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古之疯花血爚》 全球首发 “安宁”听到这个名字,坐在总控室里的直男震惊地抬起了头,他看向监控里那个被所有人注视着的女人,那个曾经和他们疯狂玩乐3年后,又突然人间蒸发了3年的朋友。。。与此同时,站在他身后的男人满脸跅弛不羁,嘴角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 上海的九月,还是那么的炎热。在徐汇滨江,一场占地1900多平的发布会,几乎把全球的热度都聚集到黄浦江畔边,那只直径接近50米的巨型球体装置上;现场200多家媒体整装待发,而正在观看现场直播的观众们也都在静静等待那万众瞩目的一刻。 “直男不是说了,球幕东侧要加50个防爆铁马怎么只加了30个还有,麦麸过敏的总归有8位,他们的晚宴餐品千万别弄错了”身穿badyschka当季秀款的jessica从球体入口处,大步流星地走向总控室,一边略失优雅地对着蓝牙耳机里的人叫喊着,一边接过身边小助理递过来的文件。 “我亲爱的jessica姐姐,还有20个铁马,保洁阿姨正在清洁,1点之前会全部摆放到位麦麸过敏的餐品是单独准备的,名单已经和每个部门的负责人核对过3次啦不要这么焦虑,会长皱纹的”总控室内,活动公司项目负责人倪智楠捋了捋上周新买的di一r套装,对着手机屏幕照了一下自己喷满发胶的头发后,立刻转身查看着监控里每个部门的工作进度。毕竟是第一次负责如此大规模的发布会,平时看似不靠谱的他,这次可一点都不敢马虎了。 “我怎么可能不焦虑”倪智楠一转身,就被瞪大双眼,两手叉腰的jessica吓了一跳。 看着丝毫不紧张的倪智楠,一股无名火直冲jessica的大脑:“fsi是我老板花了多少心血的项目为了能在国内首发,她就差住在飞机上了如果这次发布会和内测有任何问题,你和我都要完蛋” 见jessica越发焦躁,直男连忙安抚道:“放心啦我老板今天也来唉我怎么敢出错再说了,这三个多月,我们这对最佳拍档,什么时候出过问题啊” 对了,忘记说了,没错,一身di一r的倪智楠,就是那种看着像直男,实则是女生最喜欢的贴心gay蜜。 反正直男就是有这样的魔力,无论你的脾气有多臭,他都可以让你瞬间消火。刚刚还青筋爆出的jessica,被他这么一哄,立马放松了不少,还撒娇式的翻了个白眼:“最好是啦” 到了下午16点30,游戏行业大佬c世界顶级职业电竞选手c知名电影制片人c导演c娱乐圈顶流明星等150位社会名人陆续走完全长50米,全球仅有3家公司可以提供的10k多媒体投影红毯,并在高科技互动签名墙上留下了全世界第一批体验fsi的见证勋章,然后逐一进入球体内部的休息室等待开幕。 晚上19点,结束了红毯和单采环节,所有依次出示专属手环进入球幕。球幕内部共有16张晚宴桌,每张桌子配有10台特殊座椅,而座椅的外形是一颗细长的雾面质感的黑色蛋壳。 当进入球幕的那一刻,无一不被360度穹顶屏幕播放的10k裸眼3d影片所震慑到。 “所有入席完毕,盘古之力fsi发布会及内测晚宴正式开始。”对着蓝牙耳机里的各部门负责人发布完指令后,jessica深吸一口气,祈祷着剩下的内容一定要顺利完成。 今天的发布会没有老套的主持人,而是由球幕直接播放此次项目的内容。10k的高精画质,加上超强的裸眼3d效果,再配合那好像生化危机里成年版红后的磁性嗓音进行全程立体环绕式解说,前所未有的沉浸式视觉和听觉体验让每个人都赞叹不已。 “欢迎来到盘古之力fsi:fusenryerceti一niersivevirtuar一eygga全感官知觉沉浸式虚拟角色扮演游戏。fsi通过神经感知设备,利用休体舱使玩家安全地进入身体休眠状态;运用脑部神经外接传感装置,将玩家的大脑感知神经接入360度球幕镜心系统中,根据玩家所选游戏人物将对应的数据传输至大脑,包括游戏故事的背景c玩家所选人物的身份c能力以及相关人物的基本信息;为了保证玩家的沉浸感,系统将阻止大脑说出不属于游戏世界的人物姓名;除此之外,游戏没有任何限制,只需根据所选人物,自由开启一段从视觉c嗅觉c听觉c味觉c触觉全方位身临其境的奇幻旅程;fsi利用科技,让玩家完全融于游戏中,而整个系统运作于玩家的潜意识层,该层的反应速度是显意识层的三万倍,所以每次游戏只需10分钟。” 影片播放结束,所有人还在思考刚刚的这些内容时,晚宴开始了。今晚的每一道餐品 都是根据发布会主题精心设计的,每上一道,球幕便会播放生动的介绍;整场晚宴完全不同于以往那些枯燥无聊,食不知味的传统宴席,惊艳程度几乎满分。 在享用完甜品后,球幕突然开始播放一段文字,一段介绍今晚发布会真正主角的文字:惊奇游戏有限公司创始人c游戏概念设计师c盘古之力fsi的创作者安宁。 “jessica果然保留了这个老土的环节。。”安宁为这突如其来的“惊喜”苦恼了05秒后,用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回应着所有人的掌声。尽管内心一万个不愿意,但在看了一眼“奸计得逞”的jessica后,一身黑色礼裙,齐肩棕色短发的她还是起身走向了主舞台。 “希望发布会的形式和晚宴的食物,没有让大家失望。至于盘古之力究竟可以给在座的各位带来什么样的感受,我想所有的语言都太苍白了。时间宝贵,现在就让各位亲自体验吧”拿着上台前,jessica递来的稿件手卡,安宁一个字也没有读。只是用了简短的三句话,便草草结束了晚宴发言。这让所有人都有些惊讶,毕竟如此规模的发布会,作为创始人怎么也该来上一段至少十分钟的演讲吧当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也还没来得及鼓掌的时候,晚宴桌突然自动下降,而160台黑色蛋壳椅也开始同步自动调整位置,形成一个巨大的圆形,椅背朝内,椅面对外,然后轻微向后倾斜;原来这就是休体舱,角度调整完毕后,球幕开启了游戏画面;所有人的表情都从不知所措转变为目瞪口呆。 “欢迎进入盘古之力,请正确佩戴传感装置,开始游戏。”休体舱的右侧弹出了一副好像蓝牙耳机的装置,所有根据提示一步步开始了他们的体验之旅。。。 10分钟后,150位陆续退出游戏,此起彼伏的惊呼声瞬间点燃了球幕内部 “盘古之力内测完成,请将传感装置留于休体舱内,根据球幕的方向指引,有序离开球幕,感谢您的参与。” 这时,大家才发现现场除了安保人员c晚宴的服务人员外,惊奇游戏有限公司的人,包括安宁全都不见了。 这谜一样的操作,有哪一场发布会刚展示完产品,主创人员就全体失踪,丢下这么多不交际就这么结束了走出球幕的150位,虽然对于安宁的做法一头雾水,但当见到媒体时,依然难掩激动的情绪,纷纷表示盘古之力的面世不仅会彻底颠覆游戏行业,更有可能改变整个世界。。。 发布会结束后,工作人员开始清理场地,jessica激动地冲进总控室,紧紧抱住直男:“太感谢了辛苦了3个多月,今晚的发布会非常成功完全符合我老板想要的内容” 直男虽然还没有从安宁突然出现的震惊中缓过来,但的确今晚所有人的反应证明了他为这个项目付出的一切努力都是值得的。 “你才是最辛苦的不过,我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你老板要让你们在游戏结束前都离开现场,不要接触啊”果然,对于这个操作,连直男都忍不住的好奇。 “因为我老板说,凡是体验过的人,一定会对这个项目有各种想法,但她并不想把这个技术运用到其他地方,她只想做好这个游戏。”彻底放松的jessica脱下了高跟鞋,从她的chane包包里拿出了一双人字拖,这个完全不符合她人设的举动,让直男觉得好笑又心疼。一个小女生扛这么大的项目,现在总算可以稍稍地褪下平时全副武装的面具了。 此时,在球幕另一边的专属休息室内,安宁放着音乐面无表情地发着呆;而那个在总控室里站在直男身后的男人突然推开了门,他晃着手里的酒杯带着些许责备的语气说道:“原来你这半年多不怎么和我联系,就是在折腾这个” 回过神来的安宁抬头一看,立刻露出了放松的笑容。因为眼前这个人是世界上最懂她的人束晓玮,与安宁相识9年的好友。相似的性格c刻骨的经历c让他们比其他人更懂得彼此,这也是为什么,安宁3年前突然消失,唯一知道真相的只有他。。。 见到束晓玮,安宁略带疲惫但难掩喜悦:“我今天才到的上海,想着明天约你吃饭,好好和你负荆请罪没想到jessica找的活动公司,居然是你开的。” “我以前就随口和你说了我公司的名字,连做什么的都没和你提过,你就这么放在心上啊”还是和以前一样,束晓玮总是一副潇洒不羁的宿醉气质,颓废里还带着点嚣张。 安宁:“其实今天看到公司名字的时候,我还不敢肯定。后来我看到了直男,你去年不是说他到你公司上班了嘛,所以再傻也该猜得到吧。” 束晓玮:“你要是傻,那这世上就没几个聪明人了。。。。对了,既然回来了,要不要和大家聚一聚。八公一直在找你,其他人。。。偶尔也会打听你的消息。毕竟,今天这发布会一开,他们都会知道你回来了。” 其实即便束晓玮不提,安宁也会和所有人重聚一下:“好啊,反正发布会结束了,我之后基本都会呆在上海。” 束晓玮:“行啊,那我尽快安排。” 安宁:“嗯。” 重逢 凌晨12点,刚坐上出租车的直男,立刻把今天的事微信了葛甜;虽然对外号称自己是很多人的贴心gay蜜,但只有葛甜是真正被他放在心上的人,可能因为两个人的性格太相似,也可能因为他们都在彼此最艰难的时刻陪伴在彼此身边的缘故吧。 直男:“我上车了,总算顺利结束了。” 葛甜:“快回家休息,明天找你午饭。听说今天电竞大神小风风c还有我”老公“波波也来了早知道叫你带我去了” 直男:“嗯,不止呢,你最喜欢的几家游戏公司大佬都来了。不过,这些都不算什么,你猜我今天看到谁了” 葛甜:“谁啊能比我家波波还炸” 直男:“安宁。” 葛甜:“什么发布会上看到的你有没有和她说话她有没有说她这三年去哪儿了干什么了不对啊,你们今天这个发布会去的不都是行业大佬或者超级顶流吗她怎么会去她在哪家公司上班吗” 隔着屏幕,直男都能猜到葛甜现在的表情有多震惊和夸张:“你绝对猜不到,她就是今天这个游戏的幕后创始人,游戏公司的真正老板我也是到了晚宴的时候才知道的,等我忙完,她早就走了。” 葛甜:“那束晓玮呢,他们不是关系很好吗他知不知道这个事情啊你有没有问他” 直男:“不知道啊,他今天是来了,不过我一直在忙,也没和他说上话,他好像晚宴结束前就走了。” 葛甜:“她居然这么有钱该不会是傍上什么老板了吧” 直男:“应该不是,投资人就是她,而且她还是这个游戏的概念总设计师,我觉得她瞒着我们的事情还挺多的。” 葛甜:“概念总设计师她什么时候学的设计啊天啊,明天群里会炸开吧” 直男:“应该会吧,毕竟她以前就是个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疯疯癫癫的刁蛮小姐,谁会把她和事业女大佬联想到一起啊。” 葛甜:“她有刁蛮小姐的气质吗顶多是个霸道任性的女生罢了。不过,如果她真的是自己这么有钱,以前那副样子可能就是公主病吧。她今天很事业女大佬吗” 直男:”嗯,今天她还蛮不一样的。。。不说了,我到家了,先去洗澡休息了,累死我了,安安“ 葛甜:”嗯,安安。“ 放下手机,葛甜一脸不可思议的自言自语道:“居然是游戏公司的老板,呵,怪不得总是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 安宁的突然出现,让她回忆起了过去的种种。。。 7年前,刚从大学毕业的葛甜在一家时尚品牌的市场部工作。而在这个行业里,你要是没背景c没钱c没人脉,就注定了永远也融不进圈子里,也不可能往上爬。好在,虽然前面说的这些,葛甜都没有,但她长了一张人畜无害的初恋脸,带她的又是行业内稀有的直男此处的直男是指真的直男,还比她年长不少,所以让她少吃了一些行业新人都会吃的苦;再加上进公司没多久,葛甜就在集团年会上,和兄弟公司的部门总监谈起了恋爱。 很快,她成了公司的知名人物也变成了集团内人人八卦的小红人;爱情和事业上的顺风顺水,让她沉浸在各种“幸福”里整整一年。 慢慢的,她变得有些恃宠而骄,不知天高地厚,明里暗里都得罪了不少人。 到了第二年,一直被她当作结婚对象的恋人出轨了2次,直到这个男人明天就要stday了,她才发现她是最后一个知道他不仅已经辞职,还做好了去别的城市工作的准备;祸不单行,她的上司因为被高层排挤去了别的公司,事业上再也没有人可以给她保驾护航,那些原本每天都对她笑脸盈盈的同事们c朋友们各个都成了变脸大师,从前的热心c宽容c好说话变成了冷漠c刻薄c处处刁难。 自此,她的人生便开始跌入了深谷,而早已习惯“高高在上”的葛甜,又怎么能忍受被扔进泥潭呢 于是,她开始大手大脚,买各种名牌包c潮牌,用这些外在的物质满足自己的虚荣,打造出一个不缺钱的小白花人设;除了这些,全上海的网红夜店,她几乎每个星期都要去一遍,就算是刷爆自己的信用卡,也一定要在朋友圈让所有人看到,她的生活精彩无比;至于爱情,她再也没有谈过一段可以维持超过3个月的恋爱,男人似乎只是她解决生理需求的设备。 就在她忙于参加各种局的时候,一次曾经合作过的广告策略叫她一起去唱k,也正是这次,她认识了安宁。 组局的人叫蔡梓骏,因为是圈里出名的八卦天王,所有人都叫他八公。 虽然已经是6年前的事了,但葛甜依然清楚记得,那天走进包房,第一眼就看 到了坐在c位,因为玩骰子输了连喝了3杯sh一ts的安宁。她漂亮得太过张扬耀眼,太过具有攻击性;而这种类型的女生,通常不会有什么女性朋友或是闺蜜。 不过,出乎葛甜的预料,安宁的个性,热情得和她的长相完全不匹配。因为她,那天在场的所有人很快就打成了一片,到了凌晨3点,不少人都喝醉了,安宁却没有和任何一个男生结伴,而是自己一个人飞快地上了出租车。虽然看不懂她到底是什么来历,但葛甜觉得和她一起玩,好像还挺开心的。 后来葛甜加入了八公的群,每个月都会有各种局;渐渐地人越来越多,走了一批,又来了一批,最后就剩下了12个人。。。。。 慢慢的,她和安宁成为了朋友。有一次,因为刷爆了信用卡,加上网贷还款到期,葛甜连打车的钱都拿不出来。走投无路之下,她问安宁借了1万块,理由是自己最近花钱太多又碰巧朋友生日等等,安宁打了1万块给她,然后随口说了一句:“女孩子还是要量力而行的好。” 因为这句看似漫不经心又好像十分自大的提醒,葛甜觉得自己骄傲的自尊被傲慢的安宁羞辱了,虽然当时她嘴上依然乖巧地说着:“嗯,知道了谢谢亲爱的宁姐,我以后不会啦” 但从那以后,她开始刻意和安宁保持着一定距离,两个人的关系比普通朋友热络一些,却永远也称不上真心的好朋友。 之后,在他们这群人一起相处的几年里,葛甜始终保持着单身又清纯的形象,但其实,她早已老练到让所有人都无法察觉,此时此刻一起玩的团体里,有一个就是昨晚在她床上和她做了一夜的人。 现在的她是一家奢侈品牌的市场部经理,依旧是工资追不上卡债,依旧是努力维持着业内知名红人形象的打工人,依旧是那张人畜无害的初恋脸。。。但曾经柔弱的小白花,现在变得个性张扬,尤其在安宁消失的三年里,她越来越像一个话事人。 第二天,各大媒体的报道c微信大号c微博热搜c微视c抖音。。。把原本快沉到底的微信群炸了起来。 je y金妮:“你们看到微博热搜了吗安宁回来了” 韩瑞昇:“” 虞怡芝:“看到了呀,那个发布会不是直男他们公司做的吗直男,你昨天见到安宁了她真的是游戏公司老板” 八公蔡梓骏:“什么安宁回来了她还好吗直男” 直男:“是啊,昨天见到她了,本来想和你们说的,但下班回家太累了,倒头就睡了。我没和她说上话,昨天太忙了。。。” 筱晓琦:“惊奇游戏有限公司创始人,还是游戏的概念总设计师,她居然会设计,我怎么不知道直男” 直男:“我也是昨天才知道啊。。。” 葛甜:“他真的是昨天才知道。。。” 于峯:“琦琦,你不知道太正常了吧,连我都不知道才不正常” 筱晓琦:“。。。。。。” 韩瑞昇:“。。。。。。” 曹文聪:“咦为什么她不知道太正常,你不知道就不正常于峯” 韩瑞昇:“咦为什么她不知道太正常,你不知道就不正常于峯” je y金妮:“咦为什么她不知道太正常,你不知道就不正常于峯” 束晓玮:“八公群主,麻烦一下所有人,明天晚上7点,外滩源空蝉,安宁请大家吃饭。” 八公蔡梓骏:“好” 最后的晚餐 晚上7点,所有人都提前到了。上次那么人齐,还是半年前,八公的生日局。 在空蝉的包房里,葛甜c直男c筱晓琦c虞怡芝c冷浩宇c八公蔡梓骏坐在靠门的一排; 曹文聪c于峯c韩瑞晟cje y金妮c束晓玮坐在面对门的那一排。 韩瑞昇和je y的中间是主位,他们自觉地留给了安宁。 坐下没多久,葛甜拿出了arni的气垫,一边补着口红,一边吐槽公司里的小哥哥越来越不好看;一旁丰满了不少的筱晓琦感叹到年纪大了,越来越容易过劳肥,而八公和曹文聪则一句接一句的嘲笑她嘴上说着要减肥,却一顿比一顿吃的多。。。 大家热络地聊着天,而漫不经心听着他们嘻嘻哈哈的冷浩宇总是时不时往门的方向看去,而每一次都会被虞怡芝发现。 到了7点10分,穿着白色衬衫c蓝色牛仔裤的安宁一进门,曹文聪就第一个叫了起来:“哇老板来了,欢迎老板”,接着所有人都跟着起哄。 换做以前,安宁可能早就破口大骂了,但现在的她只是浅浅地一笑,然后径直走向主位。 入座后,她依旧继续对着大家露出职业笑容:“不好意思,迟到了,路上有点堵车。” 对面的八公故作轻松,却怎么也藏不住激动地略有颤抖的声音:“不要紧等会儿多喝几杯就好了” 曹文聪:“咦几杯就够了吗消失了三年,怎么也要喝上三天三夜吧” 就这样,大家又开始了你一句我一句的轮番轰炸,互相抬扛,看着这些熟悉的人,熟悉的事,安宁笑了笑:“没问题,你们说喝多少就喝多少。” 一直在旁看戏的束晓玮一脸坏笑,立马叫服务员把他带来的6瓶十四代龙泉大吟酿拿了出来:“安小宁,吐的时候可别后悔现在说的大话哦” 此时,痴迷清酒的韩瑞晟一把拿起酒瓶,眼冒绿光:“十四代束老板可以啊这么大手笔” 八公:“到位了到位了今天绝对到位了” 见大家这么高兴,束晓玮一边打开酒瓶,一边对着安宁贱笑:“这可不是我买的,安老板给我赚了那么多钱,羊毛出在羊身上。再说了,才6瓶,肯定不够。” 安宁撇了一眼束晓玮,满脸写着“拿你没办法”的无奈:“没关系,喝完了再点其他的。” 葛甜:“这么多酒,要喝到几点啊,这里好像10点就关门了。” 筱晓琦:“我不能喝太多,明天还要去健身。” je y金妮:“对啊对啊,不能喝太多,会老的快10点可以了,老年人要早点回家休息。” 女人们的心思,束晓玮总是看得清清楚楚,喝了一口酒,他歪着头看着葛甜:“不用担心这里的老板和安小宁熟得很,我们想喝到几点就喝到几点。” 不算尴尬的开场,总算让安宁放松了一些,大家有说有笑地开始吃吃喝喝,好像过去的三年,所有人都在,谁也没有离开过一样。。。。。。 三年半前 “就我们几个啊”一进纯k的包房,虞怡芝就忍不住开始吐槽。 八公:“对啊,问了一圈,葛甜说她有事c筱晓琦等会儿到,于峯c冷浩宇c老韩都不来,晓玮说他在路上。” 直男:“无所谓啦,我们几个也能喝。” 虞怡芝:“人也太少了吧,早知道就定小包啦。” 曹文聪:“于峯出差,老韩好像还在生八公的气吧。” 直男:“生什么气啊” 八公:“这也能怪我啊那他是叫小女生帮他买咖啡,没给钱啊。” 曹文聪:“他又不是故意不给,当时给忘了,后来不是给了嘛。” 八公:“那不管,当时就是没给,小女生又没说谎“ 虞怡芝:“你怎么知道的啊你认识那个小女生啊” 八公:“我们公司是老韩他们集团那个啤酒的ancy呀,本来应该是他和我对接工作的,结果现在都是那个小女生来对接,然后她就和我吐槽了呀。” 坐在一旁的安宁埋怨了八公几句,怪他不该不相信老韩,还到处去说这事,八公只能自罚几杯,然后不情不愿地承认了错误。 几人喝到1点多,因为人太少,大家很快都醉了,安宁却很清醒,一直在照顾吐了好几次的虞怡芝。 最后所有人都歪歪扭扭地走了,只剩下他们两个还在包房里。 无奈,安宁微信了冷浩宇,问他有没有空来接虞怡芝回去,但他却冰 冷地拒绝了。 看着不省人事的虞怡芝,安宁只好叫服务员帮忙把她抬上车,带着她去了自己住的地方。。。。 现在 虞怡芝:“安宁,你手机响了。” 回过神的安宁看了眼手机:“我出去接个电话。”其他人也顺便出来抽烟c去洗手间。 电话是jessica打来的,她和安宁汇报这两天总共多少媒体想要预约采访,还有多少业内大佬想要约她吃饭,以及之后公测和正式启动的进度安排。。。 安宁:“嗯,都拒绝吧。进度方面,我没有问题,你把控就好,至于外滩的场地,我还是想再去看一次,你安排吧。” 挂了电话,安宁一转身,便看见冷浩宇在身后等着她。 两人对视了几秒,安宁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刻意避开,而是微笑着走向冷浩宇:“你怎么也出来了,在等我吗” 眼前这个整晚都在微笑,沉稳内敛的安宁让冷浩宇有些茫然,他不确定她还是不是原来那个疯疯癫癫c贪玩任性的女孩 他不知所措地笑了笑:“嗯。。。看你出来那么久,担心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安宁:“没什么,就是工作上的一些事。我们进去吧。” 看着安宁往前走去,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拉住了她的手臂,却又因为她淡然的眼神,慢慢地收了回去:“今晚还没机会和你说上话,你现在好吗怎么开始做游戏了当时你突然消失,是不是因为。。。” 安宁:“我很好啊其实之前是因为家里突然出了些事,需要我尽快赶回去处理,我原以为很快就可以搞定的,没想到拖拖拉拉耽误了很久,等事情处理完,我又开始忙公司的事,一忙就三年过去了。不过,大家好像都没怎么变,还是和以前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安宁平淡地说着这些,冷浩宇的心却空空荡荡的:“是吗,我还以为。。。。” “你们怎么还不进去啊在聊什么呢”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虞怡芝一把挽住了冷浩宇的胳膊,还是和以前一样,有他的地方就一定有她。 安宁:“没什么,我们进去吧。” 望着独自走在前面的安宁,冷浩宇的眼神有一种说不明的情绪,是难过是愧疚是不舍还是遗憾 推开包房的门,看到这些熟悉的面孔,明明大家都很年轻,却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想来,实在是奇妙,这样一群毫不相干的人为什么会聚在一起呢 而这些年所有的回忆,一下子就从安宁的脑子里全部跑了出来。。。 缘起 21岁那年,安宁找到了一份在一家医药用品公司的文员工作;和大部分初入社会的职场小白比,安宁的表现更为软弱无能。结果可想而知,现实社会狠狠地“教训”了新晋打工人。倍感挫折的安宁第一次去了巨鹿路的酒吧。坐在吧台的角落里,她点了一杯鸡尾酒,刚喝上一口便放弃了。如此腥涩的东西,她想不通为什么电视剧里只要有不开心的情节出现,主角就非喝不可 第一次借酒消愁失败,无奈的安宁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排解心中的苦闷,于是她准备离开酒吧,等回到家中抱紧自己的兔娃娃大哭一场。当她刚从吧台椅站起来时,两个醉酒的男人走到她面前,装傻卖疯地想趁机占她的便宜。眼看安宁快要招架不住,一个比她大几岁的女生,立刻叫上保安冲了过来,帮她赶走了这两个无赖。 而这个热情仗义的女生,之后不仅成为了安宁生命中最重要的朋友,也是因为她,安宁的一生被彻底改变。。。 她上下打量了安宁一遍,心中实在不爽,为什么老天会把这副妖艳众生的皮囊塞给这么一只小白兔:“你这没见过市面的样子,和你的长相也反差太大了吧不会喝酒来什么酒吧啊,女孩子做什么都要量力而为,勉强的结果就是刚刚那样。” “啊哦。。。刚刚。。。谢谢你。”惊魂未定的安宁被她这一大串劈头盖脸的吐槽彻底给说懵了,除了感谢,也不知还能说些什么。 见安宁如此傻白甜的憨样,女生忍不住大笑起来,然后好像大姐大一样拍了拍她的肩膀,略显“社会”地说道:“没事儿,我最烦这种酒量差还没品的男人。我叫小白,你要是想谢我,请我喝一杯吧”“好啊,我叫安宁。” 就这样,两个性格完全不一样的女生成为了好朋友。后来,安宁还去了小白工作的活动公司上班,成为了她的下属。看着工作时气场全开c雷厉风行的小白和生活中大笑大闹c贪玩疯癫c有时还有些小粗鲁的小白,都让安宁越发地羡慕和崇拜。她喜欢她的自信c洒脱c勇敢c果断c仗义,就连火爆的脾气,在安宁看来都是独一无二的优点。 有一次小白带着安宁去夜店玩,也是那一次她认识了束晓玮。 那天晚上,刚坐下来没多久的束晓玮,似乎一眼就看出了安宁和其他人的不同:“你是来体验生活的,还是想证明自己可以养活自己” 面对突如其来的质问,安宁明显有些措不及防:“你说什么”,见她一本正经的模样,束晓玮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嘲讽:“没什么。”看着这个没有礼貌还莫名其妙的男生,让当时的安宁怎么也想不通他怎么可能是小白的好朋友。但,人的缘分不就是这样的莫名其妙吗 过了一个月,在一次饭局上,束晓玮接了个电话就冲出了餐厅。 小白拉着安宁追了上去,刚到门口,就看见站在马路上的束晓玮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慌乱地招手拦车,着急而又无助。这时,小白还是像个大姐大一样走到他面前,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我开车了,送你吧” 第一次面对这种突发状况的安宁什么也不敢问,只是默默跟着坐上了车。一路上,三个人都没有说话,小白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医院,跳下车的束晓玮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到了抢救室门口;整整5个小时,他瘫坐在地上,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虽然没有撕心裂肺的哭喊,但依旧能让人感受到那绝望的痛苦。 “在抢救的是晓玮的妈妈,她病了十几年了。”坐在抢救室门口的椅子上已经2个小时了,小白终于打破了沉默。“那。。。他的爸爸呢” 安宁记得,小白叹了一口很长的气,然后把束晓玮的故事告诉了她“他爸从来不管他妈,自从晓玮出生后,他爸妈感情就不好。陪着晓玮长大的就只有妈妈;虽然父母都是富商,但晓玮的童年并不快乐,他爸很少回家,偶尔出现,也都是不欢而散收场。后来他妈病了,他爸回家的次数就更少了。晓玮念大学后,他爸突然来找他,非要他出国留学,还要他毕业后去自己的公司工作,晓玮不肯,父子俩大吵了一架。那天之后,晓玮就说这辈子都不会靠他爸,要靠自己照顾妈妈,他的人生由他自己来决定。这些事都是晓玮自己告诉我的,他以前做过我的实习生。” 原来,看似玩世不恭的男孩,生命里早就承受了太多的苦楚。也许,所有的放荡不羁只是为了隐藏自己的在意和不舍。想到自己对他的误会和不友善,安宁突然心生愧疚起来:“原来是这样。。。” 一眼就看穿了她的难过和内疚,这次小白没有嫌弃她,反而有些心疼“其实,我刚认识这小子的时候也不喜欢他,但接触久了,你会发现他特别的好。而且我觉得你们两个挺像的。”“我和他哪里像啊”看着安宁一脸不可思议的傻样,小白不禁笑了笑:“你们两个 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但却都没有那种上流社会的优越感,你们的心都很善良,尤其是你,虽然看起来懦弱无力的,但骨子里有种倔强,就是这股倔强让我觉得你和晓玮特别像。”“小白。。。”安宁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自己的背景,她没有想到平时大大咧咧的小白竟如此细心“拜托,你一个人住在愚园路的老洋房里,就你那点工资都不够你平时打车的。你以为我傻啊。”“我。。。” 这时,抢救室的灯灭了,束晓玮的妈妈总算度过了危险期。而安宁和束晓玮的关系,也从那个时候开始,慢慢地由看不顺眼变成了朋友。 之后的一年,他们三个人的感情越来越好。在相处的过程中,束晓玮无意发现,安宁的父母居然是全国电子科技产业的龙头大佬,而她的家族和自己父亲这边是几代的世交,最有意思的是他还和这位伯父吃过好几次饭。 至于他为什么从来没有见过安宁,是因为这个女孩从出生就被所有的医生认定她活不过十岁。原来,安宁从小就得了一种十分罕见的中枢神经系统疾病,这个病的患者都活不过十岁。发病初期,患者的视力会突然下降,下肢肌肉也会逐渐开始不受控,导致患者极易摔倒;到了中期,患者的膀胱功能出现障碍,最常见的就是频繁的尿失禁;到了晚期,患者将彻底丧失视觉功能c吞咽功能,各器官进入衰竭,直至死亡。所以,安宁的整个童年几乎都在医院中度过。父母为了让她活下去,更是用尽了各种办法。。。 7岁那年,英国国家医学研究所针对这种罕见的中枢神经系统疾病研发了一种免疫疗法,于是安宁被送去英国,呆了7年,病情总是时好时坏;后来日本国立国际医疗研究中心针对中枢神经系统疾病,研发了一种纳米治疗技术,安宁又被送去了日本,呆了3年。最后在尝试了各种治疗c经历了无数手术后,安宁回到了国内,而她的病情在那时居然奇迹般地得到了控制。好不容易摆脱了疾病的诅咒,安宁向父母提出想要离开家,自己独立生活的想法。出于对女儿的宠爱,父母最终被迫答应了她的请求,但前提是双方必须遵守约法三章的承诺:一c父母不监视c不干涉安宁的生活;二c安宁必须接受父母安排的居住地点及财力支持;三c每个月安宁至少回家一次。 就这样,两个家族世交的后代在如此奇妙的机缘下成为了好友。安宁一直以为他们三个人的友情,是上天对于过去二十年她所受折磨的一种补偿。然而,即使是天赐的礼物,也有被收回的可能。。。 1年后,小白被最信任的上司出卖,不仅丢了工作还被品牌方起诉泄露商业机密。当安宁和束晓玮从警局把她保释出来的那一刻起,曾经光芒万丈c豪气冲天的侠女失去了所有的骄傲。那天晚上,他们彻夜陪她在家喝酒发泄。结果天刚亮,小白就在他们面前,从24楼的阳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葬礼之后,安宁和束晓玮回到了小白的家里,他们把她珍藏在酒柜里的所有酒喝了个精光,每开一瓶,他们都在期待小白会突然出现,把他们臭骂一顿。可是直到最后一瓶,她都没有出现。 那个晚上,安宁和束晓玮一直在回忆他们三个人曾经的种种。这时他们才发现,只是比他们大几岁的小白,永远都在扮演那个坚强的大姐大,永远都在他们最需要她的时候保护着他们。而他们却是在她死后,才知道原来从小父母离异的小白,是跟着收废品的奶奶长大的,嗜赌如命的爸爸三天两头对她拳打脚踢,唯一疼爱她的奶奶却在高考那年去世了,家里的积蓄都被父亲输光,小白靠着暑假里每天打4份工才筹够了学费,好不容易工作了,拼命努力才得到今天这一切的小白,却被上司利用自己的父亲掉进了早有预谋的圈套里,成了别人的替罪羔羊。。。现代人总说成年人的崩溃往往发生在一瞬间,也许小白一直活在崩溃里,只是没有人发现而已。 第二天,酒醒后的安宁和束晓玮动用了自己所有的力量,终于在小白去世一个月后,把那个陷害她的人送进了监狱。他们回到小白的家里,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两个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哭了整整1个小时,这是他们从小白死后第一次流泪。 后来,安宁剪了一个和小白一样的齐耳短发。她白天呆在房子里设计游戏,晚上就去各种局狂欢,她越来越像小白,从打扮c性格c脾气,连说话的方式c甚至音量都好像复制黏贴。 在一次酒友的聚会上,安宁认识了蔡梓骏。虽然这人有些八卦,但心思单纯,于是安宁便经常去他组的局玩,还带上了束晓玮。而其他人也慢慢的都加入了进来,比如八公的同事筱晓琦,她比安宁大3岁,还有八公的客户韩瑞昇,他是他们中年纪最大的一个,之后是葛甜,她比安宁小2岁,是他们中年纪最小的,而直男和葛甜同龄,再后来就是曹文聪c于峯和je y金妮,他们都是八公的朋友带来的。 说起八公为什么一直那么尊敬安宁,是因为曾经他的母亲得了重病,需要一大笔钱医治,安宁二话不说,第一时间拿出了50。从此,八公的心里对安宁多 了一份深深的感恩。 至于,冷浩宇和虞怡芝。。。现在想来,好像又是上天送给安宁的一个玩笑。。。 缘散 六年前,一个酒友的生日,所有人都在。 冷浩宇是最后一个到的,一进包房,他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而他却只看见了坐在c位美得张扬耀眼的安宁。 “这是寿星的朋友吗今天都迟到,看来友情不怎么样啊,是不是该罚酒一排啊”虽然根本不认识,但这么欠的话从安宁的嘴里说出来,冷浩宇居然有点开心。 “浩宇啊你完了,我们安宁大美女最讨厌迟到的人,你让我不开心没关系,你让她不开心,那肯定是不行的,来来来,快点,喝起来”寿星一把搂住目不转睛看着安宁的冷浩宇。 就这样,整个晚上,所有女生的注意力都在这个高大帅气,笑容迷人的男人身上,但这个男人好像只看得见安宁,至于坐在角落的束晓玮则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 第二天中午,安宁被筱晓琦的微信给吵醒。 筱晓琦:“安宁,我加了冷浩宇的微信” 安宁:“啊冷浩宇谁啊” 筱晓琦:“就昨天那个帅哥啊一来就被你灌了一排sh一ts的那个啊“ 安宁:“哦。。。” 筱晓琦:“你说,我约他今天看电影会不会太突然啊” 安宁:“随便啊,你喜欢就约呗。” 筱晓琦:“你给点建议嘛你说我是穿运动装还是裙子好啊”。。。。。 就这样,筱晓琦缠着安宁聊了一个下午,直到见到冷浩宇才停了下来。电影结束,两人各自回家,一进门筱晓琦就气的把包扔到了沙发上。 原来,整个晚上冷浩宇都在不停地打听安宁,而筱晓琦只能靠装傻来熬过这次约会。另一边,回家后的冷浩宇通过朋友加了八公微信,然后进了大群,他打了个招呼就潜水了。直到第二天下午,他私信安宁邀约晚餐。 安宁误以为冷浩宇是想通过自己多了解一些筱晓琦的事,于是秉持着速战速决c高效服务的宗旨,她带着筱晓琦一起赴了约。当见到筱晓琦的那一刻,冷浩宇觉得自己遇到了高手。他心想长这样的女生,果然套路就是深,这让他对安宁更感兴趣了。当晚,在冷浩宇和筱晓琦的各种斗法模式下,安宁在全然未觉的情况下,高兴地吃了一顿晚餐。 之后,群里的每次聚会,冷浩宇都会来,而每次他都会坐在安宁的旁边。虽然她也发现了这点,但因为听筱晓琦说他还和je y约过会,便对这个男生贴上了“海王”的标签,加上安宁在爱商这方面真的很不敏感,就像小白曾经说的,白瞎了这张脸。 直到那年的圣诞节,冷浩宇依旧是最后一个到聚会的人,只是这次,他不是一个人,他带来了一个打扮妖艳c传统网红脸的女生虞怡芝。 她是冷浩宇的小学同学,十几年的邻居,娇滴滴的样子,和安宁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自此,群里的所有聚会,他们总是同时出现。在外人看来,他们就像是一对彼此爱慕却不言说,但又纠缠多年的青梅竹马。不过,由于虞怡芝反复周旋于曹文聪和于峯之间,还和这两个人分别上了床,这让大家对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更多了一种看不清摸不透的感觉。 而在那段时间,冷浩宇约安宁单独吃了两次饭,在束晓玮的建议下,安宁也约他看了两次电影。几次略显尴尬的约会后,冷浩宇来聚会的次数变得越来越少,不过只要他在,虞怡芝也一定会来。。。 没多久,冷浩宇对安宁变得很冷淡,就算安宁主动联系他,得到的也只是冷冷的回复。这让安宁想起了小白的话,可能真的是自己太无趣了,也可能冷浩宇真正喜欢的一直都是虞怡芝,只是利用其他女生来激她罢了。彼此渐渐的疏远,常常让安宁在脑海里想起曾经注视着自己的冷浩宇,究竟她对他而言是什么呢但纠结于他和虞怡芝的关系,终究逃不过有缘无份四个字。 后来,偶尔在聚会上遇到难得出现的冷浩宇,安宁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依旧和所有人一起大笑大闹地狂欢。。。 一直到三年前,直男的公司在新天地办了一个展览,安宁抽空去看。刚到门口,就撞见满脸不知所措在不停打电话的倪智楠:“怎么啦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见到安宁,直男依旧是一副有气无力且生无可恋的表情:“唉,你来啦。哎呀,我快烦死了。我把财务昨天给我敲好章的合同忘在家里了,等会儿客户就要来拿,赶着带回去给他老板签字,不然就要等他老板出差一个月后,回来才能签,要是被我老板知道非杀了我不可”“葛甜不在家吗你打电话让她帮你送过来不就行了。”当时的葛甜和直男不仅是闺蜜,两个人也是亲密的室友 一听到葛甜这两个字,埋头狂发微信的直男,竟有些生气地开始抱怨起来:“不知 道她在干嘛啊,打电话又不接,我也没办法回去拿” 眼看他急得直跺脚,安宁提议她去帮他把合同拿来。一听这话,直男瞪大了双眼,仿佛看到救世主一般:“真的吗好啊好啊我就放在客厅的桌子上有个文件袋,你整个拿过来就好了太谢谢你了爱你爱你” 到了直男和葛甜租的房子里,安宁用钥匙打开了房门。有些杂乱的客厅,堆放着一些外卖还有没洗的衣服。从一片狼藉中,安宁终于找到了文件袋,正当她准备离开的时候,葛甜的房间里传来了奇怪的声音。出于担心,安宁慢慢走了过去,轻轻地推开了门。 然而她看到的却是,衣衫不整的葛甜和冷浩宇。。。此时,冷浩宇发现了她,安宁立刻转身离开。他愣住了,身体也停了下来。葛甜因为太投入,完全没有注意到安宁,反而是按了暂停键的冷浩宇引起了葛甜的不满,她睁开双眼,俯身亲吻走神的男人。回过神来的冷浩宇看着她,心想:去追吗有什么好追的,追上了说什么呢。。。。于是,他们继续未完成的事情。。。。 在赶回展览的出租车上,安宁有些发呆,过了一会儿又释怀地笑了笑:原来他真正喜欢的是葛甜,原来不是因为我太冷淡太无趣,也不是因为太忙而不来聚会,原来看似和他没什么交集的葛甜,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了。。。 但,我不是应该会心痛吗束晓玮都说觉得我应该挺喜欢他的,为什么除了吃惊,还有尴尬,我一点都不难过呢。。。 “谢谢亲爱的你真的帮了我大忙了晚上我请你吃饭我下班去找你哦,我先去忙啦”拿到合同的直男,激动的抱住了安宁,道谢之后便继续去忙了。 回到家的安宁,总算从那个震惊的画面中缓过神来,她准备洗个澡再去找直男吃晚饭。 刚走进浴室,她的双腿突然失去了知觉,整个人直直地摔倒在地,额头也因为撞到了浴缸而破了一个大口,一瞬间地上满是鲜血。而她的眼睛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她全身止不住的颤抖,由于双腿完全没有了力气,她只好借助双手和上身的力量一点一点向客厅爬去。 正在这时,手机响了,是离开葛甜家的冷浩宇,他还是想和安宁说个明白;打了3个电话后,安宁还是没有接,冷浩宇便发了一条微信:我们见一面吧,我想和你聊一聊。 终于拿到了手机,但安宁发现自己。。。失禁了,她害怕极了,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当看到屏幕上的未接来电时,出于自尊,她没有打给冷浩宇:“晓。。。玮。。。晓玮,救我。。。” “安小宁,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在哪儿”从来没听过安宁这么害怕的声音,束晓玮的心都紧了,就像当时看到小白从24楼跳下去时那样的紧。 “。。。家。。。。”安宁用尽全力说出了这个字后,就陷入了晕迷。 从医院醒来,已经是2天后了。 一脸胡渣的束晓玮坐在沙发上,略显憔悴地看着安宁:“醒啦可以啊,这么能睡。” “我睡了多久”看到导尿管和尿袋的那一刻,安宁知道自己又要回家了。 她生无可恋的眼神,让束晓玮有些害怕,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佯装轻松地伸了伸懒腰:“2天了,你爸妈来过了,伯父现在在联系北京的专家,估计很快会送你过去。。。” 安宁虚弱的嗯了一声,其实她并没有仔细听束晓玮说了什么,只是麻木地看着病房里的天花板,那洁白无瑕的墙面居然有一处极其细小的裂缝。 束晓玮:“冷浩宇打了好几个电话给你,还有直男,他也在找你,这两天,所有人都在群里问你去哪儿了。你放心,我什么都没说,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盘古之力 “安小宁,发什么呆啊,快坐下来。”喝得微醺的束晓玮看着站在门口发呆的安宁,忍不住笑了起来。 此时,已经有些high的葛甜走到安宁身边,撒娇道:“安宁,直男说,波波玩了你们的游戏,兴奋到对着媒体说了10分钟,这个游戏是不是很赞啊” 一直幻想有一个妹妹的安宁,有些宠溺地看着她:“你想玩吗” “当然想啊今天可以吗我们等会儿就去吧”期待着在朋友圈炫耀自己是全世界第二批体验fsi的葛甜,激动地抱着安宁的手臂。 一旁的虞怡芝兴奋地连忙举手,一边抽着电子烟一边大叫:“好啊好啊我也想玩” 安宁:“今天吗但徐汇的设备这两天在做维护。” “啊好想玩啊”眼看玩不了了,葛甜一脸失望,随即松开了抱着安宁的手。 看她难过的样子,安宁竟有些不忍:“没关系,我办公室有一只一样的,只是小一点,可以进20个人,真的想玩,等会儿就去我办公室那个玩吧。” “好啊”“好啊好啊”“去去去等会儿都去啊一个都别走” 于是,凌晨1点,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来到了陆家嘴滨江的老厂房,每个人都喝得很开心,安宁的笑也终于放开了很多。 曹文聪:“哇这么高科技的嘛外面看就是普通的老厂房,里面也太炸了吧” 看着大家对自己的办公室赞不绝口,安宁不禁有些自豪:“走吧,设备在隔壁那栋,不过那边还在装修,稍微有一点乱。” 当他们走进隔壁的老厂房时,眼前直径12米的球幕,虽然没有徐汇滨江的那只庞大,但也足够震撼了。 这时,酒精上头的安宁摇摇晃晃地走到一边摸索着按下了电源,球幕设备立刻被启动。360度环绕式立体声道的沉浸效果,让葛甜和虞怡芝忍不住尖叫起来,几个喝多的男人也跟着兴奋不已。 正当安宁准备走到大家面前介绍自己的游戏时,不小心被地上的工具箱绊了一下,幸好冷浩宇即时扶住了她:“没事吧,小心一点。” 靠在他身上的安宁抬起头捂嘴一笑,迷人的双眼里好像藏着浩瀚的星河:“完了,我好像有点喝醉了。哈哈哈哈哈”冷浩宇突然感觉现在的她好像当初第一次见面时的样子,不,比起那时更加耀眼了。还没等他开口,安宁扯开嗓门喊道,“大家各自选1个休体舱坐进去哦” 于是,束晓玮c安宁c冷浩宇c虞怡芝c筱晓琦c八公蔡梓骏c曹文聪c于峯c韩瑞昇c葛甜c直男倪智楠cje y金妮,12个人以这样的排序坐进了休体舱。 “欢迎进入盘古之力fsi:fusenryerceti一niersivevirtuar一eygga全感官知觉沉浸式虚拟角色扮演游戏。fsi通过神经感知设备,利用休体舱使玩家安全地进入身体休眠状态;运用脑部神经外接传感装置,将玩家的大脑感知神经接入360度球幕镜心系统中,根据玩家所选游戏人物将对应的数据传输至玩家的大脑中,包括游戏故事的背景c玩家所选人物的身份c能力以及相关人物的基本信息;为了保证玩家的沉浸感,系统将阻止玩家说出不属于游戏世界的名字;除此之外,玩家没有任何限制,只需根据所选人物,自由开启一段从视觉c嗅觉c听觉c味觉c触觉全方位身临其境的奇幻旅程;fsi利用科技,将游戏和玩家完全融为一体,整个系统运作于玩家的潜意识层,而潜意识的反应速度是显意识的三万倍,所以每次游戏只需10分钟。现在,请正确佩戴传感装置,开始游戏。” 随着游戏解说的内容,休体舱的右侧同步弹出了外接传感装置。 仅仅只是游戏的介绍,虞怡芝c八公c曹文聪还有葛甜就已经激动地全程尖叫。虽说直男之前早就见识过球幕的效果,但像今天这样真正的完整的体验游戏也是第一次,难掩兴奋的他时不时也会因为影片的内容而大声喝彩一番。而早就看呆了的筱晓琦和je y几乎全程都在发出“我这么高级我这么牛吗”的感叹。相对冷静的老韩和于峯则一直在讨论设备的发展等商务话题。 至于安宁和冷浩宇,在酒精的作用下,时不时对视的两人似乎又回到了刚认识那会儿的感觉。见大家都如此兴奋,她忍不住问冷浩宇:“你喜欢吗”“喜欢。” 一旁的束晓玮无奈苦笑:傻傻的安小宁,果然一点都没变,怕是她根本没明白他们两个人的所问所答并非一件事。 等葛甜和虞怡芝结束了疯狂自拍后,在安宁的提示下大家戴上了传感装置,然后所有人的身体立刻进入了休眠状态。 完全没有任 何的感觉,只是眼前闪黑了大约05秒,紧接着映入眼帘的便是游戏世界的空间,随着耳边成年版红后的游戏背景说明,所有人的大脑也开始同步接受相关信息。 红后:“盘古开天殒身后,其双眼幻化成天地间最强最尊贵的一对圣兽烛照和幽荧,被称为圣神。为守护天地间的平衡,圣神将自己的元神化生出上古六神,其中青龙c白虎c朱雀c玄武主宰四方,螣蛇c勾陈居于四方神之下;圣神又将自己的肉身化生为至阳灵石c太阳精石,至阴灵石c太石;至阳灵石坠落至神域,即神族之界,由神域神尊守护;太阳精石坠落至南渊,即灵族之渊,由南渊灵尊守护;至阴灵石坠落至北冥,即魔族之地,由北冥魔尊守护,太石坠落至西镜,即翼族之境,由西镜翼皇守护。。。。圣元节,神域神尊的寿辰,三界众人皆前往神域为之庆贺。岂料,灵石被盗,各界疑云四起。。。。。。在游戏中死亡的玩家,将进入悬空视角,观看游戏进程;而第一个查明真相的玩家,即为胜者,游戏也将自动结束。现在请您在以下游戏人物中进行选择,确认后,其他玩家将无法选择该游戏人物;游戏开始前,玩家无法得知其他玩家所选游戏人物,待所有玩家选择完毕,系统将会公布所有对应人物,请开始选择。” 这时,眼前的画面随着不同场景的变换,分别出现了不同人物的介绍: 神域,四界之首,拥有36座城池,以龙栖为天都,神尊统治 身份级别:神尊天师天一门堂主神兵神域人 可选人物:神尊尉迟苍擎c天师宇文绝c天师及天一门门主元令德c元令德之女元无双c天一门雷虎堂堂主慕寒c天一门天鹰堂堂主卫临风c天一门赤蝠堂堂主震天c百晓生无闻c擎云阁老板孙柒柒 南渊,拥有10座城池,以飘渺为灵都,灵尊统治 身份级别:灵尊长老c灵爵c灵主灵师灵士 可选人物:灵尊南宫离c白长老c灵尊之子灵爵南宫无影c灵尊南宫离之孙女灵主南宫羽c灵主南宫羽之贴身护卫百里逐日 北冥,拥有12座城池,以彼岸为魔都,魔尊统治 身份级别:魔尊魔君大祭司妖c精c鬼魔人 可选人物:魔尊夜罗c魔尊之母兰夫人c魔尊之叔父魔君炎罗c魔尊之弟魔君夜叉c魔君幽冥c女巫苏若 西镜,拥有14座城池,以天塞为翼都,翼皇统治 身份级别:翼皇青c赤c紫翼王左c右使翼人无翼人 可选人物:翼皇兰若辰凤c翼皇之伯父青翼王兰若鸿伯c翼皇之姑姑赤翼王兰若离朱c翼皇之弟紫翼王兰若长生c左使鹤禁c右使鹰掣c剑客上官博 基本信息介绍完毕后,每个人开始选择,随后系统将人物信息c技能等逐一导入脑中: 束晓玮西镜剑客上官博,身份神秘的西镜第一剑客,精通剑术c法力高强。 安宁西镜左使鹤禁,西镜唯一的女臣,善于谋略,精于兵法。 冷浩宇北冥魔君幽冥。。。。 虞怡芝元令德之女元无双。。。 筱晓琦神域擎云阁老板孙柒柒。。。。。 八公蔡梓骏神域百晓生。。。。 曹文聪西镜右使鹰掣。。。。。 于峯天一门天鹰堂堂主卫临风。。。。 大胖韩瑞晟天一门赤蝠堂堂主震天。。。 葛甜南渊灵尊南宫离之孙女南宫羽。。。 直男倪智楠南渊灵爵南宫羽之贴身护卫百里逐日。。。。 je y金妮北冥女巫苏若。。。。。。 当系统正在为所有人导入信息时,几个喝多的装修工人偷偷带着酒来到了老厂房的2楼。其中一名工人随手扔掉了没有熄灭的烟头,结果点燃了堆放在角落的易燃物品,仅是几秒的时间,大火就把2楼吞没。迅速蔓延的火势,最终导致了老厂房发生爆炸,2楼的楼体坍塌,正好压在了球幕设备上。。。 “您已确定选择人物xxx,游戏。。。。”还没等红后说完,一阵剧烈的晃动让所有人措手不及,突然每个人的脚下裂开了一道巨大的深渊。急速坠落的失重感,让所有人陷入了昏迷。 当他们苏醒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进入了盘古之力。。。 重启 北冥伊郎尔城 “快把门关了冻死了这几天怎么越来越冷啊”漫天冰雪的伊郎尔城,极寒之地的小酒馆里挤满了各种牛鬼蛇神。 “是啊再这么冷下去,大家都要冻死了”“听说今年的圣元节,三位魔君都去神域了” “往年只有炎罗魔君会去,没想到今年连幽冥魔君也一同去了神域,你们说传闻是不是真的啊”“嘘别胡说,小命要紧” 坐在角落的苏若je y金妮,喝了一口热酒,若有所思地听着酒馆里的这些小道消息。。。。 神域墨阳 “羽,快醒醒”百里逐日直男倪智楠激动地摇醒了在马车上熟睡的南宫羽葛甜。 苏醒后的南宫羽,震惊的看着自己身上碧绿色的羽衣长裙c马车里精致的装饰,还有眼前一身银色华服c剑客打扮的百里逐日:“天啊,太真实了吧这就是开始了吗逐日,我们。。。我真的只能叫你逐日唉”“我也没想到会这么真实,我们好像快到墨阳了,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都在。”环顾了一下四周,百里逐日依旧感到不可思议。 “羽儿,别睡了,马上就到了。”掀起马车的窗帘,百里逐日见到南宫无影的那一秒,两人曾经彻夜交欢的画面映入了脑海,脸上一阵泛红,南宫无影略带戏虐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挥动马鞭跑到了队伍的最前方。 “喔我叔叔这么年轻好帅啊”看着远去的俊美男子,南宫羽不禁感叹这游戏世界里的颜值竟如此撩人。 此时,站在擎云阁门口多时的卫临风于峯,终于等来了南渊众人。队伍的最前方是骑着黑马c身穿竹青色长袍的南宫无影,后面跟着两辆华丽的金玉马车和大约30个翼人士兵。 队伍抵达,南宫无影从黑马上一跃而下,潇洒地径直走向卫临风:“卫堂主,这次有劳了” “无影灵爵不必多礼,神尊令我等在此恭候,我等自不敢怠慢。”适应能力极快的卫临风似乎已经掌握了这里的沟通方式,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nc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卫堂主,别来无恙啊”只见一位白发老人中气十足地从第一辆马车上走了下来,他富态的模样像极了豪门大院里的老太爷。 卫临风的脑海里迅速闪过往年圣元节,他负责迎接南渊白长老的画面,随即回应起了对方的客套:“白长老,别来无恙” 白长老:“哈哈哈哈哈哈卫堂主,我来给您介绍一下,这次啊,除了无影灵爵,灵尊最疼爱的小孙女,我们南渊的灵主南宫羽也来了” 卫临风c南宫羽c百里逐日三人对视后,颇有默契的互相行礼寒暄:“诸位路途辛苦了,我们先进去吧,我带各位回厢房休整,稍后再一同用晚膳。” 外面看起来碧瓦朱甍的擎云阁,内部更是雕梁画栋,别出新意。六层的建筑,呈五边形结构,第一层是传统的用膳大厅,第二层是给贵宾用膳的半开放式雅间,每一间都可以清楚地看到内部全局,第三层是普通厢房c第四层是擎云阁的库房,第五层是上等厢房,第六层则是贵宾厢房和擎云阁老板孙柒柒的闺房,贵宾厢房只在圣元节开放给三界使臣。 “欢迎各位贵客驾临擎云阁”身穿嫣红色纱裙的孙柒柒筱晓琦笑脸盈盈地走到众人面前。 南宫无影稍显不满看着她,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着实有些欺人:“你就是这擎云阁的老板” “老板可不敢当,小女子孙柒柒,不知有何能为公子效劳的”尽管对方的态度十分无礼,但孙柒柒一点都不在乎,毕竟站在眼前的男子是个十足的大帅哥,脾气再臭,她也能愉快地接招。 但本就不近女色的南宫无影,见到这风骚不已的孙柒柒越发的心烦气躁:“听说,北冥的三个魔君都来了我还听说,往年圣元节这擎云阁的老板都会和天一门的堂主一同在门口迎接我南渊长老,看来今年,孙老板可是忙得很啊” 好家伙,这一连串的明怼暗讽,孙柒柒终于听明白,这南宫无影是把对北冥的怨气撒到自己身上了,圆润懂事的她连忙认错:“哎呀都怪小女子招呼不周,方才光顾着为白长老准备上好的琼华酒,还请公子见谅” 紧随其后的白长老听到南宫无影对孙柒柒的刁难,赶紧顺势解围道:“哈哈哈哈哈哈,知老朽者非孙老板是也啊” 孙柒柒:“能为白长老效劳,是小女子的荣幸呀” 看到这二人一来一往的双簧表演,南宫无影也领会了白长老的用意。想来也是,毕竟现在在神域,凡事还是低调些的好。于是,他便不再刁难孙柒柒。 短暂的事件后,卫临风和孙柒柒开始安排南渊众人进入厢房休息。安置妥当后,南宫羽和百里逐日便 拉着卫临风打听情况:“所以,所有人都到了吗” 谁知卫临风非但没有一丝一毫的兴奋,反而神情严肃:“等会儿你们应该就能见到,不过不是所有人。而且出了点问题,西镜的左使是个男人,我的信息里也没有她,很多地方都不对劲。” 突然紧张的气氛让南宫羽和百里逐日好生疑惑:“不对劲什么意思我的信息里也只有个别的几个人,其他没有的是不是因为之前没有交集的关系” 二人的过度放松,反而让卫临风的眉头更加紧锁:“没那么简单,总之,找机会再和你们细说吧。” 百里逐日:“对了,你到多久了我们醒来的时候,就在马车上了,刚开始有点晕,但现在脑子里多了好多画面,而且越来越清晰。” 卫临风:“我醒来的时候是昨天,在自己的厢房,后来就见到了其他几个,你们先别急,总之随机应变吧。” 半个时辰后,三界众人分别进入了擎云阁的二楼雅间。 “呵,想不到,这幽冥居然真的来了白长老,看来传言未必空穴来风啊。”南宫无影狠狠地盯着对面的北冥雅间,用强装的不屑口吻和白长老吐槽着。 这口无遮拦的南宫无影,丝毫没有顾忌同在雅间内的卫临风,白长老迅速看了一眼对方的神态,见毫无反应,连忙轻声呵斥:“灵爵慎言要是传到四法神的耳朵里,这可是犯了大忌” 南宫无影虽心有不服,但也不敢再说什么。二人的对话,引起了南宫羽强烈的好奇心,她忍不住问身旁的卫临风:“四法神是什么白长老和我叔叔好像很怕他” 不仅是他们害怕,连卫临风听到这三个字,都变得小心翼翼:“不是他,是他们。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是四个地位仅次于神尊的人物,现在不方便,等明天启程去龙栖的路上,我再告诉你们吧” 始终处于紧绷状态的卫临风,让南宫羽十分不自在,她敷衍地点了点头,然后目不转睛地看着对面那个一身墨蓝色长袍c乌黑及腰半束发的男人,果然帅哥换了古装还是帅哥。 南宫无影见此,略显生气地看着南宫羽:“羽儿你老看着那个幽冥干什么你可别忘了,他是北冥的魔君” 他对北冥的仇恨态度,让南宫羽和百里逐日再次一头雾水。。。。。。 “叔父,对面那小丫头就是南宫离的孙女吧看来,又是一个被我们风流倜傥的幽冥魔君给迷倒的女人啊”年少轻狂的夜叉摆弄着手里的酒杯,一边挑衅地看着南宫无影,一边和自己的叔父炎罗魔君调侃着身边的幽冥冷浩宇。 听到夜叉的刻意挑衅,眉眼中都透露出狡诈的炎罗魔君,轻轻撇了一眼身旁的幽冥,见他不作声,故意咳了两声:“咳咳,幽冥魔君,夜叉口不择言,你可千万别和他计较。” 仍处于观察期的幽冥自然不会与他计较,他面露浅笑看着炎罗:“玩笑而已,炎罗魔君言重了。” 而坐在一旁的慕寒却听不得这种玩笑,他正襟危坐,斜视夜叉:“神域与三界素来和睦,夜叉魔君还是莫要胡言乱语的好。” “慕寒堂主教训的是,我北冥之人到了神域,的确该谨言慎行”按住了欲要反驳的夜叉,炎罗故意话中有话地回怼慕寒。 而慕寒虽刻板,但却不傻,话里的讽刺他也自然听得明白,尽管心中不悦,但为了顾全大局,他也只能将这不快倒入酒杯之中,一饮而尽。 看着两边的“热闹”,西镜雅间里的平静自然也跟着被搅动起来。身穿琥珀色长袍配上精致素雅的玉带钩,全身散发着正气的中年男子便是西镜的青翼王兰若鸿伯;而坐在他左边的便是西镜左使鹤禁,虽和青翼王同龄,看上去却是年长一些;右边的白衣少年则是西镜的紫翼王兰若长生,眉清目秀,朝气蓬勃的样子和青翼王的侃然正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听到夜叉出言不逊,本就对北冥深恶痛绝的兰若长生忍不住抱怨:“北冥之人如此轻浮,真不明白神尊为何还让他们来” “住口身为西镜的翼王,言行怎可如此不知分寸”身为长生的伯父,兰若鸿伯可是出了名的严苛谨慎,如今在神域的地界,长生的此番言语自然是犯了他的大忌。 “青翼王莫动怒,这紫翼王还年幼,又是多年未来神域,难免。。。。”果然,每次他训斥长生,鹤禁总会跳出来安抚,只是这次有神域天一门的堂主同在,兰若鸿伯不便轻易妥协:“鹤禁,不许再帮他说话,平日里就是你们把他惯得无法无天”话说一半,他便向同桌的赤蝠堂堂主震天韩瑞晟作楫行礼:”还请赤蝠堂主见谅,本王定会好好管教。” 这些年在商界早就圆滑成性的韩瑞昇,对于震天的堂主身份倒是相当的如鱼得水,他熟练地回应对方的客套:“青翼王不必在意,紫翼王少不经事,慢慢教导便是了。” 晚膳过半,一群7c8岁模样的神域孩童冲进了擎云阁大厅,把坐在角落的男子围了起来,吵着闹着让他讲故事。 孩童:“百晓生,百晓生,你快把上次和我说的圣元大战的故事再讲一遍给他们听”“对啊对啊我们也要听”“我们也要听” 那男子被这群孩童弄得晕头转向,实在没有办法,只能答应道:“好好好,你们啊,都好好找位子坐着,有一个没坐好,这故事啊就不能讲” 话音刚落,这群孩童立马找了位子坐下,而那布衣打扮c身形略显魁梧的男子,随手拿起桌上的酒坛慢慢走到大厅中央,一口气喝了半坛之后,缓缓席地而坐。 南宫羽等人定睛一看,原来是八公蔡梓骏。 他清了清嗓,故弄玄虚地开始了他的表演:“这故事啊,得从那盘古开天说起。。。相传盘古开天殒身之后,其双眼幻化出天地间最强最尊贵的一对圣兽烛照和幽荧,被称作圣神;为守护天地间的平衡,圣神将自己的元神化生出上古六神兽,其中青龙c白虎c朱雀c玄武主宰四方,螣蛇c勾陈居于四方神之下;而后,圣神又将自己的肉身化生为至阳灵石c太阳精石,至阴灵石c太阴jg石;至阳灵石坠落至神域,即神族之界,由神域神尊守护;太阳精石坠落至南渊,即灵族之渊,由南渊灵尊守护;至阴灵石坠落至北冥,即魔族之地,由北冥魔尊守护,太阴jg石坠落至西镜,即翼族之境,由西镜翼皇守护。” 看着坐在大厅中央的百晓生,南宫羽难忍笑意,暗自说道:“怎么换了个地方,他还是这么八卦和罗嗦。” 孩童:”然后呢然后呢” 也许是刚刚的开场太过用力,弄得百晓生口渴不已,他继续拿起酒坛喝了起来。一坛见底后,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莫急莫急听我继续说下去,相传若集齐至阳c太阳c至阴c太阴将其合为圣石,并借助青龙c白虎c朱雀c玄武c螣蛇c勾陈,这上古六神的元灵之力,将圣石与自身的元神融合,即可拥有盘古之力;若拥有一半的阴阳,则可将其合成至圣法器,一统四界;若强行将任一灵石或精石与元神融合,虽可获取弑神灭世之力,却要承受无尽的反噬之苦,且灵石或精石一旦与元神融合后便无法分离,除非本主归于混沌,如在反噬之力彻底吞没本主之前,未合成完整的圣石融于元神,则终有一日,本主将堕落成须伦魔祖,涂炭生灵。。。” 听到这儿,刚刚还心不在焉的幽冥,眼神里突然闪过了一丝波动,不自觉地摸了摸戴在自己左手手腕的红色手绳。 而原本有说有笑的南宫羽和百里逐日,看了眼卫临风,眼神里似乎在问:这就是他指的不对劲卫临风轻轻点了点头。。。。 圣元大战 “七万年前,四界祥和一片,以神域为首,敦睦邦交;每隔百年,逢神尊寿辰之日,四界便齐聚九霄宫,共庆圣元节。当时在这墨阳的擎云阁里,负责迎接三界的便是如今的天师宇文绝c元令德c还有。。。如今的神尊尉迟苍擎。三人抵达墨阳后,得知那北冥新继任的魔尊玄曦早已独自乔装先行前往龙栖,苍擎等人即刻启程赶赴九霄宫。与此同时,因玄曦破了瑶池的结界,先神尊不得不满足他一个心愿。当年,芙瑶的母亲洛华为了拒绝四界求亲之人,便在瑶池设下结界,立誓谁能破此结界便下嫁于他;后来圣君破了结界,二人成婚后如胶似漆,海誓山盟;不料洛华为救世而羽化,圣君伤心欲绝,再次将瑶池设下结界,并承诺谁能破此结,便许他一个心愿。玄曦提出要与先神尊比武,这先神尊是何等尊贵的身份,怎么可能和眼前的这个少年比试呢见玄曦纠缠不休,神主尉迟芙瑶女扮男装,以先神尊义子尉迟苍擎的身份应战。这一个是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一个是年少有为,玉树临风的北冥之首,他们的缘分啊,就从两人比武时芙瑶使诈取下了玄曦的面具却不小心暴露了女儿身开始。两人一见钟情,圣元节后不久,先神尊便将芙瑶许配于玄曦,二人大婚之日,苍擎突然不见踪影,据说啊,这苍擎深爱着芙瑶,无奈芙瑶对其仅是兄妹之情,故见深爱之人与他人成婚,便心碎离去。900年后,又逢圣元节前夕,三界众人早早地便抵达神域,当时的北冥魔君多罗,也就是现魔尊夜罗的生父下毒杀害了先神尊,夺取了至阳灵石,而这一切,被西镜先翼皇兰若鸿鸢目睹,多罗欲杀其灭口,幸得夜罗助其逃走;身负重伤的兰若鸿鸢听闻苍擎在须弥山附近,即刻赶了过去。终于找到了苍擎并告知其多罗杀害先神尊夺取灵石之事,自知命不久矣的兰若鸿鸢将自己守护的太石赠与苍擎后,归于混沌;而那多罗不仅杀害了先神尊,还将其余三界忠良囚于天牢,并用奸计挟持了芙瑶神主及其与玄曦之女玄灵,以此逼迫玄曦自毁元神,交出至阴灵石。南渊灵尊南宫离为救玄曦,被多罗重伤,而其长子南宫无忌及长子妻如烟夫人亦是舍命助幽冥c夜罗救走了芙瑶。。。” 百晓生正说的起劲,几个孩童却早已按耐不住好奇,纷纷打断道:“那幽冥c夜罗不是北冥的魔君c魔尊吗他们为什么会救神主呀”“小神主呢小神主没被救走吗” 趁着孩童们插嘴的片刻,百晓生顺手拿起第二坛酒喝了几口:“哈哈哈哈哈,世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幽冥其实是玄曦在成婚之前就收养的义子,而夜罗是玄曦继幽冥之后所收的第二个关门弟子。这两个少年在当时的局势下临危不惧,勇救芙瑶,实在可贵;尤其是夜罗,虽说是多罗之子,但大义灭亲,更是难得至于。。。那可怜的小神主玄灵在芙瑶被救走之后,便消失不见,也再无人提及,怕是已被那多罗。。。哎。。。” 听到这里,南宫羽总算明白,为什么南宫无影如此痛恨北冥。 而随着百晓生的叙述,幽冥的脑海里竟然开始浮现出先前没有过的片段: 七万年前 玉楼金阁的龙栖九霄宫内,神尊尉迟圣君正与灵尊南宫离对弈,天师宇文绝c元令德c白长老则在一旁观战;玄曦c多罗c炎罗c兰若鸿鸢c兰若鸿伯c南宫无忌和看似舞象之年的南宫无影在千年树下把酒言欢;另一边,芙瑶c兰夫人多罗之妻c夜罗之母c兰若离朱鸿鸢之妹坐在秋千上嬉笑谈心,身旁孩童模样的元无双和南宫羽正在争抢一个布娃娃;抬头一看,少年夜罗在树上小憩,看着兰若辰凤帮着幼年的长生和夜叉争论,因为夜叉抢走了玄灵的纸鸢。 玄灵少年幽冥看着眼前哭泣的小女孩,她就是师父玄曦和师母尉迟芙瑶的女儿,自己的小师妹玄灵。 幽冥蹲下身,轻轻擦拭玄灵脸上的眼泪,温柔地牵着她的小手,从怀里拿出一只木质的蜻蜓:“这个送给你好不好” 而7c8岁模样的玄灵,不仅完全继承了父母的美貌,有着深邃的眼眸和白如冬雪的肌肤,性格也像极了父母,比如即使受了委屈却仍然倔强地拼命忍住泪水:“嗯,谢谢大师兄。” 看着手里的木蜻蜓,玄灵终于露出了微笑;她把手上的红绳取了下来,戴到了幽冥的手上,一脸认真地说:“母神说过受礼必还。灵儿会永远带着这个,大师兄也要永远把红绳戴在手上。” 幽冥笑了笑:“好,我会永远戴着的。” 现在 看着夜叉对着面露笑意的幽冥满脸不悦,站在身后的疾风连忙故意咳嗽起来:“咳咳咳,嗯哼” 幽冥回过神来,心中满是疑惑,唯有继续听着百晓生的故事:“好了,接着说下去。苍擎心系芙瑶,连夜赶赴神域。但此时多罗已将至阳c至阴灵石合成了至圣法器,拥有了一同四界的神力,那苍擎 为了报仇,强行将太石及其找到的神兽元灵一并融于自己的元神中,瞬间获取了毁天灭世之力,屠杀了九霄宫里所有的叛军,最后斩杀了多罗。在天师宇文绝和元令德的帮助下,苍擎成为了新神尊;而多罗之子夜罗成为了新魔尊c兰若鸿鸢之子兰若辰凤成为了新翼皇。圣元大战后,天地失衡,万物巨变,妖魔祸乱四界,各处战乱不断。。。据说,神主芙瑶因伤重难愈,被苍擎封印于某处以保其元神不灭,肉身不散;300年后,苍擎在寻找神兽元灵的途中,于黑水崖斩杀了一妖邪鬼医,救出了几百名被用来试药的孤儿,并将其全部带回神域,闭关严训,培养他们成为自己的心腹;又过了2万年,因太石和神兽元灵叠加的反噬之力日益严重,苍擎深受其苦,而其余神兽始终渺无踪迹;为延缓反噬,苍擎须在300年才出现一次的血月之日,将神兽元灵从元神中分离出来,但为保元灵不被邪气所侵,需以血脉强大之躯作为容器护之;眼看血月临近,那几百名孤儿中恰有4个天生灵力非凡的孩子,他们为报苍擎的救命之恩,自愿承受了其体内的神兽元灵,后被苍擎收为义子义女,取名尉迟疯c尉迟花c尉迟血c尉迟爚。。。5万年后的今天,疯花血爚平定了各界的叛军动乱c斩妖邪c降鬼魔,成为了四界俯首敬畏的四法神。” 四界所有人都拥有肉身和元神,自身的能量称为灵力,修炼的是法力,法力越高强,自身的灵力也会提升;四界之人死亡的时候肉身会消散,元神也会消失,但凡是被上古凶兽所杀,他的元神会归于北冥的摄魂府中,由黑麒麟镇守; 孩童:“你胡说我爹说了,四法神明明是青龙c朱雀c白虎c螣蛇幻化而来,每到血月之日,他们就会显出原形,吃人肉喝人血” 百晓生大笑:“哈哈哈哈哈哈,是是是,你爹说的对,那尉迟疯啊,就是青龙变的,所以被封为苍龙法神c世人尊称其为苍龙大人,他昂藏七尺c剑眉星眸c稳重冷静,虽说是四法神中最年长的,其实也才9万岁;尉迟花,傅粉何郎,翩翩少年美得难辨雌雄,今年刚满7万岁,苍擎封他为布畏法神,众人尊称其为螣蛇大人;而尉迟血,英武不凡,忠贞严明,刚满8万岁的年纪,已是杀伐果断c统领千万大军的白虎法神,众人尊称其为战神大人;至于那四法神之首,亦是唯一的女法神,尉迟爚,虽比尉迟花年长不了多少,法力却已是四界第一,听闻其样貌更是比芙瑶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惜不苟言笑c冷血无情c故此被苍擎封为毁灭法神,四界众人皆尊称其为朱雀大人。。。。” “百晓生你简直胆大包天,竟敢在此胡言乱语,还直呼神尊及四位法讳看你今天往哪里跑”只见一群神域士兵怒气冲冲,从四面围攻而上,欲生擒百晓生。 谁知,他竟遁地而逃,化成一缕白烟,让神域士兵扑了个空,只听其声道:“哈哈哈哈哈哈,百晓生从不胡言乱语。” 此时,南宫羽c百里逐日早已目瞪口呆,居然可以遁地而幽冥c卫临风c震天倒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看着众人的表现,整晚躲在大厅角落里的上官博束晓玮玩味一笑后,转身离去。 “太精彩了吧。。。怎么和一开始的完全不。。。“百里逐日在南宫羽的耳边轻声呢喃着,只是还未说完,西镜紫翼王兰若长生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那响声让擎云阁瞬间安静。 “无耻挟持神主c还杀害了玄灵姐姐以下犯上c残害忠良,如此恶人真应该灭其全族”涨红了脸的兰若长生愤怒地唾骂着多罗,一旁的兰若鸿伯想起自己弟弟惨死的情景,深深叹了一口气,禁闭双眼,再也无心理会暴跳如雷的长生,鹤禁见此,急忙安抚。 面对兰若长生的公然辱骂,炎罗的脸色早已铁青,至于夜叉,虽然依旧一副轻浮挑衅的样子,但眼神里却满是愤怒和杀意。 夜叉走到雅间的栏杆前,挑衅地看着兰若长生:“呵,灭其全族,紫翼王别光用嘴说啊,倒是自己来灭啊躲在雅间里逞什么英雄” 长生不顾鹤禁的阻拦,一个劲地往前冲去:”你简直。。。。“ “砰”一声巨响打破了二人的争执,只见擎云阁的大门被撞破,几个神域平民“飞”了进来:“救命啊猰貐吃人啦” 四处逃串的平民身后跟着一只龙头虎身c全身赤红的庞然怪物,他凶神恶煞地看着所有人,将露在嘴边的两条血淋淋的人腿生吞了下去,然后发出一阵如同婴儿啼哭的嘶吼。 见到此景,南宫羽不禁大叫起来:“啊” 就是这声破天般的尖叫,彻底吸引了猰貐的注意,只见其作势欲冲向二楼雅间,当南宫无影c百里逐日准备拔剑保护南宫羽时,一道银白色的光将猰貐踢出了擎云阁,众人跟着那道光追了出去。 “是战神大人”兰若长生激动地喊叫着,南宫羽c幽冥等人顺势看了过去。 漆黑夜色下,银白色珠光长袍c及腰的黑色束发c双眼如虎c气宇轩昂,浑身散发着银色气运的身影,他手里的紫金镇魂剑,如同持剑之人一样光芒万 丈。 猰貐起身站稳后,怒火难消,对着尉迟血一阵猛攻,毕竟是上古凶兽中排名第五的恶兽,对抗起来,还是需要耗费一些精力的。 几个回合后,猰貐体力有些不支,尉迟血见机一跃而上,施展暴虐之术,瞬间将其卷入暴风中。趁其失去平衡,尉迟血抛出龙爪银钩索,一把锁住猰貐的四肢。 正当他准备将其斩杀之时,一只满口獠牙,尾长八尺c周身绿色长毛,人面虎足赤眼的巨兽从后方偷袭而来,幸好尉迟血躲闪及时,否则定被此巨兽重伤。 “不好是梼杌上古凶兽中位列第三的极恶之兽若这两大凶兽联手,只怕这墨阳在劫难逃”连白长老都难掩恐惧之情,可见其凶猛至极。 梼杌用力一甩尾,顷刻将尉迟血用来困住猰貐的龙爪银钩索震裂。 眼看两大凶兽同时向尉迟血发起进攻,幽冥正欲上前助他一臂之力时,一道赤红色的身影从远处的屋顶,极速狂奔而来。 此人左手抛出的烈火昆仑鞭,瞬间将距离尉迟血不足三寸的猰貐锁喉,其右手所持的炼血剑闪电般刺向梼杌的虎爪,整个过程没有丝毫犹豫和停顿。 等众人反应过来,这个全身冒着赤红色气运的身影已弓步落地,玄色的连帽斗篷下,虽挡住了大半张脸,但仍能感受到那深邃双眸透出的无尽力量,几缕紫棠色的秀发飘散在肤白如霜的脸庞上,隐约可见的高挺鼻梁c浅桃色的双唇每一寸都美得如此坚毅。 那只握着烈火昆仑鞭的左手虽纤细如枝,却散发着苍劲之力死死地锁住猰貐之喉,致其死命挣扎也无法逃脱。 梼杌怒视着眼前的这个人,被刺伤的虎爪不停流出绿色的血液。 见其毫无撤退之意,此人右手的炼血剑突然燃起了灼心般刺眼的火焰,尉迟血也持剑上前,身后显现出一只银白色的猛虎之象,梼杌见势不利,退后几步便消失不见了。 趁梼杌离去,此人当即斩杀猰貐,获取了凶兽元灵,他身上的赤红色气运也慢慢褪去,脱下玄色斗篷帽,通明皎洁的月光将那及腰而下的紫棠色束发,衬得格外醒目耀眼。 尉迟血站在此人身后,面露惊喜:“爚你怎么来了” 原来她就是毁灭法神,尉迟爚。。。 她侧身看着尉迟血,正欲开口时,慕寒携众人上前:“参见两位法神” 紧随其后的白长老上前一步,双手作楫:“幸得战神大人和朱雀大人及时相救,赶走了那梼杌,我等才幸免于难” 一脸傲娇的兰若长生撇了一眼北冥之人,意有所指地大声嚷嚷道:“要不是两位法神出手,这两只北方的凶兽,还不知道会害死多少人” 惊魂未定的众人被兰若长生一“点拨”,自然把矛头统统指向了北冥,炎罗立刻跳出来反驳:“紫翼王,话可不能乱说虽说猰貐和梼杌是于北冥而生的凶兽,但并非只居于北冥你话里有话的,是想栽赃陷害吗” 众人又开始了争执不休,此时,尉迟爚轻声地说了两个字:“慕寒。” 毫无情绪,仅仅只是冰冷而又平静的语气,就让刚刚还在拔剑相对的所有人瞬间鸦雀无声。 而当幽冥等人看见尉迟爚的正脸时,无一不大吃一惊,心中同时出现了一个名字:安宁 重生 为什么安宁会变成法神她就是尉迟爚吗为什么明明是她,却。。。感觉不是同一个人是系统出问题了吗还是她为了让大家沉浸在游戏里,故意演的为什么现在发生的所有事和游戏介绍的完全不一样无数个问题在他们脑中不停涌出。。。。。 听见毁灭法神叫自己的名字,慕寒立刻上前行礼:“慕寒在” 尉迟爚依旧面无表情,冷漠地说着:“即刻通知元令德,命其三日内查明此事。” 话音刚落,尉迟爚的眼神在霎那间露出了一丝杀意看向了炎罗和夜叉。。。两人背脊一凉,四目仓皇而逃;而这个眼神,也让幽冥心头一紧,胸口隐隐作痛。。。 慕寒:“是” 尉迟血:“慕寒,你去安排一下,我和爚今日留在这,明日同你们一起返回龙栖。” 慕寒:“是属下现在就去准备。” 尉迟血:“爚,我们进去吧。” 尉迟爚不语,只是轻轻点了一下头,然后径直往擎云阁走去。 慕寒转身对众人说道:“诸位,天色已晚,大家都先回房休息吧,明日启程前往龙栖。” “尉迟爚。”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震惊地看向说出这三个字的南宫羽,而见到所有人目瞪口呆看着自己,南宫羽心里嘀咕着:哎呀,忘了叫不出安宁了。。。 此时,尉迟血转身,众人俯首行礼,南宫无影立刻上前:“请法神见谅羽儿年幼无知,又许久没有离开过南渊,刚刚还被那两只凶兽惊吓到,所以才失了分寸,冒犯了法神” 看着略显惊慌的南宫无影,南宫羽心里有些不爽:不就是叫了名字嘛,至于吗,在这里还要做高高在上的那个嘛。 “无妨。”尉迟爚冷冷地说了这两个字后走进了擎云阁,而尉迟血看了一眼满脸不服的南宫羽便转身跟了上去。 待众人散去,南宫无影把南宫羽送回厢房,嘱咐了几句便准备离开,临走之前,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百里逐日。 关上房门,南宫羽对着镜子,一边取下满头的发饰,一边没好气地说:“所以变成我们所有人臣服于她一个人吗要是这样,还玩什么” 百里逐日温柔地安抚道:“才刚刚开始,先看一看吧,说不定有惊喜呢。不过我真的没想到,在这里所有的感觉都那么真实,比如刚刚那条鱼,也太好吃了吧” 一直端着身价的南宫羽娇俏地看了看逐日,一秒放下所有的伪装,难掩兴奋道:“对啊酒也好喝只是那两只怪物太吓人了不过你说,如果她有那么多技能,我们应该也有吧” 总算让她消了气,逐日轻松地笑着:“应该是吧,早点休息,我也回去睡了,有点累了。” 回到自己的厢房,正准备关门的百里逐日,突然被一双手按在了墙上,柔软的双唇里带着浓郁酒香的舌头猛烈地索取着。。。 南宫无影欲意满满的眼神,轻咬着他的左耳:“你再不回来,我就要去傻丫头的房间抢人了。” 百里逐日一把拦着无影的腰,一个转身,两人位置互换,看着眼前的这个绝色美人,他怎么可能放过。。。 幽冥厢房 “殿下,刚刚那百晓生说起殿下和魔尊救走神主之时,殿下心中再高兴也不应喜形于色啊。。。”疾风匆匆关上幽冥厢房的门,满心担忧地叮嘱着。 莫言见疾风如此着急上火,亦眉头紧锁道:“是啊,殿下,那两位魔君本就对殿下心怀不满,还是提防些的好。” 疾风:“是啊是啊” 身边的两个贴身侍卫对自己的事情一清二楚且如此忠心,想来的确是心腹之人,幽冥露齿一笑:“知道了。对了,神尊为什么封朱雀大人为毁灭法神” 二人一听,惊讶不已,疾风关切地看着幽冥:“这。。。当年,神尊赐予四位大人神兽元灵后,便带他们去了西镜,途径西北交接的无常古道时,遇到了上古凶兽祸斗,为保护螣蛇大人,朱雀大人第一次爆发了元灵神力,那祸斗瞬间灰飞烟灭。但因初获神力,朱雀大人的元神还未能完全控制元灵,差点把整个无常古道化为灰烬,幸得神尊出手制止,才保住了所有人的性命。” 莫言:“虽说朱雀本就有毁灭之意,但一个不到三万岁的元神就能承受住上古神兽的元灵,且初露神力就能将祸斗顷刻燃尽,可见其自身的血脉绝非常人口中的不凡而已。自那以后,神尊便封朱雀大人为毁灭法神。” 疾风看着幽冥如此专注地听着他们解释此事,心中更加不安:“殿下当年得知此事,还和属下说,这孩子定能称霸四界。。。殿下不记得了吗” 随着二人的诉说,幽冥脑中断断续续出现了 以往的片段,然后他闪烁其词道:“是吗,可能方才那琼华酒饮多了,有些。。。恍惚吧。。。” 疾风:“殿下向来千杯不醉,该不会身有不适吧” 莫言赶紧一把拦住疾风:“殿下定是路途劳累,才会不胜酒力,属下先行告退,殿下早点休息。” 二人走后,幽冥再次陷入沉思。。。 尉迟爚厢房 关上房门,尉迟血难掩喜色地坐到尉迟爚的身边:“爚,你怎么来了” “和你一样,今年圣元节三界之首都不出现,却来了这么多无谓的人。”看了看手里的猰貐元灵,她说话语气总让人觉得再可怕的事情好像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就和柴米油盐一样普通。 而一想到刚刚发生的一连串事件,血的眉心一皱:“没错还没到龙栖,就冒出了猰貐和梼杌,谁知道他们之后还会搞什么鬼。” “今日之事,未必与北冥有关。”尉迟爚的提醒,立刻让血放下了莽撞的猜想,的确虽说他对炎罗和夜叉的厌恶早已深入骨髓,但细细想来,梼杌并非他二人之力所能操控的。 次日,众人启程前往龙栖,浩浩荡荡的队伍有序地前进着。领头的自然是两位法神,在马背上的尉迟爚,那及腰之下的紫棠色半束发,伴着耀眼的阳光,让人着魔一般难以转移视线,而和她一样光芒万丈的便是她的坐骑,一匹殷红色的战马,名叫雷霆;至于尉迟血则骑着四界唯一的淡金色宝马,威风凌凌地并驾在尉迟爚的身旁;他们的身后依次跟着:神域的三十精兵c慕寒护送的北冥众人c卫临风护送的南渊众人以及震天护送的西镜众人。 路程过半,队伍停下休整,尉迟爚牵着马走到河边,让其饮水。 不远处的幽冥忘情地注视着只可远观的朱雀大人,南宫羽见此,心中泛起了一丝不快。 于是,她朝着尉迟爚的方向走了过去:“尉。。。朱雀大人,这什么情况啊怎么我们所有人的信息和现在发生的完全不一样,还有为什么你选的明明是西镜左使,怎么变成神域法神了,一开始也没有法神的选项啊” 原本南宫羽走过来,尉迟爚就并未打算理会,听到她说了一堆不明所以的话,更是失去了耐心,她转身牵着马准备离开。 谁知,见她不理不睬,南宫羽气急败坏,冲上前想拉住她问个清楚。 结果,尉迟爚一个侧身,一挥手,南宫羽被一道赤红色的气运打中,弹飞数米,当场吐了血。 看到南宫羽疼得说不出话,众人立刻上前,南宫无影和百里逐日连忙将她扶起,可刚起身,她又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然后便晕死过去。 百里逐日指着尉迟爚愤怒地吼道:“你什么意思” 幸好,神智还算“清醒”的南宫无影一把拦住了行为放肆的百里逐日:“住口快把羽儿抱上马车” 察觉到他眼中满是惊恐,百里逐日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南宫羽,虽心有不甘,却只能抱着她回到了马车上,卫临风和震天连忙跟了上去。 努力让自己冷静的南宫无影对着身边的白长老说道:“白长老,劳烦您照看一下羽儿。” 而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幽冥,看到南宫羽被重伤后,皆震惊不已。至于早已站在爚身边的尉迟血,怒发冲冠地瞪着南渊众人。 一切安排妥当,南宫无影走上前,嘴上说着认错的话,语气里却有一丝质问:“不知羽儿做了何事,让朱雀大人如此动怒” 这错误的态度,一下把尉迟血的怒火直冲头顶:“何事方才我在远处就看见南宫羽走过来,原以为她是为昨日之事向爚道歉,谁料她竟冲上前想拦住爚的去路爚没取她性命已经很不错了” 得知前因,南宫无影自知理亏,但想到南宫羽受了那么重的伤,心中依旧不服:“纵然羽儿确有冒犯之处,法神。。。也不必下如此重手吧” 未等尉迟血开口,尉迟爚缓缓侧过脸,冷如寒冬的双眸直直地看着南宫无影:“若再有下次,她就不会这么幸运了。” 任谁都听出了这是警告,可见她是真的动怒了,南宫无影终究不敢再多说什么。 而周围的其他人则开始窃窃私语道:“出手是不是太重了”“重加上昨天,这南宫羽已经是第二次冒犯朱雀大人,而且一次比一次过分,朱雀大人那一下,怕是三分力都没用到吧”“我看啊,这南宫羽怕是被娇纵任性惯了。”“这下神域和南渊会不会结下梁子啊”“梁子就算是南宫离见到四法神都是恭恭敬敬的,要是今天他在,这南宫羽也不会闯这么大的祸。”“我看这南宫无影好像很不服”“不服又如何,朱雀大人这么说,怕是真的动怒了。” 众人再次启程,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的南宫羽,南宫无影焦急万分:“白长老,为何羽儿还不醒来” 白长老眉头紧锁,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说道:“小灵主虽受了朱雀大人一掌,但并未伤及要害,照理此时应该醒来了。” 百里逐日怒吼:“不就是差点碰到她吗至于出这么重的手吗想杀人啊” 白长老连忙阻止:“百里公子慎言若真是小灵主想触碰朱雀大人,那这一下是救了小灵主。” 想着这老头怕不是老糊涂了,百里逐日冷笑一声:“出手这么重还救命白长老,你也太能开玩笑了吧” 白长老抚须长叹:“哎。。。小灵主的元神是韦陀花,最怕的就是朱雀大人所修的火系法力,再加上那上古朱雀的元灵。。。小灵主平时本就疏于修炼,法力过于低微,若刚刚真的触碰到朱雀大人,定会被神兽元灵伤及元神,无法治愈,寿元也会被影响。” 南宫无影听了,看着昏迷的南宫羽,一言不发,而百里逐日内心依旧不服,毕竟刚刚南宫羽的样子是真的很痛苦:“那她闪开不就行了动什么手” 年轻人的冲动,着实让白长老无语:“若朱雀大人只是避开了,以小灵主这脾气,定会纠缠不休,到时出手的就不是朱雀大人了冒犯法神本就是重罪,若是那战神出手,小灵主怕是就真的起不来了” 另一边,北冥的马车内,夜叉拿着酒杯畅快痛饮,幸灾乐祸道:“还以为神域和南渊有多好呢,这南宫羽不过就是差点碰到那朱雀,就被伤得那么重,南宫离要是知道了,怕是得气死吧” 想起刚刚的那一幕,幽冥沉默不语。炎罗则鄙夷地看了眼夜叉:“受这么点伤,捡回条命,南宫离要是知道了,感恩还来不及。” 夜叉放下酒杯,疑惑地看着炎罗:“叔父怕不是在说笑吧” 撇了一眼夜叉,炎罗闭目养神道:“南宫羽灵力低微,要是真触碰到,怕是元神都得被朱雀元灵融去一半,若刚刚尉迟爚不出手,只是让开了,以南宫羽不依不饶的性格,还没等她再走过去,那只小老虎可能已经一脚把她踢回南渊了,他可不懂什么是怜香惜玉,到时南宫离可就真的要收尸了。” 真相大白,换来的是夜叉的大失所望:“这么说,那尉迟爚根本没生气没意思” 原以为是因为安宁撞见他们上床,才对葛甜下这么重的手,听了炎罗的话,幽冥紧锁的眉头总算消失了,但好像又有一丝失望。。。 龙栖 终于到了龙栖,不愧为神域天都,虽天地间依旧有些许浊气漂浮,但城内繁华的景象,就像穿越到了大唐盛世,十里长街c华灯璀璨c车水马龙c人声鼎沸。。。。 “咳咳咳”忍不住掀开车窗看着车外景象的南宫羽,有些虚弱地咳了几声。 “等到了,就能好好休息了。”见她如此苍白无力,百里逐日难免心疼,他连忙为她盖上披风,生怕她的伤势加重。 此时的南宫羽看着自己这副娇弱的身躯,再想起尉迟爚强大的法力,心中怒气难消:“到底什么时候能结束,也不知道在玩什么。咳咳” 百里逐日立刻关上了车窗,轻拍她的后背,轻声安慰道:“我会尽快找到真相的,既然玩了,就好好玩,先别置气了。” 不同于南渊的死气沉沉,西镜的马车上,兴奋的兰若长生从车窗探出脑袋,不停地东张西望,那高兴劲儿就跟掉进厨房的老鼠似的:“哇龙栖竟如此繁华” “到了九霄宫,莫要失了分寸”一听到兰若鸿伯又开始训斥长生,左使鹤禁就一定会极力劝说,最后搞到兰若鸿伯只能长叹一口气。。。。 晌午时分,众人抵达九霄宫,三位堂主返回天一门复命,三界之人由总管大臣安排前往各自的寝宫休息。 南宫羽寝宫 百里逐日关上门窗,走到躺在床上的南宫羽身旁,轻声说道:“我刚刚看了这里的地形,约了幽冥半个时辰后,在东面桃园见。” 一想到自己被尉迟爚伤得这么重,幽冥却不闻不问,南宫羽的怒气又上来了:“约他干嘛” 百里逐日:“多一点信息,就早一点知道要查什么,多知道一些,就能尽快结束。”为了可以尽快结束这一切,南宫羽只好不情不愿地答应。 九霄宫瑶池 浑体通透的玉石床上,躺着四界第一绝色的尉迟芙瑶,从炎罗手中夺回的至圣法器漂浮在她身体的上空,散发着阵阵金光,而坐在她身旁的苍擎正拿着白玉梳为她整理着乌黑的长发。 尉迟爚走进瑶池,对着眼前这个邪而不魅,英俊不凡,容貌丝毫不输幽冥的男子行礼道:“父尊。” 苍擎轻轻放下芙瑶的长发,缓缓走下玉石床:“爚儿,那梼杌可有伤到你” 面对苍擎的时候,尉迟爚会放松一些但心神从不敢松懈,尽管依旧是那样的冷若冰霜,但语气却是柔和了不少:“多谢父尊关心,梼杌并未伤到儿臣。” 摸了摸尉迟爚的紫棠色长发,仓擎笑着说:“那就好。听说这一路,南宫离的孙女几次三番地冲撞于你” 才刚回到九霄宫,苍擎却清楚地知道这一路上发生的所有事情,可见此次三界之首的缺席,不仅引起了尉迟爚的高度警觉,也让他不得不提高了警惕。 尉迟爚:“南宫羽年幼无知,许是平日里骄纵惯了,这次她得了教训,应该会收敛一些。” 苍擎意味深长地看着尉迟爚:“大概我太久没有离开神域,才让南宫离越发的肆无忌惮。” 走到尉迟爚的身后,仓擎将白玉梳放进了精美的首饰盒里,若无其事地问道:“这次三界之首都没有来,爚儿觉得是为何” 尉迟爚思索了片刻:“外界一直在传,父尊久未露面,恐是那太石的反噬之力快将父尊控制;南宫离借故称病,许是担心有人图谋不轨,趁乱盗取太阳精石,不过这南宫羽也一同前来,应是南宫离还有别的打算;夜罗以凶兽肆虐北冥为由,镇守彼岸城,派了幽冥与炎罗他们同行,表面看起来是在防他们对神域不利,但。。夜罗向来心思缜密,城府颇深,当年他救出神主,也可能只是权益之后做出的选择,是否出自真心,爚儿无法确定;至于兰若辰凤,往年圣元节之后,他都是匆匆赶回去为他的姑姑贺寿,这次赤翼王大病初愈,他留在西镜,亦是合理尽孝。” 苍擎:“对于幽冥,爚儿有何看法” 看着他迷一样的双眼,尉迟爚从来都不会乱了阵脚,也不会对他隐藏心中所想:“虽说他和夜罗情同手足,但之前为了帮北冥平复战乱,儿臣与他接触过几次,此人性情寡淡,不过确是一个有恩必报之人。” 然而眼前这双和芙瑶如此相像却没有温度的眼睛,却让苍擎有些晃神。 尉迟爚:“父尊” 苍擎回过神来:“嗯。圣元节之后,你们四人护送三界返回,把赏赐送过去,顺便找找玄武和勾陈的踪迹。” 尉迟爚:“是。”她明白,苍擎表面让他们将圣元节的赏赐带给三界,顺便寻找神兽元灵,其实也是想让他们探清三界如今的虚实。 九霄宫桃园 原来十里桃林是真的 。。。眼前的景色,让原本怨气冲天的南宫羽,一下子变成了好像沉浸在恋爱中的少女一般,满心满眼的欢喜愉悦。 站在桃林最茂密处的幽冥,看见心情大好的南宫羽,不禁露出了笑容:“南宫羽c百里逐日,在这儿。” 走到幽冥面前,百里逐日略显严肃地说:“你那边怎么样,一直没机会说上话,那天百晓生说的,你知道多少” 见对方神色凝重,幽冥也收起了笑容:“我是在北冥醒来的,醒来之后就见到了夜罗,他很信任我,不过他对炎罗,还有那同父异母的弟弟夜叉,防备颇深。后来,我们就出发来神域了。到了墨阳,就见到卫临风c震天c孙柒柒还有百晓生,但我身边一直有两个随从跟着,也没什么机会和他们说上话,第二天,你们就到了,之后的事。。。。你的伤好点了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幽冥,让好不容易心情大好的南宫羽又沉下了脸:“你被她打一下试试,看看好不好” 着急谈论正事的百里逐日,只想尽快将她安抚:“算了,如果游戏就是这么设置的,你要是死了,可能就不能玩了,而且白长老不是说了嘛,她那么做其实是救了你。” 幽冥:“是啊,我也听说了。。。。只是,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她。。。会不会不是她。。。” 原以为只有自己这么想,听到幽冥这么说,这几日憋在百里逐日心里的疑问瞬间爆发:“你也这么觉得其实。。。不止这件事,据我之前所有的了解,进入游戏从来没有失重c昏迷c苏醒这些环节,还有,所有的信息传输只发生在游戏开始前,我们现在脑子里不断新增的记忆,根本不是游戏里会出现的,我怀疑,我们是不是。。。。” “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三人的谈话。 只见尉迟血和一个气宇轩昂c仪表不凡的青衣男子站在他们不远处。 那青衣男子一头深棕色及腰微卷半束发,在桃林里显得格外迷人。乍看之下,他似乎和幽冥长得有点像,再仔细一看,论相貌他不仅丝毫不输幽冥,甚至更多了一分稳重和正气。 “幽冥魔君,别来无恙。”青衣男子缓缓走上前,温文尔雅c风度翩翩说的就是他吧:“听说小灵主被爚误伤,不知现在是否好些了” 眼前这个相貌堂堂的男子,简直就是南宫羽最喜欢的类型,同样是不该提的壶,他提起来,却让南宫羽不自觉地变得娇柔无比:“没事了,尉。。。朱雀大人不是故意的,是我太莽撞了。” 不知趣的尉迟血上前一步,对着三人质问道:“你们还没有回答,为什么会在这里。” 此时,幽冥脑中突然浮现了曾经和这个青衣男子相处过的零星片段:“我出来走走,碰巧遇到了小灵主他们,就寒暄了几句。苍龙大人和战神大人,也是出来散步的吗” 听到幽冥唤青衣男子为苍龙大人,南宫羽不禁和百里逐日对视了一眼:所以这人就是尉迟疯 尉迟疯委婉一笑:“我们要去找爚商议圣元节之事,既是偶遇,便不打扰三位赏花了。” 一旁的尉迟血虽满是怀疑,但还是跟着尉迟疯一起离开了。而幽冥三人怕被怀疑,也各自返回了寝宫。 尉迟爚寝宫 走进尉迟爚的寝宫,简单素雅的内饰,丝毫没有女子闺房该有的布置。 看到尉迟爚正在全神贯注地研究地图,尉迟血一个箭步上前:“爚,你猜我和疯师兄刚刚看见谁了” 依旧盯着地图的尉迟爚并未回应他的激动,只是冷冷地说着:“幽冥c南宫羽和她身边的那个剑客。” 一脸惊讶的尉迟血,一把拿过地图:“你怎么知道” 思绪被打断的尉迟爚放弃了最后的挣扎,反正一时也找不到答案,索性和尉迟疯c血聊一聊吧:“我刚刚从父尊那里回来,经过桃林就看见他们了。” 尉迟血追问道:“那你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吗” 对于这三人私下见面,尉迟爚并未放在心上,她转身准备为二人倒茶:“没有,我直接回来的。” 见尉迟爚不以为然的样子,尉迟血着急地一把抢过她手中的杯子和茶壶:“你怎么不听听呢,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他们他们为什么会在一起” 焦躁的尉迟血和冷静的尉迟爚,这二人在一起的画面,总是让尉迟疯哭笑不得,他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水递给尉迟爚,随口说道:“应该只是巧合。” 半路“杀出的”尉迟血顺势接过杯子,一饮而尽:“怎么可能是巧合,要真是巧合,刚刚见到我们,他们为何如此惊讶” 尉迟疯笑而不语,继续倒了一杯水,送到尉迟爚的手中,她喝了一口,神情严肃地看着尉迟血:“是不是巧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梼杌究竟是怎么冲破结界,进入神域的。” 明白了尉迟爚为何不在意此事的原因,尉迟疯拿起桌上的地图:“梼杌行踪不定,法力高 强,如果真的冲破结界,应该会留下痕迹。” 见他为此事担忧,尉迟爚安抚道:“先过了圣元节再说吧,要抓梼杌,还需从长计议。” 尉迟疯:“嗯。” 圣元节 三日后,整个龙栖锣鼓喧天c盛况空前,神域的所有人都在庆祝神尊的寿辰。 九霄宫正殿内,宴席的座位安排根据身份的高低亲疏而定:爚c疯c血c花c宇文绝c元令德及天一门众人坐于大殿的右侧;南渊c西镜c北冥依次坐于大殿的左侧。 比起那不近人情的战衣,换上了银红色长袍的尉迟血多了几分潇洒和飘逸;而站在他身旁的少年,手持一把翡色的玉扇,一身娇艳的海棠红,面如冠玉c目若朗星c好看得雌雄难辨。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连尉迟爚也难得的褪去了玄色长袍,换上了赫赤色的华服,还是那紫棠色半束发,不过却多了一只素雅的发簪。即便简单如此,那艳色绝世的容貌,依旧耀眼得让人无法直视。 站在她不远处的尉迟疯一身枣红色长袍衬得其格外挺拔正气,当他走到尉迟爚的身边时,二人宛如一对天造地设的英雄美人,如此摄人心魄的画面引来无数注目,其中也包括了幽冥。。。 见宾客开始入席,尉迟疯在尉迟爚的耳边轻语道:“时辰差不多了,我去请父尊。” 看着南渊与西镜众人相互寒暄问候,着实让尉迟花感到无聊至极。倒是今日的南宫羽,引起了他不小的兴趣,如此盛装出席,珠光宝气的架势,甚是有些喧宾夺主之意,尉迟花不禁一笑:“血,你说那南宫羽是不是太隆重了些” 本就对她无好感的尉迟血瞟了一眼后,更是满脸的厌弃:“不知所谓。” 与此同时,不停寻找众人的元无双虞怡芝在见到尉迟爚后,激动地想要冲上去,幸好被卫临风即时拦住。南宫羽见状,立马用一副趾高气昂的姿态走了过来:“要是想被打到吐血,你就冲上去试试吧” 见到南宫羽,元无双兴奋得差点尖叫起来,一把拉住她原地转圈:“终于见到你们了你不知道卫临风c震天和我说了你们这一路的经历,我都快急死了就我一个人在这儿,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现在发生的都很奇怪啊” 南宫羽和百里逐日对视后,安抚元无双入座,表示现在的场合不宜说太多,之后再找机会商议对策。 几人入座后,好像久别重逢的老友,没完没了地聊着,尉迟花不知其因,百般不解:“这元无双什么时候和南渊的人如此熟络了” 尉迟血:“我看这南渊肯定有问题,南宫羽几次冒犯爚,她身边的剑客也是个不懂尊卑之人,他们还私下和那幽冥见面,现在连元无双都围着他们转,不知道在密谋些什么。” “哦这南宫羽本事不小啊”得知了这么多精彩的事情,尉迟花兴奋地收起了手中的玉扇,一脸的惊讶又惊喜: 另一边,天师宇文绝c元令德忙着招呼三界宾客,二人先是走到西镜青翼王面前,举杯行礼道:“青翼王,远道而来,招呼不周,还望见谅” “二位天师,多礼了”循规蹈矩的兰若鸿伯连忙举杯回应。 片刻寒暄过后,趁着元令德和南渊白长老忆往昔,宇文绝走到了幽冥身旁:“幽冥魔君此次能来,真是让这九霄宫蓬荜生辉” 幽冥看了看眼前这皮笑肉不笑的虚伪中年男子,想到这几天脑海中浮现的种种记忆,也开始学着对方的样子客套起来:“天师过誉了,能来参加神尊的圣元,是在下的荣幸才是。” 此时,炎罗走了过来:“哈哈哈哈哈哈,天师,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趁着二人开始斗法,幽冥借机走开。 九霄宫瑶池 相比正殿的高朋满座,略显冷清的瑶池,却因苍擎的温柔显得格外真实。因芙瑶喜欢红色,苍擎每年的今日都会身穿绛色华服陪在她的身边。 他深情地将她的掌心抚于自己的脸庞上:“芙瑶,今日是你的寿辰,我知你最喜热闹,所以每逢圣元节,我都要四界乐鼓喧天,普天同庆,让所有人都来为你贺寿,你可欢喜” 想来这苍擎真是痴心一片,当年芙瑶重伤难愈被至圣法器封印后,成为新神尊的他便将圣元节定在芙瑶生辰那日,似乎在对天下人宣告“以其诞辰为吾重生”的誓言。 这时,尉迟疯走进了瑶池:“父尊。”苍擎知道宴席要开始了,他轻抚芙瑶的脸颊,极是不舍地亲吻了她的额头,然后缓缓起身:“走吧,疯儿。” 正殿内,苍擎入席,所有人立刻起身行礼:“参见神尊,祝神尊万寿无疆c寿与天齐” 第一次见到苍擎的众人,不免心生惊讶,如此年轻的俊美男子,竟是四界之首的统治者论样貌,他丝毫不逊于尉迟疯和幽冥,甚至比二人更具吸引力。 示意众人免礼后,苍擎的圣元寿宴正式开席。无心观赏歌舞表演的元无双,不停朝对面的南宫羽c 幽冥挥手示好,身旁的元灵德一脸疑惑:“双儿,你何时与那南渊灵主这么熟络了” 想到刚刚南宫羽的提醒,元无双连忙装傻带过,只是她的眼神始终直勾勾地看着对面的幽冥,可幽冥却一直注视着尉迟爚,当元无双发现后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然而,被幽冥搅动心神的可不止元无双一人“爚,你和幽冥魔君。。。这一路可有发生什么事”“疯师兄,何出此言”尉迟爚侧过身疑惑地看着尉迟疯。 每当触碰到她的眼神,尉迟疯的眉眼永远都是止不住的温柔,但这次他却略显慌张:“没什么,只是那幽冥魔君好像一直在看你,不知是不是有事要与你相谈。” 听尉迟疯这么一说,尉迟爚顺势看了过去,正好与幽冥对视上。而这突如其来的碰撞,让幽冥惊了1秒,慌忙中他略显仓促地露出了招牌的笑容。 让人尴尬的是尉迟爚仍旧面无表情,只是点头回应后便移开了目光,这让幽冥有些失落,他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了,她是故意这样还是游戏需要还是。。。 宴席过半,宇文绝起身举杯:“祝神尊福寿连绵,千秋万世”众人举杯:“祝神尊福寿连绵,千秋万世” 苍擎笑看众人,一杯饮尽后,三界代表开始送上各自的贺礼。 南渊奉上的是一只白玉雕刻的盒子,宇文绝接过后呈于苍擎面前,打开一看,竟是一片勾陈鳞片,苍擎大悦:“这是” “回神尊,近日我族之人于扶夕发现了这上古神兽勾陈之鳞特此献于神尊我南渊全族定全力相助四位法神收服神兽,待集齐元灵,即刻将太阳精石奉上”南宫无影的“忠心”越是用力,就越是说明此番刻意的讨好,是南宫离有意在为自己的缺席表态,意在让苍擎莫要生疑。既然对方在台面上做得如此漂亮,苍擎自然也会给足体面:“南渊向来深明大义,此份厚礼他日神域定有回报” 南渊之后便是西镜献礼,最后终于轮到了北冥。 苍擎打量了幽冥一番,毫不掩饰心中的不悦:“本尊记得第一次见你时,你还只是个少年,如今。。。倒是与你那义父越发地神似了。” 所有人都知道苍擎最恨的就是玄曦,如今这话一说,岂不是摆明了对幽冥的厌恶,这可让席上的炎罗和夜叉高兴得差点举杯庆祝起来。 见幽冥不知如何回应,尉迟疯正欲起身帮他解围,不料竟被尉迟爚抢先了一步:“父尊,此次幸得幽冥魔君即时相告,儿臣才能及时赶到墨阳赶走梼杌。” “哦难得有人能被爚儿夸赞可见功劳不小啊,还站着干嘛,入座吧”苍擎向来疼爱尉迟爚,既然她开口了,幽冥自然不会再被为难。 行礼入座后,幽冥心中的疑惑越发乱成一团,看着尉迟爚的眼神也变得五味杂陈,众人亦是神色各异,议论纷纷。 宴席接近尾声,南渊白长老再次起身举杯:“老朽恭祝神尊千秋圣寿” 苍擎举杯同饮:“白长老无需多礼,本就是家宴,尽兴就好。” 白长老摸着自己的胡子,扯着洪亮的嗓门说道:“哈哈哈哈哈哈,既然神尊说是家宴,那不如就趁今日这个大喜的日子,让南渊与神域亲上加亲” “不知白长老指的亲上加亲是”大概猜出白长老要说什么,可仓擎还是故意发问。 白长老连忙侧身看向南宫羽:“哈哈哈哈哈哈,此次老朽除了来恭贺神尊圣元,更是替灵尊来向神尊提议和亲之事。愿我南渊灵主能与神尊三位义子中的一人喜结良缘。” 和亲南宫羽惊得眼珠都快掉下来,只是她看着百里逐日的表情不知是高兴还是惊喜。 有趣的是,对面的尉迟疯c爚始终一言不发,好似无事发生,尉迟血倒是气的差点打翻了手中的酒杯,而尉迟花却好像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局外人一样,满心期待后续如何的样子。 早已坐不住的夜叉冷笑一声,学着白长老扯开嗓门的架势,大声说道:“呵,南宫离倒是野心不小啊,一个孙女换一个法神既然如此,神尊,夜叉在此向神域提出和亲,求朱雀法神下嫁于魔尊,成为我北冥魔后。” 众人大惊。对比依旧面无表情的尉迟爚,苍擎的眼神里透出了一丝杀意c而尉迟疯c血和花,三人几乎同时怒目看向夜叉;宇文绝则低头暗笑,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不过最让人意想不到的是,率先爆发的居然是那眉清目秀的西镜紫翼王兰若长生:“放肆朱雀大人何等尊贵怎能下嫁于北冥做什么魔后” 夜叉:“呵怎么神尊都没开口拒绝,你们西镜急什么” 兰若长生:“你” “住口”生怕长生口不择言的兰若鸿伯立刻出面制止,然后起身向苍擎行礼道:“神尊见谅,长生年幼无知,不懂规矩,在神尊面前失礼了” 其实,幸亏兰若长生跳出来闹一闹,苍擎才不用亲自面对让他心生厌恶的夜叉:“青翼王,言重了。” 而原本可以像兰若鸿伯一样阻止夜叉的炎罗,此时却闷声不响,任由他继续肆无忌惮地胡闹:“既然年幼无知,就该多多管教,教好了再带出来。” 眼见这夜叉一而再再而三的无理,兰若鸿伯终是不能再忍:“紫翼王虽礼数欠妥,但尊卑分明,不像某些人,不自量力,轻贱不知。”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轻贱二字直接点燃了夜叉心中的火药:“不自量力说的是南渊吧一个小小灵主就想和法神和亲我北冥可不一样,别忘了,以前的芙瑶都能嫁给玄。。。啊” 一阵撕心的剧痛,炼血剑已穿透夜叉的身体,速度之快几乎无人察觉,尉迟爚不带一丝犹豫地将剑收回,只见夜叉如风中残叶一般,瘫倒在地,瞬间浸没在血泊之中。。。 赤红气运渐渐消散的尉迟爚,神情微怒:“若再有人对神主不敬,灭其全族。” 在场所有人都被这撼天动地的杀气所震慑到,这是幽冥他们第一次见到尉迟爚真正动怒的样子,也是他们第一次明白为什么所有人会对她如此敬畏。。。 各怀鬼胎 宴席结束后,众人散去,幽冥来到尉迟爚的寝宫,想为刚刚解围之事道谢,顺便问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正想着如何开口,尉迟爚走了出来,二人四目相对。。。。 看着她冷冷的眼神,幽冥有些不知所措,尉迟爚见此便先开了口:“幽冥魔君,有话要说” 回过神的幽冥,略显尴尬:“嗯。。方才,多谢朱雀大人解围。” 尉迟爚:“幽冥魔君言重了,小事而已。另外,魔君于神主有救命之恩,不必与他人一样唤我作大人,叫我尉迟爚或是爚都可以。” 听到她这么说,幽冥心中莫名有些高兴:“既然如此,爚也不必唤我魔君,叫我幽冥就好。” 尉迟爚嘴角微扬:“好,幽冥君。可还有其他事要说。” 她笑了,她刚刚是笑了吗从见到她到现在,她从来没有对任何人笑过,她究竟怎么了,她到底是不是安宁,为什么。。。。 本应有很多话想要问尉迟爚,但一见到她,幽冥总是不知如何开口,尤其在见到她刚刚的那一笑,尽管短暂的可能连1秒都没有。 尉迟爚看着发呆的幽冥:“幽冥君” 再次回过神的幽冥,慌忙的用笑容掩饰自己的尴尬:“嗯,没什么了,早些休息” 看着幽冥走远后,尉迟疯走了过来:“爚。” 似乎猜到了尉迟疯会来,尉迟爚在他开口的同时便打开了房门:“疯师兄,进来坐吧。”两人坐下后,尉迟疯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水,递给了尉迟爚:“方才在宴席上。。。” 她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平静地解释道:“是父尊有意安排让我帮他解围。”尉迟疯一听,双眼露出喜色。 尉迟爚:“这次三界之首均未出席圣元节,除了西镜没有可疑之处,北冥的说辞略显牵强,想知道夜罗心中所思,只能从他最信任的人下手。” 尉迟疯恍然大悟:“所以父尊故意让幽冥难堪,给你替他解围的机会,之后再由你护送北冥返回,以此来接近他。” 尉迟爚慢慢抬起低垂的双眸,浅然邪笑。。。 圣元节之后几日,天一门的三位堂主分别陪着三界众人在龙栖各处游玩。 幽冥从慕寒口中得知四法神在这几万年里于四界平定了万千叛乱c降伏了无数妖邪,才得到了今日如此尊贵的地位。 另一边,元无双好不容易和众人相见,激动的天天和南宫羽粘在一起,但眼看着分别之日将近,元无双着急地拉着南宫羽的手撒娇道:“过两天你们就要走了,我怎么办啊” 对于她的担忧,南宫羽不以为然,轻描淡写地说:“你跟着我们一起走不就行了” 从她轻蔑的语气里,元无双突然明白南宫羽是永远无法体会孤身一人是什么样的感受,看着身边始终有百里逐日陪伴的她,元无双不禁有些羡慕,不过想到元令德对自己的宠爱,她也忍不住炫耀起来:“你不知道,我那个爹虽然对我很溺爱,但家教实在是太严了生怕我被别人吃了一样” 听着她炫耀那虚幻的父爱,南宫羽有些嫌弃:“又不是真的,我们过几天就走了,你自己想吧,要不要跟我们一起。” 南宫羽鄙视的态度让元无双很不高兴:“我知道不是真的但他真的对我很好” 面对她突然的情绪激动,南宫羽这才想起虞怡芝的父亲去世好多年了,不管现在是真是假,对她来说一定十分珍贵,于是立马软声细语道:“哎呀那肯定是和我们在一起更安全嘛现在情况这么复杂,如果真的像逐日他们分析的,我们现在真的是身处险境” 见对方放软了姿态,元无双自然也顺着台阶往下走:“我知道啊你们得帮我想办法,我一个人怎么行啊” 和软弱无助的元无双相比,如今的南宫羽虽不能说呼风唤雨,但前呼后应已是常态,想带她离开的确不是什么难事,于是她不禁洋洋自诩:“这有什么难的,这几天逐日已经解锁好多技能了把你偷偷从家里带出来,再藏在我的马车里不就行了” 南宫羽并不知道自己高高在上自命不凡的态度早就让元无双心有不满,所以为了灭一灭她嚣张的气焰,元无双故意提及法力低微的事来刺激她:“你们都好厉害怎么我什么技能都没有啊。。。你看看那个尉迟爚,那天多威风啊” 果然,一击即中痛点,南宫羽瞬间暴跳如雷:“有什么了不起的说不定。。。现在就是游戏只不过她给我们玩的是不一样的版本,游戏是她设计的,我们怎么可能玩的过她” 元无双的那些小心思,全被百里逐日看在了眼里,只不过为了不伤和气,他才没有揭穿:“如果还是游戏,那当然是最好的。但。。。走 一步算一步吧,总之,我们现在一定要处处小心” 二人见气氛凝重,纷纷点头赞成。。。 七日后,三界众人于龙栖宫向苍擎敬辞。四法神受命分别护送西镜c南渊c北冥众人返回。 走出九霄宫,西镜左使鹤禁向四法神行礼道:“有劳四位法神了方才青翼王已邀请南渊白长老c灵爵和灵主在返程之前,一同前往西镜庆贺赤翼王寿辰。只是要劳烦朱雀大人和螣蛇大人在护送北冥返回之后,再赶来西镜赴宴” 尉迟花一边把玩手中的玉扇,一边走上前,好似交际老手般回应着对方的客套:“鹤禁左使见外了,赤翼王待我们向来关怀入微,此次她的寿宴,我们定是要出席的。” 鹤禁:“哈哈哈,赤翼王见到四位法神,定是心中欢喜不已” 心不在焉的尉迟疯听着他们的对话,双眼却未曾离开过身旁的尉迟爚,终于他还是没有忍住心里的担忧,开口嘱咐道:“爚,此次前去北冥,多加小心。” 见尉迟疯好似老母亲一样婆妈,尉迟血忍不住发出嘲笑:“疯师兄多虑了,不说平日里那夜叉根本近不了爚的身,更何况他现在这一路都得躺着回去。” 尉迟疯并不在意其他人的言语,他依旧满眼不舍地盯着尉迟爚:“总之,小心为上。” 城门外,看着尉迟爚远去的队伍,尉迟疯不禁有些失神,尉迟血不解:“疯师兄,爚又不是第一次去北冥,不必担心,何况还有小花在,没有人能近得了他们的身。” 仅是一瞬,那低垂的双眸下闪过一丝悲伤,尉迟疯自言自语道:“真的没有人近得了吗” 如此忐忑不安的他,让尉迟血十分的不知所措:“当然近不了啊,疯师兄,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是啊,到底怎么了。。。收起了所有的情绪,尉迟疯立刻恢复了往日里法神该有的样子:“没什么,出发吧。” 队伍出发不久后,躲在了南宫羽马车里的元无双,便被尉迟疯c血发现,碍于兰若鸿伯c南宫无影等人的求情,二人只能同意让她一起随行前往西镜。 北冥马车内 “啊。。。疼死了叔父,你叫他们停下来快颠死我了”这已经是夜叉第四次发牢骚了。 炎罗放下手中的酒杯,几乎拿出了恳求的语气,只是希望夜叉能够安静一会儿:“你都躺着了就消停会儿吧,你再闹下去,那朱雀非把你打晕了不可” 现在夜叉一听到朱雀c尉迟爚这些字眼,就恨得咬牙切齿:“她何止想打晕我,她根本就是想要我的命啊疼疼疼” 伴随着夜叉的鬼狐狼嚎,队伍的最前方却是风景如画,三个骑着马的年轻人宛如诗画中的王公贵族,那样的夺目闪耀。 只见过幽冥三次的尉迟花,看着眼前这个一身藏蓝长袍,乌黑半束发的俊美男子,不禁赞叹:“幽冥魔君,这四界如若要评出第一美男,恐怕只有你,可以和疯师兄一较高下了。” 幽冥露出了招牌的迷人微笑回应尉迟花的赞美:“螣蛇大人,谬赞了,苍龙大人气宇轩昂,乃人中龙凤,我怎可与其相提并论呢。” 虽是说给尉迟花听的,但他的眼神却总是看着尉迟爚,而她却用余光看了看客套的两人,完全没有想要加入话题的意思。 幽冥的随和潇洒是尉迟花没想到,毕竟传闻中的他不问世事c性情寡淡,如今却如此健谈,让尉迟花甚是喜欢:“幽冥魔君叫我螣蛇就好,或者也可以像爚一样,叫我小花” 幽冥惊讶地看着尉迟花:“小花很难想象如此亲昵的称谓,从爚的口中说出来会是什么样” 虽然年少,但尉迟花也看得出这个男人对于尉迟爚格外的关注,他调皮地在幽冥耳边细语:“爚只有在私下才会这么叫我,平时在外人面前都称我为花师弟。” “前面就到北冥边境了,今晚就在客栈休息一夜吧。”尉迟爚打断了二人的交谈后,随即策马奔驰拉开了和他们的距离。 一行人入住洛河客栈后,各自回房休息。尉迟爚将抵达信号发送给尉迟疯后,便坐在屋顶上注视着眼前这片表面平静的土地,开始陷入沉思。。。 “北冥虽不如神域繁华,但也别有一番风情。”幽冥见她在屋顶发呆,便一跃而上,想借机试探出些什么:“现在的四界,和你想象中的样子是一样的吗” 那双没有任何情绪却深不可测的眼睛看了看幽冥,接过他递来的酒壶喝了一口,尉迟爚继续看向前方略带浊气的景色:“从我有记忆开始,四界一直都是充斥着浊气,黑暗混沌的。” 她没有抗拒和自己独处,这让幽冥有些欣喜,于是他也拿起酒壶喝了起来,刚入口不禁眉头微紧:这么烈的酒,她为什么毫无反应她的酒量明明不好,为什么。。。。 感觉到幽冥在看着自己,尉迟爚突然侧身,二人对视,她的眼神里闪过了一丝好奇:“幽冥君比我年长一些,应该。。。看 到过四界原本的样子吧” 这双熟悉而陌生的眼睛一直在搅乱他的心,她究竟是不是她,如果是,为什么不和自己c和其他人相认不可能是为了游戏体验,那是为了什么难道是游戏故障了那个神经装置导致她失忆了如果她不是她,那她到底去哪里了,眼前的人又到底是谁又或者是大家猜测的另外一种可能,现在。。。根本不是游戏,所有人都穿越了 这次,没有等尉迟爚提醒,幽冥自己回过神来整理了表情,露出了招牌的迷人微笑,深如海水的双眸好似神秘的银河直直的注视着眼前人:“在我的记忆里,天地间充满灵气,四界一片祥和,随处可见祥瑞之兽出没,即使是黑夜,看到的亦是皓月当空,朗朗星河。。。。。” 听着幽冥绘声绘色地形容,尉迟爚却怎么也想象不出如此圣境,只好继续喝着酒,望着隐约可见点点繁星的夜空出神;在她的记忆中只知道现在的四界,相比几万年前的横尸遍野,血流成河已经好太多太多了,而这些都是她和三位师兄弟拼尽全力才换来的。 就在幽冥想再次试探的时候,尉迟花也来到了屋顶:“有酒喝居然不叫上我”他顺势坐到幽冥身旁,拿起酒壶喝了起来。 见尉迟花出现,尉迟爚心想今晚是套不出什么了,于是便起身告辞:“你们慢慢喝,我先回房休息了。” 一个纵身而下,尉迟爚轻盈落地,走回了房间。察觉到幽冥眼神里的失落,尉迟花笑了笑:“幽冥君,莫要失落,这不是还有我陪你喝嘛” 幽冥转念一想,既然今晚不能从尉迟爚嘴里套出什么,那就从眼前这个小屁孩下手:”不错小花君,今夜我们不醉不归” 两人喝完了一壶又一壶,没想到这小屁孩的酒量居然也这么好,幽冥假装叹了口气:“如今的四界不知何时才能恢复曾经的样子。” 贴心的尉迟花拍了拍他的肩膀,温柔地安慰道:“幽冥君莫要感伤,待我们为父尊寻回神兽元灵,天地平衡迟早会恢复的,往日的祥和圣境也终会重现。” 终于找到了机会,幽冥顺势说道:“我看爚比小花君大不了多少,为何她却好像完全不记得四界以前的样子。” 似醉非醉的尉迟花拿起酒壶猛喝了一口,轻描淡写地说道:“爚不一样,当年圣元大战后,我们这群孤儿被一个鬼医抓住,关在地牢里,每天挨饿受冻还要试各种药。有一天,鬼医从外面带着昏迷不醒的爚回来。她醒来之后,问她什么也不说,一开始我们还以为她是哑巴,后来发现她头上有伤,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当时大师兄说她可能撞到了头,所以失去了记忆吧” 幽冥心头一紧。。。。难道她是在那个时候醒来的。。。。 心生嫌隙 “胡闹”元令德看到元无双留下的字条,气得差点把桌子拍裂,满屋的婢女纷纷下跪认错。 慕寒见状,急忙上前安抚道:“师父,小师妹还小,这次只是太贪玩了,您别气坏了身体。” 其实元令德不止是生气,更多的是担心,因无双出生时,母亲就难产而死,所以元令德从小就对她宠爱无比,生怕捧在手心丢了,含在嘴里化了,而在她的安全方面,他更是谨小慎微。 这次无双独自跟着南宫羽去了西镜,身边连一个随从都没有。这对元令德来说,简直犹如晴天霹雳:“都怪我从小对她太过溺爱才让她如此无法无天临风震天你们二人速速前往西镜,把无双接回来” “是”卫临风c震天即刻领命,随后,二人启程赶赴西镜。 西镜天塞 与此同时,尉迟疯c血等人已顺利抵达西镜翼都天塞。 内臣安排众人入住各处寝宫后,元无双立刻迫不及待地来找南宫羽。 一进内室,便看到一个优雅婉约,气质非凡的女子正和南宫羽相谈甚欢。 那女子见到元无双便起身上前,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你就是无双吧都长这么大了,还记得上次见你的时候,你才那么点大。”女子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自己腰间的高度,她脸上的笑容好像冬天的阳光般温暖,她的双手如丝绸一样细滑,如羽毛一样轻柔, 从没见过如此温柔的女子,明明看起来那么年轻,却好像母亲一样的慈祥,也许是因为太久没有见到妈妈了,元无双看着对方竟有些出神。 南宫羽见状立刻起身,拉着元无双说道:“无双,这位便是西镜的赤翼王。” “啊,原来是赤翼王,无双失礼了”回过神来的元无双连忙对着兰若离朱作楫行礼。 许久未见故人之女,兰若离朱着实有些高兴,她赶忙拉着二人坐下:“千万不要这么见外,我与你们的父亲母亲都相识于年少之时,无双,你和羽儿一样,叫我姑姑吧。” “好,姑姑。”不知为何,对着兰若离朱,元无双有种莫名的亲切感,她开始不自觉地变得乖巧起来。 三人好像母女又好像闺蜜一样有说不完的话,兰若离朱让婢女们拿出自己准备的点心和甜品:“来,无双c羽儿,你们尝尝,这些是我亲手做,也不知道你们吃不吃得惯。” 见二人吃得津津有味,兰若离朱不禁回忆起曾经:“想当年,我和芙瑶妹妹还有如烟妹妹也像你们一样,最喜一边谈心一边享用甜食。可惜。。。” 想到曾经如花似玉的自己也像他们现在这样,整天和姐妹一起嬉笑打闹,无忧无虑的生活,但如今却已物是人非,兰若离朱不免有些感伤。 南宫羽连忙安慰道:“离朱姑姑,你别难过了,如果娘亲还在,她一定希望你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元无双:“是啊是啊离朱姑姑,别太伤心了,以后我们可以天天陪你谈心啊” 兰若离朱破涕为笑:“傻孩子姑姑没事,你们以后都是要嫁人的,怎么可能天天陪着我呢。尤其是羽儿,将来嫁到了神域,贵为法神之妻,就很难像现在这样可以随时来西镜了。倒是你们两个,一定要好好珍惜现在的姐妹之情,等你们都成亲了,天天粘在一起的日子就不会再有了。不过,要是以后无双也能嫁给三位法神中的一位,那你们就不用担心会分开了” 元无双刚想开口,却被趾高气昂的南宫羽直接打断:“怎么可能,那天白长老在那么多人面前提出和亲,我好歹是南渊灵主,神尊都始终没有明确表态,何况无双只不过是天师的女儿。”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南宫羽整个下午已经不止一次的提及身份c地位等类似的话题,元无双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每次兰若离朱都能发现她脸上闪过的那一丝不悦。。。 临近黄昏,兰若离朱和元无双一起离开了南宫羽的寝宫,准备稍作梳洗出席今日的晚宴。 回去的路上,二人依旧有聊不完的话题,元无双格外喜欢这位姑姑,虽然才刚认识几个时辰,却亲切的好像真的姑侄一样。 兰若离朱带着她回到了自己的寝宫,说要帮她精心梳洗打扮一番。刚踏进前院,元无双便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姑姑,这里好香啊这花真好看” 身为西镜的赤翼王,寝宫自然是雕栏玉砌且富丽堂皇的,除了那满园的奇花灵植,更少不了随处可见的珍宝名器。 看着元无双好奇问这问那,兰若离朱掩口而笑:“这是赤舌兰,兰花的一种,因为花瓣好像鲜红的舌头而得此名,其香气特别,有凝神定气的作用,不仅可以煮茶还可入药,不过,她的枝叶有剧毒,所以无双千万要小心。” 刚想伸手触摸的元无双听到这儿,赶紧把手缩了回来:“啊有毒啊还好姑姑提醒” 兰若离朱拉着她走进寝宫内室,让她坐于镜前,亲自为她梳妆:“无双的头发不仅倾泄如墨,而且细软芳香,真是个天生的美人儿,要说是神域的公主,也绝不会有人怀疑。” 这样的赞美,从一个如此花容月貌,身份尊贵的皇族口中说出,任谁都会心中沾沾自喜。何况是现在无论从身份还是排场都远不如尉迟爚和南宫羽的元无双:“姑姑说笑了,我哪儿能和什么公主比呀” 兰若离朱从身后一排婢女端着的首饰中,挑选了一只精美华丽的步摇戴在元无双的头上:“怎么会呢,在姑姑眼里啊,无双和羽儿都是一样的。一样的明媚动人,一样的如公主般尊贵何况神域的城池可是多过南渊三倍有余,如果堂堂天师之女还不算公主,那南渊的灵主岂不是只能算作城主千金了来,无双,姑姑这儿有一套新做的罗裙,颜色娇嫩艳丽,你穿最合适不过了。”看着镜子里的她和自己,兰若离朱嫣然一笑。 换上妃红色罗裙的元无双姿色可人c活泼俏丽,乍一看还真有点名门贵族的样子。想来在神域,虽然也是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但和南宫羽比起来,元无双每次的打扮总是低了一两个档次。久而久之,两人的地位在无形中有了明显的对比。而成天被一群侍从和婢女围绕的南宫羽渐渐地习惯了高人一等的姿态,她总是时不时的用俯视的态度对待元无双,二人的友情也是因为这事多少有了些隔阂。。。。。 到了入席的时辰,所有人都颇感惊讶,没想到为了迎接尉迟疯c血以及南渊众人,西镜竟准备了如此盛大的晚宴来替他们接风。 青翼王兰若鸿伯c赤翼王兰若离朱c元无双c紫翼王兰若长生c左使鹤禁c右使鹰掣曹文聪坐于殿中右侧;尉迟疯c花c白长老c南宫无影c南宫羽c百里逐日依次坐于殿中左侧。 至于眼前这个坐在殿中正位的便是西镜的翼皇,兰若辰凤,果然人如其名,光看相貌便是人中龙凤。不过,相比神尊苍擎不怒自威的帝王气场c魔尊夜罗悲喜难测的君主脾性,兰若辰凤实在太过特别。温文尔雅c丰神如玉的气质就像诗画中走出来的翩翩君子一般,举世无双。 此时,终于见到其他人的人鹰掣,激动地不停和众人敬酒诉苦。 而对于眼前性情大变的同袍,鹤禁满脸疑惑,兰若鸿博和兰若离朱也注意到向来沉稳内敛的鹰掣,如今却像只斗鸡一样满场交际且言行浮夸,着实一头雾水。 另一边,从没想过自己会被元无双艳压的南宫羽,看到眼前妆容如此精致,从发饰到衣装都华丽得恰到好处的她,不仅形象上远远胜过了自己,连座位都被安排在兰若离朱的身旁。 看着元无双对着自己喜笑颜开地挥着手,南宫羽表面微笑回应,实则心生不悦,她忍不住轻声地对着身边的百里逐日吐槽道:“看来离开我的房间后,她就跑到离朱姑姑的寝宫去了,还真是会给自己找靠山呢。” 百里逐日拿起酒壶,帮她倒了一杯酒后低声细语地说:“这赤翼王对她那么好,该不会是有什么目的吧” “能有什么目的,看她可怜吧,那两个法神都不怎么理她,要不是我们求情,她早就被送回去了。”拿起酒杯一口饮尽的南宫羽,满脸的不屑。 而兰若离朱对元无双的格外关心,让逐日不免多疑:“会不会是西镜知道南渊想和神域联姻,就想让兰若长生娶了她” 南宫羽冷笑一声:“那岂不是很好,两人相配,绰绰有余。” 晚宴过半,殿外的侍卫突然来报:“禀翼皇,神域天一门的两位堂主求见。”兰若辰凤即刻命人安排卫临风和震天入殿觐见。 二人进入正殿迅速地环视了四周,看到元无双后轻叹一口气,然后他们对兰若辰凤作楫行礼道:“天一门天鹰堂卫临风c赤蝠堂震天,参见翼皇”“卫堂主c震堂主不必多礼。不知二位前来,可有要事” 卫临风上前一步回答道:“回翼皇,此次冒昧前来西镜,实为奉了家师之命,即刻带师妹无双返回神域。” 听到自己要和大家分开,元无双满脸不情愿地看着卫临风和震天,着急得不知所措。 这时,兰若离朱缓缓起身对着兰若辰凤说:“翼皇,本王和这孩子着实投缘,不如等寿宴过了,再护送她回去吧。” “既然姑姑这么说了。。。二位堂主,待几日后赤翼王的寿宴一结束,本皇便命人护送三位返回神域。”毕竟兰若离朱难得开口,兰若辰凤自然会尽力满足。 只是卫临风和震天有些面露难色,他们不知如何回应,毕竟临行前元令德千叮咛万嘱咐,要他们务必一到西镜就把元无双带回去;尉迟疯见状,猜到二人的难处便开口解围道:“翼皇吩咐了,你二人照做便是。” 是啊,等尉迟爚和尉迟花抵达天塞,有四位法神在也不会出什么事,就算元令德自己也不敢拒绝翼皇和 尉迟疯,想到这儿,震天立马上前一步:“是,多谢翼皇盛情” 心愿达成的元无双激动地拉着兰若离朱的手,好像对着母亲撒娇的女儿一般开心地笑着,眼神里满是感激。。。 晚宴过后,众人各自返回寝宫休息。整个宫殿的外部由琉璃而筑,到了夜晚甚是璀璨如锦,琉璃宫也因此而得名。 可能是因为过于高兴,晚宴的时候元无双多喝了几杯,眼下看着这眩目的宫殿,她竟有些找不着方向,还疯疯癫癫地把身边的婢女都给赶走。 她晃晃悠悠经过南渊所住的寝宫时,想着整晚都没找到机会和南宫羽分享兰若离朱送给自己的首饰,她正想敲门去炫耀时,从门缝外看到的一切让她瞬间清醒。 百里逐日和南宫无影汗流浃背地在。。。每一寸肌肤都残留着晶莹的水珠。。。在昏暗的灯光下,急促的呼吸声在耳边回响。。。。。 “至于这么惊讶呀,你以前不是号称最喜欢看这些了吗怎么搞得手足无措的。”站在元无双身后的南宫羽,丝毫不留情面的数落着眼前目瞪口呆的她。 元无双:“我以为这是你的房间,想来找你聊天。” 南宫羽鄙夷的斜视了一眼对方,然后高傲地抬起头,径直朝前方走了过去:“本灵主的寝宫在前面。” 元无双跟着她回到了寝宫,婢女为二人倒上了热茶后便纷纷告退。 见元无双还没缓过神,南宫羽冷笑一声:“呵,以前总觉得你挺有见识的,群里睡过男人的数量我要是排第二,你肯定排第一,没想到这么小的场面就把你吓到了” 听出了对方的不友善,元无双突然眼神凌厉地看着这个不再伪装的小白花:“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吓到了,我只不过没想到他这么要而已,连假的都不放过,还真的饥不择食。” 一口热茶下肚,南宫羽清醒了一些,也察觉到自己刚刚莫名其妙的针对有些不妥,立马收起了戾气,毕竟等自己回去了,还是有很多地方用得着对方:“这不是生理需要吗,这么好看的小哥哥,放着不用多浪费。对了,今天离朱姑姑还真是帮了你一个大忙呢,明天我们一起去谢谢她吧” 既然她没有想爆发战争,那么元无双自然也不会咄咄逼近:“是啊,今天姑姑不仅送了我好多首饰,还让翼皇一定要让我留下了参加她的寿宴,明天我肯定是要当面向她好好道谢的。” 两人喝完茶,嬉笑了一会儿,元无双便回到自己的寝宫。至于今晚,谁的梦会更香甜一些,恐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天下无双 休整一夜后,尉迟爚等一行人继续启程前往北冥魔都彼岸。相比龙栖,彼岸虽也繁华,却多了一分邪魅阴冷;尤其是当尉迟爚和尉迟花踏入城门的那刻起,城内所有人的神色都难掩惶恐,原本热闹嘈杂的气氛也似乎瞬间被冻结。 坐在虚无殿正位的男子,那一身紫檀色长袍显得他的皮肤格外苍白,一对撩拨心弦的邪魅双眸隐约散发着亦正亦邪的催眠曲,让人无法自拔地深陷其中。 尉迟爚走上前对其作楫道:“魔尊,此次奉神尊之命,将瑶池圣果作为圣元回礼,赠于北冥。” “有劳毁灭法神,还请法神回去之后,替本尊未能赴圣元之邀再次向神尊请罪二位法神快请入座,今晚本尊特意设宴为二位洗尘”果然,长成这样的男人,笑起来更加是个祸害。 因要赶赴西镜出席赤翼王的寿宴,尉迟爚婉拒了夜罗的盛情。 辞行后,爚当即和尉迟花启程,并令随行的10名神域士兵直接返回神域复命。 二人走后,夜罗神色凝重地看着幽冥:“师兄,穷奇出现了。。” 幽冥:“穷奇所以,在边界屠城的凶兽就是穷奇” 夜罗深吸一口气:“恩。。。本以为穷奇消声匿迹几十万年,应早已归于混沌了。没想到,这次大祭司去了边界,竟发现了穷奇的脚印。。。” “当年师父说过,穷奇乃上古凶兽之首,所到之处无人生还,其实力更是与上古四方神兽不相上下。若想将其降伏,只怕。。。唯有镇龙锏才能做到。”自从离开神域,幽冥的脑海中就不停出现各种新的信息片段。 镇龙锏夜罗恍然大悟,怎么会把这个给忘了:“师兄说的可是烛龙殒身之时,用自己的元神造出的那件可弑神降魔的法器但。。。这毕竟只是一个传说,从来没有人见过,也没有人知道去哪儿找。” 幽冥定睛看着夜罗:“在南渊扶夕。” 夜罗:“扶夕四界所有神器c法器魂归之冢” 幽冥:“对师父曾经推测出镇龙锏很有可能就藏在那里。只是还未能有机会去寻,师父就。。。。” 夜罗:“既然如此,我们就必须找到镇龙锏,不仅可以降伏穷奇,也算是圆了师父的心愿。只是此事万不可让叔父和夜叉知道,我会派遣精兵乔装潜入南渊,伺机行事。” 毕竟是上古至圣法器,普通的精兵怎么可能辨认的出来,即使认出了,以他们的法力也不可能带回来,幽冥思来想去不如自己去取,顺便跟踪尉迟爚,找机会查明真相:“此事事关重大,还是我去吧。” 夜罗怎会不知幽冥是最佳人选,但他心中不免担忧:“南渊与我北冥有深仇大恨,若被他们发现。。。” 看出了对方在担心自己,幽冥安慰道:“放心吧,我会带着疾风和莫言同行,不会被南渊发现的。” 从小就没有得到过多罗的宠爱,是玄曦和幽冥让夜罗体会到父爱和兄弟之情,现在除了母亲,他唯一信任和在乎的就只有师兄幽冥了:“那好吧,师兄务必万事小心” 和夜罗辞行后,幽冥带着疾风和莫言马不停蹄地赶路,终于在洛雅城追上了尉迟爚和尉迟花;三人决定暗中尾随他们穿过西镜,潜入南渊。。。。 此时,天色已晚,尉迟爚和尉迟花在洛雅城外的一座无人老宅中休息,看着花熟睡的样子,爚手指轻轻指向篝火,堆积的木柴瞬间燃烧得猛烈了一些。 躲在角落里被冻得瑟瑟发抖的疾风不禁感慨:“哎。。。这洛雅快和伊郎尔城一样冷了。。。啊嚏”话还没说完,他就打了一个震耳欲聋的喷嚏,莫言急忙一把捂住他的嘴。幽冥则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给力”的队友。。。 “出来吧。”尉迟爚看着眼前的篝火,缓缓地拿起酒壶喝了一口;幽冥叹了一口气,正准备从老宅的背面走出来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 “我尊贵的朱雀大人,你说你这样马不停蹄地赶路,不累吗”是他上官博束晓玮,他依旧是那副纨绔子弟的模样,而且即使在这里,他似乎还是比其他人都更熟悉她,。。。 一身墨绿色长袍的上官博连头发丝都透露着玩世不恭,他一边朝尉迟爚走去一边打着哈欠,刚坐到她身旁,便从她的手里拿走酒壶喝了起来。见尉迟爚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他轻叹一口气道:“你说,你们刚离开北冥,他们就一路跟着,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那你呢从擎云阁到龙栖再到北冥,明天就到西镜了,你这一路跟着,又有什么目的呢”尉迟爚突然测过身死死地盯着他,开门见山地质问着。 而上官博则立刻收起了轻浮的笑容,神情严肃道:“因为。。。我要保护我最 好的朋友啊。” 二人对视了好一会儿,上官博突然大笑起来,秒回浪子人设:“我就是好奇那个向来不问世事,寸步不离北冥的幽冥,究竟是什么让他性情转变,破例出山的。” 尉迟爚轻轻冷笑一声,拿起酒壶喝了一口。果然,每次想套他的话,总能被他轻松带过。回忆起他们的相识,是从尉迟爚承受神兽元灵之后没多久,算起来到如今也已有5万年了。她对他的了解仅是知道他是一个剑术高超c法力深厚的西镜人,行事总是神神秘秘,来无影去无踪的,但尉迟爚却对他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感,和他相处的时候,她总感觉特别的平静和安心。 眼前的一切,让疾风和莫言震惊不已:“莫言,你说此人究竟是何人啊为何他可以在朱雀大人面前如此放肆” 莫言点了点头:“嗯。。。还真是第一次见朱雀大人和别人相处得这么随意自在。。” 听着他们的对话,幽冥的眼神里渐渐有些失落,他很想走上前,问清楚二人现在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是在游戏中还是穿越了,他们又是是何时相识的,经历了些什么。。。但这些只是不停地在幽冥的脑子里来回打转,他始终没有走上前的底气。 第二天一早,疾风拍了拍不知何时睡着的幽冥:“殿下,两位法神已经启程前往西镜了。”三人即刻追赶,终于在天塞的城门口见到了尉迟爚和花,但上官博已不见踪影;幽冥三人乔装之后,尾随尉迟爚二人潜入了琉璃宫。 不同于神域的繁华喧闹和北冥的邪魅阴冷,这里几乎已经没有什么浊气了,一片宛如世外桃源般的异域风景,而热情激动的西镜人在见到尉迟爚和花时,就好像见到了君主一样,兴奋无比地欢呼着,情绪高昂地欢迎着他们的到来。 除了他们,兰若辰凤也是一早便在大殿门口等待着,期待又紧张的模样好似初恋中的男孩,笨拙而又小心翼翼:“长生,爚的厢房可有安排多放几盆百里香天塞炎热,她最不喜虫蚁。不行,你快去命人再检查一遍,务必确保琉璃宫各个角落都要放满百里香” “皇兄,今天早上已经检查3遍了就差在我们身上插满百里香了”兰若长生忍不住嘲笑着贵为翼皇的兄长,每次见到尉迟爚,他都会像变了一个人,完全没有了平日里处事稳重c泰然自若的样子。 面对亲弟弟的吐槽,兰若辰凤不仅完全没有听出来,还一副一语惊醒梦中人的神情:“对哦快让每个人身上都佩戴百里香的香囊” 这智商堪忧的操作,搞得长生哭笑不得。此时,殿外的侍卫匆忙冲上前来:“禀翼皇朱雀大人和螣蛇大人已经到了就在。。。” 没等侍卫说完,兰若辰凤已经迫不及待的走了出去,只见骑着雷霆的尉迟爚一身玄色长袍,依旧是那样的冷若冰霜,生人勿近;在她身旁的尉迟花潇洒地骑着小白马,一边挥着手中的玉扇一边接受着琉璃宫内所有女性的注视和爱意。 在西镜,除了翼皇只有四位法神才能骑马进入琉璃宫,即便是翼王也没有如此特殊的待遇,所有人都清楚这不仅是因为法神的身份尊贵,更是因为尉迟爚在兰若辰凤的心中有着无人能及的地位。 正当兰若辰凤欲上前时,尉迟血一把牵住了雷霆,爚从马上一跃而下。而尉迟疯的眉眼间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意:“本以为你们还要过两日才能到,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赶来了。” 尉迟花挥着手中的玉扇,有些抱怨的看着疯:“还不是因为临行前,疯师兄你一脸担心,不然爚也不至于这么赶路了,害得我跟着一起风餐露宿。” 别看尉迟花的年纪最小,男女之情他倒是四人中看得最通透的,反正论木讷尉迟爚要是第二,第一就绝对是那只知道打打杀杀的尉迟血:“疯师兄啊一定是但心炎罗和夜叉在使什么阴谋,你看爚多懂事,哪像你就会抱怨” 看着这个呆子,尉迟花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是,我不懂事行了吧。” 得知爚因为怕自己担心而日夜赶路,尉迟疯目不转睛的看着正在抚摸着雷霆的爚,眉眼间藏不住的笑意。 “爚”兰若辰凤一个箭步走上前来,满心欢喜地看着尉迟爚:“一路辛苦了” “辰凤君。”看着不苟言笑的她简略地回应了一声后,兰若辰凤依旧眼开眉展的亲自送尉迟爚到专属于她的寝宫:“爚,这里还是按照你的喜好布置的,一点都没变,今年西镜格外炎热,我特意让人多放些了百里香,这样就不会有虫蚁了。” 当年为了降伏西镜的妖邪,尉迟爚曾短暂居住于天塞,而这座寝宫就是兰若辰凤为了她而建造的,所有的摆设和当年的一模一样。 “辰凤兄太偏心了吧这么大的水车做出的瀑布,竟让爚的寝宫如此凉爽,怎么我的寝宫就那么几块冰块和几个扇扇子的婢女呀”尉迟花绕着寝宫内的人造瀑布转了好几圈,走到兰若辰凤和爚的中间,贱贱的把脸靠在她的肩膀上,撒娇的看着他。 被尉迟花当面揭穿,兰若辰凤竟突 然害羞了起来,其实他的确偏心,自从知道四法神会来西镜后,他的心里就只想到尉迟爚,处处都亲历亲为,而另外三位法神的起居则都交由内臣打理:“这。。花贤弟,莫要见怪,我只是怕。。。天塞炎热,爚又格外不喜虫蚁,所以才。。。” 这磕磕巴巴的西镜翼皇,可怜的小模样连花见了都心疼:“好啦明白明白,要是我神域堂堂的毁灭法神被人看到她害怕虫蚁,岂不是太丢脸了,翼皇心细如尘,思虑周到” 兰若辰凤尴尬的笑了笑,而爚则是给了得意洋洋的尉迟花一个格外“凶狠”的眼神。 晚膳时分,因爚不喜热闹,若非是圣元节,能不出席的人多场合她绝不出席,所以兰若辰凤特意没有安排盛大的宴席,而是在自己的寝宫,邀请四位法神和两位翼王共同用膳。 一见到尉迟爚,兰若离朱便亲切地走上前,拉起她的手寒暄道:“爚儿,你看你怎么又瘦了你那父尊是不是又用那些折磨人的密训来虐待你了” 尉迟爚:“多谢赤翼王关心。”这冷漠的性子,连兰若离朱都热不起来,长生连忙上前:“姑姑你都说朱雀大人瘦了,那就快点让大家坐下用膳吧” 众人入座后,尉迟爚看了一眼元无双,兰若离朱连忙解释道:“我和这孩子格外投缘,所以便让她留下,等寿宴结束了再送她回去。” 尉迟花端起酒杯,嫣然一笑没错,就是嫣然一笑:“赤翼王把她留下,那元令德非急疯了不可。” “不会的父亲知道四位法神都在,我可比在他身边还安全呢”元无双这一插嘴,所有人都有些愣住,毕竟在桌上的都是两界地位最崇高的人物。 尉迟爚却被这看似傻头傻脑的姑娘给逗乐了,她低头一笑,正好被兰若离朱逮到了暖场的机会:“你看爚儿都被无双逗笑了,我就说这孩子不一样吧” 万年难得一见尉迟爚笑容的兰若辰凤,这下可高兴坏了:“无双姑娘可真是天下无双” 看着这温润如玉的男人,如此俊朗如此迷人,元无双不禁娇羞地咬了一下嘴唇,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直勾勾地盯着兰若辰凤。。。。。。 弄巧成拙 晚膳结束后,婢女们准备为回到寝宫的尉迟爚沐浴更衣,此时躲在梁上的幽冥有些不知所措。 尉迟爚:“你们下去吧。”婢女们相互看了一眼,深知这朱雀大人不喜被侍候,故唯有行礼告退。 “下来吧。。。幽冥君。”听到自己的名字,幽冥先是尴尬,后来想到她的法力如此高深,被她发现也是正常。他一跃而下,走到她的面前:“爚,我并非有意。。。” 尉迟爚没有看他,只是缓缓拿起茶壶给他倒了一杯茶:“幽冥君从北冥一路尾随至此,是否有要事” 如果告诉她自己是要去南渊取镇龙锏,她应该会猜到事关穷奇,她会不会一起去她会不会出手阻止 见幽冥欲言又止,尉迟爚喝了一口茶,假意关心道:“若有不便,无需多言。只是幽冥君切记小心行事,毕竟西镜与北冥向来不和。” 南宫羽寝宫 得知元无双被单独带去了四法神的晚宴,南宫羽心中十分不服:“什么吗叔叔和我好歹是南渊的灵爵和灵主,不请我们过去,倒让一个天师的女儿出席,呵,这尉迟爚成心的吧。” 百里逐日:“应该不是尉迟爚的意思,我听说是赤翼王带元无双去的,毕竟她也是神域的人,比起我们,她和他们的关系的确会更亲近一些。” 显然,不管是谁的意思,这件事让南宫羽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那一个了。。。 三日后,琉璃宫为赤翼王举办了盛大的寿宴,虽不能和神尊的圣元相比,但内臣和婢女们忙前忙后的场景,也算是声势浩大。 眼看着尉迟爚来了三天,皇兄却什么进展也没有,想到那南渊欲把南宫羽嫁给法神,还提供了勾陈踪迹,生怕南宫无影向尉迟爚求亲的兰若长生,在赤翼王的寝宫里急得直跺脚:“姑姑,你快想想办法吧等这寿宴一过,朱雀大人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来西镜,皇兄到时候非相思成疾不可” 坐在镜前的兰若离朱任由一群婢女为自己精心打扮着,而她自己则看似漫不经心地喂着眼前金丝笼里的两只重明鸟:“你那皇兄啊,为人处事向来沉稳能干,偏偏钟情于比他还不开窍的爚儿。这两人要是像重明鸟一样可就简单多了,喂食一点赤舌兰的果实,然后关在笼子里,到了时间情难自控,什么事儿就都成了。” 也许是说者无心,但兰若长生这个听者却肯定有了意。 尉迟爚寝宫 来到尉迟爚的寝宫,只见尉迟花正和元无双嬉笑打闹,而一旁的爚则专心地看着书,兰若长生笑脸盈盈地走上前:“朱雀大人c螣蛇大人c无双姑娘宴席还有一会儿才能开始,姑姑怕各位久等,让我送来一些点心。” 婢女们端上了莲子雪酪羹,依次放到了每个人的面前,兰若长生连忙说:“这点心要趁凉的时候尽快享用才好。对了,朱雀大人,一会儿要是方便还烦请移驾到长生的寝宫,皇兄让我给朱雀大人准备了一份礼物交给神尊,只是刚刚来的匆忙,我忘带过来了。哎呀,时候不早了,三位,长生还要将这点心给皇兄送去,就先行告辞了。” 兰若长生走后,尉迟花和元无双津津有味地品尝着莲子雪酪羹。见尉迟爚未动,元无双好奇地问道:“朱雀大人不吃吗” 尉迟花脱口而出:“爚不喜甜食。” 不喜欢吃甜食不对啊,安宁明明和自己一样最喜欢吃甜食了。。。元无双若有所思的看着尉迟爚的碗,不知不觉就把自己的那份给吃完了。 见元无双的甜品瞬间见了底,尉迟爚便将自己那碗放到了她的面前:“你要是喜欢,这碗也给你吧。” 这个举动,让元无双惊喜不已,毕竟之前听说南宫羽被她打到吐血,而她却对自己如此友好:“好啊谢谢朱雀大人” 此时,尉迟血匆忙走了进来:“爚,疯师兄让我们过去,有要事相谈。” 尉迟爚:“好。” 尉迟花放下了手中的甜品,走到门口时,突然想起兰若长生的话:“可是爚,刚刚那紫翼王不是让你去他寝宫吗” “我去吧等会儿我去帮朱雀大人拿”见能有机会帮忙,元无双立刻跳了出来。 难得遇见这么懂事的“妹妹”,作为四法神里年纪最小的尉迟花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笑容迷人地夸赞道:“那就辛苦天下无双啦” 兰若辰凤寝宫 “宴席马上就要开始了,为何还送甜品过来。”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这么反常的举动,兰若辰凤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 也毕竟是自己的哥哥,长生在他面前想动任何的歪脑筋,自然是心虚的很:“哎呀。。。宴席还有一会儿才开始呢,虽说现在已近黄昏,但 依旧炎热,我这不是怕皇兄被这暑气烦心吗,所以才特地准备了这莲子雪酪羹来给皇兄解暑对了,皇兄,等会儿吃完了,去我寝宫吧,我给姑姑准备了礼物,皇兄帮我看看合不合适。” 猜到他不会说实话,兰若辰凤伺机施法对调了两碗甜品:“知道了,快吃吧,等会儿我安排完剩下的事就过去。” “好啊那我等着皇兄哦”难掩心中的喜悦,兰若长生一口气吃完了甜品后便速速回到了自己的寝宫。 兰若长生寝宫 “回禀紫翼王,神域的。。”婢女正欲向长生禀报元无双在内殿等候一事,谁知被他强行打断:“她来了行了行了你们全部都退下吧等会儿不管见到谁或者听到什么都不许过来,听到没有” 婢女们不明所以地纷纷行礼告退,长生又对随从说道:“快,你们也都退下吧,我先去里面看看,等会儿皇兄来了,我亲自送他进去” 等侍卫也告退后,兰若长生蹑手蹑脚的走进寝宫内室,谁知见到却是满脸涨红,拿着茶壶拼命喝水的元无双:“无双姑娘,你怎么会在这儿” 一见到兰若长生,元无双竟完全无法控制自己,朝他走去 而见到全身被汗水浸湿,紧贴胸口的心衣下隐隐露出的细腰,长生的药力也突然被提前激发了出来:“无双姑娘。。。你别这样。。。” 当她的双唇轻咬住长生的耳朵,两人彻底失控经验老道的元无双更是占据了绝对的主导地位。。。自行脑补 琉璃宫正殿 宴席已经开始,但兰若长生和元无双的缺席,让兰若辰凤不免有些担心:“姑姑可知长生去哪儿了” 兰若离朱放下手中的酒杯,轻声回答道:“不知道啊,这孩子平时虽顽皮,但今天这种日子,他不应该会迟到啊。” 一旁的兰若鸿伯还是忍不住又开始了训斥:“连你都不知道还能有谁知道,平日就是属你最宠他,现在好了,连你的寿宴,这么多重要宾客在这里等他一个人” 看到姑姑被伯父训斥,辰凤连忙解释:“伯父莫要责怪姑姑了,宴席开始前,长生来找过我,说是让我去他的寝宫,帮他看看为姑姑准备的寿礼。这样吧,我现在就去他的寝宫找找。” “辰凤君,我与你一同前去吧。”没想到尉迟爚居然会主动提出帮忙,这兰若辰凤又惊又喜,而兰若鸿伯也不敢再多加责怪。 因为元无双也不见了,卫临风和震天便请示一同去寻找。 一路上,兰若辰凤一直走在尉迟爚的身旁,满心欢喜的他为刚刚的事表示感谢:“爚,方才多谢你解围,伯父才没有继续责怪姑姑。” 相比对方的愉悦之情,尉迟爚反而神情严肃:“其实宴席开始前,紫翼王也让我去找他,后来疯师兄寻我们有事,元无双便替我去找紫翼王了。” 听到这儿,兰若辰凤有些许失落,原来她担心的是元无双。。。 兰若长生寝宫 到了紫翼王的寝宫外,只见一群婢女和随从满脸通红的聚集着,而寝宫内则不停传出各种奇怪的喘息声。 看到翼皇驾到,众人纷纷下跪:“参见翼皇” 兰若辰凤见众人慌乱散漫,不禁责备道:“赤翼王的寿宴,你们为何不盯着紫翼王出席” 婢女们:“这。。。这。。。神域的元无双姑娘来找紫翼王。。。紫翼王回来后,就。。。就把我们都赶了出来,还吩咐不管。。。不管看到谁来,听到什么都不许。。不许。。。” 这下兰若辰凤着急了,生怕自己这个弟弟闯下什么大祸来,立马冲进了寝宫内室。 谁知。。。众人看到的竟是二人。。。自行脑补。。。尉迟爚连忙转头,兰若辰凤亦即时转身,挡在她的身前:“长生你在干什么” 与此同时,在他们身后的卫临风c震天更是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因兰若辰凤的呵斥,躺在床上的二人瞬间清醒,兰若长生自知闯下大祸,顿时脸色煞白如雪,在他身旁的元无双慌忙地拿起衣物遮蔽身体。 然而,她突然感觉到一丝疼痛,只见床单上留下了一抹鲜红。。。 琉璃宫正殿 赤翼王的寿宴被迫临时取消,南渊众人被送回到寝宫休息,而西镜众人及四法神c卫临风c震天等则在正殿内商议如何解决此事。 只见兰若长生跪在大殿中央,此时,贵为西镜翼皇的兰若辰凤第一次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虽说弟弟平时顽劣任性,但不至于闯下如此大祸。 未等辰凤开口,兰若鸿伯一步上前,“啪”一声巨响,长生的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他捂着脸委屈地说:“伯父,我错了。。。” 看到长生被打,平日里最疼爱他的兰若离朱立刻上前抱着他:“王兄你这是干什么长生还是个孩子” 孩子已经通晓男女之事还说他是孩子在自 己姑姑的寿宴上做出如此不知廉耻的事情想到这些,兰若鸿伯的怒火更是直冲颅顶:“孩子若不是你们平时如此溺爱他今日怎么闯下如此弥天大祸”说完他便从手中变出法器,朝长生直直地打了下去,这一下兰若离朱用身体护住了长生,自己则被重重地打倒在地。 长生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地往下掉,他抱着因为保护自己而受伤的姑姑,撕心裂肺般对着兰若鸿伯说道:“伯父,我真的错了但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见兰若离朱受伤,兰若辰凤立刻冲上前拉住怒火攻心的兰若鸿伯:“伯父现在责怪长生也无济于事,唯有想办法给神域一个交代” 交代如何交代如今西镜可是当众毁了天师之女的清誉还是当着毁灭法神的面兰若鸿伯越想越恼怒:“交代如何交代一个女子的贞洁之身就这样被这个畜生当众夺去了” 看着乱作一团的西镜众人,尉迟疯缓缓走上前,给他们指了一条明路:“如今,元姑娘失了清白之躯,唯有让西镜前去神域向元天师提亲,才能平息四界的流言。临风c震天,你们速将此事告知元天师吧。” “是苍龙大人说的有理还要劳烦二位堂主了我看,趁现在流言未起,先安排这个畜生与元姑娘订婚”总算有了解决之法,兰若鸿伯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舍命相救 “不行我不能娶她”跪在地上的兰若长生一听到自己的婚事被如此草率的决定了,急得连忙站了起来:“我和她并无感情,怎么可以成亲呢” “啪”刚刚才稍稍消火的兰若鸿伯一巴掌打得长生倒地不起:“混账你和天师千金。。。都那样了你竟还敢说出如此毫无担当之言” “我。。。”长生捂着流血的嘴角,刚想辩驳就被兰若辰凤训斥道:“住口长生这次你真的太不懂事了无论你与无双姑娘是否有感情,你们已有夫妻之实身为男子,理应负起责任” 听到哥哥这样训斥自己,本就十分委屈的长生还没来得及解释,又被平日里最疼爱自己的兰若离朱和鹤禁责备道:“是啊长生,任性要有一个限度,你若不喜欢无双又为何与她。。。何况,现在都已经这样了,你不娶她,你要她如何面对天师,如何面对天下人”“是啊这要是被天下人知道,无双姑娘被你辱了清白你还不娶她,岂不是逼她自尽吗” 这一连串的狂轰乱炸,憋在兰若长生肚子的委屈再也忍不住了:“我没有我明明是在皇兄和朱雀大人的甜品里放了赤舌兰的果实,不知道为什么变成我和元无双吃了” “什么赤舌兰的果实长生你太荒唐了”兰若离朱连忙转身解释道:“翼皇,这件事情都怪我,我无意中和长生提起过这赤舌兰的果实有催情的作用。。。没想到长生他。。。他也是一片好心,想撮合你和爚儿。” 回想起刚刚长生和元无双交欢的场景,兰若辰凤不禁满脸涨红:“姑姑,你莫要替他辩解来人,将紫翼王关在寝宫内,一步都不许他离开,三日后举行他和无双姑娘的订婚宴” 兰若长生被侍卫带回了寝宫,而此时在正殿中脸色不好看的可不止兰若鸿伯一个了。想到居然有人对尉迟爚下药,尉迟疯的心如烈火灼烧般疼痛。 “爚,我并不知长生在你我的甜品中做了手脚,若我知道,我。。。”兰若辰凤焦急地向尉迟爚解释着。 “此事已定,翼皇若无他事,我们便先行告退了。”打断了兰若辰凤,尉迟疯起身就走,完全没有了平日里周全的礼数。 见四法神走出大殿,兰若辰凤连忙追上前去:“爚,可否借一步说话” 虽然清楚对方要说什么,但见他如此慌乱,尉迟爚便答应和他到别处相谈。只是她丝毫没有察觉当时的尉迟疯眼里闪过的那丝愤怒和握紧的双拳,而角落里的幽冥则暗中尾随二人前行。 元无双寝宫 “什么订婚成亲”元无双听着鹰掣说着方才大殿内发生的事后,震惊地跳了起来:“不行,我绝对不嫁给那个小屁孩” “等一下等一下,无双,你刚刚说你在床单上留下了处女血难道我们真的穿越了,那我岂不是也是”南宫羽似乎并不关心即将被成亲的元无双,反而对她刚刚描述和长生云雨后留下的那抹鲜红更感兴趣。 “我怎么知道啊你没听到他们要逼我和那个小屁孩成亲啊不行,我要走我现在就要走”手足无措的元无双拿起行囊就冲出了寝宫,鹰掣见状连忙追了上去。 丝毫不在意二人的南宫羽,又开始自言自语道:“所以那个兰若长生是想撮合翼皇和尉迟爚哈下药,亏他想得出来不过,现在看来我们可能真的不在游戏里了。” 百里逐日看着幸灾乐祸的南宫羽,面露担忧:“你不觉得是有人教他那么做的吗如果不是赤翼王告诉他赤舌兰的果实有催情的作用,他怎么可能想到这个方法。” 每次逐日多疑的时候,南宫羽总有些不耐烦:“你又不是没见过她,她那么优雅,每天只会摆弄花花草草,做做点心,你觉得她像那么有心机的人吗更何况她那么做有什么好处啊” 听着南宫羽的反驳,百里逐日实在无力解释,因为他最清楚只要是她认定的事情,谁都没有办法改变,于是他习惯性地选择了闭嘴,并且转移话题以此来结束不必要的“战争”:“我们还是追上去看看吧,不然他们又要闯祸了。” 平静下来的南宫羽不情不愿地答应道:“好吧” 刚跑出寝宫不远,差点让侍卫发现的元无双被鹰掣一把拉住:“现在整个琉璃宫都在看着你和兰若长生,你要跑去那里这样吧,我知道有一条小路,我送你出去。你赶快回神域吧” “嗯”元无双没想到最紧要的时候,所谓的“闺蜜”毫不在意自己,真正关心自己的居然是眼前这个只上过2次床的男人。 鹰掣带着元无双跑到西镜的一条小路,谁知他在这里依旧是不辨方向的路痴,二人不仅误闯禁地天马渊,还不小心破坏了封印,放出了两只幼年的双色麒麟。。。。 勾陈:即麒麟,通体火红冒金光,上古六神之一;黑麒麟 :北方黑龙之子,镇守摄魂府第十八层,法力与青龙c白虎c朱雀c玄武不相上下;双色麒麟:黑麒麟之子,身形庞大,邪兽,极其凶残,其齿及爪皆有剧毒,一只便足以毁灭一座城池 天马渊不远处的竹林 “爚,我真的不知长生竟做出如此荒唐之事,若我知道他对你下药,我定会阻止的”在偏僻的竹林里,兰若辰凤放下了翼皇的身份,像一个犯了错不停求饶的少年恳求着暗恋之人的原谅。 “辰凤君不必过于自责,此事我也有责任,紫翼王向我邀约时,我便有所怀疑,原以为只是小小恶作剧,不曾想。。。”一想到元无双因自己失了贞洁,尉迟爚的心中顿生内疚。 其实兰若辰凤并不在乎长生做了什么或者和谁做了什么,他从始至终在乎的只有爚会不会误会他:“只要你没有误会我就好。。。” “救命啊”鹰掣狼狈地拉着元无双一路狂奔,而他们身后紧跟着的竟是两只双色麒麟 尉迟爚抛出烈火昆仑鞭,阻止麒麟继续追赶二人,同时右手的炼血剑瞬间燃起熊熊火光;而兰若辰凤迅速伸出左手,顷刻变出七星凤羽刀,应战麒麟。 此时,南宫羽和百里逐日也恰逢赶到,只见一只双色麒麟趁机躲开尉迟爚的攻击,顺势朝南宫羽扑来 百里逐日见状,随即抛出了几根用饕餮羽毛做成的暗器,不料暗器正好插进了尉迟爚身旁的竹子上,原本扑向南宫羽的双色麒麟,因闻到了暗器上的气味,极速转身攻向尉迟爚。 饕餮:其状如羊身人面,其目在腋下,虎齿人爪,食人,与麒麟相克 由于距离之近,导致兰若辰凤根本无法对扑向尉迟爚的麒麟施展攻击,于是他唯有用身体阻挡住刺向她的利爪,瞬间他的背脊皮开肉绽c血流成河。 尉迟爚大惊,此时两只双色麒麟趁机发起第二波围攻,因地势狭小,眼看尉迟爚无法躲避,兰若辰凤紧紧抱她入怀,继续用身体护住了对方。 以为自己今日将命丧于此的兰若辰凤,庆幸可以在临死前拥抱着心爱之人,脸上露出了痛苦却幸福的微笑。 就在此刻,手握赤金凤翎剑的上官博突然现身,他迅猛地刺向其中一只双色麒麟,而不远处两支玄冰做成的弓箭,几乎同时射向了两只双色麒麟,尉迟爚朝箭射出的方向看去,果然。。。是幽冥。 趁二人与麒麟周旋,尉迟爚迅速将兰若辰凤转移至安全区,看着舍命相救的他全身被鲜血浸透,尉迟爚的瞳孔突然变成绛色,全身燃起了巨大的赤红气运,背后更是显现出金红色的朱雀之象。 两只双色麒麟见状,突然同时朝尉迟爚发起进攻,千钧一发之际,尉迟疯c血c花及时赶到 手握金色圣阳龙骨剑的尉迟疯,和爚联手攻击;而尉迟血和尉迟花则同时攻向另一只麒麟。 第一次见到尉迟疯的法力,幽冥不禁感叹:不亏是苍龙法神,修炼的法力和剑术如同其人,充满了天地正气,招招刚劲有力,干脆果断。 很快,四人便将两只双色麒麟降伏,尉迟疯施展法术修复了封印,将其继续困于天马渊内,而上官博c幽冥早已不见踪影。。。 兰若辰凤寝宫 看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兰若辰凤,尉迟爚心感内疚,除了父尊和三位师兄弟,这是第一次有人为了保护她而不顾自己的性命。 虽然早就知道他钟情于爚,但尉迟花也没有想到兰若辰凤竟如此痴情。他担心爚会因此愧疚,于是温柔地安慰道:“爚,有疯师兄和白长老在,辰凤兄不会有事的。” “是啊白长老精通医术,一定可以治好翼皇。”尽管平时尉迟血对身边的人总是木讷迟钝,但对三个手足却是关怀备至。 尉迟疯用法力护住了兰若辰凤的元神,见白长老取出南渊灵丹喂其服下后,尉迟爚连忙上前询问:“白长老,辰凤君的伤势如何” 白长老连忙起身向尉迟爚行礼:“回禀法神,翼皇法力高强,背部的伤虽深但并未见骨,不足以危及性命,但。。。这双色麒麟的利爪有剧毒,方才苍龙法神已将自己的法力注入翼皇体内,护其元神不被毒气所侵,老朽也将南渊的灵丹给翼皇服下,但这些都只能暂时压制此毒,若七日内未服下解药,只怕。。。” 见尉迟爚担忧不已,尉迟疯立刻上前一步追问道:“白长老可知何处有解药” 白长老:“四界并无现成的解药,但若要调制也并非难事,只需寻得越人国的百灵草c须弥山上的紫竹果作为药引,并用伊郎尔城的月牙河水煎煮即可。” 越人国在南渊c须弥山在神域c伊朗尔城在北冥,要在七日内取回这三样东西,就必须分头行动,整个营救计划在尉迟爚的脑中飞速形成:“血,你即刻启程去越人国,取回百灵草;疯师兄,须弥山和伊郎尔城地处神域与北冥边界,你我二人一同出发,到时。。。” 她想的,尉迟疯也同样想到:“ 到时我去须弥山,取得那紫竹果便来伊郎尔城与你汇合。” 尉迟爚明白,兰若辰凤的救命之恩,她必须要还,而三位师兄弟也一定会为了她竭尽全力:“好” 得知是百里逐日间接导致翼皇受伤的南宫无影,小心翼翼地走到尉迟爚面前:“朱雀大人,若不是因为保护羽儿,百里逐日也不会使用暗器,那双色麒麟也不至于发狂,翼皇也不会。。。请让我们陪同战神大人一同返回南渊,助法神顺利寻得百灵草” 深知现在的尉迟爚根本无心理会他们的道歉,尉迟疯连忙替她应对:“好,那就有劳灵爵了;另外,还请白长老暂时留在西镜照看翼皇。” 白长老:“是,老朽任凭差遣” 由于血月之日将近,尉迟花担心疯c爚二人出事,着急上前,欲言又止地说道:“不行。。。我和你们一起去。。。” 看到他眼里的担忧,疯和爚立刻明白他心中所想:“好,那我们尽快出发吧” 就这样,为了尽快让白长老调制解药,南渊众人即刻陪同尉迟血启程,前往南渊越人国;而疯c花c爚则从西镜赶赴北冥。。。 伊郎尔城 北冥屠灵关炎罗军营 坐在军营大帐中的炎罗,看着不知隼送来的信件,脸上露出了狡诈狠毒的笑容。 不知隼:一种传递信息的妖兽c外形似鹰,手掌大小,猫爪蛇尾 北冥地界 天色已晚,赶了一天路的尉迟疯c花c爚在荒无人烟的北冥地界露天而息。 伊郎尔城一半以上的土地都被冰川覆盖着,终年阴冷至极,越是靠近这座城池,便越感寒冷。 看着心事重重的爚,尉迟疯想到兰若辰凤对她的救命之恩还有降伏双色麒麟时出现的上官博和幽冥;上官博虽身份成谜,但这几万年来,尉迟疯清楚他始终在暗处帮着爚,二人有时好似交浅情深的知己,有时又像认识了很久的陌生人,无论如何他不会伤害爚;而幽冥,从他的眼神里,尉迟疯就感觉到了危险,却说不出究竟是什么。。。 想到这些,尉迟疯终于忍不住对着躲在身后的人说道:“在西镜多亏魔君出手相助,还未曾言谢,今日赶了一天的路,不如趁现在同饮一杯如何” 既然被他发现了,幽冥便也不再隐藏,他走到三人身边:“苍龙大人,爚,小花君。” 紧跟其身后的疾风和莫言也连忙向三人行礼:“参见三位法神。” 尉迟疯缓缓起身,走到幽冥面前,犀利的眼神里隐隐散发出一种压迫感:“魔君与我年纪相仿,和爚c小花二人也神缘匪浅,不如从今以后,魔君唤我疯,我唤魔君幽冥可好” 强势的语气,似乎并不是在和幽冥商量,更像是一种地位的宣示,和彼此关系的一种警告。 而向来聪明的幽冥又怎么会听不出这话里的意思,多年没有遇到“对手”的他露出了招牌的微笑:“好啊,小疯君。” 二人的“明争暗斗”,着实让整个气氛格外尴尬,生怕他们下一秒就动手的尉迟花立马起身,一把拉住了幽冥:“幽冥君,快坐吧” 成功解除“危机”的尉迟花连忙递了一坛酒给幽冥,自己也拿起了一坛:“幽冥君,我敬你,在天塞幸得你出手相助,爚才没有被双色麒麟所伤。” 幽冥看了一眼身旁的尉迟爚,最该向自己表示感谢的人却从刚才到现在始终一言不发。 想来也是,即使当时自己没有出手,有上官博和兰若辰凤在,她也一定不会受伤,更何况其中一个为了她现在正命悬一线:“伊郎尔城地势复杂,月牙河更是处于错综的深谷中,明日不如由我来带路,帮你们尽快取得河水。” “多管闲事”的幽冥,实在是让尉迟爚捉摸不透,二人在尉迟疯的注视下对视了很久后,尉迟爚终于说出了那两个字:“谢谢。” 就这样,几个人在奇怪的氛围中度过一夜。 天刚亮,尉迟疯便独自前往神域须弥山寻取紫竹果;其余人则跟着幽冥终于在朦胧的夜色中抵达了伊郎尔城。 漫天飞雪的极寒之夜,狂风吹在脸上好像锋利的刀片一次又一次划割着皮肉,他们不得不用面纱蒙住脸庞。 “有些不对劲。”尉迟爚警惕地看着四周,眼前的城池空无一人,犹如死城般寂静。 他们走进一家客栈,凌乱的桌椅c地板和墙面上的血迹,让每个人都提高了警惕。 难道是穷奇就在幽冥思索着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之时,屋内传来了一阵低沉的嘶吼声,莫言上前查看,突然冲出一个人,不,是一具腐尸,满口鲜血地扑了过来。 仅是分毫之差,莫言差点被腐尸抓到,幸亏幽冥一把将他拉回身边。只见腐尸继续朝他们攻击,幽冥伸出右手,瞬间变出冰痕之刃刺向腐尸。 腐尸的头颅被刺穿,随即倒地身亡,而刚刚打斗的声音将无数的腐尸吸引了出来,他们把客栈层层包围,准备向尉迟爚等人发起进攻。 这时,尉迟花打开手中的乾坤扇轻轻一挥,腐尸瞬间被震开数米。 几人冲出客栈,与腐尸展开搏斗,但腐尸的数量越来越多并且怎么都杀不死,于是他们再次被重重包围。 眼看腐尸冲了上来,尉迟花开始施展元灵之力,全身的黄色气运随着掌心一震,成百上千的腐尸顷刻倒地。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一猪头狗身c双目血红c全身长满黑色硬刺的庞然大物从剩余的腐尸群中冲了出来,正对尉迟花发起进攻。 霎那间,尉迟爚极速冲到花的面前,一脚将这怪物踹飞,定睛一看,竟是赤眼猪妖 赤眼猪妖:上古凶兽,居于北方寒冷阴森之地,身躯庞大c猪头狗身c通体长满黑色剧毒硬刺,可在黑暗中视物,若被其咬伤,三日内必死 站稳后的猪妖 发出了一声响彻天际的怒吼,此时又有无数腐尸冲了过来,速度比先前的更为敏捷。利用腐尸作为掩护,猪妖身躯猛烈一震,背上的黑色硬刺好似上万支毒箭朝几人射去,躲闪中,莫言不幸被毒刺所伤。 见局势不利,尉迟爚欲施展元灵之力将其收服,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他抛出暗器爆闪出如白昼般明亮的强光,另一个身影从墙角窜出,二人趁机将几人带入墙角内的暗道中。 进入暗道后,二人脱下面罩。果然是上官博,而见到另一个人时,幽冥有些震惊,居然是苏若je y金妮。。。 尉迟爚等人跟随他们走入暗道深处,发现这里躲满了幸存的伊郎尔城平民。 而察觉到尉迟爚正“凶狠”地看着自己的上官博,还是那副市井小子的痞样:“我是昨天到的这里,被腐尸围攻后,幸得这位苏若姑娘相助,才没有变成那猪妖的晚餐。” 一身巫女打扮的苏若看着幽冥,轻轻点头以此表明自己的身份。 尉迟花走到苏若面前,温文尔雅地说道:“多谢苏若姑娘相助,请问姑娘,伊郎尔城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温润有礼的尉迟花,让从未离开过北冥的苏若有些不习惯,她谨慎地看了一眼上官博,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尉迟爚:“两天前,很多平民得了怪病,起初只是普通的发热c咳嗽,但不过半个时辰,便会开始吐血,吐血后没多久就会死去,然后身体会迅速腐烂发臭,最后就变成你们刚刚看到的样子。” 上官博:“白天的时候猪妖和这些腐尸会躲起来,就像冬眠一样。后来我发现这里的人之所以会得怪病,是因为他们喝了猪妖喝过的月牙河水。” “啊”莫言惨叫一声后痛苦倒地,全身开始不停抽搐,幽冥和疾风立刻将他扶起,苏若连忙上前为其查看伤口:“还好,他只是被猪妖背上的黑刺划伤了手臂,我这里有解药,给他服下后,休息两日便能痊愈了。” 在苏若的帮助下,莫言很快就安静地睡着了,疾风连忙向苏若行礼:“多谢苏若姑娘” 现在月牙河的水被猪妖污染,尉迟爚眉头紧锁,幽冥起身安慰道:“只要将黑冥洞的夜明珠放入月牙河,就能解猪妖的毒,将河水净化。” 得知挽救之法,尉迟爚果断地做出了计划安排:“小花,你留在这里,保护这些平民。我现在就去黑冥洞找夜明珠回来。” 尉迟花:“好,路上小心” 虽然黑冥洞距离伊郎尔城不过半日路程,但幽冥并不放心让尉迟爚一个人前去:“爚,我和你一起去。疾风,你留在这里照顾好莫言。” 疾风:“是,殿下。” 二人从暗道的另一边走了出去,这一次上官博却没有同行,而是选择留在原地等待。 观察着狭小却五脏俱全的暗道,上官博麻利地配合苏若将煮好的药分发给受伤的平民:“你到这儿多久了” 苏若愣了一秒,然后继续熟练地帮伤者换药:“700多年了。你呢” 看着原本阳光好动c乐观积极的女孩,如今变得如此压抑且眉眼间满是忧伤,上官博并不打算安慰,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不记得咯” 苏若清楚“不记得”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虽然700多年的时间在这个世界里如白驹过隙,但经历的一切足以让人看透悲凉,她看着上官博的眼神略带心疼:“尉迟爚。。。好像。。。” 上官博立刻收起了玩世不恭,用坚定的眼神回应着苏若:“她是她,尉迟爚是尉迟爚。” 仿佛明白又不明白的苏若没有追问下去:“那其他人。。。都还好吗” 上官博故弄玄虚道:“一切才刚刚开始。。。。” 北冥黑冥洞 从暗道出来后,天已微亮,猪妖和腐尸都不见了踪影,尉迟爚召唤雷霆,二人极速赶往黑冥洞。 由三座环绕型山川组成c内部是犹如迷宫一样的黑冥洞,因其内外都是黑色岩石故而得名,还好有幽冥带路,他们很顺利地便找到了夜明珠所在的位置。 可当二人走近时却看到梼杌在洞内熟睡,并将夜明珠置于身下。若此时与它正面相碰,必定又会耽误不少时间,于是幽冥施展法术,想将夜明珠悄无声息地取走。 谁知,夜明珠刚露出全貌,梼杌便惊醒,发现二人后,梼杌进入狂怒状态,朝他们发起了进攻。 几个回合后,双方都没有占得优势;幽冥的臂膀被梼杌的长尾所伤,眼见夜明珠即将落入岩洞中,他奋不顾身去接,梼杌趁机再次发起进攻。 为了让幽冥安全拿到夜明珠,尉迟爚挡在他身前,被梼杌的利爪刺中腹部。就在这时,她低垂的双眸发出阵阵红光,全身燃起巨大的赤红气运,清晰的朱雀之象在其身后展翅而鸣。 梼杌被震开数米,尉迟爚举起手中的炼血剑直击他的要害,终于将其斩杀。 气运慢慢散去的尉迟爚,由于大量失血导致意识逐渐模糊,强忍疼痛的她突然跪倒在地,幽冥立刻上前,心急如焚地看着眉头紧锁却一声不吭的尉迟爚。 “爚”随着幽冥的呼喊,尉迟爚的眼前陷入一片漆黑。。。。 血月 神域须弥山 须弥山是神域最高的山川,即使在圣元大战后,四界皆被浊气所侵,唯有此山依旧仙气缭绕,远离凡尘,而山中的紫竹林,更是美如梦境,超脱四界。 但,无论是谁,一旦进入竹林便无法施展法力。 独自抵达须弥山的尉迟疯,穿过了设有结界的苏谜湖后便进入了紫竹林,顺利找到了紫竹果。 打算原路返回的他见到一只蟾蜍精正要吃掉蝴蝶精灵,他用石子当作暗器丢了过去,救下了躺在岩石上奄奄一息的蝴蝶。他将其放于掌心,温柔地说着:“别担心,等出了竹林,我便救你。” 不料蝴蝶突然睁眼起身,飞进了尉迟疯的脑子里,致其头痛欲裂,痛苦不已。几经挣扎,当他想要凭借自己的意志跨出竹林时,双眼竟变成了如地狱般漆黑的颜色,全身更是颤抖不止。 在意识完全消失前,他用力抬头一看。。。黑夜中,那血红色的月亮如此邪魅迷人。。。 北冥黑冥洞 被梼杌重伤昏迷后,幽冥帮尉迟爚包扎了伤口,并为其疗伤。看着昏迷不醒的她,幽冥的心被搅动得无法平静:“你究竟是不是她。。。” 此时,乌云渐散,血红色的月光从洞口照进了洞内,尉迟爚突然睁开了双眼,那如地狱般的一片漆黑不禁让幽冥背脊一凉:“爚” 依靠在岩石上的她,身体开始不停地颤抖,被烈火燃烧的心脏瞬间又被凛冽入骨的寒冰封住,然后再次被烈火燃烧再次被冰封。。。永不停止的循环,让她的五脏六腑每一秒都在爆裂的边缘。 当幽冥想要靠近她时,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把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即使整个眼球都变成了黑色,仍然能够看出她此刻的眼神是多么的凶狠多么的警惕:“走。。。” 幽冥没有想到尉迟爚对自己的信任竟不及对上官博的万分之一,一时间着急c担心c生气各种情绪全部涌上了心头。 他立刻推开了她手中的剑,双手握住了她的肩膀,焦急地问道:“你怎么了”谁知尉迟爚的身体上一秒还滚烫的如烈火,下一秒却冰冷的能够穿透掌心刺入骨髓。 极速变换的温度让幽冥触电般松开了双手,失去了支撑点的尉迟爚,只能无力地蜷缩在地上。由于内脏开始爆裂,严重的内出血导致她不停地口吐鲜血。眼看着疯狂抽搐的身体几乎快要窒息,而她却依旧没有对痛苦发出一声哀嚎。 是月光幽冥抬头看到了洞口上方的血月,他当即施展法术将洞口遮住,并设置了结界,把自己和尉迟爚关在里面。 遮住了月光后,她吐血的频率减少了一些,体温变化的速度也稍有降低,幽冥将她抱入怀中,通过全身散发的灵力为她取暖c降温。无力反抗的尉迟爚,逐渐归于平静,在不知不觉中昏睡了过去。。。 天亮后,苍白如霜的她慢慢苏醒,当她看到幽冥的脸庞近在眼前时,突然想起昨夜发生的一切,她立刻一个翻身从他的怀抱中抽离,迅速且虚弱地站了起来。 这时,幽冥被她的动作吵醒,眉眼间略显疲惫:“你没事了”尉迟爚并没有对他表示感谢,只是冷冷地“嗯”了一声。 见她恢复了正常,幽冥总算松了一口气。但一想到昨夜,他故意嬉皮笑脸道:“对于一整夜帮你取暖降温的人,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如此轻浮与暧昧的言语,让尉迟爚忍不住怀疑,此人究竟是不是自己曾经认识的幽冥,她充满猜疑和防备的眼神着实有些诛心:“你究竟是谁” “你觉得我是谁”幽冥的嘴里一阵苦涩,他收起了笑容,走到她面前,强忍心中的难过,只求得到一个期待的答案。 然而,两人对视许久,尉迟爚终究没有回应幽冥那略显深情的双眼:“走吧,疯师兄还在等我们。” “好啊。”尽管他依旧露出了招牌的笑容,但还是没能掩饰脸上划过的那一丝失望。 北冥伊郎尔城 “疯师兄没回来”赶回伊郎尔城的尉迟爚得知尉迟疯并未按约定时间返回,不免担心起来。 而此时的尉迟花反而更担心的是陪伴爚度过血月之夜的幽冥是否值得信任,他趁无人之时询问了尉迟爚昨夜的经过,在得知对方并没有谋害之意后,他悬挂一夜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疯师兄法力高强不会有事的,许是昨夜。。。耽误了些时间。”尉迟爚虽明白花的意思,但毕竟进入紫竹林将无法施展法力,她难免担心尉迟疯是否会遭遇险境。 上官博见她虽未有言语,但知其不安,于是便提议:“趁天色未暗,先将夜明珠放入月牙河,然后我带你们去猪妖的老巢。等铲除了猪妖,如果到时尉迟疯还没回来,我们就去 找他。” 就这样,尉迟花和苏若负责将夜明珠放入月牙河。果然,原本污浊如血浆的河水瞬间清澈透亮,二人取得河水后返回暗道中,继续留守保护平民。 与此同时,上官博带着尉迟爚和幽冥来到了猪妖的老巢,合力将其斩杀。。。 神域须弥山紫竹林内 “爚。”一走进竹院,尉迟疯便对着摆弄着花草的女子展示手中的新鲜鲤鱼。 温暖的夕阳下,在美如梦境的深山里有一座被紫竹林包围的庭院,素雅别致的前院里站着手持朱雀花的尉迟爚,一身赤色罗裙配上那及腰的紫棠色长发如此明媚又耀眼。只见她倾城一笑:“疯,你回来了。” 画面一转,尉迟爚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注视着在厨房里准备晚膳的尉迟疯,二人时不时深情对视,犹如新婚夫妇般如胶似漆。 看着爚吃光了自己为她做的晚膳,尉迟疯笑得那样温柔而甜蜜,眉眼间满是幸福的爱意。 夜晚,二人在庭院里赏月,喝着香醇的桃花酒,尉迟疯拿起竹笛,吹着爚最喜欢的曲子。皎洁的月光洒在她的脸上,她走到尉迟疯面前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他们如同所有的恋人一样拥吻在一起。。。 躺在岩石上的尉迟疯虽面露笑意,但苍白的身体越发地变得无比虚弱。。。。 神域须弥山紫竹林外 斩杀猪妖后,腐尸除了原地踱步,失去了所有的攻击力。于是尉迟花便留在伊郎尔城负责将腐尸引至空地,进行焚烧;而莫言和疾风则帮助苏若照顾平民,修整家园。 由于尉迟疯迟迟未归,尉迟爚决定前往须弥山寻找,同行的还有幽冥和上官博。 穿过了苏谜湖的三人,在进入竹林后,发现了尉迟疯的脚印,幽冥俯下身仔细查看,对二人说道:“从脚印来看,尉迟疯准备离开的时候,却没能出去。” 神色凝重的尉迟爚观察了一遍四周,看到不远处有尉迟疯发狂时留下的掌印,便根据这些踪迹一步步向前搜寻。 果然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看到了昏迷不醒的尉迟疯。三人正欲上前,竹林内忽然浓雾四起,此时,他们的视线逐渐模糊,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地摇晃。。。。 恍惚中,虞怡芝走到了幽冥的面前,笑着说:“你在干嘛啊,游戏都结束了,你怎么还傻坐着。” 紧接着,葛甜也风情万种的出现,她用双手围在了幽冥的肩头:“你怎么又走神了,是我不够美吗” 而一旁的八公不停地大笑道:“哈哈哈哈哈,浩宇啊,这就是你不对了。” 筱晓琦冲上前撅着嘴对着幽冥哼了一声:“海王” 还没等她骂完,束晓玮突然出现,他绕着幽冥转了一圈,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对身后的人说:“安宁,看到这小子和别的女人上床,你什么感觉呀” 安宁一脸不屑地从束晓玮身后走上前,挽着他的手臂:“感觉我对他能有什么感觉啊,不过就是游戏里的过客而已” 。。。。。。 看到不用坐着轮椅,面色红润的母亲,上官博泪流满面,他激动地抱着妈妈:“妈,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你不要走不要再丢下我了” 母亲温柔地摸着他的脸:“傻孩子,妈妈就在这儿啊妈妈不会走的。” 。。。。。。 回到儿时的尉迟爚,看到的不是冰冷刺骨的地牢c不是试不完的毒药c不是苛刻严厉的比试c不是没完没了的修炼,而是温柔无比的苍擎,他牵起尉迟爚的小手走到瑶池里,他没有强迫他们不分昼夜的修炼法力,而是和芙瑶一起陪着他们嬉笑玩耍,品尝香甜的糕点。看着散落在地上的书籍,苍擎任由尉迟花肆意践踏和撕毁。。。 不对父尊不会允许我们如此松懈。突然,尉迟爚握紧双拳,身上微弱的赤红气运将她拉回了现实。 是幻觉尉迟爚立刻划破手指,将自己的鲜血甩在幽冥和上官博的脸上,二人瞬间清醒。 因朱雀元灵的强大力量,所以尉迟爚的血液可以唤醒迷失在幻觉中的人。 由此可见,尉迟疯也一定是迷失在幻觉中了尉迟爚赶紧上前,将手指的血点在他的眉心上,谁知他忽然睁开双眼,痛苦的喊叫着,却完全没有苏醒的迹象。 这时,一道形似龙的妖气出现,对着三人说道:“哈哈哈哈哈,没用的,魑魅很快就可以得到青龙元灵,到时候我就可以重生了” 眼前这阵妖气正是魍魉的元神,上官博一脸嘲讽:“原来是当年差点被元令德打得灰飞烟灭的魍魉啊,你居然躲在这儿” 魍魉:一种像龙的妖怪,也被称为山鬼,常常在山林之中隐藏,时不时的出来害人;魑魅,修炼千年的老鸨,一种善于幻化的妖怪,喜欢迷惑人心。 一听到元令德的名字,魍魉勃然大怒,冲到三人面前,不禁怒吼:“若非当年 元令德将我重伤,害我元神脱离,我和魑魅又怎会躲在此处等着苍龙法神” 就在他咬牙切齿之时,尉迟爚抛出烈火昆仑鞭,将其元神困住,上官博则转身对着尉迟疯的身体说:“再不出来,你的夫君就要灰飞烟灭了。” 听到魍魉痛苦的呼喊,魑魅立刻从尉迟疯的脑中飞出,她跪在尉迟爚的面前:“法神,求求你求求你放过魍魉,我们再也不敢了” 尉迟爚:“是谁告诉你们苍龙大人会来紫竹林,又是谁告诉你们青龙元灵有重生之力” “魍魉的肉身消散之后,有人将我们困于一池深潭之中,直到前几日,那人突然将我们带到这紫竹林里,走之前还说过两日苍龙法神会来这里,如果我们可以让他在幻境里沉睡3日,便可以将青龙元灵从他的体内取出,然后就可以重塑魍魉的肉身。”惶恐不安的魑魅,还未等他们逼供,就已将实情全盘托出。 “你们被骗了。。。若我真的在幻境中沉睡三日,便永远不会再醒来,而我体内的元灵会将你死死困住,只需几日,你就会灰飞烟灭。”尉迟疯缓缓起身,虚弱地坐在岩石上。 得知真相后,魑魅魍魉才明白自己被人利用了,魍魉更是后怕不已,为了重生差点害死了自己的爱人。于是,他握住烈火昆仑鞭用力一拉,将自己的元神彻底打散。见一生挚爱灰飞烟灭,魑魅仰天长啸,当即自毁元灵,随爱而去。 此情此景,让尉迟疯不禁心生感慨:“没想到,妖也会如此深情。。。” 其实,不光是他,连幽冥和上官博也被这凄美的殉情所打动,毕竟痴心一片无论在何时都是那样的弥足珍贵。不同于三人的“多愁善感”,丝毫不为所动的尉迟爚只关心尉迟疯是否受伤:“疯师兄,你没事吧” 看着喊自己师兄的爚,尉迟疯的心里竟对幻境有些不舍:“爚,我没。。。”话未说完,他便一头晕倒在她的怀里。。。。。。 元灵之力 西镜与北冥交通汇集点洛雅 昏睡在马车上的尉迟疯,缓缓睁开双眼,他看着身旁的尉迟爚,有些恍惚:“爚” 尉迟爚连忙俯身回答道:“疯师兄,你醒了” 清醒后的尉迟疯渐渐想起了自己在魑魅灰飞烟灭后便晕倒了,然后昏昏沉沉中见到了花c还有上官博,接着他就一直在马车上时醒时睡:“我们现在在何处” 尉迟爚:“已经到洛雅了,今夜我们便在此处休息,我已将紫竹果和月牙河水交于小花,他会送到白长老手中的。” 尉迟疯没想到因为在血月之夜被魑魅困于幻境中,竟会让元神受损,虽无大碍只需静养几日便可恢复,但却耽误了爚赶回西镜。。。 自责不已的尉迟疯刚想开口,幽冥从外面打开了马车的门:“爚,客栈到了。苍龙君,你醒了” 苍龙君看着一脸懵的尉迟疯,幽冥有些得意的笑着:“苍龙君总比小疯君好吧,来,我扶你。” 一想到被幽冥看到自己中了魑魅的幻境,已经够让尉迟疯胸闷的了,现在还要被他略带嘲讽的搀扶,尉迟疯直接绕过了幽冥的手,强行起身准备走下马车:“不必。” 只是,才刚走出一步,尉迟疯因为没有站稳差点摔倒,幸亏被尉迟爚一把扶住:“我来扶疯师兄吧,幽冥君,有劳你在前面带路。” 看到尉迟爚让疯靠着自己的肩膀缓缓走下马车的样子,幽冥收起了笑容,一把抢过尉迟疯,不顾对方的反抗,强行让他搭着自己的肩,然后略显生气又霸道地说:“你自己还有伤在身,就不要逞强了。苍龙君,你说呢” 受伤爚为什么会受伤尉迟疯和幽冥对视了几秒,不再抗拒他的帮助,二人朝客栈走去,尉迟爚则跟在他们身后。 将尉迟疯扶到床上后,幽冥转身冷冷地看着尉迟爚:“你的厢房就在隔壁,我的在你的对面,有事叫我。”说完,他气鼓鼓走出了厢房。 尉迟爚来到床榻边:“疯师兄,你早些休息,明日还要赶路。” 看到她要转身离开,尉迟疯着急的拉住了她的手,然后又下意识松开:“爚,你哪里受伤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自知逃不过追问的尉迟爚,顺势坐到了疯的床边,详细地将伊郎尔城发生的一切以及他晕倒之后的事情一一告诉了他。 原来,离开紫竹林后,他们又回到了伊郎尔城和花会和。由于时间紧迫,花带着药引和月牙河水先行启程赶往西镜,而幽冥等人则一路护送他们抵达洛雅。 进城前,上官博又一次不辞而别。 得知她被梼杌所伤,加上幽冥在血月之夜照顾了她整晚,尉迟疯目不转睛地看着爚,眼神里满是心疼c自责c愤怒:“为何不早些告诉我你被梼杌所伤,这一路颠簸你只顾照料我,你的伤怎么样了让我看看。” 拦住了尉迟疯的手,尉迟爚的眉头紧锁,略显自责地说:“我没事,这次若不是为了帮我寻得紫竹果,师兄就不会被魑魅伤及元神。。。” 她的内疚让尉迟疯更加痛恨自己,他怨自己为什么会中了魑魅的圈套c为什么连小小的幻境都走不出来c为什么每一次血月之夜。。。:“没事。。。怎么可能没事梼杌法力不在你我之下,每逢血月之夜正是你我灵力大损之时,你受了如此重的伤,又去斩杀了猪妖,还闯入了紫竹林。。。” 尉迟爚:“疯师兄,我真的没事。梼杌的确法力高强,但幽冥君替我疗了伤,还费了不少法力减轻了我的血月之毒,所以我真的没事。” 原本她说这些,是为了让尉迟疯不要担心自己,不曾想反而更让他揪心。见尉迟疯一言不发,尉迟爚只好起身离开:“早些休息吧。” 走到房门口,她微微停顿了一下:“疯师兄,幸好你没事。” 夜半,伤口作痛的尉迟爚无法入睡,她走出窗前看到幽冥一个人在屋顶喝着闷酒,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在生气,但对于他所做的一切,尉迟爚决定给他一个真相作为感谢。。。 “幽冥君。”看到尉迟爚,幽冥没有说话,而是起身准备离开。 尉迟爚:“七万年前,我从黑水崖摔了下去,昏昏沉沉睡了好几天,后来被一个鬼医带回了药谷。” 七万年前那她到底是不是安宁原本还在生气的幽冥,自觉地回到了爚的身边,一脸认真的听着她说:“到了药谷,鬼医把我和一群孤儿关在地牢里,在那里我认识了疯师兄c血还有花。他们原本是药谷主人收养的孤儿。圣元大战后,鬼医趁乱杀了药谷主人,侵占了那里,还抓了很多孤儿回来,让他们试药。就这样过了300年,父尊途径药谷斩杀了鬼医,把我们救了出来,还带我们回到了神 域亲自教导。后来,父尊的反噬之力日益严重,两位天师查遍古籍,终于找到一个可以缓解的办法。就是在血月之夜,将神兽元灵从父尊的元神里分离出来,然后立刻将其融于其他的元神中。” “所以神尊就选了你们四个来承受分离出来的元灵”幽冥误以为是因为元灵,尉迟爚才会在血月之夜饱受折磨。 看出了他的猜想,尉迟爚无奈一笑:“并非父尊所选,是元灵选的。” 幽冥:“元灵” 尉迟爚:“所有的孤儿都愿意替父尊承受元灵。但此事本就是逆天之举,如果无法承受元灵之力却强行融合,元神会在顷刻间灰飞烟灭。所以,父尊先在我们体内注入了些许元灵之力,能够承受得住的,便是元灵所选之人。不久之后,血月之夜降临,就在父尊将元灵融于我们元神之时,结界被破,我和疯师兄用身体挡住了向父尊飞来的诛魂蛊。” 诛魂蛊相传,将刻有祭天咒的黑龙骨浸于黑龙血中九九八十一天,由此炼化而成的蛊针便是诛魂蛊。而中蛊之人将承受极寒之苦c诛心蚀骨之痛,七日后,历经生剥活离折磨的元神,幸则灰飞烟灭,永无轮回;不幸则元神困于虚无空间,承受无尽的羽化之痛。。。。 但祭天咒早已失传,黑龙也早就被上古神所杀,何况如果中诛魂蛊,他们怎么可能活下来,幽冥不可置信的神情,如爚所料:“射蛊之人的目标是父尊,所以诛魂蛊并未留于我们体内,而是在射穿我和疯师兄的身体后,被父尊控于掌心而毁。是元灵护住了我们的元神,同时也将蛊毒封印。但因为二元合一时,蛊毒和血月之气一起注入了体内,所以每逢血月,蛊毒便会被唤醒。由于元灵与其相抗相斥,我和疯师兄会出现不同的中毒症状。” 原来如此,元灵虽强大无比,但结合了血月之气的诛魂蛊堪比弑神之器,二者在她体内。。。 一定有办法可以化解蛊毒幽冥不停在记忆中寻找解毒之法。此时,被梼杌刺穿的腹部一阵疼痛,尉迟爚紧闭双眼,用手按住了伤口。 幽冥察觉到她的不适,立刻握起她按在伤口上的手,只见一片鲜血。幽冥立刻扶她坐下,为其疗伤。 伤势好转后,尉迟爚正要缓缓起身,却被幽冥一把抱起:“你” 见她有些生气的样子,幽冥忍不住得寸进尺起来,满眼温柔却一脸严肃道:“不许逞强。” 逞强其实尉迟爚并不理解他的意思,虽然对于他的帮助,她是感激的,但即使没有他,她也能熬过血月之夜c忍受梼杌之伤,因为她早就习惯了这些。 将尉迟爚抱进厢房放到床榻上后,幽冥俯身叮嘱:“好好休息,有事记得叫我。”说完还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如此俊美的男子,加上他刚刚的所言所行,怕是任何女孩都会招架不住吧。 偏偏尉迟爚脑子里想的却是:看来以后不能在他喝酒的时候靠近他,不过喝了2坛,竟如此胆大包天。算了。。。不和他计较。 第二天一早,为了护送疯c爚返回西镜,已将紫竹果和月牙河水送至白长老手中的尉迟花,赶回了洛雅。 因身份不便,幽冥会在进入西镜地界之前,与他们告别。 途中,尉迟花忍不住问道:“幽冥君。。。血月之夜的事。。。” 幽冥:“放心吧,我不会让别人知道。” 虽然才见过几次,但尉迟花格外欣赏幽冥,在看到他坚定的神情后,便毫不犹豫地选择相信这个男人。 解除了尉迟花的担忧,幽冥也放下了顾忌:“蛊毒。。。可有办法化解” 如果有,就算拼尽全力,尉迟花也会为他们找来,又怎么会眼睁睁看着他们一次又一次地承受血月之苦呢。 尉迟花的沉默立刻让幽冥知道了答案。目送尉迟爚的马车进入西镜后,幽冥便和疾风c莫言启程前往南渊扶夕。。。。 镇龙锏 西镜天塞琉璃宫 因为即时服用了解药,兰若辰凤总算清醒了过来,白长老欣慰地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翼皇体内的毒已解,好好调理几日,便可痊愈。” 兰若鸿伯c兰若离朱连忙上前感谢:“有劳白长老了”“多亏了白长老的解药,翼皇才能平安无事” 白长老连忙挥手:“两位翼王言重了老朽不过是举手之劳,这次啊,幸亏有四位法神即时送来解药所需之物” 差点把真正的“救命恩人”给忘了,二人急忙转身对花c血c爚行礼:“白长老说的对三位法神,大恩不言谢” 结束了客套,众人散去,兰若辰凤叫住了尉迟爚:“爚。。。” 她随即转身走到床榻边,见兰若辰凤努力地想要坐起来,她上前扶住了他。 一想到尉迟爚为了自己受了如此重的伤,兰若辰凤的双眼竟落下了眼泪:“爚,若不是为了我,你就不会。。。” 泪珠滑落到她的手上,她却没有丝毫的吃惊:“辰凤君是因为救我才中的毒,所以不必为此自责。即使是换做别人,我也会如此。” 别人难道对她来说,自己只是别人吗停在脸颊的眼泪还未落下,兰若辰凤终于鼓起勇气问道:“只是因为我救了你吗” 此时尉迟爚平淡的语气却好像一把锋利的匕首一击穿心:“我向来视辰凤君为兄为友,兄友舍命相救,即便以命相还都是应该的。” 初恋总是苦涩的,尤其对方还是尉迟爚。。。 几日后,兰若辰凤痊愈,他命左使鹤禁随卫临风c震天护送元无双返回神域,向天师请罪并提亲,命右使鹰掣护送白长老返回南渊,并送上谢礼。 而尉迟疯c花c血c爚则一同启程返回神域复命。 临行前一晚,元无双思来想去,这三界自己是肯定呆不下去了。 于是她偷偷收拾好行囊,准备逃去北冥,至少在那里,她一定是安全的,因为幽冥一定会保护她。 刚走出寝宫的门,她就被鹰掣发现:“你要去哪儿” 顾不上理会他的关心,元无双绕过他继续往前走:“离开这里。” 鹰掣连忙拉住她:“离开这里,你能去哪儿上次逃走你忘了吗差点把命都丢了” 气愤的无双甩开了他的手:“丢了我也不要嫁给那个小屁孩你不帮我没关系,麻烦你就当作没看到我” 见她这么激动,鹰掣追了上去,挡在她的身前:“你如果是去找幽冥,带着这张地图,从那边那条小路走,会有人带你从西北的城门离开。” 接过地图的元无双错愕不已,原来平时向来无脑的鹰掣,不仅猜到自己会去找幽冥,还帮自己安排好了一切。。。 也许对于她而言,鹰掣不过是打发寂寞的宠物,但鹰掣却是真的喜欢她。 看着愣在原地的无双,鹰掣抱住了她:“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路上小心。” 就这样,元无双在鹰掣的安排下,由2个随从一路护送前往北冥。。。。。。 神域龙栖九霄宫 得知一切的苍擎,缓缓走到尉迟疯c爚的面前,他伸出右掌感应二人的伤势后,嘴角微微一扬:“幸好你们二人已无大碍,经过这次血月,虽让你们的元神经历了些许损伤,但灵力却是成倍的增长了。疯儿,魑魅的法力虽低,但她的幻境之术却是四界中无人能敌的,何况你是在血月之夜被他们所困,大可不必为此所扰。” 苍擎肯定的眼神多多少少让自责的尉迟疯得到了些许安慰:“是,父尊。” 苍擎:“明日我便会闭关,神域的事就交由疯儿了,血儿继续留意三界的情况。另外,元令德的密探回报,在南渊扶夕发现了勾陈的踪迹。爚儿,你的伤势还未痊愈,就让花儿与你一同前去吧切记,不可强行施展法力。” 疯c血c爚c花:“是,父尊。” 待尉迟爚c花走后,苍擎的神情突然变得异常严肃:“速去查明究竟是何人将魑魅魍魉送入紫竹林,还有。。。上官博。” 疯c血:“是,父尊。” 当年,重伤逃脱的魑魅魍魉是在北冥消失的,所以能控制他们的只有魔尊和魔君。而这次性情大变的幽冥,还有提前出现在伊郎尔城的上官博。。。显然父尊对这两个人已经起疑了。 若真是他们有心加害,那么已经将二人视为朋友的爚知道后。。。尉迟疯清楚,苍擎之所以瞒着爚,是不想她被真相所伤。 次日,苍擎进入瑶池闭关后,尉迟疯c血便分头行事,开始调查魑魅魍魉的主谋以及上官博的身份。 神域龙栖天一门 鹤禁带着琳琅满目的聘礼,替兰若长生向元令德提亲及传达了翼皇的歉意后,便匆匆告辞返回西镜复命。 而从卫临风和震天口中得知元无双在翼皇和尉迟爚面前失身于兰若长生,还意外放出双色麒麟导致翼皇中毒,连累尉迟疯c爚受伤后,不仅不知悔改,还再次从西镜出走,逃往北冥。 这接二连三的滔天大祸,差点让元令德当场暴毙而亡。 顾不上头痛欲裂c气急攻心的不适,元令德急令卫临风c震天立刻赶赴北冥,寻回元无双,并让百晓生无闻暗中相助二人。 北冥彼岸虚无殿 “启禀魔尊,殿外有一个自称是。。。神域天一门的女子。。。求见幽冥魔君。”通传侍卫跪在夜罗面前,一度不敢相信自己嘴里说出来的话。 神域的女子,要找幽冥夜罗的下巴微微上扬:“让她进来吧。” 根据鹰掣的安排元无双终于安全地到达了彼岸,虽说途中经历了不少辛苦,但好在都过去了:“神域天一门元无双参见魔尊。” 元令德的女儿夜罗打量了元无双一番:“原来是天师千金,快请起。不知元姑娘找幽冥师兄有什么事” 之前在西镜,元无双听南宫羽和逐日说过,幽冥和夜罗是师兄弟并且彼此信任,所以对于眼前的绝色男子,元无双稍稍放下了戒备。只是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和幽冥的关系:“我。。。” 见她欲言又止,夜罗邪魅一笑:“元姑娘若是不方便说也无妨,只是幽冥师兄现在不在北冥。不如这样,元姑娘既然来了,就先在彼岸住下,等师兄回来了再说。” 得知幽冥不在,元无双也只能先行住下,走一步算一步。。。 南渊扶夕 苍擎闭关的次数越来越频繁,说明反噬之力已经越发严重了。因此,尉迟爚c花连夜赶路,很快二人便抵达扶夕。 扶夕是一处四季如春的山林,除了鸟兽之外,无人居住。 而四界所有的法器c圣器,当他们的器身被完全摧毁后,器魂便会归于此处,净化这一世的杀戮。 尉迟花:“爚,你说父尊故意把我们两个支走,到底是给疯师兄和血安排了什么秘密任务呢” 苍擎的命令,尉迟爚从来不会过问,但这次是苍擎第一次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让她知道:“不管是什么,我们要做的就是尽快找到勾陈,把元灵带回去。” “魔君小心”进入山林,尉迟爚c花就看见正在被风伯攻击的幽冥c疾风和莫言。 风伯:一种凶恶的鸷鸟,振翼则起狂风。 尉迟花立刻打开乾坤扇,一阵黄色气运向风伯飞去,拉开了他与幽冥的距离。 难道他也是来寻找勾陈看到幽冥,联想到父尊对自己的隐瞒,尉迟爚不禁开始怀疑幽冥靠近自己的目的。 只是,风伯虽是上古凶兽,却从来不会滥杀无辜,只有在鸟类被疯狂屠杀时,他才会出现,对屠杀之人进行报复。而如今他这般狂暴,实在反常。 心细如尘的尉迟爚很快便发现风伯的脚上绑着一根写有符咒的红布:“幽冥君,风伯的脚。” 幽冥定睛一看,立刻发现了异样。尉迟爚向他点头示意,二人默契配合,趁她用法术吸引了风伯的注意,幽冥当即取下了符咒。风伯瞬间清醒,化成了一个白衣少年跪在了他的面前:“多谢恩公” 几人上前,尉迟花惊喜一笑:“我还以为风伯是个年过古稀的老头儿呢,没想到居然是个小孩儿。” 少年抬头,一脸不服的看着尉迟花:“你才是小孩儿呢,我已经活了三十万年了” 众人对视,幽冥上前想要扶少年起身:“风伯前辈,您快起来吧,晚辈不敢当。” 少年依旧跪着:“我被这符咒困在扶夕已经有二十多万年了如今恩公替我解了这符咒,我的命就是恩公的了” 此时,尉迟爚走到幽冥身旁,拿起符咒仔细一看,然后站在少年的面前,严肃地问道:“是谁用伏灵咒困住你的,他让你守护的是什么” 伏灵咒,用来控制妖c兽等誓死执行守护指令的符咒 看着尉迟爚,少年当即感应到了朱雀元灵,于是不由得心生敬畏:“我不知道是谁困住我的,我只知道谁能取下符咒,谁就得到镇龙锏。” 说完,少年就将镇龙锏呈于双手奉给幽冥:“恩公,从今以后,风伯誓死追随。” 幽冥惊讶地接过镇龙锏:“风伯前辈,晚辈实在。。。” 还没等他拒绝,少年摇身一变,成了一支白色羽毛,印在了幽冥的衣服上。。。 看着手中的镇龙锏和衣服上的羽毛印,幽冥情不自禁地露出了微笑,但尉迟爚打断了他的好心情:“你们是为镇龙锏而来” 不用开口,答案全写在了幽冥的表情上,这倒是 让尉迟爚松了一口气,只要他们不是为了勾陈而来,暂时也就不算是什么威胁:“是穷奇” “朱雀大人,哪有什么穷奇,我们是路过”幽冥看了一眼此地无银的疾风,恨不得叹一口长过黄河的气。。。 一旁的尉迟花实在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幽冥看着冷静的尉迟爚,他知道在这里,没有什么可以瞒得住她:“北冥边界的一座小城一夜之间,所有人都被穷奇屠杀了。” 作为法神,帮助四界降伏妖兽,本就是职责所在,所以尉迟爚坚定地看着幽冥:“穷奇是上古凶兽之首,即使有镇龙锏也未必能将其降伏。幽冥君,我们与你一同返回北冥,应战穷奇。” 有了尉迟爚和尉迟花的帮助,降伏穷奇的把握就更大了,只是幽冥从一开始就不想尉迟爚冒险,因为他不想安宁受伤。。。 风吹兰动 北冥彼岸虚无殿 卫临风c震天在前往北冥的途中,与百晓生无闻八公蔡梓骏相认,原来无闻醒来的时间比他们早了一个月,所以了解到的事情也比他们更多一些。 其实,百晓生无闻的真实身份是神域天一门失踪多年的白狐堂堂主地煞。 圣元大战后,元令德为助苍擎寻得神兽元灵,创办了天一门,手下四位堂主分别是雷虎堂慕寒c天鹰堂卫临风c赤蝠堂震天c白狐堂地煞。 五万年前,地煞身重剧毒,容貌被毁。元令德将他救回后,帮他重塑了新的容貌,并让他以百晓生无闻的身份暗中调查四界消息及他被害的真相。 然而,震天和无闻始终因为多年前在现实世界的误会无法释怀,一路上二人针锋相对,卫临风无奈只能全程充当和事佬的角色。 即将抵达虚无殿时,无闻与他们分别,继续暗中行事,协助他们安全护送元无双返回。 卫临风和震天拜见了夜罗之后,告知其来意,随即由内臣安排他们去见元无双。 “参见兰夫人c元姑娘。殿外有两位神域天一门堂主求见。”听到侍卫的禀报,元无双赶紧拉住了兰夫人的手,示意自己不愿见他们。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向来会讨“长辈”喜欢的元无双早已被兰夫人当成了自己的女儿,尤其是在得知她被长生“侮辱”后,宁死不嫁,无可奈何才逃至北冥,想要投靠在圣元节时与自己相谈甚欢的幽冥。 眼前的这位兰夫人虽和兰若离朱一样的高贵温柔,但不同于偶尔会显露出王族霸气的赤翼王,兰夫人更像是名门之后的大家闺秀,知书达理,温婉娴静:“别怕,于情于理,他们都不能强行带你走。但你也不能避而不见,不如把你心中所想告知他们,也好让他们回去和你父亲有个交代。” 只要兰夫人是向着自己的,元无双的担忧便瞬间消了一大半。于是,尽管十分不情愿,但她还是同意了和他们相见。 风尘仆仆的卫临风和震天走进了寝宫,终于见到了元无双和陪伴在他身旁的兰夫人。也正是这一见,卫临风第一次知道一见钟情的感觉是什么。。。 如果不是提前告知兰夫人是夜罗的母亲,即使说她和元无双是姐妹都不为过,而且还是年龄相仿的那种。 兰夫人是现实世界中几乎不存在的女子,她的一颦一笑都好像冬日里的阳光,那样的温柔那样的温暖。 此时此刻,光顾着看着兰夫人的卫临风,完全听不见元无双和震天的争执,甚至连震天被气得转身就走,他也没有发现。 “你站在那儿不说话什么意思啊你就看着他逼我回去嫁给那个小混蛋吗”元无双愤怒地走到卫临风面前,用尽全力推了他一把。 踉跄后退了一步的卫临风总算“清醒”了过来,略显尴尬地看着兰夫人:“这。。兰夫人,在下失礼了。无双,你别闹了,师父他很担心你,你至少先和我们回去,然后再商量如何处理此事。” 比起震天的大嗓门,行事得体的卫临风也让兰夫人颇有好感:“卫堂主,无须多礼,想来你与震堂主定是日夜赶路,身心俱疲。既然无双选择投奔幽冥,不如就等他回来再做决定。在这之前,二位就和无双暂住于此,正好可以再想想其他的办法,如何” 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拒绝这样美丽温柔的女人,卫临风自然也不例外:“既然。。既然兰夫人这样说了,那在下便和震堂主暂时留于此处,多有打扰了” 兰夫人安排了二人的住处后,震天也在卫临风的劝说下,同意了这个提议。 北冥彼岸集市 在虚无殿已住多日的元无双,听闻最近彼岸的夜市因庆祝姻缘节十分热闹,便吵着让兰夫人带她去。经不住她的软磨硬泡,兰夫人最后只能答应。为了确保元无双的安全,卫临风和震天也一同随行。 圣元大战后,四界根本无暇庆祝任何节日,姻缘节也是近两万年才重新开始的,所以热闹非凡。 兴奋的元无双,一路上都在和震天打打闹闹,而卫临风则一直陪在兰夫人身旁,多日的相处让二人变得无话不谈,空气中的氛围也变得十分微妙。 好不容易摆脱了“被成亲”的麻烦,沉浸在自由里的元无双丝毫没有发现二人的异样,反倒是震天早就看出了端倪:“你看卫临风,他这次好像动真了。” 真的什么真的元无双顺势转身,刚好看到卫临风捡起地上的手帕,温柔地递给了满脸娇羞的兰夫人,二人四目相对,眼神里的爱意已经到了旁若无人的地步。 这下,元无双不乐意了,毕竟卫临风曾经是自己的男人,莫名的占有欲突然涌上了心头。 当晚,故意在夜市的摊位上和震天豪饮数杯的元无双假装喝醉,一路上喊着要卫师兄扶自己回去。 返回虚无殿,兰夫人因夜罗召唤,便只能安排婢女将震天送回房,而卫临风则负责把满身酒气的元无双送回寝宫。 刚走到床边,元无双一把将卫临风按到了床上,然后一边疯狂地亲吻他,一边开始脱去他的衣衫。。。自行脑补 本以为一切可以顺利进行,没想到卫临风竟然拒绝了,他推开了元无双,有些生气地质问道:“你干什么” 如此主动却被拒绝,元无双当场恼羞成怒:“我干什么你在和我装纯情吗还是和老女人玩禁欲玩上瘾了你知不知道她多大了” 丝毫没有理会她的抓狂,整理好衣衫的卫临风径直走向门口:“不关你的事。” 经此一事,元无双开始对兰夫人产生了厌恶情绪,誓要拆散二人。 第二天,“宿醉”的元无双给兰夫人请安:“夫人,无双失礼了,没想到昨天那些酒那么厉害。” 看着“娇弱单纯”的元无双,兰夫人心疼的摸着她的脸颊:“傻孩子,下次千万别这么喝了,还好卫堂主在,不然我都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元无双灵机一动,故意说道:“是啊。。多亏了卫师兄,只是。。他越是这样,我越是。。内疚。” 兰夫人:“这有什么好内疚的,师兄照顾师妹本来就是应该的。” 这时,元无双开始假装出一副难以启齿c欲哭无泪的样子:“如果卫师兄只是把我当师妹那自然是好。可是。。。我与他从小青梅竹马,但凡我喜欢的,他永远都会给我。原本我也以为他对我就是兄妹之情。可后来他突然向我表明心意,当时我实在是不知所措就拒绝了他。。。自那以后,他就性情大变,到处沾花惹草,总和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纠缠不清,我知道他那是为了气我。。。以前我不懂珍惜,但这次我被西镜的紫翼王。。。要不是我以命威胁,师兄差点为了我与他拼命。昨晚。。。虽说我喝醉了,但迷迷糊糊地听见师兄对我说我是他此生最爱的女人。。。可我已非完璧之身,只怕会辜负他。。。” 元无双的挑拨很快就起了作用,兰夫人开始故意和卫临风保持距离,两个人都陷入了痛苦中。 过了三天,卫临风再也不愿这样彼此折磨,他不顾一切,冲进了兰夫人的房间:“为什么要这样,我究竟哪里做错了,让你突然对我如此冷淡” 理智的兰夫人立刻将身边的婢女遣走,准备和卫临风做个了断:“卫堂主,你我之间可能有一些误会。卫堂主年轻有为,他日定会找到一位无论年纪还是身份都能与你相配的女子。希望到时候,卫堂主可别忘了请我这个长辈喝你们的喜酒。” 此时,卫临风真的要“疯”了,他冲上去吻住了自己心爱的女人。 这一吻,也让兰夫人彻底放弃了自己的坚持,卫临风看着她,坚定地说:“没有什么相配的女子,也没有什么长辈我不管你比我大多少,也不在乎什么身份我喜欢你,是想一直只和你在一起的那种喜欢。” 两人在当晚表明了彼此的心意,而躲在门外的元无双目睹了这一切的发生。 尽管自己并不喜欢卫临风,但这种失去的感觉让元无双感到非常的难过。 当晚,独自坐在花园中喝闷酒的元无双,碰巧被夜叉撞见:“这不是天师千金无双姑娘嘛,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喝闷酒啊” 想起这傻小子在神域被尉迟爚打到重伤,元无双突然有点同情他:“无双见过夜叉魔君。” 夜叉:“无双姑娘,不必多礼。要是不介意,我来陪姑娘喝会儿。” 就这样,两个人把酒畅谈,不知不觉元无双就喝多了,她开始和夜叉毫无保留地谈心:“来,魔君,我们再喝一杯真是没想到,魔君居然这么健谈,比起那些装模做样的真诚多了” 夜叉:“哈哈哈哈哈,我也没想到无双姑娘是个如此直爽之人,比起那些矫揉造作的女子,也珍贵多了” 元无双:“没错魔君果然有眼光不像那个卫临风,偏偏喜欢那个年纪一大把,还要假装柔弱的兰夫人,一点品味都没有” 夜叉双眼一亮:“哦卫堂主和母后不会吧,母后的年纪足以当他的母亲了。” 元无双:“呵,夜叉魔君,虽然她是你的继母,但我也不怕和你说这两个人一开始还装什么纯情,最后还不是躺一张床上了这种母子恋比起南宫无影和百里逐日的不伦恋更加恶心” 得知这两个大秘密的夜叉,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看着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元无双,夜叉起身离去。。。。。。 罗刹之怨 西镜罗刹城地界 尉迟爚c花c幽冥等人在取得镇龙锏后,一路从南渊进入西镜,准备返回北冥降伏穷奇。 途径罗刹城地界时,幽冥提出今晚可在此处休息,尉迟花突然眼神闪烁道:“幽冥君,现在天色还早,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吧。” 罗刹城:西镜与北冥边界的一处城池,据传是一座空城。 看出了他不愿在此地久留,幽冥便没有多说什么。 就在几人准备继续赶路时,尉迟爚发现了罗刹城入口处的梅花标记:“上官博有危险” 没有等其他人,尉迟爚打开了入口处的结界,冲了进去。 尉迟花看到了梅花标记,转身对幽冥解释道:“这是上官博和爚的暗号,他曾经开玩笑说过,如果有一天他遇到了危险,就会给爚留下梅花标记,让爚去救他” 此时,幽冥才发现眼前的城池居然被一种神秘而强大的结界所包围,顾不上思索,几人即刻跟着爚一同进入了罗刹城。。。。。。 神域清灵山 在须弥山调查魑魅魍魉之事的尉迟疯,并未有所发现。于是他便启程前往清灵山,想从上官博的法器赤金凤翎剑入手。 清灵山:记载所有法器史册的地方。 抵达清灵山后,尉迟疯发现负责管理法器史册的山神躲在一片狼藉的山洞里:“清灵山神,你为何藏于此处” 山神见到尉迟疯,连忙行礼:“拜见苍龙大人是。。。是勾陈前几日,小仙正在整理法器名册,不小心撞到了问灵鼎,结果问灵鼎的下方竟破了一个大洞,那勾陈就从下面冲了出来” 问灵鼎:询问法器身世的圣器。 就在这时,勾陈闻声而来。尉迟疯和他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毕竟拥有四方上神的元灵,尉迟疯很快就将勾陈降伏。 没想到这么多年来,他们遍寻四界,勾陈竟就在龙栖不远处的清灵山底下。 沉浸在喜悦之情的尉迟疯正想发射信号告知爚已寻得元灵之事时,却收到了尉迟血的求救信号。。。 西镜罗刹城地界 如非紧急,尉迟血绝对不会发送求救信号。尉迟疯即刻召唤了自己的坐骑双翼狮王,赶赴罗刹城地界。 双翼狮王:背上长有两双巨型翅膀的金色狮子,体型硕大,速度极快,但因其飞翔时,犹如狂风席过,故尉迟疯很少召唤他。 顷刻便抵达罗刹城地界的尉迟疯,从狮王背上一跃而下,见到了焦急万分的尉迟血:“血究竟何事” 尉迟血:“疯师兄是爚她。。。” 听到了尉迟爚的名字,尉迟疯一阵心慌意乱:“究竟怎么了你为何会在此处难道爚。。。” 尉迟血:“我一路追查上官博的踪迹,在洛雅见到了他,后来出现了一群死士追杀他,我寻着踪迹找到了那群死士,结果发现他们都来自西镜琉璃宫。他们追杀上官博至罗刹后,见他闯入了结界,便放弃了行动。之后,我立刻赶了过来刚到就看见爚c小花,还有。。。幽冥和他两个随从,冲了进去。。。” 又是幽冥尉迟疯一时难以控制焦急的情绪,怒声呵斥道:“你为何不阻止他们你明知道罗刹城。。。” 早就自责不已的尉迟血,看到疯如此着急,更是内疚到不敢抬头:“我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冲进了结界,我怕如果爚一旦失控。。。所以就立刻通知了疯师兄。。” 察觉到血的不安,尉迟疯极力平复自己的心情:“血。。。我刚刚太着急了。” 尉迟血:“是我不对,疯师兄,我如果再快一些,就可以阻止爚了。” 尉迟疯:“这不怪你你继续去追查那群死士,我进去把他们带出来,如果明日此时,你还没有收到我的信号,就回神域告诉父尊。” 尉迟血:“好,疯师兄,一切小心” 西镜罗刹城内 天色已黑,二人分别后,尉迟疯打开了入口结界。 进入罗刹城,所剩无几的房屋早已残破不堪,草木丛生的城池,也已变得如同荒郊野外一般凄凉。 走到丛林深处,只见尉迟爚c花c幽冥等人正在与一团巨大的黑色浓烟纠缠,而上官博瘫坐在地上,身负重伤。 见此,尉迟疯一道金青色气运,暂时引开了黑烟,众人趁机躲进了往生残岩内。 早已神志不清的上官博靠在岩石边上,尉迟爚上前,施展法力为他治疗外伤,再将自己的灵力注入了他的体内。 为避免黑烟突袭,尉迟疯在洞口设置了结界,当他见到幽冥时,眼神里 的不满略显杀意,尉迟花连忙上前打破僵局:“疯师兄,你怎么来了” “双色麒麟冲出结界之后,父尊担心会有异兽趁此作乱,所以命血来西镜巡查,结果血就看到你们闯进了罗刹,于是我便赶来了。”虽然是在回答尉迟花,但尉迟疯的眼神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幽冥。 看到幽冥衣服胸口的白色羽毛印,尉迟疯的神情越发严肃:“幽冥君为何在此” 生怕二人动手的尉迟花,绕到了幽冥身前,对着尉迟疯解释道:“我们抵达扶夕时,碰巧遇到幽冥君被风伯攻击,将其降伏后,我们就决定与幽冥君一同返回北冥,助其收服穷奇。谁知在罗刹城入口,看到了上官博的标记,所以我们就进来了。” 尉迟疯:“镇龙锏” 幽冥正欲开口,疾风连忙上前行礼:“回禀苍龙大人,正是如此。因穷奇之事不便外传,魔君唯有带领我二人偷偷潜入南渊,寻找镇龙锏。” 解开了心中怀疑的尉迟疯,稍稍收起了敌意。幽冥见状,转身向尉迟花问道:“小花君,罗刹城为何会被如此强大的结界笼罩刚刚的黑烟又是何物” “是罗刹城惨死的百姓与混沌融合而生的怨灵。”向来冷漠的尉迟爚,在说这话时,眼神里居然流露出了一丝痛苦。 幽冥:“混沌” 尉迟花轻叹一口气,化身“说书先生”把往事翻了出来:“此城原本不叫罗刹,而是蓬莱,是西镜为外人所不知的圣洁仙境。5万年前,疯师兄和爚为寻找神兽元灵,误入此城。谁知,他们在血月之夜被人设计,困在了此处。” 原来,当年尉迟疯和爚误入蓬莱,城内的百姓不但没有害怕他们,反而对二人十分热情,善良的蓬莱人和世外桃源般的仙境让他们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祥和安逸。当他们想要趁血月之夜来临前离开时,却被人设计困在了往生残岩内。结果,疯的血月之毒发作,混沌出现,钻入了他的体内,想要占据拥有青龙元灵的躯体。毒发时的尉迟疯本就会变得狂暴嗜血,杀人如麻,加上混沌的侵蚀。。。尉迟疯冲出了往生残岩,开始疯狂屠杀蓬莱的百姓。为了阻止混沌摧毁尉迟疯的意识,尉迟爚拼死压制血月之毒,强行爆发了朱雀之力,整个蓬莱瞬间被毁灭之火燃尽,混沌立刻从尉迟疯的体内逃出,但为时已晚,眼看将要神形俱灭,他将所有蓬莱百姓因无辜惨死而产生的怨念凝聚到了一起,并与自己的元灵结合,化身为一股强大的怨灵,以此继续祸害四界。危急时刻,苍擎突然出现,带走了昏迷不醒的尉迟疯和爚,并在蓬莱设置了强大的结界将怨灵封印于城内。。。当时还是少年的尉迟爚,经此一劫后,终日无法入眠,常常被噩梦惊醒。。。 尉迟花:“从此,西镜再无蓬莱,只剩下满是怨灵哀嚎的罗刹地狱。。。” 难怪他们从一开始就不愿在罗刹地界久留,幽冥看着此时双眼暗淡无光的尉迟爚,想象着5万年前目睹那些善良的百姓惨死在自己手中的她,那份内疚怕是至今仍然在煎熬着她的内心吧。 “想不到我上官博如此重要,居然惊动了三位法神还有北冥魔君来相救”清醒之后的上官博得意洋洋地走到尉迟爚身旁。 他刚想把手搭到她的肩膀上,只见尉迟爚一个侧身,上官博扑了空,差点摔倒。 难得见他如此狼狈,尉迟花忍不住笑了起来,而尉迟爚却有些生气地看着这个吊儿郎当的男人:“你为何来到罗刹,又是何人伤的你” 自知“闯祸”的上官博,依旧嬉皮笑脸地“胡说八道”:“哎我也不知道,那天我在洛雅喝着小酒,突然觉得全身无力,我还以为是那家姑娘看上我了,要抓我回去成亲呢结果,跑出来一群死士,拼了命地追杀我。跑到这儿,我看有结界罩着,就冲进来啦。本来想着在外面留个标记,好等你来给我收尸,没想到朱雀大人那么快就赶来救我了” 众人还没来得及追问,怨灵已经找到了他们,并且冲破了尉迟疯的结界。 一场激烈的搏斗,持续到天亮。由于没有消灭怨灵的方法,他们只能尽快逃往出口。 在这过程中,幽冥不幸被怨灵击中,口吐鲜血,陷入昏迷,胸口更是出现了大片黑色印记。。。。 寒冰泉 逃出罗刹城后,尉迟疯向尉迟血发送了信号,不久便收到了他的回复。 因幽冥负伤,急需前往北冥屠灵关的寒冰泉,连续浸泡七日方可治愈,但屠灵关正是炎罗军营所在地。 几人商议后,尉迟疯先行与血会和,待尉迟爚c花等人护送幽冥前往屠灵关后,再一同于洛雅相见。 西镜地界 尉迟疯在一座西镜小城内的酒馆与血会和:“疯师兄,爚和花呢” 尉迟疯:“幽冥被怨灵所伤,爚和花护送他到屠灵关后,便会与我们会和。” 尉迟血:“那上官博” 尉迟疯:“他没事,他会和爚一起前去北冥;你可有查出是谁要追杀他” 得知真相的尉迟疯,思索片刻:“血,你即刻将勾陈元灵带回神域,并将此事回禀父尊。我会去洛雅与爚和花会和。” 北冥地界 护送幽冥前往屠灵关的途中,一会儿有人释放毒蛇毒物想要谋害幽冥,一会儿有不知死活的妖兽出现想要刺杀幽冥,每一次都被尉迟爚c花和上官博轻松解决。 而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的幽冥,脸色越发苍白,尉迟花替他擦去额头的冷汗后,轻声安抚:“幽冥君,你再坚持一下,很快就到屠灵关了。” 此时,疾风担心独自去河边取水的莫言遭遇危险,急忙去寻找,结果却发现他在偷偷向炎罗传递信号。 二人开始扭打在一起,莫言伺机逃脱,上官博循迹追踪。 北冥屠灵关炎罗军营 众人抵达屠灵关后,炎罗连忙出来迎接:“参见二位法神呀幽冥魔君这是怎么了” 惺惺作态的炎罗,着实让尉迟花有些反胃:“难道炎罗魔君不是一早就知道幽冥君被罗刹的怨灵所伤吗” 炎罗:“螣蛇大人,此话何意呀本君又怎么会一早知道呢既然二位法神已将幽冥魔君送回,那就交由本君来照看吧” 尉迟爚的一个眼神,立刻将那些想要上前抬走幽冥的侍卫全部吓退:“劳烦炎罗魔君现在就带我们前往寒冰泉,幽冥君的伤,本法神自会照看。” 虽然心有不甘,但介于对尉迟爚的忌惮,炎罗唯有从命。 北冥屠灵关寒冰泉内 褪去衣衫的幽冥被疾风扶进寒冰泉内,胸口的黑色印记终于停止扩散,尉迟花欣慰一笑,转身对尉迟爚说:“爚,你是要留在这儿照看幽冥君吗” 尉迟爚看了一眼依旧昏迷的幽冥:“小花,你先去洛雅和疯师兄他们会和,我等幽冥君醒来便会去找你们。” 尉迟花:“好,一切小心。” 西镜与北冥交通汇集点洛雅 与爚分别后,独自抵达洛雅的尉迟花,还未见到尉迟疯c血,却在市集偶遇了苏若:“苏若姑娘你为何会在此处” 看见笑容满面的小哥哥,原本心情郁闷的苏若也终于露出了笑容:“螣蛇大人,你为何也在此处呀” 就这样,二人于酒馆小聚,细心的尉迟花早就发现今日的苏若心事重重:“苏若姑娘,你为何不在伊郎尔城,却跑到这洛雅来我看你似乎有心事” 停在嘴边的酒杯和放大的瞳孔,出卖了佯装镇定的苏若:“我。。。其实,我是为了躲避不想见的人才离开伊郎尔城的。” 识破了她不舍的神情,尉迟花把弄着手中的酒杯,一脸坏笑道:“哦不想见的人为何我却觉得苏若姑娘的心里十分挂念这位不想见的人呢” 没想到年纪轻轻的小男孩,居然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心事,借着酒意上头,苏若索性敞开了心扉:“其实,不是不想见他,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从没有人像他那样,对我如此的好,也从来没有人像他那样,可以让我这样心动。。。可是,他和他的母亲做了很多伤害我朋友的事情,而且将来还会做更多这样的事,我阻止不了他们,也帮不了我的朋友,所以我只能选择离开。。。” 托着腮的尉迟花仔细聆听着苏若的故事,温柔地安慰道:“无论是心爱之人还是知己好友,离开都只是暂时的逃避,总有一天你始终要去面对选择。与其在等待中忍受痛苦,不如趁现在,回到他的身边,好好享受在一起的日子,你觉得呢” 苏若注视着眼前善解人意的尉迟花,她多么想告诉他,也许下一次她心爱的人想要伤害的就是他。。。 尉迟花拍了拍她的肩膀:“与其胡思乱想,不如今夜不醉不归” 是啊,与其为将来苦恼,还不如先放下一切,开开心心度过今晚二人相视一笑,把酒言欢到天明。 第二天,尉迟花醒来,看到了苏若留下的纸条 :“螣蛇大人,谢谢你我去找他了,还请你一切小心” 南渊飘渺逍遥谷 南宫离得知幽冥在西镜罗刹城为救尉迟爚而负伤,便与南宫无影商议,让其尽快前往洛雅,暗中打探幽冥与尉迟爚的关系,若有机会就将其刺杀。 偷听二人谈话后,南宫羽和百里逐日决定偷偷跟踪无影,一同前往洛雅。途中,南宫无影发现二人,无奈只好带着他们同行。。。 北冥彼岸虚无殿 “什么幽冥受伤了”听说幽冥为救尉迟爚而受伤,元无双着急地冲到兰夫人面前,抓着她的双臂拼命摇晃。 卫临风赶紧将她拉开,关切的扶着兰夫人:“没事吧” 二人神情对视,兰夫人娇羞地摇了摇头,然后温柔地对元无双说:“无双,你先别急,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已和魔尊商议,今日便启程前往屠灵关去照看幽冥,夜叉也会同行。” 元无双:“我也去” 兰夫人看了眼卫临风,无奈答应:“好吧,那我们稍后便启程。” 卫临风:“我和震天随你们一同前去。” 北冥屠灵关寒冰泉内 疾风因和莫言打斗时负伤,无法照顾幽冥,于是尉迟爚只能亲自照看,也算是还了血月之夜的救助之恩。 看着放在幽冥衣物上的红色手绳,尉迟爚心想:堂堂北冥魔君,身上没有半点名贵配饰,却只有一根红绳相伴多年,想必一定是重要之人所赠。 放下红绳后,尉迟爚走到幽冥身旁,轻轻拨开他胸前的长发,缓缓俯身查看他的胸口。 幸好即时进入寒冰泉,看到幽冥胸口的黑色印记已经褪去不少,尉迟爚嘴角微扬。 “朱雀大人,似乎很喜欢本君。。。的胸”幽冥突然睁眼,二人正好对视。 面对幽冥调情的微笑,尉迟爚这次竟有些害羞,就在她想要起身躲开他的眼神时,幽冥一把拉住了她,温柔地在她耳边说道:“辛苦了。”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听见他的心跳,一种特别奇怪的感觉涌上了尉迟爚的心头。。。 就在这时,疾风闯了进来,看到这尴尬的一幕,他赶紧转身:“殿下您终于醒了,那个。。。朱雀大人,兰夫人c夜叉魔君还有神域的元无双姑娘来了他们想来寒冰泉看望殿下。” 尉迟爚起身,立刻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幽冥君的伤还未痊愈,现在不便被打扰。” 疾风:“可。。。可夜叉魔君和那无双姑娘坚持要来看望殿下。” 夜叉的目的不言而喻,可元无双为何她会在北冥 尉迟爚看了眼幽冥,走到疾风身旁:“你在此照看幽冥君,我去见他们。” 疾风:“是,朱雀大人” 北冥屠灵关炎罗军营 众人见到尉迟爚,纷纷起身行礼:“参见朱雀大人” 尉迟爚:“诸位不必多礼。” 兰夫人连忙上前:“朱雀大人,听说幽冥受伤了,不知他现在如何” 尉迟爚:“兰夫人请放心,幽冥君已无大碍,只是仍需浸泡在寒冰泉中疗伤,在此期间不便被打扰。” 夜叉上前试探:“朱雀大人,既然幽冥魔君已无大碍,那让我们去见见他吧。。”尉迟爚略显凶狠得瞪了他一眼,夜叉便不敢再多言,毕竟上次的伤才好没多久。 听闻幽冥已无大碍,一直视其如子的兰夫人总算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只是有劳朱雀大。。。” “带我去见他”元无双第一次在尉迟爚面前如此无礼,这让在场的所有人无不大吃一惊。 尉迟爚念在她当初多少是因为自己才失身于紫翼王的事,没有与她计较,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后,质问卫临风和震天:“你们为何在此” 卫临风连忙上前解释:“回禀朱雀大人,师父命我二人护送无双师妹返回神域。。。。” 突然发现若是向尉迟爚说明留在北冥的原因,只怕是越描越黑。。。 兰夫人察觉了卫临风的难处,连忙帮其圆场:“朱雀大人,因我和无双格外投缘,便执意要留她在北冥多住几日,卫堂主和震堂主也只好一同留下了。” 心细如尘的尉迟爚又怎么会发现不了二人眉目之见的异样:“你们还是早日返回神域,好让西镜给元天师一个交代。” 说完,尉迟爚转身离开,元无双突然跑到她的面前责问道:“西镜给不给我爹一个交代,与你何干倒是你为什么幽冥会因为你而受伤你不是很厉害吗为什么还要他保护你” 除了南宫羽曾经试过对着她如此无礼,元无双是第二个,只不过这次,尉迟爚虽然没有动手,但眼神里的怒气却是真的:“幽冥君的事,与你何干” 元无双:“你。。。” 没有给元无双继续冲撞的机会,卫 临风和震天赶紧上前拉住了她,并立刻向尉迟爚行礼:“朱雀大人请恕罪无双师妹。。不是故意的。” 尉迟爚并未多言,一个眼神便让众人低头认错,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炎罗军营,气冲冲地返回了寒冰泉。 北冥屠灵关寒冰泉内 “殿下总算醒了殿下不知道,这些日子疾风都快担心死了”看着幽冥喝完自己端来的药,疾风双眼通红地诉说这些日子的心情。 看到他委屈的模样,刚刚还被药苦得眉头紧锁的幽冥,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一点小伤而已,又死不了,你至于这样夸张吗对了,莫言呢” 听到叛徒的名字,疾风一脸愤怒:“殿下别再提这个人他居然是炎罗魔君安插在殿下身边的奸细差点害死殿下” 第一次感受到被亲信背叛的幽冥,不禁有些难过:“没想得他竟是奸细。。。” 见幽冥黯然神伤,疾风赶紧转移了话题:“殿下不必为这种人难过。这次真的多亏了朱雀大人,不仅一路护送殿下来到屠灵关,还悉心照料,一刻都不曾离开过呢” 想到刚刚她似乎有些害羞的样子,幽冥不禁笑了起来。 而这时,怒气未消的尉迟爚冲了进来,疾风见她脸色不对,便匆忙起身告退。 幽冥在寒冰泉内慢慢往尉迟爚的方向靠近:“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吗” 想起元无双的质问,一股无名火直冲尉迟爚的心头:幽冥明明是被怨灵打伤,怎么就变成因为救自己而受伤的呢 尉迟爚:“既然幽冥君已无大碍,我想我还是先行告辞吧。反正多的是人可以照顾幽冥君。” 见尉迟爚转身就走,再加上她刚刚说的话,幽冥猜到多半是元无双让她有所误会,他不顾一切地从寒冰泉里冲了出来,拦住了尉迟爚的去路。 看到幽冥离开了寒冰泉,尉迟爚焦急万分地喊道:“你疯了吗你现在怎可离开寒冰泉快回去” 因为她的紧张,幽冥得意地坏笑起来:“好啊” 他抱着尉迟爚一起跳进了寒冰泉。好不容易站直身体,全身湿透的尉迟爚生气地瞪着幽冥:“你” 再次转身离开的她,被幽冥一把抱在了怀里:“你是在意的对不对不然你不会这么生气。” 他的话,让尉迟爚有些恍惚:在意我为何要在意幽冥我又为何要因为元无双的话而生气呢。。。 屠灵之辱 北冥屠灵关炎罗军营夜叉住处 “母亲,那兰若长生若是真娶了元无双,再加上南渊和神域联姻,只怕北冥终有一日会被三界。。。”收起了平日里的冲动无脑,此时的夜叉倒和多疑谨慎的夜罗有几分相似。 听到他的担忧,身穿深色斗篷的神秘女子长叹一声:“除了这些,你更应该担心你那同父异母的哥哥,他的身边有幽冥相助,还有你的叔父,你可知他最近得到了一个“宝贝”” 夜罗:“宝贝” 女子:“九婴。” 夜罗大惊:“叔父竟收服了九婴母亲,这可如何是好” 九婴:传说北方深处藏有一只一身九头的妖龙,可口吐剧毒冰刃,而其所到之处必起水灾 此时,女子收到密探来报,得知南宫无影和南宫羽连同数名亲信已抵达洛雅。女子心生一计,嘴角不禁露出了邪魅的笑容。。。 与夜叉详细密谋后,女子正准备离开,谁知和送来参汤的兰夫人碰了个正着,看到了女子的真容,兰夫人一脸震惊:“你。。。为何会在此” 参汤洒落一地,夜叉将晕倒的兰夫人囚于地牢之中。。。 北冥屠灵关炎罗军营兰夫人住处 “你说夫人昨夜去寒冰泉送参汤,就再也没回来”从婢女口中得知兰夫人一夜未归的卫临风心急如焚,不顾震天的阻拦,转身冲去了寒冰泉。 北冥屠灵关寒冰泉 另一边,刚给幽冥送完药的疾风,才走出寒冰泉就见到一路狂奔而来的卫临风:“卫堂主如此匆忙,可有要事” 不知所措的卫临风顾不上礼数,焦急地问道:“昨夜兰夫人为幽冥魔君送参汤之后一夜未归,魔君可知夫人去向” 疾风:“昨夜兰夫人的确来过,但因殿下仍在疗伤不便见客,所以夫人放下参汤便离开了,并未进去过。” 婢女明明说兰夫人去了寒冰泉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所以卫临风并不相信他的话:“烦请阁下让卫某见一见魔君,当面问清楚。” 幸好震天即时赶到和疾风一起阻止了想要强行进入的卫临风,然而听到了争执声的尉迟爚此时也走了出来:“为何如此喧哗” 察觉出尉迟爚的不满,震天连忙在卫临风开口前行礼解释道:“回禀朱雀大人,昨夜兰夫人来给幽冥魔君送参汤,之后一夜未归,所以我们便想来问问魔君是否知道夫人的去向。” 尉迟爚看着火急火燎的卫临风,基本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昨夜兰夫人将参汤交给疾风就离开了,并没有和幽冥君见过面。你们还是去的别的地方找吧。” 见尉迟爚转身回去,卫临风不顾一切地大喊着:“可是婢女明明说夫人进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 即使是元令德也不敢如此放肆,如今卫临风的行为,尉迟爚就算将他处死,也无人敢多说一句。震天连忙鞠躬认错:“法神息怒卫堂主是关心则乱,还请法神饶他一命” 令人意外的是,尉迟爚并没有生气,只是她强大的气场让在场的人感受到了强烈的压迫感:“卫临风,我不管你与兰夫人究竟是什么关系,但你必须记住一点,这里是北冥,贵为魔尊之母的她不可能凭空消失。” 不得不说,现在的尉迟爚无论她到底是谁,绝对不是曾经的安宁,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瞬间点醒了卫临风。 是啊,兰夫人毕竟是魔尊之母,幽冥魔君怎么可能对她不利,尉迟爚就更不可能了。那只可能是婢女在说谎 匆忙赶回兰夫人住处的卫临风和震天发现,婢女早已不知去向。他们寻遍了整个屠灵关,却依旧没有找到任何踪迹。。。 与此同时的洛雅,南宫无影和百里逐日也在疯狂地寻找失踪的南宫羽,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南宫羽早就被夜叉迷晕,带到了屠灵关。。。 北冥屠灵关炎罗军营 根据神秘女子的计划,夜叉命人将南宫羽有难的消息送去了南渊。 夜色降临,夜叉带着神域的琼华酒来到了炎罗寝宫:“叔父,这可是我命人从墨阳的擎云阁买来的琼华酒,今夜你我叔侄二人和一众将士们定要不醉不归” 向来贪杯的炎罗,尽管看到这日思夜想的美酒,也依旧没有放下对夜叉的防备:“今日怎么如此有兴致啊” 夜叉:“哎。。。原以为那幽冥在罗刹必死无疑,想着带着美酒来和叔父好好庆祝一番的,没想到那尉迟爚竟坏了我们的好事。” 虽说这夜叉和自己也不是一条心,但比起夜罗,身为二人叔父的炎罗的确更喜欢眼前这个冲动无脑的侄子:“唉既然侄儿有此雅兴,那我们今夜只谈美酒不谈其他” 就这样,夜叉c炎罗和一众将士拿起琼华酒开始痛饮。只是刚喝上两杯,侍卫便来禀报说发现兰夫人婢女的尸体,夜叉借口离席。 独享美酒的炎罗还不忘和将士们嘲笑一番:“我这侄儿啊,对自己的亲哥哥从小就有二心,偏偏把那兰夫人当成自己亲娘似的,着实可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听着炎罗的嘲讽,躲在暗处的夜叉不禁露出了邪魅的笑容。他让婢女给昏迷不醒的南宫羽换上了鲜红色的薄纱罗裙,然后将放满了赤舌兰果实汁水的琼华酒灌进了她的嘴里。。。等到暗中监视炎罗的侍卫前来禀报,军营众人均已喝下放了药的琼华酒,且药力也已初显时,夜叉开始了他的计划。 浑浑噩噩的南宫羽全身灼热难耐,她被两个婢女推进了炎罗寝宫,药性大发的她根本无法控制住自己,她开始随着乐师演奏的曲子搔首弄姿,夸张地扭动着身体。而同样早已被药物控制住心神的炎罗和将士们,在见到南宫羽进入寝宫的那刻起,邪恶的欲望便如同猛虎冲出山林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就这样,炎罗带头冲了上前去,在将士们面前撕去了她的衣衫,一次又一次地。。。完全没有反抗甚至极力配合的南宫羽,疯狂地与众人。。。最可怕的是她的意识始终是清醒的。。。 亲眼目睹南宫羽被婢女送进炎罗寝宫的元无双,偷偷躲在门外震惊地看着这一切,而她却丝毫没有察觉到站在她身后的夜叉,以及躲在不远处的孙柒柒。 见南宫羽受辱却没有出手相救的元无双,着实让夜叉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无双姑娘是不是也想加入他们啊” 听到这话,元无双大惊失色,慌乱中想要逃走的她被夜叉一掌击晕,带回了地牢。。。 三个时辰后,南宫羽的身体开始摆脱了药物的控制,她开始反抗,但炎罗和将士们的药力正值巅峰,他们开始虐打想要逃跑的南宫羽。 一轮又一轮的折磨后,众人精疲力竭,纷纷瘫睡在炎罗寝宫的四处。 这时,夜叉带着侍卫进入寝宫,抬走了衣不遮体c满是伤痕且不省人事的南宫羽。 西镜与北冥交通汇集点洛雅 天色渐亮,寻找了一天一夜的南宫无影和百里逐日,在洛雅城门外等来了风尘仆仆的南宫离。 向来疼爱南宫羽的他,在得知其有难时,便立刻亲率三万精兵连夜赶至洛雅。 令他没想到的是,他刚跳下马想要质问南宫无影,一辆极速而来的马车从他们身边驶过,扔下了残破不堪,全身是伤的南宫羽。 南宫离连忙上前,用披风包裹住他心爱的孙女,他不停地呼唤她的名字:“羽儿羽儿” 然而,南宫羽始终昏迷不醒,南宫离焦急将她一把抱起。此时,她的下身开始血崩,顷刻间便浸湿了包裹住她的披风。。。 “小灵主的。。。身体遭受了严重的创伤,似乎是。。。被一群。。。残暴之徒。。。侵害过,其中不乏法力高强之人。。。所以。。。小灵主的肉身,怕是。。。难以完全复原。。” 听到灵医的话,南宫离一掌将桌子拍碎:“究竟是谁” “是。。。炎罗。。。和他。。的将士们”虚弱无力的南宫羽终于清醒。 众人立刻冲到她的床边,南宫离心疼地安慰道:“羽儿不怕,有爷爷在,再也不会有人可以伤害羽儿了” 眼泪从南宫羽伤痕累累且苍白无力的脸上慢慢滑落,南宫无影自责不已,逐日轻拍他的肩膀:“灵尊,不如先让灵主好好休息,其他的事之后再商议吧。” 南宫离看了一眼二人后,转身对南宫羽温柔地说道:“羽儿,你先好好休息,爷爷晚些再来看你。” 送走了南宫离和南宫无影,逐日坐到了床边,握住了南宫羽的手:“没事了,现在没事了。。。” 缓缓睁开双眼的南宫羽脸上充满了仇恨:“元无双当时她就在门外” 百里逐日明白,从此以后,他们二人将势不两立。。。 仇深似海 同在洛雅的尉迟花得知南宫羽之事,立刻与南宫离会面。 而一早便猜到尉迟花此番前来的目的,南宫离虽表面依旧毕恭毕敬,但言语上则是半分不让:“螣蛇大人若是来规劝老夫的,那大可不必了,羽儿贵为我南渊灵主,如今受此大辱,我南渊绝不善罢甘休” 尉迟花:“灵尊切莫冲动,此事或有隐情,如今神尊正在闭关,神域由疯师兄代为掌管,灵主之事理应交由他来定夺。” 无论是否有隐情,羽儿始终是被炎罗所辱,和神域联姻已经是不可能了,若此仇再不报,以后南渊在四界要如何立足南宫离十分清楚,等尉迟疯来定夺,他就再也没有机会替羽儿报仇了。 于是,趁尉迟花不备,南宫离拿出了太阳精石,化为结界将其困于房中。此时的南渊灵尊早已失去理智,对他而言,羽儿是自己最疼爱的儿子留下的唯一血脉。 回想当年,长子南宫无忌深爱芙瑶,若不是因为自己迟迟不去神域提亲,也不会让玄曦抢先一步,导致无忌错失挚爱后郁郁寡欢,最后还被多罗所杀,而今日炎罗又奸辱了羽儿,所有与北冥的新仇旧恨,让南宫离誓要炎罗灰飞烟灭。 灵尊一声令下,驻足在城外的三万大军立即与其会和,南宫无影则受命留于洛雅保护南宫羽以及看守精石。 就这样,南北之战的锣鼓就此敲响。。。 北冥彼岸虚无殿 得知兰夫人失踪,以及南宫羽被炎罗奸辱之事,夜罗即刻启程,赶赴屠灵关。 北冥屠灵关炎罗军营 “禀报魔君南渊灵尊亲率三万大军突袭我方军营” 药力散去后,头痛欲裂的炎罗,听到侍卫的话一脸莫名:“南渊那老不死的发什么疯” 侍卫:“回魔君,据密探回报,昨夜在魔君寝宫的女子。。。正是南渊灵主南宫羽。。。” 想起昨夜之事,炎罗咬牙切齿道:“夜叉。。。看来果然是小看你了” 此时,南宫离的军队已攻入屠灵关内,炎罗不得不亲自应战。 双方对峙之时,炎罗不仅毫无畏惧之意,还满嘴的污言秽语:“南宫离,你回去好好问问你那风骚的小孙女,昨夜是谁穿了件薄纱就冲进本君的寝宫,是谁在本君军将士面前搔首弄姿的是她自愿侍候我北冥大军,可没人强迫她怎么昨天刚开心完就反悔了若你是怕那神域不要她,不妨与本君直言,本君收了她,做个妾室便是,你又何苦亲率大军来逼婚啊,哈哈哈哈哈哈” 如此羞辱,南宫离又怎能忍下,两军开战。炎罗放出了九婴,南宫离的大军被重创,而他自己也身负重伤。 幸存的将士们拼命带着南宫离撤退,原本想要追杀他们的炎罗却发现震寒冰泉的方向跑去。 炎罗立刻心中盘算,今日之战,南宫离没有使用太阳精石,可见精石不在他的身边,而他已被九婴所伤,命不久矣。至于南宫无影,他还不足以能够控制精石之力,那么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尉迟爚知道自己收服了九婴。。。先杀了震天然后再去夺取精石,加上九婴,到时杀了尉迟爚和幽冥,魔尊之位便是自己的了 事到如今,唯有放手一搏。炎罗转而杀向震天,一路追至边境之处。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无闻现身救走了震天,但也因此被炎罗所伤:“你放心吧。。。我已经通知尉迟疯了。。。尉迟疯很快就会到洛雅,到时他和尉迟花一起,炎罗。。。炎罗伤不了尉迟爚的。。。” 话还没说完,无闻便口吐鲜血晕死过去。震天懊悔不已:“你这个混蛋为什么不顾性命的救我” 擦干了眼泪,震天一路背着重伤的无闻走回了神域。。。 西镜与北冥交通汇集点洛雅 “回禀灵爵,灵尊被九婴所伤,恐怕。。。”南宫无影不敢相信眼前奄奄一息的中年男子是南渊的灵尊,他的父亲。。 南宫无影:“知道了,你退下吧。” 灵医告退后,逐日扶住了有些恍惚的无影:“没事吧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南宫无影:“没有办法了,父尊的元神已经严重受损,回天乏术了。。。” 逐日:“或许问问尉迟花” 尉迟花。。。对了太阳精石如果当时有精石在,炎罗和九婴根本不可能是父尊的对手复仇的魔咒似乎从南宫离的身体传到了无影的身上,他脸色一沉,想要跑去困住尉迟花的房间。 逐日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极力阻止道:“绝对不可以勉强操控精石之力,你的元神会受损的南渊和羽儿还。。。” 话还没有说完,南宫羽从背后打晕了逐日,无 影一脸震惊:“羽儿” 南宫羽撑着虚弱的身体:“别说了,仇不是你一个人的,要报我们一起去” 看着南宫羽坚定的眼神,无影将逐日捆绑之后,便和她一起去找了尉迟花。 得知南宫离被九婴重伤,尉迟花立刻警告南宫无影:“南宫无影如今想办法医治灵尊才是最重要的事,千万不可再冲动了” 但此时的南宫无影又怎么可能听得进这些话呢,他强行爆发了自己的灵力,借助精石定住了尉迟花:“螣蛇大人,不必再劝了,此仇不报,我南渊如何立足于四界我又如何向南渊的子民交代刚刚我借助精石之力所施展的定身咒,虽然只能困住你3个时辰,但已足够让我踏平屠灵关” 北冥屠灵关寒冰泉内 尉迟爚:“疾风,究竟发生何事” 疾风:“回禀朱雀大人,小人方才想出去打探,可炎罗魔君的侍卫却多加阻拦,说什么只是军队在沿路寻找兰夫人的踪迹。” 寻人又怎会有如此大的动静,炎罗分明在刻意隐瞒着什么,但此时的尉迟爚无暇去理会这些:“你继续在外面把守,这几日千万不可让任何人打扰。” 疾风:“是” 看着在寒冰泉中陷入沉睡的幽冥,剩下的几日是他疗伤最关键的两天,如果这个时候被打断,不仅功亏一篑,连性命都难保。 北冥屠灵关炎罗军营 凭借精石之力,南宫无影和南宫羽轻易地便闯入了炎罗军营,看到将士们一个接一个地灰飞烟灭,炎罗大惊失色,连忙放出了九婴。 双方激战,导致整个屠灵关地动山摇,滑落的山石不停掉入泉内,尉迟爚伸手一挥,立刻在寒冰泉上方画出结界。 疾风匆忙冲了进来:“朱雀大人不好了那南宫无影和南宫羽带着太阳精石和炎罗魔君打起来了” 尉迟爚:“我已在寒冰泉设置结界,幽冥君暂时不会有事,我去看看。” 与此同时,南宫无影继续强行爆发灵力,九婴终被精石焚烧致死,炎罗亦负伤倒地,南宫羽上前咒骂道:“你这个畜生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自知在劫难逃的炎罗,冷笑一声,想着在临死前也要图个口舌之快:“呵,那天本君整个军营的将士们可都被南渊灵主宠幸了不止一次呢,怎么说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这才隔了多久啊,灵主今日就弑杀了自己这么多的亲夫” 从炎罗嘴里蹦出的每一个字都让南宫羽回想起那天的情形,无影立刻护住全身颤抖的她:“炎罗今日我便要你灰飞烟灭” 就在南宫无影再次使用精石之力时,尉迟爚突然现身,一掌接住了他的攻击,并施展法术将他逼退。 原本就是在强行控制精石的南宫无影早已灵力受损,被尉迟爚这一击,再次受到了重创。 夜罗也在这时赶到:“朱雀大人无影灵爵,小灵主之事我已知晓,灵族与我魔族理应将此事禀报神域,由神尊定夺,南渊怎可私自开战” 南宫羽:“这个畜生侮辱了我还放出九婴重伤我爷爷凭什么由神域来决定怎么解决” 听到南宫离被九婴所伤,夜罗震惊地看向炎罗:“叔父此事当真” 眼看着“救星”来了,炎罗开始狡辩道:“明明是她自己不知羞耻,闯进本君的寝宫南宫离还私带大军突袭我北冥军营南渊简直没有把神域放在眼里” 虽然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从二人的争辩中,尉迟爚基本猜到了大概,她瞪了一眼炎罗后,对方立刻收起了狰狞的嘴脸,然后尉迟爚凌若冰霜地看着南宫无影:“无论炎罗做了什么,南宫离都应禀报神域,由神尊定夺,这是谁都不可破坏的天规,南宫无影,你说呢” 一把拉住想要冲上前的南宫羽后,南宫无影咬着牙向尉迟爚俯首行礼:“朱雀大人。。所言极是。” 见他开始服软,尉迟爚转身面向夜罗:“魔尊,究其原因始终是炎罗有错在先,北冥是不是应该给南渊一个交代” 夜罗知道,尉迟爚是在提醒自己尽快摆平此事,好让南渊咽下这口气,平息两界的纷争。 于是夜罗抬起右手,摊开掌心的一瞬间,炎罗发出了痛苦的尖叫:“朱雀大人c无影灵爵c小灵主,炎罗的法力已尽毁,自此他便是一个废人,本尊会将他永远囚于地牢之中,永世不见天日。” 尉迟爚:“南宫无影,如此,你可满意” 南宫无影:“一切由法神定夺。” 尉迟爚:“好,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两界不可再过分追究,南宫无影,你速带军队撤离北冥。” 见南宫无影撤离,夜罗即刻命人将炎罗关进地牢。 然而,刚走出屠灵关,南宫无影便口吐鲜血,南宫羽焦急万分:“叔叔,你怎么了” 南宫无影:“我的元神。。。被精石所伤。。。” 看着深爱自己的 亲人一个将死一个重伤,南宫羽心中的仇恨已无法再熄灭:“尉迟爚。。。” 北冥屠灵关寒冰泉内 回到寒冰泉,疾风连忙冲到尉迟爚的面前,只见她双拳紧握,鲜血从她的嘴角缓缓流出:“朱雀大人这。。。” 当初苍擎再三叮嘱,梼杌之伤未痊愈之前,尉迟爚绝对不可强行施展法力。 然而从扶夕开始,一直到罗刹,还有刚刚硬生生挡下了精石之力,这所有的种种导致了她如今伤上加伤,灵力大损:“切记,此事绝不可让其他人知道。” 疾风:“是” 奸计得逞 北冥屠灵关地牢 法力尽失的炎罗,狼狈不堪地躺在地牢里,当他抬起头见到夜叉时,看着胜利者的嘴脸,不免为自己的大意而感到悔恨不已:“真是小看你了好一招一箭双雕” “可惜啊,我高看了南渊那对父子。没想到那南宫离竟如此不堪一击,而南宫无影更是废物一个,手握精石都杀不了你。”此时的夜叉已再也不需要在炎罗的面前伪装自己,毕竟对方已经从失败中醒悟出个中真相,那自然大家都不必再继续惺惺作态。 相比他的“坦诚”,已是一无所有的炎罗依旧心有不甘,明知死到临头却还是不忘逞口舌之快:“你果然和你父君一样的阴险狡诈这么多年来你一直是在假装无能,城府如此之深,真是让我这个做叔父的都自愧不如。现在看来,你做的一切不仅仅是为了魔尊之位吧想必兰夫人的失踪也和你脱不了干系只是你别忘了,当年一个苍擎就让你父君形神俱灭,如今你想要一统四界,怕也不过是痴心妄想罢了,一个尉迟爚就足以踏平北冥。” 见他咬牙切齿的模样,夜叉实在痛快不已。为了满足自己从践踏失败者中得到的乐趣,夜叉决定让炎罗真正认清自己的愚蠢:“呵,说起尉迟爚,叔父,你说要是被她知道当初是你将魑魅魍魉放入紫竹林,害的尉迟疯元神受损,她今日还会救你吗又或者,让尉迟疯知道是你打开了关押猪妖的结界,才让他有机会闯进了伊郎尔城,害的尉迟爚为了去取夜明珠净化月牙河而被梼杌所伤,你又能活多久呢” 虽然已经看清夜叉的真面目,但炎罗万万没想到他居然对于自己如此了如指掌:“你你这个小畜生你是如何得知这些的” “叔父何必动怒呢其实,我特别羡慕叔父有莫言这样一个忠心耿耿的义子,这么多年忍辱负重地待在幽冥身边当一个小小的随从。要不是他一直用不知隼将消息告诉叔父,叔父又怎么可能想出那么多阴狠毒辣的计谋呢只可惜啊,叔父身边除了莫言和九婴,其他的全是废物,不然以叔父的聪明才智,又何至于沦落到今日这般地步现在双臂尽失,我真是替叔父感到心痛。”“你把言儿怎么了”夜叉深知炎罗虽妻女众多,但膝下无子的他对于莫言一直是相当看重的,如今故意在他面前将他翻盘的最后一丝希望打破,无疑是杀人诛心:“叔父想知道我把莫言怎么了不如你亲自去问他吧。”“你” 将炎罗杀害后,夜叉回到了自己住处的密道中。 在密道的尽头关着虚弱无力的兰夫人:“这么多年,我自问一直将你视如己出,你为何。。。”的确,从小到大兰夫人待夜叉不薄,但如果不是她,夜叉的亲生母亲也不会被迫与他分离:“你是对我很好,但若没有你,我母亲就不会被迫与父君分开,就因为你是大祭司的女儿,因为你的家族在北冥的势力,祖父就逼迫父君娶了你。若是没有你,以母亲的身份又怎会无法与父君结合我又怎么会从身份尊贵的麟儿变成人人嘲笑的私生子。这些或许不能全怪你,但你生的好儿子,就因为父君偏爱我,他就出卖了他是你们母子害我从小与生母分离,失去父爱,还夺走了本应属于我的魔尊之位”愤怒的夜叉一掌打在了兰夫人的天灵盖上,他故意让她留着一口气,就是为了让夜罗亲眼目睹自己的母亲死在眼前。 拖着兰夫人的身体,他慢慢走出密道,经过另一边的牢房时,他对着早已失魂落魄的元无双露出了邪魅一笑。。。 西镜与北冥交通汇集点洛雅 收到密报的尉迟疯连夜赶到了洛雅,正好遇到了准备出城的尉迟花:“疯师兄,你总算来了” 见到神色匆匆的花,尉迟疯知道一定出事了:“南宫离为何突然率兵攻打屠灵关,究竟发生了何事” 向来能言善辩的尉迟花这次也感受到了一言难尽的窘迫:“说来话长我们先回客栈再说吧血呢”“他带着勾陈元灵先行返回神域了。”“疯师兄找到了勾陈元灵”“嗯。” 二人回到客栈,尉迟花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详细地告诉了尉迟疯。。。而他也从尉迟疯的口中得知了上官博的一些信息以及获取元灵的经过。不过显然,前者的内容更为让他震惊:“什么追杀上官博的人竟然是他” 尉迟疯:“没错,只是他追杀上官博的原因尚未可知。眼下,我们还是尽快前去屠灵关吧我担心爚被精石所伤。。。” 北冥屠灵关寒冰泉不远处的树林 “母后母后”夜罗抱着奄奄一息的兰夫人呼喊着。已在弥留之际的她,眼神里充满了不舍和担忧,她抬起握着红绳的右手,想要最后抚摸一下儿子的脸庞。颤抖的双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还没来得及开口,柳枝般的躯体便随风而散。。。 收到消息的卫临风马不停蹄地从城外赶了回来,可惜时间并没有怜 悯这对相爱的恋人,分秒之差竟是来不及拥抱的诀别,此生的真心与今世挚爱一同羽化成烟,。。。 “不”饱受丧母之痛的夜罗跪在地上,仿佛被砍去翅膀的稚鸟般惊恐,他不知所措地看着余温残留的双手下那一片空空如也。。。从小就不被父君疼爱的夜罗,依靠着玄曦的教导c母亲的疼爱c还有幽冥的扶持才走到了今天。而兰夫人的死,就像是压断了悬崖上那根树枝的巨石,将本就敏感脆弱的他推进了无尽的深渊中。几近崩溃的夜罗看着落在地上的红绳,通红的双眼不停地震颤着c苍白无助的脸庞更是写满了不可置信:“。。。幽冥。。。” 北冥屠灵关炎罗军营 回到军营后,夜罗依旧注视着手中的红绳,他不停地推翻自己脑中幻想出的无数个可能。 就在这时,侍卫带着一个婢女走了进来:“禀报魔尊,在军营外发现兰夫人的婢女鬼鬼祟祟地想要逃跑被小人抓了回来” 只见婢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拼命地呼喊着:“魔尊救救我救救我” 还未等夜罗缓过神来,一旁的夜叉立刻上前呵斥道:“放肆说,你为何要逃跑”“回禀魔尊c魔君,是。。是幽冥魔君杀了夫人那天夫人煲了参汤给魔君送去。。。后来。。。后来。。。” 夜叉:“后来什么”本就受惊过度的婢女,被夜叉这么一吼,更是吓得泣不成声:“后来夫人进去了好久,我和莲儿在门口等着,结果疾风出来说夫人还要和幽冥魔君聊一会儿,让我们先回去。。。我不放心偷偷从寒冰泉的一处洞口去查看,就看到。。。看到魔君和朱雀大人衣衫不整,在。。。在行苟且之事。。。而夫人就晕倒在地上当时我实在太害怕了转身逃了出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后来。。后来卫堂主第二天来找夫人,莲儿告诉卫堂主夫人送参汤后就一夜未归,当天莲儿就失踪了,她一定也被魔君杀了” 婢女的阐述,让原本心如死灰的卫临风震惊不已:“你胡说”“我没有胡说朱雀大人把魔君送来屠灵关之后,就寸步不离。。。夫人几次想要去照看魔君都被疾风拦住了,那天若不是疾风不在门口,夫人也不会进去。。。” 为了尉迟爚。。。难道是真的。。。难怪。。。他以前向来不问世事,如今却性情大变。。。他知道神尊绝对不会允许他们在一起,母后一定会劝说他。。。难道就因为母后的劝说,劝他不要和尉迟爚在一起。。他就。。。不会的。。。不会的。。。可是这红绳。。。他一直戴在手上,从来没有取下过。。。 趁着夜罗心神慌乱之际,夜叉借机挑拨:“魔尊这婢女服侍母后多年,他与幽冥也无冤无仇又怎么说谎那幽冥自从圣元节之后,就和尉迟爚眉来眼去的定是母后撞破了二人的私情才会被他痛下杀手这红绳就是最好的证据母后临死都紧握不放啊魔尊一定要替母后报仇” 夜叉的怂恿,让痛失至亲的夜罗彻底失去了理智,原本满是悲凉的双眼瞬间被仇恨取代:“幽冥” 神域瑶池 返回神域的尉迟血,来到瑶池外:“父尊,疯师兄令我将勾陈元灵带回,另外,儿臣已查明上官博的身。。。”说话间,他似乎听见瑶池内传出痛苦的喘息声。察觉到异样的他迅速打开了结界,冲了进去。只见苍擎躺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着,尉迟血赶紧上前将自己的灵力注入到他的体内,以此助其减轻反噬之苦。。。 神域天一门 与此同时,震天带着身负重伤的无闻回到了天一门,由于元令德不在,见到二人的慕寒唯有先行为其疗伤。在得知屠灵之战后,慕寒因担心元无双的安危,决定独自前往北冥进行营救。而震天c无闻为弥补没有救出元无双的过错,坚持要与其同行。于是三人给元令德留下书信后,便一同出发再次前往屠灵关。 北冥屠灵关寒冰泉内 还不知即将迎来一场腥风血雨的尉迟爚,今日总觉心神不宁,起初她以为也许是由于这是幽冥在寒冰泉疗伤的最后一日,所以自己才会如此多虑。直到疾风神色慌张地从外面冲了进来,她便猜到劫祸将至:“朱雀大人不好了魔尊带着大批人马过来了有人诬陷殿下杀了兰夫人。。。” 话音未完,夜罗已带兵冲进了寒冰泉。眼看他的杀气如此强大,自知今日一战无法避免的尉迟爚,立刻在幽冥的周围设置了结界,然后缓缓走到夜罗的面前。 她摄人心魄的气场让所有人不自觉地向后退,唯独没有退缩的是被复仇蒙心的夜罗,他狠狠地看着尉迟爚,往日里的毕恭毕敬全都不见了:“让开。” 虽然是第一次看到夜罗耍狠,但身经百战的毁灭法神又怎会被这种小场面镇住,神情微怒的尉迟爚冷冷地说了三个字:“动手吧。” 于是,二人随即展开了战斗,因身负重伤,尉迟爚的战斗力明显下降,面对夜罗拼尽全力地进攻,她只能以防守来拖延时间。几个回合后,夜罗伺机打破了结界,一击猛攻直对幽冥,无力抵抗的尉迟爚唯有用身体挡在了他的身前。 硬生抗下夜罗十成法力的攻击后,尉迟爚当场口吐鲜血,晕倒在幽冥的肩上,寒冰泉也瞬间被染红。 此时,幽冥苏醒,风伯现身,看到晕倒的尉迟爚,幽冥立刻施展法力,将泉水化为无数冰箭朝夜罗刺去。趁对方躲避攻击之时,幽冥立刻抱起尉迟爚跳到了风伯的背上,迅速撤离。 而躲过攻击的夜罗正欲追赶二人,却被即时抵达的尉迟疯拦住。看见满是鲜血的寒冰泉,尉迟花连忙跟着风伯的踪迹追寻二人。 为了让夜罗冷静下来,尉迟疯施展法力,将他击退数米。虽然只用了三成功力,但已足以将夜罗制服:“兰夫人之死必有隐情,无论凶手是谁,我一定帮你查出真相,给北冥一个交代。” 自知不是尉迟疯对手的夜罗唯有暂时放弃报仇,并接受他的承诺。。。亲眼目睹一切的卫临风在看到尉迟爚不顾性命也要保护幽冥时,心中便已认定二人的私情,也确信杀害兰夫人的凶手就是幽冥于是,他离开了北冥,开始寻找报仇的机会。。。 布局 北冥屠灵关 面对婢女的诬陷,疾风极力反驳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诬陷魔君和朱雀大人魔尊苍龙大人当日兰夫人和往常一样,在寒冰泉外将参汤交给我便离开了” 尉迟疯自然是不会相信婢女的话,尤其是那段关于爚和幽冥有私情的描述,但既然承诺了夜罗要给他一个真相,就必须做到公正严明地面对此事:“如今你们二人各执一词,却无人可以证明你们谁说的才是真的。” 急于自证的婢女连忙说道:“夫人临终时,手里握着的红绳就是最好的证据” 听到这话,夜罗凌厉的眼神仿佛一把利刃直接穿透了这个自作聪明却彻底暴露的婢女:“母后羽化之时,你根本不在现场,你又是如何得知她的手中握有红绳” 眼看谎言被揭穿,惊慌失措的婢女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绝望:“魔尊夫人真的是被幽冥魔君所杀如果魔尊不相信,那奴婢唯有一死以证清白”说完,婢女突然将藏于手中的毒药塞入口中,当场暴毙而亡。 这下夜罗几乎可以肯定是自己错怪了幽冥,他看了眼身旁的尉迟疯,连忙起身略感羞愧和自责地向他行礼:“苍龙大人,此事只怕是本尊误会了师兄和朱雀大人,还望大人恕罪” “魔尊历经丧母之痛,难免失去理智,不必过于自责。”见他终于发现了事有蹊跷,尉迟疯也松了一口气。 尽管得到了谅解,但想起尉迟爚被自己重伤,夜罗惶惶不安地看着尉迟疯:“但。。。仍有一事,本尊。。不知如何向苍龙大人说明。” 尉迟疯:“魔尊但说无妨。” 夜罗:“今日在寒冰泉,本尊与朱雀大人争斗时,法神始终只守不攻,最后为了保护师兄被本尊误伤。。。” 。。。所以,寒冰泉中的鲜血不是幽冥的恍然大悟的尉迟疯当即离开了北冥,跟随花留下的标记,一路追寻。。。 北冥屠灵关夜叉住处的密道地牢 “贱人要不是尉迟爚幽冥今天早死了”因计划失败,夜叉将所有的气都撒到了元无双的身上:“喝啊你不是最喜欢和本君喝酒谈心吗” “咳咳咳咳咳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求求你了”被夜叉灌了一坛又一坛的酒,元无双害怕极了,她痛苦地求饶着。 看着她卑躬屈膝的样子,夜叉忍不住嘲讽道:“说出去你要说什么不如和南宫羽说你亲眼看到她被送进炎罗寝宫,亲眼看着她被一群将士侮辱,但你却偏偏不救她或者。。。你也可以去和夜罗说,兰夫人是本君杀的,也是本君故意嫁祸给幽冥的哈哈哈哈哈” 他近乎癫狂的笑声让元无双感到一阵毛骨悚然:“不,我不会说的,我绝对不会说的,我什么也没有看到。” “哈哈哈哈哈哈什么也没有看到,你不是很喜欢幽冥吗那两个婢女都死了,只剩下你可以证明他的清白怎么你连说句实话都不敢看来,你还真不如那尉迟爚。” 一想到堂堂的毁灭法神居然为了保护幽冥而身负重伤,加上尉迟疯竟没有因此而责罚夜罗,二人如此轻易地就躲过了自己的处心积虑,夜叉越发怒不可遏,他拿起长鞭狠狠地抽打着元无双。 此时,躲在门外许久等待营救机会的震天和无闻,实在无法忍受看着元无双被虐打,不顾慕寒的阻拦,二人当即冲上前去,与夜叉展开了搏斗。 身为北冥的魔君,夜叉从小就懂得如何隐藏自己的实力,然而现在,本就怒火中烧的他又怎会放过想要劫狱的三人。实力上的悬殊,导致慕寒与无闻当场牺牲。幸好神秘黑衣人即时出现,趁夜叉不备,打开了地牢内的封锁机关,救走了震天和元无双。 逃出密道的地牢后,二人心怀感激地向黑衣人道谢:“多谢恩公相救” 待黑衣人取下面罩后,二人大吃一惊:“苏若” 相比他们的反应,面露难色的苏若似乎有些迫不及待地驱赶他们:“你们快走吧夜叉很快就会出来我在这里帮你们拖住他” “不行慕寒和。。。无闻已经牺牲了我们不能再让你冒险跟我们一起走吧”再也不想看到有人牺牲的震天,坚决反对她的做法。 见他如此激动,早已看惯生死的苏若苦笑道:“你们走吧,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只有呆在北冥,我才是安全的。”说完,她转身告别了二人,消失在雾气弥漫的树林中。 看着惊魂未定的元无双,此时的震天不忍再责怪于她,只想为无闻讨回公道:“走吧,我们去见魔尊,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不能让无闻。。。就这么白白为我们而死” “不行我不去如果让他们知道我眼睁睁看着南宫羽被炎罗侵犯,他们都不会原谅我的”元无双清楚 ,如果让夜罗知道自己亲眼目睹夜叉杀了兰夫人,势必也会让所有人知道自己被关在地牢的原因。。。想到这里,她迅速甩开了震天的手,连声拒绝。 此时,她的自私任性彻底激怒了震天:“你太过分了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是只想着自己你有没有想过无闻,还有慕寒他们都是为了救你才会被夜叉杀害而你却在担心大家会不会原谅你你不去,我自己去元无双,南宫羽会不会原谅你我不知道,但我。。。一定不会。” 面对大发雷霆的震天,元无双好似被一大盆冰水浇醒,她知道自己已经对不起南宫羽了,绝对不能再失去其他人,于是她哭哭啼啼地默默跟在震天身后,一同潜入了夜罗的住所。 北冥屠灵关夜叉住处的密道地牢 返回地牢的苏若,慢慢地打了机关。而原本焦躁不安的夜叉在见到她的那一刻,瞬间变得温柔而愤怒:“你有没有受伤你知不知道你刚刚那么做有多危险若不是我即时收力,你已经。。。” “对不起。。。”“算了,你没事就好。。。”看着心爱的人满脸委屈的样子,夜叉一把将她抱入怀中,轻声安抚。 苏若:“你可不可以。。。放过他们” 夜叉:“现在不是我放过谁的问题,而是你将他们带走,他们定会去找夜罗把真相告知于他,相信很快,夜罗就会来取我的性命。” 未曾想到这点的苏若着急万分:“那怎么办你快走吧逃到你母亲那儿,她一定会保护你的” 见她还是在意自己的,夜叉温柔一笑:“如果早知道结果会是这样,你还会救他们吗” 终于,苏若还是无法逃避她一直不想面对的选择:“我。。。我不想你死。。。但我也不想你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他们。。。” 她想要爱人的平安又想要保护自己的朋友,就像夜叉既想要魔尊之位也想要苏若的一心一意,看着与自己一样明知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却非要得的女人,夜叉苦笑一声:“罢了。。。你先走吧,去找我母亲,她会照顾你的。我和他的一战,迟早都是要面对的。” 被夜叉强行送上马车的苏若,泪流满面地看着心爱之人离自己越来越远。。。 北冥屠灵关夜罗住处 见到震天和元无双后,夜罗得知了所有的真相。他那双邪魅诱人的双眼充满了仇恨的欲望,被墨色气运围绕全身的他举起了噬魔幻影刀,誓要拿夜叉的人头祭奠亡母之灵。 双方大战,由于原本属于炎罗的军队早已暗地里归顺于夜叉,所以夜罗此战颇为艰难。但好在善于隐藏的并不是只有夜叉一人,毕竟是亲兄弟,身为兄长的夜罗果然是更加的深不可测。 被击倒在地的夜叉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呵,不亏是亲兄弟,我以无知隐藏实力,你以无欲隐藏野心。没想到你的法力竟已达到如此境界,难怪尉迟爚会被你重伤。” 夜罗冷笑一声,邪魅迷人的双眼无情地散发着锥心的寒气:“呵,其实你不需要隐藏,因为你还是那么无知。如果不是被精石所伤,没有人是尉迟爚的对手。” 他知道他都知道恍然大悟的夜叉不曾想到自己竟从未是他的对手:“哈哈哈哈哈哈亏我还以为自己机关算尽,到头来你才是那个布局之人也难怪,若非天生冷血无情,当年你又怎能如此轻易地就出卖了父尊,毕竟你连亲生母亲的死都可以拿来利用。” 若他不提兰夫人,夜罗或许会饶他一命,可惜他终究触碰到了他的底线:“你住口我从来没想过利用母后当年备受宠爱的你,又怎么可能体会我与母后的苦。只有他死了,我才可以成为魔尊,才能让母后彻底摆脱他的折磨” 夜叉:“得了吧,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住你自己的地位,就算是对你忠心耿耿的幽冥,你也能痛下杀手。因为你怕,怕他和尉迟爚在一起,你的魔尊之位就会不保。” 其实,夜罗从一开始就知道是夜叉杀害了兰夫人,他之所以没有揭穿是为了查出夜叉背后的真正主谋。而他将计就计地与幽冥“反目”,是因为他想杀的人从始至终都是那个让幽冥性情大变,心神不宁的尉迟爚,他无法接受自己深爱的人被别人抢去。。。 当他欲拿刀砍向夜叉的那一刻,他注意到躲在角落的苏若正要利用巫术散布迷离阵法来阻挡自己的视线,于是他再一次“将计就计”放走了夜叉。。。 劫起乌魁川 炎罗惨死c夜叉叛逃c幽冥不知所踪,失去了三位魔君的北冥,陷入一片内战中,夜罗忙于平复各路叛军,无暇顾及元无双和震天二人。 为保他们的安全,夜罗命侍卫护送二人返回神域。但因心解未结,元无双连夜出走前往南渊,欲向南宫羽道歉,震天发现后,原谅了她之前的任性妄为,并答应与其同行。。。。 北冥乌魁川 逃出寒冰泉后,风伯一路飞进了乌魁川。幽冥抱着苍白无力的尉迟爚走进了山洞,准备为其疗伤。而她的口中一直反复说着:“背。。。背上。。。拔。。出来” 施法点燃火堆后,幽冥才发现她的背部有九根长约一寸的钢针插在上面:“他竟将十成法力注入到魔针内。。。如此一来,被攻击到的人所承受的伤害是原来的十倍。。。”看着怀中冷汗直流的尉迟爚,幽冥来不及思考,当即脱掉了她的衣服。从来不会为此害羞的他,这时却满脸涨红地看着尉迟爚。 就算再不开窍,尉迟爚也明白他的不知所措无非是因为眼前的干柴烈火c孤男寡女,她立刻“目露凶光”地瞪着他:“不许看” 这次,幽冥再也霸道不起来了,乖乖地“哦”了一声后,他连忙施法在眼前变出了一块黑布遮住了自己的双眼,然后开始为尉迟爚拔出魔针,没想到此针竟深入体内三寸有余。 拔出最后一根后,幽冥为尉迟爚穿上了衣服,继续为她施法疗伤。谁知没过多久,尉迟爚再次口吐鲜血,倒在了幽冥的怀中。 “快住手”幸亏尉迟花和上官博及时赶到,阻止了幽冥继续将灵力注入她的体内。 二人上前,就在上官博将一颗白色丹药送入尉迟爚的口中时,尉迟疯也进入了山洞内。看到身负重伤的爚,还有地上血淋淋的九根魔针,心如刀割的他强压怒火冲到幽冥面前。他愤怒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从他的怀里将尉迟爚一把抱起。 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忍受另一个男人明着抢走自己怀里的女人,幽冥立刻起身上前阻止,却被尉迟疯的法力震退了一米。生怕尉迟爚被二人耽误疗伤,尉迟花和上官博几乎同时拦住了幽冥:“幽冥君,切勿冲动疯师兄是要帮爚疗伤”他感觉到上官博在用力的按住自己的手臂,见他神情严肃地摇着头,幽冥只能暂时忍下了这口气。 走出山洞后,尉迟疯抱着爚来到了山顶为其疗伤。慢慢的爚苏醒了过来:“疯师兄。。。” 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和体贴,双目无光的尉迟疯拼命掩饰着声音中的那丝哽咽,厉声呵斥着虚弱无比的尉迟爚:“若不是上官博给你服用了聚灵丹,我都不知该如何救你。你为何如此不珍惜自己的性命难道幽冥对你就这么重要吗” 第一次见到他如此愤怒的尉迟爚彻底慌了神,完全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质问。而她眼神里的脆弱无助也彻底击垮了尉迟疯的心,他赶在泪水流下来之前一把将她拥入怀中:“若你再为他受一点伤,我便杀了他。” 与此同时,在山洞内的尉迟花不停安慰着一脸担忧的幽冥:“幽冥君,不必担心,有疯师兄在,爚不会有事的” “唉螣蛇大人,要是没有我的聚灵丹,只怕苍龙大人也无力回天吧不过话说回来,幽冥魔君,你那个师弟是什么时候开始想要置你于死地的呀”上官博捡起地上的魔针,狡猾的眼神处处暗示着话中有话。 二人对视后,上官博起身闲逛,无意中发现了山洞内竟有一处机关,所谓“艺高人胆大”,他想也不想地就按了下去。 突然的地动山摇,打断了尉迟疯的深情拥抱。震动停止后,尉迟疯握住爚的手回到了山洞。 见到二人,尉迟花赶紧上前然后欣喜地转身对幽冥说道:“幽冥君,你看我说的吧,有疯师兄在,爚一定不会有事” 然而这时的幽冥什么也听不见,只看到二人握在一起的双手和尉迟爚略显恍惚的神情,他走到她的身前,温柔细语道:“爚,你没事了” 回过神来的尉迟爚,想起刚刚幽冥为自己疗伤的情景,略显尴尬地“嗯”了一声。一旁的尉迟疯面无表情地将她藏于身后,一秒也不愿让他多看爚一眼。 看着扭捏的三人,上官博实在忍不住,连忙打破这让人窒息的气氛:“你们快看,这山洞里竟然有密室” 几人一同进入密室后,发现此处居然是一座墓室。根据墙上残破的壁画,上官博推测道:“这壁画上说的是上古时期,共工因嫉妒颛顼帝的大德智慧,集结了一群和他一样的邪神军队,突袭天国京都。颛顼帝闻变,当即点燃了七十二座烽火台应战。后来共工几乎全军覆没,逃至西北方。颛顼帝率军追杀,眼看大限将至,恼羞成怒的共工一头撞向不周山自尽。结果,撑天拄地的不周山竟被他拦 腰撞断,天地瞬间失衡,女娲为拯救陷入人间地狱的百姓,不得不炼石补天。最后,百姓终于重新过上了幸福安稳的生活。” 听到这些,尉迟爚不禁疑惑:“那这座墓室又是谁的呢。” 上官博:“难道是女娲的” 尉迟花:“不可能。若是百姓为了纪念女娲,怎么会在如此阴暗潮湿的山洞里建造衣冠冢,何况北冥从来没有为神仙立墓的习俗。” “呵,当然不可能是北冥建的,乌魁川原本归属于西镜,想来定是以前的西镜百姓建造的。”刚说完这话,上官博脸色一变,他知道自己这下是彻底暴露了。。。 乌魁川曾归属于西镜之事只有历代翼皇才会知道,联想到之前追杀上官博的西镜死士,以及他现在慌乱的神情,尉迟疯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所以,兰若离朱派遣死士追杀你的原因,是因为你是先翼皇之子” 此话一出,幽冥和尉迟花都颇感震惊地看着上官博,实在无法想象他居然和温文儒雅的兰若辰凤是亲兄弟。 而方才还在用嬉皮笑脸掩饰自己的上官博,瞬间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冷笑一声后,终于将自己的身世说了出来:“她可没那么伟大,追杀我并不是为了守护兰若辰凤的翼皇之位。而是为了报仇。” 尉迟花:“报仇” 上官博:“当年先翼皇,也就是兰若鸿鸢,与我母亲恩爱无比,二人成婚不久便生下了我。但就在我母亲身怀六甲之时,琉璃宫内谣言四起,说我母亲与兰若鸿伯自幼青梅竹马,早已私定终身。就因为这些流言,兰若鸿鸢一气之下,立刻又娶了一名女子,还让她与我母亲平起平坐。在我出生后不久,那女子也生下了一个皇子,就是如今的翼皇,兰若辰凤。” 幽冥:“那这与兰若离朱又有什么关系” 上官博:“幽冥魔君的性子也太急了吧。好吧,那我说快点。当时的兰若离朱原本和我母亲情同姐妹,甚至几次三番为了我母亲不惜冲撞兰若鸿鸢。可惜,她后来爱上一个不该爱的男人,还怀了他的孩子。但那个男人已有家室,而且介于他原配的身份,兰若离朱若是嫁给他就只能为妾。所以,向来要面子的兰若鸿鸢自然是不可能同意这门亲事。于是,他逼迫她打掉腹中骨肉。兰若离朱宁死不从,偷偷逃出宫外生下了孩子。再到后来,那孩子病了,我母亲溜出宫去给她送药,谁知被兰若鸿鸢发现,找到了他们母子二人。他以孩子的性命逼迫兰若离朱和那男子恩断义绝,然后还将孩子送到了男子府中。失去孩子的兰若离朱自然恨透了我的母亲,她认定是我母亲出卖了她。就这样,她设计诬陷我母亲与兰若鸿伯有染,还造谣我并非翼皇亲生。我母亲不堪受辱,带着我离开了琉璃宫。再到后来,那男子死了,她觉得是因为我的母亲才让她失去挚爱,母子分离,所以她誓要将我们母子粉身碎骨” 尉迟花:“那男子是何人他的原配又是何人怎么可能让堂堂西镜赤翼王为妾” “是兰夫人,当年拥有北冥一半兵权的大祭司之女。”所有的线索在尉迟爚的脑中飞速旋转,答案随即浮出了水面。 绝顶聪明的她,让上官博不禁欣然一笑。而得知答案的尉迟花亦是恍然大悟:“那男子岂不是多罗。所以,兰若离朱的儿子是。。。夜叉” 上官博:“没错。” 仍有疑惑的幽冥看着尉迟爚问道:“为何他一说这墓室是西镜所建,你们便猜到他是先翼皇之子”“并非因为墓室,而是他说了乌魁川,只有历代翼皇才会知道此处曾归属于西镜。” 就在这时,仍在震惊中的尉迟花不小心触碰到壁画上的机关。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们吸了进去。。。 通天冢 “我靠什么情况”唯一没有消失的上官博目瞪口呆地看着壁画,然后他开始不停地寻找机关,想要救出四人。。。 进入壁画后,四人被一股无形而强大的力量推入一湾深河中,原本水性极好的尉迟爚像是被绑住了手脚,无法自救,慢慢地沉入了河底,慢慢地眼前一片漆黑。。。 “胡闹再过一个月就是祭祀大典你们明知神女水性不好,竟还带她去弱水河垂钓你们看看你们闯了多大的祸” “爹。。。都怪我,是我非要带若尘出去的。” “不是的,爹,都怪我,我不仅没有担起兄长的责任,还害的若尘溺水。爹若是要责罚,就罚我一人吧” “大祭司,我姐姐没事吧为何她一直昏迷不醒” “神女并无大碍,只是溺水受了惊吓,感染了些风寒。初一,你就留在这儿好好照顾神女,稍后我会让人把药煎好送来的。” “那就有劳大祭司了,大祭司这边请。” “族长请留步。” 神女大祭司族长我在哪儿昏昏沉沉的尉迟爚缓缓地睁开了双眼,挣扎着想要起身的她只觉全身无力,虚弱的连法力都无法施展。 “姐姐醒了”看着泪眼婆娑的尉迟花叫自己姐姐,她不禁以为自己在做梦。然而,当看到尉迟疯和幽冥冲到自己的面前,一副手足情深的样子时,尉迟爚确信自己一定在做噩梦。。。 幽冥:“若尘,你终于醒了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尉迟疯:“允暮,你先让若尘缓缓再说。若尘,对不起。。。都怪我,你才会溺水。” 幽冥:“哥你胡说什么呢,都怪我,是我没保护好若尘,幸亏你即时把若尘救了上来,不然。。。” 尉迟花:“姐,你哪儿不舒服,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呀。。。” 逐渐清醒的尉迟爚观察着眼前这三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她不禁怀疑自己是否身处于幻境中。 她开始努力回忆整件事的经过:刚刚在墓室里,突然有一股力量想要将小花拉进壁画中,于是疯师兄立刻上前拉住了小花,我又拉住了疯师兄,幽冥拉住了我。然后。。。然后发生了什么这里究竟是哪里为什么我感觉不到自己的灵力连法力也无法施展难道现在的一切都是幻境 看着眉头紧锁,神情痛苦的爚,尉迟花连忙握住了她撑着额头的手,关切地问道:“姐,你是不是头痛啊我去把大祭司再叫来吧” 如此惊慌失措的胆小之徒又怎么可能是小花,心中烦躁无比的爚用力地甩开了他的手:“你们究竟是谁” 从三人震惊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们似乎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她,这样一如既往的她。。。 这时,早已哭的梨花带雨的尉迟花拼命拉着爚的双手呼喊着:“姐,我是初一你不记得我了我是你的弟弟初一啊你怎么会不记得了呢怎么办啊我姐不记得我了怎么办怎么办” 他真诚而又无助的眼神,让爚有些措手不及,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小花,懦弱c胆小c无能却又如此让人心疼的小花。 见她一脸茫然的样子,幽冥立刻冲出去找大祭司。 一旁的尉迟疯则慢慢地坐到她的面前,小心翼翼地试探道:“若尘,你。。。真的不记得我们了那你记不记得你是谁” 比起小花的真诚,他的神情里更多了一份患得患失的恐慌,这让向来一眼就能辨真假的尉迟爚更加的百思不解。 就在这时,幽冥拉着一个气喘吁吁c衣着浮夸的中年女子冲了进来:“快大祭司,你快看看若尘究竟怎么了” 只见这中年女子努力地平复自己的呼吸后,整理了一下仪容便缓缓坐到爚的身旁,准备替她把脉。 但谨慎防备的本能让爚像极了受伤的猛兽,迅速地抽回了手,而她抗拒的眼神越发让众人担忧不已。 弱小的尉迟花用近乎恳求的语气对着爚说:“姐,你别怕,大祭司不会伤害你的,她是来帮你看病的,你让她给你把把脉吧,求你了。。。” 眼看小花快要泣不成声,爚缓缓地将手伸到中年女子眼前,所有人似乎松了一口气般终于露出了微笑。 一顿望闻问切的操作之后,愁眉不展的大祭司不停地发出各种短吁长叹:“哎。。。太奇怪了。。。咦。。。怎会如此奇怪呢太奇怪了。。。” 心急如焚的幽冥一把拉住大祭司:“大祭司,若尘到底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啊” 大祭司:“神女醒来后的脉象时而细如蛛丝c时而虚实交替c时而浮大无力c时而气吞山河。。。这。。。我行医数十年,从来没见过这种脉象。” “那若尘究竟所患何病为何她会不记得我们可有医治之法”比起这个冲动莽撞的幽冥,尉迟疯倒是一尘不变的沉稳谨慎。 大祭司:“这。。。神女的脉象虽罕见奇特,但我看她的精神焕发,不像是有病的样子。至于。。。为何会失忆,或许是溺水时受惊过度导致的。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等过几天神女的心情平复了,可能就会想起来了。我再多开几副凝神静气的药给神女试试看。” 得知爚没有大碍,众人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了地,送走大祭司后,其他人也陆续离开,只留了尉迟花负责照看爚。 旁晚时分,尉迟花端着大祭司派人送来的汤药,坐到了尉迟爚的身边:“姐,快趁热把药喝了吧。” 见他笨手笨脚地把药端到面前还作势要喂自己时,爚无奈地浅笑一声,然后拿起碗闻了闻,果然只是普通的驱寒药。于是,在尉迟花目不转睛的“监视”下,她一口气干完了它。 谁知,如此配合的举动居然让尉迟花又泪眼婆娑起来:“姐。。。你快点好起来吧。。。你现在这样,我害怕。。。你以前最怕吃药了,每次生病都要连哄带骗你才肯喝上一小口。。。可你现在。。。这么苦的药,你也眼都不眨就喝光了。。。” 看来这个神女果真和自己截然不同,难怪他们的眼神如此诧异。通过刚刚的冷静观察,爚推测这里应该不是幻境,极有可能是一个真实的空间。至于疯师兄c小花和幽冥在哪里,目前有两种推断:一,眼前和他们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不是他们,而是属于这个空间里的人;二c眼前的三人就是他们,但不知为何,他们忘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误以为自己是属于这个空间的。那么,如果是第一种,就必须尽快想办法找到他们,还有查清楚为什么自己变成了神女,真正的神女又去了哪里。若是第二种,就要找到让他们恢复记忆的办法。还有,为何自己无法施展法力,也感觉不到灵力的存在。 但无论是哪一种,目前最重要的是理清眼前的情况。想要尽快找到真相,最好的办法就是从眼前的尉迟花下手:“你别哭了。既然你们都说我失忆了,不如你把以前的事说给我听听,说不定我就突然想起来了。” 听到她这么说,尉迟花终于停止了哭泣,待情绪平复后,他将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了尉迟爚。 从他的口中,爚得知自己叫若尘,是曦颜族的神女,他叫初一,是若尘的弟弟。十二年前,因战乱而成为孤儿的他们被祭司院收养。而曦颜族是自女娲补天后数百年来世代守护通天冢的部落。通天冢位于不周山下,是伏羲用来镇压共工死后其怨气所化的凶神而设的结界。至于所谓的神女是曦颜族为防止恶神逃出,每隔十年就让祭司院从收养的众多孤儿中挑选出一个女孩,美其名曰送去不周山看守通天冢,实则是将其作为祭品送去冢内,以平复恶神的怨气。被选中的神女将接受所有族人的朝拜,拥有最崇高的地位。所以,神女的挑选极其严格,除了每天要和部落族长的两个儿子一起读书,还要学习各种族规c礼仪等,并且每一次都必须在上一届神女进入通天冢之前,就确定出下一任的人选。那些没有被选中的女孩则会以侍女的身份陪读,一旦出现意外,他们其中的一人就会是神女的替补。 她还了解到尉迟疯和幽冥是一对名为曦允辰c曦允暮的亲兄弟。兄长允辰温润如玉c谦逊有礼,弟弟允暮贪玩任性c好乱乐祸,二人似乎都对若尘心生情愫。他们的父亲就是这里的族长曦仲海,一个将守护通天冢的使命视为比性命更重要的人;而刚刚那个好似街边装神弄鬼的神婆,她就是祭司院的大祭司,略通医术但学艺不精,负责教导神女以及照料神女的一切起居饮食。 令尉迟爚最意外的是,若尘并非自己原以为的那种娇滴滴的女子。她之所以成为神女,是因为初一小时候重病,需要族中珍贵的药材方可治愈,而她在明知成为神女等同于去送死的情况下,依旧决定牺牲自己来换弟弟一命;她饱受命运的不公却仍然乐观向善,开朗活泼;比起男子,她更重诚守信,就像今日即使所有人都想帮她逃走,可不通水性的她还是选择了跳进弱水河游回部落,因为她不愿违背神女的誓言,让别人去承担她的责任。。。。。 乞安节 之后的几日,尉迟爚根据所有的蛛丝马迹推断弱水河便是连接墓室壁画的通道,当尉迟花触碰到机关时,碰巧这个空间里的四人也在河水中,所以他们的元神就进入到这四人的体内。但由于若尘不通水性,所以溺水后,她的元神在身体里陷入了沉睡。而尉迟疯c花和幽冥的情况则与自己相反。如果是这样,想要回到壁画后面,就必须再次跳进弱水河。。。 由于身体尚未恢复,大祭司暂停了若尘这几日的学习,而允辰c允暮两兄弟每天都会来看望她。即使像今日这样突如其来的暴雨,他们也依旧会在完成剑术练习后立刻赶来祭司院。 不过,此时的尉迟爚正被大祭司和一群侍女团团包围着,因为他们要给若尘试穿三日后为了乞安节而特意定制的华服。 说来有些讽刺,乞安节是每届祭祀大典前,曦颜族部落乞求神明保佑苍生平安的节日,这一天身穿锦衣华服的神女将在族人的见证下,点燃巨型的篝火树,以此展示自己已做好了祭祀的准备和决心。听上去就像是在过成人礼的女孩,刚点燃生日蜡烛,就要和所有人庆祝自己的生命开始进入倒计时一样。 允辰c允暮刚走近若尘的屋外,便看到初一鬼鬼祟祟地扒着窗户偷看。允暮蹑手蹑脚地走到他身后,突然拍了他的肩膀说道:“小家伙你在干嘛呢” “你吓死我了”见二人打闹起来,允辰缓缓走上前,温柔一笑:“好啦你们两个都多大,等会儿被大祭司看到又要说你们没规矩了。初一,你站屋外干嘛,为何不进去” “姐姐在试穿乞安节的服饰,大祭司不让我进去她非说什么吉时未到不吉利”初一那委屈的小模样实在难以把他和邪魅聪颖的尉迟花联系在一起。 一把勾住初一的允暮,颇有哪吒附体的神韵:“什么吉时不吉时的,大祭司连去茅房都得算吉时。哪有那么多要忌讳的,走我们进去看看” “允暮,这样不妥吧”“哎呀哥哪有什么不妥的不就看看嘛” 不顾允辰的阻拦,允暮拉着初一便冲进了屋内:“若尘我和哥来看。。。你。。。。” 一走进屋内,三人就被眼前的美人惊艳到。只见尉迟爚身上那绛色金边的羽衣华裙衬得其娇艳如牡丹,裙边镶缀着的乳白色珍珠与其高贵脱俗的气质相得益彰,她那微卷的乌黑长发搭配嵌满宝石的流苏步摇好似浩瀚星河的夜空般耀眼迷人,赤红烈焰的双唇显得肤若凝脂的脸庞尤为艳色倾城。 早已情不自禁走到尉迟爚面前的允暮,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人:“若尘,你真好看。” “何止是好看呀简直就是天仙下凡”“是啊是啊我原以为上一届的神女姐姐已经很美了,没想到若尘更美”身旁的大祭司和侍女们光顾着欣赏美人,完全忘记了“吉时”这件事。 允暮:“若尘,我在来的路上给你买了白玉糕,你尝尝。” 眼疾手快的初一从允暮的手中抢走了糕点,然后飞快地躲到了尉迟爚的身后:“姐姐现在不喜欢吃甜的,我委屈点帮你吃了”“小家伙你还给我这是给若尘的” 生怕二人弄脏了若尘衣裙的大祭司连忙喊道:“小心小心别弄脏了神女的衣服” 二人你追我赶的从屋内打到了屋外,此时允辰终于有机会走到尉迟爚的身旁,他的笑是那样的放肆又温柔:“若尘,明天我会让初一多带一套轻便的衣物放在马车内。等燃树仪式结束后给你换上,这样你就能好好逛夜市了。” 当所有人只知道欣赏和夸赞的时候,他却发现了尉迟爚的不自在,这让她不禁感慨眼前的允辰竟与疯师兄一样的心细入微。 三日后,整个曦颜族热闹非凡,所有人都在庆祝乞安节的到来。 道路中央,游行的队伍分为三段,第一段是装扮成各路神仙妖魔的舞者,用夸张的肢体动作演绎着整个神话传说;第二段是一百二十名手持花篮的曦颜族未婚女子,她们将象征平安健康的乞安草丢撒到道路两旁的族人身上;第三段是神女所乘的由八个壮汉抬起的玉顶银纱步辇,而允辰c允暮则充当左右护法位于步辇两侧。 游行列队抵达祈福台后,在万众瞩目的注视下,尉迟爚缓缓走向台上高至十米的篝火树。 当她拉断油火灯的绳结,巨大的篝火树瞬间被点燃,耀眼的火光照亮了整个部落。 “不好篝火树要倒了”“快逃啊”突然倒塌的巨型火树犹如肆虐人间的烈焰,到处喷吐着恶魔的火种,拼命逃串的百姓好像掉入岩浆的蝼蚁般渺小。 眼看火枝朝尉迟爚散落而来,允辰c允暮立刻上前将其救下高台。混乱中,允暮与二人被人群冲散,无奈唯有转而寻找初一。 逃离现场后,允辰带着尉迟爚来 到一座荒废的破庙中,见已无危险,他连忙问道:“若尘,你有没有受伤” 看着刚刚奋不顾身保护自己的允辰,尉迟爚心里有些责怪现下和自己共用这具肉身的女子,就算没有法力,但为何不好好习武,非要等着被别人来救。她稍显关心地对允辰说:“我没事,但你。。。受伤了。” 随着她目光注视的方向,允辰这才发现原来刚刚自己被掉落的火枝砸中了右肩:“没关系,一点皮肉伤而已,你没事就好。” “你在这里等我。”“你去哪儿”“你坐下,我很快就回来。” 命令式的口吻和霸气的气场,一时间让允辰有些茫然。于是他只好捡起地上的树枝在破庙里点起了火堆,然后乖乖得坐在原地等着尉迟爚回来。 不一会儿,怀中抱着一堆物品的她走到了允辰面前:“愣着干什么,把衣服脱了。” 见他手忙脚乱地脱去上衣,尉迟爚不禁抿嘴一笑。她将怀中之物放于地上后,允辰才发现原来她是用寺庙里残破的陶罐盛取了门前的溪水,并且采摘了一些形状奇特的植物。 尉迟爚拿出了自己的锦帕,小心翼翼地为允辰清洗伤口。然后,她撕开植物的表皮,将其内部的凝胶涂抹到他的伤口处,最后再用锦帕替其包扎。 允辰:“若尘,你是如何知晓龙荟可以治疗烧伤的” 这时,她突然想起儿时被鬼医虐待,不小心撞到炼丹炉后把左肩烫伤,正是疯师兄冒死溜出去找到龙荟为自己疗伤的,而如今的眼前人却一无所知:“大祭司告诉我的。” 允辰:“想来也是。。。若尘,你还是不记得我们吗” 尉迟爚不理解他何必在意若尘对他们的记忆,因为即使小花没有碰到机关,他们没有进入到这个空间,到最后,进入通天冢的若尘还是会与他们分开:“记不记得很重要吗” 允辰:“如果。。。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为何在知道祭祀内容后,还是要选择留在这里其实。。。我可以带你走,带你逃离这里的一切。” 他的话犹如当头棒喝点醒了尉迟爚,一直以来只顾着调查自己的事,却没有想过如果在祭祀大典前自己就回去了,那若尘怎么办她一定不会离开,她会完成神女的使命进入通天冢,想到这些,尉迟爚决定不能丢下她不管,她要帮他们摆脱这个诅咒:“我不知以前的若尘为何不走,但现在,我留在这里不是为了送死,我会查出真相,结束神女的夙命。” 她坚定的眼神和无所畏惧的神情,让允辰觉得尽管溺水后的若尘变得沉默寡言,甚至有些冷漠无情,但骨子里的强韧勇敢却是曾经那个佯装开朗乐观而内心已向命运低头的女孩所没有的。若她愿意与命运争斗一番,那么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会陪在她的身边:“好,那就让我与你一起查出真相。” 虽然和允辰相处的时间不过几日,但他经常会在某些瞬间让尉迟爚误以为他就是疯师兄,不用过多的言语,只是双眼的对视,所有的默契就已了然于心。 这时,允暮带着初一找到了他们:“若尘你没事吧”未等尉迟爚回答,初一连忙冲上前:“姐,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尉迟爚:“我没事,但允辰受伤了。” “哥你伤哪儿了”“见色忘义”的允暮这才想起关心自己的哥哥。 允辰:“没事,皮肉伤而已。对了,现在情况如何” “火势已经控制住了,受伤的族人也都送去了大祭司那儿。只是。。。。。。”允暮的面露难色并未让尉迟爚感到意外,以她的才智,从篝火树倒塌开始,她就猜到了会发生什么:“是不是通天冢出事了” 三人几乎同时震惊地看向她,尤其是允暮,难掩忧虑的神情:“若尘,你怎么知道的难不成是你。。。不可能啊。。。你天天和我们在一起,更何况刚刚你在最危险的地方。。。” 他的不安和疑惑并没有让尉迟爚有任何的情绪,反而一旁的允辰与初一着急了起来:“允暮,你在说什么呢到底出什么事了”“我不许你胡说,这怎么可能和我姐有关” 尉迟爚:“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通天冢已毁。” 允辰:“什么” 诅咒 几百年来,由曦颜族守护的通天冢从未出事,如今却在乞安节当日被毁,对于身经百战的尉迟爚而言,她自然清楚这一切定是早有预谋而为之:“篝火树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倒塌,很明显是有人故意动的手脚。今日乞安节,曦颜族的族人都在现场,只有两名侍卫留在通天冢。当火树崩塌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祈福台,而这时就是破坏通天冢最好的时机。” 如此冷静睿智的分析,这样的若尘着实让三人刮目想看。 只是通天冢被毁,族人一定会怀疑若尘姐弟,允暮担心他们会对她不利:“若尘,你和初一先躲起来我想办法带你们逃走” 允辰c尉迟爚:“不能走。”谁也没有想到二人竟如此默契地同时说出了这三个字,而此时的四目相对,除了些许的惊讶更多了一分奇妙的感觉。 心中突感酸楚的允暮顾不上多想,他焦急地质问允辰:“哥乞安节大火c通天冢被毁,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族人会把这一切都怪到若尘身上” 允辰:“正因如此,若尘更不能走,一定要查出真相,还她一个清白。” 允暮:“哥,你别天真了他们根本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允辰:“他们必须给我一定会找到这一切的真凶我绝不会让若尘平白受冤但若尘要是现在离开,等于摆明了告诉所有人,是她毁了通天冢” 看着身边一言不发的初一,尉迟爚突然有些想念端水大师尉迟花:“你们若是继续在这里争辩,祈福台那里的证据怕是就要没了。” 被点醒的二人终于冷静了下来,趁着所有人忙着救助伤者,他们回到了祈福台。 果然,一番搜索之后,他们发现固定树干的榫卯,上半部分的三处被注入了铁,而下半部分的三处则全部被挖空。也就是说,当篝火树从下而上开始燃烧,底部烧空后,由于上部重量过大便造成了坍塌。。。 四人将证据呈于曦仲海后,便继续暗中调查此事的幕后主使。由于火灾中的伤者众多,加上通天冢被毁之后并无任何大事发生,所以为了顾全大局,族长曦仲海令人暂时封锁通天冢被毁的消息,待日后查明真相再议;而大祭司则忙于医治病患,无暇理会其他。 但,事情果然如尉迟爚所料,并没有那么简单。火烧乞安节后的第三天,部落里的孩子一个接一个地离奇失踪,而通天冢被毁之事亦被族人发现。于是,谣言四起,族人开始相信是因为神女的不详惹怒了天神,使得通天冢失去了庇佑,才导致恶神逃了出来抓走了部落里的孩子。 “就是她是她惹怒了天神天神才会收走了对我们的庇佑” “这个不详的女人你把孩子还给我” “烧死她才能平息天神的怒火我们才能重新获得庇佑” “对烧死她”“烧死她烧死她” 群情汹涌的族人一窝蜂地冲进了祭司院,眼看挡在若尘屋外的大祭司和侍女们已然快要招架不住,曦仲海连忙吩咐允辰c允暮道:“快你们快带着若尘和初一从后门离开我和大祭司会拖住他们,等到了弱水河会有一条小船接应你们这里有些银两,你们在外面先躲几年,等事情解决,你们再回来。” 向来视族规大过天的族长居然早早替他们想好了后路,这不仅让初一感动的痛哭流涕,也让兄弟二人的心中顿时五味杂陈:“父亲。。。” 然而尉迟爚并不想领这个情,对于她而言,逃避从来不是她会做的事:“若我们离开了,那些失踪的孩子还有摧毁通天冢的真凶,族长要如何向他们交代” 明显没有想好该如何应对的曦仲海一心只想尽快保护好他们的安全:“孩子,因为通天冢,我始终觉得曦颜族是亏欠你们的,所以我一直敬神女如天后。但其实在我心里,早就把你当作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如今通天冢已毁,你再也不需要为曦颜族负任何的责任了。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这时,早已泣不成声的初一也走到了尉迟爚的身旁,试图劝其离开:“姐,族长一定会查出真相的,到时候我们就能回来了。”她略显失望地看了一眼初一,然后毫不犹豫地走到门前,直接打开了房门。 生怕族人伤害到若尘的允辰和允暮,立刻冲到了她的身前。看着眼前一张张的嘴脸,尉迟爚的心里不禁发出了冷笑:若尘,这些就是你甘愿牺牲性命去守护的人吗真是可笑。你看看清楚吧,他们需要你的生命去保佑自己的时候奉你为神,当你保佑不了了竟要你牺牲性命来“赎罪”,如此的自私c如此的愚昧。 尉迟爚从允辰和允暮的身后走了出来,冷冷地看着所有人,凌厉的眼神和摄人心魄的气场竟让他们安静了下来:“三日,若三日后我没有查出孩子失踪的原因和摧 毁通天冢的真凶,任凭你们处置。” “还有我,到时我也任凭各位处置。”“还有我。”见尉迟爚如此坚定,允辰c允暮兄弟二人决定陪她赌一把,即使输了也死而无憾。 “不行万一你逃走了怎么办我们拿什么去平息天神的怒火”“就是到时候你一走,我们全完了”“对千万不能相信她” 稀稀落落的质疑声在族人中慢慢扩散开来,此时曦仲海走了出来:“我替他们担保若三日后,他们没有查明真相,不仅他们包括我也任凭大家处置” 众人见连族长都出面替他们担保,便同意了三日之约。就这样,曦仲海根据尉迟爚的提议,为了防止孩子继续失踪,他们将部落中其余的孩子全部聚集到族长府中,由两班守卫轮流保护。然后,尉迟爚等人便开始了相关的调查:他们询问了乞安节当日各个环节每一个人的口供c反复查看了祈福台带回来的所有物证c再次勘察了火灾现场和通天冢的情况;调查了所有失踪孩子的家庭背景c收集了他们父母c相关人员以及当日与他们接触过的所有人的口供等等。 通过获取的线索,他们推断出:火烧乞安节c摧毁通天冢的主谋与部落里孩子的接连失踪有着密切的关系,而且此人对于曦颜族的事情了如指掌;另外,若恶神真的存在,那么此人这么做的目的除了是为了释放恶神,更是为了引起族人对若尘的不满,最终将她送上祭祀的火台。 距离三日之约只剩下不到十二个时辰。在书房查阅通天冢文书资料的允暮始终毫无头绪,忧心如捣的他一个不小心打翻了整排书架。心急如焚的煎熬在这一刻彻底崩溃,他坐在地上,无声无息地任凭泪水从脸颊滑落。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感觉有人在轻拍他的肩膀,他抬头一看,是尉迟爚。所有的情绪突然涌上心头,他猛地起身,一把将她拥入怀中:“若尘,我们成亲吧” 一时间,尉迟爚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甚至有些分不清说这话的是允暮还有幽冥,因为这个拥抱如此的熟悉。 “我没有开玩笑,更不是因为他们要杀你,才想和你成亲。就算没有发生这些事,我也会在祭祀大典之前带你离开这里。我知道,大哥的心里也有你。。。但我是真心的。”允暮的拥抱越来越用力,好像生怕下一秒尉迟爚就会消失一样。。。。 这时,外出调查的允辰和初一赶了回来,他们从其他孩子的口供中发现失踪的孩子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他们在失踪的前一日都去了察家兄弟的羊肉铺吃了羊肉汤,巧合的是察家兄弟正好住在通天冢的不远处。 于是,他们四人来到羊肉铺附近,暗中监视。奇怪的是,一直到打样,都不见察家大哥和大嫂的身影,虽说察家大嫂身怀有孕,但她和察家两兄弟向来都是风雨无阻地来铺子里开工,而今天却始终只有察家二弟一人。如若是她身有不适或者提前生产了,他们不可能不找大祭司帮忙。带着疑惑,他们尾随察家二弟回到了家。谁知,屋内传来一声女子的惨叫。四人冲进去后,看到的竟是察家二弟正在吞食。。。而被开膛破肚的女子正是察家大嫂,地上还躺着看似已死去多日的察家大哥。 看到四人的察家二弟,面目狰狞地对着他们嘶吼了一声,然后用常人根本不可能做出的动作跳出了窗外。。。其速度之快,根本无法追赶。就在其余三人还未从震惊中缓过来时,尉迟爚已走到察家大嫂的尸体面前,开始了各种检查,好似专业的仵作一般。 而原以为如此血腥的场面会让若尘惊恐万分的允辰和允暮,完全没想到她会做出如此瘆人的操作,着实让他们震惊不已。 当他们不可思议地对视一眼后,突然发现站在一旁的初一竟慢慢地跪倒在地上掩面泪崩。想来,这孩子一定吓坏了吧,他们连忙安慰道。 允辰:“初一,别怕。允暮,你先带他到外面等着吧。” 允暮:“嗯。。。小家伙,别哭了,我扶你起来吧” “他不是害怕,是内疚。”查看完尸体的尉迟爚缓缓走到三人面前,面无表情地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初一,即便此时瑟瑟发抖的他弱小的好似暴雨中无辜的幼犬,而她的脸上依旧没有一丝怜悯。。。 浮生如若尘初见似一生 从小到大,无论初一犯了什么错,若尘都不会责怪他,但一定会想法设法让他自己明白个中的是非对错。可像今天这样如此声色俱厉的神情却是第一次,可见初一定是犯了极大的错误。 尉迟爚:“若不想再有无辜的人死去,就尽快说出那个让你在篝火树上动手脚的人到底是谁。” 什么是初一居然是初一如果不是从若尘口中亲耳听到这话,就算是天塌下来,允辰和允暮也绝不会相信初一竟是火烧乞安节的帮凶。 允辰:“初一,真的是你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允暮:“若尘,你是不是弄错了,小家伙怎么会害你呢” 尉迟爚:“我们发现榫卯被人动了手脚的时候,他始终一言不发,当时我就猜到他一定与此事有关。如今看到察家夫妇的尸首,他竟哭的如此伤心,这绝非单纯的害怕。” “我真的不知道会变成这样,我以为篝火树根本不会被点燃,我以为只要拖延大家的时间,让大祭司把通天冢毁掉,姐姐就不用去送死了。。。我真的不知道。。。”面对三人的逼问和眼前惨死的察家夫妇,想到那么多在乞安节受伤的族人以及失踪的孩子们,泪如泉涌的初一终于在此刻彻底崩溃,血淋淋的罪恶感也在这时攻破了他满是内疚的心房。 允暮:“大祭司她怎么可能毁了通天冢” 初一:“她说她不想看到姐姐被送进通天冢,她不想姐姐死。她还说通天冢里面根本就没有恶神,只要我帮她把篝火树的榫卯给换了,到时候篝火树一倒,她就可以趁机把通天冢给毁了,只要通天冢毁了,就再也不需要神女了但我没想到居然会发生这么大的火灾,她明明说火油灯里的油只够烧光下半颗树,根本不会烧到上半部分,就算了树倒了,也不会有人受伤的。” 允辰:“大祭司为何要这么做就算她与若尘感情再深,也不可能违背血誓,更何况若尘已经是她侍奉的第三个神女了。” 尉迟爚:“血誓” 允暮:“每一任的大祭司到了四c五十岁的时候,就会从祭司院的孤儿中选一名接班人,然后将她带到后山单独抚养,等孤儿长大了,大祭司就会传位于她,自己则留在后山直至老死。新一任的大祭司会在族人面前立下血誓,永不背叛曦颜族。” 如按允暮所言,也就是说从来没有人见过两代大祭司同时出现过。而从祭司院设立算起,今年正好是第四百七十年,种种的线索让尉迟爚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想查明她为何如此,试试便知。。。初一,你立刻去祭司院找到大祭司,就说我们已知晓你们二人之事,让她立刻到后山解释清楚,否则我们就把真相公之于众。允暮,你暗中保护好初一;允辰,你随我到后山,我需要做一些准备。” 于是,四人分头行事。 来到后山,尉迟爚特意选了一处树枝交错繁茂的空地,她让允辰拿出从察家带来的麻绳后,立刻从怀中掏出了匕首割开了自己的掌心。 允辰见状,连忙焦急地握住了她的手:“若尘你干什么”“我需要把血涂在麻绳上。”尉迟爚不以为然地松开了他的手。 并不清楚她到底要做什么的允辰,着急地把她的手抢了过来,然后拿出锦帕小心翼翼地包住了她的掌心:“用我的血不就行了你为什么要用你自己的” 见他正欲拿起匕首割开掌心,尉迟爚一把握住了他的手:“你的不行,必须是我的。”“为什么一定要是你的” “其实我现在也不确定我的血在这里能不能管用,但这个方法已经缺少了很多重要的物件,也许成功的几率只有一成。若再不用我的血,可能连这一成都没有。”拥有朱雀元灵的尉迟爚可以用自己的血破幻境c驱妖邪,但。。。若尘的。。。尽管不能确定是否有用,但尉迟爚并不想轻易放弃这个唯一的方法。 见她如此坚定,允辰只好满眼心疼的看着她用自己的血抹在麻绳上。然后,他根据她的要求跳上树,用麻绳将几棵树的树枝交错叠加的连接成一个圆形。 一切完成后,二人静待大祭司的到来。这时,允辰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若尘,如果。。。向你提亲的是我,你会答应吗” 他果然听到了允暮说的话,只是尉迟爚依旧不知该如何回答,因为允辰和允暮要娶的是若尘而不是她:“如果我不是若尘,你还会想和我成亲吗”“会。” 还没来得及看清对方眼睛里的答案,得到消息的大祭司已经赶到了后山。 起初,她还是那副毫无心机c满口伪善的嘴脸,于是尉迟爚索性假装和她争论,借机慢慢将她引到了麻绳所连接的圆圈内,然后趁其不备迅速地跳到了圈外。 当大祭司察觉到异样时,想要 走出圈外的她却被一股力量灼伤到身体而不得不后退到原地。她抬头一看,神色骤变,满眼惊恐地盯着尉迟爚质问道:“伏羲阵法你究竟是谁” 来不及向允辰三人解释的尉迟爚,此时的她冷静而威严地注视着判若两人的大祭司:“我是谁不重要,但现在可以肯定你是谁了,对吗妖王相柳。” 此言一出,允辰c允暮和初一震惊地异口同声道:“妖王” 初一:“姐,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妖王什么相柳啊她是大祭司啊” 尉迟爚:“他根本不是大祭司,而是传说中蛇身九头,食人无数的妖王相柳,水神共工的先锋大将之一。当年共工不周山一役战败自尽后,他就一直以大祭司的身份藏于曦颜族。这几百年来,所有被传位的孤儿不过是个幌子,他只是借用他们的身份世世代代的留在这里。” 眼看身份被拆穿的大祭司冷笑一声后,露出了狡黠凶狠的表情看向四人:“既然知道了我是谁,那你应该清楚,等主上归来,你们一个都活不了。”“那可未必。只要我没有上火刑台,共工就永远无法复活。” 只是一秒,那慌乱的眼神就彻底出卖了这个诡计多端的妖王。尉迟爚邪魅一笑:“我果然没有猜错,你不杀初一,是为了让曦颜族的人确信通天冢是被我们所毁,好让他们把我送上火刑台,完成让共工复活的最后一个仪式。四百七十年,之所以每隔十年才举行一次祭祀大典,是因为共工怨气所化的凶神每十年苏醒一次,而每一次你就给他送去一个圣洁的女子,好让他食其肉,饮其血,摄其魂。等到第四十七个的时候,只要将神女送上火刑台,到时你便可以施展混元回神咒,将共工复活。” 这接二连三的推测几乎把相柳的计划全部猜中,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女孩:“你是如何发现我的身份又是如何得知这一切的” 尉迟爚:“得知通天冢被毁,身为大祭司的你竟丝毫不在意,口口声声说不想让我死,但当曦颜族的人冲到祭司院讨说法时,你却一言不发。而察家二弟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是因为被你从通天冢救出的凶神由于灵力尚未完全恢复,需要一个容器来承载他的身体,于是住在不周山附近的察家兄弟就是最好的选择。但他们的肉身根本无法长期承受如此强大的力量,需要不停食用孩童来勉强维持,那些失踪的孩子和察家大嫂腹中的骨肉就足以证明这点。再加上,我在察家大嫂的尸体上发现了你给族人医治烧伤的新鲜膏药,但察家三人都没有被烧伤的痕迹,显然这是你和察家二弟接触时,不小心留在他身上后蹭到尸体上的。” 冷笑一声后,相柳突然目露凶光:“呵,看来你果然不简单,仅凭这些就猜到是我放了主上,还懂得用伏羲阵法来试穿我的身份。可惜你的阵法还不够火候,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我唯有杀光曦颜族的人,再把你送上火刑台” 霎那间,相柳现原形,邪青色的庞大蛇身上竟真的长了九颗人的头颅,只见其怒吼一声冲破了阵法。就在他准备抓住尉迟爚时,一个黝黑体壮的布衣男子冲了出来:“果然有妖物这儿不安全,孩子们你们快走让姒某来收拾这祸害” 见此人武功高强,允辰c允暮连忙拉着尉迟爚和初一逃走。 当四人逃至弱水河附近,察家二弟突然现身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浑身沾满血腥的他,双目漆黑,肉身也有多处腐烂的迹象,他用嘶哑而低沉的声音对着尉迟爚说道:“朱。。雀。。” 话音刚落,察家二弟的身体瞬间被一只通体殷红壮如牦牛c形似猛虎的庞然大物给撑破,定睛一看,此物竟还长有一双巨型的翅膀 尉迟爚大惊:“穷奇” 还未等四人反应过来,穷奇一阵猛攻冲向尉迟爚,允辰c允暮上前阻止,不料被其双翅一挥,抛开数米。 生死危机一刻,初一奋不顾身扑向尉迟爚身前,挡住了穷奇的攻击。但因穷奇法力无边,导致初一被震飞,在其落入河中的瞬间,尉迟爚拉住了他的手,二人一同落水。允辰c允暮大惊,同时跳入水中施救。 恍惚中,尉迟爚看到水面上的穷奇被方才的布衣男子阻拦,激烈的打斗完全无法分辨出谁更占优势。。。 而越沉越深的允辰和允暮,他们的意识逐渐开始模糊,当他们看到河水深处飘荡着四个与他们长相完全相同的人时,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出他们的身体并将他们抛回了岸边。 至于若尘和初一,却永远地留在了河底。。。。。。 花谢 “我靠这又是什么情况”看到四人从壁画中飞了出来,刚刚还在不停寻找机关的上官博又是一惊:“你们这是去哪儿了怎么才一盏茶的功夫,全湿成这样去戏水了吗” 才一盏茶的时间吗可是在那个空间,明明已经过了将近一个月。难道两个空间的时间速度竟可以相差如此之多 全身湿透的四人躺在地上,由于屏息过久,尉迟爚急促地呼吸着,根本顾不上回答上官博的问题。 此时,刚刚将气息调整过来的幽冥缓缓起身,而一旁的尉迟疯也连忙走到爚的身边,二人几乎同时开口道:“爚,你有没有被穷奇伤到”说罢,他们默契却略显尴尬的对视了一眼。 穷奇他们知道穷奇所以他们的元神果然一直在允辰和允暮的体内:“我没事。”话音刚落,尉迟爚就想起方才为了保护自己而被重伤的初一。于是,她本能地望向躺在身旁的尉迟花:“小花你没事吧小花。。。小花” 看到一动不动的尉迟花,爚着急地将他翻过身来,谁知他的身下竟是一片血海,苍白如尸的脸庞早已被这刺眼的朱红浸染了半边。感受不到他的一丝气息,尉迟疯立刻探出掌心查其伤势。 慌张收回的手掌c错愕的眼神和煞白的面容,从他嘴里说出的每一个字都仿佛将空气凝结:“小花的元神正在消失了。。。螣蛇元灵也在分离,他快不行了。”尉迟爚的心头一紧,她只觉耳边嗡嗡作响,喉咙干疼得快要撕裂一般:“不会的。。。小花不会死。。。” 瞬间,强大的赤红气运从爚的体内散发出来,层层围绕在她和尉迟花的身边。只见她正用尽灵力注入花的体内,以此来阻止他的元神消散。尉迟疯清楚,若不即时让她停下,不仅是花,连爚都会有性命之忧:“爚快住手你会没命的” 上官博c幽冥见状,即刻和尉迟疯一起上前欲将二人分开。怎料,此时的尉迟爚灵力已达爆发状态,三人顷刻被强大的力量震开:“走开” 上官博见势不妙,连忙问道:“这究竟怎么回事难道尉迟花是被穷奇所伤” 尉迟疯:“不错。现在来不及解释这些,要尽快想办法阻止爚,不然她也会死” 眼看她的瞳孔出现了变黑的迹象,正当三人担心其体内的诛魂蛊毒将被激发时,上官博终于想到了一个挽救花的办法:“快把尉迟花送去西镜先保住肉身和元灵” “那小花的元神怎么办”虽然这话吸引了尉迟爚的注意,但她并没有停止灵力的输送。 上官博:“去摄魂府抢回来” 幽冥:“对保住肉身要紧,既然小花是被穷奇所杀,那么元神自然会归于摄魂府。我陪你去抢回来” 留得青山在,尉迟爚思索片刻后停止了灵力输送,眼看着花的元神飘散,一颗珍珠般的眼泪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而下。 见到她如此心碎的样子,三人皆心疼不已,上官博更是感慨万千:“这是她第一次哭。。。” 事已至此,唯有尽快启程,尉迟疯即刻召唤双翼狮王,他将花抱上狮背后,借助自己的元灵之力暂时护住了他的肉身;尉迟爚和上官博则乘坐幽冥的坐骑,三人在前开路前往西镜。 西镜菩提湖水 抵达菩提湖后,上官博拔出了赤金凤翎剑,湖内洞穴的结界好似见到君王般自动打开。因菩提湖与瑶池类似,皆属四界圣境之所,故借其地灵优势,可暂保尉迟花肉身不散。 就在疯和爚强行将自己的灵力注入花的体内,以保螣蛇元灵留在他的肉身中时,兰若辰凤带兵进入洞穴:“何人擅闯我西镜圣地” “。。。王兄”从上官博手中的赤金凤翎剑,辰凤猜出了他的身份:“疯爚你们。。。幽冥,你为何在此” 上官博对幽冥使了一个眼色,然后走到了辰凤的面前:“既然你认出了我是谁,就先让这些人退下吧。” 自幼清楚上一辈恩怨情仇的辰凤,虽明白自己的母亲对于兄长母子二人并无任何亏欠之处,但翼皇之位。。。令随从和士兵退出洞内后,辰凤从上官博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原委。 其实,纵使他不解释,只要看到了尉迟爚,辰凤又怎会不帮忙:“爚,你别担心,花贤弟一定可以救回来的。” 完成灵力输送后,失魂落魄的尉迟爚轻抚花的脸庞:“小花,你一定要坚持住。” 第一次看到爚如此难过的样子,尉迟疯实在心如刀割:“爚。。。” 尉迟爚:“疯师兄,我们出发吧。上官博,你留在这里帮我照顾好小花。幽冥君。。。带路吧” 就这样,上官博留于菩提湖照看尉迟花,兰若辰凤也派遣了多名士兵守在洞外;尉迟爚三人则动 身前往北冥摄魂府。 南渊灵都飘渺逍遥谷 往日里意气风发的南渊灵尊,如今只是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的将死之人。一旁的南宫无影从婢女手中接过墨绿的翡翠碗,递给了坐在床边的南宫羽。 强忍泪水的她,逼迫着自己对已是弥留之际的南宫离露出了最甜美的笑容:“爷爷,药来了,羽儿喂您。来,张嘴。” 看着双眼涣散的南宫离吃力地张开了嘴,南宫羽小心翼翼地将汤药一勺又一勺地喂给了他。然而,才喝到第三勺,他突然狂咳不止,最后一口鲜血吐到了南宫羽的脸上。白长老连忙上前为其施针,终于暂时压制了病症,精疲力竭的南宫离也渐渐昏睡过去。 走出灵尊寝宫的南宫羽用手擦拭脸上的血迹,却怎么也擦不完。看着满是鲜血的双手,她再也无法压抑内心的痛苦,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身旁的百里逐日立刻俯下身,将她拥入怀中,不停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别怕。灵尊一定会好起来的。” “好不了了,再也好不了了。。。”看着南宫羽撕心裂肺的哭泣,南宫无影也好似失了魂一样,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见叔侄二人如此,百里逐日焦急不已:“无影,你别这样。” “谁说好不了,现在就有一个办法救回灵尊”三人抬头一看,说话的竟是孙柒柒。。。 回到大殿,三人略显防备地看着她,南宫羽终是忍不住先开了口:“你刚刚说有办法救我爷爷” 比起以前的傻白甜,现在的孙柒柒却是相当沉得住气的样子,她拿起婢女奉上的热茶,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然后缓缓地放下这名贵的琉璃茶盏:“果然是好茶” 而看着她故弄玄虚的百里逐日,早已开始不耐烦:“有办法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呵。”既然大家都不再伪装,那孙柒柒自然也开门见山:“灵尊是被九婴伤及元神,普通的仙丹妙药根本没有用。想要起死回生,唯一的办法就是将上古神兽的元灵融于灵尊的元神中。” “你说的轻巧神尊和四法神遍寻元灵数万年,至今一无所获。你让我们去哪里找”本就未抱希望的南宫无影,听了孙柒柒的话更是觉得对方在戏弄自己。 此时的孙柒柒得意忘形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灵爵真是可爱。这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东西,何必要去找呢”于是,她将尉迟花元神已散之事告诉了三人,并谎称尉迟爚已将他的肉身和元灵葬于西镜的菩提湖中。然后,她不停暗示道,与其将元灵白白浪费在一具空壳中,还不如拿来换取灵尊的性命。说罢,她便离开了逍遥谷。 而得知此事的南宫无影和南宫羽,心中大喜,恨不得立即动身前往西镜。然,心生疑虑的百里逐日连忙劝阻:“等等且不论孙柒柒方才所言是否属实,就算尉迟花的元神真的已散,若尉迟爚不同意,我们也不可能拿到元灵啊” 他们又怎会没有想到这些,他们比谁都清楚,尉迟爚绝不可能交出元灵。但救离心切的二人早已下定抢取元灵的决心。就这样,他们再一次把百里逐日关了起来,连夜启程赶赴菩提湖。。。 西镜翼都天塞琉璃宫赤翼王寝宫 另一边,看完密探送来的信件后,兰若离朱不禁喜形于色,并将密函递于身旁的夜叉手中。二人相视而邪魅一笑。。。。。。 北冥摄魂府 马不停蹄赶到摄魂府的三人,在幽冥的帮助下,顺利的进入了府中锁神塔的内部。不同于正常的塔楼,锁神塔犹如一座倒置的建筑,从地面深入至地底,共有十八层,关押着所有被上古凶兽所杀的元神。由于每一层并没有固定的关押规律,因此三人唯有分头行动,寻找尉迟花的元神。 分别前,幽冥特意告知二人:“锁神塔由黑麒麟镇守,没有人知道他会在哪一层,务必小心。”“嗯。” 寻到第七层时,尉迟爚终于在墙角处发现了花的元神,正当她将其收入掌心准备离开之际,站在她身后的那双硕大的绿色瞳孔所散发出的杀气已然让她感受到冰凉刺骨的寒意。 尉迟爚深知此时若强行对抗黑麒麟,极有可能连累花的元神灰飞烟灭。于是,明明感觉到从身后袭来的攻击,她却并未有任何抵抗之意,而是毫不犹豫地闭上了双眼,将掌心紧紧地放于怀中。 就在这时,幽冥拔出镇龙锏从黑麒麟身后偷袭,趁其不备,他连忙拉着尉迟爚逃脱,并释放了信号告知尉迟疯于府外会和。 “你刚刚在干什么。”逃出摄魂府后,幽冥带着尉迟爚来到不远住的树林中:“你是想死吗” 看着眼前凶神恶煞的他,尉迟爚不明白他为何明知故问:“黑麒麟法力远高于我,若我强行抵抗,花的元神极有可能。。。” 她不明白,为何。。。为何他会冲到自己面前,如此用力的拥抱着自己。而他略显干燥的双唇又为何会突然亲吻自己。。。 洞房花烛 此时的幽冥忘情地亲吻着尉迟爚,当他看到她错愕的双眸时,心中一阵酸楚。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吻她,但一想到在刚刚那么危险的处境下,她的本能反应竟是保护别人的元神,而这样不惜命的举动在她看来却是那么的理所应当。。。想到这些,他愤怒地一口咬破了她的嘴唇。 “你”“疼吗如果你今天为了小花而死,我也会这么疼。” 尉迟爚一把推开了幽冥,然后轻轻擦拭了嘴角的血迹,现在的她满脑子只想着尽快救回小花,根本没有心思猜测他的想法:“你到底在干什么。” “是不是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让你奋不顾身无论是兰若辰凤c上官博c小花c还有尉迟疯,并不是只有我。”其实幽冥并不是真的要问她这些,他只是想知道那时在寒冰泉,她为他挡下夜罗的攻击是因为不想亏欠,还是心里有他。。。 “爚,幽冥。”尉迟疯的出现,打断了二人的谈话:“爚,你嘴角为何有血”误以为她在锁神塔内受了伤,尉迟疯连忙上前伸手触摸她的脸庞查看。 无力解释的尉迟爚慌忙地转身躲开:“没什么,疯师兄,我们走吧。” 见她的神色异样,尉迟疯的心中很不是滋味,他与幽冥对视后,二人都不再多说什么。 也许是允辰和允暮的兄弟情缓和了他们的针锋相对,又或许是他们都舍不得让现在的爚再多一分烦恼。 因尉迟花之事不宜声张,故三人往返都以陆路为主。为尽快赶回菩提湖,他们选择了地势较为复杂的捷径洛川峰。 “爚,夜色已深,我们在此处歇息两个时辰再继续赶路吧。”本就重伤未愈的尉迟爚为救尉迟花耗损了不少灵力,如今又马不停蹄地跑了三日,冷白如霜的脸庞现在更是一丝血色都没有,尉迟疯深怕还未回到菩提湖,她就已经倒下。“我没事,疯师兄,我们继续赶路吧。”“就算你不休息,雷霆也要休息吧,你看看他,3个时辰前就开始不流汗了。” 听到这话,尉迟爚慢慢放下了速度,她心疼地看了一眼雷霆,终于同意了尉迟疯的提议。三人在河边点上了篝火,看着不停饮水的雷霆,尉迟爚心疼不已:“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他不会怪你的,他知道你是为了救小花。”已经两日未和她说过话的幽冥,此时突然走了过来,看着她如此憔悴如此难过的样子,他终究还是忍不住想要关心她。 “对不起。。。”“对不起。。。”二人异口同声地对彼此说着抱歉,这让幽冥有些意外,他没有想到她居然会说对自己道歉,毕竟他才是咬破别人嘴唇的那个。 短暂的对视后,尉迟爚抚摸着趴在河边休息的雷霆,若有所思地说着:“是我太固执了,我明知若尘没有法力,却还执意追凶,害得小花被穷奇所杀,还连累了你和疯师兄冒险进入摄魂府。” 原本听到她说这话,幽冥应该会很生气,但这次她的“见外”居然包括了尉迟疯。幽冥似乎突然有些明白,尉迟爚就是尉迟爚,尽管她和安宁有一些类似的特质,但她们却有太多的不同。最明显的就是安宁从来没有受过任何苦,虽然她似乎隐瞒了很多事,但她极易相信他人,也很容易把别人当作朋友;而尉迟爚经历了太多的战争和苦难,所以信任对她来说是以命相待,加上她的强大,让她不喜欢亏欠,她永远都觉得自己是保护别人的那一个。其实,正因为她的坚持,若尘才没有成为让共工复活的牺牲品。幽冥回忆起自己在允暮的身体里,和她一起经历过的那些事,突然他很想要一个答案:“如果当时允辰没有出现,你觉得若尘会答应允暮的提亲吗”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这个,也不清楚究竟是为谁而问。 “也许若尘会,但我不会。虽然是我害了小花,但即使可以重来,我还是会选择查明真相。”尉迟爚的回答,似乎并不是他想要的,可是他也不确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休整过后,三人继续出发。但走了整整三个时辰,他们依旧在这片空旷却杂乱的石林中打转。 “疯师兄”“这儿的地势有问题,看似空旷交错的石林实则是某种迷阵。我们不能再走陆路了,我现在就召唤狮王。”尉迟疯施展召唤术后,却迟迟不见狮王现身。于是,幽冥开始尝试召唤风伯,谁知竟也毫无反应:“为何会如此如果这里有结界,就算狮王飞不进来,我身上的风伯也应该听得见召唤,更何况此处根本没有结界。” 尉迟疯:“也许是这里的迷阵克制了召唤术,我们得尽快想办法出去。” 就在这时,天降大雨,雷霆不知为何突然受惊,带着尉迟爚朝石林深处狂奔而去。尉迟疯和幽冥连忙追赶,却在中途遇到山体滑坡,二人分散。 幽冥一路追寻爚的踪迹,终于在 一座瀑布前发现了雷霆,他从马背上飞身而下,跟着地上的脚印,进入了瀑布。 谁知,瀑布内部竟不是普通的山洞,而是阳光明媚的山林。幽冥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一座木屋,当他走近时,却看到尉迟爚和一个年龄稍长样貌极佳的中年女子坐在木屋前饮茶。 他正欲上前,不料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定住。这时他才发现,尉迟爚似乎也是被定在石凳上,完全不能动弹的样子。 而看到幽冥的中年女子,兴奋不已地冲到了他的面前:“太好了今天不止有个小丫头陪我,还来了臭小子真是太热闹了让我好好想想该如何庆祝。” 她刚说完,幽冥只觉眼前一黑,瞬间失去了意识。。。。。。 天色渐暗,寻找二人多时的尉迟疯心急如焚,他并不知道此时的爚已换上了华丽的嫁衣。。。。。。 “臭小子,你终于醒了还好还好,吉时还没到”逐渐苏醒的幽冥,发现自己正坐在木屋内的交椅上,还被换了一身吉服。 趁那中年女子转身离开,幽冥正想施展法术逃脱之时,突然听到爚的声音:“没用的,这里和紫竹林一样,进来了便无法施展法力。” 当他费力地侧过身体,看到尉迟爚的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身穿正红色嫁衣的她,娇艳的浓妆竟如此迷人,尴尬的神情里透出的那一丝羞涩,让幽冥不禁喉结一紧。 “臭小子,你今日可真是有福了你看这小丫头,换上嫁衣多好看呀”中年女子从内室走了出来,手中还拿着两张符咒。 “前辈,晚辈真的有要事在身,恳请前辈让我们离开,晚辈定当感激不尽”幽冥第一次看到尉迟爚如此谦卑的样子,可见眼前的这个中年女子,绝非等闲之辈:“是啊,前辈,我们并非有意打扰,还请您放了我们吧,日后我们必定登门道谢。” 并未马上理会二人的中年女子自顾自地施法,将木屋布置成新房后,欢欣雀跃的她转身看向他们:“放了你们好不容易有人进来陪我,我怎么可能让你们走呢你们啊,就乖乖地成亲,然后呢,马上生一堆可爱的小丫头和臭小子陪我玩。知道了吗哎呀,吉时快到了,我去把宾客们请进来啊你们等着。” 见中年女子离开了木屋,幽冥连忙问道:“这究竟怎么回事” 这时,心乱如麻的尉迟爚是那样的无助,她努力平复自己的焦虑,向幽冥解释道:“我也不知道,雷霆发狂后,就把我带到瀑布这里,我原以为或许可以从里面找到出口。。。不曾想,刚一进来就晕了过去。等我醒来后,就被定在了石凳上,完全使不出法力,后来你就进来了。” “那为何她却可以施展法力她究竟是谁”“不知道,但她的法力极其深厚,很可能不在父尊之下。只是,她似乎神智不清,有些。。。” 就在二人言语之时,中年女子已带着一群飞鸟走兽来到了木屋内,她将方才的两张符咒贴到了他们身上,然后自己径直坐于高堂之上:“好啦,吉时已到。拜天地吧” 话刚说完,尉迟爚和幽冥便好像被控制的木偶一样,站了起来,然后拜了天地c拜了高堂,正要夫妻对拜时,尉迟爚强行反抗符咒的控制,硬是一动不动。 幽冥见状,不禁有些难堪:“前辈,这强求的姻缘。。。您何苦为难我们二人。” 本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佳话,中年女子没想到尉迟爚竟如此抗拒,她眉头紧锁,失望而难过地走到他们面前:“小丫头,你就这么不喜欢他吗你看你们多般配呀,我看这臭小子应该是可托付之人,你又何必如此嫌弃呢” “前辈,性命攸关,求前辈放了我们吧”一心只想回到菩提湖救回小花的尉迟爚,并未察觉幽冥的茫然若失。 而中年女子的神情则有些不悦:“什么性命攸关,我不管,你们要走可以,必须成完亲,洞完房,敬完祖才能离开” “如果我们照做,前辈明日是否就可以让我们离开”听到中年女子有所让步,尉迟爚面露喜色。 “行吧行吧,只要明日我喝上媳妇儿敬的茶,你们就可以走了。”“多谢前辈” 于是,二人在中年女子和一群飞鸟走兽的注视下,完成了拜堂仪式,然后送入了洞房。。。 “来来来,喝上交杯酒,夫妻恩爱天长地久。”在符咒的作用下,幽冥不情不愿地和尉迟爚喝完了交杯酒,原以为一切可以结束的二人,却被中年女子拿出的白色锦帕惊得目瞪口呆:“好了,我们呢就先出去了,明日一早,喜鹊会来收走这方。。。嘻嘻嘻,染了新媳喜气的锦帕送去祈福,这样啊,新人定能早生贵子记住哦,等喜鹊收走了锦帕,你们才能敬祖” 中年女子取下了二人的符咒后便离开了屋内,而刚刚这一系列的逼婚操作还有尉迟爚的“极力配合”,让幽冥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他正欲起身寻找出路时,却被爚一把拉回了床边:“你这是干什么” 尉迟爚:“她还在外面,我们假装一 下吧。” “假装是不是为了救小花,你什么都肯做你是不是觉得这样自己很伟大”幽冥突然的愤怒,让尉迟爚始料未及。不知为何,向来隐忍的她竟在此时,流下了委屈的泪水。 这不仅让她自己错愕不已,也让幽冥对于刚刚说出口的话后悔万分,他轻轻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珠:“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既然你明明不愿与我成亲,刚刚只要与她说明即可,又何必。。。” 看着无助疲惫又如此倾城动人的她,幽冥不想再追根问底,他只想好好珍惜此刻的新婚之夜:“就算是假的,也要演得逼真一些,不是吗” 他深情地亲吻着他的新娘,然后将床上的红枣当作暗器熄灭了所有蜡烛。。。。。。 灰飞烟灭 西镜天塞 一路赶赴南渊的元无双和震天途经西镜天塞时,在停留的客栈内听到了不少关于尉迟花重伤,被尉迟爚送至菩提湖保命的传闻。 于是,二人决定先行前往菩提湖,一来打探此事是否属实,二来可以将夜叉的阴谋以及兰夫人之死的真相告知众人。 西镜菩提湖 与此同时,寸步未离菩提湖的上官博看着“沉睡”着的尉迟花,不禁一声叹息而感慨:“小屁孩。。。你可一定要坚持下去啊,千万别死了。” “上官公子,翼皇让我们给您送些酒水和宵夜。”除了一日三餐,每天到了这个时辰,兰若辰凤还会特意安排侍卫送些酒水给自己的“王兄”享用,不得不说在为人处事这方面,他的确做到了滴水不漏。 “放下吧。”“是,那小人就放在这儿,公子您慢用,小人先告退了。” 走出湖内洞穴的侍卫邪魅一笑,那阴冷恶毒的眼神不禁让人背脊发凉。。。。 长夜慢慢c忧心忡忡,上官博拿起一坛酒喝了两口。突然“砰”的一声,酒撒坛碎。糟了是暗香吞灵散,可瞬间让人暂时失去法力c压制灵力的毒药。 是谁难道是。。。兰若离朱那刚刚侍卫。。。夜叉正当上官博为自己的大意懊悔之时,南宫无影和南宫羽已利用精石打开了菩提湖的结界。 “你们要干什么”眼看二人走向尉迟花,上官博心头一紧:“不许碰他南宫羽,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疯了吗” 南宫羽用万般不屑的表情斜视着倒地不起的上官博,麻木不仁的语气在洞穴内格外刺耳:“我不管你是谁,我也不管尉迟爚是不是她,今日,螣蛇元灵我要定了” “不要”一声绝望的呼喊后,尉迟花的气息彻底停止了。。。。 西镜洛川峰 “如果现在是允暮和若尘的新婚之夜,你说他们会做什么呢”看着躺在自己身边有些拘谨又有些害羞的“新娘”,幽冥忍不住对她“调戏”了一番。 而这个“新娘”正是刚刚被他按倒在床上的尉迟爚,虽然二人依旧衣冠齐楚,只是“循规蹈矩”地躺在一起,但依旧让她有些慌乱无措。 见她脸上一阵泛红的样子,完全没有了平日里毁灭法神的霸气,幽冥略显戏虐的笑容里夹带着满眼的宠溺。 “你笑什么。”强装镇定的尉迟爚刻意躲开了他的目不转睛。 “夫人这么害羞,让为夫如何继续呀” “你。。。你还是想好明日如何出去吧,疯师兄找不到我们,一定很着急。” 如此的不解风情还真是和安宁一模一样,明明和自己在一起,却偏要提到别的男人,气急败坏的幽冥一把将她揽至胸前,恨不得再次咬破她的双唇:“你这个女人。。。” 只是,这突如其来的四目相对和紧贴心口的呼吸,在此撩人的夜色下,那朦胧的月光透过正红色的床幔映衬在绝色的容颜上。 眼前的一切,终是让难以压抑的情不自禁一下涌上心头,幽冥正欲俯首亲吻心动之人。谁知,尉迟爚猛然捂住胸口,痛不堪忍地喘息着。 他立刻起身,将她扶起,只见其全身散发出无比强大的赤红气运。一双绛色眼眸瞋目怒睁,原本痛苦的神情瞬间化为极致的惊恐与绝望。 就在此时,站在瀑布外的尉迟疯亦爆发出冲天气运。只见两道赤红c青金色的强光直入云霄,顷刻便将石林和瀑布震碎。 尉迟爚带着幽冥飞出木屋,雷霆豁然惊醒生出一双巨型的翅膀,二人一跃上马,尉迟疯亦召唤狮王现身。 见到身穿吉服的二人,尉迟疯强忍情绪对幽冥说道:“花出事了”就此,三人极速飞往菩提湖。 西镜菩提湖 不过一瞬,他们便到达了湖内,未等雷霆下降,尉迟爚飞身落地,狂奔洞穴入口。。。。只见掩面而泣的元无双c不知所措的震天c苍白无力的上官博c慌乱失神的兰若辰凤,还有正在飞灰湮灭的尉迟花。。。 “小花。。。不要。。。不要走。。。小花。。。小花”紧随尉迟爚身后的疯和幽冥,听其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后,喷口而出的鲜血染尽了残留余温的空床,眼睁睁看着掌心的元神随之羽化成烟,心力交瘁的尉迟爚骤然倒地。 尉迟疯瞬移上前,将她拥入怀中:“爚”此时,已面如死灰的尉迟爚毫无声息地泪若雨下,涣散的双眼犹如失去灵魂的尸体一般寒冷。 “为什么会这样”目睹心爱之人肝肠寸断却无法解其之痛的兰若辰凤,愤怒地拽起瘫倒在地的上官博,满是责怪和怨恨的眼神似要夺其性命般凶狠。 然而,看着哀莫心死的尉迟爚,上官博早已茫然无神,揪心的痛楚让他饱受自责的煎熬。 站在二人身旁的幽冥亦是透彻领悟到何谓万念俱灰的哀痛,他正欲上前安慰尉迟爚时,终于与之相见的元无双旁若无人地冲进了他的怀中,如久别重逢的恋人般粘腻:“幽冥,我终于见到你了我好怕他们杀人了他们杀了尉迟花” 此话一处,尉迟爚的双眸微颤。一旁的震天不忍再隐瞒:“是南宫无影和南宫羽。。。我们到的时候,就看见他们带着元灵冲出了菩提湖,等我们走进洞内,上官博已经倒地不起了。。。” 得知真相,原本已如行尸走肉般的尉迟爚缓缓握紧了双拳,低垂的眼眸也从死水般的空洞变成了满是杀意的绛色银河,带着未干的泪水,她瞬间化作一股赤红气运从尉迟疯的怀中消失不见。 “糟了快阻止她她会把整个南渊燃尽的”上官博挣扎着推开了兰若辰凤,冲到了尉迟疯和幽冥的面前。。。 南渊飘渺逍遥谷 南宫无影借助精石之力将螣蛇元灵融入南宫离的元神后,见其伤势有所好转,南宫羽喜不自禁地询问道:“爷爷的气息平稳了他是不是有救了” 见此,南宫无影亦是喜不胜收:“嗯好像真的有用父尊有救了真的有救了” “灵爵不好了朱雀大人。。。朱雀大人疯了”满是伤痕的侍卫打断了二人的喜悦,他们连忙冲出了灵尊寝宫查看。 然而,眼前恶魔降临般的黑暗充斥着死亡带来的窒息之感,淹没在弥天大火中的逍遥谷犹如人间炼狱。被熊熊烈火包围的尉迟爚,所到之处皆顷刻陷入烘炉,化作焦土,无数百姓被赤火吞噬,响彻天际的哭喊和撕心裂肺的呼救犹如地府的哀嚎让人痛不欲生。。。 眼看她即将到达寝宫,南宫无影即刻拿出精石上前对战。他用尽全力向尉迟爚施展攻击,只见其毫不躲闪,硬生抗下所有的伤痛,震退数米后,瘦弱的身躯坚毅如钢,势压万里的能量致风云骤变,天地易色。 “今日,我要整个南渊为花陪葬。”低垂的双眸缓缓上扬,万夫莫敌的气场直逼二人,瞬间遮天蔽日的火光以气吞山河之势而来,身后的朱雀之象更是振翅而长鸣。 “不要”逃出结界的百里逐日和站在寝宫外的南宫羽同时发出一声肝胆俱裂的呼喊后,亲眼目睹南宫无影于霎那间化为灰烬,而他手中的精石则滚落在地。。。 尉迟爚正欲上前斩杀南宫羽之时,上官博c幽冥等人及时赶到,对其施展困身之术。 眼看百里逐日欲借机救走南宫羽,尉迟爚倏然将三人震飞,并向二人施展元灵之力。 此时,尉迟疯现身,其身后的青龙之像将朱雀包围,尉迟爚终被击晕,倒入其怀中。。。 南渊逍遥谷山洞 “你们在此处等我,待我将元灵取回,我们便启程返回神域。”见尉迟爚尚未苏醒,尉迟疯赶紧前往灵尊寝宫收拾残局。然而,当他见到南宫离时,螣蛇元灵早已不见踪影,眼前的南渊灵尊亦是形神俱灭。 “我去寻些草药来,待爚醒来可为其疗伤。”见兰若辰凤也离开了山洞,幽冥走到了上官博的面前,神情肃然地说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们,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吗” 木然恍惚的上官博,看着躺在岩石上满是泪痕的尉迟爚,此时此刻的他终于无可讳言:“这里不是游戏世界,而是一个真实的空间,就像你们猜测的。。。我们穿越了。” 听闻此言,震天不禁瞠目结舌,联想到去世的无闻连忙问道:“若是穿越,是不是代表死去的人会回到原来的世界” “不知道,你可以试试。”对于穿越一事,众人皆魂惊魄惕。唯有上官博的态度是如此的漠然置之,这让幽冥感到无比的不寒而栗:“那。。。尉迟爚。。。是不是她。” “呵,重要吗对于你们而言,不过是短短的300年穿越之旅。而她,已经在这里七万年了。”从上官博口中吐出的每一字,犹如一把弯刀一片又一片地割下幽冥的心口肉。 他不愿相信眼前的女孩在这可怕的四界已然生存了七万年他冲到上官博的面前,拽起他的衣领怒吼道:“你在胡说什么她怎么可能在这里待了七万年” 是啊,仅仅300年,已让他们历经生死之苦,何况是整整七万年如此一望无际的岁月,是怎样的煎熬与折磨。 “呵”冷笑一声后,上官博推开了幽冥的手,双眼迷离地瘫坐在尉迟爚的身边:“为什么不可能,当日在洛雅的客栈,她不是已经亲口告诉过你,她是在七万年前醒来的吗” 一时间,幽冥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当初荒诞的猜想是真的,她就是安宁七万年前苏醒后失忆的安宁。。。 站在一旁的元无双和震天被所有的真相震惊到哑口无言,若安宁在这里生存了七万年,那束晓玮又是何时苏醒的呢。。。 上官博:“五万年 前,我醒来的时候就见到了兰若鸿伯,他把赤金凤翎剑给了我,我便拥有了上官博所有的记忆。后来我一直在找她,无意中发现兰若离朱炼成了诛魂蛊,于是我便暗中调查,得知她要杀的人是苍擎。可惜,当我想阻止的时候,她已经中了蛊毒。从那以后,我就一直跟在她的身边,希望有一天她能想起原来的一切。但看着她受了那么多的苦痛,能不能记得过去,早就不重要了。你们知道尉迟花对于她而言,意味着什么吗呵,你们根本不知道如果不是你们,不是你们的突然出现,她至少还能平平安安地活下去,如今。。。短短300年,你们就让她失去了尉迟花。。。失去了她一半的灵魂。。。。你们为什么要出现。。。。” 就在上官博痛彻心髓地指责幽冥等人之时,兰若辰凤带着草药赶了回来:“还好还好,总算找到一些没有被烧毁的灵芝花蕊”见众人神色异样,他略感不安:“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此时,尉迟爚忽然坐起,偌大的泪珠从她的眼角滑落,她惊恐万分地呼喊道:“小花” “爚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没有理会幽冥的关心,平稳气息之后,尉迟爚无助的眼神瞬间化为满腔的愤怒,她猛然起身朝洞口走去。 幽冥见状,猜测她定是要去追杀南宫羽,便立刻挡在她的身前,劝说道:“爚,你不能杀她,你会后悔的。”“爚,你冷静一点,不要冲动。” “呵,就凭你们”从未见过如此黑化的她,众人只觉大事不妙,连忙合力欲阻止其离开。 怎料,仇恨的欲望已将尉迟爚彻底吞没,她爆发出强大的灵力攻击众人。在此危急之时,尉迟疯即刻冲进了洞内,挡在众人面前,独自承受了所有的攻击。 “疯。。。”眼看他口吐鲜血,尉迟爚停止了攻击。他将其拥入怀中,轻声耳语道:“爚,小花走了,你还有我。。。” 霎时,她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痛苦,隐忍了七万年的泪水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大劫将至 神域瑶池 因四法神体内的元灵曾与苍擎的元神融合过,故一旦任何一人遇到危险或爆发元灵之力,他们彼此都会有所感应。而当尉迟花元灵被夺c尉迟爚爆发毁灭之力时,苍擎与尉迟血皆知大事不妙。 由于反噬之力暂时得到了控制,苍擎立刻命尉迟血出关相助同门并保护精石。领命后,血即刻带兵和元令德及天一门众人连夜赶赴逍遥谷。 此时,二人都未注意到躺在玉石床上的芙瑶有了苏醒的迹象。。。。。。 神域龙栖 见众人前往南渊,宇文绝露出了狡黠的笑容,转身对身后之人夸赞道:“不亏是我宇文绝的女儿,柒柒,这次你做的很好” “多谢义父夸赞如今苍擎的反噬之力日益严重,义父又得了精石与螣蛇元灵,相信一统四界指日可待”眼前的孙柒柒再也不是曾经的傻白甜筱晓琦,而是深谋远虑c奸恶狡诈的天师之女。 宇文绝:“南宫羽和她身边那个剑客如今可是逃往擎云阁” 孙柒柒:“是的,义父。按照您的吩咐,死士会一路追杀他们,将他们引到擎云阁。只不过。。。柒柒不明白,义父为何还要留着他们二人的性命” 宇文绝仰天一笑:“哈哈哈哈,柒柒啊,敌人的敌人未必是朋友,但多一条狗总是好的。先留着他们吧,说不定以后还用得着。” 孙柒柒:“是,义父。” 南渊逍遥谷 自从打伤了尉迟疯,爚便陷入了昏迷,忽醒忽睡的她嘴里还时不时喊着小花的名字。 由于逍遥谷除了灵尊寝宫外,整个灵都已成废墟,为了让爚得到更好的静养以便其尽快恢复,众人在收到了尉迟血和元令德赶来南渊的消息后,便决定前往距离逍遥谷半日路程的越人国等待。之后的事情,等血会和后再行商议。 一路上,身穿嫁衣的尉迟爚躺在尉迟疯的怀里一动不动,生怕将她吵醒的雷霆极通灵性地刻意放慢了马蹄。幽冥和兰若辰凤见状,心中愁绪如麻c五内具崩。 而得知南宫羽叔侄二人闯下弥天大祸的越人国城主,一早便打开城门,亲自迎接及请罪,并安排众人入住府邸。城中的百姓见到法神莅临,纷纷下跪迎接,俯首听命,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他们,捞得和逍遥谷一样的下场。 “不必劳烦幽冥君了,爚由我来照顾便可。”看着他身上未换的吉服,尉迟疯早已难压怒火,将爚安置到床榻上后便把众人隔于房门外。 元无双见幽冥不愿离去,便连忙上前说道:“苍龙大人,朱雀大人毕竟是女子,不如让我留下来帮忙照顾她吧。” “不必。”说罢,尉迟疯立刻关上了房门。上官博赶紧拉住了欲强行闯入的幽冥:“先让她好好养伤吧不要再起无谓的争斗了,一切都等她恢复了再说。” 元无双:“是啊,毕竟在这里,她最信任的人不是我们,他们好歹在一起七万年了,一定会照顾好她的,我们大可不必那么担心。” 幽冥自然是明白上官博的话外音为何意,虽然心有不服,但元无双看似无意却直击要害的劝说才真正让他失去了底气,于是只好无奈离去。 此时,尉迟疯正小心翼翼地褪去爚身上的嫁衣,然后将她抱入放满灵芝花蕊的温泉中。因血月之夜将至,本就重伤未愈的尉迟爚在极度悲痛后强行爆发了毁灭之力,如今元神受创,尉迟疯生怕她撑不过这次的诛魂蛊毒,故唯有用兰若辰凤寻来的灵芝花蕊为其稳固元神,恢复灵力。 二人在温泉池中浸泡了三个时辰后,尉迟疯起身将她抱回床榻上,并为其换上了干净的衣物。看着她背上的伤,他不由得一阵心痛,紧紧拥其入怀,炙热的泪水顺着她的发丝滴落而下。 戌时,尉迟血和元令德终于抵达越人国,二人召集众人于半个时辰后在尉迟爚厢房的前院会和。 趁此之前,血匆忙来到内室,看望一路牵挂的手足,在得知尉迟花已死,尉迟爚亦是昏迷不醒的情况下,向来刚强坚毅的战神,也落下来悲痛的泪水。。。而尉迟疯在听闻苍擎的反噬之力不可再耽误时,更是愁眉不展。 众人相聚,在了解到夜叉是设计炎罗奸辱南宫羽及杀害兰夫人并诬陷幽冥的真凶后,上官博意味深长地看着兰若辰凤说道:“其实,真正的主谋是兰若离朱。。。” 惊闻真相的兰若辰凤为了给众人一个交代,决定明日动身返回西镜阻止离朱继续错下去。 由于误以为精石和螣蛇元灵被南宫羽和百里逐日带走,上官博推断二人很有可能会逃往墨阳寻找孙柒柒的帮助。 于是,为尽快寻回此二物,尉迟疯决定众人明日启程返回神域, 并让尉迟血留守南渊,一来稳定现下混乱的局面,二来防止南宫羽暗中返回。 但因血月之夜将近,上官博不由担心道:“途中可有便于爚休息之处”听出了他话中所意,尉迟疯提出此次回程可绕道至九眼天泉,虽会多耗费几日,但避免了爚经受颠簸之苦。 就这样,商议过后,众人各自返回厢房休息。幽冥和兰若辰凤提出想要看望一下爚的情况,在上官博的劝说下,尉迟疯同意了几人进入内室。 然而,刚走进厢房不久,幽冥便看到被丢弃在温泉池边的嫁衣,还有尉迟疯白天所穿的衣服,不免心头一紧。 几人来到内室,却没有见到尉迟爚的踪影,就在尉迟疯焦急之时,他们听到了后院传来的声响。走近一看,娇艳的海棠红树下,身穿白色里衣的尉迟爚被衬得格外苍白弱小,胜雪的肌肤毫无血色,好似一阵风便能将其折断,而她紧握乾坤扇的右手则不停流出刺眼的鲜红。。。 尉迟疯见状,瞬移上前,心疼地握住她的右手,摊开一看竟是一道被乾坤扇划破的伤口:“爚,你怎么跑出来你的手怎么了” 此时,她的眼神如此仓惶失措,略带颤抖的声音里透出了无尽的恐惧:“我的法力。。。消失了。。。” 众人大惊失色,上官博连忙上前查看她掌心的伤口,竟真是被乾坤扇所伤,他惊恐地看着尉迟疯说道:“乾坤扇乃上古兵器,若无法力之人触之,定会皮开肉绽。。。” 听闻此言,尉迟疯将爚的右手紧紧握于胸前,然后一把将她抱起,走回内室,经过幽冥和兰若辰凤的身边时,他停顿了几秒,用略带威胁的语气说着请求的话语:“此事只可我们四人知晓。” 二人见事态严重,便点头以作承诺。安抚尉迟爚入睡后,三人就回到了各自的厢房,尉迟疯则彻夜不眠地守护着心中挚爱。 次日,兰若辰凤返回西镜,而幽冥及上官博则陪同尉迟疯c爚c元令德等人一同启程前往神域。。。。。。 神域墨阳擎云阁 “放心吧,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在我这儿不会有人找到你们的。”一路被死士追杀到墨阳的南宫羽和百里逐日,无奈之下,唯有投奔孙柒柒寻求帮助,二人却不知这一切正是她早有预谋的结果。 不过,心中满是怨恨的百里逐日并未对她的收留心怀感恩:“安全如果当时不是你,无影和羽就不会去抢螣蛇元灵,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这怎么能怪我呢我只是好心,我一听说南宫离被九婴重伤,我不想看到羽那么难过,才会马不停蹄地赶去南渊告诉你们挽救之法。我也没有想到。。。尉迟爚居然会对你们那么狠心。。。虽然到了这里之后,我没什么机会和你们在一起,但我们的友情难道是假的吗”就算心里清楚自己就是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但孙柒柒依旧一脸无辜地狡辩着。 而一旁的南宫羽早就被仇恨蒙蔽了真心,她将所有的过错都怪到了尉迟爚的身上:“没错柒柒只是好心帮我,真正害我们落到如此田地的就是尉迟爚如果不是她,爷爷和叔叔根本不会死难道你忘了叔叔临死的样子了吗是她杀了叔叔” 想到无影惨死的样子,百里逐日亦是失去了理智,将心中的仇恨记到了尉迟爚的头上。 入夜后,二人均无法入眠,就在他们相伴月下借酒消愁之时,宇文绝突然现身:“小灵主不必惊慌,本座没有任何的恶意。” “你和尉迟爚他们是一伙儿的,如今我们害死了尉迟花,你怎么可能没有恶意。”躲在百里逐日身后的南宫羽,一见到与神域相关之人便是恨得咬牙切齿。 宇文绝仰天长笑道:“哈哈哈哈哈哈,本座虽贵为神域的天师,但可从未说过自己和他们是一伙儿的。” 见二人心中开始有所疑惑,宇文绝告知他们自己一向不满苍擎和四法神的行事作风,搞得四界乌烟瘴气,毫无太平之象,他只求一切可以恢复如往昔。 于是,宇文绝将血月之夜的秘密以及尉迟疯c爚会于九眼天泉闭关之事告知二人,并赐予他们赤炎金猊兽助其报仇雪恨。。。 南宫羽和百里逐日虽心中明白对方想要取代苍擎的神尊之位,但如今他们亦别无选择,若想夺回南渊,唯有与他合作,趁此铲除尉迟疯和爚。。。。 就这样,二人连夜赶赴九眼天泉。而此时,暗中和他们同行的还有一个人,那便是。。。卫临风。。。 恩怨 西镜天塞琉璃宫 “母亲这是铲除幽冥和尉迟爚的绝佳机会啊”看到兰若离朱手中的密函,夜叉自认这是天助他砍去夜罗的臂膀。 然而,兰若离朱却并不这么认为:“叉儿,宇文绝的话不可全信,当年他与你父君还有南宫离一起密谋铲除先神尊和玄曦,如今三人只剩他一人。。。想必南渊的精石和螣蛇元灵也已在他手中此人诡计多端,城府颇深,实在不可轻信。” 由于夜叉急于得到魔尊之位,兰若离朱担心其欲速则不达,故不得不将陈年往事告知于他。。。 原来,当年圣元大战的幕后主谋正是宇文绝。。。自玄曦与芙瑶成婚后,宇文绝一统四界的野心越发受阻,于是他便暗中联合多罗和南宫离叛变。 按照他的计划,兰若离朱向先神尊尉迟圣君下毒,以助多罗将其弑杀,取得至阳灵石。但因此事被先翼皇兰若鸿鸢目睹,故多罗唯有灭口保命,怎料,夜罗竟助其逃走。 宇文绝趁先神尊羽化后,鼓动南宫离和多罗以芙瑶c玄灵的性命逼迫玄曦交出至阴灵石。过程中,南宫离被玄曦重伤晕厥,宇文绝见状,当场重伤芙瑶,玄曦无奈唯有自毁元神。 与此同时,南宫离长子南宫无忌因发现父亲谋反,伺机带着亲信逃出了寝宫结界。当他赶到九霄宫,及时救走了差点被多罗残杀的芙瑶及玄灵。 而幽冥也在这时察觉到四界众人皆被软禁于各自寝宫,经夜罗告知先神尊已被谋害之事,二人当即设法出逃。途中偶遇南宫无忌,未等其告知实情,多罗已带兵追杀到眼前。于是南宫无忌独自留下抵抗,让二人和亲信各自带着重伤昏迷的芙瑶和受惊的玄灵分头逃亡。 最终,多罗还是惨死于复仇而归的苍擎之手。但对于宇文绝所说,南宫无忌及其妻如烟夫人是被多罗所杀一事,兰若离朱一直持怀疑态度。 事实上,她的猜测是正确的。当年,宇文绝趁多罗追杀芙瑶,杀害了无忌和如烟。。。 “母亲,正因如此,儿子就更不能眼睁睁看着南宫羽得到元灵我们可以趁双方两败俱伤之时,杀了尉迟疯和尉迟爚,这样有元灵在手,宇文绝便无法得到盘古之力,我们就有了和他谈判的筹码”自从逃离北冥,夜叉无时无刻都想证明自己强过夜罗,所以无论离朱如何劝说和警示,他始终不愿放弃这次难得的机会。 于是,离朱唯有同意他兵行险着,来一次“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神域南渊边界九眼天泉 离开越人国后,尉迟爚已恢复了理智,但由于失去了法力,这一路上,尉迟疯对她寸步不离,而幽冥几乎没有靠近的机会。 因血月之夜将至,众人抵达九眼天泉后,便决定留于此处休整。 日落前,尉迟疯带着爚进入了天泉内的山洞并设置了两处结界,一处于洞口,一处于二人相邻之域,幽冥及上官博则负责在洞外看守。 “疯师兄,若我的法力再也不能恢复,南宫羽。。。”“我会杀了她。当初我之所以阻止你,是怕突然报了小花之仇,你会心神俱灭,了无牵挂。。。不曾想。。。” 隔着结界,尉迟爚第一次用如此柔情的眼神看着他:“这不怪你,疯师兄。。。南宫羽不能杀。。。虽然我心中已然恨透了她,但无论她死千次万次,小花。。。也回不来了。。。且不说如今的南渊还需她去统治。。。更重要的是精石和螣蛇元灵可能还在她的手中。。。” 此时的尉迟疯恨不能紧紧抱住她,明明已心碎成末,却还是那样的顾全大局,也正因如此,更坚定了他心中所想:“爚,你不需要去考虑这些,她必须死。”从他的眼中,尉迟爚看到了一种冷静的愤怒和对全局运筹帷幄的泰然,这是他第二次流露出和父尊一样的气场,第一次是在乌魁川的山顶。。。 血月出现,上官博拦住了想要冲入结界的幽冥,极力劝说道:“你不能进去有尉迟疯在,她一定不会有事,但你要是进去了,就一定会有人出事” 经过这段时日,幽冥当然清楚尉迟疯对爚的心意,他更清楚的是他的为人。只要不涉及到尉迟爚,他可以永远做那个世人眼中的苍龙法神c正人君子。但,凡是会让爚受到伤害的人或事,即使只是潜在的威胁,他也绝对不会退让一步。为了她,他可以变成一个不择手段的“小人”。现在,想要尉迟爚安然度过血月之苦,幽冥唯一能做的便是眼睁睁看着结界内的她,强忍蛊毒带来的折磨。。。。 当他们正在祈祷血月早点过去之时,赤炎金猊兽突然现身,袭击了驻守在外的天一门众人,幽冥连忙上前助元令德驱赶凶兽。谁知,卫临风趁乱偷袭幽冥,长剑划破了他的肩头,顷刻间鲜血直流,差一点就报仇雪恨的卫 临风凶狠地看着幽冥喊道:“今日我便要替兰儿报仇” 顾不上伤口的疼痛,幽冥生怕金猊兽破坏结界,只好步步紧退,以防守应对卫临风。危急之时,震天及时帮他挡住了卫临风的攻击:“临风快住手兰夫人不是幽冥杀的是夜叉” 赤炎金猊兽:外形如狮如虎,极品凶兽,本是千年前大荒的十大凶兽之一,肆虐火族南荒,使得火族千里焦土,十年大旱。 惊闻真相,卫临风一时不知所措,险些被金猊兽所伤,幸得幽冥相救,二人终将误会解开,合力作战。 然而,就在众人忙于对抗凶兽之时,南宫羽和百里逐日早已来到山洞门口,二人借助宇文绝送给他们的法器,合力攻打上官博。 上官博:“你们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南宫羽:“上官博这不关你的事,你最好让开” 上官博:“你们害死了尉迟花,居然还敢来,不怕和南宫无影一个下场吗” 百里逐日:“你住口尉迟花早就死了,他留着元灵有何用” 上官博:“你们以为元灵可以救南宫离吗他的元神是千岁兰,朱雀乃上古南方火神,花草遇火的后果你们想过吗” 此话一出,百里逐日有些恍然大悟,若真如他所言,那么孙柒柒不仅利用了他们盗取元灵,这次她还想“借刀杀人”。。。可惜,南宫羽并不相信上官博说的话,她把所有的一切都责怪到尉迟爚的头上:“如果不是为了弄清尉迟爚和幽冥的关系,我们就不会和叔叔去洛雅,我就不会被炎罗羞辱爷爷也不会和他开战更不会被重伤尉迟花可以承受元灵,我爷爷怎么就不能放在他那里也是浪费我们拿来救我爷爷哪里错了她居然还火烧我南渊杀死我叔叔今天我绝不会放过她我要她千刀万剐” 与此同时,站在不远处的夜叉见二人始终未能进入山洞,便立刻下令,亲自带兵杀入天泉。一时间c赤炎金猊兽c西镜死士c夜叉军队蜂拥而入,场面一片混乱。南宫羽趁上官博被一群死士围攻之际,利用法器打开了洞口的结界。 看着蜷缩在地上痛苦不堪的尉迟爚,南宫羽冷笑一声,慢慢地走到她的面前,用极其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此时的毁灭法神:“原来看着敌人倒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真的会忍不住想要说一堆话。做反派的感觉还真是不错不过,像你这种人根本体会不到吧你整天一副自视清高的模样,总以为自己有多高贵c多纯洁。其实呢,不过是个自以为是的蠢女人你知不知道幽冥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只要一提到无趣至极的你,他眼睛里的嫌弃根本藏都藏不住就像那一次,明明看到了我和他在一起,你却逃了要是你当时冲上来,给他一巴掌骂他一句,说不定还能让他再对你提兴趣,以后闲着没事可以再来撩拨撩拨你。可惜啊,你就是那么无能不仅转身就走,还逃了三年呵呵,既然走了,你为什么还要回来是为了报复我吗报复我拥有了你这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吗啊”无论是葛甜还是南宫羽,此时的她被心中的委屈和仇恨彻底摧毁了理智,她坚信这一切都是安宁的精心计划,她想要让自己在这里受尽苦楚和磨难,之所以这么做是出于她对自己的嫉妒和报复,因为她看到了自己和冷浩宇。。。其实,她什么都知道,她知道安宁和冷浩宇的约会c暧昧,她也知道那天安宁会到家里来帮直男拿文件,所以她故意安排了这么一场戏让安宁亲眼目睹,以此来熄灭她高傲的气焰。 所谓的人之恶,有时只是因为某些特定的时间c特定的地点和特定的人让你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而导致的结果。也许换一个角度或立场,所有的一切就会变得理所应当c光明正大。。。就像现在的南宫羽,她的确无辜被辱c她想要用元灵救回因为自己而被重伤的爷爷c她想要手刃杀害至亲的仇人,这些对她来说就是正义之路。 但对于尉迟疯而言,她只是一个想要伤害爚的小丑。当看到她用脚踩在爚的后背上时,早已被蛊毒充斥杀戮之欲的尉迟疯瞬间陷入狂暴,他冲破结界,一阵强大的青黑色气运向南宫羽杀去。 毫厘之差,另一股赤红气运迅速将南宫羽和百里逐日推出山洞,并在入口形成新的结界。 为了阻止尉迟疯被杀戮之欲吞噬,尉迟爚强忍蛊毒,凭借体内的血月之气激发出潜在的元灵之力,而后以身挡在洞口处,防止尉迟疯的气运冲出去。 眼看她即将被气运冲击,幸得一双庞大的白色巨翅将其护于身后,否则她定灰飞烟灭。 定睛一看,竟是白泽他轻挥双翅,摇身一变成白衣俊朗男子。只见其一抬手,一道金光进入尉迟疯的体内,好似净化仙丹,使其倏然恢复理智。暂时压制住蛊毒的尉迟疯,瞬移至爚的身边,谁知她已出现七窍流血的症状。见他正欲为其疗伤,白泽连忙拿出一颗金丹阻止道:“不可先将此丹喂她服下”“是多谢白泽前辈。” 白泽:神兽,浑身雪白,能说人话,通万物之情,很少出没,除非当时有圣人治理天下,才奉书而至。是可使人逢凶化吉的吉祥之兽。 “尉迟爚你给我出来你装什么圣人你以为你自己很伟大吗你。。。”趁尉迟疯在给爚喂食丹药之际,白泽将洞口的结界加固,免去了忍受南宫羽吵杂呼喊的折磨。 服下金丹后,尉迟爚的脸色终于慢慢恢复,白泽俯身为其疗伤,终将其从鬼门关救回。 而此时的洞外,南宫羽发疯似的喊叫声几乎快要盖过众人的打斗声。当她正欲拿起法器强行破界时,苏若突然出现:“南宫羽,这不是尉迟爚的错是。。。是夜叉,是夜叉暗中将你劫走,是他喂你服用了赤舌兰果实的汁水,也是他在炎罗的酒水中下了毒,他故意告诉你爷爷你出事了,才导致了后面发生的一切” 听着她将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南宫羽只觉脑中一阵晕眩。上官博见其终于冷静了下来,顺着苏若的话说道:“你们都被人利用了,她从来没有伤害过你们。南宫离与你不过短短三百年,你都可为他不顾性命,而尉迟花在她身边整整七万年你们可曾考虑过她的感受” 回顾往事,彼此根本没有任何的仇恨,只是因为人性的莫名其妙就把原本可以成为挚友的人推向了两边。双方的防备和不言,将误会越堆越高,越埋越深。。。 一阵羞愧的愤怒涌上心头,南宫羽拿起法器冲向了夜叉,但因实力悬殊,她很快便被打伤在地。 这时,金猊兽突然向她攻来,为救南宫羽,元令德挡住了凶兽的冲击。见元令德重伤,幽冥c百里逐日c卫临风c震天立刻上前掩护。 看着舍命相救的元令德,南宫羽不禁有些失魂落魄,她不明白对方为何如此。直到元无双痛哭流涕地冲到元令德身边:“父亲你没事吧你流了好多血怎么办怎么办啊救命啊你们谁能救救我父亲我求求你们了” 自知命不久矣的元令德满眼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然后强忍伤痛的他决定在弥留之际为她做最后一件事:“小灵主,元某教女无方未能让她在小灵主受辱之时伸出援手,希望小灵主看在元某的份上,可以原谅小女,不再追究此事。” 虽然二人并不是真正的父女,但元令德对她的爱着实让南宫羽为之动容,她俯身蹲于元无双的身边,诚恳真切地说道:“元天师。。。你放心吧,我不怪无双了,我原谅她了。” 听闻此言,元令德心中的大石总算落下了,自从得知无双经历的一切,他既心疼又担忧,他怕南宫羽日后会找她的麻烦,毕竟南渊手握精石,若真要为难,他也未必能保住自己的女儿。 眼下,终于摆平了这件难事,他高兴地摸了摸无双的脸庞,用尽全力给到她最后一丝的宠溺:“无双不哭,以后父亲不在你身边,一定要处处小心,莫要再任性了,知道吗” “嗯,无双知道错了,父亲你不要丢下无双”再一次经历丧父之痛的元无双,连泪水都是那样的凄凉刺骨。 一旁的南宫羽见她如此肝肠寸断的样子不禁有些心疼,她想起了南宫离和南宫无影离去时自己的心情,也想到了尉迟爚失去尉迟花时的悲痛,她有些茫然,为何他们要经历这些,为何他们会变成今天这样,为何他们会伤害了彼此失去了彼此。。。。。。。 随着元令德的灰飞烟灭,所有的撕心裂肺不仅是元无双的哭喊,更是所有人对于命运的哀嚎。。。。。。 元生之谜 来不及为元令德伤感的众人几乎快要全军覆没,幽冥更是被赤炎金猊兽逼入绝境。夜叉趁机上前从背后偷袭,幸亏卫临风及时出手相助,才未让其得逞。 而见到夜叉,卫临风便想起了兰夫人惨死的情景,痛失挚爱的仇恨使其怒火攻心,顾不上自己和对方战斗值的差距,此刻的卫临风只求与夜叉生死相搏。 于是长剑直入,虽是一阵猛攻,但最终卫临风因法力不及夜叉,还是反被重伤。看着即将战败的天一门c奋力守护洞口的上官博c拼死反抗的震天c悲痛欲绝的元无双。。。。幽冥感到烈火焚心般的不知所措,他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希望自己像尉迟疯一样强大。 就在这时,印于衣间的风伯对其言语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心若无杂念,何惧劫祸来。恩公,放下那些执念,答案就在你心中。” 幽冥屏息聆听风伯的话语,抛开周围所有的声音,沉浸于心后,他突然得到了答案。只见其手中的冰痕之刃顷刻发出靛青色金光,猛然刺向金猊兽,一招毙命,而夜叉也被强大的剑气所伤,瘫倒在地。 正当幽冥欲将其生擒之时,一阵浓烟袭来,苏若再一次救走了夜叉。。。西镜死士及北冥士兵见局势骤变,当即迅速撤离。 终于血月消散,伴随着柔和的日出,不知为何眼前的伤亡惨重竟显得那样的微不足道。也许这就是大自然对于战争的嘲笑,在浩瀚的宇宙中,无论多么悲壮的战役都不会影响日月交替的轮回。 此时,洞口的结界消散,略显刺眼的阳光轻洒在三人身上,远远望去好似一圈圣洁的光环。 “啊”惊闻一声惨叫,众人才发现尉迟疯已瞬移向前,怒目圆睁的他隔空掐住了南宫羽的脖子。 不消一会儿,痛苦的窒息感就让她的脸涨红扭曲,布满血丝的双眼充斥着临近死亡的恐惧,离开地面的双脚在空中的每一下抽搐都像是垂死挣扎的呐喊,任其双手如何拍打,那架于咽喉的力量依旧纹丝不动。 “尉迟疯你干什么住手”“苍龙大人求求你不要杀了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袖手旁观,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求求你放了她吧” “尉迟疯,你别冲动”“苍龙大人,就算现在杀了南宫羽,螣蛇大人也无法复活了,请给她一次机会吧”“苍龙大人,难道你们真的要南渊灭族吗” 尽管众人纷纷上前求饶c劝说,但尉迟疯始终不为所动,一切的权衡利弊在他看来一点都不重要,他只要伤害爚的人付出代价。 “你不去劝劝吗”见所有人都慌乱失措,唯独尉迟爚对此事漠然置之,白泽忍不住好奇她心中所想究竟为何。 尉迟爚侧身颇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浅笑一声答曰:“疯师兄要做的事,我绝不会阻止。倒是白泽前辈,您要是再不出手,那南宫羽可就活不了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有趣有趣”尉迟爚的聪慧让白泽越发喜欢,他伸手一挥南宫羽瞬间从尉迟疯的法力控制中移动到他的身旁,摔落在地的她虽然恢复了正常的呼吸,但刚刚濒临死亡的恐惧依旧停留在脸上。。。 尉迟疯眉头紧锁,走到白泽面前,恭敬地行了个礼:“还请白泽前辈莫要插手此事。” “唉,别急别急,既然你叫我一声前辈,就先回答我几个问题,等答完了,你爱杀谁杀谁,我绝不拦你。”白泽一招倚老卖老让尉迟疯毫无反驳的余地。 于是,他只好虚心受教:“前辈请说。”见他一本正经,白泽也收起了嬉皮笑脸:“如今她是灵尊之位唯一的继承人,她若死了,南渊必乱,你可想过” 早就料到他的问题,尉迟疯自然也有应对的回答:“德不配位,必有灾殃。若她登上灵尊之位,不止南渊,定是祸乱四界。” 白泽:“你说她德不配位,那为何那么多人为她求情” 尉迟疯:“私心使然。” 区区四个字,的确让在场的一些人有些难堪,他们为南宫羽求情,多多少少都有自己的私心,但并没有一人是为了所谓的四界稳定。见尉迟疯没有丝毫的让步,白泽便直奔主题而去:“也就是说这些人明知她会祸乱四界却依旧执意要救她只是因为私心好,那我再问你,若将来会祸乱四界的人是她,你可还会这样做” 他的假设在尉迟疯看来,实在是有些强词夺理,神域四法神为了四界的稳定无时无刻不再努力着,而他却说法神之首的爚会祸害四界,着实触及了他的底线:“莫说此事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若真有这么一日,何处不容爚,我便踏平何处。” 察觉到他的愤怒,白泽转身问向幽冥:“那你呢你会如何做” 突然起来的问题 ,并没有让幽冥感到无措,相反在尉迟疯回答的时候,他已经想好了自己的答案:“若真如前辈所言,我会带她离开四界。” 二人的回答,让白泽更加期待尉迟爚会如何:“哈哈哈哈哈,小朱雀,到你了,如果有一天,这两个人其中一个将会祸乱四界,或是做一些危害四界的事,你会如何” 和幽冥一样,从白泽问出此言,尉迟爚心中便有了答案。只是不同于尉迟疯的愤怒c幽冥的较真,她用平静的语气认真地与对方探讨着这个假设:“敢问前辈,何谓对错每个人追求的心中大义各不相同,若所有的大义都要以牺牲来成全,那绝非我所求。无论将来四界之祸因何而起,我定竭力平复。若要牺牲,我必共担祸福。” 她的回答让白泽更加确定了心中所想,即使没有尉迟疯的谦让,如此胸怀天下的担当,她也注定会成为上古六神之首:“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两兄弟一个选择杀戮一个选择逃避,唯有她悟出了自己的大义。” 此言一出,众人满脸疑惑,尉迟爚连忙上前解释道:“前辈怕是有所误会,他们二人毫无关系。” 看到所有人的表情,白泽满脸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得意:“他们二人由同一片伏羲的元神碎片所化,自然是兄弟。” 尉迟爚有些不可置信道:“前辈的意思是疯师兄和幽冥是上古神伏羲的元生”元生:上古神羽化时散落在四界的元神碎片,吸收天地灵气后化生的不凡血脉。 白泽:“没错。若非血脉如此不凡,又怎么可能承受得住青龙元灵你也一样,你的元神并非毕方的后代,而是朱雀。有人用强大的灵力伪装了你的真身,但也正因如此,你的元灵之力始终未能彻底融于元神。” 显然,比起和幽冥是兄弟,尉迟疯更关心爚的情况:“白泽前辈,您是说有人刻意隐藏了爚的元神此人为何要这么做” 白泽:“这我便不得而知了。不过你们二人身上的诛魂蛊毒,我倒是有办法可以一试。这九眼天泉,原是上古十日中的九日,后被上古神射落于此,化作九潭泉眼。其中八潭皆有剧毒,唯有一潭为至圣之水,若你们寻得此水饮之,不仅可去了身上的蛊毒,还能化去隐藏你真身的灵力。” 听闻可解爚身上的蛊毒,尉迟疯立刻收起了先前的不悦,再次谦逊有礼道:“可是前辈,我们要如何辨别出至圣之泉” 白泽本就未打算与其计较,见他进退有度,更是欣赏,只是寻泉之法的确玄而艰难:“四个字,真心得之。” 一顿抛砖引玉的操作,白泽不仅顺利地救下了南宫羽,还顺手揭开了各种不为人知的真相。在众人震惊之余,尉迟爚已想好了所有的对策。 经过冷静地对话,众人得知精石和元灵并不在南宫羽之手。可见,此事背后的阴谋非同小可。 于是,在她的劝说下,尉迟疯决定暂时饶过南宫羽的性命,他们将与幽冥c上官博一起进入天泉寻找至圣之水。 而南宫羽c百里逐日则返回越人国,和尉迟血联手恢复南渊的安定;卫临风c震天c元无双则与天一门众人先行返回龙栖,打探孙柒柒的背景。 就此,兵分三路的众人踏上了各自的使命之路。。。。 死里逃生 待众人的队伍远去后,幽冥走到白泽的身边,指着眼前的九潭泉眼虚心求教道:“白泽前辈,晚辈愚钝,还请前辈明言,我们究竟要如何辨别哪一潭泉眼才是真的至圣之水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谁告诉你们,这里是九眼天泉了这几潭溪水不过是障眼法罢了。真正的天泉在山顶上。”看着白泽手指着身后的高山,四人正欲道谢启程,却被他拦了下来:“别急。你们可还记得我方才说的话若要求取圣水,唯有真心可得。你们这一个个地随便施点法力就登上山顶了,也太没诚意了” 听了这话,幽冥下意识地看了眼尉迟爚,而她则一步向前,对着白泽作楫并颇有把握地回答道:“前辈的意思是要我们以诚意取之,而非法力,是吗” “没错。从这一刻起,你们不可借助外力行事,只有摒弃了一切,才能看清真相。” 根据白泽的指示,尉迟爚四人来到山下准备徒手爬到山顶。他们走近之后才发现,原来这座高山十分陡峭,并且从山腰处开始一直到山顶全部被冰雪覆盖。 起初,尉迟爚利用烈火昆仑鞭当作绳索c幽冥借助落月弓向山壁射出了上千只寒冰箭当作阶梯,他们前半段的攀登过程还算顺利。但当四人爬至山腰时,气温骤降c狂风大作,本就崎岖的山壁变得更加举步艰难。 漫天的大雪,让他们的视线白茫一片。突然,幽冥所站的箭身断裂,失去重心的他沿着山体的弧度迅速向下滑落。尉迟爚见状,立刻将炼血剑深深地刺入山壁中,同时向他抛出昆仑鞭。 因援救及时,幽冥借力稳住了身体,勉强踩在一块突出的山石上阻止了下坠。就在他们以为危险解除之时,山顶的积雪开始崩塌,伴随着落石朝他们急速而来。 弹指间,尉迟爚和疯默契对视一眼,然后二人看向上官博,三人心生一计。她即刻将昆仑鞭收回,抛向上官博和尉迟疯,让他们各自握住一端,二人根据弹弓的原理控制松紧。尉迟爚则看准时机,拔出炼血剑顺势下落,疯c博精确配合,收紧昆仑鞭,将她接住并向上弹射。与崩塌的积雪和落石正面相对之际,尉迟爚果断挥舞剑身,将其一一击碎。一顿行云流水地操作,四人终于躲过此劫,顺利登上山顶。 穿过皑皑树林后,眼前的奇景让他们不禁感叹。咫尺的距离,一边是冰魂雪魄,另一边却是春暖花开。九潭清澈晶莹的泉眼分布在高低崎岖的山坑堆中,乍看之下,的确真假难辨。 四人商议后,决定先行分头查看泉眼是否有不同之处,再做盘算。正当尉迟爚俯身准备触摸泉眼时,一股无形的力量犹如一只巨大的手掌将她举起,而其余三人同时被各自所在的泉眼困住双腿,无法动弹。 只听一阵低沉而浑厚的嗓音说道:“大胆小妖,竟敢私闯天泉,受死吧”眼看她将被拖入水中,尉迟疯立刻抛出昆仑鞭缠住其腰,顺势往回拽。谁知,另一只无形巨手出现,将尉迟疯一并举行。此时,泉眼又说道:“若想活命,必沉一人” 话音刚落,尉迟疯便毫不犹豫地松开了昆仑鞭,瞬间坠落泉底。然而,尉迟爚又怎会任其遇险,她立刻随其跳入。待幽冥c上官博冲破困境时,二人已慢慢从泉底浮出。 看着呛水不止的尉迟疯,爚情不自禁地抱住了他,虽然没有言语,但此情此景却像极了经历生死离别的恋人一般。 这时,二人的身体正缓缓散发出阵阵黑烟,而尉迟爚的绛色双眸也于顷刻间明亮无比,仿佛一股神力注入其体内。 见黑烟消散,幽冥c上官博连忙上前,急切地问到二人:“你们没事吧这黑烟是。。” 他们的关心即刻让二人回过了神,而察觉到自身灵力大增的爚慢慢抬起头,对他们说道:“这潭便是至圣之水。我和疯师兄的蛊毒已解。” 尉迟疯:“不错,这潭泉眼不仅解了蛊毒,爚的元灵之力也完全融于她的元神了。” 二人旁若无人地对视后,尉迟爚伸出掌心,仅用了1分法力,便显现了熊熊火光。 但。。。二元的融合并没有让她有过多的喜悦,她用力地握紧掌心,难以琢磨的神情再次出现在她的脸上。。。 神域龙栖 七日后,尉迟爚和疯终于抵达龙栖。二人自从和幽冥c上官博于天泉告别后,一路上虽并未有过多的言语,可至圣之水的确让他们有了微妙的改变。 “疯师兄,你有没有发现,从九霄宫到瑶池,这一路上的护卫都是些生面孔。”一早便察觉到异样的尉迟爚用暗语将心中所想告知了疯。 他当即回应道:“不止这些,卫临风和震天应该早就回来了,他们却迟迟未露面。只怕。。。” 提高警惕的二人, 因心系苍擎的安危,立刻加快了进入瑶池的步伐。 “父尊”果然,此时的苍擎已被反噬之力折磨得狼狈不堪,血红的双眼好似嗜血的僵尸死死地盯着玉石床上的芙瑶,但他的双手十指却深深地嵌在地上,仿佛在阻止自己向前行走。 二人连忙上前,以灵力助其压制反噬。不料,三人被一道极强的力量突袭,纷纷倒地负伤。疯c爚抬头一看,竟是。。。宇文绝。 只见他手握南渊的太阳灵石和螣蛇元灵闯入,趁他们无力反抗顺势收取了悬浮在芙瑶上空的至圣法器,转身便用此将疯c爚困于结界内。 大势在握的宇文绝终于露出了隐藏多年的嘴脸,他利用灵石之力想要强行取出苍擎元神中的精石。 眼看着被他折磨的苍擎生不如死,尉迟爚当即取出自己的元神,欲在宇文绝面前摧毁朱雀元灵。果然,对方立刻收手:“住手二元已相融,一毁俱亡” 抓住了他的弱点,尉迟爚冷笑一声说道:“呵,只要少一个元灵,你就永远无法得到盘古之力。”“你。。。” 突然,方才还在玉石床上沉睡的芙瑶竟瞬移到宇文绝的身后,漂浮在半空的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受伤的三人,然后温柔一笑,顷刻化为烈火围绕的赤红朱雀,向其发起攻击。 此时,苍擎的意识逐渐恢复,他用尽全力破除了结界救出了疯c爚二人。正当他要收取至圣法器时,却被宇文绝再次抢走。 芙瑶深知大劫难逃,于是她燃尽元神之力对抗,强大的赤焰瞬间将瑶池吞没。趁宇文绝不备,苍擎顺势将疯c爚推向躲在角落里的黑衣人,令其速带二人逃离。 被强行拖走的爚,亲眼目睹了宇文绝借助至圣法器将芙瑶杀害,而同样被法器击倒在地的苍擎,看着漫天飞舞的赤红羽毛在空中灰飞烟灭后,口中的鲜血喷涌而出。。。 神域清灵山 逃出瑶池后,黑衣人带着疯c爚直奔清灵山。三人躲进一处极为隐秘的山洞内,在确认处境安全后,黑衣人取下了面罩,万万没想到此人竟是无闻:“天一门白狐堂地煞参见两位法神” 尉迟疯:“无须多礼先前听震天说百晓生无闻为救他而牺牲,看来是一场误会。” “是啊苍龙大人,我被这小子骗得可惨了。”听到从无闻身后传来了震天的声音,疯c爚二人不禁满脸疑惑。 直到他和卫临风还有元无双一同从洞内深处走出,他们便猜到了大概。 原来,他们回到神域后就被孙柒柒关押在地牢里,天一门也归于她手。虽然当初无闻从夜叉手中溜走,但因身负重伤,所以未能和众人及时联系。 好在如此,他才没有像卫临风他们一样中了孙柒柒的计谋。伤势痊愈的他回到神域便发现了诸多可疑,暗中调查时,碰巧救出了三人。 而今日看到疯c爚抵达九霄宫后,他便提前躲在瑶池外,想要等待时机告知真相。 不曾想。。。宇文绝竟如此心狠手辣。。。 恶战 南渊越人国 几人在清灵山短暂停留后,决定立刻启程前往南渊与尉迟血会合,一同商议联合西镜c北冥对抗宇文绝并营救苍擎一事。 然而,当他们抵达越人国时,却看到十万西镜大军集结在城门口,为首的竟是兰若辰凤和夜叉。 站在城楼上的南宫羽从未见过这种阵仗,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如今身为南渊灵尊的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便是战神尉迟血,但越人国的兵力只有区区八千,怎么可能对抗得了十万大军。此时让她最为担忧的就是尉迟血会不会放弃他们,虽然他答应了尉迟疯暂时放下恩怨,助南渊稳定局势,可毕竟他们有着血海深仇,就算现在丢下他们也无可厚非。 “翼皇被夜叉威胁开战,目的是将我降伏。看来神域定是出事了。百里逐日,一会儿会有死士护送你们进入密道,出去之后你尽快带着灵尊逃回到逍遥谷,那里毕竟有灵都结界守护,即便越人国失守,一时半会夜叉也打不到那里。”大敌当前,尉迟血没有流露出丝毫的畏惧之情,反而格外的沉着冷静,这让南宫羽不免有些惭愧。 她略显担忧地看了一眼城门下的敌军又看了看他,虽然清楚自己此刻的关心或许对方未必会领情,但她还是忍不住问道:“战神大人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尽管尉迟血没有看她,但言语间已经没有了曾经的厌恶和反感:“等回去之后,你们尽可能想办法找到疯和爚,他们会帮你们的。” 说罢,他转身走下城楼。看着他的背影,南宫羽神色恍惚地对百里逐日说:“其实,他们没有做错什么,我们也不一定是对的。你说呢” 和她患难与共至今,百里逐日自是明白她的苦楚,他轻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没有谁对谁错,大家的立场不同罢了。”二人对视一眼,万语尽在不言中。 他们紧握彼此的手,看着眼前的一切,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悲壮。 当八名壮汉打开城门后,那骑着淡金色汗血宝马的尉迟血犹如天之神将般威武,他率领着越人国的八千将士和神域的数百精兵来到敌人的面前。 夜叉见双方兵力悬殊,不禁洋洋得意:“尉迟血,就算你是战神,这区区几千人如何与我十万大军抗衡我劝你啊,不如速速投降,何必做无谓的牺牲呢” 他的挑衅并未掀起尉迟血一丝一毫的情绪,完全没有反应的他依旧目光如炬地注视着前方,锐不可当的气势着实让前排的西镜士兵不寒而栗。 果然,无视是最极致的羞辱。被激怒的夜叉凶狠地转向兰若辰凤说道:“你还在等什么立刻给我开战” 眼看大战将起,尉迟爚等人正准备伺机生擒夜叉以扭转局势之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 “真是抱歉翼皇在等的人是我”言语之人正是上官博,他从西镜大军的队伍中走到了两军中央。 看到他,夜叉不免心头一紧,还未等他开口,跟在上官博身后的兰若鸿伯c兰若长生便押着被法力控制住的离朱走了上来。 兰若鸿伯虽脸色略显苍白,但怒目圆睁的气势还是未变:“离朱当年若非我求情,这孩子早就被鸿鸢处死了你不仅不知感恩,竟对我们下毒来要挟翼皇你太让我失望了” 卸下伪装的离朱心中满是不甘,她没有回应兄长的斥责,反而凶狠地看向上官博:“呵。我真该在你还是孩子的时候就把你杀了兰若帝琮,你记住今日之仇,我迟早会报” 得知上官博的真名,所有人都为之一惊。帝琮,很显然先翼皇是想传位于他,如果不是当年的误会,今日的西镜之主便是上官博。 一眼便看穿兰若离朱当众撒泼的目的,上官博嬉皮笑脸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姑姑别生气我啊,从小在外流浪,逍遥自由惯了你们翼族的规矩,我完全不懂自然是不能和翼皇弟弟相提并论的要是我惹你生气了,你千万别见怪啊” 尉迟爚见他那玩世不恭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一声。身旁的尉迟疯也从心里肯定了上官博:“论资质c论学识上官博不在兰若辰凤之下。但他却可以顾全大局,放弃翼皇之位,的确不简单。” 尉迟爚淡然一笑:“他不是顾全大局,他只是根本不在乎这些罢了。” 自知大势已定,但夜叉仍然不愿放弃,他决定最后一搏。光影间隙,一把寒气逼人的长剑径直向兰若辰凤刺去就在即将见血之际,上官博一脚将辰凤的坐骑踢开,并且同时拔出了赤金凤翎剑,瞬间将夜叉的长剑弹开。 恼羞成怒的夜叉将所有的恨意统统算到了上官博的头上,二人大战三个回合。尽管夜叉的法力已十分深厚,但却未及上官博的三成。 不过片刻,夜叉的长剑就细碎成沙,见他倒地不 起想必再无还手之力,上官博收起了凤翎剑,打算放他一马。 谁知,夜叉突然起身扔出暗器,幸得上官博反应神速以剑阻挡。但这一下,却彻底惹怒了他。只见散发着赤金光芒的凤翎剑向夜叉刺去。离朱见状,大声惊呼道:“不要” 然而。。。“苏若”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呼喊,苏若在众人的注视下倒在了夜叉的怀里,被剑刺穿的心口瞬间浸染在鲜血之中。 这时,尉迟爚等人立刻现身,来到他们面前。尉迟疯俯身查看苏若的伤势后,神色凝重地看了看爚和上官博。早已泣不成声的夜叉不停骂着苏若为何要这么傻,而苏若只是轻抚他的脸庞,并未多言心中不舍,平稳气息后,她看着上官博和尉迟爚说道:“这不怪你,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对不起,我没能阻止他对你们的伤害,也无法恳求你们原谅他。。。我真的好累。。。好累。。。可是。。。尉迟爚,谢谢你,谢谢你带我来到这里。虽然我们都经历了很多苦难,但能够遇到夜叉,我真的好幸福。。。好幸福。。。。” 深情的对视,最后的亲吻,苏若在夜叉几近疯狂地哭喊中化为一缕白烟,消散于空中。。。 心如死灰的夜叉仿佛被抽去了灵魂一般,跪在原地自言自语道:“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为什么要丢下我。。。没有你。。。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上官博听他此言,越发的愤怒:“如果不是你执念于权位和复仇,她根本不会死” 他的话就像吹落秋叶的最后一道风,冷酷而无情地摧毁了生存的意志。夜叉猛然起身冲向上官博手中的凤翎剑,当残留挚爱余温的剑身穿透心口之时,他的脸上再也没有痛苦,带着曾经相爱的回忆,幸福的笑容在风中飘散。。。 化解了开战的危机,本应是件高兴的事,但却没有一个人笑得出来。尤其是看着失心疯的离朱被关押在地牢,尉迟爚竟顿生怜悯之情。 当晚,众人正在越人国城主的府邸商议宇文绝谋反之事时,外面突然传来了侍卫的呼喊:“不好啦神尊带兵攻打越人国啦” 尉迟爚等人赶到城楼之上,乌泱泱的神域大军近在眼前,粗略估算至少有二十万士兵,而宇文绝正坐在队伍的末端,一脸狡黠地看着他们。 一场恶战就此爆发,借助螣蛇元灵的力量,宇文绝将神域士兵变成了毫无知觉的傀儡,加上兵力上的悬殊,尉迟爚一方始终被压制着。 眼看战败在即,神域大军的左右方突然冲出了两支约莫十万人的大军将其包围,领头的二人以迅雷之势一路砍杀,来到了尉迟爚的面前。 “幽冥君魔尊你们”难掩惊喜的尉迟爚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而幽冥则瞬移到她的身后,替其防御:“天泉一别后,我和上官博同行至西镜,发现了离朱的阴谋。于是我们兵分两路,他负责救人,我负责搬救兵。” 由于北冥的援兵及时赶到,神域大军兵败,宇文绝暂退越人国。然而,胜利的喜悦依旧没有出现。除了西镜和南渊的将士伤亡惨重,无闻和震天的牺牲,也让众人深陷悲痛。。。 在二人的悼念仪式上,身负重伤的百里逐日在南宫羽的搀扶下,来到他们的衣冠冢前敬了一杯酒:“无闻,震天,因为你们,我才活了下来,这杯酒我敬你们” 在他身旁的南宫羽亦是泪流满面:“听不到你们吵吵闹闹,还真是不习惯。。。” 紧随其后的是早已哭红了双眼的卫临风:“你们两个傻子,临死的时候还要争论不休。。。” 元无双:“无闻,震天。。。一路走好。。。” 。。。。。。。 回到城主府坻,众人各自回到厢房休息。 尉迟爚和幽冥则颇有默契地一同走向后院:“幽冥君,你可有话要与我说” 深知她早已察觉到异样的幽冥本就未打算隐瞒:“我回北冥搬救兵的时候,经过了鬼阴洞潭,遇到了玄武。不知为何,他似乎身负重伤,临死之际,他将元灵注入了我的元神。” 听闻此言,尉迟爚不知该高兴还是担忧。加上宇文绝手中的螣蛇c勾陈,上古六神的元灵终于找齐了,但。。。四块精石和灵石也都在对方的手中,而且苍擎的反噬之力。。。 未等到她开口,尉迟疯也来到了后院:“因为玄武感应到你是伏羲的元神碎片所生,所以才会将元灵与你相融。” 话音刚落,面对面的三人忽然陷入了一丝微妙的尴尬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