑,什么都没了,只留了远处那一张床,他蜷缩在床角处,双臂抱膝,头闷在其中,身子在不停地颤抖,颤抖地厉害,周身散发着绝望的气息,让人窒息地厉害。 “堡主”杨和不忍走了上去,叫道。 安月君抬头,白似雪的脸蛋儿上染上了血,红的更为美,发丝滑落,妖娆,脆弱的表情不堪一击,血,眼神涣散,喃喃自语:“娘子到底躲哪里去了,是不是出去玩了” 他很傻,很胆小,不坚强,始终不相信他娘子离去了,不想相信,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 齐天放看不下去了,他上前一把揪住了他,在他耳边大叫:“看你现在什么样子,倩倩要是看到了,肯定会很伤心,如果你想让她安心地去的话,就应该要开开心心的活下去。” 他不应该是冷情到冷酷,无欲无求,睥睨天下的天之骄子么?不应该是唯我独尊,不在乎一切,杀人如麻的人吗?可是,现在,惨白的脸蛋儿,如被遗弃的小孩,脆弱地不堪一击,双眸空洞,呆滞,唇瓣不停地颤抖,整个人都在颤抖,他是谁?不,不是雄霸天下,名震一切的月家堡堡主,不是冷酷无情,目空一切的冷面玉君,不再是了,现在,他,什么都不是! “不,娘子没死,她肯定在等我,你是骗我的,我要杀了你!”安月君赤红了眼,疯狂地说,眼露了杀意,恐怖至极的脸上带着妖红的血,衬得残虐,狠意,森然,如修罗地狱逃出来的厉鬼,散发骇人的煞气。 纵是天不怕,地不怕,胆大妄为的齐天放也不禁害怕地咽了口水,却又不能再让他这样下去了,随即开口道:“可是,她消失了,消失了,消失了!” 他只想提醒他,她没死,或许,还有希望 这一句话,让安月君想起了刚才,呆滞的瞳孔动了动,但又恢复了平静,喃喃自语:“娘子不见了,是不是,不要我了,不要我了,不要我了”很轻的声音,却让人胆寒,很绝望,很悲哀,仿若刻入了骨血里的浓戚的悲哀,疼得让人发狂。 娘子,真的不要了吗?不要了吗?不要了吗 娘子,求你,不要不要我 可是,为什么心不疼,不再疼了,身子仿若被掏空了,再也没了知觉,突然,痴痴地笑了起来,仿若很开心地说:“不求生能同衾,但求死能穴,娘子,要等我” 不求生能同衾,但求死能穴! 突然,整个人像是亮了起来,或许,是想起了会再遇上他的娘子,想起了以后的甜蜜,想起了她还会一直欺负他,连唇角都扬起了笑容。 疯狂了,陨落了,就什么都不剩了。 “她没死,没死。”齐天放继续叫道,眼底闪过的是不忍与感动,说:“她只是回到原来的世界,她爱你的话,肯定会再来的。” 安月君身子一震,笑脸渐渐地褪去,露出了脆弱而又小心翼翼的表情,怯生生地问:“真的吗?” 渴望到乞求的眼神,好脆弱,好让人心疼,齐天放浑身被一击,一股颤抖从心底涌起,接着而来的,就是酸酸涩涩,想哭,这,还是他吗?狂妄让人恨的他吗? “会的,你不相信她吗?不相信她爱你?”会的,应该会的,应该的吧? 安月君像是想到了什么,陷入了往日的回忆里,唇畔扬起了甜甜的笑容,点点头,傻傻地说:“相信,最相信娘子。” 齐天放梗塞了,好痴,好傻,深吸了一口气,说:“所以,你要活地好好的,不然,倩倩回来要是看不到你怎么办?对不对?” 安月君乖乖地点点头,如小孩般,说:“恩,我会等娘子,她会来的。” 很听话,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 乞求上天,让她回来! 似乎,风平浪静了,却只是佯装地。 二十一世纪,x市某家医院里, 叶溪倩艰难地张开眼,满目即是白,白得可怕,很熟悉,格子窗帘,透明的窗,电视机,脑中显现了不祥之感,可是却不愿去相信,这是哪?对了,君呢,君!转过头,脖子扯痛地低低叫了一声:“啊!” “倩儿,怎么乱动了,看,又出血了。”一个很好听的声音,带着明显的责备,却是很温柔的嗓音,低沉,圆润如珠。 叶溪倩慢慢地翻身,心一惊,立即露出了憎恨的光芒,不顾身上的伤,一把揪住男子的衣服,顺势掐住了脖子,狠狠地说:“司徒谦,你还有脸来,我不会让你好过的,都是你,都是你,伤了君,我要杀了你!” 这模样很疯狂,疯狂的厉害很可怕,手越收越紧。 男子一呆,咳嗽了一声,白净的脸蛋儿上立即涨红了,艰难地说道:“倩儿,我是苏扬啊,苏扬,苏扬!”眼底却闪过一丝悲哀,司徒谦?难道,是他的爱人吗?爱人吗?真的是爱人吗? 可是,他没想到,如果是爱人,为何要杀他! 叶溪倩仿若没听到,她的脑子里只浮现了两个字,杀他,杀他!他伤了君,该死,杀他! 苏扬呼吸越来越困难,想要挣扎,却使不上力气,渐渐地,意识越来越模糊了。 病房的门突然开了,护士走了进来,大骇,立即叫道:“快放开,放开,放开” 立即冲上前,死命地扒开她的手,终于,在苏扬快陷入昏迷时,手松开了,护士看着一脸茫然地叶溪倩,严厉地责备:“你知不知道他刚刚差点要被你掐死!他天天在病床前守护着你,劝他休息,也不肯离去,而你竟然醒来第一件事要掐死他,这样没心没肺的人,早知就不应该救你!” 叶溪倩愣住了,脖子因为刚刚的动作,正在抽痛着,双眼迷蒙地看着嘴巴不停张张合合的护士,茫然,不知所措,眼落到他们穿的衣服时,渐渐地,瞳孔越来越大,突然,大叫了一声:“啊!”声音很响,让两个人霎时顿住了,愣愣地看着她。 不会的!这句话没有说出口,就失了意识,晕了过去。 第一百二十章 娘子,你来了? 第一百二十章 娘子,你来了? 再次醒来,却已过了两天,叶溪倩睁着眼看向洁白的天花板,眼神呆滞,一言不发,身子在不停地颤抖。 这是在做梦吗?对,一定是做梦,做梦,醒来她还会在君的身边,君还会对她笑,还会对她说话,肯定是做梦,睡一觉就行了。 刚要闭上眼睛,就一旁的苏扬惊喜地叫道:“倩儿,你醒了啊,太好了,身上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要不要我要进叫医生来看?” 叶溪倩缓慢地转过头看向一脸高兴地苏扬,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充满乞求地说:“不要再说,不要再说了,求你了,求你” 为什么要提醒她她已经在二十一世纪了,为什么这么残忍,她已经见不到君了,见不到她可爱的孩子们了,如果不说,她还可以假装她还在他的身边,为什么要打破她的希望?下雨了吗?为什么脸上湿湿? 心,好疼,疼地仿若炸开了,被人狠狠地揪住,疼得全身痉挛,疼得,受不了了。 真的,再也见不到君了吗?见不到他傻乎乎的撒娇,再也见不到他如小孩子般的霸道,再也见不到他呆呆的样子,再也见不到,她深爱的他了吗? 不,不要,她不接受。 突然,掀开被子,穿着单衣就跑了出去,连鞋子也忘了穿。 苏扬早已震住了,倩儿何时露出这样的表情?像是快要溺水的人在乞求着,好脆弱,好让人心疼。这,是第一次,她在他面前哭,哭得毫不顾忌,哭得如此可怜,亦,哭得如此绝望! 在看到她推开门出去时,惊醒了,连忙追了出去,边喊边叫:“倩儿,你伤还没恢复,不要乱跑,要好好休息,不要跑了,停下啊,外面很冷,在下雪,你这样出去会感冒的,停下啊,不要再跑了” 可是,一声声大喊却唤不醒早已陷入疯狂的人儿,这样的行径惹来很多人的注目,可是她不管,她只知道,她快要死了,没有君,她就要死了,所以,她要去找他,眼泪顺着往下落,一滴滴,直至,如雨下。 君,才分开一会儿,我就好想你。 君,你要等我,我会去找你。 君,我爱你 出了医院的门口,刺骨的冷意袭来,可是,她不在乎,裸露的双脚直直地往雪地里踩了上去,不停地跑着。 追在后面的苏扬避过一辆轿车,看前面的叶溪倩,心里已是胆战心惊,倩儿怎么了?是不是疯了?这样直直地往前走,不顾来往的车辆,她想死吗? 于是,又奋力地追上去,可是,又一辆车子阻止了他,停下来,等车走后,却见她在一个拐弯处不见了身影,心一惊,脚上的步子在加快。 不知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身子再也感觉不到热度,很冰,脚上也没了知觉。除了冷,就是冷,头越来越晕,可是,她摇了摇头,使自己变得清醒些,再往前跑。 终于,到了,在一个小巷子面前停下了,走到左边的那面墙,已经冻得没知觉的手抚了上去,记忆仿若回到了当初她骑着车,因躲避飞来的刀而撞了上去,才会到了紫月王朝。 或许,现在还有用,不,一定有用。 叶溪倩终于露出了真心的笑容,这是她醒来的第一个笑容,美得让花儿都为之失色,好开心,暖暖地,眼里都是喜悦,心满意足,她,马上要见到君了,君,等我 狠狠地撞了上去,眼,闭上了,没了意识 下雨了。 天地仿若静止了,再也没了声息,却,可以听出很响的悲鸣声,风在哀嚎,雨在低鸣,雪在哭泣,她,怎么会这么傻! 额头破了一个洞,正汩汩地流血,渐渐地,染红了苍白清丽的容颜,染红了蓝色单衣,亦,染红了身下的白雪。 世界一片红,红得诡异妖娆,红得如玫瑰绽放,娇艳欲滴! 苏扬找了好久,终于追了上来,却突然失了声音,屏住了呼吸,浑身都在颤抖,慢慢地走上前,按住不断流血的额头,血,却从白皙修长的指缝中逸出,拿起她的手,轻轻地呵着气,可是,却怎么也暖不醒她。 颤抖地抱起浑身如冰冷的叶溪倩,紧紧地抱在胸前,激动地叫着:“倩儿,怎么了?醒醒啊,醒来啊” 她,仍旧睡着,安静地睡着,梦中的她,好开心,因此,唇角露出了幸福的笑容,甜蜜而又腻人。 手颤巍巍地凑到她的鼻尖,许久,才放下,喃喃自语:“幸好,幸好” 突然,疯狂地往前跑,不停地说:“倩儿,不要有事,快到了,一定要撑过去,要醒来啊” 心,被揪地紧紧地,倩儿,你一定会没事的,初遇时,你那个淡漠冰冷不在乎一切的笑容就这么深深地印入我脑海中,以后,再也无法抹去,死皮赖脸地跟你交朋友,却是越陷越深。可是,你却突然消失了,让我找也找不到。前天,却倒在了家门口,穿着奇怪的衣服,血流不止。倩儿,我快要放弃时,老天又把你送到了我身边,那么就再也不会放你走! 想着想着,就将叶溪倩抱得更紧了,额头的血滴落如雨,无声无息。 到了马路口,拦出租车,或许是因为下雨天,路面比较滑,或许是因为血流不止的叶溪倩,不想载伤患,一辆车子都没有停下。 因而,只能一路抱着她,奔到医院。 许久,才到,喘着气叫来医生,立即送去急症室,急救。 急症室内,几个带着口罩的医生正在抢救着,眼露着焦急。 “血流不止,快止血,快!” “要紧急输血了!” “不好了,病人快停止心跳了,快电击!” “” 紫月王朝,月家堡沁雪阁内,此刻已是深夜,很静,很静。 安月君蜷缩在床角,水汪汪的大眼里一眨不眨,直直地看着房门,眼里满是渴望,月华倾泻下来,映照在他苍白憔悴的脸上,好脆弱,好无助,好让人心疼,唇瓣如蜡,灰白如云翳,在颤抖,浑身都在颤抖。心,在疼,可是却已经习惯了这种疼! 娘子会回来的,一定会的! 门外, 杨和看着门里面,担心不已,堡主从那天开始就一直这个姿势,饭也不吃,这样下去实在不是办法!但,却是无可奈何,弯下腰将放在门口未动的饭菜又端回去重新热,希望他能吃,可是,却是不可能,留下了一声叹息。 这时,从门口处进来一个倩影,安月君浑身一震,暗淡无光的眸子突然灿若星辰,耀眼惑人,露出孩童般的欣喜,是那般全然,唇角咧开,傻笑声不断,却又怕她会消失,是那么轻声,小心翼翼地说:“娘子,你来了?” 朦胧中,那个倩影含笑着,慢慢向他靠近,他屏住了呼吸,眼不眨地看着她,贪婪地看着她的发,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眼神里竟是痴迷以及爱恋,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如梦幻般,傻傻地呢喃:“娘子,你终于来了,我好想你,好想你,以为你不要我了,心一直在痛,娘子,我们不要离开了,好不好?” 那个倩影慢慢地靠近床,安月君急急地爬过去,猛地扑了过去,要紧紧地抱住她,感知她的温度,才能安心,脸上的开心傻乎乎地,让人看了不忍,但,“砰!” 却跌倒了,趴在了地上,那个倩影越来越远,他急急地站起来,追过去,脸上焦急,害怕以及深深地恐慌,嘴里说着一边又一遍:“娘子,不要走,不要丢下我,我会怕,娘子,不要走” 但是,“砰!”的一声 又跌倒了,再爬起来时,倩影却已经不见了,傻愣愣地看着远处,如被抛弃的小孩般,再看看自己空空的怀中,突然大笑了起来,笑得好悲凉,好绝望!他好想娘子,真的好想,满满的思念,他快要疯狂了,眼里是痴然,呆滞!。 如果是梦,为何要醒来!他情愿一直梦着,只为短暂的幸福! 绝世容颜苍白地近乎透明,再也不见原来的圆润可爱,脸颊处瘦的陷了进去,暗淡无光的眸子下深深的黑眼圈,才两天,他竟这么憔悴,如变了一个人儿,两行清泪,落了下来,晶莹剔透,那么无声无息,那么惹人怜爱。 娘子,真的,不要我了吗? 娘子,好疼。 娘子 突然,手紧紧揪住胸口,一股钻心地疼痛从心底涌起,剧烈而又刺骨,他呻吟着倒在地上,耳边浮现了, “君,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再也不能陪伴你了。” “君,如果有来世,我们还要在一起” “君,记住,我爱你!” 渐渐地,声音没了。 不,他颤巍巍地站起身,踉跄着要走去门口,眼里浓浓的绝望,悲哀,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他要去找娘子,娘子肯定出事了,他要去找她。心,早已千疮百孔,被撕开了,是不是,疼到极致了,就不再疼了? 他的幸福在哪?他的温暖在哪?他的宝贝在哪?他的挚爱在哪?他的生命在哪! 娘子,没有你,我不会照顾自己。 娘子,来世好遥远,我要这辈子。 娘子,我记不住,也不要记住,以后每天,你告诉我,好不好? 第一百二十一章 1 第一百二十一章 1 茫然地走了出去,月光照耀下,朦胧而又带着分神秘,抬起憔悴而又绝色的容颜,看那月华,突然痴痴地笑了起来,笑地好开心,眼泪却如雨下。 娘子,天上好像有你的身影,好漂亮 白衣翩跹,却带了分萧索,落寞,娘子,真的,真的好想你,好想将你拥入怀,好想被你欺负 可是,为什么你不见了?娘子,我要找到你 眼里痴然,呆滞,走着走着,便走到了湖畔,再走几步就要到湖里去了。可是,他仿若未看见,却依然看着天上的那一轮皎洁明月,只为能看到心中念念的那抹倩影,一步又一步地往前走,就这样,“扑通!” 跌到了湖中,身子渐渐地往下沉,冰冷刺骨的水,冷到心里,不再挣扎,也不想挣扎,或许,这样就能看到娘子了,意识渐渐地模糊,唇畔掀起了若有似无的笑容,很美,很甜,也很幸福,娘子,我好像又看到你了 这时,湖畔突然来了脚步声,嘈杂的声音,“快救人,救人啊,堡主掉了下去,他明明会泅水啊,怎么会沉下去了?速度快一点,快来救人啊。” 二十一世纪,xx医院, 经过好几个小时的抢救,终于将叶溪倩从鬼门关拉了过来,医生们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将她从急症室推了出来,苏扬不眠不休地等待,听到门开的声音,心一震,站起身,激动地说:“医生,她,她怎么样了?” 医生拿下口罩,笑意盈盈地说:“放心吧,已经脱离危险了,不过也不能大意,不知道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还得好好观察。” 后遗症?难道是失忆?记得当初是撞到额头上了,但,只要她没有生命危险,这比什么都好,苏扬放心地松了一口气,这时,疲惫才涌上来,困倦,乏累,但,只是摇摇头,振了下精神,跟着医生走了。 将叶溪倩推着进了贵宾房,医生交代道:“如果她有什么不舒服,要马上通知我。” 苏扬点点头,医生这才放心离去,在门口时,突然叹息了一声,惋惜地说:“有件事,我还是早点告诉你吧,病人赤脚走了很长的一段距离,被刀片之类的东西刺到了,而且又是在这么冷的天,伤到了筋骨,尤其是左脚,怕以后再也不能正常走路了。” “什么?”苏扬一震,手在不停地颤抖,不相信地问:“你,你说什么?”这不是真的吧? “或许说还太早,一切还没有定论,但,说真的,复原的几率很小。”医生摇摇头说,眼里满是可怜,毕竟,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子拐着脚走路,那是多么残忍的事。 “怎么会,明明只是被东西碰了下,为什么会这么严重,你是骗我的,肯定是骗我的。”苏扬还是不相信,充满红血丝的眼直直地看着他,希望能从他口中说出自己满意的答案。 “我也知道你很难接受,但是这是事实,她的脚不是简单地被碰了下,当时她大概疯地奔跑,所以很多锋利的东西都进入她的脚内,而且耽误了最佳的医治时间。”医生顿了顿,又继续说道:“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么拼命?” 苏扬一直摇着头,不敢相信,如果让自尊心这么强的她知道了,会多么难以接受,该怎么办? 他一直沉思着,所以没看到医生的离去,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眼睛在看到她绑着纱布的憔悴容颜时,心一紧,她,到底遭遇了什么? 一直守在她的床畔,看着她,等着她醒来,就这样过了两天,实在支撑不住了,便离开,去休息了。 刚关上门,叶溪倩就醒了过来,眼里呆滞,眼角的泪一直不停地流下,在灯光下,闪着晶莹剔透的光芒,为什么还会在这,为什么?明明原来就是这样的,为什么现在却没用了?难道回不去了吗?君,我好想你,好想你 头好疼,腿也好疼,全身都在疼,可是,这些痛却不及心痛的万分之一!只要一想到再也见不到君了,心就如撕裂般,一直疼,一直疼 君,你在哪? 君,我们的一辈子,在哪? 君, 中午,稍稍休息过的苏扬匆匆地赶到医院,见到眼已经睁开的叶溪倩,开心地说:“倩儿,太好了,你终于醒了,身体还有哪些不舒服?” “忘了我。”叶溪倩开口,很轻,很淡,如果不仔细听,就会听不见。 苏扬没想到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这样,顿时沉默了,许久才扬起笑脸,假装没听到地说:“哈哈,你在说什么啊,还有哪里不舒服,要告诉我啊。” “忘了我。”虚弱地又说了一遍,很执着。 这次,苏扬不能假装没听到,笑脸僵住了,心不停地沉了下去,气氛一下子沉了下来,他苦涩地问:“为什么?” “我的心很小,容不下两个。”叶溪倩静静地说道,眼睛看着半空中,却又像是穿透所有,看着其他的东西,“你对我很好,真的很好,可是,我实在无法爱你。” 很早以前,她就知道了,可是,却还是霸占着他,没有说出口,那时候很寂寞,寂寞地只想找一个人陪,能说说话。或许,她真的很残忍。 苏扬眼底的悲伤蔓延开来,再也没了见她醒来的那种喜悦,脑中浮现了一个名字,轻轻地说:“是一个叫司徒谦的吗?你爱他?” 叶溪倩淡的几乎透明的脸蛋上露出了恨意,“不,我恨他。”如果不是他,她就不会回到这来,如果不是他,她还会天天跟君在一起。 “他是我的仇人。”叶溪倩咳嗽了一声,见他紧张地要站起身,她摆摆手,继续说:“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失踪的这些日子,到了历史上一个没有的王朝里,遇见了君,呵呵,我还给他生了两个,不,三个孩子。” 苏扬呆住了,理智告诉他,不要相信,但是,心里却已经相信了,那天在门口看到昏迷的她的时候,他就有一种预感,他已经失去了她,不,她根本就没属于过他,谈何而来的失去,抬起头,说:“不,我相信。” 说出这句话,他就知道,他再也没了可能,那么痴痴的等待,究竟为了什么,他不知道,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叶溪倩笑了笑,很淡,却很温暖,说:“谢谢你,你一直都是我的朋友,唯一的。” “恩。”苦涩地咽下这一个字,却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了。 “我好想他,真的好想,好想回去,可是,却没有办法。”叶溪倩说着说着,眼角就溢出泪珠,晶莹剔透,她快忍不住了 “所以,你才会去撞墙?”苏扬轻轻地问道,心却越来越疼了,他还能说什么,她为了那个人,连命都可以不要,他还有什么拿来赌? “恩。”她知道她很傻,可是,没有办法控制。 苏扬看着她,手紧紧地握拳,才能抑制住想落泪的,笑着说:“你要快点好起来,这样才能早点去见他,我会帮你的。” 真的好疼,为何,他会说这样的话,他不想帮她,不要做这样伟大的人。 “恩,好,我要变得最漂亮的时候去看他。”叶溪倩一听开心地笑了起来,笑容很淡,却很真心,即使这是安慰,也能让她很开心。 苏扬不再说话了,苦涩地看着她,在他眼中,她还是漂亮如昔,可是她能接受吗?什么时候才能告诉她,她的脚 月家堡内,一片混乱,杨和救出早已昏迷的安月君,将他搬到床上,焦急地叫婢女备干净的衣服换,以防感染风寒,烧热水。 齐天放仔细地看了看后,松了口气,说:“他没事,只是最近心力交瘁,需要多休息一阵子。” 从手里拿出一个小瓷瓶,交给杨和说:“至少一日三餐后都要食用,这药有安定心神的作用,多吃吃无害。” 杨和接过,无奈地摇摇头,说:“一日三餐?自从夫人不见了以后,他就未进食,你说连饭都不吃了,怎么还会让他吃这药?” 齐天放也是一愣,叹了口气,说:“那怎么办?总不能一直不吃啊。” 突然脑中念头一闪,捶了捶手,激动地说:“我听说在紫月和若启的交界处的一座山上,住了一位世外高人,很是神气,有着无边的法力,或许,将他请过来就能让倩倩回到这来,不然,哎,他肯定撑不下去。” 杨和一听,点点头,转身就要离去,却不料被人拉了过来,齐天放愧疚地说:“还是我去,如果当初不是我,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一直没走,因为不放心,也是因为愧疚,当初答应地好好的,可是,却去晚了,如果当初没有贪杯,结果会不会不一样了? 杨和笑了笑,安慰道:“别太自责了,一切都会变好的。” 可是,一切真的会变好吗?夫人还会回来吗? 第一百二十一章 2 第一百二十一章 2 xx医院, “你,你说什么?”叶溪倩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双脚,双眼睁得大大的,不置信地问,她,没听错吧。 苏扬想了很久,也犹豫了很久,才说出口,但,现在这样的情况,让他如何淡然地再说一遍,于是转头看向别处,轻轻地说:“没,没什么。” 叶溪倩一把揪住在病床旁的苏扬,激动地说:“你再说一遍,好不好,求你了,再说一遍。”长长的发丝凌乱地散着,苍白的脸蛋,头上包扎着纱布,颈上也是,感觉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 “我,我没说什么。”苏扬摇摇头,不敢直视她虽充满血丝,但依旧很凌厉的眼睛。 “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我的脚没事,以后还可以走路。”叶溪倩再也不顾身上的伤,死命地摇着他,额头和颈间的白纱布渐渐沁出血来。 苏扬心一惊,慌张地说:“又出血了,我得去找医生,你先等等。”说着,就要转身离去,却被叶溪倩死命地拉住了,不放手,直直地追问:“你告诉我,我脚没事,告诉我啊,快告诉我。” “你,你右右脚没事”苏扬一顿一顿地说着,眼神闪烁,就是不忍去看叶溪倩,手倏地松开了,叶溪倩呆滞地喃喃自语:“我的左脚,左脚怎么了?怎么了?” 苏扬实在看不下去了,紧紧地抱住她,在她耳边低语:“倩儿,没关系,我不在乎,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叶溪倩挣脱了他的怀抱,双手抱膝,仿若未听到他的话,眼神再也不明亮了,暗淡无光,不停地低语:“我在乎,我在乎,为什么?心好疼” 紧紧地握住一直戴在胸前的玉佩,手不停地颤抖,但却一直不放松,仿若这样就能感知安月君的温度,感受他的气息,心如刀割一般,疼痛难忍,那时候他们好幸福,好开心,为何,现在却是这样? 君,我的脚不能走路了。 君,我是不是配不上你了? 君,明知这样,还是好想和你在一起 君,这样的我,你还要吗? 苏扬握紧了拳头,又放开,将她抱起,平放在床上,说:“倩儿,放心吧,我会找全世界最好的骨科医生,一定会治好你的脚。” “真的?”叶溪倩抬头,充满渴求地说。 “恩,所以,现在你要好好休息。”苏扬安慰地一笑,轻柔地说。 叶溪倩听话地闭上了眼睛,现在,哪怕只需要一点点谎言就够了。 睡梦中, “娘子,我好想你。” “娘子,你不乖,要骂。” “娘子,我们约好下辈子,好不好?” 只见,削瘦的身影带着抹悲伤的笑容,越来越远,越来越淡,她慌乱地追上去,不停地叫着:“君,君,君” 可是,他仿若没看见似的,未停下,渐渐地,消失了 吓得从梦中醒来,却见一场梦,觉得怅然若失,心,突然被揪地紧紧地,突然想起梦中的话语,倏地害怕了起来,君,肯定是君怎么了。 掀开被子,踩在地上,脚上一股钻心的疼痛袭来,她疼得呻吟了一声,拿起旁边的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脚很疼,已经出血了,可是,她仍旧在坚持着。 她要再试一次,这次一定能回去,一定能回到君的身边,她不能放弃,一次失败,会有第二次,接着是第三次,她不相信,老天爷是这么不长眼睛,这么残忍。 医院走廊中,很静,很静 慢慢地走了出去,在经过马路时,本来很静,很空旷的马路上,不知从哪里飞奔而来的一辆汽车,直直地向她开过去。 闪躲不及,也不想闪躲,就这样任它撞了上去。 却在撞上去的一刹那,胸前的玉佩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很亮,渐渐地,消失了,人也不见了。 车子上的人惊呆了,急匆匆地走出来,到前面,却已是空无一人,他打了一个寒颤,立即跑到车子里,开着车就离开了。 真是活见鬼了! 月家堡, 曾经温暖热闹的沁雪阁,此刻很是萧索,带了分阴森,空旷的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一张床,杨和担心地守在床畔。 这时,杨若儿也刚好安抚好哭着的两个小家伙,进来,走到他旁边,问:“他怎么样了?” 杨和摇摇头,眼里已经有些绝望了,轻轻地说:“高烧不退,再加上好几天没吃喝了,身子快到极限了,最重要的是他没有求生意志。” 夫人没了,堡主也活不成了。 床上躺着的人儿已经消瘦地不成人样了,脸蛋儿已经没了原来的光彩照人,瘦的只剩下皮包骨,深邃漂亮如星辰的眸子深深地陷了进去,苍白的唇瓣再也没了原来的红润饱满,如蜡惨白的唇瓣颤抖着,不停地呓语:“娘子,娘子,娘子” 一声声深情的呼唤,亦是无意识的呢喃,充满了渴望,带着醉心的温柔,闻之让人心碎, 杨若儿眼眶红了,捂住嘴,低声地哭泣。 好傻的男人! 屋子内,充满了绝望。 过了一天, 齐天放回来了,风尘仆仆,掩不住的疲惫,头发乱糟糟地,白色的棉衫显得有些灰,脏,未休息,赶到沁雪阁。 杨和见了,充满希望地迎了上来,看了看身后,问:“怎么就你一个人?” 齐天放叹了口气,说:“我连夜赶到那,等到天亮,那个世外高人只对我说了一句话,命里有的终须有,命里无的莫强求,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杨和瞪大了眼睛,苍老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一扫这几天来的积郁,开心地说:“一切都会好的,只要有这句话就够了。” 那是不是指堡主病会好?那是不是指夫人会马上回来?那是不是指月家堡会跟原来一样热闹? 人在绝望的时候,只要有一点点希望,哪怕只是自欺欺人的,都会振奋起来。 他走到床前,大声地说:“堡主,夫人回来了,堡主,夫人回来了,你一定要好起来,不要让夫人一直等,难过。” 一遍又一遍地说着,或许起了作用,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杨和激动地跟齐天放说:“看看,他听进去了。” 齐天放点点头,走了过去,拿出银针刺到身上的几个穴道,从袖子中拿出一粒药丸,给他吃了进去,这一次,终于咽了下去。他松了口气,对焦急在旁边等待的杨和说:“只要吃下药就没事了,很快就会醒了。” 杨和终于放下心来了,连日来的操劳,让他又憔悴了好些,本就苍老的脸蛋上,更是老了好几岁,皱纹也多了,激动地不停点头,开心地说:“那,那就好,那就好。” 或许,一切都很正常的进行中。 从昏迷中醒来的叶溪倩眼看了看周围,开心地扬起了笑容,激动地落下了眼泪,却是开心的,她终于又回来了,而且这边好熟悉呢。 是她第一次认识君的地方。 突然,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你醒了。” 叶溪倩错愣地抬起头,却吓了一跳,又很快地恢复过来,冷冷地问:“你怎么会来这里?”心一下子沉了起来,难道,她注定回不到君那里了么? 司徒谦笑得谦逊,温柔,擦拭掉身上的水,从湖中上岸,穿上衣服,轻笑着说:“什么叫我怎么回来这里?倩倩,我的府邸就在不远处,不在这在哪?” 叶溪倩冷哼了一声,看到他这虚假的面孔就觉得一阵恶心,嘲讽道:“怎么,造反未成功,就只能躲在这如过街老鼠一样。” 如果佯装着笑脸,虚与委蛇,那么,肯定还会有一阵好日子过,可是,她是在不想撑起笑容去面对了。 司徒谦脸色一沉,却又笑的很温柔,“倩倩,你在说什么?” “不要再伪装了,假惺惺的,很恶心啊,你我都清楚,心里都明白。”叶溪倩嘲讽地说,满脸的讥笑。为什么这个人能若无其事成这样?心服深沉成这个样子? 或许,真把他惹毛了,又或许这边没什么人,他一把揪住她的长发,在她耳边低语:“不要这么狂,你现在落在我手上,而且又没安月君做靠山,我随时可以废了你。” 叶溪倩冷着脸,看向别处,一言不发。全身都在疼,再加上这点疼,算得了什么。 司徒谦又是一笑,唇角轻轻扬起,却充满邪恶,阴冷的,得意,轻轻地说:“听说,现在安月君病重地可是快要死了。” 很淡的声音,飘入叶溪倩的耳中,让她浑身一颤,如晴天霹雳般,揪住他的衣袖,激动地问:“你,你说什么?” 他说的不是真的吧? “听说,安月君病的很厉害呢,连神医都没法救了。”司徒谦慢条斯理地说着,眼底闪过的光芒,是笑意,更或者是其他 第一百二十二章 逃脱 第一百二十二章 逃脱 叶溪倩浑身一颤,眼神呆滞了,嘴里喃喃自语:“你你说什么”不,她不相信,不会的,绝对不会的,她的君这么厉害! “你没听到?”司徒谦凑近她的耳朵,一字一句地慢条斯理地说,随即又是一笑,“安月君危在旦夕。” “不,不,你胡说,胡说!”叶溪倩疯狂了起来,狠厉地挣脱,却怎么也挣脱不开,瞪着他,突然笑了起来,很是诡异。 “你笑什么?”司徒谦对她的反应感到很诧异,“好久不见,看到你这样子,似乎过得很惨。” 额头上包扎着纱布,颈间也是,脚上更是包扎着地紧紧地,每处都隐隐沁出血来,苍白的脸蛋近乎透明,看起来,很虚弱。 “不关你事。”叶溪倩掩下心疼,悲伤,掩下眼中的恨意,淡淡地说,如果不是他,她就不会离开君,君,现在也不会这个样子。 君,这次,让我来保护你,你要等我! “呵呵,是吗?“司徒谦也是笑了起来,眼睛慢慢地审视着她,眼底闪过深思。 “为什么?难道权利的诱惑真的这么大?”打定主意的叶溪倩沉着冷静,虽然他仍旧抓着她的头发,很疼,但她不在乎。 “呵呵,可惜失败了。”说着,司徒谦脸上褪去了温柔,变得有些阴狠,“本来万无一失,我也已经部署了好几年,那时候再过一个月就可以发兵了,没想到,竟被安月君这个贱男人破坏了,我好几年的心血就没了,这么轻易就没了。” “啪!” 叶溪倩狠狠地一个巴掌打了过去,冷冷地说:“该死的,不准你侮辱他,你才是贱男人!”要说狠话,她也会! 司徒谦显然没料到她会这样,一呆,温和的脸上立即变得恐怖了起来,想要说狠话,看到她的样子,唇角勾起,诡异地说:“那侮辱你就可以了?” “你会吗?”叶溪倩看着他,没有一丝害怕,惊恐,慌张。如果唯一让她觉得他好的地方,就是他爱诗儿。 “试试不就行了?”司徒谦轻松地说,眼睛试探地看着她,伸手就要去脱她的衣服,一件一件,停住了,问:“为什么你不反抗?” “要上就快点上,不要这么多废话。”叶溪倩佯装不耐烦地说,她在赌,赌这个激将法有没有用,赌他对诗儿的感情。 或许,上天眷顾,司徒谦停手了,离开了她的身体,一脸嫌恶地说:“现在你到处是伤,我也没兴趣。” 叶溪倩暗自松了一口气,幸好,幸好他停手了,看到一旁的拐杖,紧紧地握住,只有一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任心思百转千回,但脸上却依旧面无表情,目光随意地看,突然在一点定住了,瞳孔渐渐地放大,开心地摆摆手,惊讶地喊道:“诗儿,诗儿,你怎么来了,不要跑这么快,小心孩子。” “什什么,诗儿来了?” 司徒谦一听紧张了起来,慌乱地站起来,转身仔细看了看,却无一人,立即感到不对劲,脸色一沉,想要转过头,却,“砰!”的一声,失去了意识。 叶溪倩双手拿着拐杖,在不停地喘着气,见他倒下了,心一松,就感觉手上的拐杖越来越重,承受着不住,掉到了地上。 但,怕他还会醒来,拿起地上的石头,狠狠地往他头上扔去,发出了很大的响声,血越流越多,手凑近他的鼻,突然发现还有若有似无的呼吸声。 立即皱起眉,暗自说:“怎么还没死。” 看到涓涓地河水时,眼前一亮,奋力地将他拖到河边,将他的头闷在水里,好一会儿,再反过身,将他流血的地方浸在水中,顿时,血蔓延开来,但在湖里,显得很淡,几乎看不见。 再凑到他的鼻,再也感知不到呼吸时,才松了一口气,但看到他苍白的脸蛋时,心一痛,苏扬,对不起。 还有,诗儿,对不起。 可是,她不后悔这么做! 脚似乎到了极限,再也支撑不下去了,跌倒在地,怎么爬也爬不起来,可是如果再不走,肯定会被发现,如果是爬着走,肯定会有血迹留下。 只剩下一个办法了,叶溪倩一咬牙,终身一跃,跳入河中,往东边游去,月家堡在东边,应该没错吧? 可是,才游了一会儿,体力似乎快用光了,全身都在疼,伤口因浸了水,疼得厉害,意识也渐渐地模糊了,君,在等她,她要去找他,晃了晃头,紧紧地咬了口自己的唇瓣,一股腥味传来,稍稍变得清醒了些,再硬撑着游了一段,身子在不断地往下沉,似乎,似乎,君离她越来越远了 沁雪阁内, 经过好几个人不眠不休的照顾,安月君的病情已没了危险,也渐渐地稳定了下来,所有人都轻舒了一口气,但随即又愁了起来,如果堡主醒了,夫人还是没回来,那不是白救了吗? 好不容易散去的愁云,又聚集了起来,杨和来回不停地踱步,嘴里不停地念念叨叨,“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齐天放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药,看到他这样子,奇怪地问:“你在干什么,这家伙的病都快好了,也马上就会醒了,看你满脸愁苦,怎么了?” 杨和长叹了一口气,眉头皱的紧紧地,说:“弃公子,我就直说了,其实救回堡主也没用,如果他醒来,发现夫人不见了,那还是白救了。” 齐天放点点头,放下碗,说:“说的很对,可是,我们也没办法,这倩倩失踪了,能否回来要看老天爷的意思了。” “什么意思?我们不是只要加大力度去找,不就可以找到了吗?”杨和疑惑地问道,他是什么意思? “这个说来话长,简单的说就是你们的夫人不是这个世上的人,你没看到当时他在安月君怀中消失了吗?一个正常人怎么会这样?”齐天放叹口气,自从他们分开后,他就没睡过一天好觉,照这样下午,他肯定老的快。 因为早有了心理准备,也就没这么惊讶了,杨和默默地点点头,心中焦急如焚,踌躇地说:“照你这样说,除了等,不是一点希望都没了?” 齐天放没回答,但,答案很明显,真的,一点都没希望了。 此刻,气氛是一片寂静,很悲,真的一点办法都没了么? 这时, “娘子,娘子,不要,娘子”躺在床上的安月君突然呢喃呓语。 杨和一震,立即跑过去,轻轻地叫着,“堡主,堡主” 可是,没了声音,闭着的双眸依旧紧闭着,仿若刚刚的只是错觉。 “这样子下去,堡主迟早会没命的。”杨和叹息了一声,眉头紧锁,满脸愁苦地说道,上天保佑,夫人快点回来吧。 又是一阵静谧,无意识的呢喃又传来,“娘子,不要往那走,娘子”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响,倏地,眼睛睁开了。 满含希望地转头看向床旁,很缓慢,却又那么急缓,但,却失望了,眼光呆滞了,似乎看不到其他了,很空洞,一片空白,眼角流出一滴晶莹的泪,小声地叫了一声:“娘子!”充满了渴求,而有那样的绝望,无助。 此时,好静,好静,很微弱,很浅的声音,却如重锤般狠狠地敲着他们的心,好重,亦,好疼! 杨和再也忍受不住地转过头,看不下去了,老天爷,求你了,我杨和求你了,快点让夫人回来吧。 娘子,为什么你还不来? 娘子,我快撑不下去了。 娘子,我的心空了,快不能呼吸了。 仿若呼吸停住了,整个人都空了,不复存在了,安月君唇角勾起悲凉的笑意,绝望至极,渐渐地闭上了眼睛,杨和心一惊,他的生命力正在消失,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堡主,属下刚得知消息,夫人回来了。” 说完,立即呆住了,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声音很轻,但安月君眼睛猛地张开,一坐而起,双手紧紧地揪住他的肩膀,不停地追问:“她在哪?娘子在哪?”嗓音沙哑,干涩。 娘子,真的回来了吗? 心跳加速,快要跳出胸膛,身体渐渐地有了暖意,有了知觉,整个身子都在微微地颤抖。 暗淡无光的眼睛倏地亮了,如碧澄湖水,清澈见底,连日月星辰都为之失色,仿若注入了生命力,晶亮,却因为削瘦了许多,妖魅的眼配着深深的黑眼圈显得过大,有些骇人,多日未碰水的唇瓣干燥,有些龟裂开了,长长的黑发因多天没梳理,显得有些乱糟糟。 似乎,现在,他才是一个人,一个活人。 杨和带愣住了,支支吾吾地答不出话来,“夫夫人,在在” 这下怎么办,让他哪里去变出个夫人来。 “在哪?告诉我,在哪?快告诉我!” 第一百二十三章 尾声 第一百二十三章 尾声 安月君双眼赤红,苍白的脸蛋上尽是渴求,黑幽的眸瞳里再也不见了其他,脑中只回想了一句话,双手在颤抖,娘子,真的回来了吗? 杨和眼神乱瞟,不敢看他,嘴里说了半天,但是还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夫人夫人听说” “在紫月和若启的交界处,那里有座山,她就在那。”齐天放无奈地说,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她怎么会在”安月君突然闭上了嘴巴,眼神看向远处,唇畔的笑意越来越浓,傻傻的笑声一声越过一声,那是他和娘子初遇的地方,对,娘肯定在那等他,眼里的痴然,以及全然的欣喜。 眼睛雪亮有神,灿烂耀眼,闪着动人的光辉,如碧潭幽深,澄澈清明,此刻,似乎整个房内都亮堂了起来,他,活了过来。 娘子,终于,不要在梦中找寻你的身影了么?娘子,终于,可以触碰你了么?娘子,终于,我们能在一起了么?娘子,终于,能抱你了么? 没了你,就没了全世界,就,什么都没了。 说着,就掀起了被子,站起身,就要离开,却被杨和一把拉住了,犹豫地说:“堡堡主,这” 妖魅邪然的大眼里满是森然,如利剑般,面无表情,淡漠如冰,冷冷地说:“谁敢阻挡,死。”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骇人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杨和浑身一颤,不由地松开了手。 安月君转身离去了,一瞬间就不见了人影。 “夫人真的在那?”杨和看着远处,叹口气,问道。 “不在。”齐天放摇摇头,转头看向他,说:“难道你让他在这等死吗?” 一阵紧密之后,杨和点点头,说:“也是。” “与其让他在这等死,还不如让他怀着一份希望去寻找。”齐天放言语里有着对他的钦佩,这样一个痴情的男子,上天一定会眷顾他的吧,突然神秘一笑,“况且,那不是有个世外高人吗?以安月君那样的执着,如果找不到,肯定会将这座山搅得天翻地覆,到时候还怕那个人不出面?” 原来,他打的是这样的如意算盘!杨和好几日未舒的眉头,终于松开了,露出了笑意,轻轻地说:“齐少爷说的很对。” 看来,一切还有希望。 叶溪倩慢慢地醒过来,触目即是一幅山水画,几乎占了整面墙,清秀灵韵中多了分磅礴气势,一笔一画都恰到好处,看着看着,心便会沉静下来。 这边一张木桌,上面简单地摆放着茶几,四张木椅,左边的墙上挂着斗笠,蓑衣,除此之外,并无其他东西。但,隐隐飘来的空气,很清新,有种青草混着花香的淡雅之气,沁人心脾,顿时,让人心旷神怡。 是哪? “你醒了。”平板的声音,带着分柔和,让人感觉很舒服。 叶溪倩转过头看过去,只见门口站立一个穿青绿色长衫的中年男子,饱满的额头,矍铄的眼神,削瘦的脸蛋,长长的胡须,头发简单的扎着,看起来很有仙风道骨的味道。 他缓缓地走了进来,步伐轻盈,走到她面前,开口:“女施主,感觉怎么样?” “你是”叶溪倩疑惑地说,女施主?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样称呼的人都应该是修行之人,看了看他,正有这种味道,忙说:“谢谢道长的救命之恩。”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无需道谢。”道长摇摇头,说道。 “请问这是哪?”叶溪倩疑惑地问道,这,离月家堡有多远? “清风山,贫道去河边取水时,才发现了你。”道长慢慢地说,眼神里有着和蔼却又圣洁的光芒。 叶溪倩心一惊,他什么意思?莫非发现了什么?于是,晃晃头,站起身,说:“再次谢过道长,我也该走了。” “女施主,你想多了,贫道已不问世事,所以,女施主不必惊慌。”道长似乎发现了她心中所想,不大却聚光的眼睛里带着睿智的光芒。 叶溪倩呆住了,随即尴尬地笑了笑,说:“不怕道长笑话,我已经多日未见我的夫君,很想早点见他。” “女施主无需着急,你只需静静养伤,他自会来寻你。”道长仿若洞悉一切的说。 “可是”叶溪倩犹豫,下不定决心。 “如果女施主好好休息,脚伤自会好大半。” “什么意思?”叶溪倩心一颤,涌起一股害怕,轻轻地问:“什什么叫好大半”脚不能好了吗? “言尽于此,女施主也该好好休息了。”道长笑了笑,笑得雾霭,祥和,定人心神。 说完,就转身离去了。 叶溪倩呆呆地坐在床板上,面无表情,但,眼底却是深沉的悲哀以及害怕,眼泪一滴滴地滑落,身子不停地颤抖,一直想着要见他,那种想要见到他的渴望快要将她逼疯了,可是,这一刻她犹豫了,这样的她,还配得上他吗?这样的她,他还要吗?不,肯定会要,可是,她会在意,会介意。脸上已经破了相,难道连走路都不能正常吗?她好害怕,怕见到如天神般的他,她会自卑,好自卑。 如果回首,却从未后悔,当初的疯狂。 怎么办?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突然,想起了道长说的一句话,他会来找她,不,现在不要让她看到,现在的她好丑陋,一点也配不上,她要逃走,君,对不起。 掀起被子,下床,看到自己仍包扎着的左脚,眼泪又落了下来,心被硬生生地扒开了,疼得撕心裂肺,疼得痛彻心扉,君 夜深沉,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每一步走地都很艰难,每一步走的都很坚定,亦,每一步走得很绝望。 木屋左边,道长摸着胡须,看着她离去,叹息了一声,转身离去了。 这,都是命!命由人,不由天! 从月家堡出来的安月君往西边奔去,明明病才刚要好转不适宜使用内力,明明身子不舒服,快没了力气,可是,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娘子了,身体,就再也没了不适,心激烈地跳动,仿若要炸开了般,依旧好疼,可是,这次疼得好幸福,幸福地让人想落泪。 本合身的长衫此刻已经显得过于宽大,轻功飞跃,衣袂飘飘,未束着发丝的轻扬飞舞。脚上的步子越来越快,喉咙一甜,却强忍地抑制住了。 眉尖的喜悦,明亮妖魅的眼眸深处,是深深的开心,以及期盼,唇畔扬起甜甜的笑容,很傻,很痴,只为他快要见到娘子了! 拼了命的赶路,终于到了,已是深夜了,脸蛋更憔悴的不像样,灰暗暗,舔了舔干裂出血的唇瓣,感觉,很疲惫,可是眼睛却出奇地亮,因为,有一种信念在支撑着。 一路上山,眼不断地看着周围,就怕看漏掉了,眼里,心里,念念不忘的不过是那一个名字,一抹倩影。 山路很崎岖,很危险,如果是平常,他肯定轻而易举,但,现在他的体力已到了极限,好几次,摔倒差点滚落掉下去,但,千钧一发之际紧紧地握住一旁的树木。 欲走欲艰难,却欲走欲兴奋,欲走欲开心,嫣红的唇瓣扬起纯真的笑容,如孩子般,无邪单纯的喜悦,就快要到了呢,就要,见到娘子了。 终于,到了两人初遇的地方,却失望了,甚至绝望了。 娘子,在哪? 娘子,我好想你。 娘子,为何不见你的人影? 娘子,全身好疼,快要撑不下去了 月光下,涓涓流水的湖中,波光粼粼,斑驳的树影,沙沙作响,一个如仙般绝色的男子痴痴地站着,呆滞的眼神无了声息,惨白的唇瓣微微颤抖,一股绝望的死寂渐渐地蔓延开,周围,似乎很静,再也听不到了其他。 娘子呢? 妖魅的眸子里闪着深深的绝望,痴痴地大笑了起来,像是不要命了般,手狠狠地一挥,疯狂而又痴狂,一旁的树木如被砍断了,倒下,发出了巨大的响声,却感觉,依旧很静。 “噗!” 血喷涌而出,落到地上,开出一朵妖娆美艳的花朵,血从嘴角一滴滴地逸出,韵红了苍白的唇瓣,变得娇艳欲滴,却,如鬼魅般骇人。 身子仿若承受不住了,血不断地喷出,撒落在长衫,才一会儿,白色长衫竟变成了血衣,绝丽的脸蛋上亦是鲜血淋漓,从指尖滴落的是血,从口中喷出的是血,此刻,已是浑身浴血。 但,血像是止不住,依旧在滴,依旧在落。 如索命厉鬼,如妖孽霍乱,恐怖,骇人。 终于,承受不住了。 “砰!” 跌倒在地上了,闭眼的瞬间,渴望看到的依旧是那抹倩影。 好静,好静,风仿若静止了,不再吹了,湖水好似冻结了,不再流了。 叶溪倩一步一步走出去,斑驳的树影在月光下,如鬼魅般作乱,很骇人,身子不断地哆嗦了,心里很害怕,却只能蹒跚着前行。 走到一半,突然想起前几天疯狂的杀掉了司徒谦,此刻是不是还在。于是,不放心地回头,往那走去,路上留下的是她深深浅浅的脚印。 像是过了很久,终于,到了,可是,她看到了什么? 天地之中,树林之间,河岸旁边,躺着一个祸国倾城的男子,全身浴血,被染红了,眼睛紧紧地闭上了,好诡异,却又好美! 全身不停地颤抖,绝望,害怕,再也抑制不住了,不顾疼痛不堪的左脚,跑到他面前,抱起他的头,恐惧地叫着:“君,君,你醒醒,醒醒,君,醒来啊” 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哭喊,痛到了极点,泪如雨下。 “君,醒来,好不好?君,不要睡了,不要再睡了,我回来了,我们一辈子再一起,不,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我们一直在一起,好不好?醒来”叶溪倩颤巍巍的手就要抚上他的脸,可是,却又退缩了,她不敢触碰,怕,怕不再醒来了。 “君,夫君,相公,醒来啊!” 一直哭喊,可是却越来越小的声音,如哀求,更绝望了,眼神空洞了,心被挖了一个大洞,没了感觉,低头看着睡着的安月君,轻轻地笑了起来,泪却依旧如雨下,痴痴地说:“君,你又不乖了,又不听我的话了,看我追上你,不打你,你要等我,要让我欺负。” 呆呆地看着他,许久,笑了,笑得很开心,笑得很温柔,笑得很刻骨铭心,像是誓言:“君,下辈子,我们一定要在一起!下辈子,换我去找你,下辈子,换我来爱你。” 说完,紧紧地抱着他,就要奋力地咬舌,即使死,也要在一起! 这时, “娘娘子,不不要”微弱的声音响起。 叶溪倩像是被雷击中了一般,呆住了,缓缓地低头看着他,是幻觉吗? 像是过了很久,紧闭的双眼才费力地睁开,轻轻地叫着:“娘子” 这一声,唤醒了她,叶溪倩不置信地抚上他的脸,颤抖地说:“君,你终于醒了,你没死,终于醒来了。” 她,等了好久! 安月君呆住了,像是不相信般,眨了眨眼,脆弱表情,唇瓣在颤抖,如梦幻地说:“娘娘子,是你吗?真真的是你吗?我,我不是在梦中?”轻微的声音充满了渴求,支离破碎。 是梦吗?是梦也好 说着,染血的手紧紧地握住她的,不放开,轻叹了一声,甜甜地笑了起来,脸上的小酒窝若隐若现,却让人心酸,痴痴地说:“娘子,终于碰到你了,这个梦,真好,不像以前娘子都不给我碰,娘子好坏。” 眼神紧紧地缠住她,贪婪的眼神如火般,吞噬着她,眼不眨,想要就这样子一辈子。 “笨蛋!”叶溪倩哭着骂了一声,说:“这不是梦,我真的回来了,君,我真的回来了。” 可是,安月君却笑了,笑得好开心,笑得好幸福,突然眸光暗了下去,说:“娘子,你又说了,虽然是梦,但,每次听到好幸福。” 可是,梦醒了,却好疼,好疼! 叶溪倩摇着头,泣不成声,这个笨蛋!看着他苍白的唇瓣,猛地亲了上去,他吃痛地叫了一声,“好疼” 叶溪倩这才松开,看着他,说:“这下相信不是梦了吧,如果是梦,就不会疼了。” 可是,他依旧呆愣着,没动作,像是过了很久,傻傻地笑了起来,像是渴求,小心翼翼地说:“娘子,你这次出现的时间,好长,也好不一样,我好喜欢,好开心,好幸福,娘子,一直不要走,好不好?”话语里满是乞求。他要一辈子活在梦中! 这笨蛋,还认为是梦!算了,就当是梦吧。 叶溪倩笑了起来,轻轻地说:“笨蛋,我们该回家了。” “好。”安月君甜甜地笑了起来,乖乖地说道。 说着,叶溪倩就要搀扶着他起来,可是却停住了,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左脚,她不会走路了,左脚已经废了,这样子的她,她不要让君看到。 似乎,很快,她立刻放下安月君,爬了起来,就要逃开,现在,不要让他看到。 “不,娘子,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安月君立即挣扎着要站起身,可是,却又跌倒在地上了,似乎使不上力气了,站不起来了,害怕地叫了起来。 可是,脚步停了停,又继续前行,不,不要回头。 “娘子,不要离开我,不要走,不要走啊,求你了” 叫的好惨,乞求,脆弱,叶溪倩忍不住回过了头,却完全呆住了,无法言语了。 他,竟在爬,弯弯扭扭地爬着前行,一步一步,手上已经破了皮,出血了,可是,却不理会,嘴里不停地念着的依旧是那两句话:“娘子,不要走,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充满了乞求,充满了绝望。 爬过的路,竟成了一条血路,红的好可怜! 安月君,如此骄傲的一个人,天之骄子,没给一个人低头,没给一个人下跪,没对一个人笑,可是,此刻,他竟在爬,而这,只为了追他认为是梦中的那抹倩影! 眼泪一滴滴地落下,晶莹剔透,令人心疼,不是为他全身在疼,只是为了他的娘子离他越来越远,他快要追不到了。 叶溪倩突然跌坐在了地上,说不出一句话来,许久,才大声地哭了出来,她,都做了什么?她怎么会这么残忍! 这时,这种疯狂的执着硬撑着他爬到了她的身边,用着鲜血淋漓的手紧紧地抱住她,紧的不留一丝缝隙,紧的像是要嵌入骨血中,喘着气,痴狂地说着:“娘子,不准准你离开,你是我的,是我的,不准离开!” 好疼,好累,可是,不能放手,好不容易才能碰触到她,放手了,娘子就会离开了,不放开! 叶溪倩依旧哭着,她到底做了什么?他这样都是她害得,她真的好残忍!好厌恶自己,好讨厌自己! 许久,感觉到他开始颤抖的身体,立即回抱住他,在他耳边誓言:“我是你的,一直都是你的,不离开,一直都不离开,我们要一直在一起。” 紧抱着的手未松开,小心翼翼地问:“真的?” “恩,我们要一直在一起。”叶溪倩点点头,看着他的眼睛,郑重地说。眼泪依旧流,却是笑着流泪,幸福着流泪。 “好。”腻人的声音,很甜,很好听,小脸蛋儿扬起了开心的笑容,脸上有着干涸的血迹,一块一块,削瘦得厉害已省得皮包骨,合该笑起来如鬼魅,骇人至极! 可是,叶溪倩却觉得好美,美得令人心悸。 “娘子,我”刚要说话,却断了声音,昏迷了。 叶溪倩心一颤,一股骇异袭上身,紧紧地抱住他,恐惧地大喊:“君,怎么了,君,不要吓我” 在感知他胸口仍在跳动时,高悬地心稍微放了一半,看着周围,又害怕了起来,这里很久都不见一个人,如果君再这样下去,肯定会,肯定会 再也不敢想下去了,眼中突然有了一股决心,将他靠着自己,抓住他,小心翼翼地转身,蹲了下来,背着他,身子的重量都靠到她的身上,咬着牙站起来,却失败了,再站起来,又失败了,试了不知道多少次,终于,成功地将他背了起来。 此刻,额头上已经出汗了,她艰难地走着,一步一步,左脚已经出血,疼得厉害,可是,强忍着,每一步都踩地重重的,就怕不稳将安月君摔了下来。 可是依旧摔倒了,害怕地爬起来,慌张地看安月君有没有受伤,可是,却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想到自己的双膝已经快没用了,整只脚都快没用了,甚至整个人都要快废了。 一次又一次地摔倒,一次又一次地摔倒。 叶溪倩全身没了知觉,眼前越来越模糊,却死死地咬着下唇,知道出血了,才清醒了,此刻,只有一个信念在支撑着她,君,她要君没事,她要君好好的。 她的左脚恐怕早就没用了,可是,她不在乎了,一命换一命,她心甘情愿,更何况,只是一只脚换君的命。 不知不觉,已是黎明了,叶溪倩还在走着,在死命支撑着,已经晃晃悠悠的了,双腿已在不停地打颤,像是过了很久,终于,到了,在看到木屋就在不远处时,松了一口气,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已经过了五天,叶溪倩仍在这个才躺过的床板上,想要抬左脚,却怎么也抬不起,没知觉,苦笑了,终究还是废了。 “女施主,贫道曾一再告诫,但,终究还是这样的结果。”道长走了进来,平板地说,没有责怪,没有生气,因为,这些都是命! “呵呵,道长,如果以我一条腿换君的一条命,有何不可,我还很开心呢。”叶溪倩看着远处,笑着说,这笑好温柔,好美,突然,眼神里出现了慌张,害怕地问:“道长,君,他怎么样了?” “女施主放心,他此刻正在隔壁睡着,也快醒了,身上的伤只需好好调理就行了。”道长轻声安抚道,叹了口气,情字伤人啊!睿智平和的眼里满是钦佩,“贫道平生很少有钦佩的人,可是,这一次,真的很佩服你,女施主全身都受伤着,竟然将一个大男人从半山腰背到山顶,这连一个男人都无法做到。” “一点都不重,他都瘦了好多。”叶溪倩眼底满是心疼,不停地喃喃自语:“看来回去要给他好好补补了。” 说完,又抬头说:“道长,我要去看他。” “女施主无需跟贫道说,一切都是女施主决定。” 叶溪倩点点头,立即下床,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急急地走到隔壁房间,却见安月君睁着双眼,空洞地看向半空中,喃喃自语:“娘子又不见了,不见了,不见了,果然是梦,是梦” 声音里好绝望,说着,就要爬起来,却被叶溪倩制止了,大声地叫:“君,不准动,好好躺着!” 安月君动作停住了,愣愣地转过头,空洞迷茫的大眼看到她时,渐渐地,瞳孔放大,只觉得眼前一花,就已被人紧紧地抱在怀里,身子不停地颤抖,一遍又一遍地叫唤着:“娘子,娘子,娘子” “在,在,在”叶溪倩一遍又一遍地应着,很温柔。 “娘子,你真的回来了,我是不是在做梦?”他始终不相信,他娘子已经在他眼前了,在他怀里了,在他的生命中了。 “你说呢?” “感觉好真。”安月君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恐惧,怕她再次离开的恐惧,可怜兮兮地说,好呆。 果然,还是认为在做梦! 一直抱着,一直不松开,许久,叶溪倩无奈地说:“可以放开了吧,去好好休息。” “不要。” “放开!” “不!” “” 叶溪倩突然脑中念头一闪,转身就要离去,却被紧紧地抱住,慌张地说:“不要离开,不准离开,不可以离开” 眼看到角落的绳子后,吃力地拖着他走到那,拿起来,将自己和他的手绑起来,随后问:“这样行了吧,我肯定不会离开。” “不要。” 无奈之下,只能脱了鞋子,爬上床,两人紧紧地抱着睡觉。 “君,如果我的脚废了,不能走了,你会怎么样?” “我做你的脚,天天抱着你,娘子想去哪就去哪。” 没了声音,因为她已经满足了。 突然,担心地问道,“君,辰儿和晏儿怎么样了?” “不知道,娘子放心,应该没死。” 没了声音,因为她已经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什么叫应该? 两天过后,终于,费劲心思,才让他明白,这不是在做梦,终于,整天露着傻兮兮的笑容,天天说着傻乎乎的话,笑容甜腻得让人心里亦是甜甜的,但,紧紧地被抱着,到哪都拖着一个拖油瓶,变得更为粘人。 “君,放开了吧。”叶溪倩无奈地看着这个都抱了她好几天的人儿。 “不要。”依旧回答的很坚决,安月君可怜兮兮地说:“我要把以前没抱的都抱回来,回家把以前没做的都最回来。” “”没了声音。 许久,叹息了一声,不确定地说道:“娘子,你终于回来了。”终于,终于回来了,他,终于等到她了!等了好久,可是,好幸福! “恩。”眼眶微微湿润了,他们终于在一起了。 “娘子,我只在乎你。” “恩。”她明白,他在告诉她,他不在乎世俗的目光,她无论变成怎么样,他都会爱她。 “娘子,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分开了。是不是?” “恩。” “娘子,我好幸福。” “我也是。” “娘子,我们回家吧。” “等你病好了。” “娘子” 好久未听到的撒娇声,终于又响起了。 啊,这一刻,好温暖,好让人感动。 半个月后,两人病好后,告别了道长,离开了,本来可以一路游玩着回来,叶溪倩也挂念着辰儿和晏儿,急急地赶回去了。 到了月家堡,走进去,越来越心惊,这怎么变成这样了?好荒凉,子明湖似乎有一股恶臭传来,花草树木几乎都凋谢了,假山没了,凉亭踏了,到处是残垣断壁。偌大的月家堡,好冷清,好空! 走着走着,就要到沁雪阁,突然,迎面走来一个人,他抬头看到他们,呆住了,可是,脚上的步子未停,还没等叶溪倩喊,他就“砰!”的一声,撞上前面的一棵枯树。 “杨伯伯,怎么好久没见,变傻了?”叶溪倩轻笑着说,眼却红红地,终于,又回来了。 杨和依旧呆愣着,显然回不过神来,旁边传来一道声音,“倩倩,欢迎回来。” 转头,看去,齐天放正缓缓地走过来,嘴角噙笑,依旧俊美如厮,还没等叶溪倩反应过来,另一道身影跑了过来,到她跟前,将怀里的东西往她身上一塞,开心地说着:“啊,倩倩,你终于回来了,我要解脱了。” 显然是杨若儿。 叶溪倩低头一看,是辰儿和晏儿,没想到,都这么大了,粉嫩圆嘟嘟的脸蛋儿,光滑细腻,乌溜溜的大眼不停地转动着,甜甜地笑着,小酒窝若隐若现,显然,是某人的缩小版,胖嘟嘟的手和脚不停地乱舞着。 叶溪倩逗弄了一番,看着他们可爱的样儿,笑了起来,将他们紧紧地抱在胸前,没想到,他们却不给面子的大哭了起来,哭得好厉害,声音响亮而大声。 “宝宝,不哭,乖,不哭” 叶溪倩手忙脚乱地轻抚哄骗着,因而,忽视了一旁不高兴的人儿,紧紧地抱住她,撒娇:“娘子,不要不理我,随他们去,还是” 这边,杨和突然清醒了过来,开心地大叫:“夫人终于回来了,夫人终于回来了”眼眶红了,高兴地手舞足蹈。 而还有一对情侣正在吵闹中,“若儿,回去吧,成亲的日子快到了。”低声下气的讨好声音。 “不要,倩倩才回来,我很想她,再等一个月。”很是任性的声音。 “若儿” 此刻,好不热闹! 微风拂过,吹散了月家堡的冷清,荒凉,变得热闹了起来,而以后会更热闹,不是吗?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