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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可怜的兔子总算蹦上榻(7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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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益于李锁近的私心,刘玺等人一路向北很快就出了京郊。到霸州的时候,老船家染了风寒,只得弃船暂时留宿霸州一晚。

    那日燕儿在人群里看见画像已经更换,惟妙惟肖,所以不得不避开人眼。忘儿本想上岸去玩,也被阻止。

    忘儿不甚高兴,拉着小米粒和欢儿在一旁不理人。燕儿要去哄他,被刘玺挥手叫了出去做饭。

    那船家姑娘也陪着老父亲去看病了,饭菜还得靠自己。

    床头的泥炉子上闷着一尾鲜鱼,刘玺和薛照正唾沫横飞争论是否该在鱼里加点萝卜块,却见远远一阵黄沙飞起,伴着喝喝呼声。

    倒是薛照反应快,一把将刘玺拉进船舱,“不好,官兵!”

    刘玺一愣,马上明白是那船家父女见到画像,将他们给告发了。立即起身收拾细软,三个大人,各自手中抱着一个孩子,悄没声儿顺着船舷滑进河中,向不远处的芦苇荡游去。

    躲在草丛中,回头就见着那小船被黑压压的官兵拖上了岸。

    几人惊魂未定,瘫坐在泥沼里喘气,刘玺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忽听见背后芦苇沙沙作响,刚道得一声“不好!”迎面就遇上一阵白粉。

    晕过去前,只记得泥地上一双黑底金丝的皂靴。

    这是朝廷的人,且地位不低。

    她心里想着,故而醒来也未睁眼,任由那人手指在自己脸上摩挲。心中还计量着,除了薛平川,谁会这般?但若是薛平川,更大的可能应该是把自己千刀万剐,以泄她火烧爱人之愤。

    左猜右想,没有头绪。

    耳边那人倒开了口,带着笑意,“装睡的时候,眼珠子还转的那么快。”

    这声音不是薛平川。却也无印象。

    刘玺心放下一半,知道躲不过,慢慢睁开眼。

    一个清隽男子坐在床边,目光脉脉,“三年未见,可还记得我?”

    刘玺接过他手中的茶,笑意浅浅的喝水,并不答话。

    男子微微失望,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态,“我就知道。那么,三年前锦州雪灾,你前往赈灾睡了锦州知府做男宠,玺儿可还记得?”

    话末那句“玺儿”叫她暗自皱眉,此闺名非亲近之人不得喊。却还是记起来当初荒唐行事,还害得人家被薛平川打晕死过去。

    “李牧大人。”她拱拱手见礼。

    见她这般客气疏远,李牧面不改色,接过她喝光的茶杯,起身去斟茶。

    那背影慢悠悠,脚步一深一浅。刘玺细细看了几眼,突然大吃一惊,“你。。。。。。!”

    李牧深一脚浅一脚给她端茶过来,不以为意,“一只腿换来一条命,并不亏本啊。”

    当初在薛平川和刘玺面前,他被莫名迁罪,五十大板,一个柔弱文人怎么熬得住,醒来就瘸了左腿。那日,他捧着残腿楞了一天。然后就被一纸调令从锦州知府迁至霸州。

    明升暗降,估计一辈子都锁在这小小霸州。

    刘玺锁眉,深深吸一口气,“对不起。。。。。”

    对不起,因为我的漫不经心,肆意妄为,毁了你的人生。

    “没关系。”李牧突然咧嘴笑了,原本温和的脸便可有些歪邪,“玺儿,你可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在找你?”

    他起身将窗户大打开,回头笑眯眯的说,“我叫官兵一家一户的搜,掘地三尺。这般大的动静,皇帝应该很快就知道了吧。”

    “你在威胁我。”刘玺坐直身子,此时,她完全明白事情不会善终。

    “你想要什么。”

    李牧坐在她床边,亲昵的把玩她的手,“我醒来才晓得一句诗:有朝一日我得势,定要血染半边天。”

    抬眼眼尖刘玺吃惊的眼神,他又温柔的在她掌心落下一吻,安抚道,“玺儿莫怕,这句话自然不是对你。我那么想要你,又怎么会伤害你。”

    听见这话,刘玺彻底闭上了眼。

    看来,薛平川和自己,都是报仇的目标。

    那李牧对她甚是体贴,穿衣洗漱不假他手,完全把自己当做了小厮婢子。刘玺心中别扭,但他手中还有人质,她也不好拒绝。

    就这般过了几日,听他说,皇帝已经收到信儿;三支御林军正在赶来;已出京城;已行至半路;还有两日;还有一日。。。。。。

    “还有一日就到霸州,”李牧微笑着亲自喂下她一口汤,又扯了自己的帕子替她擦擦嘴角,“那么,玺儿,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一c我将你们悉数将给皇帝。你死。”

    “二c我送你回北边叛军——哦,不不,是你亲弟弟那里。”

    刘玺也笑了,“若选第二条,代价是什么?”

    李牧手指圈起她的青丝,慢慢绕着,“当初凭白顶了个男宠的帽子,心有不甘,如今想要坐实了它,不知玺儿愿不愿意。”

    门外面薛照蹲在墙角听的心头火气,咬牙切齿,挠着手上蚊子咬的包,一边在心里将那李牧扒皮抽筋,再一刀骟了作阉人。

    男宠?哼,那么喜欢被人宠,将你丢进小倌馆去天天叫人捅!

    一边又恨恨的鼓着眼泡子从门缝里瞪刘玺,好个三心二意的女人,一击不成就改弦更张,琵琶别抱!先是皇叔,再是自己,现在又招了个野男人。

    就没见过这般不知廉耻的女子!

    说来说去还是自己不争气,死死栽在她手上。心头一块猪油堵的难受,不上不下。

    越想越气,抬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轻轻的。。。。。

    却不料之前磨牙声就入了刘玺的耳,此番声音更大,她目光一转,看向房门。

    “屋外有人。”

    李牧本笑嘻嘻的面孔倏地沉下,大步走去把门一开!

    黑黢黢的盛夏傍晚,远处蟋蟀声声,偶尔几声蛙鸣,安安静静,半点人影没有。

    李牧回头询问的看向她,她淡然一笑,“许是我听错了。”

    她心中仍有疑虑,却不知此刻薛照被拎到树枝上蹲着,旁边黑衣男子正愁眉苦脸的点着艾草给他驱蚊,小心照料着皇帝不掉下树去,还得防止熏蚊子的这丁点儿火光被人发现。

    皇家本就有专门的影子卫,只不过摄政王权势滔天,一声不响就将京城里的影子清理的干干净净。传到薛招手里,不过是漏网之鱼两三条,身边这位白十四就是一位,另有编号白十九在京城留守。

    二人势单力薄,百般努力都不能将小皇帝从地牢里捞出来。幸好撞上刘玺相助,小皇帝重见天日。本以为皇帝要东山再起,夺回皇权。却不想。。。。。

    白十四捂住脸,说多了都是泪啊。皇上说了,他没本事,要跟着媳妇儿才有肉吃。什么时候媳妇儿回来了,江山也就回来了。

    您就嘴硬吧!玉玺都给出去了,什么时候在乎过江山。

    又见着刚才绿帽子都戴头顶儿上了,还不敢冲进去。这真是。。。。。路漫漫其修远兮。。。。。

    薛照回头见他又捂着脸不见人,就知道他心中的哀叹,便安慰道,“四啊,老话说得好,炖肉需文火,文火。”

    白十四已经不想理这个不靠谱的主子,说了声“送您回去歇息”就将人嗖嗖送回房间,又将门口几个守卫的迷香解开,忙不迭跑了。

    薛照躺在床上,还琢磨着那臭女人会怎么答复。刘玺已经点了头,道,“既是如此,跟着我身边,以后也是个九千岁。”

    李牧听她答应,却没了刚才肆意妄为的妖媚相,笑的很苦涩,“谢谢主子。”

    三年前那顿板子,打掉的何止是一条腿,更是一个男人最后的尊严。李家在他手里绝了后,断了香火,不是不恨。

    但恨能怎么样,是当初自己痴心妄想,越过雷池,才落得如此下场。

    情已无力,那就好好去北边搏一把。佞臣也好,弄臣也罢,只要权力滔天,才可心中稍暖。

    当即,李牧已家中老母病重为由,四辆马车就夜出城,直往北去。

    霸州往北,一日便可到锦州。

    锦州为北部四省要塞,李牧治理之下本繁华鼎盛。迁走霸州后,下任官员昏庸腐败,官匪一家,民不聊生。又恰逢刘麟叛军时不时骚扰抢夺,城内百姓竟然逃了六七成,好好一座城死气沉沉,街道空荡无声,一阵风来,黄沙漫天,枯草翻飞。

    李牧重回故地,见着眼前此景,唏嘘不已,话间竟带着哽咽,“亡,百姓苦;兴,百姓苦。”

    刘玺知他有治国良才,便允诺到时将锦州归回他治下。

    见他二人低声交谈,薛照也插不上话。虽然路上刘玺跟众人说明李牧是身边的旧臣之后,他松了一口气,但那李牧风度翩翩,儒家风范,一身白衣胜似谪仙,又想想自己脸上红红一道疤,皮肉外翻,丑陋如嘴唇,时时刻刻嘲笑自己的过往。

    心中有火,便黑着脸插在二人之间,硬邦邦的跟她说,“娘子,肚饿。”

    一语出口,后悔莫及。

    眼珠子一转,赶紧添了句,“好几日没吃萝卜了。”

    刘玺这才合上嘴,还以为小皇帝回来,她还不知怎么去面对呢。惊魂未定间,抓起薛照的手,往不远处开门的饭馆走。

    薛照反手将她手握紧点,见她未反应,嘴角微微一扬,装作若无其事的乖乖跟上去了。

    李牧在后面,瞧着二人互动,心中亦是波涛翻滚,这世上明目张胆敢叫她“娘子”的可就那么一位,且这位黄公子年岁吻合,口吻亲昵。如此一推论,便没得差了。

    儒家千百年来,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对上位者的尊崇敬畏从未变过,想起之前软禁薛照,且对刘玺不尊,当即就心跳如鼓擂,腿软差点对准前面二人跪倒在地。

    从此,李牧更是恪守礼法,秋毫不敢犯。

    当然,这是后话。

    且说当前,到了那饭馆子,只开了一扇小门,冷清清只有个灰衣服小厮在桌子上趴着昏昏欲睡。

    一行人妇女小孩,加上个“驾崩”的皇帝,自然是李牧这个奴才去筹备。

    上前拍拍跑堂,“小哥,灶间可开着火?”

    那跑堂见来了客人,眼睛一亮,忙不迭扯了帕子将桌子凳子上的灰掸掸,“开着呢,开着呢,客官坐,这就给您备茶去!”

    刘玺c薛照c李牧坐了一桌,小燕自然是带着三个孩子去一边坐着。

    不多时饭菜就上来了,小葱拌豆腐,鲫鱼豆腐汤,麻辣豆腐,外加一叠炒青菜。

    小欢儿是顶讨厌吃豆腐的,以前在宫里被忽视被欺负,胆子小,自然是不敢说。如今粘着刘玺,知道她疼自己,故而涨了些脾气,看着几个菜瘪着嘴就要掉眼珠子,被忘儿和小米粒一左一右哄着。

    刘玺手里的筷子也顿了一下,一帮人长途跋涉又困又乏,好不容易找着个饭馆子,是要打算大块吃肉的。出门在外本不该挑三拣四,但,但这怕是出门就饿了啊。

    好在李牧从包袱里掏出一把肉干来,成功堵住了三个小孩子的吵闹。

    “实在是厨房东西有限,各位客官多包涵。”小二哥过来添茶,笑呵呵的道歉,“咱这锦州以往可热闹了,走在街上都是人挤人的!如今两三天打一仗,哪个受得了,走啦,都走啦!唉!他们争地盘争的高兴,叫我们小老百姓怎么活?”

    薛照本掀了黑纱埋头吃饭,不想被小二哥看见他面上的刀疤,小二嘴快多说了一句:“喲这位客官也被那刘家叛贼给伤了?啧,可惜了客官这好相貌,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公子。”

    薛照还未来得及开口,这句话倒是戳到了刘玺心上,脸当即就垮了下来,目光沉沉对着小二道:“无事就下去吧。”

    这话一出,隔壁桌的孩子们都不敢再闹腾。

    一行人无声息的用完了饭,便在楼上开了几个客房稍作休息。等到暮色渐晚,小燕在窗口将一只穿云箭点燃,“砰——”夜空中绽开一朵绿色华彩。

    不多时,小黑已经赶到了刘麟的卧房前,毫不避忌房内让人面红耳赤的声响,敲门三下,朗声道:“少主,娘娘到锦州了!”

    瞬间的沉寂后,房门猛地打开,里面出来一个和刘玺长相相似的男子,白色底衣凌乱的穿着,捞过小黑手中的外裳,快步往门口走,语气里掩饰不住的急切和兴奋:“备马,去接驾刘家的女王!”

    (↖此处有剧透)

    当骑兵静默无声的聚集在小饭馆前时,手中的火把照亮了半边天。为首的黑衣男子轻轻跃下骏马,率先走进去,迎面就见着那张明艳的面孔正微笑着看着他。

    “阿姐!”

    “阿麟。”

    他抓住刘玺的手,笑的很开心,又将姐姐拥抱了一下。左看右看,咦,那个小鬼头呢?怎么没看见?

    “楼上,赶路累着了,还在睡。”

    刘麟小小失望了一下,这才注意到旁边的两个男人,一个白衣,一个头戴斗笠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

    他疑惑的看看姐姐,刘玺介绍道:“霸州知府李牧,另一位,黄公子。”

    却回头对李牧吩咐道,“叫小燕把孩子们带下来,出发。”又将弟弟和薛照一边一个拉起,向门外走,“来,来,路上慢慢聊。”

    几辆马车在骑兵的护送下平稳的穿过冷清静寂的小城。

    车里,姐弟俩坐在一起低声交谈着,刘麟吊儿郎当的神色慢慢收敛做一脸阴沉,“薛平川这老东西,看不出来啊,心思够深的。”

    刘玺往车壁上一靠,苦笑道,“可不是么,最可笑是我还心甘情愿给人当棋子使。瞎了眼这么多年。”

    “姐放心,总有一天他落到我们手上,到时候有的是办法叫他生不如死。”

    刘麟收了狠色,试图转个话题,“姐姐,那小皇帝真是傻了?”

    刘玺笑笑,并不作答。

    要放以前,她估计还有把握薛照是真的疯了,毕竟人是她亲自救出来的。但现在么。。。。。。不好说。不过,面对兔子精,总比面对一个曾经爱她纵她,却被她狠狠算计的人好很多。

    心底最深处的愧疚会叫她在真正的薛照面前手足无措。

    北边四郡本就是摄政王的地盘,当初的老部下全在这里,老头子多年的部署叫刘麟这个土皇帝做的很舒心,一切顺顺当当,井然有序。

    马车停在一座皇家园林前,论起来还是先皇的行宫,不过现在是土皇帝的居所了。

    小黑c小白两个孪生兄弟已经在门口候着了,一左一右将她扶下马车,“娘娘,辛苦了。”

    她微微抬头笑了,不辛苦,为了刘家的大业这点苦算什么,再说,还有些仇没报呢。薛平川,还有外公舅舅。如今我姐弟连心,你们逃不了了。

    刘麟从小就爱享乐,眼下更有排场,直接两顶明黄轿子把他和姐姐抬着,随从小心翼翼跟在一边,很有土皇帝那么回事。

    刘玺只有做皇后那短短的时间内坐过明黄的轿子,如今再坐,一边摇头叹弟弟的张扬,一边暗中回头去看薛照的反应。

    谁知,薛照一顿不顿的跟着其余人坐上了暗色的小轿子跟在她二人后面。虽隔着斗笠看不见表情,但就别的,没有差别。

    她思忖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稍稍安心。

    天色已晚,忘儿和欢儿都睡着,一路也没有醒,直接被抱下去安置。小米粒也困,人又小,睡眼朦胧一边打哈欠一边踉踉跄跄的跟着忘儿,刘玺见了,又指了一个小宫女也抱起他跟着去了。

    刘麟在一旁瞧着,笑出声,“阿姐倒是越来越心软了,余氏的野种也放身边养着,一个小太监也放身边养着。”眼神瞥了眼坐在不远处低头瞌睡的薛照,“还把废帝也圈身边养着,真多情啊。”

    她被弟弟这张贱嘴呛的皱眉,生怕薛照听见,便狠狠瞪了弟弟一眼。

    刘麟耸耸肩,抖着腿自顾自去逗弄他亲爱的小白。

    稍事休息,便有人带着李牧去房间,轮到薛照时,一路未曾说话的他突然范起性子,死活不肯自己去睡,板着小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急的一旁的下人直冒汗。

    刘麟叫人拿了根带泥的萝卜来,扔到他身上,“小妖,乖乖下去,爷明日再赏你一根。”

    那萝卜新鲜的不得了,泥都是湿的,咚一声砸在他手臂上,在袖子留下好大一块污渍。

    不知怎的,刘玺突然有点担心,她怕薛照发怒,怕他生气。好像他还是那个一人之上的皇帝,而不是装疯卖傻的兔子精。

    刘麟也不眨眼的看着他,一个疯了的废帝,却能在薛平川的压迫和追杀中活到现在,甚至除了面上受伤,其余还是好好的。他多少还是怀疑,故忍不住激一激。

    却见薛照慢慢弯腰捡起那根萝卜,用衣角将上面的泥巴都擦干净了,然后揣进怀里:“谢谢款待。但我是要和我娘子睡一起的。”

    未等姐弟二人反应,又加了一句:“以往都是跟我睡,怎么的,当着我面还有什么别的心思?那个知府?”

    最后一句话酸味极浓。

    料是刘麟这种人,也不会将闺房私语拿出来在人前说。刘麟干笑两声,无意打听姐姐的闺房私事,起身搂着小白下去了:“阿姐你自便,自便。早膳我叫人送到你房里。”

    刘玺本就囧然,被弟弟一打趣,更是隐约有红霞抚面。挥手叫下人都退下了,她竖起柳眉,“你为何坏我名声。”

    薛照本坐的跟棵小白杨似的,眼下见左右没人,立刻蹭到刘玺跟前,捏着她软软的小手,一脸真诚纯白,“娘子,人家本就每晚梦见和你在床上玩~我没有说错呀~”

    又把她的手贴在脸上蹭蹭,心满意足的叹口气,“我早就想通了,老天爷叫我进到这个人身体里,就是为了要和你相守!你是我存在的唯一意义!娘子,没有你我可怎么办~你要为了那个李姓死太监抛夫弃子吗!”

    说的声泪俱下,唱的比说的好听,刘玺虚弱的说了声:“还没有子。。。。。。”

    “会有子的!这也是我存在的意义!会有很多!”

    她声音更虚弱了,“我不是母兔子,一次下一窝。。。。。”

    “不用一次一窝。慢慢来,慢慢来。”

    估计真的是劳累一天,她精神恍惚的居然就跟着他去了。任他拉着小手进里屋。

    伺候娘子大人快速洗漱好,薛照得意的朝窗子一挤眼,搂着美人就上了榻。

    窗外白十四留下了欣慰的眼泪,但接下来他真的哭了。

    因为里面二人盖着薄被,睡了,平稳的呼吸声此起彼伏。迷魂香白点了吗!还是男人吗!

    逮个机会多不容易啊,要等着侍卫头子一号小白跟叛贼回房,要等着侍卫头子二号小黑去找小燕儿吵架,这才能搞定其他暗卫啊,才能小心翼翼点燃迷魂香啊。就这么睡了?

    其实薛照把她扒的很干净,只是那迷香太厉害,且这几日刘玺奔波劳累,又困又乏,躺在床上便睡着了。薛照快速脱个精光也钻进被窝,瞧着她沉睡的样子越瞧越喜欢,又摸着她身上细皮嫩肉,心痒的要死。

    偏又怕扰着她睡觉,只得亲两口解馋,就这么光溜溜搂着睡了。他极易满足。

    刘玺早早就被旁边的体温烤醒了,脑子闪过昨晚恍惚的异像,但并未多想,只当是自己太累。却睁眼看见面前的胸膛,血痂早就脱落了,但是那伤口微微凸出,带着与旁边肌肤不一样的浅白色。

    手轻轻的抚在上面,依旧记得那日薛平川是多么阴狠多么大力的劈下去,泛着寒光的剑刃划破精美的龙袍劈进他身体,拉出长长的伤口。

    她多心疼啊,情不自禁的将嘴唇贴近,沿着那贯穿整个胸膛的疤痕慢慢吻着,希望可以减少一点他当初的痛。

    终于忍不住哽咽,滚烫一滴泪落在那疤上,慢慢晕开。

    “嘿,不要哭。”一双手将她的脸捧起来,朦胧泪眼中看见他仔细的帮自己擦拭泪水,看到他脸上皮肉外翻的丑恶伤疤,看到自己不该有的感情外露。

    而薛照最见不得怀中这个女人噙着泪水伤心,那小鹿似的眼睛不该这般,她是骄傲的,不屈的,不该哭的喘不过气。他后悔了,后悔脱衣叫她看见后伤心。

    怎么也擦不完的泪水,他放弃了,干脆将人摁在自己怀里,手臂绕过她的腰,慢慢顺着气,“没关系,它不疼。”

    可是,你哭,我心疼。

    怀中压抑的哭声一声掩过一声,似乎要把这么久的愧疚和后悔全部倾泻。

    她却突然收了哭声,恢复了往常的冷清自持,仰头眯眼注视着他,丝毫不管满脸泪痕。审视的目光盯紧他的眼睛,“你怎知它不疼。”

    薛照心中一凛,知道漏了陷,只得瞪着眼睛装无辜,“它看着可怕但真的不疼,都好了,不信你摸摸。”

    说着就要拉她手,被她躲过去,随手扯了被子将泪水擦干,哑声道,“骗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薛照焦急的扯着她的手甩甩,“娘子是不是有起床气,我,我把我的萝卜给你!”说着真从衣服堆里摸出那根萝卜来,献宝似地捧给她。

    刘玺看看他,再看一眼萝卜,扯着嘴角冷笑一下。够了,是真傻也好,假傻也好,竟然令自己今日失控,不会那么简单。

    见她唤人进来伺候起身不再看自己,他收回萝卜,默默的缩进被窝,用萝卜小小敲额头一下。得,惹了娘子不高兴,今日一天别想好过。

    无论如何,昨日成功爬床未被踹下去,这便是最大的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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